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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全文+番茄

青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秦家一向家风清明,教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严厉。秦南秦北如此,是家族不幸。萧家本来是比秦家还权贵,却富不过三代。有萧家前车之鉴,秦老太太对孙子辈更是日夜鞭策,加以督导,不许有一丝的行差踏错。萧家从未出过一个纨绔子弟,也落得如此下场,秦家更应该事事警惕才是啊。“哼……”秦老太太强压怒火,半个字不说,秦南和秦北却吓得头都低下来。祖母素来严厉,他们自然知道这次真是栽坑了,都怪萧权!大家各怀心事,萧权却满心满眼只有吃的。萧定这个身体太久没吃肉了,肉的香气让萧权的身体很是兴奋。这么好肉好菜,看起来像是个鸿门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家人今天摆着好肉好菜,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萧权。萧权刚一伸筷子,秦老太太却把他筷子打落。“吧嗒。”萧权的筷子落在桌子上...

主角:萧权萧定   更新:2024-11-26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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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权萧定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家一向家风清明,教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严厉。秦南秦北如此,是家族不幸。萧家本来是比秦家还权贵,却富不过三代。有萧家前车之鉴,秦老太太对孙子辈更是日夜鞭策,加以督导,不许有一丝的行差踏错。萧家从未出过一个纨绔子弟,也落得如此下场,秦家更应该事事警惕才是啊。“哼……”秦老太太强压怒火,半个字不说,秦南和秦北却吓得头都低下来。祖母素来严厉,他们自然知道这次真是栽坑了,都怪萧权!大家各怀心事,萧权却满心满眼只有吃的。萧定这个身体太久没吃肉了,肉的香气让萧权的身体很是兴奋。这么好肉好菜,看起来像是个鸿门宴。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家人今天摆着好肉好菜,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萧权。萧权刚一伸筷子,秦老太太却把他筷子打落。“吧嗒。”萧权的筷子落在桌子上...

《最牛姑爷萧权萧定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秦家一向家风清明,教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严厉。

秦南秦北如此,是家族不幸。

萧家本来是比秦家还权贵,却富不过三代。

有萧家前车之鉴,秦老太太对孙子辈更是日夜鞭策,加以督导,不许有一丝的行差踏错。

萧家从未出过一个纨绔子弟,也落得如此下场,秦家更应该事事警惕才是啊。

“哼……”秦老太太强压怒火,半个字不说,秦南和秦北却吓得头都低下来。

祖母素来严厉,他们自然知道这次真是栽坑了,都怪萧权!

大家各怀心事,萧权却满心满眼只有吃的。

萧定这个身体太久没吃肉了,肉的香气让萧权的身体很是兴奋。

这么好肉好菜,看起来像是个鸿门宴。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家人今天摆着好肉好菜,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萧权。

萧权刚一伸筷子,秦老太太却把他筷子打落。

“吧嗒。”

萧权的筷子落在桌子上,他眉心有火:“不知是有什么指教?”

他一脸的桀骜,令秦老太太很是不满:“我们秦家人个个是能人,没有废物,你现在只是一个秀才,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问的是打算,实际上潜台词是:你什么没有,以后在秦府要夹起尾巴做人!

“我要参加乡试。”

萧权坚定地回答,众人脸色一变,秦风更是大喝一声:“萧权,你不要如此无礼,回答长辈之前,要加‘回祖母’三个字!”

秦舒柔脸色更沉了,此时秦南实在忍不住了,乡试?谁不知道,萧定已经连连落榜三年!早就成了京都笑话!

乡试这条路,对于萧权来说,是最不可能的出头之路!

秦南一扫刚才的落败感,抓紧机会,嘲讽了他一波:“萧定,你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怀才不遇?你都落榜了三年了!”

“三年都考不上!你是京都第一人啊!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哪里还有脸去考!哈哈!”

秦北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秦舒柔面无表情,萧权被羞辱,似乎与她无关。

“萧定,我和四弟今年也去乡试。到时候等我们高中,你倒是可以来看看皇榜长什么样子。”

如今的大魏即使一年一度选拔贤士,寒门也再难出贵子,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入朝为官。

见萧权不说话,秦南一个白眼:“今天要不是叫你来吃饭,你连肉是什么滋味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人,还去乡试,真是心比天高!”

“你到底行不行的?”秦南冷哼一声,萧权淡淡一句:“行不行,到时候开榜之日自有分晓,我总比你不学无术的行。”

“你!”秦南一连串的打压和羞辱,换作常人都该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埋在土里。

可偏偏萧权一脸淡然,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秦南不学无术,秦老太太不知道,秦舒柔这些兄弟姐妹的自然是知道的。

宠爱弟弟的秦舒柔轻咳一声,起手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了秦南的碗里:“南儿,别理他,吃菜,这是长姐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水鸭。”

“谢谢姐。”有台阶下的秦南麻溜地下了,萧权牙尖嘴利,他真是说不过。

人家秦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饱喝足的萧权不想和这些人打嘴炮了。

何况筷子被打,萧权也不稀罕这顿饭了。

萧权站起身,脸色淡漠又不卑不亢:“我吃饱了,不叨扰各位用膳了,告辞。”

在众人的惊愕下,萧权甩袖就走。

“岂有此理!祖母让你走了吗!”

秦风拍案而起,汤汤水水都洒出来了,结果萧权挥挥手,头也不回,拜拜您嘞。

潇洒之下,萧权握紧了拳头,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总有一天,他萧权会堂堂正正拿起这双筷子!




“公公请。”

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

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

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

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

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

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

“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

“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

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

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萧解元这个邻居多有照料的份上,饶小的一回吧!”

哈哈!萧权差点没笑死,多有照料?

呵!

马公公眉头一皱,脸色缓和两分:“萧解元,他所言属实?”

齐七少憋着嘴,满是哀求。

“正是,齐家公子的确挺照料萧某,今天想拿我妹妹抵了三百两租,为我减轻一下负担。”萧权冷冷地看着他,先是认了齐七少的“好”,又冷不防地插他一刀。

果然,马公公听到五两的时候,眸色又凌厉了几分。

齐七少疯狂地磕头:“今日之事,是齐某的错!是齐某不知道天高地厚,齐某请萧解元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

萧权淡然一笑,却不作声。

马公公喝道:“那你今天来收的什么租要三百两?”

齐七少吓得一抖,身子抖得糠筛似的,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我是来收租的,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来受租的……我是来……”

齐七少脑子转不过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自己:“我也错了,万不该来收租,请放过我吧!”

马公公望向萧权求证,萧权点点头:“让公公见笑了,上一年,家中收成不好,欠了齐家佃租,所以……”

萧权话还没有说完,齐七少连连摆手:“我不要租了,不要了!”

“萧家不是赖账之人,”萧权微微一笑,和蔼极了:“七少要的三百两白银,萧某如今也能还上了,这就为你取来。”

看似大度,却又生生挖了一个巨坑给齐七少。

齐七少快哭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终于明白一个月前,萧权为何对他说,送他三百两他都不敢要!他何止不敢要!他恨不得倒贴三百两!

马公公怒喝:“三百两?强盗匪徒也不过如此!你齐家好大的威风!”

“区区一个齐家,就敢欺负到天子门生的头上!看来,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干!”

“来人!查齐家!”

马公公命令一下,吓得齐七少瘫软在地。

萧权也微微一惊,看来齐家全家要被一锅端了!在古代,这叫连坐啊!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萧解元饶了我吧!为我求求情吧!”被拖出去的齐七少这下不嚣张了,也不敢猥琐,只剩下哭天抢地。

萧权冷着脸,走你的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刚才还给齐七少帮腔的村民们,纷纷当起了墙头草:“好!齐家早该治了!”

“想不到萧定当了榜首,还能替我们除掉土霸王!”

“哎,萧家有福气了!也算熬出头了,早知道把我家女儿嫁给他多好!”

这群人一扫刚才怂恿萧家卖女的态度,立马拍起了马屁,脸上都巴巴的奉承。

萧家简陋,却干净整洁。萧权和马公公聊天的时候,萧母张罗着给马公公的赏赐。

那亮晃晃的黄金,让萧母喜出望外,手都激动得发抖。

马公公临走前,萧母拿出装有十两黄金的钱袋,算是给马公公的谢礼。

好大方!公公推辞不下,便领了。

萧家有礼有节又慷慨,让马公公欣慰又满意,这可比其他世家都要大方得多。

萧权送完马公公,便立马和萧母萧婧收拾好行装,往京都出发。

他早就在京都看好了一个小院子,赏金下来后,他就能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以后娘和妹妹住在京都,他也好照应她们。

离开村子前,以前看不起萧家的村民个个都来送别,还作出依依不舍的模样。

这些人平日里没少欺负萧家孤儿寡母,现在形势一变,他们的嘴脸也变得格外地热情。

今天他们指指点点,让萧家卖掉女儿的样子,萧母记得清清楚楚。

萧母不计较也没有多热情,和他们简单道个别,便和儿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日后。

萧家在京都安顿了下来,钱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家里需要的东西一应不缺。

萧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苦力活,每天清闲了下来,教女儿一些字,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萧权名扬京都后,不少人往秦府送礼,指名要送给萧权。

为了顾及秦府的脸面,免得外人说秦家苛待赘婿,老太太拨了一个院子给萧权住,还配了几个小厮和奴婢,做得像模像样的。

萧权从厨房搬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那只小黄狗。

随着萧权地位的提高,小狗再也不用饿着,天天啃着骨头吃着肉,甚是开心。

萧权日子好过些了,那些为奴为仆的,没敢再给萧权脸色看。

秦家人更是一个都没见,听说,秦南秦北觉得太丢脸,整天闭门不出。

萧权一心备考接下来的会试,自然也不太搭理这家人。

可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明月高挂,游廊尽头。

臭烘烘的马厩旁,萧权在一个干草垛醒来。

他一睁开眼睛,呛鼻的粪土气息差点让他晕过去。

今晚的夜色分外明亮,一抹耀眼的红闯入他的眼底。

他低头一看,一身的红色映入眼帘,这红艳艳的华服正是古代的婚服。

萧权是一个博物馆管理员,对古代诗词歌赋、衣食住行、手工艺都了如指掌,这猛一看,衣服竟然是现代失传已久的秦绣。

就这一身衣服,在现代低于500万根本都买不到。

“能不能往旁边睡一下,你妨碍到我干活了,姑爷。”这时,一个喂马的小厮提着料桶,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萧权困惑地看了一眼陌生的四周:“姑……爷?什么姑爷?这里是哪里?”

果然,姑爷和他人口中说的一样,资质平平,为人蠢笨。

小厮眼皮子没抬一下,语气都高贵几分:“哪里?这是秦府,今天是你和秦家大小姐的洞房花烛夜!是你家!!”

萧权眉头一皱,显然,被丢在马粪旁边,和洞房花烛十分不匹配,可偏偏就发生了。

有点懵的他回忆了一下,两个小时前,博物馆闭馆,萧权清点完文物后,锁上博物馆的门就离开了。

同事说,今天是萧权的生日,要给他订个KTV,好好喝一场。

他现在应该在嗨歌喝酒才对啊!

平时经常有剧组来博物馆拍纪录片,他今天不小心误入了剧组?

想着想着,他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人拧开一样,涌出了不属于他经历的过往。

原来,他这身体叫萧定,字盛权,为人忠厚老实,吃苦耐劳。

萧家是开国功臣之家,萧家帮助开国皇帝从马上打下了现在的一片江山,可惜,到了萧权这一代就落魄了。

今天,是他和从小就有婚约的秦大小姐的大喜之日。

萧权脑中最后的画面,是萧定在众人高呼:“送入洞房!”后,连新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人在后面一棍棒打晕了。

萧定只是个文弱书生,经不住这么对脖子的致命一击,先是昏迷,然后就在马厩冰冷的草垛上死去。

新婚之夜,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一命呜呼,无人问津。

再后来,就是萧权穿越过来,占了萧定的身体,重新活了过来。

“进去吧,这是你睡的地方。”那喂马的小厮指了指马厩旁边的旧厨房,十分不客气。

“就这?”萧权眼一沉,好刻薄的秦家!

这是下人们的厨房,平时主子有专用的小厨房,下人们要吃饭,就在这个老旧的厨房做。

萧定在秦家的地位,和一条狗差不多。

萧权看了看门口的看门狗,嘴尖额平,棕毛耳立,正是华夏品种。看来这个朝代多少和华夏古代有关联,只是萧权还没清楚是何朝代。

“姑爷,这里还是能遮风避雨的,有地方睡就不错了。”

小厮阴阳怪气,萧权听得眸光冷冽了几分,冷哼了一声。

“姑爷早点睡吧,不然都要累死我了,大半夜还得伺候你。”

小厮看见萧权在出神,摇摇头扭头放下料桶就出去了,他这样的奴仆都不用睡厨房,这个姑爷在秦家指定没什么地位和前途了,没必要讨好。

于是,破旧潮湿的厨房,只剩下萧权一个人。

这时,一个体壮高大的男人立在门口外,嫌弃地不肯进入半步,嗓子却浑厚有力。

“姓萧的,今天的事情就当给你个教训!别以为入赘秦家,就是我们秦家之人!你若敢碰我妹妹一个手指头,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萧权头一侧,瞧瞧是何人如此嚣张。

一看,原来是秦风。

秦家人才辈出,也注重培养人才,孙子辈个个能文能武,出类拔萃。

这个秦风是长孙,官职是从四品的少卿,掌管皇宫宫门警卫,是高级军官;二孙女便是萧定的妻子秦舒柔,貌美有才。

秦家除了孙子这一辈,个个称得上忠勇之将。

而秦舒柔的父母和祖父秦八方,正在前线平定匈奴,所以今天的婚礼他们都不在,只有一个秦家祖母在操持。

秦风怒目圆瞪的威胁,萧权也没放心上:“兄长,我乃是堂堂君子,和秦大小姐也没感情,不会强人所难。”

他淡然一句话,让秦风十分不高兴,娶了他妹妹还不乐意了?

他喝道:“少花言巧语!区区一个穷酸秀才,当了我秦家姑爷那是你走了狗屎运!装腔做势给谁看!”

“我妹妹花容月貌、是京都第一才女!若不是你爷爷是开国功臣的缘故,你又有什么本事高攀上秦家!”

“要不是我祖父非要你这个废物当姑爷,你还能踏进秦府的门?”

秦风的态度,搞得萧权好像是一条乞食的狗:“不过,既然你已经是我的秦家的赘婿了,我们秦家以仁德治家,你若老实,秦家让你这辈子有吃有喝,可想要多的话,没有了!”

“可你要是不老实,胆敢染指我妹妹的话,你仔细你的脑袋!”

秦风护妹如命,从小秦舒柔就是秦家的心肝宝贝,他看着萧权这个废物就来气,不知不觉语气更是凌厉,一双似铜铃的眼冒出的火光,让萧权浑身冒寒气。

萧权不想惹事,毕竟人生地不熟,而且这具身体原主人看起来地位低下,没有什么人缘,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权行礼:“兄长息怒,我一定照办。”

萧权的怯懦,让秦风更生厌恶:“哼!文弱书生,有何用处!”

说完,秦风甩袖而去。

当赘婿并非萧权的本意,而在新婚之夜,萧定就被秦家人打死,这里也并非久留之地。

萧定无权无势,萧权得认认真真打算,才能改变这境遇。

寒冷的夜风一起,萧权打了个冷战,这秦绣虽然华贵无比,却不保暖,还不如一件羽绒服实在。

现在连那个喂马的小厮也走了,厨房只剩下萧权和狗。

柔柔的月光,洒在地面上,萧权摇摇头,要不是穿越,他现在就在KTV喝着酒唱着歌,何等快哉!

他凝视着天上的明月,想起了那首特别应景的诗,不由地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汪呜……”小黄狗抬起头白了他一眼,换个方向继续睡。

月色之下,一个窈窕的女子躲在不远处的相思树后,听到萧权吟的诗,浑身一颤,醉在诗中静美的意境里。

这首诗简洁却无比静美,诗句简单,却韵味无穷,无比契合此情此景。

她迟疑片刻,想上前一步,可思虑了一会儿,还是转身急匆匆地走了,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芳草气。

经过冷风这么一吹,萧权对现在所处世界的认知,渐渐清晰。

这是大魏,和华夏古代文化相似,有诸多相通的地方,却又不是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

萧权在博物馆工作多年,大学又是历史专业,所以对历代王朝了如指掌。

可大魏这个朝代,他却没有听过,而且远不如华夏古代繁华昌盛,有的是进步空间。

“上辈子,我空有知识,在二十一世纪却没有半点用处!只能在博物馆当个朝九晚五的管理员!”

“这一世,既然重生回古代,绝对不能再平凡!”

萧权握紧拳头,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堂堂七尺男儿,当举世无双!如今他的机会来了!

萧权心里已经默默发誓,定要闯出一番作为,大展宏图!




萧权回过头,这不是刚才那个白了自己好几眼的四马马车官员吗?

曹行之是忠臣,是皇上的人,和朱氏外戚这一派可谓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顺眼。虽然表面上心平气和,但内心都在暗暗较量。

“宋廷尉,何事?”

曹行之此话一出,萧权了然,原来是宋知,怪不得在门口时那般看不上他。

廷尉,九卿之一,最高司法审判机构主官,遵照皇帝旨意修订法律,汇总全国断狱数,负责诏狱。大臣犯罪,由其直接审理、收狱。又负责审核州郡所谳疑狱,或上报皇帝,有时派员至州郡协助审理要案。

审处重大案件的时候,廷尉可以封驳丞相、御史之议。

在廷尉眼里,重臣犯法,与庶民同罪。宋知一句话,多大的官犯了罪,都得入狱。

宋知眉目庄严,看起来大义凛然,一身刚正不阿。

实则他和太常寺的杨乐,早就暗暗成了魏监国的走狗。

皇帝的这皇叔魏监国别的本事没有,收买人心却是一流。宋知掌管刑狱,文采也卓然,非常人能比。

萧权读过他的诗,此人担得起才华横溢一词,是文人士子的领袖人物。

只是也难怪曹行之不喜欢宋知,宋知即使有才,可一个知法犯法的人,如何赢得旁人的尊重?

“无事,只是见曹典客不在席上,便出来寻了寻,想和你商议些事。”

“有事去朝廷上议,今天不议。”曹行之没什么兴趣和他聊天,淡淡地行了个礼就拂袖而去,也不管宋知的脸色有多难看。

宋知冷哼一声,亦甩袖而去,和别人客套了起来。

萧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今天所有人都围着秦南秦北来转,除了曹行之没有人和萧权说过话,其余人注意力都在秦家人上,所有的赞美和阿谀奉承都献给了秦南秦北这两个主角。

这在萧权的意料之中,若不是萧权中了个众人皆知的榜首,秦风都不会把他拉来席上。

他一个解元,还不如秦南、秦北两个得了七八名开外的人,在众人眼里看来,秦南秦北未来可期,仕途光明,而萧权却前途未明,毫无期待可言。

萧权一边琢磨着怎么改善酒的品质,一边盼着这充满牛鬼蛇神的宴会赶紧结束,下次他绝对不会参加此类宴会了。

在现代,酒的工艺已经成熟。现代对白酒的发酵工艺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影响最大的改革是“烟台操作法”,这个操作法总结起来,就是十六字:麸曲酒母、合理配料、低温入窖、定温蒸烧。

以大魏现在的工具,应该能完成这些程序。到时候,那些人一定会醉倒在美酒美味的浓香之下……

萧权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如今的文人清高,个个自诩风流人物,不沾半点钱腥才算高洁,他们仗着雄厚的家世,看不起那些为几两碎银忙碌的俗人。

萧权却不一样,升官是次要,主要是发财。不然他浑身的技术岂不浪费?

要国富民强,就必须大力发展农业和技术,靠文人清高的一张嘴,连西北风都喝不上。以前的萧定就是钻了这个死胡同,一心只读圣贤书,却看不见家人在挨饿受冻。

萧权想着想着,就热血沸腾,酒虽难喝,也喝了好几杯。

宴席中,一直想找茬的宋知环视一周,思虑一番后,目光落在萧权身上:“今听闻知义堂一战,萧解元一鸣惊人,如今又得了榜首,人人都在传颂。”

“一个秦府赘婿如此,实在是厉害。”

萧权原本以为宋知是假惺惺夸他,突然冒一句赘婿,真是小家子气。

这哪里是夸人,这是欲抑先扬,要当众下了萧权的脸面。

这种场合,不是存心给他难堪,还能是什么?

朱家真是输不起,考试考不过,就让宋知来玩这些小学生玩的嘴炮。

宋知微微一笑:“趁这么多人都在,不如让我们来瞻仰一下萧解元的诗词吧!”

宋知此话一出,不仅萧权不悦,不甘于人下的秦南秦北,都恨恨地看着萧权。

最近萧权风头太盛,人人只知他的姓名,其他才子都被他的光芒遮住了。

“宋大人的美意,萧某恐怕要辜负了,今日萧某喝了不少酒,脑子有些许迷糊。”

不是萧权不乐意,华夏如此美的诗词得吟给值得的人听。

对宋知这样的牛弹琴,弹多了,对不起琴。

“萧解元不乐意?”宋知微微挑挑眉,“是觉得在场的人不值得你作诗,还是……”

“还是你所有的诗,事实上并不是你亲自所作?”

话音未落,在座的人哄堂大笑,似乎宋知讲了一个了不得的笑话似的。

秦家人冷哼一声,秦舒柔更是解气一般,将萧权视若仇敌。

萧权早就知道,这些所谓权贵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寒门子弟不出头是错,出人头地也是错!

越是这样,他便越要出人头地!他容不得萧家人人可欺!

萧权淡淡一笑,道:“宋大人怀疑萧某,萧某不敢辩解,萧某经得起打磨,日后自会有定论。”

“只是萧某不解,宋大人是怀疑萧某本人,还是在质疑当今圣上识人不清,错把庸才当人才?”

宴会瞬间安静,此时若有针落在地上,恐怕都听得请。




历来科举,考生的试卷都在太常寺批阅。

古来科场舞弊现象频发,阻碍了朝廷选拔优秀人才之路。

为了改变科场风气,使科举制度更加完善,大魏建立了一套相当严密的阅卷程序。

先是糊名分装、类似于现代高考的装订密封。

可即便考卷弥封,还是有一些不法考官胆大妄为,凭借辨认考生字迹作弊。

于是,大魏下设誊录院。由书吏誊抄科考试卷,考官凭借誊抄副本评卷。此种做法,就是“易书”,把考试封卷推向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为了防止誊录手作怪,誊录所用的纸张数、墨水颜色均要一致,统一使用朱砂红笔誊录试卷。

誊写完毕后,还要校对。由对读官将墨卷、朱卷一起交给各位对读生校对,看誊录是否有误。

校对完毕无误后,才进入真正的阅卷程序。

可看起来滴水不漏的程序,在权力干涉之下,还是让权贵子弟有机可乘。

于是这一年,可是陛下特命,在名次定出来之前,必须由曹行之过目,再决定谁是榜首。

九卿之首——太常卿杨乐,和曹行之是平级,如今评个试卷,还要让曹行之审一审,他自然十分不悦。

加上其余两个批卷的考官是朱家人,于是曹行之以一敌三,注定难解难分。

即使糊名,曹行之一眼就看中了萧权的答卷。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曹行之读了此卷,被其所写所思震撼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几份答卷孰高孰低,一眼便能分辩出,萧权的卷子应该是第一!

而太常寺这些人,执意认为另外一个考生更好,那便是朱衡的卷子。

要不是曹行之看到萧权的答卷,朱衡那卷子已经是第一!

那考生写得的确有几分妙义,可远不及这个考生。

曹行之十分赞赏萧权的卷子:“这当是第一!一定是第一!毫无疑问!”

“下官认为,这个考生所写,更深明大义!”太常少卿朱明反对道。

朱明其实早就阅过萧权那份试卷,刚阅之时,便觉得惊艳绝伦。

可朱明是外戚,上头有令,朱衡的卷子必须是第一,他也不得不睁眼说瞎话,硬坚持朱衡是第一。

“天地玄黄,是非黑白应运而生,一眼便知究竟!何为正,何为不正,我看你们都分不清了!既然分不清,为何还坐在太常寺的位置上?”

曹行之话一口,听得太常寺的人心惊肉跳。

杨乐等人心中有气,却不敢发作。

不发作,却也不支持曹行之。

曹行之冷哼一声:“既然你我争执不下!本官懒得废话!来人!将卷子传给陛下!”

“是!”

杨乐和朱明一愣,陛下竟然关注着乡试?

这乡试年年考,为何陛下今年特别关注?

杨乐和朱明还没反应过来,卷子已经送走。

朱明一拍脑袋,完了,朱衡的榜首恐怕要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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