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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小娘子:恶霸相公秀色可餐沈锦安沈全全文

岁岁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送走了邱郎中,宁老汉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回来。“老大媳妇!怎么回事!大川头上为什么顶着个尿罐罐!”“噗!”宁俏没忍住笑出声,老头子真不文明,管夜壶叫做尿罐罐~好在大家注意力不在她这里,只有吴氏默默看了她一眼,也没吭声。杨氏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爹,不是我给戴上的。”“不是你?那是谁?大川自己戴的?”宁老汉对她的说辞明显不信。“是娘……”小声说完,杨氏胆怯的抬头瞅了一眼宁老太。“是我扣的,我以为是宁俏那个死丫头,后来又忘了这回事,再说了,老大媳妇,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是大川,还能眼睁睁看他戴了一晚上?”宁老太挺直腰杆,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相公睡着了,我没敢……”“你呀你!没事扣个尿罐罐做甚?还花钱请来郎中!”想到刚才付给邱郎中的钱...

主角:沈锦安沈全   更新:2024-11-25 2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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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锦安沈全的其他类型小说《财迷小娘子:恶霸相公秀色可餐沈锦安沈全全文》,由网络作家“岁岁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了邱郎中,宁老汉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回来。“老大媳妇!怎么回事!大川头上为什么顶着个尿罐罐!”“噗!”宁俏没忍住笑出声,老头子真不文明,管夜壶叫做尿罐罐~好在大家注意力不在她这里,只有吴氏默默看了她一眼,也没吭声。杨氏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爹,不是我给戴上的。”“不是你?那是谁?大川自己戴的?”宁老汉对她的说辞明显不信。“是娘……”小声说完,杨氏胆怯的抬头瞅了一眼宁老太。“是我扣的,我以为是宁俏那个死丫头,后来又忘了这回事,再说了,老大媳妇,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是大川,还能眼睁睁看他戴了一晚上?”宁老太挺直腰杆,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相公睡着了,我没敢……”“你呀你!没事扣个尿罐罐做甚?还花钱请来郎中!”想到刚才付给邱郎中的钱...

《财迷小娘子:恶霸相公秀色可餐沈锦安沈全全文》精彩片段


送走了邱郎中,宁老汉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回来。

“老大媳妇!怎么回事!大川头上为什么顶着个尿罐罐!”

“噗!”宁俏没忍住笑出声,老头子真不文明,管夜壶叫做尿罐罐~

好在大家注意力不在她这里,只有吴氏默默看了她一眼,也没吭声。

杨氏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爹,不是我给戴上的。”

“不是你?那是谁?大川自己戴的?”宁老汉对她的说辞明显不信。

“是娘……”

小声说完,杨氏胆怯的抬头瞅了一眼宁老太。

“是我扣的,我以为是宁俏那个死丫头,后来又忘了这回事,再说了,老大媳妇,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是大川,还能眼睁睁看他戴了一晚上?”

宁老太挺直腰杆,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相公睡着了,我没敢……”

“你呀你!没事扣个尿罐罐做甚?还花钱请来郎中!”

想到刚才付给邱郎中的钱,宁老汉感到心疼。

“行了行了!已经付了还能要回来!谁让去请郎中的!扫把星!”宁老太白了杨氏一眼,“早饭还没做呢,赶紧去做!”

“让老大媳妇在这里看着,老三家的去做。”宁老汉可算说了句公道话。

大川哼哼两声还没完全醒,身边不能离了人,让杨氏陪着。

不知道潘氏吓到了还是装的,一直躺着说头晕,邱郎中过来的时候,宁大柱本想说叫过去看看,又害怕宁老汉迁怒于他,只能作罢。

只剩下三房的吴氏有工夫。

吴氏听到公公吩咐她做饭,嘴皮子动了动,最终没说出口,低头去了厨房。

暗自观察着的宁俏,突然觉得这个三婶儿看起来比潘氏聪明许多。

潘氏使坏都是明面上的,最擅长讽刺毒舌。

而印象里这个三婶儿,没有特别针对过大房,偶尔落井下石也没有潘氏那么明显。

再看刚刚的样子,能够忍耐着不说话,算是个本事,换成潘氏,早就开始嚷嚷开了。

宁俏心里想着,对待吴氏就像对待宁祥一样,娘俩只要不做害大房的事儿,她也不去招惹,少个仇人省不少力气呢。

可惜宁茹,偏偏是个不长脑子的家伙,跟在宁婉身后当跟屁虫,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等宁老汉等人散了,宁俏才从角落里走出来,“娘。”

“阿俏,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奶奶没看到你,若是看到,肯定让你去做饭了。”

杨氏坐在炕边,眼睛红肿。

“早过来了,今天本来就不是我做饭,以后家里的活分配好了干,不能所有的都是大房出力。”

原主和杨氏,承包了全家人一年到头的三餐,娘俩谁有时间谁去做饭。

把二房三房惯的,厨房油盐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潘氏跟吴氏,比杨氏小不了几岁,看起来却像差了十几岁,尤其是潘氏被养的不像农家妇人。

“你这孩子,别和你奶奶顶撞,吃亏了娘护不住你!”

知道闺女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杨氏更担心,胳膊拧不过大腿,婆婆的性子她最了解,谁若是不给她面子,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是个没本事的,从嫁过来就被婆婆拿捏住,害得闺女也不受重视。

“娘,你以后不要总抱怨,有这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在家里有点地位,你能忍一辈子,难道让远儿也忍气吞声吗?”

宁远是杨氏最疼爱的儿子,宁俏从这里切入,直接戳到杨氏的心窝子。

“远儿……”提到宁远,杨氏眼里泪水打转。

二房的福儿在学堂里读书,回到家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三房的祥儿虽然没去读书,但平时宁福不回来,家里有点好吃的,婆婆都会分给他。

再加上吴氏做事圆滑,护着宁祥,总体过得也是不错。

唯独自己的远儿,讨不到一丁点好处,小小年纪背着比他还高的柴火,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

想必是想通了点,宁俏趁热打铁,“所以,如果不想让远儿困在元宝岭,娘必须强硬起来,你总是说护不住我们,那是因为你被奶奶揉搓惯了。”

“我……可是我顶嘴那是不孝啊!”

杨氏也想护着儿子,但一想到凶狠的婆婆,她从心里发怵。

宁俏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要求杨氏做出多大改变。

“那我做的事情,娘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担心,不光是为了我自己,还有远儿,身为姐姐,我得护住他。”

“阿俏,你别怪娘,娘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抱怨了。”

一番话说得杨氏心里泛酸水,闺女被婆婆逼成这样,还想着护着弟弟。

自己没有本事,也不能拖闺女的后腿。

“娘,我没有责怪你,就是……”

还想着安慰几句话,宁俏没说完,院里传来喊声。

“娘!娘!家里进贼了!”

吴氏拿着锅铲,急匆匆的从厨房出来,一脸急色。

早上就她一人进了厨房,万一被婆婆误会,可就说不清楚了。

“嚷嚷什么!怎么了?”

等大房那边解决完,宁老太屁股还没坐热,结果三房媳妇又喊她,一群不让人省心的!

“娘,家里的猪油没了!”

吴氏手里端着盛猪油的碗。

宁老太探头一看,哎呦!可不是嘛!只剩了碗底的那点油渣渣!

“宁俏!!宁俏!!你给我滚出来!!缺德玩意儿!你给我滚出来!”

吴氏被婆婆嗷的一嗓子吓傻了,猪油没了,是大房丫头吃了?

如果是真的,这也太大胆了!

家里这点猪油都舍不得用,宁福回家炒菜才会放,刚才她准备煮粥,不经意扫了一眼,怕以后被婆婆误会,赶紧喊人过来以证清白。

“奶奶,你年纪大了,不要一惊一乍,对身体不好。”

真不晓得宁老太肺活量怎么锻炼的,嗓门直逼入耳。

宁俏摸摸耳垂,“摸摸毛吓不着。”

看她不紧不慢的步伐,宁老太气得头脑发昏,差点站不稳,多亏了吴氏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我呸!呸!小贱蹄子!是不是你偷了猪油?该死!!短命鬼的死家伙!又馋又懒!家里怎么出了你这么块东西!!”

宁老太一口气骂完,差点抽过去,脸憋的通红。


原来粮店里就有卖香料,看到两人进去,掌柜笑脸相迎,“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掌柜,帮我拿一些炖肉的香料。”

趁着掌柜称重的工夫,宁俏绕着货架查看,各类调味品真不少。

咦,酱油?

掀开盖缸的竹帘儿,宁俏惊喜得发现,里面盛了满满一缸酱油。

这个时代的酱油,用来酿造的材料都是货真价实的,闻起来有淡淡的豆香味。

寻常来打酱油的都是自备容器,掌柜用长竹筒帮宁俏打了一壶。

“这米怎么卖?”

盛在布袋子里的白米个个饱满圆润,用来蒸米饭最香了。

见她虽然穿得普通,买起东西却毫不吝啬,掌柜的态度更热情了些。

“这是今年才下来的新米,十二文一斤,旁边还有陈米,八文一斤,另外有些老陈米,给客官算五文一斤。”

掌柜是个会做生意的,主动把旁边袋子里的几样价格报了出来。

“还有这边的面,细面十文,粗面六文,面也有最次的,四文一斤。”

宁俏对比了一番,最次的米里面掺着碎杂物,这种煮粥一不小心就会硌到牙,宁家现在用的就是这种老陈米。

四文一斤的面不考虑,颜色暗沉,还透着一股霉味儿。

“沈锦安,待会能帮我拿一下吗?”

她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了,自己购买的数量也不好意思麻烦掌柜送货,只好求助沈锦安。

“嗯。”

有了沈锦安的答应,宁俏想了想,要了二十斤陈米,二十斤粗面。

原本想买新米和细面,又考虑到宁家的情况,若是太过张扬,必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买的米面,最起码比家里那些强很多,再也不用喝碗里漂着几粒米的粥了。

临走时掌柜的还送了一些碎陈皮,能买陈皮的人家肯定不会要碎的,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么好的服务态度,出了门宁俏抬头望了望招牌,周记粮行。

米面都放在了沈锦安身后的背篓里,香料酱油被他拎着。

宁俏一身轻松,开始下一个购物地点。

“我们去肉铺。”

来的时候注意到了肉铺的位置,宁俏说完直奔目标。

沈锦安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掌柜,来三根大棒骨,来五根吧。”

宁家那一堆人,买肉吃太奢侈,大棒骨最合适开荤了,三根有点少,宁俏又加了两根。

还是古代人实在,大棒骨上面的肉还挺多,没有全部剔走。

肉铺掌柜拿起砍刀,把每根骨头砍成四五节的大小,麻利地装到网兜子里。

正准备付钱的时候,宁俏眼神扫过桌子下面,水桶里放置着一堆东西。

“掌柜,这些卖吗?”

掌柜犹豫了一会儿,“姑娘,你不懂,这都是腌臜玩意儿,你买回去吃不了的。”

这种东西,又腥又臭,穷苦人家都不买的,桶里是准备收摊后扔掉的。

宁俏开口要买,掌柜的料定她是不认识,万一买回去了,家里大人再来他这里闹,到最后反而惹了一身麻烦。

“这不是猪下水吗?掌柜只说卖不卖就行。”

哪里有顾客要买,不卖的道理?这可算是好东西,宁俏已经开始盘算做哪几道菜了。

“既然姑娘想要,给我八文钱都拿走吧,不过,若是后悔,我可不认账了。”

掌柜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样大人来找,他也算是有理。

可能是觉得八文钱都要多了,又给宁俏搭了一小块猪血。

宁俏提着猪下水走在前头,沈锦安离她越来越远。

他怀疑宁俏到底知不知道猪下水是什么,若是知道,刚才怎么愿意花八文钱买这个……拿钱用来买米买面不好吗?

“帮我拿一下。”

瞧着糕点铺子,宁俏把猪下水塞到沈锦安手里,自己溜进了铺子,再出来时,已经拿了几个油纸包。

“买了枣糕核桃酥还有红豆卷,里面东西可真多!”

宁俏跟沈锦安形容里面的场面。

“噢。”

逛糕点铺子的基本都是妇人,沈锦安几次路过想进去买点都没好意思。

早知道让宁俏帮忙带点了,拿回去给两个小家伙尝尝。

沈锦安眼神在油纸包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没有说话。

来时的驴车在镇口等着,就差沈锦安和宁俏了。

等他俩上车,驴车开始往村里方向驶去。

黑脸妇人看到猪下水,掩鼻道,“小娘子,你为何买这种东西?味道臭到不行,你拿回去,会被训斥的。”

年轻人就是不懂,这猪下水虽然是猪身上的,但味道和猪肉截然相反,到时候煮它的锅都会沾上一股子味!

她掩鼻,不过话里没有鄙夷的意思,宁俏知道妇人是好心提醒,“小嫂子,我之前没买过,今儿看便宜,买回去开开荤。”

“哎,买都买了,我看你相公也没拦住你,回去用水多洗两遍,以后就别买了,有那点钱,做点啥不好?”

妇人听宁俏的意思,是不了解猪下水的威力。

“以后就记得了。”

宁俏乖乖应下。

沈锦安眼神偷瞄了一眼,宁俏嘴角的弧度还没来得及放下,笑脸盈盈。

因为是外村的驴车,只把他们送到了村头。

两人步行着往村里走。

偶尔有在地里劳作的,看到两人打几声招呼,大部分都是同宁俏说话。

“大丫,去镇上了?”

“大丫,买什么好东西了?”

“阿俏,你娘咋没出来呢?”

不管是谁,宁俏都三言两语的应付过去。

到了宁家,大门半掩,沈锦安把米面轻放在门口,香料酱油一同搁下,刚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感觉到背篓里被扔了个东西进去。

正准备放下察看,宁俏出声制止,“我扔的,快回家吧,我要开始搬东西了。”

想到宁家肯定有人在家,担心引起误会,沈锦安没吭声,放下了察看的心思,闷头往家里走去。

宁家老太就是个泼皮的,虽说自己不害怕她,但是能避开就避开,被她缠上,得惊动半个村子的人。

想到这里,沈锦安的步伐加快起来。

宁俏在门口望着他走远,感叹老天爷造人时有多不公平。

刚才离开的时候,沈锦安那张侧脸与下巴的完美弧线,真是令人想入非非。

古人说秀色可餐,诚不欺我!


天呢!三两银子,在这个村子里,省着点花,一大家子吃得饱饱的,也能吃撑半年。

而沈锦安刚才说,月月付给家里三两银子!

“沈家媳妇儿,三两银子怎么回事?”里正审视着李氏。

“我……里正不知道,我给云飞和月儿,吃得都是最好的白米,每年都要置办几身衣服,再开几顿荤,三两银子勉强够花!”李氏眼珠子快速转动,想着如何回应。

“三两银子,想必是吃得好穿得好,而且沈大娘从来不让云飞和月儿干活,真是幸福。”

宁俏淡淡一笑,“云飞,月儿,过来一下。”

看到她招手,沈云飞和沈月,慢慢挪过去,沈月偷偷看了眼李氏,然后迅速低下头。

这是被打压坏了,竟然这么恐惧李氏,宁俏心里叹了口气。

“大娘婶子们都在,大爷爷也在这里,我有些事情不明白,想问问沈大娘。”宁俏回头朝沈锦安眨巴眨巴眼。

“大丫要问什么?”

李氏认为刚才宁俏说话是偏向自己的,可看到宁俏现在脸上的笑意,心里却隐隐感觉到不安。

“再等等,还有人没来。”宁俏安安静静地站着。

从人群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宁俏眼前一亮,来了!

“大姐!沈秀和沈俊之回来了!”

宁远和宁祥跑得气喘吁吁,两人手里分别拽了一个人,正是大房的沈秀和沈俊之。

沈秀和沈俊之,莫名其妙的被拉到沈云飞兄妹旁边,四个人排在一起。

围观的好多人,把两个孩子震住了,也不知道反抗,就呆呆地站着。

“沈大娘说亏待了自己的孩子,好吃好喝都给了二房,请大家看看四个孩子的对比。”

宁俏说完。

众人仔细一瞅,哎呀!平时四个孩子也不站到一起,今天看了才看出来多明显,沈云飞和沈月,比同龄人矮了好多,又瘦小,脸色蜡黄。

而再看看大房的沈秀和沈俊之,不说白白胖胖,但也是脸上有肉的。

“大丫,你可冤枉我了,云飞和月儿没少吃饭,但是不长肉啊!秀儿喝水都长胖,这是身子的问题。”

李氏辩解完,有一部分人信了,自家的孩子也是干吃不胖,也许二房的孩子就这样呢?

“哦,那衣服是今年新做的,怎么这么短啊?我娘说了,做衣服要往大了做,还没听过往小了做的。”

宁俏特意拽拽沈云飞兄妹的衣服,袖子和裤腿都短了一大截儿。

旁边的沈锦安,手紧攥成拳头,心里懊恼,为何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弟弟妹妹的异常。

死丫头!李氏眼底划过一抹恨意,“怨我!想着一年做好几身,大了不好看,明天我就去扯布回来做!”

“先不说这衣服新旧,大娘你去买布都是买的破布吗?”

“大丫,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又不傻,花钱买破布做什么!”

气的李氏大声质问。

宁俏不慌不忙的把沈云飞和沈月的外衣脱下来,反面朝外,“各位请看,这衣服可特别呢,从外面看好好的,补丁全部从里面打,一个摞一个,最起码穿了好几年了!”

好奇的众人,皆是探着头往前去瞧。

“呀!还真是!”张寡妇喊了一声,“这么密的阵脚,缝补之人的手艺真好!”

她这话说罢,村里妇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李氏。

李氏针线活做得好,是村里都知道的,她补得衣服从外面看,不仔细瞅都瞧不出来。

更何况,沈家兄妹的衣服还是从里面缝补的,除了穿衣服的人,谁能发现?

“沈家媳妇,你这有什么话说?”

里正脸色阴下来,“我看你家俩孩子的衣服布料挺新的,大小也合适,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补丁!”

李氏慌张地摇头,“我不知道啊!俩孩子调皮,衣服总坏,我才给缝补的。”

信她这话的没几个,大家也不是傻子,就看沈秀和沈俊之的衣服,面料又新又合身,分明是刚做不久。

而她说的沈云飞兄妹调皮,磨坏了衣服,更是可笑,袖子容易坏,后背怎么可能磨坏,难不成孩子天天躺地上蹭?

看到村里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怀疑,李氏开始慌了,事情压根没有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宁俏嘴角的笑意盈盈越发明显,再赌一次!

“云飞,你转过身。”

“好。”沈云飞乖巧的转过去,后背朝着众人。

她这是?沈锦安疑惑不解。

“大家请看。”

宁俏慢慢把沈云飞的衣服往上卷,掀开后露出整个后背。

她自己先看了一眼,果然,被远儿说对了。

“天呢!这是?鞭子抽的还是棍子打的?”

“这么深的疤痕,打人的好狠心呢!”

“太可怜了,爹娘走了,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沈家看着挺好,没想到竟然有这种龌龊事!”

原本看热闹的人,被眼前一幕惊到了,开始辱骂背后的凶手。

沈锦安脑子嗡得炸开,全身的血液集中到头顶,血红一片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沈云飞背后,是纵横交错的疤痕,一道道,有结了疤的,有已经暗下的,甚至还有几根,被衣服磨蹭出了血珠。

渗出的一滴滴血珠,暴露在众人面前,让人的心狠狠揪在一起。

“张家奶奶,你还觉得沈锦安做得不对吗?还觉得他们三个人在沈家白吃白喝吗?”

宁俏看着原先替李氏说话的那个年长老人说道。

“不,是我年纪大了,识人不清,我向几个孩子们道歉。”

张家老太太眼睛湿润,沈云飞的惨状让她心疼,她也有孙子,全家当个宝贝疙瘩,沈家二房的三孩子真可怜呢!

她被李氏蒙蔽了双眼,还有大部分人同样也是如此,选择相信李氏,把沈锦安视为白眼狼。

经过宁俏这番操作,之前对李氏相信的那帮人,脸上似乎被打了一巴掌,羞愧难当。

“唉!去几个人,把沈家人喊回来。”

里正点了几个妇人,吩咐道。

沈家现在只有李氏在,得把沈老汉沈老太几人叫回来。

沈锦安几次要失控,都被宁俏一个眼神给压制住了。

“云飞,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锦安慢慢蹲下,拉着弟弟的手,又气又心疼。

气弟弟自己忍受,不找他做主。

又心疼弟弟受了这么大的罪,才几岁的孩子,得多疼啊!

“大哥,我没事!”

沈云飞笑笑,反而安慰起大哥,“不疼的。”

“傻子!”

沈锦安轻轻的帮他把衣服放下来。

怎么可能不疼?旧疤未痊愈,又添了新伤,弟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这么久,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沈锦安朝着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锦安!住手!”里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连着三个巴掌,一声比一声响。

宁俏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堵的慌。

她知道,沈锦安是在惩罚自己,在懊恼、后悔,没有护住弟弟妹妹。

沈云飞和沈月,是沈锦安在父母去世后,仅剩的亲人了。


宁福等着拿银子回书院,宁老太让宁远把在地里的几个人喊回来,上次老头子自己去借钱,被人侮辱了,这次多几个人出去,总有能借到的。

“什么?!!”

宁老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宁老太停顿了一下,然后加大了音量,“福儿说!十五两不够!再来十两!”

“再……来……十……两?”

宁老汉腿发软,往后一沉。

“爹!”宁大川眼疾手快的把宁老汉扶住,这才避免了一屁镦坐地上的下场。

“对,二房搜出来四两银子,还差点,你们去借五两回来。”

“娘,去哪里借钱啊!”宁大柱很不满,才拿了十五两,又要十两,这是一家几年的花销都够了,娘怎么不想想,他们家哪有钱去还人家?

而且二房竟然有四两银子的私房钱?再看看自己屋,说几百文都是多的。

宁大海悄悄望了眼媳妇,竟然有四两银子,想不到媳妇这么能划拉,可惜了……这次被娘发现了,以后想多攒点很难了!

“没有办法,多跑几家吧,福儿还等着回书院呢,现在就去。”

宁老太都这么说了,四个人再不想去,也要硬着头皮去借。

四个人的背影看起来郁郁寡欢,尤其是宁老汉,没有了往日的清高,反而耷拉着脑袋,脚步沉重的在地上摩擦着,能拖一秒晚出门就拖一秒。

“爷爷!多借点!十两是最少的!”

宁福在后面大声的叮嘱。

宁老汉明显的脚步踉跄了一下,攥了下拳头,继续往前走。

等他们出门不久后,宁远和宁祥悄悄溜出了门。

“粮……”

潘氏看都出去借钱去了,实在忍不住疼痛,开始喊宁老太。

“怎么了!你嘴里含着枣?说话怎么这么不清楚?”宁老太很嫌弃,离着潘氏远了一步。

“藤!”潘氏把手拿下来,将脸暴露出来。

“亲娘啊!”宁老太惊呼一声,“怎么成这个鬼样子!丑死了!吓人!”

宁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她还以为潘氏下巴磕出了血,原来是下巴磕歪了。

整个下巴移了位,因为牙齿太疼痛,一直闭不上嘴,潘氏现在的表情……很好笑又很恐怖。

尤其是下巴与嘴的交界处,完全歪了。

“快回屋吧,别吓着人!”

宁老太又退后一步,仿佛离着潘氏太近,自己也会被传染了。

“代付……藤!”

在场的人一分析,哦,大夫,疼。

潘氏要请大夫,下巴太疼了。

“等会吧,能借来钱,就让大夫看看,借不到就不看了。”

宁老太怒道,真是不省心,这么大的人,还能把下巴磕了,活该!

“呜呜呜……”

潘氏嘴巴合不上,想哭都没办法哭。

她简直要冤枉死了,自己有四两银子,可以请多少次大夫啊!

结果被婆婆拿去,自己想找大夫都不让。

潘氏忍着疼痛,其他人安静等着,过了许久,四个人回来了。

“没借到……”沈老汉依旧耷拉着脑袋,他可是被埋汰完了,个个取笑他。

平日里张口闭口秀才爷爷,结果还要挨家挨户的借钱。

“我也没有借到。”宁大柱说道,他去了三家,一听借钱都说没有,其中还有一家,是上次爹去过的,人家说,老子来完儿子来,下一次是不是孙子来?

把宁大柱羞得满脸通红。

“我借了三两,不过得去帮他家干一天活。”宁大川把手里的银子递给宁老太。

“我跑了十几家,一家都没借到,唉!”宁大海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

“二叔,你跑了十几家?怎么这么快的速度?”宁俏好奇的问道。

“没办法啊,我的儿子读书,我身为他爹,肯定要比别人上心点,只不过,现在不容易借钱啊!”

宁大川宁大柱听了默默点头,他们才走了四五家,真没想到二房去了十几家,看来,为了儿子是下了苦功夫啊!

“二叔撒谎,二叔压根没有。”

宁俏说道,“爷爷他们去借钱的时候,二叔坐在村口的石头上,如果大家不信,可以去问问很多人都看到了!”

宁远个宁祥跑回来,先跟宁俏汇报了这个事情。

宁大海被人揭穿,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不知道怎么去圆这个谎,他在村口很多人都看到了,只要去问问便知道。

本来还想询问真假的宁老太,一看儿子的神情,便知道此事正如宁俏所说,二儿子没有去借钱。

真是鬼精鬼精的!

谁愿意去借钱啊,到时候还钱找谁呢?

你说宁家没分家,去找宁老汉要,宁老汉拒绝,是儿子借的,为什么要他们还?

如果找宁大川要,他的钱都交给宁老汉了,他拿什么还钱?

这是个出力不讨好,而且有风险的事情。

真是会算计,宁俏冷笑,果然是二房的,全都是自私鬼。

宁老太无奈的看着二儿子,然后把手里的钱全都递给孙子,“福儿,九两,奶奶实在凑不出来了!”

“不行的奶奶!书最低也是十两多,我在这里等着,爹,你快点去给我借钱啊!”

宁福听懂了刚才宁俏的话,原来爷爷、大爷和小叔,都去帮自己借钱了,只有爹躲在村口没有去。

宁福心里不满,继续催促宁大海,“爹!你快点去,我等着回书院呢,你借钱还怕还不上吗?等我考了功名,我给你还!”

“大海,快去吧,福儿还有事,不能耽误了去书院。”

宁老太也催促着,她主要是担心孙子一气之下,万一真的不去书院了怎么办?

“哦。”

宁大海拖着步子,往村里挪去。

早知道,弟子规,他就去借钱了。

现在去,好多人家都是爹他们已经去过的了,自己再去,肯定是没希望了!

又心里懊恼宁老汉几人,怎么这么没有本事?就差一两多,就借不回来了?

“唉!”

宁大海重重叹了一口气,现在能安慰他的,只有儿子努力读书了,早点给家里争光。

他以后就是秀才爹,再也不用出来借钱了。

有了这个念头鼓励着,宁大海开始硬着头皮,挨家挨户的进去借钱。

被拒绝了三次后,他想到了大哥说的方法,答应给人家免费做一天。

宁大海拿着三两银子,兴奋的回了家,“娘,借了三两。”

宁老太接过,刚准备拿一两给孙子,宁福的手已经抓走了所有的银子,“三两都给我吧,要不我买书也得紧巴着花!”

宁老太欲言又止……


“买东西的钱哪来的?”

“是我去酒楼做工,恰巧帮了一位贵人的忙,他赏了钱,我本来想给奶奶多买盒糕点,但是得留点去买食材,腌好了去镇上卖。”

宁俏轻声细语的解释。

“贵人给了你多少钱?拿出来!”

潘氏眯着眼,显然不相信。

“我也不是帮了多大的忙,只不过镇上的贵人都有钱,给我扔了几十文,买的菜都不够,我挑了些便宜的。”

“你以为有钱人都是傻子?随便就给扔一大堆?没脑子的东西。”

知道了钱来路正,宁老太冷冷斜了眼潘氏,“不影响福儿就行,别忘了买糕点。”

“我……我哪有钱啊!”潘氏小声嘀咕,根本没发现宁老太没搭理她,直接回了屋子。

宁俏快速洗了几个梨子,递给宁老汉四人,“爷爷,你们去地里干活,路上吃个梨子吧,可甜了!”

“嗯,瞅着挺甜。”

手上的梨子个大,像个黄澄澄的小葫芦,宁老汉咧着嘴,他待会在路上要把梨子举的高一点,让村里那帮老头看看,他家买的梨子多好!

宁大柱拿着梨子先咬了一口,滋滋冒甜水,然后递给了宁祥,“儿子,你吃了吧,我不爱吃。”

“爹,我不吃,大姐会给我的。”

宁祥小脑袋直摆头,爹下地干活辛苦,他不能吃这个梨子。

“拿着吧,我吃了一口了。”宁大柱有些尴尬儿子说的话,万一待会阿俏不给梨子了,那儿子就尝不到这么甜的梨了,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说。

宁俏猜出来了他的意思,上前摸了摸宁祥的头,“三叔,你们快去地里吧,待会我就给祥儿他们洗梨子,苹果就几个,我就不给你们了,给祥儿他们吃。”

“大姐最好了!爹,你吃吧,我有梨子和苹果呢!”

宁祥拍手叫好,大姐自从醒来后,拿回家很多好吃的,真开心!

“哎!那谢谢阿俏!”

宁大柱放心了,既然大丫说给孩子吃,那就不是骗人。

本来打算把自己梨子也给闺女的宁大海,听着宁俏的话,又缩回了手,闺女有梨子和苹果,会分给媳妇的,那自己就啃个梨子解解馋。

四人扛着锄头去地里,宁俏望着走远的宁大川,笑了,不过是没有温度的冷笑。

方才三叔执着要给祥儿吃,二叔也准备伸手给宁婉,只有宁大川,一声不吭,甚至已经偷偷啃了一半。

没错,宁大川临走时,手里只剩下个梨核,眼神还一直在宁俏脚边的梨子上打转儿,难不成还盼着闺女能再给他一个?

想太多了吧!

回过神来,发现宁远和宁祥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宁俏会心一笑,“是不是有两个小馋猫要吃梨子?”

“是!”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洗了梨子和苹果,宁俏给俩人塞手里,“祥儿,你领着远儿去我屋子里坐着吃,别呛着。”

“好!”宁祥不多想,抱好果子,拉着宁远的手往屋里跑。

还剩杨氏妯娌三人、宁婉和宁茹在院里站着,宁俏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大丫,我们的果子呢!”

潘氏被地上的苹果馋的不行,见宁俏没有给的意思,一脸怒气的问道。

“果子不多了,我要腌菜用。”

宁俏面无表情,继续收拾。

杨氏和吴氏帮她把菜拿到厨房。

“你刚当着你爷爷的面,说给孩子们分,原来是骗人的!小小年纪就有狠毒的心思!烂肠子的贱丫头!”

“我点名说给谁了吗?只给祥儿和远儿我乐意,我可没说给所有人!”

宁俏厌恶的瞥了一眼潘氏,“我若是二婶,就赶紧操心明天糕点的事情,否则奶奶那里交不了差!”

仔细回想,她确实没有说给所有人,又听到糕点,本来就在气头上,潘氏恼羞成怒,上前伸手去夺地上的苹果。

都搬到厨房去了,地上还剩下一个苹果一个梨子。

宁俏才不会让她如愿呢,比她更快的速度把果子拿到手,顺势推了一把潘氏。

“哎呦!我的屁股!死丫头!我要摔死了!”潘氏破口大骂,“小贱蹄子!能耐了你!”

“死不了。”宁俏冷笑两声,把果子洗干净,进了正屋,脚步刚迈进去,脸上立马换成了淡笑。

宁老太吃了块糕点,正在小心的把油纸包折起来,听到有人进来,神色一慌,看清是宁俏后,不耐烦的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臭老太婆,拿了东西翻脸不认人!

“奶奶,我给你洗了苹果和梨子。”

宁俏快步上前,把俩果子塞到宁老太手里,“果子是为了腌菜用的,多挣点钱补贴家用,给了爷爷他们尝尝,给你留了俩,只是二婶那里,就没有多余的了。”

“我还要去腌菜,奶奶,你快尝尝,听三叔说的,可甜了!”

宁俏非常明显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扭头跑出了屋子,那样分明就像是撒忍不住果子的诱惑。

宁老太分析,听大丫的意思,老三说很甜,那就是她自己没尝尝?

嗯,这还差不多,老头子他们去地里干活出力辛苦,吃个果子解渴,自己嘛,也好久没吃过了,倒是二房的……

听着院里潘氏还在骂天骂地,宁老太脸色阴暗下来,“老二家的!给我滚进来!还有你闺女!都给我进来!”

越发厉害了,糕点想吃,果子也想吃?怎么不见她往家里拿点东西呢!

“娘,奶奶叫我们。”

正嚎得起劲呢,潘氏被打扰,不满的看过去,是闺女。“你奶叫我?”

“也叫我了。”宁婉上去把潘氏扶起来,“估计是大姐跟奶奶告状了,我们去吧。”

潘氏狠狠的回头瞪了宁俏一眼,哪里想到,人家压根没有注意到她。

“三婶,你把四妹妹叫进来。”

终于把菜整理好了,明天不去镇上,留在家里准备腌菜,宁俏伸了个懒腰。

宁茹被吴氏叫进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不满,凭什么弟弟有果子吃?而自己就没有?

吴氏知道闺女的脾气,打着圆场,“阿俏,是不是要忙什么?”

“娘!今天不是我们家干活!你问什么!”宁茹大声斥责着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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