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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姜年星姜柔琛无删减+无广告

一支藤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栀初听闻这个消息,几乎被震的回不过神来。姜栀子贪慕虚荣,她忍了。姜栀子未婚先孕,她也忍了。但是!姜栀子卖孩子!她忍不了!这个人渣!她竟然成了这么个人渣?哦不,姜栀子连人都算不上。姜栀深吸几口气,强抑制住自己几乎要喷发的怒意,问道:“蛋子,你知不知道姜栀……我,我把你几个哥哥卖到什么地方去了?”蛋子是四胞胎里最小的,老四。虽然成了这个人渣不是她所愿,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给“自己”擦屁股,将这件烂事做出补救,然后好好弥补,绝不能放任自己生的孩子被当成货品一般卖掉。她上辈子看过不少有关买卖孩童的新闻,简直是在试探人性的底线。听到姜栀的问话,思及她今天的变化,蛋子黑幽幽的眸子亮了亮,但旋即又黯淡下去。他道:“妈妈,你是想把哥哥们...

主角:姜年星姜柔琛   更新:2024-11-11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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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年星姜柔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姜年星姜柔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支藤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栀初听闻这个消息,几乎被震的回不过神来。姜栀子贪慕虚荣,她忍了。姜栀子未婚先孕,她也忍了。但是!姜栀子卖孩子!她忍不了!这个人渣!她竟然成了这么个人渣?哦不,姜栀子连人都算不上。姜栀深吸几口气,强抑制住自己几乎要喷发的怒意,问道:“蛋子,你知不知道姜栀……我,我把你几个哥哥卖到什么地方去了?”蛋子是四胞胎里最小的,老四。虽然成了这个人渣不是她所愿,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给“自己”擦屁股,将这件烂事做出补救,然后好好弥补,绝不能放任自己生的孩子被当成货品一般卖掉。她上辈子看过不少有关买卖孩童的新闻,简直是在试探人性的底线。听到姜栀的问话,思及她今天的变化,蛋子黑幽幽的眸子亮了亮,但旋即又黯淡下去。他道:“妈妈,你是想把哥哥们...

《成了四个大佬的恶毒亲娘后,她洗白了姜年星姜柔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姜栀初听闻这个消息,几乎被震的回不过神来。

姜栀子贪慕虚荣,她忍了。

姜栀子未婚先孕,她也忍了。

但是!

姜栀子卖孩子!她忍不了!这个人渣!

她竟然成了这么个人渣?哦不,姜栀子连人都算不上。

姜栀深吸几口气,强抑制住自己几乎要喷发的怒意,问道:“蛋子,你知不知道姜栀……我,我把你几个哥哥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蛋子是四胞胎里最小的,老四。

虽然成了这个人渣不是她所愿,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给“自己”擦屁股,将这件烂事做出补救,然后好好弥补,绝不能放任自己生的孩子被当成货品一般卖掉。

她上辈子看过不少有关买卖孩童的新闻,简直是在试探人性的底线。

听到姜栀的问话,思及她今天的变化,蛋子黑幽幽的眸子亮了亮,但旋即又黯淡下去。

他道:“妈妈,你是想把哥哥们找回来吗?”

姜栀重重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当然!以前是我做错了,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蛋子眼圈发热,抬起手擦了擦,却是摇头哽咽道:“妈妈,我只知道三哥被卖到镇子里去了,大哥和二哥不知道,当初你都是避着我的。”

说这话时,蛋子的语气不可抑制地带上了悲伤和埋怨。

他当初哭的多伤心啊,可是妈妈还是卖掉了哥哥们。

他知道,如果他不听话,也会被卖掉。

姜栀哑然,心头暗恨。

这姜栀子倒是一手包办了“卖人换粮”的事宜,不知这事儿村子里可有知情者,可惜她没有后者的记忆,否则也不用这么抓心挠肝了。

她看着痛哭的蛋子,心头微软:“蛋子别哭,妈妈一定把哥哥们给你找回来!”

蛋子渐渐止住哭声,却还是不住的打着哭嗝,断断续续道:“真,真的?”

姜栀郑重道:“妈妈和你保证!”

她如今用了这具身体,那孩子就是她的孩子,如果连自己的孩子都找不回来,且不说旁人会怎么看她,她自己心里就过不了这一关,姜栀子干的事着实挑战她的道德底线。

蛋子终于破涕而笑,认真道:“我相信妈妈!”

他到底只是四五岁的孩子,并没有刨根问底的去细究妈妈前后不一的行径。

“蛋子,你知不知道妈妈把钱放在什么地方了?”

姜栀揉了揉脑袋,看着蛋子,小声问道。

她没有接收姜栀子的记忆,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处于一个慢慢摸索的状态。

她想瞧瞧家里还有没有钱或者粮票,好解决眼下的困境,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倒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钱?”

蛋子眨巴着眼睛,嘟了嘟小嘴,似在思考。

姜栀看着蛋子,满眼欢喜,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小脑袋,虽然蛋子饿的面黄肌瘦,但从脸颊轮廓和精致的五官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个极漂亮的孩子。

她不禁想到孩子的父亲,嗯,长得还挺像。

这么想着,姜栀又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既然如今她接手了这孩子,那蛋子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和任何人都无关。

“蛋子不知道钱在什么地方,但是妈妈以前都把粮食藏在那个大箱子后面。”

说话间,蛋子指了指床上角落里一个红漆已经掉了大半的箱子,声音嗫嚅的说着,年纪还小的他已经明白,姜栀子藏粮食只是为了防着他而已。

“哦?”

姜栀眸子微动,上炕打开箱子。

这箱子不小,只是已经很破了,里面摆着一些打着补丁的衣服和零碎小物件。

她挪开箱子,一眼就看到墙角有着一块略松的石头,将松动的石头轻轻取出来,伸手进去,果然在里面摸到了一个布袋子。

姜栀红唇轻抿,这年代,粮食可比钱和票都要重要,既然原主把粮食藏在这里,那家里的钱和粮票就很可能一起藏在这里。

这么一想,她倒是松了口气,说不准还真能找到些什么好东西。

蛋子从头到尾都垂着脑袋,没有去看姜栀,他没忘记曾有一次看到自个儿亲妈往那里藏东西,被她发现后遭到一顿毒打的事儿。

姜栀取出布袋,那轻飘飘的分量让她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果然,打开袋子,里面别说大米面粉等细粮了,就连棒子面这样的粗粮都没有,但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还有几张毛票印入了她的眼帘。

拿出来一看,却又泄了气。

一共五张毛票,一张一角的,一张两分的,还有三张一分的,共计一毛五分钱,除此之外,并没有粮票之类的东西。

姜栀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一毛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曾经的她再怎么说也是腰缠万贯的富裕主儿,没想到来了这个年代,手里头居然只有区区一毛五分钱,虽然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但心里落差却还是很大。

姜栀不信邪,又伸手去掏泛着潮的墙洞。

这一摸,竟然还真的摸到了一样东西。

姜栀看着手中的东西,嘴里不由发出了“嚯”的一声。

是一块手表。

她的灵魂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这块表正是赫赫有名的劳力士。

白色表盘,蓝色钢针,还可以显示日历功能,在人均工资40多元的八十年代,这块表可以算是奢侈品了,只可惜受潮严重,钢针已经不走了,表盘内也生出了黑色的霉菌。

不过,这样的奢侈品饶是坏了应该也可以换些钱。

姜栀把手表翻来覆去的看。

半晌,她终于想起来,这块表就是姜栀子从美男身上顺手牵羊来的!

姜栀回想起美男晕厥前那充满戾气的眼神,倒抽了一口凉气,甩了甩头,把那事儿暂时从脑海中撇除,这会儿还是先吃饱饭吧。

她把东西都收好,看向蛋子。

“蛋子,这村子后头的山在哪儿?”

“就流弯大河后面的栀子山。”

蛋子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说着。

“栀子山...”

姜栀轻声呢喃,估摸着姜家人就是凭着这座山给原主起的名字,而原主也是在去栀子山采菊的路上出的事儿。

“妈是想进山吗?”

蛋子似是瞧出了姜栀的意思,不禁小声问道。

“嗯,去找点吃的。”

姜栀点了点头,现在首要的得先把肚子填饱,不然她还真可能饿晕过去。

“妈进山也找不到吃的,外面连树皮都被刮干净了,现在还下着雪,山里都是饿狠了的狼,太危险了,妈等着,我去找吃的吧!”

虽然只是四岁的孩子,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蛋子条理十分清晰,也不知是听谁说起过山中有狼,说完,他就从炕上跳了下去,准备跑出去找吃的。

“等等蛋子!当妈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出去找吃的?你在家等着,妈妈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说着,姜栀提起外屋一个破了口的篮子。

“那我和妈一起去!”

蛋子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姜栀身边,还时不时看看她裹着布的脑袋,小脸上满是担忧。

闻言,姜栀回眸看了看蛋子,沉吟片刻就点头应了。

或许是从小生活环境的缘故,蛋子明显生性敏感,这个时候的确应该多和她待在一起,而且栀子山她没去过,蛋子也能当个小导游。


姜栀呆愣着,手里死死捏着搪瓷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原来,她竟然重生回到了过去。

八十年代,是一个野蛮生长又生机勃勃的时代,这是一个各个阶层都在变好的年代,农民吃饱了,工人薪资上涨了,读书人高考了,商人也可以经商了。

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掠过种种八十年代的氛围和事迹。

姜栀只觉得好不容易缓解的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虽然八十年代比六七十年代要强上不少,但无疑也并不适合她这个已经享受过二十一世纪繁荣生活的人。

她儿时也是经历过八十年代的,但记忆已经不甚清晰了,显然是没什么美好的记忆。

姜栀看着自己这具皮包骨头的身体以及那孩子菜色的面容,心头沉了沉。

这些出现在眼前的情形,无一不预示着如今依旧还十分恶劣的环境。

姜栀原本是想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屋里休息的,但翻腾的肚子让她只能咬紧牙关。水到底不能当饭吃,她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土坯房。

还没等她走出房门,就被那瘦瘦小小的孩子给拦了下来。

“你先让开,我出去找点吃的回来,你应该也饿了吧?”

姜栀伸手想将这孩子给撸到一边去,却没想到这孩子个子小小的,力气却是不小,站在门口竟然还真挡住了她的去路。

“妈...你...你不能出去。”

那孩子眼神有些执拗,他看着姜栀,紧紧抿着的小嘴终于出了声。

话落,周围一片寂静,姜栀和孩子大眼瞪着小眼。

“你,你刚刚叫我啥?”

姜栀呼吸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前阵阵发黑,不知是因为饿的还是震惊的,她着实没想到这具身体的主人瞧着年纪不大,竟然已经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而她呢?

却是可悲可叹。

这么多年来除了忙碌自己的事业,闲暇时便只对冒险和美食感兴趣,因而枉顾了自身,加上是孤儿,没有长辈催促她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以致于到死都是孤家寡人。

如今竟是直接跳过恋爱结婚的步骤,蹦出个儿子!

须臾,姜栀脑袋一沉,眼睛一闭,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妈!”

在昏过去之前,姜栀还隐隐听到孩子焦急忧虑含着些哭腔的呼喊。

……

“杀千刀的小野种!菜团子也是你这种人能吃的?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货色,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走!跟我去大队!你这样手脚不干净的必须要接受教育!”

睡梦中,姜栀觉得自己躺在一堆暖烘烘的棉花里,桌上摆放着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但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叫她硬生生跌回到现实中。

她睁开眼,就看到先前那面黄肌瘦的孩子正被一个同样干瘦却身形高大的妇女拖着往外走,妇女脸上满是狠色,一双眼几乎能在孩子身上戳出个洞来。

孩子挣扎着,手里小心翼翼捂着一个菜团子。

事实上,说是菜团子都夸大了,那分明就是以小麦秸秆加一些树皮做出来的团子,看上去十分粗糙,这种东西如果下口的话,估计都能把嗓子眼儿给割破了去。

她饶是饿的虚脱,也对这东西生不出一丝半点的食欲。

孩子脸色涨红,犹如暴躁的小狮子般低吼:“这不是偷的,是姥姥给我的!”

“屁!你个偷东西的小贼,满嘴瞎话!”

妇女拉扯间,伸手就去夺孩子手里的菜团子。

孩子这才知道怕,眼里含泪,小鹿般澄澈黝黑的大眼睛却无法感动那壮实的妇女。

他的声音中满是恳求:“大姨,求你了,我妈她饿晕了,不吃东西会死的!这真的不是我偷的。”

“呸!这不要脸的破烂货活该她死了,也省的拖累我们家的名声!”

妇女语气满含厌恶,说话间,还拖着孩子往屋外走。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我妈不是!”

孩子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一下子转过头去,尖着嗓子喊着,原本奶气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凶气,听着不仅不吓人,反而还有几分可爱。

这就是网络上盛传的“反差萌”?

姜栀躺在床上,有些天马行空的想着。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姜栀的思绪。

她看着那被打的一个踉跄的孩子,瞳孔一缩,眼神也跟着沉了下来,几乎能凝结出墨汁儿来。

“混账!”

姜栀重生的这具身体,声线带着些温柔,即便是愤怒之下的厉喝也丝毫没有震慑力,反而软绵绵的和猫崽子似的。

不过声音还是在狭窄的房屋里荡开,也制止了想要继续拖拽孩子的妇女。

姜栀下炕,走过去将孩子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孩子红肿的脸蛋,心头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汹涌澎湃,抬起头,眸子如寒冰般射向妇女。

“你,你看什么看!”

姜桃花对上姜栀浓黑如墨的眸子,心头不禁一寒,手都跟着哆嗦了一下。

须臾,她回过神来,脸色涨红,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个不知廉耻的破鞋给吓到了,一时间心头说不出的憋屈。

姜栀没有说话,她冷冷盯着姜桃花。

倏然,她抬起手臂,手掌在电光火石之间落在了姜桃花的脸上。

“啪!”

脆响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直把姜桃花打的倒退两步。

这下,不仅把姜桃花给打蒙了,就连那站在姜栀身后的孩子都抬起头来,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一颗鸭蛋,一脸的震惊。

四周静悄悄的,直到一声狗吠响起,才唤醒震惊中的姜桃花。

“嗷!你个杀千刀的贱人!不要脸的烂货破鞋!居然敢动手打我?!”

姜桃花尖锐的嗷叫一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迈开腿就过来扯姜栀,那一脸的狠色就像是在看什么生死仇人一样,咬牙切齿,恨不能吃了姜栀的肉。

“妈小心!”

那孩子一看,立马就要挡在姜栀的面前。

姜栀一把拉住孩子,眼神冷漠的看着姜桃花,任由她冲过来,在后者扬手逼近的时候,手掌一下子捏在了姜桃花的手腕上。

“嗷!疼!疼!小贱人快松手!”

姜桃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嗷叫,那惊天动地的吼声几乎能把屋子给震塌,她只觉得手腕如同针扎一样,火辣辣的疼。

“现在知道疼了?”

姜栀冷笑一声,手中力道更大。

真以为她是个软柿子?

她喜欢冒险,特意报班学了不少拳脚功夫。

而且这手腕处的穴位,只要巧劲用对了,就极疼,用来对付这些不怀好意,满口污言秽语的村头恶妇再合适不过。

“继续骂啊?”

姜栀声色冰冷,力道越来越大。


虽然大雪初歇,但昨夜也积攒了厚厚的积雪。

姜栀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很快,鞋袜就湿透了。

姜家村不算大,她从村尾走到村头也不过才用了五分钟,一路上碰上几个同村人,不过无一例外,看向她的眼神都含着浓浓的嫌弃与厌恶,好似生怕沾染了她的晦气。

姜栀也不在意,垂着眸快步出了村子。

村子外有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大名镇。

大名镇显然是一处极热闹的地方,一路上行人往来不绝,有赶驴车的,有骑自行车的,但绝大多数还是像姜栀一样徒步而行的人。

姜栀用艳羡的眼神扫过有“坐骑”的人,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她心中算计着路程,大概走了一半时,两条腿就酸疼不止,肚子里也再度空空荡荡,早上吃的一个馒头早已消化掉了,她只能暂且停下休息。

姜栀坐在路边一块大石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

道路两边都是一块块田地,不过眼下被积雪覆盖,瞧着光秃秃的,不算什么好景致。但不得不说,八十年代的空气是前所未有的清新,呼上一口气,头脑都跟着清醒了。

姜栀垂眸时,目光便扫到了篮子里的手表,心头不由一动。

她是不是可以把手表出售给系统?

这么想着,她就将手表握在手中,打开系统面板,可惜,“一键出售”按钮是灰色的,这意味着手表是不可以出售的。

【叮——请宿主获悉,百货兑换系统只接收野生天然食材。】

姜栀了然,也不失望,把手表放回篮子里,继续上路了。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姜栀才拖着两条酸软的腿进了大名镇。

她看着眼前这个镇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八十年代的城镇,比起二十一世纪的乡村还不如,街道狭窄,几栋还在施工的高楼格外突兀,街上骑自行车的人很多,一股股炭烟味弥漫在城镇上空。

镇子里的人穿着打扮要更干净些,脸上的神色也更自信。

不过,让人趋之若鹜的时尚喇叭裤和硕大蛤蟆镜在这边远小城还没有普及。

姜栀也顾不得细细观察这个年代的人们,她得先干正事儿,毕竟待会儿还得走4、5个小时的路程回姜家村去,这会儿的治安可算不得好,她要赶着天黑之前回去。

这么想着,姜栀就挽着篮子,一路与人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大名镇派出所,其门口贴了一句告示:“凡男同志穿高跟鞋,女同志烫披肩发来本所办事,概不接待!”

姜栀垂眸看看自己,满是补丁的衣服还来不及洗,袖口还有些脏,头发更是毛躁。

她嘴角一抽,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问题,推门而入。

派出所不大,里面是一排办公桌椅,一共只有三个公安,两男一女。

这年头的警服是橄榄色的,合领中山装式,上衣有四个暗兜,穿在身上十分精神。

“你好同志,需要什么帮助?”

女公安听到推门声,抬头就看到姜栀,站起身出声询问。

姜栀走近,道:“公安同志,我想问问给孩子申报户口需要什么手续和证件。”

闻言,女公安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大多时候办户口的都是男人,鲜少有女人会来咨询这个问题,不过她很快就敛了神色,说道:“申办户口,监护人可以凭借出生证明,和父母的居民户口簿,结婚证来办理。”

姜栀早就料到会麻烦,也不气馁。

她道:“我没有结婚证,孩子是我未婚生育的,可以用什么证件?”

这话音一落,派出所便静了静,三个公安都抬头看她。

这年头,未婚生育可够稀罕的,而据他们所知,也只有姜家村有这么个“时髦”的人,而且还生了四胞胎,前两年这事儿可是在十里八村传的沸沸扬扬。

三个公安脸色都冷淡下来,眼神中还隐隐带着鄙夷。

姜栀抿唇,再度开口:“公安同志,需要用什么证件?”

女公安已经坐了下来,拿起钢笔继续忙碌,头也不抬地道:“你带着出生证明,你的居民户口簿,再到你们村的村委会去开一张非婚生育证明。”

姜栀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愿在这里讨嫌,道了声谢转身离开派出所。

她站在派出所门口,仰头看看蓝天,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想要转变原主在他人心中的印象任重而道远啊。

姜栀心头感慨一句,就提着篮子往大名镇唯一一家当铺行去。

当铺,又叫当店,典当行,押店。

典当人因为急需用钱,将货物送到当铺典当,典当行不会给相应的价钱,只会给原值三四成的数,低价收进,高价卖出,从中渔利。

她上辈子干的是古玩生意,没少和典当行打交道。

过去的当铺是剥削,压榨人们的行业,在五六十年代时,典当行业就作为剥削人民的行业被取缔了,在八十年代初年时才重新出现在民众的视线内。

如今的典当行已经成为了经营性企业,名称不再是当铺,而是典当行或典当公司。

姜栀站在典当行门口,仔细打量着这家八十年代的当铺,没有高悬的匾额,门口一侧挂着黑底金字“大名三坊”,只墙壁上圈着一个大大的“當”字,叫人明白是干当铺营生的。

她抬脚便迈进了这家“大名三坊”。

进门便是清一色的办公桌椅,和大名镇派出所有异曲同工之妙。

几个穿工服的伙计正埋头忙碌,其对面的椅子上或多或少都坐着几个顾客。

听到响动,大家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旋即殷切地看着服务自己的伙计,期盼自己典当的东西值个好价钱,也好去供销社买上几斤粮食,叫家里嗷嗷待哺的娃儿吃几顿饱饭。

姜栀有些愕然,她没想到这家当铺生意这么火爆。

不过,她今天是必须要把手表给卖出的,否则她与蛋子又要挨饿了。

百货兑换系统只收野生天然作物,但眼下大雪覆地,想找到值钱的作物显然不是易事,利用系统吃饱只能从长计议。

这么想着,姜栀就认命的排在了一个相对人少的伙计面前。

她前面蒙着头巾的妇女正好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伙计,嘴里小声道:“您瞧瞧俺这罐子,这可是俺男人祖上传下来的,值老鼻子钱了!你可不能糊弄俺!”


说起来,姜栀子这女子除了名声不好听,带了拖油瓶,也没啥缺点,毕竟长得好看,又是高中生,做饭的手艺更是没人能比得上,谁要是娶了她,那日子可好过了。

不说给她介绍个头婚的,二婚带俩娃的总行吧?

“栀子,你知道隔壁村生产队的小队长不?那后生长得俊,年纪轻,老婆生娃的时候死了,底下就留了个闺女,你要是和他好了,那往后可没人敢小瞧了你!”

“你要看不上,还有咱村的裕兴,在镇上厂子里当保安,一个月得有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哩,他老婆跟人跑了,底下没娃,你过去也是好过着哩!”

“……”

姜栀听着一个个“优质资源”,嘴角不禁抽了抽。

且不提她现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算想找,也看不上这些“优质资源”。

一顿夜宵吃的宾主尽欢,姜栀也从人见人恶的渣滓,变成了人人称赞的好女子。

众人离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自然不是舍不得姜栀,而是舍不得这顿肉,一个个吃起肉来恨不得把骨头也嚼碎了咽进去,倒是没白费姜栀的手艺。

小戈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自发的拿了扫帚去扫。

他嘴边还有油渍,时而咂咂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姜栀看的好笑,伸出大拇指给他揩去嘴边的油渍,笑着道:“小馋猫,喜欢吃的话妈妈再给你做。”

小戈眼神一亮,连忙点头。

收拾干净,母子俩进了屋。

这时,小戈才看到炕上铺着的新褥子和新棉被,他“嗷呜”一声扑过去,感受着软乎乎香喷喷的味道,幸福地眯起眼。

姜栀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角落里的袋子:“你瞧瞧那个。”

小戈回头,跑去打开袋子,一眼就看到了新袄子和新棉鞋,他愣了愣,眼睛里不知怎的就冒出了热泪。

姜栀有些心疼地抹掉他的泪,轻声道:“怎么哭了?”

小戈踮起脚尖抱住她的脖子,小脸埋在她肩窝里,嘟囔道:“妈妈你真好,真好。”

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自己居然能上学,还能穿着新棉袄,挎着新书包去上学?

姜栀揉了揉他的脑袋,突然想起施南珠给的电影票,从口袋里掏出递过去:“还有这个,我在镇上见到你春春姐了,她给的,叫你明天晚上七点半去看电影。”

“看电影?!”

小戈眼睛倏的瞪大了。

他虽然知道有电影院,但也只是听姜跃进说起过。

姜栀颔首。

小戈脸色先是高兴,激动,随后又是迟疑:“妈妈,明天晚上七点半的话我们就赶不回来了吧?还是不去了,看电影也不着急,只是春春姐不会等我们吧?”

姜栀挑眉,打趣道:“那你到底想不想去?不去的话我们就待在家吧。”

小戈挠了挠头,试探道:“妈妈觉得呢?”

姜栀哈哈一笑,收起电影票,拍了拍小戈的屁股:“去洗漱,然后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你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决定,不需要问我。”

小戈一想是这个理,赶忙跑去洗漱了,他也想睡松松软软的被子。

姜栀看看他的背影,脸上笑意微敛。

她知道明天去看电影一定会碰上施莲舟,但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反而显得心虚。

她看过小说,知道施南珠对小戈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他们这一别怕是好多年都不会再见了。

而且她和四年前相比变了很多,施莲舟并不熟悉她,一定认不出。


小姑娘名叫姜春,才七岁。

要说她的事儿,就不得不提起八十年代人贩子猖獗的可怕事件。

在农村穷困地区,一些家里很穷,或是有残疾的老光棍娶不到媳妇,就通过中介人找到人贩子买媳妇,女孩岁数大多都是十七八岁,且都是被骗来的“城里姑娘”。

姜春有些特殊,她是两岁就被拐走的,买她的正是姜家村姜二典家。

姜二典一家在姜家村算是穷上号的,他老娘怀着他的时候,他爹就在机械厂出了事故,人没了,赔了一些钱,但孤儿寡母到底日子不好过,姜二典疏于管教就成了二流子。

他十几岁时在镇子上耍流氓,被人打断了腿,成了瘸子。

可惜,狗改不了吃屎。

姜二典就是成了瘸子也不安分,和姜家村一个放浪的寡妇勾在一起,两人纠纠缠缠就搞出个孩子,寡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孩子也因为在腹中缺氧,生出来就是傻子。

这么一来,姜二典就成了个带傻孩子的瘸腿鳏夫。

姜二典一家的日子愈发雪上加霜,眼看着孩子长大,姜二典也要结婚,没办法,姜二典老娘只好寻人借了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个两岁大的女娃,全当给姜二典养媳妇儿了。

她也想买成年的,十七八岁的城里大姑娘,可是手上没钱啊!

就这样,两岁的姜春开启了自己的悲惨生活。

说来好笑,姜春竟然和姜二典的女儿姜兰一样大。

姜二典老娘也不是什么慈善的,平日里没少磋磨小姑娘姜春,姜二典更是因为断了腿,性子阴郁,心情不顺畅的时候总爱打姜春出气,这也是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缘由。

蛋子与姜春关系十分密切,两人都是不被家人所爱的孩子,有一起下河捉鱼虾的情谊。

“妈妈,春春姐真的很可怜。”

蛋子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姜栀却是没有理他,她的神色逐渐从愕然,转为凝重。

她一语不发地看向蛋子,直把他看的发毛时,憋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你春春姐?”

蛋子倒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春春姐对我好,和我玩,我很喜欢她。”

尽管知道蛋子口中的喜欢不是她所说的喜欢,但姜栀依旧面如死灰。

她果然不是单纯的重生,她是穿书了!

她穿进了一本名叫《八零大明星》的书里,书中女主施南珠出身富裕,背景深厚,却被人贩子拐走,卖到了一个村子,成了瘸腿老男人姜二典的“小”媳妇儿。

施南珠成为姜春后,日日被磋磨打骂,过得比杂草都不如。

但她生性善良,性子温柔,即便日子过得痛苦,也从不怨天尤人,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独特的人格魅力,吸引了许多优秀青年保驾护航。

在被小叔叔施莲舟带回上京后,一帆风顺。

她不仅进入施莲舟的电影制片厂拍电影电视,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更是成长为名正言顺的上京第一千金,千娇百宠。

总之,这本书是欲扬先抑的团宠文。

《八零大明星》中,开篇就是施南珠儿时的痛苦生活,吊起了不少读者的愤怒。

姜栀当初看书时,也没少心疼施南珠。

但是,她没想着穿进书里,亲身关注施南珠的生活啊!

“妈妈,我以后能不能经常去找春春姐玩?”

蛋子没注意到姜栀的古怪,他还沉浸在春春姐可怜悲惨的身世中,不由问道。

姜栀眼角余光瞥向身边还不足她大腿高的小萝卜头,嘴角一抽,谁能想到这小家伙日后同样会成为老少皆知的明星人物呢?

蛋子,哦不,或许要叫他施南戈更合适一些。

施南戈,也就是她身边的蛋子,是施南珠小叔叔施莲舟的亲生儿子!

姜栀想要口吐芬芳,但是她忍住了。

她以为自己拿的是年代文里发家致富的养娃剧本,没想到触发的却是要命的女炮灰支线!

书里,并没有详细介绍施南戈母亲姜栀子的信息,只说她趁着施莲舟寻找侄女的时候,与因急性胃炎而“毫无反抗之力”的施莲舟春风一度,一招中标。

施莲舟找到施南珠后,在幕后稍微运作,姜二典一家就进班房吃牢饭去了。

彼时施南戈还是蛋子,虽然已经十岁了,但因长期吃不饱饭饿得瘦瘦小小,施南珠到底是心地善良的女主,她很清楚蛋子的母亲是什么德行,就开口求小叔叔帮帮自己的玩伴。

施莲舟自然不会反驳自己小侄女的要求。

在助理掏出一千块的巨款后,姜栀子毫不犹豫地“卖掉了”自己最后一个孩子。

蛋子去了上京,养的白白胖胖,施南珠这才发现他和自己的小叔叔长得很像,经过一番兵荒马乱的认亲,蛋子认祖归宗了,他也从蛋子成了有名有姓的施南戈。

施莲舟对十年前“失身”一事厌恶至极。

那时的他因疼痛而思绪朦胧,只隐约看到一个纤细修长的身影对他做那档子事!

而且事后,那女人看他出气多进气少,骇然之下偷走了他身上的财物,慌不择路地跑走了,任由他在车里冻了整整一夜。

如果不是他命大,被赶来的助理送进卫生所,这命算是捡不回来了。

自那之后,他就对女人产生了浓烈的厌恶,以至于三十四岁了还没结婚。

他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孩子,而且还不止一个!

施莲舟从蛋子口中知道他还有三个孩子被卖掉换粮,且下落不明后,戾气横生,终于是遣人到姜家村去,刻意引诱姜栀子染上赌瘾,最后被三教九流活活打死,惨死街头。

思及此,姜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书里只用“那女人”来形容姜栀子,活脱脱一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女炮灰,以至于她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是穿书了,毕竟女主小叔叔施莲舟的遭遇只是一笔带过的副线罢了。

如今听闻姜春的事,她才确定自己成了《八零大明星》中要命的女炮灰“那女人”。

她脸色有些灰败。

当初看书时,“那女人”下场凄惨,她还狠狠地舒了口气,暗骂一句:死得好!

但现在,惟有泪千行。

“妈妈你怎么了?”

蛋子看姜栀面色难看,不免担心地问道。

姜栀摇了摇头,带着蛋子快步往家走,路上偶遇大姐姜桃花和五姐姜桂花,她也没心思理会,一门心思想对策,让本就对她怀有恶意的俩姐妹冲着她的背影指桑骂槐。

姜栀进了家门,给蛋子冲了杯糖水,就满怀心思捧着篮子进厨房去了。

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规避书中可怕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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