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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完结文

今年脱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是作者“今年脱单”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嬴政扶苏,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敲黑板:无女主,本文出现女性与女主无关。】林然穿越到大秦,开局便被下狱。狱友是个书呆子,好在家中有钱有势,每天好酒好菜招待林然。只求林然给他讲故事。“林先生,大秦真的二世而亡?”“过秦论又是什么东西?”“大秦奋六世余烈,换只猪都能起飞?”几番波折后。行刑之日到来,林然慷慨赴死。然而书呆子却站了出来。“我乃大秦长公子扶苏。”“我爹,始皇帝!”“请先生出山,父皇将以国师之礼待之。”林然:“???”...

主角:嬴政扶苏   更新:2025-01-18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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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今年脱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是作者“今年脱单”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嬴政扶苏,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敲黑板:无女主,本文出现女性与女主无关。】林然穿越到大秦,开局便被下狱。狱友是个书呆子,好在家中有钱有势,每天好酒好菜招待林然。只求林然给他讲故事。“林先生,大秦真的二世而亡?”“过秦论又是什么东西?”“大秦奋六世余烈,换只猪都能起飞?”几番波折后。行刑之日到来,林然慷慨赴死。然而书呆子却站了出来。“我乃大秦长公子扶苏。”“我爹,始皇帝!”“请先生出山,父皇将以国师之礼待之。”林然:“???”...

《大秦:夭寿!我的狱友竟是扶苏完结文》精彩片段

赵高从殿外端进来一盘奏折。
看赵高吃力的样子,奏折分量不轻。
等奏折摆到面前,嬴政抽出一卷打开,逐字逐句查看。
李斯还跪在台阶下,即使是冬天,额头布满汗珠。
“嘀嗒”一声。
一滴汗珠滴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个水印。
李斯抬头观察嬴政,当看到他嘴角微笑后,心里大石头落下。
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只要上中下三策能通过,他还是嬴政最倚重的人,地位没人能撼动。
革除廷尉而已,李斯想通了。
这应该是一种平衡,毕竟马上自己要立功,到时候封无可封就麻烦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李斯这样安慰自己。
就在这时,嬴政面带淡笑放下竹简。
“李斯,说说你的想法,众卿也不必拘束,畅所欲言。”
来了!
这句话是信号,李斯打起精神,准备应对大臣们的刁难。
一百多年前,商鞅在这里舌战群儒,开启大秦强国之路。
今天,他——李斯,也将在这里开启大秦新时代!
突然一阵凉风吹进大殿。
李斯流了一身汗,被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上策,轻徭薄赋,缩减官员俸禄……”
“中策,鼓励底层百姓从商……”
“下策,改革二十等军功爵,开源节流,对外征战……”
李斯负手而立,声音抑扬顿挫极富节奏感,有条不紊说出对策。
经过一天一夜的整理,李斯的上中下三策更加详细,还贴心地列出可能遇到的阻力。
等李斯全部说完,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以上三策,可解决商君之法的弊端,是真正的强国之法。”
“诸位若有疑问,李斯可作出解答。”
李斯说完结词,目光扫过一众大臣。



“快扶我起来。”

李斯掀开被子坐起来,吩咐门客:“替我更衣,我要去接旨。”

……

穿好衣服后,李斯在门客搀扶下来到门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赵高。

然后是一群看热闹的人。

其中还有几个熟面孔,李斯前几天罚过他们钱。

李斯十分淡定,推开门客搀扶的手,微微躬身行礼:

“请中车府令宣旨吧。”

赵高略带怜悯的目光,扫过李斯头上白布。

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前两天他被嬴政打破头,现在李斯比他伤得更重。

自作孽,不可活啊。

心里这样想着,赵高全然忘记是谁给李斯出的主意。

随即用尖细嗓音说道:

“传陛下口谕,李斯献策有功,赏赐黄金白两,绸缎五十匹,赐御车一驾,在家养伤期间不必过问政事。”

“陛下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李斯如遭雷击,脑海中轰的一下,顷刻一片空白。

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道口谕看上去是赏赐,实际上是惩罚。

那抄袭的事……

李斯不敢想下去,一手抓住门客的胳膊,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深吸一口气,李斯咬牙道:“请说。”

“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赵高尖细的声音传进李斯耳中。

“学我者……想我者……”

“我……我……”

李斯一遍遍重复这八个字,声音越来越低。

突然心中出现一个名字。

林然!

只有林然才有资格说这个“我”。

恍惚间,李斯看到一个背影,背影十分迷糊,以轻蔑的口吻说出“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随后是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一阵风吹来。

背影随风消散,笑声在李斯耳畔挥之不去。

“啊——”

李斯仰天惨叫,捂着剧痛的脑袋,两眼一抹黑向后倒去。

“丞相,您醒醒。”

“快来人,丞相晕倒了!”

迷迷糊糊中,李斯听到门客焦急地呼喊声。

“啧啧~罪有应得。”

“老天开眼啊。”

“呸!罚了我那么多钱,活该你被陛下惩罚……”

接着是各种嘲笑、咒骂,还有幸灾乐祸的笑声。

再往后,李斯什么都听不到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昏黄的光晕照进房间。

李斯缓缓睁开眼睛,入眼是门客欣喜的脸。

“丞相,感觉怎么样?”

门客小声询问李斯情况。

李斯想要起身,刚动一下,脑袋像裂开一样,全身酸软无力。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

“你总算醒了,我等你半天了。”

李斯眼中有一丝茫然,突然反应过来,怒从心起:

“赵高,都是你害的!”

面对李斯的指责,赵高显得很冷静,笑着反问:

“丞相何出此言?”

看到赵高的笑脸,李斯怒火噌噌上涨。

“明知故问,要不是你拿林然的答案给我,我也不会借鉴……”

“借鉴?我看是抄吧。”

赵高冷笑着打断李斯,“您这是乌鸦落在猪背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李斯嘴巴张了张,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

的确如赵高所说。

要不是他贪心,经不住诱惑,也不会抄林然的答案。

“是啊,是我自作自受。”

李斯颓然地靠在床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林然这是在嘲笑我,笑我不知死活,照搬他的答案。”

“高,实在是高,我服了。”

这一次,李斯真的服气了,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

“我看未必。”

赵高推过来一个盘子,“打开看看吧。”

盘子盖着一块黑布,看不出底下有什么。

门客替李斯揭开黑布,一块烤熟的肉映入眼帘。

看部位是一块大腿肉。

上面还插着一柄泛着油光的匕首。

赵高解释道:“陛下让我端来给你。”


“请先生教我。”

扶苏连忙打起精神,给林然倒满一杯酒。

“酒真难喝。”

林然咂了口酒,忍不住吐槽。

秦朝的酒更像米酒,表面飘着一层青色的沫。

这不是有毒,而是谷物酿造的证明。

吐槽完酒,林然继续道:

“站在六国百姓角度,始皇帝毫无疑问是暴君,别的不说,征召徭役修长城,建直道,因此而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据不完全统计,战国死亡的士兵超过两百万,半数死在白起手里。”

“大秦统一六国后,死得百姓更多。”

“乱世人命贱如狗,统一后还贱的话,百姓非得戳你脊梁骨。”

这话说到扶苏心坎里。

扶苏深以为然:“我劝过父……父亲上书,请求始皇能轻徭薄赋,以儒学治天下,施行仁政。”

本以为这话会得到林然赞同,谁知林然脸色古怪。

“你这里有病,得治。”

林然指了指脑袋,意思再明显不过。

扶苏倔脾气上来,不服气道:

“我哪里说的不对?请先生指教。”

“你是秦人吧?”林然问道。

“不错,我是秦人。”

扶苏高高抬起头,对秦人这个身份十分骄傲。

“那你病得不轻。”

林然呵呵一笑:“六国人能说始皇帝不对,老秦人没资格。”

“你身为秦国贵族,享受军功爵制度红利,这叫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脸都不要了。”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个角度,站在老秦人角度,始皇帝绝对是明君。”

扶苏脸腾的一下红了。

他是长公子,除始皇帝外,大秦最大的贵族。

按照林然的说法,那他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隔壁的嬴政大呼痛快。

世人都说他是暴君,但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体会守江山不易。

“赵高,你如何看待朕?”

嬴政突然看向赵高。

看到嬴政抑制不住的微笑,赵高心里一阵腻歪。

果然,方士最擅长拍马屁!

要是再让林然说下去,说不定真能让嬴政改变主意,放过他和扶苏。

面对嬴政的提问,赵高很快回答:

“陛下当然是明君,在奴婢心里,三皇五帝都不及陛下。”

“哼,拍马屁。”

嬴政一脸嫌弃。

同样是说好话,还是林然的话有水平,听着就舒坦。

不过很快,嬴政舒坦不起来了。

林然突然语气一转:“只是站在历史角度,始皇帝是暴君。”

“真的?”

明明“暴君”不是好评价,扶苏听到后却是大喜。

好像巴不得嬴政是暴君似的。

“请先生细说。”

扶苏迫不及待追问,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

林然嘴角一抽,心道嬴政肯定和这个书呆子有仇。

“先考考你,什么是暴君?”

扶苏不假思索回复:“倒行逆施,残酷野蛮地行使权力,不顾百姓死活。”

林然微微点头:“对,但不全对。”

“暴君和昏君的本质区别,在于暴君在世时,没人敢反抗,昏君则不同,在位时便叛乱四起。”

“始皇帝是标准的暴君,以暴力维护统治,天下谁敢不从?”

“暴政只是秦二世而亡原因之一,不是根源问题。”

闻言,扶苏眉头拧成川字。

这样一来,“暴君”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

扶苏陷入深深的疑惑中。

“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北筑长城,使胡人不敢南下牧马……”

寂静的牢房中,林然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声音抑扬顿挫。

半篇《过秦论》省去嬴政死后的部分,被林然念了出来。

当说到“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时,扶苏眼中迸发光彩。

“先生好文采!”

扶苏先是称赞一番,忙不迭问:“先生也认为该实行仁政?”

扶苏深受儒家文化影响,一直劝诫嬴政实行仁政。

如今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幼稚。”

林然直接反驳:“这不是我的想法,是儒家的想法。”

“仁政也要挑时候,你不会把始皇帝当傻子吧?”

“如果秦国真适合仁政,不用你说,始皇帝第一个推行,可惜没有如果,大秦实行仁政死得更快。”

扶苏失声喊道:“不可能,只有仁政才能救大秦!”

一直以来,儒家的人都告诉他,儒家最适合治国。

而他也是这样想的,并且为之努力,突然有人告诉他,儒家仁政那套会加速大秦灭亡。

论谁都会觉得信仰崩塌。

这句话被嬴政听到。

嬴政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朕若实行仁政,六国余孽很快会死灰复燃,只有酷烈手段,才能镇压不服的声音。”

“可笑,扶苏身为朕的长子,连这点都不知道,还不如一个方士。”

赵高心思玲珑,立马顺杆爬:

“扶苏公子还年轻,只要待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迟早会领会陛下的良苦用心。”

“还小?”

嬴政脸上露出怒意:“朕像他这么大已经亲政,斩嫪毐,驱逐吕不韦,年纪小不是借口,蠢才是罪过。”

赵高脸上满是讨好笑容:

“千百年才能出一位始皇帝,陛下对扶苏公子太严格了。”

谁知,马屁又拍到马腿上。

嬴政冷冷地扫了赵高一眼:

“朕是暴君的话,你一定是暴君身边说谗言的小人。”

赵高只能陪笑,心里问候林然家人。

竟然说陛下是暴君,会说你就多说点,我好找个理由把你掐死。

似乎是赵高的愿望生效,林然几杯酒下肚,放得更开了。

“抛开暴君不谈,始皇帝功过自有后人来评价。”

“今天和你聊聊大秦问题在哪。”

“何谓仁政?”

扶苏几乎本能的,说出儒家对仁政的定义:

“名贵君轻,尊贤重法,以仁德治天下,公平、正义、友善、平等,实现天下大同。”

“啧啧~”

林然咂咂嘴:“话说得真漂亮,就拿平等来说,别人在牢里吃猪食,我们有酒有肉,这平等吗?”

一句话把扶苏问住了。

扶苏望着面前香喷喷的叫花鸡,心想这平等吗?

扶苏脸色一白再白,但以他坚韧的心性,绝不会轻易屈服。

“暴政不是根源问题,仁政无法实现,大秦难道真的要亡?”

看到扶苏倔强的模样,林然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

“其实问题根源在商鞅变法。”


闻言,林然淡然一笑。

“李斯为什么知道我说的话?”

“又是谁揭穿李斯?逼得李斯不得不用自残方式自保。”

“真相只有一个——我们中出了个叛徒。”

牢房里只有林然、扶苏和狱卒。

扶苏头脑快速转动。

狱卒每次送完饭就走,听不到自己和老师的交流,嫌疑不是很大。

老师自己不可能泄露。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叛徒竟然是我自己!

好的,真相大白……才怪啊。

扶苏紧张地耳朵都红了,抓住林然的衣袖,大声辩解:

“老师,您是知道我的,要是我是叛徒,不可能告诉李斯,应该直接告诉始皇帝。”

林然微微颔首:“也对,你对始皇帝,比对你爹还亲。”

一旁看戏的狱卒嘴角一抽。

这话说的,始皇帝本来就是扶苏公子亲父亲,如假也没的换。

突然,狱卒察觉到一道危险目光,本能地看过去。

正好与扶苏怀疑的目光对上。

狱卒立马撇清嫌疑:

“公子,您是知道我的,我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

“就算我是叛徒,总不会傻到主动和您说这事儿,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你说得也有道理,”扶苏满心遗憾地收回目光,“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

林然打了个哈欠,“有没有奸细不重要,抄袭的事也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扶苏好奇。

林然的回答是——都不重要。

扶苏不由感叹:“老师胸怀宽广,学生佩服。”

言语之中充斥着崇敬之意。

林然微微一笑:“和胸怀没关系。”

“所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画猫画虎难画骨,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扶苏皱眉深思,分析林然一番话的含义,眉头越皱越深。

最后实在想不通,问道:“何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这个嘛,说来话长……”

“请老师稍等。”

林然正要解答,扶苏突然出声叫停。

在林然诧异的目光中,郑重整理衣冠,重新握住笔,表情严肃,好像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林然猜到他的想法,露出一丝苦笑,“你没必要这样。”

“不。”

扶苏断然拒绝。

下一刻。

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孔子有弟子三千,老师只有我一个学生,学生自知资质平庸。”

“眼下老师时间不多了,我能做的只有记录您的言行。”

“我一直坚信,只有老师能救大秦,或许有一天,始皇帝能看到,您猜他会不会懊恼?”

此刻,扶苏的眼里仿佛有光。

师生二人相互对视,久久无言。

牢房里安静异常。

“请老师赐教。”

扶苏拱手作揖,眼中透露出无比炙热的求知欲望。

这句话扶苏说过很多遍。

林然耳朵都快听起茧,但今天这句异常的顺耳。

“你想记就记吧。”

林然嘴角微微抽搐,从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高深。

随即开始了解释:

“学我者生,像我者死。”

“字面意思,学习我的长处才能长久,照搬照抄模仿我,只会害人害己。”

扶苏立马下笔记下来,记完后又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师的意思是,李斯只是照搬照抄您的东西,并未理解精髓,拾人牙慧,终究不能长久。”

“孔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学习一个人长处,并加以利用,才是长久之道。”

“说的不错。”林然投来赞许目光。

扶苏打了鸡血似的,奋笔疾书,连忙把自己的话记下来。

思绪忍不住发散开。

孔子和学生问答,学生整理成册,编成了儒家经典《论语》。

自己和老师问答,又该叫什么“语”?

一时间,扶苏纠结起书名。


“朕的阳滋公主真聪明,比朝堂上的大臣厉害多了。”

“你想要什么奖励?”

嬴政心情大好,抚摸嬴阴嫚脑袋。

嬴阴嫚挣脱嬴政大手,轻哼:“我不是小孩子,不能摸头。”

“阳滋公主长大了,”嬴政哈哈一笑,“都能嫁人了。”

嬴阴嫚做了个鬼脸,“我才不嫁人,不理你了。”

说完,嬴阴嫚跑下台阶,径直往殿外跑去。

一群宦官、宫女连忙追赶。

又是一阵骚乱后,殿内安静下来。

嬴政眼睛微微眯起,“是啊,该给她找个夫家了。”

蒙家、王家、李家……一些大家族一一闪过嬴政脑海。

“罢了,观望一阵子再说。”

嬴政把嫁女的事放下,重新拿起笔,在竹简上写下三个字——奴隶制。

随后思绪万千,完善细节。

大秦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奴隶制,但奴隶制根深蒂固,已经深入每一个大秦子民心里。

想废除奴隶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办到的事。

这一夜,嬴政彻夜未眠。

写完的竹简堆积起来,越堆越高,不知不觉超过桌案。

宦官提醒了好几次,恳求嬴政休息。

嬴政没有理会,下笔如有神,精神处在亢奋状态。

嬴政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大事,一件能改变历史的事。

“朕不是暴君!”

“林然,朕不会输给你!”

嬴政写到最后几个字,眼中迸发强烈的斗志,仿佛回到铲除吕不韦,正式亲政后的岁月。

“咳咳……”

突然,嬴政捂着嘴咳起来。

一丝液体从指缝溢出,滴在竹简上,颜色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嬴政用长袖擦去血迹,淡定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写完最后一个字,嬴政抬起头看向宫外,天已经亮了。

一缕阳光洒进大殿。

嬴政起身走下台阶,走进阳光里,影子拖得老长。

“陛下,您需要休息吗?”

一名宦官走到嬴政身后,看着嬴政沐浴着阳光的背影。

“不必。”

嬴政声音中气十足,吩咐宦官:

“宣李斯,蒙毅,尉缭三人入宫。”

“诺。”

宦官不敢迟疑,收到旨意后立马出宫,通知李斯等人。

半个时辰后。

咸阳宫。

嬴政端坐于台阶上,李斯、蒙毅、尉缭三人跪坐在下方。

三人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嬴政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这几天,嬴政动作不断,每天一个新花样,折磨得大臣欲仙欲死。

这时,嬴政开口了:

“朕要废除奴隶制。”

嬴政一句话完,殿内死一般寂静。

尉缭和蒙毅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诧异。

李斯则是有点麻木。

不用说也知道,嬴政突然要废奴隶制,又和那人有关。

你就不能消停点!

李斯强忍怒火,开口道:“不知是何人上书请求废除奴隶制?”

“没有人上书,”嬴政声音斩钉截铁:“这是朕的决定。”

“昨天李斯走后,朕忽然想起当初中原诸侯对秦国的评价。”

“他们称秦国为‘秦夷’,是狄戎,孝公以前,列国会盟都不叫秦国,时至今日,六国余孽不服王道,想必也是不甘于臣服于蛮夷。”

嬴政这话不可谓不沉重,亲口承认自己的国家是蛮夷。

而嬴政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说出这种话,差点惊到众人下巴。

尉缭浑浊的老眼瞪大,仔细辨认台阶上的身影,半晌才确信,皇帝陛下没有被掉包。

下一刻。

尉缭沙哑着声音道贺:“陛下能反省自身,是大秦之幸,是社稷之福。”

嬴政淡然一笑:“国尉言重了,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尉缭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推脱道:“臣原本是魏人,对秦国历史不太了解,这事应该问蒙廷尉。”


好歹“赵”是扶苏的氏,也不算侮辱祖宗。

而林然仔细回忆,秦国有哪位贵族是姓赵的。

这一想,思维发散开。

秦国的赵姓贵族没想到,想到了赵国名将赵奢。

还有网庙十哲之一,长平之战以一己之力重创秦军,使白起损失惨重的赵括。

再往后,林然想到三国赵子龙。

“有了,”林然眼底浮现一丝古怪的笑意,“你就叫子农。”

子农!

扶苏眼前一亮。

“老师刚说完土地国有化,是希望我记住,大秦应以农为本。”

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林然乐得轻松,连解释的功夫都省了。

“子农。”

“赵子农,好名字。”

“谢老师赐字。”

扶苏非常喜欢这个字,向林然致谢。

取完字,林然和扶苏正是缔结师生关系。

接下来是重头戏。

扶苏憋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堂堂正正问出这个问题:

“敢问老师师承何派?”

这一瞬间,扶苏有很多猜测。

纵横家,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

合纵连横,以天下为棋子。

想想就觉得兴奋。

道家,道法自然,无为而治,和自然和谐相处。

对如今的大秦来说,道家休养生息政策也不错。

兵家、法家也可以。

唯一美中不足,从林然往日的言行中,可以断定他不是儒家,这与扶苏有点失望。

林然两手一摊:“我无门无派。”

林然经历的是九年义务教育,四年制本科学历。

这算什么家,义务教育家吗?

说出来怕是要笑掉大牙。

扶苏先是一愣,随即眸中迸发夺目的光彩,声音都有些颤抖:

“没想到老师年纪轻轻,竟然自成一说。”

自成一说,也就是创造了一门学说。

林然嘴角抽了抽,“你从哪看出来我自成一说的?”

扶苏不假思索回答:“老师学究天人,还无门无派,这不是创造了一门学说是什么?”

说到最后,扶苏仿佛狂信徒,目光那叫一个炙热。

林然无语扶额,“随你,你开心就好。”

扶苏更来劲了,“那老师创造的学说叫什么名字。”

“这个……”林然哪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耐烦摆手,“我还没想好,你要是想到了,和我说一声。”

闻言,扶苏呼吸粗重起来。

这是要把取名的任务交给他啊。

为一个新兴的学说取名,这是要留名青史的。

扶苏俯首作揖:“请老师放心,学生一定想个好名字。”

……

隔壁的嬴政都吓到了。

忍不住问赵高:“把林先生的档案取来。”

“诺。”

赵高立马走出审讯室,取来犯人的档案,找到林然的资料。

“资料显示,林先生二十有一,父母双亡,没有亲族,没有妻子、儿女的信息,咦——”

赵高突然眼睛瞪大,像是发现新大陆。

嬴政眉头一皱:“鬼叫什么,继续念。”

赵高强忍笑意:“据调查,林然身高八尺,疑似未婚。”

按照秦律,男子身高六尺四寸以上必须结婚,否则就是违法。

没错,林然又违法了。

能看到林然罪加一等,赵高怎能不开心。

嬴政轻轻抚摸着长髯,望着“未婚”两个字久久不语。

良久。

嬴政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

“林先生年纪轻轻自成一说,此等能力骇人听闻。”

“但口无遮拦,又至今未婚,罪加一等,判枭首弃市,三个月后执行。”

枭首就是斩首,弃市是闹市中将犯人当众处决。

合起来就是闹事砍头。

“好像哪里不对。”

赵高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

“算了,先办正事。”

回宫后,赵高凭借不错的记忆力,写下牢房的经过,派心腹连夜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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