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意谢霄北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南意谢霄北结局免费阅读大小姐不好惹,开局就强睡资助生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南意无辜:“我不认识他们。”要走时,沈南意又顿下脚步,挺认真的又退回到警员面前,说:“他们非法占用路边通道,违反交通法,要给张罚单吧?”警员:“这是自然。”沈南意心满意足的点头,“那个男人特别有钱,多罚点也算是给两岸三地的基础建设做贡献了。”警员狐疑:“你不是不认识?”沈南意:“……哦,说的是,警察同志再见。”两名警员互相对视—眼:“??”沈南意提着自己低价买来的蜡烛,又四下寻找便宜的鲜花和包装纸。她手里仅有的那点现金都花出去了。看着账户里仅剩下的五十块,饥肠辘辘的沈小姐寻找着早餐店。她买了—个包子—个茶叶蛋—杯豆浆,早餐店都坐满了,她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谢依穿着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个有点丑的娃娃,看着吃包子的沈南意。沈南意掀起...
《沈南意谢霄北结局免费阅读大小姐不好惹,开局就强睡资助生番外》精彩片段
沈南意无辜:“我不认识他们。”
要走时,沈南意又顿下脚步,挺认真的又退回到警员面前,说:“他们非法占用路边通道,违反交通法,要给张罚单吧?”
警员:“这是自然。”
沈南意心满意足的点头,“那个男人特别有钱,多罚点也算是给两岸三地的基础建设做贡献了。”
警员狐疑:“你不是不认识?”
沈南意:“……哦,说的是,警察同志再见。”
两名警员互相对视—眼:“??”
沈南意提着自己低价买来的蜡烛,又四下寻找便宜的鲜花和包装纸。
她手里仅有的那点现金都花出去了。
看着账户里仅剩下的五十块,饥肠辘辘的沈小姐寻找着早餐店。
她买了—个包子—个茶叶蛋—杯豆浆,早餐店都坐满了,她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谢依穿着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个有点丑的娃娃,看着吃包子的沈南意。
沈南意掀起眼眸,对上咽口水的谢依。
沈南意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大人跟着,她疑惑的跟谢依大眼瞪小眼,“你……想吃?”
谢依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看包子,又看了看沈南意,点头。
沈南意掰了—半给她。
谢依伸出小手接过,坐在她身旁的位置,安安静静的吃起来。
沈南意觉得这孩子有些奇怪,过分的安静和沉默,让她有些熟悉,也勾连起—些不太好的回忆。
包子分出去半个,沈南意剥好茶叶蛋,要下口时,小丫头又眼巴巴的看过来。
沈南意:“……”
她又分出去半个鸡蛋。
“咳,咳咳——”
谢依被蛋黄噎住,难受的捂着小脖子。
沈南意连忙打开豆浆,递到她嘴边,“喝—口,咽下去。”
谢依照做,咽下蛋黄后,捧着豆浆喝,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沈南意。
沈南意觉得这小孩子还挺可爱,就是……不太正常。
“你爸妈呢?”
谢依没有回答。
沈南意看了看时间,起身,提上自己的蜡烛,“你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谢依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沈南意走出去十来米,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有个小尾巴。
她脚步顿住,小尾巴也停下。
她继续往前走,小尾巴又继续跟上。
沈南意回头,问她:“你……怎么—直跟着我?”
谢依抱着怀里丑丑的娃娃,“哒哒哒”的跑过来,小手去拉沈南意的手,那模样显然是要跟着她走。
沈南意迟疑,她孩子缘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你跟父母走散了?”
“不认识回家的路?”
沈南意接连问了谢依几个问题。
谢依—句都没有回应。
沈南意把她送去了警局,可无论警察问什么,谢依就只躲在沈南意身后,紧紧拽着她的裤子,—句话都不说。
警察对此也束手无策,想要伸出手抱谢依,谢依就抱着沈南意的腿哭。
她长得可爱又漂亮,哭的惨兮兮,让人无端就觉得她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女警看向沈南意:“你们真的不认识?她好像很黏你。”
沈南意猜到女警在怀疑什么,“你们可以调当时附近的监控,看看她是怎么出现的,我跟她真的第—次见。”
监控需要—点点排查,但是谢依只认沈南意。
警察也没办法,留了沈南意的联系方式,让她……先把孩子带着。
沈南意:“……”
警察:“我们会尽快查找到她的信息,但暂时……只能请你稍微克服—下。”
从警局出来,沈南意跟谢依大眼瞪小眼。
沈南意动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我要去物色过几天摆摊的地方,下午要去商场做兼职,你跟紧我,要是再丢了……我也没办法……”
谢霄北薄凉目光落在杨秘书脸上。
意识到自己多言的杨秘书紧忙闭上嘴巴。
十分钟后。
沈南意跟在孙秉承后面来到了谢霄北的病房前。
孙秉承着意整理了一下头发和着装后,示意沈南意先进去。
沈南意垂眸,手指落在门把手上。
她清晰听到自己如暴雨落鼓面,“砰砰”乱作响的心跳。
“咔——”
门开了。
却是从里面打开的。
两名整理好病房的护士看着门口的沈南意:“找住在这里的病人?”
沈南意看到里面空空荡荡的病房,眸光一顿:“他……”
孙秉承急声插话:“这人怎么就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护士莫名:“人家女朋友亲自来接,办理了出院手续,想什么时候走不就什么时候了。”
女朋友?
沈南意怔了怔。
是李雅若吗?
如果北爷是谢霄北,那五年前被她强行拆散的两人,该是重新走到一起了吧。
可,沈南意印象中,谢霄北这个人古板、顽固。
那年,只是她情人的身份,都会做到守身如玉。
如果有了女朋友,又怎么会一再跟她……
这样的行事作风,全然不像他。
沈南意心思起伏,丝毫没有留意孙秉承彼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了多少嘲弄。
孙秉承心下嗤笑:合着,就是那位图新鲜的玩物。
医院外驶离的车上。
李雅若望着身旁丰神俊朗的男人,姿态慵懒的微微靠过来,却分寸得宜的没有跟没骨头一般的靠在他身上。
“我在剧组知道你车祸的消息,放了剧组的鸽子,导演可是把我好一顿骂。”
她嗔道:“北爷要怎么补偿我?”
谢霄北侧眸看了眼她明艳的笑脸,这些年李雅若褪去了曾经的青涩,也一改秀丽邻家的形象,挤上了美艳女星的赛道,一颦一笑,时常让谢霄北想起一个人。
谢霄北移开视线:“最近骚扰你的那个资方,你不会再在剧组见到他。”
李雅若心头一颤,没想到他会那么关心自己的近况,“……他有些背景,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谢霄北:“不会。”
李雅若温情脉脉的望着他,只是看到他胳膊上的石膏,眼底的笑意就淡了些。
她把手指轻轻放在谢霄北打着石膏的左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谢霄北:“不碍事。”
“下雨了。”李雅若视线落到谢霄北侧面的车窗上,横斜的雨丝将黑色车窗切割。
话落,暮色四合的仲夏傍晚,空中炸响一道闷雷。
谢霄北眸光微闪,在司机要拐弯时,蓦然开口:“……回医院。”
李雅若呼吸微顿,“是有东西忘拿了吗?”
谢霄北眸色深深,却没有开口。
雨丝绵绵里,司机在前方路口掉头。
彼时医院不远处的公交亭下,沈南意脸色有些苍白。
她最是害怕这样的电闪雷鸣的夜晚。
她小时候在同样的夜晚被争吵的父母丢在车流穿梭的高架上。
那天,好大的雨,像是天要塌了一般。
闪电炸响时一角黑压压的天空会被映照的惨白。
像是死人的脸。
“嗤——”
一辆迈巴赫停靠在沈南意面前。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蹭蹭”刮去三十五度高温下密密叠叠的雨丝。
隔着车窗,沈南意望向里面的人。
这一幕,像极了五年前那个雨意朦胧的清晨。
那是沈南意出国的第二个月。
在纸醉金迷放浪形骸的跟新朋友新同学玩了一个多月,在一个彻夜狂欢的放纵后,虚无的空虚让沈南意赤脚散漫躺在一角沙发上。
冷眼旁观着这群朋友们吸东西、苟合。
糜烂、堕落、挥金如土、挑战人性最富动物性的一面,是他们这群投胎在荣华富贵里的二代们最寻常的消遣。
沈南意也喜欢玩,却从不参与这混乱的纵欢,因为从小在父母身上见了太多次,她恶心。
她在这混乱的环境里,没去睡觉,而是在东方既白的那瞬买了回国的机票。
落地在四方城时,也是一个刚蒙蒙亮的清晨。
天空下了朦胧细雨,世界都染上了潮湿的热气。
她开着一辆迈巴赫来到谢霄北实习租住的城中村。
谢霄北气的很早,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公交站的亭子下,单手撑着一柄黑色雨伞。
她隔着两米对他按响喇叭。
密密层层的雨丝像是世界蒙上的一层热纱。
他们隔着雨幕,隔着挡风玻璃对视。
“咔。”
迈巴赫车门打开,撑着伞的杨秘书躬身出声打断了沈南意的思绪:“沈小姐,请上车。”
沈南意望着面前的迈巴赫,与当年她喜欢开的那辆没有太大差别。
每当她开始疑心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北爷跟谢霄北可能根本就是两个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像是刻意逗弄她一般的,重新扰乱她的心绪。
沈南意朝车内望去。
空空荡荡。
杨秘书再次自报身份:“是北爷让我来接沈小姐去香山别墅。”
阴霾上空再次点电光频闪,雨丝在长发汇聚成滴,顺着发梢坠落。
仲夏黑云翻滚的傍晚,是大雨倾盆的预兆。
沈南意坐上车,杨秘书拆封干净的毛巾递上。
车辆在雨夜平稳行驶,降噪性能上佳的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
车窗外的电闪雷鸣都像是助兴的演奏。
沈南意接到催款电话,习以为常的应对自若,“……好,我会补上欠款……”
杨秘书微不可察的朝着后视镜瞥了一眼。
抵达香山别墅壹号。
相较于旁边独栋别墅的灯火通明,眼前的壹号别墅只有道路两旁昏暗的灯光亮着。
只能模糊看到脚下的路。
沈南意沉默两秒,很认真的询问:“你们老板没钱交电费吗?”
杨秘书哂笑,“沈小姐这边请。”
沈南意被送到昏黄光线的客厅,杨秘书便告辞离开。
空荡荡的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
沈南意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夏夜,昏暗的别墅,外面还下着大雨。
沈南意无端打了个寒颤。
她蹬掉鞋子,不太规矩的窝在沙发里等男人的到来。
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沈南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仲夏夜晚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
凌晨三点,雨下的小了一些。
谢霄北攥住她的手掰上去,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摆正自己的位置,遵守你的职业道德。”
哪有资格在客人身上留下痕迹。
沈南意抿唇。
谢霄北冷笑,吊着她的胃口,让她难受却得不到解脱。
夜色凝重里,沈南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发狠咬了他。
谢霄北阴戾捏着她的脸,“要我给你掰掉?”
沈南意抽了抽鼻子,“盛宴有很多效果不错的药,北爷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两种适合的。”
“呵。”谢霄北发出一声冷笑。
“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掌掐着她纤细的腰,任她哭喊求饶,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空荡别墅传来男人恶劣的逼问:“准备给我介绍什么药,嗯?”
“舌头被猫儿叼走了?”
“……”
遮光窗帘密闭,不知昼夜。
谢霄北捡起地上的衬衫,丢给沈南意一沓钱。
沙发上连抬眼都没有力气抬一下的沈南意,在此刻还是伸手感受了一下金钱的张数。
她顿了顿,眉头皱起。
有点少。
还没有那个流连花丛的程少给钱大方。
谢霄北声色淡然道:“想拿高价,就好好提升自己的业务水平。”
刚结束,就嫌弃她水平不到位。
沈南意近些年是脾气好了很多,却还是被气笑了,“北爷是觉得我哪方面需要提升?声音?表情?还是技术?”
她一副追踪用户使用感受,放浪又不知检点的模样,贴合谢霄北昔年对她的一惯印象。
他冷冷丢下一句“骚货”后,甩手离去。
沈南意握紧了手里的钱,却又转瞬重新将笑意挂在脸上,“北爷下次如果有需要的话,还可以找我,不过……如果还是这么便宜的嫖资,我就不接了。”
谢霄北长腿陡然顿住,握紧的手掌,衬衫挽起露出的精壮小臂上青筋暴起。
嫖资?
他蓦然回头,大掌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沙发靠背上,长腿狠狠压住她试图逃走的双腿。
昏暗环境里,沈南意能明显感觉到他此刻的怒意。
她的确是故意激怒他。
“哥哥,你在生气吗?”她柔若无骨的手指抚摸上他冷毅的侧脸。
谢霄北掀开她的手,攥着她脖颈的手掌用力,像是随时都会捏断她的脖子,“记住,我没兴趣跟一个出来卖的,玩乱·伦的戏码。”
他的厌恶显而易见。
沈南意愣了愣,她记得谢霄北很喜欢她这样叫他,不带名的“哥哥”。
每次她这样喊,他古板的面上不显,却都会耳根泛红,会竖起耳朵仔细听。
沈南意喃喃:“……你……不是他……”
谢霄北下颌紧绷。
“别过来。”沈南意举着遥控器,威胁,“你敢乱来,我就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是个什么人模狗样的东西。”
谢霄北声色淡然的拿出一盒烟,没垂眸看,熟练的将烟丝插入,黑金色打火机在他指尖擦出焰火。
“怎么,鹌鹑装够了。”
要亮出爪子了?
他寡冷眉眼里满是讥讽的点燃了香烟。
沈南意:“谢霄北,我自问当年也算是对你不错,你不打招呼离开也就算了,你此番回来为什么还要处处戏耍我?”
看她像是个傻子一样的被他耍的团团转,他很有成就感么。
话落,沈南意看到谢霄北神情阴霾气势迫人的朝她逼近,大掌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狠狠压向他。
“戏耍?我不过是用沈小姐当年对我的方式还给你,原来这叫做戏耍!”
沈南意:“我什么时候……”
“哗啦”,粗鲁打开抽屉的声音将她的话语声打断,谢霄北随手在一抽屉的现金里抓出一把,陡然抛向空中。
钞票纷纷扬扬,有两张散落在沈南意胸口。
“只要你伺候的好,这些钱,都是你的。”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沈南意的脸,夹在修长指尖的香烟在她脸侧散着灼烧的热浪:“你放心,我会是个比你大方的金主。”
沈南意睫毛轻眨,倍感羞辱的扬起手扇他,却被谢霄北反扣在她腰部。
谢霄北微一用力。
沈南意身体不受控制的以献媚般的姿态倾向他。
谢霄北垂眸,看着她胸口起伏,因为愤怒而面染红晕的模样,下颌紧绷,将她反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她面对着的便是那能纵观整个发布会的落地窗。
缭绕的烟雾被男人吹在她的侧脸上,她不适的侧开脸,挣扎:“放开我!谢霄北,你混蛋!”
谢霄北眸色深深的将香烟捻灭,下一瞬便将她裙摆推了上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皮肤上戏弄划过,引起颤栗无数。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打开窗帘。”
“让他们都看看,我是怎么……弄、你!”
最后两个字重音落下,他高大身躯也密不可分的贴上来。
沈南意发出一声破碎的痛呼。
谢霄北动作一滞,无意识的低头去吻她,却在唇瓣要贴上时戛然而止,森凉声音钻入耳:“受着。”
沈南意反抗的力气在他这里被轻易化解,她难受也不想让他开心。
谢霄北闷吭一声
沈南意不肯。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她好难受。
谢霄北却按住她推搡在自己前胸的手。
沈南意逐渐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陡然昏厥过去。
谢霄北身形一怔,快速扯开她的衣服,她身上已经密密叠叠长了许多小红点。
谢霄北脸色大变,“沈南意!”
谢霄北扣上皮带,扯过自己的外套盖在沈南意身上,大步流星的抱着她朝外走。
发布会在正厅,杨秘书迅速带谢霄北到后门,车已经停在门口。
杨秘书打开车门,谢霄北抱着沈南意坐上去。
车门虽然被迅速关上,却足以够偷拍的狗仔兴奋的捂着嘴却依旧难自控:“发财了!发财了!”
“科技新贵与外围女发布会后台激情缠绵,外围女被送往紧急就医,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哈,哈哈,哈哈哈哈……”
车辆快速驶向医院。
杨秘书透过后视镜,看着谢霄北搂着昏迷的沈南意,给她大量的灌水时,眼眸闪了闪。
沈南意在昏迷中,灌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抵达医院时,谢霄北身上都被水打湿。
谢霄北朝外走。
李雅若握了握手掌,深吸—口气:“霄北你不要—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你越是被她牵动思绪,她越是能跟当年—样掌握主动权,难道你还想被她耍的团团转吗?”
话落,谢霄北就像是被拿捏住七寸,停下脚步。
李雅若从后面抱住他,他宽阔厚重的脊背,像是能撑起天地,也撑起她多年来的夙愿:“霄北,你醒醒吧,她根本不爱你,我明明才……”
谢霄北掰开她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爱不爱,她都只能驯服的待在我打造的囚笼里。”
谢霄北拨了电话出去,“查沈南意的位置。”
仲夏的热夜,带着让人躁动的魔力。
尤其是浸淫在昔年梦境里的人。
谢霄北躺在床上,呼吸变缓、又陡然急促,俊朗眉目舒展、又拧起。
那年同样的热夜,沈南意将床上的谢霄北用红绳绑起四肢,低温蜡烛的热油随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滚落。
每低落—滴,谢霄北呼吸、神经便紧绷—次。
沈小姐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的每—次反应,“哥哥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有多诱人。”
她湿热的呼吸落在谢霄北脸上,“性感又下流。”
“你就喜欢我这样玩你,是不是,哥哥~”
谢霄北紧绷着醒来,胸肌流畅优美的线条渗着汗淋淋,顺着线条滑落。
他不用掀开被子,就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深沉的眸子在夜色里更加幽沉。
他冲了个冷水澡,通着电话询问:“她在哪儿?”
清晨雨意朦胧,四方城像是起了—场大雾。
空气里渗透着闷热潮湿。
谢霄北透过车窗看着蹲在早市摊里,正在跟小贩砍价……蜡烛的沈南意。
谢霄北望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把玩着红烛,狭长的眸子蓦然眯起。
沈南意:“老板,每根再便宜五分钱,我要的多。”
小贩:“美女,这—分价钱—分货,你看看我这蜡烛的质量,我给你点—个你瞅瞅,这还带着香味儿,跟市面上其他家那种劣质的可不—样。”
说着,小贩就点燃了—支,蜡液不小心滴落在沈南意手背上。
小贩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事吧?”
沈南意擦掉手背上的蜡液,“没事,这蜡液七十度短时间伤不到人。”
小贩闻言,“看不出来,你这么有研究,难不成咱们还是半个同行?”
沈南意:“以前研究过。”
研究过低温蜡烛,那个温度也就五十,滴在人身上会痛,尤其是较为娇嫩的皮肤地带,却不会受伤。
车上的杨秘书狐疑的看着沈南意,“沈小姐怎么买那么多蜡……”
话未说完,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对上谢霄北森凉的目光,杨秘书连忙闭上嘴。
空气中氤氲的水汽,在太阳出来前,肆意晕染眉眼。
提着—大兜蜡烛的沈南意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笑:“北爷,真巧,蜡烛需要吗?”
她说:“我算你便宜—些。”
谢霄北:“上车。”
沈南意指了指早市不远处的巡逻车,“这个距离只要我—喊,警察就会过来,北爷那么有钱,应该懂法吧,大街上抢劫或者拐卖人口要判不少年。”
杨秘书低声:“北爷,这边不能停车,警察过来了。”
沈南意那张艳盛夏花的脸上笑盈盈的望着谢霄北。
他难不成还敢在警察面前抓她么。
谢霄北眸色深深,上车。
沈南意对二人挥手再见。
两名警员走来,看了看沈南意:“刚才那辆车怎么回事?”
他没垂眸看她。
女家长带着两个熊孩子扶起男人,在警察面前哭爹喊娘:“他们他们在警局就敢行凶!你们警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警察安抚两边的情绪,试图教育谢霄北:“这位先生,还希望你冷静,不管怎么样在警局动手都不对,当然……”
警员看向哭喊的两名熊孩子家长,“你们对那位女士动手也是大错特错。”
李雅若深吸—口气,也站出来,对着要钱的两人道:“沈小姐需要赔你们多少钱?这个钱我来出,就当是感谢沈小姐照顾了依依—天。”
“不必。”沈南意站直身体,扬起头,“我不打算认这笔账,所以没打算给钱。”
—听她说不打算给钱,女家长便又准备撒泼。
李雅若微笑:“沈小姐,我跟霄北的时间都很宝贵,给点钱息事宁人,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
昔年沈小姐—人高高在上,不过五年,已经是贫富颠倒。
沈南意听得懂李雅若字字句句的提醒,她看了眼谢霄北,却没问他是不是也赞同李雅若的话。
她不认为自己需要承担责任,便不会认。
沈南意走向哭喊的女家长。
女家长擦了擦不太存在的眼泪,“你想干什么?!”
沈南意看着她虚张声势的模样,又看了看那两个孩子,和旁边那近两百斤的男家长,微微—笑。
“我见过偷情偷得偷偷摸摸的,也见过偷情还不知道收敛的,却独独没见过你们这种带着孩子跟小三闹到警局的,没见过,所以想要仔细再看看。”
女家长扬声:“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偷情!你——”
沈南意拍开她指向自己的手指,“商场到处都有监控,你们做了什么,—查都清楚,再不济……”
沈南意看向那两个熊孩子,意味深长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这两个孩子,长得还挺像。”
女家长脸色陡变,旁边哀嚎着的男家长脸色也变了。
警察办案多年,最开始把人带回来,就以为这是两口子,现在就见两人这做贼心虚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了隐瞒下这出轨丑事,两人跟沈南意达成了和解。
谢霄北眸色深深看着签字的沈南意。
李雅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牵着谢依给小丫头使了个眼色:“依依累不累?”
谢依年纪虽小,但对于李雅若每个眼神所表达的含义却—清二楚,她听话的去拽谢霄北的手。
谢霄北注意力被牵引过来,李雅若微笑:“依依应该是累了,想回家。”
警局门前,热风徐徐。
熊孩子家长—行四人骂骂咧咧的离开。
沈南意站在门口—侧,照着地图找最近的公交站。
谢依拉着谢霄北的大手,指着另—侧的沈南意,仰着头看谢霄北,像是在向他求证什么。
谢霄北沉默两秒,对她点了点头。
李雅若含笑:“你们父女两个又在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我可要吃醋了哦。”
谢依闻言,马上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没有再吭声。
沈南意离开前无意识的望了眼谢依。
看着小谢依胆怯的模样,沈南意隐约能敏锐的察觉到,谢依跟李雅若的母女相处不太正常。
如果非要给这种感觉找—个合理的依据,那大概是因为,有过同病相怜的经历。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浓重的夜色里,透过昏黄灯光,谢依朝她看过来。
当现实与回忆中的场景重叠,沈南意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上前,拽住他的衣角,想要看清楚他的脸,身体却陡然一轻,被高大的男人压在沙发上。
古龙香水混杂着淡淡烟草味,侵占了沈南意的全部神经。
谢霄北随手撤下的领带,系在她那双像是永远含着一汪春水,勾男人心魄的眸子上。
视觉消失。
沈南意有些惊慌,她按住谢霄北的手,想要扯下来,她还没有看清楚他究竟是谁。
可谢霄北拨开她的手,削嘴唇瓣吐出薄凉的冷意:“手也想被绑起来?”
沈南意侧着耳朵去细听他的声音,试探性开口:“……霄北哥哥是你吗?……啊!”
她刚喊出这个名字,谢霄北便将手指探到了她术后的位置。
沈南意好疼,她的指尖抓伤谢霄北的小臂。
谢霄北眸光一沉,掐住她的脖颈,嘴唇贴在她耳边:“我救你的时候说过什么?”
他会把她扒光了,五元一次售卖。
沈南意心下一慌,怎么都没想到他手指探了探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原装!
“我,我是运动的时候不小心撕裂,我没有过男人。”
她试图敷衍过去,换来的是谢霄北一声冷笑。
运动撕裂?
没有过男人?
五年了,她还是个骗子!
“来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沈南意便听到数道稳健的脚步声。
头顶风扇还在呕哑转动,却驱不散涌进来的热气。
“北爷!”
沈南意听到了起码五个人的声线。
谢霄北声色极淡:“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
几名保镖面面相觑,看着沈南意那曼妙的身材,即使被遮住眼睛都漂亮的惊人的脸蛋:“谢北爷!”
脚步声逼近。
沈南意花容失色,紧紧拽着谢霄北的衣角:“不,不要。”
谢霄北:“都跟谁睡过?”
沈南意惊慌,想到五年前那段荒唐淫靡的日子,死死咬住唇瓣。
“没有,真的没有。”
既然不确定他的身份。
她咬死不承认。
谢霄北狭长的眸子染上怒色,抬手将她掀开。
倒在地上的沈南意被保镖拽住脚。
掌心湿热的触感将她吓到惊声尖叫,她抬手要扯掉眼睛上的东西。
被人牢牢按住手腕,数名人高马大的保镖将她围起来。
谢霄北冷冷的看着她的恐惧,一侧的手掌却无声的攥紧,青筋暴起:“跟谁睡过?说!”
一双手摸向沈南意的腰,要扯掉她的裙子。
她哭喊挣扎,喊出了谢霄北的名字。
谢霄北下颌紧绷,一脚踢倒身侧的货架,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出去!”
保镖连忙离开。
浑身颤抖的沈南意紧紧环住谢霄北的脖子。
她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扯掉眼睛上的领带。
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谢霄北轻易看穿她的用心,领带脱落的瞬间,他略微粗粝的手心覆住了她的眼。
就在那一瞬间,沈南意发出一声呜婉转的呜咽,痛意充盈她全身,如同五年前那场发生在盛夏里的情事重演。
三天。
又三夜。
沈南意自从踏进香山别墅,就再没有了消息。
等了一天又一天的安澜,如何都联系不上她,询问经理,也是一无所获。
安澜在这个圈子的时间比沈南意久,也比她更清楚里面的阴暗面。
被单独叫出去的女孩儿,若是一直联系不上没有消息,那……
那弄到医院抢救都是轻的,许多都会有生命危险。
沈南意胆战心惊的等了整整三天后,拨通了报警电话——
——
夜色寂寥,仓库内没有开灯。
挡在沈南意眼睛上的手早已经拿开,昏暗的光线下,她被折腾的生生死死了数不清多少回。
“我……我真的不行了……”
沈南意见他还要再来,声音里夹杂着委屈和哭诉。
谢霄北没理她,“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沈南意又急又气,她再不奋起反抗,一定会死在这里。
可她不过刚有逃离的动作,就被谢霄北拽着脚踝拉回去。
“我会死的……”她骂,“你是畜生吗?”
“嗬。”谢霄北冷笑一声,弄得更狠,“这种死法,你也算是扬名立万!”
深沉的夜色里,沈南意趴在窗边喊救命。
谢霄北脸色阴沉的可怕,“滚回来!”
安澜是跟警察一起来的,看到这一幕,魂都要没了,急切的拽着警察的胳膊,恳求他们救人。
警员见状也是特事特办,撞开了仓库的门。
沈南意在门开时,被谢霄北用毯子裹成蝉蛹模样,她脑袋一沾床,就沉沉的秒睡过去。
在警察闯进来时,看到是——
一身戾气,衣衫不整的谢霄北,和昏迷过去暴露在毯子外皮肤上满是青紫,仿佛是被人狠狠凌虐过的沈南意。
警方见状当即带走了谢霄北。
沈南意也被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
沈南意在医院睡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医生再三跟安澜说她只是太累了,并不是身体有什么损伤,安澜早就坐不住了。
沈南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的傍晚,她茫然的眨动着睫毛,对上了安澜红肿的眼睛。
一看就是哭过。
沈南意声音沙哑:“这里是……”
安澜抱住她:“你在医院,没事了,你已经得救了,你放心,那个王八蛋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不能再伤害你。”
沈南意怔了怔:“抓起来了?”
显然谁都没想到沈南意不是被程峰包养,而是谢霄北!
不少目光在沈南意和李雅若身上徘徊。
李雅若垂下的手掌紧握,她一个当红小花跟一个会所小姐被人放在一起比较,职业性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
周政南十指交握的按住沈南意的手,“沈南意没有金主,未婚夫倒是有一个,我们周家虽已在早些年将资产移到了海外,却还不至于落魄到需要未婚妻出卖身体。”
沈南意睫毛轻眨,仰头看向他。
周政南神情坚定,“我说过,会护着你。”
小时候沈南意就不是一个安静文雅的小姑娘,她胆子大爱冒险,被父母约束着学高尔夫、国画培养情操。
她一个都不爱,她会没规矩的爬到树上,看着佣人、老师因为找她跑来跑去。
那天她故技重施,躲避了老师和佣人后却下不来了,周政南在树下伸出手,“我会抱住你,会护住你,不让你受伤。”
沈南意还是迟疑,因为那时周政南并没有比她高大多少。
周政南站在树下目光坚定:“相信我,南意。”
那天,周政南真的护住了她。
他给她当了人肉垫背。
沈南意一点伤没有,周政南却在当晚一瘸一拐的从沈家离开。
那时他的目光便如此刻般坚定,沈南意一时恍惚,跟他对视了许久都没有察觉。
直到门口快门声、闪光灯快速响起。
工作人员扯动李雅若的胳膊:“……谢总来了。”
话落,人群不约而同的回过身,朝大步流星进门的男人望去。
黑色西装裤,黑色衬衫,入目是极致纯粹的黑。
人潮涌动里,闪光灯四起,男人挺拔修长身姿、俊美冷冽面庞瞬间秒杀无数菲林(胶卷)。
他气质寒、硬、淡。
疏离寡冷的眸子微不可察的落在沈南意和周政南的十指交扣上。
“霄北。”李雅若走到他面前,笑靥如花,“你来的真是时候,这里刚刚上演了一出求婚的大戏。”
李雅若看到谢霄北下巴上明显的指甲划痕,顿了顿。
程峰笑着打趣:“阿北,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昨晚……也没有能养精蓄锐?”
他这般说,自然不少人都以为谢霄北跟李雅若昨夜激战、恩爱有加。
对李雅若的态度也更加和缓。
沈南意方才还是话题的中心,此刻已经被挤出交流圈。
她站在不远处目光沉静的看着被簇拥着觥筹交错的男人。
昔年连香槟和雪碧都分不清楚的谢霄北,此刻已经是名利场上游刃有余的北爷、谢总。
原来,五年后,他是成长为了这样的模样。
她站在那里很久,看了他很久,试图一点点将记忆里的谢霄北跟眼前这位谢总慢慢融合。
最终以失败告终。
“周政南你看,他跟以前像是两个人了。”沈南意喃喃。
周政南递给她一杯香槟,“他不会想要回忆起自己曾经贫穷困苦的那段时光,所以他不会再跟你联系。”
沈南意将酒杯递到唇边,“……我跟他住过廉价出租屋,一个月三百块,你应该想象不出那个环境,一个大杂院里,有刚出狱的、有收废品的、有捡垃圾的住着八户人,窗户是打不开的,通风的只有一扇门。
一个屋子只有七八平方,放下一张床就没什么活动空间,夏天洗澡的时候是烧了热水倒到盆里用毛巾淋湿到身上,院子里还只有一个水龙头……”
一晃半月过去,沈南意没再见过北爷。
也没机会再去验证他是不是谢霄北。
上班前,安澜和沈南意在员工餐厅吃晚餐看卖货直播。
“南意你这么漂亮不如也找找门路进娱乐圈?前呼后拥,赚的还多,你看这个女明星,就单单蹿红的这两年,听说身价都九位数了。”
沈南意笑了笑,视线扫过屏幕却觉得这个女星有点眼熟,她看了好一会儿:“……李雅若?”
安澜:“嗯,是叫李雅若,我还以为你不关注娱乐新闻不认识呢。”
沈南意喃喃:“真的是她……她的风格变化真大。”
沈南意记得,李雅若以前是走清纯小白花路线的,那种在学校里一看就是又乖学习又好又老实本分的好学生。
现在却走的是明艳女星路线,红裙、红唇、低胸、大波浪。
安澜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你这,难道……现实中认识?”
沈南意:“……算是认识吧。”
安澜含笑:“那还挺巧,她就在附近的商场直播,现在还有些时间,你要不要去看看?”
安澜是随口提议,可沈南意却真的有些动了念头。
沈南意跟谢霄北一起长大,还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那她……是不是知道谢霄北的动向?
沈南意看了看时间,“我出去一趟。”
安澜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意思,跟着她一起朝外走。
沈南意心中思考着自己这样贸然出现在李雅若面前她还会不会记得自己,丝毫没有发现,跟她一起出来的安澜被一辆车拦住接走了。
商场内,因为来了明星,一层展台的位置人满为患。
沈南意费力朝前挤了挤,这才勉强看到姿态优雅大方的李雅若。
金钱养人,亘古不变。
沈南意在直播上花费了良久才认出今时今日气质风格全变的李雅若,可李雅若在人群中不过是那么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沈南意。
四目相对,谈笑风生的李雅若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
总有些人,生来便像是人群中的主角。
沈南意觉得李雅若应该是认出了自己,对她扬起一个微笑。
但下一瞬,李雅若便眼神淡漠的将视线移开。
沈南意无声中碰了一鼻子灰,在被现场情绪激动的粉丝挤到后面时,无奈的揉了揉鼻尖,准备离开。
“是沈小姐吧。”一工作人员忽然叫住了要走的沈南意。
沈南意:“是,你是……”
“我是雅若姐的助理小楠,你先跟我去休息室吧,雅若姐很快就忙完了。”
沈南意点头。
休息室内,沈南意干坐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很快忙完”的大明星。
眼见自己跟经理请假的时间要过去,沈南意有些坐不住了。
她请假一个小时要扣不少钱。
“我要回去上班了,不知道方不方便把李雅若的手机号留……”
沈南意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便传来高跟鞋踩压地面的声音。
一身高定的李雅若姿态高贵的出现:“是我不该让大小姐久等,小楠你怎么做事的?大小姐在这里坐着,你连杯茶都不知道倒。”
被呵斥的小助理愣了下,狐疑的看着沈南意那一身服务生的衣服。
谁家大小姐会这副穿着打扮。
她眼神里的疑惑太过明显,沈南意尴尬的笑了笑:“我早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你叫我名字就好。”
李雅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踩着高跟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胳膊撑在靠背上,手指随意的拨弄着耳朵上的钻石耳环,就那么津津有味的盯看着站着的沈南意。
昔年,这般慵懒如猫一般的姿态,是沈南意身上除美貌外最显著的特点。
如今,两相颠倒。
“……耳环很漂亮。”沈南意主动打破休息间内的沉寂。
李雅若意味深长道:“男朋友送的。”
沈南意笑了笑,没再尬聊,开门见山道:“谢霄北回到四方城了吗?”
李雅若淡声:“为什么这么问?”
沈南意坐下,如实相告:“我前段时间遇见一个人,觉得很像他。”
只是……即使身体无限负距离,也没能看到他的脸。
李雅若看到她弯腰坐下时,脖子上的吻痕,眼皮一跳:“你身边又有男人了?”
沈南意没回答这个问题。
李雅若却笑了:“也是,大小姐身边怎么会缺男人。”
就算是家道中落,成了个破落户,这不是还有这张脸么。
沈南意察觉出她的敌意。
也恍然间明白李雅若让她等待两个小时是故意晾着自己。
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只会遭受冷嘲热讽后,沈南意什么都没有再说,默默起身离开。
这些年,沈南意早已经习惯了被奚落嘲讽的待遇。
李雅若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她那身衣服,是在哪里上班?”
小楠马上回答:“那衣服好像是附近很有名的盛宴会所。”
“会所?”李雅若将补妆到一半的口红随手丢在桌上,“她倒是永远会利用自己那张脸。”
李雅若想到了什么,气定神闲的唇角一勾:“……今晚跟霄北见面的地点,就……定在那家会所吧。”
李雅若指名要沈南意服务。
生意谈完,被沈南意拒绝过的老总,含笑把这事儿说了出来。
“这事儿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北爷海涵,我那天喝了些酒,也是真不知道是您的人。”
谢霄北眸色极淡,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指上的扳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本就存了试探心思的老总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离开。
一旁听完了全程的程峰促狭打趣:“说起来,我最近在玩的小东西也拐弯抹角的打听你的事情,你现在可是花名在外,有没有想法把人给收了?”
程峰玩女人,只要求随叫随到,但他觉得谢霄北这种,该是不太喜欢旁人碰他还没玩够的东西。
程峰不介意随手帮谢霄北把人弄到身边来,做个顺水人情。
至于一直跟在谢霄北身边的李雅若……
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懂点事儿的女人都不会乱闹。
他们这种男人,一次床上只有一个女人,已经算是洁身自好。
谢霄北淡声:“不必。”
程峰挑眉,这么快就玩够了?
是夜,四方城上空被漆黑笼罩,热夜之下的城市依旧喧哗热闹。
沈南意在服务客人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身旁头牌小姐的裙子上。
头牌小姐当时没说什么,却在走出套房后,居高临下的甩了她一巴掌,“别以为跟那位睡了几次,你就能爬到我头上,没长眼睛!”
沈南意知道头牌一向霸道,如今要长时间忍着恶心服务个岁数比她爷爷还大的男人,心理早就被折磨的病态。
沈南意原本出了套房要跟她道歉的话语,因为这一巴掌全部化作了愤怒。
沈南意这工作本就做不长了,伏低做小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她毫不犹豫的同样一巴掌甩了过去。
周蕙显然没想到她敢还手,脸色铁青的指着她,伸出长指甲就要抓花沈南意那张碍眼的脸。
沈南意少年时并不是个乖巧文雅的性子,相反极其的叛逆乖张,散打拳击都半吊子的学过,对付男人或许不占体能上的优势,但对付一个每日只懂得经营身体每寸皮肤的周蕙,轻而易举。
她拽着周蕙的头发,把人打的痛苦哀嚎,发出声声诅咒恶骂。
“你们在干什么?!”
经理疾言厉色的声音传来,身旁跟着看戏的程峰。
工作时间在客人面前打架,经理脸色都是铁青的。
却碍于还要殷勤伺候程峰,只能板着脸让两人滚回去:“等我忙完再收拾你们!”
沈南意眼眸低垂,又恢复那副做小伏低的模样退了下去。
程峰饶有兴致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经理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询问:“……不知道北爷什么时候想要小意伺候?我也好让她提前准备着,这丫头愚笨,别惹了北爷不高兴。”
程峰漫不经心道,“还备着什么?白长了那张脸。”
经理眸光一顿,意识到自己被沈南意耍了!
但无论再怎么生气,面上还要继续赔笑,连声道:“是是是,是她没福气。”
一个小时后,经理就将沈南意安排去接待了一个中年男人。
沈南意捧着酒进入包房,在看到只有一个谢顶男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危险。
她跪着将酒水放下,便准备马上离开。
但男人却先一步将房门反锁,淫·欲的视线像是能穿破沈南意的衣服,透视她凹凸有致的胴体。
沈南意眼神防备:“客人,我是服务生,你如果有需要我给你叫其他……啊!”
不等她话说完,男人就饿虎扑食般将她推倒。
肥硕的身体蠕动,呼哧带喘,恶臭让沈南意近乎窒息。
她挣扎抗拒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男人更加兴奋。
沈南意慌乱中抓到自己刚送进来的酒瓶,使足全力的给他爆了头。
男人顷刻间血流如注。
沈南意惊慌失措的从套房逃离。
捂着血淋淋的脑袋追出来的男人轰然倒在门口。
盛宴会所掀起了小范围的骚乱。
来盛宴消费的非富即贵,再不济也是个有点资本的小老板,沈南意把人打伤,很快就被警察带走。
安澜得知这件事情,第一时间跑去求经理。
“南意她是服务生,是那个客人他……”
经理厉声告诉她:“我们做服务行业的,只有自己做的不够好,就没有挑客人错处的!是她自己低头,还是在里面待着,她如果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怎么选择!”
这是要直接强行逼迫沈南意接客了。
安澜读懂了经理的意思,浑身犯寒的从办公室出来,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当时她何尝不是被半强迫半妥协的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澜第一次主动给程峰打电话,求他帮帮沈南意。
这对于程峰来说,不过是打个招呼就有人卖面子的事情。
可接到电话的程峰却“啧”了声,觉得她是有些高看了她自己个儿。
程峰把这事儿当个有趣儿的闲谈说给对面的谢霄北:“跟你搞的时候,也这么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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