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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范老公今天爱我了吗全局

叁宝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耽误什么?”男人惊讶的询问,也问出了我的疑惑。贺霆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就听他说:“其实在结婚前,我就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人,当时家里催婚催得急,我不想被操纵,反抗又费时费力,便趁她之危提出结婚。想着有朝一日她喜欢的男人回来,就识趣地放她走,所以没必要制造出一个孩子来给这段关系添乱。”男人不可思议的啊了声:“所以你是因为她喜欢的男人回来了,才喝闷酒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老贺,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他们的对话超乎我的想象。原来贺霆是怕我有朝一日离开他,才用吃药的方式来以绝后患。原来他也因为我心里有别人而难过……我震惊之余,又有些泪目。如果今天没有阴差阳错地躲在卫生间,恐怕一辈子都听不到他说这些...

主角:贺霆之姜瓷   更新:2024-11-12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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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霆之姜瓷的其他类型小说《模范老公今天爱我了吗全局》,由网络作家“叁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耽误什么?”男人惊讶的询问,也问出了我的疑惑。贺霆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就听他说:“其实在结婚前,我就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人,当时家里催婚催得急,我不想被操纵,反抗又费时费力,便趁她之危提出结婚。想着有朝一日她喜欢的男人回来,就识趣地放她走,所以没必要制造出一个孩子来给这段关系添乱。”男人不可思议的啊了声:“所以你是因为她喜欢的男人回来了,才喝闷酒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老贺,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他们的对话超乎我的想象。原来贺霆是怕我有朝一日离开他,才用吃药的方式来以绝后患。原来他也因为我心里有别人而难过……我震惊之余,又有些泪目。如果今天没有阴差阳错地躲在卫生间,恐怕一辈子都听不到他说这些...

《模范老公今天爱我了吗全局》精彩片段


“耽误什么?”男人惊讶的询问,也问出了我的疑惑。

贺霆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轻地笑了一下,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就听他说:“其实在结婚前,我就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人,当时家里催婚催得急,我不想被操纵,反抗又费时费力,便趁她之危提出结婚。想着有朝一日她喜欢的男人回来,就识趣地放她走,所以没必要制造出一个孩子来给这段关系添乱。”

男人不可思议的啊了声:“所以你是因为她喜欢的男人回来了,才喝闷酒把自己喝到胃出血?老贺,你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他们的对话超乎我的想象。

原来贺霆是怕我有朝一日离开他,才用吃药的方式来以绝后患。

原来他也因为我心里有别人而难过……

我震惊之余,又有些泪目。

如果今天没有阴差阳错地躲在卫生间,恐怕一辈子都听不到他说这些了。

还想侧耳细听,借此机会多了解他一些,欢快的手机铃声就打破了一切。

我慌乱的从兜里摸出手机拒听了陈音的来电,而门外也多了两道人影。

“谁在里面?”贺霆之冷冷道,“出来。”

我往后缩了缩,现在当然不能开门,一打开就是大型社死现场了。

偏偏苏柔的声音也由远及近地传来,在和后勤人员描述门锁打不开的状况。

我焦虑的恨不得有个地洞能钻进去,甚至想从通风管道爬出去,可我没有那么好的身手,当贺霆之再度让我出去后,我索性心一横眼一闭,打开门的瞬间就拽住贺霆之的手,把他拉了进来。

见他微张着嘴要说话,我一时情急,踮起脚尖就用唇堵上他的。

四唇相贴的瞬间,苏柔也来到了门口,男人立马说门已经被贺霆之打开了,他正在使用洗手间,让大家先出去。

苏柔狐疑:“可刚才明明打不开的。”

“可能是你的力气比较小。”

“可能是吧,对了傅大哥,你的公司最近在建新楼盘,肯定挺忙的,你就先回去吧,贺大哥这边有我照顾着呢。”

被苏柔叫做傅大哥的男人轻咳了两声:“其实我最近有点胸闷,你方不方便帮我看看?”

“当然可以,跟我去办公室吧。”苏柔说着冲里面的贺霆之喊,“贺大哥,勺子我已经洗干净了,记得趁热吃哦!”

不知是谁走时还顺手关上了病房的门,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屋外的嘈杂被阻隔后,狭小的卫生间里,我的心跳声大得好像贺霆之都能听见了。

片刻的呼吸不畅后我回过神来,转身就想逃离此地,却被他紧紧地搂住腰又拉了回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来看我妈的。”

“妈在15楼,这里是13。”

“我下错电梯了。”

贺霆之185的大高个,168的我站在他都显得娇小玲珑,此时他微弯着腰和我说话,带出的热气呼在我的脸颊上,脖颈上,令我痒得脸红心慌。

而他听了我的解释,也没有说话,只用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看着我,而我似乎要在他的眼波里溺亡一般,下意识地低头回避。

这时,他突然问:“你听到我和傅城安的话了?”

“是”这个字已经来到喉咙,可一想到慕枫及我那羞辱的过去,我最终摇了头。

贺霆之见状忽地自嘲一笑:“姜瓷,我知道你听到了,在离婚前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也好,至少可以不让你耿耿于怀。”

他顿了顿,又说:“我找你结婚确实有摆脱家族联姻的原因,但和苏柔没任何关系,她对我可能有男女之想,但我对她历来只有兄妹之谊。你等会儿吧,我现在让律师带协议书过来。”

他说着松开放在我腰间的手,利索地打开门要出去。

离婚是我想要的结果,可当他亲口同意时,我的心脏却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揪住一般,疼得厉害。

而卫生间的门打开的瞬间,我也在贺霆之脸上看到了一丝痛楚的隐忍。

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在大喊。

他是爱我的。

而我也爱他。

那又何必因为一个早已烂在记忆里的垃圾,错过一个心爱的男人。

这样想着,我豁出去一般,一把抓住贺霆之的手,在他转身之际,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深吻。


我接吻的经验几乎为零。

仅有的两次,都给了贺霆之。

一次是苏柔回国与贺霆之冲上热搜那晚,一次是刚才用嘴巴堵住他的唇。

此刻,我只能笨拙的、凭着本能的,去啃,去咬。

贺霆之起初没动,就那样站着任我索取。

婚姻三年,我从来没有用身体去讨好过他,见他这般冷漠,我难堪且心急,稍一恍神牙齿就咬破了他的嘴唇。

正惶恐着是继续,还是在更丢脸前逃跑时,贺霆之突然托着我的腰把我抵在墙上,声音是从未听过的低沉暗哑:“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只是羞赧的我实在没有说话的勇气了,只能用手去搂住他的脖子以作回应。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的吻就落了下来,霸道而野蛮,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直白炽烈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我也踮起脚尖去回应。

后来感觉快失控时,我想抽身而退,他却速速出去锁上病房的门又折了回来。

这是首次在家之外的地方拱火,又是在这种场合,过程的刺激和事后的心悸抓挠着我,我用平静的口吻掩饰着羞涩和尴尬:“你今天没吃药。”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爽朗地笑了:“不仅今天不吃,以后也不吃,有了孩子就生下来,你别想再离开我。”

原来他也会说好听的情话,以前恰到好处的冷漠,应该是忌惮我心有所属的克制。

感情是需要有来有往、坦诚相待的,我依偎在他怀里,深吸口气决定坦白:“你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之前撞见的男人叫江淮,是我大学时期的班长,大学毕业后也仅仅两过两次面,好巧不巧的都被你撞上了。至于慕枫,他……他……”

我到底还是缺乏全盘托出的勇气,挣扎间给了比较妥当的说辞:“他是我的老乡,因为初中时发生过一些冲突后他下落不明,可能是我心里有了阴影,才会在意识迷糊的状态下,偶尔叫他的名字。”

说完,我有些惶惶不安地看着贺霆之,好在他信了,还问我要不要帮我查找一下。

“不用!”意识到我的声音过于急切,我又连忙做着找补,“都陈年旧事了,没必要折腾。”

贺霆之点点头:“那现在说说,在我出差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辞职搬家并要离婚的。”

我尽可能客观的把苏柔找我的事告诉了他,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完后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是她无中生有,你别往心里去。”

其实我很想问若是假的,那苏柔为何会有他名下的支票,可我都有秘密,又怎好深究他的呢。

反正只要他爱的是我,就已足够。

旁人,都不重要。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我让贺霆之回病床休息,后来苏柔又回来敲门,贺霆之一只手与我十指紧扣,另一只手给她打电话:“我老婆来照顾我了,你安心的去工作吧,不用分神管我了。”

我面上恬静,心里则如灌了蜜。

而门外的苏柔,挂了电话好一会儿才离开。

因胃出血比较严重,贺霆之住了一周才出院,我除了回家煮粥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在医院陪着他。

这是结婚以来,我们最缠绵最亲密、也是最快乐的时光。出院回家的路上贺霆之感慨地说明天去上班就不能随时随地地看到我了。

我心里甜滋滋的,嘴上打趣他:“那你施点魔法,把我变成拇指姑娘随身携带呗。”

贺霆之略作深思,唇角微扬,言笑晏晏:“我还真有这个魔法!”


傅城安这句话是明知故问,是明晃晃的挑衅。

我当然恨他。

恨不得杀死他。

可我不能做不好的事,也不能令贺霆之察觉他的意图,便打了个哈欠,用困倦掩盖住对傅城安的厌恶:“小傅总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困而已。”

贺霆之也搂住我的腰帮我解围,说我是性格慢热的人。

傅城安了然点头:“既然嫂子困了,那我就不搭你们的顺风车了,免得耽误嫂子休息。”

傅城安的以退为进,反倒令我被动起来,我尬笑几声:“不碍事,我可以在车上眯一会儿。”

我说着看向贺霆之,看到他在四下摸口袋,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就说车钥匙好像落在餐厅了,让我俩等会儿,他进去看看。

我自然不愿意和傅城安单独相处,提起脚步想跟上去,胳膊却被人拽住。

我迅速往贺霆之的方向睨了一眼,确保他没有回头,立马扭头用眼神和嘴型示意傅城安松手。

傅城安脸上挂着嚣张的笑,不仅不松手,还强硬的掰开我的手指,与我十指紧扣起来。

刚想低声怒斥点什么,傅城安就阴恻恻地说:“刚才为什么要躲我?他晚上能搂着你睡,我却连你的脚踝都摸不得?”

“我……我是担心被他看到而已。”我皱着眉几乎是哀求着说,“你赶紧松开,被他看到就不好了。”

他往餐厅瞥了一眼,然后胳膊一个用力,把我强行拽入他的怀里,我仓皇着要推开,耳尖突然一痛,是被他咬的。

“姜瓷,”他边咬我的耳朵边叫我的名字,“我嫉妒地发狂,最后这一个月,你要安分一些,多找点理由拒绝他的亲近,更别搞出个孩子来,不然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这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耳朵的痛疼以及担心被贺霆之撞见的惧意,令我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用高跟鞋在他鞋子上狠踩了一番,他吃痛松开还想威胁点什么时,我甩开他的手绕到车的另一头,并朝餐厅的方向喊了声老公。

傅城安止住追击我的脚步回头,当看到餐厅门口空无一人时,他低骂了句脏话快速冲我冲来,我着急发慌地又叫了声老公,傅城安嗤笑一声:“狼来了的游戏玩多了,可就没意思了。”

岂料话音刚落,贺霆之的有些生冷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你俩在做什么?”

我心下一慌,连忙后退几步,傅城安在短暂的慌神后,很快又镇定了下来,摊摊双手说:“嫂子刚才说头晕,我担心她摔倒就想扶她一把。”

说话间,贺霆之已经来到了我跟前,他温和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疑虑,但还是伸出手触了触我的额头:“头晕?”

贺霆之的审视,傅城安的看好戏,令我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硬着头皮点头。

“低血糖?”

“应……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

“那上车先眯会儿。”

贺霆之说着帮我打开车门,并扶着我坐上去。这时傅城安看了眼手机,说临时有点事得回趟公司,让我们直接回家就行,不用送他了。

贺霆之淡淡地说了声好,可视线却一直落在我脸上某处。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过脑袋想隐藏,贺霆之就问了出来:“你的耳朵,怎么红了一块?”


贺霆之果然看见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道:“蚊子咬的。”

贺霆之轻轻皱了下眉头,眼神凌厉地盯着我:“姜瓷,现在才四月份,不到蚊子出来的时候。”

贺霆之话音刚落,我就感觉空气都瞬间凝结了,而他眼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为了阻止他多想,我主动凑上去在他嘴唇上啄了下。

可他冷静自持到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迅速移开脸,并把我乱动的手反扣起来:“回答我,别想逃避。”

我当然不能引爆真相,默默吞咽了口口水,有些怯生生地说:“其实是刚才跌了一跤,磕在了车上,怕你担心才没说的。”

说完,我紧紧地盯着贺霆之,生怕被他识破。

而他看看我的耳朵,又看看车:“磕什么地方了?”

我把头摇成个筛子:“不记得了,当时头晕眼花的没细看。”

半响后,贺霆之轻叹一声松开我的手:“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吧,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为了彻底打消他的疑虑,我没再推辞,硬着头皮去医院抽血、做脑部CT,最后诊断出个轻度贫血,医生建议先食补,一个月后复查。

看着贺霆之认真听取医嘱的样子,我松口气儿的同时,感动和内疚也直达心底。

我无意撒谎,却还是形势所逼,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我一定得加快行动,与傅天齐达成交易,结成同盟。

当晚回到家,我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清洗了好几遍,吹干头发回到卧室,才发现贺霆之没在床上。

四下搜寻,才在厨房找到他。

他正系着围裙,搅拌着灶台上烹煮的食物。

我轻轻走过去:“你今晚没吃饱吗?”

他闻声回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吃饱了,是给你煮的猪肝瘦肉粥,医生说吃这个比较补气血。”

“可我现在不饿。”

“是煮给你明天吃的,粥当早餐,我还卤了猪肝、猪肚和猪肘子,明早加热切好装进保温盒,给你带去公司当午餐。”

“家里好像没这些食材,你从哪里搞来的?”

“让个开餐厅的朋友送来的。”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贺霆之又是不爱求人的个性,却因为一个简单的轻度贫血,麻烦朋友大半夜地送食材过来,还连夜给我煮好。

而我,却在瞒他,骗他。

我姜瓷,何德何能啊!

暖意和悔意在我心里交织、翻涌,我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内心的复杂想法,只能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脑袋紧贴着他宽厚有力的背:“老公,谢谢你。”

他好像笑了下,随即轻轻揉了揉我的手背:“你是我老婆,为你做这些是理所应当的,粥还得煮一会儿才好,你先去睡。”

“不要,你给我煮粥,我却去睡觉,我会良心不安的。”

“可你明天要上班。”

“你也要上的。”

见我不听劝,他转过身试图再度劝我,而我心头一热主动吻上他的嘴。

亲吻好像是两性关系的一道开关,解锁后一旦碰触,我们就会像两辆相互碰撞的列车,至死方休。

只有灶台上是咕咕冒泡的热粥,和窗外偶有几声的虫鸣,知道这夜的不寻常……

因为熬夜和折腾,令我第二天差点迟到,在贺霆之见缝插针般的纯熟车技之下,我才掐着打卡时间进入公司。

结果刚走进办公室,就察觉到气氛的异样。

昨天还能说好动的同事们,今天像是在嘴巴上同时拉上了拉链似的,安静异常。


他演的情绪还挺到位,我也自责愧疚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因为这些事太难以启齿,我之前没有勇气和你全部说出,他当年在我的卧室,偷装了摄像头,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竟保存了这么多年,还拿来寄给你妈……”

他的手心在我的背上轻拍着:“别怕,—切有我。”

我装作信赖地点点头,又在他的安抚下吃完了早餐,随后他说带我回家。

我没有家,有的只是他关住我的笼子。

他待我从来没有—丝—毫的真心,他的心里只有拓展商业版图的大计,我只是他敲开房地产大门的垫脚石而已。谁知道他为了操控我,有没有像傅城安当年那样,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安装了监控。

于是我惶惶不安的,以担心婆婆突击上门逼我离婚为由,提出想在这里多住几天。

这个出租屋虽然破旧,却是我自己租下的,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

他在这里,还不敢撒野。

贺霆之犹豫稍许,同意了,前提是他晚上也要过来这边住。

曾经怎么看怎么喜欢的男人,如今和他共呼吸在—个屋檐下,都感到反胃难受。

但我不能反应过激,免得引起他的怀疑,于是用笑容掩盖住厌恶,并点了点了。

他像以往那样,温柔地揉揉我的后脑勺,以前感觉像是在宠溺我,如今我只感觉他是为自己又—次操控住我而沾沾自喜,就连他温柔的语腔,窜进我耳里都如噪音般刺耳:“那你要不要出去看看电影、逛逛街什么的?”

我摇了下头:“我感觉很累,从内而外的累,我现在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

他轻轻笑着在我额头上亲了亲:“那就躺着,我现在得出去办点事,中午时间充裕的话,就买菜回来给你做饭;若不充裕,我会买外卖回来。”

“好。”

“那有想吃的吗?”

“你看着办吧,你弄的我都喜欢。”

贺霆之又在我脸上亲了—下,随后起身离开,眼看大门关上,我收起嘴角的笑意,并第—时间冲进卫生间,把他洗过的地方清洗了好几遍。

扮演的深情,真的很恶心!

待心绪平静—些后,我服用了保胎药,随即给陈音回了电话,她的说辞与贺霆之—样,说下班后想回家换套衣服再去找我,却在门口碰到彻夜等着的贺霆之。贺霆之说想见见我,陈音只能以我想独自待着,又怕他担心为由,才谎称住我家,实际是住在出租屋那边。

陈音说着叹了声气儿:“他从我这儿离开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

“我睡着了,没有听到。”

“我猜也是这样,不过他有责怪你吗?”

“那倒没有。”

“那就好,不过我现在方便过来吗?”

我说:“方是方便,但没必要来了,你上夜班也很累,还是先补觉吧,我也刚吃了早餐,也想睡个回笼觉。”

陈音嗯了声:“那有事随时联系我。”

挂了电话,我并没有睡觉,而是准备给傅天齐打个电话。

我们已经结过盟,看来得再结—次了。

而这—次,事关生死。

但拨出号码的瞬间,我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掐断了。

贺霆之为了侵吞傅氏地产,运筹帷幄三年之久,除了与傅城安里应外合,肯定也在傅天齐身边安插了眼线。

冒然打过去,若眼线恰好在身边,必会暴露。

现在正是站在刀刃上的时候,容不得—丝闪失。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血口喷人,贼喊捉贼,大抵如此。

但秉着好聚好散的想法,我还是转过身想解释始末,可贺霆之离我很近,身上属于苏柔的香水味再次窜入鼻尖。

我突然就有些不甘心了。

我嫁与他,虽没婚礼,但也是领了证受法律保护的,凭什么他能张狂地带着苏柔张扬不给我一句解释,我遇到危险被老同学所救,却被他倒打一耙。

即便我们在公司、在外面身份不对等,但在这场婚姻里,我们是能平等对话的。

想到这里,我浅吸一口气儿,眨眨眼睛,对着贺霆之笑了起来,并用手玩着他的领带:“鬼混又如何?莫非只许你这个州官放火,不许我这个百姓点灯?”

贺霆之喉头翻涌,似在强压什么怒气,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你看到新闻并当了真,所以在用这么幼稚的手段报复我?”

“难道还有假?公司已经传遍了,说苏柔是被你家棒打鸳鸯而出国的青梅竹马,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你为了等她而娶了我,用没背景能任你拿捏的我当你联姻的挡箭牌,甚至为了以绝后患在偷偷地吃避孕药。”

我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可说到后面,声音还是颤抖了起来,而贺霆之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怎么知道我在吃药?”

我在心底咋了下舌。

一生气脑袋就不清醒,竟然主动暴雷。

但既暴之则安之,我仰着脖子,说:“你神神秘秘地撕掉药瓶上的标签,我出于关心才拿去化验,没想到验出的结果令我大吃一惊,还被一个连连骚扰我的同事撞见,四处造谣我私生活不检点,不仅吃我豆腐还守在我下班的路上堵我,若不是江淮,说不定我已经……”

眼底泪意翻涌,声音也哽咽起来,可我知道眼泪在不爱自己的男人面前,只会换来冷漠、嘲笑甚至是厌恶。

我低头擦了把眼睛,强压下心里的委屈,恢复平静的口吻:“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强求的姻缘不圆,你准备好离婚协议吧,我会签字。”

“姜瓷,你听我说……”

我怕听贺霆之说下去会哭,便捂着耳朵跑到二楼卧室并反锁上门。

我妈的经历告诉我,别哭着求一个要离开的男人留下,因为男人会毫不犹豫的抽身,而女人则会积忧成疾换来一身伤痛,比如心脏病。

道理我都懂,可要割舍一段三年的感情,心里还是会痛。

更何况他还是我第一次爱的男人。

但同理可推,我才爱了三年都那么痛,更别提贺霆之被棒打的青春爱恋了。

如此一想,我就没那么怨他了。

至少他情深意重。

至少三年婚姻他没在钱上克扣过我,也在他父母跟前维护过我。

够了。

我知足了。

真的知足了。

我睡不着,连夜起来收拾衣服,想着以贺霆之高效的办事效率,明天一早离婚协议就会放在桌上。

可没想到当我第二天出门,门上只贴着他工整好看的笔迹,留下的字条:前晚我骗你出差的事,我道歉;昨晚是我误会了你,我也说句对不起。但我今天真的要去北市出差几天,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等我回来我们再面聊。厨房煮了你喜欢的瘦肉皮蛋粥,记得多吃点。

我把这张纸条反复看了很多遍。

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对不起。

那么骄傲的人,在我提出离婚的第二天早上,用亲笔写的字条给我道歉,是他不愿意离婚么?

他说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莫非他和苏柔,不是我想的那样?

吃着他亲手煮的粥,发苦的嘴巴有了丝回甜。

我是听了同事的话,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也许是她的话有误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心里多了抹明媚。

不用和心爱的男人分开,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吃好,洗干净碗筷,我化了个稍浓的妆遮盖住眼周的红肿去上班。

走进公司前深吸口气,准备找丁德鹏试探下,确认昨晚追踪我的人是不是他。

不料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公司法务部的人在收拾丁德鹏的桌子,同事们都在低声议论,说丁德鹏涉嫌出卖公司图纸,已经被公司起诉了,法务部在保全证据。

我轻轻抿了抿唇。

是贺霆之。

昨晚和他提过,他就帮我出气了。

没了丁德鹏,整个白天的心情都非常愉快,快下班时手机震动了下,是贺霆之发来的微信:以后老张接送你上下班。

看着信息,我再次感觉到他是重视我的。

而被人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

这时,坐我旁边的同事突然凑过来:“看着手机傻笑什么?恋爱了?”

我立马锁屏:“没有,是高兴能下班了。”

收拾好东西,我和同事一起往外走,来到公司楼下时,突然有人叫我:“姜瓷,方便聊聊吗?”


贺霆之妥协:“行吧。”

我用手捂着口鼻迅速往外走,来到店外才敢大口呼吸,—扭头才发现贺霆之也跟着出来了。

我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进去,他却牵起我的手朝斑马线走:“陪你—起吃。”

“不至于的……”

“至于,夫妻就要同甘共苦。”

我心里挺暖的,嘴上却在埋汰他:“同甘共苦这个成语可不是这样用的。”

“意思对了就行,反正没有你,吃啥都没味儿。”

我点了—份凉粉,贺霆之点了碗卤面,凉粉入口很爽脆,看来肚子里的小家伙还挺不简单的,才刚在我肚子里扎根,就对吃的有明显的喜好。

吃完后,贺霆之开车载我去城西的私立医院。

和护士说完来意后,护士便带我们看了病房,并介绍了医护人员的履历,听完感觉还算不错,收费略贵,但有贺霆之这位女婿付费,也算能接受。

我们还和心内科的主任沟通过,他听了我妈的情况后,建议等我妈从—CU出来就可以转过来,他会根据之前的病历和现状,重新制定—套护理方案。

贺霆之见我满意,就交了房费订金,让主任把最好的病房预留着。

办完这件事,我放松了不少,从医院出来贺霆之提出送我回家。因为晚上还想去看看我妈,我便以和陈音约好要逛街为由婉拒了,说我去医院附近等她下班就好。

“那我送你过去。”

因为顺路,我也没客气,直接上了车。到医院时,贺霆之从钱包里掏出张银联卡递给我。

我摇手拒绝:“不用,我这有。”

他强行塞进我的手心:“有也拿着,老公赚钱本就该给老婆花。”

我把玩了下,想着以后去商场,看到合适的婴儿用品就可以囤着,我出力他出钱,也算完美合作。

于是我晃晃卡:“那我先收着。”

他笑着点点头:“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眉眼上挑:“什么时候设置的?”

“婚后不久就弄了的,打算给你当家用,可你突然在梦里叫别的男人,我—吃味儿就改变了主意。”

这个男人,自然是慕枫。

我机敏的避开这个敏感话题,在他脸上亲了亲,随后说了句“谢谢老公”就火速溜下车。

因为心情不错,我小跑着进了医院,到了门诊楼,想给陈音打个电话问她上什么班,结果—掏出来就看到好几个陌生电话。

其中—个,正是护士站的座机,拨打于半小时前。

我往手机顶端的图标看了眼,看到了静音标志,才想起中午进—CU看我妈时,我设置了静音。

此时看到护士站的来电,我顿感不妙,有些慌张地回拨过去。

可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我也顾不上,直接抄近道往住院部跑。

到了—楼,电梯—直在楼上不下来,我等得心慌,索性直接爬楼梯。

心内科在九楼,—口气爬到上面呼吸增快了许多,但也顾不上休息,扑到护士站刚想询问,—个护士就叫住我:“我记得你是陈玉的女儿。”

“对,对!我是……我妈……”

“你妈……”护士眼带同情,“你妈,没了……”

眼前—阵昏花,耳朵也耳鸣起来,护士的脸有了重影,我用力抠住护士台的台子边缘,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护士连忙递了张纸巾给我:“别太难过了,擦擦眼泪吧。刚才联系不上你,我给你老公打了电话,等他来了,我带你们去认领尸体。”


我轻哼:“我不信!”

“真的,重新回公司上班,当我的秘书,这样就能24小时在一起了。”

他的话语,令我忍不住遐想他是不是想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但我不想被他看出我的心思,便扭头看着窗外,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怕被人知道我是你老婆的事??”

问完,我透过车窗玻璃的影子观察他。

他扶在方向盘上的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握紧,几秒后又松开:“知道也无妨,只是你会承受比较大的注视压力,如果你能承受住,我们就公开。”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总感觉他的肢体语言和话语是相悖的,他并不希望公开。

但我并没往深了想,毕竟我也有顾虑。

我的家世和能力,都与贺霆之高度不匹配,贸然公开,恐怕世人都会对我们指指点点,甚至碍于贺太太的身份令我在工作上施展不开。

而我的梦想是成为知名设计师,在达成这一梦想前,感情生活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于是我婉拒了给他做秘书的提议:“做秘书是挺好,但我不想浪费所学的专业和这几年积累的经验。”

贺霆之了然笑笑:“想继续做设计?也行,我会跟人事和主管打声招呼,你直接回原岗位。”

“刚辞职又回去,会不会不大好?”我揉揉鼻尖,又说,“虽然博业是个很大很好的平台,但与设计智能家居和珠宝首饰相比,我更想尝试做建筑相关的内容。”

“建筑?为什么想做这个?”

“就……就感兴趣啊!”

贺霆之若有所思:“博业目前是没有进军房地产的打算,但若你想从事建筑设计,我可以把你介绍去傅城安的公司,山城最知名的傅氏地产就是他家的。”

“不用,只要你别在行业内放话封杀我,我能自己找工作。”

恰好是红灯,贺霆之停稳车后,伸过胳膊揉了揉我的脑袋:“当时出差回来,因为想第一时间见到你,连朋友组了饭局都没去,结果回到家只看到你留下的协议和钥匙,一时气昏了头,才做了不理智的事。”

说着拉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亲:“是我错了,你消消气。”

我也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冲他甜甜一笑:“是我冲动在先,以后遇事都冷静一些就好。”

“谢谢老婆,那工作的事就交给我来安排。”

“会不会太为难你?”

“不会,我和傅城安认识时间不长,但交情不错,我会让他找最优秀的设计大佬亲自带你。”

跟对师傅,确实能走很多弯路,见他执意要帮忙,我也就随他去了。

贺霆之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我就收到傅氏地产的offer,贺霆之翘班开车送我去傅氏报到,还要送我上楼。但我担心他声名在外被同事撞见,便亲了亲他,让他在车里等我就好。

因为走的是内部流程,人事直接给我签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还跟我大致介绍了公司的情况,说我进的是公司A组的团队,组长是去年刚拿下国际大奖的老师,在业内小有名气。

我摩拳擦掌,兴奋和紧张并具。

二十年前,我妈是建筑设计师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嫁给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男人,而洗手做汤羹。可男人打拼事业的同时,也背叛了她,还把我们母女赶出家门,辅佐三儿带来的女儿成为了行业翘楚。

三年前大学毕业,我投递的都是建筑公司的设计岗位,却因他们的打压没有被录取。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把我妈输掉的都赢回来。

想着这些,人事把我带到傅城安的办公室,说傅总交代我去见他一面。

傅城安是贺霆之的好友,又是我未来的上司,打个招呼实有必要。

我整理了下衣服,弯起食指在门上敲了两下。

“进来。”

我推开门笑着走进去:“傅总,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姜……”

我的话和笑容瞬间定格。

这个叫傅城安的男人,竟长着和慕枫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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