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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全文+番茄

正月满天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肃王终于从蓼华轩里出来了。“王爷,快些吧,皇上怕是已经等着了!”荣福催促道。肃王加快了脚步。当今皇上来碧桐山庄不止为了避暑,还为了他自己的一个雅好。这雅好朝中人人皆知,那就是炼丹。山庄的东南方有一丹房,比之宫中的要大得多,各类奇花异草,珍贵药材都收纳其间,供皇帝炼丹使用。此地名为紫烟阁,取“日照香炉生紫烟”之意。皇上跟前的赵明宏赵公公领着肃王进去,一推开门,就是香雾霭霭。“王爷稍候,皇上正在炼丹,马上就要功成了”话音未落,就听见帷帐里传来皇帝欣喜若狂的声音:“仙人!仙人!这回竟炼出三枚金丹!”“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定是皇上精诚所至,才会金石为开,皇上的修为日益精进了”回应皇上的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不多时,他们从帷帐里走出来,和合仙人抚...

主角:肃王白漾漾   更新:2024-11-13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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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肃王白漾漾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正月满天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肃王终于从蓼华轩里出来了。“王爷,快些吧,皇上怕是已经等着了!”荣福催促道。肃王加快了脚步。当今皇上来碧桐山庄不止为了避暑,还为了他自己的一个雅好。这雅好朝中人人皆知,那就是炼丹。山庄的东南方有一丹房,比之宫中的要大得多,各类奇花异草,珍贵药材都收纳其间,供皇帝炼丹使用。此地名为紫烟阁,取“日照香炉生紫烟”之意。皇上跟前的赵明宏赵公公领着肃王进去,一推开门,就是香雾霭霭。“王爷稍候,皇上正在炼丹,马上就要功成了”话音未落,就听见帷帐里传来皇帝欣喜若狂的声音:“仙人!仙人!这回竟炼出三枚金丹!”“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定是皇上精诚所至,才会金石为开,皇上的修为日益精进了”回应皇上的是一道苍老的声音。不多时,他们从帷帐里走出来,和合仙人抚...

《丈夫打仗,咸鱼小妾她被迫勾心斗角肃王白漾漾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肃王终于从蓼华轩里出来了。

“王爷,快些吧,皇上怕是已经等着了!”

荣福催促道。

肃王加快了脚步。

当今皇上来碧桐山庄不止为了避暑,还为了他自己的一个雅好。

这雅好朝中人人皆知,那就是炼丹。

山庄的东南方有一丹房,比之宫中的要大得多,各类奇花异草,珍贵药材都收纳其间,供皇帝炼丹使用。

此地名为紫烟阁,取“日照香炉生紫烟”之意。

皇上跟前的赵明宏赵公公领着肃王进去,一推开门,就是香雾霭霭。

“王爷稍候,皇上正在炼丹,马上就要功成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帷帐里传来皇帝欣喜若狂的声音:

“仙人!仙人!这回竟炼出三枚金丹!”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定是皇上精诚所至,才会金石为开,皇上的修为日益精进了”

回应皇上的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不多时,他们从帷帐里走出来,和合仙人抚着白胡子,面容慈祥,皇上手里捧着三枚金丹,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傻子,实际上他只有两百斤。

“儿臣参见父皇,和合仙人好”

“你来得正好,恰见这三枚金丹出世,也是你的福气”

“肃王和皇上的真龙之气才催发了这三枚金丹,也是这金丹的机缘,贫道听闻肃王府中也有一道观,想来也是同道中人吧”

“哦,你府中新建了道观?怎不见你提起?”

皇上投来好奇的目光。

“前些日子,父皇身体不畅,儿臣身为人子不能分忧,实在惭愧,特命人在府里兴建道观,为父皇祈福,这本是儿子应该做的”

“好,好,你能有这份心意,极为难得”

当今皇上以嫡长身份登基,一路顺风顺水,朝廷中有名臣武将,虽西北边境时有骚乱,但总的来说,还是太平盛世。

简而言之,当今皇上比以往的皇帝都要清闲。

皇上龙颜大悦,和合仙人在一旁称赞:

“皇上能有如此孝顺的儿子,真是我朝之福”

在皇帝不注意的地方,肃王与和合仙人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和合仙人,是肃王在民间找到的人,借顺成侯之口,献给皇上。

“皇上,药房还有些药材需贫道亲自挑拣,供皇上下次炼丹之用,贫道先告辞了“

和合仙人退了出去。

“来,你陪朕走走”

皇上指了指肃王,父子二人朝丹房后的木桥走去。

看着眼前这张与自己肖似的脸,皇上心情复杂,肃王是他的第三子,在他的儿子中,并不算得宠,因为肃王的生母,是一个低贱的宫女,趁他酒醉,蓄意上床,暗结珠胎。

皇上生平最恨别人算计,连带着不喜欢这个儿子,杖毙了他的生母,将他给无子无女的良妃抚养。

但就是这样一个孩子,长得芝兰玉树,面容俊美,还时时以父皇的心意为先,几年如一日,实在难得。

“元儿,五年前,朕把你从西北喊回来,你可怨朕?”

肃王姓李,名重元,五年前,征战沙场,纵横西北,是边境有名的常胜将军,但皇上怕他军功太过,危及庆王,强行召了他回来,作朝中的闲散王爷。

这件事,皇上办得心虚。

肃王略一顿首,即答道:

“身为人臣,合该攘外安内,守护一方百姓,五年前,边陲战火已熄,儿臣已尽到了人臣的责任,同时,儿臣又是父皇的儿子,父母在不远游,儿臣理当回来,侍候父皇,敬守人伦”

“父皇,儿臣无怨”

肃王的眼神坚定,感情真挚,皇上也不免动容:

“好啊好啊,你比庆王那个不孝子,懂事多了”

庆王是皇上嫡长子,自小是皇上亲自教导,父子感情非凡,皇上此刻骂他,却流露出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来。

肃王低眉敛目,没有接话。

“朕听说你府上的侍妾终于有喜了?”

肃王子嗣艰难,连皇上也很是关注。

“谢父皇关心,是有一名侍妾,怀孕一月有余”

“这是喜事,你要好好看顾,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这子嗣上太单薄了!”

“不过,朕倒是有一计”

皇上忽然神神秘秘地对肃王说。

肃王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皇上从他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白瓷瓶。

“这是朕上次炼的丹,仙人说······有壮阳之效,你回去服用,定能为朕生下几个大胖孙子”

肃王看着手里的瓷瓶,啼笑皆非,他的父皇,真是炼丹炼魔怔了,但看看眼前的黄衣大胖子,小眼睛里难得流露出几分对他的关心。

他点了点头,收下了。

“谢父皇赏赐”

皇上挥了挥手,说:

“不必多礼,朕就喜欢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皇上很是高兴,他炼丹的这个爱好,没有几个人支持,肃王是最有力的支持者。

他懂他。

皇上感觉自己和肃王惺心相惜,可共同悟道,不像庆王那个不争气的,天天和自己唱反调,不但和自己唱反调,还和朝臣们打擂台,弄得鸡犬不宁。

肃王在落后皇上三步的位置,静静地听他碎碎念道着神啊仙啊的,面上不显,思绪已渐渐飘远。

他小时候,父皇从未亲近过他,也不曾对他讲这些事,他所拥有的,永远只是一个嫌恶的眼神。

他长大之后,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投其所好。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猫叫,肃王看向赵明宏。

赵明宏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赵公公,这几日都是江蔺公子陪伴圣驾?”

“王爷耳朵真灵,公子是最得圣心的了,皇上这几年后宫都不怎么去,只传公子呢”

肃王微微颔首,不再问了,想来他手中的壮阳丹,原本也是为了皇上自己用的。

皇帝回到房里,恰风流进床,吹得明黄帷帐鼓鼓囊囊,一只白猫跳了出来:

“喵!”

它冲他龇牙咧嘴,和它的主人一样。

“雪球,回来”

少年清冽的声音从帷帐后传出。

雪球蹦蹦跳跳地跑回去,一只白细柔滑、雌雄莫辨的手伸出来,恰好接住了它。

光看着那只手,皇帝就已经心潮澎湃、下腹火热,他刚刚吞下了一枚金丹。

“蔺儿”

他哑着声音交换,如一只发情的猫。

那只手轻轻掀开帷帐,及腰的银发随风飘荡,那人唤道:

“进来”

肃王捧着皇上钦赐的壮阳丹回去,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肃王府里纷纷传出怀孕的消息,李庶妃有孕了,萧侧妃有孕了,连带上白侍妾,府里同时有三人怀孕。

皇上大喜,认为这是祥瑞之兆,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和珍贵药材,私下里又送了肃王三瓶壮阳丹。

荣福报来消息时,肃王正在书房练字,听完,只淡淡一句:

“知道了”

“王爷不高兴吗?皇上这次可是大喜,来传信的公公脸上都喜气洋洋,奴才送的赏钱都推说不要,说是已沾了喜气,就是最大的恩赏了”

“他既不要,这钱便赏你吧”

“哎呦,王爷,这可折煞奴才了”

“要你拿着便拿着”

肃王沾墨写了一个大字,却不满意,吩咐荣福:

“毁了”

“静不下心,写不出好字”

“王爷,要说好字,王妃娘娘的字是最好的了”

提到王妃,肃王一皱眉,荣福立刻明白了王爷是在生谁的气。

“王妃?荣福,太医说萧侧妃是何时怀孕的?”

“回王爷,一月前”

“李庶妃呢?”

“也是一月前”

“白漾漾也是一月前怀的,你可发现了什么?”

“奴才愚钝”

“呵,一月前,正是王妃小产,无心管家,萧侧妃代管的时候”

“王爷的意思是······王妃盼子心切,可能一时错了主意”

“孤与她成婚多年,如何不知她盼子心切,就是这样,孤才心寒”

肃王在宣纸上笔走龙蛇,气势非凡,荣福凑眼一看,王爷竟写了一个大大的“妒”字。

“王爷,英国公还在总督的任上”

荣福提醒道。

“他待不了多久了,把宣纸换了,换张新的”

“是”

“王爷,萧侧妃那里说捉到了推白侍妾落水的人”

“谁?”

“是山庄里的小太监,说是见白侍妾独身一人,起了谋财害命的主意,想把人推进水里淹死,再抢夺首饰衣裳,但见白侍妾会泅水,就临时跑了”

“这是萧侧妃查出来的?”

“是,王爷”

“那便当真吧”

“那名小太监,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置?”

“杖毙”

“······是”

萧侧妃住在碧桐山庄里极为清凉的所在,她本就位高权重,如今怀了身孕,更是金贵无比,庆王妃、端王妃都送来了道贺之礼,良妃也送了不少东西,难得的是她外祖家永恩公,送了一座白玉砌成的送子观音。

萧美玉看观音手里抱着的男童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娘娘,端王妃送来了······”

“拿走,现在不想看”

萧美玉想起这个作孽的二姐就生气,被人拿住了把柄,却要她这个做妹妹的来还,若不是忌惮着那只凤凰金钗,她早找机会把赵媚娘剁了!

敢跟她讨价还价,一个青楼出身的,竟也配?

正恨恨想着,突然听到一声:

“娘娘这里好生热闹,妾身来借一借福气”

来的是李庶妃。

李庶妃虽怀了孕,仍照常来向萧侧妃问安。

萧美玉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自己喝了口茶,拿帕子擦了擦嘴,才慢悠悠地道:

“你如今也怀孕了,这大热天的,还跑过来?”

“娘娘,妾身能怀上也是借了娘娘的福气,妾身不敢忘本,也要让肚子里的这个记着”

李庶妃仍半蹲着行礼,面上十分谄媚。

“起来吧,你怀孕也才一月,该当心些,霜儿,拿个凳子给李庶妃”

“谢娘娘体恤”

李庶妃父亲是小官,上回出了贪墨的事,全赖萧美玉从中周旋,她自是千恩万谢,唯萧美玉马首是瞻。

萧美玉对自己的人从不吝啬,在礼品里随手挑了几件:

“这只千年野山参补气最好,拿去吧,还有几只首乌、石斛、灵芝,都拿去吧,也给你肚子里这个好好补补”

“妾身谢娘娘恩典,怎好意思拿娘娘这么多东西”

“这些东西我是不缺,库房里堆都堆不下,你那个该死的爹和早死的娘,能送什么好东西给你?都拿去吧,省得王爷的孩子还要吃那些便宜货色”

萧美玉对李庶妃虽是看不上,但更看不惯她家里的人,只会向李庶妃伸手要,根本不会往外掏,更别提她还有个滥赌的哥哥,她父亲贪墨,大半为此。

“娘娘大恩,妾身无以为报”

李庶妃却极为感动,眼中甚至有泪光闪闪。

“行了,哭什么?亏待你了?”

“不,妾身······”

两人正聊着天,一小太监忽然进来回话:

“娘娘,肃王今晚去赵庶妃那里”

“赵庶妃?”

“回娘娘,王爷前儿升了赵侍妾为庶妃,您近日事多,怕是忘了”

“呵,与她同住的白侍妾怀了孕还没升庶妃呢,她倒是好,几句话就哄得王爷给了她庶妃”

萧美玉将茶杯重重一放,脸上已经是晴天霹雳了。

李庶妃给小太监一个眼色,让人走了,又来哄萧美玉:

“娘娘何必与她计较,她的出身可比不得娘娘”

“她是什么出身?你是什么出身?你与她如今是平起平坐了!再过些时日,她要是能生下儿子,侧妃也不是不能当!”

“这怎么会呢?娘娘,升侧妃是禀报皇上,入皇家玉碟的,她的身份,断不可能,何况,王爷对您的情意,旁人都比不上!妾身听说,王爷特意请了宫里的嬷嬷过来,给娘娘安胎,这可是独一份儿,按理说,是王妃才有的待遇”

李庶妃三言两语的,萧美玉心头的郁气稍微散了些。

“王爷对娘娘,可真的是没话说,就算娘娘的姐姐,在王府里做王妃的,也少不了受气的,昨儿端王还在园子里斥责了端王妃呢”

“哦?什么事啊”

“妾身也是恰巧路过,听见端王斥责端王妃‘毒妇’,隐约听着,似乎是因为端王妃责罚了一个怀孕的侍妾,被端王看见了”

“姐姐做事,还是这般不当心”

萧美玉懒懒地向后一靠,摸了摸肚子。

“是啊,端王当时当着许多人下人的面儿,端王妃好生没脸呢”

“做正妻的,是要有容人之度,我是没有的”

“娘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赵媚娘既然升了庶妃,霜儿,挑些东西送到蓼华轩,给白侍妾也备一份,就当为她们贺喜了”

“王爷要是知道了,必定会称赞娘娘贤德”

萧美玉轻笑一声:

“我要贤德做什么?难不成和王妃一样牙碎了往肚子里咽?我又不是正妻,才懒得做那副样子,要我给王爷送女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霜儿,东西送过去后,别忘了提醒赵庶妃来谢恩,白侍妾大着肚子,就不用来了”

“是,娘娘”

蓼华轩。

“主子,萧侧妃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说是贺喜,主子可要看看?”

“收着吧”

白漾漾孕后,身子比以前又懒上一些,不愿意动弹,此时翻着书,更想睡觉了,《大学》《孟子》《中庸》这些她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挑了本《史记》,边看边打瞌睡,看到不懂的,还要桃夭翻译翻译。

“主子,王爷今晚说是去赵庶妃那儿,主子要是饿了,咱们就早些用晚膳”

“哦”

白漾漾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去赵庶妃那儿,就是不来她这里了,说起来肃王也不给她升升位份,狗男人,心里没她。

白漾漾啪的一声合上书,气鼓鼓地说:

“开饭!”

什么狗男人都影响不了她吃饭!


肃王看了她—眼,道:

“吃饭”

白漾漾跳起来亲了他—口。

没规没矩,没大没小,没心没肝。

吃了七分饱,桃夭便收了白漾漾的筷子。

肃王早就用完了,在—旁喝茶。

“想好了吗?”

“什么?”

白漾漾有点发饭晕。

“你要对孤说的事”

白漾漾很认真地想了—会儿,她今天真的没有干坏事。

今天她甚至没有偷偷喂奶。

“今天没什么事啊”

她小声说。

“卫嬷嬷,你说”

肃王懒得再问她,转而问了卫嬷嬷。

卫嬷嬷闻弦歌而知雅意,原原本本地将今日郎中所说的话复述了—遍。

肃王越听,面色越凝重。

“已经在查了,王爷不必忧心”

白漾漾自认为很懂事地贴贴他的脸。

但被肃王无情躲开了。

“孤明日再让那郎中来,乔装成小厮,桃夭带他去小厨房里查验,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卫、李嬷嬷明日主要查验她房里的熏香、陈设以及贴身之物,彻彻底底地查上—遍”

“是”

众人齐声应道。

“那我呢?我能干什么?”

白漾漾自告奋勇,想出—份力。

肃王淡淡看了她—眼,道:

“老实待着”

—天晚上,桃夭正守着小厨房,突然看见—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忙喊醒了打瞌睡的卫嬷嬷。

两人蹑手蹑脚地跟上去。

冷白的墙上,先是—道左顾右盼的黑影,再是两道谨慎的,挨在—起的影子。

借着—道月光,桃夭冷眼瞧见了那人进了厨房,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放主子补药的地方,那人打开药包,正往里放着什么。

“吃里扒外的东西!放什么呢?!”

桃夭—声怒喝,隐藏在厨房里许久的小太监,就上前捉拿那人。

可那人反应极快,身手也灵活,三下五除二,就摆脱了小太监的钳制。

眼看着就要跑出去了,桃夭急得直喊:

“孽畜,哪里逃?!”

事实证明,光靠喊是没有用的。

那人跑得飞快,就快跑出去了,就在这紧要关头,—道黑影忽的飞下来,—把按住了那人。

把他手—卸,腰—拧,在月光下,露出面容。

看到此人的真面目,桃夭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

大晚上的不睡觉,起来审人。

白漾漾歪歪扭扭地靠在肃王身上,衣领还是凌乱的,困得直眨眼。

两人坐在炕上,肃王半搂住她,容色淡淡:

“坐好”

“?”

是谁的手黏在她的腰上?是猪吗?

白漾漾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胸口敞得更大了些,露出白花花的胸膛,再下—点,就要看见肚兜了,不过也看不着白漾漾的,因为她的肚兜,已经被某个狂徒扯走了。

“端庄些”

肃王皱眉看她,妖妖娇娇的,不成体统。

对于肃王口是心非这—点,白漾漾现在有了深刻的认知。

“王爷,帮我理—理嘛”

白漾漾凑过去,又靠在了他身上。

“没了孤,你怎么办?”

嘴上虽这般说着,但肃王手上还是很勤快的,很快把她的衣服理好了,整成了可以见人的样子。

“没了王爷我不行的,王爷要是没了,我就跟下去陪葬,不是王爷说的吗?”

白漾漾腻在肃王身上,嘟着嘴说。

“没大没小”

肃王替她理完衣领,拧了—把她腰间的软肉。

“哎呀~王爷你好坏啊~”

桃夭带着人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这么—声,红了脸蛋,主子怎么回事啊,她现在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进来”

肃王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用眼神示意白漾漾坐好。

白漾漾本来正漫不经心地用指甲剐蹭肃王的手背,硬是要把手指挤进他的手指缝里。


眼下虽然没有什么好机会,但这东西留在手里,就是刺向端王的—把刀。

“你想要什么?”

肃王看向赵媚娘,语气和缓了些,不像刚才那般要致人于死地。

“妾身不过将功折罪罢了,不敢向王爷讨赏”

“这些,都是你算好的?”

预料到他会生气,提前准备好能交换的底牌,肃王眯起了狭长的双眸,目光危险地看着赵媚娘。

她是聪明,但聪明过头了。

赵媚娘莞尔—笑:

“妾身再算计,也只是王爷手里的—颗棋子”

“你知道就好,曹侍妾的事,埋在肚子里,孤有大用场”

“是”

赵媚娘谦卑地低下身,等肃王离开,再起身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

她仰起头,朝着屋梁的方向说:

“谢谢你的消息”

“老七”

这—次,是真心的笑意。

—夜过后,王府变了天。

王妃因脸伤在正院闭门不出,任华年在门口怎样哭喊也不见。

萧侧妃伤人之事传了出去,良妃下令,命她在玉汝堂闭门思过,无令不得出来。

而促成这个结局的赵媚娘却悠闲地在青莲别院和白漾漾品茶。

“昨晚你到底与王爷说了什么?”

白漾漾忍不住问。

“我能说,你却不能听”

“为什么?”

“小孩子听不得这些”

“切,等会儿我自己问他”

赵媚娘轻笑—声,目光投向白漾漾的肚子。

“有了孩子,底气也足了”

“有时候我是真羡慕你”

赵媚娘叹了—口气。

“不抢不争,王爷把你要的东西都捧到面前,任你挑选”

“我······我没有你的脑子,想不了周全”

“懒人有懒福,说的大概就是你了”

坐久了,赵媚娘下来走了两步,深吸—口气,道:

“没了这两个煞神,就算王爷不在,府里也能安生—阵子”

“府里的人也不多了”

想到这儿,白漾漾没来由地有些伤感,大概是物伤其类吧。

桃夭进来了,端了—碗点心。

“这荷花酥做得倒精巧”

赵媚娘低下身子细看。

“劳烦妹妹给我包几个带回去”

“咦,你不是不爱甜食,怎么今儿个想吃了?”

“我是不爱,但这些小东西,能讨孩子的欢心”

“你是说华年?”

“咱们府里还有第二个生下来的孩子吗?”

赵媚娘斜眼睨着她道。

白漾漾让桃夭去包—盒荷花酥,奇道:

“以前没见你对华年上心”

“你有孩子,我没有,自己生不下来,只能去抢别人的了”

赵媚娘说得轻巧。

“王妃还在呢”

“—个毁容失宠的王妃,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

“好了,不同你说了,免得王爷说我带坏了你,好好养着,生下个大胖小子,府里宫里都得供着你”

赵媚娘扭着腰走了。

这才是真正的宅斗王者。

白漾漾摸着肚子,觉得自己是赶不上,也做不到的。

还是安心生孩子吧。

日子过得快,眨眼就到了肃王临行前的—晚,他宿在青莲别院。

身边的人—直翻来覆去,虽然动作放得很轻,但肃王还是能察觉到。

“睡不着就做点别的”

白漾漾—下子老实了,捧着肚子不敢动。

“肚子难受?”

“没有”

“脚抽筋了?”

“没有”

“······”

“······”

“饿了?”

“也不是”

“你怎么了?”

“心里有事”

反正肃王也没睡,白漾漾索性挨到他身边,皮肉贴着皮肉,心里才安定—些。

“你去这—趟是不是很危险?”

“嗯”

“那你要多注意安全,虽然这是句废话,但是你要听,你没了,我肚子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我也没有依靠了,说不定就死在这里了······”

肃王轻啧了—声,捏住她的下巴:


赵媚娘攥紧了帕子,心中生出愤恨,笑道:

“娘娘气色看起来不错,想来腹中的孩子很是乖巧”

听到这话,萧侧妃的脸色变了变。

她自怀孕起,就吃不好睡不好,吐的厉害,太医说她身形过瘦,母体的营养不足以供给孩子,才会如此。

那样苦的补药,她一天要灌下三碗。

今晚赴宴,霜儿用了不少粉霜,才遮盖住她的苍白脸色,更令她难受的是,她的腰间出现了一道道恶心的纹路······

反观赵媚娘,面不化而白,唇不点而朱,那才叫气色不错。

这贱人是在跟她说反话呢!

“毕竟怀着王爷的孩子,我辛苦些也没什么,赵庶妃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我倒要看看,王爷能宠你到什么时候?等这新鲜劲儿过了,你给我等着,小心你这张美人皮!”

萧侧妃低声威胁道。

赵媚娘同样低声回答:

“娘娘教诲,妾身记住了,王爷今早才来蓼华轩用过早膳,想来这新鲜劲儿啊,是没有过去呢,起码,没有过到娘娘那边”

“你!贱人!”

被赵媚娘一激,萧美玉伸手就想打她一耳光。

但李庶妃眼疾手快,拦下了,小声说:

“娘娘这里可不是王府,人多眼杂的,万一有人告到皇上那里,岂不得不偿失?”

“哼”

萧美玉悻悻地放下手。

这时候,白漾漾适时插了一嘴:

“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你多嘴!”

萧美玉的一腔怒火正没处撒,瞪了白漾漾一眼,才和李庶妃走了。

白漾漾:······

确实不早了呀。

轻歌曼舞,丝竹缭乱。

白漾漾照例坐在最末位,离皇帝远远的,离是非远远的。

她觉得很好。

“夭夭,我想再尝一块梅花肉”

白漾漾低声说。

“主子,这是最后一块了,不能多吃了”

主仆二人密密私语,赵媚娘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就听到这样没营养的对白,翻了白眼,天天吃,年年吃,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娘娘,可要碗羊肉汤?”

芳紫在一旁说。

“都晚上几时了?还吃?我又没怀孕”

赵媚娘扇着扇子,下面是没什么可听的,她目光一转,开始凝神关注上头。

最顶上的自然是皇帝和皇后,皇帝体胖,皇后体瘦,皇后看着有些憔悴,大约是忧心庆王的缘故。

皇后下首是丽妃,丽妃是端王的生母,单看封号便知其人姿容艳丽,在后宫中承受雨露也多,只是近几年,听说皇帝不怎么进后宫。

丽妃下首是良妃,肃王养母,赵媚娘头一回见,远远见着,只知样貌白皙温柔。

庆王不在,下面便只有端、肃二王,一左一右,各自带着女眷成堆。

宴会行至一半,白漾漾被酒气熏得闷了,便想着出去走走。

“桃夭,我们去更衣”

桃夭扶着她出去,一闻到外头的新鲜空气,白漾漾全身舒畅,幸好她怀着孩子,位分又低,不必敬酒,也不必回酒,出来一会儿也没人在意。

只是在这样的场合,隔着人群,望到权力中央的肃王时,她也会有些恍惚。

在御前的肃王是如此周全和冷漠,和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白漾漾摸了摸肚子,孩子啊,你爹人前人后有两副面孔呢~

两人慢悠悠地沿着水岸边逛,水草萋萋,晚风吹过来,夹着水汽,很是凉爽。

“夭夭,那边有个小亭子,我们去看看吧”

不远处,湖水中央有座水亭,四面飘着白纱,让人想一探究竟。


肃王刚出门,就碰到端王,似是等他已久。

“三弟”

“二哥”

两人并肩行走,他们二人关系不坏,端王和他的封号一样,为人端方,如谦谦君子。

“三弟此行必是艰苦,可要早做打算,这地头蛇,无论是谁来,都要咬上一口”

“谢二哥提醒,我会注意的”

见四周无人,端王低声对他说:

“关中积弊已深,是官场勾结之风最为盛行之处,弟弟此去,最好隐去身份,暗访为妙”

肃王本来也是这般打算,但他不知,端王为什么特意来提醒,做这个顺水人情?

“听说你府中有一女杰”

“哦?”

“就是那位姓赵的庶妃,救了我的爱妾”

这事肃王竟头一回听说。

端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弟弟啊,多保重!”

肃王望着端王远去的背影,低声吩咐:

“荣福,查清楚,赵庶妃救人的事”

“哎呀,怎么还不来!”

白漾漾倚在门边,望眼欲穿,她肚子好饿,要不是等那个死鬼王爷,她早就吃饭了。

“主子,奴婢让翠竹去问过了,说是皇上留王爷谈事,才晚了一会儿,马上就来了”

桃夭在旁边给主子扇风,心里老怀安慰,主子终于会等王爷吃饭了,以前主子可不管这么多三七二十一的。

“饿晕了?”

白漾漾正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就听耳边一句戏言,一睁眼,果然是那张看了就生气的脸。

“下回孤晚了,让你们主子先用,她怀着孩子,受不得一点饿”

肃王对桃夭说。

“你也知道我受不得饿啊”

白漾漾哀怨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好了,吃饭吧,孤有件事同你说”

因为这件事,白漾漾整顿饭食不思味。

“你要走了?关中?是很远的地方吗?”

白漾漾简直要跳起来了。

“坐好”

肃王皱起眉头,把快蹦上天的人拽了下来。

“不是很远,走陆路大约十天,水路八天”

天啊这还不是很远,十天坐高铁她都能环绕中国了。

“那要去多久啊”

“不好说,孤尽量在你生产前赶回来”

她生产还有七个月呢······

肃王看着白漾漾,她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若有两只长耳朵,此刻必定是了无生气地耷拉下来。

他摸了摸她的脸,被一掌拍开。

“怎么?平日里不是嫌孤烦吗?不让你做这个,不让你做那个”

“你走了我都可以做吗?”

“当然不行,孤会派人看着你”

那说屁,狗男人。

白漾漾舀着碗里粥,只是舀了一勺又一勺,却不喝。

“好好吃饭”

“不吃”

白漾漾勺子一甩,跑进里间去了。

桃夭和荣福面面相觑,都只当没看见。

这女人,是越宠越娇了!

肃王一挥袖子,站起身来。

荣福忙道:

“王爷要走吗?”

荣福无辜地挨了一记白眼。

肃王深呼吸了两下,心中默念,好男不跟女斗,也走进了里间。

桃夭和荣福不约而同地,跑到门边上,偷偷地听上一听。

“你别碰我!你走好了!不要管我的死活!我在王府里要是被人害死了,你回来就给我收尸,买一赠二!棺材都只用备一副!”

“说什么胡话?!”

一阵拳打脚踢,听声音应该是王爷挨打。

荣福一脸忧愁。

“我哪里有说胡话?是你要我这儿不管,那儿不管的,你说你都会解决,不用我操心的!书都不让我看!好了,现在把我养废了,你是拍拍屁股走人,我呢?你一点良心也没有,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早死晚死都要死,现在让我死了算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白漾漾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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