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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力神医楚风眠华佗全文

椰子灰的平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风眠租住的地方距离他上班的平安堂有三十来个站点,平安堂位于陆家嘴的中心地带,那里是商业中心区,是整个魔都市的焦点地带,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周边的住宅楼也格外昂贵,要比同档次的楼房高上一大截。楚风眠刚刚工作一年多,每月工资才五千多点,工作的地段房租太贵,只好租住在离上班很远的地方,就这样再除去房租、水电费和日常开销后一个月的工资几乎也不剩什么,虽然他家里经济条件并不算太差,楚风眠却不想花费父母的钱。他租赁的楼房位于五层,两室一厅,房主只租给他一间卧室,每月一千元,另一间租给了别人,厨房共用。这年头在外飘的人都讲究男女合租,可以生活互补,可惜与楚风眠合租的却是个邋遢男士,还好上个月因为工作调动搬走了,那间房就一直空着,使得居住环...

主角:楚风眠华佗   更新:2024-11-27 1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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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风眠华佗的其他类型小说《伟力神医楚风眠华佗全文》,由网络作家“椰子灰的平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风眠租住的地方距离他上班的平安堂有三十来个站点,平安堂位于陆家嘴的中心地带,那里是商业中心区,是整个魔都市的焦点地带,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周边的住宅楼也格外昂贵,要比同档次的楼房高上一大截。楚风眠刚刚工作一年多,每月工资才五千多点,工作的地段房租太贵,只好租住在离上班很远的地方,就这样再除去房租、水电费和日常开销后一个月的工资几乎也不剩什么,虽然他家里经济条件并不算太差,楚风眠却不想花费父母的钱。他租赁的楼房位于五层,两室一厅,房主只租给他一间卧室,每月一千元,另一间租给了别人,厨房共用。这年头在外飘的人都讲究男女合租,可以生活互补,可惜与楚风眠合租的却是个邋遢男士,还好上个月因为工作调动搬走了,那间房就一直空着,使得居住环...

《伟力神医楚风眠华佗全文》精彩片段


楚风眠租住的地方距离他上班的平安堂有三十来个站点,平安堂位于陆家嘴的中心地带,那里是商业中心区,是整个魔都市的焦点地带,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周边的住宅楼也格外昂贵,要比同档次的楼房高上一大截。

楚风眠刚刚工作一年多,每月工资才五千多点,工作的地段房租太贵,只好租住在离上班很远的地方,就这样再除去房租、水电费和日常开销后一个月的工资几乎也不剩什么,虽然他家里经济条件并不算太差,楚风眠却不想花费父母的钱。

他租赁的楼房位于五层,两室一厅,房主只租给他一间卧室,每月一千元,另一间租给了别人,厨房共用。这年头在外飘的人都讲究男女合租,可以生活互补,可惜与楚风眠合租的却是个邋遢男士,还好上个月因为工作调动搬走了,那间房就一直空着,使得居住环境极为宽敞。

先前那位老兄个人卫生极差,楚风眠在与他合租的一段时间里,卫生基本上都是他打扫。楚风眠性格恬淡,在一些小事情上也不愿与人计较,幸好那位老兄只住了两个月。

楚风眠上了楼,就看到另一间卧室的房门向外敞开着,他知道安安静静的好日子过到头了,一定是房东又招来了新的住户。

房东王婶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家是坐地户,在本市拥有好几套住宅楼,楚风眠所租住的这套楼房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虽然年头久远了些,但外部保养和内部装修还是相当工整。

王婶看到楚风眠回来,笑呵呵的说道:“小楚你可回来了,你昨儿上哪了,我这间房租出去了,新住户想和你见个面,毕竟两个人住在一橦楼房里,有必要沟通一下。”

楚风眠笑了笑,知道所猜测的不错,只希望新来的住户不要太差劲,不然他就得想办法另外租房了。

客厅里还摆着几个包裹,显然是刚刚搬过来的,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俏生生的站在客厅里好奇得看着楚风眠。

原来还带着孩子!三口人?这下可热闹了,楚风眠摇头苦笑着。这个王婶还真会做生意,三口人一间房,还不得要人家两千块钱,算上他这间房,这租金要比得上三室一厅的价钱了!

楚风眠冲小女孩笑了笑,小姑娘长得像个洋娃娃似的,极招人喜欢,只是嘴唇有些发紫。楚风眠凑过去,蹲到小女孩面前,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

“告诉叔叔,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悠悠,四岁了!”

楚风眠很喜欢孩子,尤其是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更是招人喜欢。

王婶一边叫正在收拾屋子的新住户出来,一边说道:“小楚,她们就母女俩,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寒琳!你是个大男人,有什么力气活得帮帮人家母女!”

“寒琳,这就是我说的楚风眠,特好的一个小伙子,你看看这小伙子,我王婶从不骗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王婶的口气更像给人家介绍对象。

楚风眠站起来,正好看到新住户从房间里走出来,正一脸吃惊的盯着楚风眠。两个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

“哟!敢情你们还认识,这下可好了,免得我再给你们介绍!这样吧,小楚啊!你帮寒琳收拾收拾,我呀,还有事,就不再这里给你们添乱了!”王婶借此机会抽身离开。

“没想到这么巧!昨天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就跑去追那个小偷了……”

寒琳神情有些忸怩,俏脸微微发红,没想到同租的住户竟会是这个帮助过她的大男孩。她还是第一次在公交车上遇到那样的事,她性格温顺,当时有些发怵,要不是楚风眠帮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楚风眠也没想到,新来的住户竟是公交车上帮过的年轻少妇,这天地还真是小。

“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万一再碰到那样的事情,寒琳姐你就大声喊出来,冲他脸上抓。小人如鬼,你越怕他就越往上扑,你把胆气提足,冲他一脚踹过去,他就会惊得转身跑掉!邪不压正,就是这个道理!”

寒琳被楚风眠的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没有小女孩的羞涩稚嫩,更多的则是成熟少妇的妩媚风情,楚风眠看得神情一滞,又想到那天在公车上她略微低开脖领下的风景,不知怎么的的心口就有些发热,连忙低下头。暗暗责怪自己:“想什么呢?”

寒琳原本还在担心合租的男孩品德怎样,现在可以完全放心下来了,楚风眠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亲眼看到过的。

“楚…风眠,嗯…那天你追上那个小偷了吗?”

“啊?!”楚风眠帮寒琳把包裹搬到房间,摆了摆手道,“ 没什么大事,不小心被那小子的电棍给电了一下,那小子被我拍晕了,随后又被警察抓到派出所了,染一头小黄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叫我风眠吧!大家都这么叫我,你把楚字加上,我听着还怪不习惯的。”

“啊!那好!你被电棍给电了?没什么事吧?”

寒琳抬起头,娇媚的脸上带着关心,亮丽的眼眸中波光流动,盯着楚风眠的眼睛看去。

“没啥大事,只是被电的麻了一下!”楚风眠躲开她的眼神,寒琳给人的感觉柔媚娇嫩,长得有些妖娆,楚风眠还是第一次和这样的妙人打交道!感觉到新奇、安适,又有些异样的感觉,都是他这个年龄段的男孩所所表现的与异性打交道自然心理反应。

楚风眠帮她收拾完就回到房间,不晓得她一个如此娇艳妩媚的女人怎么独自带着孩子过日子,两人刚刚认识,又不好多问。

总算能安静下来了,楚风眠就躺到床上再次沉浸到《青囊经》中,直到此时他才得以认真的从头开始翻看《青囊经》。

不知过了多久,楚风眠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寒琳柔媚清亮的声音传过来:“风…眠,你睡醒了吗?”

楚风眠睁开眼晴,太阳已经落山,看到墙上的钟表已经六点多钟了,时间不知不觉过得真快。

拉开门就看到寒琳正娇俏的站在门外。她系着白色的围巾,穿着拖鞋,脚指甲上涂着鲜艳的红色,蓬松的秀发随意的挽起,露出嫩腻白皙的脖颈与娇艳动人的红唇,那幅慵懒的姿态让楚风眠就是神情一滞。寒琳神色不变,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对男人神情变化格外敏感,因为她们自身的优越性,走到哪里都是男人注目的焦点。她之所以从原来的租住处搬出来,就是因为受不了同租男士的眼神与骚扰。

女人的容貌有时会成为她们的骄傲,有时也会成为麻烦的根源。还好楚风眠只是神情一滞就恢复过来,寒琳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大男孩只是被她娇艳的容貌惊到了,心中并没有多少窃喜,她已经过了那个容易情动的年龄,对楚风眠生出的好感,更多的是包含感激。她见楚风眠睡了一下午,做饭的时候就给也做了一份,这时候叫他出来吃饭。

楚风眠看着桌上精致的小菜,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一下午的时间都沉浸在文字里,简直是越看越心惊,这时才发现早已经饥肠辘辘了。

“饿了吧!快点吃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楚风眠毫不客气的坐下,这才发现悠悠不在。

“小悠悠呢?怎么不过来!”

“她睡了,可能是玩累了,换了个环境,东瞅瞅西看看的!”

一提到女儿寒琳眼晴里满是笑意,随后眼神又有些黯淡,连忙催促楚风眠吃饭。

寒琳的手艺真是不错,楚风眠吃了两大碗饭,再看电饭煲里已经所剩无几了,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寒琳忍住笑,她好久都没有给男人做饭吃了,有些把握不好饭量了,连忙说道:“悠悠吃过了,我一碗饭就够,你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楚风眠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着寒琳把电饭煲里剩下的饭全部盛到他的碗里,心里想着:“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娶到的她,又如此的不珍惜!”


三个女孩子住在一间房间,楚风眠他们三个大男人住在另外一间房间。因为时间还早,徐佳提出要打扑克,徐佳和赵清影一伙,楚风眠和平永强一伙,小雨和赵继业在一边小声聊着天,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扑克不能白玩,他们玩贴纸条的,谁输了就往谁脸上贴一张纸条,开始的时候楚风眠和平永强点子不好,连输了五把,贴得满脸都是,又打了几把,楚风眠他们俩又连赢三把,徐佳就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再贴纸条,没法继续下去,大家就在一起聊天。

这时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声,几个女孩子有些害怕,不知道这夜里什么人乱叫,怪吓人的。

平永强出去看了一眼,不一会就回来:“是邻居家的一个女孩子,好像是中了邪,去了不少人,又喊又跳的,刚把村医找过来,这会按在床上,可是一个劲的大喊大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个女孩就有些好奇,平永强嘴里所说的中邪是怎么回事,问平永强什么是中邪,平永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解释着:“就是人上一刻还好好的,就忽然间发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没有精神方面的病,这在农村就叫中邪,老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以为是鬼啊黄大仙啊什么的附体,所以就烧几张纸送一送,有时候也挺好使的。”

赵清影歪着头想了想:“我在香江的时候也听说有这么回事,不过我们那里都把这种病称为癔症,得病的人很可怕,大多胡言乱语,挺吓人的!”

“啊!清影你见过这种病?”徐佳生出好奇心。

赵清影点了点头:“见过一次,不过把我吓坏了,后来病人家属请了慈云大师,大师过来念了会佛经,病人就好了,很神奇的!”

“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徐佳生出好奇之心,嚷着要去,小雨也是个不怕乱子大的家伙,也随声附和。

赵继业摇着手,“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怪吓人的。”

小雨就冲他做了个鬼脸:“胆小鬼!”

楚风眠也从没遇到过这种病人,他学医出身,也想探究一番。不过对于这种病他还是认识颇深的,因为《青囊经》里就有对这种病的论述,想了想说道:“其实这种病也没那么可怕,国人都把这种病神化了,认为凡是得这种病的人大多数生日时辰都在阴时。例如每月的初一、十五生人,而出生的时辰也是阴时,如果八字全阴,就极容易得这种病,事实也确实如此,八字全阴的人患这种癔症的特别多。所以从古至今,把凡是得这种病的人称为癔症,老百姓称之为中邪。认为是魔、鬼、仙等附体,具体内容多为仙人、旋风、大团、长虫、狐仙、屈死鬼等。在人们的印像中魔鬼可以夺去人的性命,鬼附身乃是人死之后的精灵不灭,附在有生命的人身上,吸取生人的精气神,进而能入六道轮回,超脱生死。”

徐佳听得毛骨悚然:“大晚上的,你不要吓人好不好,什么妖啊,鬼啊,黄大仙的,不让人去看就算了,干吗这样吓人!”徐佳拉着赵清影的手怕怕的说道。

楚风眠笑了笑:“其实世上本无鬼,只是说的人多了,便人云亦云,其实不然,这种病在中医认为是邪气侵袭所致。上古圣人黄帝说:自古,人与自然界相通相合是生命的根本,本于阴阳。大凡天地之间,南北东西上下之内,无论是人的九窍、五脏,还是十二节,都与自然之气相通。所谓‘生不离五,气不离三’,通常违反这种规律的人,阴邪之气就会伤害身心,这就是人寿命的根本...”

“像这种中邪的病,就是因为人违反这种规律,使得邪气入侵,干扰了人的神经系统,所以才会妄言妄语,指神说鬼。为什么八字全阴的人更易得这种病,那是因为,人为精气所生,阴阳两气结合,就诞生了人,八字全阴的人诞生的时辰在阴时,所以身体更易受阴邪之气的同化,因此一旦有外邪侵入就会诱导这种病,并不是因为什么鬼神之说。”

“原来是这样!”几个人都盯着楚风眠,楚风眠的知识太渊博了,讲得又精彩,把他们对这种病的恐惧之心化减了不少,不过这会儿那凄厉之声一点没减,听着还是怪瘆人的。

“我去看看,或许能帮上忙,你们在家等着!”楚风眠抓起背包,就要过去看一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这是医者侠心。

徐佳小跑几步,找了件衣服:“我也要过去,清影你去不去!”徐佳总感觉要是楚风眠不在身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赵清影笑了笑,“好啊,我也去看看。”

赵继业不想去,楚风眠就平让永强在家陪着赵继业和小雨。

生病的人家就住在隔壁院子,院子里站满了人,都是被那姑娘的叫声引过来的。院子里的灯亮着,走得越近越能听到那凄厉的声音。院子里的人看到楚风眠三个人走进来,都觉得奇怪,不知道是谁家的,不过这两个姑娘长得可真是俊俏,要说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楚风眠分开人群直接走进屋里,床上的女孩被两个人按住,手刨脚蹬,大喊大叫,这时候已经满头大汗,眼晴瞪得大大的,仿佛有多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一样,不时一阵尖叫,嘴里胡乱说着一些吓人的话。

徐佳和赵清影见了就有些害怕,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真得像是人被鬼神附体了一般。

这家主妇吓得直哭:“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睡得好好的,就蹦起来又喊又叫的,这是做了什么孽了,怎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引来了。”

就有人说道:“小玉她妈,你也别急,小玉他爸已经叫人打车去镇子里请王大仙去了,这会按住她,别让她跑出去,一会王大仙过来,把不干净的东西请走,小玉也就没事了。”

楚风眠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有一定的生活阅历。

小玉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两个人已经有些按不住了,急着叫道:“快上人,俺俩按不住了。”

然后又有两个人跳到炕上去,按腿的,按胳膊的,把小玉姑娘牢牢的按住。

楚风眠看了一眼,走上前去说道:“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吧!”

屋里的人就全都向他看过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小伙子。

这家男主人就问道:“你是大夫?不过小伙子,我闺女这是中了邪,不是生病!”言下之意是说,你治不了的。

屋子里的人都不认识楚风眠。就有人低声问:“这小伙子哪来的,不是咱们村的吧,怎么以前没见过他。”

“是庆林家的亲戚,十一到咱们这儿来玩,住在他家呢,就在隔院,下午还到我家买葡萄,原来是个大夫......”

楚风眠明白这家男主人的意思,知道是信不过他,不过小玉这个女孩现在神志已经完全错乱,不仅胡言乱语,而且乱蹦乱跳,这样的病症,那是邪气侵入大脑,使得神经错乱。从西医的角度讲,就是神经元异常放电,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容易得精神方面的疾病,到时候就难以治愈了。

楚风眠说道:“大叔,我不仅仅是医生,还会治这种中邪的病,你让我试试,不然长时间这样,人会出问题的。”

男主人就有些犹豫,这种邪病可不是谁都能治了的,周边十里八村也有得这种病的,都去请的王大仙,基本上都给治愈了,这小伙子要是给治坏了可咋办。

那位正在哭泣的妇女听楚风眠说能治,“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小伙子你能治,那你快点给治治看,我闺女都折腾成这样了,这不要了命吗?”

镇中心到这个小村一去一返怎么也得一个多小时,刚刚派人去找王大仙,就算再快也得一个小时才能回来,男主人也担心闺女的病。见妻子说话,又看到闺女折腾的大汗淋漓,嗓子都喊哑了,模样确实吓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小伙子,那麻烦你给看看!”

楚风眠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坐到那姑娘身边,徐佳和赵清影都紧张的看着楚风眠,有些担心他。

小玉姑娘感觉到有人坐到了身边,扬起脖子,眼晴里满是血丝,头发散乱,想要用手去抓楚风眠,可是双手被人按住,动也动不了,大声叫着:“你是鬼,你是鬼,离我远点,离我远点!”浑身颤抖,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模样吓人,胆子小一点的感觉到如芒在背。

楚风眠从背包里取出银针来,首先要切断邪气入侵人体的通道,把邪气阻在心之外,心志清明,人自然就能清醒过来,不在大喊大叫,能自主控制自己的意识,就好了一半,然后在设法把邪气清除到身体之外,病人就会痊愈。她现在心志紊乱,必须要定住心神,书中说:“定住心神能立命,锁住意马能安神。”

他取出一根银针,在这女孩心口处的腧穴刺进去,这个手针法在鬼谷十三针里面叫做‘驱鬼针’。所谓驱鬼,就是把风寒湿热噪,这五邪驱除出去。中医中对鬼的认识,认为鬼为邪魅所生,邪魅就是指五邪之气,五邪不生,则鬼魅自去。

楚风眠这一针扎下去,那姑娘喊了几声,渐渐的声音就小了,只是不停的抽搐。楚风眠问道:“谁家有雄黄粉。”

“谁家有雄黄粉?”男主人见女儿不叫了,急忙问大伙。

“我家有,上次泡酒还剩点。”回答的是一个中年人,不一会就把雄黄粉取回来。雄黄粉有固惊厥,通行气血的作用。楚风眠接过雄黄粉,用纸取了一点,放到她的鼻孔边,轻轻一吹送了进去。

然后又连起十二针,这才收针。等到他把银针收起,小玉姑娘的眼晴就开始渐渐清明起来,也不再喊叫,挣扎着要坐起来,她母亲慌忙扶她靠在身上。

小玉姑娘脸色苍白,看到一屋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她母亲:“妈,家里怎么这么多人?我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难受?”

“好了,好了,闺女没事了,可吓死我了!”那姑娘的母亲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抱着小玉姑娘就哭。

男主人眼圈通红,这时才反应过来,对楚风眠再三感激。屋子里的人看华文昊的眼神就变了,低声议论:“这小伙子厉害呀,连中邪都能治,真是人不可貌相,只不过这小伙子治病的手段与王大仙可不一样啊,他用的是针炙法,怎么中邪还能这样治!”

男主人千恩万谢,请楚风眠坐下,楚风眠就说道:“大叔,其实你女儿的病并不是中邪,她这种病是因邪气侵体所至......”

邪气侵体?屋里的人就议论纷纷起来,什么是邪气侵体啊?就是鬼附体吧!要不然怎么能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楚风眠就有些哭笑不得,他只说了一句,本想把大家的观念扭转过来,这世上哪来的鬼,可这些老百姓的老观念实在根深缔固,没等他讲完,就自己理解起来。

这时就听院内有人喊道:“二叔,我把王仙人请来了,妹子好些没?”

“是王大仙来了!听说王大仙能沟通鬼神,可神着那!”

众人议论纷纷。这时候王大仙已经走了进来,屋里的人自动让了个道,男主人慌忙请王大仙进来:“王仙人,我女儿中邪了,这刚刚好,是这个小伙子帮忙给治的!”

王大仙就看了一眼楚风眠,并没有言语,不过脸上就现出不乐意的表情。

“胡闹,中邪这病怎么能随便找人乱治,这要是得罪了鬼神,这病就不好治了!天天找上门来磨你,你这家还太平得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连这个理都不明白!”

男主人脸上就讪讪的,不敢顶嘴,生怕得罪了他。

楚风眠没有言语,他倒是想看看,他们请来的这个王大仙要怎么个治法。徐佳凑过来:“这就是个老神棍,这家人太愚昧了吧!没看到你已经把那姑娘治好了吗?他还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赵清影就拉着徐佳:“别瞎说!”

徐佳声音不大,可惜她声音清脆,屋里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王大仙又怎能听不见。

看了一眼徐佳:“小孩子家什么都不懂,这里是你乱说话的地方吗,小心得罪了神明,让你脑袋疼。”

徐佳就不依了,还要顶嘴,赵清影就说道:“佳佳,别给风眠添乱!”那一声风眠叫得,让楚风眠心里就是一阵甜蜜。

赵清影一直都叫他名字的,这还是第一次叫他风眠,楚风眠与风眠,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男主人连忙赔礼:“王仙人,您别跟她小孩子一般见识,她不懂的。”这家男主人知道徐佳是和楚风眠一起过来的,楚风眠刚才治好了他闺女,他也不好说什么,就替徐佳道歉。

王仙人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他抓起小玉那姑娘的手,用手摸着她中指的根部,闭上眼晴。

楚风眠摸了摸鼻子,倒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大仙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王大仙摸完小玉姑娘的左手中指,然后又摸了一会小玉的右手中指,嘴里念念有词。小玉姑娘可能是刚才折腾的太厉害了,这会脸色苍白,额头上布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加上这个王大仙又神神叨叨的,就有些害怕,身上抖的厉害。

王大仙睁开眼晴盯着小玉,然后向小玉父亲要了一瓶酒,他把酒瓶打开,用酒洗了洗手,然后倒了三杯酒摆在炕桌上,点上三柱香,一边叼念着:“是神归位,是鬼归门,奉上香火,就此罢了!”然后盘腿坐下,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赵清影好奇的看着,可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装神弄鬼的大仙,好奇的同时又感觉到有些神秘。凑到楚风眠身边:“他这是在做什么?求神问仙吗?”

楚风眠感觉到从她发髻传来的香味,心神就是一荡:“别怕,他这是琢磨一会怎么宰这家人,宰多少钱,要怎么宰才能宰得天衣无缝!”

“扑哧!”赵清影被楚风眠的话逗笑了,“哪有你想得这么坏?”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别人听不到,可赵清影的笑声却让人听到了。

屋子里的人都被赵清影的笑声吸引了注意力,几个年轻人就看得有些傻了,哪里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孩,一笑之间如同百花争妍,相互询问着,这是谁啊,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赵清影见这么多人都向她望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怪楚风眠逗她笑。

王大仙念叨够了,这才站起来。皱着眉头说道:“刚才我跟那边沟通了一下,你们家闺女八字不清,是庙里跑出来的姑子,要烧个替身把人还回去,不然那里来抓人,这孩子命就保不住了!”

小玉母亲一听,搂着小玉,颤声说道:“那...那可怎么办啊!”

王大仙说道:“不过不要紧,像你们家闺女这种情况的多了去了,把替身烧回去就没事了!不过这替身得我来扎,你们扎不好,送完不好使就白忙活了。

你们准备一下,三尺白布,十捆包装纸,十斤猪肉,水果四样,酒两瓶,两干块钱,这钱我不要,替身也是人,代表着你们家闺女,是人就要有心,不然烧一个没有心的替身送回去,那边不认啊,这钱要用来买五克金子,放到替身身体里,当做是她的心。下月初一,我在西面的村口把替身烧了,把这替身还回去,也就还完债了,你闺女就没事了,不然它天天来磨人,也不是长久之计。烧替身之前,九点钟,你们把门打开,让闺女躺在床上,不许说话,等过了九点半,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说话,关灯睡觉,然后就好了!”

小玉妈妈千恩万谢,好像这个王大仙救了她闺女一般。

徐佳说道:“这也太愚昧了吧!这都信,谁治好他们家姑娘难道不知道,两千块儿钱就这么没了!”

楚风眠皱着眉头,没想到这个王大仙这么肆无忌惮的敛钱,这些人也信,这是有点愚昧无知。

徐佳说话毫无顾忌,说话的声音很大,屋子的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年纪大的就直摇头,这孩子还是年纪小啊,什么也不懂,这要是得罪了神灵可怎么办。

年轻人早就注意到了徐佳,清纯靓丽,又不失妩媚,是个活生生的美少女,而且胆子这么大,连大名鼎鼎的王大仙都敢说,真是太有个性了。年轻人也大多不信这个,只是看着好奇,所以才过来,不过可不敢像徐佳这么大的胆子,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徐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王大仙的脸,即便有涵养也受不了这个,这无疑是砸人家饭碗。

“小姑娘,不信不要瞎说,得罪了神灵就不好了。”

小玉母亲也听到了徐佳的话,这闺女是同楚风眠一同进来的,楚风眠刚才帮了他们,就不好意思说别的,只好劝一劝,可不希望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惹什么乱子。

王大仙脸色阴沉:“小姑娘,不懂就不要乱说,所谓祸从口出,即便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得罪了鬼神可就不相当了!死了之后要下地狱,剥皮挖眼,割舌抽筋,你看你身后站的是什么,那恶鬼刚才已经被我请出去了,被你这一闹,它又回来了,你看,就站在你身后呢!”

王大仙说话本来就阴森森的,在这样有意为之,在心里学上讲这就是心里暗示,国人本来就对鬼神敬畏,他这样一说,加之屋里的灯光又暗一些,窗外又漆黑一片,远处高山起伏,阴恻恻的,不仅是徐佳,附带上屋子里的人都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头皮发麻。

“啊!”徐佳吓得大叫,抓住赵清影的手,躲到楚风眠身后:“哪有,干吗吓我!你这人装神弄鬼的。”徐佳花容失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楚风眠原本不想和王大仙发生冲突,可他用这种手段吓唬徐佳,心里就有些生气,装神弄鬼骗些钱财也就罢了,既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不妨将你打下神坛。

“哦,不知道王大师所说的鬼神在哪里,能不能让它出来让大伙看一看!”

楚风眠毫不客气直指王大仙的软肋。自古以来无神论和有神论之间最大的辩论就在于有神论者不能让神仙显现,这也是有神论者最大的软肋。

王大仙冷哼一声:“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仙鬼之体岂是随便显身出来让凡夫俗子来看。所谓冥顽不灵,就是如此。”

楚风眠就笑了:“这么说刚才这位姑娘是因为中邪,也就是你说的鬼附体才会如此,而那恶鬼是被你驱走的?”

王大仙冷哼了一声:“不错,不过不是我驱走他,而是我请来了老神仙!”

“啊,王仙师真厉害!”谁都能听出来华文昊对王大仙的不屑。“这么说王仙师不仅能驱鬼邪,还能给人治病了。”

“那当然,老神仙是无所不能的!”

“既然这样,王仙师就给大伙看看病如何,看看老神仙的手段,不然怎么能有说服力,让大伙信任你。何况大伙刚才也看到了,这姑娘是我治好的,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王大仙如果不露一手,也很难让大伙信服,大伙不信服,你说的话就没有力度,你说的话没有力度,就证明你说的仙啊神啊的不存在,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清影与徐佳忍住笑,楚风眠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硬是把王大仙给绕进去了。

小玉的父母就有些着急,这怎么还掐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年纪大的不吭声,倒是一些年纪小的不怕乱子大,那王仙师是谁啊,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啊!敢和他叫板,这事多新鲜啊,比看什么都带劲,屋子里那几个年青人也都附和着楚风眠,生怕这俩人掐不起来。

王大仙脸都绿了,也不知道楚风眠是从哪冒出来的,怎么就敢这么做。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有谁敢和他这么说话,王大仙这个气呀。

比治病他哪哪会啊,平时给人看癔病全靠他老师给他传下来的几手绝活,只要用上不管什么样的的癔病保准管用,其余的功夫全靠他这张嘴皮子。

可惜今天这绝活用不上了,他来之前这病人已经被楚风眠给治好了,所以只好蒙蒙人,谁知道这几个年轻人就敢挑战他的权威。

“仙神怎么会与你这无知之人一般见识!”便不想再理楚风眠,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王大仙可不笨,也只有摆出这样一种风度才能显示出他的高深莫测。

有几个年轻人见王大仙摆出这副架式,这是不想和人硬抗啊,生怕没戏可看,一个胆子大的说道:“王仙师,你不会是怕了他吧!”

楚风眠知道他是心虚了,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我不是想和王仙师比试什么,只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分析问题,刚才那位姑娘的病是因为邪气侵体引起的病症,中医上讲的邪气侵体可不是王大仙所讲的鬼邪之类的东西,因为那些根本就不是东西...”

就有人忍不住乐出声来,这分明是骂王大仙不是东西吗。

“...因为不是东西,所我我才能治好它,咱不请神,不请仙,一样能治病,鬼是什么东西啊,摸不着,看不见的,不过是咱们自已吓自己罢了,我给这位姑娘治病是用针法疏通了她的经脉,使气血畅通。我们的人体就像是一条宽敞的大路,人的气血就像是行驶在马路上的汽车,而邪气就是障碍物,道路平坦,没有障碍物,车跑的就快。

这位姑娘就是因为身体受了邪气的侵袭,就像马路上的石头,你不把它取走,车就过不去,我刚才做的事就是把这块石头给搬走了,这样气血一通,她的病也就好了,可是要让这病彻底治好,还要用一些药物,这药物就是交通管理局啊,他们负责道路安全,这样就不会有王大仙所说的小鬼来捣乱了。”

几个年青人就笑起来,楚风眠尽量用浅显的话来解释中医理论,不然老百姓哪能听得懂,不过最后一句可把王大仙给骂上了,指出王大仙就是小鬼。

王大仙脸上就有些不自然起来,这小子可真不是个东西,这是在拐着弯的骂人啊,可他又插不上嘴,只能干在那里生气。

楚风眠又接着说道:“所以咱们生病就要找医生,神仙高高在上,每天在天上自由自在的,他哪有工夫管我们这些凡人啊,有几个像王仙师这样悲天闵人的,连神仙都敢给咱们请来,您这功劳大啊!”

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笑出来了,就连躲在她母亲怀里的小玉也被楚风眠逗笑了。刚才王大仙把气氛弄得阴森森的,好像这屋里屋外真的有鬼似的,这会让楚风眠一调侃,哪里还有鬼的影子。

“王仙师要不劳您大架,给咱们这屋里的人都给看一看,您看哪位老神仙这会有工夫,您把他请下来!”

王大仙这个气啊,这小子说的哪是人话啊!


楚风眠接通电话,电话是徐老爷子打过来的,老人家在电话里呵呵笑着:“风眠啊,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时间,到我这来咱爷俩喝点酒,我这有件好东西,你过来给掌掌眼!”

“徐爷爷,您这病刚好,可不宜喝酒啊!”

“好好好!不喝酒,臭小子,你赶快给我过来!”

楚风眠放下电话,颇为无耐的说道:“寒琳姐,我晚些时候回来再给悠悠调理身体,这老爷子性子就是急!”

楚风眠打了辆车赶到轩墨斋,这段时间楚风眠经常过来,轩墨斋里的老师傅都同他熟悉了,楚风眠又治好了徐老爷子的病,已经成了轩墨斋最受欢迎的人,尤其是几个老师傅,他们年纪大了,都有点小毛病。楚风眠这几次过来,几位老师傅都求着楚风眠帮忙看看,楚风眠有求必应,他为人和善,又不小气,有什么毛病,清清楚楚的给几位老师傅认真解释,这几天几个老师傅吃了楚风眠开的药方都起了作用,对他就更加热情了。

唯有小周师傅不好意思往楚风眠身边凑,上次的事虽然过去很久了,可是当时说的话挺狠,每次楚风眠过来他都躲着,实在是太尴尬了。楚风眠怎么会和他一般见识,几位老师傅跟他热情得打着招呼,小周低着头,假装工作,其实小周心里比谁都急。他妻子六月份时生的孩子,却在月子里做了病,就是无缘无故的咳嗽,每个月都得咳上半个月,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好,拍了肺片,什么毛病都没有。没办法又看了几位中医,都是经验比较丰富的老中医,可吃了不少中药也不见好转,连续几个月了,他妻子心情一直都不好,这奶水早早就断了。

楚风眠治好了徐老爷子的病,几个老师傅的小毛病楚风眠也是手到病除,如果说治好徐老爷子的病是楚风眠运气好,可这几个老师傅的毛病也治好了,那就说明楚风眠是有真才实学的。

小周这几次想开口,愣是没好意思。今天看到楚风眠过来,纠结了好一会,还是没开了这个口,看到楚风眠就要上楼,终于鼓足勇气:“楚...楚哥...”

其实要说论年纪,小周可比楚风眠虚长几岁,让他叫出楚哥这几个字,还真是难为了他,他这几个字一喊出口,脸上就显得特别不自然。 楚风眠就回过头,一看是小周,笑着道:“是小周师傅啊,你有事?”小周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的说道:“楚...楚哥,上次的事对不起了!”

楚风眠就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多大个事,早就忘了!”

小周就有些不好意思,人家都忘了,他还在记着这事,这不是显得他小家子气了吗,看到楚风眠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这段时间看楚风眠待人接物,知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心里就有些后悔,跟师傅学了这么久的雕刻工夫,这养气工夫还不如比自己小的楚风眠呢。

“楚哥,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楚风眠还真不知道小周要他帮什么。

“那个,那个...”小周就把妻子生产之后做病的事仔细的说了一下。

楚风眠想了想,对小周说道:“这样吧,你把人带过来,我一时半会走不了,医生看病要望、闻、诊、切,这样我开出药方也踏实,更有针对性!”

小周一听,连声说好,他就等楚风眠这句话呢,急忙出去回家找媳妇去了!几个老师傅就是笑,楚风眠和小周之间的矛盾他们可都清楚,这个楚风眠根本就没把这事当回事,这才是有气度的人,几个老师傅一瞬间就给楚风眠打了满分。

上了楼,徐老爷子连声招呼:“来来来,风眠,先尝尝我这茶怎么样!”徐老爷子这几天可开心坏了,这血栓一除,整只右手完好如初,又能继续干他的雕工了,这手艺就是他的半条命,楚风眠帮他治好了病,那就是相当于拾回来半条命,对楚风眠那个热情就不用说了。

“咦,徐爷爷,你这是什么茶,怎么黑呼呼的?”

“风眠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茶叫做普洱。”

“这就是普洱茶?”楚风眠好奇的看了看,他以前也曾听说过,这茶叶里最名贵的就是这个普洱茶,但是究竟名贵在哪里,他却不知道了。他父母和师父也都喜欢喝茶,但是平常喝的都是毛尖、铁观音一类,价钱也就是几十块钱一斤,楚风眠上次回家给父亲和师父各买了一斤大红袍,花了好几百元,愣是没敢说多少钱一斤,就怕他们说他浪费。

“普洱茶跟别的茶不一样,这东西是年头越多越好。”

楚风眠只知道茶叶越新鲜越好,年头多了还不让虫子蛀了。看到楚风眠有些疑惑,徐老爷子继续解释:“这普洱茶不怕年头多,年头越多味道越香浓,且不怕虫驻,三十年以上的普洱茶市场上能卖到万元一斤。前几年在故宫的仓库里发现了些百年以上的普洱,单是估价,每斤都上百万了.....”楚风眠听得直咋舌,这么贵的茶叶还怎么喝,那喝到肚子里的不是茶叶,那喝得都是钱啊!

徐老爷子把茶水泡好放到楚风眠身前:“这普洱是我一个老朋友从京城给我带回来的,这是三十年以上的茶叶,平时不论谁来了我都舍不得给喝,今儿给你尝尝!”

楚风眠就笑了:“徐爷爷,您这茶叶可太珍贵了,这喝得不是茶,也不是钱,这喝得是文化,喝得是您老人家对我的一片厚爱之心啊!”

“就你小子会说话!”徐老爷子呵呵笑着。

“徐爷爷,你要给我看得是什么呀”

“噢,对了,光顾着说话了!”说着徐老爷子就向他的书房走去。

不一会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这个小盒正正方方,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楚风眠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件年代久远的檀木盒。看到徐老爷子郑之又重的拿出来,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徐老爷子看着楚风眠,“风眠,能猜出来是什么吗?”这老爷子玩起了猜谜语。

“徐爷爷,您这是考我呢?我可不是考古行业的,您这有些难为我了。不过用檩香盒保存的东西,不会差哪里!您就打开吧,可别让我着急了。”

老头哈哈一笑:“好,给你看看。”

随着徐老爷子把盒子打开,楚风眠一下子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眼神再也离不开了。盒子里面正是楚风眠这段时间想要重新打造的银针。只不过这几样银针跟现代工艺生产的针具可完全不一样了,这几样针具分明是匠人用手工打造的,其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徐老爷子把这盒子打开,盒子分了上中下三层,老人家从两边分别抽出两个暗格来,每个暗格里放着二十七根针,针分两种,一种是金色一种是银色。楚风眠一眼就看出来,这金色的针,分明是用金子打造的,银色的针还用说吗,那是银子打造出来的。这些针九根一组,一共分成九组,总计九九八十一根针。楚风眠抽出一根来,熠熠生辉,他本就是中医,一看到这针就已经爱不释手起来。

“徐爷爷,您这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也太宝贵了。”

“哈哈哈”徐老爷子爽朗的笑起来,“你喜欢就好,这针送你怎么样?”

“什么,送我了,徐爷爷这针也太珍贵了,这我可不敢要。”楚风眠吓了一跳。

这一盒针,除了金子就是银子,现在市场金价都300多元一克,那一根金针少说也得二三十克,一根针就合人民币上万元了。楚风眠数了数,金针是54根,那是什么概念,五十四万人民币,还有银针,针盒,何况楚风眠一眼就看出,这盒针具可不是新打造出来的,分明是有年头了,加上这历史价值,这一盒针具那价值就在百万以上了。 这老爷子一出手就把价值百万以上的东西送给他,虽说治好了他的病痛,可这也不至于送他这么珍贵的东西啊!

“爷爷,你又要送人什么东西啊!”

徐佳甜美的声音传过来,楚风眠一转身就看到徐佳和赵清影,如同一对并蒂莲般出现在楼梯口,胸口就猛得一跳,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

“呀!爷爷,这是针灸用针,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好漂亮啊!”两个女孩子围过来,盯着盒子里的针具观看。

“这啊,这是爷爷送你的嫁妆,怎么样,喜不喜欢?” 徐老爷子故意逗着孙女,他一把年纪,就喜欢看这个孙女娇嗔薄怒的样子。

“爷爷,我不理你了,你一天就好胡说八道!”徐佳羞得满脸通红,赵清影就在身边,两人上楼时分明听到爷爷要把这针送给楚风眠,这会又说是给她的嫁妆,徐佳虽然性格开朗,这时也是羞不可抑。楚风眠就更尴尬了,眼角的余光看到赵清影安然自若,嘴角边带着的浅笑,根本未曾看向他一眼,内心涌起无名的失落。

“哈哈哈”徐老爷子笑声爽朗。“这丫头,脸越来越小,爷爷不逗你了!”

看着楚风眠说道:“要说这套针具,我已经收藏了好几十年了。”老人家露出追忆的神情。“这套针具是师父他老人家传给我的,老人家没有后人,把我当做亲儿子待,都说师恩似海,我老师对我的恩情比海还深啊!”徐老爷子说这话时眼里泪光泛动。叹了口气,用手抚摸着这套年代久远的针具,似乎已经回到几十年前在恩师膝下聆听教诲的年代。

“师父他老人家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小时候曾经生了一场大病,后来被一位名医给治好了。这位名医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自幼被捧为掌上明珠,在给师父治好了病后,两家就定下了娃娃亲,只待长大后就成亲。师父的岳母是金陵人,因老人作古,师父的岳父一家人就赶去奔丧。临行前,师父去跟岳父作别,他的岳父就把自己珍藏的这盒针给了师父,说是女儿的嫁妆,让师父好好保管,等他们回来就给他们成亲。可谁成想去的时候正赶上鬼子攻占了金陵……这一去就是天人永别,师父发疯似的找了岳父一家很久很久,但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师父回家后就大病了一场,之后每天都对着这盒针睹物思人。从此之后,师父的脸上也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师父他老人家把家产变卖后都捐给了国★军,支援他们打鬼子。后来师父他老人家终生未娶,小时候我在逃荒的路上,父母都饿死了,我也被饿的晕了过去,师父救下我后就收我为徒。师父常说物以致用,这套针具不应该因为珍贵就收藏起来秘不示人,而是让它在合适的人手中,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才是它最大的价值。风眠啊,这套针具,我不是送给你,而是希望它在你手里能够帮助更多的人...”

“不不不,徐爷爷,这套针具实在是太珍贵了,我怎么能夺人所爱...”

“得,小子,这针具有多珍贵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我今儿说要送给你,你有没有那个福分得到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啊你也不用先急着拒绝!”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仅楚风眠,就连徐佳和赵清影都想听听下文,不知道这老爷子卖什么关子。徐佳最了解她爷爷,这老头思想跳跃性太大。

徐老爷子呵呵一笑:“这套针具的历史渊源我老师从来没和我提过,他老人家在去世的前几天才交给我,跟我说了这盒针是怎么来的,但它的具体来历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曾拜访过很多在收藏界的知名人物对这套针具进行鉴定,可都没说出所以然来。后来还是到故宫博物管托朋友请教了几位这方面的专家,这几位专家翻查资料,整整用了一周时间才弄明白这套针具的来笼去脉。所以这套针自有它的珍贵之处,又有它不为人所知的地方。风眠啊,不是我老头子卖关子、耍手段,你若是真心喜欢这套针具,你就首先要断出这套针具的来历,好东西要送有缘人,这是我师父常挂在嘴边的话。”

徐佳扑哧一下就笑了:“爷爷,你就是头老狐狸!”

“呀,小丫头片子,有你这么说你爷爷的吗?”

“这套针具就连专家都要翻看资料,断上几天,你让他断出来,你还真把他当成个人物了!”

“咳!”楚风眠喝到嘴里的茶水好悬没吐出来,这丫头损人都不带脏字。

“唉,都说女生向外,这话不假啊!”

“爷爷,我不理你了,我就事论事,你怎么...哼!”徐佳就是一跺脚。

楚风眠不理他们爷孙俩斗嘴,徐老爷子这样一说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拿起针盒上上下下的翻看起来。这套针具做工精美细致自不必说,就是这装有针具的盒子也是别出心裁。盒子上刻有一个道人,仙风道骨,眼神犀利的看着天空,一根手指怒指青天,而在盒盖的内里刻着岐伯天师四个字。岐伯天师是什么人啊,那是上古时期的神人,是医书之祖,黄帝的老师,中医就是自他那传出来的。这盒子上刻有岐伯天师四个字,那就是说这盒针具是岐伯的,开什么玩笑。

楚风眠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中医史上哪位大家敢自比岐伯,答案是没有,哪位是道士,那可多了。最有名气的就是葛洪,可就算是学贯百家的葛洪先师(中国十大神医之一)他也不敢自比岐伯啊!那么这盒针具到底是哪位医学大家所留呢?楚风眠认真的从这针盒观察,这檀香针盒虽然年代久远,但也有迹可查。楚风眠根据他所掌握的知识断定,这檀香盒也就三百来年左右,那时候是明末清初,莫非是他,楚风眠竟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宋爷爷,我想我已经知道这套针具的来历了!”

“奥?”徐老爷子有些不大相信。

两个女孩子都露出倾听的神情,楚风眠看向赵清影,她清澈的目光望过来,这让楚风眠心中一热,能在自己倾慕的女孩子面前一展才华,这是所有男孩子的梦想,楚风眠并不是清修的道士,更不是皈依的佛门弟子,自然有虚荣心,看几个人都看着他,故意卖了个关子。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其实学习医学是一件很苦的差事,无论中医还是西药,本质上都是一样,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枯燥无味。”

“噗...”赵清影笑起来,瞥了楚风眠一眼,怪他逗人笑。徐佳嚷道:“你识不识数,枯燥无味是几个字?”

“嗯!”楚风眠耸耸肩,没搭理她,继续说道:“我刚刚学习中医的时候,根本找不到门路,师父对我很严格,等到我能够开始阅读古籍的时候,他就逼迫我大把大把的读古籍,什么《黄帝内经》、《伤寒论》、《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金匮要略》...”

“唉呀!你不是知道这针具来的来历吗!这都跑题了!”

“跑题了吗?”楚风眠挠了挠头,这丫头也太着急了吧。

“这些古籍医书,我读了不少,虽然有很多至今都没看懂,但也算是从中领略到了中医的精髓所在。但是在这些古籍医书中,我读到一个人的书时,感觉到他的医书最不靠谱,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陈士铎。”

“啊,我知道了,你是说这套针具是陈士铎的!”徐佳插嘴说道:“他说的对不对啊,爷爷!”

“这丫头,急什么,怕风眠猜不对怎么着!”

“爷爷,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徐佳弄了个大红脸。

楚风眠尴尬的一笑,瞥了一眼赵清影,见她仍然盯着自己倾听,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为什么这么说,首先是他写的一本叫《石室秘录》的书,书的第一个序是义乌人金以谋写的,序很普通,没什么特别,可气人的地方是从第二个序开始,这个陈士铎就开始胡说八道了。第二个序是谁写的呢?落款是:天师岐伯职拜中清殿下弘宣秘录无上天真大帝真君岐伯书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前一曰。

我当时就想:这个陈士铎也太能扯了,岐伯是谁呀?那是黄帝内经里的神人,估计谁看到这里谁都得大骂陈士铎,这是想出名想疯了吧!岐伯他老人家能给您的书写序,这差着几千年的历史呢!我耐着姓子继续看下去,这第三个序,落款是:汉长沙守张机职拜广德真人题于玉河之南,时康熙丁卯冬至后十曰也。我去了,这个陈士铎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当时我给的结论就是,他这个人是真疯了,你知道这个汉长沙守张是谁吗?”

不仅是徐老爷子,就连徐佳和赵清影都一脸认真的听楚风眠侃侃而谈,纷纷摇着头。

“这个人就是张仲景,你说这个陈士铎是不是疯了,张仲景是汉代的神医,被后人尊为‘医圣’,他老人来给你清朝人陈士铎写序?你真是胆儿肥,这要放我身上,我就得劝张仲景先师:老人家,我求您赶紧回汉朝去吧,这地儿真不适合您来,您给我写序,这还没写呢就得把我给吓死了……”

“咯咯…”两个女孩子都被楚风眠的幽默逗笑了。

“再来看第四个序,就更加无话可说了,落款是:吕道人题于燕山。这位吕道人是谁呢?就是著名的神仙吕洞宾,也就是说,陈士铎面子很大,居然请了吕洞宾大仙来给写序,这搁一般人可绝对做不到。”

“所以他的书包括《石室秘录》、《辨证玉函》,全都被我束之高阁,原因是什么,他说话太不着边际了,敢情他的书都是神仙写的,人品如此,写得书又能有什么价值,所以师父那些个医书里,我唯独陈士铎的书不看!我学的是医术,可不是您老人家的仙术!”几个人都被楚风眠的话吸引住了,徐佳也不再插嘴。

“等到我考到魔都医科大学后,我在听裴先生的课时,裴先生说:历来中医医书中,阐述妇科疾病的医书首推张士铎的《石室秘录》,那里面的论述,方剂到现在都被延用,不仅被延用,在很多临床上必须用这里的药方才能使病人康复。

我一下子就想到曾读过张士铎那神棍写的书,但是裴先生是什么人,他可是现在中医界的泰山北斗。陈士铎胡说八道,估计裴先生不能也跟着他找神仙辩论去吧!所以我就在相关资料里研究了一下陈士铎这个人,这一研究我才发现,我确实错怪陈士铎老先生了!”

楚风眠抿了一口茶水,徐佳瞪大眼晴看着楚风眠:“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错怪他了,难不成那些个序还真是神仙写的?”楚风眠就有些无语,就这妞还学医呢?将来谁敢让她诊病。

“我是说这套针具的主人与这个陈士铎关系匪深。徐爷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徐老爷子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当年我找的的那几个老专家在翻阅了大量的史料后,也是从陈士铎身上着手研究这套针具的主人……”

“快说,快说…”徐佳有些等不及了,

“要说中医史上的名医个个都是令人尊敬的前辈,但非要从这里挑出一二人作为我最崇敬的人,那这套针具的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唉呀,你这人太能卖关子了,这个到底是谁啊,他有那么厉害吗?”徐佳又开始忍不住询问。

楚风眠慢慢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厉害,我只知道这位让人尊敬的老人,在国家逢外族入侵的动荡岁月,他用尽自己一生的时间来抗争,来证明了什么是民族气节,什么是骨气,什么是坚贞不屈!他又开创了一代学术风气,他的哲学思想,他在艺术等诸多方面的成就,都位于同时代的颠峰。

他二十七岁时因妻子去世,从此终生未娶,包括在他后来名动天下,多少人劝他娶妻纳妾,可他一概无动于衷,从二十七岁那年起,他一个人带着儿子,度过一生,很多人对自己的爱人说会爱她一生,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只有他说爱他妻子一生,他真真正正的做到了,如此痴情,天下又有几人!他因妻子去逝,专攻医学,开创了妇科治疗的一代风气,为后世妇科理论的成熟大开法门,令后世不知多少妇女得以摆脱病痛的折磨,实在是功德无量!”

楚风眠声情并茂,两个女孩子听得泪水涟涟,徐佳嗔着:“唉呀,你这人太讨厌了,人家眼泪都要出来了!” 楚风眠偷看向赵清影,见她也眼泛泪珠,恰巧她也望过来,两人目光短暂的交接在一起,赵清影脸上一红,把目光移走,只是这一瞥便让楚风眠内心涌起无限蜜意。

“不过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就知道这针具一定是他的!”

“我说的这个人就是明末清初的一代巨匠,医学巨匠傅青主,之所以说这套针具是他的,那是有原因的。傅青主一生反清,一生都在与清朝斗。可是他名气实在太大了,就连康熙大帝也拿他没法子,清初大搞文字狱,可傅青主写的反诗最多,这人是天下文人心目中的圣人,杀了他就没办法收拢天下文人的心,连康熙大帝也无计可施。

傅青主在满人入主后,因为满人要汉人留他们那样的辫子,傅青主宁愿去当道士,因为当了道士就可以不用留辫子了。傅青主远见卓识,他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清政斧不敢动他,可是一旦他去逝之后,他的书清政斧决不会让它传下去,傅青主不图名利,但唯独他所开创的一代医术之风无论如何都要传给后人。

所以傅青主就找了个传人把他的医术传了下去,这个人就是陈士铎。可是陈士铎知道,如果以他老师的名义出书,那书无论如何也传不下去了,所以他就想出这么一招,凡是他老师的书,他皆托神仙之名发表,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医书的序全都是神仙题词,事实上是傅青主口述,托他之笔写出来的。事实也确是如此,傅青主去逝之后,他所有的作品全部消失,唯有医术经陈士铎之手流传下来。我之所以断定这个针盒是傅青主留下的,那是因为盒具上刻有一位道士,你们看这道士。”

楚风眠指着盒子上面的道士说道:“他怒指青天,这是说他要拔乱反清。傅青主知识太渊博了,他写的诗大骂清政斧,都是拐弯抹角的骂,这盒上的道人就是他,他手指青天,那意思是说要拔乱反清,意思非常隐晦,这都是他老人家的风格。 盒里刻的天师岐伯,这也是傅青主以岐伯自喻,他要医的不仅是人的病身,要医的还有人心,因为他对自己的国家太热爱了,他看到天下久治之后,老百姓都把前明忘记了,所以他要医治人心,古代医学大师里只有他一个人曾以岐伯自居。徐爷爷我说的对吗?”等到楚风眠这一翻论述结束之后,两个女孩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好小子,看来我这针不送你也不成了,我这套针具就是上央视的鉴宝节目,那些大师也不一定鉴定的出来,因为这里涉及的知识太广泛了,不仅要懂医学,更要懂历史,重要的是要在历史里挖掘!风眠啊,这针具是你的了。”

“那怎么成,徐爷爷,我也只是碰巧研究过傅老先师的生平,否则哪那么容易就能断定这套针具是他的,再说这东西也太珍贵了,这套针具您要是拿出去拍卖,只不定能拍出多少钱来。前几年拍卖傅青主的一卷草书,那可拍出一百多万的价钱。”

徐老爷子笑道:“臭小子,你以为我老人家愿意把这针具送给你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能把这针具的来历说出来才送给你,现在你已经准确的鉴定出来,你想让我老人家食言吗?”

徐老爷子确实有心将这套针具送给楚风眠,不过他却多了个心眼,这套针具确实太过珍贵了,现如今文物市场这么火爆,这东西放到拍卖行拍个几百万都不成问题。 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徐老爷子确实挺喜欢楚风眠这个小伙子,这小伙子不仅医术高明,为人也特好,轩墨斋里的这些老兄弟对楚风眠都非常认可。

老爷子就徐佳这么一个孙女,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他心里就多了个心眼,要是楚风眠能成为他的孙女婿,这针送给楚风眠也就相当于给孙女的嫁妆了,所以刚才说话时老爷子也是一半真一半假。不过看两个孩子的反应还真有那么点意思。但是这年轻人的事可不是他能左右了的,要是这俩孩子好不起来,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所以老爷子就留了个心眼,想让楚风眠鉴定一下这个针具的出处。

要知道,这种鉴定工夫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是不可能完成的,老爷子也就是想难为一下楚风眠,等他答不上来,再把这套针具借他使用,不怕楚风眠不领他的人情,将来要是和孙女好上了就直接送给他,要是俩孩子实在没那缘分,也找个理由把这针具不再收回来了,以完成师父的嘱托,不使它明珠蒙尘,而是让它在合适的人手里,发挥它的价值。

谁曾想楚风眠这知识面也太广,不仅把这针具的出处讲出来,更是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老爷子也为这套针能真正找到主人,从而完成师父的心愿而高兴!楚风眠哪里知道这老爷子打得这个主意,要说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套针具共计九九八十一根,有五十四根是由金子打造,不过楚风眠却知道,虽然是金针,也是掺了其它金属,否则以金子的柔韧度也不适合针炙用针,但是它真正的价值是它的历史价值啊。虽说老爷子要把这针送给他,可楚风眠却不敢要啊,人情大于天,这情就没法还了,所以只好推掉。

徐老爷子见楚风眠坚决不收,也是叹了口气,说道:“风眠啊,老头子我也快八十了,没多少年好活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头子我完不成师父的嘱托,带着对师父的遗憾闭不上眼吧,你呀就收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楚风眠也无言以对,只能双手接过,郑重的向老爷子道谢!


爬了一天的山,她们几个女孩也感觉到疲倦了,洗漱完毕就要去休息。赵继业早就爬到到了床上。他们几个人里数楚风眠的体力最充沛,上了一天的山,没有感觉到丝毫疲倦。

楚风眠刚才吃了点肉灵芝,就使身体内的真气流动涨了一倍,看到几个女孩去洗漱,心想着如果再吃一点会有什么反应,这个想法让他着实激动了好一会,心里就有迫切的渴求。

要是再吃一块,体内的真气能不能再粗壮一些呢!怀着这个想法,楚风眠又撕下来一小条放到嘴里咀嚼起来,不过这次吃完之后,他发现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他摸了摸鼻,难道这东西吃多了就不起作用了?

等看到几个女孩洗漱完毕,楚风眠想了想,是不是让她们也吃点,看看这个肉灵芝在她们身上能产生什么作用。不过该怎么才能让这几个女孩听话,乖乖的把肉灵芝吃下肚呢?

楚风眠看了一眼小雨她们的房间,灯还亮着徐佳还在埋怨着太累了,声音清晰入耳。楚风眠灵机一动,走到屋里撕下一块肉灵芝的肉丝,然后走到厨房,鼓捣了一会这才敲了敲赵清影她们的房门。屋里的灯还亮着,说明几个女孩还没有睡。

小雨跑过来把门打开,看到楚风眠站在外面端着三碗汤,冲他挤挤眼:“干吗?”

楚风眠说道:“你们几个是不是累了,身上酸痛,肉灵芝能够解乏,增强体力,所以就给你们做了点汤,你们喝一碗,看有没有效果。”

小雨喜滋滋的接过来,冲楚风眠挤挤眼:“你要不要进来!”楚风眠就瞪了她一眼,谁不想进去,得有胆量才成。

也不知道几个女孩喝完之后会起什么作用。楚风眠竖起耳朵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难道肉灵芝对她们不起作用,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着:“不应该啊!”

想要去敲门,又有些不好意思!赵继业这时候已经睡着了,看来是真的有些累了。他换上衣服,乡村夜色朦胧,虽是初秋却也有了丝丝凉意。

《黄帝内经》讲:秋天,是收容平藏、万物成熟的季节。天气劲急,地气清明。人应该早睡早起,这样才能使精神旺盛充足,借以舒缓三秋的肃杀,精神要内守,使秋气得以平和,不使意志外驰,这是对应秋天“收养”的自然之道。人如果违背了这个道理,到了冬天,供给潜藏之气的能力就会差了,年轻人因为身体强壮,精力旺盛,所以表现的并不明显,老年人就不行了,极易生病。

楚风眠深知这样的道理,走到院子里,闭上眼晴,以对应“收养”之道,缓缓打起五禽神技。不一会他就进入下午时的那种状态了。他能清晰的捕捉到远处的景物,夜风吹过树梢的痕迹,空中飞舞的蚊虫,屋里面三个女孩均匀的呼吸声,楚风眠知道,他的能力又有了新的提升。

等到一套五禽神技练完,他缓缓的睁开眼晴。想到下午的时候看光徐佳的场景,他试着调匀呼吸,使自己进入那种状态,然后向自己的身体望去。这时他就发现,他在这一刻竟然能够清晰的看到身体经脉的运行,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洞穿自己的身体,看到身体内的五脏六腑。

可惜楚风眠只看了一会,就感觉神思力乏,这才使自己从这种状态之中退出去,看来这种透视能力对真气的消耗非常大啊!楚风眠只看了一会,就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渐渐衰弱下来,随之而来的疲惫感异常明显。

看来这种能力以后还是少用的好,不然好不容易练出来的真气就得消耗殆尽。楚风眠渐渐的摸索出来一点经验,不过他五官灵识的提高却显而易见,看来这五禽神技要多多练习才好。

他刚才透视自己身体的时候,身体内部一道道经络盘根错节,清晰无误的映入眼里。现代医学讲,经络是古人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从针炙、推拿、气功等各个方面积累了经验,并结合解剖知识,逐步上升为理论的基础上而形成的。看来这种解释根本就是不对的。

西方人一直怀疑中医理论的经络学说,因为人体解剖学里,即便按照中医给出的经络分布图,也无法在解剖人体时找出这些经络,古人是怎样摸索出来的经络学说,一直都是医学上亟待解决的难题之一。经络学说不仅是针炙、推拿、按摩、气功等学科的理论基础,而且对指导中医临床,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不仅脏象学说、气血津液理论、病因学说同经络学说结合起来,只有将这些理论同经络学结合起来,才能比较完整的阐释人体的病理变化。

古人之所以能够掌握人体的经络走向,根本不是摸索出来的啊!楚风眠深有体会,当他看到自己身体内部的经络分布时,他就已经明确知道,古人之所以把人体的经络分布研究的如此透彻,根本就不是根据所谓的经验摸索出来的。

开什么玩笑,这东西也能摸索,那分明是古人“看”出来的啊。古人在研究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人与宇宙之间的关系时,走得是开发人体潜能的道路,这与西方的实证科学完全不同。

楚风眠分析,古时候这种开发人体潜能的方法手段,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并没有普及开,所以群众在不理解真相的时候,便把具有这种能力的人与鬼神学说结合了起来。

抑或是这种能力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虽然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出身不同,但是个人能力确实是分三六九等的啊。就像学习文化知识,同样的努力,同样的学习,有的人就可以一日千里,有的人费尽力气也学不会,这就是天赋,所以楚风眠并不认为所有的人在练习五禽神技后都可以拥有和他一样的能力。

按照楚风眠的理解,古代人应该不乏有此高手。就像道教的创始人张道陵,历朝历代那些创立各种教派的始祖,都应该是此中高手。只不过他们这种手段不能被普通人理解,所以才会被神化。

楚风眠认为自己的推理应该是正确的,他本身是无神论者,针对自身练习五禽神技后产生的特殊能力,他也很震惊,但是这种震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能够适应。但是人体这个宝库究竟还有多少神奇之处,古往今来有多少仁人志士致力去探索都无法搞清楚,生命之奥妙究竟为何,或许总有一天会被人们搞清楚。

不过这种能够透视人体的能力实在是太令人振奋了,古代有名气的神医是否都是具有这种特殊能力的人,楚风眠不敢癔断,但是华佗先师绝对是此中的高手。这种透视人体的能力应该只是按跷导引术里的一种能力,距离华佗先师妙手回春的境界还相距甚远,楚风眠自认为他的导引术也不过刚刚入门。

但这还是让他欣喜异常,任谁忽然间拥有了这种不俗的能力也难以平静下来!虽然能够隔着衣服看穿人体是一件让人极其爽快的事情,但貌似把这种能力用在看穿女孩的身上是一件很猥亵的事情!楚风眠摸了摸鼻子,看来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君好色,取之有道。没有一定的道德约束,这个社会岂不乱了套。

刚打算再练习一遍五禽神技,就看到几个女孩屋内的灯亮起来,然后传来她们几个的声音。

“哪来的蚊子啊!真是讨厌死了!”

“啊!清影,你看这只该死的坟子叮人家哪里了!”

“哈,佳佳姐,叮你的这只蚊子好色啊,竟然叮你的咪咪,啊,佳佳姐,你的咪咪好大啊,真是羡慕死人!”

“小雨,你是没有看过清影的,她的才是大呢!”

“啊!佳佳,你乱说什么!”赵清影清亮的声音传出来,楚风眠甚至能感觉到她娇羞的模样,这要是能进去看一眼…楚风眠立刻打住他不健康的思想。

几个女孩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楚风眠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想到白天把徐佳看光光的场景,那两只咪咪确实好白好大,好令人羡慕的蚊子。

楚风眠摸了摸鼻子,还是不要再听下去为好。他打开房门,虽然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几个女孩听到了。

“谁啊?”是小雨的声音。

楚风眠无奈的回道:“是我,出去方便一下,你们怎么还不睡?”

“怎么睡啊,小二哥,这屋里有蚊子,一定是白天出去的时候忘记关上门,飞进来的,我们找不到,你进来帮帮忙好不好!”

“啊!小雨,清影还只穿了那么点,你让他进来干嘛!”

楚风眠听得清楚,这个徐佳,小雨只是那么一说,难道我还真进去不成,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再说哥现在要看光谁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就算你穿得再多,在哥的眼里也是不设防的!

小雨把门推开,穿着低胸睡衣,对楚风眠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拉着楚风眠:“快点帮我们抓蚊子,找了好半天,一只蚊子都没有发现,要是抓不到它,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楚风眠被小雨拉了进来,徐佳和赵清影都穿好了衣服。赵清影可能是意识到刚才几个人的对话已经被楚风眠听到,脸上有些不自然。楚风眠没敢多看徐佳和赵清影,说实在的,白天一不小心看光光了徐佳,现在一面对两个女孩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也不知道这房间里究竟有几只蚊子,它不知是躲到哪个旮旯里了,这要到哪里去找,小雨可是给楚风眠出了个难题,不过这几只蚊子倒是让楚风眠好一阵羡慕,真是幸福的小蚊子。

小雨懊恼的摇着楚风眠的胳膊:“怎么办啊小二哥,你快点想想办法,不然没法睡了,连蚊帐也没有,你没看到佳佳姐,被盯得好惨,连咪....”

“啊!小雨,你乱说什么!”徐佳跳起来,用手捂住小雨的嘴,这个小丫头鬼精鬼灵的,分明就是故意要说她的咪咪被蚊子叮的事。

徐佳拉住小雨,赵清影忍住笑,小雨一脸无辜:“佳佳姐,你干嘛捂我的嘴!”

“小雨你怎么这么坏,什么都要向外说!”

咯咯,小雨露出顽皮的笑容,分明是在戏耍徐佳。徐佳气得伸手去抓她痒痒,两个女孩滚到床上,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楚风眠摸了摸鼻子,小雨vs徐佳,这俩就是一对活宝。看着赵清影清丽脱俗的脸上强忍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妹妹顽皮惯了,在我们家,就是小公主,从来都是大伙让着她!”

“你妹妹真可爱!”

小雨挣脱徐佳的魔掌,跑到楚风眠身后,“佳佳姐,不许你欺负我,我哥哥可不喜欢太疯的女孩!”

“啊!死小雨,你还说!”徐佳难得的脸上一红,不再追打小雨,站到赵清影身边,瞪了小雨一眼。

“好了,小雨,不要闹了!已经这么晚了,抓完蚊子好早点睡觉!”

“可是怎么抓啊!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屋子这么大,蚊子却那么小,楚风眠来得时候准备了不少东西,可偏偏忘记了买蚊香,这个时候,小村子里的商店已经关门了。要是不处理掉这几只小蚊子,这几个女孩晚上指不定被蚊子叮咬几个红包呢。楚风眠忽然灵机一动,他的灵觉这段时间飞速提升,是不是试一试,或许能通过他的特殊能力把这几个小捣蛋鬼找出来。

楚风眠立刻来了精神,倒可以用这个方法试一下,反正又没什么损失。深吸了一口气,把精神放松,使自己进入空灵的状态,他试着感觉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很快就在窗帘的褶皱上感觉到一只蚊子,果然不错,他的灵觉可以感觉到一切有生命的东西,楚风眠按耐住内心的喜悦,走到窗帘旁边,一伸手就把那只蚊子拍死。

也不知道这只蚊刚才叮了谁,一下拍死,竟染了满手的鲜血。小雨跑过来:“小二哥,你真棒!哎呀,这应该是佳佳姐的血吧!”

小雨回头看了一眼徐佳,“佳佳姐,那只叮你的蚊子被小二哥拍死了,他给你报了一叮之仇,你怎么奖励他,是以身相许,还是......”

“小雨,不许胡说八道!”

楚风眠瞪了小雨一眼,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能捣乱了。

“我妹妹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别介意。”楚风眠生怕徐佳生气,急忙帮着小雨解释。这几天这仨姑娘在一起,早就成了朋友,小雨整天有嘴无心,徐佳又和她很对脾气,这几天在一起时,没有一刻不打闹,只不过小雨说完这句话后她竟然脸红了。

徐佳答了一句没事,却没有像刚才一样同小雨打闹,小雨觉得没趣,没人陪她闹,反倒觉得没啥意思了。走到徐佳身边,搂着徐佳的胳膊,“佳佳姐,我逗你玩呢,你没生气吧!”

“怎么会生你的气!”

徐佳也被小雨搞得毫无办法,她首次感觉到还有比她更能磨人的女孩。

幸好楚风眠又连续抓到了两只蚊子,不然这几个女孩晚上可就要成了蚊子的血食了。楚风眠怕被几个女孩发现他的怪异,怎么蚊子藏得那么隐蔽他都能发现,幸好几个女孩没有问,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只不过在他走出几个女孩的房间后,他隐约听到小雨对徐佳说道:“小二哥手上拍死的蚊子有血,你咪咪上的血是不是染到他手上了......”

然后就是几个女孩的打闹声。


楚风眠回到租住的房子时天已傍黑,走了整整一天,肚子早已经不争气的叫起来。打开门,整个屋子充满了淡淡的香气,这才想起早上走得早竟没跟寒琳姐打招呼。

整个房间收拾的异常整洁,厨房的窗户上挂上了粉色的窗帘,看起来特有生活气息,寒琳姐母女都不在,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楚风眠打开冰箱,里面有炒好的木须肉,盛在盘子里上面还用保鲜膜覆盖着,电饭煲里的米饭还热着,楚风眠顾不得其它,热了菜,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整整吃了三大碗饭这才觉得肚子有了底,收拾完厨房,楚风眠迫不及待的把紫檀木盒拿出来。

盒子很古朴,暗紫色的木料透出历史的沧桑,似乎诉说着它历经了古老的岁月,淡淡的檀香气味尚还若有若无,虽然历经年月,却不曾抹去它特有的特质。

楚风眠捧起盒子,立刻涌起了与紫檀木盒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熟悉多年的老朋友,异常的亲近。

檀香,能使人心生欢喜、有愉悦之感,所以倍受佛家尊崇,它能使人达到沉静、空净、灵动的境界,按照佛家来讲,可让人证得自性如来。但是楚风眠对这檀香木盒产生的奇异感觉,绝对不是因紫檀香气产生的催化作用,而是出于内心的愉悦。

在经历这些奇异事件后,楚风眠已经能平静的接受在他身上发生的任何离奇事情,这对他的世界观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人生为何,生命又是为何,这几天来楚风眠总是奇怪的想到这些,自小受唯物主义教育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裂痕。

但是这些都是次要的,楚风眠最纠结的事情就是想搞清楚这个紫檀木盒与《青囊经》的关系。如果这个盒子是当年华佗先师存放经书的盒子,那么它的历史价值已经完全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

捉摸了半个多小时,楚风眠一无所获,刚放下盒子,手机便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是王春雷那个家伙。刚一接起来,就听到王春雷喊道:“老楚,你在不在家,我这就过去!”丢下电话,不知道王春雷发了什么疯,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不过十分钟,就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奶奶的熊,就不知道按下门铃啊!”楚风眠嘟囔了一声,把门打开。王春雷冲进来,眼神怪异的看着楚风眠。

“靠,你那什么眼神,我脸上又没长花!”楚风眠轻轻捶了王春雷一拳,受不了他那种眼神。

“老楚,雯雯你还记得不?”

“怎么了?”

楚风眠自然记得,这才两天的事,猛的抬起头看向王春雷。

“怎么!那姑娘也让你拿下了?”

楚风眠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春雷。

“靠!你小子把老子当什么人了!那天你不是让那姑娘去肿瘤医院检查一下吗?你猜怎么着,还真让你给蒙对了,那姑娘乳腺长肿瘤,这两天茶饭不思,小丽陪她两天了。”

楚风眠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惊,那天他通过自己的望气能力已经断定雯雯患上的并不是什么好病,所以才会建议她到肿瘤医院检查,现在从王春雷那里得到确切结果,更加能证明他的这种能力并不是镜花水月,在临床上的确能起到决定作用。

“那可不是什么好病,幸好发现的早,得及早治疗,才不会留后遗症!”

“说的轻巧,如花似玉的姑娘,连人生都没来得及享受就得了这病,换谁也受不了,再把咪咪切了,那还怎么做人?”

楚风眠撇了王春雷一眼,“你这都什么想法!”

“小丽劝了雯雯两天,叫她住院治疗,那妞拗得很,寻死觅活的,这不小丽叫我来求你,帮忙劝劝?”

王春雷点燃根烟,烟灰弹得到处都是。

靠,雷子,你当我这是垃圾处理厂呢!”赶忙找了块湿抹布把烟灰搓干净。

“早期乳腺癌通过化疗可以控制住,加上她年轻,机体恢复较快,不像中老年妇女,恢复和再生能力都较年轻人弱,不一定非要做切除手术!”

“行了,老楚!你这跟我讲这些没用,你给过去帮忙劝劝吧!让我泡妞还成,劝人可不是我的强项,再说这病还是你看出来的,你去劝一句比小丽劝十句都管用!”

“至于吗!”

楚风眠被王春雷拉着下了楼,两人上了车,王春雷把速度提起来,很快就到了小丽和雯雯所在的丽景小区,俩人合租的两室一厅,距离楚风眠的住处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楚风眠看到雯雯的时候吓了一跳,不过短短两天的工夫,整个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小丽拉着王春雷,低声嘱咐让楚风眠好好劝一劝雯雯。两人拉着手,看来发展的不是一般的快。

发觉楚风眠坐过来,雯雯无力的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呆滞。楚风眠清楚,任谁得了这种病都不会好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

“其实早期的乳腺癌经过治疗以后,会完全根除掉,并不需要开刀手术,所以你不用担心。但是想要彻底治愈,需要得到你的良好配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所以治病需要有一个好心态。乳腺癌早期很难发现,大多数人发现这种病变之后都已经是中晚期,所以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开刀,你的病症则不一样,你去医院检查大夫是不是告诉你早期病变?这就不要紧,又不是恶性肿瘤,只要把心态摆正,我包你痊愈。”

楚风眠几句话说完,雯雯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盼:“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医术那么好,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忍不住啜泣起来!

楚风眠冲小丽使了个眼色,小丽小跑过来,搂着雯雯劝解。

王春雷把楚风眠拽到一边,“老楚,啥时候学会哄妞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丽移过来,拽着楚风眠到阳台处,王春雷跟在后面。

“怎么着,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瞎说什么!”白了王春雷一眼,神情妩媚,连楚风眠都看得心神一荡,怪不得王春雷放着清纯靓丽的小护士不要,颠颠的跑到小丽这里。

“问你个事!”小丽拢了一把留海,王春雷趁机用手勾了勾她露在外的几丝秀发,以示亲密,楚风眠忍住笑。

“你那天一语道中了雯雯的病根,她挺信任你的,问你能不能治她这病!”有些期盼的看着楚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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