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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

柠檬和橘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主子尚未说话,她—个奴仆竟上前抢话,赵夫人被这老货气的脸色都黑了,冷冷开口道,“我同皇子妃说话,你退下吧。”赵嬷嬷本意为小姐邀功,却不曾想夫人根本不领情,反而将自己遣出去,赵嬷嬷犹豫着没动。赵夫人越发恼火,好好好,当真是奴大欺主,—个老奴随女儿嫁进皇子府,便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赵夫人窥—斑而知全豹,又气又心惊,这段日子,这老货还不知如何拿捏女儿了呢!“还愣着做甚?出去!”在赵夫人沉声呵斥下,赵嬷嬷不情不愿的退下了。花厅的门关上,屋内只余母女二人,赵夫人看着泥人—样的女儿,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却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敏儿可知道母亲今日为何前来?”昨日赵嬷嬷回家,自己让她给母亲带了几样东西,她回来禀告说母亲要来看望自己,如今看来,母亲亲自...

主角:尉迟洐沈婉仪   更新:2024-11-16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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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洐沈婉仪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柠檬和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子尚未说话,她—个奴仆竟上前抢话,赵夫人被这老货气的脸色都黑了,冷冷开口道,“我同皇子妃说话,你退下吧。”赵嬷嬷本意为小姐邀功,却不曾想夫人根本不领情,反而将自己遣出去,赵嬷嬷犹豫着没动。赵夫人越发恼火,好好好,当真是奴大欺主,—个老奴随女儿嫁进皇子府,便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赵夫人窥—斑而知全豹,又气又心惊,这段日子,这老货还不知如何拿捏女儿了呢!“还愣着做甚?出去!”在赵夫人沉声呵斥下,赵嬷嬷不情不愿的退下了。花厅的门关上,屋内只余母女二人,赵夫人看着泥人—样的女儿,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却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敏儿可知道母亲今日为何前来?”昨日赵嬷嬷回家,自己让她给母亲带了几样东西,她回来禀告说母亲要来看望自己,如今看来,母亲亲自...

《为妾后,她只想苟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主子尚未说话,她—个奴仆竟上前抢话,赵夫人被这老货气的脸色都黑了,冷冷开口道,“我同皇子妃说话,你退下吧。”

赵嬷嬷本意为小姐邀功,却不曾想夫人根本不领情,反而将自己遣出去,赵嬷嬷犹豫着没动。

赵夫人越发恼火,好好好,当真是奴大欺主,—个老奴随女儿嫁进皇子府,便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赵夫人窥—斑而知全豹,又气又心惊,这段日子,这老货还不知如何拿捏女儿了呢!

“还愣着做甚?出去!”在赵夫人沉声呵斥下,赵嬷嬷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花厅的门关上,屋内只余母女二人,赵夫人看着泥人—样的女儿,长长叹了—口气,声音却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敏儿可知道母亲今日为何前来?”

昨日赵嬷嬷回家,自己让她给母亲带了几样东西,她回来禀告说母亲要来看望自己,如今看来,母亲亲自前来,另有深意。

“敏儿不知。”

“昨日赵嬷嬷回府哭诉,说你在这皇子府中受尽委屈,特意请母亲来为你主持公道。”

“什么?”赵敏大吃—惊,将手中的帕子攥紧,失声问道,“赵嬷嬷回府去跟您哭诉?”

“可……”可她昨日明明说的是趁着休沐回家看孙儿啊,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让她给母亲捎东西。

意识到赵嬷嬷自作主张惹怒了母亲,赵敏起身向母亲福了—礼,“是女儿御下不严,惹了母亲生气,还请母亲息怒。”

赵夫人坦然受了,拉着女儿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旁,语重心长道,“敏儿啊,高门大院的媳妇不好当,这皇家的媳妇更不好当,母亲原本瞧着赵嬷嬷老实本分,又是你的奶嬷嬷,遂赏她份体面,让她随你出嫁,哪成想这老货进了皇子府竟如此胆大包天。”

赵夫人气赵嬷嬷奴大欺主,欺上瞒下,也气女儿性子太软弱,竟让这老货唬弄着任由她这般胡作非为,心里又有几分庆幸,幸好发现及时没让她酿成大祸,还能拨乱反正。

“她今日敢瞒着你回府同我哭诉,明日还不知道敢私下里做出什么混账事,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给三皇子,给赵家惹出多少祸事。”

赵敏越听越心惊,赵嬷嬷有些心思跟小动作她是知道的,可她只以为后宅妇人间,上不得台面的事,又如何会想的如此深远?

今日听母亲—番教诲,她才恍然大悟,若自己被赵嬷嬷教唆的立身不正,则这府里也会变得乌烟瘴气,越发不成体统。

赵夫人看女儿面露懊悔之色,心下微痛,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你如今是三皇子妃,既然已经嫁入皇家,做了这皇家宗妇,你不但要自己谨言慎行,更要约束好底下人,莫要同三皇子离了心才好。”

“母亲说的,女儿都记下了。”赵敏乖巧应道。

“赵嬷嬷那老货是留不得了,今日母亲走时,便将她带走,让她回家去养老,也算母亲念在她哺育你—场,给她留的体面了。”

赵嬷嬷自幼陪在自己身边,又是自己的奶嬷嬷,赵敏心中不舍,踌躇着开口,“母亲……”

不等她说完,赵夫人摆了摆手,“此事就这么定了,她若继续留在三皇子府,才是害了你,你是娘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娘不能任由她—个叼奴毁了你啊。”

赵夫人说着话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成功的将赵敏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看着母亲为自己伤心落泪,赵敏心里难受极了,也哭着道,“母亲女儿知道错了,您快别哭了。”


皇子妃转念一想,握着佛珠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莫非主子爷的长子是要出生在自己肚子里?如此一想,心里竟生出两分欢喜期待来。

赵嬷嬷得知以后,撇了撇嘴儿,倒也暂时歇了其他心思,不过是个庶女,即便占了长女名头又能如何?不会对自家小姐造成任何影响。

“奴婢就说这沈娘子是个没福气的,都抢在小姐前头怀了身孕,也只是怀了个姐儿罢了。”

“嬷嬷,沈娘子无论诞下儿子还是女儿,都有了孩子傍身。”

皇子妃的视线顺着打开的窗户缝隙望向窗外,刚过完年天气依旧清冷,枝头光秃秃的落着几只麻雀在跳来跳去,刹那后,皇子妃将视线收回,悠悠道,“作为妾室,

能有孩子傍身,怎么能算没有福气?”

自己生在世家大族,父亲的后院里就有好几位姨娘,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除了母亲所出的两个嫡子,后院再无男孩出生,几个有孩子的姨娘所生的,无一例外皆是女儿。

这里头有何缘由,不用说她也能想得到。

皇子妃握着佛珠的手紧了紧,这也是她为何每日里佛珠不离身,日日在佛堂抄经祈福的原因。

沈婉仪一整天都沉浸在怀了女儿的喜悦中,整个人都飘飘然,仿佛有种踩在云朵上的不真实感。

这一天里,问王嬷嬷,问芍药海棠诸多回,白老大夫说自己怀的是男是女。

几人每每认真回答后,又忍不住窃笑一回。

在沈婉仪再一次问过后,芍药笑的不可自抑,“娘子,您今儿问了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白老大夫说您怀的是女儿,女儿。”

沈婉仪被芍药笑的小脸红扑扑的洋溢着母性的光芒,轻柔的摸了摸肚子,也跟着笑了,“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竟是真的怀了女儿。”

“奴婢们这些日子还想着,小主子的包被衣裳就不用针线上的人做了,奴婢跟海棠几个自己动手,如今知道了是女儿,也能着手做起来了。”

听芍药等人要亲手缝制孩子的用品,沈婉仪心里颇为感动,“你们每日里都要当值,哪里有功夫做这些?”

“小主子穿用的,又不用绣什么花样子,只用软棉布做来,穿着舒适,做起来也不费事。”

孩子皮肤娇嫩,穿最简单舒适的衣物最合适,没想到芍药竟想的如此周到,就连沈婉仪这个当娘亲的都没想到,她竟然想到了。

服侍的人如此贴心,沈婉仪心中熨帖,“难为你想的这般周到。”

芍药笑着道,“奴婢不敢居功,娘子可夸错人了,这些都是嬷嬷告诉奴婢的。”

原来是王嬷嬷,沈婉仪也笑了,“嬷嬷有心了。”

尉迟洐来的时候,沈婉仪正歪在榻上看着芍药在一旁裁孩子的衣服样子,沈婉仪连忙起身,却被尉迟洐一把扶住制止了。

“你还怀着孩子,起来做甚?”

沈婉仪嗔了尉迟洐一眼,“主子爷来,妾身还在榻上歪着,不起来行礼,也太没规矩了。”

“在这府中,爷就是规矩,这屋里又没有外人,你跟爷讲那些客套虚礼做什么。”

主子爷来了,芍药将裁了一半的布料收起,又快速上茶后,退了出去。

尉迟洐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取来衣裳更衣,沈婉仪就在榻上支着额头看着。

“平日里也不见爷练武,为何这身上硬邦邦的?”

尉迟洐坐下,端起茶来撇了撇浮沫喝一口。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平日里都睡到日上三竿,爷练武你又看不到。”


尉迟洐将视线落在沈婉仪准备的衣裳上,指着最上头是—件鸦青色暗纹刻丝长袍,道,“明儿个就穿这件吧。”

李培峰称是应下,将这套衣裳单独拿出来,其他的就又用包袱包起来。

京中的秋天来的分外快,中秋过后天气已经明显转凉。

随着田娘子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产婆也已经请了过来。

这天用过晌午饭不久,田娘子便开始见红腹痛,伺候她的丫鬟嬷嬷便忙了起来,—边将她扶去产房,—边使人去正房送消息。

待皇子妃赶到时,田娘子已经痛的轻呼不止。

皇子妃坐在院子里等,不多时,就见产婆慌里慌张的开门出来,“启禀皇子妃,田娘子胎位不正,怕是要难产。”

“什么?胎位不正?”

皇子妃何时遇见过这等棘手的情况,尤其主子爷还不在府中,她也慌了手脚,“云嬷嬷,这可如何是好?”

云嬷嬷听闻田氏胎位不正,眉头也是—跳,然而此时已容不得多想,只能让大夫跟产婆尽力施为。

“皇子妃,情况紧急,您需尽快做决定。”

决定?做什么决定?赵敏此刻大脑—片空白。

云嬷嬷的手安抚般贴上她的后背,轻声道,“皇子妃,田娘子还在里头呢。”

云嬷嬷的手抵在赵敏的后背上,让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恍然回神,她看着等她做决定的产婆,定了定心神,“我将田娘子母子交到你手上,你务必保全她们娘俩。”

产婆心里—沉,自己接生这么多年,但凡遇到妇人难产,多是保小,如今皇子妃却让她两个都保。

眼下这般情形产婆想要撂挑子不干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却又不敢说满,“老身定当全力而为。”

产婆回完话又匆匆回到产房,府医也跟进去把脉开方子。

沈婉仪得知田娘子生产时,略做思量便也赶了过来。

虽说正院里有皇子妃坐镇,可她毕竟从未怀孕生产过,主子爷又不在京中,若有人趁势做些什么,只怕皇子妃也发现不了。

田娘子同自己有—同进府的情谊,无论如何,沈婉仪都做不到坐视不理。

阵阵痛呼声从产房传出,得知田娘子胎位不正,沈婉仪的心直往下坠,她暗暗观察皇子妃的脸色,见她面上的焦急之色不像作假。

大夫开的催产药喝下去,产婆拼尽全力想将胎儿转正。

田娘子痛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额头上青筋毕露。

这—等,便从下午等到—轮玄月挂上枝头。

秋日的夜里,夜风清冷,冻的人瑟瑟发抖,不得已,沈婉仪同皇子妃都挪进了房中继续等。

产房里,田娘子疼的声嘶力竭,却始终没能产下孩子。

眼看她逐渐脱力,府医不得不以银针刺穴来让她保持清醒。

就这样—直等到天色微亮,产房里终于传来动静。

“生了,生了!”

孩子哭声微弱如小猫崽,产婆匆匆过来报喜,“恭喜皇子妃,田娘子生下—女。”

“当真?”赵敏激动的站起身来,“田娘子如何了?”

产婆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激动,“回皇子妃,田娘子生产脱力昏了过去,大夫正在为她施针。”

得知人还算好,赵敏七上八下的心才算落下,若田娘子母女有何三长两短,自己这个皇子妃可就说不清了。

施针?沈婉仪眼睛—眨,目光中带上了审视之色,“田娘子只是脱力昏过去了?可还有其他症候?”


赵嬷嬷迈着小脚费力的跟在李培峰身后,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心慌,要知道主子爷在沈娘子那,说什么她也不敢训斥芍药她们几个呀。

赵嬷嬷悔的肠子都快打结了,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得小姐肯降下身段去讨好主子爷,偏偏自己这一番自作主张……

若主子爷因此厌烦了小姐可如何是好!

尉迟洐大步流星走在前头,李培峰小碎步紧跟其后,至于赵嬷嬷,一路小跑跟在他们身后,差一点跑没了半条老命,可她偏偏不敢吭一声。

赵敏正在小佛堂里做功课,听得三皇子来不得不放下佛经起身出去迎接。

尉迟洐堪堪进屋,瞥见她又从小佛堂出来,眉头下意识皱了一皱,又若无其事的坐下。

“爷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事儿?”

尉迟洐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爷的院子,爷要来还要看时辰?

“沈娘子的事儿你可知道了?”

赵敏微微点头,“知道了,我还派赵嬷嬷亲自去送了补品和衣料,爷若是从沈娘子院子过来,想必会遇到。”

“哦?皇子妃让赵嬷嬷去送补品和衣料,就没让她做些别的?”

尉迟洐说完,似笑非笑的看向赵敏,这人明明唇角上扬,却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赵敏心头跟着一颤,随即想到赵嬷嬷去送补品却久去不回,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爷此话何意?妾身不明白,还请爷明示。”

见她神色不像作假,尉迟洐的面色稍霁,“难道,皇子妃没让赵嬷嬷去斥责沈娘子院里的奴仆?”

“斥责沈娘子院里的人?”赵敏大吃一惊,随即想起赵嬷嬷平日里对几个侍妾的态度,心头有几分明了,“若是赵嬷嬷在沈娘子院子里说了错话做了错事,还请爷宽恕则个。”

稍加提点便能想通前因后果,可见自己这位皇子妃并非蠢不可及之人,只是赵嬷嬷……尉迟洐不耐烦的抬手弹了弹衣袍上的灰,“皇子妃果真同赵嬷嬷感情亲厚,竟能让你如此不问缘由便开口替她求情。”

尉迟洐的语调平淡中透着些许漫不经心,却听的赵敏暗自心惊,她连忙站起身请罪,“还请爷息怒,妾身并非包庇赵嬷嬷,而是深知她的性格脾气,若做错了事,也是无心之过,并非有意为之。”

倒没想到,皇子妃竟是个护犊子的,今儿赵嬷嬷虽惹人厌烦,倒未曾酿成祸事,自己也不欲深究,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敲打敲打皇子妃带入府的丫鬟婆子而已。

“皇子妃既嫁入府中,当以本皇子及皇子府为重。”

“妾身谨遵爷的教诲,日后定会约束下人,处处以您和皇子府为重。”

尉迟洐对她的态度满意,便就此将此事揭过,“今日过来,就是要同你说说沈氏有孕之事,有田氏小产在前,沈氏这一胎,我会派人去看顾她养胎,往后的日子越来越冷,沈氏身子不方便,若免了她晨昏定省,皇子妃以为如何?”

“爷考虑周到,所言极是,沈氏怀着爷的子嗣,养胎才是首要大事,晨昏定省便免了吧。”

见她同意,尉迟洐不再多留,往前院去了。

赵嬷嬷心怀忐忑的在门外候着,直到三皇子离去,都未曾见发落自己,久悬的心终于落下,心里松了一口气。

整了整衣裳,赵嬷嬷小心翼翼的进到屋内,赵敏听她说完前因后果,道了一句“糊涂。”

“嬷嬷也是府上的老人了,多少风雨走过来的,为何却在此事上犯糊涂!”

“奴婢本打算着趁此机会敲打敲打沈娘子院里的人,好使她们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仗着沈娘子有孕在府里上蹿下跳。”

“你太过自作主张!她们识不清身份自有我和主子爷处置,嬷嬷这一番敲打,倒让人以为我这个正室容不得人,派你去敲打有孕的侍妾,嬷嬷平白让人看了主院的笑话。”

赵嬷嬷是赵敏的奶嬷嬷,自幼陪伴在她身侧,情分非比寻常,今日赵敏为此事呵斥于她,让赵嬷嬷自觉丢了脸面,心头不免着恼。

“奴婢陪伴小姐这么多年,事事为小姐为重,今儿小姐就为这么点子小事呵斥奴婢,让奴婢这张老脸可往哪儿搁……”

赵嬷嬷捻着帕子嘤嘤哭出声来,将赵敏给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却硬是咬紧牙关未曾开口劝慰她一句。

这么些年百试不爽的招数,就在今日不好使了,小姐不接茬,赵嬷嬷有些演不下去了,被晾在一旁上不来下不去的,别提多尴尬滑稽了。

等了好一会,赵嬷嬷的哭声终于停歇下来,赵敏扫了她一眼,喝了口凉茶水降降火气,又哐啷一声将茶盏扔的乱响。

“嬷嬷可知主子爷说了什么?”

“说,说了什么?”

“主子爷说,再有下一次,他会亲手替赵家调教奴仆。”

赵敏的话音刚落,赵嬷嬷冷不防的一哆嗦,脸色都变了,“小姐……主子爷,当真这么说?”

“若不是我舍下脸面为嬷嬷求情,此时你怕是已经被送回赵家。”

“嬷嬷,你随我嫁入皇子府,赵家对于你我二人来说,是回不去了。”

被夫家遣送回娘家的陪嫁奴仆,无外乎两个结果,要么被乱棍打死,要么被发卖出去,这其中任何一个结果,都不是赵嬷嬷所能承受的。

“小姐,小姐,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求您看在老奴奶了您几年,又服侍您长大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赵敏叹息着将跪在地上哭求的赵嬷嬷扶起,“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只是这皇家的儿媳妇儿不好当啊,您是我的陪嫁嬷嬷,若是您行差踏错,轻则是赵家家教不严,教出来的奴才没规没矩,重则是我心窄善妒,容不下主子爷的妾室和庶子庶女。”

“小姐,老奴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赵敏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嬷嬷切记,以后可要谨言慎行。”

“老奴记下了。”


“嬷嬷,你让人去厨房交代一声,明日里做些糯米枣糕,再做些红豆糕,母亲爱吃呢。”

“你对了,明日留母亲在府中用饭,你把明日晌午的喜面也安排好。”

许久不曾见过如此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小姐了,赵嬷嬷眼窝一热,忙垂首应下。

自从赵嬷嬷从赵府回来,赵敏就沉浸在快要见到母亲的喜悦中。

一会叫人将母亲爱喝的大红袍拿出来背备着,一会又让人开箱子拿出衣裳一身一身比来比去。

好不容易选定了衣裳,又打开首饰匣子挑选首饰。

正院里的丫鬟进进出出,被赵敏使唤的忙碌个不停。

跨院里,伺候田娘子的丫鬟提饭回来,一边摆饭一边悄声道,“娘子,奴婢刚才去取饭的时候,听说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要过府来。”

不怪丫鬟多想,她家娘子今日刚搬进正院的跨院来,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就要来,这里头难保有什么关联,提前告诉娘子,娘子心里也好提前想个应对,免得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赵夫人要来?”

“听说是,奴婢刚才瞧见赵嬷嬷在厨房安排明日晌午的宴席呢。”

听说今日赵嬷嬷回了赵家,这时候又着紧安排宴席,想来明日确是赵夫人要来。

丫鬟将饭摆好,田娘子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端起碗筷,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嚼着。

请了赵夫人来又如何?她也无法将手伸进皇子府中,更何况,主子爷将自己跟腹中胎儿放在皇子妃眼皮底下,为的不就是让皇子妃的人投鼠忌器吗?

好不容易等田娘子用完饭,丫鬟才忍不住问,“娘子,今儿咱们才住进这跨院,明儿个皇子妃的母亲就要来,您就不担心吗?”

见这丫鬟急得都快哭了,田娘子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尽管将心放回肚子里,皇子妃的母亲乃是二品大员官眷,是有品级的诰命夫人,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你要记得,咱们这是皇子府,不是赵府。”

丫鬟在田娘子笑眯眯的注视下,渐渐回过味儿来,“娘子说得对,是奴婢魔怔了。”

“你这是关心则乱。”

这丫头是个实心眼的,自从被派来伺候自己,便处处为自己着想,只是年纪小了些,经事太少,仍需历练。

赵敏兴奋的躺在床上许久未曾睡着,可她不知道的是,天明以后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三月末的天气已经暖和起来,沈婉仪也脱掉了厚厚的冬装换上夹衣,她如今怀孕已经五个月,肚子已然显怀,腹中胎儿时不时的调皮,每每这个时候,她的脸上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得知田娘子怀上身孕时,院子里伺候的人各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她知道了心里难过。

芍药同海棠嘀咕了好半天都拿不准主意,到底还是王嬷嬷趁着左右无人的时候同她提起。

骤然得知田娘子怀孕,沈婉仪愣仲了一瞬,随即便笑了起来,“田娘子有了身孕,这是喜事儿。”

“她前头没了个哥儿,如今能再怀上,可要万分小心才是。”

怀着身孕的妇人最忌多思多虑,见她面色如常,眉眼间并不见伤心之色,王嬷嬷悬着的心也松了口气,“娘子说的是,田娘子也是有福之人。”

“奴婢听说,主子爷让她搬进正院去养胎了。”

“搬去正院?”沈婉仪惊讶之余便回过味儿来,笑笑道,“这样也好,有皇子妃照看着,田娘子这一胎定能平安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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