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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世无双云绮落元宁全文+番茄

叶子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傍晚。三房丁香苑。微风袭袭,片叶错杂,沙沙作响。丁香苑向来是整个云府最为安静的一个的别院了。云绮落的景华院向来都是众矢之的,自然不会过分沉寂,魏氏的蔷薇苑整天盼着将军,一苑独大,风头更甚。但萧氏不同,三太太萧氏本为商贾之家的千金,奈何家道中落,无奈沦为妾室。当初更是被老太太买来的......萧氏这些年循规蹈矩,不漏风头。要说不争,她也有点小算盘,可要真的争起来,她深知自己争不过二房。云逸就是萧氏唯一的指望。但云逸还小不着急,云暖寻是女流之辈,将来找个婆家嫁了就算是个好归宿了。可此时此刻,萧氏再也坐不住了。此刻内院屋子里只有萧氏和云暖寻两个人,母女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你告诉我,谁的孩子?”萧氏情绪激动,气的吹眉毛瞪眼睛。这些日子云...

主角:云绮落元宁   更新:2024-11-26 19: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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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绮落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世无双云绮落元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叶子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三房丁香苑。微风袭袭,片叶错杂,沙沙作响。丁香苑向来是整个云府最为安静的一个的别院了。云绮落的景华院向来都是众矢之的,自然不会过分沉寂,魏氏的蔷薇苑整天盼着将军,一苑独大,风头更甚。但萧氏不同,三太太萧氏本为商贾之家的千金,奈何家道中落,无奈沦为妾室。当初更是被老太太买来的......萧氏这些年循规蹈矩,不漏风头。要说不争,她也有点小算盘,可要真的争起来,她深知自己争不过二房。云逸就是萧氏唯一的指望。但云逸还小不着急,云暖寻是女流之辈,将来找个婆家嫁了就算是个好归宿了。可此时此刻,萧氏再也坐不住了。此刻内院屋子里只有萧氏和云暖寻两个人,母女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你告诉我,谁的孩子?”萧氏情绪激动,气的吹眉毛瞪眼睛。这些日子云...

《嫡女世无双云绮落元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傍晚。
三房丁香苑。
微风袭袭,片叶错杂,沙沙作响。
丁香苑向来是整个云府最为安静的一个的别院了。
云绮落的景华院向来都是众矢之的,自然不会过分沉寂,魏氏的蔷薇苑整天盼着将军,一苑独大,风头更甚。但萧氏不同,三太太萧氏本为商贾之家的千金,奈何家道中落,无奈沦为妾室。当初更是被老太太买来的......
萧氏这些年循规蹈矩,不漏风头。要说不争,她也有点小算盘,可要真的争起来,她深知自己争不过二房。
云逸就是萧氏唯一的指望。但云逸还小不着急,云暖寻是女流之辈,将来找个婆家嫁了就算是个好归宿了。
可此时此刻,萧氏再也坐不住了。
此刻内院屋子里只有萧氏和云暖寻两个人,母女俩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你告诉我,谁的孩子?”
萧氏情绪激动,气的吹眉毛瞪眼睛。
这些日子云暖寻不对劲儿,当娘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今日更是无意间听见了云暖寻和丫鬟的谈话,得知了惊天的秘密......
“这件事不用娘管,女儿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
“生下来。”云暖寻的样子不像是在做决定,倒像是在压赌注。
“什么?”萧氏一向注重闺中礼仪,却不曾想自己女儿竟然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女儿想好了,就要剩下这个孩子。”
“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告诉我!”
“这重要吗?反正我一个庶女,原本低贱不堪,现在想要指着这个孩子翻身,难道有错吗?”云暖寻不满意自己庶出的身份,妄想着通过孩子来改变这一切。
可她却想得简单了。
在家没地位,在外没名节的女子如何立足?
萧氏一口咬定了一句话,那就是问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才能做定夺,在一系列的询问之下,云暖寻强硬的态度之下,开口说了两个字:
“天家!”
“啪!”萧氏听此话,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云暖寻的脸上,这一巴掌,不光是只有怒气这么简单。
“什么时候的事情!”萧氏着急坏了,这下惹了大祸了。
云暖寻不懂,捂着脸瞪着自己的母亲:“怎么?难道我让母亲失望了?皇室血脉,咱们整个丁香苑都翻身了!”
“你赶紧把这个孽障给我拿掉!”
“为什么?”
萧氏对其嗤之以鼻,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反正在她看来,这个孩子留不得,:“女儿,你为何只想要往上爬?你想想看你自己的现状,为娘不管你怀的是谁的孩子,你想想看,皇家姻亲,哪有一个是名不正言不顺?对于皇家的人来说,这叫临幸,对于你来说这叫私通,庶女私通!”
“有了这个名衔,注重出身与名声的皇室能给你个什么样的位置?”
“女儿只要荣华富贵,不要别的!”云暖寻的目光坚定看着萧氏,不为所动。
萧氏摆弄不了别人,还摆弄不了自己的女儿?她凑近了对云暖寻低语:“哪怕是终究为庶,你也愿意吗?孩子?”
云暖寻的眼里明显有了退缩......对啊,自己本为庶女,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背着私通的名声的她,更加的喘不过气来......
但萧氏这么做很简单,不是为了云暖寻。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总不能让他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云暖寻跪在冰冷的地上,桩桩件件的残酷把她拉回了现实,她一心想要脱离云府,飞上枝头,并不是因为云府的门楣低下,而是自己身为庶女,够不上一个好的未来。
母亲不争,父亲不爱,弟弟年幼她又无法摆脱现在庶女的身份。一切的一切砸在了她的身上,让她不得不向现实服软。
“你可想好了该怎么做。趁着这件事没有外人知道,你自己切记要处理好!”
萧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向是这样的态度。
“知道了,女儿心里有数。”
她的每一句话,说得都在咬牙切齿。
原本以为是个机会,却不曾想是个负累。她倒是有些好奇,自己若是留下来这个孩子,到底会不会像是母亲说的那样眼中的后果。
但一无所有的云暖寻没办法赌,因为她想要的有很多。
一日为庶,终身为庶的日子她不喜欢......
跪得时间有点长,云暖寻起来的时候忽而一阵晕眩,好在贴身丫鬟玉竹扶住了她。
她在丫鬟玉竹的搀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云暖寻的心里有一口气,没处发泄,起源是自认为周全的办法,却被母亲一说,觉得漏洞百出,无一是处。
玉竹看着小姐忧愁的模样,上前小声的问:“小姐......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太子殿下,毕竟......”
她没在继续说下去,但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个孩子是当朝太子凌逸的。云暖寻的身份......不过是个太子凌逸的暖床人罢了。
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当凌逸的洗脚婢,云暖寻也不在乎,因为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凌逸喜好女色,很中意她。二人的这层关系隐藏的相当好。送上门来的高门小姐,倒也是少见。
云暖寻不怕自己给什么所为的云府蒙羞,因为云府并未给她带来任何的荣耀。
此刻,云暖寻肚子里面的筹码不能为她带来相应的荣华,何必留他。
可云暖寻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现实总是与自己想象的背道而驰?
云暖寻轻抚额头,低眉细语:“玉竹,去给我弄一碗药来,把事情断个干净!”
“药......小姐,您真的考虑好了?”玉竹有些结巴的问。

慈康苑。
“你这个废物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狐媚将军,还会干什么?”软卧塌上的一位老妇人指着坐在矮椅子上的魏氏,怒骂着。
魏氏坐的规规矩矩,被云将军的母亲骂的大气都不敢喘,这几句都是挑好听的捡的,其他的更是不堪入耳。
魏氏胆怯的对云老夫人说:“老夫人,这我的确是让妓院那边联系好了,把大小姐卖去了呀,可她......可她怎么就回来了呢?”
魏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她也是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这送去妓院的姑娘还能出来,也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云老夫人圆脸小眼,满眼尖酸刻薄,冷眼看不上眼前这位二夫人,大手一拍桌子,歪着头,说:
“别说那些个没用的,今天老身就跟你算一笔这账,你若是还得起就还,还不起,就给我滚出去!”
“可......”
这话被魏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等着老太太开口。
“当年我云府一片和气,我儿元远启前途无量,却偏偏纳了你这个出身的窑姐儿为妾室,这也就罢了,你还妄图做嫡夫人,又下手逼死了源氏!”云老夫人说得气儿都短了,但还是坚持的说下去,字字如诛:“源氏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但云绮落这么一闹,皇上知晓了这件事,这足足断了我儿的前程,这还不够,硬生生的错过了封王的机会,让李绪那个莽夫占了先机!”
云老夫人恨魏氏,但她觉得食色性也,儿子宠爱貌美魏氏也是正常,相反,她更恨不知轻重的罪魁祸首,云绮落,一通胡闹断送了她儿子的前程。
所以,云老夫人看云绮落异常的扎眼,就如同一个污点一般存在在云府。所以才让魏氏把云绮落卖到妓院。两个都是她所厌恶的人,除掉一个少一个......
想到这里的云老太太,眼中闪过了丝丝凌厉。
魏氏向来惧怕她,更是对于云老夫人的控诉供认不讳,一句也不还口:“老夫人,是我......都是我的错。”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下贱东西,永远不登台面!”云老夫人看着这副贱骨头就生气,甩手打翻了茶杯,吓得魏氏一惊。
整个云府,也就云老夫人能治得住二夫人一房人。
“老夫人,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我就先退下了,您好生休息着。”魏氏缓慢的站起身,低着头,打算往出走。云老夫人瞪了她一眼,表示应允,魏氏便赶紧撤了。
魏氏自然不愿意一直被云老夫人压着,但是当年之事,确实是因她而起,每每提起,她的确无话可说。
走在慈康院门口,魏氏回头瞪了一眼。
回到蔷薇苑后,云梦溪还在自己母亲的房中,照着镜子,摸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分外怜惜。
见魏氏回来了,赶紧上前:“娘你可回来了,祖母跟您说什么了?您快帮我看看这嘴角,怎么办啊,还在肿着呢!”
“什么也没说,别来烦我,拿药抹一抹就好了!”魏氏不耐烦的回应着自己的女儿。看着云梦溪被打得红肿的嘴角,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今天这一晚上,里外里受气的就她们娘俩儿,像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魏氏气不过,这叫个什么事?
更生气的还在后面呢......
小卓这么晚了,拿着药瓶走了进来。这倒是有些稀奇了,魏氏便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小卓规规矩矩的给二人行了礼:“二夫人,三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给三小姐送来的消肿药,特别管用,还请三小姐收下。”
云梦溪连看都不看,嗤之以鼻的的低吼:“用不着她关心我,我定会把此事告知我爹的,给我拿走!”
嘴咧开的幅度太大,云梦溪忽感一阵疼痛,瞬间又捂着肿起来的脸蛋儿......
这狼狈的样子,小卓看着想笑,却要忍住。
“还不快滚?”魏氏开始驱赶小卓。小卓乖顺的把药瓶子放在了桌上。
那药瓶子足足有拳头那么大。
“三小姐,我家小姐说了,您以后恐怕还能用得上,所以这要可得收好。”小卓实在憋不住笑,快步的逃离。
“滚!滚!”只听见云梦溪暴怒的喊着,一旁的魏氏也气得不轻。
想她在将军心中地位非常,何时受到过如此低劣的待遇。这其实不要紧,纵使她当前受了屈也无妨,她还有儿子云绝,虽然不是嫡子,但那也是庶长子,自己的日子还怕不好过吗。
想到这里的魏氏心中暗暗发狠。
翌日。
云绮落一觉醒来之时,才刚刚是辰时。外面天色亮得晚,现在还有浅浅的昏暗没有褪去。
她一向不喜睡懒觉,忽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突逢晕眩之感,仿佛整个人置身于汪洋之中,不受控制。
估计昨晚梦做多了。
这种感觉很快就褪去,云绮落浑身不自在的起了身,随意瞥见了床边的东西,除了自己的衣物之外,还多了一些......
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前世执行任务之时所带的贴身之物,也就是她自己的医用武器,还有一些绝命之毒等等。
云绮落拿起这些东西觉得分外亲切,却又徒生疑惑之意......她之前在c国的雇佣之下与同伴一起潜入a国皇室,企图刺杀首领。后来遭到同伴反叛,任务失败,临死之前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这些宝贝被置于火中,那有为何会在此。
难不成现在穿越重生还附带行李托运的?这也太人道了一点吧......
“小卓,小卓,快进来!”云绮落想要问个清楚。小卓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问:“小姐,怎么了?”
“昨天有人景华院有人来吗?”
小卓想了想:“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所有的人因为刚刚的一声尖叫聚集在一起,围了一圈。中间不仅有刚刚的追兵,还有不少的嫖客。
一名凛凛威风,身形高大可谓五大三粗的男人着装考究,一脸的领袖样子,指着地上的妓女尸体严肃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啊?”
期间无人敢应声......
地上躺着个妓女,着装暴露,手脚渐黑,口目皆有血迹流出,惊悚的躺在房间里。
“问你们话呢!怎么没人应答?”
男子暴怒,换个简单的思路,谁杀人会自己站出来,谁又会说这死人与自己有关系?
由于这场面太过于静谧,躲在一边的云绮落虽然不想管这些闲事一心逃走,可是在众人皆聚集一处的同时大摇大摆的出去好像更加另类了些。
沉寂过后,终有人开口,听声音便是个清朗的男子:“不过是死了个妓女而已,南阳王何必如此动怒?”
高大男子上前一步,恶狠狠的小声言道:“这是我的细作,怎么会突然死了?”
这位高大的男子,便是南阳王李绪,鲁莽之人凭着战功年少之时便封了王,乃是永安将军府的头号死对头。可这南阳王本为粗莽,却心系帝位,总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事儿,一直与西府小公子同盟,今日就出了乱子。
面对李绪的无端吼叫,庆元西府小公子则是面色自然,不紧不慢的笑着小声说:
“南阳王不必如此动怒,不过一个细作而已,何必呢?况且现在抓刺客要紧,归元四春图不见了,这才是要紧之事!”
没等李绪回答,贴身侍从趴在李绪耳朵边说哦了几句话,引得李绪更急暴怒,似有与元宁争执的意思,眼珠更是瞪得老大,:
“这妓女死于五毒散,乃是你们庆元西府所独有,你还有什么狡辩?不会是你西府觊觎我手中掌握四府命脉的归元四春图所以弄出的乱子吧?一箭双雕玩得不错!”
元宁瞥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面对南阳王无端猜忌,似有不满:
“南阳王这话说出口可要负责任,如今江湖四大府逐渐剥离皇帝控制,乾陵东府主管兵器,我庆元西府主管医毒,安林南府主管礼乐,清歌北府包揽万物。我庆元的确是有五毒散,但南阳王要无端猜忌的话,我们的同盟关系也要暂且考虑一下了!”
元宁眉目温润,但句句不让分毫!对于李绪来说更是前所未有的压迫。
云绮落在远处观望着这一切,无端的争执更是给云绮落一个逃离的好机会,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折扇执于芊芊素手之中,由于衣服过于宽大,是一副稍有邋遢的形象。
她迈着稍微加快的步伐,走了过去,可能是因为有些着急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出去的举动与当时的环境还是不符合,引起来李绪的注意。
“给我站住!”
士兵立刻上前阻拦,云绮落面目表情的站在原地不动,被士兵押到了南阳王李绪的面前......
“我看你步履匆匆,所谓何事?”
“无事。”
云绮落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尸体,眼波并无异动的与南阳王直视。
很显然,因自己着急离开此处,这莽夫果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有身份的人。
一旁的元宁静默无语。
南阳王总觉得站在眼前的玉面小生有些眼熟,不打算放过:“我怎么看你心虚得很?”
云绮落哼笑了一声:“何以见得?”
“给我押下去再说!”南阳王一声令下,云绮落由不得反抗,有句话说得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对付此等莽汉更是好搪塞许多......云绮落瞧着元宁这位公子更加睿智,便主动示好,以此保身。
她挣脱开士兵的束缚,冷静的转头对元宁说:“这位公子静默多时,许是被诬陷的突然,不如我来为公子解了这窘境,洗刷公子的冤屈?只是小的确实与这事无关,还请公子照拂,让小的安然离开。”
元宁深黑的眸子审视了云绮落好一会儿,而后勾唇一笑:“有趣,说来听听。”
对于南阳王的诬陷,元宁并不在意,尸体也确为五毒散所致不假,但他更加好奇此人所言。
云绮落看向对立的二人,缓缓而道:“五毒散的症状便如其名一般,五种剧毒混入而成,服毒者,四肢头部慢慢发黑状,毒素徐徐蔓延攻心而亡,但是此人虽然手脚均黑,但却不是死于五毒散。”
云绮落蹲下身子,拉起妓女的袖口和裙边,很明显发现,毒物并未完全扩散。她将此状展示给众人看,接着,在尸体的脑部用力一拍,一根不粗不细的暗器划出脑部,拿在云绮落的手中。
她道......“她是死于暗器,并不是死于五毒散,要么,五毒散就是死后混淆视听灌下的,尸体以死,毒素难以蔓延开来,要么,凶手没时间等她毒发,追加了这索命的暗器!”
看着这暗器眼熟,更像是之前自己房中男子所用暗器。但这与云绮落无关,她要做的是,傍上这二人其中一人,自己便可离开......
显然,她选择了有些头脑的这位公子。
云绮落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鸦雀无言,她明丽的眸子看向了元宁,似在交差询问对于这个解释他是否满意。
元宁收到了她的眼神,总不会熟视无睹,嘉许的看了她一眼,对李绪说:“这位仁兄说得有道理,看来是刺客所为,在追击的路上
李绪心中虽是不爽,但那暗器的确毋庸置疑,语气比刚刚软了许多:“是我唐突了,还请元公子见谅,我也是因为事情着急才会一时迷失。”
元宁自然表现得不悦,甩袖与之不欢而散。
云绮落终于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寻欢楼,在门口却被元宁叫住了,:“仁兄请留步!”
云绮落回头,眼含疑惑:“公子还有何事?”
“庆元西府医毒府,元宁,今日多谢仁兄解围,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本不想暴露自己,可没想到这人追来了,云绮落只好编了个名字:“姓贾,名言,贾言。”
“贾兄倘若日后有要事,便可来西府找元宁,元宁定会相助,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玩乐的时候多一点,你也可直接去京越戏楼找我。”元宁的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绮落一眼,随后转身留下“告辞”便离去。
云绮落不明其中所言之奥义,也寻路离开。转身一瞥之际,忽瞧元宁所踏之靴,竟也是同样花纹......

云绮落待解决了难缠的云梦溪母子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景华院。
像是云府这样的深宅大院,自然是分院而居,但是唯一让云绮落在意的是,她这个不受宠的嫡女,竟然住着比二夫人的院子还要大上许多的庭院。
亭台楼阁,花苑芬芳。两眼望去,云绮落竟然觉得比她在现代看得电视剧还要夸张。
“这里是否只有我一人居住?”云绮落忽而转头问小卓,小卓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是啊,小姐。夫人死了之后这个南院子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居住的啊!”
小卓总是觉得云绮落很奇怪,偏偏问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先管不了那么多,七零八碎的记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拼凑的得完整的。一个人住刚刚好,云绮落就喜欢独居。
“你在门外守着,我有些事儿,见到来人给我通传一下。”
“是,小姐。”
云绮落进了屋子,关紧了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那就是这副身体......
这副身体相当古怪,很是不对劲儿,身为通晓医毒的云绮落已经察觉到了身子不对劲儿,必须弄个明白。
她缓缓坐下,素白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手腕上,细细诊脉却未曾发现异常的现象,相反的是,脉搏过于平稳了。
等等,经脉不对,为何会有逆流之势?云绮落突然睁眼,细细的思忖。按理来说云大小姐的这副糟糠一般的身体,七经八脉血流不应该存在异常的。
可是现在云绮落轻轻运气,企图控制住经脉血流,却出现了微微的不适之意。
好像有异物在经脉之中流窜,难不成是......银针?
云绮落刚刚想出来一些眉目来,为了印证这一无端猜测,她伸手点住了自己几处重要的穴位,企图将经脉流势放慢,从而找寻银针所流动之处。
这时,云绮落突感全身血液倒流,逆经脉而行,银针随之加快逆行急促攻入心头,她的心口震颤一痛,跌坐在地上之余,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她满口鲜血狼狈的坐在地上,无助的颤言了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云绮落捂住胸口,赶紧解开了封住的穴脉,疼痛即刻消失,她亦是感觉到了身体各处的平稳。
这银针走脉,除非经脉永除,否则根本无法取出......
云绮落狼狈的站起身子,盯着眼前的一滩喷洒的血迹,神色复杂。下一秒,门外传来的声音。
“小姐,小姐,睡了吗?二小姐来看你了。”
二小姐?这么晚了来看她干什么?云绮落现在没有办法调整好状态,哆哆嗦嗦的浑身无力。
她冲着外面喊:“再等一下,莫要进来。”
一边说着,一边企图擦拭着地上的血。好在是在床边擦不掉也能用被子盖一下。接着把嘴角的血迹也擦了擦。
这狼狈的样子,可比她在现代当特工的时候还要惨淡。一地的血迹一时间也擦不干净,别再让人误会了说她杀了人,本来人缘儿就不好!
云绮落收拾了一下,脸上也没有半分污渍,整理了下妆容,打开了门。
只见二小姐云暖寻一身青衣回眸转身,手中还端着药碗,面带笑容的看着她,温和的说:“姐姐多亏这么晚还没睡,要不然我的这碗药算是白熬制了。”
“你这是......”云绮落盯着云暖寻被药碗烫得微红的手,问道。
“姐姐一向有癔症,妹妹是知道的,回去听我娘说,姐姐又和二房吵了起来,怕是又要失眠,我特意熬了安神汤。”
云绮落听了这话不禁心中无限的感慨......住在这样的家里,那是心多大才能呼呼大睡啊?
她的鼻子一向对毒物特别灵敏,不经意间的闻了闻,断定无毒,索性让云暖寻走了进来。
“妹妹有心了,药我就留下了,只是天色太晚,我就不留你了。”云绮落的直截了当倒是让云暖寻一惊。
“别呀,姐姐今天是心情不好么?妹妹特地过来安慰姐姐的。”
“那倒是不用了,今天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妹妹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云绮落的脸上僵硬的挤出了一丝丝的微笑。
云暖寻与三夫人萧氏一样,一向都是如此谦卑和善,一直以来在云府的人缘都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她谁也不得罪。不过云绮落这有句话也说得好:
咬人的狗有的时候不会叫。
谁知道云暖寻这条“狗”究竟咬不咬人了,所以,云绮落还是摸索一段时间之后再做定夺也不晚。再者说了,刚刚她也在场,若是真心帮自己,何必当时一声不吭,事后献殷勤。
若是这深宅大院那么好生存,原先的云绮落也不至于混到妓院被吊死的下场。
听了云绮落的拒绝之后,云暖寻明显的目光一滞,接着脸上晕开了熟悉的笑容,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妹妹今天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找姐姐聊。”
“好。”
云暖寻走了之后,她马上把药碗中的药倒在了花盆里,一滴未喝。
小卓见了,不解的问:“小姐您怎么不喝?”
“我说你这丫头是不是傻?别人给你端一碗药你就喝,端一碗你就喝,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小姐不是一向和二小姐交好嘛?怎么今日与她如此疏远了?”
云绮落实再是看不下去小卓这个傻样子,怪不得以前的云绮落在这混不下去,有这么一个傻丫鬟,俩人一对儿“傻。”
看来找个机会云绮落有必要教育一下她了。
小卓当然不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只好丧气的低着头准备下去,却被云绮落叫住了:“别灰心,以后跟着我,好日子在后面呢。”
云绮落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这句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小卓圆溜溜的小眼睛转了转,还是不明白小姐此时此刻所说的话,停止了脚步,面露迟疑。
她从小就跟着云绮落,小姐一向是个说话如潺潺流水的女子,柔弱不禁风,哪里这样硬气过。
云绮落坐在铜镜前,观赏着自己的容貌的同时,又审视着映衬在铜镜之中小卓那张窘异的小脸。
她问:“你对我,是否忠心?”
小卓一听此话,以为小姐在怀疑着她的忠心,马上跪在了她的面前,说:“小姐,奴婢虽然软弱,护不住小姐,但是......奴婢断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小姐的事情啊!”
特工的本质让云绮落不愿意轻易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不过看这丫头这样说,便暂且相信这个婢女,回头对她说:“起来吧,不过是说说而已,以后跟着我,不可以如从前那般软弱。”
小卓胆怯的回应:“......是......”
“可是小卓有句话要说,在这深宅大院里,小姐您无依无靠,大夫人不在了,二房魏氏深得老爷欢心,三房虽然谦卑,可终究还有个少爷云逸在,咱们......什么都没有,老太太也指不上。”
云绮落轻轻抬眸看着铜镜之中小卓肉肉的小脸,樱唇轻勾,心里想着:
看来这个丫头也不傻。
她秀气且灵动的双眸之中透着丝丝沉稳,轻挑单眉,对身后的小卓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想要站稳脚步,靠的是自己,。”
靠别人那是走捷径,让别人靠自己才是本事!
云绮落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叹言:“这样美丽的一张脸,本就是一把利刃,能够配上这副容貌的,只有一种东西。”
小卓听得入迷,不禁问:“什么?”
“一颗狠心。不然的话,这副容貌就是一无是处,甚至于反过来划伤自己。”
欠她,辱她,企图毁她的,她都要他们一一偿还。她的清丽的眼中既有火热,也有冰冷。既有少女般的灵动自然,又有专属于特工的沉稳老练。
“小卓明白了,以后一定听从小姐的吩咐!”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已,倒是让这个丫头“洗心革面”了,云绮落觉得自己有做心理调解师的潜质,上辈子肯定是误错了行......

云绮落可以假装看不见这几个人,但魏氏等人岂会放过她。换句话说,魏氏就是带着他们来看云绮落狼狈的样子的。
“二娘,你们看,大姐怎么在这啊。”云逸是三房庶子,十一二岁的年纪却被娇惯得不成样子。云暖寻微微拉了下弟弟的手,示意其不要乱说。
话茬打开了就没有掉在地上得道理。魏氏紧接着说:“咱们是给老太太问午安,估计大小姐应该是问晚安了吧?”
云绮落未曾将魏氏这副得意的样子放在眼里,既然话都到了嘴边更不能咽下去,咽下去,就是忍气吞声。
她略过了魏氏,无视了云暖寻姐弟,反而规规矩矩的站着,扭头看向了云梦溪:“三妹妹脸这是好了啊?看起来不肿了呀!”
“你!”
云绮落虽是在这里罚站,但却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情,她的理直气壮惹得眼前人不满,特别是魏氏,......:“你这丫头休要咄咄逼人,梦溪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能打她?”
魏氏故意扬高了声调,明显是给老太太听的。
“行了,二娘,别说了,伤了和气也不好,还是赶紧给祖母问安吧。”云暖寻在一旁规劝着。
既然老太太已经把云绮落叫到了这里来,那就证明老太太一定会拿云绮落沦落妓院的事大做文章。
云绮落明白,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魏氏更明白,此等落井下石的机会,魏氏自然不会放过。
她步伐轻轻走到了云绮落的跟前,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打着云绮落的脸蛋儿,小声的警告: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你阻我为嫡夫人,散布我出身下贱,今日我就要你和我一样下贱!”
每一句话,都是对云绮落最毒的侮辱,云绮落美眸一转,笑意满满的看向了魏氏,抓住她的手,漂亮且利落的一个过肩摔直接把魏氏摔在了地上。
“娘!”云梦溪大喊。
“别过来!”云绮落掐住魏氏的脖子,威胁道。
魏氏倒地,摔得不轻,云绮落看着她,没想马上让她起来,而是凑近了对魏氏一边嫣然一笑一边低语着,:“你若不提倒还好,既然你主动提起那我就跟你说一说当年之事!”
魏氏趴在地上,十分惊慌:“你要干什么?”
“你害我母亲,惑我父亲,害得我过着嫡不如庶的日子,这些我暂且不提,如今你把我送进妓院,妄图辱我尊严,有句话说得好,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不绝我,那我必然毁你!你若老实些还好,若是不老实,我有得是下贱的法子治你!”
云绮落说着,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冷静狠厉,吓得魏氏不敢言语。
云梦溪一把推开了云绮落,试图扶起母亲,并伸手打在云绮落的脸上。云绮落一躲,推开了云梦溪,撕扯之际,手中藏着的银针刺入到了云梦溪的身体之中。
此针可溶于人之骨血,刺入即为毒物。云绮落给云梦溪的这一毒,是牵肠毒。每逢阴雨时节,凡是进食,肝肠寸断之痛无法缓解,犹如牵肠而行之。
但在云绮落看来这是小毒,小把戏而已,不值一提。
慈康院乱成了一团,倒在地上连连连叫冤的魏氏母女,冷眼相看的云绮落,以及摆出一副干着急模样的云暖寻。
终于把云老太太给逼出来了。
“够了!你们是嫌我这个老太太活得久了!”云老太太在王婆子的搀扶下,走出屋子,厉声呵斥着众人。
“祖母......”云暖寻等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她的面前。魏氏也扶着腰,恭敬的低头站在她的面前。
云老太太一个眼神,王婆子直接走到了云绮落的身边,用力踹了下云绮落的腿,云绮落一下跪在了地上。
这膝盖啊,生疼生疼的......
“老太太明鉴,大小姐越发的目无尊长,连长辈都敢冒犯了,他日若是不加以管教的话......”
魏氏伶牙俐齿,可算找到说话的机会。
“行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轮得着你来提醒老身?”云老太太的态度倒是狠狠的大了魏氏的脸。
魏氏哑口无言。
“祖母,今天是初一,我带着弟弟妹妹们前来问安,愿祖母康健。”云暖寻一边拉着云逸,一边拉着别劲的云梦溪,倒是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知道了,心意我领了,只要你们能够懂规矩,识礼节,那才是对我最大的问安!”
云老太太紧绷的脸上难寻一丝笑容,但从语气可知,云暖寻的做法让她还算满意。
云暖寻接着言道:“祖母,姐姐性子鲁莽,不知进退,还请祖母能够宽恕姐姐。”
呦,云暖寻这是给自己求情呢。一边说着,一边给她递眼神,示意她“下台阶儿”呢!
云老太太的脸色明显是多云转晴了。
但云绮落跪也跪了,罚也罚了,闹也闹了,连云老太太为何找茬都没弄清楚,就这么服了软,实在是不值。
这次躲过了,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云绮落低着头,跪在炎炎烈日之下,空无一言。云暖寻的求情也就成了空话。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别来烦我。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硬骨头,究竟服不服软。”
待到众人散去之后,云绮落依旧跪在地上,膝盖已经开始红肿。午后的太阳最是阴毒,靠得地面都滚烫。
云绮落的腿已经快成了烤肘子了。这期间,老太太一次都没出来过......
小卓看不下去,闯入了慈康院,跟主子一起跪着。
“你来干什么?”
“小卓要和小姐同甘共苦。”
“你可拉倒吧,赶紧起来,去景华院给我看家护院,这里不需要你。”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云绮落可一点也不愁。倒是小卓,死脑筋不听劝:“不行,奴婢不能扔下小姐一人。”
这榆木脑袋算是怎么都不开窍了。云绮落无奈的解释着:“老太太这是找我茬呢,要不你说,老太太一向不喜爱魏氏这次没有老太太撑腰的话,魏氏就算敢偷偷摸摸的把我送入妓院,也不敢告诉老太太呀,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老太太属意她这么做的。”
“结果,没把我送出去,她不解恨,这才倒打一耙,回神来说我行为不检点,混去了妓院。”
云绮落分析得条条是道,几乎接近了真相。这点女人的小把戏,简直小意思!
“果真是如此?”小卓既有吃惊,又有后怕。
“当然了,所以你得听我的,赶紧回去,这里我一个人就能摆平。”
对付个老太太,云绮落觉得自己还是能行的。小卓听了云绮落的话,赶紧乖巧的回到了景华院。临走之时还把外衣马甲脱了下来,垫在了云绮落的膝盖处。
云绮落被小卓幼稚又忠心的行为彻底逗笑了。
“好一幕主仆情深的场面啊!”
云绮落一回头,便瞧见了云老太太站在她的身后......
她不是在屋里吗?什么时候出来了啊?云绮落不禁暗暗咒骂......
云绮落赶紧调整了下仪态,跪在地上也端庄的看着云老太太,:“祖母,孙女是为嫡女,自然要仁慈宽厚,礼贤他人。”
她自己都觉得这话一出浑身的鸡皮疙瘩,更别说是云老太太,更加的不屑一顾。
“你当初胡闹张扬,断送我儿前程,如今又身处妓院给我整个云府丢人现眼,你说我该不该拔掉你的舌头,砍断你的双脚,让你永远不能任性妄为啊?”
从云老太太的狠厉的眼神中云绮落彻底知晓了她对于自己的恨意,可云绮落向来无理也要辩三分,更何况有道理可讲呢?
云绮落的膝盖已经开始红肿,也未必能够马上利落的站起身子,索性跪在了云老太太的跟前,明丽灵动的美眸轻轻的眨了眨,看向老太太,浅浅一笑,:
“祖母身为云府长辈,所言皆是道理,但是有一点,我觉得祖母错了。”
“哦?”
“祖母讨厌我,我可以理解,但当年之事我的确有些鲁莽,间接影响了父亲的前程,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我母亲就此枉死,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就此罢休。”
云绮落借着这个机会,必须把话说清楚了,在这大院里多一个敌人她并不介意,但是少一个处处为难自己的人,影响却很大。
更何况还是云家说一不二的云老太太。
云老太太不语,允许她接着说下去:“在祖母眼里,我这些也只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但祖母您细想一想,暂且不说是谁把我送入到妓院的,我既然已经进了妓院,必然名节受损,但我不怕。”
“你不怕?”
“对于我自己而言,我不过是个姑娘家,大不了在街上低着头走,但是对于云府而言,我身为嫡女,这件事要是传开了,恐怕到最后丢的都是云府的脸面,您今日就算把我千刀万剐,若是再张扬下去,百害而无一利吧。”
云绮落说完,无所畏惧,嘴角留下的那一抹微笑是对于云老太太最大的挑衅。
“你敢威胁我?”
云老太太暴怒,指着云绮落愤然大骂,拄着的拐杖因为气不过,不停地撞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孙女不敢威胁祖母,只不过孙女瞎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全看祖母的理解。”
可云绮落说得皆是道理。云老太太算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这脚......还不能挪......
过后不久,云老太太的怒气渐渐的平稳了,不禁嘴里骂着:“没想到竟然是个这样伶牙俐齿的东西。”
“多谢祖母夸奖。”
“你!”
云老太太再无话可说,只能作罢,:“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此话一出,云绮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赶紧走,背影十分的仓皇。
这一劫算是躲过了。
王婆子不明白,待云绮落走远后问:“老夫人,您为何要放了这丫头?”
“都是我厌恶的人,我倒是要看看她们能弄出什么乱子来。斗没了一个,杀了另一个不也剩了事了吗?”云老太太的嘴角牵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意。
“老夫人,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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