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茹正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奸臣原配,福妻带全家致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晏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走到桥头,将砂锅卸了下来,又把背篓倒放,砂锅就放在背篓上,盖子一掀开,热气就往外钻。这边摊贩少一些,也好在没那么吵闹,砂锅一放下来,就有路人在往这边看,他们都有些好奇砂锅里装的什么。还没等苏皎月开始吆喝,就有人问:“你这煮的是什么,怎地闻着这么鲜。”又有人凑近看了眼,好奇道:“怎么还有竹签。”里头竹签是绑着的,嵌在砂锅内壁,苏皎月将竹签上的棉签散开,拿了一串萝卜出来,笑道:“大哥,里头有萝卜鱼丸油豆腐河虾,您要尝尝吗?”谢正珩立马将油纸折成漏斗状,下方再弯折一下捏在手里,勉强能盛放些汤汤水水。那男人一见是萝卜,便摆了摆手:“一入冬后萝卜都吃伤了,再怎么做也是那个味儿。”苏皎月笑意不减,将串递到他跟前:“要不您先尝尝,不要钱,说不...
《穿成奸臣原配,福妻带全家致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两人走到桥头,将砂锅卸了下来,又把背篓倒放,砂锅就放在背篓上,盖子一掀开,热气就往外钻。
这边摊贩少一些,也好在没那么吵闹,砂锅一放下来,就有路人在往这边看,他们都有些好奇砂锅里装的什么。
还没等苏皎月开始吆喝,就有人问:“你这煮的是什么,怎地闻着这么鲜。”
又有人凑近看了眼,好奇道:“怎么还有竹签。”
里头竹签是绑着的,嵌在砂锅内壁,苏皎月将竹签上的棉签散开,拿了一串萝卜出来,笑道:“大哥,里头有萝卜鱼丸油豆腐河虾,您要尝尝吗?”
谢正珩立马将油纸折成漏斗状,下方再弯折一下捏在手里,勉强能盛放些汤汤水水。
那男人一见是萝卜,便摆了摆手:“一入冬后萝卜都吃伤了,再怎么做也是那个味儿。”
苏皎月笑意不减,将串递到他跟前:“要不您先尝尝,不要钱,说不准这个跟你平时吃的不一样。”
有路过的听说能免费尝,也停下来观望。
男人一听说不要钱,便半信半疑地掐了一块下来,他先闻了下,冲旁人道:“闻着是挺香的,这样子就是咱们平时吃的萝卜嘛,没什么特别的。”
苏皎月微笑地看着他,说:“您先尝尝。”
男人慢慢将萝卜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后,蹙着的眉头松开了,眼睛也放光了,随即一个劲点头,满脸惊奇:“这萝卜,好,好软。”
他嘴里含着萝卜的汁水,说话不太清晰,但完全能够听懂。
一旁观望的路人也好奇地望着他。
“当真?这不过是萝卜嘛,有什么好不好吃的。”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萝卜多好啊,量多便宜还管饱,我就乐意吃。”
说着那人便从苏皎月手上竹签上掐了一块放到嘴里,他一嚼,脸上惊喜挡都挡不住,连忙说:“松软鲜美,当真跟我以前吃的不一样,不过有些凉了。”
苏皎月将剩下的两块萝卜放到高汤里回温了下,继续送给另外的两位路人。
她往旁边瞥了眼,谢正珩在一旁端着碗拿着油纸,直挺挺地站着,表面上看着挺镇定的,但苏皎月从他绷紧的体态看出他的局促紧张。
果然嘛,像他这种从小是天才,肯定从未有街上来做这种吆喝叫卖的经验。
谢正珩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嫌弃,他抿了下唇,垂眸看向背篓上的砂锅,弯下腰拿出一串鱼丸跟油豆腐,将这些全都取下来放到碗里,用竹篾将丸子切成好几份,然后递给苏皎月。
苏皎月看着碗里的碎块,眼睛一亮:“你是说把这些当做试用装免费给路人吃。”
谢正珩缓慢地点了下头,他虽然不是很明白她的用词,但大致能猜到意思。
一听到能免费试吃,人一下子就围了上来,大家纷纷用竹签戳起食材尝了起来。
苏皎月见人多了起来,连忙开始宣传:“大家来尝尝我们家的清河煮,鱼丸萝卜油豆腐香菇都可以免费尝,尝了再决定买不买。”
大家尝了会儿,纷纷都赞不绝口,有人询问价格。
“荤菜一串六文,素菜一串三文。”
等苏皎月一报出价格,大家都纷纷迟疑了。
苏皎月听清他们当中的对话——
“什么?这么一串萝卜要卖三文,三文都能买两个大萝卜了。”
“不过是些素菜,还这么丁点,三文有点贵了。”
“不过这鱼丸油豆腐还不错,卖六文的话可以考虑一下,诶,你锅里还有没,我再尝点。”
吃饱喝足,张阿婆给苏皎月擦了擦冻疮,见王茹进来厨房,便问起正珩的情况。
王茹一边洗碗,一边说:“父子俩这会儿正聊着呢,待会儿皎月把药端进去吧,我们就不去了,今晚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洞房夜嘛。”
苏皎月垂下头,看着手上的冻疮,假装没听到。
王茹洗完碗筷,擦干净手,对苏皎月说:“皎月,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她转身出了厨房,苏皎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张阿婆。
张阿婆脸上带笑:“快去吧,你娘找你说事呢。”
苏皎月跟着王茹走到正房的前厅中。
王茹转身从卧房里拿出个小木盒子,将它放到苏皎月手上。
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说:“之前正珩还没醒,所以没提前跟你谈谈,也不知道你娘有没有跟你讲过这些,现在你嫁到咱们家,就让我这个当娘的来跟你说说这些吧。”
苏皎月看着那小盒子,隐隐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果不其然,王茹打开盒子,里头放了个小画册,封面写的是《风月记事》,苏皎月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王茹看着她,再次感叹自己是捡了个宝。
之前苏皎月穿得破破烂烂的,虽能看出五官姣好,但如今换上新衣裳,略施粉黛,简直漂亮得不像话,她穿着粉色夹袄,两只眼睛又亮又大,皮肤白皙,身条瘦瘦的,像池塘里亭亭玉立的白荷。
王茹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笑道:“没事的,别害羞,我不与你当面讲,你拿去看画册就行,不过正珩才醒,你们......你们还是要量力而行,不能仗着年轻就鲁莽行事。”
苏皎月张了张嘴,觉得没啥能多说的,就点了点头。
量力而行是不可能的,必须是绝对不行,万万不行啊。
最后,她抱着那个小木盒进了房。
谢正珩此时刚好起身到桌边喝水,看到苏皎月抱着盒子走进来,两人目光相接,眸底情绪万千。
苏皎月是觉得有些尴尬,不管是两人此刻的身份,还是此情此景,都挺令人尴尬的。
谢正珩看到她却在回想刚刚父母说过的话。
他刚刚旁敲侧击问过,他落水的时间跟上辈子对得上,除此之外好像全都出了问题。
上辈子苏皎月的出现时间是在大年三十以后,那时他落水昏迷也醒了,一家人去寺庙上香的路上才碰到她,她被那继母兄弟拉到尼姑庵准备卖做道姑,母亲心善便买下了她,并且从没有听母亲提起过做的什么梦。
而这辈子时间完全错乱了,他竟然在腊月初九就醒来,苏皎月也提前进了谢家,还是以自己妻子的身份嫁进来的。
莫不是他重生打乱了原来的时间线?
房间里陷入沉默,苏皎月把木盒子放到梳妆台底下的盒子里,转过身见他沉默着,考虑到他是个病人,她便主动开口:“那个,时间不早了,你去床上休息呗。”
谢正珩看了眼被她用布掩盖起来的盒子,再次对上她的眼,犹疑着开口:“你......”
苏皎月对上他的眼神,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她连忙打断他,把早就想好的话说出来:“你放心,我们分床睡,你是病人就睡床吧,我睡那个软榻,我看柜子里还有多余的棉被,拿出来铺上就行。”
谢正珩抿了抿唇,他原本想直接撕开她虚伪的面目,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么些话。
他蹙起眉,不知道她又打的什么主意。
苏皎月走到门边往外看了眼,正房里的灯还亮着,王茹他们还没睡。
她转过身悄声从柜子里拿出棉被,边铺边说,声音刻意压着:“想必娘跟奶奶跟你说过我是怎么来你们家的,我很感激他们救了我,要不是他们,我估计这会儿就在花船上接客了,听娘说,你八字轻,得找个八字重的人压着,娘又做了那个梦,神婆跟清河船娘相识,就引我来见了娘,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谢正珩有些诧异,上辈子就算母亲买下她,她也从未说过这些感激的话。
他将手臂搭在桌子上,侧目看她,漠然道:“这些都是虚妄之事,今日你我成亲,并不作数,待明日我就与父母说明,你择日归家去。”
苏皎月铺床的手顿住,猛地转过头来看他,似乎是有些不信:“你说的是真的?”
谢正珩点头,她上辈子做的那些事,他不想再看第二次,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原本以为她会出现失落伤心的表情,哪知苏皎月看到他点头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你这样想是最好了,咱们这亲事不作数,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娘他们不这样想啊,你在今天晚上醒了过来,这不就应验了神婆说的话了么,现在娘跟阿奶对我是你们家福星这一说法深信不疑,他们为了你好,肯定是不让我走的。”
苏皎月心里有些纳闷,这是原剧情吗,要是她答应了谢正珩,那这原配早死到底是个怎么死法呢。
不过她现在肯定不能离开,一方面她离开谢家也没地方去,另一方面她真的是想报答王茹跟张阿婆,再怎么也要等到帮他们躲过那场劫难后才离开。
谢正珩冷笑了下,说到底,还是要赖在谢家,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不过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目前来看,母亲他们也绝不会让苏皎月走的。
他倒是要看看,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耍什么花样。
苏皎月见他不说话,拿出枕头拍了拍,说:“现在呢,咱们白天在他们跟前就装作是那啥,实际上咱们就是合伙人,合作的项目就是一起搭伙过日子,毕竟咱们的目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嘛,晚上就是室友,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榻,互不干扰,你觉得怎么样?”
谢正珩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懂她说的这些词语:“合伙人?室友?”
苏皎月意识到自己说了个现代词语,眨了下眼睛,脑子转得极快,说:“就是一起生活的人嘛,合活人。室友就是,就是你们学堂住一个屋子的同窗嘛。”
谢正珩看着她坦然的样子,不由心生疑惑。
这跟他认识的苏皎月简直判若两人。
谢爷爷点头道:“用竹篾串起来这是个好法子,但这些汤汁呢,要卖吗,卖的话又有什么来盛。”
张阿婆挥挥手:“不用碗盛用啥盛,到时候摆张小桌子,若是买了的,就坐着吃呀。”
苏皎月问:“若是有人要打包带走呢?”
“若是有人要带走怎么办呢?”
一家人都在集思广益。
王茹说:“来买的人肯定都是咱们清河县的,若是要带走,要么就让他自己带碗,要么就将咱们的碗借给他们。”
张阿婆比划了下,说:“用油纸裹成一个小盒子,能够稍微盛些汤水,路途不遥远的话,也能支撑过去,这样还能保温呢。”
苏皎月眼睛一亮:“这法子不错,只是不知油纸贵不贵?”
“不贵,一刀纸三十文。”谢正珩答道。
“一刀纸是多少张?”苏皎月歪头问。
“七十张。”
那确实不贵,这样成本就不会太高。
“这一锅成本大约在......”王茹搅动了下汤汁,算起成本,“棒子骨没花钱,黑菜跟这些木鱼花十三文,青鱼二十文,豆腐块三文,再加上这些鱼虾,还有炸豆腐用到的油,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五十文不到。”
苏皎月补了句:“娘,黑菜根木鱼花没用完呢。”
张阿婆:“你们说两个鱼丸要卖六文钱,这,这会不会太贵了。”
苏皎月摇摇头:“不不,阿奶你不能这样只考虑食材的成本呀,鱼丸这么好吃,那看的可是爷爷的手艺呀,这手艺也得算在成本里面呀,还有咱们熬煮时要用到的柴火、调味等等,对了,还有油纸跟竹篾呢,这些都都得算在里头。”
“哦对对对。”张阿婆连连点头。
谢爷爷想了下,还是说:“这个价格也行,不过头一天怕大家接受不了,还是得做些优惠,以此来吸引目光。”
王茹数了下鱼丸的总数,总结道:“这条青鱼两斤,能做出二十个鱼丸,成本便算作一文,一张油纸,再加上一根竹篾,卖六文的话,约莫赚三文。”
谢正珩出声道:“就定六文,素菜三文,每一串份量稍微不同就可。”
接下来,他纷纷说了每样食材每份串多少,仍然按照荤菜六文,素菜三文的价格。
大致确定后,众人才开始吃饭。
最后,那一锅的清河煮连汤都喝完,谢大朗吃得撑腰肚圆地去了县衙,其余人便午后小憩了会儿。
下午的时候出了太阳,王茹将家里的被褥都搬到院子里晒晒,张阿婆便将刺绣架子搬到院子里,做起了针线活。
苏皎月想到要用竹篾,便询问道:“娘,阿奶,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竹子吗?”
张阿婆笑道:“你爷爷知道你要竹篾,刚刚睡醒了就上山去帮你砍啦。”
看到家人这样支持自己,苏皎月心里甜丝丝的。
这样的待遇,虽不似亲生,更胜似了吧。
苏皎月觉得更有动力了,她总算找到自己要做的事。
自从来到这里后,她好像就是被推动着往前走,那种无力感让她没有了方向,也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虽说表面上可以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
虽然她知道原著中她会死,但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又是因为什么而死。
这就像一把悬而未决的剑,最终会落下,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让人迷茫无所适从又害怕。
现在苏皎月想通了,她要改变的不止是自己早死和谢家人早死的结局,还要将自己作为现代人的优势发挥出来。
男人被说得脸通红,他从怀中拿出户籍文书到众人面前晃了一圈,理直气壮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什么拐子,当心我到衙门里去告你们污蔑人!”
他手里有女孩的户籍文书,这样看来确实不是拐子。
“就算你是她舅,你这样对她,也是要遭天谴的。”
“真是狠心,这大雪天的,只顾自己去享乐,孩子在外头昏倒都不管,要不是这位娘子大发善心,指不定这小女孩就没了。”
“是啊,快把女娃送到医馆里吧,我看她又昏了过去。”
……
王茹因男人的阻拦不敢再靠近,她怕他出手打人,又看到女孩自从被拉到牛车上后就没了动静,担忧得不行,便催促道:“她昏过去了,快带她去医馆吧,我不与你多计较。”
跟这种人渣败类确实没必要多费口舌,要不是她格外喜欢这女娃,她又何苦来多管闲事。
男人见人越来越多,纷纷对他指点责骂,避免节外生枝,他连忙拉起牛车,没好气道:“让开让开,我带她去医馆,耽误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他脸涨得通红,拉起牛车就跑出人群。
王茹还在看着车上的女娃,牛车彻底消失在视野后才幽幽叹了口气。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愿这女娃能安然无恙。
一场闹剧后,王茹上山烧香祈福,而苏皎月这边却被拉到了清河县城里的一个暗巷里。
苏皎月睁不开眼,她只觉得浑身都在晃动,男人将她拉进了城中,左拐右转后,有女人跟他说了两句话,随后她就被人扛了起来送到一个四周安静的地方。
忽然有人递了杯温水到她嘴边,她不由自主张开嘴,带着苦味药味的水在她嘴里打了个转。
没过多久,她的身体就能动了,苏皎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刚浑身使不上劲是因为吃了蒙汗药的缘故,而刚刚是有人在喂她喝解药。
苏皎月从一个软榻上睁开眼,发现她此时在一个燃着炭火的厢房内,房中摆着几个瓷瓶,里头插了几株腊梅,衬得房间沁香四溢。
她坐起身看了圈房间,这里一看就是女人的居所,估计船娘也像青楼女子一样,都有组织有老鸨,可能原主那该死的假舅舅已经将她卖到窑子里。
一想到这点,苏皎月就又气又难受。
谁穿越到古代来是做妓女暗娼的啊,那她宁愿猝死算了,不是说穿越的都会有系统什么的吗,她脑子里怎么没有系统提示啥的,金手指就更别说了。
唉,苏皎月在内心叹气,算了,怨天尤人纯属浪费时间,她得自救,她怎么会甘心从死到生,然后又从生沦落到另一个生死不如的地方。
等身体渐渐恢复了些体力,苏皎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房门上了锁,她从门缝里往外看,只发现外头是个院子。
她不可能坐以待毙,最后从一个绣篮里找到一把剪刀,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几乎是在她刚藏好剪刀,屋子外头就传来人声,随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门锁被解开,两个人走进来了。
“哟,醒了。”
说话的是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女子,披着红色斗篷,小瓜子脸,柳眉杏眼,头上别着一根银簪,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眼下也有些青黑。
苏皎月警惕地看着她,手伸进被单里摸着剪刀。
女子进屋后脱下斗篷,她身形瘦削,纤腰盈盈一握,缓步走近苏皎月,见她一脸不屈,轻笑了声,又坐到圆桌旁倒了杯热茶喝。
苏皎月看着她,问:“你是谁?”
她瞥了眼苏皎月,说:“清河画舫的船娘,你可以叫我云娘子。”
“刚刚拉我来的男人呢?”
云娘子又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纳罕,以往送来的小丫头要么一个劲哭,要么如同心死,像她这样镇定的倒是很少见。
“钱货两讫,他当然是走了。”
苏皎月咬牙道:“他凭什么卖我,我与他非亲非故,我是被下了药才被送来的。”
云娘子吹了吹热茶,好笑地说:“你当我这干的是来路不明的勾当?我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他身上有你的户籍文书,卖身契也签了,就算你去衙门那也站不住理。”
苏皎月没想到如今当个船娘也讲究程序正当,跟她想的完全不同。
“你也别想着跑,你能跑哪儿去啊,一没钱二没文书,去路边当乞丐叫花子?哈,那还不如当船娘呢,咱们船娘这行当虽然是下九流,但好歹吃饱穿暖,靠的也是自己本事赚钱。”
苏皎月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分析起船娘的利弊来了。
“做这行,外在样貌倒是次要的,你得能说会道,把老板们哄得开心才行,咱们船不大,但船娘却是清河个顶个的出色,你要有个拿手绝活或是特色,这样才能站稳脚跟,让老板记住你……”
苏皎月:“……”
她觉得她在pua自己,这整得有点像入职培训了。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打断了云娘子的船娘入职培训。
“云娘子,云娘子,你娘又发疯了,快去看看吧!”
云娘子立马起身开了门,门口处站了位穿着围裙的胖婶。
“胖婶,怎么回事,我出门前她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转身将架子上的斗篷披上,面露担忧。
胖婶往她屋子里瞧了一眼,看到苏皎月后,小声说了句:“你又卖新人了?”
云娘子回过头看向苏皎月,说:“你好好想一下,别想着跑,跑是没用的,就算你跑回家了,你家人也不会要你的,还不如跟着我安安心心地做船娘。”
说完后她就匆匆忙忙走了,临走前还不忘锁门。
见外头彻底没了动静,苏皎月才松了一口气。
还别说,这船娘说的话乍一听确实有些道理,毕竟能被卖来当船娘的,大多都是家境穷苦的,能吃饱穿暖就是巨大的诱惑了。
但对于现代人的苏皎月来说,这就是皮肉生意,不过是对女性的剥削罢了。
只是如今的情境下,她能怎么办呢?
现在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面前这个大奸臣!
果然心眼多的人看谁心眼都多!
真是太气人了,苏皎月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她掀开被子散了散热气,气呼呼地看着谢正珩。
谢正珩看过去,她的脸因为生气泛起红晕,眸底泛着水光,鼻翼微动,像只小猫对他龇牙哈气,身上的里衣也被她扇得敞开,隐隐能看到锁骨。
如此伶牙俐齿,跟谢正珩印象中的苏皎月越来越不像了,上一世的苏皎月在男人身上挖空心思,说的话做的事完全是蛇口毒心。
谢正珩别开眼,望着烛台上轻微跳动的火焰,不自觉地放缓了些语气:“你今日怎么忽然关心起小叔。”
苏皎月怔了下,看向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随口道:“他要去运货,路上可能会有危险,我关心关心还不成吗?”
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但谢正珩想到她在饭桌上那么殷切地嘱咐,不知怎地,他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若是其他人家,侄媳妇若是这样关心小叔,难免叫人遐想。
苏皎月见他沉默,有些不可思议地猜测道:“你不会是觉得我对二郎有什么想法吧?!”
谢正珩抬眸看她,见她红润的小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他抿了抿唇,说:“那条路,二郎跟他师父常走,所以爹跟爷爷听后并未阻拦他走林道,若是你出于礼节关心,也只会提醒一遍就行,为何要接二连三地叮嘱,任谁听了都会引来误会。”
苏皎月的关注点有点奇葩,她发现这是谢正珩第一次跟自己说这么长一段话。
见她不说话,谢正珩以为她是默认了,他声音沉静低缓,继续道:“若是你想留在谢家,劝你不要骑驴找马,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因为这一世一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苏皎月更是截然不同,谢正珩一时心软便说出了刚刚那番话。
苏皎月听了这话更生气了,她冷哼了一声:“首先,我关心二郎并未有什么不妥,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妥,也是你自己心脏,所以看谁都脏,其次,你那些忠告还是留着吧,我是有多蠢,会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骑驴找马。”
说完,她就掀开被子,拿了披风便出了门。
砰的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谢正珩望着被关上的门,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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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皎月一出门就后悔了,外头寒风瑟瑟,她只披了件夹袄的披风就出来了,刚刚摔门离去的姿势有多帅,那她现在就有多惨。
但刚摔门离去怎么可能立马回去,好歹也得过一会儿,不然她面子往哪儿搁。
苏皎月搓了搓手,跺着脚转身准备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再回去。
哪知她刚走到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下,就听到对面走廊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不会是进贼了吧,苏皎月有些害怕,她悄悄往动静处移步过去,结果一看,竟然是王茹坐在走廊上,一旁点着蜡烛,她正掰着指头嘴里念叨些什么。
苏皎月听到她好像字念什么银子,好像是在算花了哪些钱。
王茹听到动静,连忙抬头看,发现是苏皎月后便招手让她坐过来。
苏皎月拢了拢披风,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这么冷还在外头做什么,也不睡。”王茹帮她将领口的丝带系上,又摸了摸她的手,“你看你,手都这么凉了,待会儿进屋冻疮该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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