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琪夏亦梵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落魄后,遇上了心软的总裁全文》,由网络作家“乔琳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这周过得云淡风轻同往常无异。只是我们的组长菁姐倒常被召上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直让楼下办公室这群对夏总念念不忘的女人们羡慕不已。对我来说,与丁画在茶水间的那次巧遇是这周让我最憋屈的一件事。总觉得这个丁画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在哪儿,哪儿就有她。本以为毕业后就不必看到她和周诗雨那出双入对,令人讨厌的身影了,谁知道她竟然跟我进了同一家公司。我进了二组,她就去了一组,我就纳闷了,她一个中文系的也来我们外贸行业凑什么热闹,也不怕专业不对口吗,莫非她天生就喜欢和我争?那天的我偏偏还特别倒霉,跟组里同事玩抓阄的时候输了,竟然抓了个要跑腿的。当我特别郁闷地端了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全组同事的杯子,像个餐厅服务员一样走进茶水间的时候,...
《真千金落魄后,遇上了心软的总裁全文》精彩片段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谁知这周过得云淡风轻同往常无异。只是我们的组长菁姐倒常被召上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直让楼下办公室这群对夏总念念不忘的女人们羡慕不已。
对我来说,与丁画在茶水间的那次巧遇是这周让我最憋屈的一件事。总觉得这个丁画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在哪儿,哪儿就有她。本以为毕业后就不必看到她和周诗雨那出双入对,令人讨厌的身影了,谁知道她竟然跟我进了同一家公司。我进了二组,她就去了一组,我就纳闷了,她一个中文系的也来我们外贸行业凑什么热闹,也不怕专业不对口吗,莫非她天生就喜欢和我争?
那天的我偏偏还特别倒霉,跟组里同事玩抓阄的时候输了,竟然抓了个要跑腿的。当我特别郁闷地端了个托盘,上面摆满了全组同事的杯子,像个餐厅服务员一样走进茶水间的时候,没想到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丁画。
我立即迅速地分析了下敌我形势,敌方:高档合身的职业套裙,衬得身材更加婀娜多姿,妆容精致,唇红齿白,手里捏着一个玉瓷金边杯,动作优雅地泡着咖啡,那一头乌黑的长直发像瀑布样披在肩头,光泽动人。估计像周诗雨那种酸溜溜的才子,就喜欢这样的头发吧。
我方:白衬衣、小脚裤,无甚特色,清汤挂面,一头大波浪的卷发被安雅她们推出门时弄乱还来不及收拾,手上的大托盘里放着五颜六色的杯子。泡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从Maggie的减肥茶到菁姐的大红枣。惭愧啊惭愧,从气势气质上我已经输了一大截,此刻不易迎战,不如转为三十六计之上计。
当我刚悄悄背过身子,背后的丁画已冷笑开口:“安琪,你就这么怕见到我吗?”
难道她后脑勺也长着眼睛吗?这也能看见我?既然逃不掉,我唯有勇敢赴战。“我不怕人,只怕鬼。”
她哼了一声,端着那杯咖啡在茶水间的小桌子旁悠闲地坐了下来,不断拿眼睛上下扫视我,那样子好像在打量什么很不堪入目的物品似的。
我毫不客气地回了她一个大白眼,转身去帮组里面的同事们泡茶。没想到她也不急,坐在那儿优雅从容地喝着咖啡,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今天我得打一场持久战了。
“我希望你能够识趣,以后不要去打扰我和诗雨。”丁画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过来。
当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绿茶,竟然叫我不要去打扰他们,“哦,那你得把他看紧啦,千万别被其他人乘虚而入。这年头像你一样喜欢挖人墙角的可不少了。”
“你!”她气得声音提高八度,但是才几秒的时间,她又恢复到刚才那淡定的模样。拿勺子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也不看我,丁画自顾自地说道:“你别得意得太早,诗雨马上就要回国了,我们会很快订婚的。”
怎么今年流行订婚吗?为何人人都在订婚?不过她这个消息还是让我心头莫名一恸,险些打翻了安雅的瓷杯。热水溅在我手指,很快就红了一片,却没怎么感觉到痛。手痛怎及心痛?
看到我的窘态,丁画坐在那儿,得意地笑了。
早听安雅说周诗雨毕业后就去了美国一所大学攻读研究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来了。虽然心里一片惊涛骇浪,但表面我哪肯服输。等泡好最后一杯茶,我重新端起托盘,昂首挺胸走到她身边,拿余光看着她说道:“等你们真正结婚那天,再拿着请柬邀请我吧。”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道:“你等着瞧。”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茶水间。
周六这天,我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等我打开手机,一共有四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短信。四个未接电话,三个是安雅打来的。剩下的一个是设计部的罗浩打来的,他是设计部负责我们二组珠宝首饰设计的设计师,平时因为工作的关系同他接触比较多。
罗浩对我的那点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了。但自从我与我那校草前男友周诗雨在大四快毕业那年分手后,心灰意冷的我决定从此“水泥封心”。当安雅在宿舍看到我正在庄严地把“智者不入爱河”这张字条往书桌上贴时,当场笑得像个哮喘发作的疯子。
分手后到现在都有两年了,我不曾再对任何男的动过凡心,也从未联系过周诗雨,当然,他也是。因为分手后没多久,据说周诗雨就和他们系的校花丁画好上了。诗情画意的,还一个校花,一个校草,堪称绝配。而我呢,一个野榜的外语系系花哪比得上公认的本校校花呢?
当我在学校旁的一个早餐店里把以上两句话说给安雅听时,她正依偎在她家刘星怀里。然后她不动声色地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醋往我的拉面里倒,我连忙出手制止,他俩明明都知道我不喜欢喝醋。
刘星立马在一旁打抱不平地说:“安雅,你太过分了。”
原来这世上竟还有好人,不会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我正准备两眼含泪对他道一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刘星帮我情”时,他的下半句就砸过来了:“没看到安琪现在已经够酸了吗?”
我的一口拉面顿时就呛在喉咙,他们俩在对面笑得“颠鸾倒凤”。
“狗-男-女!”我缓过气来之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接着拉开凳子,愤然起身,拍拍屁股,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利落地遁出早餐店。
后面马上跟来安雅的一声怒吼:“我靠!安琪你以后逃单能换个新招吗?”
我看着手机上的那条未读短信,哭笑不得。短信说我哥出车祸了在医院,让我去转账。这些个骗子真没一点技术含量的,难道他们在发短信之前就没查到,我安琪现在无父无母无兄弟,孤家寡人一个吗?何况我现在穷得就剩下这套别墅了。
我先给罗浩回了电话,婉拒了他的邀请,表达了自己对此事的歉意,最后还不忘亲切问候了他的家人。然后再叹了一口气,打给安雅。对于安雅这个死党,只能说我跟她那就是不打不相识。
安雅和我一个宿舍的,然后我俩在进大学的第一周就干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我特别爱睡觉,而安雅又特别爱美。所以宿舍里,每天都是她第一个早早起来化妆,吵得我也睡不成懒觉。有一天我终于受不了了,从床上跳下来,跟个疯子一样把她手里的粉饼抢了,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安雅她当然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冲上来和我打成一团,后来还是其他室友给我们拉开的。这么一闹的结果就是,我俩军训都迟到了,被教官罚跑操场五圈。我这从来不爱锻炼的人,跑五圈简直没要了我的老命。跑了三圈后,我弯腰撑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都跑出来了。
安雅却一脸轻松地从我身边跑过,回过头嘲讽道:“瞧你个弱鸡,还敢跟我叫板?”
“你!”我话音未落,就见前方得意忘形的安雅摔了,而且是当众扑街,惹得整个操场军训的同学们都看了过来,这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我思索了片刻,还是跑上去扶起了她,“喂,你没事吧?”
安雅哭丧着个脸问我:“呜呜……痛死我了,我没毁容吧?”
我对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膝盖都摔破了,还在想着脸。赶紧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
自那次后,安雅对我有所改观,早起也会尽量轻手轻脚的,我俩也没那么针锋相对了。但让我俩真正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还是后来发生的另外一件事情。
半个多月的军训结束后,一个外系的富二代男同学开始追求我,经常开着个小宝马在我们宿舍楼下拿着花堵我。我瞧他那肥头肥脸的模样,还有手臂上那惊悚的纹身,真是一看一个不顺眼。
我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对他,也跟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很多次。没想到,他居然还越挫越勇起来了。四处打听我,还经常来我们外语系蹭课。搞得我们班的老师同学们都认识他了,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在追我。所以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之徒,经常会拿我俩起哄开玩笑,对此我也是苦恼不已。
直到有一天,我去阶梯教室上大课。上课前趁老师还没到,富二代又拿着花站在讲台上当众向我表白。同学们都在那儿看热闹,哄笑着让我答应他。
“我不喜欢你!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扯着喉咙喊道,奈何天生嗓门不大,声音很快又被众人的起哄声淹没了。
这时,宛如天地一声惊雷,一个巨大宏亮的声音把大家吓得一震,“都他妈给我闭嘴!”
全教室瞬间都安静了下来,没人再敢出声。
安雅站起来继续说道:“人家都已经说了不喜欢他,你们还在瞎起什么哄?谁再叫一个给我试试看?”
全场鸦雀无声。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安雅,她冲我笑笑,招呼我坐她旁边去。
这次以后,我就和安雅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安雅说我和她太有缘了,竟然都姓安,所以非常亲切地一直唤我本家,生气严肃时才会叫我安琪。其实我本不姓安,只是因为不想同那个人一个姓,所以后来才改了名字。
就这样,我在大学里跟安雅轰轰烈烈,有滋有味地混了四年,我们一起挑灯夜读过,一起蹦过迪,还一起逃过课。到最后毕业了还被招到同一家公司、同一部门成为同组同事。
前两天我答应周六陪她去买衣服,结果今天早上却睡过头。安雅她现在一定在那儿暴跳如雷了吧。其实安雅对我的着装品位是很不屑一顾的,因为我俩走的完全是两条不同的穿衣路线。她说我穿得像个清新甜美的邻家女孩,其实骨子里却特别的孤傲淡漠。我说她穿得像个个性鲜明的文艺女青年,实际上却是个特俗气的傻大姐。
事实证明,我的着装风格显然更具人气,尤其深受长辈的青睐。当我跟周诗雨还在拍拖的时候,有一次他父亲,也就是本校的副校长生日,他让我跟他一起回家吃饭。我知道这将会意味着什么,所以只好想办法百般推辞。我一手抚在额上,话未出口。周诗雨已经拿下了我的那只手,逼着我与他对视说:“别说你头晕不舒服,这个理由去年已经用过了。”
“我……”
“也别说你痛经,上周让你陪我去话剧院看话剧,你已经用过这个借口。你的生理期没可能这么快又来了吧。”我才说一个字就被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打断了。
“我内分泌失调不行吗?”我暗中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小声嘀咕着。
“你在念什么?”周诗雨盯着我。
“啊?我什么也没说呀?”
“那就好,明天下午六点我在北校门等你。”某人阴谋得逞,一脸坏笑。
“但我不知道买什么礼物……”
“我准备好给你就行了。”
说完都不理我是否还有问题,周诗雨就直接拉起我的手送我回宿舍,好像生怕我再反悔似的。
我看向身旁的周诗雨,清俊的五官,白净的脸庞,像极了校园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更何况此刻,他的脸上还挂着温暖的笑容,一看就是那种涵养极好,温和儒雅的学霸。一路走过来,不知有多少女生在经过时偷瞄他,而他仿佛都没有注意到,眼里好像只能装得下我。
校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在晚风的轻拂下沙沙作响,昏黄的路灯将我俩的身影在身后拉的很长很长,但却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并未相交。对于他的这份深情,我很感激也很知足,但在内心深处却有些忐忑不安。单亲家庭长大的我,对待感情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如果从未拥有,那么就不会害怕失去。但如果曾经拥有那些美好,那么失去时才会更加痛彻心扉吧。
我望着他的侧脸,内心很是纠结。
“看什么?”
看着一张俊脸在我眼前突然放大,我吓了一跳,脸上一阵发热,马上转移话题说:“呃,那个,看话剧那次我没有骗你。”
周诗雨轻轻地笑了笑,却依然牵着我的手往前走,并没有答话。
我以为他这是不相信我呢,正准备解释的时候,他却回过头来,温柔地将我颊边的发丝拂到耳后说:“我知道。”
那一刻,我看见他眼里的繁星点点更胜这璀璨的夏夜天空。
“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天天在一起,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周诗雨笑得很可疑。
“你……”我无语了。
美女送到后,她弯着腰微笑地跟夏亦梵说再见。
夏亦梵点点头,还没等她站直,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走了。向前开了一段,他又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下了车。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走到后面拉开了车门,皱着眉头:“刚刚为什么要坐后面?因为我不是小鲜肉?”
夏亦梵的嘴有毒吧?
我抬头看着他,故作委屈地学着刚刚那个美女的腔调说道:“我怕耽误你和你的世交聊天了啦。”
夏亦梵扶着车门,冷笑一声说:“安琪,如果你再这样阴阳怪气,我就认为你是吃醋了。”
“啊,对对对。”我呵呵笑着,立马从后座换到了副驾,我这人向来是见好就收,给台阶就下。
“Peter Wu是哪个?我刚刚在手机上没搜到。”夏亦梵突然问道。
我云淡风轻地说道:“给我剪头发的那个理发师。”
夏亦梵用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无奈地说:“安琪,我发现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你这张嘴。”
我点着头回道:“嗯,你多发现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宝藏女孩。”
从那以后,我在夏亦梵的朋友圈子里就获得了一个“牙尖嘴利”的美名。一提到我,他们就会笑着摇摇头说:“哦,那个牙尖嘴利的同胞啊……”
夏亦梵追我的方式,可以说是精分。在公司的时候,他看到我就和看到他手下的其他万千员工一样,没有任何差别,面不改色、高高在上。所以,除了安雅,没有人知道大老板在追我。
而下班后,他会带我去参加他的朋友聚会,融入他的朋友圈子。现在我跟他的朋友们都熟稔了,见面都能随意聊上几句的程度。但是,我从来没私下带他去见过我的朋友们,当然,他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事。好吧,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那样的人,本就不可能进入我的圈子里。
夏亦梵虽然和我的朋友们不熟,但是和我的狗却相处得越来越好了。胖子自从上次亲见他救了我后,也开始对他友善起来。有时看到他在跑步,而我又懒得遛狗的时候,我还会把狗绳交到他手里,让他顺便帮我遛遛。有次他遛着遛着,还把我的狗牵去宠物店里洗了个澡。
等他把胖子送回来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这哪来的?你牵错了吧?”
夏亦梵白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养的狗,你不认识了?”
我指着他手里的那条说:“我的胖子明明是条黄色的土松犬,这白花花的狗哪来的?”
他很无语的样子,说:“你多久没给它洗过澡了?”
我一脸惊讶:“狗还要洗澡吗?”
这下,他是彻底无语了。
不过,自此以后,我的狗都是夏亦梵定期带去宠物店里做洗护和体检。好到连我这个狗主人都自愧不如,于是便和夏亦梵开玩笑说:“老板,要不让胖子认你做干爹好了?”
夏亦梵盯着我说:“那你是它的什么?”
我说:“我当然是他的姐姐啊。”
夏亦梵凑过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想叫我干爹。”
这次换我无语了。还说我牙尖嘴利,我看夏亦梵的这张嘴也厉害的很。
上次向客户QVC提交的方案和报价很快就被通过了,订单也在按计划生产中。不久,我收到QVC的一封邮件通知,说他们指派了一个国内QC(质检)公司过来我们工厂抽查一下这批首饰的质量。以确保这批首饰能万无一失地在新年期间上市销售。
此时正值午餐高峰期,饭店大厅里人满为患。夏亦梵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后,直接向服务员要了个包厢。在跟着服务员和夏亦梵上二楼包间的路上,其实我很想跟夏亦梵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这顿饭咱俩到底谁请客啊?
今天是周末,夏亦梵出来吃饭穿得还比较休闲,没有平时在公司那么的高端商务风。他身着一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薄外套,外套上印有一只张牙舞爪的鸟,头发蓬松得也不像在公司那般一丝不乱。点菜期间,几个进来服务的女孩子,弯腰低头跟他说话时,都是一脸灿烂的笑容,服务态度过于热情了。老实说,除了那臭脾气,这家伙的卖相还真不错。
夏亦梵着实是个性情古怪的人,在菜都上桌后,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但是却问了我好多事,让我不禁有点怀疑,他到底是出来吃饭的?还是想查我祖宗三代的?
比如:他问我祖籍是哪里的?父母现在哪儿?家里有无其他兄弟姐妹?小时候有没搬过家?有没改过名字?会不会弹古筝等等。
这家店的菜,味道真心不错,我吃得正欢呢,夏亦梵还老是在这里问来问去,我只觉得他好烦,于是都很敷衍地回了他一番。
在问到关于古筝的事情时,夏亦梵很是执着认真。当我跟他说,我不会时,他说他在我的简历上看到,我特长那一栏写的是:古筝。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哇!
我笑得很勉强:“夏总,不好意思,我那是为了简历好看一点,随便乱填的,您可千万别当真。”
“原来不是……”夏亦梵好像看着我,又好像透过我的脸看着其他某个地方似的,脸上藏不住的失望之情。
我由于认真埋头干饭没怎么听清楚,当我再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又在低头专心夹菜了。
“安小姐不是祖籍广东吗?据我所知,广东人普遍不能吃辣。”夏亦梵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淡淡说道。这一桌子辣菜面前,夏亦梵似乎也只挑那些清淡不辣的菜吃。
的确,周诗雨就是广东人,他就很怕辣。以前有一次,我硬拖着他陪我去吃麻辣火锅,他一直看着我在那大快朵颐,自己却始终不肯动筷。
于是我就劝他说:“你试试嘛,很好吃的,火锅就是越辣越好吃。”
周诗雨盯着我,笑得很暧昧:“真的吗?那你教教我怎么吃辣?”
“吃辣要怎么教?我没听说过。”我觉得好笑地问道。
周诗雨不说话,勾勾手指,示意我靠近他。
我刚伸过头去,周诗雨就一把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接着他就吻住了我的唇,温温的软软的。余光感觉到周边食客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我吓得立马推开他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竟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羞得脸都红到耳朵根上去了。可周诗雨倒好,他被我的嘴辣得眼泪直流,斯哈斯哈地大口灌水。看得我哈哈大笑,一面给他递纸巾,一面说:“哎呀,别哭了,别哭了,咱俩到底谁吃亏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现在回忆起来,那一幕还是这么的清晰,原来我和周诗雨那几年的点点滴滴早已深深得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拿起纸巾擦了把脸,眼睛红红的,夏亦梵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受不了他那探究的眼神,为了掩饰尴尬,我假装吐槽道:“今天这菜实在是太辣了。”
“你先前不是说,你无辣不欢吗?”夏亦梵问。
“凡事都有例外嘛,就像我们家胖子,平时那么温顺的一条狗,没想到也会咬人,呵呵……”最后的那声“呵呵”我笑得很是尴尬,因为我发现对面夏亦梵的脸看起来又不太友善了,急忙收了声。
最后结账的时候,虽然我的心在滴血,可还是很虚伪地一把抢过夏亦梵手里的账单,抢先一步用手机扫码付了款。俗话说:“破财消灾”。胖子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俗话又说:“吃人嘴短”。上车后,我抓住这个花钱买来的好时机,再次诚恳地为胖子向他道歉,求他网开一面。
谁知夏亦梵对此却不置可否,一直在盯着前方路况,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我因为在专注开车,也不敢分心去看他什么表情。
拜托,您到底原谅了没?好歹“吱”一声啊,我边开边想。
这时,红灯亮了,我把车子缓缓停在了斑马线前。俗话还在说:“有志者,事竟成”。于是我又追着夏亦梵问了一遍,这回我转过脸去盯着他,生怕错过什么他的微表情。
俗话最后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盯着盯着,突然鼻子一痒,“阿嚏”一声,声音未落我就知道我又闯祸了。夏亦梵这人不但脾气臭,他还有洁癖。刚刚出去吃个饭,他还要特意上楼去换套衣服,两个人他非要个包厢。用餐时,他的碗筷也是用开水仔仔细细地烫了又烫,擦了又擦。
俗话爬起来说:“老虎屁股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所以,刚刚我这个喷嚏正对着他的侧脸打的,简直就是在找死。
夏亦梵捂着那边脸转过头来,如果说眼神也可以杀人的话,那我现在的坟头草也有一米高了。
“对……对不起,夏总,前面绿灯了。”我哆哆嗦嗦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夏亦梵眼神暴怒,粗鲁地拿过我手里的纸巾,一边用力擦着脸,一边飞速地把前后车窗,甚至连天窗都打开了。有这么夸张吗?我没有口臭啊。
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狂按起喇叭来,夏亦梵大声道:“看我干嘛?绿灯还不走,是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我被他吓得一脚大油门,“轰”的一声,车子瞬间弹射起步。夏亦梵也被吓了一跳,紧紧抓着车门上的把手。然后,他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我,虽然没说话,但是我感觉他的脸在骂我是“小可爱”。
这周接下来的几天,我可以说是要多惨有多惨,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在办公室里团团转。以前上班还可以和同事们说说笑笑,八个钟头轻轻松松地就过去了。可如今我除了接电话、打电话就没说过几句多余的废话。还时不时被Sophie叫上二十八楼,我现在一看到电梯按键上“28”那个数字都头皮发麻。
在我代班的第三天,我上二十八楼做完月度汇报后,发现夏亦梵的脸色总算比前两次好看多了,心想这次您总算满意了吧。
却只见夏亦梵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马马虎虎。”
我唉声叹气,心想这二十八楼我明天还得来。正当我收拾好资料,耷拉着脑袋默默走向门口。
我的脚还没迈出去,后面传来一句淡淡的:“明天不用来了。”
我惊喜地转头,却发现夏亦梵正在盯着桌上的电脑,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开心得忘记看路,一头撞上正要进来的Sophie,资料撒了一地。我连忙一边道歉,一边帮她把资料捡起来。还好Sophie人好,仍旧是一脸温柔的笑容。
可是背后却传来夏亦梵冷冷的不和谐的声音:“冒冒失失。”
我只当没听见,捡好东西后迅速离开,这地方跟我八字不合,以后再也不来了。
星期五下午,我完成工作,发现离下班只有半小时了。我心情愉悦地伸了个大懒腰,和安雅讨论着等下去哪里搓一顿。结果生产部那边一个电话打来,如同给我浇了一盆大凉水。说我们二组有个客户订单的一款戒指,在制作中出了点问题,而工厂师傅又看不懂客户的英文指南,所以需要我们外贸业务员去工厂现场同师傅解决。
于是,我找到设计部的罗浩,坐他的车去郊区的珠宝产业园同生产线的师傅们开了个会。完事后罗浩非得要直接送我回家,我怕被他看见我家的大别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找借口拒绝了。等我回到公司,这时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公司人都走光了。
我回办公室拿好自己的东西,来到写字楼底下才发现变天了。去地铁站还要走一段路程,心想天这么冷,今天我还是打个车回去算了。
我站在写字楼底下的马路边,一阵晚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今天早上的时候明明没这么冷,所以我穿着条单薄的齐膝西装裙。快到中秋了,天气果然渐渐开始转凉了,大风席卷着落叶,不时向我扫来。我冻得紧抱双臂,不停地跺脚以缓解冷感。
星期五晚上的车果然难打,我左等右等,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看到。正准备掏出手机试试其他打车软件时,一阵耀眼的灯光照过来,我看见夏亦梵那辆黑车停在我面前。
“上车。”夏亦梵按下半截车窗说。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他已经转头关上了车窗。
我望了望着漆黑的夜空,生怕他真的不等我了。一个箭步走到后门,却发现拉不开车门。于是,我又来到前门敲敲玻璃,夏亦梵不耐烦地把车窗按下一条缝,斜着眼睛说:“谁让你坐后面了?当我是司机吗?”
上车后,夏亦梵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随手按了几下,我感觉到一股暖风吹来,身上顿时舒服了不少。
我心想: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差劲嘛。
为了不冷场,我主动没话找话说:“夏总的腿好得真快哈,现在都能自己开车了。”
“不然呢?难道指望你?”
嗯,这才是真正的夏亦梵。
“平时到点就没人影了,今天怎么这么晚还在公司?”夏亦梵看我被他怼的不出声了,又问了一句。
咦?他怎么知道我平时下班都是卡点走的?大老板连这个都管?
“额~我和罗浩去了一趟工厂,有个客户的单出了点问题。”我一五一十地回答。
夏亦梵“嗯”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之后我俩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地车子开到我家门口了。我下车后,再次跟夏亦梵道谢。
夏亦梵回答说顺路,说完还看了眼夜幕中我的房子,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真的,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深夜,夜幕笼罩下我的房子里漆黑一片。房子的轮廓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若隐若现,花园里的树枝在洁白的外墙上留下斑驳的影子。风一吹,这些影子还随风舞动着,张牙舞爪地像个怪物。
此情此景让我不禁回想起当年在宿舍和安雅看过的那些恐怖片。有段时间不知为啥,我疯狂迷恋这类电影,看完又被吓得好几天不敢睡觉,都是搂着安雅睡。六月天,我抱着安雅挤在宿舍的那张小床上,热得安雅破口大骂:“安琪,你脑子坏了吧,怕鬼还非要看鬼片,又菜又爱玩!离我远点,热死了!”
夏亦梵今晚突然冒出这句话,顿时让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是~啊~怎……怎么啦?”我答得小心翼翼,声音略微颤抖。
“没事。”夏亦梵说完,一脚油门开走了。
“有病吧,没事还吓我。”我朝他车尾的方向虚踢一脚。
打开大门,走在前院的小石板路上,虽然平日里极为熟悉的一条路,今晚走起来却总感觉怪怪的。小路两边的花花草草随风摇晃着,发出丝丝声,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
我连忙呼叫胖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平时只要胖子在家,不用我叫它,它也会摇着尾巴欢快地跑出来迎接我。今天估计加班回家晚了,胖子太饿了,又自己跑出去觅食了。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真主耶稣、观音菩萨……你们在不在啊?”我紧张得四处张望,一路嘴里念念有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抓紧皮包双手抱在胸前,慢慢往前挪,手心都已经微微有了汗意,“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显灵。”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念错咒了,又慌忙改口对着四周空气拜拜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错了,你们大人不计小人怪啊。”
突然,又是一阵大风扫来,我尖叫一声,边跑边喊:“老妈,外婆,救命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里面的门,啪啪几下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屋内一片灯火通明。
我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松了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什么都没有,不要自己吓自己。平静下来后,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刚竟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全身黏呼呼的很是难受。
我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好强的人即使再受伤,也只习惯在无人的角落里一个人舔舐伤口。
夏亦梵好奇地瞟了一眼周诗雨,又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我只装作没看见。
医生在里面给夏亦梵清洗伤口,我就想出去外面透透气,才出门口就发现周诗雨正憔悴地坐在走廊对面的长凳上打吊针,而丁画不知去了哪里。
周诗雨他也一眼就看到我了。在人群中他的气质模样还是那么出众,可是越发消瘦了,显得五官更加的清俊立体。他的嘴唇干燥苍白,样子特别疲惫,好像在发着烧。
晚上的医院还是比较热闹的,时不时有家属扶着病人从我们之间走过,但我们就这样远远相望着,相对泪无言。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我感觉他在我眼里越来越模糊了,都快看不清了,于是揉了揉眼睛。
周诗雨艰难地扶着输液架起身,缓缓走到我面前,轻柔的语调说道:“安琪,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了?”他一脸专注地看着我,我有点不太敢和他对视,转而盯着他手上的针头问道。
“没事,有点发烧而已。”周诗雨动了动那只扎针的手,然后又对我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说道:“刚刚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周诗雨一脸认真地观察着我的表情,不知他是想听到我“肯定”还是“否定”的回答?
“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听我这么说,周诗雨自嘲般地笑了笑,却蓦地红了眼眶。
这时,我的手臂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夏亦梵打好针了。他拿着药对我挑了挑眉:“你还回不回家?”
夏亦梵这厮怕是故意的吧?当着我前男友的面问我回不回家,这话多暧昧呀,多令人浮想联翩啊?
果不其然,周诗雨听到他这句话,立刻张大了眼睛,煞白的脸上呈现出一副震惊之色。
此刻我也没心情同周诗雨解释什么,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丁画了吗,还管我做什么?
“我先走了。”对周诗雨留下这句话,我就跟着夏亦梵匆匆离开了。
回家的时候,坐在出租车里。我疲惫地靠在后座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在眼里一闪而过,而刚刚医院里的一幕幕也在我脑海里快速地回放着。
“现在怎么这么安静?”夏亦梵抱着双臂,有点不太适应的样子问道。
“夏总,您要我如何赔偿尽管说,要不您咬我一口都行。”
“我咬你干嘛?”夏亦梵扫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
然后他又拿出手机递到我面前,“把你的号码输进去。”
“啊?”我很疑惑。
“等我想好要你怎么赔的时候,自会打给你。”夏亦梵冷冷说道。
出租车开进小区经过那个湖心亭的时候,我让司机停一下。等我抱着胖子坐进来的时候,发现夏亦梵已经换到前面的副驾去了,我好笑地摸了摸胖子的头。
今天这事还真是有些蹊跷,平时从没见过胖子这么凶,除非是它看到有人要对我不利。夏亦梵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就招胖子咬了呢?
“你家在哪栋,先送你回家。”夏亦梵盯着后视镜问道。
没想到这人虽然脾气大,但绅士风度还是有一点的。
“就是绕过这个湖然后往前五十米就到了。”说完,他有点诧异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到了我家门口处,我抱着胖子下车,发现夏亦梵也跟着下了车。我一脸迷惑,正想问他为什么也下车了,他挑挑眉淡淡地说了句:“我住你隔壁。”
正当我手忙脚乱地在准备资料时,安雅好奇地凑了过来:“让你十点钟去干嘛?”
“去二十八楼,去见你们的梵梵。”听见这句,办公室里一下热闹起来,大家热烈讨论着,除了我。
“哇~安琪,你也太幸福了。可以近距离瞻仰下我们的梵梵了。”小荷激动地跑过来,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了。
“是呀是呀,自从上次匆匆一面后,我都有大半个月没见着梵梵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安雅和我相视一笑。要是让这帮女人知道夏亦梵就是我的邻居,估计会当场疯掉吧?
现实中的帅哥本来就是一种稀缺资源,像夏亦梵这种又精致又有钱的俊男,更是让她们谈论多日仍热情未减。可我现在丝毫没有同她们一起八卦的心情了,我得赶紧准备好汇报的资料以免挨批。
“安琪,梵梵叫你去干嘛呢?”总算有人关心我了。
“让我上去替菁姐做月度汇报呢。”话音未落,一堆人都四散回到了自己桌前,留下我一脸茫然。
“安琪,那你自求多福了。”Maggie一脸同情的样子:“你知道他们一组的组长,上周为什么突然换人了不?”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据说因为她的月度汇报做得一塌糊涂,夏总一问三不知。下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估计被骂哭的。”Maggie说。
“啧啧。”我和安雅异口同声。
这下我感到更紧张了。
抱着一堆资料来到二十八楼,我已无暇欣赏顶层绝美的城市天际线。看见我来了,夏亦梵的秘书。估计就是刚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知心姐姐Sophie,过来接了我的资料先给夏亦梵送了进去。
我则忐忑不安地坐在外面小沙发上等候召见,落座时才发现那里早已坐着另一个人,一脸鄙夷的样子正是丁画。
真是冤家路窄啊,刚刚过于紧张连这里有人都没注意到。好在没一会儿,Sophie就打开了里面那扇门,微笑着说:“两位请进去吧,夏总在里面等你们。”
进去后,我和丁画坐在那张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前,桌面上的资料文件夹码放得整整齐齐,桌面更是一尘不染,很符合夏亦梵那洁癖又一丝不苟的性格。
我偷偷瞄了眼旁边的丁画,乌黑油亮的顺直长发垂在背后,脸上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让我很是自惭形秽,暗暗深呼吸平息下自己紊乱的心跳。
隔着一张桌子,夏亦梵坐在那棕色的皮质老板椅中,静静地翻阅着手头的资料。从我们进来到现在,除了刚落座时,他看着我们点头打了个招呼,其余时间他一直专注于文件中,一句话都没说,长长的眼睫毛根根垂下,高挺鼻子下的嘴唇微抿。
夏亦梵的阅读速度很快,我们这些或中或英的资料文件,对他这种海外名校毕业的留学生来说不成问题,整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只有他翻动资料的声音。
接着,夏亦梵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顺着他手上的资料望去,好像有点眼熟。他皱着眉快速翻了几页,我这才痛苦的发现,那正是我整理的二组文件。看来我今天要想全身而退都难了,更何况偏偏丁画还在旁边呢,她是此刻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看完后,夏亦梵抬起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了我们一眼问:“谁先来?”
我转过头同丁画对视了一眼,心想:姐姐你先上啊,你不是最喜欢跟我抢吗?
谁知丁画这回竟然转性了,跟我玩起“孔融让梨”来,也不表态。
接着,夏亦梵用下巴对我一扬,我不禁在心里问了一句:苍天啊,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我们二组九月份一共销售各类珠宝首饰共计美金56.8万元,欧元38.7万,英镑……”
“等等,首先你就不能把这些货币单位都给我统一一下吗?其次,你只说了销售金额,最重要的回款金额你没有统计。你就是这么做月度总结的?”我还没说完,就被夏亦梵豪不客气地打断了。
夏亦梵劈头盖脸地指出我的一大堆问题,我羞得都想钻进桌子底下去了。
就这样一个小时下来,夏亦梵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毫无疑问,点头是对着有备而来、从容自信的丁画的。摇头就是对着我这个无备而来、慌张无序的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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