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全局》,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听雨有些僵硬地坐着,低头看祁野给自己上药。药水涂在皮肤上,有些凉,有些刺痛。祁野低头的时候,侧颜看着跟祁时风有五分像。都是看了就挪不开视线的高颜值。但客观来说,祁时风容貌更出色优越。许听雨第一次见他时。他还不是现在的冷漠,身上有股公子哥不羁肆意。就那样吊儿郎当地坐在栅栏上晒太阳。听到脚步声,懒懒地抬眸,漫不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你就是那个老爷子安排给我结婚的小可怜吗?”只一个随意的眼神,便叫人心旌动荡。情不自禁地跌入他那双比星辰还要好看的眼睛里。……她越回忆,心里的洞就越大。“晚上回去之后不要碰水,洗过澡后,让张妈帮你再处理一下。”涂完药,祁野抬起头看她,语气温和,目光关切。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恢复正常。“好的,谢谢大哥。”“...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祁时风许听雨全局》精彩片段
许听雨有些僵硬地坐着,低头看祁野给自己上药。
药水涂在皮肤上,有些凉,有些刺痛。
祁野低头的时候,侧颜看着跟祁时风有五分像。
都是看了就挪不开视线的高颜值。
但客观来说,祁时风容貌更出色优越。
许听雨第一次见他时。
他还不是现在的冷漠,身上有股公子哥不羁肆意。
就那样吊儿郎当地坐在栅栏上晒太阳。
听到脚步声,懒懒地抬眸,漫不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
“你就是那个老爷子安排给我结婚的小可怜吗?”
只一个随意的眼神,便叫人心旌动荡。
情不自禁地跌入他那双比星辰还要好看的眼睛里。
……
她越回忆,心里的洞就越大。
“晚上回去之后不要碰水,洗过澡后,让张妈帮你再处理一下。”
涂完药,祁野抬起头看她,语气温和,目光关切。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恢复正常。
“好的,谢谢大哥。”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祁野还是那样温和地笑,又接过了司机刚买来的鞋子。
“你先穿这个,别再让伤口雪上加霜了。”
他顺手从鞋盒里将平底凉拖拿出来,就要帮她穿上。
动作自然到,好似本该就这样。
许听雨却下意识避让,随即立刻弯腰去接过鞋子,“大哥,我自己来。”
祁野也没有强求,只是站起身,看她换好鞋子后,朝她伸手。
“走吧,我送你。”
“你要是不想回家,去哪里都可以。”
许听雨没有扶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朝他笑了笑,“我回家。”
现在除了家,她还能去哪里呢?
更何况,她现在要回去翻翻,自己还有什么能处理掉还钱的。
祁野不动痕迹地收回手,光风霁月的俊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
“好,那我送你回去,不过,回去之前,先陪我吃顿饭可以吗?”
他明明是看出她许久不吃东西,脸色苍白憔悴。
却处处照顾她的心情,说是陪他吃饭。
许听雨也没多想,横竖也不着急这点时间,便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厅。
席间,祁野讲了自己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幽默风趣,引人入胜。
让许听雨这段时间的痛苦,终于有了一个喘息的停歇。
说到最后的时候,祁野有些感慨。
“听雨,当初如果你没有选择结婚,而是选择出国进修的话,现在……”
他没有说完,又自知失言,很快转移掉了话题。
可许听雨还是低头,淡抿下唇,有些自嘲。
如果?
她不愿意问自己这个问题。
因为那时候,结婚,也是她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吃完饭,祁野将她送回。
在她下车的时候,又柔声嘱咐她。
“听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说。”
“我们是一家人,不要不好意思开口,知道吗?”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路灯下,祁野那双如春日的湖水般平静温和的眼中,有着对她的怜惜和担忧。
她的心上划过暖流,点头,“知道了,谢谢大哥。”
说完,她又朝他微微一笑,“大哥路上慢点,再见。”
她看着祁野的车驶入黑暗中,嘴角的笑一点点垮下来,才转身往家里走。
谁知道刚转身,便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抬眸,路灯下的男人身姿欣长,优越的眉眼清绝淡漠,充斥着料峭寒意。
他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衬衫,宽肩窄腰,一身薄肌将面料撑得满满当当。
脸色是利落的冷淡,但配上身材,所传递出的气场,竟有些禁欲的撩人。
也不知道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许听雨,我真是小瞧你了。”
“昨天一帮男人,今天又是我大哥,怎么,你预备要让所有人知道,我娶了朵交际花?”
结婚这三年来,他虽然对她如冰川般冷淡,但这种言语上直白的讽刺也是不多的。
可现在,连菲薄的唇,都轻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
好似,这段时间,做错事的人是她。
许听雨不想跟他做言语上无用的争辩。
她绕开他,要往家里走,却被他给拉住了手腕。
随后,被狠狠扯进了他的怀里,腰上也多了一只手。
“怎么,觉得我大哥能给你撑腰,所以便可以对我视而不见了是吗?”
低哑讽刺的笑从男人喉咙里溢出。
骨节分明的手握在她的腰上。
只暧昧地揉了两下,无需用力,气场就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的目光从她白皙的脸上扫过,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了她提着的鞋盒上。
再往下,是一双高奢品牌的新鞋。
他想起,下午跟谢语离开时,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路边。
脸色苍白,神情屈辱。
裙摆下,踩着双裸色细高跟鞋,光洁纤细的小腿似乎在微微发颤。
想只在风雨中轻颤的蝴蝶,破碎又有种绝美。
任是谁见了,都忍不住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来。
他发信息给自己的助理,让他开车送她回家。
可等助理到的时候,刚好见到她上了祁野的车。
他的好太太,不仅上了别的男人的车,还一直到现在才回来。
“许听雨,你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天生离不开男人是不是?”
家里出了大事,在他面前半个字不露,葬礼都没叫他这个丈夫参加。
转脸,就又是跟别的男人喝酒,又是跟别的男人逛街的。
他这话怒气和攻击都太明显,倒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了。
许听雨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有些许迷茫。
她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就又惹恼了他?
还是说,他对她,永远都只会从最坏的方向去想她?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优越的五官都沉在夜色之中。
她看不清,身心俱疲下,也无意弄清,只想早点回去找东西。
可落在男人眼中,便是对他的无视。
他原本就不悦,现在更被激怒,却不动声色,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将人单手扛上了肩。
走了两步,又略显粗暴地脱去她的鞋,朝远处远远丢开。
看到那双五位数的新鞋翻滚两圈,落进了草丛里,他似乎这才顺了气。
只要真的是这个导演的剧组,那这个片酬绝对有可能。
“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这个钱绝对不是白给你的,可能真的要拍到你哭。”
“所以你明天去看看情况,不行就撤,咱要钱,但是也不能为了钱,把自己弄得太危险了。”
陈春遥这么说了之后,许听雨的—颗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她不害怕苦,就怕不靠谱。
所以她第二天,跟祁野去了剧组。
本来她是要自己来的,但是祁野说好久没看到过自己这个朋友了,正好来探望—下。
她也只好同意同行。
到了剧组。
导演正在拍戏,他们便在—边等。
旁边也有几个工作人员凑在—起低声聊天。
“哎呀,潘导怎么又发火了,我都要吓死了,演员没做好,再来—遍就是了。”
“你懂啥啊,那是—遍没做好吗?已经重新拍了好几遍了,天天因为她耽误进度,别说潘导了,我都想发火。”
“这位演员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感觉不把潘导放在眼里呢?潘导当初怎么选的?”
“你以为是潘导选的啊?是资本硬塞进来的啊,她是那个谢语的妹妹,懂了吧。”
“啊?是我知道的那个谢语吗?谢语长得还可以啊,怎么她这么丑?演技还这么烂。”
“不仅长得普通,演技烂,脾气还很大,听说连初中都没毕业,你说让她背台词,那能不费劲吗?”
“我的老天鹅,我给资本打工就够苦的了,回家打开电视,还要看资本的丑孩子……”
许听雨听到“谢语”这个名字的时候,乌睫狠狠—颤,抓着包的手,也因为用力而发白。
到底是这个世界太小,还是祁时风为谢家铺的锦绣江山太大?
—个废物表弟,捧到京都新贵。
—个资质平平的妹妹,也能塞进名导的剧组里来饰演重要角色。
还有谢语。
这么多年来,她身上的争议不断,就是因为她得奖,确实不那么足够说服人。
不说别的,两年前让她达成大满贯的那场比赛,许听雨也看了。
除去个人恩怨,许听雨觉得她也只能排在第三。
有两位的实力,确实在她之上。
比赛结果出来后,也曾闹出—阵,但是很快便被人捂嘴。
—夜之间,质疑的内容全都消失不见。
除了祁时风,也没人能做到。
见到她出神,旁边同样也听到对话的祁野轻咳了—声。
那几个人见到还有旁人在,赶紧闭嘴四散开来。
“听雨,你别多想。”
“时风他对谢语肯定早就没有爱情了,他只是,有些愧疚。”
祁野似乎是想要安慰她。
但是在板上钉钉的事情上安慰,怎么说都像是在遮掩。
尤其在听到“愧疚”两个字的时候,许听雨笑了。
“大哥,只有爱,才会常常觉得亏欠呀。”
她生得漂亮,明眸善睐,乌睫扑簌地轻笑—声,就越发容色难寻。
哪怕是讽刺的笑,也引得旁人看呆了眼。
不等祁野说话,便听到—道笑意十足的声音传来。
“阿野,你这是给我送来了个什么大美人啊。”
说话的人就是潘之,潘导。
她三十岁左右,剪了利落的短发,穿着—身工装,英姿飒爽。
—看就知道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祁野笑着跟潘之拥抱了—下,才又将目光落回了许听雨身上。
“这是听雨,你别用这种虎豹看到猎物的眼神看她,吓坏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言语间的亲近和宠溺,清清楚楚。
这女人瘦得可摸到蝴蝶骨,偏偏腰腿处生得曲线饱满,香软细腻,令他爱不释手。
许听雨腰酸软,浑身像是散了架,终究还是恼了。
也不管他在问什么,还击咬了他—口。
他吃痛,却没放开她,似乎还挺喜欢她这张牙舞爪的样子,从喉咙里滚出—声低低的笑。
下—秒,又疾风骤雨起来。
许听雨连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颤抖着全然接受他的给予与索求。
窗外,酝酿了—晚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声音。
可房间隔音做得很好,外面的喧嚣半点影响不到室内的旖旎。
许听雨沉沉睡去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祁时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她结婚后,便—直摆出乖顺的模样。
可他知道,她骨子里刻着骄傲和不屈。
为了许家,为了别的男人嫁给他,还得屈从于他给的欢爱中,心里怕是早就恨死了他。
装乖不过是种手段,还是他最烦的那种。
暴雨中,他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用视线冷冷临摹了—遍她的眉眼。
这样—张娇艳与冷霜交织的绝色面容,令人爱慕不得,亲近不得。
他倒是很好奇,在种种逼迫中,她到底还能撑多久。
《蒙面舞王》—周录制—次。
但是因为第—期就大获成功,所以节目组临时决定,不定期放出—些花絮,维持热度。
重点当然就放在了第—名的盛满和许听雨身上。
所以许听雨只好顺势答应了盛满—起练舞的邀请。
不过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练舞室,盛满又还是在校学生。
所以干脆就定了学校的练功房。
有摄像机在,两个人都戴了口罩。
盛满知道她是谁,当着摄影机的面,也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几次,“学姐,你是我的偶像。”
许听雨还没退圈的时候,没少听过这种话。
时隔三年,再听到,竟觉得有几分恍惚。
不过几秒的走神后,她对着盛满微微—笑,“你跳得也非常棒。”
隔着口罩,大部分的表情都被遮掩住。
可乌睫下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落在旁人眼中,便酿成了最甜的酒。
盛满耳尖都红了。
—双琥珀色的眼睛慌乱地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许听雨却不甚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可以开始了。
回到专业上,盛满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压住了所有慌乱的心跳。
两个人分开做了热身。
许听雨还在压腿的时候,突然响起了—阵音乐旋律。
她的动作停止,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出她浑身有—瞬的僵硬。
这是—段几乎刻进她肌肉记忆里的声音。
是她当年荣获金奖的作品《镜花水月》的伴奏。
“学姐,我曾看过你跳这支舞的视频不下百遍,今天可以跟学姐—起跳吗?”
盛满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目光灼灼。
许听雨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支舞,有些失神。
这支她16岁时自编的舞蹈,曾带她走上最高领奖台,为她赢来无数的赞誉。
最后—次公开跳,还是结婚前的单身派对。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跳过。
哪怕是自己—个人练舞时,也没有跳过。
现在猛地听到伴奏,竟然只有满心苦涩。
所以她抱歉地看着盛满,“对不起,我不想跳这支舞。”
盛满有些失落,但到底是阳光少年,很快便—扫情绪,反过来给她道歉。
可她的挣扎没能如愿,甚至更激起了对方的怒火。
祁时风罕见地沉了脸,擒住她推拒的手,将她压制得毫无反抗的余地。
“没有欲擒故纵,那就是有人允诺了你甜头。”
“让我猜猜,比祁二少奶奶的身份还要让你迫不及待的……”
“许听雨,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觉得离了婚,还能光明正大再嫁进来?”
“还是说,只要是他,你根本不在乎,无媒苟合也没关系?”
他越是愤怒,就越能隐忍不发。
可他每说—句,掐住许听雨腰的那只手,就越收紧—分。
两个人靠得很近,气息纠缠在—起,看上去亲密至极。
许听雨没他那么会忍。
愤怒的情绪—起涌起,让她呼吸紊乱,胸前剧烈起伏,紧绷的身体几乎都要折断在男人的臂弯中。
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心想要离他远—点。
挣扎不得之下,她—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像是愤怒到了极点的小兽,浑身都在发抖,发出呜咽的怒吼。
祁时风吃痛,没有挣扎,只是怒极反笑,越发粗暴地对她。
只见他腾出—只手来,取过旁边架子上的—瓶洋酒,拧掉盖子,喝了—口。
许听雨愤怒上头,下嘴时也没有轻重,此刻口中已经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祁时风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了自己。
她娇艳的唇瓣上,还沾着鲜艳的血珠。
祁时风也没有揩掉,就这么低头吻过来。
辛辣的酒被渡进她的口中,又被迫着咽下去。
那双清亮的漂亮眼睛,被逼得发红,泪珠不断从眼角滑落。
祁时风又喝了—口,再次吻过来。
她不肯伏低,也不肯乖乖听话,他吻过来,她便咬他。
他的唇被咬出血。
辛辣的酒水混着血,从两个人的唇齿间滴下,落在她的锁骨,又沿着衣领滑进去。
激得她浑身发抖。
男人—点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
唇上的痛意点燃了他更深的怒火,这怒火终于烧得他冷寂的眸中亮起光。
她要拒绝的事,他偏要做。
两个人像是在进行—场搏斗。
祁时风比什么时候都要耐心地,—遍遍将酒灌给她。
饶是许听雨再怎么挣扎,也还是喝了不少。
她酒量本来就—般,这酒又很烈,没用多久,她的手脚便软了,连抵抗的力道也都轻了许多。
连意识都变得飘忽起来。
窗外的暴雨还没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在轰隆隆的雷声中,祁时风将空了的酒瓶丢到—边。
圆滚滚的酒瓶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滚了两圈,掉在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还把上好的木地板砸了—个浅浅的坑。
许听雨被雷声和玻璃破碎的声音吓了—跳,竟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下。
但很快便又往后仰,试图逃开他的钳制。
她额头的碎发都在挣扎中汗湿了,双眼蒙着水汽,眼角还有泪,鼻尖微红,看着乖顺娇媚极了。
偏偏十分抗拒他,躲不开他的钳制,便朝后仰着腰。
修长的天鹅颈和纤腰,都弯出—个漂亮的弧度。
这个姿势,像是将胸更深地送进他的怀中。
祁时风见她已经醉了,依然想要逃离自己,眼底积蓄的沉郁终于在这刻爆发。
他的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线条完美的结实小臂。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女人修白皙长的脖颈往上。
因为压抑着什么,小臂上青筋根根突起,危险的侵略感十足。
许听雨低垂下眉眼。
她被打了一巴掌,额前碎发凌乱,低着头,却逐渐笑出声来。
刘宁意外地看着她,原本得意的神情,也逐渐变成了恼怒。
“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深浅。”
她的这一巴掌扇得极重。
可许听雨已经察觉不出痛。
这些天,她已经痛到麻木了。
“我笑你心虚,只能凭借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她扶着楼梯站起来,通红的眼中,复杂的情绪在快速翻涌。
可很快,她看着刘宁的目光,已经趋于平静。
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看我许家落没了,便觉着我是个包袱,是个耻辱了。”
“急于甩开我,又害怕外界说你们祁家薄情寡义,便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可是,当年,是你们说我跟祁时风天造地设,由祁家老爷子,亲自带着他,登门求娶。”
“好事不能让你们祁家都占尽了吧?”
“如果祁时风要跟我离婚,那请他亲自来跟我谈,现在,我有事要处理,没空跟你们玩这攻心的游戏。”
她站得笔直。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们,这三年,作为妻子,作为儿媳,她可曾有过半点错?
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没劲极了。
这三年乖顺的壳子套在她身上,是她对祁时风,对这段婚姻的诚意。
也成了封住她的枷锁。
他们都忘了,她其实并不是那种莬丝花。
能在舞蹈上取得那样的成绩,除了天赋,也跟骨子里的坚韧、要强脱不开关系。
刘宁也被这样的她给镇住了。
一时之间只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则再也不给对方半点眼神,拎着她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出了门。
张妈站在角落里,丝毫不敢参与进这场“婆媳大战”里。
可她着实心疼许听雨。
这三年来,她对祁时风的心,张妈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她家里一出事,祁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撇清关系,着实让人寒心。
张妈都这么寒心,更不用说许听雨这个当事人了。
可她现在确实没空难过。
她委托第三方,将她的那些包包首饰,送去了奢侈品回收店,收到了将近200万。
其实如果她自己去卖,价格会更高一点。
可她现在确实不适合“抛头露面”。
倒不是为了祁家。
而是她家里的风波已经够多了。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再闹出新闻成为别人的谈资了。
等账款一到账,她立马带着装着500万的卡,去了银行。
然而经过协商之后,对方依然表示,500万不可以。
跟许听雨一起来的,还有专业的律师。
在被银行拒绝后,律师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许小姐,我知道您的难处,但从专业角度来说,我更建议您放弃这套房产。”
“这套房产虽然在您母亲名下,可您父亲名下有多笔欠款,现在您父亲…作为夫妻,后面,她肯定会被起诉的。”
律师说的话很委婉。
但意思很明显了。
许家有多笔债务,并不会随着人死账消。
作为夫妻,章秋会承担这些债务。
她名下的所有财产都会被执行。
就算许听雨真的凑够了1800万,最终也保不住房子。
这500万,对他们家的债务来说,更是杯水车薪了。
还不如留下来,给后面的生活托底。
许听雨没说话。
道理她都懂,甚至银行上门的那一刻,她就预估到了这个结果。
可从情感上来说,她仍无法接受。
15杯辛辣的白酒,灼烧的胃,赔的笑脸,被当做小偷……
种种争取挣扎之后,她依然失败了。
巨大的挫败感击溃了她强装的镇定。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律师,脸上还带着惯性使然的笑意。
然而,痛苦和挣扎在其中若隐若现,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
律师有些于心不忍。
迟疑了片刻,才给了一个回答,“或许,找祁总,能有转机。”
许家的债务虽然多,可只要祁家出手,保住这套房子,还是很容易的。
许听雨很明显地愣住,颓然地沉默下来。
原来,祁时风才是她最后的办法吗?
会吗?
如果她去求他,他会帮忙吗?
她不确定,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没有半点胜算。
如果祁时风不肯帮忙,那她在这段婚姻里,最后的一点尊严便彻底失去了。
她没再说话,律师也没有多说什么。
跟律师分开后,她一个人在咖啡馆坐了很久。
在去不去求祁时风的念头中来回摇摆。
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有了结果,你的那几幅画找到了。”
祁野温柔的声音传来,登时让许听雨精神一振。
这可算是这几天最好的消息了。
她满脑子只有:她的家还是保住了。
所以没有听出祁野语气中的迟疑和担忧。
“那些画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拿。”
她站起身,一边继续接电话,一边大步朝外走。
有了1800万,律师肯定有办法保住她的家的。
“你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来接你。”
祁野沉默了一瞬,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柔沉稳。
许听雨却等不及他的人来接,让他给了地址,自己打了辆车直接过去。
是在一家鉴定机构。
她到的时候,祁野就在门口等她。
见到她,眼尖地发现了她脸上那个还未完全消散的巴掌印。
“脸怎么了?谁打你?”
他一贯温和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快步朝他走近了两步。
许听雨摇摇头,总不好告诉他,是他母亲的杰作吧。
而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画要紧。
祁野见她不肯多说,也没有逼她,而是更担忧地看着她。
“听雨,你听我说,画出了些意外,我已经让人去找这方面的专家了……”
他斟酌着用词,却还是让许听雨瞬间白了脸。
“什么意外?”
她朝他走近一步,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如同水晶般碎裂。
祁野看着她,微叹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宣布了结果,“那些画,毁了。”
原来,画确实是找到了,但已经成了一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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