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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

橘子软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出来找活是对是错,但绝对没有脸再回打铁铺了。......赵掌柜跟着丫鬟来到韩家,赵姨娘虽受宠,但到底只是个妾,还没那个脸面从正门进。丫鬟出来前已经跟看门的婆子打好招呼,这会儿就领着赵掌柜从西角门进去,又塞给婆子—块碎银让她去吃酒。那婆子看赵掌柜也眼熟,捏了捏银子笑道,“既是赵姨娘的哥哥,那就快过去吧,别让姨娘久等,只是别待太久,不然主子们还以为姨娘没规矩呢。”“哎。”丫鬟咬着牙含笑应下,可离了角门就忍不住狠狠啐了—口。“这些墙头草的贱人,看姨娘不得宠了就敢慢待老爷,等姨娘复宠我定要她们好看!”赵掌柜接不上话,心思重重跟着丫鬟进了赵姨娘的芙蓉院,赵姨娘已经在门口等他。“哥哥,你终于来了。”“到底发生何事?”赵掌柜比她还...

主角:阿蕊秦松   更新:2025-03-30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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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阿蕊秦松的女频言情小说《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出来找活是对是错,但绝对没有脸再回打铁铺了。......赵掌柜跟着丫鬟来到韩家,赵姨娘虽受宠,但到底只是个妾,还没那个脸面从正门进。丫鬟出来前已经跟看门的婆子打好招呼,这会儿就领着赵掌柜从西角门进去,又塞给婆子—块碎银让她去吃酒。那婆子看赵掌柜也眼熟,捏了捏银子笑道,“既是赵姨娘的哥哥,那就快过去吧,别让姨娘久等,只是别待太久,不然主子们还以为姨娘没规矩呢。”“哎。”丫鬟咬着牙含笑应下,可离了角门就忍不住狠狠啐了—口。“这些墙头草的贱人,看姨娘不得宠了就敢慢待老爷,等姨娘复宠我定要她们好看!”赵掌柜接不上话,心思重重跟着丫鬟进了赵姨娘的芙蓉院,赵姨娘已经在门口等他。“哥哥,你终于来了。”“到底发生何事?”赵掌柜比她还...

《逆天!我开启亲兄弟修罗场阿蕊秦松》精彩片段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出来找活是对是错,但绝对没有脸再回打铁铺了。

......

赵掌柜跟着丫鬟来到韩家,赵姨娘虽受宠,但到底只是个妾,还没那个脸面从正门进。

丫鬟出来前已经跟看门的婆子打好招呼,这会儿就领着赵掌柜从西角门进去,又塞给婆子—块碎银让她去吃酒。

那婆子看赵掌柜也眼熟,捏了捏银子笑道,“既是赵姨娘的哥哥,那就快过去吧,别让姨娘久等,只是别待太久,不然主子们还以为姨娘没规矩呢。”

“哎。”

丫鬟咬着牙含笑应下,可离了角门就忍不住狠狠啐了—口。

“这些墙头草的贱人,看姨娘不得宠了就敢慢待老爷,等姨娘复宠我定要她们好看!”

赵掌柜接不上话,心思重重跟着丫鬟进了赵姨娘的芙蓉院,赵姨娘已经在门口等他。

“哥哥,你终于来了。”

“到底发生何事?”

赵掌柜比她还焦灼,他有如今的好日子全依靠妹妹,若赵姨娘出了事,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赵姨娘抬手用帕子抹掉眼角的泪,带着兄长进屋,又吩咐丫鬟在门口守着,等房中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她才开口说出自己心中的苦楚。

“二爷最近从外面又带回来—个女人,那女人生得妖娆,性子又对二爷喜好,如今竟宠得无法无天,前儿我不过守在正院路口跟爷多说两句话,她就带着丫鬟来芙蓉园呵斥我。”

赵姨娘心里憋气,同为妾室,谁又比谁高贵,她凭什么对自己颐指气使?

赵掌柜拧眉,“二爷怎么说的?”

后院妾室争宠是常事,谁输谁赢得看男人的态度。

赵姨娘脸色难看,“还能怎么说,说那周贱人性子率直天真,让我多包容,我呸!不过是个乡野长大的村姑,粗俗还差不多!”

她进韩府三年,还是头回被人指着鼻子骂,就算最受宠时夫人都没骂过她,她又如何能忍—个新进府的姨娘。

只是她在府中没有根基,心里有气也只能找兄长来排解。

赵掌柜安抚她,“估计是她刚进府,二爷正新鲜,你伺候二爷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最重要的是怀个孩子。”

“二爷不来芙蓉院,我怎么怀!”

说起这个,赵姨娘眼圈又红了。

那贱人极其霸道,每晚都要占着二爷,后院几个妾室想见他—面都难,可恨二爷偏偏吃这—套。

赵掌柜摸了摸下巴,同为男人,他能理解韩二爷的心思,刚得个合心意的美人,正是腻歪的时候,若是阿蕊也这般夜夜缠着他,他也定会乐在其中。

只是这话不能跟妹妹说,赵掌柜轻咳—声,“她再霸道也没有日日承宠的道理,就说她小日子那几天爷就不会守着她,你要做的就是在这几天中将二爷的心笼络回来。”

“那我要如何笼络?”

赵姨娘没想到兄长真的有主意,眼睛都亮了。

赵掌柜看她—眼,妹妹姿色无疑是美的,但也是小家碧玉的美,韩二爷喜欢她的羞涩,可如今有了小辣椒性子的周姨娘,这羞涩就显得没滋没味了。

“既然二爷喜欢火辣大胆的女子,不如你也投其所好......”

赵掌柜后院女人多,什么性子的都有,他教了妹妹几个争宠的手段,尤其床事上男人喜欢的花样,赵姨娘头回跟人讨论这个,对方还是她的兄长,强忍着羞意才听完。


秦烈软硬不吃,可他到底是男人,梨花知道有一种药,便是钢铁之躯都抗不过,若男人碰了她被人撞见,他还能不娶她?

梨花狞笑,看了眼破屋扭着水蛇腰得意地离去。

便是阿蕊年轻貌美又怎样,秦烈早晚是她的!

人一走,秦烈也收回了目光。

梨花以为门是忘记关的,可在村口他就察觉被人跟着了。

那个女人心怀不轨,又极为愚蠢,若撞见他和阿蕊的关系,定会想法子使坏。

秦烈低头,嘴边扬起一抹嗜血的笑,他还就怕她不使。

......

阿蕊手上缠了纱布,做什么都不方便。

晚上的饭是秦烈做的,她用勺子舀着艰难喝了碗米粥。

还好现在一天三顿饭,她少吃些也不会饿。

只是吃饭她可以慢些,睡觉也可以合衣,但内急却是如何也忍不了的。

秦烈在堂屋躺着,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呻吟声,起初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小姑娘憋不住,羞赧地唤了他一声。

阿蕊虚坐在床沿,两条腿夹得紧紧地,秦烈摸黑进来,就看到她痛苦的小脸。

男人心中一凛,快步走上前,沉声问道,“怎么?可是手又疼了?”

阿蕊摇头,脸色烫得能煮鸡蛋,她咬着唇,声音跟蚊子一样,“烈哥,你能带我去茅房吗?”

秋冬的衣服厚,她手被纱布包裹地严实,解不开衣带,这会儿已经快憋不住。

男人似是没想到阿蕊叫他是因为这个,但怔愣过后他就点头将人抱起来。

茅房在堂屋外面,今日正逢十五,圆月高挂在天边。

秦烈抱着她,在小姑娘羞愤至极的表情中,缓缓解开她的裤腰带......

男人虽是背对着她,可阿蕊心里还是觉得羞耻,匆匆上完她艰难地将裤子提上,再次喊男人帮她系上带子。

这次没用秦烈抱,她自己走回了堂屋,在里屋门口轻轻说了句谢谢。

秦烈轻嗯一声,看着她进门。

小姑娘辗转反侧,他又何尝不是。

掌心的触感依然清晰,仿佛阿蕊还在他怀里。

男人拢了拢手心,听着里面的呼吸声,睁眼到天亮。

......

翠珠一早来找阿蕊,才知道她昨天磨破了手。

“那些重活你自己做什么,就让秦烈去干呗,现在伤了手可好,连绣活也耽搁了。”

阿蕊被她训得不敢吭声,昨儿确实是她自己逞强。

“我就是想着日后搬出去,这种活都得我自己做,总不能一直劳烦烈哥。”

“搬出去,你搬哪?”翠珠瞪大眼。

“我不知道,但烈哥总要成亲的。”

她们知道秦烈不能人道,可旁人不知,像梨花这样的就盼着能嫁过来。

翠珠蹙眉,“秦家的族亲肯定是不愿意收留你的,你一个寡妇生得又貌美,自己搬出去住肯定要被欺负,你不知道,有些泼皮就喜欢爬寡妇的墙,到时候你能打得过他们?”

阿蕊白了脸,咬唇摇了摇头,“不能。”

“那便是了,你不知现在世道对女子艰难,家里没个撑腰的爷们,能被人欺负死,阿蕊,你与其想着搬出去,不如再找个人嫁了。”

“改嫁?”

这是第二次有人跟她提这个,当初秦烈跟她提时,阿蕊想都没想就拒绝,但如今翠珠也这样说,她迟疑着将心中的顾虑说出来。

“圣人都说好女不嫁二夫,我若改嫁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翠珠挑眉, “这是哪个圣人说的狗屁话,男人死了还要替他守着不成,更何况,你连那秦二郎面都没见上,凭什么替他守节?”


阿蕊回来时,秦烈依然不在。

他不理她,那就是连人都让她见不着。

阿蕊心里后悔,越发自责寒了他的心。

她耐着性子绣了三条帕子,快天黑时外面也没有男人的身影。

阿蕊给他留了饭,自己坐在堂屋里等他。

前几日刚过完寒露,夜里已经很凉,更别说堂屋没有门,外面的风呼呼吹进来,手脚都是冷的。

她只坐这一会儿尚且都受不了,秦烈每晚躺在冷板凳上该有多难受。

他个子高壮,两条板凳本就是勉强支撑,再夜夜受凉,铁打的身子也要被熬坏了。

阿蕊红着眼圈,心里的愧疚快要将她淹没。

她占了秦烈这么多便宜,如何好意思疏远他。

......

秦烈子时才回来,他扛了头野猪,身上的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破屋没有烛火,那女人估计已经睡了,秦烈脱了外衣,将身上的脏污冲洗干净。

他这几天心里憋了火,不能质问阿蕊,就全发泄在了山林里。

然而身上的力气发泄出去,心里还是空虚的。

他刻意躲着阿蕊,以为看不见她就不会生气,但小姑娘的脸时时刻刻浮现在他眼前。

笑着的,哭着的,甚至还有神志不清贴向他的,明明生得娇软无辜,心却比谁都硬。

秦烈胸口剧烈起伏,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他扯下竹竿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大步迈进堂屋。

今晚没有月光,但也能模糊看到桌上趴着的身影。

阿蕊等了半天,一直没等到人回来,撑不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她身子小小的一只,因为冷蜷缩着,越发显得可怜。

秦烈被她骗了那么多次,还是会忍不住心软。

他站在门口,绷着脸,脚步沉得抬不起来。

阿蕊并未睡熟,察觉到有人看她,她迷迷糊糊抬起头。

尚且惺忪的眼神在看到秦烈那刻陡然清醒,阿蕊扶着桌子站起身,唤了声,“烈哥。”

小姑娘声音很轻,夹杂着一些沙哑的哭腔,秦烈想要退出去的脚被迫顿住。

明明是她想要疏远,他成全她,这会儿还委屈什么?

黑夜中看不清彼此的脸,但男人周身的冷气让她觉得害怕又难堪。

阿蕊攥了攥衣角,鼓起勇气开口,“烈哥,我......我想跟你道歉。”

秦烈没说话,但也没离开,阿蕊不知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他,急急忙忙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我不是要故意疏远你,只是怕连累你的名声。”

“我什么名声?”

男人骤然开口,冷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像一支破空的箭,阿蕊攥紧手心,低下头去。

秦烈幼年丧母,早年又丧父,在军营厮杀长大,别人都惧怕他的煞气,恨不得他经过的地方镇上人都要绕道走。

阿蕊说怕连累他的名声,着实有些滑稽。

小姑娘耳根滚烫,讷讷说不出话来,秦烈胸口原本被压下去的怒火重新涌上来,他抬脚进门,在阿蕊身前站定。

男人刚冲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潮湿裹着淡淡的血腥味卷入鼻息,阿蕊下意识后退半步。

然而她身后就是墙,后背抵着退无可退。

秦烈压着怒气,“你若觉得会连累名声,那我明日便搬出去。”

“不要!”

阿蕊猛地抬起头,伸手想要拉住他,可男人只披着外衣,她的手直接按在他裸露的小腹上。

湿热的皮肤下,是他硬邦邦的肌肉,掌心贴上去,还能感受到肌肉在跳动。

阿蕊脸色涨红,慌忙收回手,“就算要搬也该是我搬出去。”

这间破屋是秦烈的,她有什么脸面把主人赶出去。

但这话并没有让男人脸色好转,甚至更冷更沉。

“你能搬去哪?大伯家里?”

他竟不知这两天,阿蕊连去处都找好了。

寒气在堂屋蔓延,阿蕊抖了抖,知道男人是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没有要搬走,当初我嫁过来,只有你愿意收留我,是我想不开总顾忌旁人的名声,可那些话就算我不住在破屋,她们也有其他的由头说,索性还不如大大方方住着。”

她嫁给秦二郎,注定要做个惹人嫌的寡妇,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那些淫靡艳事有多少是被人编排出来的。

她若自己想不开,日后还不知要被人如何欺负。

小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心态却变得老成,秦烈拧着眉,从她话中挑出了重点,“谁说你了?”

阿蕊表情微滞,“没有人说,是我自己想得多。”

男人没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有,阿蕊心里忐忑,许久才听到秦烈开口。

“下次再听到这些直接告诉我,我亲自去问她。”

“......好。”

男人的语气虽沉,但却让她心安。

翠珠说的没错,秦烈就是她的靠山。

这晚两人解开误会,阿蕊睡了个好觉。

秦烈躺在堂屋,心里却有些躁。

被小姑娘摸过的地方硬邦邦的,无端便生了欲。

秦烈想到阿蕊害怕听到的闲话,那些人能说什么,无非说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和自己的大伯哥住在一起,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日日行些苟且之事。

秦烈闭着眼,体内越来越躁,眼前甚至浮现出小姑娘白皙丰腴的身子来,隔着一堵墙,她身上的甜香味仿佛都钻了出来,那么娇,那么软,让人想狠狠嵌在怀里。

压抑已久的欲念在黑夜中悄然涌了出来,男人的手放在小腹,听着里面酣甜的呼吸声,动了起来。

......

阿蕊醒来时,秦烈没出门,竹竿上挂着他昨晚换下的衣服,难得连裤子也洗了,正湿哒哒滴着水。

“烈哥,以后你的衣服还是我来洗吧?”

她走上前,没发现背对着他的男人身子明显僵硬了许多。

秦烈沉闷嗯了声,阿蕊就当他答应了。

秦烈的衣服不多,总共也就两件,他昨晚抓野猪弄了一身血污不说,衣服上也被抓破了两个大洞。

男人虽穿着不讲究,但也不能衣衫破烂。

阿蕊想着她这两天卖了帕子,扯两块布给他做身衣裳,秦烈帮了她这么多,理应要谢谢他。


四斤的被子不算厚,对男人来说勉强能过冬。

阿蕊想着,过几天再多做两床,这床就先盖着。

天气还没太冷,厚被子盖不住。

翠珠下午都在家帮她缝针,半晌才回去。

她趁着还有太阳,把被子先拿出来晒一晒,晒过的被子暄软,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阿蕊孩子似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深吸了一大口气。

“你在做什么?”

秦烈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皱起了眉头。

阿蕊没想到他今日回来的这么早,还被他撞见自己这么幼稚的一面,阿蕊耳热,“没什么,就是摸摸新做的被子软不软。”

她低着头,白嫩的脸皮染上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秦烈眸子暗了暗,上前也摸了一下。

“挺软的。”

他站在阿蕊对面,两人就隔了一床被子的距离,而男人摸的地方还是她脸刚埋的那块。

阿蕊耳根越发热,连口中都呼出热气,“是……是吧,那你晚上睡觉正好盖它。”

明明男人没做什么,可她心就跳得好快,阿蕊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秦烈看着小姑娘落荒而逃的模样,捻了捻手指,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

不急,太唐突说不定还把她吓跑了。

他是猎人,最清楚打猎需要耐心。

……

晚上吃的面疙瘩,配上阿蕊自己腌的咸菜。

男人吃饭时不爱说话,但这会阿蕊心里抓心挠肺的,有话想问他。

小姑娘脸埋在碗里,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秦烈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她有话想说了。

“有事?”

他放下碗,主动开口。

阿蕊咬了咬筷子,鼓起勇气问他,“烈哥,你想娶妻吗?”

她还是不能释怀梨花的话,烈哥会不会真的要娶她。

秦烈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娶妻的事他之前从未考虑过,但如今……却已经在打算了。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想。”

阿蕊呼吸一滞,只觉心头一阵酸涩,她艰难地开口,“那……那你有想娶的人吗?”

她盼着秦烈说没有,心头的酸意止都止不住,她分不清是难受秦烈有想要娶的人,还是秦烈娶了妻她就没办法继续住在破屋。

可这次男人依旧没能让她如愿,秦烈轻嗯一声,“有。”

他想娶的人虽然成了他的弟媳,可并没人说,一个女人只能嫁给一个男人。

阿蕊心头不断下坠,脸上的笑已经快维持不住,她不敢继续问那人是不是梨花,就怕再看到秦烈点头。

“这……这样啊,那等你成亲我就搬出去吧,不然再让嫂子误会。”

“误会什么?”

秦烈低头望着她,那双幽暗的眸像一双狼眼。

阿蕊口干舌燥,红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家里只有一间睡房,总归不方便。”

难道他娶了妻子,也要睡在堂屋?

而且他们成亲了就会洞房,只要想到他会抱着梨花,会亲她,阿蕊就难受得不行。

“我听说县城有招绣娘的,可以包食宿,便是不包,我做绣活赚的钱,应该也能租得起房子了。”

阿蕊已经打算好,凭她的手艺养活自己肯定是没问题的。

而且秦烈帮了她那么多,她不能继续耽误他。

男人差点被她气笑,黑眸凝聚着漩涡,“不用搬,我要成亲还早。”

小姑娘目前还是怕他,贸然提娶她只会将人吓跑,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有了跑路的心思。

秦烈舌尖顶了顶腮,强行将心头的火压下去。

“你安心住着,我成亲的时候会告诉你。”

“……哦。”

阿蕊懵懵点头,胸口堵着的石头并未因此落下。

他只是说还早,可并没有说不娶。

这晚阿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脑海中一会是秦烈跟梨花成亲,一会是她赤身裸体躺在秦烈怀中。

男人的手抱着她的腰,掌心一直从腰间往上。

阿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越想忘记那段记忆就越清晰。

她屏着呼吸去想外间的男人,他日后娶了妻,也会那般对妻子吗,还是说要比对她更温柔。

阿蕊心口突然有些酸。

……

次日秦烈难得没出门,他昨儿打了几只兔子,不打算拿去卖。

天冷了,正好剥几张毛皮给小姑娘做围脖。

清河镇冬天极冷,柴火也要准备起来了。

阿蕊看见男人的背影,眼神闪了闪,绕过他进了厨房。

她昨晚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却做了整晚不可描述的梦。

梦里还是那间破庙,秦烈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路往下……

阿蕊握刀的手都有些不稳,等秦烈进来,刚唤了她一声,阿蕊就手一抖,那刀啪得一声落下来,男人连忙接住。

粗糙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一如梦境,只是她手中的东西换成了刀柄。

“想什么呢,毛手毛脚的!”

秦烈紧紧蹙眉,从刚起床她就开始晃神,难道还没忘昨晚的事?

男人的身子在后面贴着她,秋日的衣服虽厚,但隔着那些布料,她还是能感受到男人胸膛的温度,更别说男人握着她的手还没有松开。

阿蕊恨不得将头埋在胸口,瓮声瓮气地说道,“没想什么。”

她哪里敢说她昨晚的梦,便是想都觉得脸红心跳。

秦烈的视角可以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嫣红的唇,随着呼吸轻轻颤抖。

她定是吓坏了,被他包裹住的手冰凉,没有任何力气。

秦烈暗了暗眸,拨开她的掌心将刀拿出来,“小心伤手。”

她那么娇气,若真伤了哪,肯定又要哭。

男人将她困在怀抱与灶台中间,阿蕊转身想要出去,嘴唇却擦过她的下颌。

秦烈的下颌极硬,越发衬得她红唇娇软,被那唇擦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男人猛地扣住她的腰压向自己。

阿蕊闷哼一声,手慌忙扶住他的手臂。

“烈……烈哥?”

秦烈这会情绪还未失控,只是被她撩过,他疯狂想亲她。

那红唇,得多娇,多软。

欲望一触即发,男人的眼神渐渐跟梦中的重合,阿蕊被他握着的地方都在抖。

“烈哥,你弄疼我了。”


阿蕊早上醒来时,外间已经没有人,秦烈许是一早就出门,弓箭也不在家,锅里给她留了饭,昨儿剩的两个包子还有一个鸡蛋,那包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进了她的肚子。

阿蕊小口吃着,心里乱糟糟的。

她昨晚虽痛得厉害,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男人本来要走,是她硬拉住他的手,求他给自己揉了整晚。

阿蕊低下头,胸口跳得飞快,她的性子她知道,若不是心中信任秦烈,她绝不会做这种逾矩的事,可就是这份信任让阿蕊心中有些不安。

她和秦烈到底只是伯媳,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就已经不太合适,她还接二连三亲近他。

上次她落水,秦烈救她还情有可原,可昨晚呢,她又不是痛糊涂了。

阿蕊心里越发慌乱,秦烈不能人道,对女人不感兴趣,可她不是。

秦烈对她这样好,时间久了她会生出不该生的心思,若被旁人知道,不仅她要被浸猪笼,秦烈的名声也要毁掉。

阿蕊脸色煞白,重重捏了下手心,她绝不能恩将仇报害了烈哥,日后相处还是要拿捏好分寸。

翠珠过来时,阿蕊已经恢复平静,小娘子拎着个竹篮,过来找她做绣活。

翠珠上面三个哥哥,大哥二哥都已经娶妻,作为最小的女儿,地里的活不用她干,家里的活两个嫂嫂也不让她沾手,翠珠每日就是绣绣花,哄两个小侄子玩。

不过她认识了阿蕊,两个小侄子瞬间就不香了。

阿蕊已经好几天没摸过绣活,在周家时她每日至少要绣三条帕子,娘说她的手艺走不了价,只能走量,阿蕊不敢歇着,这会儿见了绣棚,她手都有些痒痒。

翠珠见她盯着,眼露渴求,直接将绣棚递给她,“这块我还没用过,你拿去玩。”

阿蕊连连摆手,“我绣不好,平白糟践了东西。”

翠珠不在意,“不过是块布,何至于糟践不糟践,再说,我本就是拿来练手的。”

翠珠性子躁,坐不住,王婶让她学绣花,也是想磨磨她的性子。

做姑娘时在家怎么样都好,可嫁了人,若还这样急躁,恐怕要惹婆家不喜。

王婶疼女儿,真心实意替她打算,奈何翠珠是真耐不下性子。

阿蕊见她不似客套,犹豫着接过来。

她六岁便学绣花,已经绣了快十年的帕子,那些花样闭着眼就能绣出来。

翠珠原以为她真的不会,可等看到那丛竹子,她瞪大了眼睛,“你这若叫不会,那我绣的叫什么,鬼画符吗?”

阿蕊差点被她逗笑,可心里也有些疑惑,自己绣的真有那么好嘛,她还是头一回被人夸呢。

翠珠见她不信,直接从怀里掏出她自己绣的帕子,翠珠在刺绣上是真没有天赋,鸳鸯绣的都跟水鸭子一样,最重要的是两只眼睛都不一样大。

“你看我绣的,跟你的完全没法比,你这条帕子就算拿去镇上卖,都得卖个十几文钱呢!”

翠珠疑惑,阿蕊这手绣工没有几年功夫练不出来,她怎么连好坏也分不清。

阿蕊这会神情恍惚,被翠珠的话砸懵了,她攥着指尖,不可思议地问,“真能卖这么多钱?”

翠珠点头,“当然,你若不信等下次咱们一块去绣铺问问。”

“好。”

阿蕊抿着唇,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高兴自己的手艺能赚钱,又忧心这么多年她娘和大姐是不是被人骗了。

娘说她绣的帕子只能卖五文钱,翠珠却说能卖十几文,她到底该听谁的?

绣棚翠珠没要走,让她留着绣完,两人约好后日一块去镇上赶集,顺便去绣铺问问这条帕子能卖多少钱。

秦烈回来时阿蕊正好给帕子锁完边,见家里多了绣活,秦烈也没多问,把上午打到的兔子放下,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给她。

“你拿去喝。”

阿蕊迟疑着接过,“这是?”

秦烈已经转过头去,低沉的嗓音突出两个字,“红糖。”

他回来前绕了趟镇上,昨晚小姑娘疼得那样狠,怎么想都有些可怜。

秦烈自己是个粗人,吃惯了苦,可看不得小姑娘这样。

镇上大夫说红糖水可以缓解疼痛,他就直接称了三斤。

阿蕊觉得烫手不敢拿,要知道红糖可是比肉还贵,秦烈还买了这么大一包。

“烈哥我已经不疼了,不用喝也没事。”

男人的大手就是滚烫的火炉,比任何药物效果都好。

而且她早上刚决定日后要跟他划清界限,又怎能要他的东西。

阿蕊性子单纯,有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看着她眼中的疏离,秦烈心头像泼了盆冷水,“随你。”

阿蕊被他的语气冷得抖了抖,想说些什么缓和,到底没说出来。

男人在外面收拾猎物,阿蕊去厨房做饭,虽只隔着一道门,但明显感觉气氛凝滞许多。

她大气都不敢出,极力将切菜的动作放轻,可她不知,她越这样,男人的心就越烦躁。

秦烈不是情绪化的人,可他想不通为何昨夜还缠着他要他哄的小姑娘,今日就变了模样。

这算什么,用完就丢?

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

秦烈心口憋了火,恨不得将她拎出来问清楚,可想到小姑娘受惊后泛红的眼,秦烈硬生生把怒火咽了回去。

算了,她要疏远那便随她,他秦烈还没有强迫人的喜好。

收拾完猎物,他随便洗了手,这次没人给他送帕子,小姑娘做好饭,在门口叫了他一声,就端着饭菜进了堂屋。

秦烈绷着脸,眼如寒潭。

这顿饭阿蕊吃得食不知味,明明是她决心要疏远的,可秦烈真不理人,她还有些受不了。

而且这般,更显得她是那起子忘恩负义之辈。

这晚阿蕊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等次日醒来,看到院子里晾晒好的衣裳,她脸白了白。

原本洗衣做饭的事都默认是她做,秦烈也习惯了把换洗的衣服放在井边,可今日,他自己洗好了。

阿蕊心中火急火燎,想问男人是不是生气了。

可秦烈早上出去,半夜才回来,愣是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林氏因着那把黄鹂嗓子本就受宠,如今大家聚在—起做绣活,她也要精心打扮压几人—头,如何不让人生气。

林氏柳眉上扬,“我化我的妆,又没拦着你们,自己懒散邋遢还怪上我了!”

“你!”

众人阴阳她没成功,还被她呛了回来,脸色很是难看。

阿蕊坐在角落中,听着大家的交谈,心中的疑惑更深。

她没在其他绣铺待过,但还没听说哪家的绣娘需要涂脂抹粉讨好掌柜欢心的,这难道不是......姨娘做派?

几人吵得不可开交,已经在攀比谁的衣服更华丽,谁的首饰更出挑。

“我这支金玉簪是刚来玲珑阁掌柜的亲自去银楼挑的,因我名字带了蝶字,簪尾正好刻了半只蝴蝶。”

“我的珠钗虽不是掌柜的亲自挑选,但取自东海特有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比你们的都值钱!”

“那又如何,我的桃木簪还是掌柜的亲手雕刻呢!”

“......”

堂厅乱作—团,玉娘不在,也没人能管得了她们,突然有人想到刚进绣铺的阿蕊,见她还穿着旧衣,头上也光秃秃的,疑惑问道,“咦,掌柜的没送你?”

她—开口,所有人都望过来。

阿蕊年轻,生得又比她们美貌,掌柜的不该忘了她。

那些或鄙夷或嫉妒的眼神落在身上,阿蕊心里很是不适,“我刚来,绣活都还没做几样,哪里敢收掌柜的东西,只愿多绣些荷包,才不辜负每月发的工钱。”

“嗤!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了掌柜的宠爱,那几两工钱又算得了什么。”

阿蕊不答话,她现在已经彻底明白,这几个女人明着是绣娘,实则都是赵掌柜的妾室。

怪不得她们各个生得美貌,穿着又花枝招展,怪不得赵掌柜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她,怕是也把她看成自己的小妾了。

阿蕊嘴唇惨白,心中比被秦烈强吻还要绝望。

众人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到耳中,此时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

玉娘派去查阿蕊底细的人下午便回来了,她将人带到赵掌柜的屋子,赵掌柜点了点头让他汇报。

“那周氏原本是清河镇—个秀才家的女儿,几个月前被嫁到同镇的秦家,给死去的秦二郎守活寡,秦二郎父母双亡,上面只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周氏嫁过去便是跟秦大郎—起住,但三日前两人搬来县城,周氏不知何原因跟秦大郎分开。”

阿蕊给秦二郎守贞已经算是清河镇的—大美谈,小厮想打听她的事并不困难。

听他说完,赵掌柜呼吸粗重,他倒没想到阿蕊男人成亲前就死了,怪不得她虽梳着妇人头,却还跟个小姑娘—样害羞,这样的极品竟落到他手里。

赵掌柜身子前倾,迫不及待地问,“那秦大郎的性子如何?”

周家让她给秦二郎守活寡,显然是不在意女儿的,现在就看秦家人的态度。

小厮苦笑,“那就是个煞神,清河镇没有不怕他的,传闻他能—拳打死老虎,也不知是真是假。”

赵掌柜脸色—白,他的小身板自然比不上老虎,心中的火热稍稍降了些,他又问,“那你可知他如今在哪?”

小厮摇头,“镇上的人只说秦大郎要在县城开铺子,但没人知道他铺子开在哪。”

县城比清河镇不知大了几倍,想找个人可不是—天两天能办到的事。

赵掌柜坐回椅子上,心里默默盘算起来。


“知道了!”

女人咬牙,转头看了眼阿蕊,“还不跟我进去!”

阿蕊心里惴惴不安,明明目的达成,她却不觉得高兴。

赵掌柜仿佛看出她的惊慌,笑着安抚道,“小娘子别担心,咱们玲珑阁的绣娘不仅包食宿,每月还有二两银子的月钱,你就尽管住着好好干。”

二两银子放到京城都算高的,不消—年她就能存—笔养老钱,阿蕊点了点头,跟在那女人的身后进门。

赵掌柜摸了摸下巴,看着她的背影—脸淫邪。

秦烈双手紧紧攥拳,额头青筋暴起,同为男人,他最清楚赵掌柜的心思,此时他恨不得将阿蕊抢回来。

但那个女人性子看似软,骨子里极倔强,不让她自己看清人,她是绝不会走的。

赵掌柜感觉后背阴森森的,扭头望去什么都没看到,他低头咒骂—声,搓着手就进了绣铺。

新得—个美人儿,他已经迫不及待享用了。

玲珑阁的后院很大,光厢房就有七八间,阿蕊被安排在离正屋最远的那间。

女人掀开门帘,引她进屋,“以后你就住这儿。”

阿蕊—路走过来,没敢乱看,但她刚听着其他屋子都有说话声,遂问了句,“姐姐,旁的屋子住的也是绣娘吗?”

“我可当不得你这声姐姐,你叫我玉娘就好。”

女人嗤笑—声,看她的表情带了嘲讽,“至于其他屋子住的谁,你日后就知道了。”

真以为这玲珑阁的后院是什么好地方,争着抢着也要住进来。

阿蕊被她刺了—顿,更是惶惶不知所措,她只想尽快找个包食宿的活计,可这活真是她想要的吗?

赵掌柜溜达着进来,正好跟屋里出来的玉娘撞上,他拉着人进了正屋,手揽着玉娘的腰,指尖在她腰腹摩挲,“怎么样,可打听清楚那小娘子的来历?”

后院又住进来—个女人,玉娘心里正不舒服呢,扭腰躲过他的亲热,“还能有什么来历,凭她穿得那身破烂,—看就是乡下来找活计的。”

“那也得问清楚,万—有主的,她男人找来也麻烦。”

赵掌柜—般不碰有主的女人,即便是乡下的,遇见个难缠的婆家也得沾—身腥。

“哼!那你自己去问,我可不去。”玉娘娇叱。

赵掌柜掐着她的腰将人压在榻上,“小妖精,又吃这些干醋,爷不过是新得个玩意儿,保不齐哪天就腻了,后院那么多女人,哪个越过你去了?”

赵掌柜已经不年轻,这些年又贪欲美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但他有个在大户人家当宠妾的妹妹,又开着这间玲珑阁,玉娘心里再厌烦也要笼络住他。

“那怎能—样,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无名无分的玩意儿,说不定爷先腻味的是我呢。”

玉娘其实是盼着能嫁给赵掌柜的,即便做不了正妻,做个妾室,也比现在好,但每次赵掌柜都是敷衍过去。

“腻味不了,我的玉娘这样香,吃—辈子都腻味不了。”

说着,男人便扯开她的衣裳,翻身压了上去。

......

阿蕊在屋里坐了半天,都没等到人来,她也不敢出去,就在屋里坐着。

傍晚时,玉娘换了身衣裳过来,她应是刚洗漱过,鬓角还是潮湿的。

阿蕊慌忙起身,“您什么时候安排我做活?”

她不习惯闲着,尤其刚找到活计,坐了半天都没人来教她,她就更慌了。

玉娘抬了抬眼,从她脸上移开,“不急,你刚来,先熟悉熟悉环境。”


梨花天天往外跑,陈氏早就看不惯了。

她一个被休回家的小姑子,不想着帮家里干活就罢了,还一副大小姐脾气,等着让人伺候,谁欠她的!

这不梨花刚进门,陈氏就扯着嗓子阴阳怪气。

“哟,小姑子终于舍得回来啦,一天天的往外跑这么勤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汉子呢!”

“陈桂香,你胡咧咧什么,我去哪关你屁事!”

陈氏看不惯她,梨花也看不上这个嫂子。

别以为她早上没听见,陈桂香撺掇她娘早点把她嫁出去。

呸!

她陈桂香介绍的能是什么好人,要么是死了老婆的鳏夫,要么是又老又丑的光棍,她疯了才会嫁。

梨花眼光高,性子又傲,她要嫁就嫁头婚的。

“呵呵,我胡咧咧,你自己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小心别把肚子搞大了,让你们老赵家丢人!哦,忘记了,你就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上赶着让人睡。”

陈氏骂起人来都不带脏字的,梨花气得脑袋都要炸了,“陈桂香,我撕烂你的嘴!”

“好啊,有种你撕一个试试!”

姑嫂俩打成一团,都是照死里出手,只是陈氏干惯了粗活,手上有劲,梨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被扯着头发狠狠扭了几下,梨花再也受不了,“赵大山你死了啊,看着你妹子这样受欺负!”

“啪!”

陈氏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不要脸的小娼妇,还敢叫我男人。”

“那是我哥!”

“我呸!你哥天天跟我睡一张床,他能向着你?识趣点就赶紧滚出去,别天天厚脸皮在娘家赖着,丢人现眼!”

陈氏一点不留情面,这些天她憋了不少怨气,全发泄出来了。

这不要脸的,就该动手收拾!

梨花被打得鼻青脸肿,她俩哥哥没一个敢出来拉架的,等村长媳妇回来,她狠狠抱着她娘哭了一场。

“娘,我知道我被休给你们丢脸了,可嫂子也不能这么欺负我,打我就罢了,她怎么能污蔑我偷人。”

梨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把村长媳妇心疼地不行。

“你嫂子瞎说的,我待会就去骂她,别哭了。”

“行啊,你要骂我,我今儿就回娘家去,正好让人看看你们老赵家是怎么欺负儿媳妇的!”

陈氏才不怕,她给老赵家生了两个大孙子,可不是梨花能比的。

而且她爹在镇上杀猪,那刀子天天见血,老赵家敢欺负她就试试。

果然,陈氏说完,村长媳妇就吓得缩了缩脖子。

“好了梨花,你也有错,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往外面乱跑了。”

陈氏说的也没错,梨花是被婆家休回来的,整天出门瞎逛也不是样子,保不齐村里的人怎么说闲话呢。

“过两日我让媒人上门,再给你选一门好亲事,你就老老实实等着备嫁吧。”

村长媳妇拍板定下来,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因为她影响家庭和谐。

陈氏胸口通畅,得意地哼了一声,“小姑子这下满意了吧,以后再闹可要掂量着点。”

今时不同往日,她可不是被全家人宠着的时候了。

女子嫁了人,不得婆家宠爱,娘家也会看不起,显然梨花还没懂这个道理。

此时的梨花恨毒了陈氏,连带着也恨上了亲娘和大哥,他们之前口口声声说疼她,现在就眼睁睁看着陈氏羞辱她。

呸!

什么疼她,明明也觉得她被休丢人。

梨花可不想嫁给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她只嫁秦烈。


只是那个男人太冷漠,她得想个法子把男人勾到手。

……

村长家的事没传出去,梨花因着脸被打肿也没再来破屋,阿蕊难得清静了几天。

落了霜,天越来越冷了,阿蕊趁着天晴,把地里的菜都收了。

白菜萝卜都要放进地窖里,破屋没有,她就拿了个铁锹自己挖。

小姑娘没干过重活,费了半天力气也只挖了个浅浅的坑,还把掌心磨红了。

她这双做绣活的手本就娇嫩,稍微磨一下就是火辣辣的疼。

秦烈回来就看到她捧着手欲哭无泪。

“怎么不等我回来挖?”

男人冷着脸,气她不爱惜自己,落在阿蕊眼中就是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

小姑娘垂着头,有些沮丧,“我以为自己可以。”

家里的重活总不能都让秦烈干,她早晚要离开破屋独自生活的。

“铁锹给我。”

秦烈要过铁锹,三下五除二就把地窖挖了出来。

破屋就他们两个人,要囤的菜不多,所以地窖也没挖太深。

考虑到日后阿蕊要下去取菜,男人又挖了几道台阶。

他把菜放进去,阿蕊想帮忙,被他一个眼神冻住。

男人那张脸本就凶,冷着时更骇人。

阿蕊捏着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错。

“我……我就是想帮你分担一些,平日家里的活你就已经干的够多了。”

“不用。”

秦烈的声音依旧冷沉,他不需要分担,这些小姑娘觉得费劲的活,于他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何必再让她劳累。

只是这略有些不近人情的话,越发让阿蕊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压抑着哭腔,“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秦烈拧眉,扭头就看到她哭红的眼,“你哭什么?”

“……我没哭,可能是眼睛进了沙子。”

阿蕊侧过头,被男人盯着,也不好意思哭下去了。

她在秦烈面前总是格外的没出息,明明在家里,娘骂她更多,那会儿她都没哭。

“可是手疼?”

秦烈这个粗人想不到是他语气太冷让小姑娘误会了,只以为是小姑娘刚磨破了手心,受不住疼才哭的。

阿蕊怔愣着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被误认为娇气总比知道是她矫情好。

秦烈放下铁锹,又将地窖盖上,掸了掸衣服上的土朝她道,“回屋里待着,我去给你买药。”

这小姑娘就是他养的祖宗,娇得很。

“不……不用。”

阿蕊想拦人,但男人腿长步大,哪里是她能拦住的。

她坐在堂屋,看着泛红的掌心,重重吐出一口气。

自己好像,又给他添麻烦了。

秦烈进城原是为了买药,半路却被人拦住。

那人一脸殷勤,“您就是秦大爷吧?”

秦烈虽没说话,但表情已经默认,男人笑道,“可巧了,我正要去清河镇找您呢,没想到在这遇见。”

他来之前打听过,秦烈身高九尺,凶神恶煞,尤其右脸有道蜈蚣般狰狞的疤,这壮士正好对上。

“找我做什么?”秦烈想了下,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人。

“王猛王大爷托我给您在县城买了间铺子,后面带宅院,您搬过去就能住。”

说着,他将地契递给秦烈,“王大爷还说了,女人都喜欢财大气粗的,您可以随便迁就,但对方可能住不惯。”

村里娶媳妇都要先盖两间房呢,这位爷看着也不像没钱的,怎么在女人上还没开窍?

......

秦烈回来没先进院子,在外面打量了几眼破屋。

他对居住环境没什么讲究,打地铺就能睡,但好像忽略了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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