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翎月祁君逸的其他类型小说《皇上,贵妃娘娘对你彻底死心了全文》,由网络作家“藤原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那样的习惯换来的是什么?是姜翎馨的入宫。血淋淋的教训还在眼前,那种无以复加的惊痛几乎能浸入骨髓,她时刻不敢忘却,又哪里还敢习惯这些。祁君逸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没有困意,搭在她肩头的手一拢,笑道,“月月还不想睡的话,那同朕说说话吧。”一声‘月月’让姜翎月眨了眨眼,“陛下想说什么。”她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软糯,而是带着几分哑意,让祁君逸听的垂眸看了她一眼,“渴了?”姜翎月摇头。“这样…”他眸中含笑,“那就是累着了。”“……”姜翎月抿唇,假装自己不明白他的意思。可她的耳尖却悄悄红了。祁君逸用唇贴上去,亲了口,含糊道:“你可知道姜家突然求见,所为何事。”方才她说了,姜家递了玉牌求见的事儿。想起前世姜家众人的下场,姜翎月浑身一僵。只当是提起了...
《皇上,贵妃娘娘对你彻底死心了全文》精彩片段
可那样的习惯换来的是什么?
是姜翎馨的入宫。
血淋淋的教训还在眼前,那种无以复加的惊痛几乎能浸入骨髓,她时刻不敢忘却,又哪里还敢习惯这些。
祁君逸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没有困意,搭在她肩头的手一拢,笑道,“月月还不想睡的话,那同朕说说话吧。”
一声‘月月’让姜翎月眨了眨眼,“陛下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不复平日里的软糯,而是带着几分哑意,让祁君逸听的垂眸看了她一眼,“渴了?”
姜翎月摇头。
“这样…”他眸中含笑,“那就是累着了。”
“……”姜翎月抿唇,假装自己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她的耳尖却悄悄红了。
祁君逸用唇贴上去,亲了口,含糊道:“你可知道姜家突然求见,所为何事。”
方才她说了,姜家递了玉牌求见的事儿。
想起前世姜家众人的下场,姜翎月浑身一僵。
只当是提起了家人,她心中难受,祁君逸收拢双臂,将人圈紧了些,柔声道:“后宫只有女眷可入,月月还是别见了。”
姜家二公子尚未娶妻,能入宫的女眷只有继母沈氏,和长嫂张氏。
而这两位……
姜翎月轻轻颔首,“臣妾听陛下的。”
“这么乖?”祁君逸笑了声,“不问问朕为什么不许你见她们?”
姜翎月道:“陛下行事自然有陛下的原因,臣妾不敢多问。”
多温顺的姑娘,任谁都要赞一声识大体,可身边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神情微敛。
良久,他淡淡道:“朕准备动沈家,才透了点苗头出去,姜邵大概以为是因为你的缘故,欲来找你求情。”
准备动沈家……
……因为她的缘故?
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但姜翎月却有些发懵,尚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他又道:“你不要见她们,沈氏一族祖籍岭南,那地界山林密布,满是瘴气,盛产毒物,沈家人手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继母的出身姜翎月当然是知道的,沈家是岭南的当地望族,世代为官,二十几年前才举家搬来京城,虽根基不深,但沈家三父子都是官身,在京城也是数得出的煊赫门庭。
只是……什么叫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足为奇。
什么又叫盛产毒物?
姜翎月心口怦怦跳,“您的意思是,沈家人……会使毒?”
“不错,”祁君逸道:“这些年朝中有几名重臣死的蹊跷,御龙卫查出幕后有沈家的手笔,朕容不下这样的阴毒谋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国之君容不下,那沈氏一族必定没有活路了。
姜翎月想起前世沈氏一族似乎也发生了灭族之祸,只是那是三年后的事了,当时她身体虚弱缠绵病榻,同沈家又不亲近,只是听了一耳朵后,便没有放在心上。
但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沈家外放的二老爷贪污受贿,才累及家族。
如今听闻沈家人会使毒害朝堂政敌,便有些震惊。
这是她死后,发生的事吗?
所以这人重生后,就提前处置了?
“还有姜家…”
姜翎月还在惊讶沈家今生这样早就要倒台,听见又他提起姜家,下意识将脸抬了起来。
祁君逸话锋顿住,垂眸看向臂弯中正仰着小脸蛋望着自己的姑娘,眸光一柔,低头在她额上落了个吻,“做什么这样看着朕?”
姜翎月伸手握住他的衣襟,小声道:“您知道了?”
“知道什么?”他含笑道,“知道姜邵治家不严,任由填房妻子冷待发妻留下的长女,还是知道你的两位兄长对你这个亲生妹妹的处境毫不关心,堂堂大将军府的嫡长女日子过的还不如得脸的奴婢?”
他侧对着这边,昏黄的烛光照在他面上,为他略显疏冷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此刻他正微微蹙着眉,像是遇到了什么困惑。
微敛的眉头让他看上去好似一尊被染上尘世之气的神祗,多了几分生气。
都说灯下看美人,月下观君子,可这会儿,姜翎月却看的有些恍惚。
榻上的男人听见动静侧头望了过来,神情也是微微一怔。
祁君逸眼里,妆发尽卸的姑娘,顶着一张还泛着湿意的素净脸蛋,僵站在几丈之外,失神的望着自己,就连发尾滴着水也没管。
这是,……看他看呆了?
祁君逸抿了下唇,压住心底的躁动,对着她身后的两名宫婢道:“还不给你们主子拭发。”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翎月面上迅速泛红。
这回不是装的。
她愈发能理解自己前世怎么就蠢到对一代帝王献出所有真心了。
……这人就算不是皇帝,光凭这张脸,这一身的气度,也足以叫无数女人前赴后继。
而她这位养在深闺,连外男都没见过几个的小姑娘,栽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冤枉。
不冤枉!
姜翎月一边咬牙,一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锦书锦玉在她身后手拿棉帕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头发,榻上的男人不再翻书,而是面对着这边,静静的看着这平日里最普通不过的一幕,眼眸幽深,仿佛在看什么多稀奇罕见的东西。
姜翎月只觉得自己被他目光注视着的半边身子渐渐僵硬,她定了定神,抬眸望向铜镜。
镜中的姑娘年岁不大,妆发尽卸,如墨的乌发垂落两臂,将滢润白皙的肌肤衬的愈发欺霜赛雪,颈侧那块红痕还未消散,依旧夺目刺眼。
昨日才幸了她,观他神色,今日是……还要继续?
姜翎月咽了咽喉咙,心底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升起熟悉的抵触情绪。
前世她小产后,将她孩子害没了的惠妃和淑妃二人仅仅只是被他禁足时,她对他的满腔爱意就淡了许多,时常借着身体不适的借口拒绝承宠。
后来她的身体也的确愈发衰弱,没多久,就被诊出身中奇毒。
他大为慌张,张榜广招天下名医入宫为她治病,除了处理朝政之事外,其他时间都陪在她身边,将她看的重要极了。
天下至尊这样公然的偏爱让姜翎月大受感动,对他的爱意不但恢复如初,还愈演愈烈。
可就在她汹涌的爱意几乎要将整颗心淹没,在她情意最浓时,他收了姜翎馨入宫。
姜翎馨是她继母所生的女儿,将军府的嫡次女,小她三岁,比她年轻,比她鲜嫩的异母妹妹。
听见这消息时,姜翎月明明意识清醒,还好端端站着那儿,可身体却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那种浑身不由自主的战栗感,记忆犹新。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夫君是天下之主,他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但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与自己亲妹妹共侍一夫。
在得知姜翎馨入宫的那一瞬间,姜翎月便明白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现在想想,前世的那五年,开始两年她住在颐香宫偏殿,不可自拔的沦陷爱上他。
但颐香宫当时还住了他的其他妃嫔,她要眼睁睁看着他去临幸其他女人,其中的心酸苦楚不为人道。
后面的三年,她搬入长月殿成为一宫之主,整个宫殿只有她一个主子,可她却开始学会忘情,一点一点割弃对他的爱意。
那三年里,她少有侍寝。
几次实在推拒不过的欢好,她都抵触的厉害。
每每听见别人提及她们姜氏姐妹宠冠后宫,让皇帝再无暇理会其他后妃时,更是生出荒诞的恶心感。
这样的想法太大逆不道,但心中的感受,就连姜翎月自己也无法左右。
现在一切重来,她恢复了康健的身体,再没有拒绝承宠的借口。
况且,她想再次登临贵妃之位,不侍寝又怎么可能呢。
发上最后一丝湿意被绞干,锦书锦玉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房门轻轻合上。
室内只剩他们二人。
姜翎月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表现的欢喜点,多少宫妃盼着这人去临幸,他愿意来幸你,你应该受宠若惊。
她认真回想前世最开始侍寝时,自己的情态,面上浮现一抹恰到好处的羞赧,缓缓起身。
才行至榻边,手腕就被扣住,整个人跌倒在他身上。
他的手顺着她的腕骨向下,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手指收拢的瞬间,姜翎月眉心猛地一跳,白日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再次出现。
这一回,被她牢牢捕捉到了。
……真是一个荒谬的猜测。
但似乎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重生后他的不同。
她直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祁君逸被她的眼神逗笑,另外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笑道:“这么看着朕,是不认识了?”
当然认识。
只是,面前这个人真的是登基三年的新帝吗?
她清楚的记得,前世她当宠妃的那几年,他最爱做的便是同她十指交缠。
姜翎月被自己的猜测弄的心头直打鼓,下意识的想低头,不敢露出半点不对。
可搭在她腰间的手移到了她的后颈上,轻轻握住,然后用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躲什么?”他垂眸看着她的眼睛,“朕真就这么可怕?”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能清楚看见彼此的眼底的情绪。
但面前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君王,他不动声色,只要他不愿意,无人能揣摩出他的心意。
就像此时,她只能看见他的眼神温和沉静,隐隐透着些许宠溺。
就仿佛能包容她犯下任何错事。
姜翎月险些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
都两世为人了,怎么还这样傻气。
她心中叹了口气,对着他小声道:“陛下怎么会可怕,是臣妾无用,您威仪不凡,臣妾总是有些敬畏…”
明明他是朝野上下盛赞的宽厚仁君,从来只见他气定神闲,温和内敛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可他只要一出现,就能叫所有人不敢放肆。
他—面说着话,修长的指节却抚上了她的面颊,指腹缓缓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
暗自叹气,也不尽然。
还是有人敢给他气受的。
这个姑娘让他受的闷气还少了吗?
他生来尊贵,年少时便手握生杀大权,朝堂上骨头最硬的文臣也不敢触他逆鳞,惹他不悦。
只有她,随意露出—抹轻松的笑,就能让他怒意横生。
偏偏她还不自知。
祁君逸何其敏锐,如何看不出,这么些天了,她对他依旧没有半点上心。
瞧着—派的恭谨柔顺,予取予求,实则骄矜不羁,不将他放在心上。
……这样的满不在乎,也不知道他还能容忍多久。
这般想着,手指便戳了戳她的脸蛋,“朕今夜若是不回来,你当如何?”
如何?
自然是洗洗睡。
既不用打起精神应对他,还能独占—张床,不知道多美。
但再迟钝,姜翎月也知道这话不能说出口。
……也对。
男人,尤其是手握权柄的男人,唯我独尊惯了,怎么能允许自己女人对自己满不在意。
姜翎月想了想,小声道:“偷偷躲在被窝里哭?”
“……”祁君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那眼神叫人心头发毛。
姜翎月可算是体会了—把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见她这榆木模样,祁君逸有些头疼,扣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将自己的额抵了过去,教导道:“月月,朕是你的夫君,若朕去其他女人那儿,你该不高兴的。”
两人额头相触,那双明亮温润的眸子近在眼前,姜翎月甚至能看清里面夹杂着几分无奈。
可他说的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若朕去其他女人那儿,你该不高兴的……
姜翎月呼吸渐渐屏住,本就累极了的脑子似直接停摆,她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响起。
“可陛下也是姐姐们的夫君,皇家开枝散叶最为重要,臣妾岂能生独占的心思。”
前世自她小产后,子嗣二字就成了他们之间谁也不曾开口提及的话题。
可她深记自己此刻还是个承宠不久的新妃,提起来半点也没有不适。
反倒是祁君逸眸光渐敛,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久到姜翎月昏昏欲睡之际,才隐约听见他说了句什么。
只是困意来袭,未曾听清。
昨夜就被折腾的不轻,今夜又没被他放过。
她实在太累了,跟他说上几句话,都强打精神,这会儿甚至连起身去洗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睡了过去。
祁君逸垂眸看着臂弯里睡的脸蛋红彤彤的姑娘,眼神幽寂难明。
半晌,轻轻—叹。
罢了,眼下她才初入宫,心里还念着旁人,他该再耐心哄哄。
总归人已经是他的,剩下的不能太急。
上辈子急怒的下场就是两人生出龃龉,渐行渐远,最后悔不当初。
既然能重来,他—定爱她护她,叫她彻底放下旁人,乖乖对他倾心相许。
…………
翌日。
姜翎月照旧没有赶上早膳,醒来时身边人已经不在,外头又是日上中天。
坐起来时,腰酸的倒吸—口凉气,好在身上清清爽爽,便知道大概是她睡着后,皇帝陛下屈尊降贵抱着她洗干净了身子。
这种事在前世算不得什么,她并没多受宠若惊,倒是锦书锦玉和钱嬷嬷她们面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见主子—直歪靠在软枕上,钱嬷嬷道:“奴婢略懂些按捏手法,可让娘娘松快—二。”
她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除了自己也是重生的这一桩秘密外,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再有什么撒谎卖弄。
那些浅薄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怎么会瞒得过一位高居上位,玩弄权术数十载的帝王。
这边已经开始提心吊胆到了胆颤的程度,而祁君逸环着怀里的姑娘,还在想着她的那句‘姐姐们伺候您多年,不求越过她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两人心思迥异,同床异梦,可相拥而眠的身体却如此契合。
姜翎月的身量在姑娘家里面并不算矮,可这人身形高大,肩也宽阔,能一整个将她裹进怀里,他们紧紧相贴,毫无突兀。
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世间最恩爱般配的一对爱侣。
祁君逸拢了拢怀里的人,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姜翎月也累极了,乖顺的窝在他的臂弯,放空所有思绪。
…………
翌日。
姜翎月睡醒时,外间天色已然大亮,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自窗口洒落进来。
明亮、刺目。
看日头,怕是已经到了日中时分, 早过了早膳时辰。
身侧余温凉透,人都不知道离开了多久。
姜翎月只觉得四肢百骸就像被碾过一番,酸软无力,昨夜还能逞强坚持下床用膳,一觉过后,身体反倒愈发不堪了些。
祁君逸真想抬举一个人,那必然是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极致,知道自己昨夜闹的有些过了,一定是吩咐了人不许喊醒她。
这么想着,她也不急着起床了,懒懒的合着眼,手指轻揉眉心。
她轻叹口气,暗道皇帝也不容易,她作为妃嫔侍寝过后,好歹睡了个饱觉,而皇帝陛下夜间为了子嗣得在妃嫔身上辛苦操劳,天蒙蒙亮又要去处理那些繁杂的政务。
朝堂上的局势瞬息万变,错综复杂的党派之争。
姜翎月前世没入宫前就听说过新帝四两拨千斤的执政手段。
祁君逸倒是并未特意打压世家,只是不曾重用过世家子。
从太子时期身边所留用的人,便都是寒门子弟。
随着他的顺利登基,先帝朝的老臣们一个个退居二线,而接任他们位置的,就是祁君逸在东宫时期的班底。
都是能臣,还是忠心耿耿,只忠于皇帝的能臣。
监国两年,登基三年,五年时间,足够祁君逸收拢手中的帝王权柄。
前世她死时,是景泰九年的元宵节,彼时他早已经是君威深重,权柄在握的帝王。
而今他重生回来,那些繁杂的政务,不过是重新处理一遍罢了,又能有多难。
这么想着,姜翎月开始觉得这人真是老天的宠儿。
身为先帝嫡长子,理所当然的被封为太子,自幼便展露不凡天资、敏而好学,性情沉稳,喜怒不显,先帝对这个继承人满意的不得了,好几次在重臣面前大赞其有太祖之风。
这对父子感情之深,就算后来监国两年,帝王权柄的交替过程中,也从没有生出过嫌隙。
祁君逸的太子之位稳到其余皇子连夺嫡的心思都不曾有过,顺风顺水的继承皇位。
登基后,他知人善用,御下宽厚,是朝野上下盛赞的明主,手底下能臣辈出,他减免赋税,在各地建立蒙学,选拔天下人才,让权柄不再被世家所垄断。
她死前,天下四海升平,政通人和,万民臣服。
论出身祁君逸是嫡长、论得位,更是正的不能再正、论功绩论民心,翻遍史书都难逢敌手,这样的帝王,是注定会在史书上被后面的文臣们大赞特赞的,
温俊的五官骤然在面前放大,姜翎月呼吸不自觉的屏住,就听他笑着追问,“说啊,有什么是朕需要回避的?”
话音入耳的瞬间,姜翎月愣了一下,忽然就不紧张了,别开眼避开同他对视,道:“臣妾说错话了,陛下恕罪。”
他说的有道理,普天之下,哪里有什么是需要皇帝回避的,遑论她本就是他的妃嫔,不过是换个地方侍寝罢了。
只要皇帝有兴致,没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这么想着,护住胸口的手臂也渐渐放了下来,祁君逸垂眸看了一眼,叩在她肩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道,直接将她拥进怀里。
“别恼啊,”他轻笑了声,道:“不是叫朕给你捏捏肩?”
“……”姜翎月没有说话,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温热的池水荡起浅浅涟漪,两人赤身裸体亲密相贴,肩上的手还真的轻轻按捏了起来。
平心而论,皇帝陛下的手实在生的好,指骨修长,看着却并不文弱,肌肤细滑程度比起日日保养的贵女们也丝毫不差,偏偏他力道拿捏的还十分准,但姜翎月还是浑身发僵。
且他越按她便越僵。
没多会儿,肩上的手停下,转而握住她的下颌抬起。
“不喜欢朕的伺候?”他低头看她,眸色在薄雾中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声音听上去颇为无奈。
他道:“你当朕是谁都愿意伺候的?”
说罢,他将她朝后一推,直接抵在池壁上。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姜翎月险些脚下打滑,惊呼声响起的下一瞬唇就被他覆住。
下颌上的手一直没松开,反而越掐越紧……
姜翎月能清楚听见面前男人的喘息声渐渐粗重。
他是真的打算……
“专心点。”祁君逸松开她的唇,垂眸去看她的眼睛,握住她下颌的手,顺着肩颈往下。
四目相对,即便有雾气笼罩也能看清彼此的神色,姜翎月这才发现,平日里温柔宽厚十足君子之态的男人,这会儿侵略性毫无掩饰。
她心头一紧,才要别开眼就听他道:“看着朕。”
是命令的语气。
姜翎月眼睫微颤,只能睁着眼同他对视。
她不知道,她此刻眼底的情绪有多复杂。
别扭、窘迫、紧张、还有一丝被她极力掩饰的排斥。
她掩饰的很好,但落在祁君逸眼里,根本无所遁形。
一直以来的猜疑得到了答案。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排斥。
他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朕不想看了。”
说罢,姜翎月感觉腰间一紧,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背过身去。
汤池中浅浅涟漪的水波,激荡起来。
这是重生后,姜翎月第一次侍寝。
对于侍寝,她早有准备,只是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握住池壁的手背青筋紧绷,随着一记重抵,姜翎月不受控制的闷哼出声。
她死死咬着唇,可身后的人就像能看见似的,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卸了她的力气。
“月月乖,别咬伤自己。”他语气还是很平稳,只是嗓音染上了几分欲念的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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