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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我,小道士,已无敌全局

半痴半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故事在镇上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镇上的和尚专门为道士澄清,这才消停了一阵。但是从此之后,桃花观总算也有了一些香火了。也有人请张正道去打蘸、做道场了。抢生意是门学问。譬如这个阿耶给俩姐妹托梦的事情。张正道收了四钱银子,还有一钱银子就是让俩姐弟做了这么个广告。广告的效果很好。起码在愚昧的封建时代,假托神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一天黄昏,给镇上的财主黄广田家的老太太打蘸祈福之后,张正道往回走。从财主黄广田家到道观,有十几里路,其中有七八里山路。走到山里的小路的时候,跳出来几个蒙着面拿着刀的大汉。“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遇上打劫的了。张正道:“各位秃驴,是佛祖派你们来打劫的?”一个和尚愣住了:“你怎么认出我们...

主角:张正道胡芸英   更新:2024-11-18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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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正道胡芸英的其他类型小说《武侠世界:我,小道士,已无敌全局》,由网络作家“半痴半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故事在镇上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镇上的和尚专门为道士澄清,这才消停了一阵。但是从此之后,桃花观总算也有了一些香火了。也有人请张正道去打蘸、做道场了。抢生意是门学问。譬如这个阿耶给俩姐妹托梦的事情。张正道收了四钱银子,还有一钱银子就是让俩姐弟做了这么个广告。广告的效果很好。起码在愚昧的封建时代,假托神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一天黄昏,给镇上的财主黄广田家的老太太打蘸祈福之后,张正道往回走。从财主黄广田家到道观,有十几里路,其中有七八里山路。走到山里的小路的时候,跳出来几个蒙着面拿着刀的大汉。“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遇上打劫的了。张正道:“各位秃驴,是佛祖派你们来打劫的?”一个和尚愣住了:“你怎么认出我们...

《武侠世界:我,小道士,已无敌全局》精彩片段


这个故事在镇上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镇上的和尚专门为道士澄清,这才消停了一阵。

但是从此之后,桃花观总算也有了一些香火了。也有人请张正道去打蘸、做道场了。抢生意是门学问。

譬如这个阿耶给俩姐妹托梦的事情。

张正道收了四钱银子,还有一钱银子就是让俩姐弟做了这么个广告。

广告的效果很好。

起码在愚昧的封建时代,假托神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一天黄昏,给镇上的财主黄广田家的老太太打蘸祈福之后,张正道往回走。从财主黄广田家到道观,有十几里路,其中有七八里山路。

走到山里的小路的时候,跳出来几个蒙着面拿着刀的大汉。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遇上打劫的了。

张正道:“各位秃驴,是佛祖派你们来打劫的?”

一个和尚愣住了:“你怎么认出我们是和尚了?”

张正道:“你们蒙了面,没有蒙住秃头啊!”

和尚一听,摸了摸头,光溜溜的。各自扯了块布,把秃头蒙住了,再次喝道:“打劫,留下你的衣服和银子。”

和尚们打劫杀人,主要因为张正道抢了生意。

天色昏黄,火烧和尚。

杀几个和尚,玩儿一样。

这几个和尚又没有什么本事,平常就是骗人,念经都念不好,除了要钱就是要钱,不给钱,就假借神佛,说人不孝、不忠,借神佛妖魔化人家,最终迫使人就范。

镇上庙里的住持坐等好消息。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太阳下山,玉兔东升,也没见自己家的几个蠢货回来,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忽然就看到天边一点萤火,这点萤火在夜空中倏地变成火球,猛的砸到了寺庙上,顿时寺庙也变成了大火球。

有仇还留着隔夜?

多不放心啊!

想弄死自己?太可怕了,必须得弄死!

至于和尚背后是不是有菩萨和佛祖,最多等那些大能来了之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一百年不出山。

临滨镇。

和尚庙烧了,据说里面还烧死了一个和尚。其余的和尚不知所踪。县衙里派来的人,查了半天就结案了。

庙里和尚偷了庙里的东西,被主持发现了,于是杀了主持,半夜放火烧了寺庙,毁尸灭迹。

反正那几个和尚不在,于是县里报府里,直接下了通缉令。

过几天后,临滨镇到处都贴满了和尚们的通缉令了。

张正道的生意暴涨。

架不住临滨镇人口多,相当于一个中县的人口了。主要是临滨镇临滨河,天然形成的港口,多有外地的船舶还有放排的人口到这里落脚,流动人口比较大。

有事的时候就去镇上给人打蘸祈福,或者给死人做道场。

这一趟下来,硬是由五钱银子,涨到了一两银子一次了。

每次打蘸做道场之后,都会去钱记卤味店买些卤味,再去挑着旌旗的茂元酒家打几斤老酒,回到道观,日子过的滋润。

有点乐不思蜀。

回到地球的现代社会?

别闹,996都算福报了。

自己这整天的小日子过得,就差一个坤道就齐活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

临滨镇来了一群官差,看样子,不是县衙里的人,像是清风卫。这群清风卫在临滨镇待了半个多月。

镇上、山上都跑遍了,半个月后走了。

张正道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也到了道观问询。就是寻当初道观留宿的十人十马。特别询问了那个领头的。

应该是个大人物。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人都烧了,谁还记得这个?

一年过后,世事平静。

张正道还长出了胡须,他也不剃,只在镇上修面,唇上卧蝉须,下巴长髯须,再加上一身灰色道袍,飘飘然若神仙中人。

镇上人越来越把他当成得道真人,越发的恭敬。

一场法事,银子涨到了一两五钱。

这就是想象带来的价值提升。

手头阔绰了,于是道观也打整了一番,后山前坪都整理出来,里面也重新刷浆翻新。添置了新的家具。

前坪后院种了几棵桃树。

连殿里真君塑像都刷了新漆,金灿灿的,看着就喜人。

搞完了,一结账,包括当初清风卫给的银子和赚的钱,只剩下五两三钱了。好在以后不断有进项,心里并不怎么慌。

这天张老六家的亲戚过来,请他去给张老六的婆娘做场法事。

据这亲戚说,是张老六的婆娘因为在附近山上挖茯苓的时候,心口穿了一个洞,血都干了。县衙的仵作看了,说是被人一剑穿心。

张正道有点儿紧张。

终于出现了大能了,自己这一年过得太滋润,丧失了警惕心。

一剑穿心啊,这是遇到剑仙了?

“千里取人头啊!”

张正道谨守本心,几次想要掀开棺材看看里面妇人胸口的剑伤。但是忍住了,怕被人打,更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念《太乙救苦度人经》,做道场。一套整完,第二天出葬,摇动法铃,举引路幡,一路吟诵,将这妇人送到了葬坑里,完事。

主人家给结了账,出门。

正好衙门的人过来,给了张老六结案的凭证。

张正道过去看,衙门的人说是江湖中人厮杀,误伤了云云。

意思很明确,张老六老婆的死,是因为江湖仇杀误伤,那些江湖中人高来高去的,衙门想抓也难,所以自认倒霉,别再去衙门喊冤了。衙门也莫得法子。

张老六含泪认了。

江湖啊!

张正道第一次对江湖感觉到很近的了。

原来江湖杀人,是可以这样销案的。枉费自己杀了几个和尚就担心会不会有大能来算账呢。估计在一个小镇上当和尚的,都是边缘小角色,就像是张老六的老婆一样。

死了就死了,谁在乎呢!

除了张老六一家人!

又如此过了一年,即便世上没有了张老六的老婆,日子也便这么过。

这一年,张正道闲暇没事,又照着道经里的法子,自己炼丹。炼成的丹不多,大多数都废了。废丹都倒在桃花树下,好歹和道观里化粪池的粪水一样,都是有机肥料。

道观前坪后院的桃花树开花了。

春天也就到了。

都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但是道观里的桃树开花比临滨镇的家户人家的桃花都要开得早,开的旺盛。

这天张正道去镇上给镇上的大户郭成金老爷的母亲郭陈氏打蘸祈福,事后得了三两的银子。有一半是那个慈祥的老太太给的赏钱。

张正道满心欢喜,这样的老太太多来几个,自己就能发笔小财。

做完法事,被人请到流水席面上,看着席面上的鸡鸭鹅肉摆满桌子,香气扑鼻,食欲大动。

“这可是请来的陵州府聚仙楼的大厨子卫道子的手艺,平常人家一辈子都吃不到的美味。”坐旁边穿着锦袍,戴着纱冠帽的胖子得意的吹嘘。

张正道认得,临滨镇胡大户胡屠户的儿子胡烈。

胡大户是本镇最大的屠户,包揽了整个镇上的屠宰事儿和肉铺。搭上了郭成金老爷,每年郭成金府上的肉都是他承包了的。

光是一年用的猪,都有两三百头。

捞的盆满钵满。

这不,郭府做事,他就立马过来吃酒,还带上了五来两银子做贺礼。

他是知道的,郭府不差这五两银子,但是过来凑热闹,就是给了面子了,心里会很高兴。这胡屠户的儿子胡烈自然也认识镇上大名鼎鼎的真人张正道,于是就吹上牛了。

张正道听着点头,一点儿也不耽误他吃。

就是胡须有点儿长,难免会沾染到一些汤汤水水,油腻腻的不太好。道袍袖口也宽大了些,还要一只手捋着,站起来夹菜。

大家都热热闹闹。

听戏的听戏,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

整个郭府的前厅和大院子都摆满了酒席,在院子的侧院还有个戏台子,几个戏子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唱着。

“嘭——”

忽然空中飞来一个影子,从前院的门口忽然飞起来,一路越过了前院到达前厅。撞到了前厅的屏风,轰的一声,将屏风撞得粉碎了。

那个人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死了。

所有人哗然大惊,纷纷起身。

张正道也起身,探头看了一下,死人了。

又是一两五钱银子!


银子,银子,银子啊!

自己那把剑可是欧冶子的儿子亲手打造的,只比欧冶子亲手打造的差那么一丢丢而已,世上罕见的宝剑啊!

也就是只比海天福的龙泉剑差那么一丢丢。

醒悟的太迟了。

要不改天等道长心平气和了,备些银子,再去拜师?

这个想法犹如心头的野草,疯长起来。

日子趋于平静。

临滨镇的街头经常会出现两个老头子,一个穿白袍的,也不知道多少久没有洗也没有补了,都快毁色了,还自以为风流倜傥。

一个脸色惨白,阴气很重,面皮白净,一眼就知道是死太监。

但是这俩老头在街上,就没人敢靠近。

好在他们只喜欢去街上的桂大嫂的酒坊里吃酒,再就是去河边上钓鱼。倒也没有惹是生非。众人也就慢慢的不以为意了。

只不过过了几日之后,老太监不见了。就只剩下白袍老头一个人,形单影只。但是也并没有改变多少。

依旧是逛街、吃酒、钓鱼。

日子过的单调而又缓慢。

直到有一天,在镇子的门口,恍恍惚惚的走来了一个人。

一个衣衫褴褛,浑身吊着破布巾满身血痕的男人。削瘦的身材,加上满身的血迹和浑身的血痂,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人难以一眼看出他的样子。

直到到了镇子内,才有人看着他仔细的认了出来。

“啊呀,这不是阚秀才吗?”

有个在河边洗菜的老大妈终于认出了这个男人,忍不住就惊呼出声了。

街道上还有几个人,赶紧的上前将阚秀才搀扶住了。还有人从河里舀了一瓢水,递到阚秀才的嘴边。

阚秀才嘴巴一张一翕,勉强喝了两口。

嘴里只是轻声的呼唤着。

“女儿……我女儿淑慎呢……”

阚秀才神志迷糊,但是却记得自己的女儿。

阚淑慎,当初女儿刚生下的时候,阚秀才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亲自起了个名字叫淑慎。取名来自经书“终温且惠,淑慎其身”。

毕竟寄托了他美好的愿望,想让自己的女儿立身淑良又谨慎。

但是世人多不如愿十之八九。

偏生女儿却又与人无媒苟合,还珠胎暗结。

他这番去陵州府找通判游耽之商议,却被游耽之一家以为敲诈勒索,把人捉了,还吊起来打,打了大半夜,这才放了出来。

放出来之后,人已经面目全非了。

等走回临滨镇的时候,人就只吊着一口气。

“马上去请淑慎,你挺着点。”

话还没说完,阚秀才一口气撑着的一口气散了,身子挺了挺,僵直不动,死了!

桃花山的风吹了一夜。

桃子尖儿已经红了。

舒白梅闻了一下桃子,一股子菁纯的气息从桃子内流淌出来,进入到她的鼻子,然后从鼻子进入到她的心肺,滋养了她的身体。

一个桃子,就已经让她被这股菁纯的气息撑饱了。

她从来不贪心,一天一个桃子,她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就凝实起来。

胡芸英勉强每天可以吃两个,郭兰英也只能吃一个。

能够给人菁纯之气的也就是八卦阵的那片桃林了。聚集的天地灵气,滋养了桃树,结出来的果实也滋养了人。

胡芸英和郭兰英越发的水灵了。

女人嘛,谁不爱美?

不管是江湖女侠,还是贵族小姐,亦或是百姓女儿,美对女人就是致命诱惑。

贵族小姐以铜为镜,百姓女儿以水为镜,江湖女侠以男人的眼光为镜。


他们俩是不大相信有鬼的,特别是什么孕妇冤死会变成厉鬼什么的。而且他们也很自信,就算是有鬼,对于他们四绝来说,也能一剑杀了。

特别是上次海天福和舒白梅干了一架之后,这种自信越发的充实起来。

他们就是纯看热闹,更想看张正道是如何做的。

用仙人手段吗?

张正道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堂屋草席上的两具尸体。

两具尸体都没有什么灵魂的能量波动。

这再一次的证明了,没有聚灵的地方,是没有什么鬼魂存在的。舒白梅就是万中无一的唯一的特例。

这个世界,超越现实的神话,似乎还没有被自己发现。

没有发现是好事。

起码张正道以前是这样想的,证明此地没有灵气复苏,神魔界大佬们都懒得来看一眼。

但是看到阚秀才一家的遭遇,他又忽然觉得这样想,似乎又不太对。天道不显,人道又这么不公,谁来主持公道?

叹了一口气,他对着围着的百姓说道:“诸位都散了吧,让去的人安心。大伙儿都安心回家,有我在,诸事平安!”

众人见张正道这么说了,纷纷的散去。

自从求雨成功之后,张正道无疑是临滨镇的得道高人,是能够请得动风婆和雷公的人,还能够号令龙王下雨。

他们一直以为老天爷下雨,是张正道请动的龙王下的。

众人散开了,桂大嫂没有走。

她嘱咐了人去镇上的棺材铺去买两口棺材。

张正道吩咐两个红着眼睛的女人开始摆开阵仗,准备做道场的场地和器具。

桂大嫂站在张正道的身边,悄声问:“道长,他们的魂魄还安吗?”

张正道看了看桂大嫂。

这个女人算是镇上难得的善良的女人了。

“可能让你失望了。”

张正道还是实话实说。

“人死如灯灭!”

桂大嫂如何听不出来,长叹了一口气,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对着张正道说道:“一切有劳道长了。”

“没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张正道点头,开始让两个女人吹吹打打起来,他就在一旁念经。念的是《太乙救苦度人经》。虽然没有灵魂,但是这是他的职业,起码的职业素养还是要的。

海天福和秦守中先前躲在人群中看热闹。

等人群散去之后,他们又跳到不远处孙镇监家的祠堂的屋顶上,坐在屋脊处,一人一壶酒,剑神秦守中还手里拿着一只烧鸡啃着。

“真有鬼?”秦守中问。

“起码舒白梅是!”海天福回答,喝了一口酒,“镇上人都说阚淑慎会变成厉鬼,但是我感觉不到。”

“你能感觉到?”剑神秦守中不信。

海天福:“我和舒白梅交过手,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像内力一样的东西。甚至比内力更加的精纯,如果不是她这种精纯的东西比较少,我可能打不过舒白梅了。”

“这么厉害?”秦守中都惊了。

说实话,像五怪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跳梁小丑,他一直是不屑的。五怪一起上,他只需要两三招,就能将他们全灭。

但是海天福没必要骗他。

“是啊,这就是道长的厉害之处。”海天福很惆怅。

那种面对张正道,一个眼神就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也不想再去惹得张正道不高兴。

“那这么说,阚秀才这一家算是没有机会报仇了。”秦守中还打算看一出戏文里经常写的鬼魂报仇的戏码呢,但是现在看不到了。


游耽之肝胆俱裂,慌忙后退,绊倒一块石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脚使劲的蹬地,不敢看女人,别过头,双手乱摇。

“我不看,我不看,不是……不是游家的孙女……我不要……啊……”

手上忽然一沉,多了个东西。

他不敢看,想要扔出去,但是那东西就好像黏在了手上一样,扔都扔不掉。

强忍着恐惧,一转头看手上。

血淋淋的婴儿对着游耽之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

游耽之双目圆瞪,嘴巴张得老大,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

非常短促的叫了三声之后,游耽之的眼睛渐渐的翻白,坐在地上的上半身歪歪斜斜的倒在地面上,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好半天才慢慢的停下来。

寂然不动了。

这时候,陵州城已经喧闹了起来。

通判家发生的事情,随着慌张逃出去的奴仆,早已经传到了衙门了。府尹派守备黄觉乘将军领兵赶来了。

军队进驻,“哗啦啦”,奔跑时铁甲在身上抖得哗啦啦的作响。

等黄守备举着火把,带人冲进去的时候,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众人举起火把,将府邸后院照的通亮。

一个女人,披着白衣飘着。

地面上,游通判躺着生死不知。游仕札也躺着,肚子都开了,里面的内脏都掏空了。

游仕札的老母亲,则吊在抄手游廊的一根横梁上。

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是,吊死她的,是她儿子的一根肠子。

那身体挂在梁上,还随着风,微微的晃动。

黄守备举手,就准备令人冲锋,先要拿下这个女人。

很明显这个女人不正常,他也不知道拿不拿得下。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阚家女儿冤魂,报杀父之仇,报薄幸之怨,杀负心人一家。大仇得报,魂兮,归去……”

随着女人如泣如诉的声音,忽然就慢慢的升在空中,不断地飘荡起来。

随后就在空中燃起了一点火苗。

这点火苗忽然散成几点火星,随风一飘,又径直落在了游府的后院几处地方。

随即那几处地方,顿时火光冲天。

而那女子也化成了漫天的星火,渐渐地消散不见了。

黄守备狂喊一声:“走水了,救火!”

一声令下,本来捉拿案犯的行动,立即就变成了救火的行动了。

但是他看到的这一幕,着实颠覆了他的认知。

太诡异了,刚才若是和这个女人产生了冲突,那漫天的火星,落下的方向,只怕就是……

想到这里,他浑身冷汗。

大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众人救火的呼喊声,众仆妇到处乱窜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还有众多的街坊看热闹,远远的指指点点。

大火燃烧了整个晚上。

到天亮的时候,火已经熄灭了。

刚刚好,两三个时辰,就把整个游府烧得一干二净,烧成了白地。

刚刚好,没有烧死一个人。

刚刚好,没有波及到游府附近的任何一间民房。

当晚的死者,就是游耽之和他儿子游仕札和他夫人。三具尸体也被大火烧成了飞灰。简直是挫骨扬灰了。

黄守备看着满目的疮痍,还有一缕缕烧过后的烟尘,不由得苦笑连连。

这样怎么向府尹大人交差啊!

不过好在昨晚目击者很多,他也只能如实禀告,最多被府尹大人责备一番。

黄守备最后勘察了一番,带人走了。

啥都没留下。

躲在远处屋顶上看了整个过程的秦守中和海天福也浑身冰凉。


手中的剑在微微的颤抖。

似乎有欢悦的声音从剑身发出来。

这是大宗师所特有的剑鸣。

剑和剑主之间引发的一场共鸣,从而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非大宗师不可为也。

海天福打算全力一击,是人是鬼都得给自己趴着。

舒白梅也觉得躲在桃树林中似乎也不太安全,有些着急的在林中窜来窜去。这该死的死太监,来真的啊!

海天福手中的剑缓缓的举起来了。

天地同悲——是海天福的绝招。不管是三流还是大宗师,每个武林中人都会有自己的绝招。

海天福的绝招就是剑招天地同悲,传闻使出来后天地变色,山崩地裂。快过闪电,剑气如虹,甚至有传言能够撕裂时空,把天地都干死了,所以叫天地同悲。

传言犹如传谣,反正大家都这么信了。

舒白梅也信了。

所以当天地色变,桃花林上空忽然之间就阴云密布的场景让她着实吓了一大跳,几个念头转了又转。

做鬼都做不安生,要不逃走算了。

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反正逃不多远也要被拘回来桃花林中。

“老太监,你是真不想放过我了?”

“你觉得呢?”

“老娘和你拼了!”

舒白梅猛然张开双臂,全身缓缓的上升。一般这就是要变身的前期准备工作了。浑身散发出磅礴的气息。

这股气息让海天福都吃了一惊。

犹如一股能量风暴忽然灌注了她的全身一样。

“噗噗噗”

几声沉闷细微的声音,舒白梅血红衣裙的身体上忽然冒出好多根带着血的藤条。头发披散,仿佛地狱恶鬼……

舒白梅之鬼态。

这就是全状态之下的舒白梅。

“死太监,去死——”

不等海天福出招,舒白梅先发制人。一道寒芒从她挥动的衣袖中倏地飞出。在月下一溜儿光照射到了海天福的眼睛,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

危险!

当年杀崆峒派掌门叶天他都没这么警惕过。

剑气!

“嘭!”

舒白梅的袖里剑和海天福的剑气撞在了一起,爆发出巨大的轰鸣。顿时一股气浪将海天福掀开,后退了好几步。

而那道剑气消融了袖里剑,卷到桃花林边的时候,忽然就溃散开了。就犹如桃林中忽然吹出来的一阵风,将剑气吹散的干干净净。

“有鬼!”

海天福猛地再退两步,警惕的盯着舒白梅。

这女人现在的状态很诡异。

她说她是鬼。

或许……真的是鬼,真的很难解释她身上戳出来带血的这几根藤蔓。江湖数十年的时间,他见过的诡异的事情不少。

现在的舒白梅就很诡异。

这一身戳着藤蔓的状态很诡异。

舒白梅袖里剑的威力很诡异。至少比其余三怪强了不知道多少。

还有这片桃林很诡异,自己如此威力的剑气,碰到桃林,居然一触即溃。

其实答案也很明显,那就是道观的主人。

剑气遇桃花林而溃散。

舒白梅嘚瑟了。

心神放松,恢复了原本的状态,一身红衣裙,千娇百媚的模样,笑嘻嘻的看着海天福,咬着手指头。

“海公公,你这是何苦呢?我们五怪死不死的,对你的主子来说又不重要。杀不杀郭兰英也不重要,为什么非要撞到南墙呢?听姐的,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不然遇到我家官人,你都不配埋在这桃树林里当肥料。”

有桃树林的八卦阵,舒白梅底气足的很,说话都轻佻起来。

“你家官人就是张正道?”

“你好棒哦,这都能猜到,花了不少时间吧!”

舒白梅说话都妖里妖气了。

海天福吸一口气,他不是冲动的人,既然这里处处透露着诡异,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推测到了这个道观的主人这里了。

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道观的主人张正道。

“你说得对,你们五怪死不死的不重要。杀不杀郭兰英也不重要。但是如果你能劝张正道为少主做事,那就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呵呵,你真的打得好算盘。”

舒白梅冷笑。

“我家官人从来不屑人间的琐事,你居然想要他为你们少主做事,多大脸呢!呸,死太监,净想一些没根的美事。”

我忍!

海天福自觉涵养不错,自从武功晋升为大宗师之后,连王爷见到自己都要尊敬三分,江湖人士更是舔得自己受用不已,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我家少主最是器重奇人异士,总比在这个小道观里强多了,权力、金钱、美女……”

“呸,我家官人视金钱如粪土……”

张正道:???

问过我吗?

“视权力如过眼云烟,视美女如红粉骷髅……”

张正道:……

我修的是道,又不是念经的和尚,我什么时候说过视美女如红粉骷髅了?

舒白梅还要慷慨激昂:“我家官人……”

“舒白梅,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你特么的,这不是毁我的名声吗?住嘴吧你,不然打出你的屎来!”

忽然天空中降下来一道声音,正好落在了院子里,让舒白梅和海天福都听到了。

舒白梅抬头看了看天空。

“啊!”的一声,娇羞了。

特别是后面一句“打出屎来”让她脸都红起来。人家是女孩子呢,怎么能这么对着女孩子说话,真不把我当外人呢!

海天福抬头看天。

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清楚,每一个字都能钻入到他的耳朵里,并且在身体内轰然的炸开,让他气血翻涌,最后一个字落下来,他猛然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散落在空中,犹如桃花乱开。

人未见,身已伤。

自从登顶大宗师,他自觉能够伤到自己的人已经不多了,除了其余的三绝。但是那也要双方火拼,心存两败俱伤的死志之后。

但是这道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自己就破防了。

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心神巨震之下,还能够迅速调整心态,双手一拱,对着空中团团行了个礼:“老朽海天福见过道长,不知道道长可否现身一见,老朽当面赔罪。”

话音刚落下,就听到道观外有声音传过来。

还好这声音能听得清楚,但是没有伤人的意思。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海天福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道观门口。

但是道观门口只有一片桃花林。

但是声音却清晰的就在道观门口回荡。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海天福立即鞠躬行礼。

“老朽明白道长心意!”

那吟诗的声音不绝于耳。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好诗!官人,好诗!”

舒白梅也从后院的桃林中飘了出来。自家官人回来了,料这老太监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刚才那口血怎么没喷死他。

“别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随着最后一句诗落下,就看到一个道士,面色平静,看着海天福。就是这一眼,居然让自己身体犹如高山压顶,气都喘不过来,浑身僵劲不能动。

海天福心中巨震。

无声无息,就到了自己的面前,甚至连眼花的时间都没有。

这个人……

刚才念桃花庵里桃花仙……

仙仙乎?

纵横江湖数十年的镇定,在这一刻破防了。

勉强奋力的施了一礼,一鞠躬到底:“见过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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