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佩奚陶的其他类型小说《星际唯一一只凤凰野翻了:玉佩奚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图尔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是休息不过是补觉而已,凤仪不想睡,金琒则是没想过这回事,他叫人拿来几个全虚拟游戏头盔,分发给大家。“新货,特意送几个来给我试试水的,体验服就吵得热火朝天,我惦记好久了。”金琒让管家告诉他们怎么打开和使用,自己则讲起了这个游戏背景和注意事项。“踏仙行是一个修仙类全模拟度游戏,里面全部花花草草都是根据现实参照,建筑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按照现实星际修仙族的古老卷宗构成,我看了他们的宣传视频,大气恢弘,当时我就心动了。”“游戏是一比一还原真实世界,等会儿我们进去可能会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记得提醒一声啊。”说完,金琒就迫不及待地把头盔带上了。凤仪也在摸清楚这个游戏头盔该怎么操作后戴上,戴上的瞬间,眼前的事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来了一...
《星际唯一一只凤凰野翻了:玉佩奚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说是休息不过是补觉而已,凤仪不想睡,金琒则是没想过这回事,他叫人拿来几个全虚拟游戏头盔,分发给大家。
“新货,特意送几个来给我试试水的,体验服就吵得热火朝天,我惦记好久了。”
金琒让管家告诉他们怎么打开和使用,自己则讲起了这个游戏背景和注意事项。
“踏仙行是一个修仙类全模拟度游戏,里面全部花花草草都是根据现实参照,建筑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按照现实星际修仙族的古老卷宗构成,我看了他们的宣传视频,大气恢弘,当时我就心动了。”
“游戏是一比一还原真实世界,等会儿我们进去可能会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记得提醒一声啊。”说完,金琒就迫不及待地把头盔带上了。
凤仪也在摸清楚这个游戏头盔该怎么操作后戴上,戴上的瞬间,眼前的事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来了一段特效拉满的爆炸特效,然后开始述说整个修仙界派的由来与修仙世界的现况,面临什么样的危机,然后是主角配角的倾情誓言,画面壮大绚烂,故事悲惨凄美,凤仪看得是啧啧几声,感叹了一番。
终于,进入游戏画面,因为是全息,一草一木刻画得十分真是,凤仪差点以为这里就是真是世界,他感叹于星际时代的绚丽多姿,慢慢来到了一处水源边。
咦——他略感意外地出声。
这一声来的突然,还从凤仪现实的嘴里出去了,他旁边的几人纷纷询问他怎么了。
凤仪凝望着水中倒影,问到:“这个游戏里面是我的模样诶。”
金琒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拍了拍脑袋告诉凤仪:“这个游戏是完全按照登录游戏的人的脸来捏的,不过可以选择上挑或者下调。”他回忆起凤仪那张脸,语态真诚地建议道:“不过我觉得你可以下调一下,不用下调太多,百分之二十就够了,不然如果一进去系统检测到给你评分,你这可就出名了。”
“什么出名?”
金琒偷笑了一下,“这个游戏有一个榜单,是专门用来统计俊男美女的,一进去就会自动被系统检测打分,按照分数排榜,你想逃都逃不掉。一旦有超过前五十名的玩家就会公布全服,超过前十名更是直接系统放烟花,还会出现种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景象,你的ID和全身像还会直接投放在每个玩家的画册里,想不被看到都难。这也就导致每出现一个被系统通报的美人,都会惹来全服的围观,别不信啊,我有一个哥们就被系统通报了,然后被全服玩家追了三天,连底裤都给扒干净了。”金琒唏嘘不已。
凤仪的颜值,金琒敢打包票绝对进去就排第一,他可是阅美无数,什么绝色没见过,就连他这个兄弟在他眼里也只是看得过去罢了。凤仪是他目前为止见过最迤逦无边的人,整个人简直就是玉做的,那句叫什么来着,对对对,秾纤得衷,流云回雪,皎若朝霞,这可是他哥叫他死记硬背才记住的一篇残卷里的,还有一句,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用来形容凤仪,金琒觉得再合适不过,尤其是那双眼睛,谁看了不会醉。
要知道本来他是挺嫉妒他能在他之前拿到这个游戏名额的,结果听说他被全服追了三天,顿时觉得自己慢一点也挺好,哈哈哈。而且这次几个头盔是稀有头盔,有特殊属性加成,听说还能开出特殊种族,多等几天也还能接受,只要开出个特殊种族,不比那家伙只是个人族强。
“我们只玩几个小时,别后面给耽搁了拍卖会。”毕竟还是拍卖会更重要,至于游戏可以后面再玩。
凤仪在周围一圈找了一遍,没有看见金琒说的可以下调的按钮,“可是这里没有下调按钮诶。”
“就在左下角那里。”
“没有。”
金琒奇怪地眨了眨眸子,“怎么会...”
这会儿他正在打怪升级,正是紧急的时候,没空摘掉,他让管家用多余的那个头盔关联凤仪的头盔,让管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管家关联凤仪的头盔,很快就找到了原因,“少爷,这位小公子的已经进入游戏了,所以没有下调的按钮。”因为凤仪脸看起来比少爷还嫩点,管家便将人称作小公子。
“什么!已经进去了?!”金琒与奚陶同时开口。
管家点点头。
“那为什么没有系统通报?”金琒不信没有。
管家整个看了一眼,忽而苍桑老练的眼中露出几丝惊艳与了然,视线落在凤仪的全息影像角色上,“好像是因为小公子的角色是隐藏角色。”
“隐藏角色!”金琒惊住。
不等他说写什么,就听见系统传来放烟花的声音,以及各处异象丛生,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甚至天空还骤亮起一道火红的光芒,无数休憩在深林中的鸟儿开始震动翅膀,朝一个方向飞去。
游戏里的玩家们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景象,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天象异变百鸟惊动的场景,这可是第一次见。他们不约而同地静静望着这一幕,等待着系统播报到底是谁,会有这样能惊动系统第一次放出这等异象的颜值。
叮——恭喜玩家风一美貌评分高达????成功登顶世界美貌值排行榜首,达成凤鸟朝拜成就,美图将陆续更新到各玩家藏美图鉴中。惊鸿一瞥天上仙,赏美阁提醒大家,赏美需谨慎,美貌千万条,条条不一样,小心围观过度被揍哦~
看到通告,玩家们纷纷议论起来:
“问号?还是四个!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是问号?直接没有具体数值,这也太离谱了吧!”
“凤弈都被比下去了,这也太玄幻了吧。不过被比下去正好,让他那么嚣张。”
“小声点,小心凤弈追求者揍你。”
“怕什么,他现在估计忙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第一名焦头烂额呢,哈哈,真想看看他此刻的脸色,肯定都青了。”
叮——恭贺踏仙行迎来首位引来天地异象的角色——凤凰,该角色现启用者风一,贺喜风一得到凤凰角色,凤凰持有物凤凰令与凤凰阁将派发至您的邮箱,请你查收。
“还有一条,原来异象和美貌榜不是一起的,我草,我才看见,新角色凤凰,还是风一的!这风一是谁啊,这么牛?”
“这又是哪位大神啊。”
“啊啊啊,我看到藏美图鉴里的画像了,啊我死了。”
“卧槽,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不会是上调属性拉满的吧。”
“就算上调属性拉满也只能上调百分之十,这可比下调少多了。”
“谁会没事下调啊。我去,我也收到,不行,我才看一眼就受不了了,这是什么神仙。”
毫不费力的一枪打死一个明虚宗弟子,冰冷的机甲还在进行着他的清除计划,左手的巨型刀剑挥舞,血色蔓延整个明虚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被机甲和飞舰占领的明虚宗是他们的掌中玩物,他们肆意屠杀着明虚宗弟子,见一个杀一个,不留一个活口。
原本宁静平和的明虚宗此刻成了人间炼狱,绝望逐渐充斥弟子们的内心。
天塔里。
奚陶手中捏紧那根祖宗给的簪子,鲜血从他的手腕滑落,滴在地上,他低喘几口气,抬头看向前方。
前方正站着几个人,皆穿着黑色连体衣,上面泛着光泽的鳞片昭示这并不是普通的衣服。奚陶多少法术都被这些衣服挡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你们是谁?”
对面几人纷纷目露嘲笑,蔑视地望着奚陶,他们中唯一一名女子更是调笑道:“都是死人了,告诉你又有什么意思。”
奚陶不甘心地用手擦拭去嘴边的鲜血,在他们身上来回徘徊一遍,俯首低笑道:“谁死还不一定呢。”
“你!”
场面一时间紧绷到了极点。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打破僵局,“别逗留,赶紧把他杀了,不能停留太久。”
奚陶面色变了变,他率先发起了进攻,招式比之前快准狠几倍,几乎招招见血,打了个对面措手不及。
不过对面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利用人数与手里的武器再次找回了优势,一脚将奚陶踢飞撞倒在地上。
胸腔一阵剧烈的疼痛,奚陶咳出一口热血,脸色变得灰白,连开口的力气都耗尽了。
冰冷的枪口抵在奚陶的额头上,奚陶闭上了眼。
“怎么就闭眼了。”清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奚陶头上的枪消失不见,全身的痛感被抚平。
奚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一声:“祖宗。”
而后突然改口,“祖宗,您怎么出来了。”
凤仪斜睨他一眼,横眉怒目,“我再不出来你就死了。”
兀地见一个少年出现在眼前,端的是芳华具揽,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难言的优雅贵气,杀手们心里说不出的惊讶,这少年身体看起来十分奇怪,身上朦胧胧像是笼罩着一层白纱,看着轻飘飘的,灵动而清隽。他们不约而同地脑中冒出这句话,这是何许人物?
“是那个继任的宗主。”为首的男人冷冷道,视线在凤仪身上,赤裸裸的盯着。
这让凤仪感到很不适,他敛眉启声,眸光泛着冷意,直接说了出来,“你让我很不舒服。”说完就直接袖子一挥把人挥到了地上,听着响声,这才舒展了眉头淡淡道:“这样,我就舒服多了。”
男人趴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颜色,手脚肉眼可见的软成了面条,想要用力又完全看不出一点离开地面,甚至开始口吐鲜血,一口接着一口,这足以见那一袖子的力量。
女子瞳孔紧缩,脸色苍白,被男人这幅模样震慑到。零号是他们的队长,他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强大,在整个帝国都能排的上号的人物,居然被少年轻轻挥一挥袖子就弄成这样,这超乎了她的认知,她从来没听过修仙人有如此强大的人物,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她惊惧不已。
凤仪又怎会因为一个女子的注视就变了脸色,他脸上泰然,一点注意力都没有分给那群杀手,而是看向了旁边的奚陶。
“有事就叫我,死撑什么?”他用责备的语气怒骂了一句,眼睛鼓了起来,狠狠瞪了奚陶一眼。
咳咳。
奚陶握拳凑近唇边轻咳几声,虚弱地说:“奚陶不想打扰祖宗休息。”这些天见祖宗一直沉睡,他便以为祖宗是身体不适,联想祖宗复活了自己,又救了前宗主,又回忆起祖宗对自己说的起死回生是大忌,有违天命,他觉得祖宗恐怕是复出了一些代价,所以这些天才回沉睡。他不敢再叫醒祖宗,于是自己死撑着,却没料到他们下了要他必死的心,要不是祖宗突然出现救下了他...
奚陶微微一笑,“祖宗已经救了奚陶两次了。”
凤仪上去对准奚陶的头就是一个拳头,惹得奚陶低呼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救救救,当我是速效救心丸啊,一次不够来两次。我可告诉你,再有下次,我就不救你了,眼睁睁看着你死,让你知道这就是代价。”
什么代价,不求救祖宗找外援的代价吗?奚陶笑了一下,牵动嘴角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心里却暖入三月春光,热得能融化寒冬冰下的坚冰。
凤仪对傧者再次亮起的星星眼表示扭头,但阴影处上扬的眉尾以及翘起的眼角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哼哼两声,手里灵力钻了出来,形成几道绳索将对面几人捆住,至于善后,当然是要交给专业的人。
一人一灵体出了天塔,看到外面的景象,皆是骇然。
忽然那里!
站在天塔门口的奚陶脚尖一点,飞速救下不远处一个陷入危险快成为抢下亡魂的弟子,他施展法术将黑灰色机甲打飞出去,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天塔门口的凤仪遥望黑沉的天空,以及下方堆积成山的明虚宗弟子们的尸体,眼神逐渐变的冰冷。
眼看祖宗就要出手,奚陶赶紧叫住他,“祖宗,天上这些乃是飞舰,威力巨大,不是您一个人能对付的。”
帝国既然敢派出这么庞大的力量来,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奚陶环视四周苍凉犹如废墟的明虚宗,目露凄怆,面对帝国,明虚宗根本毫无反手之力心中愠结,看来这次,明虚宗终是败了。
看着颓废的傧者,凤仪心中气伤,奚陶能强咽的下这口气,他可不行。这明虚宗虽然只是他短暂的下榻之处,但也是他认定的可以做窝的地方,能做窝的那就是他的地盘,堂堂九天凤凰,岂能容忍他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随处撒野,凤仪怒火中烧,眸中火光四溅,俊逸灵动的脸庞五颜六色,可以开个染色坊了。
伴随凤仪滔天怒火现身的还有金红色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烧,周围空气都畏惧得挤压变形。火焰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很快,就连飞舰上被飞舰外壳保护着的帝国人都感受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纷纷朝这边递来目光。
金红色火焰还在不断发酵,它散发出的金色光芒逐渐掩盖天空的光线,将整个明虚宗区域覆盖,明虚宗上方的飞舰也没能逃脱,全部陷入那耀眼炫目的金光中。
飞舰没办法完全阻挡这道金光,指挥中心的玻璃视处的人们皆被金光逼得闭上了双眼,就连有特殊眼镜处理器的机甲们,也没办法在这金光中对视片刻。
京城的冬天向来都很冷,今年更甚。满天的鹅毛大雪,是往年从来没有过的景象。各家各户紧闭着门窗,唯恐有一丝缝隙,让那寒意溜了进来。
可天再冷,也抵挡不住一心为天朝着想的大臣们。
特别是今天,这个有些特殊的日子。
“按理来说,太子应当开始着手处理此事宜了。”穿着朝服拢着双手的一个大臣说。
“是啊,太子年龄也不小了。”另外一个在旁边搓手附和。
其他大臣虽没说什么,但也或多或少点了点头。更多的,还是围在太监们给他们准备好了的烧得火红的碳炉边,念叨着今年的雪为何下得那么大,天越发冷这件事上。
到上早朝的时候,就有大臣提议,让太子开始学习处理政务,却是被皇帝直接给拒绝了。
“太子年龄还小,朕觉着还是得再学习一段时间。”
底下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太子都十五岁了,这还小?放在外面,都能成家了。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下定决心的事,哪是几个大臣能拉回来的。
“此事不用再议,若没什么其他事,那就退朝吧。”皇帝语气平淡,似乎真是因为心疼太子年幼那般,不忍心他过早接触政务,劳心劳力。
朝臣们没法,只能就这样算了。
下了朝,眼看着天子的背影完全消失,底下的朝臣们开始放声议论起来。
“都说这小太子就是个虚有其名的挡箭牌,这话看来是没错了。”以往那位太子不是十五岁便开始亲政,早的十四就开始,就连现在那位坐着的,都也是提前不到十五岁就开始处理政务。
“唉。”一个大臣深深叹了口气。
昨天儿,圣上才下旨任丞相家的独子为太子伴读,大家都以为是皇帝开始为小太子谋划铺路了,结果今儿个丞相家那独子就告病。
于是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度家不愿意辅佐小太子,不想去做那伴读,毕竟,这小太子也确实如所传言的那样,就是一个挡箭牌,有名无实。
不过具体到底是替谁挡,至今也没个准,皇上也过多的表示。念及如今皇上虽然年事愈高,但身强体壮,大臣们之前想让小太子参政的心思也歇了。
与其盲目跟着一个没一点实权的小太子,还不如等皇帝有点想法了再出手,这样也就不会出错了。
大臣们各怀心思,陆陆续续下了朝。
而他们口中的挡箭牌小太子晏河年,此刻正卧在一道红木制的雕花栏窗前,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盯着外面的雪景。
白雪通透,落在外面的黄色梅花上,别有一番风味。更别说,此刻空中还飘着似羽毛一样轻盈的雪花,随着风,一摇一晃沉在地上,真真称得上是一幅美景。
趁着还未上早课,晏河年把这美景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满足的收回脑袋。若是让东乌知道了他伸出脑袋看窗外的雪,定是少不了一阵唠叨。
东乌端着铜盆,掀开厚重的夹棉刺绣挡帘,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殿下起来了。”
晏河年点了点头,穿上最后一层衣服。衣服里面夹着厚实的绒毛,看起来就暖和。最后带上雪狐毛制的外袍,晏河年开始洗漱。等洗漱完,吃完早膳,外面的大雪也停了。
收拾好早课可能要用的东西,晏河年带着东乌赶往国子监。
本来身为太子,晏河年也到这个年纪甚至更早就该拥有太傅了,但是皇上一直没说,所以这件事也就搁置下去了。
如今在国子监学了快十年的晏河年,对于国子监的规定以及先生们的性格,晏河年摸得一清二楚。
扬着温和的浅笑,晏河年慢悠悠拜了拜早已在门口等候的先生。
对于这个性格温和听话的小太子,先生还是很喜欢的。更何况,小太子长的好看,一双黑亮的眼眸清澈透亮,盈盈乖巧一拜,看起来又乖又软 ,先生又怎会没章法的为难他。
挥挥手,示意小太子可以进去了。
晏河年一步一个脚印,走进学堂,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东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包着柔软绢丝的汤婆子递给晏河年,随后替晏河年展开等会上课要用的笔墨,又给晏河年续上一杯温热的茶水,这才离开。
东乌不是真的离开,而是去了学堂后面专门为侍从们准备的休息室,在那里等待主子们下课,或者主子们有什么其他要求好准备。
晏河年的位置在前排的右边,靠着一道长长的窗户,窗户虽然开着,但是却也用了厚重的白色刺绣帘幕遮着,用来抵御外面肆虐的寒风。往年并非如此的,只是今年实在是冷,所以学堂就想了这个办法。毕竟,这里坐着的都是些身骄肉贵的孩子,不能疏忽了。
今天早上大风凌厉,又下着大雪,所以学堂便告知这些个皇子伴读们辰初雪小些再开始上课。可没想到都定在这个点了,还是有学生迟到。
“先生。”
“先生。”
晏河霄、晏河琴一前一后向先生行礼。
先生看着面前的五皇子与九公主,面色冷淡,“知道你们离学堂远,这次就算了,下次提前一点。”
晏河霄乖巧点了下头,身后的妹妹晏河琴也跟着小小的点了一下。
学生都齐了,先生也就开始上课了。
听着上面先生的讲解,下面坐着的晏河年却是开始思绪飘忽。
不知怎么的,晏河年突然想起前些天父皇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宁瑞,朕给你选了个伴读,给你解闷。”
晏河年不像其他皇子一样自小就定下伴读,身边一直只有东乌,现在突然要来一个伴读,晏河年反而有点好奇起来。
可昨天听说本该过来的伴读生病了,晏河年忍不住想到对方的身份——度丞相的独子,名字也好听,度锦台。念着就是一个温和的人。
今年冬天寒冷异常,想来度伴读可能身体不太好,晏河年对这个还未见过面就生病了来不了的伴读有点同情。这个冬天可是害不少人染了病,其他几位皇子几乎都生过,他现在还能好好的也多亏了父皇后面给他添得好些东西。
“太子殿下!”一道嚣张的声音从晏河年身后响起。
熟悉的腔调让晏河年瞳孔下意识缩小,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颤抖。
是四皇兄。
“呦呦呦。”凤仪学着光脑里的视频摆弄身体,姿势夸张。
此刻,他脸上带着从星盗飞舰上找来的黑色墨镜,好看的眉眼被遮住,高挺的鼻梁却一丝不漏的露了出来,配合完美的下颚,流利的脸部线条,特别是那勾起的唇,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伴随吵闹而富有节奏的音乐,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凤仪身上,忽闪忽闪,凤仪的物资更加夸张了起来。
观众席上的两个观众眉头深锁,脸色皆不是很好。
他们都没想到,给凤仪一个光脑会造成现在这幅模样。
凤仪见两人坐着不动,跑到他们面前,举着话筒凑近两人的脸前,一边唱着星盗不知道从哪里搜集来的爆炸性音乐,一边用手示意他们拿话筒,还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奚陶无法拒接,率先接过了话筒。
然后,凤仪更嗨了。
他学着光脑投影的视频,摆弄四肢,很快就跟着视频里人的一举一动一模一样了起来,帅气且有型。
结束的时候,还不忘看向他们,嘴里“der”地打了个响声。
两人:?
奚陶歪头:“...der——”
宗泽:“der。”
凤仪笑容更加灿烂了。
奚陶是大师兄,需要保持大师兄的威仪严肃,少年老成惯了,况且他很少出明虚宗,平时不是处理事务就是泡在天塔,基本没接触过现在正在播放的音乐以及光脑上的舞蹈。
而宗泽,能接触这种侵略性很强的音乐的机会就更少了。他的父亲是帝国君主,她的母亲心里只有父亲,那些侍人们看不起他的母亲,从来不会管他,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单调的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帝国君主的宫殿不会允许出现不优雅尊贵的音乐甚至任何其他娱乐活动,所以他能得到的只有枯燥乏味的书本和窗口。
两人都是娱乐废,反而是已经有一万多岁的凤仪接受良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将星盗里的所有娱乐设施玩了个遍,玩得熟练且自在,完全没了以前的顾忌,T恤大裤衩成了他的标配,黑色墨镜随时能看到挂在他的身上,这样的凤仪充满了活力。
为了躲避星际巡警,星盗很长时间都会在宇宙中流浪,只有在找到目标后才会行动,他们的储存量惊人,仓库里堆满了东西,奚陶去探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
凤仪好奇地望着那堆东西,转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他最近都这样,“这是什么?”
奚陶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严肃起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说:“这似乎是矿石,而且是爆炸性矿石。”
“这种矿石很少见,因为威力巨大,几乎都流入了权贵手中,我只在一次意外中撞见过。”
凤仪摘下墨镜,拿起那块东西仔细观察。
这东西是方块状,四个角十分规整,完全没有一个石头该有的样子,倒像是经过精细打磨。
他指尖敲敲方块,“所以这东西不应该出现这里?”
奚陶点点头,往石头堆后走了走,看见了另外一件东西。
他蹲下身将东西捡起来。是一个盒子,包装很精致,墨绿色丝绒的绸带和红色的包装,看起来就很昂贵的味道。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跟项链,项链华美闪耀,熠熠生辉,如流动的光波,醉人心魂。
旁边看着的凤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发出了一声赞叹,“有点好看。”
奚陶笑了一下,“应该是星盗们的赃物。”
星盗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偷或抢一件东西是常有的事。
凤仪星星眼。凤仪喜欢一切华美的东西,这与他长期的生活条件有关系。
他接过盒子,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戴上,他见过很多东西,华丽的,典雅的,其实他并不缺东西,特别是这种装饰品,只是眼馋,想要看看,摸一摸,戴他不会戴的,戴这个好麻烦,做什么都不方便,而且他对这种类似项圈的项链没有很多好感。
摸了摸盒子里的项链,顺滑细腻的触感令凤仪心情愉悦了不少。
两人出仓库,到操作室,发现有一条来自明虚宗飞舰的消息。
奚陶点开,联通了两只飞舰的视频通道。
“大师兄,我们被人跟踪了。”明虚宗弟子在视频接通的一瞬间开口。
奚陶瞄一眼探测器,上面显示,他们身后跟着一架舰艇,根据显示的标点很大判断是一搜大舰艇。
难道是帝国想要半路截杀他们?
不太像,他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种可能性有,但是不大。这次参加拍卖会是收到了拍卖会的邀请函,开拍卖会的还是能源石族,人脉广阔,这种类型的拍卖会一定会光撒网,帝国肯定也收到了邀请函,如果他们在途中出事,帝国今后占据明虚宗名不正言不顺。
奚陶命令弟子加快速度,自己则驾驶星盗的飞舰紧跟其后。
后面的舰艇见目标加快速度,也加速。
舰艇的推动力比飞舰大,飞行速度也比飞舰快,很快就追到了屁股后头。
舰艇派出一队飞艇,飞艇飞到奚陶们的飞舰边上,掏出黑色的利爪,稳稳抓住舰体后,舰艇机器收缩,将两只飞舰抓了进去。
看到飞舰都被抓住,金琒眯眯眼,得意地笑了。
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嘛。
他命令手下将那群盗贼带过来,自己坐在一座金黄色亮澄澄镶嵌地有能闪瞎人眼的七彩颜色宝石的宝座上,倨傲地等待着。
被抓后,凤仪没有挣扎,他让奚陶和其他人也别挣扎。
他想看看这艘舰艇,见见这艘的主人,反正有他在,奚陶他们不会受伤。进入这艘大舰艇,以被抓者的身份最合适了,也最让他们没有防备心。
凤仪目光肆意欣赏着舰艇内部,一副主人巡视的样子,坦荡的模样一点不像他才是被抓的那个。
派来送他们去见少爷的下属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心里还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这么无礼,一群乡巴佬。
向外公布凤仪继任的理由也简单,就说廖乐贤外出受了重伤,需要闭关修炼恢复,宗主之位转让利于打理明虚宗上下。
整个明虚宗弟子被告知凤仪即将继任宗主之位,肯定是会有人不满的。
“为什么不是大师兄当宗主,大师兄这些年为了宗门呕心沥血,怎么能把宗主之位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一位内门弟子义愤填膺,如此说道。
听完这段话的他旁边的好友,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不相信那来路不明的宗主,你能不相信大师兄吗?大师兄既然认了那人当宗主,肯定是有大师兄的道理的。”
那弟子咻然耳根红了起来,“我当然相信大师兄,只是那人身份成谜,就这么把全宗门交给他,怎么能放心,反正我是不放心。”
“你怎如此愚钝,如今宗主出事,大师兄如果继任,那就是向帝国明摆着宗主出事了,你们快来攻打我们吗?大师兄不继仁才能混淆帝国的视线。”好友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弟子的脑袋。
“哦。”那弟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懂了。”
转角的一扇墙后,宗泽站在哪里,若有所思的将这整个宗门换届宗主的缘由听完,黝黑深沉看不见底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意外的神色。
奚陶居然选择不当宗主,这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提脚离开墙边,慢慢往回走。
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当宗主,奚陶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混淆帝国的视线?
宗泽一路走,一路心里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痕迹,依旧带着微笑。
路上遇到其他弟子还会打一声招呼,寒暄两句。
直到回到自己的住所,将门掩上,他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
他是帝国君主弃子,因母亲身份不明,从小受人打压欺辱,母亲死后,他也离开了帝国。只是没想到,君主不放过自己,想要赶尽杀绝,一路上派出杀手想要至自己于死地,幸好危难之际被奚陶撞见,救了他一命,跟着他来了明虚宗,借此隐姓埋名隐匿。
君主为什么要杀他,这件事他还没有查清楚。但是他知道一点,他母亲的身份绝不会是身份不明这四个大字这样简单,这些日子他隐伏在明虚宗,明面上是一名外门弟子,暗地里一直在打听关于母亲的事。
终于他打听到了一些信息。他的母亲在飞鸟族待过一段时间,本来是作为礼物被送给飞鸟族族长,却遭飞鸟族族长厌恶丢给了手下。之后为何会被君主看上,这就不得而知了。
宗泽黑眸中黑云翻腾,里中压抑的情绪浓稠到了极点,周围的气氛比寒风更冷。母亲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自杀?他捏紧拳头,任由指尖湿润蔓延,滴落在地上。他回忆起母亲望着君主时那眼中深沉的爱意,他不相信,这样一个视君主如命的女人会草率的自杀,明明前一刻还在高兴地等待君主来见她。
这一切,恐怕只有查清楚母亲的身份才能明白了。
忽然,宗泽眼神一转,如刀锋般锋利,他对着空气冷然道:“出来吧。”
狭小的房子里,赫然出现一群身穿黑衣,面无表情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其中威力一个比一个恐怖。
简单扫了一圈,宗泽冷笑,“看来君主还是不打算放过我。既然如此——”
他干脆先一步出击!
杀手们没想到,宗泽不过离开帝国一月,居然已经有了这么恐怖的实力,哪怕他们一起上,宗泽也丝毫没落下风。
眼看即将落败,杀手们眼神一狠,“对准他脖心!”
宗泽眸光一闪。
一个横脚踢飞扑过来的一个杀手,宗泽用手摸了摸脖心,他嗤笑一声,“脖心?”看来君主真的知道点什么。
反手打掉一个杀手刺过来的利刃,宗泽转头就发现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柄激光枪对准了自己。宗泽心中害怕,他直直盯着枪口,问到:“诺彻都告诉了你什么?”
不用回答一个死人的问题,杀手们一起扣动扳机。
耀眼的光束击中宗泽的身体,可并没有穿透过去,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怎么可能?”杀手们瞠目结舌。
“诺彻都告诉了你什么?”这回换宗泽占据有利地位了,他反手捏住一杀手的脖子,黝黑的眸子执意盯着他们,重复之前的问题。
被扼制住喉咙的杀手咳嗽几声,几滴鲜血冒了出来,他勉力道:“君主,君主的行言岂是你能窥探的,你不过,不过一个弃子罢了。”
“不过弃子罢了。”宗泽微微一笑,“我确实是一位弃子,只是我这位弃子能轻而易举将你们这群帝国高手玩弄于股掌之中,而已。”
宗泽手中用力,杀手喉咙骨头咔咔作响,竟是直接掰断了脖子。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宗泽身体里爆发,周围的杀手被直接震飞,落回地上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宗泽松开手,将手掌举到眼前,仔细凝查起来。
自从上次刺杀被奚陶救回来以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这些问题不是坏的。当时他面临死亡,身体里突然涌入了一股陌生而庞大的力量,此力量雄厚到顷刻间将他的身体撑满,差点当场暴毙致死,是奚陶联合明虚宗医者才把他从死亡里拉了回来。
从那以后,宗泽就发现,除了那股奇怪的力量,身体还出现了其他方面的变化,甚至不能称变化,应该叫进化。
宗泽收回手臂,视线回到倒在地上的那群杀手上。
等宗泽开门走出房间时,他的脸上又挂上了熟悉的微笑。
只是外面的情况让他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乌压压的一片,黑沉沉的飞舰布满整个天空,作为皇子的宗泽一眼就看出,那是军用机舰。它们如同黑色的乌鸦,盘旋在上空,亮起的红色灯光是它们的眼睛,俯瞰着即将接受它捕食的猎物,闪烁中杀气浮现。
同时,还有一群穿着机甲的战士正在往明虚宗的方向飞来,他们手握巨型武器,银黑色的铠甲冒着冰冷的光,脚下的动力装置不断喷出蓝色火焰。
在落地明虚宗土地的那一刻,他们右手指向明虚宗弟子扣动扳机。一名明虚宗弟子瞬间倒下,死不瞑目。尖叫,愤怒,打斗,一触即发。
难道他们发现他了?
宗泽心底一沉,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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