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雒仪周继燊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童屿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知小绿茶早有准备,她歪着身子一躲,咖啡从她旁边经过,落地,完全没泼到她一点。小绿茶还嘚瑟地朝姜程程示威:“大姐,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眼神也不好使啊?”方雒仪哪里能解气,她看小绿茶那得意洋洋的贱样,手下顿时力量充满,也顾不上姜程程帮她挡在胸前的包,一把把她拨开,拿起手边的那杯咖啡,就朝小绿茶扔了过去。她速度快到对面躲无可躲。这下好了,不仅连小绿茶被泼湿了,江正祁也连带着被弄了一身。一杯泼两个人,这把,的确方雒仪不亏。江正祁的脸毫无防备地被迎面泼来的咖啡击中,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窘迫和狼狈。他瞪大双眼,双拳紧握,满脸愤怒地看向为非作歹的方雒仪。咖啡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棕色的细流,有些甚至渗入到衣领之中,白色的衬衣瞬间被染成了...
《步步为营!腹黑大佬撩宠野玫瑰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谁知小绿茶早有准备,她歪着身子一躲,咖啡从她旁边经过,落地,完全没泼到她一点。
小绿茶还嘚瑟地朝姜程程示威:“大姐,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眼神也不好使啊?”
方雒仪哪里能解气,她看小绿茶那得意洋洋的贱样,手下顿时力量充满,也顾不上姜程程帮她挡在胸前的包,一把把她拨开,拿起手边的那杯咖啡,就朝小绿茶扔了过去。
她速度快到对面躲无可躲。
这下好了,不仅连小绿茶被泼湿了,江正祁也连带着被弄了一身。
一杯泼两个人,这把,的确方雒仪不亏。
江正祁的脸毫无防备地被迎面泼来的咖啡击中,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窘迫和狼狈。
他瞪大双眼,双拳紧握,满脸愤怒地看向为非作歹的方雒仪。
咖啡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棕色的细流,有些甚至渗入到衣领之中,白色的衬衣瞬间被染成了棕色。
江正祁像是一只落汤鸡般站在原地,头发也因沾上咖啡而显得凌乱不堪,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
他用手一把把脸上咖啡抹去,使劲往地上甩了甩,抬起头来,咬着腮帮子就要找朝方雒仪算账,“方雒仪,你个贱人!”
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额头上青筋暴起,抬起右手就要朝方雒仪挥过去,好似那两巴掌他不要回来,决不罢休一样。
男人的气性一上来,谁也拦不住,而且他觉得,是方雒仪先惹他的。
方雒仪就那样镇定地站着,也不躲也不叫,怎么好像,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她是不着急,但旁边有人急了。
一个深沉浑厚的男人声音在她后面响起,他怒声向挥着手的江正祁呵斥道:“干什么!”
那个男人一边快步向前挡住了江正祁挥起来的手,一边把自己的西装反披在了方雒仪的身上,盖住了她那被泼湿的胸前春光。
江正祁被这男人的利索出场镇住了,他本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看只有姜程程和方雒仪两个弱女子的时候,就又打又骂的,眼下一看来了个高大威严的男人护着,就站在原地不敢说话了。
尤其是看男人气宇轩昂,仿佛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而那身精致而又华贵的装扮也彰显出了他身份地位的尊贵,江正祁更不敢贸然上前了。
他把手放下来,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
他上下打量着男人,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的质问的意味:“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刚才他们大战的戏码,周继燊几乎全程近距离观看了。
从方雒仪拿起手机挑衅江正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坐不住了,他还在想,这个女人为何如此大胆?
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敢当众挑衅一个暴怒的男人,就不怕男人控制不住,冲上来打她?
方雒仪被泼了水的那一刻,周继燊刚要推开椅子,准备站起来,没想到她居然又不甘心地反泼了回去,还连本带利,一次还俩。
他又饶有兴致地坐了回去,想欣赏完这出大战渣男的有趣戏码。
但是还是被他猜中了。
男人理亏愤怒的时候,往往喜欢用巴掌来解决问题,江正祁也不例外。
看到那个男人要抬手打她,她又傻站在那儿完全不躲,这下,周继燊可坐不住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替她挡在了前面。
正好,小助理也拿着点好的咖啡走了过来,看见一地狼藉,老板又站着跟人对峙呢,两只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不在的这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刚好听见那个男人在问老板是谁,小助理仰着头挺着脑袋就在旁边开腔了:“你问这是谁?那我告诉你,这是这家商场的老板,怎么着,你有意见?”
江正祁一听是个大人物,头都不敢抬了,想着赶紧快撤。
他偷偷打量一眼,感觉双方的表情不像是认识的样子,所以,他天真地认为周继燊仅仅是碰巧路过罢了,并不知道方雒仪她们与自己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此,在江正祁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威胁或者困扰。
毕竟,如果对方真的认识方雒仪她们的话,又怎么会如此淡定自若呢?应该早就冲上来找麻烦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着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
他把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给被泼湿了裙子的小绿茶披了上去,然后拉起还在娇滴滴抱怨着的人,就要走。
经过方雒仪旁边的时候,还恶狠狠地放了一句狠话:“方雒仪,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姜程程想离婚是吧,没门!”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继燊的两只手就始终在方雒仪的面前护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与担忧,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稍有疏忽,江正祁的手再次朝她打上来。
毕竟,吃了瘪的男人可不好惹。
“行啊,那我们就走着瞧!”
方雒仪一句话也不肯认输,甚至看江正祁那灰溜溜要逃走的狼狈样,心里乐开了花。
江正祁骂骂咧咧地搂着小绿茶走远了,旁边的姜程程赶紧凑过来问她:“雒雒,你没事儿吧?”
她心疼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姜程程知道,这样一闹,确实让江正祁好一个难堪,可是自己闺蜜受了委屈,她心里比自己离婚还要难受。
“哭什么?这把我们又没输。”
她抬头挺胸,斗志昂扬地看着两人走远的方向。
姜程程半搂着她,跟她低声道歉:“对不起,雒雒,是我没用,连累了你……”
“别说这种话,我刚才那两巴掌打得可真是痛快,还得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早就想打他了。”
姜程程被她一句话逗得转哭为笑。
确实,这才是方雒仪的本性。
她打小性子就硬,从来不惧怕正面冲突,上初中的时候就敢自己独身一人,直面那些半路上堵学生要钱的小混混了。
她刚烈,她孤傲,她从不藏着掖着,有话就说,不服就怼,恰似一朵娇艳欲滴却浑身带刺的玫瑰,让人既爱且畏。
男人回头,垂眸看向她,那眼神里,好像带有一丝的无奈,又带有几分的审视。
他是真的很想问问她,刚才男人手下来的时候,如果他不拦着,她是不是就挨上了?
两个女生看男人回头,才意识到刚才帮她们解围的人还站着没走呢。
方雒仪伸手就要扯下西装还给他, “谢了,大哥。”
但是这一句话轻飘飘地扔出来,有点让周继燊破防。
她怎么动不动叫人大哥,什么毛病?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不带抬头看一眼的,就一律统称大哥。
他在心里犯嘀咕,怎么着,他就那么显老是吧?
周继燊气不打一处来,冷言回复她:“披着吧。”
姜程程疑惑地转头小声问她:“雒雒,这是……哪位,你认识吗?”
方雒仪用小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实在没想起在哪儿见过,也不记得自己身边有这号人物啊,怎么感觉,他说起话来,像她的熟人一样。
方雒仪自顾自地走进去,姜程程和江可乐还在包间里等她,她说自己出来上个厕所,其实说给律师打了个咨询电话,其他的事,此刻与她无关。
周继燊看到她走了进去,眼神里的光也不自觉地沉了下去。
他也要撤离,本来出来就是为了等她的,要不他根本没工夫和邢韵在这里拉扯。
周继燊神色淡淡,敷衍地说了句:“进去吧,天挺凉的。”
便迈着大步走进了望江阁,邢韵也点点头,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进了包间,欧海文果然也打完了电话,坐了进来。
周继燊没听错的话,刚才跟女生打电话的人就是欧海文。
他听到她叫他欧律师,两个人打电话的时间又刚好那么重合。
他坐下,把烟盒放回到桌上。
万笙全看两个人同时进来,打趣道:“怎么着,两个人背着我们在外面偷偷叙旧呢?还是说,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
邢韵脸红解释道:“没有,只是跟继燊聊了一下我们以前的事儿。”
万笙全一听这话,马上带头起哄:“哦,以前的事儿,以前什么事儿啊?”
被旁边坐着的欧海文狠狠瞪了一眼,他还是很在乎邢韵的想法。
周继燊直接冷脸开口打断了所有的幻想。
“就聊了两句,别自己想象。”
众人面面相觑。
肖斯喆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走到邢韵面前,有些玩味地说道,“怎么样,老同学,咱俩也喝一杯?”
邢韵抬头看看周继燊,抿嘴笑了笑,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周继燊心思根本不在她那儿,他往前凑了凑,靠近欧海文,小声地问了一句:“你最近有接什么离婚的案子了吗?”
欧海文本来目光都在肖斯喆和邢韵那里,听他那样一问,马上回头。
“嗯,最近陈家二少给介绍了一个朋友,咨询了一下离婚的事情,说要打官司,”他说着说着,忽然觉得不对劲,又反问周继燊:“怎么了,你认识?”
周继燊手里把玩着打手机,眉舒目朗地抬了抬头,“叫什么?”
“叫什么?”欧海文嘴里念着,从西装内侧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的对话框,点开她的微信,慢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叫……方雒仪。”
周继燊看了一眼头像,是一张她站在画前的背影,那背影,周继燊一眼就看得出,就是她。
他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方。雒。仪。
倒是和她那明艳傲气的形象十分吻合。
“认识?”
“不认识。”他浅浅地一句话带过。
欧海文也没再问,他端起酒杯冲周继燊扬扬下巴,两个人默契地举杯碰了一个,一饮而尽。
周一一大早,周继燊就来了公司。
回国快一个月了,时差也倒过来了,该联络的朋友也联络了,家里的事儿也都安顿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忙些公司里的事了。
这几年,他在法国也没闲着,充分发挥出自己对于法式美学的深刻理解,并巧妙地借助了法国那边别具一格的审美视角与理念,携手一家声誉不错的法国企业,共同打造出了一个轻奢珠宝品牌。
今年,为了吸引国人的目光,成功打入广袤的国内市场,他决定在国内寻觅一些才华横溢、独具匠心的优秀设计师加入团队之中。
下个月,以周继燊名字命名的“燊乐mall”商场也要正式开始进入试营业,各类品牌相继进场,办公用品和运营用料签发入编,还有门店装修事务的管控和验收,各种细小繁杂的事情都需要周继燊亲眼看过,才放心。
商场一开始的营业势头如何,和开业庆典及热场活动的策划有很大的关系。
周继燊在商场运营管理这方面很有心得,所以格外注重这次的开业活动,还专门找了柳江的顶级活动策划团队来做。
周钦宁刚度假回来,没有在家休息,居然破天荒地和他约了早上一起来公司见,说有事要找他。
看来假期过得还算不错。
才九点,周钦宁就满面春光地自己开着车来了,还给他带了一袋的纪念品,说是云南那边的当地人自己种的咖啡豆,让他尝尝口味如何,想引进做个中高端的特色咖啡店。
周钦宁坐在办公桌的对面,跟他谈了一会儿新商场的事儿。
毕竟周继燊在国外待久了,有很多规则性的东西都不太了解了,周钦宁也认真耐心地给他解释着。
两个人谈着谈着,周钦宁忽然话锋一转,向前弓了弓身子,凑近他说,“我听说,邢韵回来了,怎么样,联系你了没有?”
他正翻看着手里的商户合同,听到周钦宁说,连停都没带停一下。
“嗯,昨晚一起聚了。”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中文件合上,脸上毫无波澜地回复着她。
周钦宁光从电话里里就听得出,邢韵上赶着追周继燊的意思。要不邢韵也不会一直跟她打听周继燊这几年的事。
只是还没等周钦宁再问,他自己回答上了。
“别想了,我们俩之间不可能。”
周继燊语气很淡,话里还夹杂着一丝释然。
“行,那她约我逛街,我可就心里坦然了,要不然,总问我一些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钦宁也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飒爽女强人,最讨厌那些弯弯绕绕。
昨天酒局回去之后,邢韵就给周钦宁打了个电话过去,意思就是很久没见了,她刚回国,也没朋友和社交,便想约着周钦宁一起去逛街喝茶,顺便叙叙旧。
周钦宁今天一大早来,也是想来探探周继燊的口风。
看周继燊完全没这个意思,心中也就明了了。
“那……我就先去逛街了,最近没买新包包,手痒了~””
周继燊微闭双眼,表情淡然,朝她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周钦宁站起来给他一个隔空的红唇飞吻,然后拿起她的贵妇包,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正好小助理拿着一沓文件敲门进来,一不小心还差点撞上她。
“宁……宁总,早。”
周钦宁不但没生气,还冲他笑颜如花,温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留了个潇洒的背影给他。
眼下,江正祁这小动作更是躲不过她的火眼金睛,也让她更加笃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她信誓旦旦的替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姜程程打着保证。
“放心,签了协议,领了离婚证,我们绝对一个字都不会提,江总只管大力往前奔前程去!”
江正祁两笔并作一笔,火速签完字,站起来。
“这几天我收拾一下,就把东西都搬出来,这周有空的话,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姜程程。
不知是对六年婚姻到头来,结束在了一纸之上的惋惜,还是临分离了忽然念起姜程程昔日对他的百般好了,又或是因为姜程程提的那些要求让他觉得有些过分了。
总之,江正祁从头到尾都梗着脖子,不肯看她一眼。
姜程程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江正祁摆摆手走了,他一刻都不想和她们再纠缠下去,只想脱离这个泥潭。
*
两日后,江正祁又给姜程程发了个信息,说明天有空可以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办了,顺便把房子的钥匙给她。
还是方雒仪陪着一起去的。
然而这一次,姜程程的心境与上回签字时截然不同。
此刻的她,犹如卸下千斤重担一般轻松自在,又似重获新生般充满活力与希望。
那块压在她心头许久的巨石,就这般悄然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她踏出民政局大门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涌上心头,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然告别过去,迈向崭新的人生篇章。
江正祁面无表情,连句话都没说,他就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毫不犹豫地迈上车门,径直开走了。
剩她们两个人还在后面目视着车子开远。
方雒仪一把搂上姜程程的肩膀,“怎么样,恢复单身的感觉,不错吧?”
姜程程依偎在她怀里,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激动,笑出了声,“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简直如获新生!”
方雒仪打趣她,“你不仅如获新生,你还财富加身呢,简直是当代大女主逆袭了,家庭主妇摇身一变成小富婆了。”
姜程程名下的两套房子,按现在的市场价来估算的话,也能有个八九百万了。
她下周又要马上入职百利,虽然只是个工资微薄、平凡无奇的行政岗位,可是维持她和江可乐的日常开销,完全不是问题。
“对了,你让陈琛帮我打听着身边有没有人要买房,那套房子我想卖了。”
“哪套?你爸妈给你买的那套吗?”方雒仪问。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车那边走。
“不是,那套位置挺好的,交通又便利,我想留着以后给她们养老用,毕竟当时也是他们买的嘛,现在还在出租着。是前海湾那套,别人住过了,我也不想再住了,干脆卖了吧。”
“好,听你的,卖了,陈琛路子广,我让他给你问问。”
两个人一左一右上了车。
方雒仪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姜程程,“怎么着,带你庆祝庆祝去?”
“走,庆祝我开启第二人生!你选地,我买单!”
姜程程的兴奋劲也被方雒仪带起来了,她举着右手兴致昂扬地喊着。
“那咱先去接幼儿园接可乐去?”
方雒仪发动起车子。
“不用,今天我让我爸妈去接她,正好她也很久没见外公外婆了,这周末就让她去那里待两天,我也刚好腾出空来把东西都搬过去。”
一大早,方雒仪就送江可乐去上幼儿园。
小丫头穿上了新裙子,心情倍好,蹦蹦跳跳牵着老师的手就进去了。
正好陈琛打电话要来拿车,两个人便约了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方雒仪坐在咖啡馆外面的座位上等着,一边从包里拿出速写笔,在纸巾上迅速写着画着。
她从小学画画,只要手边有纸就习惯性地拿出笔画上几笔,尤其是有心事,思绪乱的时候。
就像现在。
陈琛还算比较靠谱,准点来的,但还是一副没睡醒,吊儿郎当的样子。
十次有八次都是这样,方雒仪也习惯了,谁让人家是个正儿八经不用做事,25岁了,还能有零花钱的富二代呢?
她抬抬眼,给了他一个不咸不淡的表情:“呦,看来没喝多啊,陈公子,这个点还能起来,这还是你吗?”
陈琛嬉皮笑脸,“看你说的,你交给我办的事,我什么时候给你耽误过?车呢?”
陈琛这人吧,方雒仪交代的事儿,他绝对第一时间给她办了。
不管是介绍个人,修个车,找个房,甚至她回国之后创业想租办公室,陈琛都能三天之内给她解决了。
所以,方雒仪也总是感叹,这几年他的酒吧没白混,人脉多了不少。
“嗯,我面子大呗,停车场呢,自己开去。”说着,把钥匙扔给他,“车头保险杠那里昨天碰了一下,你顺便把我车后面的划痕一起给补了。”
“得了,过几天给你送过来啊,走了。”
陈琛摇头晃脑的,拿着车钥匙刚准备要往停车场走。
“等等,赏你的。”
方雒仪用笔指指桌上的放着的两杯打包好的咖啡,“冰美式,给你醒醒脑。”
陈琛嘚瑟,随手拿起一杯:“不白来不白来,走了。”
方雒仪摇摇手。
她和陈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沟通方式,甚至都不需要多说话,一个动作,一个点头,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
毕竟,十几年的朋友不是白交的。
陈琛走了之后,方雒仪坐在座位上晒着太阳发呆,她一口气灌了半杯冰咖啡下去,心里那团火还是没灭。
姜程程还在回程的高铁上,她刚好有空要单独会会这个出轨的死男人。
想着,便拿起手机来给江正祁发了个信息过去。
中午有空吗?聊聊,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那边估计是上班时间,一时半会没回,过了一会儿,方雒仪的咖啡都见底了,他的信息才迟迟发来。
好,中午十二点。
她心里乱得很,姜程程性子软,她怕她一时下不了主意,或者说被欺负。
所以想在姜程程回来之前,替他探听一下江正祁心里的真实想法,顺便替她解决一下这件棘手的事儿。
她连离婚诉讼这件事都想好了,有什么怕的,相比她那些年经历过的那些事儿,这些,对她来说,都算冰山一角了。
她在心里反复预演,一会儿该如何手刃渣男,才算解气。
微信上说着十二点,结果还有半小时,江正祁就急匆匆地赶来了,来的时候还左躲右藏,好像唯恐别人看到似的。
方雒仪的桌上已经放了三个空杯子,明显,她已经在这儿坐了很久。
现在,暴躁的脾气已经到达了顶峰。
一点就着,瞬间爆炸的那种。
江正祁解开西装扣子,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
方雒仪把正画着的画放在旁边,用空咖啡杯压住,把速写笔的笔帽扣好,这才不紧不慢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江正祁恬不知耻,上来就问:“你知不知道程程去哪儿了,我俩拌了两句嘴,她收拾东西走了。”
方雒仪轻笑一声:“你是他老公,她去哪儿了,你还要来问我?”
江正祁招呼服务员过来:“麻烦来一杯柠檬水。”
他没看出方雒仪的情绪不对,继续挑战爆点。
“那你不还是她最好的闺蜜吗?你俩不是有啥话都说嘛,怎么,她没告诉你?现在来找我了?”
江正祁对姜程程很了解,知道她在家当家庭主妇这几年,失了锋芒,也没了对外社交的能力,性子也变得软弱的很。
所以,他笃定,这件事,姜程程肯定会觉得丢脸,所以不会这么快告诉眼前这个总是对他咄咄逼人的闺蜜。
方雒仪眼神露出一股要杀人的力量,她狠狠瞪向江正祁。
“说了啊,不仅说了,而且从头到尾,来龙去脉全讲给我听了,你想听吗?还是说,”方雒仪看向他公司的方向,“还是说,你想要你公司的人一起来听听?我不介意多讲几遍的。”
她语气轻描淡写,但是却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江正祁一听,有些慌,两只手慌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西装,眼睛也频繁地眨动。
“那个……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在家待久了,容易疑神疑鬼的,没有的事儿……”
他还是挺怕姜程程这个闺蜜的,因为方雒仪身上那股傲气的劲儿,凡事不低头不认输,自带一种肆意的霸道气场。
所以他很少和她打交道,平时撞见也都是刻意避开,怕她看出自己的心虚。
当然了,也因为她的家庭。
方雒仪的爸爸在柳江白手起家,有好几家设备供应公司,虽说不是什么商场大亨,可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
只是后来她妈妈因病去世,爸爸也在她成年后娶了新的妻子,她赌气断绝了关系,出国读了几年的书,关系自然也淡了很多。
去年,刚刚回国。
虽然她和家里的关系还是很不和洽,但是毕竟是一家人,江正祁还是不太敢惹她。
“是嘛,那既然你这么说,要不我让私家侦探给查查,看看到底是你瞒天过海呢,还是她小题大做呢?” 方雒仪身子微弓,气势逼人地阴阳怪气道。
江正祁哑言,手足无措。
方雒仪收回身子,不紧不慢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所以……你现在是可以跟我好好谈了吗?”
江正祁还在准备措辞,他要为自己的出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一个最好合适到能说服方雒仪的理由。
“你知道的……我……我刚升了副总嘛,压力难免比较大,有时候应酬晚了,她就变得神神叨叨的,现在可乐也上幼儿园了,她又重新把重点放到我身上了,有时候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也是个男人嘛,难免会……难免会想找个释放口……所以,所以……”
方雒仪眼神看向别处,风吹起她的发,她像一个带着剑的女战士,完全不听江正祁那磕磕巴巴的所谓的解释。
她抢断:“所以,所以你理所应当地就出轨了是吗?”
她字字铿锵,态度坚定,惹得江正祁眼神闪躲。
“也是。”她撇嘴,傲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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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真是不寻常的一天。
周继燊把方雒仪送到工作室门口,前脚车刚开走,后脚邢韵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邢韵看着周继燊开走的车,又看到方雒仪耳边夹着的玫瑰花,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冷意,但马上又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她假装没看到刚才的场景,热情地走上前,跟方雒仪打了个招呼,“嗨,方小姐。”
方雒仪本来心情不错,哼着小调,扭着腰,提着蛋糕正往里走,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邢韵,停下脚步。
“上次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邢韵,继燊的……朋友。”
她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还笑了笑,故意拖长了尾音,仿佛话里别有深意一般。
这种语气特别容易吊人胃口,很容易让人心生好奇:他们之间应该不仅仅只是普通朋友,亦或是什么暧昧关系。
方雒仪当然听得出来。
她猜,估计刚才周继燊的车开到门口,也被邢韵看到了。
“哦,邢小姐,有事吗?”
她调高了声调,心情完全没有受影响。
邢韵抬眼微笑,“刚好路过方小姐工作的地方,过来看看有没有合适搭配的珠宝。”
方雒仪明朗回笑,“欢迎,请进。”
她也不装了,反正周继燊也知道了这工作室的老板是她,邢韵早晚也会知道的。
倒是女人的直觉更准。
她预测方雒仪,绝对不是一般的珠宝设计师那么简单。
果然,如她所想。
方雒仪一脚踏进去,把蛋糕放在一进门的桌子上,唤了声里面的人:“Ketty,有客人。”
Ketty从里面冲出来,顺手接过方雒仪脱下的外套,双眼一亮,朝她竖大拇指。“老大,这搭配,美。”
她是指耳朵上别着的玫瑰花。
玫瑰花和旗袍相辅相成,有种含蓄又张扬的中式美感。
方雒仪开心的冲她打了个响指,然后指指后面。
Ketty马上跟后面跟着的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您好,里面请。”
一楼是宽敞明亮、视野开阔的全开放展示模式,二楼是大家的办公区,刚好做到完全的保密性和隐私性。
邢韵微笑点头,顺着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仔细打量着里面的一切。
而方雒仪则脱了外套,又率性地踢掉了脚上的墨绿色高跟鞋,然后径直小跑着上了二楼的楼梯。
其他珠宝工作室,要不走梦幻路线,用灯光来着重突出珠宝的奢华,要不就是采用大面积的玻璃展柜,来展现品牌奢华尊贵的特征。
而方雒仪的工作室却比较特别,她利用玻璃房子外射进来的自然光,来展现珠宝原有的光泽和最真实的美。
意大利人对于自身传统的热爱与执着,对生活与美的一丝不苟,对艺术的极致追求,深深影响着她。
所以她的工作室也一直秉承着做工精美、大胆野性和崇尚自然的理念,来经营,在国内也算是独树一帜。
这正是周继燊对她青睐有加的缘由所在。
她巧妙地汲取了外部的精髓,并融入独具一格的中式元素。
这种创新之举不仅有力地弘扬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还让其作品能够轻而易举地突破国界的限制,成功闯入广阔无垠的国外市场。
邢韵在Ketty的指引下往里走。
“这边是我们的珠宝展示区,您可以自行参观一下,我先去帮您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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