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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周楚沈青小说

京海第一深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周楚就被叫了起来。严重缺觉的周楚只感觉头重脚轻。“这就是楚哥儿吧。”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让周楚瞬间精神了。“是的,爹。”陆炜此时完全没睡醒,打了个哈欠道。“见过老爷。”周楚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陆家家主陆松。之前的一个月,周楚一直在跟着管家学规矩。陆松又是锦衣卫,公务繁忙。所以周楚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家老爷。陆松看着周楚,满意地点了点头。“老二的事他娘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你,以后你就跟着老二跟我一起习武吧。”陆家世代锦衣卫,每一位的功夫都非同一般。陆家一直以来都有家传武学。之所以决定传给周楚,一来是因为陆松夫妇没拿周楚当外人。二来,周楚作为陆炜的书童,会武的话,遇到危险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儿子。一举两得。周楚...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4-12-04 18: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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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周楚沈青小说》,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周楚就被叫了起来。严重缺觉的周楚只感觉头重脚轻。“这就是楚哥儿吧。”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让周楚瞬间精神了。“是的,爹。”陆炜此时完全没睡醒,打了个哈欠道。“见过老爷。”周楚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陆家家主陆松。之前的一个月,周楚一直在跟着管家学规矩。陆松又是锦衣卫,公务繁忙。所以周楚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家老爷。陆松看着周楚,满意地点了点头。“老二的事他娘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你,以后你就跟着老二跟我一起习武吧。”陆家世代锦衣卫,每一位的功夫都非同一般。陆家一直以来都有家传武学。之所以决定传给周楚,一来是因为陆松夫妇没拿周楚当外人。二来,周楚作为陆炜的书童,会武的话,遇到危险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儿子。一举两得。周楚...

《大明:从书童到最强锦衣卫周楚沈青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周楚就被叫了起来。

严重缺觉的周楚只感觉头重脚轻。

“这就是楚哥儿吧。”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让周楚瞬间精神了。

“是的,爹。”

陆炜此时完全没睡醒,打了个哈欠道。

“见过老爷。”

周楚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陆家家主陆松。

之前的一个月,周楚一直在跟着管家学规矩。

陆松又是锦衣卫,公务繁忙。

所以周楚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家老爷。

陆松看着周楚,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二的事他娘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你,以后你就跟着老二跟我一起习武吧。”

陆家世代锦衣卫,每一位的功夫都非同一般。

陆家一直以来都有家传武学。

之所以决定传给周楚,一来是因为陆松夫妇没拿周楚当外人。

二来,周楚作为陆炜的书童,会武的话,遇到危险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儿子。

一举两得。

周楚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锦衣卫的武学,每个都不一般。

更不用说陆家这种世代的锦衣卫。

“多谢老爷提点。”

周楚说道。

陆松看着周楚年纪轻轻,进退有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二毛手毛脚的,以后你跟着他,多替他担待着点。”

“这都是我该做的,老爷。”

周楚低眉顺目道。

“想练功,先练基础,从今天开始站桩,今日争取一刻钟。”

说完这话,陆松开始指点两人的站桩姿势。

陆松教的是大开大合的桩功。

“膝盖不能超过脚尖。”

“再往下一点。”

这种桩功,极为困难。

别说一刻钟了,仅仅三分钟不到,周楚就感觉双腿直哆嗦。

不过桩功和其他体力活不一样。

桩功你觉得坚持不下去了,但咬咬牙还是可以坚持。

撑过去了这几分钟,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累了。

甚至会感觉豁然开朗。

第一次跟着陆松练功,周楚自然不想让他失望。

只能咬着牙坚持。

坚持到十分钟的时候,周楚的双腿不哆嗦了。

也没有刚开始那样难以坚持了。

周楚按照陆松教的呼吸法门,身体跟随着呼吸的节奏轻微摆动。

如此一来,反而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甚至愈发轻松。

只是周楚身上不断流出的汗,说明着周楚站桩并不轻松。

周楚此时想起上一世有人说过关于站桩的事。

说站桩要站活桩。

原来如此。

一刻钟结束之后,周楚和陆炜两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旁边等着的杨氏以及银翘等人纷纷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杨氏拿着手帕为陆松擦汗。

陆炜身边伺候的奴婢为他擦汗。

陆炜和周楚此时顾不得别的,纷纷拿起茶水,如同牛饮一般,一人一壶,眨眼的功夫就喝干了。

好在茶水不烫。

想来是沏茶的下人有了经验。

练武之后,周楚的早饭规格大幅度提高。

原本虽然也有些肉,但很少。

现在在陆松的授意之下,早饭都是炖羊肉,甚至还有一些鹿肉。

这两种都是大补气血的东西。

特别是鹿肉。

不过鹿肉脂肪少,光吃鹿肉是吃不饱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羊肉。

在明朝,猪肉还不是主流肉类。

因为养猪的话,会消耗大量粮食。

这个年月,大部分人家的粮食自己都未必够吃。

哪里能挪出来养猪。

牛羊就不一样了。

散养吃草就行。

不会抢人的口粮。

不过基本没人吃牛肉。

牛是重要的生产工具。

朝廷都有相关的律法。

不得吃牛肉。

羊肉就成了大户人家的主要肉食。

偶尔会有鹿肉。

羊肉配上南洋来的香料。

基本上没什么膻味。

十分美味。

周楚吃的肉,是杨氏特地让银翘送过来的。

再怎么说周楚也是个下人。

不可能和主人家同桌吃饭。

周楚饿了。

很饿。

抓起羊肉就开始大快朵颐。

一顿肉下肚,周楚感觉浑身发暖。

周楚很清楚,这就是羊肉和鹿肉的作用。

正所谓穷文富武。

想要练武,没有足够的肉补充气血,根本练不出来。

甚至练到后面还要配合秘制的小药,才能保证身体不受伤。

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好在现在陆家给自己花了这个钱。

陆家对下人,特别是对周楚,算得上是顶好的了。

这一点周楚清楚。

一直都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枯燥且扎实。

每天早上起床和陆炜一起练桩功,然后吃饭之后去书院。

在周楚的帮助下,杨夫子越来越认可陆炜了。

每天教授陆炜的时间从原本的一个时辰不到增加到了大半天。

教授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学习这东西,一旦学进去之后,可谓是一日千里。

学不进入就如雾里观花,难如登天。

很显然,陆炜学进去了。

每当一篇文章晦涩难懂之时,周楚就会向陆炜讲明这篇文章的典故以及出处。

比如韩愈的祭十二郎文,讲这篇文章就不能单讲文章。

要讲韩愈和韩湘子以及韩十二的叔侄之情。

要讲韩愈被贬潮州,悲壮之下写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这首诗。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讲韩愈被贬潮州之后,并没有自怨自艾,并没有怨天尤人,和韩湘子一起,教化万民,发展民生。

潮州的一条江因此被百姓改名韩江,一座山被改名为韩山。

潮州百姓奉韩愈叔侄若神明,不敢直呼其名。

东坡先生称其为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

百姓称他功不在禹之下,潮州的第一所祠堂就是为他而建。

哪怕到如今,潮州都一直有无数韩公祠。

顺带着,周楚还把师说以及韩愈的其他著作一起讲解了。

听的陆炜再次热血上头。

心中暗暗发誓,未来自己一定要成为像韩愈这等为民请命的好官。

名留青史。

“小娃娃讲的不错,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娃娃,还有这等见识。”

书院的书房都是不关门的。

门口一个喝的醉醺醺,浑身像个乞丐的老头,醉眼惺忪的看着周楚。

“老先生谬赞了。”

周楚虽然不清楚这个老头是谁,但听他的谈吐,也是个有学问的,急忙回礼道。

不过老头却没怎么搭理周楚,躺在门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周楚眼见如此,就继续给陆炜讲学了。

很快就到了饭点。

周楚眼看着老头还躺在那里,偶尔喝一口酒,半天时间没吃什么东西,就把自己带的羊肉吃的还剩三分之一,拿着自己的食盒放在老头面前。

“老先生,这是我的吃食,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个下酒菜吧。”

周楚清楚,此人以前定是读书人,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梦想幻灭了。

这种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最起码在书院之中,就有好几个。

不过就数这个老头年纪最大,最邋遢。

既然遇上了,周楚想着能帮一把就帮帮吧。

老头倒也不客气,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去抓食盒里的羊肉。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周楚自然没时间管他,回到书房内继续帮助陆炜读书。


周楚花了半天的时间,搞清楚了铺子里的基本情况。

比如布料的进价和卖价,以及铺子里的账目。

本身就是个没什么生意的铺子,账目一目了然。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青在柜台上正盘算着进一些新货,周楚则拿着尺子拍打布匹,打掉灰尘。

一个青衫女子走了进来。

她进入铺子之后目标明确,直奔一个灰青色的料子而去。

“这种布什么价格?”

女人看向跟在身边的周楚问道。

“这种布一尺十二文钱,要的多的话,一匹一两银子。”

周楚一边将手中的尺子放下,一边说道。

听到这话,沈青心中一惊。

这种料子的进价就是一两银子一匹。

如果按这个价格卖的话,那是一点钱赚不到。

难道楚哥儿记错了价格?

她正要提醒周楚,却被周楚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女人听到这个价格,顿时两眼放光。

她是在其他铺子看过了相同的料子,问过价格的。

其他铺子最低也得十六文一尺,按匹买的话,最低也得一千四百文钱。

这家的价格居然如此便宜。

想来老板是个良心商家。

不像那些铺子,都黑了心了。

“就这种料子,给我来十匹。”

女人急忙道。

“姐姐别急,我家铺子里料子多着呢。”

周楚给女人倒了一杯茶,不疾不徐道。

女人听到这话,倒也不那么急了。

周楚的一声姐姐,再加上端茶倒水的态度,让她瞬间感觉眼前的小哥愈发顺眼。

她不过是人家的丫鬟。

哪里受过这等待遇。

顿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这个料子虽然便宜,但质量不好,风吹日晒再加上浆洗发的话,比其他料子容易掉色。”

周楚低眉顺目道。

说完这话,周楚扯出一块青色的料子。

“姐姐看这个料子,比那个料子鲜亮很多,还不掉色,质量可好多了,价格也不贵,十五文一尺,按匹的话,一千四百文一匹。”

女人被周楚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又看向了周楚拿着的料子,发现确实如周楚所说,这料子要鲜亮很多。

此时在女人心里,这家铺子的布匹价格要比其他铺子便宜的多。

完全意识不到周楚新拿出来的料子和刚才的料子原本是同一种价格、同一种质量的。

只觉得周楚新拿出来的料子比之前的好很多,这个价格,物超所值。

“那就这个吧,十匹,不,十五匹。”

女人说道。

“好嘞。”

周楚记下了布匹的数量。

“姐姐叫什么名字?这么多布姐姐也拿不走,我让人给你送过去吧,送到了再给钱。”

女人被周楚一口一个姐姐叫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眼前的小哥实在是过于俊俏了。

“我叫春香,是旁边王家的。”

春香说完,又详细说了一下王家的地址。

周楚记下来之后,又从旁边扯了十尺烟青色的布。

“春香姐姐长的真像我家大姐,我自幼离家,多年没见家姐了,咱俩真是有缘,这块布是我送给春香姐姐的,回头做两件衣服。”

春香一听这话,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眼睛顿时就红了。

“说那话干啥,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这块布我单独给你钱,不能白要你的。”

春香说着就要掏钱,却被周楚阻止了。

“姐你要给钱的话,咱俩可就没什么情分了,就当是弟弟的一点心意。”

说着也不等春香反对,就往她手里塞。

春香看了看手里的布,想了想。

“行,姐姐就收下了,你这个弟弟姐姐也认下了,回头府里需要布的话,我只来你这里买。”

春香离开后,沈青目瞪口呆的看着周楚。

这两种布的价格她都清楚,都是一样的。

只是她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何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犹豫都不犹豫,价都不讲,就买了。

甚至原来想买十匹的,现在买了十五匹。

周楚自然也看到了沈青的表情。

“你家里真有个姐姐吗?”

沈青问道。

“没有,我是老大。”

周楚说着又拿起尺子开始敲打布匹。

沈青听到这话,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不转圈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青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这还不简单,春香进来就奔着青灰色的布,很明显是在其他铺子看好了,货比三家,来我们这里问问价格的。”

周楚说道。

沈青一想春香刚进来时候的举动,还真是。

“如果我说的价格和其他铺子的价格差不多,那她肯定还是会回到之前的铺子买。”

“所以我直接报了进价,这就让她觉得我们铺子布的价格要比其他铺子便宜很多。”

“她就会觉得我们是良心价格,其他的铺子黑心。”

“这个时候我再用其他的布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无论说什么价格,她都会觉得便宜。”

“而且春香应该是王家的一个管事,以后王家用布,她只会来我们铺子买。”

周楚的话,让沈青汗毛直竖。

“你也太奸诈了。”

沈青忍不住说道。

“奸诈?无奸不商,只要不坑人就行,做生意不用点手段,别人凭什么在你这里买?”

周楚反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也太厉害了吧。”

沈青慌忙解释道。

“你来当掌柜的吧。”

沈青补充道。

她只是临时充当掌柜的,现在发现周楚的能力这么强,虽然年龄小了点,但也比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

“不干。”

周楚摇了摇头。

“为什么?”

沈青一脸不解道。

“当了掌柜的要操心的事太多,我现在还可以给人抄书或者代写书信赚钱,当了掌柜的就没时间了。”

周楚说道。

周楚之所以这么说,不是不想当掌柜的。

只是沈青一提自己就答应了,月钱不会高太多。

周楚自然要待价而沽。

抄书和写信不过是提醒沈青得加钱。

果然,沈青听到这话,顿时有了主意。

“这样,你当掌柜的,月钱涨到十两银子,然后从利润之中抽出一成给你。”

这个价格周楚已经算是满意了。

主要是抽成。

周楚清楚,以自己的本事,每个月卖出去几千两轻轻松松。

哪怕利润只有一千两,一成也是一百两。

够用了。

周楚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要进大狱之中打点。

否则的话,陆家一家不等出狱,就得丢大半条命。

有人打点和没人打点完全是两种待遇。

那些狱卒可都不是善茬。

吃的就是打点的钱。

陆家的人,无论是杨氏,还是家主陆松,都对自己很好。

陆松算得上自己学武的师父了。

周楚自从穿越到这里之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也就这一年在陆家,衣食无忧,吃的还都是大补的羊肉鹿肉。

银钱上,杨氏更是从未亏待过周楚。

隔三差五的给他钱。

周楚不是无心之人。

“可以,不过你得先支给我二十两银子。”

周楚说道。

“你急着用钱吗?”

沈青问道。

“对,我之前是陆家的书童,现在陆家下了大狱,我要拿钱去打点,不然的话,他们的日子会很难过。”

周楚倒也没瞒着沈青。

没必要瞒着。

陆家的事,沈青多多少少也有耳闻。

她没想到周楚居然是陆家的书童。

还如此忠义。

当即拿出五十两银子。

“先给你预支五十两吧,主要是我身上也没多少钱了。”

沈青有些不好意思道。

周楚没有推辞。

“多谢小姐,我一定加倍给你赚回来。”

周楚当即拿起笔写了个欠条,递给沈青。

“不用这个。”

沈青有些窘迫道。

“小姐,你记住,一码归一码,你借我钱我已经很感激了,做生意不要过于感情用事,不然以后你会被坑的很惨。”

周楚说着将欠条塞进沈青手中。

沈青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欠条,脑子里想的却是周楚刚才的话。


孙娇娇的相公是个秀才,如今正在准备来年的科举。

知道这个消息后,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

这酒楼他倒没指望能赚钱,但能借着酒楼和韩家的关系拉近—些,对他将来无论是科举还是仕途都有帮助。

哪怕是对他爹的仕途都有很大的帮助。

这种想法很正常。

现如今当官的,或者当官的子女,没有这种想法的才不正常。

寒窗苦读数十年,就算有才学,没有主考官的认可,也很难中举。

举人之后还有进士。

可谓是—步—登天。

很多老秀才,考了几十年,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怀有报国之志。

但几十年的落榜下来,早已把他的心气磨平了。

这个时候,主考官只要点了他的恩科,那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入仕之后,那就是主考官的学生,坚定不移的跟着主考官,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个时候,他哪还管得了百姓的死活?眼里哪还有皇帝,满心满眼的都是报答主考官的知遇之恩。

如此考生,比比皆是,甚至很多考生从—开始,就靠着关系和人脉,—路绿灯上来的。

这就是现实。

所以孙娇娇的相公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

如今的官场风气便是如此,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切的源头,都是内阁首辅杨廷和和次辅这些人。

“对啊,明天就开张了,到时候咱们家可多得去,—个都不能少。”

孙娇娇满脸骄傲道。

对于这个相公,她是看不上的。

毕竟和周楚相比,除了家境,哪哪都比不了。

他引以为傲的才学,更是差了周楚十万八千里。

不过孙娇娇没办法。

她比周楚大了四岁。

单单是年龄就不可能了,再加上门不当户不对。

有时候孙娇娇很羡慕楚璃,能坚持到现在不出嫁。

不过孙娇娇既然嫁过来了,虽然看不上自己的这个相公,但也不会乱作。

她自小家教就极好,虽说脾气差了些,但为人直爽,加上婆婆性子弱,很多时候在外面还要靠孙娇娇撑腰。

如此—来,孙娇娇在婆家的地位就直线上升。

已经隐隐有了当家主母的派头。

“那必须得去。”

孙娇娇的相公急忙保证道。

很多官员家里都收到了请柬。

都觉得韩侍郎脑子不太好使,要么就是韩侍郎的女儿脑子不太好使。

“开个酒楼还和人合伙,这不闹笑话吗?”

“就是,—家破酒楼,开了也就开了,还四五个人合伙,这能赚什么钱?”

几个官员在—起,—边喝酒—边笑道。

“无所谓,都是同僚,明天去捧个场就得了。”

“要开也是开铺子,酒楼事多,赚的钱还少。”

“就是。”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酒楼还是如期开张了。

孙娇娇等人早早的就来到了酒楼,满脸兴奋。

周楚则让初六把鞭炮放了。

除此之外,周楚还请了舞狮队的人,敲锣打鼓,声势浩大。

第—个来的人,让周楚有些意外。

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严嵩。

关于严嵩,周楚最近倒是有关注。

经过东奔西走,再次入朝为官,成了国子监祭酒,从三品的官。

和十年前相比,也算是高升了。

但周楚很清楚,所谓的国子监祭酒,不过是个摆设,这个官职的作用就是劝谏君王。

以朱厚照那不着调的德行,严嵩在这个位置上,多半要蹉跎两年了。

“衡器,自那日—别,我—直在忙,前两天听说你要开酒楼,这就过来了。”


那点本事都用来魅惑沈青的爹了。

对于其他事可谓是—窍不通。

胡巍这小子能说会道,还会吹牛,很快就把柳姨娘哄的找不着北了。

前段时间,这小子骗柳姨娘说自己有个贩私盐的路子,利润极高,但是手里没有本钱。

柳姨娘—听这话顿时来劲了,说你没钱我有啊。

于是在这小子的哄骗之下,把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他,包括京城里的几间铺子。

这其中就有沈青和周楚之前经营的那间铺子。

最后更是将她家的宅子都抵给了钱庄。

在胡巍的甜言蜜语下,她们母子搬到了胡巍家中住了下来。

这小子拿到钱之后,也就懒得装了,直接把这娘俩扫地出门。

柳姨娘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甚至尝试过回家找她父母,但她家人根本就不认她,当初卖了她就是为了给他们儿子置办家产的,此时又怎么会搭理她呢。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饿死,只能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来云桂坊门口闹。

原本她是极好面子的人,但凡有点退路,她也做不出这种事。

毕竟当年沈家的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很长—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敢出门。

没脸出门。

“柳姨娘,你们娘俩我云桂坊可以养着,左右也花不了几个钱,但丑话是要说在前头的。”

周楚右手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说道。

有些话沈青不方便说,但自己必须说清楚,以防后患。

“你说你说,只要能让我们娘俩有口饭吃,怎么着都行。”

柳姨娘急忙保证道。

这话周楚完全没当回事。

人在这个时候做的保证,完全可以当成放屁。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自然不会想其他的,想着只要能吃饱饭就好了。

但吃饱了饭之后,脑子里的想法就会慢慢多了起来。

周楚就是要防范于未然。

周楚看了—眼旁边的沈明。

柳姨娘也是个眼皮子活的人。

“明明,你跟着这个哥哥先去玩。”

柳姨娘指了指阿福道。

阿福听到这话,看向了周楚,看到周楚点了点头,心里顿时有数了。

“走,我带你去买饴糖。”

沈明毕竟小孩子心性,他好久没吃饴糖了,此时听到这话,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们会给你们娘俩买个院子,吃穿不愁,至于其他的,沈青想给你们的,你们接着,她不想给的,你们不能伸手要,但凡伸—次手,我就会想办法把你们娘俩都送大狱之中。”

周楚这些话不希望沈明听到。

虽然沈明还小,但如果听到这些话,恐怕以后会养出个白眼狼来。

“还有,对于沈明,你不能离间他和沈青的关系,你要知道,总有—天你要离他而去,他有本事还好,倘若没本事,未来能指望的也只有沈青。”

“她们姐弟俩关系如果融洽的话,沈青也会对他更好—些,说不定过两年还会为他找老师让他继续读书,你说对吧?”

柳姨娘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你放心吧,道理我都懂的,我虽然心眼小了些,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知道的,就算是为了明明,我也只能说青青的好话。”

周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倘若让我知道你有其他心思,沈青可能不忍心,但我不会,我们云桂坊之前是冯家铺子,你知道吧?冯家铺子的东家,就是被我送进大狱的。”


柳姨娘接管沈家铺子之后原本是满心欢喜的。

客人也是出乎预料的多。

但每个客人来的第一句话都是出奇的一致。

“周掌柜的人呢?”

在得知周楚不干了之后,大部分客人都转身离开了。

只有极少数,还会选择留下来看看。

但和新掌柜的没聊两句,就愤怒离去。

两天下来,客人很多,但营业额没多少。

柳姨娘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急了,来到铺子里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铺子要是败在自己手里,在老爷那里也不好交代。

不来不要紧,来到铺子之后,柳姨娘顿时注意到了不远处正在忙着张罗新铺子准备开张的沈青。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到正在忙活的沈青面前,掐着腰。

“好啊你个死丫头,我说你怎么轻易就把铺子交给了我,合着在这等着我呢?在这开个新铺子,你是想恶心谁呢?”

柳姨娘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说话那叫一个尖酸刻薄。

过路的人见她这样,都绕着走,生怕被殃及池鱼。

“姨娘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铺子,我把铺子给你了,铺子里的布都不曾拿走一匹。”

沈青跟着周楚学做生意这么久,早已不再是之前的小白花了。

此时的沈青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一个沈家嫡女,就因为我娘没了,在沈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想着干脆就自己找个铺子经营吧,好不容易把生意做起来,姨娘又来抢我的铺子。”

沈青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演技那叫一个自然。

沈青记得周楚说过这叫舆论战。

也能帮新铺子打个免费的广告。

京城的人大多衣食无忧,最喜欢聊的就是东家长李家短。

沈青此时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一些,让吃瓜群众多一些。

然后自己再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如此一来,这些吃瓜群众,都会是自己未来的潜在客户。

甚至她们回家之后,还会和自己的亲朋好友说起此事。

潜在客户人群就会不断扩大。

周楚早就料到这个柳姨娘会来闹,所以让沈青把事情闹大点。

果然,过路的行人一听到这话,一个个都两眼放光,挪不动脚了。

一群人对柳姨娘指指点点。

柳姨娘顿时气炸了。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在柳姨娘的印象中,沈青一向单纯,不争不抢的。

“我也不想变得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小姐?如今被柳姨娘你逼迫的不得不学会做生意,你要沈家铺子,我原封不动的还你了,如今我新铺子开业,反倒碍着你的眼了?”

沈青说完掩面哭泣。

这话说完,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看向柳姨娘,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一个个纷纷小声声讨着她。

柳姨娘终究是要面子的,脸上哪里挂得住。

“哼,懒得和你这个死丫头计较。”

说完这话直接落荒而逃。

此时在铺子里的周楚目睹了这一切。

“你去告诉王老板,我给他写的戏文可以开始唱了,连唱三天。”

周楚看着阿福道。

“好嘞掌柜的。”

阿福听到这话,一路小跑朝南去了。

很快,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城南有唱大戏的,免费唱三天,大家伙快去看啊。”

百姓是最爱凑热闹的,再加上这个时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方式,此消息一出,无数人纷纷往城南涌去。

戏文正是周楚根据沈青的经历写的。

大致内容是沈青的爹和那些姨太太们,如何欺压正妻,正妻死后,大小姐又如何如何被排挤,在沈家无立足之地。

当然,姓名是要换的,不能指名道姓。

在之后就是大小姐自己要了个铺子出来经商。

生意好不容易红火起来,姨太太又来抢铺子,不得已,大小姐只能新开了一个铺子。

如果只是这个戏文,不会有太好的效果。

毕竟没什么人知道沈青的故事,也就联系不到新铺子上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柳姨娘的助攻,很快周楚和沈青新开的铺子就会传遍京城。

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家铺子的东家之一,就是戏文里的那位小姐。

如此一来,新铺子瞬间就成了京城的网红店。

无数大家小姐,都会来蹭热度打卡。

然后周楚再以价格和质量,让新铺子响彻整个京城。

论营销手段,在这个时代,周楚简直是降维打击,毫无对手。

“你真不怕把你爹气死吗?”

周楚看着沈青,似笑非笑道。

这部戏文一旦传播出去,沈家的事自然会成为京城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到时候无论是沈青的爹还是整个沈家,都会站在舆论风口。

甚至很可能官府都会插手。

毕竟宠妾灭妻,还引起了这么恶劣的影响,官府不太可能坐视不理。

“他同意把铺子收回去的时候,就不是我爹了,这不都签了契了吗?”

沈青说着拿出之前签好的契。

“其实我早就该看明白了,只不过以前有我娘护着我,这些风雨自然淋不到我,但我娘这些年怎么过来的,我是知道的,我多受些委屈都无所谓,但我得为我娘讨回公道。”

沈青惨然一笑道。

“既然他不把我当女儿,我又何必把他当爹,他要是真因为这事进了大狱,我也会经常去看他,算是尽了最后的孝心。”

周楚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清官难断家务事。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戏文的效果是很明显的。

当天晚上,沈家的故事在京城之中就流传开来了。

第二天一早,阿福刚打开铺子的门,顿时被吓了一跳。

此时铺子门口人山人海,似乎都在等着铺子开张了。

这还是昨天那些传单的效果,再加上戏文和沈青昨天对柳姨娘的控诉。

三位一体,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直接产生了化学反应。

沈青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没想到,周楚的那些招式,效果居然这么好。

好的有点过于夸张了。

“诸位,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个来。”

周楚站了出来说道。

随后周楚示意阿福让早就雇好的人去招呼着。

很快,就有五六个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衣服上面都写着云桂坊的字样,拿着一个个盘子,盘子里面有饴糖、炒熟的瓜子和其他干果,有的手里拎着水壶,不停地招呼着排队的客人。

如此一来,所有人瞬间不觉得排队是一件苦差事了。

“还是大小姐会做生意。”

说这话的是昨日听了戏文的。

随后周楚让阿福放了鞭炮,正式开门营业。

“孙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楚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

很快,一个个贵女纷至沓来。

她们也不空手来,纷纷递上自己的贺礼。

每人的贺礼都是五六百两。

周楚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新款式的衣服,给她们每人两套。

孙娇娇等人都是无比欢喜。

那些进入铺子里的百姓发现云桂坊的布,要比其他铺子的布便宜不少。

质量还好。

这是周楚和进货的布庄谈下来的结果。

周楚很清楚,自家铺子一旦开张,吞吐量肯定是极大的。

最起码不是之前的沈家铺子能比的。

在布庄拿的货自然也不是一般铺子能比的。

起码是其他铺子的十倍以上。

如此一来,自己就成了大客户。

有了和他们谈的资本。

普通的布料,进货价每尺便宜了两到三文。

卖的时候,比其他铺子便宜一文。

如此一来,自家铺子卖的便宜,赚的还更多了。

倒不是周楚不想便宜更多。

只是那样的话,会大大挤压其他铺子的生存空间。

到了那个时候,自家铺子就成了其他人的公敌了。

这不是周楚想看到的。

便宜一文,刚刚好。


很快,新的客人又出现在了周楚等人面前。

这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妇人。

身上的衣服还有头上样式繁杂的配饰,都在说明着她的身份远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最起码不是刚才那个妖娆的女人能比的。

当然,或许也只是自己没见过更厉害的贵妇人。

周楚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

贵妇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孩童,一个男孩,看上去八九岁,和周楚年龄差不多。

另一个则是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

却长的像个瓷娃娃一般,十足的美人胚子。

周楚甚至不敢多看,急忙低头。

“有没有识字的?”

贵妇人看着周楚的表叔,问道。

她的声音如同水滴落在石头上一般,让人听着极为舒服。

“有的,贵人。”

表叔说着来到周楚面前,把周楚提溜起来。

“贵人,他倒是认识一些字。”

说着看向周楚。

“给贵人背一下千字文。”

千字文是在来的路上,表叔临时教给周楚的。

周楚生的俊俏。

而且是他的表侄子。

如果识字的话,极有可能会被贵人买回去当书童。

书童虽说也是下人。

却不需要干什么重活。

给的例钱也比一般的下人多不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

周楚张口就背。

很快,一篇完整的千字文就被周楚背了出来。

周楚的表叔都愣住了。

原本他想着周楚能背上那么三五句也算是不错了。

很多人买书童的标准,也仅限于识字罢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教了这孩子一两遍,他就能记全了。

即便是他,想背全千字文,都磕磕巴巴的。

贵妇人看着周楚俊俏的长相,又听他背完了千字文,显得极为满意。

“就这孩子吧,多少钱。”

最终,周楚以二十两的价格被卖了出去。

临走前,周楚的表叔把他叫到了一边,单独聊了几句。

“这位是陆府的当家主母,陆家的情况很简单,也没有姨太太,家宅安宁,而且是高门大院,这位主母宅心仁厚,是个难得的好人家。”

“我也算是对得起你娘的嘱托了。”

“贵人买你回去,多半是给那位小公子当伴读书童的,你眼皮子活,我倒也不怎么担心。”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这位表叔的良苦用心。

“多亏了表叔,我是知道的。”

表叔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了笑容。

“去吧,以后要给家里捎信的话,就来找我。”

表叔料想的不错。

陆家买了自己,确实是给那个男孩当伴读书童的。

男孩是陆家的二公子,陆炜,字文心。

陆家一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公子不在家。

据说是在外地当差。

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居然开始当差了。

女儿就是之前跟着去牙行的那个小女孩,叫陆婉儿。

陆婉儿的父亲,陆家家主,是锦衣卫的一个总旗。

陆婉儿的爷爷,死之前也是锦衣卫的一个总旗。

据说祖上更阔。

只是周楚不知道家主的名讳,也不知道大公子叫什么。

没人提起,周楚自然也不会瞎问。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周楚是知道的。

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书童。

陆家人不多,下人也就五六十个。

各房的嬷嬷,粗使丫鬟,二等丫鬟等等。

表叔说的没错。

这家人没那么复杂。

刚到陆家的时候,周楚被管家带去好好洗了个澡。

随后管家拿来了一身青色的衣服,让周楚换上。

这衣服的料子,比周楚之前穿的粗麻衣服好了不知道多少。

“以后你就跟在二少爷身旁,陪着他读书就行了。”

管家叫刘成,祖上三辈都是陆家的管家。

管家该做的事,该说的话,从小就开始学。

从未犯过错。

“夫人,人带来了。”

刘成带着周楚,来到了当家主母杨氏面前。

“过来。”

杨氏看着周楚,温柔道。

杨氏身旁的陆婉儿,看到周楚此时的模样,眼睛都挪不开了。

没办法,周楚卖相本身就好。

现在又换了一身书童的衣服。

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

“你也没个正经名字,我想给你取个名字,你有想要的名字吗?”

杨氏看着周楚,问道。

“夫人,我想叫周楚。”

周楚恭敬道。

“周楚。。。这个名字还不错,那就叫周楚吧,回头我让人去官府走一趟,给你正式改了。”

杨氏念叨了一下,就同意了。

原本也只是想给周楚随便取个名字。

既然周楚都想好了,她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周楚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夫人给自己安排个其他名字。

看来表叔说的没错。

夫人是个好说话的。

“以后你就跟着文心吧,做他的书童。”

杨氏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说道。

“是,夫人。”

周楚恭敬道。

从这天起,周楚再没饿过肚子。

陆家哪怕是下人吃的饭菜,也远不是以前的周家能比的。

这是周楚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

与之相比,以前的那些饭菜似乎难以下咽。

至于上一世的那些美食,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境。

遥不可及。

“楚哥儿,这是我特地给你留的吃食,你带上,省的一会饿了。”

周楚正要去找二少爷,和他一起去书院念书。

银翘脸色微红的带着用她的手帕包好的吃食,来到周楚面前。

银翘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丫鬟之一。

十二三岁。

也被周楚的美色迷了眼。

周楚吃的好了之后,自然也就长开了。

身高蹿的也快。

虽然只有九岁,但看上去和十一二岁的也差不多。

原本就俊俏的面容,愈发勾人了。

府上的丫鬟,有不少都给周楚偷偷送过吃的,或者其他的。

就连大小姐陆婉儿,也没少往周楚身边凑。

不过周楚一直都很有分寸。

从未有所逾越。

周楚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下人。

如果因为自己引得家宅不宁的话,哪怕夫人再宽宏大量,也是容不得自己的。

“谢谢银翘姐姐。”

周楚接过手帕,将里面吃的东西取了出来,放进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食盒之中。

随后把手帕递交给了银翘。

银翘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很希望周楚把自己的帕子留在身边。

不过对于周楚的进退有度,却是愈发喜欢。

这一个月的时间,周楚都在跟着管家学规矩。

如今规矩学好了,周楚才算是正式跟着二公子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周楚也了解到了很多信息。

比如大太监刘瑾,此时居然还活着。

按照周楚学的历史,此时是正德十年,刘瑾应该早就死了。

不知道是历史记录有误,还是说自己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但无论是哪种,周楚都清楚,自己记忆之中的历史,不再完全可靠。

今天是二公子陆炜第一天去书院读书的日子。

夫人杨氏祖上正是三杨之首的杨士奇。

且不论杨士奇是忠是奸,杨家可以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很多大儒都是出自杨家。

陆家这几代基本都是粗人,要么在军中当值,要么是锦衣卫。

锦衣卫在文人之中可谓是臭名昭著。

当年陆炜的祖父,为了改变家中现状,让自己家里多一些文气,想尽办法才和杨家成了姻亲。

杨家虽然没落了,但再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杨氏嫁到陆家,也算是下嫁了。

陆家的大儿子刚满十三岁,就成了锦衣卫,去了外地当差。

二儿子陆炜一向顽劣,让杨氏头疼不已。

不得已,杨氏只好厚着脸皮,求到了自己的族叔杨顺之那里。

杨顺之是当世有名的大儒。

教出的学生在朝为官的不在少数。

能拜在杨顺之门下的话,将来的仕途要好走很多。

这就是当世的现状。

大儒门生故吏遍布朝堂,盘根错节。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没有个好的老师,即便是再有才华,也难以出头。

陆炜顽劣不堪,杨顺之自然早有耳闻,原本这样的学生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过碍于杨氏是自己的侄女,也不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

于是提出了让陆炜跟着自己先学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自己尚还满意,就让他留下。

如果陆炜自己受不了,或者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就只能让杨氏另寻名师了。

对此,杨氏也只能应下,却忍不住一脸愁容。

陆炜是个什么德行,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清楚?

于是这一天,陆炜和周楚临出门前,杨氏让人将周楚单独叫到了跟前。

“见过夫人。”

周楚行礼道。

杨氏打量了一下周楚,越看越满意。

“这一个月可曾读书?”

杨氏问道。

“回夫人,不敢怠慢,一直在读书。”

周楚回道。

杨氏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文心顽劣,单靠他自己,恐怕学业会跟不上,你跟着他,我那族叔讲了什么,你也用心记下,回到家中再反复讲给文心听。”

实际上,这一个月,杨氏一直让管家留意周楚读书的进度。

发现周楚和自己的儿子不一样,不说是天纵之才,但也算得上过目不忘。

如此一来,有周楚在身边帮衬着,杨氏能放心不少。

“夫人放心,我省得。”

周楚说道。

“去吧。”

杨氏点了点头道。


陆家老大,或者说陆炳离开了。

得知陆炳的身份之后,周楚觉得自己得重新规划一下未来的路了。

嘉靖帝一生刻薄寡恩,他用过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一个人除外。

陆炳。

陆炳号称大明第一锦衣卫,集万千荣宠于一身。

倘若说有谁是嘉靖帝从不会猜忌的,那只有陆炳了。

有着这层关系在,周楚很多曾经预想过的事就可以付诸实践了。

“哥,大哥走了。”

暮云瑾回到书房之中,看到周楚正在写着什么,不禁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

这几年来,二哥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得闲的时候。

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还都是贪玩的年纪。

二哥却因为自己,因为陆家,一刻都不曾松懈。

如今的暮云瑾已经八岁,虽然只有八岁,却出落的十分漂亮。

十足的美人胚子。

在周楚和老头子的教导下,才学更是碾压无数贵女千金。

甚至很多京中所谓的才子,也不如她。

有种少年天才的感觉。

只不过周楚为了保护她,这才才名不显罢了。

说来也怪,她一个女孩子,兵法却学的出奇的好。

画画上的天赋也远超周楚。

画画和兵法,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在她身上却同时出现。

周楚看着暮云瑾手上端着的莲子羹,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又做这些庖厨之事?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远离庖厨。”

暮云瑾听到这话,将莲子羹放在周楚面前,抱着周楚的胳膊就撒娇。

“哎呀,我这不是看哥哥你太辛苦了嘛。”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头疼的放下笔,喝了几口莲子羹。

“以后这种事,让香兰她们去做就好了,女孩子家应该远离庖厨,一来浪费时间和精力,二来在庖厨待久了,烟熏火燎的,会变黑。”

香兰是周楚买的丫鬟之一。

这几年的时间,最开始云桂坊每个月最少赚三万两左右。

后来沈青干脆将周围的几家铺子都买了下来,打通之后,云桂坊的铺面瞬间变大了好几倍。

有了足够的铺面之后,周楚干脆将云桂坊分出来。

分为普通区和珍品区。

周楚并没有因为铺子的扩大贸然增加经营项目。

主要经营的还是布料和衣服。

沈青倒是建议过,想要增加首饰铺子。

被周楚拒绝了。

没有足够的后台,胃口过大的话,只会招来祸事。

云桂坊的扩张,已经是他们目前的身份能做到的极限了。

就这还是因为周楚和一众官家贵女的关系摆在那。

没人会找周楚的麻烦。

但如果周楚生意做的太大,或者手伸的太长的话,肯定会有人出手的。

只要利益足够,就算那些官家贵女想插手,他们的家人也会阻止他们。

说到底,周楚还是无根之萍。

表面看着唬人,实则如履薄冰,谨小慎微。

生怕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如今的云桂坊,每个月的利润大概五万两左右。

这是周楚有意往下压的结果。

如此一来,周楚每个月都能分到三万两左右。

三年下来,周楚存了五六十万两白银。

这些钱根本就不敢露白。

无论是周楚还是沈青,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铺子里的布卖的便宜,赔本赚吆喝。

甚至很多时候,沈青还故意找其他相熟的铺子借钱进货。

为的就是给人造成不赚钱的假象。

沈青的爹三年前因为宠妾灭妻,被官府抓去打了一顿板子,当时就没了半条命。

宠妾灭妻本就有违大明律,再加上他们家的事闹的太大,官府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

被打了之后,沈青的爹那原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就彻底垮了下来,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

那些个姨太太们,纷纷抢夺家产,分了家。

现在的云桂坊珍品区,成了京城贵女们的潮流。

里面衣服的样式,每隔几日就更新一次。

为此,周楚还特意请了许多顶尖女红,教会了他们设计衣服的样式。

云桂坊的普通布,要比其他铺子便宜。

普通百姓最喜欢来的就是云桂坊。

不过普通的布,本钱低,就算都是利,也赚不了多少钱。

真正赚钱的是针对贵女们的珍品区。

云桂坊的样式多,布料好,而且价格比其他铺子的要贵很多。

刚开始,周楚让沈青把珍品区的布和衣服价格调整的比其他铺子贵了几乎两倍的时候,沈青万分不解。

“你得清楚这些个贵女的心思,她们比的就是谁穿得好,穿的贵,你的衣服再好,只卖两三百两一件?她们都不好意思穿出门,她们会觉得这是便宜货。”

“相反,这些个贵女们就喜欢价格贵的,越贵越好,越贵,越代表身份。”

周楚侃侃而谈道。

这一言论,顿时让沈青醍醐灌顶。

只是如今的云桂坊,生意愈发火爆,几乎成了京城的一个标杆。

周楚即便是努力往下压,却也有点压不住的感觉。

不过,周楚早就准备好了预案。

第二天一早,周楚就让人去请了孙娇娇楚璃等人来自己家。

此时的周楚早就把原来的院子退掉了,将原本属于陆家的宅子买了回来。

“衡器,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孙娇娇第一个到。

和三年前相比,她眉宇间多了几丝风情,少了一些骄纵。

一年前,孙娇娇就出嫁了。

虽然她对周楚新有好感,却也知道他们俩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首先门不当户不对。

其次孙娇娇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周楚。

她能感觉到,周楚并不喜欢她。

孙娇娇虽然出嫁了,但这些年对周楚却愈发的言听计从了。

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孙娇娇的婆家是个五品官,也是个肥缺,吃穿用度是不缺的。

“等等若曦她们吧,等她到了再说。”

若曦是楚璃的字。

楚璃作为才女,如今虽然十七了,却未曾出嫁。

楚璃作为才女,自从见识过周楚的才学之后,这三年时间,更是隔三差五的来找周楚。

对周楚愈发痴迷。

那些个京中所谓的才子,在楚璃眼中和周楚完全没法比。

倘若没认识周楚,她可以勉强自己出嫁。

如今却再也瞒不了自己的心。

只是周楚虽然清楚她的心思,却一直不曾回应。

甚至有段时间刻意疏离她。

这让她黯然伤神了一段时间。

直到孙娇娇去劝了她。

“以你的身份和他的身份,你如果执意嫁给他的话,只会害了他,你的父亲不会放过衡器的。”

楚璃这才如梦初醒,自此以后,几乎不再私下里找周楚了。

只是隔三差五的去云桂坊见一见周楚,以解相思之苦。

对于楚璃的感情,周楚也感到无比头疼,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期望她自己能想通。

要说一点好感没有,那是骗人的。

但也只是有些好感罢了。

所以周楚一直在刻意疏离楚璃。

却没什么效果。

周楚干脆放弃了,爱咋咋地吧。

这三年,周楚长的愈发俊俏。

很快,楚璃和另外两个贵女到了。

她们四个一直以来都是和周楚关系最好的。

其中身份最高的是户部侍郎的女儿。

户部侍郎是三品官。

“我准备开个酒楼,想让你们每人都拿点钱,你们每人占两成,我占两成,也算我们相识多年的一场缘分。”

周楚这话一出,几人的眼睛顿时亮了。

除了楚璃,其他几人都已经出嫁了。

以她们的身份,出嫁的门楣自然是极高的的。

出嫁之后才知道,女子手中有钱是多么重要。

在婆家,有钱就有话语权。

甚至可以直接执掌中馈。

周楚的赚钱能力她们十分清楚。

之前孙娇娇她们就有过类似的提议,想和周楚一起开铺子。

但当初周楚根本没这个精力。

现在云桂坊基本都是沈青在打理了,周楚已经逐步从中抽身。

自然就有了时间。

京城中,如果说什么生意更赚钱,一个是青楼,另一个则是高档酒楼。

毕竟京城可是达官贵人遍地。


严嵩说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的礼金,作为庆贺。

“介溪先生言重了,我这不过是小生意罢了,倒是介溪先生能官居国子监祭酒,可喜可贺,今日所有的酒菜,都算在我的身上,也算是为介溪先生庆贺。”

周楚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这酒楼如此豪华,我还真担心自己吃不起。”

严嵩半开玩笑道。

实际上严嵩还没进酒楼,就被里面的各种琉璃器差点晃瞎眼。

这也太豪华了。

如今市面上的琉璃器,最便宜的也要千两以上。

稍微好点的,器型漂亮的,那更是贵的没边了。

但周楚这家酒楼里,别的不说,光是顶上吊着的那样式繁杂的琉璃灯台,按照严嵩估计就得几万两白银。

谁家这样开酒楼啊。

得亏周楚承诺了不收他饭钱,不然他还真有点露怯。

他严家早已没落。

如今虽然有点钱,但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勒紧裤腰带。

此时其他捧场的官员及其家属也陆陆续续到了,看到严嵩都有些意外。

很多人都清楚,这位严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流,十年前就是因为得罪大太监刘瑾才被迫辞官的。

如今—经复用,就成为了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清流,也没什么实权,但在文官们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些天很多官员都在尝试和严嵩走走关系,却被严嵩严词拒绝了。

却不想如今这位祭酒大人居然也来了这家酒楼。

这酒楼,似乎有点东西啊。

“祭酒大人。”

后来的官员纷纷跟严嵩打招呼。

严嵩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纷纷回应。

此时很多官员的家属都注意到了酒楼大堂之中的陈设,—个个都惊叹不已。

“这琉璃灯盏得多少钱啊。”

—个官家小姐看着顶上的灯盏,眼睛都挪不开了。

这话—出,众人纷纷看去,这—看不要紧,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这么大的琉璃灯盏,还如此精美繁杂,怕不是要好几万两。

众人再往其他地方看去,又是—阵阵惊叹。

此时众人才发现,酒楼的大堂内,到处都陈设着各种琉璃器。

—个比—个精美。

这些琉璃器—个个都晶莹剔透,看上去美轮美奂。

让人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这得多少钱啊。”

—个官员表情有些呆滞道。

他都忘了,昨天他还在嘲讽韩侍郎。

不只是他,其他很多官员的反应和他如出—辙。

正在众人挪不开眼睛的时候,老头子左手提溜个酒葫芦,右手拿着—卷画走了过来。

不过和平日里的邋遢不同,今天显然是精心修整了—番。

虽然头发仍然乱糟糟的,衣服也穿得极为随意。

“这是给你小子的贺礼。”

老头说着将—幅画随意扔给了周楚。

周楚生怕画掉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六如居士!”

严嵩看到唐伯虎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什么?他就是唐伯虎?”

其他人听到这话,比严嵩还要精神。

即便心中早有猜测,但当听到别人提起唐伯虎这三个字的时候,周楚还是心中—颤。

唐伯虎,哪怕在中华上下五千年之中,他也是极其耀眼的那个。

十六岁的唐伯虎连中三元,名动—时。

后来娶了娇妻,夫妻美满,人生不过如此了吧?

但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二十四岁那年,唐家的顶梁柱,唐伯虎的父亲撒手人寰。


和孙娇娇等人商定之后,周楚就让人在早就选好的酒楼位置开始动工。

这处酒楼是现成的。

原本属于户部一个官员家的。

生意也还行,中规中矩。

按照周楚的估算,原本这个酒楼每年能赚个大几万两白银。

不过这户部官员年前得罪了人,被抄家流放了。

周楚就逮着机会,趁机低价买下了酒楼。

开酒楼的事,周楚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

不过要重新开张的话,自然免不了要装修一番。

普通酒楼虽然也能赚钱,但就像这个酒楼之前一般,一年最多也就赚个大几万两。

如果只是赚这么点钱,周楚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只有酒楼能够赚足够多的钱,自己才足够安全。

人情或许保不了自己,但利益可以。

一旦和孙娇娇等四家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这京城之中,能动自己的就少之又少了。

要做就做高端酒楼。

有准入门槛的那种。

你身份达不到,不好意思,进都进不来。

进出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你一顿饭低于一千两?你都不好意思。

原本周楚想做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酒楼。

但此时周楚改变了主意。

要不了几年,皇位就会易主,陆家老大,也就是陆炳,就会执掌锦衣卫。

新帝继位,还要和杨廷和这些人来一场大礼仪之争。

周楚很清楚,所谓的大礼仪之争,争的并不是所谓的礼仪,而是朝堂之中的话语权。

届时所有人都会觉得,杨廷和这样的三朝老臣,能够轻易掌控新帝。

毕竟新帝登基的时候,也不过十四五岁。

半大孩子的年纪。

但周楚清楚,朱厚熜是何等妖孽。

仅仅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把杨廷和彻底斗倒,杨廷和被罢官回乡。

嘉靖帝朱厚熜在继位初期其实算得上是一位雄主。

继位初期,要开海禁,这一举动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毕竟朝中无数官员,都加入了东南沿海的走私集团,只要海禁不开,他们就可以一直靠走私牟取暴利。

而宫中,自从明英宗朱祁镇流落在外之后,就被这些官员渗透成了筛子。

千疮百孔。

因为开海禁,嘉靖帝差点被宫女们勒死在宫中。

史称壬寅宫变。

除了开海禁,嘉靖帝还想改革币制,铸造大额铜钱。

可惜被那些人直接将铜钱收了,在炉子里融了。

开海禁和改革币制自此无疾而终。

只能说这位嘉靖帝有治国之治,却没有名臣辅佐。

朝中百官都和他对着干,又缺乏好的方法,能干成才怪。

后来他的八个儿子,陆续夭折六个。

嘉靖帝自此心灰意冷,一意修玄。

周楚很清楚,无论是让自己选,还是因为陆炳的原因,自己将来都会成为新帝的亲信。

文官是做不成了。

倘若成了文官,那便是陷入无边的泥沼之中,想要再脱身就难了。

到时候干脆做个锦衣卫。

所以这酒楼,除了赚钱之外,周楚还要让它兼具另外一个功能。

搞情报。

趁着这两年时间,搞到京中这些官员的信息和把柄。

如此一来,新帝登基,就可以迅速打开局面,大礼仪之争也就不必持续三年这么久了。

当然,周楚主要还是为自己谋划的。

不过想要获得更多的权柄,就得紧跟着未来的新帝。

周楚将酒楼装修的设计图交给了施工队一张和表叔孙强各一张。

领头的掂了掂手上的分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用手捏了点白糖,放在嘴里尝了尝。
“确实是糖霜,过去吧。”
周楚听到这话,这才上了马车。
城门这—遭是必须要走的。
否则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就解释不清自己白糖的来源了。
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现在走了城门,到时候有些人查起来,多半以为自己是在外地买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到家之后,将这些白糖全都放好之后,周楚让人去叫了孙强和初六来家里。
还让下人开始准备饭菜。
很快,孙强带着初六来到了家中。
“初六,这两天还习惯吗?”
周楚看着初六有些拘谨的神情,问道。
“回少爷的话,没什么不习惯的,孙叔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
“不用拘谨,坐吧。”
周楚摆了摆手,示意初六坐下。
“表叔,你们俩吃饭了没?”
周楚其实是明知故问。
这几天孙强忙的脚不沾地,每天负责装修的人走了之后,他都会带着初六和新买的几个伙计,开始收拾。
很多活那些瓦匠木匠是不管的。
他们只管干好他们的活,—些收尾的,收拾垃圾的活,还得孙强来。
“刚忙完,还没来得及吃呢。”
孙强喝了口茶道。
“在家吃吧,我也刚回来,饭这就做好了,我让人多做点,回头给其他人也带回去些。”
周楚笑道。
周楚知道,还有几个酒楼的伙计是要吃饭的。
这些和招的伙计不—样,是孙强从乡下买来的。
要管吃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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