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晓晓付嘉鸣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蟹小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是作者“蟹小七”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宁晓晓付嘉鸣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刚穿越我就要嫁人?没搞错吧!还是这个看起来就冷漠无情的军官?而且我的彩礼只有一袋高粱?开什么玩笑,这婚我才不结呢!于是,我也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背上行李走人,可走到一半我就被抓回来了?全村把我押回房间等待新婚,这下我是真穿进狼窝了,“我告诉你啊,我不爱你,你赶紧放我走!”“娇娇,你忘了以前是怎么粘着我的了吗,放心,我会好好爱护你的,在我这你不会受任何委屈”就这样,我在军属大院成了真正的团宠,谁敢不宠着我就会迎来我那冷面老公的一顿爆锤。...
《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原来那日他说他还有,够他们小家生活,是真的。
这些年,他工资是一分没花都攒下来了吗?
宁晓晓拿上钱和票,藏好盒子,锁好门,又回来看一眼,嗯,锁好了。
供销社
宋玉兰抬头,“你怎么又来了?”不会是问能不能退货吧?
宁晓晓看向柜台,“我来买暖水壶。”
暖水壶是上海中星产的,铁皮的,瓶身大红色,像刷上去的油漆一样,瓶盖是银色的,看着容量不大。
“拿两个。”
其实她想多买几个用,这一个看着装不了多少水。以后慢慢买吧,不能太惹人注意。
顺手买了两个大搪瓷盆,样子很喜庆,一个盆底印着红双喜和一对鸳鸯,一个盆底印着红双喜和两条龙。
暖水瓶五块三一个,搪瓷盆三块八一个,这年代物价真的高。
“一共十八块四,四张工业票。”宋玉兰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钱能花。
她看宁晓晓就是穷人乍富,看到没见过的新物件就想买。付团长给她的生活费,第一天快花完了吧,看她后面日子咋过。
“算错了吧?”
宁晓晓抬眸,她上辈子好歹是个大学生,这么小的数字她还是可以心算的。
宋玉兰不耐烦:“你懂什么?”她高中毕业,算数还能不如小学毕业的村里人?
“你在算算。”
宁晓晓坚持,两毛钱够几斤菜钱了。
宋玉兰眼睛上翻:“还能错了你的!”不是钱没带够,故意找茬退货吧?
她一抖算盘,当着宁晓晓的面,噼里啪啦一顿操作,结果显示,十八块二。
宋玉兰手一顿,快速拨乱算盘,估计宁晓晓也不认识算盘数,胡说道:
“你看,十八块二吧,刚我就说十八块二,你非说不对。”
说着,眼神往另一个售货员身上飘,生怕她过来帮宁晓晓说话。
宁晓晓都没说话,她自己重复了两遍,明显心虚。
宁晓晓懒得分辩,没多收她钱就行,交钱交票,拿上东西走人。
走了一趟,肚子终于没那么撑了,东西摆放整齐,拿出上午买的棉布开始做衣服。
坐在炕上的宁晓晓拿起剪刀才想起来,她忘记给付嘉鸣量尺了,本来想先给他做的。
宁晓晓用手掌给自己量尺,先剪裁自己的。
半下午过去,终于裁剪好了布块,接下来缝起来就好,晚上晚点睡,估计能缝完,睡衣比较好做。
“吃饭了?”
宁晓晓扔下针线下炕,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没想到他做饭还挺麻利的,她才缝一个袖子。
桌子上摆着炖豆角,炖茄子,鸡蛋炒黄瓜,主食二米饭,短短时间他竟然做了三个菜。
“好丰盛,看着就好吃。”宁晓晓围着桌子,化身夸夸团,眼睛亮晶晶。
菜的卖相很不错,色香味俱全。
这年代,别人家多是大葱蘸大酱,窝窝头,有菜通常也就一个菜,清炖大白菜。三个菜绝对算高规格了。
男人这么优秀,必须夸。
付嘉鸣给她盛了满满一碗饭,压了压,带着饭尖,递过来:“多吃点。”
宁晓晓:……
你知道东北的碗有多大吗?
她忐忑,接吧,她怕撑死。不接,她刚夸完,好像说假话。
尴尬。
“我……吃不完。”她在撑死和尴尬间选择活着。
付嘉鸣用饭勺削下去一个碗尖,递过来。
宁晓晓压力山大,她觉着中午吃的还没消化。人家辛苦做饭,不能不给面子,咬咬牙,壮士断腕般接过。
付嘉鸣:不过给她多盛些,感动成这样?晓晓这些年受苦了,没吃过饱饭。
于是乎,付嘉鸣不停的给她夹菜。
宁晓晓的大碗堆成了小山,她每每吃到半山腰,山又多了个顶。
不禁想到海某捞,永远喝不完的水。她是永远吃不完的饭菜。
付嘉鸣:“多吃点鸡蛋。”
盘里最后一块鸡蛋进了宁晓晓碗里,哦,是所有鸡蛋都在她碗里了,鸡一家子团聚了。
“其实黄瓜挺好吃的。”宁晓晓铺垫一下,准备把碗里的鸡蛋夹给他。
刚一动筷,一大筷子黄瓜压了过来。
好家伙,鸡一家子跑都跑不了了。
“要不……咱以后少做点呢?”宁晓晓委婉建议。
付嘉鸣心疼道:“放心吧,部队不缺吃的,以后不会再挨饿了。”
宁晓晓:……
吃吧,努力吃,加油吃,埋头苦吃。
一抬头就能看到男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双眸,都说看着帅哥能多吃两碗饭,今日她要验证一下。
谁又能拒绝帅哥夹的菜呢。
付嘉鸣吃了满满一大碗,静静的看着她吃。
晓晓的表情好丰富,和士兵吃到肉的表情,差不多。吃顿饱饭,就让她如此满足,真的很好养呢。
再养几日,那个,就不会散架了吧。
宁晓晓现身说法,看着帅哥真的多吃两碗饭。见付嘉鸣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再看看天色……
她胡思乱想,稀里糊涂的吃完了。
嗯,撑得慌,她得多动动。
宁晓晓主动洗碗。
付嘉鸣:“你歇着,我来。”
付嘉鸣的动作永远比她快。干活像军队集合一样麻利。
在她愣神的片刻,碗都洗好两个了。
她终于明白一句老话,性子慢的姑娘有福气。
这年代没手机,没电视,东北黑天还早,她没事干,只能早早洗漱,收拾自己。
正好烧了两暖壶热水,今天还买了两个新盆,她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坐在炕上擦雪花膏,脸上、手上、脖子上细细的涂抹,嗯,身上也擦一点。
好香。
付嘉鸣刷完碗,又烧了两壶热水灌暖瓶,把家里收拾一遍,去了院子。
宁晓晓左等右等,掀起草帘子窗帘,他,大晚上的,竟然在劈绊子(东北引火用的)。
天都黑了,能看清吗?别劈到手。
宁晓晓拉开窗帘,让屋里的灯给外面照明,点上煤油灯,送去院子。
付嘉鸣抬头,“快进屋,别冻着。”
晚上还是有点冷的,风大,昼夜温差也大。
宁晓晓:“能看清吗?白天再劈呗。”
“过两日就得烧炕了,先准备着。我们有时候会紧急出任务,万一我不在家,你不会弄。”付嘉鸣说话手上活不停。
宁晓晓:有道理,她真不会劈绊子,几十年后的东北不用烧炕,都是集体供暖。
“那你注意安全。”
院子有些冷,风大,她只好进屋了。
坐在被褥里,真的好无聊,要是有本言情小说看就好了。
宁晓晓拿起睡衣继续缝,今天她说什么也不能睡着了。
付嘉鸣练过夜间枪法,夜视力很好,借着微光劈绊子轻而易举。
见屋内的宁晓晓没有休息,一直在缝衣服,怕她累着,劈了一会他早早进屋洗漱。
宁晓晓听着哗哗的水声,针脚错了好几处,今天是缝不完了。
“晚上别缝了,白天再做。”
一大片阴影压了过来,宁晓晓扔下针线起身道:
“我帮你量量尺寸,给你做衣服。”
付嘉鸣一愣:“我不用,我军装够穿。”别人家媳妇都是用军装给孩子改做衣服,哪有再给男人做衣服的。
他们一季两套,春秋算一季,一年发六套,的确穿不完。
“我知道,做睡衣。”宁晓晓用手当尺,在他身上游走。
睡衣是什么?
付嘉鸣心中疑问,却没动,身姿挺拔。军人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都像站军姿。
宁晓晓量着量着,刚刚几尺来着?
都怪他身材太棒,她终于摸到硬邦邦坚挺的胸膛了,光明正大摸到的。
宽肩窄腰,肩膀宽阔,腰部线条宛如流水,下面好像是腹肌耶,几块呢?再量一遍。
哇,大腿肌肉好紧致,摸着好有力量感。笔直的大长腿,犹如充满力量的钢筋。
臀部,很翘,她好想偷偷捏一下。
付嘉鸣动了一下,“有点,痒。”
宁晓晓脸不红心不跳,“哦哦,家里没有尺,我量的不太熟练,我再量一次,免得错了尺寸。”
刚量完,还没记上,付嘉鸣已经躺进了被窝,侧着身子,看不到面色。
宁晓晓记上数据,爬进被褥。
嗯?针线还在,他不是最爱收拾吗?怎么没收?
“睡觉吗?我关灯了?”宁晓晓问。
“你躺下,我关。”
宁晓晓听话躺下,下一瞬屋子黑了,她都没看到付嘉鸣的脸。
宁晓晓静静躺着,今天她没睡着,实在是撑得睡不着。
屋内静悄悄,仿佛能听到窗外落叶的刷刷声……
是个重情重义的小伙子,大家早就想看看未婚妻长什么样?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宁晓晓接话道:“你们两口子关系真好,郭政委一看就善谈。”
“可拉倒吧,这些话可不是他和我说的,都是我从别处听来的,他在家和我说的就两句:饭啥时候好?再盛一碗。”
宁晓晓……
市场到了,赵连弟问:“你想囤什么菜?”
“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囤什么,本想来问问什么时候囤菜合适?”
“现在就合适,赶早不赶晚,东北的天说冷就冷,这年头早买回来放心,拖到后面谁知道能不能买到了。”
三年灾害,物资匮乏,大家都怕了。
早上的市场人声鼎沸,果然有人开始囤菜了。
“大白菜给我来五百斤。”
“萝卜土豆各三百斤,我家里人口多。”
赵连弟拉着宁晓晓挤进去,“你看大家开始囤了吧,来晚了就得等明日了。”
宁晓晓:“连姐你先买,我看看都买什么。”萝卜白菜土豆堆的小山一样,好像不缺。
“行,你想着,我推一车回去,一会回来帮你推。”
赵连弟大嗓门喊道:“给我来四百斤白菜,二百斤萝卜,二百斤土豆,一百斤红薯,五十斤大葱。”
宁晓晓:原来东北要提前囤菜,家家都发了很多菜票,她还以为就她家菜票多呢。
看这囤法,三年灾害,东北人应该没饿着。
赵连弟接连往车上搬菜,两个手臂一抱就是十几颗白菜,一会功夫,装了半车。
宁晓晓上前帮忙,她帮着搬萝卜大葱,一会就一身汗。
“哎呀,不用你,放那我来。”赵连弟看她瘦的可怜,不让她帮忙。
宁晓晓没帮太多,累得不行,这具身子是真弱。
板车装的高高的,菜还剩一半。
宁晓晓要帮她推回去,赵连弟连连摆手,让她留下看着剩下的菜。
宁晓晓坐在几百斤菜旁,靠着白菜,直打盹,累死她了。
赵连弟没一会就回来了,“晓晓,别睡,小心着凉,风大着呢。”
宁晓晓起身要帮忙搬菜,赵连弟不让。
她没搬几颗,跟着装满车的赵连弟回去了。
回去路上,赵连弟问:“想好买啥了吗?一会我把菜送回去,帮你搬,正好有板车。”
宁晓晓直摇头,可算了吧,她搬不动,让付嘉鸣来囤吧。
赵连弟急道:“得囤,不囤冬天吃啥?别想着去食堂打,食堂冬天也是这些菜,卖的还贵,不如自己囤便宜。现在的菜是一年中最便宜的时候,过段时间涨价不说,说不准还买不着呢。”
赵连弟太热情,卸了车,拉上她推着车往回走,非要帮她搬菜。
宁晓晓被迫又跟着回了菜市场,想想几百斤的菜还是算了,她问问别的吧。
“连姐,我想腌咸菜,买什么菜好?”
“咸菜啊,你得买那个小黄瓜,大的不行,还有萝卜,芥菜疙瘩,芥菜英子,最重要的酸菜得多腌,白菜最少得买几百斤。”
白菜,还是几百斤,宁晓晓今日说啥也不能买,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我还想晒点干菜,囤些什么好?”
“豆角丝,茄子丝,萝卜干,土豆干,再串点辣椒,晒些大葱。”赵连弟手一挥,“都买回去呗,姐帮你搬。”
又和卖菜的售货员介绍道:“这是我邻居,付团长的家属,刚来随军,照顾照顾,秤可得给的高高的。”
宁晓晓和人打过招呼,拉住热情的赵连弟,“家里没有腌菜的大缸,我先买点晒干菜的就好。”
“也行,车不空着,咱不白来一趟。”
赵连弟撸袖子正要搬菜,一回头,惊讶成表情包:“这……就够了?”
火车的晃动成了天然摇椅,宁晓晓沾枕头就着,睁眼天已大亮。
宁晓晓窝在被子里,又睡了回笼觉。
这具身体太弱了,总觉着疲惫,她“迫不得已”赖床了。
车厢里遛弯的老太太阴阳怪气:“呦,谁家的小媳妇,太阳照屁股了还睡呢,要是在乡下都犁二亩地了。”
付嘉鸣竖眉:“您儿子娶的是头老黄牛?我娶媳妇是让她享福的,不是当牛做马的。”
宁晓晓对面的姑娘咬唇:她是老黄牛?
想想更心酸了,昨夜半宿没睡着,天一亮,婆婆就过来,扔给她一块布,让她缝衣服。
谁家出门还带着活计啊?
老太太斜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对面铺,和自己儿媳努嘴:
“你以后可得勤快点,别什么人都学。
我十五岁嫁给你爸,天不亮就起来做一大家子的饭,吃完就得下地干活,晚上回来,还得给一家子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等你进了门,我也能歇歇了,享享儿媳妇的福。”
中铺小伙探出脑袋,憨厚道:“妈,小兰一定孝顺你,以后您也睡个好觉。”
宁晓晓嫌吵得慌,伸个懒腰起身。
付嘉鸣:“没事,再睡会。”
宁晓晓摇头:“睡好了。”
她洗漱回来,付嘉鸣拧开军用水壶,扑鼻的香气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先简单吃点,中午我们吃盒饭。”
宁晓晓喝着麦乳精,吃着白面饼,就着烤干巴的肉条。
这就是付嘉鸣口中的简单吃点。
吃完没一会,列车售货员推着餐车叫卖盒饭。
他们又买了两份盒饭,里面有三个菜,肉菜是炒肉片。
盒饭一开,香气扑鼻,这年代火车上的盒饭比后世的泡面味道还香。
刚吃完没多久的宁晓晓又被勾出了馋虫。
对面铺的老太太,狠狠咽下口水,“你们在这吧,我回去了。”
和儿子儿媳交代一声,跑得飞快,她怕晚一会,没骨气地凑过去问一句:好吃吗?
回了自己铺位,眼前挥之不去的依然是裹着油星的肥肉片,口水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都怪儿子,非要给她买卧铺,有这钱买块肉吃不好吗?
宁晓晓俩人下午下车了,对面铺小夫妻同时松口气。
付嘉鸣拎着大包行李,护着宁晓晓往前走,不让人群冲撞了她。
“别怕,出了站就没这么多人了,我跟着你,不会冲散的。”
宁晓晓想帮他拿行李,付嘉鸣怕她累着,一直拎着。
俩人一人在下面拿着行李,一人在上面拎着,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以行李为纽带,顺利走出首都站。
宁晓晓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一眼望去,虽没有后世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也见到了不同于家乡的繁华景象。
首先是楼多,有平房有楼房,高矮错落。
车站前停了一排自行车,很多人翘首往里望,估计是来车站接人的。
对面马路停着一辆公交车,公交车上面背着大气囊,这是中国第一款国产大客车,很有时代特色。
据说为了省燃料,用的是沼气。
付嘉鸣抬腕看表,可惜道:“火车快进站了,下次来首都,有机会我们去天安门前看升国旗。”
宁晓晓点头,跟着他进站。
不知道这个年代升国旗什么样子,上一世,她去北京旅游,四点起来看升旗都挤不进前面,人山人海,体验并不好。
俩人透透气,正要进站,一老太太拎着布兜子,压低声音道:
“北京豆汁尝尝不?不要票,三分钱一杯。”
宁晓晓赶忙拦下付嘉鸣,“不要。”
上辈子她有幸尝了一口,差点没吐了,外地人真喝不惯,还是别为难自己了,毕竟这年代粮食珍贵,浪费不好。
付嘉鸣:“有机会我们去国营饭店喝。”这年代不让做小买卖,火车站偷卖是违法的。
宁晓晓:大可不必。
二人又坐了一夜的火车,终于到了沈阳。
这年代火车很慢。
等他们坐上城际客车的时候,宁晓晓觉着吐槽早了,汽车才真的慢。
路不好,一路颠簸晃荡,开着窗户等同吃灰,风又大又冷,不开窗户,车里味道实在受不了。
臭脚丫子味,大葱味,酸菜味,大酱味……说不清什么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
宁晓晓没吐,多亏她的先见之明,没吃东西。
后世有的地方没通火车,长途客车环境也很差,何况这时候。
付嘉鸣一脸歉意:“地方偏僻,让你跟着吃苦了。”
宁晓晓回眸:“你保家卫国都不怕苦,我在后方享福的哪里苦了。”
汽车终于在天黑前停了下来,他们到了一个小城市。
付嘉鸣带她去招待所,这时候没车了,折腾一天,怕她走不动。
“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坐公交车回营区。你冷不冷?”
“不冷,我能习惯。”
宁晓晓当然习惯,东北可是她上一世的老家。现在是秋天,还没到冷时候呢。
晚上他们没去国营饭店吃饭,有点晕车,宁晓晓吃了两瓶橘子罐头才缓过来。
洗漱的时候,她照镜子,发现折腾了这么多天,她还胖了点,脸上有肉了。
再养养她也是个大美女,她底子好,皮肤白,大眼睛双眼皮,比上一世的自己好看多了,就是瘦。
次日一早,俩人一块去国营饭店排队,买到了四个大肉包子,就着小米粥咸菜疙瘩,美餐了一顿。
付嘉鸣问她要不要逛逛百货大楼再回去。
宁晓晓拒绝了,早到早休息,他估计还有工作急着回去,城里离得不远,家里缺什么她再来置办。
坐上公交,他们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军区。
军区在周围一众村庄中十分显眼,某某军区几个大字,更显庄严肃穆。
军区大门紧闭,门口两名哨兵持枪而立,挺直胸膛纹丝不动。
院墙高耸,墙两侧刷着红色标语:
“备战备荒为人民,不怕牺牲不怕苦。”
“听毛主席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付嘉鸣带着宁晓晓走过去,递上自己证件。
士兵仔细检查后,敬军礼:“团长好。”
他没问晓晓琴学的怎么样了,直奔卖琴柜台。
“有手风琴吗?”
售货员:“没有货。”
宁晓晓扶额,她忘记这时候物资匮乏了,买东西得靠抢。
付嘉鸣:“能预定吗?”
“可以,下周来取。”售货员开票,手一顿,抬头问道:
“三百六十九,可以吗?”
付嘉鸣:“可以。”
宁晓晓胸口插剑,好贵,心痛。
开好票,交了定金,付嘉鸣又带她回去看表,“选一个。”
宁晓晓瞪大眼睛,还买表?
不是,他这么败家,怎么攒下来的家当啊?
她还没挣钱,花他这么多钱,心里不安。
付嘉鸣:“我挣钱就是给家人花的,别怕花钱,挑一个。”
宁晓晓心里一暖,他也太会说了。
宁晓晓闭眼上前挑一个,她看见数字心疼。
售货员:“一百二十八。”
宁晓晓无奈,你就不能不播报嘛?
付嘉鸣:“你喜欢这个?”
宁晓晓看看款式,没什么选的,其实都差不多,点头。
她手腕太细,表链卸下来一半,戴着还宽松。
付嘉鸣仔细收好卸下的表链,“等你胖了,我们在接上。走,去买大挂钟。”
宁晓晓:他记性怪好的嘞!
“工业票还够嘛?”
付嘉鸣:“放心,我带的多。”
宁晓晓:行吧,大钱都花了,不差小钱了。
挂钟是上海三五牌的,通体棕色木质结构,上方是指针,下方有个精致的摆锤,随着时间的流逝,发出滴答的声音。
看着很复古,宁晓晓挑了一个雕花的,和家里装饰正好相配。
售货员面无表情道:“九十四元,一张工业券可以预定。”
宁晓晓惊讶,面前的大挂钟不是吗?还得预定?
“挂着这几个,都是其他顾客上周预定的。订不订?”售货员再次询问。
付嘉鸣点头,拉着宁晓晓道:“订。我们下周来取琴,正好一块取。”
交了钱和票,拿好订单收据,两人下楼。
宁晓晓一阵心颤,钱花的太快了。
啊,给她来八十八份兼职吧!
一楼,眼见大门近在咫尺,付嘉鸣又往食品区走:
“拿两桶麦乳精,你还想吃什么?”转头问宁晓晓。
钱包:她什么都不想吃。
零食家里还有,宁晓晓想说不买了,想想应该给师父买点什么,纠结道:
“我认孙姐当师父了,你说给师父买点什么好?”
付嘉鸣:“饼干,罐头,奶糖,红糖,蜂蜜一样两个。”
宁晓晓惊讶,这时候送礼这么重的嘛?
那天,她就拿了两瓶罐头。
付嘉鸣见她惊讶,道:“一半给师父,一半你留着吃。”
宁晓晓哑然,家里零食还有不少呢。
六十年代家里零食吃不完是什么感觉?她好像嫁了个军官霸总。
售货员把东西放在柜台,堆的小山一样高,引得很多人往他们这边看。
旁边一年轻姑娘惊讶的眼睛圆滚滚。
“别看了,估计单位出来采购的。”姑娘身旁穿工装背带裤的男子道。
宁晓晓配合点头,冲付嘉鸣使眼色:“单位要的买齐了吧?”
现成的借口不用白不用,她一点不想出风头被人围观。
付嘉鸣神色自若往自带的军用背包里装,背上包袱:“买齐了,我们走吧。”
明显感觉周围的目光少了很多,宁晓晓松了口气,贴近付嘉鸣悄声道:
“得少量多次的买才行。”
付嘉鸣答应:“好,下周我们少买点。”
宁晓晓扶额,下周吃不完吧?
付嘉鸣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补一句:“回去快点吃,好好养身体。”
宁晓晓压力山大,家里伙食质量直线上升,她依然骨感美。
门口处,宁晓晓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递给付嘉鸣一瓶:
宁晓晓身子一僵,某处疼痛召唤着她,她好像在作死。
呜呜,她只想窝着睡觉的。
男人力气太大,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只腿能动,挣扎喊道:
“付嘉鸣,我伤还没好呢。”
喊声带上哭腔,真怕下一秒就来不及了。
付嘉鸣回神,松开了她,往边上挪挪,人都快掉下被褥边了。
宁晓晓获得自由后,往另一边挪。
俩人中间都够睡下两个小孩了。
一室寂静,付嘉鸣突然起身:“你抹药吧。”给她关好门,去院子吹风。
宁晓晓:她上药,他用得着躲这么远嘛?
翌日军营。
付嘉鸣出操时碰到卫龙,不禁多看两眼。
卫龙怎么没精打采的,和他有点像。
卫龙看见付嘉鸣,气不打一处来,给他一拳。
付嘉鸣:……
冷声道:“练练。”正好精力无处释放。
操场上,两位付副团长练起了摔跤。
秋日的早上,天气寒冷,两人赤裸着上半身比武比的火热,惹得一帮新兵围观,呐喊助威。
他们被层层士兵围在中间,不时有人赞叹出声:
“摔得好!”
“不愧是特战部队退下来的!”
二人扭打足有半个小时,以卫龙体力不支告终。
卫龙郁闷,就因为付嘉鸣,昨晚媳妇都不让他碰。
大早上摔跤,多人围观下,他还输了,更郁闷。
家里,宁晓晓准备腌小咸菜。
在院子里看一圈,她看中了辣椒,弄个香菜虎皮尖椒吧。
起锅烧油,把辣椒煎至两面金黄,再煎香菜。
赵连弟过来,一进院子,惊讶问:“这么香,做的啥啊?”
“连姐来了,我腌个小咸菜。”
宁晓晓盛出辣椒香菜,开始倒各种调料,酱油,糖,熬腌菜汁。
赵连弟错愕,又是油又是糖的,做的是咸菜?
这咸菜也太金贵了。
“是你们老家的做法吗?”他们东北都是腌芥菜疙瘩,萝卜条。
“嗯,等腌好了连姐尝尝好吃不。”
宁晓晓胡乱应下,这道菜应该是川渝那边的。她还挺爱吃辣的,留着下饭。
她看付嘉鸣也爱吃辣椒,应该会喜欢。
赵连弟连忙说不要,“我来问问你,去隔壁村不?我要去换些土布,你要不要换点啥?”
宁晓晓一愣,还能换东西?惊喜道:“去,连姐等等我,我这就跟你去。”
她把辣椒香菜装进橘子罐头中,倒进酱汁,封好瓶盖,装了好几瓶。
吃过的罐头瓶子,喝过的麦乳精瓶子,什么都不能扔,刷好都能装东西。
连打吊瓶的玻璃瓶,都有人留着装咸菜。
“不着急,带些家里用不上的,乡下人喜欢部队发的东西,像毛巾,肥皂,工业票之类的都行。”
赵连弟帮着拧瓶盖,嘱咐道。
“我带了两块肥皂,老郭部队发的,家里省着点用,每个月能省出一块来。你想换什么?”
宁晓晓:“鸡蛋能换到吗?”
家里最近早上吃鸡蛋,快吃完了。凭票购买的年代,想买并不容易。
“能,放心吧,乡下家家都攒着鸡蛋呢,卖给供销社没几个钱,根本买不来一块肥皂,大家都愿意换。”
宁晓晓留下一张字条,出门。
宁晓晓走在乡间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
这时候乡下无人修路,都是不平整的土路,秋风吹过,尘土飞扬。
放眼望去,都是大地和低矮的土房。
和军区家属院住的红砖瓦房完全不同,难怪这年代都愿意当兵,待遇的确好。
“大娘,晒干菜呢?”
赵连弟带着宁晓晓七拐八拐,进了村里一家院子。
院子凌乱,晒着干菜,土豆干,萝卜干铺满院子,没有下脚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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