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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池霆商初结局+番外

温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甄乐天发出一声惊叫,从袋子底部摸出来一座卡通台灯,还是很可爱的懒羊羊。商初时的厚脸皮上终于出现一点动人的羞涩,“可能就顺手吧。”他对台灯还是不感兴趣的。甄乐天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明儿,听话,偷鸡摸狗的事咱不能干!”商初时微微一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给他踹得一个趔趄。“睡了。”说完,商初时走人。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事,商初时累得不行,沾到枕头就睡。然而,睡梦中,难免有些挥之不去的东西飘来飘去,让他整晚都睡不好。隔壁房间的甄乐天听到他说梦话,还很体贴地过来瞧了眼,本想把他叫醒,谁知道反被他无意识中踢了一脚,一张娃娃脸算是废了。早上起来,商初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你鼻梁怎么歪了?”甄乐天正清点商初时带回来的“战利...

主角:池霆商初   更新:2025-05-23 0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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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霆商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池霆商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温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甄乐天发出一声惊叫,从袋子底部摸出来一座卡通台灯,还是很可爱的懒羊羊。商初时的厚脸皮上终于出现一点动人的羞涩,“可能就顺手吧。”他对台灯还是不感兴趣的。甄乐天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明儿,听话,偷鸡摸狗的事咱不能干!”商初时微微一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给他踹得一个趔趄。“睡了。”说完,商初时走人。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事,商初时累得不行,沾到枕头就睡。然而,睡梦中,难免有些挥之不去的东西飘来飘去,让他整晚都睡不好。隔壁房间的甄乐天听到他说梦话,还很体贴地过来瞧了眼,本想把他叫醒,谁知道反被他无意识中踢了一脚,一张娃娃脸算是废了。早上起来,商初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你鼻梁怎么歪了?”甄乐天正清点商初时带回来的“战利...

《假少爷走后,被池总缠上了池霆商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甄乐天发出一声惊叫,从袋子底部摸出来一座卡通台灯,还是很可爱的懒羊羊。

商初时的厚脸皮上终于出现一点动人的羞涩,“可能就顺手吧。”

他对台灯还是不感兴趣的。

甄乐天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明儿,听话,偷鸡摸狗的事咱不能干!”

商初时微微一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给他踹得一个趔趄。

“睡了。”说完,商初时走人。

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事,商初时累得不行,沾到枕头就睡。

然而,睡梦中,难免有些挥之不去的东西飘来飘去,让他整晚都睡不好。

隔壁房间的甄乐天听到他说梦话,还很体贴地过来瞧了眼,本想把他叫醒,谁知道反被他无意识中踢了一脚,一张娃娃脸算是废了。

早上起来,商初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你鼻梁怎么歪了?”

甄乐天正清点商初时带回来的“战利品”,顾不上讨论鼻梁问题,拿起一支护手霜,眼睛比电灯泡还闪闪发亮,“明儿,我才发现这是高级货!”

晚上那会灯暗,他都没发现这些护手霜啊面膜啊甚至牙膏,全都是名牌,能卖不少钱。

商初时知道他的意思,说,“你喜欢就拿一些,剩下的我要带去办公室。”

打个折,卖给女同事们,能小小赚一笔。

甄乐天吐槽,“你是掉钱眼儿里了吗,什么都能想到赚钱。”

商初时没理他,兀自洗漱去。

帝都养俩孩子,当钱能从天上掉下来吗?

卫生间里,萝卜很胖丁正在洗漱。

萝卜习惯了早起,这会神智清明,先问好,“爸爸,早。”

“爹,您也早。”商初时挤好牙膏,父子三人排排站,对着镜子刷牙。

胖丁睡眼惺忪,对着镜子没精打采地看了好一会,才突然喊,“是爸比回来啦!”

商初时不由一笑,“爸比半夜回来的,胖丁跟哥哥睡得跟小汤圆一样。”

“嘿嘿。”胖丁笑眯眯的,湿漉漉的大眼睛就像清澈的鹿眼,看着十分漂亮。

镜子里,他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突然贴近,又转头看看身旁的商初时,指着他的锁骨那一带。

“爸比,你睡觉觉的时候,把自己掐掐了吗?”

商初时也因夜里没睡好而困倦得很,闻言一愣,“啊?”

他随即瞟向镜子,果然见肩颈脖子上,有不少尚未完全消散,不堪入目的痕迹。

萝卜看了看,很笃定地说,“是被蚊子掐的!”

胖丁气呼呼地拍洗漱台,“好讨厌的蚊子,怎么可以掐爸比!”

两个孩子很认真地讨论商初时脖子上的痕迹,商初时浑身像是着火了一样,瞬间从头到脚红得如同煮熟的大虾。

池霆,混球吗你是!!!

他顾不上吐掉嘴里牙膏沫,先冲去卧室找围巾。

大夏天的当然找不到围巾,也没有女性用丝巾。

甄乐天拿着懒羊羊卡通台灯进来,“商明儿,我把这个放儿子们的阁楼……你干嘛呢?”

见商初像个手法娴熟的拉面师傅,以气吞山河的气势扯出老长一截卫生纸,刷拉拉地往脖子上绕,甄乐天的表情如同见了鬼。

“……上,上吊?”

“长针眼了。”商初时如池霆一般从容淡定,从甄乐天身旁飘过。

甄乐天:“……”

他就跑了趟长途,出去大半个月而已,室友的脑子似乎有相当程度的损伤?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

在公司呆了好几天,总体来说无事发生,池霆也没来公司,全部事务由集团总部过来的精英们在处理。


商老爷子有一儿一女,大儿子商贤,小女儿商秀妍,也就是商初时的姑姑。

商秀妍早年间因为车祸,落下终身残疾,只能坐轮椅。

在商初时小时候,商贤为了生意满世界乱飞,司曼华又是物理学博士,大多数时间跟学生们泡在实验室里。

只有商秀妍时常陪伴商初时,把商初时宠得不像话。

这两人,一定是世界上最疼爱商初时的人。

一进屋,热浪扑面而来。

司曼华将东西放下,看屋里乱糟糟的,狭小逼仄,还连空调都没有,霎时更为心酸。

“小时,你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这四年来,你怎么也不跟妈妈联系?”

即便没有血缘,司曼华也放不下这个她宠爱了快二十年的孩子。

商秀妍也是一样,在看到商初时的第一眼,就泪流不止。

“出事的时候,姑姑没能陪在你身边,真的对不起。可是小时,你怎么忍心不联系姑姑呢?就算爷爷和爸爸生你的气,难道姑姑还会不要你吗?”

被两个伤心的女人“控诉”,商初时眼睛也红了,连忙去给她们泡茶。

“妈,姑姑,我其实,其实也想联系你们的,只是觉得,不大好意思麻烦你们。而且,我也没那个脸……”

商初时无比羞愧,没脸面对二人。

四年前,寿宴之后,商初时就被彻底赶出商家。

他去医院,想见见商老爷子,可是被商贤狠狠踹了一脚。

商贤还警告他,不要再跟商家的人联系,不要利用司曼华跟商秀妍,让她们更加伤心。

商初时的确是个没皮没脸的人,可不代表他没有丝毫自尊,不懂得羞惭和愧疚。

因为他的关系,差点让整个商家都沦为笑柄,商老爷子更是气得住院,他怎么好意思去联系司曼华和商秀妍?

更何况偶尔面对旁人异样的目光,只会觉得自己是可怕的怪物。

他那会脸部浮肿得像馒头,四肢却枯瘦得像柴棒,身材严重走形,怪异并难看得要命。

从公共厕所的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副臃肿憔悴的模样,他只会感到无比恶心。

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怪物一样的身体,又怎么敢指望,没有血缘关系的妈妈和姑姑会接纳他?

司曼华没喝商初时的茶,只拎着东西走到厨房去,拉开了冰箱。

她带了很多东西来,有以前商初时爱喝的酸奶和爱吃的零食,还有一些名贵的营养品。

上次在池霆的办公室里见到商初时,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以前那么开朗张扬的孩子,如今变得这么瘦削干瘪,卑微局促,让她心疼得难受。

所以,她才避开家里人,只叫了商秀妍,从池霆公司问出商初时的住址,一路找了过来。

商秀妍推动轮椅,在屋里四处看了看,不住地摇头。

“连空调都没有,帝都夏天热,冬天冷,你从小身体就不好,怎么受得住?”

商初时半蹲在商秀妍膝前,笑着说,“我习惯了,姑姑。这本来就是我该过的生活,您不用担心。”

商秀妍捂住脸,眼泪从指缝溢出。

“爸跟大哥真是……你也一样,让着小奚一点不好吗?只要你愿意跟小奚和平相处,爸爸跟大哥肯定舍不得……”

商秀妍话没说完,突然撇到小阁楼上的床铺。

小被子,小枕头,床头柜上还有幼儿读物跟卡通台灯,显然不是大人住的地方。

“你,你不会有孩子了吧?”

商秀妍也知道商初时的身体状况,立马做出猜测,震惊无比。


这家盛世娱乐,本就是池霆为宋昀买下来的,他本身并不在意。

商初时也松了口气,只要池霆别在他面前晃,他就觉得万事大吉。

他决定,先把两个孩子送到乡下去,就是甄乐天老妈现在住的地方。

老人家一年前刚关了诊所,目前在乡下喂鸡养猪,时常打电话来,让商初时把她俩干孙子带回去玩。

商初时打算先把俩孩子送出城区,他再想办法离职,绝对不让他们跟池霆碰面。

他不敢想象,如果池霆知道孩子们的存在,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会觉得他是畸形的怪胎吗,会觉得,孩子们由他这种人生下来,也龌龊恶心吗?

商初时无法容忍,他曾经最爱的男人,对他的孩子露出厌恶抗拒的神色。

所以,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

商初时正走神,部门主管来给他交代工作。

“你也知道,我们艺人经纪部,是直接为艺人服务的。商明你暂时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作为经纪人助理,先跟周哥去一趟。”

商初时没有拒绝的余地,“我知道了主管,不过周哥负责的是哪一位艺人?”

主管说,“就刚签约的那个,商哲奚商老师。”

商初时:“……”

晴天霹雳。

比起宋昀,商初时更无法面对的,无疑是商哲奚。

这个被他偷走二十年人生,作为孤儿颠沛流离,过得惨淡无比的可怜人,如今终于成为耀眼的大明星,走上正轨,活得肆意潇洒。

就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二十年前被错换人生,二十年后光芒万丈,财富荣誉和地位,全都手到擒来。

商初时连羡慕的力气都没有,只求商哲奚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故意玩他。

商哲奚再白莲一次,他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跟四年前那些破事一样。

商初时很快到了经纪人周哥那,周哥交代了几句。

简单来说,他的工作,就是伺候好商哲奚,把人当亲爹照顾就行。

商哲奚如今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虽然没有演技跟出色的相貌,但胜在有人捧,戏约不断。

以商家的庞大财力,就是一头猪,都能给捧成影帝。

片场,商哲奚躺在椅子上休息,商初时在旁边像个丫鬟,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好不狗腿。

商哲奚大概很享受来自商初时的服务,满脸愉悦,“让时哥这么照顾我,真叫我过意不去。”

商初时笑得很谄媚,“能伺候大少爷,是我的荣幸。”

商哲奚失笑,“你现在真的挺没皮没脸的,老实说,我以为四年前你就会想不开,跳河跳楼去。”

“让您失望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商初时皮笑肉不笑。

四年前那会,他是真的想不开,一心求死过。

如果不是甄乐天跟他老妈,商初时估计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

他也知道,自己当时过得那么苦,商哲奚没少招呼人针对他。

在商老爷子寿宴过后,商初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怀孕,又无法接近池霆,只好四处打工。

就跟最开始被赶出商家大门一样,不管他做什么工作,都有人来找茬,让他连最简单的洗盘子都没法干下去。

等到显怀,他发现自己怀孕,更是不敢在大街上逗留,也没有地方可以住,只能白天躲在天桥下,等到晚上才到处打零工。

即便如此,也要小心那些被商哲奚招呼过的地痞流氓,一旦看到他,就要想方设法找茬。


阳光通过印有光头强图案的窗帘照射进来,洒在柔软洁白的床铺上,让商初时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手机放在枕边,财务部的小赵发出惊呼,“你知不知道,咱们飞天啊不,现在是盛世娱乐大裁员了!”

商初时望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

一想到现在池霆成了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商初时真有一把火烧掉盛世娱乐大楼的冲动。

当然,有贼心,没贼胆。

要是能被裁,倒是省了他交辞职信,跟人扯皮谈合同的功夫。

而且,池霆那人一向大方,要裁员,给的“分手费”不会少。

商初时正盘算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多拿一笔补偿金,小赵的惊叫再度传来,在听筒里变了个调。

“我嘞个去,最新消息,从两个总裁到总经理再到各部门高管,基本上全被裁了,据说要换成池董从集团总部调过来的精英!”

商初时因宿醉而头疼,迷糊地说,“裁就裁……”

他眼睛猛然瞪大,翻身坐起。

“全裁了?刘主总监呢?”

小赵说,“哦,裁员名单第一个就是他,光荣吧?”

“我丢!”商初时一不小心本性暴露,抓起枕头猛拍床。

池霆那该死的王八羔子,把刘总监裁了,他以后上哪挣外快去?

要知道,从一个底层小员工混成刘总监等人的专业替酒人员,他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就差暖床了!

商初时气不过,心口绞着疼,但突然又想起,他肯定也是裁员名单的一员。

所以他激动什么呢?

挂断电话,商初时抓过昨晚穿的外套,把一大叠红钞票取出来,数了又数。

昨晚,总监跟主管们都高兴,出手极其大方,商初时白赚至少两个月工资。

他正握着钱发呆,小萝卜推门进来,站在门口。

“看你那一脸傻样,还不快点洗脸刷牙,我买了油条放桌上。”小萝卜依旧一副老干部的成熟口吻。

商初时嘴唇发白,舔舔唇笑了笑,朝萝卜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萝卜哒哒地跑到床边,扬起可爱的小脸蛋。

商初时把厚厚一叠钱塞到他怀里,顶着满头凌乱的鸡窝发,邀功一样说,“爸爸厉害吧,那什么夏令营,现在报名还来得及吗?”

萝卜看看钱,又看看商初时,一脸震惊。

商初时难得看这聪明崽子露出一副傻样,哈哈大笑,顺手把儿子捞上床,放怀里揉来揉去,跟搓汤圆一样。

“是你们老师打电话跟我说的,我也觉得这机会不错,你去见识见识,回来讲给爸爸听。你爸爸我就是当年不学好,以致于没技术没学历,找工作跟提灯笼找屎一样。”

萝卜沉默半天,忍不住纠正,“这句歇后语的意思是自找死路,自取灭亡,不是形容很难找。你应该时候,八卦阵里骑马,闯不出路子。”

商初时:“……”

他说的这个夏令营,是整个帝都的幼儿园及小学联合举办的群体性活动。

等暑假来临后,主办方会让一帮高智商儿童聚集在一起,前往各大博物馆,科技馆,天文馆等地方开拓眼界,接受超前教导。

并且,经由名校教授切身辅导,从音乐,绘画,英语,法语,体育,剑术,跆拳道等全方位提升孩子们的各项能力。

参加年龄从三岁到七岁,因为训练的方方面面实在太繁琐复杂,所以对孩子们的智商和自理能力,学习能力等要求极高。

如果儿童本身硬件不达标,有钱都塞不进去。


“小时!”司曼华陡然站起身,震惊地看着商初时。

商初时本以为,他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在看到司曼华的刹那变得湿润,眼前雾气弥漫,四年来积压的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

他张张嘴,一声“妈”没喊出来,就听商贤重重哼了一声,“倒是有自知之明,真没脸再用我们给的名字。”

昔日慈父的厌恶和嘲讽落在耳朵里,商初时一下惊醒过来,背过手去狠狠一掐,让自己尽快收起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他已经不是商家少爷了,在被剥夺“商初时”这个名字后,他跟昔日父母,连一丁点情分都不再有。

他很快换上一副笑脸,上前一一打招呼,“商先生,商太太,商少爷。”

商哲奚很惶恐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喊,“时,时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商初时对他没什么好感,本想置之不理,但想想,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无视商哲奚的商初时。

他是商明,无父无母,无权无势,所有人都能踩他一脚的落魄穷鬼。

而商哲奚是盛世娱乐的艺人,又是商家真正的大少爷,要想对他做点什么,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连忙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点头哈腰地说,“谢谢商大少爷关心,不过不敢当您一声哥,您叫我小商就行。”

“阴阳怪气。”商贤冷哼,让商初时笑容一僵。

司曼华早已满脸是泪,她心软,好歹爱护了商初时二十年,如今见商初时畏畏缩缩,显然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受了多少苦,没有半点从前在她羽翼下的骄横模样。

她捂住嘴,凄声问,“怎么瘦成这样子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商初时心里一暖,正想开口,却看沙发对面的池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霎时背后一凉,不明白池霆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很高深莫测,或者说工于心计,商初时是个简单的人,任何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另一边,司曼华絮絮叨叨地问,“小时,你过得好吗?你这一走就是四年,妈妈……”

“曼华!”商贤厉声呵斥,“这种不要脸的畜生,在他爷爷寿宴上做出那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你还关心他做什么?”

商初时难堪不已,“商先生,那次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说着,他暗暗扫向池霆。

池霆悠哉地喝着咖啡,一脸与世无争,让商初时一肚子火无处撒。

商家夫妇并不知道池霆和商初时的事情,甚至,池霆没让任何人察觉,他跟商初时的关系。

商初时一直蜗居在出租房里,一旦池霆想要他,会选择在酒店做。

他没去过池霆的家,没跟池霆去过酒店以外的任何地方,就像池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比狗还听话。

更可笑的是,从头到尾,只有商初时痴心妄想,热情地规划未来,幻想池霆的人生里,一个叫“商初时”的人,会占据极重的分量。

商初时的出现,让商哲奚明显不安。

商贤夫妇也看出他的害怕,很快带他离去。

临行前,商贤还郑重地跟池霆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商哲奚,不要让他被“小人”伤害。

商贤话里说的是谁,商初时很有自知之明,却百口莫辩。

就像四年前在剧组的时候,商哲奚一招苦肉计,成功让他众叛亲离,遍体鳞伤。

三人离开后,商初时追到走廊上,见司曼华被商贤拉着,也是一步三回头,不舍离去。


等下商初时就上场了,化妆师简单给他上妆。

商哲奚走过来,面露难过。

“初时哥,我知道这些话让我来说不太好,但是爸妈真的已经老了。我昨天给妈妈梳头发,看到她长了好多白发。她很惦记你,有时候看着你的照片悄悄抹眼泪。”

化妆师闻言,轻蔑地看了商初时一眼,似乎在想,果然野种就是没有亲生的贴心。

商初时垂眸。

他心里想,要是真惦记,几个月来,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商哲奚继续说,“初时哥,爸妈是爱你的,毕竟他们养了你二十年,不会跟你计较。你回去认个错吧,别让爸妈为你担心了好不好?”

周围人听到商哲奚的话,对商初时轻蔑更甚。

野种就是野种,霸占了人家父母二十年的宠爱,如今还翻脸无情,不管家里人死活。

遇上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商家夫妇真是倒霉!

旁人义愤填膺的视线,让商初时如芒在背。

但他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视线,好像根本不把商哲奚的话放在眼里。

商哲奚补完妆,各部门各就各位,演员们再度开拍。

摄影棚里,鸦雀无声,直到商哲奚酝酿好情绪。

“我早跟你说过,钱能解决很多问题,你偏偏要投入感情,现在被那女人骗了,满意了吧?知道哥哥才是对的了吧?”

看商哲奚竭力在扮演并不适合他的痞子角色,商初时突然有点想笑。

男主是拽拽的,痞里痞气的富二代,而商哲奚气质太温和,又过于畏手畏脚,再怎么努力都表现不出那种富家子弟的高高在上。

他演得不好,但鉴于商家巨大的财力,导演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哲奚以朗读诗歌的语气念着台词,男二打了个响指,商初时跟几个龙套上场。

他演的是男二身边的保镖,按照剧情,需要骂一句脏话,然后将商哲奚拽走。

等商哲奚浮夸地读完台词,商初时抓住商哲奚的肩膀将人往旁边一推,正要骂出台词并将商哲奚拽走时,却听到一声尖叫。

“啊——”

商哲奚像是被多大力气使劲搡开的,连连后退好几步,又踩中散落在地上的道具,整个人腾空后仰,重重摔倒在地。

“咚”的一声,商哲奚后脑勺着地,好一会都没能爬起来。

这场变故把所有人都吓呆了,导演监制等人疯了一样冲上来,争着去扶商哲奚,还有人颤抖着手拨打120,好像商哲奚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商初时先是呆了一会,而后又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拿看恶棍一样的眼神看他?

难不成怀疑是他把商哲奚推倒的?

拜托,他刚才用的力气连蚊子都打不死好吗?

摄影棚里混乱起来,嘈杂声让商初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比起纷纷向商哲奚表示关切的众人,他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被隔绝在这份关切的嘘寒问暖外,并承受不该有的敌意和嘲讽。

“好贱啊,太恶心了,这都下得了手!”

“就是,他怎么有脸推商老师?”

“社会毒瘤吧这是,他是不是心理有毛病?”

七嘴八舌的指责虽未指名道姓,但商初时知道,他们在说自己。

搞什么鬼,商哲奚摔倒纯粹是他自己没站稳,关他屁事?

商哲奚在导演的搀扶下,捂着后脑勺站起来,惨白着一张脸虚弱。

“初时哥,我没事,你别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告诉爸妈,你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一夕之间,他一贫如洗。

用商初时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猪狗不如,连买个馒头的钱都拿不出来。

他还是商家大少的时候,被父母给宠坏了,坏得彻底,文不成武不就,没手艺没文凭,干啥啥不成。

偏偏商家老爷子震怒之余还撂下狠话,谁要是敢跟商初时来往,谁就是跟商家为敌。

于是,昔日那帮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一个个争先恐后跟商初时划清界限,转而去巴结那位真正的商家少爷,并且卯足了劲给他使绊子。

他想正儿八经去写字楼投简历,偌大的南市没一家公司要他。

他去洗车行当学徒,几个混社会的天天来找茬。

他忍了几次,直到对方往他脸上吐口水,他一怒之下反击,被几个人围着打,然后扎扎实实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欠车行老板一身债。

连他走投无路之下去餐馆后面刷盘子,看他不顺眼的人都能闻风而动,过来砸老板场子,害得老板连忙把他解雇以求保命。

大雪纷飞的冬夜,身无分文的他蹲在马路边上,想找辆不错的豪车,一头撞上去,死也要死得有排面。

一辆限量版豪车开过来,商初时打算去碰瓷,谁知车子在他跟前停下。

车门打开,高大的男人下来,朝他伸出手。

他愣了愣,抬头看见男人深邃的眉眼和英挺的鼻梁。

鹅毛大雪落了池霆一身,连浓密的睫毛上都沾着晶莹的雪渣子。

池霆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柔和眷恋,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嘶哑,让人莫名安心。

“回去了。”池霆温柔地说。

商初时的鼻子当即就酸了,明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鬼使神差地拉住那只手。

就这样,池霆把他这条落魄狼狈的小狗,从溺死的边缘拽了回去。

他想,就算是他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上天或许也愿意给一条生路,所以才派池霆来解救他。

以后,也要好好活下去。

只要有池霆在,他一定可以。

从求婚那天起,商初时一直在为结婚做准备。

被池霆捡回去后,工作有了着落,商初时得以攒了几万块钱,本打算去上个进修班,提升自己,好跟上池霆的步伐。

不过,路过首饰店的时候,玻璃橱窗里,一对新款婚戒吸引了商初时的目光。

那是对优雅贵气铂金戒指,女戒设计感一般,但是男戒很大气,细腻精致的纹路让人耳目一新,设计上低调不失内涵,很适合戴在池霆修长分明的手指上。

商初时踌躇许久,还是走进店里。

还是阔少的时候,他倒是很会借花献佛,豪车手表流水一样往池霆那里送,但池霆从来不屑一顾。

他好像还没靠自己的努力,送过什么礼物给池霆。

服务员迎上来时,商初时已经下定决心,直接报了尺寸,要求定制同款男戒。

“是为您和您男朋友定制的吗?”服务员没有丝毫歧视,笑着说,“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吧,请一定要白头偕老,永远幸福哦。”

即便如今同性婚姻合法,男人跟男人的结合也并不完全被社会所接纳。

商初时羞涩地挠挠头,“那什么,工期要半个月是吧?到时候我来取,麻烦了。”

离开首饰店,商初时一身轻松。

他望着蓝天白云,心情很好。

*

如果早知道,池霆给他找的这份活,是来剧组跑龙套,商初时宁愿饿死都不会来。


胖丁大清早被叫醒,还迷迷糊糊的,舀了一个汤圆进嘴里,还没嚼下去,就被满嘴怪味弄得痛哭不已。

他都不明白,自己是被酸哭的,还是被辣哭的,小小年纪的他,不会知道,一碗红糖汤圆里,有人间百态。

萝卜驾轻就熟地把弟弟拉到卫生间去漱口,一边教训,“让你不长记性,爸爸做的东西能吃吗?他连奶粉都要用辣椒油泡,你都喝吐多少次了?”

过后,他拿了一盒没被商初时荼毒的酸奶,喂到弟弟嘴里,成功阻止胖丁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

把一锅报废的汤圆倒进垃圾桶里时,商初时依然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他的基因里,明明白白写着:放,使劲放!调味料越多越好吃!

所以,不管萝卜怎么叮嘱,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下次的黑暗料理一定比这次更惊艳。

大清早,商初时刚到办公室,就听同事们,盛世娱乐刚签约了两个新人。

一个是新晋影帝宋昀,此人出道四年,以顶尖的美貌和精湛的演技迅速爬到顶流位置,如今是炙手可热的当红演员。

乍一听到宋昀的名字,商初时手一抖,豆浆洒了一地。

主管神秘地聊八卦,“你们知道吗,新董事长之所以收购飞天娱乐,就是因为有人想潜规则宋昀!老板心想,与其让宋昀在别人旗下受委屈,不如自己开个娱乐公司,全公司给宋昀服务!”

“天哪,好浪漫哦。”一女同事双手捧脸,花痴得不行。

大家都在讨论池霆跟宋昀的关系,只有商初时机械地擦拭地上豆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同事见他闷不吭声的,撞了他一下,“商明,你怎么不发表感言?”

商初时张张嘴,又沉默下来,继续埋头擦豆浆。

另一同事见状,不屑地撇过头去。

这人就是这么讨厌,又穷酸又小气,还不喜欢跟人说话,高傲得不行。

商初时没理会旁人对他的看法,只在回忆记忆里有关宋昀的事情。

十几年前,池霆家里出了变故,到商家来由商老爷子代为照看。

跟池霆一起来的,就有宋昀。

宋昀跟商初时同龄,那会胆子小得可怜,跟谁说话都像猫儿似的,不敢抬头看人,始终躲在池霆身后。

偏偏商初时这个小霸王对池霆很有好感,总是看不惯黏在池霆身边的宋昀,所以明里暗里,没少欺负人。

他那时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把宋昀衣服剪成条塞马桶,往宋昀书包里装玩具蛇,把宋昀吓得半死。

他欺负池霆的时候,池霆视若无睹,从不跟他一般计较,但是一旦他欺负宋昀,池霆就会跳出来维护宋昀,对他疾言厉色,警告他不许胡来。

混蛋就是混蛋,池霆越生气,商初时就越得意,总觉得他能挑起池霆的愤怒,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所以,他越来越猖狂地欺负宋昀。

两人同班,他在临上课前把宋昀的书包丢进卫生间,在宋昀上交作业后,偷偷溜进办公室,把宋昀的作业换成白纸。

宋昀寄人篱下,卑微得很,从来不会去向商老爷子等人告状,只有池霆得知后,会跟商初时打架。

池霆本来就年长商初时几岁,每每压住商初时,愤怒地给他一顿拳头吃,打得他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商初时打又打不过,可是年少时自尊心和嫉妒心作祟,池霆越为了宋昀凶他,他就越不服气,死命的折腾宋昀。


商初时张张嘴,几度欲喊出口。

他还有很多话想对司曼华说,忽略那些苦,他真的很想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告诉司曼华。

从小,商初时就被告知,他体内多了一个属于女性的器官——子宫,且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动手术摘除。

司曼华一直很内疚,因为她是物理学博士,怀孕初期不知道商初时的存在,在实验室受到少量辐射,所以可能导致商初时有一副畸形的身体,直到出生后才被检查出来。

商初时顶着不男不女的身份,却从不觉得自己是怪胎,因为父母一直告诉他,他们会保护他,没人敢嘲笑他。

他生完孩子,保护伞却被风刮走,成了别人的依靠。

商初时在走廊上站了很久,秘书室里,漂亮的金发女郎好奇地看他。

“商少,你看够了,就进来怎么样?”

池霆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商初时狠狠抹了下眼睛,转身砰的一声摔上门,那声响跟瓦斯爆炸了一样,把金发秘书吓得跳了起来。

商初时凶恶地走进办公室,眼圈泛红,对着池霆就是一阵恶龙咆哮。

“池霆,你特么是不是有毛病?盛世集团不是有精神病院吗,没法给他们总裁留个床位是不是?”

积攒已久的怒气如火山爆发,喷涌而出,商初时才不管面前这个董事长是不是他顶头上司,要是能直接把他开除,还省了他写辞职信。

“你特么简直不是个人你知不知道?谁那么狠毒阴险,把那种东西放到我爷……老人家的寿宴上?你摸着良心说,你对得起商老爷子对你的栽培吗?你摸啊!”

商初时气狠了,又伤心又难过,眼泪啪啪地砸落到桌上,把文件打湿了一片。

池霆微微挑眉,有点诧异。

他没想到,以前那个被打断鼻梁都不流一滴眼泪的商小霸王,这会居然哭鼻子了。

他抽出纸巾递过去,“擦擦,鼻涕落我桌上了。”

商初时瞪了他一眼,抢过纸巾盒,哗啦啦地抽出一大叠纸巾,胡乱往脸上鼻子上擦,还时不时控制不住地抽噎。

“那件事的确不是我做的,不过视频是我拍摄的。”池霆双手交扣,似笑非笑地说,“不知道是谁黑了我的电脑,拿走视频,还在你爷爷,哦不,是商老爷子的寿宴上播放。”

他很愉悦地说,“比起怨恨我,你更应该想想,是谁这么手眼通天,不但能从我这偷走视频,还能黑了你们商家的网络服务系统,针对你做出那种事。”

商初时抽纸巾的动作一顿,随即泄愤一样刷刷地狂抽了一大堆纸巾,揉成一团。

“那你背着我拍摄那种视频,不是为了做同样的事情吗?”

池霆很痛快地承认,“没错,对方只是抢在我前面。视频没有欣赏的美感,用来报复你,是它最大的价值。”

商初时无语至极。

这人简直有毛病!

好男不跟SB斗,商初时努力说服自己,千万别以卵击石。

哪怕池霆把他从顶楼推下去,也能扭曲事实,说成是他想不开要自裁。

“当初年纪小不懂事,我承认,我的确做了不少对不起你和……宋昀的事,”商初时咽了下唾沫,艰难地说,“但是您看,我已经遭报应了。我现在活得连条狗都不如。您何必跟一条狗一般见识,是吧?”

他双手背在身后,下意识地摸摸左手丑陋的关节。

这里,一直在提醒他,四年前的满心期待,是如何在顷刻之间,变成粉身碎骨的报复和折磨。


所以现在的一切,真是他自作孽,怪不上任何人。

宴会开场后,商初时没脸露相,一个人在外面溜达。

悠扬婉约的古典音乐传出来,明亮的光线将室内外隔绝开来,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商初时从窗户望进去,羞怯的商哲奚刚被司曼华推入舞池之中,跟一名漂亮名媛跳开场舞,周围人热情鼓掌。

司曼华脸上是许久未见的骄傲和爱怜,商贤一如既往的严肃古板,但眼眸里的疼爱掩饰不住。

商老爷子依旧跟老友们坐在一起,品茗下棋,谈笑风生。

昔日的家人,可能从未有过片刻,想起他这个不见踪影的外人。

商初时还没开始感伤,又抽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语,“你在这伤春悲秋个屁,你是林妹妹吗,这么多愁善感?”

是他自找苦吃,还弄得人家阖家不宁,母子离散,现在就不要在这闹笑话了。

他百无聊赖地踢石子,过去半小时后,池霆的车才缓缓开进别墅。

商初时一看见熟悉的车,嘴角就止不住上扬。

他摸摸裤兜里的盒子,小跑向池霆。

池霆的车停在车库,他刚要下车,又接到一个电话。

“照常……”他话没说完,就看商初时憔悴的脸出现在车窗外,满怀笑容。

他顿了顿,对电话里的人说,“等下再说。”

挂断电话后,他打开车窗,问,“等很久了?”

“你自己看看时间呗,黄花闺女都成老婆婆了。”商初时不会向池霆隐瞒自己的委屈,故作生气地抱怨。

车里没开灯,只有车库顶灯黯淡的灯光,从一侧车窗投射进来。

池霆半个身体笼罩在阴影中,露出小半截弧度优美的下巴。

车厢里,响起他裹着砂砾一样低哑而磁性的性感嗓音,“拍戏顺利吗?”

想起在剧组挨的那些打,商初时很想抱怨两句,但最后只狠狠地咒了一句,“妈蛋,能顺利到哪去。”

“别说脏话。”池霆皱眉。

“我就要说,呸呸呸!”商初时傲慢地挑眉,幼稚得像幼儿园小朋友。

池霆收回目光,微微摇头。

商初时就是这种得寸进尺的性子,谁对他好,他就肆无忌惮,不会在对方面前掩饰真实的自己。

两人一同往别墅方向去,商初时越来越紧张,手心直冒冷汗。

“那什么,”他突然拽住池霆,“我就不去大厅了吧,等宴会结束,我们单独见见爷爷跟爸妈就好,行吗?”

“你不想见人?”池霆盯着他的眼睛。

商初时挠挠头,“就挺尴尬的。”

池霆没勉强,“你想待在哪都可以,不过别离开大厅。毕竟是你爷爷的寿宴,你不在场不合适。”

“那我躲最角落里,不让人看见。”他咧嘴傻乐,“还有,宴会结束后我有东西送给你,能不能陪陪我?”

池霆眸光森寒,将他拥入怀中,轻轻握着他的肩。

“今天是我们宣布订婚的重大日子,我当然会陪你。”

商初时没心没肺地笑,想象等池霆看到他定制的戒指后,会有多意外。

大厅内,舞会已经结束,众人落座,等待今晚的重头戏。

一天没吃东西,商初时饿得眼前发黑,然而看着面前一道道精致的菜肴,他一点食欲都没有,反而止不住恶心想吐。

最角落里这几桌,是跟商家来往较多的媒体记者,以及有商业合作的生意伙伴。

商初时精神不大好,蔫蔫地坐在椅子上,连玩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他四下张望,寻找池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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