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锦夏苏幕遮的女频言情小说《虐爱之囚:我有个徒弟是病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云小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大婚,东宫之内,歌舞声声,弦乐阵阵。夜深,喧嚣尽去,洞房之中,唯有红烛轻摇,珠帘微动。苏幕遮红盖头挑起,一位佳人缓缓抬起,眸子如雨后秋水,红唇轻咬:“太子殿下!”前左相余老孙女余家骄,云州第一美人,有浣纱仙子之称。他微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娇羞,又低垂。她的太子殿下,大夏九皇子苏幕遮,擅抚琴,通音律。半年前初见,他一袭青衫微淡,高山之上,流水之畔,古琴一把,琴声悠扬,泻在山水之间,也泻进她心里。【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他抱着她轻语,“骄儿,随我回京吧!”紫金珠串在手腕晃动,她不敢跃礼,跪地承恩:“妾身愿今生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凤在凰在,凤去凰亡!”她与他三日相伴,...
《虐爱之囚:我有个徒弟是病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太子大婚,东宫之内,歌舞声声,弦乐阵阵。
夜深,喧嚣尽去,洞房之中,唯有红烛轻摇,珠帘微动。
苏幕遮红盖头挑起,一位佳人缓缓抬起,眸子如雨后秋水,红唇轻咬:“太子殿下!”
前左相余老孙女余家骄,云州第一美人,有浣纱仙子之称。
他微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娇羞,又低垂。
她的太子殿下,大夏九皇子苏幕遮,擅抚琴,通音律。
半年前初见,他一袭青衫微淡,高山之上,流水之畔,古琴一把,琴声悠扬,泻在山水之间,也泻进她心里。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他抱着她轻语,“骄儿,随我回京吧!”
紫金珠串在手腕晃动,她不敢跃礼,跪地承恩:“妾身愿今生誓死追随太子殿下!凤在凰在,凤去凰亡!”
她与他三日相伴,订了终身,结了良缘。
今日大婚,苏幕遮多喝了几杯,双颊晃着些许微红,似傍晚洁白的云醉了酒。
他的确醉了酒,大婚喜酒,却是喝的惆怅满怀。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窗边的月升起,挂在梧桐之上,曾记得姜锦夏常栖树上。凤栖梧桐,却是不知何时他的凤飞走了。
如今,她该在黄沙之中,在旁人怀下。
师父?
“太子殿下,夜深了!”
余家骄乖巧的上前拉他坐下,为他解衣宽带。
姜锦夏,她也叫他太子殿下,只是她那四个字冷的像冬日的雪融化凝成的冰,刺人肌骨。
回了神,苏幕遮拥佳人入怀,目望梧桐,沉进月色。
“安寝了,我的太子妃!”
........................................
那一轮月,照亮东宫新婚燕尔,也挥洒沙海茕茕独立。
沙海军营。
姜锦夏仰面斜躺,叹息。
虽说是凌云不曾将劫营之事回禀,但依圣上睿智,未必不会知道太子到沙海之事。
前些日子,大雪封路,信件不通。冬去春来,寒雪消融,若是圣上有诏书之类,今日也该到了。
帐外是风雪之声,其中夹杂着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传进帐来,若她猜的不错,应该是——凌云。
她假装睡下,没做理会。
果不其然,那狐狸崽子在她床边躺下,手缓缓的往她衣服里伸,唇贴在她耳畔,轻声:
“将军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今晚,是不是该侍寝了?”
猛然,她抓起匕首已抵到他脖子上:
“是啊,伤好的差不多了,凌将军,这一年的仇是不是该算一算了?”
刀面照着冷光,凌云瞥一眼,用手轻拂着刀,不屑的笑了:“将军舍得吗?”
他知道她不敢动手,沙海守军十万,他死,她逃不掉。
呵~
她将匕首顺着他的躯体向下移去,以一种触及肌肤,又不会割伤的力度,只指到JJ的位置:
“那凌将军看看,我舍不舍得?”
“将军若喜欢,拿去!这东西我也不稀罕,那老东西怕也不指望我替他传宗接代。”
这狐狸崽子,狡猾!
凌云口中的老不死,她常称之为“凌大哥”的凌太尉,交情匪浅。
她救凌太尉数次,凌太尉也何尝不是救她数次。
记得那年严冬,夏离大战,全军覆没。凌太尉将她从死人堆里救出来。
他不顾自己腿上箭伤背着她行了二十里,她姜锦夏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为此,凌太尉瘸了右腿。
凌云为凌家嫡子,亦是独子。
当年凌太尉将这狐狸崽子交到她手中时嘱托:
“凌家一脉单传,只这一子。奈何是个废物,吃喝嫖赌无所不能。锦夏,今日我将他交至你手中,除非打死,否则不必留情。”
只见他走近在身畔,将怀中一把不大锐利的匕首掏出来,口中嘀咕着:“应该没人来吧!”
姜锦夏手上的金链扣着横木上的铁钩,头发由麻绳吊起,姜胜笨拙的踮起脚尖,先是用匕首割断麻绳,又用刀刃别着铁钩。
心“扑通扑通”,如在梦中一般,姜锦夏将眼前的男人望着,打量,他那鬓角的白发添上岁月,融进月里。
“何人,竟敢放走罪奴!”
“忽”的一声,远处灯火而来,“踏踏”之声越加明显。
顷刻,已有几位高手跃上台来,剑指向两人。台下官兵围困万千重,虎视眈眈投向月光中的两人。
姜胜的匕首并未将铁钩别开,已有官兵拿刀持剑上来。
“你这个老东西,竟敢放走罪奴,不想活了!”
姜胜被伶起摔在地上,随即是拳打脚踢上去。
“啊!啊!啊........”
他抱头求着:“饶命,饶命啊!啊........啊........官爷,别打了,饶命,饶命啊........”
姜锦夏静静望着:不自量力,他已是花甲之年,做事从不过脑子的吗?
她身上的伤再过半个月便能完全恢复,若与凌倩交手还绰绰有余,但若此刻挣脱铁链,与这几位大打出手,必遭反噬。
若武功不能恢复,她尚且不能自保,更何况保他!
静心湖的圣旨悠悠凝视,她只念着边疆军营还有她的一席之地!
父亲大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姜胜一声“救命”喊出来,月光下鼻青脸肿。
心一颤........
铁钩本就是被别了一半的,如今她用力。
“嘭!”
一声巨响,铁钩别开。
姜锦夏越过,“刷刷刷”几脚,动手的官兵已被踢至一边。
胸口剧烈的痛,一股淤血到了喉咙,又被她强行咽回去。
她将姜胜护在身后,目光凌厉投过去:退下!
随即是几位高手,持着刀剑要上来。月色晃见冷光在黑暗中凌厉,姜胜吓得向姜锦夏身后躲去。
她轻“呵”,没做理会。直至几位靠近,她一个转身,金链扯住刀刃,随即一个扭曲,高手被力道反弹摔到台下,那刀剑扭曲撒了一地。
高手?就这?苏幕遮也太小瞧她了。
玉奴台上的铁链拴不住大夏的将军,这些虾兵蟹将挡不住驰骋的烈马!
“阿........阿锦!”姜胜将眸子投过来,吃惊,又是仰望。
她不能说话,只是用手将他挽住,嘴上露出笑脸带着眼中布满晶莹。
也不论之前如何,如今他出现在这儿,救她,不顾生死的要救她,她心满意足。
回想往昔,为妓、为奴、认罪、受刑........皆已是过眼烟云。今日只要他一句话,为他死了都值得!
“姜玉奴,你要造反不成!”
造反?呵~
她姜锦夏誓死忠于大夏、忠于先帝。但苏幕遮,这大夏的新皇,若当真这般麻木不仁,致使民怨沸腾,那她造反又如何?只是如今看来........
遥想今日百姓诸言,致使民怨沸腾的竟是她!
心下略略失落,又顾不得失落,目光扫视望向台下。
刚就摔下去的几位官兵驼着腰勉强爬起来,拿着手中变形的兵刃向后退去,连带着整个队伍向后退去。
那领军的首领拿剑指向姜锦夏,喊着:“束........束手就擒,姜玉奴,束手就擒.......”却是带着怯弱和退意。
呵~
只是她嘴里的黄金塞取不下来,只一身血衣,链铐拖地在玉奴台碎石地上,向诸多官兵靠近,靠近,再靠近.........
空荡的街巷唯有金链敲击、摩擦碎石地的声音。
她身负鞭痕近千道;她身着奴具链铐叮当;她玉足拖地血痕累累;她手无寸铁身娇体弱;她左脸上“军妓”两个字凝成血色........
沙海。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万里西风之中,一位白袍小将站在风沙高处,窥望远处。
远处,北曜七州!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那张脸遭风沙侵蚀,有了岁月的痕迹,左脸上印着刀疤,弯成刀的形状,赫赫的战袍印着白沙,发着冷光。
凌云,太尉之子,征北大将军,沙海守将!
身后有士卒回禀:“将军,军妓姜锦夏押解已到,请将军裁夺。”
他开口:“离军呢?”
“近来没什么动静。”
轻蔑,曾经让离军闻风丧胆的骠骑大将军重来沙海,能没什么动静?
圣上不要姜锦夏性命,必定还有重用之意,又让她为军妓........
不让她死,又不让她活?
姜锦夏自十六岁从军以来,大小战役百件,从无败绩。如今该羞辱调教、消磨锐气。未来北曜七州,必定她来收复!
凌云拂了拂身上佩刀,吩咐:“姜将军盛名在外,着三军相迎!”
“诺!”
........................................
凌云,凌家独子!
凌家四世三公,家族为京中、朝中有名的达官显贵,凌云为纨绔子弟,常流连于花街柳巷,醉生梦死,彻夜不返。
凌云生父与姜锦夏曾并肩作战,为生死之交。
三年前,其父凌太尉将他托付于姜锦夏,着她调教看管,她将他安排在身边为副将,着实费了些心思。
三年,他武艺、智谋皆有长进,屡立战功,以至于之后被圣上封为征北将军,镇守沙海。
去年三月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他受诏前来沙海为将,走时与她道:
“多谢将军多年的调教和栽培。将军放心,此去,末将独当一面,再次归来........”
后面的话他是附在她耳畔说出的,带着挑衅,“末将会好好调教将军,以报将军之恩!”
怕是这狐狸今日要兑现了。
........................................
军营之外,两侧三军站立,姜锦夏头戴枷锁,脚踩镣铐踏踏而来。
她知道,凌云着三军相迎并非为尊重她,而是看她如何在三军前受辱。
果不其然,一旁的小卒端来酒,凌云斟上,向她敬来:
“将军一路劳顿,这葡萄美酒,末将敬将军一杯!”
姜锦夏最爱饮酒,沙海的葡萄美酒最为醇厚,如今闻得香味,已将她肚里的酒虫全勾了起来。
她未曾去接,凌云已举酒一把泼到她脸上,嘴角扬上幸灾乐祸的笑。
身后诸多将领士兵随即跟着“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道着:
“她还以为自己是那统领百军的骠骑大将军呢!一个官J,也配喝我们征北大将军的酒。”
是啊,今时不同往日了。
曾记得当年凌云喝酒误事,延误了军情,她气急,当着三军的面赏了他一顿鞭子。
如今,是报仇来了。
年轻嘛,年轻气盛,行军带兵,气盛些好!
她将嘴上的酒渍舔了舔,入口,嘴角泯过淡笑:“好酒!”
........................................
天色渐晚,沙海飘起雪,一粒一粒,如沙一般。
凌云卸下姜锦夏脖上枷锁,换上铁链,似牵马一般在三军之中巡视。
唇被冻得裂开白色纹路,脚上的草鞋磨没了,一双玉足踏在白沙之上,冷成玄冰。
脚上的链铐加之脚上冻疮,她步伐迟缓,凌云的手使劲将铁链拽着,她一遍遍的窒息,又咳嗽,喘着白色粗气。
身旁三军咽着口水,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骠骑大将军,长的可真风骚,比醉红楼的花魁娘子还风骚。”
“就你小子,刚刚怕的要死要活的 ,不就是个娘们吗?在凌将军面前,跟狗一样,叫都不敢叫。”
“你们之前没见过她,骠骑大将军,说一不二,军令如山。不过,兵败如山倒,如今看来姜将军是真的败落了。”
“别叽里呱啦的了,今晚儿上咱们早点儿去,也尝尝这女将军的味道。”
........
凌云手中的链子拉的紧了,“嘭!”她砸在黄沙之中。
低身,他拽着她头发将她玉容对向自己,瞥了眼那双已起了水泡的手:
“将军,如今这双手可还能拿的动刀?握得住枪? ”
她发丝杂乱在黄沙之中,抬头,一双眸子射出冷光,将他望着。
狐狸崽子,可真有你的!
这眸子让凌云念及曾在她身旁为副将时,被她教导训斥。
威慑,不敢直视,他转了眸子,一把将她扔进黄沙,吩咐:
“将姜妓送于刑帐!”
........................................
如今七皇子人都没了,却要牵连她,难道去阴间定情吗?
敲门声停了,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念着父亲已经离去,心下涌上不舍,开门。
“枝丫!”
只见暴雨之下,她那位父亲仍旧在原处。雨顺着他头顶泄下来,全身湿漉漉成一片。
“倩儿?”
他的一声温柔将她的心化了,感动又是心疼,却是不肯拉下脸来,转身进屋,却将门留着。
屋内。
“爹爹还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啊!”她讽刺一句,却是为他倒好茶。
如今黎明,再过一个时辰,便得出征北曜,他需得长话短说。
“倩儿,你是爹爹仅有的亲人了,此去,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那爹爹就别去北曜。”
惊起,她忙将他拉着,脸上露出少女的欢喜,劝着,
“爹爹带倩儿走,我们父女俩儿隐居山林,再不要理会这朝堂好不好?”
这话让他的手忙收了,遥望:“如此,至凌氏一族于何地?至大夏于何地?”
“那爹爹置我于何地!”
她怒起,忆起种种,愤愤不平,“你与姜锦夏、与圣上的恩怨,就让我来还吗?”
“倩儿!”
“说到底你就是为了那个贱人。爹,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那贱人是什么!”
他是为的大夏,并非姜锦夏。
眼看天亮,便要误了时辰,他不敢再耽搁:“倩儿,宫中不比家中,日后慎思慎行,保重!”
他转身出门,屋外雨声潇潇,仰头,雨印着黯淡的光似剑一般袭来,冰凉刺骨。
“爹爹!”凌倩跟出来,在他身后嘶喊:“你回来,你别走!”
“照顾好自己!”他转身离去。
“不!回来,给我回来,爹爹!凌枫!你给我回来啊........”
她追过去,摔倒在泥泞之地,望见他的背影远去,跪在地上,涕不成声:
“你回来呀,你知不知道,圣上丢的翠佛手佩在我这儿,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爹,我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呀!”
泥泞之中,直至天亮,直至雨停,直至宫中来人:“我等奉陛下之命接美人入宫,请吧!”
她起身,跟着宫人一步一步而去。
........................................
合欢殿。
女官传旨:圣上顷刻便到,着凌美人接驾!
凌倩淋了雨,水顺着发丝滴落在殿内玫瑰色地毯上,白色的罗裙沾了些许春泥,污成一片。
一旁的太监看不过,劝着:“美人,您这样有失礼仪,还是先去梳洗打扮吧!”
总归是一死,还管什么礼仪体统。
索性,她将头上发簪、饰品取下,凌乱了头发。
“您........这,圣上怪罪下来.........”
“即便怪罪,也怪罪不到你头上!”她道。
话刚落,随即听得苏幕遮的声音:“是谁惹朕的美人生这么大的气!”
忽得,她后退了两步,眉头低垂,跪下恭迎:“圣........圣上,参见圣上!”
上前,他扳着凌倩的下巴抬起来,打量........
当年,他那七皇兄将他按在泥地里殴打,而这位凌家的大小姐便在一旁鼓掌助威:“打,打,好玩,打啊,再打重点儿!”
那次,他母妃留给他的翠佛手佩也丢了。
呵~
“果真,美人不论怎样都是美的。”
他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至耳后,为她别着发髻,一双丹凤眼含着三分大夏帝王的威慑、七分邻家哥哥的温柔。
她望着,心,“扑通扑通”........
“倩儿,说起来我们还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小朕几岁,算作朕的妹妹。”
他为她绾上青丝,插上步摇,远观,心满意足。
“陛下,我........”
“合欢殿你先住着,有什么需要吩咐宫人便是。一路而来你也劳累了,先歇着吧!朕还有些奏章未批,改日再来看你。”
忽的,他看得到某些东西:大夏正需要一位手段强硬的君王开疆扩土。
一口气未上,他举起的手坠下去,倒在塌上,嘴角扬着一丝笑:他的好儿子,大夏的好君王。姜锦夏,父皇替你解决了。
康定三十七载,夏帝苏渊驾崩。灭姜公,平边疆,收九曜,一代圣君,自问一生功绩,无愧于江山社稷,无愧于诸位先皇,却死在最疼爱的儿子手中。
苏幕遮将手松开,体面的将尸首端正在塌上,嘴角扬上笑。
闪电划过天际,短暂的印亮甘泉宫,苏幕遮的身影高大印在龙墙之上。
或许,他曾经也千万次的乞求过父爱,可是当他唯一的父皇仅仅将他当做太子时,他心里也仅仅剩了皇位以及那个唯一的师父。
甘泉宫摇曳的灯灭了,风雨之中,听得一句:“皇上驾崩!”
随后是众宫人磕头叩拜:“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在风雨中,响彻在甘泉宫,宫中唯有一具尸体静静发臭。
........................................
瑶光城外。
瑶光州地处险峻,易守难攻,兵临城下已有半月,凌元帅唯有四字:“按兵不动!”
午夜,月亮高高托举在高山之上。
帐内,信使从京都带来了圣上密令,装在朱匣之内。
“元帅,圣上密令,请元帅开匣!”
红漆木匣以火漆封印,他拿刀支棱着撬开,其中物件由黄巾紧密包裹着。怕不是什么信,信也自来不该有朱匣去呈。
有种不祥的预感。
凌云捧起,小心翼翼开了黄巾,见着,竟是块碎掉的蓝田宝玉。
那信使吓得一颤,忙跪下请罪:“将军恕罪,末将一路而来,怕延误军机,马上颠簸,致使玉毁........末将失职,将军赎罪........”
“此事不怪你,退下吧!”凌云扶着脑袋,惆怅。
信使半信半疑,“诺!”一声,离去。
营帐的光淡淡的,凌云将玉拼起来,抚摸,似月光般柔软又冰凉。
这本就是块碎玉。
即便不是碎玉,陛下深谋远图,怎不知京都至此,迢迢千里,玉一路颠簸,会粉身碎骨呢?
多年来,圣上以“玉”代表姜锦夏,如今玉碎........
玉碎,便是人亡!
瑶光州被围已有三月,州中兵困马乏、已无粮草,他与姜锦夏及诸位将军商议,只于三日后出兵,一举拿下。就此,北曜七州尽归。
瑶光收复在即,圣上却要杀她?
可是她日日血染沙场,为的便是大夏江土完整、江山稳固;她夜夜遥望明月,念及的都是早日凯旋归京,向圣上复命。
姜锦夏有恩于他,不止一次。只是不杀........
他的前途怎么办?凌氏一族的荣誉怎么办?凌家上百口人的性命怎么办?
征北大将军、兵马大元帅........他凌云的一切,凌家的一切,皆是圣上所赐。不遵圣命便是自寻死路!
忽得帐外闯进来个小将,急切,脚磕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未起身,回禀:
“不好了,元帅,玉锦将军遭人暗算,被困落凤谷,性命垂危,请元帅前往搭救!”
性命垂危?
凌云心颤了一下,起身要拿枪,随后坐下,眸子也沉下。
他保姜锦夏,谁保凌氏一族?可是她一人之性命,也敌不过凌氏一族千万性命。
他凌云恩将仇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这一次又何妨。
低身,凌云向那小兵靠近,带着一丝怀疑:“小蓠,你不会是敌军的细作吧?”
这话吓的小将抖个激灵:“元帅,这........元帅从何说起啊!”
他猛然起身,威慑,掷地有声:“本元帅刚从玉锦将军营帐而来,将军正在帐中安歇。你谎报军情,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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