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语林清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会的气氛变了,犀利的观点变的平平无奇,紧张的氛围放松下来。康睿心里一慌,也许……太后真的身体不适,人老了,容易生病。皇上神色微冷,这就是他的臣子,哼,连他的臣子也不是,是太后的臣子。康睿都能察觉到的事,皇上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但康睿同样改变了策论的方向,如今不是皇上掌权,以后也不是,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慈安殿外。雄壮的安国公宋诚义蓄着长须,背脊挺括,冷着脸看着身畔的林清远,女儿看中他什么?小白脸?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瘦弱的他一只手就能掐死!简直一无是处。安国公越看林清远越不顺眼,他这身衣服……呵,倒是会穿,定是他女儿挑的。唯一还不算蠢的没救的,就是没跟曹家签卖身契,否则他先弄死这个人:“等着。”林清远神色恭敬:“是,国公爷。”太...
《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大结局》精彩片段
宴会的气氛变了,犀利的观点变的平平无奇,紧张的氛围放松下来。
康睿心里一慌,也许……太后真的身体不适,人老了,容易生病。
皇上神色微冷,这就是他的臣子,哼,连他的臣子也不是,是太后的臣子。
康睿都能察觉到的事,皇上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但康睿同样改变了策论的方向,如今不是皇上掌权,以后也不是,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
慈安殿外。
雄壮的安国公宋诚义蓄着长须,背脊挺括,冷着脸看着身畔的林清远,女儿看中他什么?小白脸?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瘦弱的他一只手就能掐死!简直一无是处。
安国公越看林清远越不顺眼,他这身衣服……呵,倒是会穿,定是他女儿挑的。
唯一还不算蠢的没救的,就是没跟曹家签卖身契,否则他先弄死这个人:“等着。”
林清远神色恭敬:“是,国公爷。”
太后看宋诚义身后一眼:“人呢?”
宋诚义礼还没行完,闻言,不行了。
“好了,把人带上来吧,若是看不过去,你也不会将人带过来,既然带过来,何必又端着。”
宋诚义不认同:“那能一样!”他听说的时候 ,恨不得手刃了那小子,但女儿又不是哭着闹着非君不嫁,只是让他们看看,衡量衡量。
而且他派人查过,这小子跟他女儿的确没什么。
重要的是,他将这小子带在身边几天,发现也还可以,不多话,能吃苦,在军营不搞文人气节那一套,跟谁都能聊两句,挺和他脾气,就是上不得台面,跟泥腿们混的最好:“配小语差多了。”
“谁配小语不差,叫进来吧。”她更看中初语最近的变化,朝中局势不是一问三不知了,对她那几艘船也有了长远规划,与她找个男人依靠相比,她更希望初语自己立起来。
——“传,林清远觐见!”——
林清远跪在殿内。
皇太后与身旁的侍女说着什么。
林清远一直跪着。
一盏茶的功夫后。
皇太后看向林清远。
林清远双手向前,叩拜。
“你是林清远。”
“回太后,草民正是。”
皇太后点点头:“郡主找过你了?”
林清远不可能不紧张,但都压的死死的:“回太后,承蒙郡主给草民一个机会。”
“若你负了郡主呢?”
林清远直起背脊,视线落在太后手里的茶杯上:“回太后,有太后和国公大人在,草民何以负郡主。”
“若哀家和国公不在了呢?”
国公爷想在,被太后压住。
林清远叩首:“太后和国公可以先把草民带走。”
“倒也不必如此,只是若郡主成家,可能无暇顾及后宅琐事,又是低嫁,她出来的多了,恐对你名声不利。”
“回太后,郡主主宫,何来后宅琐事,郡主主事,事物繁杂实属自然,草民的名声自然是名声,草民没有不看重,只是名声是草民自己走过的路,上路之初就该知道路上有什么,终点在何方,路上同行者是伴侣也是友人,友人之天地,即便旁人不承认,也是吾之天地、吾之宽度,是无法避免的事实,既已上路,都是求道路越来越宽,没有越来越窄的道理,路旁的非议者,只是在路旁,应当应分,吾亦站在自己路上非议过旁人之路,可入耳不可无脚下路,所以,非议无甚不可,言论自由。”
太后看他一眼,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你对哀家当政如何看?”
国公爷身体一僵,就要起身。
太后瞥他一眼,急什么,她还能把人杀了。
林清远茫然:“回太后,太后临危受命,草民该有何想法?”自然而然,当政就当政了。
“哀家现在还没有还政于皇帝?”
“国之一词,大而任重,肩负黎民、下佑苍生、中抚官员,均在一人一身,醒是泱泱国土,梦是外忧内急,思的是疆土如何,管的却是左右相搏,说来也巧,三江九河的灾情太重,草民不才是绕路走的,遂,实不敢妄议国事。”意思是,有思考这个的闲工夫,两人不如看点实在。
“大胆!”国公爷站起来就要薅他。
“好了,好了,做给谁看,南方灾情历代如此,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缓缓就过去了。”
林清远不说话,他不跟上位者讲道理,没必要:“太后所言极是。”
“以后和初语好好过日子。另外,先去工部补个缺。”身份难看。
林清远怔愣,瞬间叩首:“草民谢太后恩典,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诚义收回欲踢他的脚,算他识相。
但现在,面前的事就这么诡异,他们‘兴高采烈’的教这些人投壶,还颇有耐心、有模有样、甘之如饴。其中并有人已经决定自掏腰包一人送他们一套:“你看我要不要也去教他们玩玩弓?”他可不擅投壶。
林清远移回视线,神色恭敬:“若是二哥有雅兴,自然是他们的福气。”
哼,不会别的,就长了一张能说话的嘴:“那你觉得我该重点教导谁?”他可不学韩景善广撒鱼,有他妹婿在自然挑他们中间最好的。
林清远心中有数,但还是陪着笑:“二哥想教导谁,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正经的 ,给我推荐一个。”他推荐的肯定靠谱。
林清远看过去,认真看了很久,才转过头,神色略带严肃:“二哥觉得,站在梅树旁看他们投壶的紫衫男子怎么样?”
他……不知道:“说说看。”
“其实,”林清远似乎有些为难:“他没什么特点。”
宋初杰有点懵,不是推荐最好的人,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没有特点了?“为何?”
“这人……怎么说呢?”林清远停了一会,拉足了宋初杰的疑惑,才到:“是真有东西,但性格很不招人喜欢,恃才傲物到了孤僻的地步,在工部任令史十年,不曾升迁,可,如果忽略他性格谈能力,绝对是一把开刃的好刀,一般我们院里谁有解决不了的事,经常找他,可他近四十岁还没升上去,就知道前程就这样了。”
“这么拧的?”
“嗯,我还是给二哥换个人吧。”
“不用,就说他,你既然提了,说明他有被我说服的可能,为什么?”
“他家最近出了点事,他妹婿虐打他妹妹,他不服气反手打回去,结果对方人多势众,他不但没有把妹妹接回来,反而被人打了,而且因为他动手了,他妹妹现在在夫家很难做。邀请函递出去的时候,我以为他不会来,想不到他却到了,所以,未必没有一试的可能。”
宋初杰刷的一声将扇子合上,他擅长这个:“这个人,我要了。”
林清远拧眉。
“又怎么了?”
“他的性格是真不好,就算他今天有求于二哥忍下来,以后二哥大概会被他气死,而且,他就是给二哥办事,也难保不会拿鼻孔看你,所以,二哥换一个吧,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他二哥确实没有什么让人看得起的地方。
“你就说他办事怎么样吧。”
“凡他应下,没有办不成的事。”
“好。”
“二哥能忍得了他骂你!就是爹都未必能。”
宋初杰起身:“我能比爹差,放心我教他射箭,射死他那个妹婿。
林清远瞬间抓住他:“二哥,你先在他身边站着,他如果主动找你说话,你再教他射箭,双向选择,呵呵,双向。”
“磨磨唧唧的,知道了。”宋初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他会一箭射在我身上吗?”虽然事后他可以杀了他,但多没面子。
林清远笑了,自家二哥问了一个好问题:“虽然不太可能,但文人的嘴比刀更狠。”
“我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他的好日子! 别说一个妹婿,以后在上京城都能横着走。”
“辛苦二哥了。”
康睿差点将自己舌头咬出血,明明是最水火不相容的两批人,为什么现在一片和乐融融的投壶,附庸什么风雅!
严不渭是疯了吗?两人一组,他和周进民分在一起,周进民投外面几回了,严不渭火都没发一下!不单没发火还鼓励周进民再接再厉!
依严不渭的性格,谁敢这么下他的分数,他早就抬脚踢人了,但周进民现在还好好的。
“怎么样,比吗?”
康睿瞬间怔愣。
好像时光溯回,桑海倒灌,她再次明媚清灵的出现在他面前,融了岁月,绽放光彩,是他的妻子,他无奈又头疼的心事。
康睿眉宇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刚要开口。
蒋怀明、燕世子已恭手而出,陪着笑脸:“参见郡主,郡主说笑,我等怎敢与郡主比。”
康睿才察觉,安安不是跟他说话,他也不适合这时候开口。
但,安安是因为他来的吧。
上辈子,他没有参加秋霜宴,这次因为易老再三邀请,他才勉强过来。
她是听说了吗?
哎,还是那么敢爱敢恨,喜欢他的时候,什么都要争到他面前。
康睿恢复镇定,君子翩然。
这辈子,他等着他的女孩再次无惧的向他走来。
曹昭想跑。
林清远瞬间站正,挡住他去路,悄悄把衣角抻平。
她还没说,是为谁出头,毕竟也提到他了。
燕世子陪着笑,上前两步,姿态亲昵的靠近安国郡主,在场人中他和郡主最熟,笑声道:“真生气了,我们就是逗逗新科状元,没为难他,你不喜欢,我们不说了,也不值得你生气呀——”
怎么不生气!林清远那体弱多病的身子能上马吗,万一颠出个好歹,你们谁以死谢天下。
燕倾勾住宋初语袖子:“我不对,好了,这么多人呢,尴尬,给个台阶下。”
林清远、康睿的视线瞬间落在燕世子的手指上。
康睿脸色不佳,安安没嫁给他前,和上京城这些纨绔过于随便。
林清远自嘲的松开抻衣角的手,这里这么多人,怎么排也轮不到看他。
宋初语嗔他一眼:“再有下次告诉你爹。”
燕倾高兴了:“是,是,谢姑奶奶开恩。”
“还愣着干什么,上马,跟你赛一场!”说着翻身而上,红衣骏马英姿飒爽:“快点,追不上,打断你的马腿!”
燕倾无奈翻上,急追而出:“郡主,你那是北域贡品!”
宋初语回头,风削过耳畔,笑容灿烂:“让你一个马头!”
“你说的!驾!”
蒋怀明见状,紧跟而上。
很多人陆续而出!
谁还记得康睿是谁?他又会不会骑马?
林清远跃跃欲试,但他只会骑牛,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愚笨,竟偏见自傲的觉得马术不重要。
旁边,康睿看着场中的身影,牵马而出,既然她要骑,陪她便是:“驾——”
“我去!状元会骑马,清远,你是不是也会!”寒门现在都这么深藏不露的!
林清远脸色发黑:“不会!”
那也不用这么大声。
“燕世子和郡主关系很好?”
“差不多,燕世子和安国公府的世子关系好,跟郡主自然就熟了。”
林清远盯着场中飞驰而过的马,见她挽弓,身体一紧。
她手里的箭早已贯穿靶心,稳稳落在红心上:“好!”
曹昭看他一眼,再看看马场。
马场已不止郡主一个女子,刚刚射箭的也不只有一人,但他就是觉得林清远看的是郡主。
场中,康睿的目光紧紧追在她身后。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羽尾还在空中轻轻颤动。
宋初语神色微凝。
这时候的康睿根本不精马术!
而且刚刚那一箭,力道精准、威力十足,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
何况,她太清楚康睿不同时期的箭法!
但他现在使出来了。
莫非——
他跟自己一样!
宋初语瞬间一惊,手上功夫丝毫不减,箭一支一支飞出。
宋初语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将最后一支箭射出,冲刺急转!
没什么可惊讶的。
他们两个人如果有一个人得逞天运,也该是成就更高的康睿,没道理,她能重来,康睿就不能。
只是。
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也一样!
宋初语裹挟着风回到休息区。
江筝立即递上毛巾:“姐姐真厉害。”
“是燕倾该练了。”水平太次,打架斗殴在行,正事上一个不行,可相比于自家两个不争气的兄长,燕倾虽然也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可北疆南下时,他至少敢于上战场,最后也战死沙场。
燕倾勒马,不惧输赢,少年义气:“郡主深得国公爷真传,燕倾佩服。”
“你也不错。”
燕倾愣了一下,郡主在夸他?不是讽刺?
宋初语看不远处的曹昭一眼:“他的字也不错。”
曹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郡主是不是看自己了,一定看自己了。
林清远怔怔的,可又找不到她看自己的理由。
燕倾有点飘:“郡主真觉得我马术好?”
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数吗,脱靶六次,初学者都比他强,燕将军没气死,肯定是因为心大:“进步很大,下次再比。”
“好!一言为定。”
“兵马司罩着的?”
“那到没有。”
“那就去查他。”
“不是林哥,我们好端端的查他干什么?”
林清远意味深长:“快过年了。”
听的人顿时懂了:“明白,这就带人去。”谁不想捞点外快,何况这是林哥提议的,逍遥赌坊就是条龙也得盘好了,否则就是和国公府作对!
李宇觉得自己果然跟对了人,以后吃香喝辣指日可待。
……
宋初语看着桌上的三十两银子哭笑不得,她要这银子做什么,但也想起,康睿从来没有给过她银子,她也不需要别人给她银子:“庄嬷嬷,姑爷的俸禄是多少?”
“回郡主,以姑爷的官职,每月一两以上。”不低了,在上京城吃穿用度是够的,何况还有别的收入。
“让公中每月给姑爷添八十两。”
“是。”
宋初语将三十两银子收了起来,他放在她这里的,她替他收好便是,免得他想起来找银子。
宋初语想到他为了几袋粮食也跟各地商船斤斤计较的做派,不禁想笑:“不定怎么心疼三十两呢。”
“郡主说什么?”
“无事。”
……
翰林院正七品高监修,直接驳回了周礼提议编写科举真题的建议。
他们翰林院上承天子,起草修编的是天子之言、圣旨、文书,怎么能行如此小道。
何况国子监、八大书院怎么想,除了国书,其他书籍是国子监和八大书院的事,何必为了一点小利,得罪了其他衙署,不碰。
周礼据理力争:“可,此举关乎每位学子的前程?”
“你也说了是学子,不如你去跟国子监博士谈谈。”
周礼闭嘴。
康睿没想到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明明上辈子这件事十分顺利,人人称赞,成绩斐然,怎么现在连提议也过不了。
周礼知道康睿是想办实事,科举真题他们翰林院不是不能做,但上面如果不做,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周礼拍拍属下的肩:“算了,上面也有上面的考量,也不能越过国子监办事不是吗。”
“但,周大人,这绝对是件好事!”
周礼点头,他知道:“高监修有高监修的顾虑,阁楼还有许多孤本需要抄录,先整理那些也一样,好好干。”
康睿看着周礼离开的背影,觉得荒谬。
但身居高位多年,他更明白,他的提议会被打回来只因为他不是国公府的女婿!撑不起各种关系。
原来,很多事能那么顺利,离不开一个身份。
康睿觉得可笑又情理之中。
他当年的门生何尝不是因为他身居高位而升迁顺利,他再不依靠国公府,别人先看到的也是安国郡主夫君的身份。
如今,他只是翰林院普通的官员,想做成一件正事都频频受阻隔。
……
安国公府。
杜桑心思一转,上前帮夫君顺着气,示意丫鬟给世子倒茶。
虽然她也看不上夫君整日流连赌坊的作风,她夫君每日输的银两够她家一年花用了,与其让他输了,还不如给了她。
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达成,不得不先顺着他:“夫君说的是,不过是区区几两银子娘何必跟你计较,你输的那点银两连妹妹一个出嫁的箱子都比不了。”
“娘就是偏心!”竟然不让他支银子。
杜桑将茶端到世子手边,恭顺温柔:“相公,你年纪不小了,哪还有伸手向母亲要银子的道理,妹妹成婚的时候,娘给了妹妹那么多铺子,咱们成婚的时候娘肯定也给你了,你花用你自己的就是,哪能跟母亲要。”
“你倒是信任他。”
“要不然我能嫁。”
“行吧,让他带带你二哥,如果他把你大哥和二哥的事都解决了,我也不是说大话,再给你添一倍的嫁妆。”
“娘,您说的。”
“君子一言。”
“我还要庶长兄婚事的决定权。”
宋夫人一时没想到这个人是谁:“他?他有喜欢的人了,求到你那里了?”宋夫人眼里没有憎恶,也没有喜欢,可以说她对所有的庶出子女没有喜恶,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也不主张嫡庶一家亲,自己的儿子女儿根本不跟庶子庶女接触,即便是遇到,也是明确的庶出子女向嫡出子女请安的关系,分的清清楚楚,各安其分。
宋初语松口气,她母亲一直有股傲气,婚前不屑于管父亲婚前的风流韵事,婚后也不怎么过问。
至于父亲婚前闹出孩子,是父亲品行、家教的问题,她从来不脏了自己的手。
人人都觉得她憎恶先于自己孩子出生的庶长子,父亲也觉得宋石是他品行的污点不闻不问。
反而是母亲,从来没将庶长子的存在当过存在,不得不说这是最高的蔑视,以至于下面的人胡乱解读,从来没给过宋石一天国公府庶长子的待遇。
可他却是现在国公府唯一能担当的人:“没有,就是觉得人多好办事,毕竟是兄长,比外面的人用的顺手。”
宋夫人随便女儿怎么想,女儿觉得好用就用,不好用了就换,庶出的也有几个有本事的,还算有点用处:“一点小事而已,也值得当条件交换,你要,拿去就好。”
宋初语哭笑不得,那是庶兄的婚事,说的好像什么物件一样,随意给人:“谢谢娘,娘最好了,女儿保证一定让您事事如意。”
“不是搅家精就好。”还如意,先把大儿媳妇得罪了,哎,想想就头疼。
宋初语从国公府出来,收了笑容,看看外面的天色,直接让人向皇宫而去。
除了家事,她还有更烦心的事。
太后念着先皇的恩情,一心为皇家考虑,手里的权利一定会交出去,皇上对太后却没有孺慕之情,这才是最麻烦的。
宋初语掀起帘子一角,雪白的手指压在厚重的布料上,向外看了一眼,又缓缓放下,如玉的脸上布满愁容。
太后当权时,她想什么时候进宫就什么时候进宫,宫廷对她来说犹如自家的后花园,没有门禁,没有限制,宫女、太监、侍卫人人热情。
可权利交替后,不等姑姑去世,皇宫对她来说已是遥不可及的禁地,每次拜会的帖子从交到宫里再回复到她手上,已经半月有余,怎么能不让她紧张。
内有皇上觉得姑姑把持朝政,外有齐王虎视眈眈,更不要提马上入冬,边疆游牧各族蠢蠢欲动,哪有安稳的时候。
可大夏朝却找不到一个一心为民、安养生息的帝王,就连齐王也不过一个一退再退的懦夫!若不是有林清远温养的三河九江,他还不知道要退到哪里当他的安稳帝王!
“郡主?您累了吗?奴婢给您捏捏肩。”
宋初语没动,她想到一个办法,只是……
宋初语想到了林清远,或许,她可以试探着问问,下意识里,宋初语信任林清远给出的答案。
……
康睿也在想自己的出路,正经的差事被打回来,他手里就没了最快的上升渠道,他现在的位置,一待就是一辈子的大有人在,按部就班的升迁,最快也要五年以后。
“我要真那么做我成什么了!你就是不肯退婚!太后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同意如此荒谬的事!”
宋初杰上前一步:“娘,不如儿子替您做了他!”
“我都造了什么孽啊!”
……
明堂街上坐落着一座偌大的楼阁,重檐攒尖,四面环水,其占地面积三万平方米,复原了礼仪之邦周朝的朝学之地,谓之国子监,在学学生两千多人。
国子监西门水桥顶端,是文人学士的最高殿堂翰林院。
此时翰林院偏殿内,官员已陆续入职,开始忙碌。
一排排高耸入房梁的书架,一架架滚动云梯,不停的工作着。
康睿刚到,便被同僚喂起了八卦:“听说没有,工部有个同行飞上枝头了。”
康睿签好字,不想参与,当初他与郡主订婚,同行间没少传难听的话,将心比心,他并不想说别人是非。
但这个话题太火,康睿不搭腔,旁边刚刚签好到职的赵编撰立即凑过来:“听说了,他以后使不得在工部横着走!想接什么工程就接什么工程。”
“格局小了,那是他说什么工程能做什么工程就能做,他说不能做,工部尚书都得要衡量衡量可不可以做。”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羡慕全写在脸上。
康睿转身:“哪有那么夸张,不是一样工作。”
赵编撰、周编撰立即跟上:“哪一样?”哪都不一样:“你知道那兄弟定的谁吗?”状元学问很好,工作也不错,就是有点小清高,文人入了仕途怎么能只看学问,要看人情世故。
康睿坐下,拿出昨天校对的散装书籍:“谁?”
“还能有谁,安国公府嫡女,安国郡主。”
康睿手里的书突然散开落在地上,掉了满地。
赵编撰一看书名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本书排序排了很久,上面还等着要,完了,一个月工作白做,说不定还赶不上工期。”
同作这本书的几个人见状立即从自己位置上起来,赶紧过来捡。
“怎么这么不小心!”
“书页上不是写着小心翻页。”
“康睿,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出错!”
康睿整个人都懵了,定的是谁?
他觉得自己问出了声,可周围一个回答的人也没有,他们的嘴开开合合,他却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宋初语定亲了?怎么可能?那是他的妻子,一定是他听错了。
康睿猛然抓住赵编撰。
赵编撰蹙着眉拿着手里散开的书页,对他说着什么。
康睿什么都听不见:她订婚了?
赵荣挣开他的手,没有七天七夜,他们别想交差。
康睿重新听到了纸张翻动的声音,手掌紧紧撑着桌子:“赵荣,你说谁要订婚了?”
“郡主订婚了!郡主订不订婚咱们今晚都别想到点下工!”康瑞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康睿浑身发软,怎么会这样?哪里出了问题?
“听说是工部那位英雄救美,国公爷不嫌弃其出身,成就了好事。”他觉得状元还是值得交好的:“这几页我拿去整理。”当卖个人情。
陆续有人不情愿的拿走一部分,否则就是一个小组被批评:“下次小心点,别人飞上枝头你激动什么。”
“就是,又不是你定——”
立即有人碰了说话的人一下:“少说几句。”毕竟是状元,谁知道会不会入了上面人的眼。
那人不说了。
康睿抓住最后的赵荣:“什么英雄救美?”上辈子根本没听说有谁英雄救美。
赵荣看看手里的书页,再看看康睿,拉了张椅子坐下:“秋霜宴你不是也参加了吗,秋霜宴散后长公主留郡主说话出门就晚了些,郡主行至西门遇到械斗,是工部那人救了郡主,早知道那天我也去西门了。”
康睿麻木的松开手,秋霜宴?上一世她根本没有参加秋霜宴,自己也没有。
这一世他去了,初语也去了,长公主还留了她说话,却发生这样的意外。
这根本不是意外,这是——这是——
康睿觉得整个人生都颠倒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偏差!怎么会有偏差?初语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相公,怎么可能有意外!
康睿从来不知道既定的事还能出意外!她是不是不愿意,是不是国公爷逼她的,她喜欢的明明是自己!
可康睿才发现,就算初语喜欢自己,在父母之命面前也苍白无力。
可,可……一定有哪里不对!初语喜欢的是自己,如果,如果初语知道自己也喜欢她,她会不会为自己一争?
康睿瞬间起身。
隔壁小组有人突然问了句:“你们谁认识林清远?工部的林清远?”
何况,现在想想。
若说宋家还有谁能在父亲和太后不在后撑起宋家,宋石算一个。相比不学无术的两位兄长,宋石更务实且有能力,如果没有早死,宋家也不至于败落的那么快。
“头疼?我给你按按。”他学过,说着就欲靠近宋初语。
宋初语突然开口:“你认识我庶兄吗?”
林清远茫然,很快给了模棱两可的答案:“不熟。”
“就是知道了?”
林清远看眼衣摆,不太可能不知道。
“觉得他怎么样?”宋初语突然想听听他的意见。
林清远看着她,神色渐渐认真,一字一句:“你想让他,怎么样?”
宋初语乍然从他眼中看到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好像,她想庶兄是什么样的人他就能让庶兄是怎么样的人。
宋初语不自在的看向窗外:“客观的看?”
“实力非常不错,若是好好教导,又是一个良将。”
宋初语知道林清远看中民生、军事,能说出庶兄是良将,肯定就是良将,可刚刚的意思却暗示,庶兄也可以不是。
林清远:“如果你担心他对你两位兄长不利……”
“没关系,真有那一天也是我两位兄长没本事,何况,他未必看的上安国公府。”自己可以挣来的将军岂不比继承更耀眼。
林清远颔首,宋石确实不错。
宋初语心中有了定论,不管上辈子有没有阴谋,这辈子她要搅黄庶兄的婚事,婚前就心有所属的人,就不用委曲求全嫁给她庶兄了,她庶兄值得一心一意的:“你对他评价那么高,不妨多接触接触。”
林清远闻言垂头看着地板,若有所思,她知道了?他最近确实接触了一些人,但……
宋初语握住他的手:“站上来了,不必心有顾忌。”
林清远骤然抬头看向她。
宋初语莞尔:“按你的意思来,大夏已有三百年历史,在史书里也到了兴衰交替的时候,内忧外患更是层出不穷,谁能看着它垂垂老去呢。”
“郡主……”
宋初语手被攥的生疼。
林清远急忙放开:“对不起。”
“无碍。”就是红了些。
林清远急忙放在手心,轻轻的给她揉捏:“如果接触他,母亲会不会介意?”
“娘都不知道他是谁。”宋初语看着放在他手心里的手,他的手宽厚布满厚茧,不似他白嫩的脸一般弱不禁风:“娘其实不介意的,是爹一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觉得被人算计了。”爹也是在大哥死后,才略有悔意。
可说到底爹从来没有将庶出的子女当子女一样重视,多一个少一个都不在意。
“那好,有件事……”林清远捏着手里柔若无骨的人,有点心虚:“我娘,不久就要到上京了……”
所以呢:“我知道,应该的。”只要不是嫂子、弟妹她就放心,她对嫂子这个称呼没有好感,家里家外都没有。
林清远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说明白:“我娘精神不太好。”
宋初语看向林清远,这一点没有听说过,她知道的时候他娘早已经不在人世:“怎么不好?”
“有时候认不清人,疯疯傻傻的,我是不是没有说过我家。”林清远自嘲一笑:“你也没有问过。”就这么嫁了,谁不怀疑她另有目的。
宋初语有些心虚,她觉得自己很了解他,而且更客观更全面,所以便没有问过。
现在看来这种认知要不得,比如,她印象中他过世的母亲其实现在还活着,他的身体也没有糟糕到几年就死的地步。
弄不好,自己家败落了,他还活着,到时候就尴尬了。
“贤弟,你如此带哥哥们,老哥也不能亏待你,红颜楼有一批姑娘今晚第一次挂牌,老哥给你准备了一个。”
宋初杰也点点头,他是向着妹妹,可现在林清远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兄弟之间当然比妹婿更重要,这是林清远该得的。
林清远闻言,不解询问:“是整个买下来了,还是只一晚?”
严不渭就喜欢林老弟憨厚老实的无知劲:“哥哥能亏待你,当然是买下来了,不单买下来了,哥还帮你在外面赁了一座宅子,保证郡主什么都不知道。”
宋初杰也点点头:“都是不渭的一点心意,不收就是看不起兄弟们了。”
林清远你知我知的跟哥哥们一笑:“多谢众位兄长。”
“我们谢你才对,该吃吃该喝喝,以后在上京城谁敢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林清远闻言,点点头,继而恍然:“说起来小弟真有一件事问众位大哥。”
“哦?说。”
林清远不好意思的整整衣襟:“我最近查抄了来庄赌@#场,他们掌柜的说我不懂规矩,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小弟心有不安,想着我是不是做的不对,或者得罪了在座哪位哥哥家,我也好立即收回封条,再不插手。”
严不渭看眼韩老幺。
韩老幺看眼江楚:“没听说啊。”
“我娘最讨厌这些,我家也没有涉及这些场所。”
宋初杰猛然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他们敢威胁你!”
严不渭也听出来,一些小鱼小虾,外面的人给他们一个称呼就真以为能在上京城横着走了:“你等着,这件事交给哥哥们了,给他们的脸。”
林清远急忙拱手:“多谢众位兄长,有劳了。”这么多人同时找孔庆麻烦,他还不找个大山靠着。
……
林清远送走几人,没去严不渭赁的院子,但既然买下来了,就有买下来的去处,他也没想着退回去。
只是林清远不相信天下有不透风的墙,尤其他二舅哥办事,免不了会走漏风声。
林清远用过晚餐,陪郡主散步的时候,主动向郡主交代了严不渭送他女人的事。哎,白嫣然的事刚刚过去,如今又来一个,他的信誉在郡主这里快塌的什么都不剩了。
宋初语看向他,有些诧异他会跟她说这些?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他在外面应酬,那是男人的世界,一般进不了内宅,他只要处理妥当,不要闹出太不能收场的笑话,这些事一辈子都传不到她耳朵里。
林清远神色如常,似乎只是无意间说起今天外面发生的事。
宋初语慢慢的往前走着,很久没有回话。
林清远不禁有些紧张,她不高兴了?他可以先把人打发了。
“夫君。”
“嗯。”
“为什么告诉我?”
林清远茫然:“你不该知道吗?”两个人的事,他以为她在乎。
宋初语在想她应该知道吗,他每天去了哪里,应酬中揽过哪位女子的肩,喝了几杯酒,说了多少句口不对心的话。
宋初语猛然转头:“我该知道,我不准你见所有我不知道的女子!”
林清远笑了,跟着她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好。”
“这个你留着有用就留着了,但不许踏入那个胡同。”
林清远神色闲适:“嗯。”
“也不许在外喝多,不能跟女子逢场作戏!”
“嗯。”
“你确定?”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林清远突然伸出手,拉住她,撞假山上了。
宋初语伏在他怀里,目光温柔的看着他,他好好的站在这里,正值青春年华:“我何其有幸遇到你。”
龚西成很重视这件事。
连夜召集了自己一系财力雄厚的下属,当晚为南淮府难民施粥搭棚、登记造册,三天后命属下带着第一批南淮难民和大量物资回乡,重建家园。
除了南淮府,以余阁老为首的渔水府一系,紧跟其后,组织鱼水府难民离开上京。
…
慈安殿内。
太后面容严肃的坐在首位。
宋国公也一脸不高兴。
林清远刷的一声打开地图,跪在下手不卑不亢:“太后您看,三江九河之地共有五大常年决堤水系,漫灌周围十二座府城、百万顷土地、一千万人口,即便夏朝国库充裕,出手治理也困难重重,而一旦年限过长,上下线条拉宽,中饱私囊、徇私舞弊便不可避免。
可,如果分而治之则不然,一个官员,或者说一系官员分包一片水域,落实具体责任,降低朝廷运作成本,减少银两经手官员,让送出去的银两最大限度用在河道治理上,可减轻国库负担,安置各地流民,造福后世百姓,是太后娘娘万万年的功绩。”
“哼!还给他们封了个神仙当当!”
林清远不否认,好处不到位,谁肯去倾家荡产。生来荣耀、死后流芳,人人不能免俗:“回太后,若是龚大人死后真封神仙了,身为推动、默认此事件的您是不是可以另辟天庭,封一方神主?若是不能封神仙,太后又有何担心的?”
太后闻言心里一阵起伏,合着成不成她都不吃亏。再看眼下面跪姿虔诚的准侄女婿,又找不到这件事不好在哪里,但就是心中郁结,一帮老奸巨猾的东西:“他们倒是能贪!平日哭着喊着拿不出银两,这时候都能修渠了!”
林清远悄悄看太后一眼,方和气拱手:“天下银两皆为国银,大夏财物都归太后,银两暂时放在哪里、暂居谁家,有什么可在意的。”该在意的是怎么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拿出来。
太后怔愣了一下,顿时被气笑了,她老人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观点,贪官都不敢这么说 !但侄女婿确实让这些人贪的都吐出来了,并且吐的心甘情愿。
更惭愧的是,她自己的寝陵也修的倾家荡产,怎么会不懂臣子对修墓的热情,别说倾家荡产了,举债都得把灵验的水渠修的坚不可摧,这些人还怕百年后冲了自己的仙庙呢!
而且:“清远,你看哀家是不是也修一段?”图个彩头。
林清远看太后一眼又看太后一眼,急忙指着其中的一段:“太后和皇上选可扼住另三省气脉的中段?”耗资巨大,他为三大系留的,就是恩泽的流域少,不好分神仙庙,他一直没敢应,担心事没成,他们先为了一个没影的神位斗起来。
太后看了看,觉得位置尚可:“就它了。”皇陵停两年,若是去的急了,也有个暂居的小省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洪福齐天,千秋万代!”
“行了。”也算利国利民的好事,懒得追究他责任。
德公公见状笑了,他等半天了,现在才敢插嘴:“太后,郡主还在外面等着呢?”
林清远背脊立即跪的更直。
太后见状嗤笑一声:“还怕哀家吃了她的心头肉。”
林清远闻言,尴尬的耳朵通红,他和郡主没见过几面,实不该用如此亲昵的说法,对郡主不好。
“让她进来吧。”
宋初语来的很快,后面跟着不断赔不是的宫女,她们不是故意的,是太后不让郡主进来,给她们十个胆,她们也不敢得罪郡主。
林清远没有怪郡主的意思,只是提醒她,以后做事,多问问,也不担心自己有不轨之心:“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在他这里是了不得的大事,在郡主那里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用替我找补。”她该过问婆婆的。
林清远看着她晃动的耳环,突然想伸手摸一摸那明润的色泽,是不是如想象中一般触感冰凉。
“放心,我不是庶出。”
“我没有……你说。”
“我母亲是那个人的正妻,但我母亲出身不好,当年那边身体不好,有一大师给那人算命,需要一个命硬的人压一压他的薄气,母亲八字刚好合适,于是他们家买了母亲回去,可那边嫌弃她出身不好不太接受她。后来那个人身体好后,娶了心仪的女子,便把我和母亲放在了庄子上。”
“我从小在庄子上长大,本来也很好,但那个人家里的夫人不太喜欢我和母亲,找人对我母亲和我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我母亲就疯了。”地痞、流氓、山匪。
那里说是庄子,却都是旱地,十分荒凉,是流放人的聚集地。他母亲……
宋初语慢慢靠近他,欲将他揽在怀里。
林清远突然抬头。
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又尴尬的放开手,坐回原位。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在怎么害羞了,不争气!宋初语鄙视刚才不够干脆,硬把他脑袋按自己肩上能怎么样!
林清远轻咳一声:“你不用担心,我娘大多时候很正常,但受到刺激会有一些非常过激的行为。”
宋初语见过,她后来没有疯因为康睿不值得:“那娘一个人过来?”
“不是,我有几个朋友护送她一起过来。我那几个朋友出身有点不好。”既然说了一块说了。
宋初语疑惑:“怎么不好?”
林清远掀掀眼皮看她片刻:“是山匪。”
“哦。”宋初语被看得莫名其妙。
林清远更觉得郡主莫名其妙:“他们是寇你不问问?”
问什么?他既然把母亲交给了对方,说明他认同对方,他认同的人,自然不会差:“对了,那边你是不是不联系了?”
不问?“没有联系过。”
“城西那次对你动手的人,是那边的人还是你的仇家?”
“应该是那个女人。”
“你父亲新娶的女子很有身份?”
“苏江府太守的女儿。”
“那是可以只手遮天了,要不要我让姑母撤了她父亲的职?”
林清远险些被她的话呛到,其实……咳:“我母亲来了,我会看好她的,你不用担心。”
“你怎么看,我让太医给娘看看,再从我母亲那要几个有经验的婆子过来伺候着,我母亲身边有几个懂药理会功夫的,也方便照顾。”
林清远心中微动,这样的下人不好养,她竟舍得给了他母亲:“夫人,费心了。”
月色染了霜花。
小蚊子悄悄推开书房的门,给房间添炭。
林清远听到动静抬头,放下毛笔,看看天色:“什么时辰了?”
小蚊子神色恭敬,再没有以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谁知道他不过是陪落魄书生玩小书童的游戏,竟然真成了‘大人’的书童。
可他不识字,这里有那么多认字的下人,他怕大人嫌弃他,不要他了:“回大人,太阳落山好一会了。”小蚊子声音越来越小,他还没有认清时辰表,大人肯定不要他了。
林清远想到了郡主,她说,他既然上来了,就依照他的意愿来;她说,她会照顾好他的母亲,她的手握住他时的诚恳,她今天在安国公府护着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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