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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结局+番外

祝元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盏茶后。我明白了灵芝不让我来的原因。祝元安十万火急来找李郎中,是为了给一个人医治腿伤。这人,是个女子。“芙娘,你莫怕。李郎中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圣手,论医治腿疾这条,没几人比得过他。”祝元安紧挨着床榻,出声安抚榻上躺着的女子。那声音,极尽温柔,又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若说我方才见到这女子的一瞬,心中还存有侥幸。那么此刻,为数不多的侥幸,也尽被粉碎了。因为......相识数年,我从未听过祝元安用这样的声音同我说话。我甚至能想象到,背对着我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眉心紧蹙,眸中含情。“我......”被唤作芙娘的女子怯怯扯住祝元安的袖角,嘤嘤哭泣,“我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不会的!”祝元安回得斩钉截铁,转过头急声问道:...

主角:祝元安祝元   更新:2024-11-19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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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元安祝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祝元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盏茶后。我明白了灵芝不让我来的原因。祝元安十万火急来找李郎中,是为了给一个人医治腿伤。这人,是个女子。“芙娘,你莫怕。李郎中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圣手,论医治腿疾这条,没几人比得过他。”祝元安紧挨着床榻,出声安抚榻上躺着的女子。那声音,极尽温柔,又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若说我方才见到这女子的一瞬,心中还存有侥幸。那么此刻,为数不多的侥幸,也尽被粉碎了。因为......相识数年,我从未听过祝元安用这样的声音同我说话。我甚至能想象到,背对着我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眉心紧蹙,眸中含情。“我......”被唤作芙娘的女子怯怯扯住祝元安的袖角,嘤嘤哭泣,“我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不会的!”祝元安回得斩钉截铁,转过头急声问道:...

《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盏茶后。

我明白了灵芝不让我来的原因。

祝元安十万火急来找李郎中,是为了给一个人医治腿伤。

这人,是个女子。

“芙娘,你莫怕。

李郎中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圣手,论医治腿疾这条,没几人比得过他。”

祝元安紧挨着床榻,出声安抚榻上躺着的女子。

那声音,极尽温柔,又掺杂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若说我方才见到这女子的一瞬,心中还存有侥幸。

那么此刻,为数不多的侥幸,也尽被粉碎了。

因为......相识数年,我从未听过祝元安用这样的声音同我说话。

我甚至能想象到,背对着我的他,此时脸上的表情......眉心紧蹙,眸中含情。

“我......”被唤作芙娘的女子怯怯扯住祝元安的袖角,嘤嘤哭泣,“我的腿,是不是保不住了......不会的!”

祝元安回得斩钉截铁,转过头急声问道:“李郎中,芙娘的腿伤到底如何?”

“回大爷,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转了筋,休养几日即可。”

闻言,祝元安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俯身紧紧搂住了芙娘。

“幸好,幸好。”

他笑,“芙娘,你日后万不可再这般调皮了。”

“区区一个纸鸢而已,挂在树上便就不要了,或者等我去了,再帮你取下来便是。”

“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能自己爬上树去摘?

摔这一跤,可叫我吓得不轻。”

“怎么能是区区一个纸鸢呢?”

芙娘挑眼看向我。

随后慢慢将红唇贴在祝元安耳边嗔道:“那纸鸢上头,可是有你亲自为我题的情诗呢,便是舍了这条腿,芙娘也要把它完好无损取下来。”

“芙娘......”祝元安将头埋在芙娘的颈间,二人紧紧相拥。

好一出深情蜜意的大戏。

可屋内一干丫鬟下人等,却无人敢看。

她们的目光都偷偷觑向了我。

我想,自己此刻的表情,应该很难看。

“大爷......”榻边垂首而立的小厮,讷讷出声。

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大爷,夫人来了......”经这么一提醒,祝元安背影一僵,迅速松开了怀里的人。

他转过身,似是才想起有我这号人来,神色慌乱:“夫人,我、我方才一时情急。”

“还未来得及同你说,这、这位是我的表妹,名唤姜芙。”

“方才芙娘不小心从树上......我都听到了。”

我冷声打断祝元安的话,“芙表妹是为了摘夫君给她写了诗的纸鸢,才会从树上跌落。”

见我面色不对,祝元安怔住,随后忙挂上了笑容。

他几步走过来,从灵芝手中抢过车撵,将我推出屋。

“夫人,你先别气,听为夫慢慢解释。”

我回头,过了门槛的刹那,正正看见姜芙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出了厢房,祝元安推着我回了主院。

关上房门,他堆起笑容,知会我,说是要让姜芙在府上休养。

这样好方便李郎中同时为我们两个看诊。

“夫人,你莫要多想,我对芙娘只是当表妹看的。

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如今又受了伤,我这个做表哥的,总是要多关照几分。”

“还有那首诗,不过是我灵感忽现,随手题在纸鸢上的,并无什么特殊的含义。

芙娘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认得几个字,许是误会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临别时,交代我好好休息,莫要多想。

关于今日是我生辰、关于我也是一介孤女的事,只字未提。

想来,是他忘了吧。

“小姐,真的要让那个狐媚子住在咱们府上吗?”

灵芝方才在外间将所有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急得跺脚。

“这怎么行啊,姑爷和那个狐媚子分明就是有苟且,而且瞧那样子怕是早就勾搭上了。”

“怎么能让她留下呢?

还要让李郎中给她看病!”

“李郎中可是老爷还在世时,遍寻各地,花了重金才请来,专门给小姐您医治的,凭什么要便宜她啊!”

灵芝的小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写满了委屈。

我的注意力却放在她话中的‘老爷’二字上。

算来,离父亲过世,也已四年了。

时间竟过得那样快。


当日,我带着灵芝回了周府。

许久未住人的老宅,安静异常。

府内除了两个守着祠堂的老人、看门的两个门童外加负责扫洒的两个婆子,就是两只护院的大黄狗。

人不多,狗不多。

可是他们和它们看见我们时都很开心。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管家。

他看到我行走如常的双腿时,激动得泪如雨下,久久未能言语。

进了未出阁时住的房间,一眼便瞧出来屋内很是干净,看得出来是每日都有打扫过的。

晚间,我们吃了个久违的团圆饭。

临睡前,灵芝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

“今日闹得这么厉害,姑爷怕是不会来接咱们回府了。”

“回府?

回哪个府?”

我脱口而出。

“祝府啊。”

“回那里做什么。”

我打了个滚,愉悦得在榻上躺成大字型,“不回了,这辈子都不回了。”

“小姐您是说......”灵芝欲言又止。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眨眨眼。

“可是,姑爷如今看见您的腿已经好了,怕是不会同意跟您和离的。”

“莫说是和离了,就算是休书,怕是也不肯给呢。”

“看把我们的小丫头给愁的。”

我翻了个身,抬手捏了捏灵芝的脸,“放心吧,你家小姐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

次日一早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用罢早膳,我唤来门童,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

那门童听罢,就出了府。

灵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小姐,您吩咐他去做什么了呀。”

“不告诉你。”

“小姐!”

灵芝气得撅起嘴。

我勾起嘴角转身走开。

在身后的灵芝一跺脚追了上来,挠我的痒痒肉。

几个回合下来,我招架不住,主动讨饶:“好好好,我说,我说。”

“本小姐派他去祝府取和离书了。”

“啊?”

灵芝停住动作,面色古怪地道:“就那小门童,瘦得鸡崽子似的,他有什么本事取来和离书?”

“莫急,等一等嘛。”

我回得老神在在。

天黑之前,那门童回来了。

带着和离书。

灵芝捏着那张纸,对着烛火翻来覆去地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竟然真的拿来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门童被灵芝殷切的目光盯得缩了缩脖子。

我及时出声解救了他:“灵芝啊,你可得把这张纸给妥善收好了,这可是你家小姐我拿全部家当换来的。”

“八十六抬嫁妆,五十九家铺面。”

“换了这张和离书,换了你家小姐我的自由。”

“啊?!”

灵芝惊讶,“小姐,您把老爷留下的财产都给了那对狗男女啊。”

“虽说您的自由很贵重吧......”灵芝愤懑不平,“可奴婢还是觉得这样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便宜?”

我笑,“我会让他们有便宜可占?”

“灵芝啊,小姐我再教你一招,若一件事情不能一次做成,那便徐徐图之。”

“我的家当,他们怎么囫囵吃的,就得怎么吐出来!”


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

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又当爹又当娘,既要顾及我,又要经营府外的一大摊生意。

成日里殚精竭虑,而立之年,便早生华发。

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我却在及笄那日摔断了腿。

那日,父亲一夜白头。

往后的一年,父亲走南闯北,边做生意边为我寻求良医。

后来,良医寻到了,他却去了。

周府只剩了我一个主子。

当家的重担,骤然落在了我这个残废的肩上。

而我掌家后第一件要操办的,就是父亲的丧事。

停尸、报丧、入殓、祭奠、出殡......这些陌生的字眼从管家口中一个个蹦出来,我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父亲,脑中一片眩晕。

天旋地转之际,是祝元安按住了我的肩膀。

“阿仪,交给我。”

他蹲下身,握住我双手,“一切都交给我。”

“我操办过父亲的丧事,有经验,你放心。”

祝元安再一次成为了我的英雄。

从出事那日起,一直到头七,他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后来,他胡子拉碴蹲在我身前:“周仪,待你出了孝期,我们便成亲。”

“可好?”

“好。”

从那时起,他接手了父亲在府外的生意,我则安心待在周府待嫁。

三年后,孝期一过。

成亲的流程走得飞快,大婚前一日,他特意带我去了父母坟前,长跪不起。

我让他起,他不肯。

他说要连我的份儿一起跪了。

次日,我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同寻常夫妻不一样,我对祝元安多了份情义——那就是感恩之情。

数次于谷底中将我捞起,他为我做的事,我始终铭记于心。

“灵芝,去将库房里那只百年老参寻出来,另外再将那套赤金嵌南珠头面装好,你亲自给芙表妹送了去。”

“小姐?!”

灵芝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另外再知会李郎中一声,请他为芙表妹医治时,多用些心。”

“小姐您是疯了不成?

李郎中都说了她不过是小伤,休养几日便好,怎么就用得上那么珍贵的百年老参了?”

“还有那么金贵的头面,凭什么要送给那个狐媚子啊!”

“灵芝。”

我坐正身子,语气严肃,“日后莫要动不动把‘狐媚子’挂在嘴边。”

“小姐!”

灵芝气鼓鼓又有些不服气,“奴婢不叫她狐媚子叫什么,还能叫姜姨娘不成?”

“日后真的成了姨娘也说不定,京中纳妾成风,为自家夫君张罗抬姨娘的夫人还在少数吗?”

“那要依着小姐您这么说,姑爷他成亲几年来,只养了这么一个外室,还算是好男人了?”

灵芝咬唇,“可当年,分明是姑爷自己说要同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了想,祝元安好像是说过这句话。

只是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傻灵芝。”

我笑,“男人的话,多半做不得数的,谁若是当真了,那就败了。”

“行了,快去吧。”

我低头,揉揉眉心。

过惯了平静的日子,今日甫闹了这么一出,顿觉异常头痛。

灵芝见我心烦,到底没有再顶嘴。

听了我的话,去准备东西了。

我则唤了婆子来,抱我上榻小憩。

将将迷迷糊糊要入睡之际,忽听婆子在耳边唤我。

“夫人,夫人不好了,那边闹起来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头脑瞬间清醒。

不必问也知道婆子说的那边,是指哪边。

“快扶我起来。”

急急忙忙收拾停当,我吩咐婆子带我朝姜芙的院子去。

离着院门还有老远,便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吵闹声。

等进了院子,就见里头热闹非凡。

灵芝正对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破口大骂,而周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下人。

此时众人见我来了,慌忙散开。

我这才看清,被灵芝指着鼻子骂的小厮,正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接下来的日子,我皆闭门不出。

每日除了接受李郎中的治疗,就是翻看府外生意的账本。

这些账本并不是祝元安给我的,而是我派灵芝去找店铺的掌柜们要的。

都说商人重利,但到底也有些记得情义的老人的。

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后来又走南闯北的老弟兄。

他们见到了父亲的令牌,再听说是小姐要账本,二话不说就都交给了灵芝。

我算账的本事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即便多年未碰,看了两日便也都想起来了。

“小姐,您歇会儿再看吧,这些天老是盯着这些账本,您是有什么打算吗?”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我一边拨着,一边回:“灵芝啊,你要记住。

这世间,男人的话靠不住,男人的情爱更是靠不住。

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财富。”

“真金白银,世人谓之黄白之物,斥其俗气。

殊不知,只有这些最最俗气之物,才最最可靠。”

“奴婢......奴婢明白了。”

灵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可有再来?”

灵芝知我说的他们是指祝元安和姜芙,便回道:“姑爷没来,姜姑娘来了,奴婢就说您病了。”

“起初姜姑娘还要硬闯,后来听奴婢说您这病会传染,便吓得跑了。”

“做得好。”

我点头,“磨墨。”

“是,小姐。”

算盘声噼里啪啦响着,直至月上三更才停下。

如此坚持,大半月后,我合上最后一本账册。

伸了伸懒腰。

心中将所有在账本上的纰漏一一过了遍,我长舒一口气。

这大半月,总算没白忙活,收获不少。

正高兴着,忽觉腿上一痛,我不觉痛呼出声:“嘶,轻些。”

“是、是!”

正在给我捏腿的灵芝急忙松开手,“奴婢该死,弄疼了小姐。”

“无事......”话音刚落,我俩同时瞪大了双眼。

灵芝看着我,我看着灵芝。

半晌,灵芝猛地跳起来。

“小姐!

小姐您的左腿也有知觉了!”

“啊!

是左腿啊!

小姐,小姐,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张小脸儿喜得通红,蹲下身子重新把手放在我的左腿上。

不顾主仆尊卑,她重重掐了一把,咧着嘴问我:“疼吗?”

“小姐,疼吗?

还疼不疼了?”

灵芝闪着泪光的眸中,满是期待。

我故意顿了顿。

见灵芝慢慢垮下嘴角,我才忍不住咧了嘴,重重点头,回她:“疼!

好疼啊!”

“啊!”

灵芝的眼泪瞬间冲下,随之而出的还有个大鼻涕泡。

鼻涕泡“啪”一声破了。

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两排大白牙,“奴婢好开心啊。”

我看她这样,也笑得前仰后合。

只是笑着笑着,忽觉眼角有些湿润。

这夜,我们主仆两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闹到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李郎中看见我们两个肿成桃子的双眼,吓了一跳。

问明白以后,他也高兴得老泪纵横。

“甚好,甚好,夫人您终是要守得云开见日明啦!”

“来来来,继续针灸。”

“等针灸结束,便让灵芝扶着您站起来试试......这刚有好转啊,咱不用急,也不能要求太高,只要能站起来就成......只要是能站起来啊,这离能走就不远咯!”

又是半月过去,果如李郎中所言。

我已能由灵芝扶着,在屋内慢慢走上几圈。

这一刻,就连屋内的空气都是自由新鲜的。

“小姐,郎中说了,您不能太累。”

灵芝停下脚步,扶着我坐下,“您坐下喝口水,喘喘气,等会儿咱们再接着走。”

“好。”

我拭去额头汗水,听话得坐下。

窗外隐约有热闹声响传来,我听了会儿,突然想起来。

“今日是抬姜姨娘进门的日子吧。”

“是。”

灵芝的笑意淡了下来,“算着时辰,这会儿该进了新院子了。”

“听说那新院子里,姑爷花大价钱置办了许多新物件,还专门辟了块地方,满满地种上了芙蓉花。”

灵芝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将手覆在她手上:“歇好了,接着走罢。”

次日一早,姜姨娘来敬妾室茶。

灵芝问我可要将人赶走,我摇摇头:“让她进来吧,总是要见的。”

不多时,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姜芙便跪在了我面前。

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她笑得十分灿烂。

“夫人,请喝茶。”

她双手将茶盏举止至头顶,一副万分恭敬的模样。

我伸手,指尖刚刚触碰到茶盏之际,忽见姜芙骤然抬头。

一个诡异的笑容,在她面上浮现。

下一瞬,她手腕迅速翻转,原本杯口朝上的茶盏,随着她的动作,调转了方向。

杯盖滑落,摔在地上。

“啪啦”一声,瓷片四溅。

茶水冒着热气,直直朝着姜芙头顶泼下!

电光火石间,身体动作快过大脑。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将杯子扫开,也几乎是同一瞬,理智瞬间回笼。

我生生止住了动作,牢牢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那一杯热水,一滴不漏,全泼在了姜芙的头上和面上。

她不甚白皙的面颊,肉眼可见的,瞬间泛红。

“啊!”

姜芙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喊道:“夫人,你为什么要泼我?”

一句话,给我定了罪名。


祝元安曾经是我的英雄。

五年前,在我失足摔断腿那日,他定定对我说:“日后你若嫁不出去,我必八抬大轿来娶。”

只此一句,他成了我暗日里的天光。

后来,他践行诺言,娶我过门。

成亲那日,他不顾众人奚落的目光,亲自将坐着车辇的我,推入洞房。

彼时,我以为自己得了老天眷顾,一个残废也觅得了良人。

可这样的错觉,只维持到二十岁生辰那日。

这日,我得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一个坏。

坏消息是祝元安养了外室,且两人苟合已久。

好消息,是我的双腿,复原有望。

……“恭喜夫人,您的腿终于有了好转!”

郎中激动不已说出这句话时,我怔愣了许久。

难以置信。

双腿废了的这几年,我从未断过汤药针灸,可始终不见任何好转的迹象。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可方才扎针时,我那向来没有知觉的右腿,竟然有了丝丝痛感。

“这腿有了知觉,便说明阻塞的经脉,有了通畅的迹象,郎中犹在激动中,“慢则三月,快则月余,夫人您或许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真、真的?”

我终于捋直了舌头,惊讶出声。

“自然是真的!”

郎中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恭喜夫人!”

“天老子娘啊!

太好了!

小姐,这可算是好了!”

贴身丫鬟灵芝也反应过来,高兴得抹眼泪。

屋内的气氛,霎时变得异常欢喜。

笑容不自觉在脸上蔓延,我吩咐灵芝:“速速派人去寻夫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这般天大的好消息,我自然是要立刻知会夫君。

他听见后,定然会万分喜悦!

“哎,小姐!

奴婢省得了,这就去!”

灵芝应下,忙不迭地出了门。

我本以为要等很久,不想才半刻钟灵芝就去而复返。

“怎的这么快?

夫君回来了?”

话刚问出口,还不待灵芝回答,我便注意到她那张方才还欢喜万分的小脸上,此刻血色全无。

心头瞬间涌上不详的预感。

我沉声问:“夫君他出事了?”

“小姐......”灵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姑爷他、他带回来......”话说到一半,外间忽然乱起来。

一道高昂的男声传入室内——“李郎中呢?”

“李郎中人在何处?!”

“哎,小人在呢!”

被点到名字,李郎中下意识高声应了。

紧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便闯进屋来,猛地扯住了李郎中的胳膊。

“快随我走!”

男子背对着我,身着月色长袍。

上头绣着的修竹翠绿挺拔,是我亲手所做。

祝元安近来最喜穿这件。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着急出声询问,一边以眼神示意灵芝推我过去。

“快走!”

祝元安似是未听见我的问话,头也不回,连拉带拽地将李郎中拖出了屋。

不过几息,两人就大步流星出了院子,我不明所以,心里跳得厉害。

紧忙转头吩咐灵芝:“快推我,跟上!”

“小姐......要不您、您还是别去了吧.......”灵芝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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