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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占有全局

野马无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是除了床事之外,沈慕卿第一次直面说出这句话。她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弗雷德这一动作已经将她的尊严拖了出来,严刑拷打。如果她还俯首以示,委曲求全,就完全已经丧失人性。这样想着,原本还十分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些坦荡。颇有些赴死之前的豪气,弗雷德还以为她会说些别的,完全没想到少女会突然表达自己的情绪。也是第一次从沈慕卿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新的情绪破土而出,这样生动的表情让弗雷德激起了难以拒绝的兴奋。突然多出来的情绪让他倍感新奇,那一点雾霾瞬间被她扫去。手中的力道退去,弗雷德看着沈慕卿脸上的红印,格外疼惜地低头吻了吻,声音缠绵,“好,以后的礼物一定让你喜欢。”沈慕卿:.........原本还以为要发狂的弗雷德居然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情神...

主角:沈慕卿弗雷德.凯斯   更新:2024-12-18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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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慕卿弗雷德.凯斯的女频言情小说《窒息占有全局》,由网络作家“野马无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除了床事之外,沈慕卿第一次直面说出这句话。她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弗雷德这一动作已经将她的尊严拖了出来,严刑拷打。如果她还俯首以示,委曲求全,就完全已经丧失人性。这样想着,原本还十分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些坦荡。颇有些赴死之前的豪气,弗雷德还以为她会说些别的,完全没想到少女会突然表达自己的情绪。也是第一次从沈慕卿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新的情绪破土而出,这样生动的表情让弗雷德激起了难以拒绝的兴奋。突然多出来的情绪让他倍感新奇,那一点雾霾瞬间被她扫去。手中的力道退去,弗雷德看着沈慕卿脸上的红印,格外疼惜地低头吻了吻,声音缠绵,“好,以后的礼物一定让你喜欢。”沈慕卿:.........原本还以为要发狂的弗雷德居然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情神...

《窒息占有全局》精彩片段


这是除了床事之外,沈慕卿第一次直面说出这句话。

她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弗雷德这一动作已经将她的尊严拖了出来,严刑拷打。

如果她还俯首以示,委曲求全,就完全已经丧失人性。

这样想着,原本还十分惊恐的脸上多了一些坦荡。

颇有些赴死之前的豪气,弗雷德还以为她会说些别的,完全没想到少女会突然表达自己的情绪。

也是第一次从沈慕卿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

新的情绪破土而出,这样生动的表情让弗雷德激起了难以拒绝的兴奋。

突然多出来的情绪让他倍感新奇,那一点雾霾瞬间被她扫去。

手中的力道退去,弗雷德看着沈慕卿脸上的红印,格外疼惜地低头吻了吻,声音缠绵,“好,以后的礼物一定让你喜欢。”

沈慕卿:.........

原本还以为要发狂的弗雷德居然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情神经质地变好。

本来准备好好战斗一番的沈慕卿完全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之上,那一股子战意顿时散去。

她心里结郁,居然在他亲她的这一刻大着胆子,气愤地一拳锤在他肌肉健硕的背部。

“不要再这样了,她没对我做什么。”

冷静下来后,沈慕卿靠在他的怀里,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好声好气地跟他谈判。

一个家族,百年基业,突然毁于一旦,所承受的不仅仅是家族的覆灭,还有无数工人的失业。

沈慕卿不迷信,但仍然相信因果循环。

娇娇的话使得弗雷德心猿意马,但还是点头,笑着道,“当然,我会听取你的一切建议。”

还没等沈慕卿开口回答,这个男人便直接起身,坐在他怀里的沈慕卿也跟着被一起抱了起来。

“我们去哪儿?”小声的惊呼之后,是她的询问。

但沈慕卿隐隐察觉到了弗雷德身体的变化,此刻小心翼翼地询问。

真的怕了这个男人随时随地的兽欲。

但弗雷德此刻的步伐却不是迈向楼上,而是朝着餐厅走去。

莎洛特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此刻被摆放在桌上。

直接进去,便能闻见食物的香气。

悬空的身体从弗雷德的怀里落到了冰凉的椅子上。

座位同往常一样,弗雷德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的,面前是每天都在变化的菜色,而弗雷德的面前一如既往摆放着一盘带着血丝的牛排。

沈慕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除了喜怒无常,权力滔天之外,还有一个她完全不理解的执着。

她无权无势,只身到德国,举目无亲,没有家族的扶持,什么也没有。

但这样的她居然入了这男人的眼。

不止是沈慕卿,这是谁都没有料想到的结果。

一向只在乎自己商业版图,性情乖张的男人居然也有娇养美人的这一天。

从昨日到现在,整个德国商界已经知道了弗雷德家族掌权人弗雷德.凯斯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东方面孔。

权势滔天的男人还因为美人的小情绪,直接将康斯坦斯家族那个老家伙的老骨头都给折腾了一遍。

但当有心人想要调查弗雷德身边的这个女子时,却完全没有一点消息。

如同一个石子投进大海,只是开始激起一点涟漪,之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这下,各方大佬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甫一,健硕的身体刚朝着沈慕卿的方向靠近几分,大门便是被服务员从外面打开,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

“谁借了谁的光?”

有人来了!

沈慕卿突然双手使劲将近在咫尺的弗雷德推开,身体蓦地朝着后方移开了些许。

美人在身前消失,弗雷德面色一沉,坐直了身体,朝着门口处进来的男人望去。

面色冷沉,即便是隔着那眼镜也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肃然。

好巧不巧,格莱斯特算是弗雷德所有合作伙伴中最了解他的人,见他这看不出喜怒的模样心中暗道不好。

眼神一偏,看了看一旁低着头的沈慕卿,当即便是明白了这暴君为何心情不好。

狐狸一般的笑容浮现在格莱斯特的脸上,“没想到就连大名鼎鼎的弗雷德先生也逃不开美人娇啊。”

声音戏谑,一句简单的调侃却是让沈慕卿瞬间看清了两人的关系。

因为喝了些红酒,沈慕卿两边脸颊浮出了丝丝粉红,眼中流光溢彩,如同水波一般含情脉脉。

此刻,这双杏眼却是直直落在了格莱斯顿的身上。

格莱斯特有着一头褐色的头发,容貌俊朗,那双瞳孔的颜色是如同大海一般的蓝色。

这歪头发愣的模样,使得弗雷德的面色再度一黑。

“美丽的亚洲女孩儿,你这么看着我,难道我们在某条街角见过?”

格莱斯特当然发现了沈慕卿的打量,眉眼一弯,便是朝着那看着自己发愣的美人笑道。

眼中的清明因为这一句话恢复了过来,沈慕卿讪讪一笑,摇着头说道,“未曾,先生长得英俊不凡,旁人自然是会多看两眼。”

一声开怀的笑意从格莱斯特的嘴角溢出,笑着点头,“抱歉了小姐,我这么英俊的人早已经芳心暗许。”

手臂一收,站在他身旁的棕发美人便是彻底靠在了格莱斯特的身上。

此刻沈慕卿才注意到从大门处进来的不仅仅是格莱斯特一人,还有一个漂亮的德国女人。

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左右,而那头柔顺的棕发被烫成了大波浪的形状,披散在肩头,格外迷人。

曼妙的身材被一层薄薄的黑色衣料包裹,长腿外露,在夏天中不失其火辣。

似乎没想到格莱斯特会突然提到自己,那女人娇媚一笑,涂着红色指甲的手一握,轻轻打在了他的胸口处,

“弗雷德先生还在,您总是爱开玩笑。”

格莱斯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带着这女人直接坐在了弗雷德对面的沙发上。

风雨欲来,沈慕卿明显察觉到了弗雷德此刻的低气压。

生害怕他突然做出什么动作,那只娇小白皙的慢慢伸了过去,捏住弗雷德西装边,轻轻扯了扯。

示弱的意味明显,弗雷德脸色稍缓,握住酒杯凑到薄唇边轻抿了一口。

“你舍得拿出来了?!”格莱斯特那双蓝色的眸子顿时睁大,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喜色。

看着弗雷德不语的模样,格莱斯特嘴角的笑意更甚,兀自转头对着沈慕卿举了举空着的酒杯,

“看来今日,是我借了小姐的光,抠门的弗雷德先生之前死活都不肯拿出了,看来今天的运气颇好。”

连续不断地调侃而至,弗雷德眼睫收敛,“格莱斯特........”

警告的声音刚一出,身旁的少女却是骤然笑出了声,眉眼弯弯,微虚的杏眼中晶光闪闪。


车内异常安静,窗外德国建筑冷硬的景色不断地在变化,车中少女的思绪也跟着逐渐放远。

那双浸满水光的剪水美眸放空,整个人都游离在弗雷德豪华又内敛的豪车之中。

弗雷德刚一侧目,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沈慕卿的眉头轻蹙,在那如柳一般的眉尾处含着几丝淡淡的愁绪。

白皙的小手规规矩矩地落在大腿之上,白色的长裙更衬的她如同画中人。

长发如她一般,温温顺顺地披散在肩头,一股独有的少女芳香侵袭他的鼻尖。

因为家族生意,弗雷德曾经多次前往中国,许多文化自然也耳濡目染。

对于他来说,颇有钻研的便是诗词。

如今看到这般,心中只有无端生出一句,

琼窗春断双蛾皱,回首边头。

这种实实虚虚,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弗雷德莫名心生一股怒火。

面色冰冷,那已经架在鼻梁之上的眼镜透出异样的光芒。

大手一伸,便是直接将那“双蛾皱”的少女一把拉进了怀里。

一声惊呼打破这车内的宁静,沈慕卿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了男人宽大滚烫的怀抱之中。

戴着白手套的大手更是过分,强势地把住少女的后脑勺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感觉到了怀中的充实,弗雷德那原本就即将点燃的情绪顿时按捺了下来。

那另一只大手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不断地摩挲。

即便隔着两层布料,仍然惹得沈慕卿轻颤。

动作突然,沈慕卿无法躲避,男女的力气差距甚大,奈何她双手不断地推搡也无济于事。

在察觉到男人没有什么更过分的动作之后,沈慕卿便也开始摆烂。

两只小手只能趴在他的双肩之上,粉唇呼气,半晌后才突然憋出一句,

“你......怎么了?”

弗雷德一愣,刚刚的思绪来的突然,但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告诉沈慕卿。

恶劣的男人缓缓侧头,在少女毛茸茸的耳际猛地亲了一口,

“甜心,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撩拨我?”

不同于他强势的动作,弗雷德说出的话十分轻柔,在这句话中似乎还能捕捉到隐隐的笑意。

两人身体相贴,热意不断地传递到沈慕卿的身上,不单单是体温,还包括弗雷德身体的变化。

小脸蓦地变得通红,娇气地睨了弗雷德一眼,沈慕卿也只好闭上嘴,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闭上了嘴。

直到车子进入闹市区,周围的一切才开始变得鲜活了起来。

白天的深海遗珠同样辉煌,即便是站在门口处朝里望都能感觉到纸醉金迷。

沈慕卿脸颊贴在弗雷德的胸膛,美眸却是一直都看着窗外。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偏僻的街角,还有楼梯吱吱呀呀的声音,以及楼上苏迪亚太太的谩骂声,似乎一切都在变化。

截然不同的生活区域,截然不同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为正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沈慕卿心中堵塞,说不上来对于弗雷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只知道,独身异国的她似乎只能紧紧抱紧这一根能救命的浮木。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恒定不变的真理,那就是绝对不能惹这个如狼一般的男人生气。

沈慕卿眼睛睁得有些酸涩,娇美的眼睫轻轻打了个颤,而后缓缓闭合。

乖巧的像是一只被娇养的猫。

“先生,到了。”

车子缓缓停稳,坐在驾驶座的人看着后座正贴在一起的二人,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恭敬地开口。

沈慕卿条件反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当即就要直起身子起来。

却不了那只放在她脑后的强势的大手却是依然不放松。

沈慕卿仰起了头,那双温柔的美眸直接落进了弗雷德如同一潭深渊的暗眸。

她看不懂他眼中正在蕴含的风暴。

良久后,就在沈慕卿觉得自己脖子酸痛要低下头时,突然发现弗雷德的薄唇一弯,轻笑声溢出唇角。

那只大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脸侧,亲昵地摸了摸,

“甜心,今天很乖。”

沈慕卿心跳加速,粉嫩的指尖碾过指腹。

只见她咬了咬红唇,像只小猫一般就这那放在她脸颊上的大手之上蹭了蹭。

乖巧到连弗雷德呼吸一滞,血液中那股暴戾因子开始沸腾。

主宰者的兴奋被激发。

此刻沈慕卿心中却是一番忐忑,她也不知道弗雷德心中所想。

只是单纯地猜测,这个动作能讨得他的欢心。

白色的手套靠着少女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美丽又神圣。

只有那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的动作平添了几分欲气。

终于,弗雷德的大手从她的脸颊边移开。

兀自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这才压制住身体中呼之欲出的兽性。

坐在驾驶座的人见状也不含糊,连忙下了车,将靠近沈慕卿一边的车门打开。

燥热的空气直接打在了沈慕卿裸露在外的手臂之上。

本来就燥热的身体变得更为闷热。

看着车门外在两旁恭敬站着的服务员,沈慕卿脸颊通红,逃也般地从弗雷德的怀里离开,冲下了车。

弗雷德先生的车在整个德国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刚驶入这条街区之时,深海遗珠中的人便是迅速出来迎接。

迎接整个德国权势最大的弗雷德家族掌权人,弗雷德.凯斯。

沈慕卿站定,身后的男人同样从车中走出,一把揽过她的纤腰。

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移开,抬步带着沈慕卿径直走进其中。

当第二次踏入深海遗珠中时,沈慕卿的身份已然发生了变化。

上一次因为匆忙都还未好好观察深海遗珠中的布局。

此刻也耐不住好奇,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富丽堂皇,如同一个水晶宫殿。

沈慕卿只觉得灯光如同珠宝的光辉,有些晃眼。

目光流转之间,放置在最右侧的电梯口突然打开,其中走出的人却是让她一愣。

那人目光一抬,显然也是发现在站在门口处的两人。


在慕尼黑,不触碰自己的原则,且来钱快的就那么几个地方。

沈慕卿从来没去过,这些全是从小嫣的口中得知。

城中心的莱伊拍卖场和一个叫做深海遗珠的高端会所。

下了车,冷风袭来。

沈慕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摸了摸双臂露在旗袍之外的肌肤。

硬着头皮朝着莱伊拍卖会走去。

这两天全城震动,几乎全世界的知名商人都来到了慕尼黑参加这一场举世夺目的拍卖会。

沈慕卿心中有着一丝期许。

自己是中国人,也许能为某个没带翻译的倒霉老板提供服务。

只是,这拍卖会居然和那高端会所挨在一起。

想要到达莱伊拍卖会,必须先经过深海遗珠这一会所。

亚洲女孩独特的韵味吸引着街道旁无数人的目光。

沈慕卿微微低下了头,她一向不喜欢暴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他们打量的目光就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银针,让她心底发麻。

一言不发,便是加快了前往莱伊拍卖会的脚步。

只是,在穿过那名为深海遗珠的会所之时,里面透露出的光亮让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该死!这么重要的场所,你告诉我珊莉无法到达?”

这时,一位穿着深蓝色西服的德国男人怒气冲冲地从深海遗珠中走出。

骂骂咧咧地对着他手中的手机不断吼叫。

“全会所就她一个钢琴手,要是得罪了那位大人物,你告诉珊莉,让她等着被解雇吧。”

男人怒气冲冲地关掉手机,转身便是想要回到会所之中,重新找到解决的方法。

却在转身这一刻,一道娇柔的女声传来。

“先生,如果您没有办法的话,或许我可以为您提供帮助。”

科林蓦地回头,便看见沈慕卿站在风中。

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活像一朵迎风展开的雏菊。

一个穿着旗袍的东方女孩儿站在外国车马喧嚣的街头本就让人有些恍惚。

科林一愣,过后便慌乱,晃了晃头,问道,“你会弹钢琴吗?”

沈慕卿浅浅点头,“曾经学过。”

科林得到答案,兴奋地双手合十,“感谢上帝。”

说着便将沈慕卿邀请了进去,

“中国女孩儿,你只需要在屏风后一直弹奏便好,客人不叫停就一定不能停。”

沈慕卿当即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都明白。

这深海遗珠的老板审美很好,走进建筑之后,并不是沈慕卿想象中的金碧辉煌。

这里的每一处都如同艺术品一般优雅,完美。

迷迷糊糊地被这个名叫科林的管事带到了一间位于顶楼的房间门口。

“好好弹。”

科林见任务完成,当即便想要离开。

还未转身,却见这中国女孩儿红了一张脸。

科林皱起眉头,还以为她不舒服,微微弯下腰冲她开口,“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却见沈慕卿匆匆摇了摇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缓缓开口,

“科林先生,我想要问问我的报酬。”

闻言,科林倒是被沈慕卿逗得笑出了声,“放心,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万欧元作为报酬。”

沈慕卿一听到这如同天价一般的数字,那双杏眼瞪大,似乎以为科林说错了一般,

“先生,真的是一万欧元吗?”

“当然,深海遗珠从不作假,快进去吧,客人等很久了。”

科林抬手看了看时间,急急忙忙替沈慕卿打开了房门,将她推了进去。

房间有两扇门,一扇是供客人进入的正门,而沈慕卿是从屏风之后的小门进的屋内。

房间很大,在中间有着一扇巨大的琉璃屏风,将另一边完完全全地遮挡住。

在沈慕卿的眼前,只有一架黑色的钢琴。

沈慕卿走进屋里,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那架钢琴旁缓缓坐下。

杏眼打量着眼前的钢琴,在看到那刻在钢琴之上的标识,沈慕卿那颗心便变得更加忐忑。

佩卓夫钢琴,五大帝王钢琴品牌之一。

想必,这间包厢所招待的客人相当尊贵。

在琉璃屏风的另一边,弗雷德.凯斯正靠在沙发之上,品尝着手中的红酒。

而在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正瑟瑟发抖的男人。

“弗雷德先生,的确是我的决策有问题,这批货的价钱我可以全部分毫不差地赔偿,但......”

约瑟夫满脸为难,双手握在一起,使劲地捏出红痕。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但还请您能够再相信我一次,我绝不会再犯错。”

话音落下,在那琉璃屏风之后便突然传来了一阵美妙的钢琴声。

弗雷德摇晃着红酒杯的手忽地一滞。

Gramophone Waltz.

薄薄的唇弯了弯,眼底却是一片骇人的凉意。

深海遗珠竟是连他最近听的曲子都知道了吗?

还以为弗雷德.凯斯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约瑟夫满脸堆笑。

赶紧拿起了桌上的红酒,跑到弗雷德的身边,为他斟酒。

曲子突然变得十分激烈,进入高潮。

那拿着高脚杯的大手缺突然松开,酒杯便从约瑟夫的眼前直直地坠落在地上。

铺满整个地板的毛毯被红酒染红了一片。

约瑟夫惊恐地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这个桀骜到了极点的男人,“弗雷德先生.......”

只见弗雷德伸出了手,接过助理递来的手帕,轻轻擦了擦手。

随后取下了自己的眼镜,直直地朝着沙发的靠背上一倒,那双浅绿色的眼睛赫然闭上。

身旁的助理同样不苟言笑,在看到弗雷德取下眼镜后,便径直朝着约瑟夫走去。

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正弹着琴的沈慕卿突然听见从对面传来的惨叫,身子一哆嗦,一个琴键都没有按上。

整个曲子都变了样。

“不能停,沈慕卿,不能停。”轻声呢喃,她一直记得科林的话。

不断地调整着呼吸,双手颤抖,还是重新从断掉的地方接着弹奏了下去。

钢琴曲的高潮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哀嚎之声在这一间大到离谱的房间中诡异地响彻。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首曲子接近尾声之时,约瑟夫总算是被打得晕了过去。


“不准笑!”

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带着女孩儿恼怒中的小小嘶吼之声。

弗雷德单手抬起,扶住那岌岌可危,快要被沈慕卿弄掉的眼镜。

唇边的笑意逐渐放大,在沈慕卿无法看到地方,那双眼睛里闪过一道满意的光。

的确,不管是温顺的她,乖巧的她,还是生气恼怒的她,每一个都能在一瞬间激发他心底那股喜爱的情绪。

还未等弗雷德拿下她那两只柔软的小手在手里把玩。

想来是科林的安排,电梯门外突然出现两人将门控住,防止电梯运作。

虽然那两人皆是恭敬地微微俯身,但沈慕卿却依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臊红了一张俏脸,小手猛地一缩。

便是不再等待弗雷德,越过了那两人大步朝着电梯外走去。

在这这一层楼只有四个房间,所有房门的旁都有着一块水晶石做的牌号。

在底楼时,她也听见了弗雷德对科林说的话,自然知道两人的目的地在哪儿。

在一号会客宴,看准标号,沈慕卿裙摆随着行进微微飘动,那双白嫩纤细的小腿也落进了身后男人的视线之中。

弗雷德抬手将被沈慕卿弄歪的眼镜重新架好,入眼的便是这一幕。

若非今日突然有生意要谈,他倒是不介意和沈慕卿在新环境里试试。

镂空浮雕的大门被服务员打开,一处巨大的由白色大理石打造的会客厅。

繁复奢华的灯饰坠在顶空,入眼的是两张巨大的白色绒毛沙发,而在中间却是有着一张透明的水晶长桌。

在一面墙壁上还有着一整墙的红酒,虽然看不清上面的文字,但沈慕卿依然能够清晰地知道这些红酒的价格相当不菲。

似乎是为了保持红酒的各种属性,这一件会客宴中的温度被调到了一个极其恒定的温度。

沈慕卿刚一进入其中,脚底一种无法踩实的柔软感袭来。

她低头一看,一张巨大的,蔓延至门口的白色地毯正被她踩在脚底。

她发誓,光是这一张地毯就已经能抵得上她那间没有生意的旗袍店,还有那破旧的出租房。

“发什么愣。”

后背突然抚上了一只温柔的大手,弗雷德贴近,轻轻带着沈慕卿朝着房间中走去。

看着沈慕卿坐在沙发之上后,他才抬步朝着那面红酒墙走去。

“咔哒。”

玻璃橱柜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弗雷德面色如常。

娴熟地取出了一瓶红酒,拿起两支杯子重新回到了沈慕卿的身边。

看着透明的杯子中红酒的液面逐渐上升,沈慕卿抬眼,朝着专注的弗雷德说道,

“弗雷德先生,这是......”

弗雷德修长的双手仍未停下,那双锐利的眼眸依旧紧紧盯着杯中的液体。

直到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将那杯红酒递到沈慕卿的面前,男人才抬眸,开口道,

“这是今日才送到的酒,带你尝尝鲜。”看着沈慕卿有些呆愣的小脸,弗雷德抬手将高脚杯凑到她的檀口旁,作势要亲自喂她。

动作来的突然,沈慕卿也下意识地抬头,就这么就这男人的手饮下了一口。

浓厚的醇香在口中荡开,男人另一只大手则是落到了她的下巴处逗弄。

“刚好格莱斯顿先生念叨许久想要尝尝这批红酒,算是借了你的光。”弗雷德看着沈慕卿唇上的酒渍,眸光暗了暗。


“我以为,刚刚你说的话是在请求我亲手为你换衣。”

“我!我........”

这一句话堵得沈慕卿连话都说不完整,小脸涨红,却只能靠在他怀里,小声地说道,

“才不是。”

而这一句自然被弗雷德忽略,整个二楼只有三个房间。

很快就到达了卧室。

弗雷德先是将怀里的小娇娇在衣帽间里安置好,待她乖顺地坐在沙发上之后,自己径直走到橱柜之前。

从一排排衣裙之上游离而过,蓦地,弗雷德眼睛一亮,嘴唇也在此刻勾起。

那双脱离手套的修长大手将玻璃打开,取下了一件莹白色的旗袍。

沈慕卿在一旁看着,在看到他将自己的旗袍取出后,心尖一跳。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袭来。

她发誓,今天要是穿上这件旗袍,弗雷德绝对不会放过她。

弗雷德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又重新将那件旗袍放了回去,转手拿出其他的衣裙。

沈慕卿那一口憋在心头的气顿时消散,垂眸,后怕地抬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

不是她矫情,外国人总是天赋异禀,更何况是弗雷德这般强健的体魄。

但是频率始终高得太过离谱,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顺利,连带着沈慕卿心中都有些后怕。

她这本就养的娇弱的身子自然吃不消。

饭饱思淫欲,她现在算是不愁吃穿,光是看到弗雷德的背影就已经开始浮想联翩。

沈慕卿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手轻轻打在另一只手背之上。

这一小动作也被拿着衣裙的弗雷德看在了眼里。

弗雷德好笑,拿着那件淡黄色的长裙就朝她走去。

声音很小,直到沈慕卿察觉到自己被一层黑色的影子笼罩时,才蓦然抬头,发现弗雷德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大手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声音冷冽,

“起来吧。”

那口才顺下去的气又被这个男人提了上来。

知道自己是躲不过,沈慕卿只能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

却发现自己只能到他的胸膛,小脸贴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

缓缓抬头,却看见弗雷德眼里闪过笑意,就这么拥住了她,大手穿过她的手臂抚住后背。

宽大的身子将沈慕卿整个娇躯都包围在其中。

腰部一弯,沈慕卿的小脑袋就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小脸仅仅贴紧他的脸颊。

那头金黄色的头发格外显眼,在她的眼前晃呀晃。

正待怀中的小人要伸手摸摸这一头漂亮的金色发丝时,那双抚在她后背的大手突然有了动作。

“划拉”一声,这件粉色裙子上唯一一条拉链就已经被打开。

凉意在从背部传来。

这栋别墅恒温,但沈慕卿却依旧感觉到了温差。

因为弗雷德灼热的大手已经越过了那条拉链,直接触摸在了她洁白滑腻的脊背之上。

这只大手完全不知收敛,从腰处缓缓上移,指纹触碰着皮肤之上的肌理。

一股噬人的痒意瞬间袭来。

沈慕卿马上要摸到金发的小手一抖,浑身一颤,一道轻哼声从嘴角溢出。

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四肢脱力,此刻少女只能凭借着仅有的一点力气牢牢抱住男人的脖颈,挂在他的身上。

似乎是因为羞涩,她的小半张脸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在男人肌肉厚实宽阔的背肌将衬衫撑起,一双迷离的杏眼却从肩头冒出。


弗雷德缓缓站起了身,脱下了手上的白手套。

阴翳的目光盯在了巴赫的身上。

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露了出来,危险的气息缓缓逼近。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力气极大的拳头已经硬生生地砸在了巴赫的脸上。

将他整个人都击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身体随着惯性,连同墙边摆放的花瓶也一并被拉倒,碎了一地。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让弗雷德微微闭上了眼睛,稳住了暴动的气息。

连弗雷德自己的手上也沁出了血迹。

他拿起西装里的手帕,微微擦拭了一下骨节上的血液,这才转身。

“去开车。”

当巴赫顶着一脸伤从办公室出来时,所有还在工作的员工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从来没见过,弗雷德先生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巴赫这副落魄的模样。

一言不发,同往常一样,只是这一次他的步伐明显变快,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豪华的卡宴稳稳地停落在庄园的中心。

所有站在门口的侍卫都齐齐站在了别墅两旁。

这些侍卫全都低着头颅,不敢目视前方,只能等待着弗雷德的命令。

车门被打开,弗雷德桀骜冷漠的脸都快结成冰。

只是在门口站定,极其挺拔的身材被黑色冷硬的西装包裹,一只手傲慢地握住另一只手转了转。

“巴赫。”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先生。”

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侍卫,淡淡地吐出了几个音节,“该换人了。”

话音落下,便抬步朝着门中走去。

弗雷德刚一进门,莎洛特快速走到了他的面前,曲躬,“对不起,先生,是我没有看好小姐,一切都是我的过失。”

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仍然可以听出这个严肃的德国妇人话音的颤抖。

毫无感情的眸光冰冷地落到了她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抑制的嗜血之色。

“莎洛特,今天要是找不到她,你也不必再留在这里了。”

留下这一冷漠的话,便直接掠过莎洛特,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闭上眼睛,让人看不见他眼底的疯狂。

招了招手,巴赫便带着所有的侍卫一齐走上了二楼。

所有的房间全都被打开,连床底都被搜了个精光,却还是没有发现少女的身影。

在查找完最后一处角落后,一向冷静的巴赫心脏“咯噔”跳了一下,冷汗从额头滑落。

老老实实地站在弗雷德的面前,“先生,没有发现小姐。”

沉默,还是沉默。

整个大厅中连呼吸声都变得又轻又细。

一众人颤抖着身子,低垂着脑袋。

他们今天,死定了。

沈慕卿刚一走进屋内就明显地感觉到屋中的气压低到离谱,似乎比门外的气温还要凉。

小脚沾满泥土,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小声地喊了一句,

“你们在干嘛?”

娇俏的声音虽小,但落在空旷安静的大厅中依然足够清晰。

弗雷德蓦地张开了双眼,坐起了身朝着沈慕卿看去。

巴赫和莎洛特皆是松了口气。

还好小姐没走,不然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死的。

弗雷德满脸阴翳,起身朝着沈慕卿缓缓走去。

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沈慕卿看着冷漠的弗雷德正朝着自己靠近,小心脏紧了紧。

朝着后方退了一步。

那双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连眨都不眨一下。

沈慕卿莫名有些害怕,便快速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去看他。

直到这个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线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沈慕卿才抬头问道,

“怎么了?”

话音落下,那双大手却突然捏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仿佛下一秒,就要让她立刻毙命。

虽没使力,但突然袭来的触感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眼泪瞬间从杏眼里流出,沈慕卿伸出手想要将这只扼住她脖子的手打落。

“你要做什么?”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滴落在弗雷德的手上。

滚烫又湿润的泪珠让他安静了下来,眼底的疯狂逐渐消失。

眼前的少女正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弗雷德狂躁地低下了头,将额头抵在了沈慕卿的肩颈处,重重地喘息。

随着他的靠近,沈慕卿开始小声地啜泣出声。

身子一抽一抽地,惹得弗雷德认命地闭了闭眼睛。

随后便抬起了头,那只大手也离开了沈慕卿的脖颈,为她擦拭着眼泪。

少女就像是水做的一般,眼泪流个不停,连弗雷德的白色手套都被浸湿。

“抱歉,甜心,是我太着急了。”

弗雷德抬眸,对上了沈慕卿的眼睛。

戴上眼镜的他似乎又变成了初见时,那个让沈慕卿十分心安的德国绅士。

可沈慕卿见过这个人发疯的模样,面对他的道歉,只能胆战心惊地无声哭泣。

似乎觉得非常委屈,沈慕卿小嘴一撅,头朝着右边一转,不去看他。

身体也朝着身后不停地退缩。

这个动作一出,脖子上的所有痕迹便在顷刻间展现在了弗雷德的面前。

心脏又开始变得狂躁,兴奋。

弗雷德回想起昨晚灵魂完整,不再孤独的感觉,当即便将唇瓣凑了过去。

吻在了沈慕卿的肌肤之上。

他一弯腰,沈慕卿便看见了身后大厅中的所有人。

这人发什么神经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发兽性!

脸红着拍击在他宽厚坚硬的背部,小声地低吼,“他....他们!”


手抬起,刚准备打在弗雷德的胸膛之上时,纤细的手腕便是被瞬间捉住。

弗雷德目光灼灼,薄唇弯起,在这逐渐落下的夕阳之下显得格外邪肆。

他捉住少女的小手,缓缓移到自己的唇边,柔软的唇瓣当即便触及在了沈慕卿的手腕处。

他一直睁着眼,即便是在做着这般亲密的动作时,也没有一刻将目光从沈慕卿的那双杏眼中移开。

“这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甜心,我不希望再听见。”

话音落下,眼前的少女突然一愣,而后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沈慕卿低着头,脸上露出的自嘲微笑没有被弗雷德看到。

对啊,现在的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这拿着刀刃的人是弗雷德,这个冷漠粗暴的刽子手,她的所有东西,包括生命都任他宰割。

乌发凌乱,嘴角是残留的透明津液,下巴处和鼻头透着红色。

脖颈纤长,杏眼水波荡漾,看向弗雷德的目光失去了一丝色彩。

这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让弗雷德兽性大发,但却任然让自制力把控着自己的行为。

他一动不动,只是看。

沈慕卿知道,这专横的男人在等待她的示弱和回答。

万般不情愿,少女还是哼唧了两声,闷声点了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朝着他宽大的怀抱中走去。

似乎觉得不解气,额头重重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处。

男人的胸腔立刻传来回应,沈慕卿知道,是他在笑,因为她的示弱和妥协。

瘪了瘪嘴,还是将自己的小脑袋依靠在他的怀里。

身体一轻,柔软娇躯被那双大手抱起,滚烫的粉颊彻底贴在了他的胸口。

沈慕卿双眼迷蒙,盖上了一层薄雾,摆烂似地软在了他的怀里,还未等换几口气。

她又落进了柔软的沙发之中,男人的身躯覆盖而上。

浑厚炽热的气息席卷而来,带着情欲的厮磨和啃噬也一同强势来袭。

一落进这沙发之中,沈慕卿就觉得全身都没有了借力点,只能娇气地揽住弗雷德的脖颈。

舌尖被咬住,弗雷德的牙关轻轻咬了一下,带动着沈慕卿的轻吟声溢出,那只大手也在这交缠之间有了动作。

握着纤腰的手将白色的长裙不断地推高,褶皱叠起。

细白的双腿露出,似乎还透出莹莹的光。

感觉到腿部一凉后,一股浓浓的不安全感使得沈慕卿开始轻微地挣扎。

感觉到身下少女的动作,弗雷德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喉头上下一滚,眼睛中是十足的欲色,

“怎么了?”

“不......不想在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

沈慕卿一只手护在胸前,另一只手紧紧拉住了弗雷德敞开的衬衫上。

她面红耳赤,精致的面容上通红一片,如同火在烧。

支支吾吾的声音响起,对着男人诉求。

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此刻的模样更能激发弗雷德血液中的兽形。

心潮澎湃,他嘴角抽搐,莫名地想要笑出声,但那股邪魅狂狷却被抑制在了牙关。

他没有回答沈慕卿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的答案。

身体直起,单手一捞,便是直接将沈慕卿整个人抱在了怀来,身体一转。

她整个人双腿分开,坐在了弗雷德的身上,大手紧紧掐住她的腰,沈慕卿完全不能动弹。


得嘞,幽灵轻嗤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打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

“她们是谁?”

好奇了一路的沈慕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抬头看着正在把玩她手指的弗雷德。

只见弗雷德眼睫都没抬一下,光顾着揉弄她的小手。

他似乎对手有着别样的钟情,自从上车到现在就一直放在手心把玩。

指甲粉白,是极其健康的颜色,小小的月牙也十分可爱。

见弗雷德不理自己,沈慕卿便伸出另一只小手想要戳一戳他的下巴,却不料这只狡猾的小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弗雷德截胡。

这时,那双绿色的眸子才从自己的手上移到了怀中的少女的脸上。

眸光低垂,幽幽的绿光似一潭没有波澜的湖。

薄唇微张,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这才回答了沈慕卿刚刚的话,

“HX的雇佣兵,今天刚抵达德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会在我们的庄园。”

他用了“我们”这个字眼,但傻乎乎的沈慕卿却丝毫没有关注到,反倒对他所说的雇佣兵来了兴趣。

“雇佣兵?!”

少女一惊,面对这样一群人,她也只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

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只要你支付丰厚的报酬,他们就能成为你手下最锋利的刀刃,为你在战场之上厮杀。

骁勇善战的他们能为你执行任何危险的任务。

但雇佣兵这三个字也代表着冷血和漠然。

可沈慕卿只觉得新奇,拉着弗雷德问了好多关于他们的问题。

一开始弗雷德还耐心回答,但看着少女越来越兴奋的模样,索性低头含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红唇莹润,被男人的大唇吻住,当即便失去了声音。

小手紧张地抓着弗雷德的手,手指用力,指甲都开始泛白。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乖觉,弗雷德便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了那张柔软至极的唇瓣。

最后还在沈慕卿红润的小脸上爱怜地吻了吻,

“甜心,你的眼中应该只有我,而不应该是这些只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雇佣兵。”

原本就憋红了脸的沈慕卿余光突然瞟到了还在驾驶座开车的巴赫,羞涩之意直冲天灵盖。

抽回手,就一拳捶在了弗雷德的胸膛,小声地控诉,

“巴赫还在!”

这男人怎么回事?知道她害羞,还总在有人在的情况之下与她亲热。

此话一出,还没等弗雷德说话,在驾驶座的巴赫就已经先一步开口,

“小姐,这里是闹市区,车流量很大,我只能专心开车。”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不赤裸裸地告诉沈慕卿,他巴赫已经将全过程看完了吗?

小脸上又多了几丝羞愤,沈慕卿还真是说不出什么话了,但在看到弗雷德脸上的笑意之后,还是忍不住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都怪你,哼!”

弗雷德顺势揽过她的腰肢,侧头亲了亲她泛红的小耳朵。

这时,沈慕卿就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弗雷德很喜欢亲她,不管是在床上还在在床下。

只要她靠近,他总能找到下嘴的地方。

四辆车前前后后一齐开进了庄园,沈慕卿蓦地从弗雷德怀里跳了出去,打开车门就开始招呼着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莎洛特,

“莎洛特!能帮我拿拿东西吗?我一个人提不动。”

那一堆布料和旗袍还放在车里,沈慕卿想着法子想要将它们弄进别墅。


“先生。”助理一把将约瑟夫甩开,朝着弗雷德鞠躬。

请求他的下一步指示。

只见弗雷德并没有任何动作,他便拖着约瑟夫离开了这间包厢。

大门一关,整个空间中就只剩下沈慕卿和弗雷德两个人。

琴音没有间断,沈慕卿紧接着弹奏了一首她最喜欢的《Luv Letter》。

这是她父母在世之时,教她弹奏的第一首曲子。

琴声悲鸣,沈慕卿几近忘乎所以,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缓缓闭上。

连琉璃屏风那一头的人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

弗雷德依靠在屏风旁,手中已经重新倒上了一杯酒。

那双深幽的眼睛不知道蕴含着什么风暴。

只知道,此刻的他十分愉悦。

是一种狼王捕捉到了食物的喜悦。

一曲终,沈慕卿总算是回归到了现实。

美目缓缓张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却吓得她赶紧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这张熟悉的脸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小手交缠在一起,只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先生。”

第二次见面,连弗雷德自己都有些唏嘘。

抬步朝着这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走去,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又见面了,小姐。”

距离越来越近,沈慕卿完全不敢抬头,只得看着自己高跟鞋的鞋尖。

红酒的醇香伴随着男人特有的木质香将她团团包围。

此时得到沈慕卿就像是一只溺水的动物,完全无法逃脱。

一双戴着白手套的大手缓缓将她的小脸抬起。

逼迫得沈慕卿不得不再次将目光落到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除去了金丝眼镜后的他多了几分邪肆,沈慕卿直直对上了那双浅绿色的眸子,紧咬住下唇,让自己镇定下来。

“为什么不说话?”

见沈慕卿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弗雷德握着她脸颊的手当即一用力,那张丹唇便被迫打开。

沈慕卿惊呼出声,但说出的话全都支离破碎。

弗雷德将酒杯凑到了她的唇边,把里面的红酒通通灌进了她的嘴里。

“咳!不要!咳.....”

沈慕卿拼命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挣脱开弗雷德的禁锢。

那双杏眼中蕴上了肉眼看见的湿意,红酒从嘴角流了出来。

发红的眼尾带着一股子让人怜惜的媚意。

弗雷德眸光闪烁,更加兴奋。

从昨天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兴奋。

明明给过她一次机会离开,这么快却又遇上。

弗雷德的脸微微凑近,灼热的气息喷洒而出。

“甜心,我给过你机会。”

话音落下,细碎的吻遍落在了沈慕卿的脸颊,将那些从她红唇中溢出的红酒尽数舔去。

那双大手也逐渐从她的脸颊处滑落至沈慕卿纤细的脖颈。

仿佛下一秒,这只带着白手套的大手轻而易举就会将她的脖颈拧断。

“先生.......”

沈慕卿浑身颤抖,酒渍浸湿了淡黄色的旗袍,如同盛开的花朵。

这副任人采撷的模样落在弗雷德的眼中化作了更兴奋的诱因。

这个来自德国的魔鬼,已经彻底将这朵东方小花归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只见弗雷德忽然一笑,那张英俊的脸庞变得邪肆无比。

“甜心,不必紧张。”修长的手指轻轻从她的脖颈处收回,抚摸在了红唇之上。

整个人却是直接坐在了钢琴面前,将沈慕卿一把拉进了怀里。

她的力量太小,根本无法躲开,只有认命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只见这个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将下巴放在了她的香肩之上,温热的气息喷洒,

“再为我弹奏一曲,中国女孩儿。”话音落下,弗雷德完全安静了下来,似乎是真的想要聆听沈慕卿的独奏。

旗袍极薄,紧贴着自己的身躯,这样近的距离让沈慕卿完全能感觉到身后男人的体温。

如坐针毡!!!

沈慕卿咬牙,伸出了手,还是硬着头皮将手指落在了琴键之上。

还是那首《Luv Letter》.

“甜心,这听起来很悲伤,要怎么办才好?”一直闭目,安静的弗雷德突然开口,吓了沈慕卿一大跳。

那双杏眼突然又再度蕴起了热泪,像小猫轻吟一般,惹人怜爱

“先....先生,我不知道。”

话刚说完,那张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小嘴就被堵上。

红酒的味道顿时侵袭她整个大脑。

脸畔浮现出了醉人的佗红,迷蒙的双眼泛着朦胧的雾气,可怜又委屈。

弗雷德看着这双杏眼,浅绿色的瞳孔光芒闪烁,最后还是抬手将她的眼睛蒙上。

“甜心,别这么看我。”唇瓣脱离,视线被完全遮蔽。

在沈慕卿轻喘之时,将她牢牢抱在怀里的男人再度开口,“会很饿,很想进食。”

他.....他还想把她吃掉?!

慌不择路,回想起弗雷德嘴唇沾满红酒的一幕。

她瞬间便想起了吸食人血的吸血鬼。

似乎利牙戳破肌肤的感觉传来。

此时,沈慕卿脑中只有鲁迅先生的一句话。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双手使出最大的力气,一把便将这个正肆意亲吻她的男人推开。

跟兔子一样,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

整个人慌慌张张地推开小门,逃了出去。

手中的温热消失,弗雷德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只是将迸射到嘴唇上的红酒舔进了嘴里。

第二次,就别想走了,甜心。

眼泪流淌在脸颊上,沈慕卿紧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朝着楼下跑去。

却在半路上遇上了巡视的科林。

“中国女孩儿,工作完了吗?你这是......”

科林本来准备高兴地冲沈慕卿打招呼,却突然看见跑近的女孩儿哭得梨花带雨。

忍不住取出包中的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白色的手帕就跟那男人的手套一般。

沈慕卿本来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科林先生,我的报酬呢?我的报酬什么时候给我?”声音有些嘶声力竭。

但就算是这样,她娇软的嗓音也与一只正在嘶哑的小兽一般。

没有任何的震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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