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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转动荆鑫嬴政后续+完结

荆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意识仿佛沉沦于迷雾之中,思维迟缓,如同老树新芽,挣扎于混沌。终,荆鑫奋力掀开沉重的眼帘,眼前一片空旷的屋檐映入眼帘。“哎呀,我这究竟是到了哪里?”他揉搓着紧锁的眉头,四顾打量。此处乃是一间简朴的居室,他正躺于古色古香的床榻之上。记忆中,昏迷前夕,似乎遭遇了一支队伍的围困,难道,自己真的被援手搭救?念及此,房门轻启之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呀,你醒啦?”一串清脆悦耳的嗓音划破宁静。荆鑫心中一颤,莫非是位佳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翠绿襦裙,云髻轻挽的少女立于光影之中,双眸如水,齿皓唇红,肤若凝脂,年纪与他相仿。荆鑫心中疑惑丛生,这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少女秋波微转,笑语盈盈:“你昏睡了两整天,总算是醒了。”荆鑫恍然回神,竟是昏迷了这么久...

主角:荆鑫嬴政   更新:2024-11-05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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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荆鑫嬴政的现代都市小说《悄然转动荆鑫嬴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荆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识仿佛沉沦于迷雾之中,思维迟缓,如同老树新芽,挣扎于混沌。终,荆鑫奋力掀开沉重的眼帘,眼前一片空旷的屋檐映入眼帘。“哎呀,我这究竟是到了哪里?”他揉搓着紧锁的眉头,四顾打量。此处乃是一间简朴的居室,他正躺于古色古香的床榻之上。记忆中,昏迷前夕,似乎遭遇了一支队伍的围困,难道,自己真的被援手搭救?念及此,房门轻启之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呀,你醒啦?”一串清脆悦耳的嗓音划破宁静。荆鑫心中一颤,莫非是位佳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翠绿襦裙,云髻轻挽的少女立于光影之中,双眸如水,齿皓唇红,肤若凝脂,年纪与他相仿。荆鑫心中疑惑丛生,这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少女秋波微转,笑语盈盈:“你昏睡了两整天,总算是醒了。”荆鑫恍然回神,竟是昏迷了这么久...

《悄然转动荆鑫嬴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意识仿佛沉沦于迷雾之中,思维迟缓,如同老树新芽,挣扎于混沌。

终,荆鑫奋力掀开沉重的眼帘,眼前一片空旷的屋檐映入眼帘。

“哎呀,我这究竟是到了哪里?”

他揉搓着紧锁的眉头,四顾打量。

此处乃是一间简朴的居室,他正躺于古色古香的床榻之上。

记忆中,昏迷前夕,似乎遭遇了一支队伍的围困,难道,自己真的被援手搭救?

念及此,房门轻启之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呀,你醒啦?”

一串清脆悦耳的嗓音划破宁静。

荆鑫心中一颤,莫非是位佳人?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翠绿襦裙,云髻轻挽的少女立于光影之中,双眸如水,齿皓唇红,肤若凝脂,年纪与他相仿。

荆鑫心中疑惑丛生,这位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少女秋波微转,笑语盈盈:“你昏睡了两整天,总算是醒了。”

荆鑫恍然回神,竟是昏迷了这么久?

而这救命恩人,便是眼前的少女吗?

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心中千回百转,他沉声问道:“多谢小姐相救,敢问此地又是何方?”

自醒来便意识到自己或许已穿越时空,然而具体年月与地点,却如雾里看花,一无所知。

少女眸光闪烁,似晨露般晶莹:“救你的人,并非是我……我只是受命照看你罢了。”

她的声音轻柔而清冷,继续说道:“这里是琅琊城……琅琊?”

荆鑫眉头微蹙,沉吟不语。

少女面露诧异,显然未曾料到他会提出如此质问,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审视着他。

“两年之前,陛下(注:此处代指秦始皇)一统六国,开创帝业,今年已是始皇帝陛下即位的第二载,你竟不知?”

少女的语调温柔,字字句句如冰泉滴落,震撼荆鑫心湖。

六国皆灭?

始皇帝!

大秦帝国!

秦始皇嬴政!

这消息如惊雷般轰鸣,荆鑫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久久不能平静。

他旋即沉寂下来,尽管始皇帝的伟大不容置疑,但自己当前最需考虑的是未来的生存之道。

记忆中的历史告诉他,强盛一时的大秦王朝并未长久,未来战乱纷飞,以他这副书生之躯,如何能在乱世中安身立命?

更何况,伴随他一同穿越的系统宛如死寂,毫无帮助,仅余虚名。

即便眼下大秦初立,暂且无须忧虑战乱侵扰,但他隐约记得,大秦律法严格,需有“验传”——后世所谓身份证,没有验传便如同幽灵般无法见光,一旦被官府查知,恐难逃刑罚。

秦法严苛,未持验传的后果他虽不知,但必定是他所难以承受的。

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荆鑫自嘲道:“这算什么事儿呢?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不过一场小憩,竟穿越至此,于大秦孤苦伶仃,路在何方?”

他竭力挖掘脑海中残留的记忆,无奈前身仅是个孩童,留下的线索寥寥无几。

少女见荆鑫面色变换不定,不禁忧虑起来。

上卿派她照料这位少年,万一出了差池,她又如何交代得过去?

“小哥,你没事吧?”

她轻挥柔荑,在荆鑫眼前晃了晃,明媚的双眸中流露出几分关怀。

荆鑫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少女,挤出一抹牵强的笑颜:“我没事,还未请教,小姐尊姓大名?”

“隶妾名唤叔姬……”叔姬轻轻回应。

荆鑫微微颔首,对先秦的称谓略知一二。

孟、仲、叔、季,以此排序兄弟姐妹,叔姬应为其家族中的第三女,姬姓。

至于全名,礼制有云“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他自然不宜多问。

“在下荆鑫……”荆鑫含笑自我介绍,叔姬闻言,双眸忽闪,被他温暖的笑容触动,脸颊微红。

片刻沉思之后,荆鑫开口问道:“适才听叔姬言,真正救我之人另有其人?

能否劳烦叔姬通传一声,也好让我亲自致谢?”

目前他在大秦的未来尚无头绪,但救命之恩先行感谢,理所应当。

若非叔姬背后的贵人相助,怕是早已魂归黄泉。

叔姬微微点头,“好,小哥稍作歇息,隶妾即刻前去禀报……至于是否愿意见你,隶妾做不了主……”荆鑫一愣,猛然间意识到,这里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大秦,自己作为无名无份的“黑户”,地位恐怕还不如普通百姓。

而对方能拥有如叔姬这般的侍女,至少是大秦官吏,想要当面道谢,恐怕并非易事。

不久,蒙毅步入殿中,对嬴政恭敬禀告:“陛下,那位少年已经苏醒了……”嬴政身形一顿,眼神逐渐柔和,冷峻的面容上罕见地闪过一抹温情,“带他来见朕!”

“遵旨!”


这时,殿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嬴政与荆鑫一愣,只见殿门外,一群人走了进来。

男的身着华贵长袍,腰系玉佩;女的则穿着精致的裙裳,佩戴珠翠。

他们进门即向始皇帝行礼,“儿臣拜见父皇……”荆鑫一怔,细细打量着这群人。

原来这些都是始皇帝的子女。

其中,扶苏温和一笑,而胡亥却脸色阴沉,眼中尽是嫉妒。

面对子女,嬴政脸色稍缓,轻轻点头。

天未破晓,孩子们就前来请安,显然是起了个大早,说不定一夜未眠。

扶苏恭谨地说:“吾等祝父皇福寿绵长,大秦国泰民安!”

其他人亦纷纷附和,一脸敬意。

“你们有心了。”

始皇帝笑容可掬,气氛温馨和睦。

这时,一位明眸善睐、貌美动人的少女走到始皇帝身旁,挽住他的手臂,笑道:“父皇,昨晚您不让咱们陪你守夜,原来是在这里批阅奏章,熬夜至此。

大秦有今日之辉煌,全赖父皇辛劳,您一定累了,快坐下来歇息一下,让嫚儿为您捶捶背。”

始皇帝笑着答应,并未拒绝。

一旁的荆鑫颇感万千,谁能料想多年后,胡亥登基为帝,竟会对自己的兄弟姐妹痛下杀手,残忍至极。

他忍不住望向胡亥,却发现对方正怒视着自己。

荆鑫一愣,这家伙难道是因为嫉妒自己英俊的外表?

怎显得像有深仇大恨?

始皇帝望向儿女,心中五味杂陈。

他沉声道:“都留下,陪朕用早膳吧。”

众人自是应允,荆鑫本想借此机会向始皇帝告辞,毕竟这里是始皇帝的子女们,自己留下似乎不太合适。

始皇帝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子正,你也留下。”

始皇帝的话音刚落,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荆鑫,复杂的情绪交织其中——惊讶、好奇、羡慕、嫉妒……荆鑫坦然面对,应了一声“是”。

一个时辰后,荆鑫告别始皇帝,朝营外走去。

秦王宫错综复杂,巍峨壮丽,高墙环绕,廊檐曲折,气势磅礴,如同匍匐在咸阳的巨兽,威严无比。

外面冰雪未融,一片银装素裹。

寒风刺骨,如同刀割脸庞,但因荆鑫坚持习武,体质健壮,这点风雪对他来说不足为惧。

正欲拐弯离开,一声稚嫩却傲慢的声音响起。

荆鑫一愣,缓缓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只见一名身披黑氅的少年,眼神不善地瞪着他。

“原来是胡亥公子。”

荆鑫微微一笑。

胡亥神色阴郁,恨不得一拳挥在荆鑫脸上,让他领略贵族的尊严。

一个野种,竟敢独享父皇的宠爱?

胡亥一直密切关注荆鑫,得知他与父皇共度守夜时光,心中嫉妒得不行。

他昂首,一脸傲慢道:“胡亥之名是你能叫的?

应当唤我殿下,懂吗?

乡巴佬,竟不知尊卑……”尽管他极想直呼荆鑫为野种,但因始皇帝尚未公开荆鑫身份,他不敢妄言,以免触怒父亲。

荆鑫撇嘴,心想这家伙装什么蒜,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罢了。

他笑眯眯道:“十八公子,莫非忘了,微臣乃陛下亲封的大秦中尉丞,更是右庶长之爵,非公子之隶臣。

若让陛下知晓公子如此侮辱大秦右庶长,不知是否会惩治公子呢?”

作为大秦皇室成员,他们从小学习礼节,侮辱大秦国官并非体面之事,一旦让始皇帝知晓,少不了责罚。

毕竟,官员是始皇帝的直接下属,而非皇子公主们。

当然,若是一般的低阶官吏,被皇子训斥几句,大多选择沉默。

像荆鑫这般硬气的,倒是不多见。

胡亥面色一变,毕竟只是十三岁的孩子,图一时痛快,忽略了这层关系。

他脸色难看,“你这是在威胁我?”

胡亥攥紧拳头,心中恨透了荆鑫。

荆鑫嘴角挂着笑,前世身为成年人,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那未免格局太小。

他一本正经道:“正是,在威胁你。”

“可恶!”

胡亥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再口出狂言,担心荆鑫真去告状,到时必遭父皇严厉训斥。

他眼神阴冷,“我记下了,荆鑫,你不会有好下场!”

荆鑫不禁失笑,这话毫无威慑力,果然是个孩子。

他的笑声激怒了胡亥。

“此子猖狂,竟敢嘲笑孤?!”

荆鑫的轻蔑态度让胡亥羞愤交加,自小锦衣玉食,受尽尊崇,哪受过这等气?

他心中焦急,眼眸赤红。

“大胆……”胡亥怒吼着向荆鑫扑去。

身为大秦皇子,琴棋书画、骑射书数样样精通,武艺也略知一二,一拳向荆鑫打去,颇有气势。

荆鑫鄙夷地看了胡亥一眼。

“无知小儿……”他冷哼一声,在胡亥即将逼近时,猛然一脚踹出。

“呼!”

腿如疾风,几乎化作一道残影。

胡亥眼中闪过惊恐。

砰!

胡亥只觉身体仿佛被巨石撞击,五脏六腑翻腾,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倒飞出去。

“啊啊……”伴随着尖叫,重重摔入雪堆。

噗!

胡亥埋在雪中,摔得七荤八素。

荆鑫嘴角一斜,要不是顾虑到那位始皇帝的面子,他刚才那一脚绝对不止收了这点力,否则胡亥的肋骨早就成碎片了,现在那小子不过是蹭破点皮罢了。

瞧不起归瞧不起,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一个毛头小子蹬鼻子上脸的挑衅!

荆鑫轻蔑地哼了一声,在他眼中,如何改造大秦,让帝国避免重蹈历史的覆辙,才是当务之急。

至于胡亥,还有身边的赵高、李斯,乃至未来可能出现的刘邦、项羽,都只是他棋盘上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就凭这么个残忍又无知的纨绔子弟,也想和自己较劲?

简直是笑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

胡亥好不容易从雪堆里挣扎起身,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剧痛让他五官扭曲,像是戴了一副痛苦的面具,满身的雪花加上凌乱的发丝,头上皇冠不知所踪,双手冻得通红。

“咳咳……”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侍卫们匆匆赶来,见到胡亥这副惨状,皆是一惊。

“十八公子!”

几个侍卫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胡亥。

他们深知胡亥受始皇帝宠爱,万一这事传到始皇帝耳朵里,自己免不了要受罚。

“参见中尉丞!”

其他侍卫对着荆鑫行礼。

荆鑫微微点头,语气平淡:“来得正好,天气寒冷路滑,十八公子不慎摔倒,快扶他下去找太医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错愕。

他们都是明眼人,胡亥身上的伤显然不是摔出来的。

扶着胡亥的侍卫小声询问,胡亥脸色难看,强忍疼痛,沉声吩咐:“命仆人们把宫里的雪打扫干净,孤这一跤摔得可不轻!”

他咬紧牙关,把这份屈辱深深咽下。

他可不敢让父皇知道,自己和荆鑫起了冲突,更别提被打的事了。

上次掉进粪坑已经让父皇大为光火,这次若是在宫里斗殴的消息传出去,后果难以想象。

特别是父皇现在对荆鑫另眼相待,如果事情闹大,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毕竟,是他先去招惹荆鑫的。

不讲理的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至于在父皇面前撒谎?

胡亥立即将这想法抛诸脑后。

父皇最厌恶欺骗与背叛,他没把握能在父皇面前撒谎而不被识破。

一旦露馅,后果可比挨骂严重得多。

荆鑫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笃定胡亥不会声张此事。

即便真闹到始皇帝那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少年的打闹,在那位至高无上、雄才大略的始皇帝看来,恐怕根本不值一提。

秦国的孩子十三四岁便上战场,生死早已司空见惯。

更何况,他并未对胡亥造成重伤,始皇帝更不会因此责难他,这种直觉在荆鑫心中隐隐发酵。


门扉轻启,一位身穿宽袍大袖的中年文人傲然矗立门外。

荆鑫眼神里闪过一抹困惑,这是哪位大神?

记忆中并未有过交集。

跟随始皇帝左右这么久,宫中官员大多打过照面,偏偏这位似是初见。

“在下张苍,拜见中尉丞…”对方仿佛看出荆鑫心中的疑惑,沉声介绍。

荆鑫一惊,张苍!?

电光火石间,他恍悟,这岂不是那位…连忙拱手道:“莫非是荀子门下的张御史…”张苍含笑应道:“正是。”

荆鑫心中暗道,果不其然。

张苍出自荀子门下,是李斯、韩非的小师弟,在朝中任御史一职。

不过,这并非令荆鑫惊讶之处。

真正让人咋舌的是,历史记载他活过百岁,精通经史子集、历法学、律法、算数,就连《九章算术》也经他修订。

而今在大秦,依旧是御史身份,主管文书工作。

好家伙,简直就是一座行走的图书馆。

屋内,二人对坐。

“张御史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荆鑫直截了当问道。

张苍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慨,打量着荆鑫。

年纪轻轻已是左庶长,位在其上,后生可畏。

他正色言道:“特来拜访中尉丞,您发明的纸,对我们这些读书人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荆鑫笑道:“张御史过誉了,皆是为陛下尽忠,办差事耳。”

张苍心中暗暗称奇,荆鑫这份从容不迫、谦逊有礼,放在一个仅十二岁的少年身上,实属罕见。

本以为会遇见一位趾高气扬的少年。

他搓搓手,面露尴尬之色:“除拜访外,还想请教中尉丞能否多供给些纸张…”荆鑫一愣,“供给朝廷的白纸,应已足够使用才是。”

“在御史府虽能分得纸张,但仅供公事使用…”张苍不好意思地说道。

荆鑫心下一汗,公事专用?

难道还想私用不成?

哎呀,这纸如此粗陋,可不适合私下享用。

心里这般嘀咕,面上却依然挂着微笑:“张御史意欲何为,需要更多白纸?”

张苍眼中光芒一闪,整个人似乎焕发新生。

“中尉丞,我计划将御史府藏书悉数以纸抄录…以往简牍沉重且繁多,不便管理。”

“现今有了纸张,若能将典籍内容转录纸上,便捷不少。”

荆鑫闻之一怔,深深望了张苍一眼。

这位从战国跨越至秦汉的重量级人物,竟是为此目的。

心中虽感意外,转念一想,张苍爱书如命、博古通今,也就不足为奇。

唯有对书籍如此挚爱,方能造就张苍这等通今博古的全才。

相比之下,荆鑫自觉稍逊一筹。

“小事一桩,张御史只需遣人传话即可,无需亲至。

即刻便会安排人给张御史送去大量纸张。”

张苍闻言大喜,“多谢中尉丞,此恩铭记在心,往后若有用得上张苍之处…”荆鑫嘿嘿一笑,“张御史言巧了,正好有一事需劳烦张御史。”

张苍一愣,毕竟是书生,被荆鑫直白提出,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中尉丞但说无妨,能帮则帮。”

荆鑫摆手道:“能帮,自然能帮!”

他斩钉截铁:“此事若有张御史助力,便事半功倍。”

张苍一脸迷茫,“中尉丞欲让我做何事?”

荆鑫浅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教化民众…”张苍皱眉,越发不解。

“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名御史,权限止于文书管理,这教化的重任,怎轮得到我?”

荆鑫意味深长地说:“从前不可,如今却可行矣…”张苍喃喃:“中尉丞之意,我仍未明了。”

荆鑫嘴角微扬,执一纸示意。

“我想请张御史共编一部儿童启蒙之书。”

张苍愕然,“儿童启蒙?”

他双目忽闪,虽学识驳杂,兼容并蓄,儒家之根深植心底,教化万民,乃儒者毕生追求!

荆鑫笑容可掬,心中愈发安定。

虽有始皇帝保驾护航,但他深知,若无所作为,大秦亦有分崩离析之时。

这也是他协助公孙腾改良农业、盐业之因。

六国归一,大秦统一。

疆域统一易,思想融合难。

数年后,大秦倾覆,起义四起,皆因百姓未视自己为秦人。

文化交融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若能与张苍合力编撰一本弘扬忠诚大秦的爱国思想之书,自小便影响下一代,岂不大善!

荆鑫紧握拳,不仅为自己,更为如慈父般待他的始皇帝,更为天下苍生免于战火之灾!

假设纸张还未问世,我们仍停留在竹简时代,那么荆鑫构想的儿童启蒙书籍纵然面世,其广泛传播也将面临重重阻碍。

竹简的高昂成本与运输不便远非纸张可比,这也解释了为何学舍中的学子多出自小康之家。

然而,一旦采用价廉且便于携带的纸本书籍,学问的门槛便骤然降低,只要价格亲民,哪位父母不愿孩子饱读诗书?

望着满脸兴奋的张巷,荆鑫轻笑道:“张御史,您的看法呢?

张苍精通法律、儒学等各派学问,假使有此般博学者襄助,诸多难题自当迎刃而解。”

张苍虽尽力掩饰,喜悦之情却难掩眼角。

“此乃职责所在,岂敢推辞!”

此番教化若能出色完成,他张苍定能赢得万民景仰,留名青史。

张父感激地瞥了荆鑫一眼,深知这等机遇实属难得。

他深深一揖:“多谢中尉丞!”

荆鑫含笑回应:“张御史学富五车,实为不二人选……”他深知自己虽有才情,但此事他人亦可担纲。

张巷未发一言,只见荆鑫面色转肃:“启蒙教材须浅显易懂,让孩子朗朗上口,最关键的是……”他注视着张父,一字一顿:“忠君爱国!”

荆鑫本想直接搬出《三字经》,转念一想,《三字经》中提及秦后历史,显然不合时宜,唯有择取前段可用。

后续则需张苍填补,融入忠诚大秦、尊始皇帝之意,顺理成章。

六国民众对大秦之恨恐非轻易可消,尤其是旧贵族。

但若能借蒙学之力,植入“忠君报国”之念,影响的将是大秦新一代。

当然,此忠君乃忠于大秦皇帝,此报国则是报效大秦帝国。

待六国遗老逝去,六国概念渐消,唯余大秦,真正的一统天下!

荆鑫深知思想引领之关键,若六国民众自认大秦子民,何来反心?

张巷一时愣怔,旋即正色道:“中尉丞放心,此事定不辱使命!”

他虽痴迷书卷,却不失明智,荆鑫的深谋远虑,他已了然于胸。

张苍心中震撼,十二岁孩童竟有如此深远筹谋,莫非真是天赋异禀?

荆鑫淡然一笑,请叔姬呈上研好的墨。

提笔稍加思索,蘸墨挥毫,白纸上渐渐布满细密小字。

在系统的助力下,他的书法已有相当造诣。

片刻之后,荆鑫搁笔。

白纸上布满了工整的小字。

“张御史请看……”张苍接过,几行浏览之下,愕然无语。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他虽出自荀子门下,荀子主性恶说,但这并非重点。

至关重要的是,这些朗朗上口的词句,令他心头震荡。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张苍目光愈发明亮,身为先贤经典烂熟于心的学者,师承大名鼎鼎的荀子,又身居藏书丰盛的御史府,阅读典籍无数,却是初次遇见《三字经》这般体裁!

不仅寓意深远,更兼易于上口,即便如他般学识渊博,仅读一遍便深深烙印脑中。

张苍望向荆鑫,眼中满是惊骇。

“此《三字经》乃中尉丞所创?”

荆鑫微笑着颔首。

“尚未完稿,仅供开端,后续敬请张御史……”张苍恍然,荆鑫是为他开创了一种新体裁。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竟微有颤抖。

当今学舍教育皆以秦律为基,逐步识字,而秦律之艰涩,即便心智渐开的少年亦觉吃力。

而这《三字经》却大为不同,即便是总角之龄也能熟读成诵,此等蒙学读物一旦传开,大秦必将轰动!

名垂青史,万古流芳,近在咫尺!

即便是张巷,此刻亦是激动非常,恭敬一拜:“请中尉丞放心,张爸定不负所托!”

荆鑫微笑,有了张苍续写《三字经》,此事已成大半!

他扶起张苍:“此乃教化万民之大任,亦为我等秦吏重任,辛苦张御史了。”

一炷香之后,张苍带着激动难掩的神色步出房门。

此行拜访,意外之喜,何其惊喜!

------室内,荆鑫注意到叔姬正直勾勾地望着他,那双灵动的大眼里满是崇敬。

“主人,您莫非是生而知之的圣人?”

荆鑫心中暗笑:好家伙,这是变成小粉丝了?


再说,父皇竟然让他跟自己同桌用膳,这待遇我可都没享受过!

胡亥的言语间满是醋意,一直以来,在他心中,父皇最疼爱的非他莫属,就连大哥扶苏也比不上他在父皇心中的位置。

可今天,就因为责骂了一个平民百姓,就被父皇训斥,他心里那股嫉妒的火焰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父皇待他这么好,倒像是他是父皇亲儿似的!”

胡亥冷哼道。

赵高缓缓开口:“说不定,他真是陛下失散的儿子……”什么?!

胡亥心头一颤,难以置信地望着赵高。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平民……”若非赵高在他心中有着极高的威信,他怕是要忍不住骂出来了。

一个小小的平民,怎会是皇帝的儿子!

赵高沉思片刻,说道:“依我对陛下的了解,他对那个少年的态度实在不同寻常,就连扶苏公子都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再者,那少年是陛下途中所捡,真实身份无人知晓,我们对他过去的来历也一无所知。”

“我打探过,听说陛下是因为发现少年身上有一块玉佩,才决定留下他的。”

“单看今天陛下对他的态度,若真是先帝之子,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胡亥全身一阵发麻,一股凉气自脊椎直冲头顶。

原以为赵高只是随意猜测,没想到还真找出些疑点。

胡亥脸色变幻不定,咬了咬牙,看向赵高:“师父,万一这荆鑫真是父皇的儿子,那皇位……”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赵高已明白胡亥的意思。

赵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慢慢道:“皇位历来立长不立幼,就算陛下真的偏袒荆鑫,也要过了扶苏那一关……”赵高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这孩子出现得正是时候,正好可以为你挡去一些明枪暗箭。”

“即便扶苏不受先帝宠爱,但长幼有序,先帝不可能完全不顾及。

若真是偏心荆鑫,首先跳出来反对的也会是扶苏及其背后势力,还有满朝文武,我们大可坐山观虎斗。”

胡亥愣住了,他从未想到这一层。

赵高淡淡说道:“十八公子只需做好自己的事,让陛下看到你的孝顺之心,其他的就静观其变。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或许能从中获利。”

听了赵高的话,胡亥的信心顿时恢复。

“我明白了。”

“但这孩子……”他似乎心有不甘。

“这孩子目前不宜招惹。”

赵高淡淡说道。

胡亥郁闷地应了一声:“好吧。”

荆鑫对此浑然不知,他正和公孙腾一起,再次详细解析曲辕犁的构造,讲述堆肥、沤肥的具体操作。

这些大秦的工匠们远比他预想的要聪慧,不久便打造出曲辕犁,农民们也开始收集粪便,准备堆肥。

对咸阳的百姓来说,如果不是务农的,基本没人会把粪便当宝。

公孙腾要收集粪便不过是张口之劳,半天功夫,就搜集了几吨重的粪便!

接下来便是等待,荆鑫的事暂告一段落,和公孙腾打了声招呼,他便离去了。

大将军府内。

“赵千牛……”一名仆人恭敬地走过来唤道。

荆鑫一愣:“怎么了?

莫非是师父找我?”

那仆人恭敬回答:“主人请赵千牛前去厅中相见……”荆鑫虽有些疑惑,却没有耽误,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片刻后。

在大厅中。

荆鑫步入,一眼便看见王翦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他身边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那人与王翦有几分相似,面容质朴,古铜色的肌肤给人沉稳厚重之感。

听见荆鑫的动静,他目光立即投射而来,荆鑫只觉如被猛虎盯住一般,心中一紧,已猜到他的身份。

果不其然,王翦见了他,哈哈一笑,捋着胡须介绍道:“子正,这是我儿,王贲,字典才……”荆鑫连忙行礼:“下官荆鑫见过通武侯……”王贲在大秦军中举足轻重,是灭六国之战的主要将领之一。

王贲朝他笑笑:“后生可畏啊。”

“子正,不必拘束,既然成了阿翁的弟子,就是一家人,无需客气。”

王贲通过王翦已大致了解荆鑫的情况,他和王翦想法一致,既然是先帝的命令,立场问题自然放在一边,全心全意教导荆鑫。


言罢,胡亥感到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再也无法抬头,他握紧拳头,狼狈地退出大殿。

荆鑫暗自咋舌。

乖乖,从现在跑到戌时,至少要跑六个小时,胡亥的腿怕是要跑残了。

始皇帝淡淡地说:“今日之事已了,你们都退下吧,子正留下……遵命!”

众人纷纷退下。

很快,大殿中只剩下荆鑫与始皇帝二人。

嬴政微笑着看着荆鑫,“你这孩子,是不是心里在怨朕?”

荆鑫一愣,连忙道:“冤枉啊,陛下!

微臣绝无此念!”

看到荆鑫的模样,嬴政笑呵呵地说:“朕对胡亥从轻发落,你没有觉得朕偏袒他?”

荆鑫嘿嘿一笑,“陛下哪里偏袒了,是微臣考虑欠周全。

若是十八公子真那么做了,陛下的颜面何在?

大秦的颜面何在?”

“再说,就算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士兵跑这么久,也会累得半死,十八公子娇生惯养,恐怕得在床上修养好一阵子了。”

“陛下从微臣进来的那一刻起,就站在我这一边,微臣心知肚明。

如果真是微臣输了,陛下也定会出手,取消赌约!”

其实,微臣知道,陛下真正偏袒的人是微臣啊!

荆鑫神色坦然,句句肺腑之言。

始皇帝确实偏袒了他。

若是偏袒胡亥,早在立赌约时就会阻止!

以始皇帝的眼力,岂会看不出胡亥必败?!

嬴政心中一暖,这孩子的聪明伶俐让他心疼。

此刻还在自责自己考虑不周,胡亥输了会连带他也丢脸。

与胡亥相比,这个儿子的贴心让他颇感慰藉。

“孩子,你从未让朕失望。”

他语气温柔,如同任何一个深爱儿子的平凡父亲。

被始皇帝慈爱的眼神注视着,荆鑫心中一暖。

陛下对待自己,真如父亲对儿子一般!

他笑道:“臣乃陛下亲手提拔,陛下眼光独到,识人有术,对待臣就像父亲对待儿子那样亲切慈爱。

虽非陛下亲子,臣却视陛下为父,怎会让陛下失望!”

……“你就说这是玩笑话。”

嬴政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妙极!”

陪始皇帝静默片晌,荆鑫这才施礼离去,重返回自己的府邸。

“大人…“叔姬毕恭毕敬地开口:“那些雇来的农户根本不够管理如此广阔的土地,或许我们应该再多购置些家仆,不然实在照料不过来……“荆鑫托腮沉思:“需要多少才够?”

叔姬依然保持着那份恭敬:“至少一百人……”荆鑫揉了揉额头,自嘲一笑:“我不过是区区一个右庶长,却搞出了这等规模,真是小题大做了!”

叔姬眨眨眼,轻声道:“大人,您是堂堂右庶长,那些左庶长的排场远比您大得多,动不动就有几十人服侍,您这上百人忙活田地,其实并不为过……大人身为右庶长,家中衣物仅有几十件,已算是相当节俭了。”

荆鑫苦笑:“虽然只有几十件,可件件价值不菲,有的甚至上万,再加上咸阳有田有房,家中珍玩琳琅满目,这还算低调吗?”

叔姬深表赞同地点点头,细语道:“在六国时期,那些封君哪一位不是绫罗绸缎不计其数,妻妾成群,出门随从成队,敲锣打鼓,家中珍宝堆积如山,相比之下,大人您确实是相当简朴节俭了……”荆鑫心中暗叹:怪不得秦国能统一六国,这些诸侯王室,一个比一个会享受!

他摇摇头,看向叔姬:“叔姬,你今天气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叔姬一愣,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得有些扭捏:“大人,叔姬这几日……那个来了……”她声音渐低,头几乎要垂到胸前。

荆鑫恍然,原来她说的是月事。

“原来是这样啊!”

荆鑫了然一笑。

忽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好熬了些红糖,给你泡一杯红糖水吧。”

叔姬一愣,眼中满是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这时候要喝红糖水。

尽管不解,但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不久,荆鑫便命仆人端来了热汤,并用热汤泡好了红糖,递给叔姬。

叔姬抿了一口热腾腾的红糖水,全身顿感温暖,就像严冬里洗了个热水澡,身心舒畅,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怎么样?”

荆鑫笑着问。

叔姬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好像真的没那么难受了,大人这红糖水还真管用呢!”

“红糖水有效?”

清脆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

荆鑫和叔姬一同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美裙装的少女步入房内,腰间挂着香囊,精致的玉佩轻声叮咚。

她长发如墨,挽成了秀美的发髻,美丽的脸庞上,明亮的双眸闪烁着机敏,瓷白的肌肤细腻如玉,朱唇皓齿,一举一动间皆透露着优雅高贵。

她身后跟着两位家仆,虽也貌美,但在她面前则黯然失色。

“王家的千金……“荆鑫认出来了,这不是王翦的小孙女吗?

叔姬急忙向王家千金行礼。

王婉兮轻轻点头,目光好奇地落在荆鑫身上。

“右庶长说的红糖水有效是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进入了荆鑫的私人空间,自行打量着四周。

荆鑫的房间简洁雅致,没有多余的装饰,王婉兮心中暗暗称许。

起初,荆鑫并未给她留下良好印象。

他虽成为了她祖父的弟子,但她无意中听到他对祖父的恭维之词,心存芥蒂。

然而,荆鑫英俊有才,加上王老爷子经常夸赞这位小弟子,她对他的看法逐渐改变。

荆鑫咳嗽一声,略显犹豫地说:“也没什么不能告诉千金的,我这位侍女叔姬最近月事来了,身体不适,我便用红糖为她泡水,红糖有益于缓解症状。”

王婉兮一愣,有些惊讶地望了眼低头不语的叔姬,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荆鑫:“右庶长对您的侍女倒是挺上心的……”荆鑫正色道:“千金误会了,叔姬已不再是侍女身份,况且,她跟随我多年,勤勤恳恳,关心一下也是应当的。”

王婉兮暗暗点头,她见过太多自视甚高,视家仆如草芥的人,荆鑫这样的高官能对身边人如此关怀,实属难得。

“千金怎会到此?

“荆鑫不解。

王婉兮眸光闪动:“祖父说你制作了非常甜的糖,所以我来看看。

还有,你不必总称我为千金,我叫婉兮就好。”

荆鑫一愣,脱口而出:“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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