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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甜妻:带球助攻 番外

珠光宝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既然已经知道了别人的用心,那么这个学校她应该是待不下去了。她一直不愿意与别人起冲突,也从没想过去害谁,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这些现实。她想离开……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钟斐斐第一个想到的是远在重洋的妈妈,可是当初妈妈把她送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完成“计划”就什么都不要想的。思来想去,钟斐斐还是打算另外想办法。钟斐斐找了很久的一个关系,她搜索原身之前的一些关系网,找到了相对可以帮上忙的一个教授——薛志高薛教授。在大学的时候,薛教授对钟斐斐一直都是非常关照的。但是自从现在的钟斐斐出现以后,在一次薛教授讲到股票如何操作的环节,钟斐斐上前演示,轻轻在他上课的电脑上随便操作了那么一下,教授买的那几支原本飘红的股票也不知道为什么,几分钟后直接绿...

主角:钟斐斐罗莱   更新:2024-11-27 1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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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斐斐罗莱的其他类型小说《迷糊甜妻:带球助攻 番外》,由网络作家“珠光宝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已经知道了别人的用心,那么这个学校她应该是待不下去了。她一直不愿意与别人起冲突,也从没想过去害谁,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这些现实。她想离开……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钟斐斐第一个想到的是远在重洋的妈妈,可是当初妈妈把她送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完成“计划”就什么都不要想的。思来想去,钟斐斐还是打算另外想办法。钟斐斐找了很久的一个关系,她搜索原身之前的一些关系网,找到了相对可以帮上忙的一个教授——薛志高薛教授。在大学的时候,薛教授对钟斐斐一直都是非常关照的。但是自从现在的钟斐斐出现以后,在一次薛教授讲到股票如何操作的环节,钟斐斐上前演示,轻轻在他上课的电脑上随便操作了那么一下,教授买的那几支原本飘红的股票也不知道为什么,几分钟后直接绿...

《迷糊甜妻:带球助攻 番外》精彩片段


既然已经知道了别人的用心,那么这个学校她应该是待不下去了。

她一直不愿意与别人起冲突,也从没想过去害谁,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这些现实。

她想离开……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钟斐斐第一个想到的是远在重洋的妈妈,可是当初妈妈把她送到这个国家的时候,可是说了不完成“计划”就什么都不要想的。

思来想去,钟斐斐还是打算另外想办法。

钟斐斐找了很久的一个关系,她搜索原身之前的一些关系网,找到了相对可以帮上忙的一个教授——薛志高薛教授。

在大学的时候,薛教授对钟斐斐一直都是非常关照的。

但是自从现在的钟斐斐出现以后,在一次薛教授讲到股票如何操作的环节,钟斐斐上前演示,轻轻在他上课的电脑上随便操作了那么一下,教授买的那几支原本飘红的股票也不知道为什么,几分钟后直接绿到谷底。

教授的脸当场也绿地一塌糊涂。

从那以后,钟斐斐被薛教授明令禁止不能碰他的任何教材,包括电脑……

所以要拜托薛教授帮忙,总感觉自己被嫌弃的可能性有些大。

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考虑,钟斐斐酝酿了很久的情绪后,终于鼓起勇气,找了一个在国内是白天的时间段给教授打了电话,并告诉他她电话的来意,没想到教授还是很热情的告诉她可以帮这个忙,不过这些都是不确定的。

“现在国内经济学市场已经饱和,老师的职位不太好安排,但是我会想办法的。”薛教授说道。

虽然不一定成功,但是有这句话,已经是今天钟斐斐听到的非常暖心的话了。

“不过还是得感谢您,有您这句话我已经很高兴了。”钟斐斐感激涕零道。

挂电话之前,薛教授还嘱咐她一有消息就会给她发邮件,自然把钟斐斐高兴坏了,开始对之后的机会期待起来。

这世界,果然还是有好人的。

***

有了薛教授的那句话,给钟斐斐阴冷的天气带来了一丝阳光。

接下来的日子,钟斐斐开启了一个人上课下课的日子,再见到琼斯装模作样地跟她招呼的样子她直接冷脸扭头就走。

为了搬出蒂特区,她在教学的空余时间,又给自己找了两份兼职,一个是做的翻译,另一个就是律师助理。

翻译的工作在家就可以完成,律师助理的工作嘛……

在国外,因为律师的费用特别昂贵,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去找律师,也只是有人上门后,她帮助律师去查找一些相关的信息和历史案件,并且给律师准备一些在官司上用得着的法条……

这些工作对钟斐斐来说,都不是什么大的工作量,尤其是她完成的效率很高,兼职的两家老板对她也是赞不绝口,给的小费自然也就不会太吝啬。

渐渐地,钟斐斐身边也开始多了一些其他的朋友。

但由于琼斯那件事,她对其他人其实也更多了一分警惕性。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人想要成长,必须要遭受一次社会的毒打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冬,天气也渐渐变冷。

M国本就冷天比热天时间还长,而且常年阳光时候也不多,单靠钟斐斐那薄薄的带一点夹棉的外套已经不太够她避寒了。

刚好今天是律师事务所发薪日,钟斐斐早早的提前到了律所,在等着老板“发粮”。

国外就是这点不好,薪水依然是发现金的模式,不过不要紧,领到这笔钱,她就可以顺路去商场给自己添置一件暖和的衣服,剩下的就可以存到银行里。

每天看着自己存折上日益增加的数字,钟斐斐别提有多幸福了。

“钟斐斐。”老板在办公室隔着纸板一样的门业务性地叫着名字。

“在。”钟斐斐应声后走进办公室。

老板面无表情地递了一个信封给她:“喏,这个是上星期的费用,里面有200元是客户的小费。”

“谢谢老板。”

钟斐斐只是稍稍开了一下信封,捏了捏厚度,就知道这薪水微薄到令人寒酸,钟斐斐暗暗叹气后,把信封放到了自己外套里面的一个暗袋,再从外套外的口袋掏出有自己名字的印章把自己的名字盖了上去。

看着钟斐斐盖好了印章,老板有些为难说道:“斐斐啊,我们坐下来谈谈。”

钟斐斐愣了一下,心里一咯噔,随即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就那么一秒后,还是应了声“好”后,老实拉过一个有些摇晃的折叠椅坐下。

老板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你的工作表现很出色,可律所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可能连自己都养不活,所以……”

“……”

“老板,我这是被开除了吗?”钟斐斐有些黯然的垮着小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

算了算,现在这个是她这两个月找的第三家律所了,而且每个律所她都是做了一段时间后,老板告诉她律所要倒闭了,请她另找别家。

这第三家是个华裔老板,整个人有些矮胖,一米六五不到,长期一些没有营养的快餐食品还不运动,皮肤被他晒得偏小麦色,整天喜欢穿着一条格子西裤,扎着两条土黄色的裤带。

稀疏的头发常年用发胶三七分,固定得死死的。

钟斐斐一度觉得他的头发被他处理得光滑到苍蝇趴在上面也会滑下来的程度。

虽然律所生意不好,但是老板每天都要把自己打扮得很干净,钟斐斐甚至还见过在大客户上门前,老板都要花心思对着镜子打扮半个小时。

“这是作为一个律师对客户的尊敬,无论何时,都要保持高级律师的体面。”老板教育钟斐斐说道。

不过钟斐斐知道的是,他还没有律师执照……

所以他平时只能接一些咨询的业务,客户的这些咨询内容就需要钟斐斐快速的找出相关的法条和案例提供客户参考。

就这样的业务体系,能够接到一些大客户的单子对老板来说已经很不容易,平时还能那么大方给她一些小费 ,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倒也没有亏待她 。

想想自己的倒霉体质,这么好的老板,就不要让自己倒霉的体质再伤害他了。

只是很无奈,本来刚要打算给自己添置一件厚一点外套的打算就胎死腹中,现在只能把钱拿到银行存起来,到时候可以租好一点的公寓。

魂不守舍地走出律所,一股寒风吹来,钟斐斐不禁打了个冷战后立即裹紧自己鼠灰色的外套。

站在律所门口可怜兮兮地跺着脚,冬天虽然寒冷,但是她的心此刻更冷……


五分钟后,琼斯一脸无奈地回到了位置上,手里还多了一杯饮料。

“喏,给你,这个是我刚给你买的。”琼斯叹口气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了过去。

这是一杯纯白色的气泡饮料,杯子里漂浮着几块带着一片清甜的薄荷叶。

她记得这饮料的名字好像是叫“Mojito”。

钟斐斐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鸡尾酒加了不少冰块,有些冰凉,正适合在这里暖气开得很足的地方喝了。

“亲爱的,联系上裴俊泰了吗?”看着琼斯的表情,钟斐斐有些不安地急切问道:“他这么久没过来,是不是生病不舒服了?”

琼斯慢慢摇着头,表情中带着抱歉:“裴刚刚跟我说,他不来了。”

“为什么?”钟斐斐有些激动地站起来,眼睛瞪大,心跳一下子也加快不少,她下意识的有一种感觉,就是她可能要失去这个男人了。

琼斯带着一脸不理解的神情,仿佛在说,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彼此多付出一些。

“钟,我想可能你真的伤到他了,所以他才拒绝过来这里,他说怕看到你他会难过,会想起你之前那么无情地拒绝他,刚刚还在电话里说了一些狠话,但我听出来他很难过。”

琼斯说着话,也示意钟斐斐坐下,不要太激动。

坐下的钟斐斐放下手里的杯子道:“他,还说了什么?”

“唉。”琼斯大大地叹了口气,语气开始哽咽起来:“其实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觉得我夹在中间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连我都骂了。”

说完,琼斯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把钟斐斐吓得措手不及。

一个漂亮的,平日高傲的女人,比钟斐斐看起来还壮实的女人,突然就在嘈杂的、欢乐的公共场所哭了起来,把还沉浸在裴俊泰没来赴约这件事情里的钟斐斐弄得一下子慌了神,抛开了自己的心痛只顾着安慰起琼斯来了。

“琼斯,你别哭吖,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要你帮我做这些事情的,是我害你受委屈了,真是非常抱歉,别哭了,求你。”钟斐斐恳求道。

她并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也不是一个想伤害别人的人,可她身边总是有一些人因她受伤。

不管是身体外的,还是身体内的。

琼斯越哭越伤心,一直在责怪钟斐斐为什么就不能自己主动一点,去找裴俊泰,去跟他道歉。

看着对方那么伤心,还是因为自己,钟斐斐突然觉得内疚起来。

但她心里还在衡量着,真的要主动去道歉吗?可现在这个时间点,去了就真的需要发生一些什么不可。

可是不去,她就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离开这个宿主的身体。

为了“大师”那句:你会遇到一个可以帮你祛除“霉运”的男人……

如果她不尝试,就会错过离开这里,再说裴俊泰的确已经是她遇到的还不错的优质男人了。

好的,豁出去了!钟斐斐想。

最后,她咬咬牙:“亲爱的,我……我去……我决定现在就去找他!”

“真的?”琼斯突然停止哭诉,那张哭得不见一滴眼泪的脸离开手掌,不敢置信地盯着钟斐斐一脸确定的样子。

“对,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钟斐斐说得一脸真诚,而且打定了主意,她今天晚上就要去见裴俊泰,成为他的女人。

“你保证?”

在她再三的发誓下,琼斯才彻底相信她的话。

“钟,你知道我和裴……我们三个都是很好的关系,对吧,因为你,我被他骂了,所以你现在去找他,除了追求你的幸福,就是希望能够让裴别生我的气,毕竟,是我出的让你们见面的主意……”

“如果怎么样……你千万别怪我。”琼斯没头没脑地又补了这一句。

钟斐斐也没多想,只是摇摇头,她现在只是内心愧疚得厉害,哪还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

“那把这杯Mojito喝完我们就走吧,特地给你买的,很好喝哦。”

“好。”

冰冰凉凉,有点小气泡,不过味道很清甜,好喝!

钟斐斐忍不住多了几口。

“哎?这真的是饮料吗?不会是酒吧?”钟斐斐突然有些头昏,再看向中央的舞池,总觉得大家样子都怪怪的。

“这是鸡尾酒,浓度很低,怎么了?你不舒服?”琼斯撇了一眼钟斐斐,一直关注她面部和肢体的变化。

只是喝了半杯,没想到那么快就上头了。

琼斯扶起钟斐斐,在 她耳边柔声说道:“那我们现在去找裴,好不好?”

钟斐斐红着脸颊,乖乖点头:“好啊好啊,我现在也好想快点见到他。”

“真的哦?”

“没错啦,琼斯,你知道裴俊泰住哪里对不对?带我去好不好?”钟斐斐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微微发热,似乎对见到那个人有一种深深的执念似得,这种执念,让她变得十分地迫不及待。

这是她从来没像现在那么渴望过,这Mojito的后劲真大……

没过多久,琼斯就把钟斐斐塞到了计程车上。

十五分钟后,钟斐斐和琼斯就到达了蒙特利小区。

“钟,我就把你送到这里,B区122号,别忘记了!”下车前琼斯还反复强调道。

“B区122?唔,好好好,我记住了,122,嘻嘻。”钟斐斐脸颊绯红,站得。歪歪倒倒的。

琼斯一脸担忧地看着钟斐斐:“你真的能行?”

“我可以的,你回去吧,我要寻找我的爱情去了。”钟斐斐仰天兴奋地说道。

说不定这就是她回到自己原来生活的钥匙,她一定不能放弃!

琼斯嘴角微微翘起来,表情突然表现得有些怪异:“那你去吧,我走了,等你好消息。”

看着琼斯钻进车里,钟斐斐摇摇晃晃地,两影重重地摸到了122室的门,用力擂了起来。


按着那张纸条上的地址,钟斐斐到了警署的楼下。

警署和警察局又不太一样,这是在一所大楼里,一般遇到相对严重的案子才会从这里出警,比如凶杀案。

不过钟斐斐都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和凶杀案扯上联系,况且那个杀人犯还是她自己。

这是撞多少大运都撞不来的事情。

钟斐斐拿着纸条走到警署前台询问道:“您好,请问凶案组的思特利尔·阿巴多先生在几楼?”

“请问您是?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前台女警员反问道。

“我姓钟,我叫钟斐斐,我是因为杀……”话还没说完,钟斐斐噎了一下。

在大厅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自己是杀人凶手,会不会被人认为是神经病,又或者直接把她给抓起来,这样就见不到纸条上的人了。

顿了顿,钟斐斐改变说辞道:“我是因为有杀人的案子需要找他,所以麻烦你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他。”

前台女警员看了一眼身后的时钟和钟斐斐说道:“这个点他应该在食堂,你到12楼凶案组A组等他吧。”

12楼……

“好的,谢谢。”钟斐斐道过谢,顺着女警员指示的方向找到了电梯口。

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门打开,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鱼贯而出。

站在电梯口的钟斐斐看着一个个走出来的人,一个穿着灰色制服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他应该是某个公司的油漆工,但是身上除了油漆味还有其他奇怪的味道。

而且他把自己戴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走路姿势和普通人的习惯也不一样。

为了确认那个怪异味道是否是那个 男人身上的,钟斐斐忘记了自己要坐电梯找人的事情,紧赶慢赶地跟了上去。

还顺便嗅了嗅和她擦肩而过的其他人身上的味道,但都没有那个人身上的浓郁。

她跟到大厅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钟斐斐左右看去,一转头,差点撞上那个前台的女警员。

女警员歪着头,皱着眉头礼貌性地笑了笑:“女士,电梯口在这边。”说着,指了指位置,她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只是迷了路。

看对方并没有人家自己举动怪异,钟斐斐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她尴尬地笑笑,道谢后,在电梯门开始关上的时候坐上了电梯。

到了女警官说的12楼A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可能都去吃饭了。

钟斐斐无聊地站在一旁看着所谓的“凶杀组”的办公室。

以前她记得看电视里,那些凶案组的办公室不是很多坏人经常光顾,就是乱糟糟凶巴巴的。

不过这里给到她的氛围完全不一样,资料整理得都很整齐,偶有一些工作人员经过,但都是便装,只是他们胸前的吊牌可以证实他们是警署的人员。

钟斐斐有些茫然地看着这干净的办公室还有白板上还画有一些罪犯的行踪轨迹。

“你是谁?”

钟斐斐正看得起劲,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差点把她吓得够呛。

她惊地一转身,和背后的男人对视后,差点惊地说不出话。

“你……怎么是你!?”

金发男人一件白色衬衫,一件休闲的牛仔裤把衣服掖到裤子里面。

他没理会钟斐斐的惊讶,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悠闲自得地走到一个工位放下后坐在工位的一角,一只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嘴角上扬地看着钟斐斐:“你来了。”

钟斐斐看着男人的举动,在脑海里脑补了很多的情节和可能性,但是最后脱口而出的竟是:“怎么,你也是来自首的吗?”

“……”

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挑眉笑道:“我在这里工作。”

“在这儿工作?”

听到这个消息,钟斐斐瞠目结舌。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的结果,但是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去。

“不信?”金发男人举起胸前的吊牌晃了晃。

钟斐斐下意识地走上前,抓起男人的胸牌看了看,上面的的确确写了:思特利尔·阿巴多。

她看了一眼胸牌上的名字,再看手上瘦高个儿警察给她的纸条,名字的确都对的上了。

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个子对她来说很高,就算是她坐在桌子上,个头都要比她高将近一个头,站起来的话更别说了,她这估计仰头都累得够呛。

这是第一次,钟斐斐那么正常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居然是警察……”钟斐斐再确认。

“对,凶案组的。”思特利尔笑着,露出一排白色健康的牙齿:“你呢,你找我是因为昨天的事?”

钟斐斐老实地点点头,放下男人的胸牌说道:“对,是那个警察说,我要自首的话,来找你。”

“自首?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虽然已经听两个同事说起这个女人的事情,但这话由自己亲耳听到,他还是觉得有些小小的吃惊。

钟斐斐耸耸肩:“我杀人了啊,虽然当时是情急之下,但是杀人就是杀人了,我也没打算逃避。”

说完,她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把男人逗得笑起来。

看着男人并不当回事,也没有礼貌的样子,臭着小脸,有些不高兴道:“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抱歉。”思特利尔捂着嘴说道:“我只是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就对他们为什么来找我这件事一点也不好奇吗 ?”

“……”

被男人这么一说,钟斐斐倒是愣了一下:他说得好有道理啊!

钟斐斐这才想起来问道:“对哦,他们为什么要去找你麻烦?”

“我之前侦破几件案子,抓了他们的头儿,他们三个是那件案子的漏网之鱼,昨天找我报仇来了。”思特利尔解释道。

“他们要杀你,结果被我杀了?”钟斐斐接话道:“可我不还是杀人了吗,没有区别啊。”

“……”

男人被她的脑回路弄得一脸黑线,拍了一下脑门:“你难道不应该问一下,他们是不是真死了。”

“对哦,他们死了吗?”

“……”


纽特列市一共有七个辖区,最黑暗,发生案件最多的还不是蒂特区,而是黑帮的聚集地——费特利区。

原来纽特列是没有费特利这个区域的,这块区域最早是蒂特区衍伸出去的一块废弃的空地,常年闲置。

因为很多人在逃亡、流离失所的时候,最先考虑的藏匿地点就是这个区域。

人口增加以后,费特利区慢慢地就形成了。

由于现在这个地方多是黑帮聚集的区域,所以上头也是异常的头疼。

每次发生什么重案组的案件,警察在追捕逃犯的时候,只要让这个人逃进这个区域,这个案件就只能被迫搁置,在案件申述期间,只能慢慢的有人去深挖,甚至有人冒险去去卧底,才有机会让犯人绳之以法。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犯人都会往这个区域跑,毕竟真的敢进入到费特利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以为你自己是最恶的人,实际上,在费特利的人比你还恶,他们有自己生存的一套生存体系,你想加入,那么你就得去完成他们所派给你那极尽苛责的任务,和对你无穷无尽的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折磨。

如果你做不到,那不好意思,他们很快就会把你从这里扔出去,让你在外面的区域接受法律的制裁。

毕竟他们最想要知道的是,你是不是真的跟他们一伙的,还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来对付他们的。

既然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那么就意味着,这个地区正常是没有人会去维修,那么那里原来的建筑物自然都是老旧破败的,而且多数都是废墟和空屋。

这些空置的房屋,就方便了来躲藏的人们避避风头。

一开始只是躲避一两天,久而久之,他们开始长居于此,因为他们已经已经不再习惯那正常、干净的、井然有序的生活,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这里活下来,像生存在阴暗的下水道的老鼠一样。

其他区的人口都好统计,但费特利区却没有完整的人口统计,也许有三千人,也可能有更多的人,谁知道呢。

虽然人数寥寥无几,但是它的犯案数却是整个纽特列市第二高的。

政府已经下了命令将这个区断水断电,试图把他们从这个地方驱逐出来,但这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他们有在这里的生存技巧,什么私自的接通水管,接通电源,用发动机给自己发电,甚至干扰被屏蔽的信号……这些技能对他们来说都不在话下。

要抓捕命案在身的这些人,自然是要靠命案组的人员进行大范围的搜捕。

遇到难缠的犯人,他们自然也会进行殊死搏斗,这是一份冒险的,随时会豁出性命的职业。

在这样今天不知道明天什么时候会来到来的一群人,在追捕了一天的犯人之后,放松的方式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在酒吧喝点小酒,好好犒劳自己,庆祝今天又抓住了几个罪犯,也庆幸自己还活着。

就像罪犯每做成一件交易时,尤其是对底层的那些人也都会庆祝,可能是在废墟开一瓶香槟酒庆祝自己即将高升的仕途,或庆祝即将可以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质量。

当然,如果在酒吧或者一些少儿不宜的场合再带个 女人回去,自然是极好的。

警察的待遇自然就不能跟这些罪犯比,尤其他们凶案组,放松的时候顶多只能喝喝冰啤酒,互相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可在特殊情况下还需要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避免自己被正在追查的犯人不知道再哪个黑色的巷子突然出现把自己干掉。

这样死掉的话,那就一点也不酷了。

聚会还在进行,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俱佳的高大男人,拒绝了庆祝场合认识的来主动搭讪的女人,从聚会的场子里出来后,带着醉酒的歪歪倒倒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公寓。

酒气未散,男人摇头晃脑地掏出钥匙,艰难地对准钥匙孔,插进去,然后打开房门,随即踉跄地跌跌撞撞进了房子里。

随手用力一甩,“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带上了。

脱掉鞋子,再脱掉身上一身臭汗的白色T恤,男人露出一身健壮的麦色的上半身,打了个嗝后,十只手指插进头发拨了拨凌乱的头发走到洗手间,昏暗的灯光暗暗幽幽地映射在他立体的五官上,和他绿色的眼眸融合在一起,闪着金色忧郁的光芒。

刚准备要打开面盆的水龙头,就听到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

没想到一杯冰凉的饮料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后劲儿。

钟斐斐懊恼地不仅仅是自己的第一次居然就那么莫名其妙没有了,更懊恼的是她居然认错了人。

她急匆匆地跑下楼,才发现,自己原来要去的是B区,结果去了D区。

该死!

就算自己平时稀里糊涂就算了,就送自己还能送错地方,也真的够够的。

钟斐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为自己已经不可挽救的行为陷入深深自责和沮丧中。

当她迫切地要去琼斯那,想跟她抱怨,希望她可以给自己出主意的时候,老天一定是觉得她不够衰,还能让她撞到了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琼斯搂着裴俊泰的脖子,两人有说有笑地说着话后,便亲热的接起吻来。

她错愕地下一秒钻到了他们旁边柱子的草丛里,又很不幸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裴俊泰:“昨天你让我空等了她一夜。”

琼斯:“我给她做了那么多的思想工作,怕她中途改变主意,我才特地在她的饮料里下药的,谁知道她居然没有去找你。”

裴俊泰:“那你说,我要如何惩罚你这个小坏蛋?”

琼斯扑闪着她的长睫毛:“悉听尊便。”

“……”

听完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和各种的亲热,钟斐斐最后只是远远地看着两人进了琼斯公寓……很久也没有出来。

钟斐斐蹲在旁边的草地上,回忆起之前琼斯怪异的种种行径,当初她傻乎乎得听从对方对自己各种的“爱情建议和指导”……

现在细细想来,一种莫名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有眼不识身边人的恶魔。

她自己做事本就迷糊,而原主从小就是个养在家里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单纯得跟白纸一张!

虽然说自己单纯这句话有些丢脸,但是钟斐斐现在还没找到可以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的借口。

在原来的世界,她比原身钟斐斐年纪要大一些,早早出来社会,谈了两个男朋友,虽然结果都不是特别好,但是比原身的钟斐斐还是要有些“阅历”的。

而且本以为自己刚刚看到那个画面,会上前质问,会跟对方撕破脸闹得难看,会跟电视剧、小说一样发誓老娘一定要弄个你死我活……

可她也没有,既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兵戎相见。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琼斯会想到这样的鬼主意来这样来陷害自己。

本来还在悲伤情绪中的钟斐斐,突然 有些怒火中烧,但她在别人的地盘也不敢太敢造次,只能忿忿地回到自己的鸽子笼对着发黑的残破墙壁破口大骂三百回合。

暗暗发誓,这个仇她钟斐斐记下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一并还回去。


挂了和钟斐斐的电话,思特利尔赶立即向丹尼尔请假。

在自己意识都不清醒的情况下,把别人的肚子搞大这件事情,在没有得到证实,仅凭一张检验单来说,自然是不可信的。

他想要马上搞清楚,就必须地去找那个女人。

然而他这个月请假次数太多,已经被记在那个丹尼尔老头的黑名单上,但又不能跟对方说自己是要去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还要假装镇定。

当思特利尔出了警署,立即拦下一辆的士来到“夏特洛诊所”的时候,看到那个此刻坐在诊所门口的娇小女人的身影。

看着对方穿着和那天在警署一样又丑又大的外套,之前还担心她会又冲动跑去找她说的几个歹徒,因此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他已经体验过两次了,很刺激。

男人走上去,还没到钟斐斐跟前,钟斐斐就已经发现了他,像个兔子一样直接跳到他面前,快速地把他拉到一边神秘地低声说道:“我告诉你,我刚刚又去试探了一下他们,他们的确就是之前的银行歹徒!”

说完,她的眼神闪烁着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欣喜光芒。

思特利尔:“……”

“对了,拉你过来是怕他们会看到你,知道你是警察对你不利,不过你别担心,我把他们之前谈话的一些信息都记在我的脑袋里了。”钟斐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表情得意地像个想要得到大人表扬的孩子。

但抱歉,思特利尔听完她说的话,表示并不想夸赞她,而且他的脸已经黑得到不行。

思特利尔压住声音低吼道:“你是傻的吗?我电话里不是告诉你不要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可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是我。”钟斐斐被突如其来的责骂弄得有些委屈。

很快,她耷拉下来的小脸让思特利尔内疚起来,开始缓和自己说话的语气:“好了,先放下那该死的歹徒,那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可以的话,我需要找个地方,让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这张检验单是什么意思。”

说着,思特利尔举起手里的单子,在钟斐斐一阵害羞的惊呼想要顺势抢过那张单子的时候,把单子一把扬起。

“怎么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男人深深地看着她,用略有点低哑的声音说道。

“我……”眼前男人那双深不见底地暗绿色眼睛,和不容她反驳的口气,钟斐斐略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后才回道:“我饿了。”

“……”

一家餐厅里,钟斐斐和男人面对面坐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男人一路来到这里,她心里还在打着鼓,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会如何和她沟通这个孩子的事情。

“多久了?”男人点完餐后,把菜单递回给服务员后,看着钟斐斐问道。

“什么?”钟斐斐不太明白。

思特利尔上下打量了一下钟斐斐,她身上的穿着和银行抢劫案件时并不一样,现在的她,和之前在警署看到的时候一样,一样寒酸。

“我是说,你需要钱?”

面对这个问题,钟斐斐猛然抬头,表情有些不高兴,甚至有些愤怒:“什么多久了?你是觉得我是那种职业的女人吗?如果你觉得我是想讹你钱,那我们现在也不需要坐在这里谈下去了吧。”

“……”

女人突然的生气让思特利尔吓了一跳,发现自己说的的确有些不妥,连忙道歉道:“抱歉,抱歉,其实我一开始看到那个单子是有些怀疑的,这可能是我的一个职业病,希望你可以理解。”

听完解释,钟斐斐咬了咬嘴唇,冷静了下来。

“这样吧,我换个说辞,就是……”思特利尔指了指钟斐斐的肚子:“他,有多久了?”

“三、三个月,快四个月了。”钟斐斐吞吐地如实回道。

思特利尔皱着眉:“你一向说话都那么结巴吗?”

哎?

钟斐斐连忙摇头,有些生气男人的不礼貌说道:“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名老师,能完整表达话语是我的职业素养,你这样说话很没礼貌哎!”

思特利尔又是一愣,他似乎在半天内,成功地把一个看着像小兔子一样的女人惹怒了两次。

换成以前的他,对付女人的时候可是什么油腻的哄人话都能脱口而出,但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的嘴就像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拿错了一样。

而且他一向冷静、沉稳的个性,却能因为这个女人偶尔的举动变得极其暴躁,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明明才见过没几次面不是吗?

思特利尔双手合十举在面前:“我错了,你别生气,问之后会注意自己的言辞的。”

眼看着对方也没有和自己计较,在认真地切着牛排的时候,男人开始学乖:“你那天来找我,是为了来告诉我怀孕的事情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第二天没再联系他。

“我也是那次事件在医院,医生检查出来告诉我,我才知道的。”钟斐斐将一颗牛肉塞到嘴里,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天我去找你,也只是我以为自己“杀人”了,想要去自首,警卫给我的地址去找的你,我就打算顺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只是没来得及而已。”

三、四个月了才知道,还是医生告诉她的,这女人是有多迟钝!

还有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居然只是顺便。

思特利尔突然觉得自己的头有一些痛,捏了捏鼻梁问道:“那你出现在“夏特洛诊所”又是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跟踪歹徒。”

说到这个,钟斐斐一时语塞,顿了顿后说道:“我……我这次的确是来医院有事的。”

“有事?”

钟斐斐点头:“不然呢?谁没事会来医院。”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这句话,钟斐斐说得显然没有什么底气,这变化很快被思特利尔捕捉到了。

男人把手搭在餐桌上,看着此刻一脸心虚的钟斐斐:“的确没人会闲着无聊到医院来,但是你不一样,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想偷偷打掉,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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