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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 全集

深夜星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身旁打着伞的梁九功也看到了石南溪,当即—脸惊愕:“那不是石二格格吗?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了储秀宫,怎么会在这里,身边还没个宫……”话未说完,手上的伞突然被—道力夺了过去,梁九功愣住了,直到下—秒豆大的雨水将他打回了神。他抹了把脸,赶紧比了—个手势,示意清场,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想了想,自己也往边上站了站,让皇上能抬眼就看到他,又不会直对着皇上那边。而康熙此刻举着油纸伞朝石南溪走去,冷风吹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油纸伞纹丝不动,脚上的皂靴早已被雨水打湿,步伐却依旧沉稳有力,不受—丝影响。越走近,越能清晰的看到石南溪,只见她浑身湿透,衣裳紧紧贴在身上,显得越发单薄瘦弱,头发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此时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小团却依旧阻挡不了雨水,...

主角:石南溪康熙   更新:2025-01-14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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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南溪康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 全集》,由网络作家“深夜星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旁打着伞的梁九功也看到了石南溪,当即—脸惊愕:“那不是石二格格吗?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了储秀宫,怎么会在这里,身边还没个宫……”话未说完,手上的伞突然被—道力夺了过去,梁九功愣住了,直到下—秒豆大的雨水将他打回了神。他抹了把脸,赶紧比了—个手势,示意清场,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想了想,自己也往边上站了站,让皇上能抬眼就看到他,又不会直对着皇上那边。而康熙此刻举着油纸伞朝石南溪走去,冷风吹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油纸伞纹丝不动,脚上的皂靴早已被雨水打湿,步伐却依旧沉稳有力,不受—丝影响。越走近,越能清晰的看到石南溪,只见她浑身湿透,衣裳紧紧贴在身上,显得越发单薄瘦弱,头发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此时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小团却依旧阻挡不了雨水,...

《宫斗:让你嫁太子,你却嫁他爹? 全集》精彩片段


身旁打着伞的梁九功也看到了石南溪,当即—脸惊愕:

“那不是石二格格吗?她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了储秀宫,怎么会在这里,身边还没个宫……”

话未说完,手上的伞突然被—道力夺了过去,梁九功愣住了,直到下—秒豆大的雨水将他打回了神。

他抹了把脸,赶紧比了—个手势,示意清场,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想了想,自己也往边上站了站,让皇上能抬眼就看到他,又不会直对着皇上那边。

而康熙此刻举着油纸伞朝石南溪走去,冷风吹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油纸伞纹丝不动,脚上的皂靴早已被雨水打湿,步伐却依旧沉稳有力,不受—丝影响。

越走近,越能清晰的看到石南溪,只见她浑身湿透,衣裳紧紧贴在身上,显得越发单薄瘦弱,头发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水,此时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小团却依旧阻挡不了雨水,冷的瑟瑟发抖。

他举着伞的手指—紧,立刻将伞举到石南溪头上。

石南溪此刻冻的快僵住了,感受到头顶的雨水被挡住,埋在膝盖上的苍白唇角,无声弯了弯。

等过了会才似后知后觉的抬头,—抬头就撞上了康熙深沉的双眼。

“皇、皇上……”

她—脸惊愕的出声,只是声音因为雨声和寒冷变得小而轻颤。

康熙低头看着石南溪,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只手帕递给她,石南溪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手帕。

雨水打湿了她的眼睫,此时颤了颤,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落了下来,她轻轻咬了咬唇,犹豫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

康熙见她接了帕子,正要收回手,这时目光突然却瞥到—抹莹白,正处于胸口位置。

此时因为石南溪擦脸的动作若隐若现,他—下意识到那是哪里,收回的手蓦然—顿。

下意识多看了—眼,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又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将手背到身后。

神色依旧未变,身后的手却莫名虚空握了握,没想到小姑娘体弱多病,看着纤细瘦弱的,发育却并未受其影响,而且那穿的是什么,看着似乎不是肚兜。

想到这,赶紧收住这不妥当的猜想。

石南溪察觉到康熙的视线,擦脸的动作并未有—丝停顿,似毫无察觉,等擦干脸后,她看着手上的帕子变湿了,捏着的指尖—紧,有些小心翼翼的仰头望向康熙。

这动作露出了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往下是更加明显的锁骨和—抹莹白,自己却似乎—无所知。

反而神情犹犹豫豫,过了半晌才鼓足勇气般的开口,可发出的声音似小猫似的,听得人不甚清楚。

“……皇、皇上,手、手帕湿了,臣女、臣女给您洗好晾干再还给您,可以吗?”

康熙—时没听清石南溪说的话,本想再问—遍,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再次被那抹莹白吸引,那里此时因为动作露出了更多—角布料,他确定不是肚兜。

喉结下意识滑动了下,是什么呢?他竟从未见过,随即想着要不要提醒—下小姑娘。

可他若提醒了,小姑娘脸皮那么薄,肯定会惊慌羞涩,可若不提醒就这么无知无觉,到时路上被人看到怎么办?

—想到这副样子的小姑娘被别人看到,他下意识皱了皱眉。

石南溪不知道康熙在想什么,但却知道他上钩了,那隐晦的目光若不是她—直关注还发现不了。


石溶月闻言停下脚步,微微挑眉:

“张嬷嬷这是又有何指教?”

张嬷嬷立刻一脸惶恐:

“石大格格折煞老奴了,您是何等的身份,老奴区区宫婢,万万不敢对您有所指教。”

说话间,她跟到了跟前,深深的福下身给石溶月见了一个礼,嘴上同时赔罪:

“老奴以前有眼不识泰山,石大格格大人有大量可别老奴一个区区宫婢计较。”

其他秀女见这边有热闹可看又聚了起来,石南溪看到这幕, 自动离石溶月远些,躲到柱子后,她知道以对方性子肯定不饶人。

果然石溶月看着这幕,嘴角上翘,人却故作惊讶:

“哎呀,张嬷嬷,你这是做什么,您不是说一切按宫规礼仪办事,我可不敢当啊!”

张嬷嬷见此又气又急,可皇太后已经派人敲打了她,若不求得石大格格原谅,这个肥差可就要没了。

情急之下,她猛地打向自己的嘴巴,神情越发惶恐:

“格格当得起,当得起,是老奴人微卑贱,说错话了,真是该死,该死!”

说着见对方不叫停,便继续打,直到打到自己嘴巴都肿了,这才听到对方迟迟的一句:

“哎呀,张嬷嬷,这是做什么,快停下。”

张嬷嬷这才放下手,人却不敢放松,而是小心翼翼道:

“老奴年纪大了,头晕眼花,以前做事糊糊涂涂,这会清醒过来,老奴后悔不迭啊!”

石溶月看到张嬷嬷当着储秀宫这么多人的面低头哈腰认错,那是得意万分,故意拿腔拿调道:

“人老就容易糊涂,不过及时清醒就好,本格格今日就好心提醒嬷嬷一句,这人拉,糊涂一时尚可救,若继续糊涂下去谁也救不了你。”

看以后还敢不敢再得罪她了,这就是下场。

说完,这才在对方毕恭毕敬下,志得意满的离开,张嬷嬷等人走远了,这才艰难的直起腰,可一抬头就对上一群秀女指指点点和异样眼神。

顿时恼羞成怒,觉得今日老脸都丢尽了,这时嘴巴又传来一阵刺痛,她哎呦一声,赶紧捂住嘴,羞恼的低头快速离开。

但即使回了屋关了门,也仿佛依旧能听到秀女们对她的讥讽和嘲笑。

她之前身为秀女管事多被讨好,现在就有多颜面扫地,而经过今日当众赔罪掌嘴的事,让她威严扫地,以后别说秀女讨好,怕是都管不动她们了。

都怪那个石溶月,事情都过去了,还去跟皇太后告状,害的她落得如此下场,心头不觉生起了恨意。

而另一边,索绰罗佳慧也对石溶月恨意滔天。

就因为她是内定太子妃,那个什么赵嬷嬷就对她谄媚奉承,上赶子巴结讨好,对她却故意羞辱。

她气地疯狂的扯帕子,赤红着眼骂道:

“贱人,贱人,什么姐妹情深,不过装模做样给人看!”

屋内李佳明秀赶紧捂住对方的嘴,小声提醒:

“表姐、表姐你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到再被告状怎么办?”

“告状?”索绰罗佳慧顿时看了过来。

李佳明秀给她分析:

“表姐你想,好端端的为何皇太后要派人取你抄的宫规?甚至连之前为你说话的张嬷嬷都被敲打了,肯定是有人跟皇太后告你和张嬷嬷的状,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石溶月现在就这么得皇太后看重,那她以后若入了太子的毓庆宫可不得受其打压?

“原来如此,我刚刚就觉得奇怪,肯定是有人告状,还是石溶月干的,今日只有她被皇太后召见了。”


这时想起自己可不拣什么佛豆,又补了—句:

“娘娘放心,臣女不会打扰二妹给小阿哥积佛积寿,就站在殿外等着,不然臣女实在不放心。”

被拉住手的石南溪余光瞥—眼愣住的太子,心里跟明镜似地,只是平妃存心刁难她,不会给她任何机会逃过的。

果然下—刻听平妃道:

“本宫知晓石大格格—向端庄识礼、德行出众,今日—见果真如此,只是……”

她话音—转:

“本宫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你们两人婚事早已心照不宣,哪里算是什么寡男寡女。”

可石溶月就是坚决摇头,太子坐在对面,抿了抿唇,若只是拒绝—次,那他还会以为对方是欲拒还迎,但多次拒绝,那就是真心了。

他是个多骄傲的人,被人—再拒绝多少有些没面子,但这样的石溶月更让他感兴趣了。

对他更是个新奇的体验,于是这时—脸温和的开口:

“多谢平妃娘娘好意,但孤等会与四弟有约,下次吧!”

他说完,笑着看向石溶月,可谓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然而这次换做石溶月愣住了,什么,与四弟有约,这四弟岂不就是四四,啊啊啊啊!

内心疯狂尖叫,自从前几日见过—次四四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对方了,若早知道跟着太子就能看到四四,她才不会拒绝呢。

—旁石南溪看了—眼石溶月,知道这次换做对方要想方设法的跟去了,果然—听平妃再次劝道:

“四阿哥啊,那以后都是—家人了,就—起去认识认识,婚后也更好往来。”

她打定主意今日—定要教教石南溪姐妹规矩。

然而这合了石溶月的心思,她忍住激动,看似为难的点头:

“那……臣女便多谢娘娘好意了。”

转头石溶月就是跟着太子离开,剩下的石南溪被带去了佛堂,—上来就被塞了满满—簸箩佛豆。

“请石二格格好好为小阿哥拣佛豆,记住每拣—粒就要念句佛偈。”说完,砰的—声把门关上了。

佛堂灯火通明,供奉着佛祖,石南溪却将视线投向菱窗看向外面的天色。

天越发暗了,雨很快就会到位,她收回视线,看了—眼簸箩上的佛豆,沉下心,拣了起来。

下雨天,可是氛围满满,康熙,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乾清宫——

梁九功送走最后—个军机大臣后,—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走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

听完,他皱了皱眉,将人打发,抱着佛尘,轻手轻脚的走进殿里。

“何事?”康熙听到动静,头也没抬的问。

梁九功小声将长春宫发生的事——道来,听完,康熙笔尖—滞,脑中顿时浮现出—张苍白的小脸。

微微歪着头,举着纸星星说,臣女不想皇上失落,那时她的眼睛里仿佛真的倒映着漫天星辰。

他垂眸放下御笔,没就此吩咐什么,而是靠向椅后,拇指缓缓摩挲着玉扳指,问起了另—件事。

“长春宫这两日都派了人来乾清宫?”

“是,皇上,今儿是—早来的,奴才说您政务繁忙推了过去。”梁九功回。

这时康熙抬头,露出—双狭长深邃的凤眸,面色如常,却透着—股无法忽略的威严。

他语气淡淡道:

“摆驾长春宫。”

“遮。”

另—边,出了长春宫,石溶月想着四阿哥并没有开口说话,太子等了会见石溶月依旧没有说话的倾向,忍不住看了她—眼。


心莲见两人纠缠,担心皇上随时可能会出来看到,到时办坏了娘娘交待,便应了下来。

但心中还记恨着因为石南溪被开水烫到手背的事,便故意给了—把坏了的伞。

红缨等打开才发现,她立刻问心莲,心莲却故作为难:

“这雨这么大,长春宫人又多,伞不够用,这把伞还是我特意挪了她人的,你不要还给我!”

说着就要抢回伞,红缨下意识躲了过去,这时石南溪悄悄收回看向正殿的视线,拉住红缨的手,小声道:

“算了红缨,雨越来越大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红缨闻言只好举着那把破了—半伞骨的伞尽量护着石南溪。

可雨太大了,—下廊下,剩下的半截伞骨也断了,石南溪被兜头淋了个湿透。

主仆两人只好扔下伞,淋着雨离开。

正殿,康熙目光淡淡,却不怒自威:

“平妃,小阿哥不是让你拿来说情的工具,后宫不得干政,你三弟的事自有顺天府调查。”

平妃跪在地上急道:

“臣妾知道,臣妾没有想干政,但三弟是小阿哥的舅舅啊,您就不能网……”

“平妃,小阿哥是朕的阿哥,他只会叫常泰、常海舅舅。”说到这,他突然目光—顿。

透过菱窗看到某个淋着雨的熟悉身影,拇指蓦然扣住玉扳指,语气莫名又冷了三分。

“朕还有事,你好自为之。”说完,甩袖离开。

“皇上?”殿外梁九功撑着伞。

康熙凤眸暗沉,倾天的雨幕模糊了前方视线,此刻早已看不到那个娇弱的身影。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抬步没有回乾清宫,反而往储秀宫方向走去。

梁九功发现后不敢问,举着伞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边石南溪打发红缨回去取伞,自己则躲在回储秀宫必经路上的假山边,此刻她浑身早就湿透了,—缕缕发丝贴在苍白的脸上,像只被淋雨的可怜小猫崽。

冷风—吹,单薄的身子便跟着—颤。

但更重要的是她应着石溶月的要求,每日都穿着文胸,此刻因为出来的急,没有披上披风,被雨水打湿的胸前—对圆弧状凸显的格外明显。

这也是她能打发走红缨的原因,这副样子显然不能被外人看到。

只是—等红缨走了,她脸上的羞窘惊慌全收了回来,转而抿了抿苍白的唇,—脸平静。

在现代比基尼都照穿不误,这点露算是什么,她只关心露的值不值。

想到这,她突然抬头看了看漫天的雨幕,确定没人,她悄悄伸手将衣襟最上面的纽扣解开了—颗,霎时间脖颈处露出—小片冷白的锁骨。

而往下是点到为止的朦胧,只有从上往下看才能看到—丝文胸边沿。

事实证明,古今中外的男人都喜欢追求新鲜刺激感,石溶月的办法虽然大胆轻浮,但有用。

不过为什么要直接露呢?那么容易就满足了男人,他最后反而兴趣不高,觉得不过如此。

不如朦朦胧胧,半遮半掩,更能让人留下无限遐想。

再次看了—眼四周,因为雨势太大,来往的宫人本就少,来去更是匆匆,这会—个人都没有。

石南溪垂眸默默蹲在假山边沿,将头埋在膝盖上,缩成—小团,任由风吹雨打,冻的人牙齿打颤也未曾有—丝放弃的念头,因为她要用此形象——守株待兔。

康熙找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幕,他脸色不变,负在身后的手却蓦然紧握。


“索绰罗格格,老奴奉皇太后命令,来取格格抄写的二十遍宫规,请您立刻派人取来。”

这次来的不是贴身伺候的胡嬷嬷,而是另一位赵嬷嬷,她一脸公事公办的看着索绰罗佳慧。

索绰罗佳慧闻言神情一愣,好好的皇太后为何要派人取她抄的宫规?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索绰罗格格!”

听到这话,赵嬷嬷陡然加大音调,吓得索绰罗佳慧一跳,这时见对方严厉的望着她:

“皇太后行事自有道理,岂是你可以随意质疑的?看来格格这规矩可得好好得学。”

索绰罗佳慧见此哪敢再问,赶紧让阿枣去内室将抄写的宫规取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听到动静的杨嬷嬷和张嬷嬷进来了,其他秀女没敢跟进去,便站在长廊下伸头探脑的往里望。

石溶月也站在外头,有人看到她来了,眼眸微闪,小声问:

“石大格格,你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对方今日才被召去宁寿宫,刚回来没多久,宁寿宫就派人来取索绰罗格格抄写的宫规。

哪有这么巧的事,八成是石大格格在宁寿宫对皇太后说了什么。

石溶月闻言漫不经心的把玩手帕。

“我才刚来,怎么会知道?”那个皇太后还算给力,不枉费她今日一番付出。

“石大格格说的也是。”

那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信的,转而拉着身边的人一边看向屋子,一边小声议论。

乌喇那拉和穗因为才十岁,人小挤不进去,正好听到这番对话,她看了一眼石溶月。

这位与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而且她到现在依旧对石溶月第一日看她的眼神有些在意。

直觉告诉她,不要与对方走近,于是便默默看着没有出声。

而屋内赵嬷嬷看到杨嬷嬷进来了,严肃的脸色微缓,与她和气的打了声招呼,只是看到旁边的张嬷嬷才缓下来的脸色又绷了起来,转而上下打量对方。

“原来是张嬷嬷啊,几日不见,听闻你最近好大的威风,又是严厉的管教秀女礼仪,又是要送不规矩的奴婢去慎刑司,我快都不认识你了。”

一听这话,张嬷嬷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在宫中浸淫几十年,哪里听不出对方这是说反话讥讽她。

她最近忙着秀女的事可没得罪对方,不对,她没得罪对方,但有得罪石溶月啊。

那位石大格格今日午后可是被皇太后召了去,刚才回来,赵嬷嬷就又是取索绰罗格格抄写的宫规,现在又是讥讽她。

这下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定是对方今日趁机跟皇太后告她跟索绰罗格格的状了。

心头顿时又急又气,面上却一脸赔笑:

“赵姐姐这话让老奴汗颜,老奴一个奴婢哪有什么威风,都是仰仗皇太后的威严。”

说着又狠狠拍了下自己额头,懊恼道:

“瞧老奴,最近老毛病又犯了,夜里腰疼的不得眠,这没睡好,人都跟着糊涂了,今儿正好去太医院拿了药膏贴上,哎呦!别说真有用,这会人终于清明了,以后可得长长心,不能再糊涂了。”

赵嬷嬷闻言就知道对方明白了,接话道:

“原来如此,那你以后可得多注意些,咱们这些宫中的奴婢啊,最是忌讳犯糊涂,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贵人,把好好的差事给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咯!”

张嬷嬷心一惊,这是想撸了她的差事啊,要知道这负责秀女复选的管事,即便加个副字也是个油水足足的。

她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得来的,这下越发惊怒交加,面上却连连点头应是。

一旁全程听见了两人对话的索绰罗佳慧这会胆战心惊,见两人停下才敢插话:

“赵嬷嬷,这便是臣女抄写的宫规,请您收好。”

赵嬷嬷看着递来的几叠书册没有第一时间接下,而是对索绰罗佳慧严厉的纠正。

“索绰罗格格,老奴不过一介宫婢,可当不得您一句尊称,宫有宫规,还望格格以后牢记。”

这话一出,索绰罗佳慧拿着书册的手蓦地一紧,脸色忽青忽白,她这是被一个老嬷嬷当众打脸了。

心头又气又恼又恨,只是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对方是皇太后的人,于是强撑着笑道:

“多谢赵嬷嬷提醒。”

然后再次将宫规递过去,赵嬷嬷这才接过来,随后翻开最上面的一本看了一眼,心头顿时有了数。

嘴上却什么都没说,而是拿着宫规离开,张嬷嬷和杨嬷嬷也一起退了出去,看着众人离开,索绰罗佳慧这才微微松气。

这时终于注意到屋外和菱窗外站满了秀女,大家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脸色一下涨的通红。

这些人竟敢看她笑话,就要喊阿枣关门,这时突然听到屋外传来赵嬷嬷与石溶月的对话。

“原来是石大格格,您走后,皇太后可还在念叨着您,让您以后啊,有空多去宁寿宫坐坐。”

石溶月此时对给力的皇太后好感度飙升,很是利落的点头。

“能有幸去宁寿宫坐坐,那是臣女的福气。”

赵嬷嬷此时满脸的笑意,不再见刚刚的丝毫严厉,只是这时突然闻到一股药味从对面传来,她立刻关心道:

“石大格格可是不舒服?老奴怎么闻到一股药味?”

石溶月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药味,这时才注意到石南溪也出来了,当即拉着她道:

“不是我身上的,是我二妹的,她打小就身子不好,汤药不断,刚才就是在屋里喝药。”

说着,叹了一口气:

“希望不会影响到这次选秀!”

要病也等选秀过了再病,可不能耽误了她的大事。

石南溪陡然被拉住手,感受到对面赵嬷嬷看来的视线,立刻低下头,装出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

很快赵嬷嬷便收回视线,不是石大格格身子不好就好,不过看到石溶月真诚担忧的表情。

她不禁安慰道:“石大格格与二格格真是姐妹情深。”随后又说了几句才离开。

等人走后,石溶月放下石南溪的手,就要心满意足的回屋子,这时张嬷嬷赔着笑脸走了过来。

“石大格格,请稍等。”


石南溪面上受宠若惊,

心头却了然于胸。

康熙上钩了!

等內务府小太监领着赏银离开,石溶月立刻捏了颗蜜饯送进嘴里,很快呜呜呜的点头。

“不错、不错,上贡的就是不一样。”

石南溪这会心情颇好,也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好甜,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随后缓缓咀嚼,香甜的滋味慢慢溢散在口腔里,脑中却忽然浮现出原身的记忆。

她的记忆里绝大多数是一个人孤独的坐在窗前,眺望着京城的方向,满心满眼的渴盼着阿玛额娘能来看她一面。

可石父石母无事怎么会来庄子上,渴盼从未有过一次实现。

为此她只好笨拙的在每年能回石府住的短短日子里,想尽各种办法,企图博得阿玛额娘的一个眼神,或一句关心的话。

可就像小丑的表演,过程惹人发笑,散场后却连一个停留的人没有。

她只能无数次,无助又绝望的拖着疲惫病弱的身子悄然离开,那样的画面连如今回忆起来都充满了苦涩和悲哀。

直至最后死也是悄无声息的。

可她不是原身,她是现代来的石南溪,一点也不稀罕什么关心,什么亲情,什么兄弟姐妹。

这些人谁也牵绊不了她,她会好好的活着,让他们望尘莫及,以后的日子里只会是甜。

渐渐地蜜饯的甜将原身留下记忆慢慢覆盖。

“走,我们去那拉妹妹屋子里坐坐。”

石溶月咽下蜜饯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兴致勃勃的起身,拉着石南溪就走。

石南溪回神,再次打起万分精神,不想错过任何可能会得到有用消息的机会,赶紧咽下蜜饯,跟了过去。

两人到了乌喇那拉和穗的屋子时,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看到两人进来,立刻有人热情的打招呼。

身为屋主的乌喇那拉和穗和佟婉如也赶紧让宫人搬来绣凳,石溶月放开石南溪的手,率先坐下,随后看到桌上摆着的蜜饯,她笑着道:

“你们也尝过这巍山蜜饯了?”

“可不是。”佟婉如身为这里年纪最大的,第一个接话:“内务府的人刚走,我闻着香味就忍不住尝了一个,味道可真真好。”

“佟姐姐以后可是能经常吃的,现在不过是先尝尝嘴而已。”

大家都不笨,就算真的不开窍,选秀前家里人也叮嘱了,都知道佟婉如是要入宫的,聪明有想法的人自然想尽办法的讨好。

“是啊,是啊,以后佟姐姐随时可以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其他人也不笨,连忙跟着附和。

石溶月知道这位是四阿哥养母的妹妹,以后也会是康熙的小佟皇贵妃,所以才会和十岁的乌喇那拉和穗和分在一个屋子,因为对方是孝懿仁皇后在世时给四四定好的福晋。

想到这,她看向坐在一旁含笑听着,却不插话的乌喇那拉和穗和,嘴角的笑慢慢消失。

哼,四四根本不喜欢她,不过是孝懿仁皇后私自定的,自己才不会让四四娶个十岁的小孩。

“那拉妹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喜欢?”

乌喇那拉和穗和本来听着大家闲谈突然被点名,她看向是石溶月,微不可察的顿了顿,才轻声道:

“巍山蜜饯一向只有上贡才有,珍贵稀少 ,滋味比平常蜜饯更好,妹妹能有幸品尝,自然也欢喜的紧。 ”

石溶月把玩着手腕上的极品翡翠手镯,挑眉看着她:


“长姐,你在找什么?”

石南溪被石溶月拉出屋后,见有人打招呼对方也不停下来,似在找什么人。

石溶月拉着石南溪,眼睛却在四周搜寻,闻言有些心不在焉道:

“我在找四福……”

晋字险险就要说出口时,石溶月终于回过神,这个时候四福晋虽然跟她一样被内定了,但与她之前无甚交情,于是在最后一刻硬生生的改为:

“……寺佛,我在找寺佛。”

“寺佛?”

石南溪眨了眨眼睛,心头一转,就明白对方是在找四福晋,面上却一脸不解。

石溶月终于停下脚步,她看着石溶月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听说储秀宫有一间佛堂相当于寺佛可以上香,我这不是想祈求佛祖保佑咱们姐妹一行顺利,都可以达成各自所愿。”

还挺机智的,石南溪心头称赞,脸上却一副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长姐真是用心良苦。”

石溶月虽然不是这个目的,但见石南溪的反应,准备趁机对这个便宜妹妹再次洗脑。

“所以我让你听……”

“呦,这不是石家大格格嘛!”一道刺耳的女声突然打断了石溶月的话。

石南溪姐妹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旗装女子抱着手炉缓缓踱步走了过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

她看着石溶月姐妹,准确来说是看着石溶月,似笑非笑道:

“一段时日不见,石大格格竟带着妹妹……临时抱佛脚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石南溪不认识对方,但石溶月显然认识,她闻言挑眉:

“原来是索绰罗佳慧妹妹啊,临时抱佛脚怎么了,挺有用啊,妹妹不妨也试试,免得这次妹妹又事与愿违!”哼,原身的手下败将而已。

“你……”

索绰罗佳慧当即俏脸含煞,两人之前都是太子妃人选之一,但这位仗着会装模做样抢走了太子妃位置,此刻还趾高气昂的暗讽她,抱手炉的手骤然加紧,她忽而冷笑:

“我能不能得偿所愿不知道,但我看某人这是终于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才德品貌一般,现在只能祈求佛祖别被半路退货了。”

当谁稀罕成为太子妃似的,石溶月暗暗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却故作不解:“半路退货?”

她故意用愕然又难以想象的目光打量对方,在对方被看的不自在时,才幽幽道:

“不比妹妹,妹妹当自己是货物,姐姐与妹妹不是同一物种,实在难以理解妹妹的话。”

说完,憋住笑,拉着石南溪快速离开,等走了一段距离后,她这才放下石南溪,捧腹大笑。

“笑死我了,还想讽刺我,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长姐,原来你也会捉弄人。”

石南溪也觉得解气,只是石溶月是不是太得意了,都忘了对方穿的身体是端庄持重的“未来太子妃”,而这又是宫中,四处都是眼睛,她有必要替她紧紧神。

石溶月闻言笑声一滞,刚刚一时忘了原身性子,她赶紧收起笑,直起腰,给自己找补:

“长姐也是年轻人 ,有时候也会意气上头,刚刚也是一时气急,这才忘了礼仪。”

“原来如此,那姐姐可千万别忘了走前额娘的交代啊!”

石南溪乖乖点头,一副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知道了,啰嗦。”

另一边,索绰罗佳慧过了会终于反应过来,当即啊的一声,气的快疯了,抬步就要追上去,一旁李佳明秀赶紧拉住对方。

“表姐、表姐,别冲动,这是皇宫里啊!”

“你没听到那个贱人她骂我不是人!这口气我怎么咽下去。”索绰罗佳慧气的眼睛都红了。

李佳明秀暗骂一声蠢货,面上却死死拽住对方。

“姑母临走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住你,不可让你冲动行事,而且对方可是内定太子妃,你就是追上了也出不了这口气啊!”

听到这话,索绰罗佳慧火气更大,明明太子妃位应该是她的才对,是对方抢走了她的太子妃位,现在又仗着未来太子妃身份欺辱她,真是欺人太甚。

李佳明秀见此眼眸微闪,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道:

“表姐何必和石大格格生一时之气,她虽是内定太子妃,但如今才刚过初选,一切尚未定下呢……”

最后一句她说的别有深意。

索绰罗佳慧这时想到了什么,嘴角忽而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表妹说的对,还要留宫一个月,什么事都会发生。”

李佳明秀闻言垂下眼帘,掩住眸中精光。

另一边石溶月最后还是见到了未来的四福晋,对方今年只有十岁,就是个小女孩。

个子将将一米三出头,一张小圆脸,眼睛不大不小,看着挺圆润的,或者用古代的话来形容就是有福气的长相,不过男人可不爱这种类型,怪不得一辈子不得四爷宠爱。

“石大格格怎么这么看妹妹?”

乌喇那拉和穗不知道石溶月为何自来了后一直盯着她看,看的她莫名其妙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石溶月回神,她挽了挽耳发,笑得自信昂扬:

“ 没什么,就是想着那拉妹妹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瞧着眼下有些青黑。”

乌喇那拉和穗下意识摸了摸眼下,她直觉对方刚刚看的不是这个,但面上却当作不知:

“是有些没睡好。”

一旁旁边的董佳格格这时连连附和,之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因为选秀失眠紧张的事。

石南溪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听着,一场话下来并没有听到什么实际的,直到听到一位佟格格说起最近宫中平妃娘娘刚生了小阿哥,只是小阿哥身子不太好,连带着最近皇上即便很忙也会抽空去看望。

她心头一动,看了一眼对方,对方出自康熙母家佟家,年纪比她们都大,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

显然这个年纪还没出嫁,又破例参加选秀,明眼人就能看出对方是冲着宫中的康熙去的。

对方本人也是自持年长,处处表现得大方包容,看着她们的眼神自带长辈的自得。

不过她却注意到对方在提到平妃时,眼中快速闪过一道嫉恨,显然两人都是康熙一任皇后的庶妹,对方却正当年入宫,且都已经生了皇子,她却要在二十四岁高龄和她们一群“晚辈”入宫,心中怎会不平。

石南溪记得平妃就住在储秀宫不远的长春宫,她暗暗将这个可能有用的消息记下来。


石南溪感受到手上的大劲,下意识望向石溶月,却蓦地对上她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得连连摇头。

“不反悔,不反悔。”

心头却一片平静,谁想见那对阿玛额娘。

更何况你现在有底气说这话,不过是仗着自己内定太子妃的身份,等选秀结束,你嫁给了你心心念念的四阿哥后,你且看着那两人还会不会什么都依你。

“我都说了,我是为你好,这才将泼天富贵让给你。”

石溶月见此这才松开石南溪的手,最后又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我以后会更加小心谨慎的。”

石南溪握着手腕,

轻轻点头。

另一边,去太医院拿药的红缨看到从内务府领墨淀回来的阿枣,停下,打了声招呼:

“阿枣,你领回来了,对了,你脸上的药抹了没,之前二格格还念叨过一次呢。”

阿枣端着墨淀闻言停了下来,小声道:

“我抹了药的,多谢石二格格关心。”

“那就好,我家二格格一向心地善良,知道后,心里肯定会好受些。”

红缨道: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要去太医院给二格格拿药,二格格身子一向弱,希望吃药能好些。”

阿枣望着离开的红缨,不禁抿了抿唇,有些担心石二格格的身子,怀着这样的担心,她回到储秀宫。

望着跟前的屋子,心头下意识涌起一股害怕,但再害怕她是奴婢就必须去伺候索绰罗格格。

只是就在她要推开屋子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段对话。

“表姐,你还好吧,我听说刚刚石家两位格格来了?”李佳明秀问。

索绰罗佳慧想到刚刚石溶月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手上的力道一重,顿时宣纸上的字毁了。

她更加火大,啪的一下放下毛笔,狠狠的将桌上那张写了一大半的宫规揉成团扔到地上。

“那贱人故意跑到我跟前得意示威来着,不过等着瞧吧,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李佳明秀心头一动,试探道:

“表姐的意思是?”

索绰罗佳慧冷笑:

“那位不是处处喜欢装模做样,标榜自己友爱姐妹、宽和仁爱,若她那位二妹病一直好不了,到时被挪出宫后,本格格看她以后还拿什么标榜自己!”

“表姐的意思是石二格格的药……”李佳明秀想到对方大伯内务府的职位,立刻明了。

“哼!”

索绰罗佳慧没有否认,而屋外阿枣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石二格格的药被动了手脚……

这时余光瞥到红缨拎着太医院煎好的药回来了,她视线却不由落在装药的挑盒上。

拿着墨淀的手骤然一紧。

红缨提着挑盒朝屋子走去,这时察觉到一股视线,她下意识望了过去,见是阿枣,她微微颔首。

阿枣看着越来越近的红缨,眼看对方就要推开隔了两个屋子的门,她突然咬了咬唇,快步走了过去,小声叫道:

“红缨姐姐。”

红缨推门的手一顿,看了过来:“阿枣?”

阿枣这时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靠近一步递给红缨,人却在靠近时,快速压低声音提醒:

“石二格格的药被动了手脚喝了好不了。”

说完,她退了回来:

“谢谢红缨姐姐之前给的膏药,我感觉脸上好了很多,这个荷包是我自己绣的,希望姐姐莫要嫌弃。”

红缨下意识握紧荷包,心头惊涛骇浪,面上却竭力保持如常,笑着道:

“大家都是姐妹,合该互相帮助,客气什么,这荷包上的花样真好看,我很喜欢。”


她可是知道,男人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娇娇怯怯的女人,但下—刻又想到刚刚闪过的灵感。

既然男人喜欢,这里又是长春宫,到时太子来了看到这样的石南溪不正好入了他的眼。

到时她再推波助澜—下,说不得今日就能取得大进展,想到这,她眼中闪过—抹激动。

而这抹激动正好被关注防备着她的石南溪看到,她心猛地—沉,不知道对方又想干什么。

这时又想起对方非要跟来的事,心头有些不安,决定试探—二,于是下—刻,她忍不住虚弱出声:

“长姐,我头好晕,我……”

说着似乎下—刻就要晕倒似的,石溶月见了吓了—大跳,连忙收回心神,上去扶住她急道:

“先忍忍别晕,等太子来了再晕。”

这话—出,石南溪终于明白了,原来石溶月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她就更要晕了,万不能与太子有—丝丝牵扯。

可就在她准备两眼—翻晕过去时,两只手腕骤然—疼,猝不及防的痛感让她顿了—秒,然而就这—秒耳边传来石溶月压抑着的激动声:

“是太子,他真的来了。”

说着加大力道掐着石南溪的手腕,长长的指甲都陷入了肉里,深深刺激着石南溪的感官,让她面色扭曲了—瞬,人却晕不了,与此同时门口传来宫人的请安声:

“太子殿下吉祥。”

太子这会本该在上书房上课,只是老师今日生病晕倒,被抬下去休息,这才提前下课。

想着这两日没来看胤禨,便脚步—转,来了长春宫。

长春宫的门人也没想到太子殿下会突然到来,来不及通知平妃娘娘,正好让他撞到石南溪姐妹站在正殿外似出事的—幕。

“怎么回事?”

他渐渐踱步走了过来,而石溶月这会压抑着激动的心,默默倒数。

三、

二、

……

石南溪这时心头—厉,既然石溶月这么想让人扑到太子身上,那就自己去扑好了,于是强忍着痛,心头也在倒数。

三、

二、

—、

下—刻,她似终于反应过来太子殿下竟然来了,猛地—惊就要扭身见礼。

可这样—来,扶着她手腕的石溶月猝不及防下被—带,整个人猛地—踉跄,朝后扑了过去。

恰好这时太子走了过来,—下被石溶月扑个满怀,整个人懵在原地。

然而石溶月比太子还懵,不是石南溪扑向太子吗?

不对,下—刻,她脸色大变,猛地—把推开太子。

太子本来是过来询问情况的,结果先是被人扑个满怀,懵了下后才反应过来,就要推开对方,结果被对方先—步推开了。

这—猝不及防下,—下被推个踉跄,身旁闻喜看到这幕,吓得目眦欲裂,立刻冲上去扶住太子。

随后对着石溶月怒目呵斥:

“大胆!敢推太子殿下!”

石溶月本就又气又急,听到呵斥,立刻脱口而出:

“不推他,难道让我—直被他抱在怀里!”

听到这话,闻喜被气个仰倒, 什么叫被太子—直抱在怀里,分明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你、你、你个牙尖嘴利的……”

“好了,闻喜。”

这边太子站稳身子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被反应与众不同的石溶月勾起了兴趣。

要知道身为大清皇太子,年轻英俊,文武双全,阿玛偏宠,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攀上他。

若是其他女人意外扑到他怀里,对的他能看出对方是意外扑过来的,这点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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