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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最新章节列表

微雨凝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九歌咬唇,别拦我,我要咬死那个该死的冰块脸!聪明伶俐,送给你?当老娘是条狗吗?九歌心中狂吼,面上却丝毫不显,左相也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聪明伶俐,南宫寒是从哪看出来的?想起有关南宫寒断袖的传闻,再看自己的小厮,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清秀,隐晦的笑笑,“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下官当然乐见其成!”又转身对九歌说道:“好好伺候王爷,知道了吗?”尼玛!九歌也不装乖巧了,这冰块脸百分百是认出她了,指望这个谄媚的左相救她于水火之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那相爷觉得小的怎么才能伺候好王爷?”九歌抛了个媚眼,故意加重伺候两个字,说的甚是暧昧。冰块脸,你阻老娘的自由,就不要怪老娘毁你名节,反正你断袖之名早已人人皆知,也不差她这一点!“这...

主角:梦九歌南宫寒   更新:2024-11-19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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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梦九歌南宫寒的其他类型小说《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微雨凝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歌咬唇,别拦我,我要咬死那个该死的冰块脸!聪明伶俐,送给你?当老娘是条狗吗?九歌心中狂吼,面上却丝毫不显,左相也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聪明伶俐,南宫寒是从哪看出来的?想起有关南宫寒断袖的传闻,再看自己的小厮,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清秀,隐晦的笑笑,“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下官当然乐见其成!”又转身对九歌说道:“好好伺候王爷,知道了吗?”尼玛!九歌也不装乖巧了,这冰块脸百分百是认出她了,指望这个谄媚的左相救她于水火之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那相爷觉得小的怎么才能伺候好王爷?”九歌抛了个媚眼,故意加重伺候两个字,说的甚是暧昧。冰块脸,你阻老娘的自由,就不要怪老娘毁你名节,反正你断袖之名早已人人皆知,也不差她这一点!“这...

《邪王爆宠:特工丑妃很倾城梦九歌南宫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九歌咬唇,别拦我,我要咬死那个该死的冰块脸!

聪明伶俐,送给你?当老娘是条狗吗?

九歌心中狂吼,面上却丝毫不显,左相也有些奇怪,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小厮,聪明伶俐,南宫寒是从哪看出来的?

想起有关南宫寒断袖的传闻,再看自己的小厮,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清秀,隐晦的笑笑,“王爷能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下官当然乐见其成!”

又转身对九歌说道:“好好伺候王爷,知道了吗?”

尼玛!

九歌也不装乖巧了,这冰块脸百分百是认出她了,指望这个谄媚的左相救她于水火之中,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

“那相爷觉得小的怎么才能伺候好王爷?”九歌抛了个媚眼,故意加重伺候两个字,说的甚是暧昧。

冰块脸,你阻老娘的自由,就不要怪老娘毁你名节,反正你断袖之名早已人人皆知,也不差她这一点!

“这个。”看到九歌抛的媚眼,右相只觉得菊花一紧,眼前这个只是有几分清秀的小厮顿时漂亮了许多,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嗯?”

右相顿时菊花更紧了,拱拱手,打着哈哈,“下官先行告退啦!”说完火烧屁股一般跑了。

南宫寒脸色不是很好看,“你倒是逃的快,一眼没看见性别都变了。”

九歌抛了个媚眼给他,看周围人都隐晦的往这边瞧,媚笑着就要往他身上贴,但南宫寒极快的闪开,眉头皱了皱。

九歌也不在意,“人家不是迎合你喜好吗?听说你就喜欢人家这样的,人家也想和冷疏狂前辈一般,一直留在你身边呢!”

瞥了周围看八卦的人一眼,南宫寒忍无可忍,拎着九歌衣领走了。

“天哪,看到没,难道王爷还真是断袖不成?”

“竟然在婚礼上看上一个小厮,那新娘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还以为王爷多喜欢那新娘呢,这么一看也不尽然。”

九歌听着这些议论,笑的见牙不见眼,而南宫寒面色更冷了几分,步子也快了许多。

南宫寒一路脸色极差将九歌拎回喜房,在屋门前看到何静何萌两个小侍女,九歌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嘿,刚才睡的好吗?”

顿时两个小萝莉脸色更黑了,九歌笑的更开心了,让你们说老娘丑!

“自己下去领罚!”

“是。”

拎着九歌进了喜房,然后把她扔到喜床上,看着她那张男人的脸怎么看怎么变扭,“把易容洗了!”

九歌妩媚的躺在床上,朝他抛了个媚眼,“人家不要~”

刚才她在院中溜达了一圈,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铁桶一般的防护,里三圈外三圈的侍卫牢牢守护着整个王府。

别说以她现在这个废柴身体再加上低阶异能,便是上一世她巅峰时期都不一定能从这里突围出去。

她死了逃出去的心,但是恶心一下南宫寒她还是能做到的。

看到南宫寒眉皱的能夹死苍蝇,她笑的愈加妩媚,南宫寒却突然动了,整个人都虚幻了起来,朝她逼来。

九歌大骇,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难以呼吸,身子却不慢,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随即一道风一般向外冲去。

南宫寒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拎住她衣领,随后在她身上点了数下,九歌感觉一阵阵麻痒从他点的地方快速蔓延开来,接着她就被重新扔回喜床上。

九歌脸上的媚笑,眼中的戏谑尽数消失,一阵阵麻痒刺痛难以忍受,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坐直身体,全身气势半点不曾遮掩,尽数爆发开来!

南宫寒一身冰寒之气,站在床边,黑色衣摆无风自动,身上气势亦在攀升。

而九歌坐于喜床之上,一双利眸死死盯着南宫寒,虽然矮他一截,身上气势却丝毫不弱!

当那层嬉皮笑脸褪去,崭露的便是鲜血洗礼后的峥嵘,如出鞘利刃凌厉而不可阻挡!

南宫寒黑眸之中极快闪过一丝疑惑和激赏,她的生平他调查的一清二楚,那粗使丫鬟长大,胆小怕事的右相府嫡长女绝不可能有这样气势!

“你是谁?”

“为什么要娶我?”

两人几乎同时问了出来,九歌怔愣片刻笑的讽刺,“王爷这话问的有意思,费尽心思娶来的女人连是谁都不知道吗?”

“本王要娶的女人大字不识,胆小怕事,你是吗?”

“那就更奇怪了,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王爷,放着满京都贵女不娶,上赶着要娶一个大字不识胆小怕事的女人,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南宫寒挑了挑眉,飞入鬓角的剑眉勾起一个小小弧度,看起来该死的性感,“大字不识胆小怕事若如你这般,本王娶了又如何?”

身体上的麻痒刺痛越来越剧烈,九歌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细汗珠,肉体的疼痛却让她神智更加的清醒。

和他斗嘴一晚上怕都得不到真正答案,她腰身一弯直接躺在床上,闭了眸,他废了如此心思将她娶入府中,定然是有所图谋,大不了就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一波一波的疼痛涌来,九歌忍不住磨牙,她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最好不要求到她身上,否则……

九歌又磨了磨牙,哼!

九歌近乎耍赖一般的行为,让南宫寒有些无语,他见过温柔似水的女子,见过天真活泼的女子,也见过大胆泼辣的女子。

偏偏眼前这个闭眼磨牙的女子从未见识过,说她狡黠古怪,她会让你看到嗜血的凌厉,说她凌厉偏又撒泼耍赖,让人无从入手。

他瞥了瞥她额角滑落的汗珠,薄唇微启,“本王还有三个月性命。”

九歌浑身肌肉瞬间绷紧,连带着手指微动,豁然睁开双眸,直直的看着他,他如她第一次所见一般无二。

冷峻,孤决。

九歌忍不住撇开了视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原本他还怒,生气九歌和安逸斐太过亲密,可是今日听到她的过去,他忽然不怒了。

从小受尽百般委屈,当最是感恩别人的—点好。

安逸斐那时出言维护,她感动之下,有此言行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以后,他的王妃要由他亲自来守护,别的男人哪凉快哪呆着去!

南宫寒大步离去,心中却还有—个小小的疑问。

他认识的梦九歌可是—个丝毫亏也不吃的女人,胆大心细,狡诈凌厉。

这样的她,他不信会被王如君—家虐待到如斯地步。

或许因为当年她年纪太小,不得不隐藏光芒?

那老奴的话音又在耳边响起,他脸色沉了沉。

王如君如今到了他手上,皇上固然是插了—个人进来,但他收拾起来更是方便。

他手下的粮政参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九歌在地上坐了良久,终是恨恨的抹了—下嘴巴,被咬破的伤口—刺—刺的痛。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他吻她时的霸道模样,还有那冰凉触感。

九歌狠狠的摇头,将那些画面拍飞,“你疯了吗?”

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铜镜前,看到嘴巴被吻的红肿不堪,又是—阵心塞。

就这副吓死鬼的尊荣,真佩服他那好胃口竟能吻下去?

她在唇上哗哗画了两笔,将伤口遮掉,看起来不那么红,至少不会让人—眼就看出做了什么坏事。

这才起身离开。

出了屋门就看到跪成—排的三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让您回门时受了委屈,请王妃原谅!”

九歌愣了愣,“我没怪你们,起来吧。”

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效忠,想要别人的忠心,不能给予相应的利益,至少要有征服他们的本事。

九歌有,但是混—年就要从王府滚蛋,她要这些人的忠心有何用?

说到底她不过—个过客罢了。

她不想也不愿和这王府的任何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何静何萌对视—眼,磕头下去。

“何静,拜见主子!”

“何萌,拜见主子!”

九歌被吓了—跳,“别,千万别,你们的主子是南宫寒,叫我王妃就好!”

“王爷说如果主子不原谅属下,属下就要离开王府。”

“求主子收下属下!”

强买强卖?

南宫寒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要你们的效忠,也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就好。”

何静何萌两人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跪着。

九歌心情本就不好,如此更没心情劝她们什么。

“冷疏狂,你还跪着干什么,难道也要像她们—样么?”

冷疏狂静了—会,才不情不愿的说道:“主子要我以后跟在你身边。”

“别,我可伺候不起你这尊大佛。”

南宫寒的真爱跟在她身边伏低做小,她不得被那群真爱粉给喷死。

虽然嫁给南宫寒,她已经够拉仇恨值,但也不想再招惹—大批喷子。

冷疏狂不再说话,冷冷的固执的跪着。

九歌刚被他们的主子虐过,如今再看他的属下,能和他们废话那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她绕过他们走人,“喜欢跪就跪着吧!”

九歌出王府,时辰还很早,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她深吸—口气开始绕着城墙慢跑起来。

从今天起,她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决不能下次再面对南宫寒还是—点还手能力也没有!

云浅国的京城并不小,她绕着城墙跑—圈,用了将近—个时辰,当—圈跑完浑身像是水洗了—般,汗淋淋的。

“竟然坚持下来了。”九歌有些疑惑的嘟囔—句。

以她当年的实力跑完—圈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她换了个身体。

没有经过任何训练能坚持跑完—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毕竟近万米不是小数目,不是单凭毅力就可以坚持下来的,体质不行,眩晕呕吐是常有的事。

可是她不但坚持下来,甚至不觉得脱力,反而身体轻盈,有—种很舒适的感觉。

九歌想了想,原主从小做粗活累活,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是体质不会太差。

否则在那对极品恶毒的母女折磨下,她也不会像个打不死的蟑螂—样活到十六岁。

不管怎样,这对九歌来说是—个好消息,不然很多训练都不能展开。

而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变强。

九歌抹了—把汗,往回走,此时人们已经大多起身,街上人来人往。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九歌,她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般,被围观了。

九歌皱着眉快步往前走,暗道倒霉。

但想象中的谩骂并没有到来,她都做好被骂甚至是被砸臭鸡蛋的准备了。

可是她只是被围观,只是那些人眼中的羡慕嫉妒之意毫不掩饰。

自然也有对她怒目而视的。

但是像以前那般的谩骂却并没有。

九歌有些奇怪,随后满脸黑线,她难道是被骂习惯了,别人不骂她她还觉得诡异?

“瞧你这狼狈模样,难道刚从荷花池里爬出来不成?”忽然—道风流调侃的声音传来。

九歌抬头看到临窗朝她招手的安逸斐,他端着—银杯,朝她举了举。

“上来喝—杯?”

九歌急于逃出被围观的境地,二话不说就进了客栈,上了楼。

安逸斐—身风流之气,懒散闲适的横卧在躺椅之上,“本以为你这会正在呼呼大睡,没想到竟看到了你。”

九歌—屁股坐了下来,横躺,“时事迫人,以后怕都悠闲不起来了。”

安逸斐想起—大早满身寒气冲进来的南宫寒,“他找你麻烦了?”

九歌又—次想起早晨那个激烈的吻,眉头紧皱,“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看来是真的找她麻烦了。

安逸斐忽然坐起身,颇为期待的盯着九歌,“我就要离开云浅国,你如果是在这里呆的不开心,不如和我—起走?”

九歌心动了。

安逸斐性子极和她胃口,和这样—个风流肆意,爽朗落拓又极懂生活情调之人赏美景吃美食品美酒。

当真是人生—大乐事。

可惜她只能心动,如今她还走不开。

安逸斐瞧着九歌满脸心动,又满怀失望的模样,挑挑眉,“走不开?”

“嗯,走不开。”九歌无奈点头,“你—年以后再这么问我的话,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和你离开,可惜。”

安逸斐还真的对九歌和南宫寒的交易感兴趣了。

“你和南宫做了什么交易让他困你—年,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决。”

九歌摇摇头,“你解决不了。”

“这么小看我?”

“不是小看你,而是这普天之下只有我能做,没人能帮我解决。”

安逸斐耸耸肩,“好吧,既然如此,我—年以后再来找你,届时你可不要改了主意。”

“那是自然!”九歌想都未想的说道。

她巴不得早点离开那个该死的南宫寒,有安逸斐这样—个懂玩会吃的人做她向导,她求之不得。

安逸斐捂着鼻子,嫌弃的说道:“去洗洗吧,—身的味!”

九歌闻着满身的汗味也有点嫌弃自己,起身,“给我准备—身男装。”

“又要做孟宪?”

“难道再顶着南宫寒王妃的名头让人当猴子—样围观?”

“好吧。”

安逸斐瞧着九歌就那么大大方方走进了里间,毫不避讳自己就在外面,脱衣洗澡。

举杯喝了—口。

如果南宫那小气的家伙知道他的王妃在自己这里洗澡,会怎样?

好期待。

安逸斐目光闪闪,要不要通知他过来呢?

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的安逸斐真的很认真的在想。

想了半天终是放弃了,“算了,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他小声嘟囔—声,真惹急了他,即便离开云浅国,怕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更重要的是,他想和这个有趣的人儿好好道个别,不能让那块寒冰给搅了。

九歌洗完澡,换了装易了容出来,安逸斐已经准备了—大桌子的美食。

她眉开眼笑的坐了下来,“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安逸斐给九歌准备着餐具,动作优雅,看起来极是赏心悦目。

“这许就是传说中的,吃货最懂吃货心。”

“学的真快。”

“多谢夸奖。”

两枚吃货心满意足吃完美食,九歌悠闲的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眼睛都快有些睁不开。

话说她真的只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怎么突然要离开?”她迷糊的问着。

那块小气的寒冰吃醋了呗!

“突然有事要处理—下。”

九歌想到了那些刺杀他的人,睁开了眼,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些刺杀你的人处理好了么?”

“你这是在关心我?”安逸斐笑了。

“不然呢?”

顿时他笑的更加开心,“—场小刺杀而已,还伤不了我什么!”

“那就好。”九歌懒散的闭上眼。

“困的话,那有软榻去睡—会吧。”

“不必,我眯—会儿就好。”

迷糊了大约半刻钟,九歌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吃完就睡,这是猪的节奏!”

“你可真有自知自明。”

“我说过这是我众多优点之—。”

九歌说着忽然趴在安逸斐面前,“话说,都要离开了,不准备让在下瞻仰—下你的真容?”


“放开大小姐!”侍卫大喊一声,一脑门的冷汗,如果小姐在他的保护下出了事,他也要跟着去见阎王爷了。

那十几个护院也发现死的是小赵,被人干脆利落捏碎了咽喉而亡,又看了看死的那护卫,心里冷汗直冒,护卫的武功他们是了解的,竟然被人一招杀了,杀他的人真的只是一个粗使丫鬟吗?

王静姝第一次感觉死亡离她那么近,浑身颤抖着,“本郡主……没想杀你。”

九歌冷笑一声,“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呢?带这么多护院别说是找我玩的啊!”

“我……”

“放开大小姐,条件你随便提!”那护卫又喊了一声。

九歌看到在她挟持住王静姝时跟着她的大丫鬟便跑了出去,估计是去叫人去了,倒是一个聪明忠心的丫鬟,总之比这个只会叫放人的护卫聪明多了。

她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闹大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凭她一个重伤的丫鬟和相爷公主斗,她还没那么嚣张。

“给我准备一匹马,五百两银票,我便放了你家大小姐!”

“不行,不能放她走!”那护卫正欲答应,王静姝却直接否定了。

“大小姐。”侍卫有些不解,一匹马五百银票换小姐一命在他看来再值也没有了,想着是天之娇女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才不乐意,便想劝劝她。

“放开本郡主,本郡主爹爹是右相,母亲是长公主,不想死便放了本郡主!”许是九歌一直没杀她,她以为九歌不敢动手胆子大了许多,嚣张了起来。

“和我拼爹拼娘啊!”九歌冷笑一声,“本小姐的确没爹没娘,但你爹你娘这样的人物本小姐不是没杀过!”

说着手缓缓收紧,王静姝脸色涨红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吓的眼泪鼻涕满脸,好不狼狈。

“大胆,住手!”一声爆喝传了过来,九歌看到匆匆赶过来的一男一女。

他们皆身穿华服,男子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温文儒雅,但显然长居高位,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女子也是四十左右的样子,只是保养极好,看着只有三十出头,容貌艳丽。

九歌的视线却黏在男子身上,脑海里出现两个词。

相爷,父亲。

之后海样的信息涌入脑海中,眼前的华服男子便是云浅国权倾朝野的相爷,也是她的父亲,只是她母亲不是这位华贵的长公主,而是一个农家女,他的糟糠之妻。

故事很狗血,更恶心,他状元出身,被当朝公主看上,招为驸马,为了攀附名利他杀了千里寻夫的妻,把两人的女儿她当作奴婢养在府中。

原主在一次偶然之下得知自己的身份,不过却从未张扬过,躲在暗处默默期待父爱,却只是妄想罢了,她一直都只是一个做最累最脏活的粗使丫鬟!

直到今天她被人活活打死。

九歌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她一出生便被抛弃,从未见过生身父母,而她在权势滔天的父亲府中做最卑贱的丫鬟最后被下人活活打死!

“呵呵。”她冷笑出声,“大胆,我还偏就大胆了!”

“我的女儿啊!”长公主看王静姝被掐的直翻白眼吓得魂都丢了,“放开我女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敢动本相女儿一下,本相让你陪葬!”

九歌心里一阵尖锐的疼,不是她,她对这个男人没感情,该是原主了。

呵呵,她是你女儿,我就不是么?

九歌想这么问,开口却是:“相爷的宝贝女儿给区区一个粗使丫鬟陪葬我也是赚了!”

狗屁,十个王静姝也顶不上她一根毫毛,给她陪葬,她还嫌恶心!

九歌油盐不进相爷没法,毕竟自己的女儿还在她手里,只能软下声音说道:“只要你肯放了本相女儿,条件随便提!”

看着九歌眼底却有冷光闪过,一旦保证女儿性命,必杀了她,当年就不该心软留她一命!

十年训练与淘汰,十年任务与拼杀,二十年九歌对杀气的敏感仿佛印在骨髓中一般,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冒着杀气的所谓父亲,笑了。

“相爷这话才对嘛,早这么说我还会伤害你女儿吗?”说着松了掐着她脖子的手,只是还扣在那。

王静姝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哭喊起来,“娘亲,救我,爹爹,杀了她!”

“还敢叫嚣杀了我,看来苦头没吃够啊!”九歌说着就要再收紧手。

“不要!”长公主吼道,“她是无心的,绝没有杀你的意思!”

“是吗?”九歌漫不经心的反问,手慢慢收紧,“相爷,你说呢?”

右相脸色难看,但为了女儿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当然,这只是气话罢了。”

“哎呀,我这人就是单纯什么话都容易当真,贵千金这气话让我很不开心呢,要不麻烦相爷长公主道个歉,话说我这一生气力气就大,毕竟是个做粗活的丫鬟呀!”

长公主看着又一次翻白眼的女儿急急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快松开我女儿,她快不行了!”

九歌只是看着相爷。

长公主打了他一下,“你快点说啊!”

相爷脸色铁青,声音很小,“对不起。”

九歌看到相爷杀气更重却笑的更开心,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男人跪在她面前说对不起。

她又掐了一会才缓缓松开了手,“给我准备一匹汗血宝马,五十万两银票,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放了你们的宝贝女儿!”

坐地起价,那护卫倒吸一口凉气,早答应不就没有什么事了吗!

“不要得寸进尺!汗血宝马莫说相府,便是整个云浅国也只有一匹!”

“那就把相府最好的马给我牵来,最好不要以为我不懂,马不好吃苦的可是你们的女儿!”

“好。”长公主急急忙忙的吩咐一声,便有人去取马有人去取钱。

王静姝眼泪汪汪,不能放了她,她在心里吼着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相爷!”一个小厮匆匆跑了过来,“南宫王爷来了!”

王静姝眼睛瞬间亮了,比看到相爷长公主来时眼睛还要亮,“王爷,救我!”


第二天九歌去王静姝那里露了个脸又出门去了,这一次她换上一身金灿灿的衣服,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翠绿的扳指,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模样的家伙。

雇了一辆车,“去城东乞丐最密集的地方!”

车夫奇怪的看了九歌一眼,好心提醒,“那可是都城最乱的地方,您确定要去?”

“嗯。”九歌闭着双眸淡淡应道。

车夫撇撇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就他这么一副金灿灿的模样,到了城东就是个挨宰的货!

不过他提醒了,义务尽到,剩下的事和他无关。

摇摇晃晃到了城东,九歌下了马车,金灿灿的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快她就被一群小乞丐围了上来,引着她来到一个小巷。

九歌也不拒绝,到了小巷,本笑的讨好的小乞丐们立刻露出凶相,“把身上所有银子都交出来!”

九歌很乖的在怀里摸了一把,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金子,看的小乞丐眼睛都红了,上去就要抢。

九歌却把手收了回来,“叫你们老大过来!”

此刻原本人畜无害看着病歪歪的纨绔子弟身上气息似乎变了,冷冷的有些渗人,小乞丐们察言观色最是在行,知道遇到了硬茬,乖乖的应了。

九歌抛给他一小块银子,小乞丐立马眉开眼笑起来,“等着,我马上叫老大过来!”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九歌也不怕他跑掉,抛着手里的金子等着。

围着她的一众小乞丐眼巴巴的看着那块金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大生意来了?”很快一个粗粗的声音响起,“小栗子你要敢骗我,我可轻饶不了你!”

“马哥,小栗子哪敢骗您,那公子有金子哩!”

那个叫马哥来到九歌面前,上下扫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金子,“不知公子叫我来有什么事?”

九歌也打量着这个马哥,身上的衣服倒是干净,也没有什么补丁,大约一米八多的个子,浑身肌肉,古铜色的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是个不好惹的。

但这样的男人,九歌见多了,雇佣兵最不缺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了,只是眼前这男人,比起上一世她见到的,气势上差太多。

九歌不说话,身上的气势却慢慢攀升,小乞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低着头站在马哥身后,看都不敢看九歌一眼。

而马哥刚开始还勉强支撑着,后来脸色发白,他似乎在眼前这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男人身上,看到了蚀骨的杀意,冰冷的鲜血。

这样的气势非历经拼杀不可有,小栗子到底给他引来了什么麻烦!

他态度恭敬了许多,挺直的腰背弯了下去,臣服模样,“公子有何吩咐?”

九歌这才勾唇一笑,身上的气势瞬间收敛起来,这男子也算硬汉了,能抵抗的了她三成气势,“送你一场大生意。”

不久之后,九歌从小巷中走出,马哥捏着一张小纸条,看着九歌背影,脸色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惧。

小巷外,本以为会十分悲惨的九歌施施然走了出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这公子是何人,竟然能毫发无损从那小巷中走出?

第三天,九歌扮成一风流小生,摇着一把雪白的纸扇,一步三晃来到一个颇为安静的小巷,停在一个小院落前,抬手敲门。

很快一个小厮开了门,“请问公子找谁?”

“王妈妈。”

小厮顿时就笑了,“您请进。”

小厮引着她来到一个房间,见到一个青衣女子,五十岁上下,有些瘦,皮肤黑黑的,九歌点点头,这外形可以。

王妈妈疑惑的看着九歌,这公子看着有些眼生,是怎么找到她这里的?

“敢问公子有何事?”

九歌从衣袖里掏出一张信纸,递给她不经意间在她手上轻抚一下,“看看吧。”

王妈妈疑惑的接了过来,仔细的看着,只是越看脸色越白,而九歌端着小厮送来的茶水一口一口的品着。

“不行!”王妈妈脸色青白迅速的把信纸折了几折递给九歌,“这活我不接!”

九歌依旧端着茶杯,淡淡说道:“王妈妈不要急着拒绝,按一下期门穴,是不是一阵刺痛呢?”

期门穴王妈妈还是知道的,这是一个致命穴,若是中了什么致命毒,按这个穴位便是一阵刺痛。

她赶紧按了一下,脸色更白了,“你什么时候出的手?”

九歌放下茶杯,上好的瓷器和黄木相碰,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传开,不知为何听的王妈妈浑身一个颤抖。

“醉朦胧,听说过吧?”

“三日后发作,发作后昏睡三日,三日后亡的醉朦胧?”

“王妈妈真是见多识广。”

王妈妈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终于长叹一口气,“这活我接下了!”

九歌这才淡淡一笑,“这才对,活干的好后天就会把解药送到你手上。”

“谢谢公子。”

九歌离开之后王妈妈一直失魂落魄的坐在位子上,这一票做完京城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算了,反正也打算洗手不干了,便做这最后一次吧!”

九歌回到相府中,整个相府挂满红色灯笼,看着一片喜庆,她往王静姝的院落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

她撇撇嘴,笑吧,尽情的笑吧,明天之后,怕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也不往前凑,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的吃了一顿,便上床休息了,养好精神明天才有精力看大戏。

月色如钩。

南宫寒静静的坐在书房中,一张俊美冷硬的面庞上看不出什么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眸,漫不经心的扫视着木桌。

桌子上赫然放着的便是九歌留在茶馆的信纸,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一张满是折痕的信纸。

在他身后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肤色雪白,唇红齿白,眉眼甚是妖媚,神色却冷的出奇,和南宫寒有的一拼。

只是视线偶尔扫过桌子上的纸条,细长的眉忍不住皱了皱。

木桌面前跪着三人,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如果九歌在的话,一定会很眼熟,一个是茶馆老板,一个是马哥,一个是王妈妈。

妖媚男子忽然开口,冷冷的语调中却带着一股媚意,“主子,处理了?”


九歌拽了一颗小草塞到嘴巴里,嚼了两下,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和略微的苦涩在口中化开。

开口,“如此良辰美景,能不提他吗?”

“唔,也是,倒胃口的人不提。”安逸斐愣了愣,笑着说道。

他捡了落下的鸟,极为熟练的去毛架在火上烤,又从衣袖中取出些瓶瓶罐罐,一层层的撒上去。

九歌凑了过去,把玩着他那些装着调料的精致小玉瓶,“你准备的挺充分。”

“为了看到更多的美景,住宿野外是经常的事,自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吃货一枚。”九歌鉴定。

“吃货?”安逸斐一愣,随后笑了笑,翻动着烤肉,动作优雅风流如故,“倒是贴切!”

慢慢肉香散发出来,九歌放下玉瓶,吸着鼻子凑了过去,“好香。”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天天烤给你吃。”

“说话算话?”

“当然!”

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够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用一块烤肉搞定了一枚小吃货,安逸斐也甚是满足。

香味越来越浓,九歌一双眸紧紧的盯着散发着香味的烤肉,一眨不眨,“好了吗?可以吃了么?”

安逸斐撒了一层孜然上去,递给九歌,“有点烫,小心点。”

九歌接过,吹了吹,就急不可耐的一口咬了上去,烫的嘶嘶的叫,却不忘夸奖,“很好吃!”

安逸斐带着淡淡笑容,看着吃的香甜的九歌,随手又射下一只鸟,“不用着急,又没人和你抢!”

九歌吃了两只,撑的小肚子圆圆的,躺在草地上,满足感叹,“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安逸斐眼眸一闪,“说的好像你之前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他这是试探,虽然传言梦九歌在右相府是以最卑贱的丫鬟身份长大的。

但是他认识的梦九歌绝不可能是一个丫鬟!

九歌闭了眸没有说话,她以前的日子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过一日算一日。

拼完了今天,谁都不敢确定是否还有明日。

一场任务结束,云哥他们喜欢去拉斯维加斯,美人豪赌,一掷千金。

而她喜欢背着背包,一人旅行,东欧是她最常去的地方,那里有她最喜欢的美景美食美人。

那里的生活悠闲散漫,那里的美食可口诱人。

那里的男孩,干净纯碎浪漫,能让她暂时忘记带血的拼杀。

仿若一个普通的女孩,谈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恋爱。

“梦九歌!”安逸斐忍不住叫了一声,刚才她就躺在他身边,可却如远在天涯一般,飘渺悠远。

“嗯?”九歌扭过头,眼中似乎还蒙着一层纱,让人看不清。

“你在想什么?”

九歌耸耸肩,笑了,如今那朝不保夕的日子已经彻底和她说再见,这里虽然有些小烦恼,但比起以前还算不错。

“想起一些往事,不过都过去了。”

她的笑容明净纯粹,似乎某些压在心底的事已然释怀,安逸斐不知她释怀了何事,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来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可惜没有美酒!”

“怎么可能?”安逸斐将别在腰间的精致小银壶取了下来,拧开喝了一口,扔给了九歌。

“上好的寒泉,便宜你了!”

九歌接过,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凛冽的酒香飘入,她眼睛亮了亮,抬头喝了一口。

极为冰寒的酒水入口,刺的浑身一冷,随后浓烈的酒香自口中炸开,冰冰凉凉的滑入喉间。

然后越来越暖,最后灼烧的仿若置身于火山之中,“好酒!”

九歌赞叹了一句,抬头又是一口,然后扔给了眼巴巴瞧着的安逸斐。

安逸斐接过,掂了掂,颇有些心疼,“这一壶共也就十口罢了,你倒是不客气。”

“好酒不就是给人喝的嘛!”

安逸斐喝了一口,满足的眯了眯眼睛,“你可知这一小壶废了我多大力气才得来?”

九歌一把抢了过来,满足的灌了一口,“干我何事?好喝就行!”

安逸斐摇了摇头,“那老头总是说我脸皮厚,如果是见了你,我这厚脸皮的名号恐怕要换人了。”

说着喝了一口,又被九歌抢去。

“看来下次要带你一起去,那老头的美酒怕藏不了了。”

九歌终于来了兴趣,“哪个老头,他还有美酒?”

“哈哈!”安逸斐大笑一声,“他的藏酒号称天下第一,端看你有没有本事从那小气吧啦的老头那抢过来了!”

两人一人一口,很快小小的银壶就喝见了底,九歌遗憾的摇了摇空空的银壶,“一定要去老头那游览一番!”

“带上我!”

“那必须的,不带你我也找不到地方!”

寒泉后劲极大,以九歌的酒量脑袋也有些晕晕的,吹着凉凉的山风,舒适的紧。

见九歌昏昏欲睡,安逸斐脱了外衣,盖在九歌身上,“夜深风凉,盖上好些。”

带着冷冽甘松香的外衣盖在身上,九歌本来昏昏欲睡的脑子清醒了一分,“你冷么?”

“我有内功在身。”

“谢啦。”九歌也就不再客气,裹了衣衫睡了,“日出叫我。”

“嗯,放心睡吧。”

安逸斐躺在九歌身边,看着满天繁星,听着耳边清浅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想到,也许人们常说的岁月静好,大抵便是如此吧?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极小的悉率声,他脸色一整,起身离去,一个黑色身影跪在他面前。

“南宫寒在寻找……”那黑衣人顿了顿,不知如何称呼梦九歌。

她是南宫寒的王妃,主子却对她非同寻常,嗜酒如命的他将碰都不许旁人碰的美酒与她分享。

有洁癖的主子不但与她共乘一骑,还将自己的外衣盖在她身上。

想了好一会,说道:“在寻找梦姑娘,属下已派人将他引到别处,但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

南宫对他这个王妃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不在意,不过一晚而已,就亲自来寻找。

“日出之前拦住他就好。”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退下。

安逸斐动作轻巧的回到九歌身边,她不安的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他的气息才又睡去,却并不安稳,似乎随时能起身进入战斗。

这般敏锐的感知,这般警惕不安的心。

夜更浓,黑如墨,仿若吞噬一切。

黎明前的黑暗。

安逸斐推了推九歌,“起身吧,要日出了。”

安逸斐手刚放在九歌身上,她就睁开了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坐了起来,神态却并不见一丝迷糊。

“要日出了么?”

“嗯。”

九歌将衣衫还给他,见他神色明朗,却隐见一丝疲态,“一夜未睡?”

“美人在侧,心思恍惚,难以入睡。”

九歌瞥了安逸斐,“真佩服你,我这般尊荣你也能说出美人二字,眼神不好使么?”

“美人不在皮,在骨,你有一身美人骨。”

“美人骨,难道你长了一双透视眼?”

安逸斐终于忍不住啐道:“你可真是没情趣!”

“情趣是什么,可以吃吗?”

“在吃上,在下甘拜下风,吃货这一称呼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我从没有否认我是一个吃货。”

一生优雅如安逸斐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是我众多优点之一。”九歌和安逸斐斗着嘴。

远处忽然一丝亮光透出,黑如墨的天顿时亮了起来。

九歌欢呼着站了起来,“看,太阳出来了!”

安逸斐坐在原处,看着欢呼雀跃的九歌,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太阳如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一点点露出亮亮的小脑袋,洒下光明,驱散黑暗。

九歌着迷的看着,看着太阳升起,看着阳光洒满整个大地,于山峰之巅,整个人的心胸似乎也随之开阔明朗起来。

“好美。”

“被骗了,她不在这。”被人引到城东的南宫寒忽然扯住了缰绳,掉头飞驰而去,“去城西!”

南宫寒脸色极差,阴沉到了极点,跟在他身边的冷疏狂一个字也不敢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

梦九歌,你给本王等着!

昨日一大早他得到消息,宫中太后皇后还有数十名妃子宫女太监无缘由昏睡不起。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从皇宫回来就因精神透支而昏倒的梦九歌,又想起她曾给王妈妈下的胭脂醉。

带着上官匆匆赶去,果然那些昏睡不起的人都中了胭脂醉的毒。

他能确定是九歌做的,虽然不知她如何做到,那日凡在殿内的人,除了皇帝艾妃外无一人例外全部昏睡。

顿时他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感觉不对,过来查探了一番,一旦事情闹大,就算是他也保不住九歌!

他废了近一天的功夫才悄然无息的解决了这件事,并在皇帝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解了毒。

谁知,回到府中就得知了她和别的男人出去并彻夜未归的事。

天大亮。

一匹马飞驰而来,“主子,王妃回府了!”

南宫寒猛然掉转马头,“回府!”

九歌心情甚好回到府中,收拾好了就想美美的睡一觉,昨天只睡了两个时辰而已。

“碰!”门被一脚踹开,南宫寒满身寒气冲了进来。

“与男子勾肩搭背,闹市共乘一骑,彻夜不归,梦九歌,你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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