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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

凉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开春以来,盛京混入南燕国奸细的消息便在京中各处传散开来,王公贵胄们惶惶终日,无事皆不会外出,想不到这样的事今日竟会发生在公主府上。沈姝宁死死攥紧衣袖,方才与李景淮偷欢的得意劲儿瞬时消弭不见,只觉心如死灰。跪在后边的孙嬷嬷更是抖如筛糠,与奸细勾结乃是死罪,何况方才藕香园内发生的事并非如明华长公主所言的那般,为求保命的孙嬷嬷仿若一下子回了精气神,立刻拔高声音回道:“回禀长公主,那劳什子的花粉与老奴不相干,方才老奴去寻我家小姐,是看到她——”邱氏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恶狠狠回头瞪她:“孙嬷嬷——阿宁说了她是在外边的园子里赏花被花枝划破衣裙,这才到藕香园内换衣裳,你说这话择掉了自个儿,却将主子推脱出来是何意?!身为奴仆,你便是这般待自家主子...

主角:沈乐窈沈家   更新:2024-11-19 1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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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乐窈沈家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凉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开春以来,盛京混入南燕国奸细的消息便在京中各处传散开来,王公贵胄们惶惶终日,无事皆不会外出,想不到这样的事今日竟会发生在公主府上。沈姝宁死死攥紧衣袖,方才与李景淮偷欢的得意劲儿瞬时消弭不见,只觉心如死灰。跪在后边的孙嬷嬷更是抖如筛糠,与奸细勾结乃是死罪,何况方才藕香园内发生的事并非如明华长公主所言的那般,为求保命的孙嬷嬷仿若一下子回了精气神,立刻拔高声音回道:“回禀长公主,那劳什子的花粉与老奴不相干,方才老奴去寻我家小姐,是看到她——”邱氏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恶狠狠回头瞪她:“孙嬷嬷——阿宁说了她是在外边的园子里赏花被花枝划破衣裙,这才到藕香园内换衣裳,你说这话择掉了自个儿,却将主子推脱出来是何意?!身为奴仆,你便是这般待自家主子...

《沈乐窈沈家的小说折金钗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自开春以来,盛京混入南燕国奸细的消息便在京中各处传散开来,王公贵胄们惶惶终日,无事皆不会外出,想不到这样的事今日竟会发生在公主府上。

沈姝宁死死攥紧衣袖,方才与李景淮偷欢的得意劲儿瞬时消弭不见,只觉心如死灰。

跪在后边的孙嬷嬷更是抖如筛糠,与奸细勾结乃是死罪,何况方才藕香园内发生的事并非如明华长公主所言的那般,为求保命的孙嬷嬷仿若一下子回了精气神,立刻拔高声音回道:“回禀长公主,那劳什子的花粉与老奴不相干,方才老奴去寻我家小姐,是看到她——”

邱氏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恶狠狠回头瞪她:“孙嬷嬷——阿宁说了她是在外边的园子里赏花被花枝划破衣裙,这才到藕香园内换衣裳,你说这话择掉了自个儿,却将主子推脱出来是何意?!身为奴仆,你便是这般待自家主子的?!还是说你早已被南燕国的奸细收买,今日在长公主面前还不快从实招来!”

孙嬷嬷欲抖露出沈姝宁和李景淮的奸情,却冷不丁被邱氏抓住短处反咬一口。

“什么南燕国奸细,老奴并不知情啊...”

孙嬷嬷被邱氏一吓,到嘴边的话迫不得已咽回去。

“有没有与贼人相勾结,长公主自有决断!”

邱氏冷哼,摆明是要将孙嬷嬷这颗棋子给丢出去了。

明华长公主眉眼绷紧,可见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已显露出几分不耐。

沈乐窈提起裙摆起身,缓缓来到邱氏身旁跪下,提议道:“长公主,此花粉既然香气扑鼻,若是带在身上,想必身上一定会留下香味,只消验一验便知。”

随即,她怜惜般看向邱氏与沈姝宁,神色意味深长:“小女也相信,姨娘和四妹妹定是无辜的。”

江云岫眸色微垂,盯着地上跪着的沈乐窈,她装模作样低垂着头,后脖颈暴露出一小截,在日光下显得尤为白腻。

得了明华长公主示意,槿蕙姑姑很快抱来只狸猫,先让它闻了闻那翡翠藤花粉,随即放到地上。

“啊——”

伴随着声尖叫,只见那狸猫发狂似地朝孙嬷嬷扑去,把在场之人皆唬了一跳。

“不是老奴,不是老奴——”

孙嬷嬷大声喊冤,任她想破了头也想不通自己身上为何会沾染上那翡翠藤花粉。

“押回京兆府拷问——”

江云岫一声令下,做了替死鬼的孙嬷嬷很快被拖拽下去,京兆府的护卫随之撤离。

经次风波,宴席上的贵人们心神久久未定。

尤其是淑妃,方才沈姝宁虽未说出李景淮的名字,她却看得真切。

“你们也起来吧。”

见处置了孙嬷嬷,明华长公主也未为难邱氏等人,只是此事到底是出自沈家,看向她们的眼神到底是添了几分冷漠。

宴席照旧,明华长公主也没了心思,再坐了一会儿便命下人们好好伺候着来赴宴的贵人,让槿蕙姑姑扶她回去歇息。

众人也不好多待,都各自寻了借口回府。

辅国公府的车辇上,邱氏将受到惊吓的沈姝宁护在怀里,细细抚着她后背。

“娘,咱们素日对孙嬷嬷那般宽待,想不到她竟然出卖咱们——”

想到方才孙嬷嬷的种种,沈姝宁恨得牙痒痒。

“你放心,她进了京兆府,不会再有性命出来——”

“只是娘没想到倒是弄巧成拙了。”

邱氏皱紧眉头,孙嬷嬷固然可恶,可没能让沈乐窈亲眼撞破沈姝宁与李景淮的奸情,邱氏心中到底是不爽利。

“什么弄巧成拙?”

这话沈姝宁倒是听不懂了,抬头问邱氏,尔后又问道:“女儿也奇怪,好端端地孙嬷嬷怎会去到藕香园内?”

“没什么...”

邱氏摇摇头,未将其中缘由说与她听。

“娘,二殿下已经允诺女儿,会将女儿娶回他宫闱。沈乐窈那贱人可真是愚蠢,方才在宴席上还巴巴地帮咱们!”

想起藕香园之事,沈姝宁赶忙坐起身子说与邱氏听。

“二殿下真这么说了?”

邱氏苦心经营这么久,为的就是等这一日,方才的不爽利这才消散几分。

“嗯!那样的场面女儿都未抖露出与他的事,他定会跟淑妃娘娘求娶女儿!”

沈姝宁满心笃定。

母女俩人乐开了花儿。

另一辆车辇上,楹月不解地问沈乐窈:“小姐,方才宴席之上您为何要帮二夫人和四小姐她们?”

沈乐窈指尖轻拂茶盖:“我与她们皆是沈家的一份子,若是沈家出事我也脱不了干系,今日不帮她们日后定会在那些贵眷口中落下话柄。”

“那,您今日的目的是为除掉孙嬷嬷?”

事情发生到这份上,饶是平日有些糊涂劲的楹月也瞧出来几分。

沈乐窈笑了笑:“不单是这个。”

以前的那些盛京贵眷,可只以为沈家的三小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草包。

楹月颔首往她茶盏里添茶水,未再过问太多。

夜里,沈乐窈的车辇来到乌衣巷口。




巷内早已有一辆镶金嵌宝的马车候着,眼前一帘蓝色绉纱,遮挡住轿中人的面容,还未曾见到他,沈乐窈便觉心口发颤。

“人怎么样了?”

纱帘落下,沈乐窈坐到江云岫面前。

江云岫薄唇微动:“刚进京兆府不到两个时辰便断气了。”

沈乐窈只觉后脊背一阵发凉。

江云岫眼尾睨着她这副佯装镇定模样:“所以沈小姐最好跟本兆尹说实话——”

“哐当——”

他指间茶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重落到茶盏上。

沈乐窈身子微微一颤,掐紧掌心道:“谢怀远在济州有一别苑。”

江云岫眉心微皱:“济州?”

“小女要说的只有这么多,大人最好是快些派人去,否则去晚了别怪小女不守信——”

沈乐窈气息微促。

江云岫细细打量她眼梢眉端,他手底下的人都查不到谢怀远在济州有别苑的事,她一介后宅女子竟会知晓?

片刻后,他轻嗤:“量你也不敢欺瞒——”

“小女先行告退——”

话说尽,沈乐窈不愿多待。

“亲手将自家姐妹送到李景淮身边,沈小姐这份气量还真是不小。”

突然,耳边传来江云岫的奚落声。

这话对沈乐窈来说却无足轻重,她稍稍回眸:“自古以来,哪个男子家中不是三妻四妾,何况皇家子嗣。与其与旁的女子共同伺候一个夫君,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也好来得熟悉些。”

“你真以为,今日之事能尽瞒得过长公主的眼睛?”

一声不痛不痒的问询,令沈乐窈心头一紧。

今日在公主府上行此计也是她兵行险招,可要说能尽瞒得过明华长公主,沈乐窈却是万万不敢作保。

江云岫不紧不慢道:“长公主举办春日宴多年,你在她宴席上闹出这样一出戏,也不知她会怎么做?”

沈乐窈攥紧双膝上的衣裙,手心生出薄汗。

明华长公主在京中地位颇高,虽不干预朝政,可若是想要置个后宅女子于死地,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心下一横,沈乐窈攥紧衣裙的手骤然松开,对着江云岫莞尔笑言:“京兆尹大人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么?”

车内烛火摇曳,沈乐窈肤白胜雪,精致五官在烛光映照下更添几分姿色。

唇齿相触间,她粉腮染上阵阵红晕,昏色朦胧的烛光将俩人耳鬓厮磨的身姿映照到车壁上,搅乱池底春水。

春夜气温微凉,车内却骤然升温。

子时到来前,他终于肯松手

见沈乐窈下了马车,站在远处的楹月赶忙上前搀扶。

“这京兆尹大人心计那般狠毒,奴婢实在担心小姐您...”

经过今夜,楹月已猜想到沈乐窈与江云岫的关系。

看着镜中脖颈深处留下的淤痕,沈乐窈眼神坚毅道:“与其在那势单力薄的家宅中瞻前顾后的害怕着,倒不如搏命一赌。”

楹月握紧手中靶镜,眼里落满心疼。

广阳宫。

偌大的殿门紧闭,宫女侍卫们都在外边候着。

“你与那沈姝宁来往多久了?”

白日之事别人是被沈姝宁糊弄过去了,可淑妃却是瞧得真切。

李景淮神色从容,显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混不在意道:“不过一个庶出女子,儿臣只是与她玩玩罢了。”

“本宫告诫过你,在太子未立之前,不要生出事端——何况今日是在公主府,你竟还敢动那些花花肠子!”

淑妃容色间愠怒尽显。

李景淮在帮北齐帝处理朝事上风评甚好,唯独这花花肠子,最是叫淑妃头疼,是以才百般嘱咐他即使有男女之想也得等到和沈乐窈成亲之后。

“那沈乐窈虽不是嫡出,到底是正室出身,身份上还是要比那沈姝宁矜贵。母妃知道你向来不喜欢她,但成亲前好歹忍一忍,成亲之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随你怎么处置!”

淑妃是从深宫女人堆里一步步爬上位的人,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助李景淮登上太子之位。

如今李景淮在朝中根基未稳,她绝不容许有旁的女子出来为非作歹。

“母妃多虑了。”

往日若是提到沈乐窈,李景淮总是一副厌弃模样,可今夜的他却换了副面孔,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她今日在长公主的插花比试上拔了头筹,又肯出面相帮邱氏母女,可见是有几分担当的。”

殿中烛火通明,映照在淑妃脸上却瞧不十分真切。

李景淮勾了勾眼尾,见夜色已深,起身同淑妃告安。

几日后,沉寂了好一段时日的辅国公府陡然变得热闹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李景淮白日忙着超度的事,夜深了便悄悄到小寺庙禅房来。

沈姝宁每夜都换着法子伺候他,李景淮直言她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俩人当真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沈乐窈心下冷嘲,用楹月递过来的火折子烧掉夏荷传出来的消息。

火刚灭,对面就传来禅房门打开的声音。

“小姐,到老夫人诵早经的时辰了。”

楹月收起火折子,俯首低声道。

“咱们也走吧。”

沈乐窈命她拿起自己抄写好的经文,俩人也朝佛堂走去。

秦婆婆见她来诵经并未阻拦,沈乐窈跪坐在沈老夫人旁边蒲团上。

沈老夫人专心闭眼诵经,她每日的装扮便是身上着霜色、丹赭或墨绿色软绸衣裳,头戴珍珠抹额,就连发髻上绾着的白玉兰簪子,也是成色极好的和田玉。

人虽跪在佛堂内修行,可从头到脚,哪一样吃穿用度不是透着雍容华贵?

沈乐窈眼底拂过阵讥诮,命楹月替自己翻动经文。

这几日她抄写的都是抚慰九泉地下之人安息的梵文,念得沈老夫人跪坐难安。

念完,沈乐窈双眸含泪低声道:“娘,有阿窈和祖母每日为您诵经,您在底下可得安息啊,莫要辜负女儿和祖母的一片心意。”

话刚说完,只见沈老夫人伸出手让秦婆婆扶她起身,居高临下睥睨正落泪的沈乐窈:“三丫头,你娘的牌位虽供奉在沈家祠堂,可若是你这个做女儿的德行不端,那也是可以踢出沈家族谱的——”

沈乐窈不紧不慢烧完手中经文,接过楹月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泪,方起身看她:“祖母这是在数落我这个做女儿的悼念自个娘亲德行不端了?”

沈老夫人微微皱眉,若是往常,沈乐窈早已被吓得不成样,自从她来到静月庵整个人却是冷静得出奇,一点不似以前登不得台面的怯懦模样。

沈老夫人气笑出声:“怎么?难道你这个做小辈的,要忤逆我这个做长辈的不成?”

沈乐窈亦是笑了笑:“孙女儿并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叫祖母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德行不端罢了。”

沈老夫人横眉端详她,语气悠长瘆人:“你这话是何意?”

沈乐窈目色平静:“祖母可知道,前几日四妹妹也来了。”

“四丫头?”

沈乐窈微微垂眸:“她素来孝顺,怎么这次反不来看祖母,而是直奔相国寺去了呢?”

沈老夫人略一低眉:“相国寺浴佛斋会,她赶着去祈福有什么不对?”

每年相国寺浴佛斋会盛景她是知道的,都是人挤人烧香祈福的场面。

沈乐窈眼神涌上厉色:“好几日过去,四妹妹就算有再多福也该祈完了罢?还是说,被什么人绊住脚了呢?”

沈老夫人脸色彻底冷下来:“兰若,回房——”

秦婆婆刚扶过她,只见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个丫鬟,边跑还边叫喊着:“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

见状,沈乐窈轻声细语数落:“慌里慌张的,可别吓到了祖母才好。”

“三,三小姐...”

茗烟却在见到沈乐窈那一刻呆愣住,整个人如同丢了魂儿般脸色煞白。




楹月端着早膳从小厨房里回来时,脸色透满慌张。

“怎么了?”

沈乐窈放下手中桃木梳。

“奴婢听前院的香莲说,二殿下来了,还带来好些宫里头赏赐的东西!”

楹月知道沈乐窈是不打算嫁给李景淮了,他们俩人的婚约定下后李景淮也鲜少到辅国公府来,今儿个却不知怎么地无端到府上来,有些出乎意料。

还不等沈乐窈按捺下心思,前院的王嬷嬷便来通传了,说李景淮正往惊蛰院来。

沈乐窈吩咐楹月放下早膳,随即来到廊下迎接李景淮。

他头一遭来,她总要做足了功夫才不至于被邱氏抓住短处。

“廊上风大,虽说是春日可晨间到底还有几分凉意,你身子娇弱,不必出来候着本王。”

李景淮阔步上前,扶着沈乐窈往屋内走,态度与往日相比天差地别。

“殿下不必忧心,从公主府回来后阿窈休养了几日,身子已然痊愈。”

沈乐窈不动声色将手抽回来,伺候他用茶水。

“那便好,你我二人婚期将至,皇家成亲礼制又繁琐,本王真怕你遭受不住。”

“淑妃娘娘已将我与殿下的婚期定下来了?”

沈乐窈藏在袖中的十指倏然紧攥成拳。

“定在了月底,日子连同册礼本王都已交给你父亲。”

李景淮漫不经心喝下茶水,抬眸见沈乐窈神情飘忽,语气陡然变莫测:“阿窈可是高兴坏了?”

沈乐窈松开蜷缩指尖,粉唇露出羞怯笑意:“能早日嫁给殿下,阿窈自然高兴。”

娇羞的少女宛若晨间盛着露水的芙蓉花娇嫩诱人,李景淮心头一热,情不自禁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揉着,“你嫁过来后,本王定会加倍疼爱你。”

沉溺的情话令恰好来到屋门外的沈姝宁眉头深拧,嘴里发出阵冷笑:“二殿下与姐姐感情甚好,叫阿宁看了真是好生羡慕呢!”

她手中端着盘刚洗净的桃李,皮笑肉不笑来到俩人的面前。

“阿宁怎么来了?”

沈乐窈眉心微挑,故意紧捏李景淮十指,察觉到她的主动李景淮神色间极为享受,显然是不打算在意沈姝宁这番打翻醋盘子的话了。

“娘亲知道二殿下在姐姐这儿,特地叫我拿些府上新鲜的果子来招待未来的姐夫。”

‘姐夫’这两个字,被沈姝宁用后槽牙咬着说出口。

沈乐窈脸色一红,故意对李景淮歉然道:“阿宁性子调皮,殿下莫要怪罪。”

“怎么会呢?本王倒是觉得她没说错。”

李景淮眼神怜惜望着面前的娇嫩美人儿,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疼爱。

俩人打情骂俏的样子,让沈姝宁十足厌烦,可又不想甩脸回去,生怕自己走了他们二人会愈加放肆。

李景淮也是见好就收,再与沈乐窈说了会子话后,便说要回宫去处理公务。

沈姝宁忙跟着起身,重重按下沈乐窈肩头,眼神挑衅:“阿宁看三姐姐还未用早膳,便让我去送二殿下罢。”

“四妹妹体贴,我自然乐意。”

沈乐窈抬着清透眼眸,不痛不痒笑着。

俩人双双走出惊蛰院。

今日的李景淮用羊脂玉冠束起墨发,身上着降紫色金线镶边锦袍,高贵俊美的容色间落满春意,显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沈姝宁趁着四下无人,小跑上前用手指勾住他指尖,轻轻揉着撒娇道:“殿下真是好狠的心。”

李景淮用力一拽,连带着将她人揽入怀中。

大掌握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道:“四妹妹可真缠人。”

这一声‘四妹妹’令沈姝宁心头酥软,当即将他拉到空无一人的偏房里。

屋门刚合上,俩人呼吸都变急促起来。

“殿下难道忘了那日在藕香园里答应阿宁的话?”

沈姝宁问着。

“没忘,本王今日不是来了吗?”

李景淮面色潮红,沈姝宁的姿色虽不如沈乐窈,可却是个情趣十足的,令李景淮爱不释手。

“可你却是来求娶姐姐的...”

沈姝宁扮着一副戚戚可怜的模样。

“傻瓜,本王早些将她娶了,不就能早日将你娶回宫里?到时候本王宠爱于你,你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你说了算。”

“是阿宁...多想了...”

李景淮这番哄人的话,说得沈姝宁春心荡漾,方才的恼怒一扫全无。

俩人在屋内折腾得大汗淋漓,李景淮怕事情败露,趁着天色尚早匆忙离开沈家。




亭内,萧千帆拗不过沈乐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帮她。

写好药方子,他交到她手上,叮嘱她要注意用量。

“萧哥哥放心,阿窈心里有数。”

沈乐窈不能在外面久留,拿了药方子便匆匆离开。

一抹碧色身影映入眼帘,江云岫吩咐船夫:“靠岸。”

“怎么了?”

“这河岸春景还没赏够呢!”

裴佑丞酒喝到一半见江云岫要走,满脸疑惑问他。

“哪儿有春景可赏?”

江云岫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上了岸。

“脸翻得比女人还快!真乃败兴也——”

独留裴佑丞孤身一人在船上喝闷酒。

彼时日落西沉,昏黄日光如金子般洒落在长街上,沈乐窈的车辇正缓缓沿着汴河岸边驶离。

车辇来到一处药铺外,沈乐窈将药方子交给楹月,让她把方子上写的药材悉数买回来。

楹月走进药铺没多久,车壁外便传来阵叩响声:“沈小姐,我家大人命您前去见一面。”

“你家大人?”

沈乐窈眉心微拧,打开车窗一角,发现不远处的巷尾停着江云岫的车辇。

她取过帷帽,随卫临来到巷尾深处。

坐下后沈乐窈咬紧唇瓣,想不通江云岫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江云岫盯紧眼前的人,她的芙蓉耳坠还在轻轻晃动,扯得她耳垂愈发晶莹剔透,好似蒙了层淡粉色的光令人着迷。

“显国公府也就萧枝山一脉还算有点光景,萧鹤川一脉已是人丁凋零。”

听见江云岫阴阳怪气的话,沈乐窈不由蹙眉:“你都看到了?”

“就算要寻人攀附,眼睛也得擦亮些。寻这么一个破落门户,只怕难有出路。”

江云岫手中象牙扇轻轻敲打桌面,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萧家与沈家是世交,在詹氏还未过世前,沈乐窈经常同萧千帆往来,彼此之间情意颇深。

自从萧家败落后,两家便渐渐疏远。

可沈乐窈同萧千帆之间情意仍在,若是沈家不将她许给李景淮,她与萧千帆想来会是约定俗成的。

萧千帆虽深知家中败落,却从未怨天尤人,他苦读医书便是想有朝一日能进太医院,当不了文官当个御医也能帮衬家中。

前世的他如愿进了太医院,却被沈乐窈连累,以至于落了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忆起过往种种,沈乐窈只觉喉间一阵苦涩,红着眼眶咬唇道:“破落户如何?只要不自怨自艾,破落户也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大人当上京兆尹又如何?难道不是靠着家世荣耀才进的京兆府么?”

沈乐窈明眸秀眉间,透满对江云岫的不屑。

对于他这种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压根没有资格去评判像他们这种在深宅内院过得艰难的人。

敲打桌面的象牙扇陡然收回掌中,江云岫凛厉眼眸情绪不变,眼底却好似起了层阴涔涔的寒意,令沈乐窈不由自主挨紧车壁。

“你很不识趣。”

车厢内静了一瞬,沈乐窈只听到他说出这句令人冰冻三尺的话,便被轰了下来。

楹月恰好从药铺里出来,见沈乐窈不在车辇内,正要去寻人,转头见她从巷尾深处走出来,忙小跑上前:“小姐,药已买好了。”

“回去吧。”

沈乐窈紧抿发白的唇。

卫临回到江云岫身边告诉他,楹月到药铺里买的是配菖蒲草的药材。

江云岫冷峻面庞拂过阵杀意,象牙扇敲了下桌沿。

卫临跃上车辕,驱车离开。

京兆府的暗牢内,阴森森的墙壁上挂着冰冷刑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能听到血溅落到地上的声音。

多日前江云岫赶赴济州,果真找到藏在别苑里的谢怀远,他正搂着济州青楼里的女子唱些靡靡之音。

江云岫在他别苑搜到了贪污戍边将士饷银的账本,直接将人从济州押了回来。

尽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谢怀远仍旧不肯招出勾结之人。他一个中书侍郎,手伸不到戍边。

江云岫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浓密眼睫拓下片暗影。

卫临走上前,狠声叫醒他:“谢大人看看吧。”

谢怀远缓缓睁开眼,只见丝帕上赫然落着血迹未干的四个字:“谢郎救我——”

他瞳孔猛然一震,抬起头怒问隐在黑暗中的江云岫:“你们将佩娘怎么了?!”

透着莹润光泽的象牙扇从暗色中伸出来,微抬起他下颌,冰冷的触感令谢怀远全身颤栗不止。

江云岫冷冷噙眸:“你再不招,她可要被送到里怡春楼接客了。”

“不可——”

这无异于在剜谢怀远的心。

亥时三刻,暗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迎面扑出来一阵浓郁血气。

“即刻送到御前。”

站在月色下的身影萧冷凛冽,连手中象牙扇都透着股寒意。

“是——”

卫临拿着谢怀远招供的卷宗,往深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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