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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小说结局

夏燥冬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服务生也意识到女孩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有生气的征兆。就立刻垂眼退了出去,连忙叫来了经理,将包间里的情况稍微介绍了一下,最后将女孩说要叫经理的事情也复述了一遍。包间里。“糖糖,你说以次充好是什么意思啊?”季云帆清秀柔和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疑惑,就这样打量着桌面上精致的菜肴。这次菜的品质感觉还不错,和平时也没有太大的出入。假如说是以次充好……那也不会啊。不过,季云帆并没有怀疑女孩的话,以一种绝对相信的态度温柔注视着女孩,一扫往常的冷冽霸道。阮棠眯着美眸,慵懒得摩挲着自己的衣角,“字面上的意思。”女孩扔下了这句话,手指就百无聊赖地旋转着筷子,那狭长的筷子就在她白皙纤细的指尖上舞了起来。很快。包厢的门再次敲响,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

主角:阮棠夏漠祁   更新:2024-11-29 0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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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棠夏漠祁的其他类型小说《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夏燥冬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服务生也意识到女孩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有生气的征兆。就立刻垂眼退了出去,连忙叫来了经理,将包间里的情况稍微介绍了一下,最后将女孩说要叫经理的事情也复述了一遍。包间里。“糖糖,你说以次充好是什么意思啊?”季云帆清秀柔和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疑惑,就这样打量着桌面上精致的菜肴。这次菜的品质感觉还不错,和平时也没有太大的出入。假如说是以次充好……那也不会啊。不过,季云帆并没有怀疑女孩的话,以一种绝对相信的态度温柔注视着女孩,一扫往常的冷冽霸道。阮棠眯着美眸,慵懒得摩挲着自己的衣角,“字面上的意思。”女孩扔下了这句话,手指就百无聊赖地旋转着筷子,那狭长的筷子就在她白皙纤细的指尖上舞了起来。很快。包厢的门再次敲响,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

《战神嫁到:病娇大佬又在装柔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服务生也意识到女孩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有生气的征兆。

就立刻垂眼退了出去,连忙叫来了经理,将包间里的情况稍微介绍了一下,最后将女孩说要叫经理的事情也复述了一遍。

包间里。

“糖糖,你说以次充好是什么意思啊?”

季云帆清秀柔和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丝疑惑,就这样打量着桌面上精致的菜肴。

这次菜的品质感觉还不错,和平时也没有太大的出入。

假如说是以次充好……那也不会啊。

不过,季云帆并没有怀疑女孩的话,以一种绝对相信的态度温柔注视着女孩,一扫往常的冷冽霸道。

阮棠眯着美眸,慵懒得摩挲着自己的衣角,“字面上的意思。”

女孩扔下了这句话,手指就百无聊赖地旋转着筷子,那狭长的筷子就在她白皙纤细的指尖上舞了起来。

很快。

包厢的门再次敲响,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面容坚毅严肃,而身后跟着那垂着头不敢说话的服务生。

“您好,我是餐厅的经理,请问今天的菜是有什么问题吗?”

胸前还挂着经理小牌子的中年男子先是对着坐在桌面的俊男靓女鞠了一躬,语气温和地询问道,“要是菜品口感上的问题,我可以给您二位再换一份。”

经理很有眼力见,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少爷是店里的VIP客户,而且桌上摆着的正是最近唯一一只完美运到餐厅的活蟹。

自然心中带着十二分的谨慎。

恭恭敬敬地道。

阮棠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敲击了一下桌面,语调带着几分玩味,“你给我介绍一下这只螃蟹吧?”

经理微微皱着眉头,还是小心翼翼地介绍了一下桌上这只螃蟹。

“这个螃蟹是奥港粤地新奇的最新品种的名贵蟹种,海运保持绝对鲜活的运到了餐厅,是最最最上品的头手黄油蟹,不存在任何质量上的问题。然后,用陈年花雕酒和大量冰块融合在一起,将它活体冰冻起来,最后让身体里浸润了酒液后蒸煮。”

经理抬眸就看到了坐在边上双手环抱的女孩笑得妩媚疏离,眼底深邃没有一丝的波澜。

似乎刚刚他所说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被盯得略微有些发毛,他张了张嘴,沉稳的继续道,“这种头手黄油蟹在市面上只存在1%,非常罕见,尤其是北方地区很难吃到活体。”

阮棠挑眉,“嗯。”

女孩在几人的注视下,缓缓地站起了身,手指轻轻地挑动了一下冰块上的螃蟹。

将一整个直接翻了个身,那整只螃蟹立刻底朝上了。

蟹脚上每个骨节都是带着橙黄色的光芒,半透明状,仿佛随时会有黄油滴出。

大块完整雪白的蟹肉很容易就可以脱骨了。

让人垂涎欲滴。

阮棠手指上无意间沾染了蟹油,她垂眼语调淡然,“看着是挺像,但是谁说这就是黄油蟹了?”

这一句话,瞬间经理表情有些难堪。

这只黄油蟹是他们耗费巨资买来的,怎么可能说不是就不是!

这样随口污蔑他们餐厅用的材料,绝对是败坏他们的信誉啊。

经理的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极力保持着冷静恭敬的态度,“那您觉得是哪里有问题吗?”

因为是半开放的包厢,本来大厅里有悠扬舒缓的钢琴声,此刻被几人的交谈声所覆盖,周围用餐的少爷小姐也好奇地朝着经理的方向看去。

经理紧抿着唇瓣,就这样神色严肃地盯着面前的女孩,需要问出一个答案。

阮棠面对那略微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一点都没有紧张,而是抬起了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攥着蟹的其中一条腿,拉扯了下来。

瞬间饱满洁白的蟹肉就裸露在了空气中,并暴露在几人的视线里。

“是不是看上去很饱满和光洁?但是,黄油蟹不是这样的,黄油蟹当它拆开之后,里面的蟹肉会裹着一层浅金色的物质,骨关节处会有一层暗红色的表皮。”

阮棠清冷淡然,就这样站在桌边,接受着周围所有打量的视线。

她敢百分之百确定,面前的这只螃蟹绝对不是黄油蟹。

因为……

她之前吃过这么多次,对黄油蟹已经极为了解,甚至尝到舌尖上,就可以辨别出生长的时间和海域。

因为秦罡那货太爱吃这个了。

再加上基地的位置就在盛产黄油蟹的北冰洋海域附近,所以这种看上去奢侈昂贵的东西是当地人吃厌的。

很便宜的价格就可以买到。

随随便便一烹饪就是一个美味。

女孩用手指轻轻地拨动着螃蟹,语调笃定,“至于这是什么,无疑就是比黄油蟹普遍很多的膏油蟹了。”

阮棠殷红的唇瓣浮现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幽深阴冷的美眸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就这样盯着站在桌边身形已经微微有些颤抖的经理。

“你说,我说的对吗?”

她微微抬头,这样可以更加轻松的直视着中年男子的眼眸,不期然就看到了他眼底慌乱的神色。

确实。

经理并不知道后厨做的这个东西到底是黄油蟹还是膏油蟹,因为他作为经理也是第一次接触过。

也不确定两者的稀有价值和价格上面的差异。

所以,只能微微颔首,不敢贸然回答。

站在门边的服务生完全没有料到经理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几步,出了包间。

去请示一下主厨。

后厨。

得知自己精心烹饪的菜肴,居然被人否定的米其林三星厨师就连自己的厨师帽都戴不稳了,直接脱下了身上的围裙,就气势汹汹地跟在服务生后面。

大步流星地朝着包厢的方向走去。

一进包厢,他就隐隐觉得气势有点不对。

站在桌边面容严肃沉稳的经理直接抬起了头,手指指着盘子中并没有动太多的螃蟹。

经理声音冰凉,皱眉道,“你当初采购回来的,到底是什么螃蟹?”

程主厨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心中就是一惊。


阮棠刚准备那一张表填写一下,忽然被旁边带着黑框眼镜的女老师拦住了,直接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

看到她手里空空,就直接开口问道。

来这里报名的前提就是要能证明家庭实力的推荐信,这个女孩的信呢?

阮棠皱了皱眉头,半眯着美眸,“信?”

她刚刚不记得有提到信啊?

不过,周围的人确实手里都拿着一个统一的信壳,交到老师手里逐一检查。

女孩刚准备退出人群,打个电话问问秦罡那个不靠谱的家伙,那是什么。

还没等她走出人群,就被一只白嫩的手拦住了,尖锐的声音就在面前响起。

“真巧啊,怎么哪里都能看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你有病啊,每次都缠着我和哥哥。”

阮棠缓缓地抬起了眸子,就对上了一张妆容精致,穿着粉嫩淑女裙的女孩,高高昂着头,一头卷曲的棕色发丝上挂着华丽的饰品。

要是不仔细看。

说不定会以为是一座移动的圣诞树呢。

而此刻高傲的嘴脸,很是不屑地俯瞰着她。

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阮棠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面前这个咋咋呼呼的女孩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歪着头,修长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卷着自己滑顺的发丝,冷艳疏离的眸光在女孩的脸上缓缓掠过,最后吐出了三个字。

“您哪位?”

这个女孩一脸狰狞,不知道还以为她抢了她男朋友呢。

本来一张挺漂亮的萝莉脸被毁得七七八八。

因为猛烈的表情,显得明显被整过的鼻梁,很不协调。

穿着粉裙子的女孩完全没有料到阮棠会这样问,气结地伸出了手指指着她的鼻子,愤愤地道,“我哪位?阮棠你别跟我装傻!”

这个傻子是真的傻了吧!

连她都不记得了。

之前讨好过她这么多次,天天在眼前晃的“狗”居然不认识自己了。

女孩的声音带着刻薄的味道。

“我是赵琛的妹妹!你个垃圾还想上帝国学校?给你三秒,滚!”

她从来就看不起这个只有一张狐媚脸的女孩。

之前阮棠怎么会这么丑,就是她干的。

她特意要挟阮棠身边的女佣,在她用的粉里面加了会毁容伤害皮肤的东西。

呵。

这样的废物做她的嫂嫂?

还不如让娇娇姐做嫂子呢!

没想到……

这个女人居然又到她面前晃悠了,而且看上去比之前更惊艳了几分,高挑摇曳的身姿牵动着周围少年的眼神。

瞬间抢了她的风头。

赵家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所以当众就想要给她难堪。

所以直接插了进来。

却不料,面前的女孩听到了赵琛两个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妖冶冷艳的眼眸微微眨动了一下,凌驾在她之上的气势朝着她压来。

让人莫名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阮棠嘴角勾起了一抹讥笑。

“噗嗤。”

真是有趣。

原来是她未婚夫的好妹妹啊。

都不知道那个狗男人现在怎么样了,妹妹就蹦跶成这样了。

赵露儿本来底气十足,但是听到了女孩的冷笑,还有那一抹危险的笑容,不知为何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就萦绕在心头。

但是,周围这么多人围观。

在大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就是,还是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女对峙,所以路过的报道的新生都好奇地驻足围观。

不能丢气势。

娇俏可爱的女孩攥着自己的衣角,瞪圆了眼眸,“笑什么笑!阮棠,我警告你,我马上就要生气了!”

那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要是是三年前懵懵懂懂的她肯定会立刻上前讨好这个小姑子,但是她不会。

现在她阮棠,对赵琛那种垃圾没有半分感觉。

阮棠像是仔细地思考了一下,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哦。”

女孩霸气潇洒地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就这样环抱在胸前。

气质高雅冷冽,就这样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压迫感。

没有什么表情精致漂亮的五官带着寒霜。

“你……你!我要叫哥哥好好教训你!”赵露儿气得一跺脚,本来白净的小脸被憋得通红,因为周围围得人实在是太多了,打量扫视的目光。

让她有一种很掉面子的感觉。

而且这个以前一直很听话的东西居然敢给她难看了!

肯定是送去精神病院这么几年,脑子被治坏了!

赵露儿毕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主,就算会骂人,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词。

面对咄咄逼人的阮棠,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跺了下脚,朝着旁边的老师看去,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老师,她没有推荐信还闹事,我知道她是什么人的,就是个一个初中都没有上完的精神病患者啊!”

她眨巴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盈满了水光,那弱柳扶风的样子,格外地惹人怜爱。

本来报到处的老师都认识这个赵家大小姐。

毕竟她的哥哥是18级A班最厉害的学生之一,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所以,也信了七八分。

“这位同学你还请出示一下证明身份的推荐信,不然的话是不能进入学院参加考试的,要是没有的话,只能请您出去了。”

老师说的很是很得体的,嘴角带着笑容朝着阮棠看去。

因为身为帝国学院的老师,无论遇到谁都不能讲话说死,毕竟有些上流社会的人士并不喜欢显露于人前。

很是低调。

要是因为一两句话得罪了大人物,在京都很容易就会举步维艰。

冷艳妩媚的女孩挑眉微微颔首,多看了一眼站的笔直的老师。

这个态度倒是罕见。

毕竟她穿的这身确实都没有牌子,是很罕见的私定,正常人应该会以为是杂牌。

这所贵族学院的老师却没有看轻她半分。

阮棠缓缓地抬起了手,已经拨通了电话。

还没等响完一下铃,就被接起了。

“喂,秦罡,我的推荐信呢?”



男主是个憨憨,他弄错了女主的名字,之后还会牵扯一定的事情。

不是夏寒打错了哈!阮棠和阮裳是不一样的!


通过?

岳鸿文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口中的通过是通过了什么。

就抬眸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看到了上面的好友申请。

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这位爷一醒来,就让人查的东西。

要找一个叫阮裳的女孩。

拿到了联系方式之后也不敢打,最后还是陈管家找到了女孩的微信,给了这位爷。

估摸着,这就是那个号了。

岳鸿文看着那个联系方式,微微眯着眸子。

他不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样貌,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就是上次在咖啡厅夏爷死死抓着的那个女孩。

她妩媚慵懒,一双潋水秋眸流转着蛊惑人心的魅惑,那眉眼间缭绕的气势让人难以忽视。

能面对这么多带着墨镜的黑衣保镖面色平淡随意,哪里可能是普通人?

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就算查出来的年龄只有十几岁,看上去就是一个家里不受宠的小姐而已。

但是么,假如夏爷无法直立行走的话。

这种女孩真不一定能降得住……

而此刻夏漠祁此刻正手指轻轻地点开了键盘,看着空空荡荡的聊天框,骨节分明的大手划动了两次。

还是空空如也。

男人俊逸引起的眉头微微皱起,直接瞥了一眼旁边的岳鸿文,语调里带着一丝不悦变扭。

“这个……为什么没消息啊?”

夏漠祁其实很少自己回复消息,所以并不常用手机。

此刻看着许久都没有一条信息的聊天框,有些难受的抿着唇,就这样微微垮着俊颜,坐回了轮椅上。

将自己极力地蜷缩起来,闷声闷气地直接撇开了头。

也懒得理岳鸿文。

岳鸿文看着这一幕,都快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这位爷……是在生闷气吗?

不是吧……

这暴虐阴戾的祖宗还有自己生气憋着不说的时候?!

还问为什么没消息,没人发肯定就没消息啊。

夏漠祁骨节分明的大手攥着手机,骨节微微有些发白,本来闷闷的心此刻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生疼。

本来俊逸妖孽的精致五官也微微黯淡下来,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色。

她又甩掉他了吗?

说好要他做她的男人的啊……

忽然背对着他的夏漠祁忽然抬了手,声音冷冰冰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岳鸿文无奈地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想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哄道,“夏爷,这得您先发消息,人家才看的见啊。”

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这样的神情,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男人还是很是认真地解释了一下,怎么发消息。

夏漠祁慢慢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唰得一下侧过了身子,完全背对着穿着一件白风衣的清秀男子。

岳鸿文:……

行吧,用完就扔?

夏漠祁将渣男这两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就这样冷冰冰地斜睨了一眼在背后想要看看夏爷究竟要干什么的岳鸿文,用眼神驱逐他。

行,他走他走。

岳鸿文深吸了一口气,甩开了衣服,直接往外走去。

他真是没事找事,这位爷不想要自己的腿,自己还能拦不成?

而只剩下一人的会议室里,就连轻缓的呼吸声也格外的明显。

夏漠祁深邃阴郁的墨绿色瞳孔,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屏幕,输入了一行字,又反反复复地修改着。

最后,他的眼眉间浮现了烦躁暴躁的情绪,眉头紧紧蹙起,呼吸都变得急促粗重了起来。

最后,男人将刚刚输入仿佛斟酌的话全部删除。

“嘭——”

手机被重重地反扣在了桌上。

桌面都被敲得震颤起来。

夏漠祁烦躁地抬手,揉了揉自己凌乱蓬松的发丝,将挡在眼前的遮挡物尽数掀开。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打招呼。

但是岳鸿文那个臭小子还跑的那么快!

而他并不知道……

并不算宽敞的教室里。

一个女孩踮起脚尖,正仰着一张素净的小脸,用一块浸湿的抹布擦着黑板。

黑板上的粉笔字被全部擦掉,干干净净了的。

就在这时,她忽然转过了身无意间看到了,坐在最角落正趴在桌上的一个长相很乖巧怯懦的女孩。

在空空荡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醒目。

“诶,阮裳!你今天下课怎么都不回去啊?”

脆生生的清甜声线就在教室里响起,最后本来半趴在桌上的女孩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唰得抬起了头。

那张被浓厚刘海遮盖着的娇小面颊,上面覆盖着一层有点像红疹子一样坑坑洼洼的东西。

有点点丑陋。

但还是能从五官的细节上,看得出她底子不错。

阮裳皱着自己的眉头,看着紧紧捏在手里屏幕碎裂严重的手机,有些疑惑地看着手机上多出来的好友。

是一个全黑的头像,名字叫夏漠祁。

似乎是人名。

但……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啊!

她嗫嚅了一下,就慢半拍地抬脸回答做值日女孩的问话,“我……我今天要出去,想在教室里先做点作业再走。”

妈说让她今天晚点回家。

也没有说多晚,但是她可以确定的就是……

要是她敢太早回去的话,肯定会撞到一些不该看的,免不了就是一顿毒打。

她咬着干燥裂开的嘴唇皮,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机,一声不吭的打开了自己的作业本,头低得很下,就这样默默地用已经很旧的笔杆写着作业。

那一笔一划的字迹,仿佛都要渗透纸背。

看上去脑袋越低越下,脸上的卑微惶恐止不住地从眼眉间散发出来。

那神色样貌,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但是眼底的不甘和愤愤却是她写字这么用力的缘由。

为什么……为什么家族里这么多孩子,只有她上着一所普通的高中,甚至生活费都没有。

在这么一所普通的学校,有时候还会被同学看不起。

家里人也从来没有来开过家长会,都说丢不起她这个脸……

她不就是有一个未婚先孕生下她的母亲吗?

母亲去世之后,被舅舅舅妈收养了,再也没看到一个好脸色。

她也想和阮娇那样娇宠,也想要阮棠那种大小姐的地位,但是凭什么她们都得到了。

就只有她阮裳一无所有!

吧嗒——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女孩消瘦的脸颊,滴到了作业纸上。

她不甘心。


因为是在内测,她又是半蹲着身子,所以一眼就察觉到了。

要是以平时的角度,是不可能看得到的。

阮棠墨黑色的美眸微眯着流露出一丝深思,动作尽量缩小了幅度。

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印刻纸,轻轻地贴在了门把手上,将那半个存留的指纹,小心翼翼地复刻了下来。

透明的纸张上,此刻封存着半个指印。

因为假如她没有猜错的话,进入这种高精端实验室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需要带上特制的白色手套的。

能在门把手上留下印记的人,很大几率就是刚刚那个射出毒针的人。

阮棠将印刻纸小心翼翼地收好,手缓缓地搭在了门把手上,就往下按去。

门被缓缓的推了开来。

当女孩进入房间的那一刹那,她敏锐的感知就已经意识到房间里没有人了。

连呼吸声都没有。

她本来紧绷的面色更阴沉了几分,因为她看到地面上有一张便签纸写的纸条。

很短,就只有一句话:

你很聪明,是一个很不错的实验体。相信我,我们会再见面的~不过,我会送你一份见面礼!不用谢~

落款:S。

与此同时,就在阮棠看清楚纸条上面写着的字的瞬间。

“滴嘟滴嘟滴——”

嘈杂的警报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响起,并不算明亮的房间里红色的耀眼灯光闪烁了起来,显得格外的让人难受。

瞬间平时罕有人烟的实验楼,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学生围了起来。

因为楼下很快……

就开来了三五部警车,那蓝红色的光芒闪烁着,一看就肃穆紧张。

那车上下来好几个穿着警服,手里紧紧握着枪支的警察,还有一堆消防人员和一辆巨大的水车,面色严肃地围出了一大块区域后。

一群人就飞速地奔向了大门朝着楼上冲去,

*

与此同时。

静谧的校长办公室。

本来放在桌上的一盏小灯忽然亮了起来,并同时爆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滴嘟滴嘟——”

本来伏案看着文件的欧阳月瞬间唰得一下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就朝着窗外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此刻浓烟滚滚的实验楼,而且似乎还有火光蔓延出来,殷红橙黄的颜色在窗口很是刺目。

着火了?!

欧阳月就是心中一惊,实验楼的防火设施做的那么好,怎么会着火!

还有那么多资料和研究品在里面,要是在大火里烧的灰飞烟灭。

就只能从头再来了!

一想到这,清润儒雅的男人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开了门就大步流星地朝着实验楼的方向走去。

欧阳月感到自己都快跑起来了。

只想着尽快到教学楼看看情况怎么样?

*

阮棠直到闻到一股呛人的浓烟味,才瞬间明白了S说的那份见面礼到底是什么。

实验室里的易燃物实在是太多了,火势以一种难以控制的趋势迅速地扩散开来。

灼热的火舌就朝着面无表情地站在最中央的女孩扑来。

眼见着,就要灼烧到阮棠脚边的纸箱子了。

女孩神色凝重,狭长的美眸因为被烟雾呛得微微有些泛起红血丝,眼角都泛起了一抹绯红。

但是其中冰冷的光芒仿佛凝成了实质,居然威慑着火焰,如同有灵性般,不敢靠近。

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女孩身边转悠。

但是烟借火势,火借烟势,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门早已从阮棠进来的那一刹那,就被从外反锁上了,窗口的可燃物太多,火光冲天。

女孩感到自己体内那磅礴的力量几乎压抑不住地想要往外涌去,那白皙纤细的指尖萦绕着晶莹的冰蓝色雾气,就这样缓缓地打着旋。

周身本来就冷的气势变得更凉薄了几分。

一个阴暗的黑色房间里。

唯一散发亮光的屏幕里面火光熊熊,但是却在下一秒,火很诡异地停顿了下来。

与此同时,冒着白雾的水就从后方浇了出来。

在触碰到火的一刹那,瞬间凝结成了冰块。

那晶莹剔透的冰泛着冰蓝色的光芒,冲击着人的视线。

水遇到了火变成了冰。

这种反科学的景象,就出现在了眼前。

紧紧盯着屏幕的男人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

因为手过于颤抖,拨了两次才输入了正确的号码,刚一接通,男人就兴奋地朝着电话那头喊道,

“老大,我拍到了!她……确实她有异能!冰系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短暂地静默了几秒钟。

带着几分沙哑缓缓传来,“你做的很好。”

男人嘴角的笑容不断地扩大,怎么都掩盖不住,等待着对面“老大”的奖赏。

之前老大出手从来没有拿捏过,每次都是可以够他挥霍很久的钱财,不知道这次是……

男人越想越高兴,都忍不住乐出声了。

却不料。

电话那头略微有些失真的声线,再度缓缓响起。

“你回头。”

蹲在电脑屏幕前的男人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噗嗤——”

刀子捅进肉里的细微声响,在黑暗的房间里蓦然响起。

男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甚至还没睁大眼睛看清楚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就感到一股剧痛在自己下腹崩裂开来,身体里的热量和力气就瞬间奔涌而出。

一股热流从自己的腹部就直接喷射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啊!”

男人凄厉地惨叫了一声。

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瞪得溜圆的眼珠子木木地盯着前方。

一动不动了。

洁白的地砖上,溢满了鲜红的粘稠血液,还有白花花的肠子也从那巨大的伤口处往外汪去。

浓郁的铁锈味,在空气里不断地往周围蔓延而去。

而伫立在角落里,那大半张脸隐秘在黑暗中声音粗犷沙哑的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

动作很优雅轻缓地弯下了腰,用已经没有呼吸的男人的衣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匕首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就慢慢地转过了身。

大步流星地走了。

那微勾的唇角仿佛呢喃般轻轻地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做人啊……要见好就收。



对!就是和你们想的这样子,在棠姐身上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就像为什么会有冰系异能,那些追杀的人到底是谁,还有实验室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等等等~

以后会揭晓哒!


夏氏集团顶楼。

双层玻璃在湛蓝色天空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繁忙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鳞次栉比的房屋构成了绝美的俯视图。

而室内。

精致宽阔的会议室里,所有人战战兢兢地看着最中央那个周身散发着冷冽疏离气质的男人。

夏漠祁就这样动作优雅矜贵地坐在老板椅上,冰冷阴戾的目光就这样扫过桌边一个个下属。

高管们一声不吭,都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唯恐在这么压抑的时刻,被大boss直接拎出来当众批斗。

到底是谁惹了夏总啊……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男人这么难看的神色了。

岳鸿文坐在男人身侧的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地克制着自己脊背颤抖。

夏爷是又怎么了?

他被陈管家抓来,说最近负责一下夏爷身体的问题,避免有什么紧急突发情况。

结果就直接被按在了会议室的椅子上。

旁观都被夏爷的冰冷的煞气误伤。

“你们这做的是什么东西?数据虚浮,言语没有经过半点斟酌,就连项目书都这么草率!”

夏漠祁墨绿色的暗芒又从眼底涌现,深邃阴沉,清冷沙哑的声音缓缓从寂静的会议室前方响起,“挨个说说吧?”

是个人都听得出那语调中的怒气。

就这种东西居然做出来给他看?!

俊逸的男人看着周围没人敢站起来说话,就低低地冷笑了一声,稀里哗啦地翻起了交上来的合同。

越看那俊逸英气的眉头皱的越厉害。

真是招来了一群废物饭桶!

连个合同的最后尾页格式都弄错了!

高管们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今天夏总一到公司里,就直接临时召开了会议。

让他们做一个最近三个月的工作总结。

临时……哪里做的出来,只能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做一个整理就带了过来。

一进会议室就看到了面色冰冷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坐着,周身冷冽煞气简直压迫地人难以呼吸。

……到底是谁惹怒了夏总啊!

他们也太难了吧。

高管们在心里哀嚎着,也不知道这场煎熬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夏漠祁动作矜贵优雅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斜睨了一眼屏幕,面色更难看了。

还没通过!

暗色的屏幕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微型的人物资料卡。

头像是个粉嫩嫩的动漫,旁边就是网名:裳裳宇宙无敌第一可爱

添加还是没有成功。

男人攥紧了拳头,青筋蹦出就这样狠狠地捶在了桌上。

吓得周围坐在长桌上的高官心跳一滞,以为是谁的材料太过于敷衍,惹夏总生气了。

一个个忐忑不安,感觉屁股底下的凳子都烧得慌。

夏漠祁的因为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肢体牵动到了身躯,本来没有知觉的腿忽然感到了一股炸裂的痛感。

仿佛自己腿的骨头被敲断,而后重新连接了起来。

瞬间疼得他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窜起了好几滴汗珠,顺着那坚毅完美的轮廓缓缓地往下滴去。

好痛。

男人的手指瞬间攥紧,在掌心里留下了暗红的掐痕。

但是,他的眼眸还是紧紧地盯着自己手机的屏幕,没有血色的薄唇紧抿,莫名让人从那张冰冷的面颊上看出几分委屈的感觉。

岳鸿文几乎是在听到咔嚓细微的碰撞的时刻,就唰得一下蹲了下来。

赶忙卷起了男人精致的私定西装裤,看清那暗红色血块的时刻。

男人本来清润温柔的表情瞬间难看了下来,这……这又恶化了!

岳鸿文怒视着那已经完全淤青的伤口,手指轻轻地捏了捏,里面的半月板已经完全断裂了,还有一种鼓鼓的液体感。

本来还沉稳冷静的男人脑子就轰的一声,直接就站起了身,不顾夏漠祁眼底冰冷的光芒。

直接沉声道,“夏爷,你……你假如不要腿就早点说,不然我也不是每次都救的回来的。”

每次都是这样。

说了多少次了。

从来不停!

每次身体有剧烈幅度,或者站起来,都是一种伤害。

会瞬间磨灭之前的长期治疗结果,将本来好不容易扭转的好转瞬间变成恶化!

“你不想治好就一句话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你的腿!”

岳鸿文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已经完全不管自己发完火会不会被炒鱿鱼。

周围本来围坐着开会的高管,已经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连门都帮着带上了。

此刻,会议室里只有夏漠祁和岳鸿文两个人。

气氛都完全寸寸凝结成冰。

“夏爷,你给句准信行不行?”

岳鸿文将心中想说的话,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最后看向了一声不吭的男人。

还是原先的动作,垂着头,微敛的目光就这样淡淡地看着手机屏幕。

俊美冷冽的男人宛如一座上帝亲手打造精雕细琢的雕塑一般,墨绿色阴郁疏离的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像是根本没有听他说的话。

岳鸿文气结。

他抬起了手指,虚虚地看着面前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骂也骂不得,也不能强制治疗,什么都不行。

还想要断了那么久的腿恢复?

做梦呐!

岳鸿文紧蹙眉头,正准备蹲下身研究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忽然——

就在这时。

本来静谧优雅地坐在椅子上,眯着黯淡失望的眸子的男人……

忽然,那剔透澄澈的墨绿色瞳眸在一瞬间瞪大,就这样惊愕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仿佛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当他看清那个已通过的好友申请的瞬间,男人紧抿发白的薄唇微微张开,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弧度。

唰得一下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

他一脸激动地盯着手机,本来森然阴郁的面色一扫而空。

长相俊逸的男人声线性感沙哑,还带着微微颤抖,拽着本来还思考着如何处理伤口的男人道。

“岳鸿文,她……她通过了!”



岳鸿文【在线暴躁】:……他不想知道通过了,他只想知道夏爷到底要不要腿了!


阮娇的将刀片轻轻地在自己白色的毛衣上掠过,将血渍很是仔细地擦干净,就随手一挥。

那锋利冷蓝色的刀片咔嚓一声撞在了垃圾桶上,直接坠了进去。

而面前已经乱成了一片。
路边灯火通明的小摊上。

阮棠看着面前这碗热腾腾的馄饨,狭长妩媚的桃花眼轻轻地扇动,就这样一勺一勺吃着。

一点没有挑剔的神色。

这碗一整碗,就满足的揉了一下肚子。

她拢着厚风衣正准备从街边的小矮凳子上站了起来,将三块云吞钱已经摆在了小铁桌上。

就在这时。

女孩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深邃幽暗的眸瞳掠过了一丝暗沉的光芒,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打电话给她?

不是已经没有任务了吗。

刚刚接起了手机,就听到了一个颤抖还喘着气的声音叫喊道。

“棠姐,快来医院,不好了!有人要拔阿姨的氧气管还有尖端复苏机!”

男人紧紧地攥着手机,惊慌地从门缝里朝着里面看去。

一大群人七嘴八舌地围绕着躺在床上没有声息的女人身边,乱哄哄的,还有几个正上手摆弄机器。

那场面很是混乱,护士都根本制止不住。

放弃治疗的合约书刚刚被他藏起来了,所以护士还不敢拔掉维持身体机能的机器。

但也不知道在这么一群疯狂的亲戚面前可以撑多久。

“什么!”

阮棠本来慵懒的神色在一瞬间染上了寒霜,眸光凝滞,本来站起身的动作都停顿住了。

电话里的男音都几乎带上了哭腔,急的五官都快变形了,“是阮家那帮人来了,我真的拦不住啊,现在还能控制局面,老大你快来吧!”

这种场合,他尽量不出面。

不然的话,后续收尾实在是太麻烦了……

阮棠就感到一道雷在脑海里炸裂开来。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妈妈的复苏机,被人拔了!

又是阮家的那群人!

女孩手中还没放下的筷子重重地拍在了铁桌上,就听到了咔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她攥紧的拳头就锤在了桌面上,巨大的压迫感裹挟着戾气逼得周围人喘不过气来。

所幸,这只是一个小夜宵摊,除了不远处在烙饼的老板,这个点就没有其余人。

危险森然的声音,缓缓在清冷宽阔的街道上响起。

“马上到。”

……

“诶,人呢?”

小摊老板一回头,却发现后面没人了,疑惑地挠了挠头。

走近了几步,瞬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就见那小半截木筷子被狠狠地扎在了搭起的铁桌里,桌子底下还能看见穿过桌子的另外半截。

而一旁摆着五张百元大钞。

刚刚坐在桌边吃云吞的女孩,早已不见踪影。

*

而远在十几公里外的高级中心医院。

顶层VIP病房。

一大群穿着奢华,表情高傲的男男女女,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

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真是个丧门星,每年花家族里几十万,就生了一个废物的女儿,tui!”

旁边的男人抬手就在拨动着仪器,附和道,“就是……现在这个高尖端的精密复苏仪既然赫老要用,那就赶紧给人家送去啊,磨蹭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能攀上赫老,就只要用一个复苏仪而已!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那可是金融行业赫赫有名的老前辈,手底下的上市公司两只手都数不完,听说最近有一个新启动的新能源项目。

要是他的公司能拿到合作权。

那绝对是直上青云,这样在家族里都可以横着走啊!

而旁边看上去挺年轻的女孩,也一眼嫉妒地盯着床上女人清秀却不寡淡的容貌,也不知道三姨是用什么东西的保养的。

都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居然还这么好看。

还有她那精神病的傻女儿,蠢笨愚钝成那般模样,居然有这么漂亮一张好皮囊。

让相貌不出众的女孩羡慕地咬牙切齿。

站在床边的男男女女们心思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

让这个没有一丝价值,只会拖累家族的累赘早点进坟墓。

站在最前面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一根龙头的长寿拐,颤颤悠悠地低下了头看向了床上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的女人。

她苍老的面颊上似乎挂上了悲痛的情绪,抬手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一看到老太太要发话了,周围的人也安静了下来,都朝着最中间看去。

她拄着的拐杖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地面,声音沙哑地道。

“既然阿瓷已经躺了近十年了,也没有醒来,这样让她一直躺下去不能进轮回该有多难受啊。”

那语调中的哀愁惋惜,若非在场都是家族嫡系还就真信了。

要知道这三房太太在世的时候,最讨厌她的就是老太太了,没少刁难过。

还没嫁进阮家家门的时候,被几次三番的嫌弃,挑拨她和自己儿子的关系,就想要搅黄这对。

三房太太刚刚生下女儿的时候,老太太还特地端着飘满蚂蚁的鸡汤去灌她,说是月子餐多吃点蛋白质是好事。

当初那三房太太车祸的时候,也是老太太特意安排的不要手术,变成了植物人。

半个月不到,就让着再娶了一个。

现在又开始装起吃斋念佛的大善人了?

“妈,您也别太伤心了,姐姐这都是命啊……”旁边温柔贤淑穿着朴素裙衫的女人柳眉微蹙,轻轻地拍着老太太的背,安抚道。

但是那剪水秋眸中暗藏的精光却忍不住泄出一两分,这下子她三房夫人的地位就绝对没有威胁了!

藤哥也就只可能是自己一个人了。

以后娇娇在家里也可以好过多了,别说阮棠一个没有娘的傻子大小姐,就算多来几个,她也可以轻轻松松对付。

“还是温儿你最贴心啊。”老太太点了点头,带着偌大的祖母绿戒指的手轻拍着女人的手背。

“藤以后就托付给你了。”

程温柔点了点头,羞涩地垂眸一笑。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那只苍老纤瘦的手直接一挥,喝道,“拔!”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刻就冲着那精密的仪器奔去,手都已经按在了上面。

就在这时。

一道森然阴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住手!”


他……他替换食材的事情,应该没有人察觉才是。

这个地域怎么可能有人能辨认出来膏黄蟹和黄油蟹的区别?

程主厨感到自己的底气又足了起来,很是严肃地带着自己高挺的米其林大厨的专属帽子,冷静地说道,“这是黄油蟹,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站在桌边,慵懒地倚着旁边墙面的女孩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有些人,真是不到最后一步,死不认账。

就在这时。

因为这处格外混乱的场面,一个穿着很一身暗红色西装的男人微微皱着眉头,循声而来。

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在不大的包间里缓缓响起,“这里怎么回事?”

却震慑得经理和主厨几人脊背一凉。

老板……老板怎么会现在来了!

几人都齐刷刷地朝着后面王琦,阮棠挑眉也跟着抬眼看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暗红色丝绒西装的男人,正微微皱着邪气妩媚的眉头,那眼角一点泪痣,更给那张精致妖孽的面容添了几分妖气。

就这样手里攥着一个狭长的红酒杯,冷冰冰地朝着他们瞥去。

那神色本来带着一两分微醺,桃花眼角泛起一丝丝绯红,眼波流转间邪气凛然。

像是不满几人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男人低低地沉吟了一声,语调冷冽疏离,“吵什么呢?”

经理最先反应过来,就闪开了身子。

瞬间被遮挡在身后的女孩,还有桌上的螃蟹就立刻显露了出来。

“白老板,这位姑娘说这个螃蟹不是黄油蟹!”

经理很是快速地就用一句话将此刻的场面解释清楚,垂手站立在了 一旁,大气不敢喘。

男人微微挑眉,那妖冶的眼角轻轻地上挑,“哦?”

他暗红色的西装承托着他冷白色的肌肤几乎半透明了,光洁细腻看不见毛孔,如同上好的瓷器般吸引人的视线。

阮棠斜睨了一眼那邪魅不羁的男人,就收回了目光。

却不料,在她收回目光的那一刹那,男人冷然凌厉的目光锁定在了她的面颊上。

本来波澜不惊的眼底瞬间翻起了惊涛骇浪,本来攥着酒杯的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瞬间收拢,差点将那玻璃酒杯捏碎。

糖糖!

是她……!

他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地唤了出来,“妹妹!”

那声音沙哑带着轻轻的颤抖。

上一世……妹妹被人偷袭,就这样眼睁睁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女孩身体的血液奔涌而出。

痛苦地失去了温度。

但这一世。

他万万没一想到,还能再次遇见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只不过,她现在冷傲霸气地似乎已经将他们忘记,也不再会朝着他撒娇,甜甜的叫三哥了。

不过,能再次见到她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他也不会奢求过多了。

白景肆的目光在女孩的脸上略停留了几秒,就很快挪开了。

重新恢复了原先邪魅狂野的样子,手指却紧张地拨弄着自己带着的玉扳指。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声音尽管很是慵懒闲散,但是仔细听的话,会发现他的尾音在微微颤抖。

又来了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当众认妹妹?

女孩心里默默吐槽道。

但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换,红唇微启,吐出了两个字,“阮棠。”

瞬间饭桌上的气氛略微有些诡异。

因为就连一开始一直坐着的季云帆也站了起来,以一种绝对守护地姿态挡在了女孩的面前,警惕地看着面面前的男人。

阮棠直接抬起了白皙的手将面前的少年一把扒拉开,神色冷漠,“别挡着。”

“你是老板,那这盘子以次充好的螃蟹怎么办?解决吧。”

白景肆微微张了张嘴,却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个长得很娇气的小姑娘,声音尖锐地就在包间里炸响。

“你谁啊,想赖账就用这种手段,也不看看自己吃不吃地起那么贵的餐厅!”

女孩精致漂亮的眉毛立刻蹙起,就这样抬手就拍在了桌上。

将本来摆放整齐的金属餐具拍的都震颤了一下,稀里哗啦就是一阵乱响。

阮棠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也未免太招人嫌了点。

但是被瞪了一眼的女孩没有半丝的收敛,而是变本加厉地闹腾起来。

女孩被周围几个人盯得有些发毛,抬眼就看到了白景肆冰冷疏离的眼神,心里一慌。

就立刻蹦到到了前面,一把想抱住男人的胳膊,“白哥哥,你怎么能看到这种闹事的人不好好教育一下!”

这个人居然敢在白哥哥的店里闹事,太不把白家放在眼里了!

就这种穿着这种长相,给她提鞋都不配。

“放开。”

白景肆的脸已经完全冷了下来,本来今天送这个家伙就是顺带,爸说带她一程,他才带的。

不然的话,就她还想上自己的车?

现在还多管闲事管到了他的头上了?!

女孩被凶了一下,瞬间眼眶盈满了泪水,就这样眨巴着眼睛,很是委屈地盯着冷漠的男人。

似乎在控诉着他的行径。

白景肆脸色更难看了。

一样的动作,在糖糖以前做来是可爱软萌,而这个女孩做来就格外的做作,让人头皮发麻,很是难受。

东施效颦。

白景肆此刻被缠地已经不耐烦了,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暴躁,眉头紧皱,“你没预定座位吧?数三个数,立刻从餐厅里离开。”

“三,二,一……”

三个数字落下,女孩还是紧紧抱着白景肆的胳膊,不肯撒手。

男人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此刻没有本分慵懒柔和的情绪,直接嘭的一声甩开了手,女孩就被自己的重力影响飞了出去。

而后,冷冰冰的声音就在被摔得晕头转向的女孩头顶响起,“来人,请夏小姐出去!”

女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尖叫道,“白哥哥!”

“夏小姐假如口臭的话,最好每天刷了牙再出门,夏家主原来教出来的是这么个没有素质的女儿。”

男人说完,就挥了挥手。

几个服务生上前。

七手八脚地就将人拖走扔出了门。


“滴滴——”

放在课桌里的手机屏幕跳动了一下,罕见地来了一条消息。

阮裳喃喃默念着数学题,掏出了课桌里的手机,瞥了一眼屏幕。

瞬间表情凝固了。

她那双惊慌地如同受惊了的小动物的眼眸迸发出了一抹震惊无措的光亮,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划开了手机锁屏。

就见,那刚刚添加她的陌生号码,直接给她发了52000的转账。

一句话没有说,就只有一个转账的橙黄色标识。

女孩的嘴唇都在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盯着屏幕,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这是真的吗?

不是表情包,也不是自己的错觉?

内心的惶恐和激动促使着阮裳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手,慢慢地落到了那橙黄色的图标上,点开的那一瞬间。

女孩的嘴不由地睁大,因为跳出来的界面,就是确认收款!

那一串零让她有些晕眩。

阮裳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向了周围,教室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欲望促使着她点下了那个确认收款的按钮,但就在距离0.01厘米的时候,她停住了。

理智就像是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将她一切美好的幻想扑灭。

对啊,为什么会有人给她转账,她的微信里只有零星的几个好友,没有同学,只有父母和老师。

而且还是这么暧昧的数字。

极有可能……

是有人加错了好友,认错人了!

她心瞬间落入了谷底,本来还激动兴奋的心情也在一瞬间磨灭,她抬起了手,下定了决心,点击了立刻兑换的按钮。

在看到弹出的白色窗框的时候。

她简直是理智和欲望不断地搏斗,最后咬着舌尖按下了后边的退还按钮。

橙黄色的图标一瞬间暗了下去。

阮裳抿着唇,感到自己举着手机的力气也消失了。

她将手机缓缓地放回了课桌里,再次握紧了自己老旧的圆珠笔,手指轻微地颤抖着。

看着密密麻麻的题目,但不断蹦到眼前的却是那不断放大的橙黄色转账图标。

她后悔了。

五万块钱呐!

五万块钱够她至少独立生活五年,不需要每天辛辛苦苦地到处奔波着打工,也够她交学费直到大学毕业。

在一个穷学生眼里,简直太难得了。

一种难以言表的心绪驱使着她,让她再次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屏幕。

几乎是在打开屏幕的瞬间,对面又闪出了一条转账。

阮裳的呼吸都凝滞了,这,这么多零!

她甚至一时间都数不清有几个零,直到数了两遍才数清楚是131400。

十几万块钱?!

阮裳从小就是被舅舅舅妈各种刁难着长大,作为阮家的耻辱,连家宴都从来没有参加过,当然也从来没有领过压岁钱去过大场面。

看到十几万块钱就连本来坐的笔直的身体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啪嗒——”

笔从女孩手掌无意地滑落,直接滚到了地上。

留下了一小滩墨渍。

但是,阮裳根本没有在意。

她此刻瞪大了自己的眸子,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手指实在是难以忍耐地按了下去。

入账。

那零钱里瞬间从零变到六位的数额,让阮裳一时间有点失声。

最后,难以遏制自己兴奋的情绪,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甚至有些癫狂的状态。

她有钱了!这个人绝对是一个特别特别有钱的人。

无论是男是女,到底有没有嫁错人,她紧紧地扒住他就觉得没有错。

要是有老婆,她做小三也很擅长,什么都可以!

这么有钱的男人,随手就可以给给十几万。

要是能真的捞到手里……别说阮娇那个大少爷男朋友,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她阮裳最大!

阮裳本来怯懦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野心,在眼底熊熊燃烧着。

而本来就准备放弃的夏漠祁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手里这本岳鸿文从书店里买来的求爱宝典,冷哼了一声,还求爱?!

第一步就失败了,人家不愿意收这么好听的转账数字!

岳鸿文真是好样的,干啥啥不行,坑他第一名。

就在这时。

男人的手机忽然响起了嘟嘟两声。

本来就准备撕书的夏漠祁斜睨了一眼屏幕,就忽然发现多了一行小字,转账收了!

不是他看错,是真的收了!

那个冷艳疏离的女孩愿意收他的东西,是不是说明他有机会!

俊美帅气的男人性感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就这样眼巴巴地盯着手机继续看着。

岳鸿文感受着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意,一会又有些春风拂面。

在一旁忍不住擦了一把汗,这位祖宗真是太难伺候了,难怪陈管家跑得那么快,一定要托付给自己。

阴晴不定的性子,真是太让人头疼了。

而夏漠祁则在稀里哗啦地翻着书,很是纠结地找着怎么样和认识的女生展开话题,看了好一会。

还是抱着手机,窝在沙发里,删了输输了删,反反复复折腾了不知道多少遍。

最后,小心翼翼地编辑了一条消息。

夏漠祁:你好,今天应该累了吧,好好休息。【微笑.jpg】

男人刚刚发出去,就攥着手机翻来覆去地看着,有些犹豫想要删掉。

这会不会太直男了一点。

是不是说的太草率了,不具体?

最后,矜贵疏离的男人咳嗽了一声,抬眼斜睨了眼离得还算近的岳鸿文,抬手就是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将自己的手机直接扔到了他怀里,语气冷冰冰地问道。

“诶,你看这样回复是不是挺好的!”

岳鸿文看了仅一眼,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但感受着身边男人殷切的目光,将已经到了嘴边吐槽的话语,咽了下去。

岳鸿文违心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点头道,“挺……挺好的。”



夏漠祁要是知道此阮裳非彼阮棠,恐怕会杀人吧……

源源不断地传送进男人单薄纤瘦的身体里,在里面缓缓流转着。
阮棠眯着眼,将那股雾气一点点地传输进男人的脑海。
那张白皙光洁的脸上本来被冷风呼啸吹得略微有些发白,此刻渐渐地泛起了雾气,变得红润了起来。
夏漠祁只感到一种刺痛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却驱赶不走。
本来微弱的痛感慢慢地扩大,有一种无数根细密银针一起扎着的感觉。
无数支离破碎的景象涌进他的脑海,涨的太阳穴绷得疼,一种近乎炸裂的感觉在脑海里不断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唇瓣,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脸微微涨红,身体不安地颤动着,在轮椅上坐的很不安稳。
一副即将醒来的样子。
但是阮棠搭着那微凉坚毅的手腕上的脉搏,知道男人只是因为记忆被抹除导致有些不适。
并没有多在意。
感受着那块记忆完全消除了之后,就唰得一下抽回了手。
变得单薄的雾气缓缓的在指尖凝聚。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将被汗珠浸湿的发丝随手撩开。
这个家伙的意志力够坚定啊,费了不少力气总算好了。
阮棠缓缓地直起了身子,优雅慵懒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背脊,朝着周围瞥了几眼。
好心地将男人往巷子的黑暗处再挪了挪。
就踏着摇曳轻快的步伐。
走了。
半个小时后。
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也没接到电话的司机眉头微皱。
四下里寻找了起来。
就在一条小巷子口找到了呼吸平稳,陷入昏迷的俊美男人。
司机惊得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下,就忙不迭地将那张轮椅和上面坐着的男人搬上了车。
男人被司机带回家里的时候。
还深陷昏迷。
夏家乱做一片。
管家陈叔看着自家爷大半夜昏迷没有知觉,差点从地上跳起来,刚忙安排人去找岳大夫来。
岳鸿文处理完了公务,回家洗漱完毕,刚刚在床上躺下,半梦半醒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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