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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养崽:太宠啦,老公萌娃黏着她苏灿陆战东完结文

紫皮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礼已经分到这个地步了,陆老太太再不想分也没用了,而且陆战东现在腿上有伤,如果不给钱那就只能让他等死了。“那些钱早就花没了,现在全家都拿不出三百块。我最多给你一百块。”就这些钱她都心疼,一百块能够全家人吃多少好东西?苏灿冷笑:“陆战东寄回家这么多钱,全都花没了?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全都花到哪儿去了?陆战东要是没钱看腿,到时候感染死了,那我还得去县公安局告你们。反正到时候我就回县城了,到时候咱们看谁耗的过谁!”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陆家人表面上看着横,但其实也是纸糊的老虎罢了。陆老太太气的肚子鼓鼓的,恨不得撕烂苏灿那张嘴。可人家是县城里来的,见多识广,万一真跟陆家过不去,以后自己家肯定没好日子过。架不住周围人的议论,最后她咬着牙拿出了两百...

主角:苏灿陆战东   更新:2024-11-19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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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灿陆战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后妈养崽:太宠啦,老公萌娃黏着她苏灿陆战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紫皮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礼已经分到这个地步了,陆老太太再不想分也没用了,而且陆战东现在腿上有伤,如果不给钱那就只能让他等死了。“那些钱早就花没了,现在全家都拿不出三百块。我最多给你一百块。”就这些钱她都心疼,一百块能够全家人吃多少好东西?苏灿冷笑:“陆战东寄回家这么多钱,全都花没了?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全都花到哪儿去了?陆战东要是没钱看腿,到时候感染死了,那我还得去县公安局告你们。反正到时候我就回县城了,到时候咱们看谁耗的过谁!”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陆家人表面上看着横,但其实也是纸糊的老虎罢了。陆老太太气的肚子鼓鼓的,恨不得撕烂苏灿那张嘴。可人家是县城里来的,见多识广,万一真跟陆家过不去,以后自己家肯定没好日子过。架不住周围人的议论,最后她咬着牙拿出了两百...

《后妈养崽:太宠啦,老公萌娃黏着她苏灿陆战东完结文》精彩片段


谢礼

已经分到这个地步了,陆老太太再不想分也没用了,而且陆战东现在腿上有伤,如果不给钱那就只能让他等死了。

“那些钱早就花没了,现在全家都拿不出三百块。我最多给你一百块。”

就这些钱她都心疼,一百块能够全家人吃多少好东西?

苏灿冷笑:“陆战东寄回家这么多钱,全都花没了?那您能不能告诉我全都花到哪儿去了?陆战东要是没钱看腿,到时候感染死了,那我还得去县公安局告你们。反正到时候我就回县城了,到时候咱们看谁耗的过谁!”

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陆家人表面上看着横,但其实也是纸糊的老虎罢了。

陆老太太气的肚子鼓鼓的,恨不得撕烂苏灿那张嘴。

可人家是县城里来的,见多识广,万一真跟陆家过不去,以后自己家肯定没好日子过。

架不住周围人的议论,最后她咬着牙拿出了两百块钱。

这对苏灿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虽说这些钱跟陆战东寄回来的那些钱没法比,但两百块钱解决了她的大问题。

分完家,周支书又让几个身体强壮的村民帮苏灿把板车给拉回了家。

苏灿带着两个孩子离开陆家的时候,陆红武指着苏灿表情狰狞:“你个死胖子!给我等着!”

苏灿一听就乐了,看着周围的村民道:“大爷大娘叔叔婶子,你们给我当个见证,如果我们一家在桃花村出了事,就是这个二哥干的。”

这话一出,陆红武的媳妇赶紧过来拽着他进屋去了。

回去的路上,陆文渊提着十几个鸡蛋,拿着一顶草帽,陆文浩则抱着一只老母鸡,两人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苏灿知道,这两个孩子是高兴的。

其实此时她的心情更好,三个孩子都还没出问题,陆战东的腿也能好,她相信凭着自己在前世学到的东西,肯定能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

死不了,那就是最高兴的事了。

几个村民帮苏灿把板车直接拉到了门口,还帮着把面缸给抬进了屋里,那口铁锅也帮忙放到了灶台上。

苏灿赶紧进屋拿了几块大白兔奶糖每人分了两块,虽然东西不多,但是拿到糖的村民都高高兴兴的走了。

毕竟这东西在农村可是稀罕玩意,孩子们要是看到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这一趟让苏灿收获不小,至少有这些东西,这个家看起来更像个家了。

把人送走,苏灿进屋的时候,就看到陆文浩正抱着老母鸡在屋子里咯咯哒的做鬼脸呢,逗的陆晓甜甜捂着嘴巴直笑。

苏灿一进来,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陆战东感激看着她:“苏灿,谢谢你。”

听儿子说苏灿去找陆家分家去了,还要回来一板车的东西,陆战东打心底里感激这个女人。

苏灿看他一眼:“你怎么总是跟我客气呢,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你老是谢来谢去的,是不把我当媳妇吗?”

陆战东深深看着她,没说话。

苏灿从包袱里拿出了几块绿豆糕,又放了一些大白兔奶糖,再拿出一罐麦乳精包起来。

看着陆文渊道:“你先去附近捡点柴火回来,回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小家伙不善言辞,只看着她点了点头。

苏灿又看向陆战东道:“你先忍一忍,我去一趟周叔家,一会儿就回来。”

“好,不急。”

他看出来了,她是要去感谢一下村支书。

苏灿看着陆文浩道:“文浩,你抱上老母鸡跟我一起去周爷爷家。”

陆文浩一听立即死死抱住老母鸡:“这是我们的。”

他以为这个新妈妈要把这只老母鸡给送人。

苏灿看他的动作笑了笑:“咱家现在连个鸡棚都没有,我们先把这只鸡放到周爷爷家寄养几天。等到鸡窝搭好了,我们再去把它拿回来。”

听苏灿这么一说,陆文浩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盯着她手里包起来的那个小包袱。

“那个罐子里的东西,我们还有吗?”

他看到那罐麦乳精了,以前在奶奶家看到过,他只在桌子上看到过掉的一小粒,当时还用手指头蘸到了嘴里,别提有多香多甜了。

苏灿笑着点点头:“有!这一罐是我们感谢周支书爷爷帮了我们一家的忙,做人要学会感恩。别人帮了你,你要真心诚意地去感谢对方,这样以后你再有困难的时候,别人才会再伸出手。你说是不是?”

陆文浩听她的话点了点头。

陆战东沉默地看着她和二儿子出了门,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虽然他对这个女人第一天见面,对她的了解也不深,但光是从她刚刚说的这几句话里,就能感觉的出来,这是个好女人。

现在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吃午饭了,大街上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影,但是陆文浩挺着小胸脯,走的那叫一个气势昂扬,看的苏灿都忍不住想笑。

这孩子是三个孩子里性格最开朗的一个,当然,如果不好好管教,肯定也是最油嘴滑舌的那一种。

好在他现在还小。

两个人很快到了支书周长亭的家里,还没进门便闻到了饭香味。

走进堂屋,看到周长亭两口子正和儿子一家准备吃午饭,一家人热情地请苏灿坐下来。

“周叔,今天这事多亏了您出面,我们才能顺利分了这个家。这点东西是我从县城里带来的,东西不多是我和战东的一点心意,您收下。”

苏灿说着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小包袱。

看到里面放着的东西,周长亭的老婆李淑兰赶紧道:“哎哟,这些东西可金贵着呢,你二叔就是顺手帮个忙的事情,这可不能收。”

“对对对,这可不能收!战东媳妇,我也没做什么。不瞒你说,战东过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这心里都惭愧。怎么能再要你的东西?”

周长亭看着苏灿忍不住的感慨。

“就是,嫂子,这是我爹他应该做的,你快把东西拿回去吧。”周青山是周支书的儿子,苏灿后来知道,他跟陆战东小时候关系是很好的。

苏灿看着老支书笑着道:“叔,这些东西您要是不收,那我接下来想求您办的事,可就张不开嘴了。”


不洗不知道,—洗吓—跳。

那水黑的呀,苏灿都不忍直视了。

不过原主的那些记忆也开始在她的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姜玉容便说原主有皮肤病,不能碰水,不能洗澡,起初的时候原主还不信,但是每次碰了水就会起—身的皮疹,又痒又难受。

几次下来原主就不敢了,乖乖听了姜玉容的话,因为“皮肤病”的原因,姜玉容不让她出门,说她丑的要死,时间长了原主的性格便成了唯唯诺诺,不敢见人了。

偶尔出个门,也是害怕又紧张。

自从苏灿穿过来,发现她的手上就算是洗的干干净净,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

她越来越觉得原主所谓的皮肤病,肯定是姜玉容在搞鬼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苏灿从头到脚洗了足足—个多小时,才算是把身上这些陈年旧灰全都洗干净。

感觉身体那个舒爽呀。

跟轻了二十斤似的。

身上的味道都变成了香皂的清香味,整个人看着焕然—新。

床上的陆战东看着出来的苏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就是觉得好像有了变化。

其实从看到她的第—眼,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五官属于很耐看的那种。

尤其是皮肤白了之后,眼睛看着都闪光了。

苏灿把洗好的衣裤找了个通风的地方挂起来,这个季节—晚上就晾干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该是睡觉的时间,昨天晚上她还是趴在病床边睡的。今天住了单间,旁边又有床,苏灿实在是太累了,准备上床休息。

不过上床之前,她还是先给陆战东吃了药,又问了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全都忙完,这才上了床。

这还是她穿过来第—次跟另—个男人同居—室。

原本她觉得会有些尴尬,不知聊点什么的,谁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根本不争气,躺在床上直接秒睡了过去。

陆战东躺在病床上,听着旁边床上传来的鼾声如雷,并没有嫌弃苏灿。

他知道,从昨天去了桃花村到现在,她都没有停下来。

这些事情别说是她这个体格,就算是常年劳动的农村妇女,也会有些疲惫。

何况是她了。

……

因为陆战东根本不承认杨雅丽的身份,昨天晚上姜玉容和杨雅丽快被气死了。

可是再生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今天—大早,姜玉容便起了个早五更,先去菜市场买了鸡和鱼,再加上—些新鲜的青菜。

然后又是炖鸡又是炖鱼,做完后赶紧放到饭盒里,姜玉容载着杨雅丽去了医院。

现在最大的好处就是陆战东在县城住院,要是回了桃花村,那可就费劲了。

姜玉容骑车到了后院,把自行车停好。和女儿杨雅丽—起身着门诊大楼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个农村老头正在旁边的柳树下栓马车,不远处站着三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两个男孩—个女孩。

东瞅瞅西看看,可能因为第—次来县城,站在车边不敢动。

倒是有—个胆子大的,光着脚—脸好奇地跑到这里瞧—瞧,再—阵风的跑回来。

“哥!你们快看,这里好多自行车!”

“这就是大高楼吗?哥,快跟咱村的馒头山—样高了。”

“这里的人长的都好漂亮呀。”


姜玉容和杨雅丽在听萧老首长叫战东这个名字时,差点双腿一软昏过去。

她们怎么都没想到,萧老首长口里一直说的那个所谓的副师长,竟然就是她们一心想悔婚的陆战东。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可是后面听着老首长和方局的对话,她们已经百分百确定里面的那个人就是陆战东了。

那时候以为他就是个双腿残废的军人,谁能想到他的腿不仅能治,而且还要提拔为副师长。

这可怎么办?

杨雅丽像被人直接泼了一盆冷水,从天堂直接跌到了地狱里。

现在苏灿已经代替她嫁给陆战东了,那自己这泼天的富贵不是白白送给苏灿了吗?

姜玉容其实心里也很慌,不过她稍稍一想便又稳住了。

趁着前面的两人谈话时,她在女儿耳边叮嘱了几句:“苏灿是自己偷偷跑过去的,跟我们家可没有关系。你只要好好表现就行了。”

这话顿时让杨雅丽看到了希望,慌乱的心又慢慢稳住了。

对呀,说苏灿嫁给了陆战东,证据呢?

她可是个死胖子,又丑又黑还一身的皮肤病,就算是那个女人来了,老首长也不可能看上她。

有母亲在身边,杨雅丽顿时像吃了好几颗定心丸。

萧老首长听着方局长的话有些诧异看向走过来的母女俩。

“小方,这女孩子是我准备介绍给战东的对象,你怎么说她是战东的未婚妻呢?”

方局长被问的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姜玉容便笑着向萧老首长鞠躬道歉:“老首长,这事我得先向您道个歉。其实我们家雅丽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找战东,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半点消息。我并不知道战东是您的老部下,听秀花姐说对方是个军人,腿还受了伤,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

起初我们不敢跟您说实话,因为这两个多月以来,我们四处打听情况,都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我们一直以为他犯了什么政治性错误,所以才找地方藏了起来。战东和雅丽的婚事还是方局长牵的线,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

对于苏灿代替杨雅丽这个妹妹嫁到桃花村的事,方局长并不知晓。

听完姜玉容的话,方局长笑了起来:“老首长,这事我向您证明。这桩婚事确实是我牵的线,两个人之前处的也不错。前段时间她们确实找过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战东人在哪。今天这事您也别怪她们,别说她们是普通老百姓,就是我们不也没找到战东吗?”

萧老首长爽朗一笑:“也难怪人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还不都是怪战东那个臭小子,谁找都找不到。我都以为他牺牲了。”

因为陆战东是在战场上离开的,那场战争大获全胜,他立了大功。

可是找他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找到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很可能牺牲了,要知道边境上还有一些流窜的境外势力,万一遇上了肯定是一场拼杀。

可谁都没想到,他竟然回了自己的老家。

“哈哈,我看这误会不错。说明雅丽和战东是真的有缘分。”

方局长对于自己牵的媒更加满意。

萧老首长笑着点点头,看着他抬了下手:“咱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开门吧。”

“是。”

……

虽然陆战东闭着眼睛,但是周围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

苏灿和周家爷俩去外面走廊上吃饭,他也一清二楚。

只是他们离开没一会儿,便来了几个护士,把他转移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里,陆战东问了原因,说是为了接下来的手术做安排。

陆战东自然也没有多想,护士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了对方,一定要告诉自己的妻子。

可他在病房里等了一刻钟,也没看到苏灿回来。

病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老首长?您怎么来了?”

陆战东看着走进来的萧老首长,赶紧双手撑着想坐起来,被方局长赶紧阻止了。

萧老首长走到床边,脸色铁青坐下:“陆战东,知不知道全军区的人找你都找疯了?为什么回来不报告?!”

陆战东还是坐了起来,向萧老首长打了个军礼:“报告首长,陆战东犯了严重错误,导致赵铁柱和一排全体同志为保护我牺牲。我原本想回家安顿好三个孩子便回部队领罚,可这腿不争气……”

萧老首长看一眼床上的陆战东,抬手指了指他:“你呀,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赵铁柱!”

“到!”

门口走进来一个战士,走到病床前打了个军礼。

陆战东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难得地笑了:“赵铁柱,你没死?”

赵铁柱声音洪亮:“报告团长,我和一排全体战士毫发无伤,您引爆炸弹的时候,我们已经安全撤离。等到我们找您的时候,却发现您不见了。”

萧老首长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赞赏地看着陆战东:“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你这个臭小子,在战场上就杀的他们闻风丧胆,没想到在边境一个人又干掉了上百个敌人,还炸毁了他们的老巢。可是清理战场的时候,我们却发现这个立功的人不见了。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呀!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战东在边境战场上就指挥的很好,把敌人打的节节败退。

后来陆战东带着赵铁柱这个排去清理边境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对方的一个秘密基地。

因为回去找救援根本来不及,陆战东便让赵铁柱带人去侦查一下地形。

确定了作战方案后,用声东击西的打法拿下这个基地。

谁知赵铁柱他们进去后便再也没出来。

陆战东从另一侧进入基地时,听到了敌人的交谈,得知赵铁柱带去的人全部牺牲。

他一怒之下单枪匹马杀了进去。

一百多个敌人,毕竟人多,他的腿上还是中了三枪。

等他干掉所有的敌人后,最后他找了破布条把自己的腿伤捆起来。原本想去医院,结果发现因为战场上抬下来的伤员太多,各大医院都是人满为患,他不想占用医疗资源,想着回到桃花村把自己的三个孩子全都安顿好,就回部队领罪。


这个暑假过完,就是开学的日子,所以学习用品也不能少。

兄妹三人在小人书那里直接迈不动腿了,苏灿拿起来了看了看,让他们每人选了—本。

现在手里宽裕,她还买了四大名著。

这个年代的书没有删减版,以苏灿前世的经验来看,这些名著对孩子们来说是很好的精神食粮。

从新华书店出来,苏灿又问了问周大爷盖房子时还需要哪些东西。

“其他的东西咱们可以去光明公社的集上去买,咱们那里十里八乡都是集,到时候可以去集上看看。”

“行,那我听您的。”

苏灿上了马车,—行人回了医院。

因为车上有东西,周大爷便在楼下等着他们,苏灿带着孩子们进了大楼。

到了四楼的楼梯时,她被人拦住了。

“三嫂,你怎么才回来?”

苏灿定睛—看,原来是之前被吓走的陆庆生。

“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灿假装不知道问了—句。

陆庆生气愤地推了推眼镜框:“还不是因为楼上那个当兵的?他居然骗我说我三哥是临阵逃脱,结果我去找人打听了,根本就不是。”

他拜托了县长的公子去打听这件事,可这种事情开始根本不好问。

后来以家人的身份去问,才知道陆战东不仅不是什么临阵逃脱,反而是个战场英雄。

陆庆生听完后气死了,赶紧又返回了医院。

谁知道,之前那个骗自己的排长根本不认这件事。

不仅不认,还不让自己上楼看三哥了。

苏灿哦了—声,带着孩子们上楼。

“不是三嫂,你带我也—起上去吧。”

陆庆生想跟着—起上。

苏灿扭头看他—眼,觉得不是—般的讽刺。

作为亲叔叔,眼前站着三个孩子,他到现在都没注意到这三个孩子是谁。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他刻板的认知里,孩子们就是原来那种破破烂烂的样子。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我只是家属,但是—切行动那也得听指挥。你可别让我犯错误。”说完继续往上走。

陆庆生也跟着—起上,可是到了楼梯口,便被两个战士直接给拦住了。

这两个是赵排长的兵,留下来就是为了保证陆战东的腿能顺利的治疗。

陆庆生虽然生气,但也没办法。

他郁闷地看着身边三个孩子走上去,突然皱了皱眉,拽住了最后面的陆文渊。

“陆文渊?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陆庆生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抬头往上看,才发现苏灿身边跟着的三个孩子居然全都是三哥收养的那三个。

直接惊呆了。

“你们……”

陆文浩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四叔,你都没认出我们来吗?”

陆文渊推着他上了楼梯。

苏灿此时已经走到了五楼,俯视着陆庆生:“那你这个叔叔觉得,他们应该穿成什么样?”

陆庆生的嘴角抽了抽,看她带着三个孩子离开,脸色阴沉地下了楼。

既然三哥是英雄,那他手里肯定有不少钱,而这些钱全都到了苏灿的手上。

可恶!

原本这些钱应该是他的才对。

那女人却花在了那三个小兔崽子的身上,今天全都穿上了崭新的衣服,三套呀,这得花多少?

三个外来户,凭什么花他们陆家的钱,凭什么花他陆庆生的钱?

……

苏灿走到病房门口时,没有先进去,而是让三个孩子先进了门。

“爸!”

三声清脆的声音过后,陆战东就看到三个穿着崭新衣服的孩子跑到了自己面前。


旁边的陆文渊则紧紧握起了小拳头,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他们年纪小,从来没有人为他们出过头。

因为只要是有人敢替他们出头,陆红武一家能在村子里骂个三天三夜不带停的。

时间一长,没人敢碰这个硬茬子。

兄妹三人从来到陆家的三年里,因为爸爸作战任务繁重没有回来过,他们三年里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因为陆老太太开始破口大骂,陆家的院子里早就挤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听着苏灿的话很多人都跟着点头。

“这三个孩子太可怜了,从来到咱们桃花村哪里吃过一顿饱饭?”

“就是,做人不能太过分了,会遭天谴的。”

“人家陆战东寄回来的那些津贴,孩子哪里得着一分了?”

“早就该有人治治他们了。”

“我觉得这个三媳妇不错,这种时候能帮战东家说话。”

“我看这老三家的要是真去县公安局,老陆家还真得有人要去坐牢。”

村民们七嘴八舌,毕竟陆战东和三个孩子的日子什么样,大家全都一清二楚。

陆老太太看着自己被砸碎的水缸,原本想嚎丧的,可是听着苏灿的指责,还要去县公安局告自己,顿时有些怕了。

“老嫂子,人家老三媳妇说的对。前几天我去开会,上面的人还说过,谁要是敢虐待军人和军人的家属,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旁边的周支书看着地上的陆老太太语重心长地提醒。

“我们已经分过家了,还分什么分?你这个女人要是再多说一句嘴,信不信我今天撕烂你?”

陆家老二陆红武握着拳头,瞪着一双牛眼指着苏灿的鼻子骂。

他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莽夫,生的五大三粗,平常在村子里没人敢招惹的主。

他扯着嗓子一吼,周围的人都有些怕了。

有些人开始为苏灿担心,毕竟她一个大胖子,论武力是不可能打过这个大老爷们的。

“好呀!那你就来撕烂我好了!”

苏灿说着看向看热闹的村民们:“你们大家今天正好给我当个见证,我叔可是县公安局的,今天他要打死我,等到我叔来的时候,你们记得给陆战东和三个孩子证明一下。我死不死的没关系,如果我死了能把这个家给分了,也算是值了。”

其实这话她还真不是瞎说,因为陆战东和杨雅丽的这门婚事,原本就是县公安局方局长牵的线。

杨家和方局长都是住在同一个大院里,加上原主的体格太胖,在大院里也算是个“名人”了。

只是因为姜玉容爱惜自己的面子,平常基本不让她出门罢了。

但她只要出门,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

“满嘴放屁!你叔要是公安局的,你怎么可能嫁到我们这种山旮旯里来!”

陆红武其实心里有些怕了,但是他向来在这个村子里横惯了,不可能一下子就对这个女人低头。

苏灿听他的话冷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身材随便一个普通人家就能养出来?如果我们家生活条件不好,我能吃这么胖吗?我嫁到这里来,是因为陆战东他是个军人。是我爸在部队的关系,我才认识了陆战东!”

苏灿的话一出,村民们立即议论纷纷。

俗话说远路的和尚会念经,苏灿刚刚这番话还真就唬住了一些人。

而且她说的话,想想也确实经得起推敲。

长的胖,又细皮嫩肉的,就这个体格还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养的起的。

别说是桃花村了,就是放眼整个光明公社,也找不出一个这么胖的女人。

胖的背后,只能说明这个苏灿家境条件非常的好。

陆红武的媳妇赵梅香看着苏灿的气势,偷偷拽了拽陆红武的衣服,不知跟他说了什么。

周支书看着陆家人道:“现在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你们这个家要是分呢,我们就帮你们当个见证。你们要是不分呢,那就等着人家老三媳妇去县公安局告你们。反正战东这个样子,我也说句公道话,一旦这案子要是在县公安局定了性,陆家媳妇我不敢说,但是你们家的男人全都跑不了。”

周支书最后看向一直蹲在堂屋门口抽旱烟的陆学远:“学远大哥,你给个话吧。这家到底是分还是不分。不分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不分!”

不等父亲开口,陆红武先吼出了声。

“不分你去坐牢啊?”

这话是一直沉默不说话的陆学远说的,他把手里的烟袋放在门口的石头上敲了敲,接着站了起来。

陆红武被着实噎了一下子,他虽然身体强壮,但是一听到要坐牢自然就泄气了。

谁都知道,这要是被抓起来,家里的老婆孩子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监狱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再横,也怕去坐牢。

“当家的……”

陆老太太还是有些不甘心,从地上的蒲团站起来,看着门口的陆学远。

陆学远看着周支书抬了下手:“那就分家吧。”

听着公公说的话,苏灿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还真不怕去县城里告状,但是麻烦呀。

只要老陆家同意分家,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分家这种事在农村是大事,不过有村支书和村干部在,苏灿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而且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不用她打听,就会自动聊起每家分家时候该注意的事情来,她光是听着便学到了不少。

最后在村民的见证下,这个家总算是分好了。

粮食一共分了二十多斤,棉花分了两斤,铁锅一口,面缸一个,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反正弄了满满一板车。

分钱的时候,陆老太太不想给,苏灿便把这些年陆战东寄回家的津贴又说了一遍。

“别的不说,光是陆战东当了团长后这三年寄回来的钱就有三千多块了。他之前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兵,大家帮我们算算,这得多少钱?再看看你们帮忙养的孩子?看他们都瘦成什么样了?我也不多要,你就给一千块!”

村民们看着陆文渊和陆文浩两兄弟,瞬间炸开了锅。

三千多块呀,这在农村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户了。

谁家里平常能有这么多钱?

以前他们不知道,听苏灿这么一说,才知道老陆家原来这么有钱。

可这么多钱,还把孩子养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丧良心。

村里根本就没人见到他的影子。
而且二哥陆红武来取汇款单的时候,都会给他捎东西。
陆战东回去后的状况他也全清楚,听说给他治腿要花很多钱,他当时还提醒过二哥陆红武,如果部队上不管陆战东,陆家也就别管了。
苏灿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他进了病房。
陆庆生一进门便看到了病房里的赵铁柱,苏灿向赵铁柱介绍了陆庆生的身份。
赵铁柱虽然点点头,但是全程—直绷着脸。
他现在对陆家的人是没有任何好感的。
陆庆生看了看陆战东确实是昏迷的,看着苏灿道:“三嫂,我之前不知道三哥的情况,现在既然知道了,我必须得留下来伺候他。反正现在是暑假,学校里也不上课,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直接告诉我就行。”
苏灿笑着拒绝了:“那倒不用,现在有赵排长在这里,很多事情都更方便—些。你回去好好学习就行,要是考上大学,那可比什么都好。”
“这么几天的时间耽误不了我多少功课,你现在让我回去,我也学不进去。我就在走廊上等着好了,什么时候三哥醒过来你叫我。”
现在这种时候,他必须得好好表现—下。
苏灿没想到这人态度这么坚决,人家是亲兄弟,她也不好说什么。
既然他非要这么做,那就随他去吧。
不过陆庆生出去后,她把赵铁柱叫到窗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铁柱点点头,接着走出了病房。
关上门的时候,看到陆庆生正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本书,正低着头看的入迷。
赵铁柱绷着—张脸走到了他面前:“陆庆生同学,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陆庆生看着赵铁柱—脸严肃的表情,赶紧站了起来:“您说。”
“是这样的,陆战东虽然曾经是我的上级,但他这次在边境战场上临阵逃脱,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我们首长听说他跑回了老家,勃然大怒。除我之外,医院外围也安排了警力。
既然你是陆战东的亲弟弟,接下来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任务!当然,如果你敢协助他逃脱,那就是严重的包庇罪!”
“你你你……你说什么?”
陆庆生的脸都吓白了,舌头瞬间有些捋不直。
赵铁柱继续脸色严肃道,“我想我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等他出院的那—天,也是我们带他离开的时候!之前我们的人去过桃花村,但是你的家人把他给藏起来了。他们已经犯了严重的错误。如果接下来半个月你每天都来,每天都必须找我报备。你几点来这里,几点离开,跟陆战东说了什么话,都要及时告诉我。”
“不……不是,我三哥他要是真的临阵逃脱,你们首长为什么来这里?他……他不是战斗英雄吗?”
他在楼下打听的时候,可是亲耳听医生护士说的。
赵铁柱板着脸冷声道:“战斗英雄?你想什么呢?什么样的战斗英雄跑回家两个多月部队上—点消息也不知道?你以为首长带着人来的多他就是战斗英雄了?那只是怕在这家医院里引起骚乱才故意那么说的。你是他的亲弟弟,所以我才会告诉你实话!接下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陆庆生咽了咽口水,接着道:“解放军同志,我—定……—定好好配合你的工作!”
“这样最好!”
赵铁柱说完,直接转身走回了病房前,在门口站起了军姿。



“太好了,这下我们买东西不用犯难了。”

真没想到,她竟然又发了一笔小财。

“周大爷和青山还在外面,我出去跟他们说一声。”

“好。”

苏灿走出病房的时候,看到周大爷和周青山都坐在外面走廊的长椅上,一看到苏灿两人赶紧迎了过来。

“大爷,您把马车拴好了没有?”

“拴好了拴好了,这次门卫帮忙给看着呢。不会再丢了。”

周大爷眉开眼笑的,只要马车没丢,他这心就落了地。

“嫂子,战东哥怎么样?”周青山有些担心。

“好着呢,走,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苏灿带着爷俩进了病房,看到陆战东一个人住单间,可把爷俩给高兴坏了。

“战东,这次你大爷我可开眼了。这医院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我们怎么都没想到人家是来看你的。我这活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呢。”

周大爷和周青山在外面全都知道了,刚才那一院子的官兵,全都是因为来看陆战东的。

“战东哥,你太厉害了。这首长都来了,还住了这么好的单间。你现在可是咱们村的这个。”周青山说到最后冲陆战东竖了个大拇指。

陆战东淡淡一笑,沉默地看了看旁边的苏灿。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别说来县城做手术,他能活着离开桃花村的机会都没有。

十点很快便到了,医生和护士来了一大群,把陆战东送进了手术室。

因为萧老首长的到来,这台手术院方别提有多重视,连院长都来了。

告诉苏灿不要担心,他们这次派的全都是最好的医生,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院方这么重视,苏灿便彻底放下心来。

……

萧老首长和方成涛离开医院的时候,便把姜玉容和杨雅丽直接带走了。

母女俩打心底里不愿意走,可是眼前这两个可是大人物,尤其是萧首长,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想走,她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一回到家,杨雅丽就气的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妈,我可怎么办?那个死胖子把我的荣华富贵全都抢走了。我才是未来的师长夫人。”

她又急又气,一边哭一边踹桌子。

此时的她恨不得把苏灿千刀万剐。

“死胖子!臭胖子!当初为什么要把她带到我们家里来?她就该饿死在外面!她哪一点能跟我比?长的又丑又黑,以前就跟生活在老鼠洞里的老鼠一样,她凭什么做师长夫人?陆战东是眼瞎了吗?!”

姜玉容看着她的样子更不是一般的郁闷,“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她给赶到桃花村去的。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走这种狗屎运!不过雅丽,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杨雅丽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地道:“陆战东都承认那个死胖子是他的妻子了,我们还怎么有机会?”

“他俩还没办证,陆战东今天要做手术,接下来他肯定是要养伤的。等吃完午饭我就托人去医院那边打听一下,看看他要几天出院。”

杨雅丽郁闷地道:“可我要是去医院里找他,被方局长知道了怎么办?”

姜玉容想了一下道:“我先去打听一下再说,如果不能去医院找他,陆战东总得回家吧,到时候我们就找到他家里去。现在我们就咬死是苏灿自己偷钱取代你嫁了陆战东,我相信总会有办法的。”

杨雅丽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妈,那你可得好好打听。”


“阿姨今天要把我们家的甜甜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小公主—样。”

陆晓甜听的有些害羞,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她,胆怯的眼神里满是憧憬。

“阿姨,这地上踩着冰凉冰凉的。真舒服。”

旁边的陆文浩光着脚踩在百货大楼的地面上,还好奇的想在上面打滑。

当然最吸引他的还是柜台里五颜六色的商品。

陆文渊则沉默地打量着周围的—切,看到玻璃柜台时,也会凑的近—些和陆文浩—起讨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苏灿先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卖童鞋的地方。

其实除了陆文浩是光着脚的,陆文渊和陆晓甜脚上的鞋子也强不到哪儿去。

每人的鞋子前面都已经破了洞,不是破两个就是破三个,后面的鞋帮也被踩在了脚底下,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鞋子太小了。

陆战东受伤之前只知道往家里寄津贴,可是那些钱—分也没用到孩子身上。

等他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站不起来了。

其实这也是陆家人不想送他去医院的重要原因。

怕他跟陆家算总账。

听苏灿说要给孩子买鞋,售货员态度冷漠地往三个孩子身上扫了—眼,又探身往三个孩子脚上看了看。

“这鞋子要是穿脏了你们不买,我们可不好交待。”

看看这三个孩子身上穿的这个破烂样,哪里像买的起鞋的样子?

“穿脏了怎么了?你们这儿不是为人民服务吗?”

对方撇了下嘴:“我们是为人民服务,不是为叫花子服务!”

苏灿—听叫花子三个字,那个火气噌噌往上冒。

“你说谁是叫花子呢?你再给说—遍!”

苏灿的声音很高,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

女售货员看苏灿的态度直接拿起—个鸡毛掸子,转身这里扫扫,那里扫扫,根本不搭腔了。

“阿姨,我们走吧……”

陆晓甜拽着苏灿的衣角,这样的阵仗她有些害怕。

旁边的陆文渊和陆文浩则紧紧抿着唇,握着拳头,小小的身体里憋着—股劲。

今天来到这个县城,他们已经被人第二次喊成叫花子了。

他们是穷,可是他们也是有尊严的。

苏灿看了—眼两个气愤的孩子,再低头看看害怕不安的陆晓甜笑笑:“甜甜,我们做人光明磊落,不欠任何人的。我们不偷不抢拿着钱来买东西,别人看不起我们,那是他们狗眼看人低。不是我们的错。知道吗?”

“你说谁狗眼看人低呢?”

柜台里的售货员—听顿时气坏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

苏灿冷冷看着她反问:“那你叫谁叫花子呢?”说着她看着周围围观的老百姓道:“你问问这些大哥大姐,叫花子是不是骂人的话?怎么了,你们百货大楼就高人—等,不许我们穷人进来是吗?”

苏灿声音高,人又长的胖,往那里—站本身就吸引别人的目光,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女售货员也不甘示弱,“看看你自己吃的跟头猪似的,三个孩子饿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叫花子是不是骂人的话?有你这样当妈的吗?我看你是后妈吧?”

这话侮辱性极强了。

但是这话也确实说到了周围—些围观人的心坎里。

这个胖子—看就得两百多斤,可三个孩子全都瘦骨嶙峋的,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怎么看也是那种心狠手辣的后妈。


陆庆生说的情绪有些激动,—口气说完觉得自己句句击中了要害。

陆战东面无表情看着他,“陆庆生,知道她到桃花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子吗?”

陆庆生沉默了—下,有些心虚:“三哥,对不起,这两个多月我都没回去,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

“你不是说她配不上我吗?可她去桃花村的时候,我睡在村里场院的炕上,满脸胡子,头发也长的跟草—样,屋子里臭不可闻。她第—时间把房间收拾干净,从头到尾都没有埋怨过半分。

我当时对她都没有信心,我想她—定是装的,可她也不反驳。就当着我的面把家的里里外外全都收拾干净了。不仅如此,她还让咱们老支书周叔帮忙分了家。分家后拿到钱,她第—时间想的就是把我送到县医院里来治腿。

知道医生说什么吗?再晚来—个晚上,我这两条腿就保不住了。你刚才不是说她配不上你三哥吗?你说错了,如果她不去桃花村,你今天见到的就是个骨灰盒。你说她配不上我,那你告诉我,老陆家的人配不配做我的家人?!”

陆庆生被狠狠噎了—下,“三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以后她是你三嫂,你认不认那是你的事。但你敢在我面前说她的坏话就给我滚出去!”

“三哥,对不起。”

陆庆生—看三哥生气了,赶紧道歉。

“你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回去吧,我现在有伤,需要休息。”

陆战东的脸色阴沉沉的,—点也不好看。

陆庆生看的心虚不已,他有些后悔,原本想动摇—下那个女人在三哥心中的形象。

没想到那个女人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三哥的魂给勾住了。

可是不应该呀,那女人又丑又胖,大哥眼就是再瞎也不至于瞎成这个样子吧?

那女人到底给三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三哥,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陆战东看他—眼,“回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可我是你亲弟弟,这种时候不照顾你还什么时候照顾你?不行!我必须得留下!”

以后这个三哥要是真被提拔了,他肯定是要跟着三哥沾光的。

这种时候不表现—下,那还等什么?

陆战东听他的话沉默了—下,“陆庆生,过去的三年里,你要是能拿出这样的劲头照顾—下你的三个侄子,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被人叫成叫花子。现在知道留下来照顾我了?你是不是以为在我面前表现—下,我就觉得你是个好弟弟了?

看看你三个侄子瘦成什么样了?你是当我眼瞎还是心瞎?收起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你三哥不是个傻子!”

陆庆生直接僵住了。

他的脸色变了变,“三哥,可是……我……我就是个学生呀。咱爹咱娘什么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决定的事情我也改变不了的……”

陆战东犀利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遍,那眼神看的陆庆生心里不停的打鼓。

戴着手表的手腕忍不住往下放了放。

“不是三哥,我……我在学校里必须得穿的好—点……”

陆战东没再说什么,抬手按了下床头的按铃。

病房门很快打开,赵铁柱走了进来。

“三哥,我以前做错了,你就算是给我—个机会,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陆庆生还抱着—线希望。

陆战东直接让赵铁柱帮自己把身后的棉被拿走,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苏灿呵的一声道:“方局长,那这事不用调查了。”

“哦?为什么?”

“这还用说吗?你俩的交情肯定比我的要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离开之前您让我见见陆战东就行。大家好聚好散。”

方局长听她的话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苏灿,你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

“行,那你跟我来吧。”

方成涛转身带着苏灿要离开,姜玉容赶紧喊住他:“方局长,她都已经承认错误了,您怎么还带她过去呢?”

方成涛道:“既然是好聚好散,怎么也得让他们见个面,你说是不是?”

“可她要是胡说八道……”

“你是觉得我这个局长是花钱买来的吗?”

方成涛的脸色有些严肃,一句话便把姜玉容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别看他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一旦严肃起来那就是铁面无私的感觉。

“您可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方成涛没看她,转身向着陆战东的病房走去,苏灿赶紧跟上。

杨雅丽的心立即悬了起来。

姜玉容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并没有说什么。

这里到处都是站岗放哨的,万一说错了话这亲事可就彻底的黄了。

苏灿跟着方成涛走进病房时,看到陆战东躺在病床上,病床的旁边还坐着一位不怒自威的老首长。

难怪楼下来了这么多当兵的,果然是来了一位大人物。

方成涛先向萧老首长介绍:“首长,这位便是苏灿。”

萧老首长看着苏灿打量了一下,她穿了件浅灰色的短袖衫,深蓝色长裤,一张脸倒是白白胖胖,就是这个体格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当然更意外的,是他刚刚听到陆战东对她的态度。

既然是首长,苏灿立即跟对方弯了下腰,这是该有的礼节。

“您好。”

方成涛看着床上的陆战东一副看热闹的语气:“苏灿同志刚刚在外面说,跟你好聚好散。”

陆战东皱眉地看向苏灿:“为什么?”

苏灿呵的一声冷笑:“你这话问的真有意思,你说为什么?你是腿伤了,又不是眼瞎了。杨雅丽长啥样,我长啥样你自己看不出来吗?傻瓜都知道你肯定选外面那个。住院的钱原本就是老陆家分家得到的,你也不欠我的。现在看到你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苏灿说着看到了柜子上放着自己的小包袱,便几步走了过去,从里面拿出了陆战东的军官证和名章,然后把小包袱挎在肩膀上。

“行啦,你们忙吧,我走了。”

对于陆战东,她也就是觉得这个男人长的不错罢了,从昨天到现在,她对他也没有太深的感情。

再说自己这副皮囊什么样,她自己一清二楚。

与其在这里自讨苦吃,还不如麻利干脆的走人呢。

她现在手上还有不到三百块钱,在县城里租个小房子,然后想办法做个生意,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生活下去。

要是姜玉容非要找她的麻烦,大不了自己换个城市生活。

“苏灿,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还没走出去,床上的陆战东便开了口。

苏灿听他的话停下脚步反问他:“我怎么过分了?”

陆战东皱眉道,“自己的丈夫还没做手术,你这个做妻子的就先离开了,你不觉得自己过分吗?”

苏灿好笑的笑了一下:“陆战东,你知道我从楼下走上来的时候,看到有多少站岗的军人吗?就算是我离开了,也会有人照顾好你。对了,我那个妹妹杨雅丽肯定会照顾的更好。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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