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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全局

笑语晏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内容精彩,“笑语晏晏”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姜月瑶凌骁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内容概括: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杀气骤现:“妖颜祸水,当诛!”后来,她自证清白,他也依然憎恶她。于是,她见着他就躲,他一说话她就哆嗦,避他如蛇蝎。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你为何不来勾引我?”爱是愿赌服输,是画地为牢,跪地臣服。...

主角:姜月瑶凌骁   更新:2025-04-21 0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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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现代都市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全局》,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内容精彩,“笑语晏晏”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姜月瑶凌骁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内容概括: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杀气骤现:“妖颜祸水,当诛!”后来,她自证清白,他也依然憎恶她。于是,她见着他就躲,他一说话她就哆嗦,避他如蛇蝎。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你为何不来勾引我?”爱是愿赌服输,是画地为牢,跪地臣服。...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全局》精彩片段

凌申连忙擦了一把泪:“是娘醒了,娘得知大哥去世的噩耗受不住,才晕过去了,二哥,快去看看娘吧,她看到你回来,定能高兴的。”
凌骁抿了抿唇,大步往外走去,可才路过了姜月瑶,却又顿住脚步。
他凌厉的眼神扫到姜月瑶的身上:“大哥的死我不会轻易放过,别让我查到你身上,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再也不看她一眼,旋身便进了东边的正房,先去看林氏。
凌骁一走,堂内压迫性的气势也随之消散,姜月瑶依然跪在灵前,好似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当她抬头,看到眼前那尊棺木,泪珠子又无法控制的滚了下来,双手掩面哭泣。
-
林氏刚刚清醒过来,恍惚间看到凌骁进来,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娘。”凌骁喊了一声,林氏这才辨认出来,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臂:“二郎!你终于回来了!”
二儿子离家十年,还是在那吃人的战场上,林氏也是日日夜夜担心,终于见他回来,激动的嚎啕大哭。
凌骁安抚了她好一会儿,林氏才终于勉强平复下来。
林氏擦了一把泪:“你若是早两日回来多好,还能见上你二哥最后一面。”
凌骁面色又沉了几分,细问:“外面这个女人什么来路?”
“月娘?她是你大哥一年前才娶的媳妇。”
这些年,家中和凌骁也有过书信往来,只是因为军中战事频频,他又身负重任,数月能通一次书信便已经是难得了。
而这一年,他又拥护新帝清君侧,夺江山,更不方便和家中来信联系。
林氏叹了一声:“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年前宜州先是水患,又是瘟疫,她爹娘不幸染病死了,家中叔伯长辈便要将她卖到青楼换钱,她自己逃出来,一路逃到兴丰村,正好被大郎救下了,后来她家人带着官差找来,大郎为了了事,拿五十两银子买下她。”
凌骁眉头紧皱,印象里他大哥向来循规守矩,竟也能为了个女人做这样荒唐的事。
凌家原本只是寻常农户,父亲早逝,而大哥凌尘也是出生就带病,所以凌骁早早的就肩负起家中重担。
这些年凌骁在外面打仗,但凡立下战功,得了赏银都会往家里寄,这些年云云总总,寄了约莫三五百两银子。
大哥收了他的银子也从来不舍得花用,只说给他存起来等他回乡之后成家立业的时候用。
这样节俭的大哥,竟花五十两银子买一个女人?!
“娘当时也不同意,但大哥执意要买,娘又说买了就让她当妾,当丫鬟,可大哥也不答应,还非得明媒正娶,我是看得出来的,大哥对嫂子,是真心喜欢。”凌申道。
凌骁冷笑:“大哥一片痴心,只怕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凌申小声道:“可嫂子对大哥也好,这一年来,嫂子悉心照料,大哥身体都康健了不少。”
凌骁一记冷眼扫过去,凌申讪讪地闭了嘴。
林氏叹了一声:“月娘的确很懂事,我年纪大了,这一年来,她又是照顾大郎,又是侍奉我,我都看在眼里,这次的事,怪不得她。”
林氏看着凌骁,语重心长:“你大哥临走之前再三叮嘱,让我们善待她,他就这么一个念想,你也莫要钻牛角尖,辜负了他。”
凌骁脸色发沉,紧抿着唇:“娘好生歇着吧,旁的事,我来处理。”


凌骁点点头,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再看月瑶一眼。
月瑶愣了愣,她又惹到他了?
凌骁大步离开,脸色紧绷,那莫名的悸动让他烦躁。
怀宁巴巴的看着凌骁毫不留情的走远了,方才活力满满的一张脸此时也怏怏的了。
月瑶察觉到公主的情绪低落,便劝道:“侯爷近来的确很忙,早出晚归不说,便是回来也是在书房议事,想来是没什么空闲的。”
怀宁这才勉强好受点,瘪瘪嘴:“算了,我都习惯了。”
月瑶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他这副臭脾气也是可以忍受习惯的吗?
那看来是她修炼不够。
怀宁突然好奇的问:“骁哥哥的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瑶眨了眨眼:“夫君他,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他从来不会生气,也从来不会和人摆脸色,他总是很有耐心,对谁都温文有礼。”
怀宁有些诧异:“亲兄弟竟有这么大的差别。”
月瑶想到凌骁那张时时刻刻渗人的臭脸,撇了撇嘴:“谁知道呢。”
怀宁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闷声道:“骁哥哥总是不爱理人。”
“那公主为何要喜欢他?”
“可骁哥哥很厉害!没有女孩子会不喜欢他!”
月瑶歪头:“可是他厉害是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便是再厉害,可对她不好,嫁给他又能开心吗?他的军功和荣耀,终究还是属于他自己,并不会分给她。
怀宁愣住了。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只是因为他对你好吗?”
月瑶茫然的问:“对我不好为什么要喜欢?”
怀宁梗在了那里,突然答不上来。
怀宁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执拗的道:“反正我就是喜欢骁哥哥!”
怀宁坚定的看着她:“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月瑶被她唬的一愣,被她这么伟大的爱情观震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瑶点点头:“公主说的有道理。”
怀宁这才开心了,扬了扬下巴:“总之呢,我这辈子,非骁哥哥不嫁!”
月瑶弯唇笑:“那公主一定能得偿所愿。”
“那当然了!”
正说着,却见宫人提醒了一句:“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凌骁撩袍坐下。

林氏又兴冲冲的道:“说起来也有事要找你,昨儿府中办宴,那么多好人家的姑娘都来了,你不便露面,月娘可是忙了一日都帮你一一相看过了!”

凌骁看向姜月瑶,她暗暗抿了抿唇,好似又鼓起勇气似的,终于抬眼看他,看似温顺的眸子里,装满了戒备和谨慎。

她看他时总是这副样子。

月瑶谨慎的开口:“我觉得安宁公主和陈姑娘都是不错的人选,但具体选谁,还是得看侯爷的意思。”

月瑶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漆眸,好似能刺破人心,让她觉得自己被一览无余,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凌骁看着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昨夜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那点躁意,忽然死灰复燃,甚至愈演愈烈。

林氏笑着问:“二郎,你觉得呢?”

凌骁猛然回神,敛眸收回了视线,声音刻意的冷淡:“陛下打算让旧臣尚公主,以便新旧朝臣融合,公主的名帖都没送来自然是不作考虑。”

月娘愣了一下,连忙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见公主特意前来,我还以为……”

还以为他们有旧情。

林氏又道:“那陈姑娘呢?陈姑娘知书识礼,又是大家闺秀,月娘说了,那送来的一堆名帖里,也就她样样最好。”

凌骁心里忽然烦躁不已,不耐烦再说这些:“以后再说吧。”

林氏皱眉,看这意思,还是不大满意?

月瑶紧抿着唇,眸底隐隐有些忍耐不住的恼怒,再三问他喜欢哪个,他自己说随便,现在她费那么大功夫给他挑了他又这不满意那不满意。

真这么多讲究他自己选不就完了?

他是不是故意整她?

早知道她就不该接这差事。

“那……”

“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先走了。”

林氏还想再问,但也知道他忙,也只好点头应下:“那你去吧。”

凌骁直接起身离去。

凌骁离去,林氏才道:“看这样子,二郎是对挑的人选不满意?”

月瑶木着脸:“大概我眼光不好,不合侯爷心意,还是让侯爷自己看着办吧。”

林氏皱了皱眉,到底也还是叹了一声:“罢了,那就先放一放,大概是二郎最近朝中事儿的确太忙了,实在没心思管这些,听说马上又是春猎,等过几日他闲下来再说。”

月瑶乖顺的点头:“是。”

她才懒得管。

月瑶将这事儿彻底丢开了手,再没过问过。

现在乔迁宴结束,府中暂时没了大事,她也安心整理夫君生前的书稿,还给林氏调制安神香。

她爹从前在香料铺子里做账房,她小时候也时常去铺子里玩,常常看制香的师傅做香料,耳濡目染倒是也学了一星半点。

后来到了凌家,林氏总是睡不好,可镇上铺子里卖的安神香又很贵,月瑶便尝试着自己做了一些,林氏用着也很喜欢。

夫君也曾夸她香料做的好,不如日后开个香料铺子。

她做什么夫君都说好。

不像凌骁,做什么都能挑刺!

月瑶冷哼一声,翻书页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凌骁这几日又忙碌起来,一来是朝中麻烦事的确很多,二来,他一闲下来,那些莫名的躁动又会充斥他的脑子让他越发的烦躁。

他策马回府,翻身下马,守门的小厮忙上前来接过了他的马:“侯爷回来了。”

剑霜也跟着翻身下马,跟上他的步子。

这几日侯爷心情似乎不好,剑霜等人跟着伺候着也十分小心谨慎。


猎场外已经乌泱泱的人,整装待发,黑甲禁军守在围场外,气氛肃穆。

皇帝骑着通身雪白的汗血宝马,在最前方的位置,太子和凌骁紧随其后。

皇帝今日兴致很高,红光满面,高声发号施令:“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围猎,若能拔得头筹者,朕,定重重有赏!”

“谢陛下!”身后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将士们高呼一声,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好!”皇帝哈哈一笑,然后转身策马带头奔入猎场。

太子和凌骁策马跟上,随行的黑甲禁军也紧接着绝尘而去。

随后,便是一众参加围猎的将士和勋贵们策马奔入猎场里。

月瑶也跟着怀宁进猎场了。

说是进猎场,其实就是在外围玩,深山是不允许她们进的,怀宁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虽说平日里纵着她任性,但也知道她几斤几两,特意命人盯着公主,不许她胡来。

什么野熊野狼之类的大物,都在深山里,外围也就兔子和野山羊之类的。

月瑶今日穿着一身霜色的骑装,发髻尽数盘起来,没有用钗环,只用锦带束发,难得的干练。

“你不会打猎,你跟着我就好,我会猎兔子,等我猎到了兔子,咱们晚上烤兔肉吃!”怀宁兴奋的道。

月瑶咧嘴笑:“好。”

两人骑着自己的小马,慢慢悠悠的进了猎场,她们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虽说只是在猎场外围,但公主的安危当然还是马虎不得的。

才走了没多久,月瑶就看到树丛里藏着一只黑灰色的野兔子。

“公主。”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

怀宁当即一拉缰绳,然后屏住呼吸,搭弓瞄准。

然后“嗖”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出。

然后扎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月瑶呆呆的转头,看向怀宁,怀宁立即狡辩:“是这兔子太机灵了!等我再试一次!”

怀宁再次搭弓射箭,连续空了三箭。

月瑶算是明白为什么怀宁公主不被允许进深山了。

怀宁觉得没面子极了,气势汹汹:“我今天要是不猎到一只兔子,我绝对不出猎场!”

月瑶跟着点头:“公主大概太久没射箭了,所以手生,再适应适应应该就好了。”

“对!没错!”

怀宁又挽回了面子,越发来劲了,带着月瑶继续去搜寻下一个目标。

终于又发现了一只野山羊,怀宁这次志在必得,搭弓,瞄准,屏住呼吸。

月瑶原本也紧张的盯着山羊,可忽然余光好像扫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她猛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草丛里,一个黑衣人,已经搭好弓箭,对准了怀宁公主。

“公主当心!”

电光火石间,月瑶扬起手里的马鞭,猛的抽在怀宁的小棕马上,马儿受了惊,往前奔了数十米,怀宁一个踉跄摔的趴在马背上。

而那支暗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怀宁的后背,而那只小马已经驮着怀宁奔了出去,转瞬间就离开了刺客的包围圈。

紧跟着的侍卫们立即警觉,高呼一声:“保护公主!”

埋伏藏身在草丛里的刺客们冲了出来,和侍卫们立即缠斗在了一起。

月瑶急忙策马想要撤离。

而那被坏了事的刺客眼看着没能刺杀成公主,顿时对姜月瑶心生恨意,趁乱再次搭弓。

只听“嗖嗖嗖”的几声,冷箭破空而出。

“啊!”月瑶惨叫一声,痛的趴在了马背上。

因为刺客还在和侍卫们缠斗,这箭没有准头,但因为数箭齐发,所以还是有一箭刺中了月瑶的后肩。


莫子谦笑了笑:“改日你将书稿拿到翰墨斋。”

月瑶连连点头:“太谢谢你了!”

她以为多半是不成的,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曾想他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我还有些事忙,先走了。”莫子谦道。

“好,莫公子慢走。”

月瑶开心的目送着莫子谦走远了,这才转身往八角亭里走。

谁知—回头,正撞进了—双深不见底的漆眸里。

—袭玄衣立在漫漫桃花之中,不见半点春日的明媚。

她脸上的笑微微—僵,忽然如芒在背。

她挪着步子走过来,谨慎的问:“侯爷怎会在此处?有什么事吗?”

他脸色很难看,她不知道她哪里又惹到他了。

“那人是谁?”他声音冷冽。

月瑶愣了—下,才道:“你是说莫公子?他是熙春楼的东家,我之前因为香料铺的事找他合作过,今日偶然撞见了。”

“香料铺?”

“我前几日开了—家香料铺,”月瑶又补充道,“我跟老夫人说过的。”

原来她这阵子忙这些。

“你知道这是何处?宫中四处都是眼睛,那个姓莫的你见过几次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交集,也不想想是不是他有意接近,是上次猎场的教训还不够吗?!”他斥道。

月瑶揪着手指,紧抿着唇:“合作是我主动找他的,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见她还敢维护他,他胸腔里的那股火几乎压制不住:“他说不知道就不知道?你都能来东宫赴宴了,什么身份他能猜不出?”

他冷笑:“在我跟前—副老实警惕的样子,跟别人倒是好相处的很。”

月瑶面色—僵,他是怀疑她和莫子谦有染?

她眸中的隐忍渐渐龟裂,几乎忍无可忍:“我与莫公子不过见了两次,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今日在宫中撞上,我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并未谈及其他任何隐蔽之事,这里宫人来来往往,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怕旁人看见!”

他眸光微滞,她还敢和他发脾气?!

“我知道你厌恶我,我做什么你都不高兴,所以我也不曾招惹你,你不必再三来警告我,我自会安守本分!”

月瑶咬着牙,盯着他—字—句的道:“我的确亏欠凌尘,可我不欠你的。”

她再没停留—步,旋身就走。

凌骁僵立在原地,愠怒的脸色霎时间千变万化。

跟在身后的剑霜小心翼翼的看—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口,心道,坏了,这辈子没见过有人敢和主子这么说话,他都不敢想是个什么后果。

凌骁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脸色阴沉至极,几乎咬着后槽牙:“她真是不得了了!”

月瑶已经没心情待下去了,回到月华殿想请辞。

才走到殿外,那宫人便如同见着救星—般:“凌夫人来了,奴才正要去找您呢。”

“怎么了吗?”

“哎哟,出事儿了,公主方才和陈姑娘闹脾气,被太子殿下斥责了—顿,这会儿又哭又闹的,谁也哄不好。”

月瑶愣了—下,难怪怀宁这么久还没回来。

“我去看看。”

“夫人快请!”

小太监立马将她引到了偏殿,才—推开门,就听到怀宁生气的骂声:“都滚出去!我谁也不见!”

“公主,是凌夫人来了。”小太监慌忙道。

怀宁本来趴在软榻上哭着,—听这话抬起头,满脸的泪,眼巴巴的看着月瑶,哭的更凶了。

月瑶慌忙走过去:“公主这是怎么了?”

怀宁—把抱住她的腰,“嗷呜”又—声哭出来:“他们都不信我,明明是陈诗韵挑衅我在先,我不过是气不过指着她骂了两句,她就自己摔在地上了,明明不是我推的,连皇兄都斥责我,说是我不分场合的胡闹!”

月瑶眉头紧蹙:“陈姑娘?”

“就是她!”怀宁愤愤不平。

“我才回来去见过母后,母后叮嘱了我两句就离开了,我正想回去找你呢,谁知道她自己撞上来,还在我面前得意洋洋,摆侯夫人的架子,说骁哥哥待她如何特别,我见不惯她那副嘴脸,才骂回去的!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陷害我,让骁哥哥讨厌我!”

月瑶心里—沉:“这陈姑娘竟有如此城府。”

“你相信我?!”怀宁眼巴巴的看着她。

月瑶拿帕子给她擦泪:“我与公主相识不久,但也知道,公主虽说任性,却是赤诚之人,公主若要害她,不会否认。”

怀宁眼眶—热,哇—声又哭出来:“只有你相信我,他们都不信我,连皇兄也不信!”

“太子殿下想必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今日东宫宴席,这么多宾客,闹出事不管是谁的错,总是不好看的。”月瑶哄着。

“我不管!反正我再也不理皇兄了!”

月瑶忽然想起什么,问:“凌侯也不相信你吗?”

怀宁停顿了—下,茫然的抬起头看她:“我都没看到他。”

月华殿外。

湖边的四方亭里,太子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怀宁这性子实在是太任性!今日什么场合她也这般胡闹,也是往日太纵着她了,如今她都及笄了,还不像个样子!”

凌骁坐在石凳上,冷冽的眸子扫—眼月华殿的方向,捏着茶杯的手指节泛白:“的确不像样。”

太子摆摆手:“算了算了,好在陈姑娘也没什么事,只是—点擦伤,小姑娘家口角之争也不必太当回事。”

凌骁薄唇紧抿,眸底依然发沉,算了?那岂不是也太宽纵了她!

月华殿的殿门被打开,月瑶和怀宁公主走出来了。

怀宁眼睛还红肿着,但已经没哭了,月瑶换了—身衣裙,笑盈盈的和怀宁说话。

太子眉梢—挑:“你这长嫂倒是有点本事,还能哄得好怀宁。”

凌骁抬眸看去,看着那—抹倩影,冷冽的眸光微微—滞。

他忽然想起林氏的话。

“月娘很懂事的,也讨人喜欢。”

她最擅长逢迎,对谁都能投其所好,看似安分柔顺,实则—肚子的鬼心思,狡猾的很。

她会讨任何人喜欢,可为什么从来不来讨他的喜欢?


月瑶闻言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凌骁,这么个杀气腾腾的人,竟也用功读过书?

简直无法想象。

她以为的书生都应该像夫君一样,温文尔雅,毕竟读书人最重礼法。

凌申讪笑:“是,我会用功的。”

凌骁点点头:“三弟还是很用功的。”

凌申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

在二哥的眼皮子底下,他当然是不敢松懈一点。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半个月,他就生无可恋。

林氏长叹一声:“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你大哥走了,这家里还不知该怎样。”

“娘放心,往后一切有我。”凌骁沉声道。

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从来都是最让人放心的,等到了地方,咱们安了家,也总算能团聚好好过日子了,三郎好生考个功名,你啊也早日成家。”

林氏说着,感觉日子好像又有了些盼头:“你这岁数也不小了,都二十四了,也该娶妻了,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早日开枝散叶,我也能抱上孙子。”

月瑶心道,谁家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嫁这么个大冰块子,真不敢想那姑娘以后日子该多难熬。

凌骁目光恰好扫过月瑶,看到她暗暗皱眉,眸底凉了几分。

“娘放心。”他随意的道:“等到了京中安顿下来再说。”

“好,好。”林氏脸上有了和缓的笑意。

这么多年来,她最亏欠的就是二儿子,小时候为了撑起家放弃了读书,十四岁又为了赋税去了那吃人的战场,一直耽误到现在连婚事都没着落。

如今只盼着他能弥补遗憾,早日娶妻生子。

对月瑶来说,船上的日子过的十分清闲,每日只要陪林氏说说话,再收拾整理一下夫君的遗物。

如今洗衣做饭都有下人做,她有些适应不来,没事便窝在自己房里,临夫君留给她的字帖。

她爹是账房先生,虽说家里清贫,但也让她耳濡目染认字读书,只是她的字写的很难看。

夫君的字写的极好,字如其人,温润如玉,这一年来,他教她读书写字,他还给她写了字帖,让她照着临摹。

她不爱写字,总想偷懒,可如今夫君走了,也只有这些旧物能留些念想,所以她全都带上了。

她也从来不上二楼,尽可能的避开凌骁,那个杀气腾腾的煞神。

而凌骁似乎也很忙,他并怎么出书房,偶尔碰上她,也只冷冷的扫过她就走开,连话也不会和她说。

他似乎很讨厌她。

但月瑶却觉得这样也好,她也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男主外女主内,到了京城,不必住在一条船上,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一晃眼半月时间过去,终于到了燕京城。

月瑶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搀着林氏走出船舱,便看到凌骁已经立在船头。

他一身窄袖玄衣暗纹长袍,银冠束发,站在船头负手而立,如同一座高山。

他听到她们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刀削般的面容锐气十足。

“娘。”

林氏也有些发怵,缓了一下才走上前去:“二郎,船快靠岸了?”

“马上就靠岸了,靠岸之后,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府,我得入宫一趟。”

“你忙你的便是。”

他扫一眼跟在旁边搀扶着林氏的月瑶,却见她低垂着头,十分安分的跟在旁边,没有插话,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眸底微沉,她倒是会装相。

他转头看向凌申:“照顾好娘。”

凌申眉飞色舞,脸上几乎藏不住的欢喜:“二哥放心!”


练了半日,月瑶长进很大,已经能比较自如的控制小马了。

月瑶跟着怀宁绕着马场跑了一圈,怀宁都对她称赞:“你学的挺快的嘛!我当初学控马都学了好久呢。”

月瑶脸颊泛红,额上已经冒出细汗,眼睛却亮晶晶的:“多谢公主夸赞。”

两人翻身下马,怀宁便兴冲冲的和月瑶商量起明日猎兔子的事儿了。

正说着,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公主和凌大夫人在此处学骑马吗?”

怀宁忽然警惕的抬头看过去,是陈诗韵来了。

月瑶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轻轻点头:“公主教我骑马呢。”

陈诗韵笑道:“听闻公主擅骑射,夫人跟着公主学,想必是能学成的。”

怀宁冷哼:“那是当然,怎么?你也想学?”

陈诗韵看一眼她们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暗暗蹙眉,她当然不可能学。

大家闺秀当温婉贤淑,如何能如此不成体统?

更何况她日后是要当侯夫人的,不可能如她们这般不体面。

陈诗韵笑笑:“我怕是学不来,还是算了。”

怀宁皮笑肉不笑:“那正好,我也没空教。”

陈诗韵笑容微僵。

月瑶怕她们吵起来,忙岔开话题:“陈姑娘怎来马场这边了?”

陈诗韵这才笑着道:“我听说夫人在这,便想着要来看看,也打个招呼。”

“陈姑娘有心了。”

陈诗韵抿了抿唇,其实她想打探一下凌骁婚事的事,因为上次姜月瑶的举止明明是暗示过她,这侯夫人的人选大概是她的。

可这么些天过去了,侯府那边反倒是一点动静没有了。

她难免有些心急。

“我这一身的汗,还得回去沐浴更衣呢,明日再说吧。”

怀宁根本不耐烦和陈诗韵虚与委蛇,直接拉着月瑶就走。

月瑶只好歉意的对陈诗韵道:“明日我再来找陈姑娘好了。”

月瑶看得出来陈诗韵关心的是什么,她当然也不能得罪她,总得和她交代清楚。

凌骁婚事的这桩烂摊子,终究还是得她来收场。

陈诗韵无所谓的笑笑:“那好。”

怀宁直接拽着月瑶走了。

陈诗韵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脸色也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

“怀宁公主这么缠着凌大夫人,莫不是这侯夫人之位……”她的大丫鬟莲心忍不住道。

陈诗韵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这侯夫人之位由她说了算?公主根本没可能,但凡陛下有心让凌侯娶公主,必定早下旨了,公主巴结着姜月瑶又有什么用?”

“只是,这凌侯的婚事,怎么突然就没了音信,也不知是怎么了。”莲心狐疑道。

陈诗韵眯了眯眼:“难不成是姜月瑶为了讨好公主,从中作梗?”

陛下分明是有心让凌侯和旧臣结亲,他们陈家是百年士族,历经三朝,祖上出过三位丞相,一位皇后,而她又样样拔尖,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按理说该早早定下才是。

“她算什么东西?凌侯不过是看在亡兄的面子上勉强收留她罢了,她还真把自己当侯府长媳了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莲心语气鄙夷。

陈诗韵脸色难看了几分:“她当然阻不了我的路,若是她真的敢从中作梗,日后我进了门,也必定不会让她好过!”

她现在给姜月瑶几分薄面,也不过是看在凌侯的面子上,等日后她进了门,她才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那姜月瑶,还不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次日。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狩猎正式开始。


“你别糊弄我!你们分明还借着乔迁宴的幌子给骁哥哥相看亲事是不是?”

“他相看亲事有你什么事儿?如今父皇登基,朝局不稳,新旧朝臣融合才是要紧事,凌侯如今炙手可热,娶旧臣之女才能安抚人心。”

怀宁一听这话都气坏了:“那你凭什么擅自摆布骁哥哥的婚事?”

太子都气笑了:“什么叫我摆布他的婚事?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对凌骁来说,娶谁都一样,他又没什么在乎的女人。

怀宁对凌骁的心思太子当然清楚,但这么多年了,凌骁从来只拿她当个小妹妹,根本也没上过心。

怀宁却生气的跺着脚走了:“反正你不向着我!”

太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跟上她的步子:“总之你以后不许再擅自出宫了,听到没有?”

“哼!”

今日宴席散场,月瑶才终于忙完,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天都黑了。

事多繁杂也就算了,那些闺秀们知道是她负责挑选凌骁的妻子人选,个个儿围着她打探消息,她还都不敢得罪,一天下来脸都笑僵了。

她累的不行,回到寝院草草洗漱一番倒头就睡。

而主院的青山轩,却依然灯火通明。

庭院内,一个颀长的身影玄衣劲装,手里提着一柄红缨长枪,旋身起跃,手中的长枪势如破竹,扫过之处冷风阵阵,惊落了竹叶,簌簌落下。

凌骁心里很烦躁,这种烦躁似乎并不是从今日才有的,可是近日却愈演愈烈。

他并没有去在意这种躁郁源自什么,因为他从来也没这个闲工夫伤春悲秋。

直到今夜,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姜月瑶的脸,她站在栈桥上,笑盈盈的抬手勾发。

他惊的猛然睁眼,然后再没有了睡意。

剑霜和赤影守在旁边,神色肃然,但后背已经冷汗涔涔。

以他们跟随侯爷多年的经验来看,侯爷今日心情不好,很不好。

一个时辰后,凌骁利落的收了长枪,剑霜连忙上前去接枪。

“侯爷可要召人议事?”

剑霜猜测,侯爷心情不好必定是和朝局有关,那自然得召人议事的。

凌骁将长枪扔给他,冷声道:“不必,都退下。”

剑霜愣了一下,到底也没敢多问:“是。”

凌骁大步走回寝屋,浮躁的心绪已经平静下来。

大概是大哥刚离世,他有些放不下,心中挂念,所以才一时想到了姜月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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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月瑶便去福寿园给林氏问安。

“娘。”她走进去。

林氏见着她便连忙道:“月娘来了。”

月瑶在林氏的身边坐下,林氏便拉着她细问:“昨儿你瞧了一日,可有挑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没有?”

月瑶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觉得怀宁公主天真率性,陈相之女温婉端方,都是极好的人选。”

林氏也跟着连连点头:“我也觉得那陈姑娘不错,知书识礼的,一看就是好孩子,公主……公主就是瞧着孩子气了些,但若是二郎喜欢,倒也很不错!还是得问问二郎的意思才行。”

正说着,却听到一声通传:“侯爷来了。”

林氏眼睛一亮:“快请进来。”

月瑶愣了一下,他怎么有空来问安?他前阵子忙的早出晚归的。

凌骁阔步进来:“娘。”

林氏笑着道:“二郎今日怎么有空来?朝中事不忙了?”

“今日休沐。”他余光看一眼姜月瑶,她安静的垂着眸子坐在那里,一如从前。

林氏嗔怪:“你难得休息一日,好生歇着就是,何必来给我问安?当心累坏了身子,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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