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长宁燕北漠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嫁给奸臣后鼓动他造反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嘬的难受。她忍不住后退,却被他牢牢的攥住后颈。表里不一是假象。疯子,死疯子。外头月色凄清,园内的树木摇曳,两只喜鹊依偎在竹林里,叽叽喳喳的叫着。昏暗的夜色下,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行进谢家,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门口。细微的动静惊动了院内值夜的婢女,连忙上前来迎。谢溶月拢起衣物,刚想下马车,就被身后的人拽了回去。她毫无防备的跌坐在他怀里。“就这么走了?”王鹤詹低垂眉眼看她,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谢溶月讨好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轻啄。他不惊不动,戏谑的享受着她的讨好。马车内的温度升高,暧昧旖旎的气息环绕在四周。谢溶月温声道,“虽说这头偏僻,可被人瞧见了,总归是不好看,大人还是快走吧。”王鹤詹挑眉,一手抱着她,一手...
《长公主嫁给奸臣后鼓动他造反了后续》精彩片段
嘬的难受。
她忍不住后退,却被他牢牢的攥住后颈。
表里不一是假象。
疯子,死疯子。
外头月色凄清,园内的树木摇曳,两只喜鹊依偎在竹林里,叽叽喳喳的叫着。
昏暗的夜色下,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行进谢家,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门口。
细微的动静惊动了院内值夜的婢女,连忙上前来迎。
谢溶月拢起衣物,刚想下马车,就被身后的人拽了回去。
她毫无防备的跌坐在他怀里。
“就这么走了?”
王鹤詹低垂眉眼看她,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谢溶月讨好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糯糯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轻啄。
他不惊不动,戏谑的享受着她的讨好。
马车内的温度升高,暧昧旖旎的气息环绕在四周。
谢溶月温声道,“虽说这头偏僻,可被人瞧见了,总归是不好看,大人还是快走吧。”
王鹤詹挑眉,一手抱着她,一手撩开车帘,往外瞥了眼。
他蹙眉扫了几眼,虽说是个庶女,可世家极重脸面,怎么会让府中女儿家住这等地方。
谢溶月心思玲珑,看出了他的嫌弃。
其实,她住的屋子已经很妥帖了,该有的都有,平坦宽阔,春色满园。
可这燕都的世家公子哥奢靡成性,连身边伺候的婢女都比她精细。
她心下叹了口气,面上道。
“我不是主家的庶女,是谢家旁支一系的女儿,我父母早死,主家府里的姨娘与我母亲关系好,便将我接进了谢家主宅养。”
姨娘待她确实好,可架不住这世道如此,女儿家的命运不是被送去联姻就是被送到高门老头子的床上做滕妾。
王鹤詹嗤笑了声,“陈郡谢氏会容不下一个女子?”
“---”
谢溶月也不想再跟他解释了。
在这些世家公子的眼里,她这地方确实简陋,可能还不如他们院里婢女住的好,吃得好。
“很晚了,大人先回吧。”
王鹤詹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弄得不耐烦了,脸色冷了下来。
“我出面替你摆平了那事,现在就弃之敝履。”
谢溶月心底一紧,不敢多言。
他不依不饶,贴在她耳畔,声音如恶鬼。
“一个玩物,不要越矩。”
翌日,白光从窗户里透了进来,淬的房门微微亮。
楚长宁被折腾了一夜,疲软的身子都抬不起来。
她无力的睁开眼,想要说话。
可稍稍一动弹,嘴唇就像是被撕裂了般疼。
那玩意就像个放在火上烤的通红的铁杵。
险些没磨死她。
“公主,醒了?”
外头天已大亮,伺候的婢女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进--进来--”
桃枝和一众婢女鱼贯而入。
楚长宁撑起了身子靠在床边,低哑道,“水--”
桃枝连忙倒了一盏凉茶递到她嘴边润唇。
帐内的被褥被折腾的不像样了,婢女们低眉敛目,安分的收拾。
燕北漠一大早就去处理公务了,回来便看到屋内的这副样子。
他神色温和坦然,一身雪白长袍,谦谦君子。
他以目示意为首的婢女去伺候楚长宁沐浴更衣,自己去外室等。
楚长宁看也懒得看他这副虚伪的模样,披上轻薄纱衣任由婢女扶着到后头盥洗室去。
等到她洗完出来后,目光直直的对上了房内燃着香的白瓷香炉。
“她怀不上。”
那道清淡的声音如雷贯耳。
楚长宁心下思忖片刻,走到外室落座。
燕北漠正等她出来用膳,看她坐下,亲自给她盛了一碗粥。
“你--你干什么?”
燕北漠一把箍住她的乱动的大长腿,解释道,“上药。”
冰冰凉凉的药敷在腿部伤口处,她喟叹了声。
屋内的光线昏暗,两人的气息丝丝缕缕的勾缠在一起,空气中仿佛生出了细小的枝蔓,勾勒着虚无的丝线,不断收紧,狭隘旖旎。
燕北漠被她埋在被子里的低低嘤咛声叫的心痒,身体里不知餍足的野兽在咆哮。
他喉咙滚动,俯身压住了她。
楚长宁下意识的抗拒,双手抵住他。
“很晚了。”
燕北漠没说话,一把箍住她乱动的手,俯头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很凶,亲的她喘不上气来,几乎要吞噬进去。
楚长宁被他这一番闹腾,折磨的睡不着了。
她想起自己在谢府遭遇的事,理了理思绪,歪头躲避开吻,轻声道。
“是燕梁玉想害你。”
他埋在她脖颈里啃噬,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就这样?
楚长宁不满的推了推他,“你不想报复他吗?”
燕北漠一顿,朝她脖颈狠狠咬了口。
“嘶。”
楚长宁疼的偏头躲开,推攘他。
燕北漠顺势侧身,倚靠在床边。
室内漆黑一片,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精壮有力的身体,松散黑袍下包裹着的肩胛骨和脊背野性难驯,丝毫没有白日里的温润。
她不由得想起这几日的疯狂。
屋内寂静了片刻。
楚长宁慢腾腾的坐了起来,试探的靠近他。
燕北漠一把搂住她柔软的身子,捞入怀里,跨做在腿上。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里对视。
他低笑了声,直接戳穿她的心思。
“想让我替你杀他。”
“---”
楚长宁直言,“你是我夫君,他欲要毁我清白,你不该出手相助吗?”
昏暗的帐内,两人的身子紧贴。
燕北漠思忖片刻,慢条斯理的开口。
“现在不行。”
楚长宁见他面无殊色,有意激他,故意道,“夫君不会是怕了他吧。”
他面上波澜不惊,也不应声。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不过一个庶子,却妄图你的位置,夫君若是许以好处,自有北地诸侯替你分忧。”
燕北漠听完她这一番话,慢声,“说完了?”
“---”
见她不语,他搂紧她的腰肢,倾身在她耳畔,挑明了说。
“为了替你教训杨舟,我赔了冀州三万的楼坊,折损了六个门客,若此时动他,我免不了要付出更多的东西。”
楚长宁低敛目,伸手抱住他的腰,柔声细语。
“可你若能除掉他,得到的会更多。”
她的声音柔柔的,再不似以前的乖张。
燕北漠蓦的一顿,心底生出了几分兴致,仔细的打量了她几眼。
楚长宁怕被他看出破绽,将头埋在他怀里,掩饰住了情绪。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故作委屈。
“他那日把我拖到假山,险些毁我清白,我真的好怕他又来辱我。”
以她对燕北漠的了解,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燕梁玉。
可这么多天了,他都没什么动静,应该是燕梁玉还有更大的价值,所以,他现在不会动他。
若是能挑拨的他按捺不住对燕梁玉动手,毁了计划,她可坐看观虎斗。
燕北漠听着她的委屈,俯头看她,温和一笑。
他喜欢驯兽,喜欢她这种看似乖顺的伪装,在他手心里自作聪明的挣扎,占为已有直至厌倦,再亲手折断她的脊梁骨,让她为他折腰。
他轻扯了扯唇,微微眯起了细长的眸子。
折了腰的阿宁,还会像以前一样狡黠吗?
赫连野轻笑,捏着酒坛仰头喝了一口。
“少主看过了真容,可以让我回去休息了吗?”
“你脱了让我瞧瞧。”
楚长宁,“---”
赫连野见她不说话了,微微眯起了那双幽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燕北漠与我厮杀多年,你落在我的手里,可有想过后果?”
她耸耸肩,脸色淡然。
“少主要杀要剐随便。”
赫连野勾唇,别有深意的看了她几眼。
突的,一股大力袭来,冰冷的手猛的箍住了她的细腰。
楚长宁被他圈在怀里,身形僵了片刻。
“他手刃亲父,屠杀亲兄,这般心狠手辣之人,配不上公主。”
灼热的气息夹杂着烈酒的香味充斥在鼻翼,她倏尔回神,将刀抵在了他腰腹。
“放开。”
赫连野不放,手反而更紧了一分。
“我若流一滴血,你的小婢女便会被万箭穿心。”
楚长宁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松了松刀。
赫连野很喜欢她的识相,抱着她继续。
“他将罪名全盖到了我头上,还逼得世家出兵西域边境,阿绾,你说我该怎么做?”
那几日的相处两人也没有这么亲密过。
楚长宁极为不适他的触碰,哪儿有心思听他的话。
“少主随意。”
话落,他蓦的凑了过来,贴近。
楚长宁下意识的躲避,将刀横在了两人身前。
“堂堂西域少主,不能做出夺人妻的无耻事吧。”
赫连野本是想瞧瞧燕北漠的女人长什么样,可现在---
他仔细盯着怀里的人。
楚长宁看着他妖孽的面容,觉得他不怀好意,趁他失神,一把推开了他,往营帐外跑去。
两柄叉刀咣当横档在眼前。
她一顿,回头看向他。
“我去哪儿住?”
赫连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身子朝后一仰。
“随意。”
楚长宁,“---”
外头都是守卫,营帐内也只有一张软榻。
她顿了顿,走到桌子前,趴在桌上微合上了眼。
四周的空气寂静沉默。
两人谁都没理谁。
烛火呲呲的跳跃着,给帐内添了几分安宁。
楚长宁忌惮他,睡得很不安稳,一整夜都是半睡半醒的。
但等她醒来的时候,帐内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在四处搜罗了一圈,找了身侍女的衣裙,穿的严严实实,这才往外走去。
这里是一大片的空地,临时搭的营帐,要出发了,将士们都在收拾。
楚长宁看了一圈都没发现桃枝的踪影,便先回帐篷里洗漱。
“阿绾,出来。”
她听到外头男人的声音,顿了顿,走了出去。
赫连野一身红衣劲装,胯下骑着赤兔马,墨发垂下几缕金链坠着瑰玉碎石,随风飘扬,意气风发。
他看到出来的少女,轻笑着打量了几眼,一弯腰将她捞入怀里,驾的一声策马离去。
关外的山峦如墨勾勒一笔,浓雾缠绕在山林里,寒冷的风拂过两人的面颊,带了凉意。
通体黑亮的马儿撒开四蹄,如离弦的箭向北而去。
楚长宁坐在剧烈起伏的马背上,余光瞟了眼身后的少年,眼眸微暗。
她抚了抚自己肩头处的伤疤,思绪飘远。
赫连野与燕北漠可是仇敌,他一旦为了利益将她送回燕北漠的身边,照那人的心狠手辣,她私自逃跑,会杀了她的。
而且,这一路走来,燕都的死士,京城的杀手,都不给她一条活路,她即便从赫连野的身边逃开,也到不了蓬莱。
念头闪过,楚长宁眼眸一寒。
若是能骗得赫连野让他与燕北漠去狗咬狗,岂不是可报断骨之仇,还能趁他们内斗跑。
黑暗中,四周的感官被放大。
楚长宁听不到他的声音,隐隐不适。
她敛下心底的心思,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瞧他。
“行不行嘛。”
燕北漠温柔的亲她的额头,语气软和了几分,“他会死的,再等等。”
果然,他定是有什么计划。
楚长宁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眼眸更红了。
“可我怕他,之前在祖宅他就找我麻烦,现在谢家都敢给我下毒,万一我哪次不小心被他害了,怎么办?”
“你待在府里,没人能害你。”
“---”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楚长宁忽的想起了江东的那十万兵权,攀上他的脖子,故意激道。
“你兄长如此羞辱我,你却不肯帮忙,燕北漠,你还是个男人吗?”
燕北漠面色温淡了下来,瞥她。
“是不是男人,你可以再试试。”
“---”
她松开他,撩开帷帐下榻。
燕北漠瞥了她一眼,淡声提醒,“楚长宁,我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楚长宁回头,讥讽。
“当然,燕都世家贵女皆颜若桃李,我若被毁,君侯大可另娶高门,我也不敢劳驾君侯为我出头。”
“大不了,和离书一封,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字字戳心,剜他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和离,与他撇得清清楚楚。
燕北漠怒目而视,拿起榻桌上的书卷砸到了她脚下。
“你找死。”
四周的空气蓦的生寒,他的眼神冷到像是细钩子钻进了她的骨头缝里,身子都不由得打颤。
“我告诉你,腻了自然会给你和离书。在我腻了之前,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楚长宁心底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她隐忍着,没发作。
燕北漠起身,拿起架子上的袍子往外走,侧过她的时候,骂了句。
“不安分的东西。”
楚长宁怒,一脚踹向他的腿部。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表里不一,禽兽行径,伪善至极。”
两人屋内吵闹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外头守夜的婢女嬷嬷,吓的交头接耳。
园内巡逻的侍卫也都听到了吵闹,纷纷诧异不已。
燕北漠也没有想到,楚长宁竟然敢踹他,一向不形于色的脸上顿现愠怒,下颌紧绷,戾气森森。
楚长宁怕他动手,收敛了浑身的刺,冷着脸不语。
“蹬鼻子上脸,真要宠着你,你得骑到我头上去。”
他一甩袖袍,大步离去。
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梨香裹挟着冷风嗖嗖的灌了进来。
楚长宁被门外寒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真是被他的恶言气糊涂了,竟险些撕破脸面。
“公主。”
桃枝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婢女也躬身进来收拾屋子。
楚长宁回神,想要拿着衣服回之前的住所,却被进来的嬷嬷拦住了。
这日不欢而散后,两人连个照面都不打了。
他们虽都住在前院,可燕北漠故意冷落她,从外头办完事回来就直接进了书房,夜里也都歇在书房。
楚长宁不在乎,但她无法忍受的是,她被禁足了。
“公主,店家那头交货的时间到了。”
桃枝覆在她耳畔低语。
“奴婢出不了府,怎么去拿?”
楚长宁捏着话本子的手一紧,低声问道,“不能像之前一样翻墙去吗?”
“不知道府里的统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巡逻的守卫防的密不透风。”
“---”
桃枝挠挠头,“你之前带我去看的大夫,药还没拿呢。”
楚长宁思忖了片刻,吩咐道,“你让人去一趟小厨房,做些那狗贼爱吃的夜宵,端过来。”
“是。”
夜色渐浓,秋风寒凉,楚长宁端着夜宵去了书房。
没了支撑,楚长宁惯性往后倒去,她眼尖,手忙脚乱的扶着凳子站稳了身形。
燕北漠看着她的狼狈,微微勾唇。
“天家公主不过如此。”
楚长宁听到他的讥讽,气到想隔空抽他一嘴巴子。
罢了,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忍了下去,掉头往小榻去。
昏暗的屋内,喜烛高照。
燕北漠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和衣躺在榻上小憩。
毕竟有个大男人在,楚长宁也不敢脱衣,只能和衣而眠。
本来还想着能好好理理思绪,可实在太累了,身子还弱,一闭上眼,就困的想睡。
她强撑着眼皮子,半睡半醒。
幽静昏暗的内室里,流淌着一股静谧。
燕北漠听到轻微的呼吸声,才慢慢睁开了眼。
他径自撩开床帐,下榻,往她睡的小榻走去。
楚长宁觉浅,察觉到了动静。
她没有动,静静的等着。
四周的空气稀薄,那双阴鸷的眸子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戮。
楚长宁藏在衾被里的手发麻,一股子寒意从脚心直蹿头顶。
他想杀她!
燕北漠把玩着手里的刀,低敛着眼皮子看她。
微弱灯火下的睫毛颤巍巍的,透露着她的害怕。
可那张娇嫩的小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强装着镇定。
他不由得轻扯了扯唇角。
片刻,燕北漠收回了刀,转身朝门外走去。
楚长宁听到了他离开的脚步声,也顾不得装了,连忙睁开眼起身。
“君侯。”
燕北漠脚步一顿,回头。
“这么晚了,君侯去哪儿?”
她抬起湿漉漉的水眸,佯装懵懂的看他,示弱。
燕北漠看着眼前这女人百变的脸色,嗤笑。
“与你何干。”
楚长宁道,“父皇用十万兵权换这一场亲事,是君侯答应的--”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脸色阴鸷,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摁倒在后面的门板上。
速度十分的快,几乎是眨眼间完成的事。
楚长宁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下意识的朝他踹去。
可他立马抬高她的腿,用力之大,险些折了。
她疼的脸色煞白。
燕北漠丝毫不怜香惜玉,俯头在她耳畔轻声。
“南朝亡了,安分点。”
楚长宁心底一寒,还没说什么,他便懒懒的松了手,将她甩开,大步往外走了。
外头守夜的婢女嬷嬷瞧见人出来,皆是恭敬的低着头。
等人走远了,纷纷窃窃私语,有的还朝着门内讥讽了开来。
“一个亡了国的公主,装什么架子呢。”
“就是就是,要不是君侯心善,收留了她,早就成那新帝的刀下亡魂了。”
“哼,连夫君都留不住,这副样子怎能比得上王家小姐。”
门外的风呼啦呼啦的往屋内灌,楚长宁脸色沉冷的站在原地,单薄的身形在喜烛的映衬下显的有些落寞。
她没理会外头的碎嘴,揉了揉发疼的腿,径自走到榻边将他盖过的被子嫌弃的扔到地上,拿着自己的被子蒙头睡了。
君侯新婚当夜便弃了新夫人离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府邸,连住在燕南街老宅的人也听说了这事。
翌日去敬茶的时侯就有人故意刁难她。
是二房的夫人,出身琅琊王氏嫡氏一族三房的嫡次女。
原本有意让自家的侄女王婉与燕氏联姻,却被一个亡了国的公主横插一脚,自然看不惯楚长宁。
楚长宁举着茶杯的手都发烫发红了,面前的二夫人却是乐呵呵的说着南朝皇室的荒淫事,丝毫没有去接茶的意思。
四周乌泱泱的一众人都纷纷笑着附和。
各种讥讽的目光投了过来,楚长宁听着他们的话,看了眼径自去落座的燕北漠,眼眸微暗。
她就知道,都是看碟子下菜,燕北漠不喜她,燕氏的人自然都不会给她面子。
恐怕,她被休弃的传言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燕都城。
“长宁啊,听说你母后为了让你活下来,连夜让人将你送来了燕都,你身边的人呢,都去哪儿了啊?”
楚长宁端着茶杯,淡淡道,“路途遥远,只留了几人在身边伺侯。”
实际上,原主一出了京都,就被新帝的人追杀,老皇帝留给她的侍卫都因为护着她死了。
“淑容,先别问了,长宁端着茶该累了,以后啊,都是一家人,可慢慢细聊。”
说话的是燕北漠的继母荣华夫人。
燕北漠的生母是燕氏家主的原配,难产而亡。
说起这个来,楚长宁不禁蹙眉,原书中曾提起过,燕北漠幼年丧母,过的很是悲惨。
燕氏是世家大族,各族争斗,尔虞我诈,他小小年纪被暗害断腿。
后来,虽被老家主救了回来,可一个跛腿的人无法担起世家重担,沦为弃子,老家主死后,他过的连狗都不如。
他的亲生父亲也就是现任家主沉迷女色荒淫无度,对他不管不顾。
没多久,他便孤身一人去了离北军营。
但原书中没有提到他是如何恢复腿的,只说了他腿好了后,便在军营一呆十二年。
受封燕侯后,勾结漠北一带,盘踞离北,势力越来越大,二十四岁那年回了燕都。
荣华夫人一发话,其他的人全都讪讪的笑着,也不出言刺挠了。
二夫人忙道,“瞧瞧我,都忘时辰了。”
说罢,她笑着接过了茶,可好像没拿稳,茶杯咣当一下往楚长宁的脚背掉落。
茶水十分的滚烫,溅到人的身上,不死也得掉层皮。
楚长宁迅疾回神往后退,悄悄拿着玉珠子一弹。
茶杯顺着惯性往前倒,滚烫的茶水瞬间撒了二夫人一身。
惨叫声四起,震惊了众人。
楚长宁看着手上起了泡的指头,冷笑了声。
敬茶的茶水哪儿有这么烫的,分明是故意搞她。
“叔母,没事吧。”
她佯装震惊,忙上前去扶人,四周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快,快叫府医来。”
燕北漠淡淡的喝着茶水,他看了眼那头闹哄哄的场面,目光移到了掉在角落里的玉珠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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