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凝封羡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鹿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况且,薛掌坛的人证物证聚在,儿臣不过是锦上添花,想着尽快破案,毕竟谢安之死,全京城的百姓都在关注,想来流言蜚语,不日就会传到漠北边城......”永顺帝瞳孔顿了一下,即使再看封羡不顺眼,眼下也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帮着宸王。因为漠北的百姓都给谢家的人立了长生碑,若是知道谢安之死,恐怕边城会乱。天子威严,拍的龙案一响,众人纷纷低垂着头。永顺帝冷声说,“来人,将那外室女送去大理寺,由封羡亲自审问,至于卢远,废除将军名号,同样关入大理寺。”宸王有些着急气愤,“父皇!”那卢远是武官又有兵权,他刚好可以用来跟封羡的锦衣卫抗衡,若是失去了卢远这个助力,他确实损失惨重。永顺帝却没有再向着宸王,“待大理寺查清之后,卢远若是如同薛掌坛所言这般,蓄谋残杀皇室...
《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薛凝封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况且,薛掌坛的人证物证聚在,儿臣不过是锦上添花,想着尽快破案,毕竟谢安之死,全京城的百姓都在关注,想来流言蜚语,不日就会传到漠北边城......”
永顺帝瞳孔顿了一下,即使再看封羡不顺眼,眼下也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帮着宸王。
因为漠北的百姓都给谢家的人立了长生碑,若是知道谢安之死,恐怕边城会乱。
天子威严,拍的龙案一响,众人纷纷低垂着头。
永顺帝冷声说,“来人,将那外室女送去大理寺,由封羡亲自审问,至于卢远,废除将军名号,同样关入大理寺。”
宸王有些着急气愤,“父皇!”
那卢远是武官又有兵权,他刚好可以用来跟封羡的锦衣卫抗衡,若是失去了卢远这个助力,他确实损失惨重。
永顺帝却没有再向着宸王,“待大理寺查清之后,卢远若是如同薛掌坛所言这般,蓄谋残杀皇室成员,那么,就按照大周律法判刑吧。”
“陛下......”
卢远刚刚还意气风发,此刻却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宸王殿下,救......”
卢远剩下的话没等说完,就见皇上不悦的摆了摆手,陈公公立刻会意,然后一行人捂着他的嘴,直接拖了出去,他的脸上,终于满脸死灰,绝望瘫软。
他被拖走的最后一刻,眸光狠毒的看向薛凝,忽然迸发出一股戾气,他知道陛下这是让宸王舍弃自己了,他没有活路了。
既如此,与其五马分尸,不如杀了薛凝这个仇人报仇,来的痛快!
“薛凝!”
薛严跟薛有道,一直注意这边的情况,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众人眼瞧着卢远,宽大的手掌直接对着薛凝纤细的脖颈抓了过去,想要直接将人拧死!
可是陛下,却并没有示意御前侍卫去帮薛凝,只是眸光沉沉看向她这边。
薛有道一向揣摩圣心,心中一沉,看来这个女儿,即使是登闻鼓出尽风头,答应了官司,却也只能舍弃了,因为她已经碍了陛下的眼,陛下心思深沉,却暇眦必报。
就如同,当年陛下登基稳定朝中局势之后,第一个灭的,就是封家。
薛凝脸色一白,下意识往后退,可是她并不会武功,身子直接退到了柱子上,磕的背脊发疼。
可薛凝面对卢远,却并没有胆怯,而是平静的,毫不后悔的冷意。
“薛凝,我就算是下地狱,也不会放过你!你不是跟谢安好吗?那我也送你下去给她做个伴儿!”
卢远恶狠狠,“你现在就是后悔,也晚了!”
凭什么他要狼狈赴死,明明有大好前程,他真的恨不得给薛凝千刀万剐!
可那双要人命的手,却并没有落在薛凝的脖子上,卢远一声惨叫,紧接脖子就被一根琴弦缠住勒紧。
“啊——”
薛凝眸光睁大,是封羡!
她这是第二次看见,封羡用琴弦杀人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大臣们,站在朝堂上,看着卢将军原本那样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却在几个呼吸间,封羡好似并没有怎么用力,而是居高临下的,欣赏着人死之前绝望挣扎的样子。
“姑娘,我刚见过谢莹姑娘,这是她给我的,说是在县主的被子里发现的,想来这封遗书,是她早就写下的。
莹姑娘说,这是县主一共就写下了两封信,给她一封,给你一封......”
忍冬说完之后,似是想到了刚刚谢莹身上的伤,有些不忍道,“莹姑娘往日里虽然娇纵,但其实也就嘴坏了点,曾经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如今被他们关在院子里,折磨的瘦了一大圈......”
薛凝捏着书信,五指紧了紧,低垂的眸光看见了信上熟悉的字体。
‘吾妹薛凝,见字如晤。’
薛凝只是看着这八个字,眼眶就已经湿了,她打开信函,谢姐姐的字潇洒,可却写得极为匆忙,能看出来她写的时候,在强撑着身体。
‘凝凝,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出事。卢远污我名声,让我死了无颜面见满门。
是我错了,当初就不应该嫁给他,错信了他。他早在几年前,就对我的饮食做了相克处理,我身子越发的不好,更是在这次小产之后,差点丢了命。
凝凝,我此生已过,父兄死了之后,我亦存了死志,所以你不要为我报仇,死了对我而言,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我唯一的遗憾,还有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跟阿莹,我还未看见你们嫁给良人,总是担心你因为当年的事,锁住自己的心,赎罪一般无底线的,让家人欺负受苦。
凝凝,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三哥既然舍命救你,说明你对他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人,往后余生,你要活得好些,才能让他高兴,解开心结。
我给你留了一份嫁妆,首饰盒被我藏在了天安寺的桃花树下,姐姐以后不能再护着你了,希望这份嫁妆,能替我保佑你,往后余生,平安喜乐,健康顺遂,因为我的凝凝,就是这京都城里最好的小女娘。
我死后不入卢家穴,宁可挫骨扬灰,若是可以,凝凝,你帮我扬了骨灰,就让我随风吹到漠北,那里有我的父兄母亲,是我此生回不去的故乡,再也到不了的远方。’
薛凝的眼泪,滴落在信纸上阴湿,她嗓音嘶哑轻颤,“谢姐姐......”
薛凝心中悲痛,她全天下最好的姐姐,死了。
薛凝苍白的脸,唇瓣近乎干涸,忍冬也在一旁跟着抹泪,“姑娘......”
薛凝带着忍冬,来到了院子里的梨花树下,半晌才开口道,“忍冬,这树下我埋了两坛酒,帮我一起挖出来吧。”
忍冬知道,这两坛酒,是当初薛凝从姨夫韩澈这里,学会酿酒术之后,酿出来的最好的两坛酒。
京城中千金难求的韩家酒楼梨花白,每月限购,是薛凝酿出来的,但却只是次品,而上品,名为千层雪。
因为是梨花树下,花瓣落尽,一醉入梦的酒。
薛凝打开了其中一坛酒,对着谢安给她留下的遗书,她红着眼睛,将这坛美酒,倒在了土上。
她说,“谢姐姐,薛凝以此酒立下誓言,定会让你沉冤得雪,待一切结束之后,送你回漠北。
现在反倒是,一次两次的,想要跟她谈谈,真是稀奇。
薛严深呼吸一口气道,“既然你不想认我这个大哥,为何还将谢安县主的尸体,送到京兆尹?这京中谁不知道,她的死如今就是个烫手山芋,无人会管。
但是你之所以把人送到京兆尹,不就是仗着我是你大哥,所以你才敢如此!”
薛严眸光一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还逃避与我谈话,薛凝,你真以为,这案子我会受理?如今这件事满城风雨,你将薛家置于何地?”
薛凝看向他,“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关注此事,若是你不受理,才是真的将薛家放在火上烤。”
薛严气笑了,她果然跟以前一样,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有心机,从不像明珠那样单纯!
“卢家不会善罢甘休,我大可以直接将案子给大理寺,如今大理寺宸王与太子殿下一分为二,我想来宸王定然愿意接这个案子。”
薛凝眸光敛了敛,“你到底想要与我谈什么?”
薛严沉默半晌,盯着她才开口,“我今日只是想要你一句真心话,你跟我闹,跟玉朗闹,跟父亲母亲闹,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会像以前那样,乖顺一点?
只是一个刺绣,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这般,为何......不再喊我大哥了?”
薛凝心中讽刺,终于知道为什么薛严,三番两次纠缠她刨根问底了。
原来是因为不习惯,可以后,他都要不习惯了。
薛凝平静开口,没有任何期待,“我说了,你就会秉公办理?因为那杯酒......”
‘有毒’两个字没等说完,就见薛严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薛严冷着的脸上满是怒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死性不改!原来说到底,你就是因为嫉妒明珠,我与你二哥确实在二选一的时候,选了明珠。
可明珠体弱,不能饮酒,她为何会体弱,你是不是忘了?是因为当初三弟救你,溺死在了湖中,而明珠则是不要命的去救三弟......”
薛严觉得薛凝实在是不懂事,对她失望至极,他总以为,薛凝说的这杯酒不过是气话,因为以往更过分的事情,又不是没有,也没见薛凝变过。
看来,是他想错了,薛凝就是死性不改。
薛凝在听见他提起三哥的时候,平静的脸上有了波澜,五指紧了紧。
三哥是她此生无法偿还的亏欠,可当时她是被人推着落了湖,事后与家人说起,却无人信他。
所有人都说是她任性贪玩,才害了三哥。
而她‘害死’了三哥,薛明珠却差点救了三哥,所以从那天开始,薛家的所有人,都对她不好了,包括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罪,想要对家人好,赎罪,替三哥尽孝。
薛严说,“薛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看来,你就是换了一种手段,想要引起家人的关注,就像小时候一样任性,连累他人,愚不可及!”
薛严见薛凝没有看他,一直不吭声,更是心中愤怒,联想这几日被朝中友人嘲笑屏风的事情。
薛凝心中刺痛,眼眶酸涩的有些模糊,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太心痛引来第二次毒发。
可父亲,为什么永远只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从来不信她说的话呢?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才能证明,那酒中真的有毒。
“好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全家平安就好,有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吧。”
温氏轻言细语,给薛有道斟酒,薛有道瞥了一眼薛凝,“算你母亲给你求情,望你知道感恩,日后懂事一些!”
薛凝没有再解释,因为她清楚,没有人会信她,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唯一让她心中温暖的,就是母亲刚刚的‘维护’,至少,母亲还是在意她的。
席间,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而薛凝则是闷声吃着碗里的白饭,甚至都没有夹菜,完全降低了她这个‘外人’的存在感。
薛凝的碟子中,夹来了一块鲈鱼脍,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哥薛严,冷淡的俊颜上有些不自在,低声说道。
“别只吃饭,吃些菜,莫得让旁人以为,薛家亏待你。”
他用这样的方式弥补自己的出尔反尔,但只怪薛凝今日跟二弟闹的太难看。
薛凝没有领情,面无表情的让丫鬟将碟子撤了,看着只觉得反胃。
她从来不爱吃鲈鱼,爱吃这道菜的,是薛明珠。
薛严捏着银筷的手指一僵,冷着的俊颜满是不可置信,似是没想到,薛凝竟然直接下了他的面子。
温氏关切道,“明珠今日怎吃的这般少?”
薛明珠咬唇,欲语还休,“母亲,我......”
她只看了一眼薛凝,就让薛凝收到了全家的冷眼。
而薛凝昳丽的脸上,此刻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只剩下冷淡麻木,无悲无喜。
她仪态娴雅的擦了擦唇,然后起身对着温氏跟父亲,淡淡行礼,再无声告退。
“薛,凝!”
薛玉朗没忍住,盯着薛凝的背影,叫住了她!
自打他进来,薛凝就没看他一眼,难道还真不打算认他这个二哥了?
他心慌又恼火,“一点礼数都没有,其他人都没走,你一个小辈,走什么?”
温氏还有薛有道,这才注意到薛凝,薛有道也有些生气,“她要走便让她走!她如今一来,竟是让全家饭都吃不好了!”
温氏拍了拍靠着她的薛明珠,两人对视一眼,温氏无奈点头,薛明珠眸光发亮。
随后,温氏走向薛凝,喊住了她,“凝凝,先别走,去我房里坐坐,母亲跟你说点知心话。”
薛凝不会拒绝母亲,甚至这一刻,她心里是有点期待的。
因为母亲从来都没有,主动跟她说过闺房私密话,她以前看见薛明珠在母亲的房里,她很是羡慕。
“是,母亲,我进去等您。”
温氏的房中,燃着好闻的云水香,是薛凝亲手调至的熏香,用来给母亲安神。
薛凝规矩的站在一边,娇颜染上了红霞,她做的熏香,母亲看起来是喜欢的。
片刻后,温氏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雕透刻丝的屏风旁,站着的娉婷之姿,清丽难掩的薛凝。
温氏眸光复杂,她承认她是个偏心的母亲,竟然每次在看见薛凝的惊艳容貌时,都会遗憾,为什么这张脸,没有长在明珠脸上?
即使薛明珠不是她亲生,但是多年的陪伴,也让她的心早就偏了。
“母亲!”
薛凝看见温氏的时候,水眸盈盈,满是孺慕。
温氏笑着走到她面前,拿出了京城芙蓉坊里最盛行的花露胭脂。
“凝凝,你如今也快及笄了,以后不要总是这般素淡,日常要精心打扮梳妆,好歹你也是官家嫡女,莫得丢了府上的脸面。”
薛凝紧紧的捏着精致的胭脂盒,她知道这一小盒胭脂价值不菲,风靡京都,看着温氏的眼神,更是依赖。
“谢谢母亲,凝凝很喜欢。”
薛凝看着温氏对她笑得慈爱,没忍住扑进她的怀里,汲取着多日来,唯一的温暖。
温氏身子顿了一下,眸底有些惊讶,似是没有想到,薛凝竟然主动跟她亲热,毕竟往日里,她对这个女儿,并不算亲近。
温氏的脸上,怜爱中有着些许的不自在。
她抬手拍了拍薛凝,接着说道。
“昨天的事情,母亲都听说了,凝凝受委屈了,是你兄长不对。不论如何,他们怎么能压着凝凝,喝下冷酒呢?
还有今日,他们也没主动来哄凝凝,你生气了,所以才要回送你二哥的东西,对吗?”
薛凝在温氏的怀里,抬头看着她,一直绷着的委屈,终于模糊了双眸。
“母亲,你信我......”
薛凝哽咽,之前她不能哭,因为没有人信她,但是现在,她仿佛也是一个有人爱着的孩子,她也有了告状说委屈的地方。
母亲没有跟父亲一样责怪她,这是不是说明......母亲的心里,是信她的,她要是告诉母亲,她中了情丝蛊,母亲会信她,帮她的对不对?
“傻孩子,母亲当然信你。”
温氏说完之后,颇为无奈的哄着,然而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却让薛凝刚温暖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
温氏说,“母亲想要家和万事兴,所以凝凝听母亲的话,别再跟他们置气。
明日,你就将玲珑灸针还给你二哥,还有啊,这几日你搬到佛堂住一阵,把你的夕颜院让给你堂姐,她马上要参加公主伴读的考核,她说你的院子幽静,适合她练琴。
凝凝是母亲最懂事的孩子,所以不会让母亲为难,对吗?”
薛凝眼眶的泪停住,空洞的看着她,“母亲......”
原来,母亲就是为了薛玉朗还有薛明珠,所以才这般哄着她的吧?
薛凝想到刚刚来母亲院子里时,温氏对薛明珠说的那句,‘好好好,娘都依囡囡......’
所以,她的母亲,在那个时候,就答应了薛明珠,要把自己的院子,让给薛明珠练琴,是吗?!
薛凝心如死灰,抬手间,麻木的将冰凉的泪擦干。
温氏以为薛凝不乐意,心中不满她不懂事,眉心蹙了蹙,“你若是不愿......”
她刚想再说两句,却听见薛凝开了口,嗓音嘶哑。
她临走之前,却回头看了一眼官衙门,手指捏紧了腰牌,不知道明日,是福是祸,可她没得选。
希望,她不会牵连到酿酒司。
薛凝再一次回到酒楼的小院之后,跟忍冬说了很多话。
“忍冬,之前我酿酒还有绣品,赚的那些银子,你都记得放在哪儿吧?明日你偷偷回薛宅佛堂,走侧门,将银票拿出来带走......
你跟余嬷嬷的卖身契,你们不用担心,若是我真的出了事,我会让薛家放你们离府,定不会将你们留在那里,让薛明珠磋磨......”
忍冬越是听薛凝说,眼泪越是忍不住,头一回对着自家主子闹脾气。
“姑娘,奴婢不要听,奴婢不听,姑娘会没事的,等姑娘出来了,姑娘带着奴婢拿银子......”
忍冬生怕是薛凝在交代后事。
薛凝叹了口气,帕子擦了擦她的眼泪,“别哭,人总会有一死的,况且,我也未必会死。”
“呸呸呸......姑娘不要说‘死’,奴婢不要你死......”
忍冬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她不是薛家的家生子,从小被重男轻女的父母贱卖出去,给兄长娶了媳妇。
忍冬一开始被专卖给两个大户人家,遇上的主子都不是良人,对她非打即骂,她性子有倔。
直到她被第三次被专卖给了薛凝,她在薛凝这里,体会到了什么是家,有她家姑娘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薛凝抱着她轻拍着,没有再说其他。
因为忍冬啊,我早晚要跟你交代这些后事的,还有不到一年,我就要死了。
翌日一大早。
薛凝跟忍冬说,想要吃街尾的桂花糕,忍冬这才松手,去给她买糕点,否则忍冬是打算拉着她,不让她出门的,生怕她会出事。
“姑娘,奴婢一会儿就回来。”
薛凝想要跟她笑一下,却只能麻木的看着她,唯有那双眸子,温暖澄澈。
“去吧,别着急,天热,你走的慢些,若是半路饿了,就吃点桂花糕,你平时最爱偷吃这个。”
“姑娘,你又取笑奴婢......”
忍冬离开,脚步却很快,生怕回来晚了,看不见薛凝,对她这样好的姑娘,她希望长命百岁才好,这样她就能一直有家了。
薛凝却在忍冬走远之后,五指紧了紧,随后转身,将剩下的那坛千层雪,放在了小院的阴凉处,然后留下了一封书信,写着‘姨母亲启’。
薛凝走在大街上,脚步不快不慢,却步履坚定,终于走到了,京都城皇宫下,那搭起来的高台......
......
韩家酒楼小院里。
忍冬买完桂花糕之后,不知道为何,眼皮跳个不停,往日里她最喜欢趁热吃桂花糕,但是今日,却一口没有偷吃,快步跑了回去。
温如霜风尘仆仆,刚从京城外回来,正站在那坛酒旁边,拆开书信。
‘......姨母,若是我回不来,在我死后,那千层雪,你们想我的时候便饮一口,醉了就能见到我了。抱歉,也许今生,无法报答姨母的恩情,凝凝下辈子,想投生成你的女儿,伴你膝下承欢,为你尽孝......’
“本宫赐你薛家女郎一杯酒,跪着喝下,此事就不再追究。但到底是薛四小姐喝,还是薛五小姐喝,不如由两位小薛大人决定?”
公主府里,池馆水榭,随着华阳公主一声令下,风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窒息感。
二选一,选择瞬间有了答案。
“明珠体弱,不能饮酒。”
薛严、薛玉朗两兄弟,把薛明珠护在身后,用眼神逼视薛凝。
薛凝站在烈日下,却如坠冰窟。
公主的侍女落水了,错是堂姐薛明珠犯的,后果却要她来承受。
薛凝脸色煞白。
“大哥,二哥,这酒有毒,我刚刚在假山后看见了,宫女在酒里下了情丝蛊!”
情丝蛊是旷世奇毒,听说不会立刻毒发死去,而是让人逐渐失去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死的时候,会变成一具冷漠无情的木偶。
华阳公主眸光深深,却丝毫不心虚的冷笑了一下,“笑话!本宫堂堂皇女,还能公然触犯律法,毒死大臣之女不成?若是不敢喝便直言,你薛家这般没担当,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二哥薛玉朗看了一眼酒盏,闻了闻,跟薛严摇头表示无毒,然后厌恶的压低声音训斥薛凝。
“你为了脱责竟然撒谎成这样?不过是一杯酒罢了,明珠因为你受牵连,你不知愧疚,反而往她身上泼污水,还胆敢冤枉公主?”
薛凝心中刺痛,浑身颤抖挣扎,却被她的两个兄长,压着跪在了青砖上,膝盖被硌的生疼。
“不是我,哥哥相信我,酒真的有毒,不要让我喝......”
薛严蹙眉,看见了公主的不耐烦,华阳公主在京城嚣张跋扈惯了,又十分受天子宠爱,他绝对不能因为薛凝,而将整个薛家置于险地!
“薛凝,喝下去,今日之事,我便不告知母亲,不会让你回家被责罚。”
薛严觉得,他这般说,已经是对薛凝开了恩了,毕竟往日里,薛凝最看中母亲如何看她,渴望家人的认可。
薛玉朗则是拿着酒杯,对准薛凝的唇,“大哥,还跟她废什么话,让她快点喝了。”
“不......不要......”
薛凝挣扎不过身强体健的两个兄长。
一杯毒酒辛辣入喉咙,
公主见薛凝喝了酒,冷哼了一下,带着她身后的人走了。
薛凝趴在地上,明明青砖被晒的发烫,可她却觉得浑身刺骨冰冷,头疼欲裂。
薛玉朗蹙着眉,有些不耐烦,一副屈尊降贵的样子,给她把脉。
“薛凝,我说了酒里没毒,公主都走了,你还装什么?是不是又想装病,跟明珠争宠?这种把戏,你不腻,我都腻了!”
薛明珠看了薛凝一眼,垂眸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扬,薛凝没有错过她的得意,但是她说出来的话,语气却充满了关心。
“凝凝,我扶你起来,别跟我生气了,就当是堂姐错了。”
薛玉朗生气道,“明珠,你有什么错?一带薛凝出来就没好事,她真是个扫把星,她愿意在这装病躺着,那就让她躺!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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