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零点看书网 > 女频言情 > 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

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

江一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既然都穿越了,还穿成男人,江一鸣认为无毒不丈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然而纠结那么多,他还是不敢,他也想学小说里看到的龙傲天主角一样,恨谁杀谁。然而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子,龙傲天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杀人还是算了。真正有气魄的是张猎户,他帮他把赖三棍几人做掉了。张猎户昨晚走上突然来找他悄悄说了这件事。“我用了一种失魂草,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别问为什么那么做,我就是看不惯,以后你会知道的,卖了人参记得把一百两给我。”张猎户说的有些玄幻,那失魂草只要点燃,据说闻到气味的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嚷嚷着好香,想吃大猪肘子,随后边嘟嚷边往外走,循着气味一直走到山崖边。对,长太镇群山环绕,到处可见山脉和悬崖。张猎户事先在离茅草屋不远处的山崖...

主角:江一鸣步耀连   更新:2024-11-19 15: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一鸣步耀连的女频言情小说《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由网络作家“江一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都穿越了,还穿成男人,江一鸣认为无毒不丈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然而纠结那么多,他还是不敢,他也想学小说里看到的龙傲天主角一样,恨谁杀谁。然而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子,龙傲天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杀人还是算了。真正有气魄的是张猎户,他帮他把赖三棍几人做掉了。张猎户昨晚走上突然来找他悄悄说了这件事。“我用了一种失魂草,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别问为什么那么做,我就是看不惯,以后你会知道的,卖了人参记得把一百两给我。”张猎户说的有些玄幻,那失魂草只要点燃,据说闻到气味的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嚷嚷着好香,想吃大猪肘子,随后边嘟嚷边往外走,循着气味一直走到山崖边。对,长太镇群山环绕,到处可见山脉和悬崖。张猎户事先在离茅草屋不远处的山崖...

《女穿男,七个扶弟魔姐姐不许再扶了江一鸣步耀连》精彩片段


既然都穿越了,还穿成男人,江一鸣认为无毒不丈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然而纠结那么多,他还是不敢,他也想学小说里看到的龙傲天主角一样,恨谁杀谁。

然而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子,龙傲天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杀人还是算了。

真正有气魄的是张猎户,他帮他把赖三棍几人做掉了。

张猎户昨晚走上突然来找他悄悄说了这件事。

“我用了一种失魂草,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别问为什么那么做,我就是看不惯,以后你会知道的,卖了人参记得把一百两给我。”

张猎户说的有些玄幻,那失魂草只要点燃,据说闻到气味的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嚷嚷着好香,想吃大猪肘子,随后边嘟嚷边往外走,循着气味一直走到山崖边。

对,长太镇群山环绕,到处可见山脉和悬崖。

张猎户事先在离茅草屋不远处的山崖边也点了失魂草,那二人失了魂,以为有烟味的地方就有猪肘子,最后一起跳了崖。

悬崖不是很高,为了确认二人是否死透,张猎户特意下去看了一眼,二人头部都磕到了大石,脑浆都洒出来了,脸上却带着向往美好的笑容。

失魂草竟那么厉害,让人死都感觉不到痛苦,还在想着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杀人啊,江一鸣光是想想手都在抖,张猎户真是个狠人。

吃饱了,江一鸣甩了甩头,把脑子里那些斑驳杂乱的思绪全都甩掉,起身快步走进询问到的第一间医馆。

中年大夫数了下人参上的芦碗,眼中精光毕现,脸上去露出勉强的表情,“这是一株非常难得的五十年份人参,我给你二百两如何?”

“不如何,不好意思这人参我不卖了。”江一鸣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

他懂怎么分辨人参的年份,这株人参上面的芦碗可看出足有二百多年,至少能卖五百两,这家医馆的大夫太贪心,他不想卖。

“堂仁医馆是县城最大的医馆,我这里不收,别家更不会收,等走了一圈再回来,可就没有二百两这么高的价钱了。”中年大夫看江一鸣的衣着断定他是乡下来的穷小子,以为几句话就能唬住他,低价把人参卖了。

可惜江一鸣也不是吃素的,拿回人参转身就走,压根不搭理后面中年大夫的挽留,县城大医馆有三家,问到第二家的时候就把人参卖出去了。

了解过时下的药材市价,对方给的价格合理,江一鸣就卖了,二百多年的人参卖了六百两银子,他让医馆给六张一百两的银票,方便携带。

看着时间尚早,便去找人牙子看房子,他准备在县城买一个院子,银子拿回去会被爹娘全花在他身上,没必要,他说过要靠自己赚钱养家,不能违背承诺。

下午主要就看宅子,看的都是二进的,第一家是富户生意发展到府城去了,以后县城这边的生意就交给管事打理,对方在县城有三个宅子,这次要搬走,就想把最小的宅子卖掉。

人牙子一脸带笑地介绍,“这房子空了好些年头没人住,之前租出去了一段时间,但二进的宅子大了些,租金不便宜,一般人租不起,多数时候都闲置着,若不是要搬去府城,房主还想留着做祖产呢。”

江一鸣看了一圈,宅子还行,只要付银子,可以直接拎包入住,只是价钱有点贵,要一百二十两,他想多看几家。

第二家是县城当地的一个书香世家的宅子,人牙子说主家家中出了点事,急需用银子,这才不得已要卖宅子。

“这个便宜些,只要一百两,不过房子稍微老旧些,需要修葺一番才能搬进来住,公子爷您看更中意哪个?”

江一鸣不答反问:“你知道附近哪个客栈住店价格公道一些,今晚上我不回去,就住客栈,买房的事我需要考虑一下,想好了再去找你。”

一听有戏,人牙子咧着嘴,说了几句好听话,这才领着江一鸣去附近的客栈,“就这悦来客栈,不管打尖住店价格绝对公道,公子爷您住好了,明天记得来找我。”

江一鸣表示一定会再去找他,人牙子那几声公子爷喊得他心情舒畅,虽然对方是为了哄他买房才这么殷勤,但他本来就要买房的,过程中能体验一下贵宾服务,心中憋着的那股郁气都消散了大半。

悦来客栈的消费价格确实公道,江一鸣要了普通间,一晚一百文,供热水,洗澡要自己去灶房提,吃饭在大堂。

晚上江一鸣没有逛夜市,在房里把以前学过的知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三百千》他在前世就会背,现在主要是把四书五经记牢。

童生试就像后世的小学毕业考,只要把基础课文背熟差不多就能过,当然还有作诗写文章,写文章还好,谁没写过作文呢?

难的是作诗,他大学念的是农学,又不是文学,作诗着实有点为难他了。

四书五经和策论主要是院试的时候要考,所以在脑海中温习了一遍四书五经,江一鸣就开始琢磨作诗这道千古难题。

翻了下原主的记忆,得知作诗需要注意的几点,明确立意、讲究平仄、押韵……

其实前世从小学到大学他会背的古诗并不少,出现在语文课本里的唐诗宋词都是必须要背的,有那么一瞬间,脑子凌乱的他,真的很想抄几首当作自己作的诗。

能够流传到后世的古诗哪一首不是千古绝句,只要他把底线放底一点,就能一诗成名,迅速博得一个才华横溢的好名声。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江一鸣抵抗住了这个诱惑,他深知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填补,他怕到最后把自己玩死了。

“主要是我这个人道德感比较重,适合脚踏实地,罢了,明日去书肆买几本诗集恶补一下,再不济也能作出几首能看的诗来。”

系统也要松了口气,它手里已经有一个失控的宿主,如果江一鸣一意孤行,非要把诗仙诗圣的杰作占为己有,它真的会谢。

作为一个正义的系统,容不得没有道德的宿主。

甚至它已经在考虑把这两个宿主放在一起,然后来道雷电暴击,直接把他们劈成齑粉算了,还做什么任务,业绩它也不要了,就想让他们死。

还好江一鸣心性够坚韧,意志力够强,做了正确的选择,没有把系统逼疯。

否则大家就要和这个小世界说拜拜了。

但是想到已有的傻比宿主,系统还是很崩溃,思量一番,还是决定和江一鸣做个交易。

宿主本系统送你一个大礼,你帮本系统完成一个任务怎么样?

送?帮?这是有求于他啊。

江一鸣扬着下巴,似笑非笑,“看来你要我完成的这个任务,并不是我本人需要完成的,而是与我无关,但你需要借助我的手才能完成,说说看任务的难度,还有你送的大礼值不值得我出手。”


“鸣哥儿,这么金贵的少爷咋能往家里带呢,咱家没有好屋子给他住,你看他长得跟仙童似的,咱家做啥给他吃才好呢,要不要明天早点起来采些露水,再加点蜂蜜拌在一起喂他?”杨氏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江一鸣好笑又好气,“娘,别这么夸张,宋少爷是娇贵了些,晚上蒸一碗蛋羹,上面洒点肉沫,再来一盘卤肉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杨氏不敢置信,指着堂屋里的几个箱子,“他送了这么多礼,又是绸布又是糕点,还有一箱子书,加起来少说也有一多两,咱们就蒸蛋给他吃,太怠慢了吧,怎么着也得杀只鸡。”

“那就杀吧,”江一鸣轻笑了一声,看着杨氏,“娘,他是不是很好看?”

“是啊,以前我觉得你就是世上最好看的男孩,没想到他比你好看不知多少倍,原来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啊。”

杨氏原来还觉得存了二百多两很牛比,对比一下才知道儿子说的一点没错,和富贵人家一比啥也不是。

人家随便一出手送点东西就是几百两,而她活了大半辈子才存到几百两,高兴的差点飘天上去了。

“好看也是人,成不了仙,正常接待就行,对了,咱家的新房改开始盖了吧?”

“地基选好了,就在老房子旁边,那片菜园有五分地,够盖新房了,咱们得快点把新房建起来,附近几个村子好多人吃不饱,饿得嗷嗷哭,咱们可以用黑面或豆子野菜作为工钱,让他们来干活。”

杨氏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这样除了材料钱,一分钱不用花就能把房子盖起来。

主要现在很多人压根不要钱,做工就要求给吃饱饭,外面粮价涨得死贵,一天的工钱都不够买一升粗粮,正好他们家囤了不少粗粮,用来抵工钱挺划算。

“村里有人想来建房吗,有的话,先考虑本村人。”同村人囤了粮,也有人想以粮抵工的,当然要同村人优先。

杨氏吱唔着道:“村里人盖房子都是你帮我,我帮你,换人工免费盖的,咱家又没盖过房子,咱家只有你爹一个汉子,你爷爷也没给人干过活,就没人来还工。”

江一鸣考虑的多些,“那也要跟村长说一声,就说咱家过两天要破土盖新房了,看村里有没有亲戚要来干活的,包两餐,每天还有半斤野菜半斤粗粮结算。”

“包两餐吃饱了就行了,干啥还要给野菜和粗粮?”杨氏不乐意,觉得儿子不会过日子。

“娘你又忘了,我以后是当官的人,名声很重要,咱家又不是出不起这点粮,就当做善事买名声,你看那些富户老爷好名声都是怎么来的,不就是有天灾去施粥,或者修桥铺路吗?”江一鸣无奈道。

“咱们只是给点野菜和粗粮,用最低的成本,收获一堆好名声,怎么算都是赚了。”

听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那晚上跟你爹还有爷奶商量一下,他们都同意的话,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鸣弟,你的房间太小太寒酸了,我不想和你挤一间房,也不想跟你睡一张床,你们村里有没有空置的房子,我直接租下来?”宋飞麟把江家参观了一遍后,很不满意,跑来找江一鸣抗议。

杨氏撇了下嘴,有点不高兴,“鸣哥儿的屋子是我们家最宽敞的,被子是棉布的,里面填充的全是棉花,可暖和了。”

“可是我平时盖的是蚕丝被,穿的是绫罗绸缎,我从来没吃过苦,”宋飞麟眨了眨眼,一脸理所当然,“我吃的用的都是都好的,鸣弟你好可怜,没想到你家里这么穷。”

江一鸣:……

扎心了。

“是有点可怜,不过你说话能不能委婉一点?”

宋飞麟很义气的拍拍他的肩膀,郑重道:“没事,我会接济你的,放心吧,我有钱,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江一鸣皮笑肉不笑,“谢谢你。”

早知道不带这家伙回来了,真会气人啊,说话是一点不拐弯抹角,用最天真的语气,说着捅人心窝子的话。

“走吧,我带你去见村长,村长应该知道有没有闲置的房子。”

杨氏觉得和宋少爷走在一起就很体面,便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人刚走出院门,突然一道尖锐的哭声刺了过来,“桂枝,我的闺女呀,你老子娘要饿死啦,你哥哥和弟弟一大家子都没活路啦。”

杨氏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面目扭曲了一下,“今天什么鬼日子,两年没见的老娘怎么突然找上门来了?”

自从江一鸣读书后,江家就越来越穷,两年前杨氏甚至还想反pua她的娘家人,让娘家人补贴她儿子,结果pua失败,还被杨老太臭骂了一顿。

当场就和杨氏断绝关系,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以后要是再敢回娘家,见她一次打一次。

其实杨家穷的丁当响,哪里有钱补贴江家,杨氏当时那么说,只是被她老娘打秋风打怕了,就反过来想打娘家的秋风,然而她老娘是一块老辣姜,直接和她断绝关系。

“咱家赚钱也没到处说啊,杨子沟离山峰村那么远,她是怎么发现的?”杨氏嘀嘀咕咕烦躁的要命,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桂枝,你个没良心的,怎么两年了都不来看你老娘一眼,我就是死了烂了你都不管是吧?”杨老太抓住杨氏的手,又哭又骂,一只脚用力的跺着。

“娘,不是你要跟我断绝关系的吗?我想去看你也不敢啊,怕你让我哥和我弟打死我。”杨氏想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开。

“我说的都是气话,要你听的你不听,气话你就记在心里,真的没良心啊。”杨老太一蹦一嚎哭,竟是三两下把杨氏拉回了家。

看着后面慢悠悠跟过来的的大舅和小舅,视线贪婪地落在宋飞麟的绸缎长袍和腰间的玉佩上,江一鸣狠狠拧了下眉。

“鸣哥儿都长这么高了,看着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差点没认出来,”杨大舅呲着大黄牙又把视线落在宋飞麟身上,“这位贵公子是你在学堂认识的,家里做什么的,开酒楼还是布庄?快给舅舅介绍一下。”

杨小舅见状硬是把杨大舅挤开,站在宋飞麟面前,激动道:“听说你们富贵人家第一次见面都会给见面礼,那啥咱也不图多贵重的东西,就把你腰上这块玉佩送给我吧。”

杨大舅生怕玉佩被抢,用力的推开杨小舅,“这玉是我先看上的,也是我先和他说话的,玉佩应该送给我,你要别的,干啥和我争,先来后到懂不懂?”

兄弟俩为了一块玉佩扭打在一起,压根没问过主人的意见,好像那玉佩已经是他们的一样。

“你们谁啊,神经病啊,谁要把玉佩给你们了?鸣弟你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两个舅舅?”宋飞麟被他们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他第一次遇到奇葩,一遇就是俩。


“你别吐痰了,脏死了,拿了银子就快回家去,秘方我死都不会给你的,我是你女儿,不是你的奴才,我穷的时候你多看我一眼都嫌烦,我刚赚了点钱,你就闻着味找过来,给你钱不满足,还想要方子,没有,说破天也没有。”

杨氏真没有方子,鸣哥儿不告诉她,虽然她悄悄琢磨了一段时间,知道卤料都有哪些材料组成,但她不会卤肉,鸣哥儿不让她知道。

当然就是知道也不会给她娘,她现在只听鸣哥儿的。

“反了反了,太久没教训你了,你眼里没有老子娘了,富贵财贵快进来,今个你妹不把方子交出来,就砸了她家。”

“我看谁敢?”杨氏以前很怕哥哥弟弟打她,嫁人了又要考虑让娘家撑腰,从来不敢跟他们叫板。

但这么多年下来,她在江家踏稳了脚跟,还有儿子撑腰,也有勇气反抗娘家人了。

杨氏随手抄起屋里的扫帚,尖声喊道:“当家的,给我支棱起来,谁敢砸咱家,就跟他们拼命。”

江吉祥一直在门外听着呢,听到媳妇这么喊,左右瞅了瞅,把锄头抓手里,防备的盯着门外,等了又等,却没等到两个舅哥进来作乱。

这时正好江一鸣回来了,原主的记忆里姥姥就是比娘还离谱的存在,娘的pua技术就传承自姥姥。

而且有个令人困惑的问题,外祖一家长得又黑又矮,五官挺不尊重人,第一眼脑海里就会浮现歪瓜裂枣四个字。

想到杨氏一双好看的杏眼,白晳的肤色,七个姐姐也白晳貌美个子高挑,再看他自己也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

咳,原主名声最差的时候,别人也只是说他品行不端,作风差,从没有人攻击他的长相。

江一鸣控制不住脑补了一下,难道他娘是哪个富贵人家的真千金,当年是被杨老太抱错,或者被她故意调换?

脑补到一半就被打断。

“富贵财贵你们死哪去了,快进来找秘方,耳聋了不成?”杨老太年纪大了,被杨氏挡住动不了一点。

“姥,舅舅他们在村口等你。”江一鸣面带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原以为还得拉扯一番才能把人送走,没想到杨老太看见江一鸣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垂下眼睑,“咋跑村口去了,那咱们就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江一鸣疑惑地看着落荒而逃的杨老太,她为什么那么怕他?

翻了下原主记忆,哎呀我去,原来有前两年过年,原主和杨氏回娘家,杨家人拢共给了原主三文钱压岁钱,就这点钱杨老太私下还想拿回来。

原主当场就不干了,那时他已经十三岁,吃得好长得高,力气不小,杨老太要抢他的钱,他反手一个大比兜拍在对方背上。

用了十成的力,杨老太被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哟哭嚎起来。

“我是读书人,身上不能缺钱钱,你不给我钱就算了,连我的压岁钱都抢,为老不尊。”原主最擅长窝里横,在外祖家也一样横。

倒打一耙,“是她自己摔倒的,我碰都没碰她一下,不要听她胡说,你们冤枉我,呜哇哇,我也不活了,你们就是想逼死我。”

杨老太的台词被他抢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玩得比谁都溜。

杨老太这种欺软怕硬的主,被原主那厚颜无耻的混不吝给整怕了,自那以后看见他就躲,生怕他又突然打人。

用杨老太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孽种没心肝,生来就是克长辈的,谁跟他亲近谁倒霉。”

村口,杨富贵杨财贵鼻青脸肿,像两头失足的野猪,坐在一块大石上又哭又笑。

“哪个天杀的敢打我儿子,富贵财贵你们咋成这样了,到底是谁打的,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吊死在他家门口。”杨老太气得跳脚,心啊肝啊的去看两个儿子的伤。

“娘,是鸣哥儿身边那个贵公子的下人打的,力气好大,我和大哥被他们摁着压根动不了,拖到这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怪我们丑到少爷,他们的少爷看了我们,眼睛都脏了呜呜……”杨小舅悲从中来哇哇大哭。

“太欺负人了,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我儿哪里丑了,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杨老太听不得别人骂他儿子丑,毕竟她两个儿子都随了她。

杨大舅打了个哭嗝,“娘,别吹了,咱们虽然不丑,但也称不上相貌堂堂,那贵公子虽然污辱我们,打我们,但他赔了银子。”

“有银子?多少?”杨老太见钱眼开,一把抢过银子,“居然有二两银子,是个大方的主啊。”

“娘,我和阿财受伤了,要去看大夫。”杨大舅眼巴巴地开口。

“就一点皮外伤,又死不了,看什么大夫,回去躺两天得了。”杨老太把银子揣袖子里,去拽两个儿子起来。

“不看伤,至少要买两斤肥肉回去吃,娘,二两银子不能都让你收着,你得分我和大哥一些。”家里的钱向来都是老娘管着,但杨小舅觉得今天不能白挨一顿打。

“是啊,娘,我身上疼的很,你要是把钱都拿了,我以后就不听你的。”杨大舅一双红肿的绿豆眼紧紧盯着杨老太。

“讨债鬼,张口闭口都是钱,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溺死算了。”杨老太拿出一两银子砸在大儿子身上,骂骂咧咧的转身先走了。

“娘,你等等我们,”杨大舅接过银子藏好,追了上来,“秘方拿到没有?”

“屁个秘方,什么都没拿到,杨桂枝翅膀硬了,我使唤不动她了,喊你们进屋找,你们却死到村口来打架,一个个都是废物点心。”

“没有秘方怎么赚钱,赚不到钱,我家三福怎么办,赌坊的人只给咱们七天时间,现在都过去两天了,不行,一定要拿到秘方。”杨小舅就一个儿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拿到秘方赎回儿子。

“那你回去跟杨桂枝要秘方,我试过了,她不给。”杨老太也担心小孙子。

可江一鸣那个浑蛋在家,还有个贵公子给他撑腰,她心里犯怂,不敢返回去作妖。

“我看还是先回家,等那贵公子走了再来,今晚上我们去五方镇江大妞那里,实在不行就偷一些卤料出来,咱们自己卖卤肉。”

杨大舅从半个月前偶然得知几个外甥女卖卤肉很赚钱,就眼红的很,恨不得立马把秘方抢过来。

“江大妞性子泼辣得紧,眼里没你们这两个舅舅,连我这个姥姥她都不爱搭理,想从她手里偷方子,难。”杨老太越说越恨。

杨桂枝就是个孽障,生的子女全都是黑心肝。


朝食过后,江一鸣揣着一百五十两去镇上买粮,除了江五妞在家休息,上到江老头江老太,下到江七妞全都上山找吃的。

傍晚时分,江一鸣驾着牛车回来,车上堆着上千斤粮食,豆子粟米大米各有几百斤。

江家上山的人也正好回来了,杨氏眼尖的发现了儿子,像个炮弹一样窜到最前面,“上哪租的牛车,咋自己赶回来了,鸣哥儿你啥时候学会赶牛车了?”

江一鸣从车上跳下来,笑着说:“娘,这是我买的牛车,以后咱们家有牛车了,明天还要去县城买粮,自家有牛车方便。”

“啥,你买牛车了,咱家有牛了?”杨氏嗓门陡然拔尖,激动得脸色通红,“村长家都没有牛车,咱们家居然有牛车了,不行,得让大伙来瞧瞧。”

不显摆显摆,夜里她怕是一宿都没法睡,“娘,这事得传出去,不然晚上你能睡得着?怕是要翻来覆去烙一夜的大饼。”

江老太和杨氏的想法一致,这么体面的事若是不宣扬出去,无异于锦衣夜行,爱面子的她们一刻也等不了,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挨家挨户去炫耀。

江一鸣赶紧叫住她们,“奶,娘你们回来,在山上扒拉一天,你们不累,别人也累了,再说你们显摆自家有牛,别人肯定要问买牛的钱哪来的,扯来扯去又要把五姐的事扒出来讲,最后没脸的还是你们。”

“现在咱们一家子都得低调,村里人都知道咱们挖到人参卖了好几百两,容易遭贼惦记,还有张猎户那事,虽然暂时没人找上门,却不敢保证过几天不会,不想被抓到衙门去问话,就安生些。”

江老头看着牛车双眼冒绿光,以后他也可以神气地牵着牛去吃草,再也不用羡慕赵老头了。

见老太婆和儿媳妇蹦达个不停惹得孙子不快,立马脸色一沉喝斥,“上山一天还不够你们闹腾的,若是闲得慌,你们俩就摸黑回山上继续挖野菜。”

江老太迈着小碎步飞快的跑进院子里,高声嘟嚷着:“哎哟我这老腰,不行了,得赶紧回屋躺一躺。”

杨氏见状也有样学样,揉着肩膀叫疼,“今个运气好,摘了好几背篓橄榄,两只胳膊都抬不起来啰,肩膀疼得要死,得马上烧点热水敷一敷。”

“摘到橄榄了?”江一鸣有些欣喜。

“是啊,没熟,都是青的。”杨氏有些郁闷,橄榄没熟又苦又涩难吃得紧,但现在不摘,明个就会被别人摘走。

全村人一窝蜂涌山里去了,哪管果子熟没熟,先下手为强,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囤粮的不尊重。

“野菜老的嫩的都摘了,和果子一起全部晒干,到时候当零嘴或者用来煮汤喝都行。”

晒干后果子和野菜的苦涩味就会消散七成,煮汤吃还是很不错的,总比到时候饿得两眼冒绿光,去剥树皮吃要强的多。

“可以买些糖回来腌着吃。”古代物质匮乏,穷人一般不会买水果吃,都是上山摘野果甜甜嘴,江一鸣毕竟是现代人,不满足于只解决温饱,会想念饭后水果啥的。

这橄榄用糖腌过后,味道也是相当不错的,想想就忍不住吸溜口水。

“糖比盐还贵,这么多橄榄,得用多少糖?”杨氏拼命摇头,还是晒干省事,腌制东西不仅要调料,还得准备罐子,忒费钱了。

“明天我会买一些糖回来,腌几罐子,娘,我爱吃糖渍橄榄。”江一鸣可耻地用了点撒娇的语气。

“那,那就腌一些。”杨氏很没原则的同意了,儿子说想吃呢。

然后一家子先把牛车上的粮食卸下来,搬进地窖藏好,放好粮食,江一鸣去看今天山上的收获。

看了才发现,霍,丰富的很,爹娘和大姐二姐背篓里全是橄榄,爷奶和六姐七姐背篓里分别装着野菜和菌菇,三姐四姐背篓里装的麻笋和竹鼠,还有一些叫不出名但能吃的野果,甚至还有一些嫩树叶。

用不了几天,山峰村的山上的植物都要被薅光了,山上的小动物们怎么办?

江老太笑孙儿杞人忧天,“愁这个干啥,小动物只是不会说话,又不是傻,这边山头没吃的,不会去别的山头找吃的?四周都是山,薅不完,根本薅不完,我们只薅能吃的,不能吃的占着大半呢。”

很多植物人不能吃,但动物能吃,所以互相没啥影响。

晚饭过后,江一鸣就让姐姐们回去,“明天大姐二姐你们四个都回家去吧,你们自己也要囤粮,家里不用操心了,我们自己能行。”

杨氏下意识想反对,接收到儿子瞥过来的警告眼神,悻悻低下头,干巴巴的笑道:“鸣哥儿说的对,几个女婿和孩子们可不能饿肚子,回去多囤点粮。”

江一鸣一脸严肃,“对,多挖几个地窖,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前世江一鸣小说看多了,脑补的也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做了好几手准备。

所谓侥兔三窟,家里一个地窖,后院又挖了一个,上面铺着泥,假装是菜地,后山还挖了两个地窖,以备不时之需。

他想像的是万一打起来,天灾人祸不知会有多少流民逃到南方来,到时流寇横行,杀人放火什么都做的出来,家里的地窖也会被掘地三尺挖出来。

到时家里的粮都被抢了,他们一家子不得饿死,必须多挖几个地窖,粮食分开藏。

像大米糙米就全部藏到后山地窖,粟米豆子等杂粮就藏家里的地窖,山上扒拉回来的干货也放家里。

家里不能啥都不放,遇到杀人不眨眼的流寇,抢不到粮食,就会杀人泄愤。

当然后来并没有乱成这样,是江一鸣反应过激了。

说回当下,趁着爹娘都在,江大妞和江二妞把这次买卤料的钱给江一鸣,“上次的都用完了,这次把家里的都买了,傍晚那会我和二妹称了一下,有一百零三斤多斤,五十文钱一斤,就是……”

见大姐算半天没算出来,江一鸣笑道:“五两又150文。”

江大妞一脸老实,“对,这是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钱卖给我们的,不然该是十两多。”


“当家的你把二麻带到外面找个地方安置,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天亮后我就去江家提亲,就不信他们不答应。”

管婆子势在必得,在她的观念里,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占了便宜,就该嫁给这个男人,不然是要抓去沉塘的。

管老头想了想同意了,“那行,家里没啥拿的出手的东西,你抓一只鸡过去,不然面子上不好看。”

管婆子嘴一歪,不屑道:“江五妞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黄花闺女了,二麻愿意娶她是她的福分,带什么东西,我人去了就是最大的体面,村长就会说大话唬人,江家又不是啥高门大户,就算是,发生了这样丢脸的事,这回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能一文钱不花的把人娶回来最好,管老头也希望能捡个大便宜,“要是能成那最好不过,不然就得把二麻送走,以后怕是不能回来了。”

管老头能生出管二麻这样的儿子,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管二麻在外面到处打流,是针对外人,管老头的心比铁还硬,即便是亲生儿子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下死手。

“说什么晦气话,除族又不是砍头,咂就不能回来了?”管婆子还幻想着儿子离开村子后,能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过几年带着大把的银子回来,带他们全家吃香喝辣呢。

江家。

杨氏捂着耳朵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江吉祥也是一脸呆滞。

杨氏捶了几下床板,哭丧着脸,“五妞不会受刺激就真的疯了吧,这可咂整?”

江吉祥烦躁的用被子闷住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今晚去小石村除了三个闺女,所有人都去了,折腾了大半夜,身心疲惫,可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脑子异常清醒。

尤其是五妞还在不停的“嘿嘿哈哈呵呵”这样疯笑。

瘆得慌,杨氏和江吉祥想叫她别笑了,大晚上的能不能睡一会,不睡觉正常人都会脾气暴躁,五妞受了刺激不睡觉,更可能会疯掉。

但江一鸣不准他们去打扰五姐,说随她去,缓一缓,等她缓过来就好了。

江老太和江老头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发现江五妞是抱着人参在癫笑,就像抱住了救命稻草。

江老太扭头回屋,边走边哭,“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可怜见的,闹了一通也没啥实质的补偿,一口气也不见得争回来了,小石村势大,咱们山峰村有理也硬气不起来啊。”

“老太婆我撒泼打滚也只能恶心一下那个里正,旁的也没争出名堂来,苦啊,是咱们没本事,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除了闹一出,还能怎么着?”

江老头跟在后面瓮声瓮气,“挖到人参是福气,前提是没发生那些糟心事,命苦啊这孩子。”

六妞七妞坐在五妞身边默默流泪,劝了一晚上也劝不动,五姐像是听不见她们说话,回来后就坐在床上抱着人参不停的笑,越笑越吓人。

隔壁江一鸣听着五姐的疯笑,闭上眼,良久才睁开,然后开始磨墨,挥笔练字,心里憋着一股气,握笔的手却越稳,伴随着五姐的疯魔般的笑声一直练到天边露出鱼肚白。

这夜下来,十个小时的字算是达成了,练到最后纸上的字苍劲有力,磅礴大气,令人眼前一亮,这就是系统说的十年功底的书法字迹,果然牛叉。

之前已经练满六个小时候,相当于有六年功底的书法,所以昨晚上江一鸣特意抄写了几本三百千,之后要分别送给几个姐姐的孩子。

不止外甥们,外甥女也要送,女子在这个时代活得太艰难,他希望力所能及的帮助她们一些,比如认字,拥有各自的营生等。

“五姐,五姐你醒醒,”六妞七妞嘶声喊了几句,火急火燎冲出房间,“爹娘五姐发高热了,一直说胡话呢,得赶紧送她去镇上看大夫。”

杨氏很快跑出来,大声道:“去镇上请大夫,家里又没有牛车,怎么送去镇上?”

赵老头这会已经不在村里了,上哪找牛车去?

“哐当”江一鸣把自己的房间门拆了扛过来,“爹,我们把五姐抬到镇上去。”

“那么远,鸣哥儿你不得累死?要不让你爹背你五姐,或者去叫你堂兄他们。”杨氏心疼儿子,想让堂伯家的三个孙子过来帮忙。

从原主的记忆中就知道,他们家和堂爷爷家关系很僵,连年节都不来往,平时路上撞见也像陌生人一样。

就这样的关系,好意思突然找上门让人家帮忙?

“我抬得动,不用找别人帮忙,”江一鸣已经冲进屋里把五姐抱出来,“爹,快走吧,五妞烧的厉害,不能再拖了。”

江吉祥刚穿好衣服出来,就被儿子喊过来抬门板,他看了杨氏一眼,杨氏对他使眼色,示意不要抬,去镇上把大夫请到家里来。

但儿子在催,“爹,快点。”

“诶,好。”婆娘再重要也越不过儿子去,江吉祥任劳任怨抬着门板就跑。

“哎呀,江吉祥你个死鬼,脑子糊涂了。”杨氏跺了跺脚,气得头顶冒烟,家里没钱了,没钱给五妞看病。

哎,不对,五妞昨天挖了好大一株人参,只要把人参卖了不就有钱了?

杨氏唇角疯狂上扬,屁颠颠的追在后面,不多时便追上了,动作飞快的去抢五妞手里的人参。

“五妞你倒是松手啊,总抓着它干嘛,不卖了它就没钱给你看病。”杨氏一边说一边一根一根把五妞的手指掰开。

江一鸣紧抿着唇,眼神凛冽地望着杨氏,杨氏垂着头假装没看见,抢到人参就揣进怀里,和丈夫走在一起。

“系统我需要钱给我姐治病,快给我十两银子。”江一鸣用意念和系统沟通。

恭喜宿主完成和村民打成一片任务,奖励五两银子。

“怎么,我五姐的病需要五两银子来治?不对,我要的是十两,为什么只有五两,多给五两你会比吃屎还难受吗?”江一鸣怨气横生,这种怨气是对现状的不满,对时代的愤怒,对系统的迁怒。

他以为他拿的是科举逆袭的剧本,所以他应该在读书,抄书等等,做一些和科考有关的事,可他穿来到现在,每天都在处理各种恩怨和矛盾纠纷。

是,每件事都解决了。

看似在逆袭,但他体会不到一点爽感,反而觉得憋屈,都快憋出内伤了。

快了快了,宿主稍安勿躁,你五妞这个坎过去了,你就可以静下来认真读书,准备科考,这样吧,本系统奖励你一个过目不忘,助你明年轻松考过童生试。

江一鸣怀里多了五两银子,同时他感觉到之前看过的知识脑海里都有了更深刻的记忆,于是内心的怨气渐渐散去一半。

系统也暗中松了口气,它现在遇到一个大麻烦,需要江一鸣帮它一把,但他现在受江五妞的事影响,心情不好。

暂时不好跟他提,过两天再说吧,希望刚才的奖励能让他心情快点好起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