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更加笃定,李玉湾嫁给卫廷之,必然有重大缘由。她现在也不知道,就没说话。天快黑的时候,识金和识银回来了。识银严肃地说道:“主子,药材铺里来了几个北胡的药商,很可疑。”“一个家主,带着四五个奴仆。”“其中两人是高手,一个是内功高手。”周棠宁眼眸一抬,透出锐光:“有多厉害?”“三人皆在奴婢之上。”周棠宁沉思片刻:“他们怎么说?”“他们说,他们有大量的药材,想问咱们能不能把价格再提高一点。”“他们也还有一批药材在路上,想等到了,让掌柜的看看。”“愿意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客院里。”她经营的惠全大药铺,是周家当年给她陪嫁的嫁妆。她资金充裕,但凡进京卖药材的药商,需要卖的,她都收购。买进之后,再分类卖给京中各药堂,医堂。...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现在更加笃定,李玉湾嫁给卫廷之,必然有重大缘由。
她现在也不知道,就没说话。
天快黑的时候,识金和识银回来了。
识银严肃地说道:“主子,药材铺里来了几个北胡的药商,很可疑。”
“一个家主,带着四五个奴仆。”
“其中两人是高手,一个是内功高手。”
周棠宁眼眸一抬,透出锐光:“有多厉害?”
“三人皆在奴婢之上。”
周棠宁沉思片刻:“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有大量的药材,想问咱们能不能把价格再提高一点。”
“他们也还有一批药材在路上,想等到了,让掌柜的看看。”
“愿意给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
“暂时就住在我们的客院里。”
她经营的惠全大药铺,是周家当年给她陪嫁的嫁妆。
她资金充裕,但凡进京卖药材的药商,需要卖的,她都收购。
买进之后,再分类卖给京中各药堂,医堂。
像回春堂这些大医堂的药材,就全是从她这里拿的。
因此,惠全大药铺,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药材铺子。
对于那些远道而来,入京做药材生意的,药铺都会帮助照料他们。
这是周氏门下,为商的待客之道。
药铺里有专门的客院,可供需要的客商短暂落脚。
周棠宁沉思了一番,向识银:“通知常掌柜,盯好他们。”
识银:“奴婢知道。”
识金又禀报道:“西湘苑那位,也出门去做生意了。”
周棠宁来了兴趣,问道:“做什么生意?”
“酒楼餐馆,好像要做什么火锅店。”
“说是买生卖熟赚一半,现金流很快,很快就可以把钱赚回来。”
“酒楼选在人多的闹市,人最多的地方,直接租了两个现成的酒楼。”
“说是到时候赚了钱,要把酒楼买下来,然后再各地买楼开餐馆,做连锁火锅店。”
识金眉头皱得紧紧的。
周家下面,也有做酒楼餐馆生意的,没那么好做啊。
要不是周家底蕴深厚,用的酒楼和商铺,都是自己家的,根本开不下去。
但识金也不敢看轻姜成璧,那可是轻轻松松,就能掏出一张白糖方子的。
“听说她不止要赚聘金,要连三姑娘的十万嫁一并赚上。”
识珠呆了呆:“这姜姨娘,果然非同一般。”
“还有一件事,那位姜姨娘说,人人生而平等,她把青红和青月的卖身契,都还给她们了。”
“按月给她们开什么工资,还有奖金提成什么的。”
“还给她们免了礼节,让她们一起同桌吃饭。”
识金觉得这件事有点震惊,就把这件事,也告诉了主子。
周棠宁听得一顿,思索着。
识珠眼睛一亮:“还同桌吃饭?”
“羡慕了?”周棠宁打趣她。
“没有!”识珠用力摇头:“奴婢才不要那样,奴婢要永永远远跟着主子,一辈子做主子的识珠。”
识金和识银也直点头。
对她们来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在主子的身边做事。
周棠宁不再想姜成璧,问道:“法门寺那边,打听得怎么样了?”
“三日后,皇后会带着几个女眷,去祈福。”
周棠宁:“三日后,我们去法门寺。”
三日后一早,周棠宁就带着识珠三人,一名车夫,和两名小厮,赶到法门寺。
三月人间尽春色。
法门寺又是在京都北面郊区的山上,苍林郁翠,玉兰,山桃,山杏接连开放。
佛门圣地,又是皇家寺院,常年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
贤德皇后,以亲民母仪天下著称。
来寺里祈福,也没有完全肃清宾客,只是寻常百姓少了些。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等你和五公主大婚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提到这里,老夫人也精神大振。
两个月内就能完婚,等公主嫁进府。
别说银钱了,她要什么没有。
“儿啊,你就好好准备和五公主的婚事。”
“女人都要哄,你如今从战场上回来,这些事情上,也要上点心。”
老夫人希望儿子,哄好五公主。
“嗯,我知道了,辛苦母亲了。”
卫廷之离开荣松堂,心事繁杂地回到自己的院中。
西湘苑。
姜成璧如今是姨娘,不能随意进出,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再加上她身上有伤,正在用药,要把伤养好。
也要把脸上的疤祛除。
她身为一个女子,自然在意容貌,况且她现在还是个小妾。
想到周棠宁的美貌,她对自己的这副皮囊,就很不满意。
不过算了,她也不是这种古代女人,得靠脸。
她有脑子和本事,根本不屑于与周棠宁之流比美貌。
不过周棠宁给她的药还挺好用的,真能除疤。
虽然她不能出府,但可以让青红她们出去,打探消息。
青红打探回来, 她正在吃葡萄。
听完之后,大吃一惊:“什么?周棠宁要和离?”
“我的祖宗,您快小声点。”青红急声道:“虽说府中想让她做妾,可她族谱上还没改过来,她现在还是府中的少夫人。”
“您不能直呼她的名讳。”
姜成璧:“……”
“呵!”她冷笑。
之前见周棠宁的时候,口口声声都是公主砍头,牵连全家一类。
她这是怕了公主了,现在就想逃走。
也不怪她,古代人对皇权的畏惧,是刻进骨子里的。
她又让青红把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她。
听完之后,她吩咐道:“青红,你去清安苑请将军,就说我有法子让他赚大钱。”
周棠宁午觉睡到自然醒,整个人都好多了。
晚膳识珠亲自掌厨,还有一些贵重的药膳,用来补身子的。
正吃饭的时候,外院通报,卫锦枝来了。
识珠:“她倒真会踩着点来,之前每次都来蹭饭。”
周棠宁嫁进将军府,偌大的院子等着修葺,处处等着打点。
为了节省时间,就在各房各院设了厨房,大家自己吃自己的。
在吃穿用度上,这几年,她也没限制府中的人。
吃能吃多少,穿能穿多少。
只是识珠的厨艺好,带的几个厨娘,手艺都很好,她这里的饭菜,也是最好吃的。
以前,卫锦枝经常在她这里吃晚饭。
周棠宁脸一沉:“别让她进来。”
卫锦枝这样的白眼狼,她看了都觉得恶心。
不一会儿,就听到卫锦枝在外面大吼大叫:“周棠宁,这里是将军府,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她威逼利诱了几声,压根没人理她。
几个奴仆守在大门口,她一只脚都踏不进去。
她只好对着里面大声喊道:“周氏,你如今这样闹,不就是怕五公主嫁进来,你会失宠,日子不好过吗?”
“只要你给我十万两银子做嫁妆,送我出嫁。”
“我保证,你以后在将军府,能过上好日子。”
萧、卫两家的亲事已经定下了。
是前几天,是萧国公夫人,带着媒婆,来卫家,和老夫人一起定下的。
陪着一起来的,还有萧家二夫人。
她当时就提了嘴,说让将军府随便准备点嫁妆就行。
她当初嫁进萧家,只准备了十五万两银子,田庄铺子一百来间,金银玉器,名画古玩那些,也都不算什么。
嫁妆百台,十里红妆。
还说大夫人的嫁妆,就更多了。
孟氏急得又是一阵眼泪:“只怕没那么好和离。”
“现在和离,会给卫廷之落下话柄,也会陷五公主不义,那上头,必会压着我们棠宁。”
孟氏这么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的棠棠,命怎么就这么苦……”
“娘,没事。”周棠宁起身扶着她安慰。
她猛地转头,就和女儿抱在一起,极力克制着。
周棠宁向他们:“和离的事,我会跟将军府提,一切由我来想办法。”
卫廷之和李玉湾,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现在还要压着她,让她为他们的名声忍让受罪,门都没有。
“只是还要累得全家跟我一起,承受这份风险。”
周老太爷拍拍胸膛,大义凛然道:“哪里的话,你是我周家的嫡长孙女,周家自应护着你。”
“人活于世,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遇到,更何况咱们周氏这样的家族。”
“我们同气连枝,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
“是是,爹,你说得对!”周祁也抹着眼泪。
女儿能从那个吃人的将军府出来,比什么都重要,他们都高兴。
孟氏也心安下来,擦干眼泪:“也是,实在不行,我们……”
她看着公公婆婆和丈夫,大家心照不宣。
刚刚英王殿下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再明显不过。
实在和离不了,能帮得了他们的,只有他了。
周棠宁自然明白家人们的想法,她没发表想法。
这件事,先做了之后再说。
“棠棠是不是还没吃饭?”太老夫人心疼地问道。
“对对对,先吃饭,看我这当娘的……”孟氏直抹着眼泪。
“娘,祖母,我吃了过来的,不饿,识珠那边,晚上会给我准备夜宵。”
大家这才放心。
“那你的身体怎么样?病情如何了?”周父也关心地问道。
“之前听说你病了,还是从闵神医那里得到消息,你还好,不然我和你娘,就要去看你了。”
闵神医和周家是世交,圣旨赐婚,满京都知道。
闵神医那边当夜去看周棠宁,有了消息,就传到周府来。
大家才稳得住。
孟氏:“是啊,你弟弟们,也说要去看你。”
太老夫人身体不好,只生得周祁一个儿子,娶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女。
两人生了一女三儿。
长女周棠宁。
次子周棠森,十二岁。
三子周棠树,九岁。
去年又生了个小儿子,周棠山,才八个月,路都还不会走。
周棠宁也是想着满门的老人幼子,在和离的事情上,才格外谨慎。
“祖父,祖母,爹,娘,我身体无碍,就是之前忙了阵子,累到了。”
“养养就好养回来,你们看。”
一家人看着她虽然脸色苍白,瘦了点,但精气神都不错。
而且有闵神医医治,他们也就放心了。
事情都商量妥了,女儿又是能撑事的,孟氏和丈夫,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周棠宁和祖父祖母说了几句体己话,就先回离开了。
她出嫁之后,她的海棠院,还一直给她保留着。
她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先住一晚,再回将军府。
一来不想连夜奔波操劳。
二来如今的处境,后面短时间之内,她怕是不能轻易回府,想多陪陪家人, 看看弟弟们。
第二天一早,周棠宁在周府看了三个弟弟,用了早膳才离开。
经过京都大街的时候,正是午时,一天中,人最多的时候。
长街两侧,商铺林立,摊贩拥堵,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盛景。
马车突然一颠,停了下来。
周棠宁差点撞在马车上,识珠掀起车帘,正想问怎么回事。
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就冲来,差点撞在马上,退了几步,跪在地上,对着马车磕头。
“卫夫人,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又脏还有伤,周棠宁仔细看了,根本不认识她。
但见她身上全是鞭痕,深的地方还见血。
衣衫破烂,胳膊,腿上,背上,甚至胸前的衣布被鞭子抽破,肌肤露了出来。
就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识珠,给她示意。
识珠接过披风,下马车来,给女子披上。
女子不甚在意地皱皱眉,感受到周围夸张的异样目光,才捏紧衣襟。
后方有几个家仆奴才,拿了棒子追来。
女子见状,起身推开识珠就向马车:“我要跟你家夫人谈谈。”
识珠拉住她:“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我们家夫人听得到,别冲撞了我家夫人。”
女人一把将她甩开了。
识珠:“?!”
女子手脚麻利,眼看就要爬上车来,识银拦了上去。
识银会武功,迸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她,她站在原地。
“抓住她!把她抓回去,不从就直接打死。”带头的凶奴跑过来,大声喝斥。
眼看几个奴才就要围上来逮人,女子冲着马车内大喊:“周棠宁,我们谈谈,我有好东西,绝对让你满意。”
周棠宁蹙眉,心下震惊,这女子,好大胆,也大的口气。
而且是有备而来。
她给识珠示意。
识珠上前,拦着要逮捕她的奴才们:“几位,这位姑娘貌似认识我家夫人。”
“我家夫人和她说说话,请你们喝茶。”
识珠从袖中掏出一把碎银子,分给他们一人一个。
这些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奴才,这么一个碎银子,够他们几个月的月钱了。
说说话而已,奴才们自然同意。
领头的奴才一高兴,还提醒道:“夫人,这就是我们家老爷买来做续弦的贱民。”
“她非说她和卫将军府的卫将军,有特殊关系。”
“卫将军什么身份,会看得上她一个远乡贱民?”
“卫将军那可是要……”娶公主的人。
识珠一个眼神杀过去,警告他不可胡言。
奴才也意识到那是不能乱说的,就闭嘴了。
周棠宁眸光一转,看向女子。
女子过身去,气愤地骂了声:“狗奴才!”
奴才们:“……”
女子然后转头向马车内的周棠宁:“让我上马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闭嘴!”识珠用她吼那些奴才的语气吼她:“我家夫人让你说话,你再开口。”
女子:“……”
周棠宁自然不会让她上马车,现在她在将军府处境微妙,有什么话,当众说。
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
女人回道:“我叫姜成璧,年方十六,日是玉河关的百姓,会医术。”
“卫廷之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受了伤,是我在他身边为他治伤,照顾他。”
姜成璧转头,气愤不已:“这些贱奴,却要我给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寡公做媳妇。”
“他儿子都比我大了,他的年纪,都能做我爹,不要脸的老东西,亏他做得出来。”
她说着,就想打人。
众人:“?”
这不很正常吗?
周棠宁也皱眉,这女子,好理直气壮。
识金又是一震,少夫人这怕是有大行动。
少夫人向来是个有主见,有谋划的,她只管听命就行:“是。”
周棠宁吃了午餐,就午睡了。
心中无事,她睡得安稳,直到下午识珠回来,才被吵醒。
“少夫人,你怎么还在睡啊?”识珠震惊。
以前,她家少夫人不忙的时候,也睡午觉,但最多只睡小半个时辰。
今天,她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
周棠宁:“睡觉大补,养身养心。”
识珠三人:“……”
识金:“少夫人,你白天少睡点,不然晚上睡不着,对身体不好。”
周棠宁:“……”
她向识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识珠顿时来气,说话跟迸珠子似的,把事情,都跟周棠宁说了。
“奴婢买好了药,从回春堂出来,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倒了。”
周棠宁眉头一蹙,没想到识珠会直接碰到五公主。
她抬头看着识银,识银点头,又看了眼识珠,给主子示意。
周棠宁差不多就明白了。
识珠继续说道:“奴婢在回春堂买了一千多两银子的药,回春堂的伙计们好奇,就问了奴婢几句。”
“奴婢就告诉他们,少夫人您昨夜心悸昏倒,差点引发心疾。”
“要他们都给上好的药,给您治病养身子。”
“谁知,奴婢从回春堂出来,就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到,奴婢摔了一跤,药和药材都撒了。”
“五公主的马,还把奴婢买的玉心丸都吃了。”
“这玉心丸何其贵重,一百两银子才只能买到三颗。”
“而且还有价无市,奴婢总共也就买了三颗。”
“奴婢自然是要她们赔的。”
“可五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书文,说少夫人您年纪轻轻的,人又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说五公主落湖,被将军所救,愿意屈尊,和您共侍一夫。”
“还说奴婢是散播谣言,挑拨您和公主,要随行的士卫,当众把奴婢打死。”
“奴婢当众,就把闵神医的诊书和药方,甩她脸上。”
识珠的想法很简单。
五公主已经逼得她家主子,一个好好的正牌夫人,现在要被贬为小妾。
如果她现在再不给少夫人争口气,等五公主真嫁进来,她们主子,还不被欺负死。
周棠宁仔细听着,五公主的行事,真是聪明又严谨。
既说五公主下嫁,是情非得已。
又愿意屈尊,与她共侍一夫,处处显得和善大方。
又只说,是识珠散播谣言,跟她们这些主子没关系,给外界一个五公主和她和睦的印象。
却又敢让随从当众打死识珠,这既是警告敲打她立威,也是在泄愤。
这位五公主,不简单啊——
“你怎么没被打死?谁救的你?”周棠宁打量着识珠。
小丫头头发有点乱,也只有手掌擦伤。
识珠:“……”
“是英王殿下刚巧路过,救了奴婢。”
她一提起英王,就两眼亮如灯:“少夫人,英王长得真好看,还那么好心,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识银见识珠头已经晕了,就接着说道:“英王说,识珠并无害人之心,只是说了事实,忠心为主子办事,是个难得的好奴才。”
“五公主身为皇家公主,更应发扬皇家英明慈善,不可草菅人命。”
“五公主还赔了咱们三十三两银子的药钱。”
周棠宁听得一震。
她与英王,有过几面之缘,那确是与日月齐辉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他救了识珠的命,也给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然,五公主真动手,识银必会出手救识珠,她必会因此,和五公主对上。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恩情。
以后有机会,还回去就是。
“英王竟能把我一个奴才的性命放在眼里,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严格正直地要求五公主。”
“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你少说两句。”识金严肃提醒她:“不得在背后妄议皇家之人。”
“你也就走了狗屎运,不然脑袋都搬家了。”
识金是真的紧张。
识珠也心有余悸,吐了吐舌,然后心虚地问道:“少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棠宁清浅笑着,眼睛里都是疼惜:“你做得很好,只是识金说得对,日后要谨言慎行。”
“尤其是皇家之人,他们可以一句话,就决定别人的生死。”
识金又提醒道:“识珠,咱们是主子的奴才,惹了事,只会牵连到主子。”
“主子背后,还有老太爷,太老夫人,老爷,老夫人,几个少主子们,周家上上下下上百人。”
识珠一听,脸色煞白,不敢出声。
周棠宁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啦,你出去一趟受累受惊了,晚饭和药,都交给小厨房里的人。”
“你们做好准备,等着五公主上门来访。”
识珠一震:“五公主要来?”
周棠宁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她特地派识珠去买药,以她的性格,必会把她病倒的消息大张声势地传出去。
她想见五公主一面,看看这门赐婚,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公主,为何要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但她没资格求见,将军府也不会让她去见。
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而且,她无端被抢了丈夫,还要被贬为妾,病了还要被诬陷,还不能声张?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午后,五公主李玉湾,就亲自登门来看她。
“五公主驾到——”一声高声通传。
整个富春苑寂静肃穆,下人们都跪成一片,大气都不敢出。
识银第一时间溜到卧房,向躺在床上的周棠宁:“少夫人,五公主来了,带了四十多人。”
“守在门口的士卫,都有二十人。”
周棠宁蹙了下眉头,“嗯”了一声。
一个公主来她这里,确实不用带这么多人,这么多侍卫。
这是在示威呢。
卫廷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玉湾说她仰慕感恩护国将士,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愿意下嫁。”
周棠宁深深看了他一眼,真的,她不是看轻他。
而是将军府和他,是什么情况,她还是清楚的。
如今这样,她是真的有点看不上他了。
她心中有疑惑,但他这样,她也不好再问。
转而问道:“将军打算怎么委屈我?”
她冷淡带着点逼人气势的样子,让卫廷之不太舒服。
他也只能把打算告诉她:“只能委屈你做妾了。”
到底是满怀希望,盼了三年的人。
周棠宁现在还没办法保持平静。
脸色又白了几分,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将军当初去周家提亲,曾当着周家上下许诺,这辈子不会让我受委屈。”
卫廷之剑眉一拧,是有点不高兴了。
“我说过,会好好补偿你,在公主之下做妾,也不算委屈。”
说委屈,也不过是跟她客气。
周棠心头发凉,胸口又一阵不舒服,但也能撑得住。
只是到底不甘心:“将军也曾许诺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卫廷之眼中聚了些锋芒,审视着她:“周棠宁,我们以前年纪小,少时无知,会说一些狂妄自大的话,很正常。”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以后不要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周棠宁喉头倏地腥辣。
曾经的海誓山盟,竟是这般——
“你好好收拾收拾,回头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卫廷之甩下一句,就要走。
她眼睫颤抖着阖了阖,将无尽的失望吞咽下去。
“将军,”在他到门口时,周棠宁叫住了他:“我是真的病了,今日就不过去给二老请安了。”
“等我好了再过去。”
“将军慢走,不送。”
卫廷之皱皱眉,冷声道:“周棠宁,你好自为之。”
然后一甩衣袖,“砰”地拉开门,夺门而出。
周棠宁看着他的背影,男人长高了,身躯也变得伟岸了,有她曾经幻想过的大将军模样。
但却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热血单纯的少年将军了。
卫廷之一走,等在外面的识珠立刻进门来,将门关上,上前来,眼泪“啪啪啪”地直掉。
“少夫人,奴婢为您难过不值。”
周棠宁深吸了几口气,露出点勉强的笑:“不值你还掉金豆子,岂不是白浪费了你的眼泪。”
识珠看着她,怔住:“少夫人,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都说不值了,我要是难过了,岂不是更亏。”
识珠一噎,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少夫人,那您怎么办?五公主要嫁进来,将军打算怎么安置您?”
谁都知道,公主不可能当妾。
“他让我做妾。”
识珠眼泪又“啪啪啪”地直掉:“谁家正正经经娶回来的主母,会被贬作小妾?欺人太甚!”
“你有这个精神,好好操心操心你家主子我吧。”
“让厨房把早餐和药送上来。”
“叫识金来见我。”
“让识银拿我的帖子,把闵神医请来。”
识珠,识金,识银,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奴婢,也是家中培养出来,为她效力的。
识珠负责她的生活起居。
识金负责管理事务和账目。
识银身手好,负责她安全的事宜。
识珠脸色大变:“少夫人,您的病……”
周棠宁立刻打断了她,不让她胡思乱想:“以前要忙里忙外,放心不下。”
“如今不再需要我那么操劳了,是该闲下来,好好把身体养回来。”
识珠一听,直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原本以为,将军归来,您就熬出头了。”
“没想到——”
识珠想着这些事,眼泪又要掉下来。
周棠宁立刻打断她:“傻丫头,又不是到了穷途末路,快去办事吧。”
不一会儿,厨房送来吃的,和昨晚闵神医开了煎好的药。
她昨夜当场昏倒,就是请闵神医来医治的。
她看着黑乎乎的,难闻的药,脸都扭起来了。
“少夫人,你不是说,要先把身体养回来吗?”
“奴婢给您做了桃花露,现在桃花刚开,做的桃花露,可香可甜了。”
“还有蜜枣,蜜糖。”
“您喝了药,奴婢这就喂您。”
“待会儿,奴婢再去给您做更多的甜食。”
“我其实没病,还是端下去吧……”周棠宁难受极了。
最后,还是识金来,说道:“少夫人要是不喝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倒是真给人挪地方了。”
“您的那些嫁妆,这府中上下,很乐意帮您花掉。”
周棠宁:“……”
她接过识珠送来的药,一口气就喝了。
又喝了半碗桃花露。
吃了几颗蜜枣,再吃了半块桃花酥,才把药味压下大半,不至于浑身难受。
然后向识金:“去把里里外外的账目整理出来了,还有将军府库房的钥匙,都收好。”
识金一顿,本就严肃的小脸更显得严肃:“少夫人这是做何打算?”
识珠去叫她的时候,她就问了,知道了将军让少夫人做妾的事。
识珠也在一旁,紧张地听着。
周棠宁沉思片刻:“我自有安排,总之这个家,是不能再管了。”
“对,他们都要让少夫人您做妾了,凭什么还要拿您的嫁妆,去养他们?”识珠气声道。
但可以肯定,五公主就是这样放低身段,来哄着他的,也愿意哄着他,而且很有效果。
见周棠宁一脸清冷疏离,都不愿再跟自己辩解,他更加来气。
冷冷地审视了她一番:“周棠宁,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操劳到病倒了?还得请闵神医来诊治?”
他知道周家有钱,她嫁妆丰厚,买个药,都得上千两银子。
就更怀疑,她是故意请闵神医来给她看病的。
周棠宁气得脸色发红,是真的被伤到了。
“卫廷之,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周棠宁吗?在你眼里,我成什么人了?”
卫廷之眼神也变得锐利:“何事需要你如此操心?”
“卫廷之,”她的语气加重:“你是不是忘了,你出征的时候,将军府的大门门板,都是破的?”
卫廷之脸色一变,满是被触怒,丢了句“不可理喻!”
甩袖离开了。
周棠宁扶着床沿,慢慢躺回去,调整着呼吸,平息着怒火。
卫廷之,是真的变了。
他眼里,五公主哪哪都好。
而他看她,哪哪都是刺。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
识珠和识金匆匆进门来,识银则在大门外守着。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瘫在床上,躺靠着的周棠宁,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您没事吧?”识珠连忙问道。
周棠宁猛地伏起,抓过一旁的布巾捂着嘴,就吐了起来。
识金连忙把桌台上的几碗药收进食盒,又把几味药捡了扔进去,然后打开四面的窗户透气。
又把药拎出门,放在外面,让下人拿出处理。
周棠宁呕了一阵,脸都青了。
识珠都快哭出来了:“少夫人,您怎么了?奴婢这才去请闵神医。”
周棠宁这才缓了缓:“我没事,就是药太难闻了,给熏到了。”
识金那边,已经燃上了苍兰香。
周棠宁用茶水漱了口,又接过识珠揉的脸帕,清洗了脸,这才坐起来。
识金端来提前熬好的汤茶,她拧着眉头喝完,又喝了杯热乳茶去药味,人才完全活过来。
“主子,你眼睛都哭红了,是不是很难过?”识珠眼泪汪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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