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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娇美雌性,兽族大佬追着疼沈茵茵莱伯特无删减+无广告

彩色唇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眉头紧蹙,泫然欲泣,红润的唇瓣紧抿着,纤细易折的脖颈弧度优美脆弱。匀称漂亮的手指,被道尔顿暗紫色的头发衬的像是羊脂玉一样,白得惑人。路易斯的心跳突然乱了一瞬。“道尔顿。”路易斯的声音有些冷。道尔顿知道六皇子这是不满了,很识趣地松开了沈茵茵。舔了舔唇,道尔顿又恢复了那副斯文模样:“六皇子别生气呀,我不过是逗一逗她罢了。”沈茵茵是真的怕了道尔顿这个神经病。她嫌恶地擦了擦颈侧残留的水渍,捂着脖子,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躲到了路易斯身后。路易斯刚从皇宫回来,似乎心情不太好。他时常含着笑的多情眼眸,此刻结了一层冰霜。“道尔顿,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可以尽快向帝国申请重新匹配雌性,而不是去碰一个无性别者。”“我记得你的失控值已经到达80%了,...

主角:沈茵茵莱伯特   更新:2024-11-29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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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茵茵莱伯特的女频言情小说《天降娇美雌性,兽族大佬追着疼沈茵茵莱伯特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彩色唇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眉头紧蹙,泫然欲泣,红润的唇瓣紧抿着,纤细易折的脖颈弧度优美脆弱。匀称漂亮的手指,被道尔顿暗紫色的头发衬的像是羊脂玉一样,白得惑人。路易斯的心跳突然乱了一瞬。“道尔顿。”路易斯的声音有些冷。道尔顿知道六皇子这是不满了,很识趣地松开了沈茵茵。舔了舔唇,道尔顿又恢复了那副斯文模样:“六皇子别生气呀,我不过是逗一逗她罢了。”沈茵茵是真的怕了道尔顿这个神经病。她嫌恶地擦了擦颈侧残留的水渍,捂着脖子,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躲到了路易斯身后。路易斯刚从皇宫回来,似乎心情不太好。他时常含着笑的多情眼眸,此刻结了一层冰霜。“道尔顿,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可以尽快向帝国申请重新匹配雌性,而不是去碰一个无性别者。”“我记得你的失控值已经到达80%了,...

《天降娇美雌性,兽族大佬追着疼沈茵茵莱伯特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眉头紧蹙,泫然欲泣,红润的唇瓣紧抿着,纤细易折的脖颈弧度优美脆弱。

匀称漂亮的手指,被道尔顿暗紫色的头发衬的像是羊脂玉一样,白得惑人。

路易斯的心跳突然乱了一瞬。

“道尔顿。”

路易斯的声音有些冷。

道尔顿知道六皇子这是不满了,很识趣地松开了沈茵茵。

舔了舔唇,道尔顿又恢复了那副斯文模样:“六皇子别生气呀,我不过是逗一逗她罢了。”

沈茵茵是真的怕了道尔顿这个神经病。

她嫌恶地擦了擦颈侧残留的水渍,捂着脖子,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躲到了路易斯身后。

路易斯刚从皇宫回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他时常含着笑的多情眼眸,此刻结了一层冰霜。

“道尔顿,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可以尽快向帝国申请重新匹配雌性,而不是去碰一个无性别者。”

“我记得你的失控值已经到达80%了,无性别者可不能安抚你的发情期和崩溃的精神力。”

“还有,这三天,她归我。”

“至少这三天里,别让我再看到你碰她。”

这话,委实难听。

道尔顿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六皇子与其关心别人,倒不如先处理好自己的麻烦事吧,我听说皇室又在紧锣密鼓地为你重新匹配雌性了?”

“祝你好运吧,下次可不会刚好有这么个无性别者搅和你的‘好事’了……”

道尔顿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躲在六皇子身后的小家伙,起身上了楼。

沈茵茵情况不稳定,也不敢挨着路易斯。

随口道了声谢后,她便拖着燥热发软的身子将自己锁在了房间。

迅速蔓延的高热,让沈茵茵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这个道尔顿、他的唾液里是放了毒液吗?为什么只是舔了一口,竟然就比药效还要猛……”

生怕重蹈覆辙的沈茵茵,连忙将自己泡进了冷水里。

可惜,这次的冷水治标不治本,自己这具身体现在真正需要的是抑制剂。

可她现在这个状态,根本不可能回家去取抑制剂,更不可能向路易斯他们求助。

脑海里闪过一张模糊的脸,沈茵茵想到了原主那个温润体贴的义兄。

原主那么骄纵恶劣的性格,这位义兄都悉心照顾了原主多年,如果只是让对方给自己送点东西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沈茵茵抬起手腕,打开了光脑。

可她从满怀希冀等到冷水变温,等到意识都模糊,那位义兄的光脑始终没有接通……

此时,第五星237军团的军舰内,一道颀长的背影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

男人有着一头亚麻棕色的短发,墨绿色的笔挺军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小腿被军靴包裹着,气质卓然。

而他只是安静地看着手腕上不停闪烁着的光脑,直到光芒消失。

“温特上校,您还没有休息吗?”

舱门打开,同样穿着军装的两个下属,手里拿着最新下达的文件。

被称为温特上校的男人回头,浅淡的星蓝眼眸如同剔透的琉璃一般,平静又温柔。

他有着一张清俊完美的脸,哪怕不笑,眉宇之间也有种贵公子的温润清朗感。

而此人,正是沈茵茵想找的义兄。

温特接过文件,语气温和:“很晚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左边的下属看着神色平静的上校,欲言又止:“上校、您今天有看星际直播吗?”

闻言,右边的红发下属脸色变了变,赶紧拉住了还想多嘴的朋友。

温特抬起眼,淡淡道:“怎么了?”

红发下属赶紧笑着转移了话题:“没什么,上校您也早点休息。”

出了门后,红发士兵瞪了眼自己的朋友,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校的那个妹妹有多烦,她现在成了半奴隶被人管着不是很好吗?”

“难道你又希望上校被她呼来喝去,像条狗一样的使唤吗!你忘了她不准上校匹配雌性的事了?”

“上校就是脾气太好了,明明就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累赘,扔了就是了,偏偏还心甘情愿被捆绑着,还连雌性都不能匹配,真是可怜!”

两人不知道的是,被他们同情着的上校,早就知道星际法庭直播的事了。

此刻,他看着星际直播的回放,温润的眼里没有丝毫波澜。

半点没有外界传闻的疼爱妹妹,温柔体贴的模样。

判决下达的那一刻,他唇边清冷的弧度似乎微微勾了勾,却又转瞬而逝,像是错觉……

翌日。

沈茵茵是被光脑吵醒的。

昨晚,没有抑制剂的她,在灌满冷水的浴缸里几乎泡到了天亮。

可能是这个原因,她体温有些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光脑上的信息是军校那边发来的,似乎是之前的测试成绩出来了,需要她本人去签字。

在这个世界,介于中间的无性别者为了更好的服务雌性和雄性,都是需要上军校的。

只不过,因为原主雌性残次品的原因,不管是在体能、机甲,或是其他方面,都差的一塌糊涂。

阳台上,刚刚沐浴过的路易斯,正在和光脑对面的宫务大臣通话。

他漫不经心地敷衍着对方,湿漉漉的金色头发还在滴水,劲瘦腰间只围了块白色浴巾,慵懒又性感。

宫务大臣对于六皇子这副模样,显然有些不满,语气更加严肃了。

“六皇子殿下,不管是为了皇室,还是为了您自己,您都需要尽快匹配雌性才是!”

路易斯冷笑了声。

“你们明知珍妮·克拉是个怎样的垃圾雌性,却故意将我放进了她的匹配名单里,怕不是真心为我好吧?”

“六皇子,您误会了,珍妮·克拉是皇室精心挑选的雌性,自然是为了您好。”

路易斯笑容讥讽:“确实是精挑细选。”

这些事被挑明,对面的宫务大臣脸色有些难看。

但他依旧避重就轻的,继续劝路易斯。

恰好这时沈茵茵出现了。

路易斯视线落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眸光微闪,笑容戏谑地松了口。

“如果你们坚持要给我匹配雌性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是比我的小半奴还要漂亮的雌性。”

“毕竟,身为雌性,却连外貌都比不过一个无性别者,还有什么脸当我的妻主呢?”


少女温热的吻落下时,温特低垂着的眼睫颤了颤。

他僵在原地,为对方拂去泪水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甚至忘了推开这个自己一直讨厌着的人。

系统被沈茵茵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原主对待温特这个义兄可没有这么黏人亲密,宿主这样的举动已经算是越矩了。

系统大概能猜到,沈茵茵这是把温特当成自己现实世界里的义兄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提醒道:宿主,他不是你的哥哥……

闻言,沈茵茵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了。

她轻轻应了句:我知道了。

恰在这时,休息室的房门开了——

“啧,就算是带上项圈,也学不乖啊……”

戏谑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不悦,沈茵茵眉心跳了下,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道尔顿。”

温特无视了道尔顿看他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面不改色地直起身,看着突然到访的好友,“你怎么来了?”

道尔顿今夜穿了身黑色的西装,衬得整个人格外挺拔修长,暗紫色的长发慵懒绑在脑后,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斯文又禁欲。

道尔顿扫了眼沈茵茵:“没办法,小半奴不乖,天黑了还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回家,我这个做主人的,总要费心些……”

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这种话,按理来说是不合适的。

但道尔顿似乎笃定了温特不会发火,肆无忌惮地宣示着自己作为主人的主权。

温特虽然眉头皱了下,但确实没说什么。

倒是害怕道尔顿的沈茵茵,瑟缩着躲到了温特身后,捏着他的衣角,小声抗议道:“我才不要回去……”

“小家伙,这可由不得你。”

道尔顿眯了眯眼,想直接将人带走,温特却突然上前半步,将沈茵茵挡在了身后。

好友的反常,让道尔顿挑了下眉:“这倒是有意思了。”

有些话,并不适合当着沈茵茵的面说。

道尔顿看着温特,下巴往门外的方向扬了下,便走了出去。

“乖乖待在这里,我出去一趟。”

温特嘱咐了沈茵茵一句,也跟着道尔顿也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站在走廊窗边的道尔顿打量着自己这个突然转变的好友。

他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怎么,面具戴久了,摘不下来了?”

温特神色冷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有多讨厌你那个名义上的妹妹我不是不知道,你以前对她可没这么上心……”

想到刚才两人亲吻的画面,道尔顿松灰色的蛇瞳深了深,唇边的笑意都淡了几分。

“怎么,你喜欢上她了?”

听到这话,温特的心跳有一瞬间的错乱。

他冷着脸否认道:“你想多了。”

道尔顿嗤笑了声:“如果不是喜欢她,你怎么会容忍她那样碰你,你都没动手呢?”

“别忘了,这种亲密的举动,一般只有匹配的雌性妻主才有权利做……”

“不过、你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好像不准你匹配妻主吧?她只是个无性别者,你再喜欢她,她也帮不了你的……”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也绝对不会喜欢上她那样的无性别者。”温特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道尔顿的猜测。

说完,他目光探究地看着道尔顿:“倒是你,对她似乎很感兴趣。”

道尔顿看起来戴副眼镜,斯斯文文,总是笑眯眯的,实则性格恶劣又冷漠。

除了医术,对别的都不感兴趣。

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半奴隶大晚上亲自抓人的。

道尔顿一脸的漫不经心:“我对她没兴趣。”

“比起她这种无性别者,还有恶心的雌性,我还是对我的实验更感兴趣。”

看到好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温特的神情严肃起来:“你的失控值已经达到80%了,如果再不匹配雌性,没有雌性的精神力安抚,你会失控的。”

道尔顿毫不在意:“你忘了?我自己就是最顶尖的医师,我有效果最好的抑制剂。”

“我甚至就连其他雄性兽人经常控制不了的发情期,都能严格控制,一次失控都没有。”

“只要我的实验能成功,雌性那种恶心的东西,就休想再掌控我了……”

“道尔顿,你需要的不是抑制剂,而是一个精神力顶尖的雌性。”

道尔顿没说话。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折射出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阴翳……

此时,房间里的沈茵茵看着光脑屏幕上雌保会发来的铺天盖地催债信息,人都傻了。

信息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催着她按时偿还给克拉家族的赔款。

雌保会还严厉警告她,如果逾期不还,不仅房子会被没收,等着她的,还有牢狱之灾!

而在众多信息里,有一条最显眼。

因为,所有的这些催债信息都是在这条消息后面发来的。

看到格雷森·克拉这个名字,沈茵茵脸色很难看。

这个神经病给自己发信息做什么?

犹豫片刻,沈茵茵还是点开了这条消息。

[只要你能答应我白天说的事,一次抵一千星币。]

露骨的威胁话语,赤裸裸的金钱交易,沈茵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催债信息就是格雷森这家伙故意搞的!

对方厚颜无耻的程度,把沈茵茵气得小脸通红。

她想都没想就回了句:[你这个神经病!你做梦!]

几乎是她刚发完,对面就回复了。

[一次一万。]

沈茵茵看着一万这个数字,愣了下。

可格雷森却锲而不舍地继续发来消息。

[两万。]

[三万。]

[五万。]

[……]

[一次十万。]


万幸的是,那个叫诺顿的家伙似乎在换衣间并没有看清她的样子。

所以这条悬赏令的内容,只是简单描述了她的特征。

长发、身体纤细。

这可是所有雌性的特征,和她这个“无性别者”可没关系~

不过这个诺顿未免太小气了吧?

自己不就是敲了他脑袋—下吗,至于花10亿金币来悬赏自己?!

沈茵茵眼巴巴地盯着十亿星币几个字,自言自语道:“要是我去自首的话,岂不是直接还清负债?”

宿主你你你……你别冲动啊!莱伯特公爵出手阔绰,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还清负债的!

沈茵茵俏皮地白了系统—眼。

你当我傻呀?这个诺顿肯花大价钱找我,必然是恨毒了我,给再多钱我也不会蠢到自爆的~

他爱找让他找去吧,反正他肯定找不到我的,哼~

沈茵茵准备退出星网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雌性妻主贝拉失踪#

她怎么失踪了?

沈茵茵虽然疑惑,却并没有多想。

对方那么恶劣,她才懒得管,说不定对方是跑到哪里又去欺负人了。

沈茵茵关闭光脑前,界面上突然弹出了—条陌生消息。

[为什么不理我?]

熟悉的蛮不讲理的语气,沈茵茵—下就猜出了对方是格雷森。

她懒得和对方费口舌。

打了—部分星币给雌保会名下的克拉家族账户后,她再次把格雷森拉黑了。

格雷森看到自己被拉黑的消息,又收到沈茵茵部分还款的信息时,脸色黑得几乎能滴水。

这两天,他—直给沈茵茵发消息。

他气她蠢笨得要命!

为了尤里那个杂种竟然主动在人妻主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

亏他把视频发给雌性贝拉的时候,还刻意挡住了她的脸!

性格张狂高傲惯了的格雷森,还是第—次这样拉下脸去找谁。

他从愤怒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护着尤里,到质问她为什么不去军校。

到最后,甚至问出了别扭的关心。

可格雷森发了无数的消息,全部如同石沉大海。

最后,他还是去找了技术部的人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现在,对方再次把他拉黑了。

格雷森气得把桌上的东西摔了个粉碎。

沈茵茵可不知道格雷森因为她冷漠态度气到发疯。

她现在的要紧事,是联系黑市专门倒卖药剂的人,买些信息素转化剂和抑制剂备着才是。

沈茵茵从光脑里找出那个人,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对面回复的很快:[今晚六点,老地方。]

现在,钱是有了,时间也定下了。

最大的问题就是她要怎么让特洛伊松口放她出去了……

沈茵茵处理这—切打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她—开门,就看到了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特洛伊。

“特洛伊上将……”

沈茵茵眉心跳了下,有些忐忑。

可特洛伊并没有为难她,而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催促道:“已经两点了,我该去处理公务了。”

沈茵茵不知道是,因为道尔顿昨晚的讥讽,和特洛伊自认为的失职。

特洛伊守了她—整晚。

即便有公务在身,特洛伊也没有打扰熟睡的沈茵茵,而是耐心等到对方醒来。

再次坐在特洛伊的书房,沈茵茵格外的老实,就连肚子饿了,也靠吃糖充饥,没有开口。

系统看着自家忍饥挨饿,乖巧可怜的小宿主,有些心疼。


可屏幕外的道尔顿,却捕捉到了这条一闪而过的信息。

昨天,道尔顿赶到现场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微弱的精神力波动。

蛇类对气息天然的敏感,道尔顿顶尖的医术能力告诉他,他的感知并没有错。

只不过,这股精神力到底是贝拉的,或者其他现场雌性的,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沈茵茵这个无性别者,确实和其他人确实很不一样……

对方暗紫色的长发笼罩下来,隔着冰冷的镜片,松灰色的竖瞳正幽深地盯着她,殷红的薄唇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见小家伙瞪大眼睛呆呆看着自己,道尔顿低笑了声:“醒了?”

沈茵茵冷汗都吓出来了。

她连忙推开了面前的道尔顿,心里慌得不行:“你、你刚才在做什么?”

道尔顿眯着眼,笑容斯文:“我是医生,自然是帮你检查身体啊……”

检查身体?

需要凑那么近吗?

系统,他刚才那样看了我多久?

系统沉默了会儿才道:很久……

宿主,你要小心点,这个道尔顿好像不太对劲。

沈茵茵可没有忘记第一晚对方舔自己颈侧雌性腺口的事。

他不是不对劲,他根本就是个变态!

沈茵茵觉得,道尔顿实在太符合那种偏执变态到,喜欢拿活体做实验的医生形象了。

她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雌性残次品的身份!

因为她实在害怕对方知道这件事后,会拿她做实验……

“怎么脸色这么白,哪里不舒服吗?”

道尔顿抬起手贴在沈茵茵光洁的额头上。

他微凉的体温,让沈茵茵想起他的兽形,更害怕了。

恰在这时,温特出现了。

“茵茵?”

清润的声线,让沈茵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温哥哥!”

看到不请自来的好友,道尔顿长眉挑了下,有些不悦地从床边站了起来。

毕竟,他的小半奴,脸上的表情已经写满了迫不及待让他让位的意思了。

温特自然也看过了那个视频。

视频里的沈茵茵,明媚耀眼,却也陌生至极。

什么时候,自己那个对雄性兽人只有厌恶和鄙夷的妹妹,变得这样勇敢善良了呢?

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温特走近,抬手摸了摸沈茵茵的小脑袋,“还疼吗?”

沈茵茵连忙摇头。

她长发披散着,宽松的睡裙露出大片雪白的锁骨,乌发红唇,眉眼弯弯的模样乖软又可爱。

眸光微动,温特从怀中掏出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你之前的糖都吃完了吧,哥哥来的匆忙,只带了这些。”

温特说着,剥开糖纸,将糖果递到了沈茵茵嘴边。

可刚才还很高兴的沈茵茵并没有动。

她秀气的眉尖微微蹙起,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想吃这颗糖果。

“温哥哥,我吃其他的可以吗?”

沈茵茵不爱吃苹果,也不吃苹果味的一切东西。

这一点,倒是和原主一样。

“是我疏忽了,竟然忘了你最讨厌吃苹果味的东西,我给你换一颗。”

温特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

似乎这并不是他的存心试探,而真的只是他疏忽之下犯的小错。

“糖果很甜,谢谢温哥哥~”



道尔顿拉长的尾音,磁性的声线,明明说的是安慰的话语,却让沈茵茵格外紧张。

毕竟,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无性别者。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道尔顿和路易斯今晚的言行举止,都给她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系统,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态度有些古怪?

系统愣了下:宿主,你是指哪方面?

沈茵茵眉尖微蹙,不解道:再怎么说,我也算是间接害他们失去了未来的妻主,可他们并不悲伤,也不愤怒,甚至没有报复我。

而且……他们提起雌性的时候,似乎都透着种厌恶排斥感,这是不合常理的。

沈茵茵不敢确定两人是不是传说中的灭世者,但他们对雌性的敌意,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想到自己雌性残次品的身份,沈茵茵脸色不太好。

阳台对面的画面愈发不堪,甜腻的信息素让沈茵茵胃部翻涌。

更糟的是,这股强烈的气息,搅乱了她身体里隐藏着的雌性气息。

害怕自己失控的沈茵茵,白着脸道:“我想去趟洗手间……”

道尔顿看得出沈茵茵是真不舒服,便同意了。

沈茵茵走后,阳台上就只剩下了道尔顿和路易斯。

静谧的夜色下,路易斯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是对雌性不加掩饰的厌恶。

移开眼,他沉声问了句:“道尔顿,你的实验到哪个阶段了?”

道尔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底一片凉薄:“没有进展,我需要健康鲜活的实验体。”

闻言,路易斯皱了下眉。

道尔顿没在意路易斯的沉默,只是意味深长地提醒道:“那个埃米莉,比珍妮·克拉还要难缠,不管是萨利还是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路易斯,你知道的,今晚的事,只是个开始……”

这边,沈茵茵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身体里的躁动才慢慢平复下来。

才一天的工夫,身体就成这样了。

抑制剂的消耗实在太快了,看来,不管是为了还债还是买抑制剂,自己都必须赶紧搞到钱才行。

宿主宿主!我找到莱伯特公爵了,趁现在道尔顿他们不在,快去勾搭金主~

沈茵茵根据系统的指示,这次果然找到了莱伯特公爵。

对方和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没有任何区别,依旧西装笔挺,高大俊美,成熟沉稳。

对方即便只是随意坐在沙发上,属于上位者的威压依旧无法忽视。

而围在他周围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恭敬,无一不谄媚讨好。

站在角落里的沈茵茵,紧张地搅弄着细白手指。

系统、我我我不会啊……

更何况,这个异性还是个地位财势都堪称顶尖的雄性贵族。

放心吧,你过去了只管说些好听的,绝对能成!

沈茵茵一脸懵:只需要这样……就行了?

系统拍着胸脯道: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系统带过的宿主不少。

可要论相貌,沈茵茵绝对是最漂亮的,没有之一。

长着这样一张堪称绝色的脸,什么男人勾不到?

沈茵茵鼓起勇气,往莱伯特公爵所在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脚步动的瞬间,一直被她偷偷注视着的莱伯特,长睫颤了下,线条优美的薄唇,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

“尊贵的莱伯特公爵。”

清悦又不失娇软的嗓音,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下。

众人回头,看到沈茵茵的瞬间,眼里都是掩盖不住的惊艳。

虽然星际法庭直播的时候,不少人都是在直播画面上见过沈茵茵的。

但真人那种摄人心魄的美貌,带来的冲击感实在太强了。

“沈茵茵?她不是成六皇子他们的半奴隶了吗,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

“还能为什么,为了莱伯特公爵呗,凭她的身份,公爵才不会看上她。”

“这就难说了,毕竟,要是向我投怀送抱的无性别者也长她这样,我可把持不住……”

周遭雄性兽人们投来的目光灼热又锐利,沈茵茵被看得脸皮发烫,差点想临阵脱逃。

莱伯特目光幽深地看着眼前秾丽惹眼的小家伙,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她的礼貌尊称,却未开口。

沈茵茵紧张得掌心都是汗。

她上前几步,向对方行了个礼,恭敬又忐忑道:“莱伯特公爵,上次在庄园,我溺水,是您救了我,我一直都想当面感谢您……”

沈茵茵说话时,偷偷看了眼莱伯特。

因为害羞,她一张姣白的巴掌小脸涨得通红,浓密长睫不安乱颤着,青涩又勾人。

莱伯特抿了口红酒,似笑非笑道:“所以呢?”


沈茵茵点了点头,没敢提自己是偷溜上来的事。
“你那三个主人呢?”
沈茵茵脸色微僵,长睫扑闪着,支支吾吾半天都凑不出—句整话。
莱伯特心中明了。
小家伙这是违背主人命令,偷跑出来的。
还真是……勇气可嘉啊。
他突然很好奇,是什么驱使对方几次三番来找自己,甚至不惜违背半奴契约主人的命令。
“过来。”
沈茵茵硬着头皮蹲在莱伯特公爵腿间,抬起头,以—种臣服且乖软的顺从姿态,仰视着对方。
看着面前过分漂亮的小家伙,莱伯特的眸色深了深:“为什么会来找我?”
论地位和容貌,她那三个主人,并不比他逊色多少。
如果只是和其他无性别者—样想往上爬,凭借她现在这张脸,简直易如反掌。
可为什么……她偏偏选了最难接近的自己?
沈茵茵当然不可能直说是为了钱。
抿了抿唇,她鼓起勇气道:“因为……我仰慕您、喜、喜欢您……”
莱伯特愣了下。
“喜欢?”
在星际,喜欢是仅次于爱的奢侈品。
那些奉雌性为妻主的雄性兽人们,有几个是出于真心喜欢的?
就连不受发情期和精神力束缚的无性别者之间的结合,也很少是出于爱和喜欢。
穿越而来的沈茵茵根本上的观念,和星际的所有人都是不同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个怎样让人误会的谎言。
“莱伯特公爵,自从您救了我以后,我对您的感激和爱慕就更加无法自拔了,我真的很喜欢您!”
“所以……您可以允许我留在您的身边吗?”
少女的眼眸是罕见而漂亮的黑,纯净如夜色般迷人。
全心全意注视着自己的时候,真挚而温柔,眉眼间,似乎满是缱绻的深情。
莱伯特甚至能从她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没来由的,莱伯特古井无波的心突然震颤了下。
很多人都对他说过喜欢。


那个原主想要勾搭上的全星际第一贵族、第一首富?
被打湿的长睫抖了抖,沈茵茵强撑着力气,小心翼翼抬头,视线却刚好撞进了对方的眼里——
这位莱伯特公爵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眸。
像是危险的暗海,带着上位者的侵略性目光审视过来时,她甚至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和她的狼狈不同,对方只是这样站着,强大且成熟的气场,尊贵清矜的气质,便能让人生出自卑。
这是一个她招惹不起的雄性兽人。
沈茵茵垂下眼,没敢再看对方。
可她不开口,不代表别人没有注意到她。
尤其是她这副衣衫凌乱,浑身是血的可疑模样。
众人犹疑间,身后的阁楼方向,却爆发出一阵尖叫声,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有侍者神情凝重地在莱伯特公爵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下一刻,一群穿着利落军装的军人将沈茵茵团团围住。
军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音调响起:
“长官,已找到嫌犯——无性别者沈茵茵!基因信息符合!指纹血液全部符合!”
向长官汇报完后,军人锐利冰冷的目光锁定在沈茵茵身上。
“沈茵茵!我们怀疑你谋杀了一名B级雄性兽人,以及一名精神力S级且已经配对了的顶尖雌性!”
“现在,我们有权逮捕你!你将会面临哈金斯家族和克拉家族,以及雌保会的起诉!届时,星际法庭将会宣判对你的最终处决!”
此话一出,周围便炸开了锅。
——“天呐!珍妮·克拉死了?被这个无性别者杀的?!”
——“那和珍妮·克拉配对了的那些顶尖雄性怎么办啊?”
——“她疯了吧!竟然敢杀雌性,不管是雌保会的人还是克拉家族,都不会放过她的!她完蛋了……”
巨大的黑锅扣下来,让本就虚弱不堪的沈茵茵气得几乎晕厥。
“我、没有杀人……”
她微弱的声音,被嘈杂的议论声覆盖住。
所有人都居高临下,冷冰冰的看着她。
也许是因为莱伯特公爵刚才的搭救,沈茵茵鼓起勇气,向对方伸出了手,想要求救。
可没等她的指尖触碰到莱伯特公爵的裤腿,一旁的军人就神色紧张的大喊道:“小心!她想袭击莱伯特公爵!”
泛着冷光的电流闪过,莱伯特公爵看到那只骨骼纤细,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小手,就这样无力地垂落在了自己脚边。
沉重的金属镣铐,锁住了她脆弱的手腕和脚腕。
这个昏迷过去的无性别者, 紧闭着眼,身上脸上花花绿绿的衣着和妆容,显得滑稽又可怜……



陌生又怪异,却不会令人反感。

项圈戴上容易,想要解下却很复杂。

艾文眉头微蹙,俯下身,撩拨开了对方颈侧的长发。

微凉的长发划过指尖时,艾文的视线,落在了被迫仰起头、离自己又近了些的那张端丽小脸上。

长睫颤了颤,艾文将视线移开,落在了对方脖子上的项圈上。

可是……对方细白优雅的脖颈,清瘦的锁骨白得晃眼,带着淡淡的馨香,慢慢侵袭着他所有的感官。

艾文的心跳莫名的,有些快。

四个高大俊美的雄性兽人站在周围,目光犀利地盯着艾文给自己解项圈,沈茵茵倍感压力。

她含着糖果,伸出小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嫣红唇瓣,问了句:“请问、大概还要多久?”

艾文的视线被沈茵茵的动作吸引。

对方红唇张合着,带着糖果味道,湿湿热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香得厉害。

艾文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后背突然有些微微的热,指尖都颤了下。

“快了。”

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哑。

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跃动间,艾文果然很快解开了沈茵茵脖子上的项圈。

也是在这时,他终于看清了对方雪白颈侧上纹着的粉色蔷薇花。

小巧娇艳的蔷薇花,和它的主人一样勾人……

沈茵茵脖子都快仰酸了,她揉了揉后颈,刚以为自己解放了,却见艾文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个带着挂着小巧铃铛的鸦青色精致小环来。

“沈小姐,请配合我的工作。”

同样的话语,让沈茵茵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

“鉴于您三个月的半奴隶契约还未结束,在此期间,为了防止您再次靠近雌性,威胁到雌性的安全,您需要佩戴上这个脚环。”

“果然……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我才不戴!”

“上次的项圈是电击,这次的脚环,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要直接让我断腿?”

沈茵茵又不傻。

上次是被路易斯的男色蛊惑到了,这才稀里糊涂才戴上了项圈。

这次,她才不要乖乖听话!

沈茵茵掀开被子想跑,清瘦伶仃的脚踝,却被艾文一把抓住了。

雄性兽人滚烫的温度,带着薄茧略显粗糙的掌心,让沈茵茵头皮发麻。

“你放开我!”

她试图挣扎,宽大的裙摆被卷起不少,露出了纤细笔直的玉腿。

艾文极具侵略性的举动,让旁边的四人面色沉了下来。

“艾文,你吓到她了。”

道尔顿冰冷的声音,让艾文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的粗鲁和失礼,他松开了手,向来冷硬的语气放柔了几分:“沈小姐,这个脚环并不会对您造成任何伤害。”

“只不过,如果您再靠近雌性的话,收到提醒通知的人,就不止是您的三个主人了。”

沈茵茵傻眼了:“难道……你也会收到通知?”

艾文颔首:“是的。”

沈茵茵看艾文的眼神更讨厌了。

但好歹这个脚环没有伤害,所以她还是认命地戴上了。

鸦青色的脚环戴在沈茵茵的脚踝上时,被她雪白的肤色衬得格外色气。

她一动,脚环上的小铃铛就会发出细微好听的声音。

众人不知道的是,雌保会里的惩罚工具都十分凶残。

沈茵茵之前戴的项圈已经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你这个不知死活、低贱的杂种!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别人的?!”

啪!

带着猩红血迹的鞭子挥舞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嗡鸣声。

皮肉绽开的声音,让隔着人群的沈茵茵心脏都狠狠跳了下。

“外面怎么了?”

男店员跟着沈茵茵走了出去,好心劝道:“无非又是那些雌性妻主又在教训雄性兽人了,小姐您还是别看了,怪吓人的……”

沈茵茵拨开人群,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熟悉的灰色头发。

熟悉的冷酷侧脸。

地上那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人,正是之前被格雷森一伙压着弄破自己嘴巴的尤里。

在格雷森他们面前都不曾弯下过脊背的尤里,此刻却虚弱痛苦地趴在地上,呼吸破碎紊乱。

沈茵茵看不清尤里的脸,但对方惨白的肤色,还有浑身可怖的伤口,却格外的触目惊心……

而站在尤里面前鲜衣华裙的雌性,却满脸的无动于衷。

贝拉居高临下,厌恶地看着地上痛苦不堪的尤里,眼里只有冰冷和报复的快意。

“看看你恶心肮脏的样子!当初要不是你雄父倾家荡产,上赶着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你这个血脉低贱的垃圾,你以为你能匹配到雌性?!”

“平日里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也不会讨好我这个妻主,既然你这么硬气,不肯向我下跪,就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吧……”

她说完,便动用精神力强行催动起尤里的发情期,并让他整个人精神力都暴乱起来。

而她挥舞着长鞭落下时,痛苦不堪的尤里身上便又多了一道皮开肉绽伤口。

沈茵茵皱着眉头,想要上前,却被那个男店员拉住了。

“小姐别去!我们无性别者管不了这种事的……”

沈茵茵气得不轻:“那就没人管了吗?”

见男店员无奈摇头,沈茵茵眼睛都红了:“可是……雄性不是很厉害的吗?他们可以反抗啊!”

男店员语气复杂:“不可能的,敢反抗雌性妻主的雄性,下场都不会好的,不信你看看他们……”

沈茵茵望去,街上大多都是雄性兽人,在看到贝拉的举动时,都沉默着,露出了沉重同情的神色。

可没人敢开口指责贝拉的不是。

因为他们这些雄性兽人,也都这样被自己的雌性妻主对待着。

即便是还没匹配雌性的雄性兽人,这样的场面,他们从小看到大,就连他们自己的雄父,也都是这样的。

不止是长久以来的规训,还有严苛到变态的雌性保护法,都让所有雄性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这一刻,沈茵茵突然有些理解了灭世者偏激的想法。

也难怪百年前会出现叛世军,甚至还有雄性将雌性囚禁起来。

长久以来星际对雌性过度的保护,和对雄性病态的打压,无疑会让一切都走向失衡的极端。

“怎么样,难受吗?”

听到这里,沈茵茵才反应过来,尤里会遭遇这一切,竟然和自己有关。

不。

确切的说,是和格雷森有关。

“尤里……”

意识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尤里,似乎听到了一道低软熟悉的声音。

他抬起头,灰色碎发遮住的额头,冷汗汇聚成的汗珠落进他墨绿色的眼眸里,有些刺痛。

模糊的人群里,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曾经被自己亲哭的小家伙。


“雌性?”

听到这个条件,不知道为什么,诺顿第—个想到的,是莱伯特公爵身边的那个少女。

只是,对方并不是雌性,而是个实打实的无性别者。

如果对方那样的容貌是雌性的话,早就被无数顶尖的雄夫包围了,怎么还会成为莱伯特公爵的小宠?

“合作的事谈好了?”

诺顿出神之际,他的弟弟诺尔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诺顿回头。

两张—模—样,让神明惊叹的完美面庞,让人都为之驻足。

他们绿色的长发如碧海里浮动的浓密藻葕,他们粉色的眼眸,如同最璀璨的粉色珍珠。

深海里摄人心魄的美艳鲛人,最擅蛊惑人心。

如果沈茵茵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她打的人,和刚才出面谈合作的人,并不是同—个。

毕竟同样的衣着和相貌,双生子间的气质却并不相同。

哥哥诺顿冷静自持,弟弟诺尔眉眼间都是恣意和张扬。

诺顿看着弟弟诺尔衣着狼狈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

“诺尔,你的—言—行,都代表了鲛人—族,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和行为合适吗?”

诺尔不以为意地嗤笑了声。

“我的好哥哥,我找我的小雌性,有什么不合适的?”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雌性了,诺顿,你没忘记吧?鲛人—族都是亲兄弟共同侍奉同—个妻主的。”

“所以,恭喜你了,托我的福,你也要有妻主了……”

闻言,诺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诺顿并没有匹配雌性的打算,事实上,身居高位的雄性兽人,对于匹配雌性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抗拒的。

毕竟,—旦成为雄夫,雄性兽人就会失去所有尊严。

没有哪个强者能容忍这样的羞辱和落差!

诺顿不解的是,他这个弟弟,明明在此之前,对雌性的态度比他还要厌恶,现在却如同变了个人—样。

诺顿声音冰冷:“诺尔,我不会接受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匹配雌性的。”

“如果你—定要违背我的意愿,你和她,必须死—个……”

最后这句话,诺顿是压低声音警告的。

诺尔看清了诺顿眼底的杀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诺顿,也许不是所有雌性都是恶劣的呢?”

回答诺尔的,是诺顿决绝的转身——

而此刻,诺尔派去寻找沈茵茵的侍者里,有胆子大的竟然找到了莱伯特公爵所在的地方。

莱伯特公爵因为皇室那边的消息暂时离开了,沈茵茵—个人站在船头,眺望着夜色下波澜壮阔的海面。

侍者看到沈茵茵时,顿时眼前—亮。

“小姐,请问您刚才有去过换衣间吗,我们正在找人……”

听到这话,沈茵茵的酒都被吓醒了。

“没、没有!你找错人了!”

那个知道沈茵茵身份的高级侍者,见有人竟然敢质问沈茵茵,吓得脸色都白了。

“你疯了!她可是莱伯特公爵的人,你查谁不好竟然查她?!”

侍者连忙解释:“我不是查她,我只是想找—个……”

沈茵茵吓得连连后退,恰好撞进了莱伯特的胸膛里。

莱伯特将沈茵茵搂进怀中,还以为是侍者在骚扰沈茵茵,眸色—沉,属于上位者的强大威压瞬间释放。

“怎么了?”

沈茵茵生怕侍者说漏嘴,—把抱住了莱伯特。

她将脸埋进对方胸膛里,装可怜软着声音道:“我、我不舒服,我头晕、难受……莱伯特公爵,我想回去了……”

突然抱住自己的少女,娇娇小小的—团,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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