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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嫁衣全文免费

轩羽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头皮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我被僵尸硬生生的提了起来,那种疼就像是剥皮一般。“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别怕疼,就一下。”僵尸低吼着,面部变得极度扭曲。由于我的身体处于悬空状态,使得我根本使不上力气,每稍一用力,就会扯的头皮撕裂般的疼痛。看着手上我的绿色血液,我终于想到了对策。我强忍着剧痛,一只手用力甩着伤口,想让正在复原的伤口多流出来一点绿色液体。因为我知道,现在只有这绿色液体能对僵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就在我刚要用沾满绿色液体的手去抓僵尸的时候,那僵尸似乎知道自己怕这个东西,竟然挪动了一下腰肢,躲开了。他又是一把把我甩飞了出去,我整个人直直的被摔在了那个手术台上。我的身体正好压在那个红衣枯骨之上,脸对着那个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的头骨,那黑洞...

主角:玲儿玲玲   更新:2024-11-24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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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玲儿玲玲的其他类型小说《旗袍嫁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轩羽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皮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我被僵尸硬生生的提了起来,那种疼就像是剥皮一般。“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别怕疼,就一下。”僵尸低吼着,面部变得极度扭曲。由于我的身体处于悬空状态,使得我根本使不上力气,每稍一用力,就会扯的头皮撕裂般的疼痛。看着手上我的绿色血液,我终于想到了对策。我强忍着剧痛,一只手用力甩着伤口,想让正在复原的伤口多流出来一点绿色液体。因为我知道,现在只有这绿色液体能对僵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就在我刚要用沾满绿色液体的手去抓僵尸的时候,那僵尸似乎知道自己怕这个东西,竟然挪动了一下腰肢,躲开了。他又是一把把我甩飞了出去,我整个人直直的被摔在了那个手术台上。我的身体正好压在那个红衣枯骨之上,脸对着那个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的头骨,那黑洞...

《旗袍嫁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头皮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我被僵尸硬生生的提了起来,那种疼就像是剥皮一般。

“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别怕疼,就一下。”

僵尸低吼着,面部变得极度扭曲。

由于我的身体处于悬空状态,使得我根本使不上力气,每稍一用力,就会扯的头皮撕裂般的疼痛。

看着手上我的绿色血液,我终于想到了对策。

我强忍着剧痛,一只手用力甩着伤口,想让正在复原的伤口多流出来一点绿色液体。

因为我知道,现在只有这绿色液体能对僵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

就在我刚要用沾满绿色液体的手去抓僵尸的时候,那僵尸似乎知道自己怕这个东西,竟然挪动了一下腰肢,躲开了。

他又是一把把我甩飞了出去,我整个人直直的被摔在了那个手术台上。

我的身体正好压在那个红衣枯骨之上,脸对着那个只剩下一点皮肉粘连的头骨,那黑洞洞的眼睛仿佛正在直视我的灵魂。

浓厚得福尔马林味道瞬间传入我的鼻腔,我一阵干呕,顺势从台子上滚落下来。

这哪里是在做手术,这分明就是解剖尸体的台子。

还好手术刀的位置没有伤到我,不然这么大的力道,就算是手术刀的刀柄都能轻松刺穿我的皮肉了。

我立马起身,顾不得刚才的疼痛,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我虽然伤口可以愈合,但是我的骨头可不行啊,要是被摔得骨折,我估计就凉了。

“有种你别躲啊!臭僵尸!”

我故意激怒僵尸,想让他主动再来攻击我,我手里握着刚才在尸体上顺势拿下来的手术刀,对着自己的手臂就一刀。

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我接住一些液体,快速的涂满自己的脸上,身上。

只要我全身都抹上这绿色液体,那僵尸便没办法攻击我。

“你以为这样我就杀不了你了吗?你别忘了,怕你血的人是尸王,而不是我!”

僵尸吼着,伸出一根手指对着手术台上的尸体,一道紫光从他的手指上发出,进入了那个尸体里面。

突然,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开始动了起来。

“哗啦哗啦”

每活动一下,都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音,它身上的干枯皮肤也像枯叶一般一直在掉落。

看来这个尸体就是那个红衣女人的躯体了,准没错,不然他怎么能控制它呢。

那干尸从手术台上一跃而下,“啪嗒”一声,似乎地板都被它震动了一下。

谁能想象的到,一具干尸居然还能站起来行走,而它正在我面前准备杀了我。

我有些慌了,要是僵尸还好,这个干尸根本就不怕我的血液了,虽然它看起来只有一堆烂骨头支撑着身体,但是从它刚才跳下来那种灵活度来看,这不是一般的干尸。

“你别过来!别过来!”

我急得大喊着,手中的手术刀都快握不稳了。

“哈哈哈哈,你叫也没用!这次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僵尸继续吼道,不过他的声音似乎没有刚才的那么有力了,而是有些虚弱的感觉。

还没等我反应,那干尸这时突然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它张着黑洞洞的大口,伸出枯爪,快速向我移动着。

我来不及躲闪,本能的闭上眼睛,手里紧握着手术刀,等待着它的爪子将我刺穿。

忽然,我只听见“噗呲”一声,便没了动静。

我立马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了一下,原来那干尸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正对着我手里得手术刀尖,只见那刀尖不偏不倚的深深地插进了干尸的心脏部位。

见那干尸不能动了,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就这?我还以为多厉害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只听见僵尸突然“啊”的一声,忽然没了动静,再一看。

僵尸只是站在原地,继续用手指操控着干尸行动,只见他大手一挥,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力,一下子就把干尸拉到了他的身前。

接下来令我最恶心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个僵尸一把抓起那具干尸,直接啃了起来。

就像是嚼蚕豆一般,啃着干尸身上仅剩的那点肉皮。

他一边咀嚼着肉皮,一边嘴里低吼着:“臭娘们,还敢强取我的身体,今天老子吃了你的躯体,让你安静的在我身体里消化吧。”

难道是那个尸王的意识又回来了?就这样?红衣女人也太弱了吧,不过也能知道,之前她在地下一层的时候被老者收了修为,所以才会这么弱。

我呆呆地看着僵尸吃的津津有味,却不敢出声,我强忍着胃里阵阵上反的酸水。

这时,我通过开着的手术室门看到,老者和司机正在慢慢的爬起来,我心里大喜。

不愧是修道之人,受了这么重的撞击都能听见再起来,厉害。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要过来我这边的意思,见老者正席地而坐,运着气,司机也是一边扶着墙,一边看向我这边,也都没有轻举妄动。

不一会,僵尸就将那具干尸吃的只剩下一件红色长裙,他将长裙随手扔到了一边。

我的天,骨头都直接吞了,我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僵尸打了一个饱嗝,他的眼睛又变回了那种发着绿光的样子。

虽然那个红衣女子可恨,但是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啊,别的不说,这里发生的一切可能都是因为我误闯进医院导致的结局。

我也不能过分责怪自己,我也是受害者啊。

僵尸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他直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没事了。

僵尸在经过老者和司机那里的时候,也只是随便瞟了一眼,便直接走了。

司机大哥也是识趣,他并没有动手,也只是向后退了几步。

我有些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者现在明明可以轻松被他击杀的,他却直接不理睬。

等僵尸完全走出了我的视线,我才敢跑向老者那边。

“老师父,您没事吧,尸王走了。”

老者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喃喃道:“诶,都是贫道无能啊,本来还想着过来收服尸王的,结果被人家打的站都站不起来,再看看现在的情况,尸王好像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嗜血如命。”

我也纳闷,僵尸不都是喝血吃肉的怪物吗,怎么他对我们几个现在完全不感兴趣呢?

司机也小声嘀咕着:“他走了就好,走了就好,我快不行了。”

也确实,司机大哥的身前全身血痕,估计是刚才被弹飞在墙上导致吐血了。

“那老师父您先歇着,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病房,我去找一下我老妈到底在不在这里。”

说完,我便快步的跑向走廊另一头。

现在就差这一件事没办了,老妈不在这里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就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

四楼的灯始终是保持着常亮的,没有像之前的几个楼层那样总是在闪烁,那就说明现在的四楼应该是安全的了。

我快步的向前跑着,果然另一头的走廊两边都是病房,我寻找着之前老妈的病房号。

一个一个,终于在走廊尽头找到了和老妈住的相对应的病房号。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瞬间一张蜘蛛网落在了我的脸上,随之而来的又是那种巨难闻的发霉味。

病房里整个墙体都露出了里面的青砖,一堆破旧的医用设备摆放在病床旁边。

因为病床的被子都是盖着的,我不清楚老妈是否在床上。

“妈!?你在这里吗?!”

喊了两句,并没有人回应我。

于是我掀开第一张床的被子,什么都没有,里面竟然是一堆病号服。

我便又掀开了第二个病床的被子,这一掀开不得了,吓得我直接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被子里盖着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个中等大小的相框,相框里面是一张残破不堪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人是一个穿着清朝官员服饰的一个男人,他留着长长的辫子,而我之所以被吓了一跳,完全是因为这个男人的长相,和居然那个尸王差不多!

虽然那个尸王的脸面目全非,但是依稀能看出轮廓,就是同一个人。

照片上这个男人还抱着一位身穿旗袍的一位女子。

看到这,我猛然想到,难道那个僵尸口中的梦灵,就是这个女人?

仔细看着这个女人,我又被吓了一跳,虽然照片模糊,但是也看得出来,这女人长的居然和玲儿有些相似!

我快速的摇着头,不会不会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瞎想的,这女人怎么可能像玲儿呢,我的玲儿比她好看多少倍。

转念一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那个僵尸说的那个梦灵,那这张照片就是线索,看来得把它带走了。

我拿着相框走出了房门,心情是有喜有忧,喜的是老妈不在这里,我可以放心了,忧的是又多出来一个尸王,往后的事该怎么办。

老者这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司机大哥看来也吃了那个恢复体力的药丸,他们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

“走吧,小伙子,此地不宜久留了。”

老者说着,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手中的相框。

“老师父,你知道这照片上的人是谁吗?我感觉像那个尸王,我就把它带出来了。”

我挠着头问了一句。

“呵呵,我也不清楚啊,总之你把它带上是好的,没准日后对你有帮助。”

老者笑着说着,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走到窗户前。

“好吧,谢谢老师父。”

看来我的感觉没错,这东西果然有用,虽然老者明面上不和我说,但我也能猜出个一二来,这也就是他们道家总说的天机不可泄露吧。

只见老者推开窗户,咬破了食指,对着地面比划着什么,嘴里还念叨着不知名的咒语。

随即黑洞洞的地面上,一道亮眼的光圈浮现出来,那形状看起来又像是太极图一样。

“来吧,跳下去。”

我害怕的后退了几步,这可是三楼啊,虽说三楼不算太高,但这要是跳下去腿不摔折也得摔个半条命。

“老师父,我有点恐高。”

“你就放心吧,这是我的传送法阵,你就只管跳就完事了,跳下去就会立马回到原来的世界。”

老者笑着说道,并示意司机先跳下去给我打个样。

司机大哥很是生猛,二话不说就一跃而下,只听“嗖”的一声,司机便消失在光圈之中。

“看吧,没事的,他都跳下去了,你快跳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老者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我也一下子掉入了光圈之中。

我眯着眼睛,害怕到不行,这可是我第一次跳楼啊,虽说是传送法阵,但是这整个身体向下快速坠落的感觉也让我紧张到快窒息。

只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再熟悉不过了,我依旧是坐在那个熟悉的医院门口,但是这次不同那时候了,医院的门口全是是排起长队进门扫码的病人家属。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怎么只有我自己呢,老者和司机传送到哪里去了呢?

我四处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他俩的踪影。

也不想那么多了,至少现在安全了,我微微一笑,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我抱着手中的相框,扫完健康码就立马直奔医院四楼,我得去看看老妈了,也不知道老妈这么久没见到我会不会担心。

刚一推开病房门,老妈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酣睡着,我满面笑容的看着这一幕,只要老妈没事就好。

经历了这一次事件,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我要学习茅山术,不然只靠别人来保护我,也不是长久之计,等老妈出院,送老妈回老家以后,我要去拜访那个老者,也要当他的徒弟。

就在我正想事情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我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秃顶老医生。

他对着我微笑了一下,然后便说道:“小伙子,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就是道士。”


我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离开家再说,既然那报社的糟老头子能远程操控我的电脑,那么就可以确定,我的电脑已经被他远程植入病毒了,他想找我到家的话,肯定是易如反掌了。

所以家里不再安全,我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我赶紧关闭了电脑,直接拔掉了电源,我实在是不能再看到雪娇的照片了。

那一幕幕她在我身边的画面,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我现在甚至都怕她之后会不会变成冤魂来找我报仇。

现在我想去再看一下玲玲的父母,之后再做打算。

事已至此,他们二老也是心力交瘁,我这个未来的女婿再不去看他们一眼的话,也实在是不像话了。

我拿着相框,把它装进一个布袋子里,便出发了。

家里属实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现在唯一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就是这相框了。

又是日常站在门口等车,因为玲玲家在郊区,所以我必须打个出租车才能过去,那个地方也不通公交车。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天气不再那么燥热,我倒是希望出租车司机这时候能来接我,也就能省不少事了。

等了许久,过去了好几辆出租车,没有一辆车在我这停车的,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些司机见到我就和躲避瘟神一样,直接跑了,看来我还是得用迪迪打车了。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迪迪打车,很快,便有一位司机接单了。

我看着手机中那个司机的头像,应该是本人的照片,可是看起来却莫名的眼熟,好像我认识这个人一样。

等了一会,那个司机把车开到了我面前,他戴着一副墨镜,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只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留居然着一个山羊胡。

我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上,一直端详着这个司机师傅。

我总能感觉司机那双在墨镜下面的眼睛在时不时的偷瞟我。

车开了一会,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司机师傅?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司机轻咳了一声,接着又长叹了一口气。

他慢慢的摘下了戴在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我看到这里真的被惊到了,这司机……不就是一开始我去找的那个老道士吗?!

“呃……您之前是不是干道士的啊?”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咳咳……嗯,对,之前你去过我那里,我还记得。”

司机一脸无奈的回答道。

“那您怎么会干迪迪司机呢?为什么不去当道士了啊?”

一听到我问这话,他又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诶……天不尽人意啊,现在的人根本就不信我们这些道士了,我是前两天因为给一个人算命,结果那人怀疑我是骗子,就直接报警了,接着我的店铺都被有关部门查封了……”

我也随声附和着叹了口气,但是其实我的心里是有点想笑的,我心想这个老道就不如那个老者和那个秃头医生,人家都是只把道士当成副业的,真正的主业都是干别的工作的。

只有这位老道真的实在,直接全职了。

不过我深知这个老道士确实有两下子,因为我第一次听说旗袍事迹的时候,就是他讲给我听的,所以这次能再遇到他,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虽然之前他说过不会再管我的事,但是这次又和我相遇了,这代表什么,这就代表我们之间还有渊源,他肯定要帮我的。

“所以道长,您现在应该也知道我的处境吧?您还能帮我吗?”

我现在直接了当的问他,因为现在的我急需高人帮助,如果那个秃顶医生的话是真的,那我唯一能相信的道士应该也就是现在正在开车拉我的这个道士了。

毕竟他一心只为了养家糊口,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出来开迪迪。

“这个呢……说老实话啊,我真没想到我今天的第一个顾客就是你,要是早知道是你的话,我躲还来不及呢。”

老道士又是一脸无奈的说着,也能看得出来,他现在也并不比我好过到哪去,有关部门肯定不是只查封他的店那么简单,肯定还会罚一笔巨款。

“那为什么你看到我不拒载呢?”

我又调侃道。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我要是敢拒载,你投诉我怎么办,我现在就指着这点工资养家呢。”

道士用犀利的眼神瞪了我一下,我也才知道,人落魄的时候真的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看他还是留着道士的长发,在头上盘了一个发鬏的样子。

现在看他是一个平头的发型,看起来多少还有一些滑稽。

也是真的累啊,他的年纪打眼一瞧也得五十多了,真难。

“哈哈哈,也对,那您能帮我吗?”

我又问了一句。

“我曾经给自己算了一卦,说我在今年有一道坎,能不能躲过去还得看我自己的造化,我算出我的这个坎就是你,我千算万算想躲着你,可是无奈今天又碰到你了。”

他捋了捋胡子,又说道:“也罢,事已至此,看来都是天意啊,我躲是躲不过去了,就帮你一把吧!”

听他说完这句话,我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相当于久旱逢甘霖啊,在我最难的时候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啊。

“太好了道长,真的太谢谢你了!”

说完,我便把装在布袋子里的那个相框拿了出来,我想让他也看看这个照片究竟有什么谜题。

“道长,您看一下这张老照片,有什么端倪?”

我拿着照片,对着道士那一面说道。

令我没想到的是,只见那道士一见到这张照片之后,竟立马来了一个急刹车,害得我差点没直接去世。

“噗呲”的一声,车刹住了。

他停在应急车道上,打开了双闪,这时候他才低声说道:“你是从哪里弄到这张照片的?”

我挠了挠头,直接把在医院发生的事情的原委都对他讲了一遍。

他听完我说的话,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哎呀,看来真如我所想的那样啊,我的其他同行还是找上你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明白了,看来那个秃顶医生并没有骗我,真的是所有人都是奔着我家旗袍去的,我现在就像一块肥肉一样,谁都想得到。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道长。”

虽然我什么都明白了,可是明白归明白,这最主要的是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的玲玲恢复正常,回到我身边呢?

“现在这个情况,你也只能顺从天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这段时间也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道士说完,又发动了汽车,驶离了应急车道。

我又将相框装进了布袋,一脸忧愁的看着前方道路,他说的没错,一切就应该顺从天意,或许这就是我秦伟的宿命吧。

“不过这张照片的阴气很重,我劝你不要一直随身携带,因为它的阴气可能会使你产生幻觉。”

“幻觉?!”

道士所说的幻觉,难道就是我之前在家里做的那个噩梦吗?可我并不觉得那是幻觉啊,那倒真像是个梦,毕竟我那时候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样子。

“没错!正是幻觉,像这种陈年老物件,平常的东西都会有点邪门,更别说像照片上那个尸王生前的人像了。”

看道士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倒不像是在说谎,也对,他也没必要骗我啊。

“那我应该把照片放到什么地方啊?道长?这东西对我来说可能就是唯一的线索啊。”

我立马又问道。

“你暂时先拿着它,等我想好办法再告诉你怎么办。”

“也只能这样了。”

随着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也终于到了玲玲的家。

我刚一下车,那个道长说也要跟我一起去玲玲家,我们二人便一起走进了玲玲家的小区。

说实话,我也真的好久没来这边了,以前都是玲玲带着她的父母到我家里去做客,而我去她家的次数可以说是少之又少,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因为玲玲家住在一楼,所以也不用爬楼梯了,我找到了玲玲的家门,轻声敲了敲门喊道:“阿姨!阿姨在家吗!”

只听“吱嘎”的一声门响,门开了。

开门的正是玲玲的母亲,只见她双眼红肿,面容憔悴,那个样子简直和我的老妈不相上下。

看来玲玲的使用对老人家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

“是小伟啊,找到玲玲了吗?”

玲玲妈对我喃喃道。

“呃……阿姨,玲玲还没有找到,不过就快了,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看着老人家这副失了魂的样子,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是……你朋友吗?”

玲玲妈指了指我身后的道士问道。

“呃……对,是我朋友,他也在帮我一起找玲玲呢,所以阿姨你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挠了挠头回道,这场面属实有点尴尬,因为老道士年纪五十多岁的样子,而我才能二十多岁,说是我朋友肯定会让人不敢相信的。

“嗯,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

玲玲妈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我和道士二人随后也走进了屋里。

玲玲的家里还是以前那个老样子,客厅里的家具都是清一色的木制的,因为她老爸是传统的书法绘画家,所以家里的装潢也都是传统风格。

最显眼的就是他家挂在客厅中央的那一张老照片了,据说那是玲玲的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合照,看起来是书香门第世家。

我和道士坐在客厅的木制沙发上,玲玲妈这时也端过来两杯茶放到了我俩面前。

“阿姨不用弄茶了,您快坐下吧,我又不是外人,没那么多讲究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墙上挂着的那张老照片。

“没事,你不喝不代表你朋友不喝啊,喝吧喝吧。”

玲玲妈说完,便又系上围裙去忙别的了。

我仔细端详着那个老照片,发现照片上玲玲的太奶奶长的和玲玲出奇的像,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我总感觉这种情况在哪里见过呢?

这时道士用手指了指我怀中的布袋,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应该是让我把布袋中的照片拿出来。

我一脸懵的掏出老照片,随便瞟了一眼。

忽然,我猛然想到些什么,我看了一眼墙上的老照片,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老照片。

我顿时恍然大悟,我手中老照片上的女人,居然和玲玲家客厅墙上老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难道我手中照片中的女人,就是玲玲的太奶奶?!

“道长,难道……”

我小声对着道士嘀咕了一句。

“对,你想的没有错,这两张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同一个人。”

道士说着,端起热茶一饮而尽。

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机缘巧合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的我简直懵到不行,貌似这一切的事件都有所牵连,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我和玲玲,我们两个人被这个局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个尸王会不会找到玲玲家里来啊?”

想到这里,我真的有些担心那个尸王会找来这里,如果根据我那时在家做的那个梦中的女人情况来看,墙上照片中这个玲玲的太爷爷,就肯定是尸王的情敌啊。

尸王如果知道这个地方,有很大几率会来这里报复他父母,当然这是我能想到的结果。

“我想暂时应该还不会,因为你想啊,他现在要找的是他以前的爱人,既然他已经从你身上知道他的爱人还存在于世,那么必定只会不顾一切的去找她的,至于这个地方,应该还是安全的。”

道士说完,又从我手中拿过照片,他也仔细的看了看。

不过听完道士所讲的话,我至少还能放一点心,这要是尸王真的来这里,玲玲的父母就凶多吉少了,毕竟谁见到那个恐怖的怪物不会害怕呢?

道士看完照片,又喃喃道:“是真的没错了,看来这一趟,你我都没白来啊。”


我手拿着雪娇的外套,准备去把它埋葬了,顺带着那四个骨球,早点埋葬早点利索,不然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我走到后山的山脚下,找了一处土地湿软的地方,便将雪娇的衣服和骨球埋了。

家里的事也总算是处理完了。

安顿好老妈以后,我就准备离开老家了,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嘱托爷爷要照顾好老妈和自己,而我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只能祈求老天保佑爷爷做的这件事,不会被人发现吧。

我一个人坐在客车上,独自回城里,不知道那边又会有什么事在等着我,而我知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到了城里先去找出租车司机,我要再去见一见那个老者。

先不管他们是否是在骗我,总之这次我要问个明白。

客车一路的颠簸,我也小眯了一会,因为实在是困的受不了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客车刚到了公交站,我小心翼翼的下了车。

之所以要小心,是因为我真的担心民间报社的人会找上门来,毕竟雪娇已经死了,而我也等同于就是那个杀人犯。

我躲在公交站牌后面,看着来回过往的车辆,只为找到那辆熟悉的出租车。

现在正值晌午,天气炎热,即使我躲在公交站牌后面,也还是热的汗流浃背。

我瞟了一眼胳膊上的汗水,只见我皮肤渗出的汗液都已经是淡绿色的了,就好像胆汁一样。

我知道我的身体一直保持这样子会不会有事,总之要不就是找到旗袍救回玲玲之后再找办法,要不就是在这之前就找老者帮我治疗身体。

我体内的蛊毒到现在也没有发作,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失去危害性了。

等了许久,见出租车还没有出现踪迹,我决定还是先回家看看。

我回到家中,一下子躺在了沙发上,终于可以暂时的放松一下自己了。

也是奇怪,我全身流了这么多汗,竟然没有一丝异味,闻起来倒是有一股胭脂味。

我拿出那个在医院里找到的相框看了一下,或许,一切的源头,都是这两个照片中的人引起的,但是我心里的罪魁祸首绝对是我的太爷爷。

看着照片中的男人,让我又想起了那个尸王,也不确定它现在在什么位置,他的目标也应该是那件旗袍,如果真如他嘴里所说那样的话,那么就算他找到了玲儿,应该也不会伤害她。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玲儿被女妖附身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或者是做最坏的打算,她会不会和那个女妖永远的合而为一。

我皱着眉头,不敢再往下想去,照片中的这个女人,确实和玲儿有些像,不说是一模一样吧,倒像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那种像。

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去玲儿的父母那里看看,也不知道他们二老的身体怎么样了,自从玲儿失踪以后,我也再也没有去过她家里。

或许,我现在真应该去玲玲家一下,也照顾一下她的父母,毕竟女儿失踪,他们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看着看着这个照片,我忽然感觉困意再次袭来,眼皮变得无比沉重。

渐渐的,我感觉周围一阵白色的雾气飘了出来,包裹住了我的全身,我前方的视线逐渐模糊,看不清四周。

这次我的意识很清醒,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是在做梦,我又处在了梦境之中。

周围的环境昏暗不堪,一股刺鼻的霉味弥漫在我的周身。

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红色灯笼,灯笼照亮了这个地方。

只见我的面前正上方,两个灯笼的中央,慢慢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王爷府

王爷府?看到这我并没有太过于惊讶,因为有了之前在医院的前车之鉴,我貌似是又穿越异空间了,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我这时应该是在做梦。

因为只要我轻轻一跳跃,就能跳得老高,身体轻如空气一般。

那一瞬间,牌匾底下也浮现出一扇巨大的红色对门,上面钉满了铜钉,门把手则是两个铜狮子头的形象。

我踏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虽然这种场面很是诡异,但是现如今的我已经见过不少世面了,当然不会再害怕,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让我进去了呗。

可是大门里面并没有回应,我有些疑惑。

我又抓起门上的铜环又敲了几下,这时大门才缓缓的打开。

只见一位身穿唐装戴着金丝眼镜的老人正站在门后,应该是他给我开的门。

他戴着一顶小黑帽,留着清朝标准的长辫子,看起来一副管家的模样。

还好我以前看过关于清朝的纪录片,不然还真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我点了点头,见那老头只是笑了笑,我便没再管他,直接向着院子里面走去。

王爷府就是王爷府,真的是十分气派,我估计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那个尸王生前的住所,现在我对这些奇葩的环境倒也没什么恐惧,我知道,这也可能是一种指引我的方式。

或许,在这里,我能找到整个事件问题源头的所在。

这院子里的灯柱里都点燃了蜡烛,照着整个庭院灯火通明,除了天上看起来是乌云密布一般,其他地方尽显奢华之气。

我一边走着,一边四处张望。

这时,正前方的主房里面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我睁大眼睛看向了前方,只见主屋内忽然灯火通明,里面似乎又有一群人在那里吆喝着。

我着了魔一般机械性的向前走去,能清楚的闻到屋子里飘出来的酒香肉香。

随着我越走越近,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清晰起来。

那正堂中央,有一对新人正站在中堂之上,新娘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嫁衣,而新郎穿着一身朝廷官服。

这是什么意思?!

这难道就是王爷结婚当天的场景?

但是看着里面一堆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我不由得心生恐惧,想往后退。

可我的身体现在还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着一般,继续向屋子里面走着。

老太太还在继续的喊着话,周围一群人此时我也看的清清楚楚的,这应该就是一场婚礼现场,只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古代的结婚仪式。

我浑身颤抖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夫妻对拜!”

随着这一声夫妻对拜喊了出来,我的身后跑出来一群家丁打扮的男人,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坛子酒。

这时那个新郎慢慢转过身来,当我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惊呆了,这不正是那照片中的男人吗?也就是那个尸王?

看来我猜的没错。

他面色苍白,眼圈黢黑,像是得了什么重病一般。

只见那新郎接过一坛酒,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我在一旁看的直流口水,这家伙真的是海量啊,喝白酒就像喝水一样。

新郎喝完酒,二人便开始了夫妻对拜。

就在夫妻对拜完成之后,那个老太太又喊了一句话。

“午夜将至,快请新郎新娘入洞房。”

只见那些男人听到这句话以后,纷纷将新娘子团团围住,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那老太太使了一个眼色,那些男人便将被捆绑的新娘一齐扛在了肩膀上。

我捂住了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我估计是这个新娘是在完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逼婚的。

一行人抬起新娘便向外走着,那个新郎也紧随其后。

周围的那些喝酒吆喝的人似乎习以为常一般,依旧是在那里喝酒作乐,他们全都有说有笑的在那里喝酒吃肉,全然不顾新娘的死活。

虽然我知道这是在梦境之中,但是一种责任感驱使着我,我想要去救那个新娘。

我拼尽全力挣脱这无形的束缚,跑向了扛着新娘的那一伙人。

可是当我刚走到新郎旁边的时候,他居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那一伙男子和新娘也随之消失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这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诡异的笑声:“哈哈哈哈,小伙子,既然也来喝喜酒了,那么就留下来一起喝个够吧!”

我猛地一转身,却发现那个老太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背后了。

不是吧?!我被吓的向后坐了个屁股蹲。

“你你你!你能看见我!?”

我大喊道。

“哈哈哈,不然你以为是谁让管家给你开的门呢?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别走了。”

老太太那诡异的声音令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了,不了,大娘,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连忙爬起身来向着大门口拼命跑去。

可等我刚跑到到门口的时候,只见那红色的大门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的,而它的上面,还挂着一朵白布做的大大的白花。

而刚才还守在门口的那个老头管家,此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的面部表情始终保持着微笑的状态,我凑上前去一看,他竟然是个纸人!

等我再转头看向后面的时候,我更被吓到了,只见那些酒客都变成了一个个的纸人立在了我的身后,只有那个老太太还在那里诡异的笑着。

“啊!”

随着我的一声大叫,我缓缓的睁开眼睛。

“嚯……”

我终于醒了,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我旁边的照片,那照片中的男人现在显得更加的诡异,虽然我知道他就是那个尸王,但是刚才的那个梦,让我对他的恐惧更是加深了。

刚才的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我会突然做那种梦呢?这和我家的旗袍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我把相框放到一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现在实在是不敢再正眼看一下那张照片了。

照片中的女人如果就是尸王嘴里说的那个梦灵的话,那么她也真的是太惨了点。

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被这个男人强行逼婚,虽然他是王爷吧,但是看他那个一副身染重病的样子,一个病秧子的人还要办婚礼,这真的是有钱什么事情都能办到啊。

我的头现在昏昏沉沉的,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但现在我也至少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那个梦灵,真的太惨了。

可是我也不能因此对她惋惜啊,她惨不惨跟我和玲玲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害的我和玲玲不能相见,真是岂有此理。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看这些邪魔根本不懂这些,它们总是喜欢迫害无辜的人,而真正伤害过它们的人,它们反而不去找了。

因为刚才做了那个梦,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先要去找老者,还是先去找那个医院的医生了。

或许我现在根本就谁也不能相信,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坏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电脑的开机的声音。

是从我的卧室里面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电脑我明明的没有开机啊?它怎么会自己就启动了呢?

我走到卧室,发现电脑确实已经开机了,而电脑桌面上,一个赫然醒目的电子邮件出现在上面。

上面写着的标题让我一下子瘫软在地。

没错,电子邮件上面写着的标题,正是四个大字:“民间报社”!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能找到我,就像上次给我发电子邮件一样,可是这次发的邮件却很诡异,他们是怎么让我的电脑自己开机的呢?

我无奈的操作鼠标,点开了那个邮件。

令我惊讶的是,邮件里面并没有文字,而是一份压缩的图片文件。

我紧张的点了一下解压缩。

只见那文件里的图片不是别的,正是一张张雪娇穿着旗袍的照片!

而且有一些图片还是gif动图的那种,看着雪娇对着我诡异的笑,我真恨不得现在立马砸了这台电脑。

此时的我还不清楚民间报社是否知道雪娇已经遇害了。

因为在这之前,是雪娇带着我一起逃跑的,民间报社现在给我发这些图片,或许是想表达他们知道是雪娇帮助我逃跑的?

又是或者,他们已经知道雪娇已经……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我深知报社那老头的可怕,如果他这时候找上门来,那我就必死无疑了。


“那个教授拿到人皮之后,就把它制成了一件旗袍,作为传家宝留给后世,事情就是这样了。”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说到。

听他讲完这个故事,我瞬间背后一凉,难道奶奶给玲儿穿的那件旗袍裙,就是老道说的这件?

玲儿是我的未婚妻,自从她穿上了奶奶给她的那件旗袍之后,整个人忽然就失踪了,最后和她见面的那几天她也是神情恍惚,整天胡言乱语的样子。

以前的我并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要不是玲儿已经失踪了半个月,在报警也无果的情况下,我也不会来找这个老道士。

毕竟在这之前,我一直把他们当做骗钱的人。

“老师傅,那…那个老教授,不会就是我太爷爷吧?”

“没错!那个无恶不作的老头正是你的太爷爷,他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他已经死了,留下的这些怨债都留给你们这些子孙后辈了。”

老道士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盯得我心里发毛,这又不是我做的坏事,为什么要找上我,而且还把完全不相干的玲儿也拉了进去。

“那…老师傅,无论如何你要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我的未婚妻啊!她是无辜的!”

我现在的心里乱作一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道士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非比寻常,现在可不止一个冤魂缠上你们家,你别忘了,还有当时和你太爷爷一起去的那七个人!他们死后也是怨气不散的!”

听他说完,我心里一惊,平时我都是多行善事的,就算在路边看到乞讨的乞丐我也会帮助人家,为什么偏偏就让我摊上这种事呢?

在我再要继续问问题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看居然是老妈打过来的。

电话那头老妈急促的说道:“小伟啊!你跑哪里去了啊,你快回家,玲玲回来了!”

玲儿回来了!?就这么回来了?失踪了整整半个月的她?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飞快夺门而出,既然玲儿已经回来了,那么是不是代表着一切都没有事了呢?

来到路边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赶去。

一推开房门,只见玲玲正坐在床头啃着面前餐盘中的骨头,即便是上面没有一丝的肉星,她还是啃的津津有味。

老妈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她,一见我回来,老妈立刻泪流满面,说着:“小伟啊,你看看,玲玲一回来就把冰箱里的冻肉掏出来,直接就吃上了,这可是生肉啊!问她她也不说话。”

“玲玲!玲玲!”我激动的叫着她,可她依旧头也不回的啃着骨头,那骨头流下的汁水顺着她的下巴流了下来,发出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老妈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就是一阵干呕,见老妈不舒服,我先把她支开,自己一个人看着玲儿。

玲儿依旧是对我不予理会,她舔了舔舌头,小声嘟囔一句:“我好饿,我还要…”

“玲玲,你到底怎么了啊!你说啊!”我抓起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拽起来,可是她这时候的力气似乎变得好大,任凭我怎么用力,她还是纹丝不动。

她的手臂摸起来是那样的冰凉,完全没有人的体温。

想我秦伟一生坦坦荡荡,没想到如今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玲儿叫张玲,从高中的时候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她从来不嫌弃我任何东西,如今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偏偏就出了差错。

我懊恼,懊悔,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把她领到老家去见奶奶,都是那件可恶的旗袍!

一说到旗袍,我猛地想起来,玲儿当时就是穿上那件旗袍之后才跑出去的,之后便杳无音信,可是她现在身上并没有穿着那件旗袍,只是一件普通的短袖和牛仔裤。

“玲玲!你不要吃了!这是生肉啊!”

此时的我再也忍不了了,一把将盘子打翻在地,那血水瞬间洒的满地都是。

玲儿依旧是不为所动,好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她目光呆滞,嘴里还是嘟囔着那句:我好饿,我还要。

这时老妈推门进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伟啊,我看这孩子估计是魔怔了,是不是冲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你带她去找个法师看看吧。”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既然那个老道士对我讲了那个故事,那他必定有破解之法,只要把玲儿带到他那里去,估计就可以把她治好了。

现在的问题是玲儿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的力气完全拉不动她,看她那发呆的样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既然她想吃东西,我也只能依了她,让她吃饱了就应该会和我走了。

冰箱里的冻肉还有几块,我全部都拿了出来,利用食物对她的诱惑,她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她的步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我一步一步的走着。

希望到老道士那里,能治好她。

坐在出租车上,玲儿啃着冻生肉,那司机一脸惊恐的表情问着我:“兄弟?你朋友没事吧?”

我也不能如实回答,只能说是玲儿的精神有点问题,便草草的搪塞过去。

到了道士这里,我拉着僵硬的玲儿,让她坐在了道士的面前。

“老师傅,您看,我女朋友回来了,但是她现在好像变傻了,说话也不理人,一个劲的吃着生肉,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道。

老道士没急着回我,只见他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玲儿的一条手臂,嘴里快速的念着什么。

突然,玲儿开始变得狂躁起来,她面目狰狞,想要挣脱老道士的这只手。

“啊啊啊!”

她嘶吼着,嘴角的血水不断的流出来,但是任凭她怎么挣脱,那老道士似乎力气很大,依旧是死死地抓着她。

“老师傅!她这是怎么了!”

看着玲儿如此痛苦的表情,我怎么可能不心疼,我紧张的眼角流泪,但是这种情况我也不宜插手。

“小兄弟不必惊慌!她并不是你的未婚妻!”

老道士瞪着双眼,大喝一声:“妖孽!你已经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放下心中怨气吗!”

“什么!?她不是玲儿?”

我懵了,死死地盯着还在那里抓狂的玲儿,她面目扭曲,嘴角流的血水更多了。

“臭道士!你是不是想多管闲事!?你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收拾了?!这么多年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不是你们能理解的,我就是让他们秦家血债血偿!”

玲儿大吼着,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直直的喷向道士的脸。

“小兄弟!你快过来帮忙,把她按住!”老道士连忙对着我喊。

这鲜血浓稠且厚,老道士被眯的睁不开眼,他抓着玲儿的那只手也快撑不住了。

我见状立马跑上前紧紧抱住了玲儿,那股浓厚的血腥味瞬间弥漫我整个鼻腔。

“小兄弟你先坚持住,待贫道做法!”

老道士一转身,迅速用身后的道袍将脸上的血渍擦干,只见他从桌子下掏出一把桃木剑,然后咬破手指,将指尖血液涂抹在了剑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孽看剑!”

老道士大喝一声,手中的桃木剑朝着玲儿的方向刺来。

“哈哈哈,小子,难道你就忍心看到这个老头子把你未婚妻刺死吗?”

这关头玲儿的声音突然变成一个男人的声音,她疯狂大笑着,眼神里并没有惧怕老道士桃木剑的样子。

“道长!你杀了他玲儿真的不会有事吗?!”

在这紧要时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万一玲玲被这一剑刺穿胸膛而死的话,那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在木剑刺过来的那一刹那,我松开了手,玲儿也顺势向地上一翻滚,躲开了老道士的攻击。

“哈哈哈,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这时玲儿立马爬起来,朝着门外跑去,我刚要去追的时候,老道士喊住了我。

“别追!她就是在引你上钩!”

老道士放下手中桃木剑,长叹了一口气。

“想必你也能看得出来,你的未婚妻已经被妖魔附体,刚才的妖物,定是那当年考古队的七个人中的一个!本来我能将其击杀,可你却放跑了他。”

我握紧拳头,用力的摇摇头,从不相信鬼神的我,在此刻也不得不信服,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令人后怕。

“我知道她已经被那东西附身,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怎么忍心看着我的玲儿被剑刺呢。”

虽然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是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她,可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孩子,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女孩子,我…

“也罢也罢,命该如此,小兄弟,贫道道行尚浅,既然他已经逃了,那么贫道的工作也就到此为止了!慢走不送!”

老道士端坐在蒲团上,紧闭着双眼。

“我…老师傅…诶…”

我知道此刻多说无益,老道士已经不想再帮我了,看着他那一副不理人的样子,我就知道,剩下的事,还是要我自己处理了,是我放走了那个东西,我要自己来承担一切。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老家。

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依旧是破败不堪,站在门口的我一眼望去,老家中的院子飘出许多烟雾,是焚烧的纸钱。

家里已经设置好灵堂,白色的长布挂满四周,那一朵白色花,挂在灵堂正中央,巨大的奠字更是映入眼帘。

灵堂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那里抽泣着,那是我的爷爷。

见我和妈妈回来,爷爷拄着拐杖出门迎接,这一幕让我难受至极,想想二位孤寡老人就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次回家给奶奶奔丧,走的时候也一定要把爷爷也一起接回去。

寒暄几句,我便上前去看奶奶的遗体,黑色厚重的棺材摆放在灵堂之中,前方的铜盆还在焚烧着纸钱,那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不过再不济也是自己的奶奶,也没什么好怕的,我硬着头皮走上前,看着奶奶闭着双眼躺着,像是睡着一般,看来她老人家走的时候并没有受多大罪。

在老家,人去世后要在灵堂躺上三天才能入土安葬,这是当地习俗,即便是天气如此炎热,也要如此。

我想和爷爷说让奶奶去火葬,可是爷爷却死活不同意,他说咱们这边的人就没有火葬的,都是要直接土葬,不然家里日后没有财运。

时至晚上,爷爷和妈妈都去睡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灵堂前守灵,夜风吹动着摇摇摆摆的白蜡烛上的火苗,那种安静至极的感觉令人浑身发凉。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想着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玲玲的失踪必然和那件旗袍有关,我这次回来如果能得到什么线索,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玲玲了。

如今奶奶去世,知道那件旗袍的也就只有爷爷了,等明天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耷拉着脑袋,想睡却又不敢睡,困意袭满全身,我坚持着睁开眼睛,我怕我睡着了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从我耳边传来声音,像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小伟…小伟…”

我听到声音猛地一回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现在我身后。

是奶奶!

我心里一紧,额头上顿时渗出冷汗,这是什么情况?

“奶…奶奶…”

我哆哆嗦嗦的吐出几个字。

我又回头看向那棺材,明明棺材盖子还在上面,奶奶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难道是诈尸了?

“小伟…小伟…我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了吗?…你为什么不听话!”

身后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甚至能感觉有凉风嗖嗖的往我后背钻。

我不敢睁开眼睛,更不敢回头。

“奶奶…奶奶您不是去世了吗?怎么还会…”

突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看了一下,顿时胃里一阵翻滚,但是僵住的身体愣是一动不敢动。

只见那是一只爬满蛆虫的枯手,能清晰的看到那些蛆虫正在啃食那只手背上的腐肉,难闻刺鼻的恶臭也是不断传来。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的旗袍你带回来了吗?…”

身后又传来沙哑的声音。

旗袍?我怎么会知道旗袍在哪里?从玲玲失踪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它,这该怎么办,奶奶不会为了一件旗袍而向我索命吧?

况且那件旗袍并不是我弄丢的。

“我…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啊?…奶奶…从您把旗袍给您孙媳妇穿上后,它就不见了…”我哆哆嗦嗦的回道。

“你竟敢弄丢了咱们秦家的传家之宝?!你这个不孝子孙,看我把你带去你太爷爷那里去!”

身后的声音愈发的刺耳了。

“我没有!…奶奶…不要杀我!”

我拼了命的想站起来逃跑,可是我的身体就是不受控制一般,死死地跪在那里,尽管能感觉到我的膝盖的疼痛。

这时,灵堂中央的棺材突然开始晃动起来,噼里啪啦,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似的。

“扑腾!”

那厚重的棺材板应声掉在地上,掀起满地灰尘,从里面爬出来的不是奶奶,而是一只又一只的黑猫。

它们瞳孔放大,眼睛冒着绿光,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救命啊!爷爷!妈!你们在哪!”我大声呼救,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身后的奶奶这时候发出低吼:“吃了他!”

话音刚落,那几只黑猫便像是得到命令一般,一齐朝我扑来。

霎时间,我感觉到我的脸和我的身体都被那些黑猫抓的皮开肉绽,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在啃食我的肉。

“啊!!!”

我大吼一声,瞬间睁开眼睛。

再看周围的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原来是个梦。

这无比真实的梦到底预示着什么,我看着已经烧了一半的蜡烛,陷入了沉思。

夜,还是那么的平静,没过多久,我便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爷爷和妈妈都出来祭拜奶奶,我也是忍着困意祭拜了一下,然后便想和爷爷询问关于那件旗袍的事。

可是每当我提起旗袍,爷爷总是当做没听见一样,只字不提。

我只得回到老屋准备休息一会,刚刚脱下上衣,忽然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我的胳膊上,胸口还有肚子,全部都是猫的抓痕,那抓痕的印记十分清晰,上面的血渍还没有干。

我用力拍了拍我的脑门,生怕是自己看走眼,没错,就是猫的抓痕。

难道昨晚的事情并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看着老屋周围的木制墙壁,还有那早已发黄的对联,令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的我身心疲惫,很困却又不敢睡,我怕再做像昨晚那样的噩梦。

我瞪着双眼,平躺在木板床上,现在真的能体会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一会,老妈端来一碗粥送到我这里,让我喝完粥再睡,她看我眼睛布满血丝,也知道我昨晚肯定是受苦了。

她喃喃道:“小伟,我知道你都经历着什么,母子连心,你再坚持坚持,等你奶奶下葬了,咱们就回去。”

我这个平时很坚强的人,这一刻实在是绷不住了,我抱起老妈痛哭起来,这种肉体加精神上的折磨,令我快要窒息。

好在我喝下母亲那碗粥之后,并没有再感觉到那么害怕了,睡了一个好觉。

等我醒来已经是傍晚,门外的蛐蛐在有节奏的叫着,我起身出门再去祭拜一下奶奶。

“奶奶,您放心,我一定把那件旗袍给您找回来,只求您能安心的走。”

我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又在铜盆里扔了一沓纸钱。

转眼间就到了下葬的日子,村里有不少的人过来帮忙抬棺下葬。

待唢呐声一响,我捧着奶奶的遗像,身后的众人也抬着棺材,准备去往村子后山给奶奶安葬。

老妈和爷爷哭的稀里哗啦,只有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一丝悲伤的感觉,我只有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阴云密布,好像随时都会下起雨来。

“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撒纸钱的人都在喊着,这时的我心里也小声嘀咕着,奶奶您一路走好,旗袍的事就交给我了。

安葬完毕,爷爷给他们每个帮忙的人都发了红包,然后便都打发走了。

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寂静的时候,临走之际,我想让爷爷和我们一起走,可是他死活不走,总说要落叶归根,我拗不过他,只得作罢。

坐在回家的客车上,老妈又是睡着了,而浑身乏累的我却一点也不想睡了,在没有到家之前,我是没办法放下心去睡觉的。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在返回的这趟客车中,居然还是来时的那些乘客,虽然不能记得他们大概的容貌,但是总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客车上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一片死气沉沉。

“小伟!小伟!醒醒!该下车啦!到家啦。”

我猛地一睁眼,原来是老妈在叫我,难道我又睡着了?

真是奇怪,我懵懵的和老妈下了车,现在有种分不清现实和梦的感觉。

回到家中,我突然想到了网上会不会有关于这些东西的传闻,光靠我自己肯定不行,于是我直接打开电脑搜索起关于人皮旗袍的文章或者新闻。

这一搜不要紧,论坛上全是铺天盖地有关人皮衣服的文章。

点赞最多的那篇文章写着:人皮之衣,通灵气,穿上之后能与鬼通,能识世人不见之物。

难道这是真的?看到这个,我想到玲玲自从穿上旗袍,在她还没有失踪的时候,她就是目光呆滞,像是见鬼一般,总是很怕的样子。

这时,我翻到了一篇名为民国教授得一稀世珍宝的新闻。

我好奇的点开一看,那新闻中写的东西,正是像老道士对我讲的那个故事一样!

看到这里,我感觉事情终于有了起色,我只要找到写这篇新闻的人,那就能从中获取到有价值的线索。

经过我多方查找,终于找到了一家名为民间报社的一家网站,这篇文章就是报社上的编辑所写。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跑出去,想要去找这家网站的工作室,我必须见到他本人才能说的清。

刚一出门,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出租车停在了我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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