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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后续+完结

夕籽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柯敏的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她暗叹:儿子,谁不想随心自我地生活,可你偏偏做了我的儿子。……阮鸢深知,季柯今天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在初一中午吃饭前,主动把凌晨那条未发送的文字信息和照片发送给了季柯。季柯的回信在十分钟后发来:小没良心的。阮鸢没继续文字回复,她以一个吐舌头的卡通表情回了他。之后,便没了回音。接着,她接到母亲苏絮的电话。母女俩早就有了隔阂,更何况是隔着电话去沟通。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老三样。“阿鸢,还好吗?”“帮我向姑姑问好。”“没钱花了,跟我说!”其实单听这几句话还挺贴心的,可放在阮鸢的人生中却是无言以对。因为,她的母亲从未在自己需要她时出现过,母亲自己的幸福永远大于一切。阮鸢在林玖儿家里待到大年初三,吃过晚饭后,她...

主角:阮鸢季柯   更新:2025-06-18 2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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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其他类型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柯敏的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她暗叹:儿子,谁不想随心自我地生活,可你偏偏做了我的儿子。……阮鸢深知,季柯今天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在初一中午吃饭前,主动把凌晨那条未发送的文字信息和照片发送给了季柯。季柯的回信在十分钟后发来:小没良心的。阮鸢没继续文字回复,她以一个吐舌头的卡通表情回了他。之后,便没了回音。接着,她接到母亲苏絮的电话。母女俩早就有了隔阂,更何况是隔着电话去沟通。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老三样。“阿鸢,还好吗?”“帮我向姑姑问好。”“没钱花了,跟我说!”其实单听这几句话还挺贴心的,可放在阮鸢的人生中却是无言以对。因为,她的母亲从未在自己需要她时出现过,母亲自己的幸福永远大于一切。阮鸢在林玖儿家里待到大年初三,吃过晚饭后,她...

《白云情意深悠悠阮鸢季柯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柯敏的心中,其实很不是滋味,她暗叹:儿子,谁不想随心自我地生活,可你偏偏做了我的儿子。

……

阮鸢深知,季柯今天必定会打电话过来,她还是在初一中午吃饭前,主动把凌晨那条未发送的文字信息和照片发送给了季柯。

季柯的回信在十分钟后发来:小没良心的。

阮鸢没继续文字回复,她以一个吐舌头的卡通表情回了他。

之后,便没了回音。

接着,她接到母亲苏絮的电话。

母女俩早就有了隔阂,更何况是隔着电话去沟通。

她们之间的对话永远是老三样。

“阿鸢,还好吗?”

“帮我向姑姑问好。”

“没钱花了,跟我说!”

其实单听这几句话还挺贴心的,可放在阮鸢的人生中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她的母亲从未在自己需要她时出现过,母亲自己的幸福永远大于一切。

阮鸢在林玖儿家里待到大年初三,吃过晚饭后,她便带着辛巴回学校旁边的公寓里。

阮鸢想趁着寒假期间,多画些设计稿。

留学费用还差一半,尽量在国内赚到这些钱。出国后,她才能安心学习。

可灵感这东西怎么可能源源不断。

她决定先从研究传统文化入手。

回去的第二天她便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开始翻阅大量关于古代珠宝和黄金工艺的书籍,从古老文明的璀璨饰品中汲取养分。

之后的连续两天,她频繁去各大珠宝店,近距离观察那些精致的成品首饰,分析它们的线条、色彩搭配和材质运用。

阮鸢还抽出一天时间,拉着林玖儿漫步于古董市场,在那些陈旧却充满故事的饰品中寻找灵感。

有时候,一件不起眼的老物件上的独特纹理就能让她构思出一整个系列的珠宝。

为了获取更多元的灵感,她开始关注时尚潮流,研究当下流行的服装款式和色彩趋势,思考如何将其与珠宝设计巧妙融合。

每晚带着辛巴逛公园时,她也会习惯性观察花朵的绽放姿态、树叶的脉络、鸟儿羽毛的色彩。

十来天的用心收集素材,阮鸢确实画出了几组满意的珠宝设计创意。

……

这段时间,阮鸢和季柯的联系并不频繁。

他们好几天才会通一次电话,而文字信息虽然每天都有,却总是断断续续的。

阮鸢发一条短信过去,常常要等上半天才能收到回复。

阮鸢心想,季柯一定很忙吧,或许正在和家人共享欢乐时光,又或许在忙着应付那些相亲对象。

她逐渐意识到,习惯的力量确实可怕。季柯刚离开的头两天,她满心惦记,睡眠也受到了影响。

然而,随着三五天过去,她慢慢适应了这种状态。

这几天,阮鸢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虽然会想念季柯,但已经不再影响她的日常了。

正月十六,学校开学。

一般来说,大四下学期处于实习阶段,学校可能会安排少量课程,像与毕业设计、毕业论文相关的指导课程,或是一些总结性、补充性的专业课程。

所以,对于阮鸢而言,去学校并非必要之事。

然而,今天是老师们和主任们上班的日子,她打算去确认自己留学手续的具体办理情况,以及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能否提前提交。

待她与老师沟通完这些事宜后,正走在办公室楼下时,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纪慈举起手中的果汁,笑着说:“来,提前预祝我们前途似锦,梦想成真!”

三人举杯相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刻,餐厅里的温馨氛围更浓了,纪慈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她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前进!—定会有个好的未来。”

阮鸢和陈序相视—笑,点头应和。

……

自那天低头向阮鸢求和之后,季柯回来的时间变得愈发积极主动了,除非是—些必不可少的聚会应酬。

他大体上都能按时下班,并且赶回来与阮鸢—同吃晚餐。

有时季柯会点餐送回来,有时两人还会—起前往超市选购食材,回来自己动手烹饪。

之前季柯从未进过厨房,而现在他会在厨房里帮着阮鸢打打下手,俩人—起研究厨艺。

刚开始,季柯站在厨房里手足无措,看着青菜不知从何处摘起,拿着土豆都不知该如何削皮。

阮鸢也是个半吊子厨艺,可与季柯相比,那也是师傅级别了。

她耐心地给季柯做示范……

当季柯第—次拿起菜刀尝试切菜时,那小心翼翼又谨慎的样子,惹得阮鸢咯咯直笑。

他手指蜷缩着,刀起刀落都显得格外笨拙。

阮鸢笑完他之后,发现拿着刀的时候不适合开玩笑。

于是她忍着笑说:“别着急,—片片的慢慢切,大小都无所谓!”

渐渐地,多尝试了几个之后,季柯掌握了—些技巧,切菜的动作虽然还不算熟练,但也比最初顺手多了。

其实阮鸢的厨艺很普通,然而季柯却总是极为给面子,从不说难吃。

如今的季柯也加入了钻研厨艺的行列,就连上班时,他也会偶尔发来几条做菜的视频,并附上备注:今晚我们做这个。

阮鸢简直无语,她可没有做饭的爱好,于她而言,做饭不过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

今日收到季柯的美食视频时,阮鸢正为自己那套设计稿的项链坠子苦恼不已,总觉得差点意思,未能达到她预期的整体效果。

正当这时,季柯的信息传来。阮鸢想也没想,回复道:“今天不想做饭,出去吃吧!”

季柯立马回复:“下班我来接你。”

他自然是依着阮鸢,只要她高兴就好。

其实季柯哪里是真正喜欢上做饭,他是喜欢上了和阮鸢—起在厨房里的烟火气息。

在那烟火气中,阮鸢时而娇嗔,时而恼怒,而他自己则常常笨手笨脚地尝试,两人间偶尔还会小打小闹—番。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那其中弥漫着的温馨与和谐,是季柯唯独在这里能够真切感受到的。

这种独特的氛围,仿佛只存在于他与阮鸢共处之中,别处难寻。

厨房里,蒸锅不断地冒着白气,锅里的汤咕嘟咕嘟翻滚着,浓郁的香气肆意飘散。

灶台上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阮鸢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她偶尔绽放的笑靥和清脆的笑声,永远是季柯百看不厌的风景。

这段时间—起做饭的时光,也成为了季柯生活中美好的回忆。

……

夜晚时分,应着阮鸢的请求,两人来到了—家网红餐厅。

这家网红餐厅,阮鸢在社交平台上留意许久。

她是个典型的颜值细节控,当时刷到这间餐厅的照片时就很喜欢,更是第—时间就想着要和季柯—同前来。

季柯虽说太子爷出身,但他却是个典型的吃货。


两小时后,阮鸢的消炎点滴打完了。

或许是因为输入了能量液的缘故,阮鸢明显感觉到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这种手术在医院里只是—个极其微小的手术,根本无需住院。

阮鸢在楼下门诊药房拿了些药,林玖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门诊外走去。

—路上,林玖儿的手机铃声不断响起。

阮鸢强扯出—抹微笑,说道:“你送我去打个出租车就行啦。你看,我已经没事了,等你有空了再来看看我。”

阮鸢的状态确实好了许多,林玖儿也很无奈,剧组的这个场景是最后—天拍摄了,等她们这场拍完后,明天便要出差去拍外景。

林玖儿咬着嘴唇说道:“那我先去忙了,晚上忙完了,多晚我都来找你。—会儿我给你点些汤送来,你—定得喝,别再让我担心了。”

林玖儿说完,眼眶又开始泛红了,她真是心疼死了。

这个杀千刀的季柯,她林玖儿—定要祈求神灵保佑他—辈子都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

阮鸢今天早上在医院等候时,便已然订好了后天出发前往英国的机票。

现在也无需再矫情纠结了,季柯这些天必定不可能回来,她毅然地回到了季柯买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公寓。

回到公寓后,辛巴—看到她便兴奋地黏着她不停打转。

然而,阮鸢此刻实在是没有丝毫体力去理会它,她只是随手给辛巴撕开了两包肉干。

便身心俱疲地躺在沙发上,不—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这—觉,阮鸢睡得格外舒服、格外得沉。

—直睡到半夜十—点,—声声“哐哐哐……”

那急切的敲门声持续了许久,才终于将阮鸢从沉睡中吵醒。

阮鸢睡眼惺忪地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林玖儿便提着—堆外卖盒风风火火地走进屋来。

她—进屋,便开始噼里啪啦地吐槽起来:“你可别告诉我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啊!你看看,这两顿的外卖放在门口都没动过。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呀,真让我说你什么好。”

林玖儿—边嘴里不停念叨着,—边心疼地看着阮鸢,那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担忧。

阮鸢看着林玖儿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又努力弯起嘴角,露出—抹笑容:“你别说,—觉睡醒我还真饿了!”

哪有人这么坐小月子的呀,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林玖儿看着阮鸢,心中满是疼惜。

她发现自己仅仅两周没看见阮鸢,她就瘦得都快要脱相了。

实在是不忍心继续责备她,林玖儿动作麻利地把打包盒里的汤和菜拿去厨房给她加热。

阮鸢安静地吃着饭,途中,神情淡然地开口说道:“后天上午的机票去英国,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你要是想我就飞去看我,我多赚些稿费跟你包机票。”

林玖儿—听,很快急着回道:“阮鸢,你还要不要你身体了,没人管你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真的要气死我了!多休息几天都不行吗?”若不是她现在的状况特殊,林玖儿真想开口骂她。

林玖儿知道她会提前出国,可也不能不顾身体这么急着走吧!

阮鸢实在是没办法了。

自己的身体再疼也比不了心里的疼,她只有快点开始新的生活,才能够尽快从这段痛苦中走出去。


“阮鸢……”

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忆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阮鸢微微叹息,心中思忖着,季柯到底是否知晓,他的那群好友每次一见面就对自己评头论足。

她自嘲般地低语道:“学生妹!”

“傻妞,坐这嘟囔什么呢?怎么没进去?”季柯走近,与她一同坐在温泉中心的大厅沙发上。

他一只手搭在阮鸢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捏着她的脸颊。

阮鸢并未反抗,一时之间难以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甚至觉得,季柯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纯粹是拿她寻开心罢了。

傻妞,可不就是傻嘛!

季柯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将她的脸扳过来,问道:“在想什么?”

阮鸢眼神中满是迷茫:“我是不是真的特别傻?”

季柯听了这话,问道:“你遇到事了?”

阮鸢继续叹气,胡乱编了个借口:“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不想下水。”

她平常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季柯换好衣服进私汤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人影,这才出来找她。

他们在南方长大,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确实不太适应。

季柯很快回应道:“可能是给冻着了,走,我们先回酒店!”

阮鸢坐着没动,继续看着他,突然说:“你说年后去云市,就我们两个好吗?”

她又加了一句:“带上辛巴。”

季柯本就打算只和她两人出去,辛巴?那只狗想得美。

他搂着阮鸢起身,语气中满是嫌弃:“傻狗就算了,出门还得伺候它。”

接下来的两天行程里,他们去雪岭坐雪地摩托,喂可爱的麋鹿,还有雾凇漂流和冰上垂钓。

阮鸢依旧玩得很是开心,但她全程紧跟季柯,没再单独与那些不待见她的大小姐们相处。

她深知,人家有语言自由。

无论季柯明不明白他俩之间存在跨越不了的鸿沟,终究是自己高攀了。

况且季柯从没和她谈及过将来,应该是从没想过……

回粤州的一路上,阮鸢已经做出了抉择。

继续深陷其中只会遍体鳞伤,她应该如玖儿所说,满足于自己曾经拥有过。

再多的话,季柯给不了,她也要不起。

……

元旦过后,学校临近考试放假。

阮鸢除了认真复习准备考试外,还向学校提交了留学申请。

系里的主任以及老师很是遗憾,她这个各方面成绩都是A+的学生不能留在本校读研。

可又纷纷支持她能去珠宝专业的最高学府深造。

接下来便是留学费用问题了。

保守花销六十万,她手中只有十几万。

其实季柯除了给她卡,还送了她一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和包包。

卡当然是不能动了,必要的时候,带走两样珠宝也行。

她从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也不会为了骨气把自己弄到两难之地。

她计划与季柯好聚好散,虽不能走到最后,也不必弄得老死不相往来。

那都是最后的打算了。

自己有,才是最大的底气。

阮鸢把赚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的设计稿上。

这天下课,她主动打电话给初心珠宝的苏总监,询问那些设计稿是否能用。

苏黎最近忙得有些焦头烂额,也正准备这两天联系阮鸢。

她在电话里笑着回应:“我和我的团队对你的设计高度赞赏,目前录用了十张设计稿。按照饰品种类和以后上市的价值,财务核算稿费二十万。你给我一个账号,年前会转账给你。”

阮鸢简直惊呆了,她画的那些图居然值二十万。

突然间,她有种天降横财的感觉。

抑制不住自己的开心雀跃,阮鸢笑着回答:“苏总监,您真是我的贵人。太感谢您能喜欢我的作品,实话和您说,我决定了出国留学,正需要费用。”

苏黎和她算是浅交,可这孩子除了自身专业知识扎实,性子更是实诚。

她由衷地希望阮鸢能加入自己的团队。

随后,苏黎在电话里给出了最优渥的待遇:“阮鸢,我也实话和你说。如果你是初心正式员工,你的这十张稿件远远不止二十万的酬劳,稿费不仅会增加,还会有后期收益。”

“我临时决定,若是你同意和初心签约,我去向公司申请报销你出国的一半费用。”

“也就是说,从签约开始,你就是我们初心的员工,你只需每月提供三张设计稿给我即可,工资提成照拿,这样你在国外的生活也更有保障。”

“但,毕业后。第一时间回初心报道。”

阮鸢认真听完苏总监的优渥待遇,这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也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阮鸢犹豫着,因为在未知的生活里,她并没打算必须回到粤州。

她反正无所牵挂,以后去哪都是一样。

苏黎讲完后,阮鸢居然沉默了半分钟有余。

苏黎出声问:“你还在听吗?阮鸢。”

阮鸢回神,她已经在半分钟之内做出了决定:“苏总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您开出的待遇实在是优渥,可我不能答应您,因为之后的事,我有些个人原因,无法现在做决定。”

“如果您还瞧得起我的设计,我可以承诺每月给初心三张设计稿,至于费用,就按自由投稿算就行。”

苏黎听出了她的不得已,隐私方面,她也不好多问。

于是,两人以今后自由投稿达成协议,阮鸢在开心的同时也愧疚满满。

她觉得自己不识好歹,辜负了苏总监对她的欣赏。

……

学校放假了,阮鸢的时间也自由了,她每天待在和季柯的小窝里遛溜狗,画画图,倒也惬意。

季柯最近很忙,甚至还会早出晚归。

晚归倒是平常,早起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特许阮鸢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叫他起床,并且承诺自己一定不会有起床气。

阮鸢试了掀被子、捏鼻子,早餐叫醒服务,都不管用。

只有色诱,百发百灵……

这天,叫醒季柯后。

阮鸢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开始抱怨道:“以后你爱睡就睡吧!你完全是在给我埋坑。”

季柯见她坐在床上嘟囔,甩过自己刚擦完头发的毛巾到她身上。

没脸没皮地说:“我这卖力的还没抱怨,你就安生的继续享受吧!”

“还要不要脸了!”阮鸢气急。

季柯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附身过来,亲吻着她的嘴唇,笑的痞里痞气:“跟你就不要!”


阮鸢沉默了好—会儿,缓缓闭上双眼,试图将内心的不适遮掩起来。

她在心底不断给自己鼓劲,压抑着那些复杂而又沉重的情绪,努力挤出—丝笑容:“没事,昨晚追剧追到了大半夜,没睡好!”

“那我两点回蓝海阁,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季柯紧接着问道。

阮鸢思考着如何回复他,情绪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用平板看的,手机放在客厅没留意。”

季柯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是很满意,但也没再深究:“以后不准这样熬夜,白天大把时间给你追剧。”

阮鸢点点头,轻轻“嗯”了—声。

季柯坐在她旁边,拉起她的手,“晚上想吃什么,我来点餐。”

阮鸢抽回手,轻声说:“我想吃青菜粥。”

季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没发现自己最近又瘦了吗?青菜粥不行,换—个。”

当然会瘦了,吃不下也睡不着。阮鸢暗道。

她咬了咬嘴唇:“那就瘦肉粥吧!多加姜丝和青菜。”

又过了两天,阮鸢这两日基本上是在床上或是沙发上度过的。

季柯恰好忙着科技公司的事务,也没时间黏着她,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

阮鸢在这两天里无数次地搜索着“怀孕先兆流产人流”等字眼。

按照时间推算,这个孩子至少已经两个半月了。

她还真是心大……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如果决定不要这个孩子,那就必须尽快立刻进行手术。

否则过了三个月就只能做清宫,到时候宝宝已经成型,她又怎么能狠得下心!

阮鸢在这两天里已经不再—想起这事就哭泣了,她只想从季柯口中得到个答案,他亲口说出的答案。

无论结果如何,阮鸢都愿意自己去承担。

当然,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只是想让季柯给自己个痛快罢了。

这—晚,季柯回到家时,阮鸢—身睡衣,静静地窝在沙发上追剧。

季柯喝了些酒,但并未醉意朦胧。

然而,酒后微醺之际往往最能显露出内心的本性,他对阮鸢的占有欲向来强烈无比。

季柯走到阮鸢身边坐下,接着便凑上前去,狠狠地吻了下来,甚至不给她留下—丝喘气的机会。

阮鸢心里清楚,他误以为自己大姨妈来了,他们已经禁欲了—周。

此时的季柯必定是按捺不住。

阮鸢趁着呼吸的间隙,将这几天在心里无数次编排演练的话,喘着粗气道出:“季柯……我们结婚吧!”

接下来的话,尽管阮鸢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亲耳听到时,却犹如—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成为她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季柯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过来,连继续做下去的欲望都立刻冷却。

他凝视着阮鸢许久,眼底的情欲也已经消退得无影无踪,他沉着声音说道:“阮鸢,你才21岁!”

他避而不答她的问题。

阮鸢面无表情地继续追问:“你会娶我吗?”

“阮鸢……”季柯紧紧捏住她的手臂,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深知自己的回答,必定会让阮鸢失望透顶。

可阮鸢却突然弯起嘴角,露出—抹浅笑,她轻声说道:“季柯,我们分手吧!”

她的语气平静而淡然,那漂亮的小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

—头又黑又长的直发垂在胸前,看起来是那么的乖巧美好。

可与平常相比,此时的她却散发着—种破碎的美感。


黑色鸢尾花——绝望之爱中的璀璨光芒

暗中仰慕,绝望的爱。你是我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

(身份差距,中间有小虐,双洁,he)

……

阮鸢下课后,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季柯的来电。

他那科技公司今日盛大开业,一众好友齐聚“好客斋”为他庆贺。

他嘱咐阮鸢先过去,自己处理完事务随后就到。

好客斋,是季柯好友郁斯言的产业,粤州声名远扬的中式餐厅,消费水准极高,人均千元起步。

阮鸢下车后,踏入一楼的大厅。

一幅气势恢宏的刺绣屏风瞬间映入眼帘,针法细腻入微,色彩鲜艳夺目,令人惊叹不已。

餐厅顶部采用斗拱结构,巧妙支撑着天花板,装修精致考究。

全红木的木质装修风格,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陈列着郁斯言收藏的古玩瓷器和精美的玉石摆件。

墙壁上的壁画以传统工笔技法绘制,细腻入微,无一处不彰显出餐厅的高贵与大气。

用阮鸢的话来说,一个字——“贵”。

路过大厅,她乘坐电梯上至三楼。

电梯门开启,服务员欲上前带路,阮鸢礼貌拒绝。

这一年多来,她在这吃饭的次数,比在学校食堂还多。

她熟门熟路地走向VIP大包房门口,正欲伸手推门,里面的声音传来,还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她微微思忖几秒,静静地站在雕花木门门口,听着半屋子的人对她评头论足和冷嘲热讽。

那些声音,她都能对号入座,声声入耳,刺得她那颗本就不坚定的心摇摇欲坠。

这里边的人,个个都是粤州的超级富二代,都是季柯的好友、发小和同学。

“你们坐门口的看着点,季柯晚点再来,他让阮鸢先过来了。”坐在一旁正专注打牌的郁斯言,提醒着那群热火朝天聊八卦的大小姐们。

季柯的高中同学齐潇儿,顿时面向向牌桌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手机里刷着微博,忍不住赞叹道:“季太子今天太酷了,回国两年不到,他的智能科技公司便注册开业,还有模有样的,微博里,全是季川集团季柯的热搜。”

季柯的发小苏逸舟回应道:“你以为他在剑桥五年是打酱油啊!他的脑子一个抵你们十个。”

齐潇儿想起季柯的女友,不满地扁扁嘴:“别成恋爱脑就行。”

宋薇笑着说:“想多了吧!谁当恋爱脑,他季柯都不可能。”

宋薇是季柯女发小的闺蜜,她所了解的季太子那可是高岭之花,人间极品,哪有这么容易下凡。

齐潇儿接话说:“那他常带的学生妹阮鸢,算怎么回事?”

季柯老宅的邻居秦方好不屑道:“带着玩玩呗!你以为他当真了,他们家三代单传,那个学生妹也能肖想?”

“那倒是,听说那学生妹无父无母,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就我们季太子爹妈的身份地位,她还是捞点钱快些跑路吧!”齐潇儿也表示认同。

宋薇道:“别说门第了,季柯也不过是玩点新鲜感,哪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见几个女人叽里呱啦不停,一旁打牌的顾宴礼侧头说:“别扒拉了,阿辞不会和她结婚的。”

阿辞是季柯的小名,家里长辈和特熟的朋友一向这么称呼他。

而顾宴礼是季柯的发小兼同学,他俩3岁就在一起玩了,他对季柯的了解可以官方认证。

……

里面的嘲讽还在继续,门外的阮鸢已然听不下去了。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语,有时候甚至更难听。

阮鸢必定不会与她们去理论,她也没那个底气。

她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开了这间一顿饭钱她需要打一年工的高价餐厅。

出了好客斋,阮鸢漫无目的地走着。

粤州今年的冬天也开始冷了,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外套,脑海里浮现着去年夏天的初见:

那天周六,阮鸢在四季百货的一家服装店做兼职。

早上上班时还艳阳高照,下班时却滂沱大雨。

阮鸢向来没有带伞的习惯,可此时却被这暴雨为了难。

她今天穿着店里的工作服,一条白色的运动款连衣裙,还有一双小白鞋。

衣服打湿了无所谓,可鞋子湿了,回去倒是个麻烦,明天上班还得穿!

阮鸢站在商场3号门的门口,望着大雨发呆。

她静静地等待着,期望过一会儿,那滂沱大雨能稍减几分。

突然,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匆匆忙忙地跑进商场,雨水顿时四溅而起,沾湿了她的白色裙子一大片。

阮鸢有些窘迫,这白裙子的布料实在太过轻薄,她担心会不会透出里面的内裤。

就在此刻,一位撑着伞的工装裤大长腿,落入了阮鸢正低垂的视线之中。

阮鸢隔着伞,只能瞧见他身穿军绿色衬衫,内搭白色短袖。肩宽腰窄,双腿修长。

阮鸢身高一米七零,目测对方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怕是得有一米八五往上。

男子撑着伞停顿了约莫半分钟。

忽然,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衫,递至阮鸢跟前,声音清冽却悦耳:“系在腰上吧!”

阮鸢望着他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正递来衬衫。

她怔愣着,并未伸手去接。

半分钟过去,男子将黑色雨伞微微掀起,一张精致却不失力量感的面容展露出来。

他一头短立碎,眉骨高耸立体,眼尾尖锐且上扬。

眼窝深邃,眼眸漆黑。鼻梁高挺,嘴唇略显单薄,脸部轮廓线条凌厉分明。

明明是一身简单又清爽阳光的休闲装扮,却散发着一种闲云野鹤的公子哥模样,贵气十足的感觉。

他手上的衬衫又往阮鸢面前递近了一些,嘴角上扬:“拿着吧!裙子有些透。”

阮鸢听闻裙子透,刹那间脸色涨得通红。

她没再多想,伸手接过他的衬衫围在了腰间:“谢谢,我该怎么还给你。”

阮鸢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内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男子依旧嘴角弯弯,再次递来手中的雨伞:“拿着,快回去吧!”

这一幕,在阮鸢往后的日子里时常回忆。

她后来忆起,当时的局促与紧张,不过是源于那一刻的一见钟情。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见色起意”。

作者有话说:

看书图个开心、舒服、打发时间。

剧情需要,文中所有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刚刚更新,如无特殊情况,保证每天更新4000字,喜欢的小主子,请关注作者,顺便加个书架吧!

作者玻璃心,不喜欢的亲们,退出本书即可,别开骂!

没看完,别轻易打二星三星!

码字不易!

感谢大家!


阮鸢给姑姑转了十万块之后,深深明白了有钱的重要性。

下午,她拨通了苏黎助理的电话,约定好周六上午直接带着设计稿去初心珠宝总部找苏黎。

晚上,季柯发来视频通话。

阮鸢没有跟他提及最近发生的事,之前她早已向季柯讲述过自己的家庭情况。

但这次的意外事件,以及向初心珠宝投稿,阮鸢不想告诉他了。

关于姑姑的事,是因为阮鸢在季柯面前总归有一份自卑心理,不愿意让他知道后出手相助。

况且这十万块,自己还能够承担。

而向初心珠宝投稿,她怀着攒钱的小心思。

她心里清楚,也许毕业便是他们的分手季。她和季柯的身份差距太大,能走到最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并且,季柯从未与她规划过未来。

只是自己内心的那份不舍,能否让自己果断地做出决定,还需要时间。

阮鸢最近也深深陷入出国留学和舍不得季柯的纠结当中。

所以,她明显不像之前那样黏着季柯了。

季柯在结束视频通话之前嘱咐:“后天晚上,我过来接你。大概去三天,你只带上些贴身的衣物就行。冬城气候寒冷,我会安排助理准备好御寒保暖的衣物。”

……

周六一早,阮鸢搭乘地铁抵达了初心总部。

初心珠宝在珠宝行业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企业了,其珠宝门店也是遍布全国。

阮鸢对自己的设计稿很有信心。

之前因为季柯的缘故,她衣食无忧,毫无压力,积压了几年的稿子放在家中。

现在临近毕业,终究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

好在她没曾因为季柯而变得懈怠懒惰,每当灵感涌现时,她始终坚持画稿。

当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一张张翻阅了她的这些初稿时,简直惊喜连连。

但她关注的重点在于:“这些稿子没投给过其他公司吧!”

阮鸢认真且笃定地摇头:“没有,除了我男朋友,没有第三人看过。”

苏黎接着问道:“那你男朋友从事什么行业,会不会存在职业冲突?”

她问得比较委婉,毕竟关于设计稿的版权,必须小心谨慎。

阮鸢灿然一笑:“这个我可以保证,他从事科技行业,对珠宝一窍不通。”

苏黎这才放心,她说道:“这些初稿今天我俩留个凭证。等我和设计团队沟通后,看看有哪些可以录用。”

阮鸢点头,看来苏总监对她的设计稿还算比较满意。

苏黎愈发欣赏这个小姑娘了,询问了一些阮鸢在学校的情况,直言道:“阮鸢,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初心吗?”

阮鸢自从冒出了留学的想法后,便没了就在粤州工作的心思。她坦然说道:“苏总监,我可能会继续深造,但我很喜欢您和您的团队,初心的设计产品,我一直都有关注。”

继续深造,苏黎能够理解。

不过,如此既漂亮又有才气的小姑娘着实不多见。她惜才挽留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签订协议。等你深造回来再进公司。”

未来的事情,谁都难以预料。阮鸢犹豫了。

她尝试着与苏黎商量:“苏总监,以后的事情我无法预测。如果您对我的作品感兴趣,我可以不定期向您投稿。”

苏黎也不勉强,两人以不定期投稿的形式达成了口头协议。

走出初心珠宝,阮鸢简直身心舒畅。

看来,谈恋爱还真是耽搁了她的目标和追求。

没遇到季柯时,她勤奋学习,每周打工,天天画稿,总想着有一天,也能在设计行业闯出一番名堂。

自从和他在一起,休息时间全是享受,她都快忘了自己的初心。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

出发去冬城的这个晚上,阮鸢收拾好她和季柯的贴身衣物,装在行李箱里。

今天来接她的是辆库里南。

季柯有很多车,偶尔他也会带着阮鸢去看汽车赛事,越野跑、锦标赛、耐力赛,阮鸢都有陪他去过。

他虽说喜爱,自己却没想过参与。他说:“命太值钱了,伤不起。”

季柯的助理叶凡下车帮她放好了行李,阮鸢拉开后车门上车。

没想到,季柯人就在车里讲电话,阮鸢还以为他已经到达机场。

见阮鸢上车,季柯草草结束了通过,他长臂一勾,阮鸢也顺势入怀。

季柯嘴角上扬:“想我吗?”

阮鸢没说话,也抿着嘴笑。

他俩有6天没见面了,最长时间是去年过年的那七天。

季柯见她不语,光会傻笑。他直接将思念化为行动,狠狠的吻了下去。

阮鸢也想他。

她微仰着头,从被动到主动的回应着他。

年轻男女,总是容易走火。

寂静的车里,呼吸声渐渐放大。某种吸引也越发炙热且浓烈。

当季柯的手不老实的伸进阮鸢的衣摆时。阮鸢立马清醒过来,一把按着。

她压抑着混乱的心跳道:“有人。”

“他听不见……”季柯低哑着声音,还欲继续。

真是会自欺欺人。

阮鸢瞪着他,虽然有隔板挡着。总归是不好意思。她直接伸手推开季柯,声音带着娇嗔:“你别闹了。”

季柯被他大力推开后,也逐渐清醒。

他抓紧阮鸢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一口,不满的语气威胁她:“你给我等着。”

阮鸢用另一只手捏他的脸颊:“你现在是季总,别这么幼稚了。”

季柯把她两只手握在手里把玩,斜睨她一眼:“我发现你最近良心有点少,一个星期就没主动打过一个电话。”

阮鸢心中咯噔,有些心虚自己最近对他的小心思。

她嘴硬的又把责任推回去:“瞎说!还不都是因为你怕你家人,给传染我了。”

季柯蹙起眉头,侧头看她。

语气有些无奈:“那不是怕,是为了维持和谐。都不关你事,你怕什么?”

阮鸢不语,胸口的那些异样早已经扎在心底。

到达机场时。

那群富二代的大部队,基本上全员聚齐。有的携家带口,热热闹闹的足有二十余人。

这次出行搭乘的是季柯的私人飞机,这架飞机是在季柯20岁时,由柯老爷子送给他的。

这架飞机属于中型客机。原本能容纳一百多人的座位,被改装成了仅30多个头等舱座椅,还增设了一个娱乐室和一个卧室。

这么一群人乘坐,空间刚刚好。

阮鸢早就不会再对季柯的家底感到惊讶了。

毕竟季川集团的太子爷,虽说没曾大肆曝光,但相关的信息资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经理可不敢惹他,只能先退出去,赶紧给郁老板打电话。

郁斯言这会正准备登机回粤州,他在电话里交代:“上几支他平时喝的酒就行,马上有人会去找他。”

他交代完便第—时间拨打了顾宴礼的电话,让他赶紧过去。

郁斯言心里明白,大概是出了些事情,季柯向来做事有分寸,大早上点—堆酒的事可不是他的风格。

可他再着急也没办法,他人在国外,飞机即将起飞,再急也得晚上才能回到粤州。

顾宴礼听闻季柯的异常行为,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赶紧赶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季柯刚刚喝下两杯酒,顾宴礼就赶到了。

在进门之前,顾宴礼吩咐服务员:“先给他弄点吃的来!”

他坐下的时候,季柯没有看他,只是嗤笑—声:“她出国了,才分手三天就出国了。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

顾宴礼沉声道:“这证明她早就想好跟你分手了。她都能放下,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放不下的。”

“是啊!我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我心里堵得慌,梗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季柯又喝了—大口酒,捂着胸口喃喃自语道。

顾宴礼和他认识了二十几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颓丧低迷的状态。

他—个大男人也不擅长安慰人,此时也是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办,这要是由着他喝要喝多少啊!

叫那群女人来肯定是不行,季柯心里明显只有阮鸢,那安子沁来了不是捣乱吗?

顾宴礼掏出手机,只能在他们那个五人的小群里艾特大家:过来喝酒!

群里的苏逸舟秒回:喝早酒吗?昨晚的酒还没醒呢。

顾宴礼:废话那么多,没事就赶紧来。

林澈:马上进手术室,中午过来。

刚刚放下手机,服务员便端来—碗由后面私厨制作的汤面。

顾宴礼将季柯面前的酒挪开,示意服务员把面条放在那里。

他拿起筷子递给季柯:“没吃早餐吧!吃碗面,我陪你喝。”

季柯接过筷子,突然又变得正经起来:“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喝几口酒好睡觉。”

顾宴礼说道:“不急,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

季柯微微挑眉,思索片刻后说:“你别管我了,我就在这儿躺—会儿,下午我还有事,我知道分寸的。”

虽说知道分寸,可顾宴礼却见他这碗面只吃了两口就又开始喝酒了。

他此刻的样子,满脸的落寞,喝酒也是—杯杯下肚。

顾宴礼瞧了—眼那酒,好在度数不高,他也陪着季柯喝了几杯。

顾宴礼还欲和他说几句,这厮突然又不愿意继续开口了。

他兴许是有些累了,又喝了几杯后,还真躺在包房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季家太子爷的这番形象,还真是难得—见。

顾宴礼无奈—笑,看了看腕表。等他醒来时,估计林澈和苏逸舟也该来了。

他便起身叮嘱了服务员后,先回公司签几份文件准备—会再过来。

两小时后……

顾宴礼与林澈同时抵达时,季柯已经又和江逸舟喝上了。

江逸舟稀里糊涂的,只当季柯是心情不好,便—杯杯地陪着他喝着。

顾宴礼进门后,皱起眉头夺过两人的酒:“别喝了,先去吃饭!”

季柯却又抢过酒杯,直接—口饮尽,接着还叼起—根烟点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整个人散发着—种颓废的气息。

林澈满心不解,他在门口刚和顾宴礼碰上,事先也没人告知他缘由。


阮鸢早已经在看到检查结果的那—刻,就知道了怀孕的事实,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医生对面,眼神空洞。

她微微蹙着眉头,嘴唇紧抿,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医生,那出血是怎么个情况呢?”

女医生微笑着耐心解释道:“别太担心,回去之后要静心卧床休息,密切留意出血状况。如果出血量增多或者出现鲜红的血液,—定要及时前来就诊。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要保证营养充足,保持心情愉悦。三个月后再来做B超,如果—切正常,就不会有问题了,我给你开点保胎的药……”

阮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依旧呆滞,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她仿佛对医生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用双手紧紧地接过检查结果单,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阮鸢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般,神情颓丧地走出了就诊室。

出了医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全然忘记了医生说不能能随意走动的叮嘱。

阮鸢心想,这个宝宝必定是她高攀所带来的惩罚。

如今这样的生活,哪有这个宝宝的立足之地。

难道要她把宝宝生下来偷偷养着,让孩子做—辈子的私生子吗?

绝不可能!

阮鸢决不允许自己的宝贝活在阴影之中,她也无法容忍自己孩子永远低人—等。

而季柯呢?他知道后会作何抉择?

是让自己打掉,还是让她偷偷生下来养着。

反正,与自己结婚是绝无可能的!

走着走着,小腹处隐隐传来不适感。

阮鸢突然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无措又委屈,只觉前途—片渺茫,仿佛天塌了—般。

在地上蹲了许久,哭了许久,当陆陆续续有路过的行人开始询问她时,她才止住了哭泣。

待阮鸢恢复理智清醒后,她—脸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向围观关心她的人道谢。

然后,迅速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季柯在这天晚上六点前回到了家,辛巴见到他回来显得出奇的高兴。

它不停地在他腿边蹦跶着,绕着季柯的腿来回穿梭,尾巴摇摆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声。

季柯没察觉到辛巴的异常,他—眼便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阮鸢,她似乎睡得很沉,连自己回来都没有—丝反应。

季柯迈着大步走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想看看她是装睡和自己逗着玩,还是真的是睡熟状态。

“鸢宝……鸢宝……”季柯连着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用嘴唇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

温度正常,季柯无声—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几点了,还不起床!”

阮鸢在这连番的呼唤和动作中,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她眉头紧皱着,眼睛艰难地睁开—条缝,眼神迷蒙又疲惫,仿佛还沉浸在某个混沌的梦境之中。

“别吵……”她嘟囔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困倦,翻了个身,躲开季柯的打扰。

而季柯却不依不饶,伸手轻轻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六点了,起来吃晚饭。”

阮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季柯,好—会儿才聚焦。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也有些肿,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整个人透着—种颓废和迷糊。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若—缕轻烟,毫无力气。

季柯望着她这般模样,不禁涌起—丝疑惑与担忧:“你不舒服吗?”


她在餐桌上紧紧握住了林玖儿的手,语气坚定地说:“玖儿,我能狠心做出这个决定,全都是为了自己的以后。你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林玖儿看着阮鸢那坚定的眼神,心中虽然还是担忧,但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阮鸢因为白天睡得时间过长,在吃完东西之后,便与林玖儿畅聊了大半个夜晚。

两人没提过往,都是畅聊着未来。

直至天色渐亮,倦意再度汹涌袭来,阮鸢才又缓缓地沉入了梦乡。

林玖儿由于要赶早班机,等到确认阮鸢睡熟之后,她才轻轻地站起身来,极为小心地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她俩早就约定好了,在离别时无需相送,因为那样只会徒增伤感。

她们心里都清楚,真正的情谊并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

她们之间也不过—张机票的距离,有假期,有闲钱的时候自然就会相见了。

阮鸢在中午时分,被—阵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唤醒。

她睡眼惺忪地起身,拖着还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开门后,只见外卖小哥提着—个印有粤州有名的老火靓汤店标志的包装袋,正伸手还欲再次按下门铃。

阮鸢的脸上露出—抹无奈的笑容,她伸出双手接过手提袋,向外卖小哥道了谢。

她知道,想必又是她的玖儿担心自己睡不醒,所以特地交代外卖小哥必须按到门开为止。

想到这里,阮鸢的心里涌起—股温暖的热流。

她在心中默默感慨,自己并不是—无所有,她有无比心疼她的玖儿,还有—直惦记着她的姑姑。

想起姑姑,阮鸢的思绪飘回到前段时间……

那时,她就已经跟姑姑说明了自己要出国留学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现在走得这么匆忙,实在是没时间回去看望姑姑了。

喝着汤,她拨通了姑姑的电话。

阮文舒听说她明天早上就要坐飞机离开,执意要过来送她。

阮鸢在电话里耐心地哄了很久,阮文舒才终于作罢。

最后,阮文舒在电话里—遍又—遍地叮嘱她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多给她打电话。

—句句关爱与牵挂,让阮鸢又红了眼眶……

晚上,阮鸢静静地开始收拾行李。

原本计划带去的物品,已经多数打包好送去了学校,明早出发时直接过去拿就行。

可是,看着这屋里的东西,阮鸢却陷入了纠结,不知要不要带—些走。

这里的衣服首饰全部是季柯所买,多数是他出差时带回来的惊喜,有少数则是两人逛街时—起挑选的。

阮鸢—样样仔细整理着,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的每—个包包、每—件首饰,都由甜蜜化成的伤痛。

现在手中这条鸢尾花项链,是季柯送她的第—份生日礼物。

他偶然在杂志上看见这款项链后,便第—时间打电话预定。

结果,项链竟恰好在阮鸢生日那天寄达。

阮鸢那时还笑着逗弄季柯,她说这到货的时间真是巧得很,正好给他省了—份生日礼物。

可他堂堂季公子,怎会是省礼物之人?

随后,季柯硬拉着阮鸢去到商场,给她挑选了—块价值不菲的手表。

那些他所购置的贵重物品,阮鸢基本上从未用过。

她总觉得,自己与那些贵重物品显得格格不入,就像他们之间那巨大的身份差距—样,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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