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霜梨解洄州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怀了太子的崽嫁前夫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柳霖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该怎么欲擒故纵呢?秦霜梨被难住,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书,小脸微皱。“小姐还有烦心事吗?”绿竹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她不开心,随口一问。“解洄州太古板了。”她说喜欢他,他就只会冷着脸说她不知廉耻。她用欲擒故纵这个计策真的有用吗?“那是解公子的问题。”“不是小姐的问题。”在她看来,小姐宛如天上明月,是解公子不解风情。秦霜梨的坏心情被哄好,她瞬间弯唇笑了。“小姐午后还要去出门吗?”算算时间,小姐还有三个半月就要出发去燕京了。若要怀上孩子,得尽快了。而且孩子也不是说要就能要的,还要看缘分。“不去。”他都将门锁了,她去做什么?她生气了,她这几天都不去。秦霜梨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她说不去就不去。一连三天,她果然没再去找过解洄州。第四天,她打...
《重生后,我怀了太子的崽嫁前夫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可她该怎么欲擒故纵呢?
秦霜梨被难住,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书,小脸微皱。
“小姐还有烦心事吗?”
绿竹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她不开心,随口一问。
“解洄州太古板了。”
她说喜欢他,他就只会冷着脸说她不知廉耻。
她用欲擒故纵这个计策真的有用吗?
“那是解公子的问题。”
“不是小姐的问题。”
在她看来,小姐宛如天上明月,是解公子不解风情。
秦霜梨的坏心情被哄好,她瞬间弯唇笑了。
“小姐午后还要去出门吗?”
算算时间,小姐还有三个半月就要出发去燕京了。
若要怀上孩子,得尽快了。
而且孩子也不是说要就能要的,还要看缘分。
“不去。”
他都将门锁了,她去做什么?
她生气了,她这几天都不去。
秦霜梨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她说不去就不去。
一连三天,她果然没再去找过解洄州。
第四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出门了。
这一天恰好是花朝节,书院也放了假。
“洄州哥哥用早食了吗?”
她提着食盒推门进去,少女嘴角弯弯。
然而,她上一刻还在开心人没锁门,下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解洄州竟有客人?
她以为他独来独往,并无朋友。
她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顿在门边的脚怎么也跨不过门槛。
“洄州兄,你有客人?”
杨康起身,若他有客人,他便先离去。
他听来人声音似是姑娘家?既是姑娘,他便更不能留在这了。
“并无。”
解洄州想也没想就开了口。
他哪里来的客人?
杨梨那个女人也能算客人?
秦霜梨听出了人的潜台词,小脸顿时一皱,指尖攥紧。
臭解洄州。
对对对,她不算客人,她是他未婚妻子。
这么想着,她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洄州哥哥有客人吗?”
“阿梨去煮茶。”
“客人多坐一会,莫客气。”
“我名唤阿梨,是洄州哥哥的未婚妻子。”
她自我介绍,将食盒放在桌上后就出去煮茶了。
“原来洄州兄都有未婚妻了。”
“杨康在此先道一声喜。”
“日后洄州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时,莫要忘了小弟一杯喜酒。”
杨康拱手,脸上满是喜悦。
然而,后者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她不是。”
解洄州听着人说的那些话,眉头皱得发紧。
他什么时候有未婚妻子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阿梨果然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杨康听他否认,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不是,阿梨姑娘是谁?
秦霜梨很快就茶水煮好了,“杨公子,尝尝。”
“洄州哥哥。”
少女嘴角弯弯,刚刚屋内的谈话声不小,她在外面全都听到了。
“多谢阿梨姑娘。”
杨康朝她点头。
也是这个时候,秦霜梨才看清了杨康的长相,以及他那双……无神的眼睛。
他看不见?
她下意识看向了解洄州,想让他回答一下她的疑问。
然,人从始至终就不看她一眼。
杨康喝了一杯茶,又说了两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秦霜梨看着人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根棍子探路,这才确定了,这个叫杨康的书生,他真的是个瞎子。
“洄州哥哥,他的眼睛怎么了?”
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
其实这个叫杨康的男子长相也不错,身材看起来也高大,她和他生一个孩子会不会更容易些?
更重要的是,人还是个瞎子,也不知道她具体长什么样子,若事情有败露的一天,她也不怕,只要抵死不认就好了。
“杨梨,出去。”
不是三天没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解洄州看见她就烦,此刻见少女居然微塌着腰用胳膊肘撑在书桌上看他,他就更烦躁了。
他的脑中不经意闪过了好几个旖旎画面。
少女整个人趴在床上,而男子紧紧贴在她身后——这是春宫图上的画像。
她在勾引他。
解洄州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脸色更阴沉了。
杨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伤风败俗。
秦霜梨几天不见解洄州,她特意穿了一身没穿过的新衣服。
新衣服很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领口太低。
这会她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微开,解洄州稍稍垂眸便能看见泄出的春光。
他的眼睛很好,能看见她胸口上有一颗红痣。
少女肌肤白嫩,和梦中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解洄州突然觉得喉中干涩,他飞快地偏开了头。
她果然是在勾引他。
她休想勾引到他。
他是不会喜欢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的。
解洄州眸色更冷了几分,起身打算离开。
她不走,他走。
“洄州哥哥要去哪?”
秦霜梨见人起身,忙跟了上去。
她带来的东西他还没吃呢!
“与你何干?少管我的闲事。”
或许是被烦透了,他总算回应了她一句。
若不是她的婢女知道她在这里,她若是死了他会有麻烦,他一定杀了她。
“洄州哥哥这几天都未曾想过阿梨吗?”
“洄州哥哥知道阿梨这几天为何没来吗?”
秦霜梨粘着他,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解洄州人长得高大,他的步子也大,少女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秦霜梨有些抱怨。
他的腿生那么长做什么?
也不知道等等她,她诅咒他日后没夫人!
哪个女子嫁了他真是悲哀,和他走一起,每天都得跑。
解洄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的眉头轻皱,她还跟着他做什么?
当真不怕他杀她?
少女跑得有些累,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解洄州的脚步不停,甚至还有些加快。
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洄州哥哥并不知道阿梨这几日都是怎么过来的。”
少女的声音委屈无比,她开始诉苦。
“阿梨还未及笄,爹爹就在帮阿梨物色夫婿了。”
“爹爹就要给阿梨定亲了。”
“等阿梨定了亲,就要离开扬州了。”
“洄州哥哥舍得阿梨离开这吗?”
“阿梨若是嫁了,洄州哥哥这辈子都见不到阿梨了。”
一个女子嫁人之后,就只能被困于后宅了。
而外男,止步于后宅。
解洄州听完她的话,脚步有一瞬间顿住。
她要定亲了?
定亲了也好,早些定亲,然后离开这,别再来烦他。
解洄州觉得这样很好,然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有点不舒服,不过,这点不舒服很快就没了。
秦霜梨知道人听进去了,她又开口:“可阿梨不想嫁给旁人。”
“阿梨只想嫁给洄州哥哥。”
“洄州哥哥,我们成婚吧?”
“这样爹爹就不会再给阿梨物色夫婿了。”
她仿佛真的不想嫁给旁人,眼中满是害怕,她看起来又要哭了。
解洄州:“……”。
“不许哭。”
哭就杀了她。
少女瞬间将所有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心中有些忐忑,这些话,到底有没有撩动解洄州的心弦?
别到时候几个月过去,她都没能撩动人。
解洄州浑身烦躁,他出去走了一圈,发现也没有旁的地方去,他只能又回到了房间。
少女也眼巴巴地跟着回来了。
她又半趴在了书桌上,两人的视线相撞。
这个时候,少女还在念叨:“洄州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洞房呀?”
“阿梨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孩子很可爱,阿梨很喜欢。”
她的笑容很干净,解洄州有些恍惚了。
他久久不语,一直到少女又一嘴亲在他的唇上,他才反应了过来。
“……”。
男人的匕首瞬间出鞘,刀尖抵在少女的喉咙处。
“杨梨!找死?”
他瞬间暴怒,他真的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
一点都不端庄。
“洄州哥哥,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别生气。”
她火上浇油,余光注意着匕首。
他可千万不要划破她的脸。
解洄州听完更疯了。
什么叫又不是没亲过?
她怎能如此……下作。
“出去。”
趁他还有理智尚存,她最好快滚。
不然,这次他定要杀了她。
秦霜梨被推开,也不知道解洄州怎么拿的匕首,她的衣裳陡然被划破了。
这可是她最爱的一条紫烟云纱裙了。
很贵的,扬州只此一件!
她的心瞬间都痛起来了。
“洄州哥哥真坏。”
“阿梨没有漂亮裙子了。”
这次,她真哭了。
此前的每一次哭泣都是为了做戏,这次,是真的。
解洄州并不是有意划破她衣裳的,这会见人又哭了,他又烦躁了起来。
秦霜梨哭到眼圈都肿了,她爱美,当然也爱惜自己的裙子。
解洄州看着这画面,他的心中微痒,有什么在不断发酵。
这条裙子,也不是很好看。
“不许哭。”
见人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的头都疼了。
再哭,他就杀了她。
“洄州哥哥好坏。”
“凶我。”
他都弄坏她的衣裳了,他还凶她。
解洄州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这也叫凶她?
裙子只是破了一点,她至于哭成这样?
若她的衣服被他撕碎,她岂不是要哭断气?
想到这里,解洄州的脑中又不断闪过什么。
他做过的梦中,这样的裙子,他撕过很多次了。
男人的嘴角紧抿着,喉结又上下滑了滑。
“出去。”
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喑哑。
是她自己不出去的,衣裳被划破了也是她活该。
秦霜梨还在伤心中,见人又赶她,她怒了。
她和谁人在—起关他何事?
她最应该做的—件事就是离他远—些。
“爹爹想将阿梨嫁给—个老头子做妾室,阿梨不愿。”
“阿梨不想要给人做妾。”
“所以阿梨才会找上康哥哥。”
“只要阿梨嫁给康哥哥,爹爹就不能把阿梨许给旁人了。”
“可阿梨的心里到底还是喜欢洄州哥哥的。”
“洄州哥哥能娶了阿梨吗?”
她再—次缠上了人,眼圈都红了。
可能是说到了伤心处,她的眼泪“啪嗒”—声就砸落了下来。
解洄州又烦躁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疯了。
为什么他看着她挂在脸颊上的泪水,有那么—瞬间想抬手帮她擦掉?
他的手微痒,男人克制了许久才没有冲动。
她嫁给谁,也不关他的事。
他又不喜欢她。
可阿梨再—次胡搅蛮缠了起来。
她逼近男人:“洄州哥哥分明在意阿梨,为何就是不承认?”
“洄州哥哥看见阿梨和康哥哥在—起时分明不开心。”
“洄州哥哥就是吃醋了。”
她控诉着他。
若他不吃醋,他为什么早上要在原地发许久的呆?
他分明就是偷听她和康哥哥说话。
解洄州:“……”。
他吃醋?
她想得倒美。
他会吃她和杨康的醋?简直做梦。
“出去。”
“杨梨,你想死吗?”
他的目光凶狠,匕首再—次抵在了少女的脖子。
秦霜梨:“……”。
她发誓,在解洄州道歉哄她之前,她再也不来这里了。
不然,她就是猪。
少女怒气冲冲地走了,走之前还拿走了食盒。
有东西也不给坏蛋吃。
解洄州适合孤独终老。
“呜呜~”
少女哭着甩上门,她跑到隔壁找杨康去了。
解洄州听着那道哭声,他又愣了许久,好—会之后他才沉默地收起了匕首。
匕首很干净,他根本就没有划伤她。
他永远都不会吃她的醋。
他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然而,解洄州当晚就吃起了醋。
戌时,天已经很晚了。
可隔壁偶尔还能传出说笑的声音。
“没想到康哥哥那么会讲故事。”
“阿梨好喜欢听。”
“康哥哥可以再讲—个吗?”
两个房子毗邻,中间那道墙还是共用的。
如此,解洄州很清楚地就能听见了秦霜梨说的每—句话。
“康哥哥,阿梨可以和你—起躺到床上吗?”
“躺在听故事的感觉更舒服。”
“好不好?”
少女毫无底线地撒娇,声音越发甜腻娇软。
解洄州的笔也是这个时候折的。
杨梨她在说什么?
她居然恬不知耻地问—个男人能不能躺在他的床上?
她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她知不知道,男子的床不能随便乱躺?
她怎么敢的?
解洄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生气了,他看着自己那断成两截的笔,嘴角紧抿。
他想,他是书生,自是看不惯矫揉造作又伤风败俗的女子。
杨康与他相熟—场,他自是生气他被人骗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
生气有了理由,解洄州就更气了。
他心中浮躁,策论都看不下去了。
解洄州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他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
难道是受了蛊毒的影响?
隔壁很快又传来了些许声响,是少女的笑声。
她在笑什么?
解洄州下意识地动了动耳朵,然后他就听到少女更不要脸地说:“康哥哥,要不……我们亲亲?”
“阿梨想亲亲。”
男人的面色更冷了,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杨梨,她太下作了。
解洄州那口气被放大,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无比。
后来,他出门了。
若那个女人现在在这,她定又要说这些话了。
她简直不知廉耻。
解洄州死死地盯着那碗药,药从早上放到现在,早凉了。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雷也有种愈来愈大的趋势。
解洄州到底没有扛住蛊毒,他的头脑昏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他只能将自己卷在被中,躲在了床的最里面。
蛊毒能致幻,他仿佛看见了从前当杀手时杀过的那些人,他们都变成了厉鬼,来向他讨命了。
鬼哭狼嚎,这一夜,解洄州久久不能安生。
他恨不得就此死去。
可,死哪里有那么容易?
他痛苦着,整个人缩成一团,这一刻,他看起来无比弱小。
后来,他颤着手将那碗药喝了。
他也不再去管药中有没有加了旁的东西,若此时这碗药能要了他的命更好。
出乎意料的是,喝完药后,他平静了些。
是药的原因还是蛊虫吃饱喝足歇下来了?
他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渐渐平息下来。
后半夜,雨停了,解洄州也慢慢有了睡意。
临睡前,他的脑中闪过了什么。
原来那个叫阿梨的女人,她并没在药中下毒。
她不是来杀他的?
她真的只是来……勾引他的?
可他有什么好勾引的?他无权无势,只是一个破落书生。
她又如何能确定他一定会当上状元?
这些,都是他想不通的。
罢了,想不通就不想,反正,他不喜她。
……
秦霜梨原本想过几天再去找解洄州,毕竟她昨天亲了解洄州,他一定很生气。
她想着,过几天再去,他应该已经将这件事忘了吧?
然而,她不出门就会一直看见秦芜,她觉得闹心。
“表姐在想什么?”
秦芜见人发呆,忍不住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
“只是想着你日后能不能少来见我?”
“我不想看见你。”
秦霜梨也不装了。
重来一世,谁爱受委屈谁受委屈。
秦芜倒也没想到人会说这样的话,她瞬间愣住,她忘记了该如何回应?
等她缓了一会之后才尴尬的笑了一声:“姐姐在说什么?”
“阿芜最近惹姐姐不开心了吗?”
“还是说姐姐还在因为上次骑马的事情生阿芜的气?”
“可姐姐会摔下马也是因为马儿,姐姐若生气,也该惩治马夫才是。”
“姐姐,阿芜可是你的妹妹呀。”
秦芜说完还想挽住她的手,秦霜梨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你听清楚,我不想看见你只是因为我单纯就不想见。”
“不关旁的什么事,莫要自作多情了。”
“还有,上次坠马事件,你当真无辜吗?”
秦霜梨没说太明白,只是弯唇嘲讽。
“你虽姓秦,但总归只是表小姐。”
“我没说要见你,你就莫要踏入我的院子。”
少女说完就要离开。
和秦芜坐在一起,她都觉得脏。
“表姐可是在生阿芜的气?”
“阿芜不是故意提前从庙里出来的。”
“只是阿芜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叔父又恰好去了庙里。”
“阿芜便和叔父一起回府了。”
秦芜这话说的真妙。
她不说秦父是特意去接她的,她只说恰巧。
可秦父一个男子,他从不信神鬼之说,他什么时候会去庙里了?
秦父就是特意去接秦芜的。
秦霜梨现在才知道真相,她冷笑一声。
“噢?”
“所以你现在在向我赔罪?”
这是赔罪的样子吗?
“既如此,表妹便给我倒杯茶吧。”
秦霜梨使唤她,眼中带着丝丝光亮,今天,她便教训教训秦芜。
秦芜怎么可能给她赔罪?
她不过是客气客气,秦霜梨居然真敢让她赔罪?
“表姐。”
她满脸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秦霜梨没理她,一脸冷漠。
秦芜咬紧下唇,寄人篱下,她只能低头。
这般想着,她给人倒了一杯茶水:“表姐喝水。”
秦霜梨满意了,但她不喝她倒的水。
她手伸过去,直接打翻了她的水。
“表小姐这是做什么?”
“小姐烫着没有?”
“手都红了。”
绿竹一脸心疼,仿佛秦霜梨真的被烫到了。
“……”。
秦霜梨抬手又甩了秦芜一巴掌,“表妹是故意想烫坏我的手吗?”
女子的肌肤最是重要,身上若是落了什么疤痕,会被夫家嫌弃的。
她怒气冲冲地望着人,仿佛秦芜真的烫坏了她了。
然,秦霜梨的手依旧洁白无瑕,连半点水渍都没有。
秦芜被打懵了。
她从来没想过秦霜梨有一天会打她,这一巴掌很是用力,人的右半边脸颊都红了。
她怎么敢打她的?
秦霜梨这个贱人。
“表妹记住了,下次拿不稳杯子,还是莫要给人赔罪了。”
“下次若再烫着人,就不好了。”
秦霜梨说完后直接离开。
秦芜坐在亭中看着人走远,她气疯了。
“贱人。”
桌上的东西全被她扫落,秦芜的眼圈都红了。
凭什么?
秦霜梨凭什么这么对她?
秦芜很想打回去,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她到底只是一个挂名的表小姐,虽也姓秦,但并非秦家小姐。作者话:女配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亲生的
凭什么?
秦芜满心怨恨,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一定要让秦霜梨死无葬身之地。
凭什么她能嫁给侯府做少夫人?叔父真是偏心。
明明她孝顺了他许久,他却不肯把这样好的桩婚事给她。
“贱人。”
她一定要把秦霜梨狠狠踩在脚底下,让她以后求着她。
她还要将她的东西都抢走,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
秦芜面色有些狰狞,气炸了。
等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思考起来:秦霜梨怎么变了?
她以往并不是这样的。
明明以往只要她哄哄人,人就会相信她。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秦芜想不通,她只能暂时将这个疑惑压下,她要去见叔父。
……
秦霜梨从亭子离开后并没回房,她直接出府去找解洄州了。
绿竹被她打发去茶楼休息了,她一个人进了屋。
解洄州病了还是有好处的,瞧瞧,这两天他连门都没有锁过。
少女直接进了房间,她张口就来了一句:“洄州哥哥,阿梨好想你。”
“你想不想阿梨?”
“若不想阿梨,有没有想阿梨的亲亲?”
“爹爹,女儿想去庙来住—段时间。”
“—来修身养性,二来阿娘的祭日要到了,女儿去给阿娘抄经祈福。”
她的理由很好,秦守略—思考就同意了。
“要住多久?”
婚期将近,可不能住太久。
“半个月。”
秦霜梨也不敢住太久,太久就惹人怀疑了。
半个月,她就不信了,她还拿不下解洄州?
若真的拿不下,她就直接和杨康假戏真做了。
“去吧。”
“记得小心些。”
“多带些人去。”
秦守关心了她几句后就出门了,秦霜梨忍不住笑出声了。
太好了,以后不用两边跑了。
绿竹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嗯。”
秦霜梨没带多少人去,她只带了信得过的车夫和绿竹。
“你和车夫就在庙里替我遮掩半月。”
“若有什么急事,就让车夫来找我。”
这半个月,她都要住在杨康这。
“不行的小姐,奴婢—定要跟着您。”
绿竹可从来没有和秦霜梨分开超过—天,更别说这次要分开半个月。
“事情办成之后,我们以后都不会分开了。”
“绿竹,你懂了吗?”
秦霜梨哄着人。
绿竹很快就被哄好了。
“那小姐—定要小心。”
“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伤。”
绿竹还是有些不放心,后者直点头。
—会过后,秦霜梨先下了马车,她站在暗处看着马车往城外去,—直到看不见,她才往巷中去。
这—日她来的有些晚,解洄州早去了书院。
她进了杨康家,又问他借了铜镜。
然而,他没有铜镜,他也很穷。
杨康还以为她要在他这里梳妆,他的脸颊瞬间又红了些。
“我去给阿梨姑娘取盆水来。”
他脚步有些踉跄,看起来有些紧张。
秦霜梨没注意他,她拿出了胭脂,等水来了之后,她对着水面化唇。
昨天她不是说过杨康将她的唇咬肿了吗?
为了让解洄州相信这句话,她当然要以假乱真。
她用胭脂给唇做了些晕染,让唇看起来像是肿了—样。
等忙完这件事之后,她开始期待解洄州的反应了。
她会不会生气?
“杨公子,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
秦霜梨和人道谢,眼中满是感激。
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愿意配合她,还配合得挺好。
“洄州兄曾救我—命。”
“帮你就是帮他。”
杨康淡淡地开口。
何况,他—个废人,能帮到人,他很开心。
“阿梨姑娘放心,书院应该也要放农忙假了。”
每年的三月和十月,都是农忙季节。
这两个月,书院会特意放—个月的农忙假,好让学子都回家帮忙。
想来,书院放假也是这几天的事了。
“对哦。”
她怎么没想到?
秦霜梨现在才想起来,书院不仅有寒暑假,还有农忙假。
只要放假,解洄州肯定天天都在家里了。
少女再—次笑了,老天果然待她不薄,接下来,她可以天天看见解洄州了。
……
解洄州是午时—刻回来的,书院开始放农忙假了,接下来的—个月,他都不用去书院了。
就在男人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隔壁的屋子又传出了笑声。
“康哥哥,阿梨的纸鸢放得很高。”
“太漂亮了。”
秦霜梨正在放纸鸢。
这纸鸢还是杨康亲手做的。
他真的好厉害,他的眼睛看不见都能做出这么漂亮的纸鸢。
解洄州将秦霜梨的话听得—清二楚,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天上的纸鸢。
粉色的纸鸢正在翱翔着,
没—会,他又听见少女开了口:“康哥哥真的好厉害。”
“阿梨喜欢康哥哥做的纸鸢。”
他的脑中又不禁闪过少女哭泣的模样。
她看起来真的很疼。
“……”。
解洄州想,她疼死了更好,这样就不会烦着他了。
可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进了药铺了。
“活血化瘀的膏药,需要多少?”
他身上仅有八十铜板,这几年攒下来的银子也不多,大概五两,还存在家中地下。
“这一瓶要一两银子。”
药童拿出一小瓶给他看。
一会过后,解洄州空手出来。
他才不会给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买药膏。
男人一路往回走,他不知道的是,秦霜梨此刻正在某一茶馆二楼处看着他。
“绿竹,你去……”
她对着人的耳朵耳语了一番,之后弯着唇下楼去追解洄州了。
……
秦霜梨很快就追上解洄州:“洄州哥哥,我们好巧。”
“爹爹在附近茶馆和人谈事,我就跟着出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少女满脸单纯,她仿佛没在撒谎。
解洄州倒也没有很意外会看见她,毕竟在此之前,他就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了,只是没想到会是她。
她这会倒不哭了?
不疼了?
解洄州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两条胳膊,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男人脚步不停,秦霜梨步步跟紧。
“洄州哥哥是不是要去府城了?”
“洄州哥哥可以带阿梨一起去吗?”
“阿梨在扬州待腻了。”
她撒娇,她想要他带上她。
“阿梨不想离开洄州哥哥。”
“一天不见到洄州哥哥,阿梨会睡不着觉的。”
“洄州哥哥……”
就在秦霜梨还想说些腻人的话的时候,男人突然打断了她:“杨梨,闭嘴。”
她真不知道廉耻为何物吗?
哪个姑娘家像她这般说话?
她是不是对每个男子都这么说过?
秦霜梨又被凶了一下,她幽怨地看了人一眼。
他们又拐了一条街。
她像是一只跟屁虫,紧紧地粘着人。
后来街上不知道从哪出现了一匹发疯的马,它直冲着她和解洄州的方向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霜梨立刻将解洄州推开了。
而她自己却因为紧张没站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完了,她可能真的要被踩死了。
然而,她并没有出事。
解洄州救了她。
疯马还在街上横冲直撞,解洄州随便捡了一颗石头打了出去,正中马腿,马立刻半跪在地上哀嚎。
很快官兵也赶来了。
看见官兵的时候,秦霜梨立马恢复了些精神。
她得马上离开,不然被爹爹认出来就完了。
有人当街纵马闹事,县官一定会出马解决。
秦父就是这个小小的七品地方县官。
解洄州不想参与这些琐事,他打完马腿后就打算离开。
余光中,他注意到少女面色发白。
被吓傻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假蠢,刚刚居然敢上前挡在他身前?
就她这个小身板,都不够死一次。
解洄州觉得有些嘲讽,然而在对上少女委屈的眸子的时候,他的心有些乱了。
“洄州哥哥,阿梨手疼。”
“呜呜,好吓人。”
“阿梨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洄州哥哥了。”
“阿梨好害怕,马儿好吓人。”
“洄州哥哥没事吧?”
她胡言乱语的时候还不忘关心他一把,男人面色多了丝丝复杂。
手疼还不怕死的往前冲?
她蠢不蠢?
她果然不怕死。
解洄州心中烦躁得很,他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情爱就只有蠢了?
“不许哭。”
再哭,他杀了她。
她哭得他心烦意乱。
从来都没人会不顾危险挡在他的前面。
“洄州哥哥关心阿梨了吗?”
“只要洄州哥哥没事就好。”
“洄州哥哥的手是要写文章的,可不能受伤。”
“不对,洄州哥哥整个人都不许受伤。”
她说着,一脸认真。
“洄州哥哥救了我,是喜欢阿梨了吗?”
她嘴角轻扬,又贴了过去。
她确实不知廉耻,什么都敢问。
上辈子就是因为不够不知廉耻,她才会被她的夫君和表妹害了性命。
解洄州:“……”。
她不只不知廉耻,还有病。
他喜欢她?
做梦。
做她的春秋大梦。
解洄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往前走。
彼时他还不知道,少女说的话,已经牢牢地镌刻在了他的心中。
少女跟着他回去,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阿梨知道洄州哥哥不会带上阿梨的。”
“但阿梨还是想来看看,洄州哥哥的东西可备好了?”
她走向书桌,查看了一番。
她看起来比他还认真紧张。
解洄州突然在想一个问题:若他最后没有考上状元,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
等他察觉到自己想多的时候,脸色黢黑。
她该走了。
他果然不该和不知廉耻的人待太久,不然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秦霜梨表面认真,内里却还在恍惚。
还好刚刚没事,要是她因为救解洄州出事,她得后悔死。
“洄州哥哥,你要记得想阿梨。”
“阿梨会想你的。”
她叮嘱着人,满脸的依依不舍。
“阿梨等你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
千万不要丢下她。
对于少女的话,解洄州没有回应半分。
他满脸淡漠,仿佛她说的话不关他的事。
可后来,他到底妥协了。
秦霜梨不知道为何又哭了起来,还有种越哭越厉害的趋势。
“洄州哥哥不说话,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洄州哥哥还是一点都不喜欢阿梨吗?”
“为什么?”
“难道洄州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洄州哥哥喜欢旁的姑娘了吗?”
眼泪糊了眼,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解洄州的心更烦了,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后来,他轻吐了一句:“没有。”
她别胡说。
他怎么可能有喜欢旁的姑娘?
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的姑娘!
手不是疼吗?还不回去休息?
这里是他的家,他不回这里上哪里去?
她简直笨得要死。
秦霜梨有些意外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她愣了好一会。
“嗯。”
“洄州哥哥没有喜欢旁的姑娘。”
“洄州哥哥只能是阿梨的。”
她笑得开心。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
解洄州听着她那些话,眉头再一次皱得发紧。
谁是她的?
他才不是她的。
可不知道为何,看着她还有些红的眼圈,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一声不吭去收拾衣服了。
此刻,解洄州还不知道自己对阿梨动了恻隐之心。
秦霜梨见人不反驳,她的嘴角弯了弯。
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洄州哥哥,阿梨得走了。”
她一副慌乱的模样,说完之后,提着裙子就跑了。
解洄州听着跑远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在想:这几天他若不在,她又被打了该如何?
男人眉头皱紧,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些。
后来他又想:她被打了就被打了,多打几次,她也就不敢来这了。
他就能恢复以往的清净日子了。
……
解洄州出发去府城之后,秦霜梨彻底闲了下来,她开始绣荷包。
她打算等人回来的时候直接送给人。
毕竟,她要半个月后才能见到人。
半个月有点难熬,秦霜梨有些担心人将她忘了。
毕竟,他本来就不喜欢她。
少女越想心就越凉,连荷包都懒得做了。
算了,到时候随便买一个送人。
时间一晃,半个月后,秋闱结束。
秦霜梨第一时间就赶去见人,见到人的时候,她双眼泪汪汪。
“洄州哥哥,阿梨好想你。”
她又开始说起腻人的情话。
“洄州哥哥可有想念阿梨?”
她很想直接抱住人,可最后到底还是没胆子这么做。
解洄州一点都不想看见秦霜梨。
一看见她,他就总能想到自己这些天做的梦。
这半个月,他起码做了十天的梦。
而且,他每天的梦都和她有关,这让他烦躁不已。
他为什么会梦见她?
“洄州哥哥怎么不说话?”
她挽住人的胳膊,凑近了些。
胸前的柔软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臂膀,男人瞬间浑身僵住。
“洄州哥哥想过阿梨吗?”
见人还不开口,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她的手紧紧地揽着人的胳膊,她也没想人会回应她。
她只想占占便宜。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解洄州开口了:“没想。”
他才不会想她。
“出去。”
他最近不想看见她。
解洄州不再看她,满脸冷漠。
“真的没想吗?”
秦霜梨勾唇,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他看不起来不像是没想过她的样子。
“洄州哥哥,想了也不丢人。”
她又贴了贴人,不断撩拨他。
“反正阿梨想了。”
她大方承认,毫不含糊。
解洄州:“……”。
他将人推开,离人远了些。
她想不想,关他何事?
她最好不要再靠近他,莫再乱他的心神。
解洄州一点都不喜欢做梦,更不喜欢她在梦中哭哭啼啼的模样,吵得他心烦。
“出去。”
“日后不许再来。”
半个月不见,他仿佛又凶了些:“再来,杀了你。”
他的匕首再一次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少女瞬间紧张了起来。
臭解洄州,他真是混蛋。
刚一回来就用刀抵着她。
他知道她是县官小姐吗?
“阿梨以后还来。”
“洄州哥哥在这,阿梨怎么能不来?”
“洄州哥哥可是阿梨的未来夫君。”
她连夫君二字都出来了。
解洄州:“……”。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浑身再一次燥热了起来。
“洄州哥哥,你喜欢阿梨好不好?”
“阿梨真心喜欢你的。”
“阿梨还想和你生一个孩子呢!”
“这是阿梨给洄州哥哥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还有阿梨亲手求的平安符。”
“希望洄州哥哥能喜欢。”
她一脸真挚,素白的指尖捏着一个绿色荷包。
解洄州的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上面,他没接。
他才不接。
接了岂不是更和她扯不清了?
他才不要和阿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扯不清。
“洄州哥哥不喜欢吗?”
“还是说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那阿梨重新做一个再送给你?”
说着她就将荷包重新放在袖中。
解洄州的面色有些复杂,他的喜欢对她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他其实并不习惯佩戴荷包这种东西。
“洄州哥哥吃了吗?”
“阿梨马上出去买些吃的。 ”
她这次来的有些匆忙,没带吃的来。
解洄州还没得及说什么,人就跑远了。
他沉思了片刻,起身将门关上并且反锁住了。
她日后最好少来这里。
他不想再看见她,也不想再做梦了。
秦霜梨:“……”。
少女买完东西回来连门都进不去,她气都要气死了。
好好好,不让她进是吧?
不进就不进!
她以后不来了!
谁爱来谁来!她不伺候了。
大不了,她找小倌去,她就不信了,她怀不上一个孩子?
秦霜梨气呼呼的走了,一路上绿竹都不敢开口,生怕小姐把火烧到她身上。
“小姐就这么放弃了?”
努力了快一个月,就这样放弃了?
秦霜梨很想摇头,可不放弃,她连门都进不去,她怎么撩人?
解洄州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姐要不再看看话本?”
“说不定能从里面学到什么。”
绿竹见不得小姐不开心,忙给她出谋划策。
她的计谋果然有效,秦霜梨很快就顾不上生气了,她一回房就开始看话本。
从早看到晚,终于让她学到了一个方法。
欲擒故纵。
听说这一招能试出一个男子的真心。
……
作者话:解洄州就快要疯狂吃醋了~坏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