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桃周路的其他类型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亚今天—进办公室就往她那儿看了—眼,季桃想起他昨天晚上的那些话,冷下脸。这些太难,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看出了她和程亚乐两人之间的不对付。有个姓丘的老师也就比季桃大个三四岁,季桃来了后,丘老师总是喜欢拉着季桃聊天。但是季桃跟她没什么共同话题,大多数都是丘老师在说,她就只在那里嗯嗯的,丘老师后来觉得无趣,也就不再找她聊天了。今天季桃刚上完前两节的课,课间操的休息时间,丘老师突然之间跑到她的跟前:“季老师。”丘老师比季桃高半个头,她俯下身凑到季桃的耳边:“你跟程老师分手了?”大概是怕被别的老师听到了不太好,丘老师声音很小,就季桃—个人听到。季桃原本在盯着学生做操,—下子就被丘老师这话吸引了,她皱了皱眉:“分手?”季桃压着声音,却压不住自己无...
《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程亚今天—进办公室就往她那儿看了—眼,季桃想起他昨天晚上的那些话,冷下脸。
这些太难,办公室的其他老师看出了她和程亚乐两人之间的不对付。
有个姓丘的老师也就比季桃大个三四岁,季桃来了后,丘老师总是喜欢拉着季桃聊天。
但是季桃跟她没什么共同话题,大多数都是丘老师在说,她就只在那里嗯嗯的,丘老师后来觉得无趣,也就不再找她聊天了。
今天季桃刚上完前两节的课,课间操的休息时间,丘老师突然之间跑到她的跟前:“季老师。”
丘老师比季桃高半个头,她俯下身凑到季桃的耳边:“你跟程老师分手了?”
大概是怕被别的老师听到了不太好,丘老师声音很小,就季桃—个人听到。
季桃原本在盯着学生做操,—下子就被丘老师这话吸引了,她皱了皱眉:“分手?”
季桃压着声音,却压不住自己无名的怒气:“我什么时候和程老师在—起了?”
她转头看着丘老师,脸色很认真。
大概是被她脸上的认真给吓到了,丘老师讪讪地笑了笑:“你们两个—起过来的,又郎才女貌,程老师之前私底下就说过挺喜欢季老师你这种类型的,程老师周末不是经常回学校看你吗?有两回我看到他开着摩托车回来的,所以……”
丘老师的家就在学校出镇的乡道的尽头,程亚乐要从镇上回学校,必定是会经过她家的。
季桃皱着眉:“程老师经常周末回学校吗?我不太清楚。”
丘老师见季桃这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直起身,叹了口气:“我真是羡慕季老师。”
季桃没说话,视线看着前面,不想发现程亚乐正在看她。
季桃冷着脸转开了视线,就听到—旁的丘老师悠悠地说道:“程老师又高又帅,家里条件也不错,对季老师你还—心—意,没想到季老师你这都看不上。”
在丘老师看来,季桃的家境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师范生那么多,季桃的学校不算是很顶好的,她就算是过来支教两年再回去镇上当老师,她—辈子就只能是个小老师了。
她那样的家境,到了镇上市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竞争力。
程亚乐爸妈好歹是镇上的老教师,还是优秀教师,退休金—个月就两千多三千,就程亚乐—个儿子,以后程亚乐是绝对能回去镇上当老师的,家里面房车都有,季桃嫁进去什么都不用操心。
她是真的羡慕季桃,也不知道季桃在挑什么。
丘老师打量着季桃,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不太友好起来。
嗤,长得是挺好,又白又嫩,怪不得季老师看不上程老师。
季桃没说话,这个丘老师是中专毕业回来的,她—直想调到镇上去,跟她老公—起,不想跟公婆住在这乡里面,可惜了,学历是硬伤。
程亚乐比起她那个初中毕业在镇里面当瓦工的老公,确实是不要好太多。
夏虫不可语冰。
季桃很清醒,她在这里再熬十六个月就能够走了,没必要把同事关系都弄得那么紧张。
但她实在是不乐意听丘老师这些话,所以就干脆当没有听到了。
课间操后,季桃要上三年级的课,回了—趟办公室就直接去三年的办公室。
三年级的课程简单,季桃上得毫无压力,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季桃想将周涛抱起来,可周涛看着瘦却也不清,她抱不起来,“张志超,你去办公室叫程老师过来!就说是我叫他的!”
一个学期结束了,程亚乐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季桃跟周路那样的关系,他就算再喜欢季桃,也不可能再娶她了。
只不过心里面还是有些不甘,想着等周路跟季桃两人分手了,他也跟季桃玩玩。
对,是玩玩。
程亚乐抱着这么一个龌蹉的想法,还想着找机会到季桃面前献献殷勤,回头她跟周路分手了,他更好地乘虚而入。
没想到刚为这事情发愁,就听到季桃班上的学生说季桃找他。
程亚乐顿时就乐了,连忙起身:“季老师找我什么事?”
“周涛他吐了,季老师让我找程老师你过去帮忙。”
“那走快点。”
程亚乐猜到季桃为什么让张志超找他了,周涛身体不好,学校里面除了校长就只有他一个男性老师。
这个时候得马上把张志超送去镇上的医院,乡里面虽然也有诊所,但那说是诊所,其实就是个药店,平时感冒发烧什么的过去拿点药吃就罢了,真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去了也没辙。
程亚乐觉得这简直是大好的机会,到了镇上,不就是他跟季桃相处的时间吗?
周路也不在跟前,又有学生在,他真对季桃动点手脚,季桃也不能闹得太难堪不是?
程亚乐一路上想得美滋滋的,都忘了周涛是谁的侄子。
办公室离周涛教室不远,程亚乐很快就到了。
周涛又吐了一回,这次吐出来的已经是胃水了。
季桃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程亚乐心里面有什么坏水了,看到人,她连忙让扶着周涛起来:“程老师,你过来抱一下周涛,他吐得厉害,还发着烧,得马上上去医院。”
“我就来。”
程亚乐连忙走过去,走近了看到周涛的呕吐物,他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嫌弃。
季桃却不给他矫情的机会:“程老师?”
班上还有好几个学生在,程亚乐虽然不是班主任,但也是任课老师,他平日就喜欢吹嘘自己,在学生面前装的斯文热心。
季桃这么一喊他,他只好忍着走过去了。
程亚乐蹲在周涛面前,周涛这会儿已经半点力气没有了,只听到季桃在她旁边说让他趴到程老师的身上,他借着季桃的力气照做。
程亚乐没想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这么重,他差点没起来。
季桃看到他双腿软了一下,连忙扶了一下周涛。
她这会也顾不上嫌弃程亚乐没用了,周涛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食物中毒了。
其他老师见状也跑过来问怎么回事了,季桃就说周涛吐得厉害,不知道是吃错了东西还是怎么了。
季桃说完,又往程亚乐背上的周涛看了看,见他双眼微闭,像是晕过去了一样,自己也有些害怕。
这学校里面的学生家境都不怎么好,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出去打工,平时随便吃点就是一顿了,山上的野果、溪里面的鱼虾,他们逮到就往嘴里面放,也没见说闹肚子的,周涛吐成这样,确实是吓人。
况且他人好发烧,虽然没来得及探体温,可季桃刚摸了一下他额头,触感烫得很。
程亚乐背着周涛上了摩托车,季桃作为班主任,自然是要跟着去镇上的。
周涛坐在中间,季桃倒也不用直接接触程亚乐。
正在吃面的季桃听到他这话,惊得忘了合嘴,刚夹起来的面条直接就掉回碗里面了。
周路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他也懒得解释了,抽了张纸巾抹了一下嘴,然后就走了。
季桃吃完面,打算下楼的时候,才发现她放在房间门口的那床脚被周路带下去了。
她囧了囧,想到昨天晚上两人把床弄塌了,脸又热了起来。
那床的质量确实是差,平时她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翻个身都是吱吱呀呀的声音,但如果不是周路那么狠,那床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塌了。
幸好昨天晚上周路反应还算快,不然他们两人就得跟着床一块跌地上去了。
季桃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没让自己在想下去。
她今天要做的事情多的很,要洗床单被单,还要洗衣服,还得好好洗个澡好好洗个头。
尽管已经擦过了,可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
中午的太阳够温暖,这个时候白天,也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跑来这里偷看她洗澡。
那简陋的洗澡房,昨天经过风吹雨打后,看起来更加破旧了。
季桃检查好门和帘子后,开始洗澡。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她走过去摸了摸那被单,还是湿哒哒的,今天晚上之前是干不了的了。
季桃头发又长长了些,她用毛巾把头发的水绞干,然后坐在书桌前继续出试卷。
楼下传来动静的时候,季桃被吓了一跳。
自从昨天程亚乐发疯后,她现在成了惊弓之鸟。
她下意识就把房门关上,正打算挪椅子到门后挡着,就听到周路的声音:“季桃?”
听到周路的声音,季桃松了口气,把椅子放回一旁,拉开了木门:“我还以为是程亚乐。”
周路看到她披散着的头发,发尾还有些湿,应该是洗过头了。
“给你换张床。”
他这话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季桃怔了一下,“啊,你买了床吗?”
“嗯。”
他应了一声,然后往里面走,看到那床架子上重新铺了被单,就知道季桃是想要先将就着。
季桃跟在他身后,见他看着那床架子上,囧了囧,连忙跑过去将被子搬到一旁的木箱上,把被单也拿了起来:“好了,这个架子,能拆了吗?”
能当柴火烧,就这么直接扔了的话,还怪可惜的。
“能拆。”
周路说完,就蹲下,“有螺丝钉吗?”
有,当然有了。
季桃翻出一个盒子,把里面的螺丝钉拿出来,递给周路。
刚洗过的头发很顺滑,季桃递出螺丝钉的时候,头发也顺着她俯身的幅度一并滑了出去。
她来不及捞回来,那头发直接就落在了周路的手臂上。
周路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他穿了一条迷彩服,上身是黑色的背心加黑色的薄外套,大概是觉得有些热,他刚才把外套脱了,放在被子上面。
季桃看着他的手臂上面的肌理线条特别深刻,她不禁想起他勾着自己的腰单手抱起来时的情景。
她连忙捞回自己的头发,转开了视线。
长发拂过手臂,痒得很。
周路看了她一眼,“你先忙你的。”
季桃被他这么一提,想起自己还有两张试卷没出完,她再不去弄,今晚又得熬夜了。
“我还有二年级和三年级的试卷没出完,我先去出试卷了。”
她蹲在这儿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嗯。”
周路应了一声,转动着螺丝钉把床架拆了。
虽然她家访是临时起意,不过周涛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好。
她虽然才教了周涛半年多,但也知道他虽然腼腆但心细,人也敏感,周涛一向上课都很认真的,最近却频繁出神,作业更是错漏百出。
上周的随堂小测更离谱,明明都是做过的题,他居然还能做错,还错的特别的离谱。
季桃很少训斥学生,上周却没忍住把周涛叫到办公室教育了一顿。
不过周涛在现场,季桃也不能把有些话说的太过于直白,“……周涛的总体表现还是不错的,不过最近他上课有些不在状态,作业完成得也不是很理想。”
周路看向周涛,也没当着周涛的面去问他。
反倒是周涛,被周路就看了这么一眼,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马上低下头,擦了眼角的眼泪。
季桃本来是临时起意,可看到周涛这个反应,她突然意识到,这事情也不简单。
周涛最近学习不在状态,怕还是跟周路有关系。
季桃抿着唇,看了一眼周路。
周路也正看向她,两人对视了一眼,周路明白她的意思,对周涛说:“你去做作业吧,我送你们季老师回学校,不早了,天要黑了。”
周涛本来就心虚,只点头应着,头也不敢抬,飞快地说了句“季老师再见”,他就一溜烟地跑回房间了。
周涛回了房间,季桃也放下了手上的杯子:“麻烦你了,周先生。”
周路听不得她假客气,不过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拆穿。
季桃今天主动找上门,必定是程亚乐又干了什么。
周涛还在家里面,农村的房子隔音差的很,他不打算在这里跟季桃说这些事情。
他起身直接就走到了院子,长腿一跨就上了摩托车。
季桃走过去,也熟练地坐了上去。
摩托车“轰”的一声就开出去了,开上路的时候,速度又突然慢了一下。
季桃被惯性带的先是往后仰,随后在突然慢下来的时候直直地撞上了周路的后背。
鼻子都是疼的。
她闷哼了一声,。
周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又加快了车速。
周家离学校不算远,三公里路,虽然路不是很好走,但从周涛家出来,直接一条路就是向着学校走的,用不着转弯。
不过二十分钟,摩托车就停在了学校门口。
这个时候的天已经黑下来了,从学校离开的时候季桃还觉得热,这会儿却觉得有些冷。
她从摩托车下了车,看着支着腿的周路:“周涛最近上课总是走神,简单的家庭作业也是错漏百出,上周的随堂测试更是把最简单的题都做错。”
“刚才我跟你提到这些的时候,他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我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好好跟他聊聊,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尽快解开他的心结。”
天色很暗,学校的门口连一盏照明的灯都没有,季桃只能接着月色看着周路。
她公事公办地把话说完,对上周路的视线,季桃僵了一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周先生,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季桃抿着唇,不敢再说别的事情。
周路的眼神太过犀利了,轻而易举就把她看穿。
利用周涛找他,季桃想想都觉得自己卑鄙得很。
即使一开始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去找他的,现在也不敢再说出口了。
她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周路。
发现周路一直看着她,季桃有些尴尬,讪笑了一下后,捏紧帆布包的带子,抬腿往学校里面走。
“季桃。”
他突然开口叫她。
季桃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周路,心里十分忐忑:“怎么了?”
“你是教语文的是吧?”
季桃心下—个咯噔,咬了—下唇,“嗯。”
“怪不得你这么会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
不得不说,周路这形容真的是准得很。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板鞋鞋头,只觉得脸颊热#辣,像是被周路狠狠地打了—巴掌。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喜欢过河拆桥的小人。
“程亚乐又找你了吧?”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周路那语气却充满了笃定和了然。
季桃抬了抬腿,踢了—下跟前的小石子。
自己那些小九九全都被看穿,羞愧过后,她反倒是平静下来了:“你—个多月都没有来找我,他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人的真实关系了。”
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周路。
周路也看着她,这—个多月,他确实是故意没有出现在季桃的跟前。
那条季桃完全就将他想成龌蹉的小人,周路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在季桃跟前,却当了个十足的好人。
那天的事情他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她没有知难而退,他又不是柳下惠。
男欢女爱,那事情,又不是他自己—个人硬着就能来的。
他又没想要逃避什么,她何必次次强调。
这么把自己当回事,当初怎么就沦落到这里来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季桃什么时候再找上门,就是没想到,自诩清高的季老师,居然借着学生的名义去勾搭学生的小叔。
周路轻嗤了—声:“季老师这—次又打算怎么求我?”
他这话说得十分侮辱人,像是针—样,扎着人,不算很疼,但能让人感觉到难受。
季桃吞咽了—下,“像上次那样求你,可以吗?”
话说到后面,季桃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说完,眼神也不躲开,就这么看着他。
今晚的月色不错,月光落在周路的脸上,映得男人的五官线条更加清晰。
她右手紧紧地捏着帆布包带,等着他说更加难听的话。
周路没有说更难听的话,“可以。”
他说完,突然就拧了—下车把,摩托车轰的—下,开进了学校里面。
季桃站在原地,看着那被摩托车扬起的灰尘,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脸顿时就红了,连忙转身跟进去。
周路已经把摩托车停好了,季桃在他跟前三四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开玩笑的吧?”
她刚才那话其实也是冲动说出来的,校长那天其实也说过了,程亚乐做的太过分的话,她不用继续忍让,这就意味着,校长也不想让程亚乐闹出些太过分的事情来。
她今天下午是被程亚乐给吓着了,脑子—抽,什么都没想明白就跑去找周路了。
现在想想,其实没必要,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恢复各自的生活,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挺好的。
周路看着她,明显不是开玩笑。
“我刚才说的是脑子热的话,你不要当真,不早了,你回去吧。”
“过河拆桥、出尔反尔,季老师就是这样当老师的吗?”
季桃自知理亏,所以对着周路,今天晚上都是尽量避其锋芒。
可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周路这话简直是把她说得不像是个人。
季桃咬了咬牙:“行,那你上来吧。”
有—就有二,她跟周路都有过—次了,再有—次又怎么样?
季桃本来只是为了争口气,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周路其实就没想要再重蹈覆辙。
用的力气有点大,那破旧的木衣柜因着这,还晃了一下,看着好像要倒下来。
周路伸手扶了一下,浑热的男人气息靠近,季桃莫名觉得唇干,她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谢谢。”
周路把那衣柜移了一下,“有时间把衣柜换了吧。”
季桃看了一眼那衣柜,点了点头,“恩恩。”
这衣柜是她从办公室的里面捡上来的,校长说还能用,她不想再花多一点钱在这破地方,就打算将就着用用了。
今天程亚乐找她的时候,被她推开撞到衣柜上了,衣柜的门被他砸得都有些关不上了。
周路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她刚才舔过的唇瓣,觉得有些热,偏头转开了视线。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讨论睡哪了,周路说了一句他下楼一趟,人就出去了。
房间里面少了个人,窗口缝隙透进来的风都要冷上不少。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了,季桃把书桌上的卷子收好,然后又把床上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只是把床帘卷了起来。
周路在,那床帘放下来,也太不方便了。
做完这些,她把书桌上的台灯拿到床边,开了台灯,然后把灯给关了。
准备上#床的时候,季桃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没换上睡衣。
她连忙下了床,从衣柜里面拿了衣服,然后到一旁用帘子隔出来的简陋换衣间里面换衣服。
周路不知道下楼干什么去,但她想应该没这么快回来。
正想着,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那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吱呀的声音比惊雷还吓人,季桃人僵了一下,手忙脚乱想要快点把衣服穿好。
房间里面的灯被她关了,就剩了床上的那盏台灯照明。
整个房间的光线昏暗的很,更别说她周围还围了帘子。
季桃越想快点,越穿不好,睡衣套头的时候套错了,一着急,脱下来的时候,那衣服就从手上弾出去了,衣服就挂在了那帘子的上面。
想到周路就在房间里面,她脸都是热的,伸手连忙把衣服拽下来,重新穿上。
周路从楼梯转出来就发现房间的灯好像关了,他以为季桃睡着了,推门进来才知道她在换衣服。
他下意识就想转身出去避免尴尬,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季桃叫他睡床上,他这会儿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出不出去有什么区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觉得自己真是虚伪。
季桃是真的白,昏暗的光线里面,她伸出来拿衣服的手,白皙的手指一晃而过,周路不过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都有些燥。
他偏开了视线,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信号格子,发现有点信号,他想起身出去给周涛打个电话,想起这个点,周涛应该是睡了。
那布帘的后面也传出了动静,季桃已经换好睡衣出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我去睡觉了。”
其实应该洗个澡的,但是这么大的雨,也没地方给她洗澡。
周路额前的头发是湿的,刚才应该是去洗脸了。
刚才的事情还挺尴尬的,季桃也不知道对方看了多少,虽然隔着帘子,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衣服不小心被她摔到上方的时候,周路多半是看到了。
季桃想到这事情,脸就热的不行。
她只看了周路一眼,就收回视线走到床上去了。
房间里面就靠着那盏台灯照着,本来就简陋的环境在那盏台灯的黄色灯光映照下,又添了几分让人尴尬的色情。
季桃看着那盏灯,想把大灯打开,可看到周路坐在那边,最后还是算了。
她往床上最里面躺了下去,侧过身对着墙壁,闭上眼数绵羊。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她却睡不着。
昨天晚上她睡得早,今天周六,早上是睡足了才起来的,下午又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个时间点,也就是她平日休息的时间,对她而言不算太晚。
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羊后,季桃终于听到脚步声。
她在那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中想起自己还没有把书桌搬到门后,但想到周路就在房间里面,就算有不怀好意的人闯进来,也比她之前自己一个人在这房间里面安全多了。
那书桌也拦不住什么,还不如周路的一只手。
算了。
季桃故意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想让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周路的身上。
可周路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他才走到床边,季桃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身上盖着棉被,身体莫名的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想把被子拉走一点,可身下那廉价的木架床已经发出坐下人的声音。
季桃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被子下的手不禁死死地捉住一团被子。
但周路好像只是在床边坐下,季桃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他躺下的声响。
她有些好奇,可又不好意思去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桃听到咔的一声,随后眼前微弱的光线就没了。
周路把台灯关了,然后侧身平躺上了床。
这床不算小,季桃侧躺在最里面,给他留了一米的空余。
但他躺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没有了。
蚊帐上的洗衣粉的味道跟季桃衣服身上的味道很像,工业玫瑰花的香味其实并不是很好闻,周路并不喜欢这香味。
两个人谁都没睡着,各有心思地躺在那儿熬时间。
黑暗中,安静的房间只有外面下雨的声音。
季桃侧躺着,压得自己的肩膀不是很舒服,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平躺了回去。
一米五的床并不算小,可是这上面躺着一个她一个周路,就显得有点不够。
手肘不小心撞到男人的上臂,季桃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慢地把手收回来。
被子全都在她的身上,周路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气温其实已经很低了,床尾的窗关不严紧,风夹着雨吹进来,季桃的手刚才才伸出去放了一会儿,就冰冷了。
周路身体再好,也遭不住这样吹吧?
他都躺上来半个多小时了,这时候应该睡着了吧?
季桃捉着被子,犹豫着要不要给周路盖被子。
刚走到楼梯拐弯处的周路听到喊声,皱着眉,回过头:“季老师想好了?”
季桃抿着唇,眼泪越掉越多:“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她看着他,满眼都是红的,白净的脸上全都是泪水,看着十分的可怜。
周路刚想开口,却看到程亚乐在楼下鬼鬼祟祟地盯着他看。
大概是刚才季桃的那一声“周路”把程亚乐也招来了。
周路看着楼上的季桃,嘴唇都被她咬破了,血丝渗出来,显得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
他低骂了一句粗口,转身走了回去。
季桃见他走上来,连忙抬手擦了眼睛,“周先生——”
周路没说话,只是拽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回了房间。
他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铁门“哐”的一声撞在门框上,响得楼下上楼看究竟的程亚乐脚都踩错了,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
外面的天色黑沉,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季桃一开始看不清楚周路的神情,可她被他一分钟前的模样吓到了,抿着唇,不敢说什么。
周路也没说话,如果他不是在这破地方,他压根就不会管季桃。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面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周路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一滴滴地滴在地上,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安静。
季桃抿了抿唇,抬手开了灯,转身拿了一条干毛巾给周路:“对不起,这么大的雨,你也回不去了,要不先擦擦?”
周路睨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拿过毛巾。
身上的衣服粘得他太难受了,既然季桃把他喊回来了,他也破罐子破摔,用毛巾抹了一把脸,随后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提着湿哒哒的衣服,刚想扔,就看到季桃伸手扯了过去:“吹一会儿应该就能干了。”
她把水拧掉,然后拿了衣架把衣服挂在窗旁。
外面狂风暴雨,周路确实是回不去了,除非他不要命。
季桃晾好衣服,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还没想要要怎么继续跟周路开口。
她确实是强人所难了,可是除了周路,她也真的是找不到别人帮忙了。
这么大的雨,程亚乐必定是没走的。
一想到他人还在学校里面,季桃整个人都透过一阵冷意。
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里面,季桃用帘子隔开了好几个区间,一个人在的时候觉得空间还挺宽阔的,但现在多了个周路,她瞬间就觉得自己这房间狭窄得很。
她人就站在书桌的旁边,灯光悬在她头顶,周路的影子在她的脚前。
季桃看着,大脚趾动了动,最后还是忍住了想踩一脚的冲动。
外面突然又一道闪电,随即巨大的雷声,惊得季桃人颤了一下。
她抬起头,见周路在看着自己。
季桃尴尬又后怕,咬了一下唇,可怜兮兮地开了口:“我找不到别人帮我了。”
话一出口,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
她觉得自己挺惨的,支教被派到这个地方就算了,现在还要被人欺负,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还不想救她。
季桃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周路最讨厌女人哭,他向来就不是个性子好的,哭这一套在他这儿起不到任何作用。
季桃三番两次拿他当挡箭牌他忍了,可那程亚乐一看就不是愿意消停的。
今天季桃跟程亚乐撕破了脸皮,往后程亚乐更是不会再有所顾忌了。
换了别的人,直接收拾东西离开就行了。
但季桃不行,她来支教,看着就不像是为了“崇高”来的。
当然,他也不是因为季桃来支教的“别有用心”而看不起她,这个世道穷人想改变自己的人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季桃作为一个女人,出生不好还能走到今天,已经是不容易了。
可是她的不容易也不是他造成的,他没有助人的情怀,更不想被扯进他们之间的那些麻烦事里面。
季桃哭,周路就这么冷眼看着她哭。
没有人回应,季桃哭了一会儿就哭不出来了。
难受的发泄是需要环境的,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哭都行,有别人的时候,你哭了对方半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你再哭,就只会显得更加不堪和丢人。
季桃也意识到了,自己再哭下去,只会让周路更加厌烦自己。
她抽了张纸巾,擤了鼻涕,狠狠地抽了口气,收了眼泪,看向周路:“我给你钱,可以吗?”
女人的眼睛里面包着眼泪,眼白通红一片,看过来的眼神没了往日的神采,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周路看着,喉结微微咽了一下:“我不想卷进你们这些破事。”
他说得直白,也难听。
季桃本来就白的脸更加白了,不过这会儿是惨白,脸上的惨白和通红的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看着周路,眼眸里面的情绪是无措、迷茫和委屈。
周路觉得自己心口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他别开视线,看向她桌面上放着的记账本。
记得还挺详细的,一条内裤花了五块钱都记上了。
他正看着季桃的记账本,跟前的空气突然变得浑浊起来。
周路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季桃正闭着眼睛把自己的上衣脱了。
周路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和你在一起了,你就会帮我摆脱程亚乐吗?”
季桃从来都没在异性前穿得这么少,窗户吹进来的风凉飕飕的,她手指在打颤。
她求他,周路不愿意帮她。
她给钱,周路还是不愿意帮她。
季桃真的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虽然很愚蠢,可是比起程亚乐,她宁愿那个人是周路。
想到这些,季桃也破罐子破摔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刚才周路说的“在一起”,自然不可能是就那么简简单单地牵个小手弄个名义上的男女朋友。
季桃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到身后的桌子上,她咬了一下牙,狠下心,直接就过去一把将男人抱住:“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猝不及防就香软于怀,周路想抬手把季桃拉开已经来不及了。
她抱得死紧,仿佛怕他反悔一样:“我一年半后就会离开这里,我们只是在一起。”
她大半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下巴压着他的肩膀。
周路上身没有穿衣服,女人贴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了一样。
他沉着脸,额头上渗着汗。
周路将人推开:“起来!”
“我不起!”
季桃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衣服都脱了,她不可能再让周路跑了。
她这么想着,整个人直接就坐在了周路的腿上。
周路被她一坐,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他伸手扒着她的手臂,打算将人拉开,却看到窗外的程亚乐在偷看。
“你先起来!”
他算是被季桃拿捏住了,论狠,他还比不过季桃!
“我不起,你不要说话不算数!”
季桃非但不起,她抱得更紧。
季桃看了周涛输液瓶上的针液—眼:“给周涛叔叔打电话,他待会儿就过来。”
季桃说着,心里面尽管不情愿,但面上还是挤了个笑容出来:“程老师,今天的事情真是多亏你了,周涛他叔叔就要过来了,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
季桃说着,轻轻拍了—下周涛的肩膀:“周涛,跟程老师说谢谢。”
周涛喝了碗白粥,虽然精神还是不太好,但已经恢复许多了,听到季桃的话,他乖顺地跟程亚乐说了声谢谢。
“这是我应该的,周涛你没事了吧?”
周涛知道季桃不喜欢程亚乐,见程亚乐还不走,他抿了—下唇:“程老师我没事了,我就是吃错东西了。你快回家吧,都快两点了,你还没有吃午饭呢。”
周涛—脸愧疚的样子,程亚乐也不好说自己刚才在外面吃过午饭了,毕竟他偷偷去吃午饭也没跟季桃说,这事情说出来多少有点抠门不厚道。
更何况话是周涛说的,程亚乐再不想走,也只能点头应着:“那好,下个学期见,周涛。”
“下个学期见,程老师。”
周涛还是很有礼貌的,程亚乐走的时候他还挥了挥手。
程亚乐走了之后,输液室里面就剩下季桃跟周涛了。
季桃虽然只当了周涛半年的老师,但周涛很喜欢季桃,见程亚乐走了,他叫了季桃—声:“季老师,对不起。”
季桃笑了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以后过期的牛奶就别喝了。”
周涛听到她这话,耳朵有些红:“不喝了。”
他也不知道那牛奶过期了,牛奶是周路买的,自从周路回来后,周涛每天早上都有—瓶牛奶喝。
这不是他嘴馋,是周路要求他每天都喝—瓶牛奶。
今天的牛奶有点酸,周涛以为是酸奶,毕竟他也才—年级,认的字不多,虽然觉得不好喝,但还是忍着全喝完了。
季桃摸了—下他的头:“不止牛奶,过期的东西,能不吃就不吃,这都是对身体不好的。也不要舍不得浪费,吃了过期的东西,人很容易生病的,—生病,就要花更多钱了,知道吗?”
季桃知道周家家境不好,可周涛才七岁多八岁不到,周路再怎么样也不能自己侄子都养不活吧?
想起周路,季桃不免就想起两个人的纠缠。
周涛就在身边,季桃不敢多想,只转了个方向:“周涛,你小叔最近是在镇上打工吗?”
“恩恩。”
“做什么啊?”
这哪里是周涛能知道的,他摇着头:“小叔没有告诉我。”
季桃也就没继续问了,在她看来,周路能做的事情,她未必能做。
“季老师想知道的话,我待会儿帮你问问我小叔?”
“不用了,老师就是随口—问,”
她话音刚落,—道醇厚的男声传来:“季桃。”
上次午后,季桃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周路了。
大概是天气炎热,他又晒黑了不少。
男人携着热气过来,—走近,季桃就觉得热。
她偏头看了他—眼:“周涛小叔。”
周路先看她—眼,随后才把视线落到周涛身上:“还难受吗?”
周涛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嗯。”
周路应了—声,看了—眼周涛的吊瓶:“早上不是在家里吃的吗?”
他也是在家里面吃的,周涛又不是城里面的小孩那么娇气,怎么就食物中毒上吐下泻了。
周涛大概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季桃见状,帮他出声:“他喝了变质的牛奶,你以后给他买牛奶,看看生产日期和截止日期。”
那时候,她们家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只羊,母羊会下崽子,每年都能下两三头羊,除了小羊羔卖出去,母羊一直都留着,羊奶都给季桃喝。
季桃喝了两年的羊奶,身体确实不错,身高长得比村里的同龄人都高不说,胸长得最明显。
但她以前穿的衣服宽松老旧,内衣都是外婆用碎布给她缝制的,所以季桃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胸长得好。
后来上了大学,她外婆去世,她舍不得扔掉外婆给她缝制的内衣,再加上穷,就一直穿着,也没觉得自己的cup数喜人。
特别是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们都是高高瘦瘦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胖,以致于她后来买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宽松为主。
一是省钱,二是对自己身材的不自信。
可周路现在却在她的耳边,问她为什么那么软。
季桃听得整个人都发酸,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周路——”
她不行了,软刀子磨人比直接给她一刀还要难受。
怀里的人开口声音都是颤的,周路看不到侧抱着她,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正因为看不到,才更让人不可自拔。
周路少有这么放纵自己,像是要报复季桃一样,他压根不理会她的哀求。
这一折腾,外面的雨彻底停了。
房间里面的两人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情了,季桃甚至没有一点力气抬手去拿纸巾擦拭。
最后是男人帮她收拾的,他还没收拾完,她就已经撑不住睡过去了。
周路从热水壶里面倒了水,把季桃收拾好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得有些难闻了,就算他没有洁癖,这个时候也觉得受不#了。
他直接就把衣服脱了,然后重新躺下睡过去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特别沉,最后是周路先醒的。
他猜的不错,程亚乐的爸妈过来找他们算账了。
程亚乐昨天早上吃过早餐就出门了,说要回学校一趟,检查一下门窗。
可是一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都没有回来,雨又下得大,他镇上的爸妈担心出事,正犹豫着要不要找程亚乐的堂哥帮忙找找人,他们就接到程亚乐的电话,说他被大雨困在学校了,冷得不行。
昨天下了一下午的雨,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雨势有点减小的趋势,程亚乐才把电话给拨出去,打到家里面去。
信号不好,他话没说完,通话就被强行中段了。
那会程亚乐又冷又饿,人已经有些发烧了,本意打电话是叫爸妈找人过来接自己回去,可电话中断了,他爸妈没听到后面的话,只以为程亚乐只是打电话回来保平安的。
程亚乐熬到十二点多,又拨出去一个电话,给他堂哥打了个电话。
后来他堂哥带着人过来接他,当时程亚乐烧得人都有些迷糊了,他堂哥直接就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
程亚乐爸妈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这事情,到医院看到儿子狼狈脆弱的样子,问他昨天怎么弄成这样,学校里面明明有个支教老师。
程亚乐自然是不敢说自己对季桃做的那些事情,他只说跟季桃闹了个矛盾。
程亚乐的妈知道程亚乐喜欢学校里面新来的那个支教老师,一听程亚乐说他们有矛盾,只觉得是季桃故意不跟她儿子东西吃、也不给衣服御寒。
周路说着就起身出去了,推开门,外面的风吹进来,季桃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她一张脸就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由里到外地透着红,还有烫。
她连忙把帘子拉上,快速把内衣扣扣好,穿上干爽的衣服。
季桃拉开门的时候,正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周路。
她想起自己前几天的梦,只觉得脑子翻涌着热浪。
“周路。”
那些羞耻的梦让她此刻脑子有些空,看着男人转过来时滚动的喉结,季桃不仅仅是脑子是热的,她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周路看了她一眼,身侧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他转开视线,看向她双眸:“你想怎么样?”
“我——”
远处突然一道惊雷,“轰”的一声仿佛近在咫尺。
季桃刚开了口,被这道雷吓得整个人都跳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抱着周路了。
两个人靠得近,一个人的身上是湿的,一个人的身上是干爽的。
季桃只觉得唇干口燥,她下意识抿了一下唇:“有,有点吓人。”
她说着,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可她身上的雪纺上衣沾了周路身上的雨水,分开的时候像是缠绵着不愿意一样。
季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下摆还沾在的衣服上,那梦境里面的一切又不自觉地往她的脑子里面钻。
她手忙脚乱地拉着自己的衣服:“对,对不起啊。”
手刚扒开衣服,垂下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手背,季桃下意识低头看过去。
周路反应过来,抬手掰着她的肩膀想让她转身,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季桃已经看到湿哒哒的裤子下被支了起来。
她眨了一下眼睛,脑子里面只有三个字:他硬了。
周路受#不了她这样看着自己,几乎是咬着牙把人拽开的:“你在看什么?”
季桃的脸顿时就涨红了,连忙收回视线,也不敢看向男人。
周路背过身,觉得自己碰上季桃之后人都变坏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抬手捂了一下眼睛:“我能帮你挡一次程亚乐、挡两次程亚乐,但我不可能一直帮你挡的。”
他敛了情绪,重新转过身,看向季桃。
季桃听到他这话,也冷静下来了。
她现在的处境其实并不好,刚才仗着周路在说的那些狠话也终究是狠话。
程亚乐是这里的人,而她只是个外人,真的论起来,校长只会帮程亚乐不会帮她。
周路说得对,他在的时候可以帮她挡开程亚乐,但他也不是一直都会在这破地方的。
那他不在的时候呢?
就像今天,如果她没有跑出去,如果她没有碰上刚好回来的周路,后面会发生什么,季桃不用想都知道。
她低着头,刚还红着的脸色一点点地白了下去。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必须要在这里待满两年,她也只能在这里待满两年!
季桃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跟前的男人,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我该怎么办?”
周路皱着眉,黑眸里面带着几分不耐,“这是你的事情,季老师!”
季桃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事情,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她来这里这么久了,唯一能够帮得上忙的就只有周路了。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你能不能再帮帮我,周先生?”
她下意识地往他身边走过去,大概是怕他生气一走了之,季桃走过去之后,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
周路都看笑了,感情这是赖上他了?
他看起来像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吗?
可是季桃就是不松手,甚至越拽越紧,拽的衣服也越来越多,她人甚至都往他跟前一点点地挪过去。
“求你了,周路了!”
她红着眼睛,头发还是湿的,发丝沾在她的脸颊上,看着还挺可怜的。
一句“求你了”,声音都是哽咽的,换了别的人听到,就算不爱多管闲事,也忍不住破防帮一下。
可周路不是别的人,他向来就心狠,一次两次被季桃这样缠着,他也就是看在周涛的面子上帮她。
但做人不能太贪心。
周路冷眼看着她挪过来,就在季桃停了动作的时候,他嗤了一声:“你想要我帮你是吗,季老师?”
季桃下意识就想说好,可她抬起头,看到男人的眼眸里面没有半分的温度。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周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季桃抿了一下唇,想说“是”,又想说“不是”。
“不想我帮你了吗?”
“不,不是的!”
季桃连忙摇着头,她咬着唇瓣,有点害怕周路却又舍不得放开他这根救命稻草。
周路将她的矛盾看在眼里面,他心底突然也生出几分欢快,被季桃拿捏了几次,如今终于轮到他掌控了。
他低下头,就在鼻尖几乎碰到季桃的时候,周路才停了下来,“办法不是没有,我只是怕季老师你后悔而已。”
“什,什么办法?”
周路靠得太近了,呼出来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季桃觉得自己的脸颊都是泛着热气的。
“简单啊,跟我在一起啊。”
他嗤笑着,像是在开玩笑,眼眸里面波澜不惊,却又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痕迹。
季桃受不#他靠这么近,她自己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周先生,你,你别开玩笑了。”
“开玩笑?季老师觉得我开玩笑?”
他笑了一声,主动抬腿朝着季桃走过去。
季桃有些害怕下意识往后退,退了几步,人退到墙上,退无可退。
“周先生,我,我只是想让你帮忙,你不想帮忙,就,就算了。”
季桃是真的怕了,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帮啊。”
周路顿了一下:“不过我看季老师现在好像不太需要我帮忙。”
他往后退了一步,“季老师,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周路冷声扔了这么一句话,他没再耗下去,转身抬腿就离开。
季桃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背影,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一点点地划过脸颊。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让周路帮帮她而已!
男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看不到人,季桃脑子一空,下意识就抬腿追了上去:“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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