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傅琬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阮玉傅琬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楚浅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氏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虽然武氏娘家对武氏突然失足落湖震惊错愕,但是因为皇帝身体情况也不好,武氏一族只顾着武贵妃的事,已经无暇顾及这一边了。他们派人传话,由傅府操办武氏的后事便是。傅府便按照常规,为武氏办理后事。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特别平静。有一天,柳絮突然神神秘秘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小姐,舅老爷让何满给您送好东西过来了。”傅琬倾接过盒子一看,竟然是一对通透的红宝石耳环,做工非常精致。“这舅舅,明明知道现在还在主母的丧期,怎么给我送了这么一对耳环过来。要是被人看到了,又得落人诟病。”虽然是这样说,傅琬倾还是收下了。“对了,舅老爷是不是带了什么话?”傅琬倾又问柳絮。柳絮点点头,“小姐真是聪明。舅老爷说,不用谢他,要谢就谢黄腾先生。...
《庶女翻身:谋个皇商做相公阮玉傅琬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武氏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虽然武氏娘家对武氏突然失足落湖震惊错愕,但是因为皇帝身体情况也不好,武氏一族只顾着武贵妃的事,已经无暇顾及这一边了。他们派人传话,由傅府操办武氏的后事便是。
傅府便按照常规,为武氏办理后事。接下来的日子,过得特别平静。
有一天,柳絮突然神神秘秘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小姐,舅老爷让何满给您送好东西过来了。”
傅琬倾接过盒子一看,竟然是一对通透的红宝石耳环,做工非常精致。
“这舅舅,明明知道现在还在主母的丧期,怎么给我送了这么一对耳环过来。要是被人看到了,又得落人诟病。”虽然是这样说,傅琬倾还是收下了。
“对了,舅老爷是不是带了什么话?”傅琬倾又问柳絮。
柳絮点点头,“小姐真是聪明。舅老爷说,不用谢他,要谢就谢黄腾先生。”
黄腾?应该是藤黄草吧。傅琬倾忍不住笑了。她想想,现在应该是蔺家知道金腾草是好东西的时候了。那位精明的蔺四少爷一定在到处收买金腾草,却发现都在他们手上。
买卖往来,价高者得。所以,他们只好出大价钱来买了。
想到这里,傅琬倾很是得意。上辈子被蔺家人欺负惨了。现在,先让他们急一急。
武氏一个月丧期很快也过了。
傅守阳很快将虞氏提为正妻,而傅明轩和傅琬倾成为了长房,地位一下子突飞猛进。傅守阳根据和武氏的约定,算是保住了傅明世和傅琬柔的地位,他们都同为嫡子女。
不过傅府并没有大肆庆祝,因为皇帝身体的传言,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气氛。今年的春节,谁也不敢太铺张。
傅琬倾想想上一世,皇帝好像就是那年夏天驾崩的。如果这一世他的命运没有改变的话,那他的确已经命不久矣了。
上辈子那段时间,虽然她因为毁容几乎与世隔绝。但是她后来听说,太子和其他几个兄弟开展了一场关于皇位的明争暗斗,掀起了腥风血雨,而靖王为太子南宫颖的继位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所以他的地位也很高。
果然,就在这时,傅琬倾听到一个消息,靖王南宫懿终于回来了。隐隐的,她又突然有了些期待。
接着,父亲和哥哥也忙了起来。
看来,局势开始要紧张了。还好,父亲就是拥护太子的,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应该不算大。
这天傍晚,趁着父亲不在府里,她偷偷跑到缤纷谷。缤纷谷就在后山不远,离傅府有条近路。以前祖父在那里建过一座木屋,因为他不想太多人叨扰,于是放出消息,说那里闹鬼,所以一直很少人接近。不过祖父去世之后,木屋也荒废了。她让何满重新去打扫了一番,有时可以偷偷出来练功。
现在已经是初春,冰雪初融,她穿着白色的小裙,练起了剑。夕阳之下,素影舞动,橘黄色的夕阳和她的身影互相映衬,很是醉人。
傅琬倾正练得起劲,突然几声浅浅的咳嗽声打断了她。
她猛地停了下来,看到河边不远处,有个白色的身影,倚在一颗树下,神情清清淡淡的,也不知道他已经站了多久。
“傅家的二小姐怎么跑到这里习剑了?”他的语气轻缓,那双幽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喜怒。
怎么是蔺慕恒?傅琬倾一见到他,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只怪她刚刚大意了,醉心练功,没有听到脚步声。
“蔺少爷见笑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收了剑,“我赶时间,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想离开。
“傅姑娘,上次你遇到了匪徒,是我替你解围,你还记得吧?”蔺慕恒开口道。
“当然。”傅琬倾眼珠子转一转,这个人不会是来讨功劳的吧?
“蔺少爷的救命大恩,小女子一直铭记于心。之前就想禀报父亲,请父亲前往蔺府致谢,献上厚礼。但是因为之前主母出了点事,所以还未向父亲禀告,还请蔺少爷原谅。”她客套地回答。
蔺慕恒轻声一笑,“傅姑娘,难道您觉得,我费尽心思见傅小姐,就是为了你们傅家的厚礼?”
傅琬倾一脸茫然,“难道,蔺少爷不是来兴师问罪,责怪我不懂礼节的吗?”
蔺慕恒轻轻咳了一声,“傅姑娘真是玲珑剔透啊!我的确是来责怪你的。只可惜,你猜对了一半。”
傅琬倾脸色变了变,“蔺少爷,有话请直说。”
“你那天被贼匪所伤,我好心救你。见你伤口发疼,还给了你两颗拢神丹。这拢神丹,是我蔺家曦满堂新配的药,止血和止疼的效果非常强。我想,你也见识了吧?”蔺慕恒开门见山地问道。
傅琬倾想起那天蔺慕恒的确给了她两颗药,但是她知道凡事要小心谨慎,所以并没有服用,也不知道把药扔哪里去了。谁知道蔺慕恒竟然那么舍得,给她的就是拢神丹。
上辈子,曦满堂的拢神丹就是加了金藤草,因为有奇效,后来还被定为军中用药。也因为这样,蔺慕恒一下子在蔺家站稳了脚跟。
她见蔺慕恒神情愈发严肃起来,讪讪回了句,“见识了。”
“你知道吗?这药用的是一种稀有的草药,叫金藤草。一般人并不知道它的妙用。”蔺慕恒继续道。
“是吗?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蔺少爷,您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她笑了笑说道。
“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蔺慕恒那双深瞳里有着难懂的意味,“你的舅舅虞翰义,没有告诉你什么吗?”
“我家舅舅?蔺少爷认识?”她继续装作一脸茫然。
“我是不想认识的。但是没办法。他开的济世堂大肆收购了金藤草,现在几乎已经垄断了。他想向我们曦满堂高价出售金藤草。价钱,其实不是问题。不过,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金藤草?”蔺慕恒突然走近几步,送来一股淡淡的松香的味道。
“你这鬼丫头!”虞翰义叹了一口气,“说吧,不过不好听的就不必多说了。”
“父亲还说了下一句。他说,读书人多死板,墨守成规。你天生脑筋灵活,却不愿意踏踏实实去苦读诗书。你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却是个做生意的料子。父亲还说,记得你九岁那年在傅府犯过一件错事。你在外面找读书人,帮私塾的公子哥儿完成功课,你赚取差价,从中牟利,没说错吧?”
虞翰义叹了一口气,“也是因为这件事。你们傅家特别看不起我,后来就把赶走了。但是姐姐对我恩重如山,这些年她缩衣节食供养我。她让我在父亲面前发誓,以后坚决不干倒卖只之事,务必考取功名,我一直不敢忘怀。”
傅琬倾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舅舅,我倒是觉得,人生不过三五十载,不能面面俱全,而放弃天生的优势去追求一些不擅长的,和暴殄天物无异。”
“倾儿,就像你,有习武的天分,你祖父在的时候,得以栽培。现在……”虞翰义又叹了一口气。
“舅舅,别伤感。我毕竟是个女儿家,舞刀弄枪的确不妥。我也认了。但是舅舅您是堂堂男人,有手有脚,为何不趁年轻开拓一番事业?”傅琬倾的眼里,有着点点亮光。
虞翰义看着傅琬倾,他这人天生不拘小节,天马行空,所以对傅琬倾的突变并不是太惊讶。
他皱了皱眉,“姐姐不喜欢,姐姐一直希望我可以考取功名,光耀门楣,重振虞家……”
傅琬倾摇了摇头,“虽说考取功名是正道,但是您看看,当今皇商蔺家,掌握我们南荣国八成的商脉,不是也一样富可敌国,连皇上也让他们几分?难道非要当官才能重振虞家?”
虞翰义低着头不说话。
“舅舅,听说茉莉姐姐已经开始着急了?如果你等后年去考功名,茉莉姐姐早就嫁给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当妾了。如果你弃文从商,我相信以舅舅您的头脑,很快就可以存够老婆本了。茉莉姐姐那么贤惠善良,一定会受尽委屈的。难道你真的想委屈茉莉姐姐吗?”傅琬倾继续劝道。
商茉莉是虞翰义房东家的女儿。商家因为商父惹了官司落魄,靠吃老本度日。商茉莉和虞翰义互相倾心,但是商家父母对他却不是很满意。只是因为他们家的情况也不好,嫁给有钱有势的只能当妾,嫁给平民又不甘心,所以高不成低不就的,于是一直在蹉跎着。两个人的事也没定下来。眼看商璃茉也快十六了,不仅商家父母着急,他们俩也急了。
虞翰义的脸有些泛红,“小小年纪的,怎么管那么多了?”
“舅舅,我十四了,也不小了。”
“倾儿啊,我知道你是为了舅舅好。但是经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读书,也没读出什么钱财来,还靠着你母亲缩衣节食来救济我。你说经商,本钱非常重要。你说说,我现在去哪找那么多钱啊?”虞翰义的语气有些松动了。
傅琬倾趁机问,“舅舅,我问你,若是有了本钱,你会选择做什么行当?”
“天下之大,只有两种东西是永远不会嫌多的。一是粮食,二是草药。虽然现在是和平盛世,但是人活着,一为保命,二为活命。现在蔺家几乎垄断了全国的食粮,而且我们没有根基,很难取胜。所以,开药坊为首选。而且,我不是有欧阳这个好朋友嘛。他为人性格怪异,不善交际。我若开店,性格正好互补,刚好和他相得益彰。”
傅翰义侃侃而谈,傅琬倾一直默默听着。
其实,她也想过这些问题。她的想法,竟然和舅舅不谋而合。看来这些年,她在蔺家,不知不觉还是学了许多做生意的本事。
但是,傅翰义说着说着,又自嘲地笑了,“我就是说说而已。现在京城,蔺家的曦满堂就有七八家了。蔺家那个四少爷,虽说是个病秧子,眼光倒是很好,药坊的选址都很独到。我们哪能和他们比啊?”
“舅舅,您刚刚不是才说,药坊不嫌多嘛。”傅琬倾笑了笑,“舅舅您倒是说得没错,蔺家的药坊已经布满京城,但是有个地方,却还没有。”
虞翰义眼睛一亮,“凌风街?”
“没错。”傅琬倾点点头。
“那里住的都是贫苦人,病痛也多,一下子就可以打响名堂。但是,也因为他们穷得响叮当,经常要看病赊药的。我耗不起啊。”
“舅舅,您说的非常有理。新开的药店必须立好口碑。一旦名声开了,不愁有钱人不找上门来。”
“倾儿,你我舅甥这么一合计,什么都成了,就差本钱了。”虞翰义突然自嘲般大笑起来。
“舅舅,稍等片刻。”傅琬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到里屋。
虞翰义就在外头等着,一脸疑惑。
过了好一会,傅琬倾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她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通透的拢雪璧手镯。
“这是我祖父临终前给我的。他说,从小我就甚得他喜爱,但是我是庶出的孙女,他不应该给我那么贵重的镯子。所以,这是他私下给我的。他说过,这并不是他给我的嫁妆,而是给我急用的。舅舅,我相信你,你就把这手镯拿去当个好价钱,作为你的本钱。”
虞翰义一直在摆手,“既然这是你先祖父留给你的,我更不能拿。”
“祖父留给我的,有那把弯刀就够了。”傅琬倾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那把弯刀。
“但是,我也不能白拿你的钱。”虞翰义的态度很是坚决。
“谁说这是给你的?舅舅,这钱你收好,以后药店获利,你我五五分成。”傅琬倾轻笑一声说道。
傅翰义看着傅琬倾,还是有些犹豫,“姐姐知道会骂死我的。”
“不会的。你现在私下张罗,等药店开了再告诉我母亲。母亲最疼爱你这个弟弟,她不会怪罪你太久的。”她把盒子塞到傅翰义手里。
傅翰义紧紧拿着那个盒子,似乎在下着很大的决心。
“舅舅,听说凌风街头的聚宝饭馆,老板和老板娘天天吵架,怕是日子过不去要分家了。你拿着钱,去把店面买下。就算是不开店,后面出租都是极好的。”
“哎哟!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傅翰义笑了。
傅琬倾暗想,我当然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上辈子知道,这家店后来老板和老板娘为了早日合离,低价贱卖了那家店给蔺家当药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我还不是听下人咬耳朵的。”傅琬倾淡淡回答。
“倾儿,你放心。我马上就回去办这件事。既然你如此坚决,我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番心意。”虞翰义走的时候,语气十分坚定。
送走虞翰义,傅琬倾松了一口气。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些,她对柳絮说道,“你去拿些笔墨纸砚,我要抄一抄《金刚经》。”
“这……这是哪位罚的?”柳絮小声问道。在她看来,让傅琬倾抄经书是比让她挨打还难受的事。当然她不知道,在傅琬倾嫁入蔺家后,多少因为旧伤患而痛苦难眠的夜里,她只能靠抄经书来缓解难熬的情绪。这还是她最忌惮的对手告诉她的。
“没有,是我自愿的。”傅琬倾一脸淡然,“抄经书可以化心中戾气。”
柳絮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姐,您这是真被打糊涂了!您居然主动抄经书?”
“快去准备吧。你若是觉得闲来无事,可以和我一起抄写。”傅琬倾笑着说道。
“不用了,小姐。我马上就去准备。”柳絮一溜烟跑了,很快为她备好了笔墨纸砚。
她静静在书案前坐下,提笔开始写字。
她每一次落笔,都带着稳重的气势。
柳絮就在她身边侯着,心里暗想,若是小姐早愿意静下心来学点文绉绉的东西,将军也不会对她下那么狠的手了。曾经,将军对小姐也很好。只是小姐性子太倔强了。
傅琬倾顺利回到庭院里,柳絮见她成了落汤鸡,赶紧让人去煮姜茶,又让人备好热水,为她泡澡。
水汽缭绕,傅琬倾趴在木桶边上,舒服地眯着眸,回想起刚刚见到的靖王爷,突然想起和他的一些渊源。
上辈子,也听过这位靖王爷的大名。他是庆安帝最小的儿子,因为母妃地位低下,又早逝,并不受宠。他十四岁自请到南荣国和东澜国的边境驻守,这些年边境安定,两国百姓生计互通,于是在朝廷里颇有美名。他上辈子似乎也是这个时候回朝,后来辅佐新帝南宫颖顺利登基,得到了贤相的美誉。
这辈子,他应该也是会权倾朝野的吧?
她拨弄着温热的水,在水面引起一阵涟漪,就如她的心。她这辈子不再爱人,但是,她还是得嫁为人妇,传宗接代。既然如此,何不找一个大的靠山呢?
她好像需要这么一位靠山,才能好好保护自己,对付那些妖魔鬼怪。
看来,她需要寻找机会,再见上这位靖王爷一面。
想到这里,她的脸倏地一红。这种事,是她上辈子不会想的。上辈子的她,只懂得研究什么武功,根本不懂人事,也没人教导她这些。这辈子,她必须主动去谋求自己的幸福。
没想到,事情很快就有了进展。
那天,傅琬柔到了怡园。她的贴身丫鬟红涟手里挽着一个竹篮子。
二人寒暄了几句,傅琬柔坐了下来,从篮子里拿出几个黄色的果子,“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傅琬倾拿起一个果子,只见这果子是黄色的,个头很小,两头尖尖的,带着一股独特的香气。虽然她活了两世,却没有见过这种果子。
“姐姐,这是什么果子?”
“这是从西域一路运过来的庵波罗果。这是圣上赏了半框子给父亲,父亲赏了我一些,我不舍得独食,留了这么几个给你。母亲也不知道呢。”傅琬柔说完,剥了皮,露出金黄色的果肉,“很好吃的,你试试。”
这傅琬柔,分明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要是说她在这果子里下毒,那倒不至于。不过真是不知道,她玩的是什么把戏。
于是,她拿起另外一个果子,也剥了皮,递到傅琬柔面前,“妹妹岂能一个人独享?姐姐,您也吃。”
傅琬柔笑着接了过来,“那好吧,我真是馋了。还想再吃一个。不过,我也只能再吃一个了。本来我给妹妹的也不多。”
说完,她拿着果子吃了起来。
傅琬倾见傅琬柔吃得欢快,也吃了起来。这果子的确香甜多汁,她忍不住也吃了两三个。
两个人吃完果子,柳絮和红涟端来了漱口和洗手的茶水,两人洗漱之后,两个丫鬟才退了下去。
“九月是我们南荣国一年一度的丰收月,这个月的庆典可不会少。据说九月二十那天,在乌榄河一带还有几个有名的戏班子过来搭台唱戏,真想去瞧瞧。”傅琬柔撑着脑袋说道,“可惜啊,父亲一定不让出去。”
乌榄河……傅琬倾听到这条河名,内心猛地一颤。上辈子,也是九月二十那天,傅琬柔约了她去那里,才会让她毁容的……
离九月二十也不远了……
“倾儿,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傅琬柔小声问道。
傅琬倾回过神来,“没什么。听姐姐说得那么好,于是忍不住想象一下而已。”
“你是不是也很想出去长长见识?要不,我们到时偷偷溜出去吧?最近父亲很忙,没空理我们。倾儿,你觉得如何?”
“我的好姐姐,你就放过我吧。”傅琬倾皱了皱眉,“我现在一想到偷偷出去,身上的伤还发疼呢。我呀,怕是以后都不敢出去了。”
傅琬柔看着她,“这是你的真心话?那么热闹的场面,你真的不想去看看?”
“真的不想。”傅琬倾摇了摇头。
傅琬柔捂着嘴笑了,“倾儿,我们一起长大的。你的脾性我还不清楚吗?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想去的。”
傅琬倾撑着脑袋,讪讪道,“还是姐姐了解我。我心里虽然想,但是……但是不敢。”
“不敢?你就是个小鬼灵精。说不定,你到时就偷偷溜出去了。”傅琬柔朝着她狡黠一笑,“我真的也想出去玩玩,到时记得带上我,好不好?”
“反正还有很多时日,到时再说。”傅琬倾淡淡一笑。
她倒是想看看,如果上辈子的事情重演,她不再去施以援手,傅琬柔会不会就这样死在那里。
没想到,到了半夜,傅琬柔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又有些发痒,她忍不住挠了挠。谁知,越挠越痒,她只好喊来了柳絮。
柳絮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拿着油灯到了她床前,照着她的脸一看,惊慌失措地喊道,“天哪!小姐,你长了好多疹子啊!”
这下,惊动了院子里的人,他们找来了大夫。
大夫一把脉,问,“小姐,你近日是不是吃了什么湿重的发物?”
傅琬倾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奇怪的庵波罗果,于是将那些果子描述了一番。
“果然是。这庵波罗果湿重,不宜多吃。”大夫摇头道,“若是本身湿重,吃了这果子,还食用鱼虾蟹等发物,那就不得了了。”
“我们都不晓得其中厉害啊。”柳絮着急说道,“小姐,怪不得了。您今晚还喝了潜龙鱼汤呢。”
怪不得,今晚主母让人送了一条新鲜的潜龙鱼过来,说是鱼是管家让人专门从青龙潭里捞的,特别新鲜,要尽早食用。
“潜龙鱼?此鱼为重发之物,一遇到这庵波罗果,简直是火上浇油啊!”大夫皱着眉说道。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家小姐不会毁容了吧?”柳絮看看傅琬倾,看到她的嘴唇红肿得厉害,脸上除了疹子,好像还起了泡子,都急得快哭了。
“那倒不会。不必担心,我开了些祛湿的中药,连服七天,即可痊愈。另外我再备些止痒的膏药,每个时辰可涂抹一次。只是以后多多忌口便是。”大夫倒是非常镇定。
送走大夫,柳絮帮傅琬倾涂了些药,又急匆匆煮中药去了。
傅琬倾躺在床上,心里暗自懊恼,这次怎么那么轻敌呢?居然就这样又中了这母女的圈套了。虽然她们不下毒,但是这几天的疹子,也够她受的。
可是,就算她吃了果子,喝了鱼汤,但是她也只是长了疹子,也不会毁容,她们为什么又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不对,这里面,一定还有点什么玄机。
这辈子的轨迹已经开始和上辈子不同,尤其是和她有关的更是如此,她无法每件事都预测到。这一次,她们又是在酝酿什么阴谋呢?
宴会终于开始。
开场的第一支舞就是由傅琬柔带着傅府的舞姬表演的《花木兰》。
她将长发高高束起,穿着一声软盔甲,英姿飒爽。
伴舞的舞姬也都是软盔甲打扮。
战鼓擂起。
顿时间,彷佛回到了战场之上。
乐声响起,她开始缓缓舞动。
她的舞姿娴熟干练,柔中带着一丝刚硬,英气之中,又带着一丝婉约。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就连看着傅琬倾的蔺慕修,也朝着她看了许久。
傅琬倾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着自己家的姐姐。
佳人如画,如果她和武氏都是表面如一的人,傅府就不会有那么多风波了。
一曲落幕,傅琬柔舞动着手里的软剑,一个漂亮的转身,刚好站到了蔺慕恒的面前。她收了剑,变魔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条丝帕,在他面前甩了甩,妩媚一笑,这才站定了,向主位的皇后谢礼。
“真是舞姿曼妙!”皇后拍着手,赞叹道。
于是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皇后继续说道,“傅家大小姐舞艺惊人,哀家甚是喜欢。赏琉璃四喜镯子一对。”
傅琬柔低着头,柔声说道,“谢皇后。”
“傅姑娘,请就座吧。”皇后带着得体的笑意。
傅琬柔的席位就在傅琬倾旁边,朝上一个位置。她走了过来,对着傅琬倾莞尔一笑,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傅琬倾也赶紧站起来迎道,“恭喜姐姐。”
两个人姐妹情深,双双坐下。
开始上菜。
也有其她贵女不甘示弱,献上自己的歌舞。
渐渐地,那些贵子贵女们也不再拘谨,开始互相攀谈起来。
蔺慕修拿着酒杯,走到傅家姐妹的面前。
傅琬柔一见蔺慕修走过来,立马站起来,“蔺三少爷,您还记得我吗?”
蔺慕修停住脚步,脸上有着迷惘,对着傅琬柔问道,“傅大小姐,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傅琬柔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她仍然耐心地解释道,“大概一年之前,我坐马车经过一片小树林,马车突然发疯。有位公子和他的手下救了我。我还记得,公子的马车上面绣着蔺字。后来想想,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商,蔺家公子。”
蔺慕修皱了皱眉,“我印象并无此事。我家里有几位弟弟,也许马车里是他们。我蔺家的马车,都是统一的标识。”
傅琬倾还记得这件事,那个人是蔺慕恒。不过,蔺慕恒一直在他的座位上自饮自酌,没有关注这一边的事。而且,蔺慕恒应该也不需要领这个人情。所以她也不想多说一句废话。
“无妨。只要是和蔺家有缘就好。”傅琬柔话锋一转,“蔺家三少爷,久仰大名。”
蔺慕修一听,很是受用,敬了傅琬柔一杯。
傅琬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准备溜走。
接着,蔺慕修走向了她,“倾儿姑娘,在下敬你一杯。”
倾儿,叫得那么亲热?傅琬柔脸色一变,“你们认识?”
“我和倾儿姑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倾儿姑娘,对不?”蔺慕修看向她,一脸期待。
“算是吧。”傅琬倾含含糊糊地回答。
“我们两家的渊源很深。明轩贤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傅琬倾敷衍一笑。
“对了,听说倾儿有一身好武功。我对武功是略懂皮毛,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姑娘讨教呢?”
“家父不给小女习武,所以小女的武功已经荒废,怕是要让蔺少爷失望了。”傅琬倾淡淡回答。
“没关系。我可以向你兄长讨教去。”蔺慕修完全没有退缩。
傅琬倾吃着葡萄,不说话。
傅琬柔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嘴。她的脸上渐渐乌云密布。
还好,很快有人将蔺慕修喊了过去,又剩下她们姐妹两个。
“哼!真是个妖媚狐狸。”傅琬柔低声朝着她骂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傅琬倾却没有生气,因为她想到了一些事。
看来,傅琬柔对蔺慕修非常有兴趣。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也许,傅琬柔和蔺慕修前世就是夫妻。这一辈,说不定,她们还能再续前缘。
以她自己这辈子的地位,她肯定不会再去当小妾。那么,她就可以摆脱掉那个男人了。
没错,就算这辈子蔺慕修对傅琬柔不太有意,她也可以促成一番。
太好了!这一次,傅琬柔要帮她大忙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
她侧过头,对傅琬柔说道,“妖媚狐狸?妹妹我可当不起。”
她拨弄着桌子的小摆件,“不过我的确像狐仙一样,会看穿人心。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你看上的东西,不见得我就稀罕。所以,你尽快去争去抢。大家姐妹一场,妹妹我只会祝你顺利。”
傅琬柔也回过头,“你少矫情。你从小就爱和我抢东西。什么东西你会不想抢?”
“和我抢东西的人,一直都是你,我的好姐姐。你看……”
傅琬倾夹起碗里一块最大的珍稀的豚鱼肉,扔到地上。很快,皇后家的爱犬阿白就过来把肉吃了。
“世人珍之重之的东西,我却可以弃之如敝屐。”她看向傅琬柔,淡然说道,“对我来说,人和物都一样。”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现在占了上风。傅琬倾,你这种女人真是恶心极了。”
“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去争去抢,我为什么会在上风?别老是拿自己的眼光去看别人。还有,再说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为人如何。”傅琬倾正色道。
傅琬柔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少得意,别以为自己赢了我很多步。”
“和你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傅琬倾说完,又夹了一块鸡肉,给阿白吃。
阿白吃完,一溜烟跑了。
傅琬倾看着那团毛茸茸的身影,心情愉悦地笑了。她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蔺慕恒,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此刻,清风明月。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竟然如天上的繁星般闪亮,而且,清澈而透亮得,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傅琬倾赶紧别过头去,两颊却微微发热。
怎么这几天老是遇到蔺家的人?
不过也难怪,刚刚才经过云中坡。估计他也是从那里过来的。
傅琬倾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对着蔺慕恒福了福身子道,“多谢蔺少爷相救。”
蔺慕恒微微皱了皱眉,“姑娘是……”
上次在游船相遇过,现在居然不认识她了?
傅琬倾笑着说道,“小女乃傅家二女,傅琬倾。之前在逍遥河落了水,也是蔺少爷出手相救的。”
“原来是你。别谢我。两次都是我的随从佟一救你的。”蔺慕恒淡淡说道。
傅琬倾于是转过身对佟一说,“佟少侠,两次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佟一摸了摸鼻子,“姑娘无须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小姐,您受伤了。”柳絮突然清醒过来似的,过来扶着傅琬倾的手臂。
“不碍事。”她才意识到伤口还挺深的,刚刚一心一意的没有感觉,现在简直是火辣辣地疼。
“傅姑娘果然是将门之女,今天算是见到你的风采了。”蔺慕恒瞥了她的伤口一眼,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姑娘先拿去用吧。”
傅琬倾想笑,这人不会武功,身上却揣着金创药,实在是有点滑稽。
“傅姑娘……”蔺慕恒见傅琬倾在走神,又喊了一声。
傅琬倾这才回过神来,她接过瓷瓶,“谢谢蔺少爷。”
“小姐,我们回马车,奴婢帮您敷药吧。”柳絮扶着她。
“对了,这两颗药,先服一颗,明天再服,保有奇效。”蔺慕恒又掏出一个小瓶子里,从里面拿出两颗药。
傅琬倾看了他手里那黑色的药丸,有些犹豫。
“怎么?怕有毒?”蔺慕恒笑着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太麻烦蔺少爷了。”
“收下吧,的确不会害你。”
于是,她摊开手。
蔺慕恒于是将放到她的手心。
傅琬倾将药揣着,又问蔺慕恒,“请问蔺少爷是回京城吗?”
“正是。”
“小女有急事赶回京城,但是这一路月黑风高,危险重重,不知道可否一起回去?”傅琬倾厚着脸皮问。她知道,刚刚那帮人估计也是武氏派来的。
还没等蔺慕恒回答,佟一开口问,“姑娘赶时间吗?我知道一条近路,只是有些崎岖。我们本就是打算走那里的。就是不知道姑娘您介不介意。”
“当然不介意。这太好了。”
换一条路,一是可以节省时间,二来也可以躲避一些埋伏。
但是佟一却突然意识到,自家主子好像还没答应呢。他一脸尴尬地看向蔺慕恒,“少爷,您看如何?”
“启程吧。”蔺慕恒说完,便自顾自回了马车。
有些冷淡,傅琬倾一点也不介意。这人上辈子就是这样的性子,对人清冷寡淡,熟络之后,可能还会给你几句不好听的。完全不像蔺慕修,满口的甜言蜜语。但是这样的人,才比较信得过。
柳絮帮傅琬倾包好了伤口,见傅琬倾疼得嘴唇发白,于是说,“我去拿点水,给小姐服药。”
“不必了。”傅琬倾将药丸攥在手里,“吃的药就不必了。还是留点心眼好。”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不过,这一条近路实在是非常崎岖,从山脚盘旋而上,路也越来越窄,稍微大些的马车估计都过不了。
鹿哥儿也是一头汗,一直小心翼翼地赶着路。
傅琬倾和柳絮也累了,终于熬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鹿哥儿轻声喊着“小姐,我们到了”,才发现她们已经回到了傅府门口,而且天也快黑了。没想到她们就这样拼命赶路,连一口饭都没吃上。
她掀开门帘,问,“蔺少爷他们呢?”
“我们到了京城门口,就分头走了。”鹿哥儿回道。
傅琬倾有些遗憾,本来还想赏那个佟一一些银两以报答救命之恩。不过,救下母亲之后再让人送过去吧。
傅琬倾刚下马车,何满就过来说,“小……姐,您回来……得正好。快去……柴房。将军……也回来了,正……审……着呢。”
傅琬倾已经来不及听完,只是朝着柴房而去。
柴房外,有些好事的奴才在门口偷偷张望着。
傅琬倾顾不得换走带血的衣裳就跑了进去。
她看到傅守阳和武氏端坐在上面的座位上,
她的虞氏虞氏,浑身湿漉漉的,应该是刚刚他们朝她身上泼了水让她清醒。她匍匐在地上,异常狼狈。
这一幕,实在是刺痛了她的心啊!
“姨……娘……”傅琬倾低低喊了这两个字。
虞氏抬起头,目光一片凄楚,她的脸颊,红肿不堪。
“倾儿,真是无礼!你回来应该拜见我们父母。看来,你最近没有什么长进。”武氏冷冷说道。
傅琬倾握了握拳,怒火又蹭地往心头冒。她告诉自己,这都是武氏的激将法,千万不能上当。
“倾儿拜见父亲母亲,刚刚见姨娘受伤在地,一时不忍,请父亲母亲原谅。”傅琬倾下跪道。
“倾儿,你受伤了?”傅守阳终于瞥见她手臂袖子上的血。
“刚刚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山贼,但是幸好有路人相救。我们都安然无恙。”傅琬倾解释完又说道,“父亲,姨娘到底怎么了?”
傅守阳黑脸道,“你问她自己!”
虞氏已经被折磨得要崩溃了,“不,将军,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木偶诅咒夫人,我真的没有。”
“看看,你还狡辩?怪不得我自今年春天以来,夜夜噩梦困扰,有时还头疼欲裂。原来都是你在背后使坏。要不你的奴婢如雪看不下去,跑过来告发你,我估计活不过明年了。”武氏哽咽着说道。
“我真的没有……是如雪要陷害我……”虞氏有气无力地说道。
原来,是虞氏的陪嫁丫鬟如雪出卖了她。
“父亲,姨娘为人善良隐忍,她不会做出此等糊涂之事的。一定是如雪,是她不会心存陷害的!请父亲您明察啊!”傅琬倾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也以为她不会,但是我刚刚已经细细盘问过如雪。如雪说,虞氏将布偶藏在床底,平时不让人接近。她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布偶,觉得事有蹊跷。她挣扎了几日,最后还是决定告发虞氏,不让她继续害人。还有,布偶上的字迹,也是虞氏的字迹,丝毫不差。如雪是跟着虞氏过来的,已经十几年了。若是有心人要收买,收买的人,也不会是她。”傅守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愁。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严姨娘插了一句。
“倾儿,你要信不过我们,你大可以再审问如雪一遍。”武氏也添油加醋道。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傅守阳淡淡开口。
傅琬柔也连忙插嘴,“妹妹,你还是懂事些,别再闹了。你不如求父亲网开一面,将她驱逐出傅府,不连累你和明轩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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