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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国公夫人只想做寡妇无删减全文

茶与茶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阳落下,留下一地余晖。沈珞缇起身行至窗边,提笔,两封信很快写完。“倩彤,你让我们的人将这封信送到林嬷嬷手中。”“好。”“另外一封,等会让人送到母亲的院子。”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夫人,二公子来了。”“让人到偏厅,我等会就去。”倩彤扬了扬手中的信函。“二少爷应当是为了举荐信。”“嗯,我们到偏厅一趟,让人给二少爷上些下火的茶水。”不多时,沈珞缇带着婢女走了进来。江若风立即从位置上起身。一身水绿色长裙,头上无半点首饰,更添了几分柔和。江若风只一眼便快速移开目光。“嫂子。”沈珞缇抬眼扫了江若风一眼,江家人的样貌都生得不错。江若风整体看起来消瘦一点,但是五官却比江淮楠优越,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红润的薄唇。“二弟,坐吧,不必拘...

主角:沈珞缇江淮楠   更新:2024-11-05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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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珞缇江淮楠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国公夫人只想做寡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茶与茶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阳落下,留下一地余晖。沈珞缇起身行至窗边,提笔,两封信很快写完。“倩彤,你让我们的人将这封信送到林嬷嬷手中。”“好。”“另外一封,等会让人送到母亲的院子。”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夫人,二公子来了。”“让人到偏厅,我等会就去。”倩彤扬了扬手中的信函。“二少爷应当是为了举荐信。”“嗯,我们到偏厅一趟,让人给二少爷上些下火的茶水。”不多时,沈珞缇带着婢女走了进来。江若风立即从位置上起身。一身水绿色长裙,头上无半点首饰,更添了几分柔和。江若风只一眼便快速移开目光。“嫂子。”沈珞缇抬眼扫了江若风一眼,江家人的样貌都生得不错。江若风整体看起来消瘦一点,但是五官却比江淮楠优越,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红润的薄唇。“二弟,坐吧,不必拘...

《惨死重生,国公夫人只想做寡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太阳落下,留下一地余晖。

沈珞缇起身行至窗边,提笔,两封信很快写完。

“倩彤,你让我们的人将这封信送到林嬷嬷手中。”

“好。”

“另外一封,等会让人送到母亲的院子。”

话音刚落,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

“夫人,二公子来了。”

“让人到偏厅,我等会就去。”

倩彤扬了扬手中的信函。

“二少爷应当是为了举荐信。”

“嗯,我们到偏厅一趟,让人给二少爷上些下火的茶水。”

不多时,沈珞缇带着婢女走了进来。

江若风立即从位置上起身。

一身水绿色长裙,头上无半点首饰,更添了几分柔和。

江若风只一眼便快速移开目光。

“嫂子。”

沈珞缇抬眼扫了江若风一眼,江家人的样貌都生得不错。

江若风整体看起来消瘦一点,但是五官却比江淮楠优越,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红润的薄唇。

“二弟,坐吧,不必拘礼。”

“嫂子,”

“倩彤,将信函给二少爷。”

江若风刚坐下,手中就被塞了一封信,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江若风没出息的红了耳根。

“今日的事情,母亲都同我说过了,此事能成全都是嫂子的功劳,若风多谢嫂子。”

“都是一家人,不必言谢。”

江若风抬眸,神情认真。

“不管以后如何,国公府的爵位只会是阿允的,若风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邪念。”

沈珞缇看着江若风,杨氏倒是个伶俐的,还特意警告。

“无妨,二弟不必多想,不过依着二弟的才学,想来不会在意一个空爵位。”

沈珞缇见江若风还欲再解释,只好先他一步切回话题。

“我已经让人同舅父打过招呼,二弟若是准备好了,这几日便可上门。”

“多谢嫂子。”

“不用客气,不过舅父在学术上比较认真,要求比较严格,二弟需得耐得住性子。”

沈珞缇没有明说,她舅父平时很温和,看了一旦接触到学问,性子就变了,容不得一点错处。

未出阁的时候,她亲眼见着舅父骂人,几个白衣书生面红耳赤,愣是半句话都不敢反驳。

“能拜入温太傅门下,已经是若风烧了高香,太傅严厉,那便是若风学得不到位。”

沈珞缇点点头,想来江若风已经有所了解。

“好。”

沈珞缇不再多说,江若风搓了搓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嫂子,这茶味道不错,口感回甘,入口冰凉。”

“这是春和堂新调制的茶,我想着你成日对着经书,心气容易浮躁。”

这茶是沈珞缇重生第二日便让人去买的,毕竟她还要陪着演戏,必要时候需得降降火气。

“嫂子可以告诉若风这茶的名字吗?回头我让小厮去买点。”

这批茶她已经买完了,新茶还没那么快到。

“倩彤,你去拿点给二少爷。”

“如此,多谢嫂子。”

再次安静下来,江若风正欲寻个话题。

“二弟。”

江淮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江若风敛去眼底的情绪,转身看向江淮楠。

“大哥。”

江淮楠拍了拍江若风的肩膀。

“来拿信函?”

江淮楠的视线落在江若风的手上。

“对,若风想着要亲自同嫂子道谢,所以便过来了。”

“若风,不必言谢,你嫂子也是为了江家。”

江淮楠满意的看了沈珞缇一眼。

“到了温家好好学习,莫要辜负你嫂子的一片苦心。”

“若风知道。”

若是忽略江淮楠眼底的那一抹嘲讽,两人站在一起,倒是真的像和睦的兄弟。

“二少爷,你的茶。”

江若风接过倩彤手中的茶包,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大哥,嫂子,若风先回去。”

“嗯,回去吧,若是有需要的,尽管跟大哥开口。”

江淮楠说了两句场面话,这才走过去坐在沈珞缇的旁边。

“珞缇,你真好,你为国公府做的一切,我和祖母都会记在心上的。”

沈珞缇心中冷笑,大可不必,被你们记在心上并不是好事。

“国公爷满腔抱负,珞缇都明白,等二弟学有所成,定会是国公爷的助力。”

江淮楠愈发满意,沈珞缇做主母真的没话说,只是沈家势力太大,压迫太甚。

“珞缇,此生有你,三生有幸。”

沈珞缇不经意躲开江淮楠黏腻的视线,端起一旁的白玉茶盏。

“珞缇可是还怨怪我,今日不清楚情况便指责你。”

沈珞缇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脸上略有无奈。

“国公爷,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妹妹自幼跟国公爷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亲厚,珞缇比不得妹妹。”

江淮楠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沈珞缇越是善解人意,他便越不得劲。

沈珞缇心中冷笑。

“珞缇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能比。”

冤大头的位置。

说着江淮楠的鸡爪不安分的伸了过来,沈珞缇不动声色的避开。

“我知道,国公爷这些年只守着珞缇一个,珞缇十分感激。”

“珞缇。”

“用膳吧。”

沈珞缇直接起身,打断江淮楠的深情语录。

江淮楠悻悻收回手,倒也没有太过计较,只以为沈珞缇没注意到。

饭后,江淮楠赖在卧房不走,眼神不时在沈珞缇身上扫,意味十分明显。

沈珞缇只作不知,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周旋,心中预估着时间差不多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原本还神采奕奕的江淮楠没有任何预兆,直接晕了过去。

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

倩彤有些心疼那张紫檀木桌子。

“夫人,要不要将国公爷扶到床上。”

“不用,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将人丢到榻上。”

倩彤和画芷对视一眼,夫人如今连国公爷也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也是,国公爷心眼太偏了,不怪夫人恼怒。

“夫人,霜凡在门口。”

霜凡是她父亲特意给她留下的暗卫,从前她以为国公府太平,所以一直让人住在沈家。

“进来吧。”

“夫人。”

沈珞缇抬眸,霜凡只比倩彤画芷年长两岁,身形倒是跟寻常女子没差。

就是虎口的茧子厚了点。

“你让人到江南去寻两个身段妖娆的瘦马,将人包装成良家女子的模样。”

“好,奴婢明白。”

“往后,你便留在我身边。”

“夫人可是遇到麻烦了?”

霜凡下意识问出口,眉间生出一丝寒意。

“暂时没有,不过快了。”




沈珞缇眼中闪过一抹狠辣,这一辈子没有阿允背锅,看宁川该如何。

江淮楠闻言,脸上大喜。

“如此,我替妹妹谢过珞缇。”

沈珞缇忍着恶心。

“国公爷叮嘱他们安分些,长公主脾性你也清楚。”

江淮楠连连应下,围着沈珞缇说了好一会甜言蜜语才找借口离开。

江淮楠一走,沈珞缇抱着痰盂吐了许久。

长公主萧棠月尤其爱菊花,每到九月份,都会邀上京中的夫人小姐到她的公主府赏菊。

沈珞缇牵着江允辅一出门,便看到宁茹儿带着一儿一女站在门口等她。

“多谢嫂子肯原谅茹儿。”

宁茹儿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哥哥跟她说过了,眼下还不能跟沈珞缇翻脸。

“快叫舅母和表哥。”

不等两个孩子开口,沈珞缇出声打断,她听着恶心,不想听。

“上马车吧,时辰快到了。”

宁茹儿看着沈珞缇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凉意,等沈家倒台了,看她还能嚣张几时。

一行人到长公主府的时候,不少夫人小姐都到了,长公主府的下人将几人带到花厅,将孩子领到后花园。

不少夫人瞧见沈珞缇,立即上前打招呼。

宁茹儿看着那些巴结沈珞缇的妇人,心中生出嫉妒。

沈珞缇一一点头回应。

思绪回笼,宁茹儿上前跟身旁的妇人搭话,可那些妇人只附和两句赶忙离开。

没了沈珞缇在其中周旋,自是没几人愿意搭理她,毕竟她们嫌晦气。

宁茹儿咬着嘴唇,不甘心的看了沈珞缇一眼。

“嫂子,可是还怨怪我?”

沈珞缇回过头,只见宁茹儿双眼通红,紧紧咬着下唇。

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派头。

这就受不了了?

不是不在意世俗吗?

“没有,妹妹想多了。”

“那嫂子刚刚为何没有在那些夫人面前替我说话?”

沈珞缇秀眉轻蹙,不悦的看着宁茹儿。

“妹妹,那些夫人并未说话得罪你,我替你说劳什子的话?她们不想搭理你,你应该反省你自己。”

宁茹儿一噎,神情更加委屈了。

“嫂子可是也觉得我丢脸了?”

这还用问?

“妹妹惯会胡思乱想,国公爷可不爱听这样的话。”

宁茹儿再次被噎住,可现下人多眼杂,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咽下心中的酸楚。

不多时,长公主在一应下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只见萧棠月身着一袭淡紫百罗裙,裙尾绣着几只蝴蝶,翩然起舞。

许是应景,额间描了花钿,头上是两只掐金丝镂空孔雀簪,孔雀下点缀着一串白色珍珠,贵气端庄。

“长公主殿下。”

萧棠月大手一挥。

“都起来吧,不必拘礼。”

萧棠月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宁茹儿身上的时候,嘴角的笑意瞬间收起。

“宁姑娘,可是本宫府中的下人为难你了?怎么一副被欺负惨的表情?”

宁茹儿被突然点到名字,还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眼底很快露出一抹喜色。

长公主在关心她?

“不曾,公主府的下人都很好,无人欺负我。”

听着宁茹儿这粘酸的语调,同驸马后院那些争宠的贱婢一样。

萧棠月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眼眸沉了沉。

“既然无人欺你,你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瞧?还是你觉得参加本宫的赏花宴委屈你了?”

长公主的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宁茹儿一个激灵,赶忙跪了下来。

萧棠月邀请各位夫人小姐来,自是希望大家一起分享她的喜悦,可不想看到一张苦哈哈的脸。

沈珞缇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往年宁茹儿得了巴结,自是不会露出这种神情,可今年情况就不同了。

“长公主恕罪,茹儿绝无此意。”

说罢,宁茹儿看向一旁站着的沈珞缇。

“只是嫂子刚刚责罚了茹儿两句,茹儿心里难过。”

沈珞缇在心里啧了一声,上赶着找骂,半点都不冤枉。

这一招也不是谁都受用,宁茹儿也不看看长公主是什么人?

太后嫡亲闺女,陛下嫡亲妹妹,最重视嫡庶尊卑,长幼有序的主。

“混账,你既称呼珞缇一声嫂子,她斥责你两句也是应该,你甩脸色还不算,还想将事情赖到旁人身上,没脸没皮的玩意。”

宁茹儿吓懵了,怎是这反应。

“长公主恕罪,茹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萧棠月睨了宁茹儿一眼,倒也不想让颗老鼠屎坏了大家的心情。

“滚一边去。”

宁茹儿一溜烟起身,直接躲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擦眼泪。

不少夫人瞧这模样,互相对视一眼,轻笑出声。

宁茹儿刚进门就已经碰了三个钉子,还惹了长公主的嫌恶,心中万般憋屈不敢再搞出什么名堂。

沈珞缇跟在长公主身后,倒是认真欣赏起那些被娇养出来的花。

粉白,粉黄,纯白,墨青,浅紫。

沈珞缇还未数完,一个婢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长公主,不好了,锦白被人丢进池塘淹死了。”

萧棠月一听,脸色瞬间阴沉。

“怎么回事,照看个猫儿都看不好,本宫要你们何用?”

长公主一边说,一边抬脚后花园赶去。

各位夫人快步跟着,毕竟她们的孩子也还在后花园,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刚到后花园,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孩哭着冲到萧棠月的怀中。

“母亲,锦白死了,他们把锦白杀了。”

小郡主宋今禾抽抽噎噎,萧棠月的心肝都疼了。

她嫁入伯公府十年,只得这么这么一个女儿,只是当珠当宝呵护。

萧棠月温柔的替女儿抹泪,轻声安抚。

“母亲会让皇帝舅舅再给你寻一个比锦白还好看的猫儿,禾禾莫哭,母亲心疼。”

宋今禾哭唧唧点头。

“来人,给本宫查,将所有的嬷嬷都叫过来。”

江允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宁茹儿身边有些紧张的宁川。

正欲上前,沈珞缇拉起江允的小手,冲着他摇了摇头。

宁川看见江允没有站出来帮他,心中一急,伸手指着江允。

“是表哥,是表哥将猫猫扔进池中的。”

萧棠月立即朝江允看了过来,眼中有摄人的寒意。

江允到底只是一个孩子,被吓得紧紧揪住沈珞缇的裙摆。

沈珞缇上前一步,挡住长公主那吃人的视线,看向宁川这个白眼狼。

“川儿,你亲眼看到的?”




沈珞缇并不惊讶,林嬷嬷在吃人的皇宫都能如鱼得水,心思自是十分细腻。

“嬷嬷。”

“好孩子,你告诉嬷嬷,老奴不会向边关透露半个字。”

林嬷嬷自是可信的,上辈子嬷嬷出宫之后,便去了边关。

“嬷嬷,我怀疑国公爷和宁茹儿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林嬷嬷皱着眉,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他们怎么敢?”

画芷和倩彤的脸色同样精彩,夫人这段时间变了许多,她们还以为夫人不想再搭理宁茹儿。

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画芷都快哭了,她就应该将那些宝贝放到宁茹儿的身上。

“夫人,你怎么不早点说。”

“这不是想等着嬷嬷进府再一起说。”

“这件事不能声张,你们万莫表露出来。”

画芷和倩彤眼眶发红,心疼的看着沈珞缇。

“嗯,我们听夫人的。”

“一群腌臜货。”

林嬷嬷脸上布满怒意。

“珞缇,你想如何?”

“我要一步一步揭穿他们,让他们跌落云端,让他们自相残杀。”

“好。”

林嬷嬷怜爱的看着沈珞缇,都说深宫吃人,大宅院何尝不是。

国公府已经高攀,男人自古都是不可靠的。

“嬷嬷也累了,都下去歇着吧。”

这一晚,几人都睡得不好。

林嬷嬷的心呕了一晚上,画芷和倩彤抱着小声啜泣了一晚。

自责又难过。

自责的是她们跟在夫人身边,在这府中住了七年,竟然没有发现。

从前只觉得国公爷和茹姑娘的兄妹情很好,原来是披着兄妹的外衣行苟且之事。

难过的是夫人这样好的人,国公爷居然半点不珍惜。

睡在偏房的沈珞缇皱着眉。

一个严肃的妇人出现在沈珞缇的面前,眼神复杂。

“珞缇,母亲早就跟你说话,京中的人都吃人,你为何不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

沈珞缇趴在妇人的腿上,哭的梨花带雨。

“母亲,珞缇知错了,珞缇再也不敢了。”

“傻孩子,母亲是心疼你啊,母亲捧在手上的娇娇,不该被如此对待。”

画面一转,江淮楠搂着一脸得意的宁茹儿站在沈珞缇的面前。

“沈珞缇,你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女人,他不过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巴巴将一颗心奉上了。”

沈珞缇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国公爷,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两情相悦,为何要将我扯进这泥潭中。”

江淮楠咯咯笑了起来。

“当然是为了沈家的权势,不过你放心,如今我踩着沈家往上爬,陛下会好好嘉奖我。”

“江淮楠,你丧心病狂,我要杀了你。”

沈珞缇冲着江淮楠扑过去。

江淮楠一个闪身,沈珞缇落空摔到地上。

宁茹儿扯着沈珞缇的头发,将她拽到城墙边上。

“沈珞缇,你看啊,你的家人,你的儿子,他们都在下面。”

沈珞缇看着地上黑压压的尸体。

“不是的,不是的。”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好好认认。”

“不要,不要。”

沈珞缇直接坐起来,看到屋中的摆设,这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做噩梦了?”

画芷眼睛红肿,端着水走了进来。

“没事。”

“奴婢服侍夫人更衣。”

“好。”

“嬷嬷呢?”

“林嬷嬷在外间等候。”

“去跟嬷嬷说一声,等会到老太夫人跟前露个脸,顺便派人跟老太夫人说一声。”

“好的。”

两刻钟后,沈珞缇带着林嬷嬷往寿宁轩的方向去。

辅一进门,杨氏带着江枝意坐在老太夫人的下首,宁茹儿坐在杨氏的对面。

沈珞缇瞥了一眼宁茹儿,脸上带了纱巾,叫人分辨不出情绪,但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沈珞缇。

“祖母,母亲,这是林嬷嬷。”

“老太夫人,老夫人。”

“快,都快坐下。”

林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太夫人自是不敢拿乔。

“自从珞缇提及此事后,我便日日盼着嬷嬷进府,就怕嬷嬷被人截了去。”

老太夫人倒是没有夸大,前些日子还有人向她打听林嬷嬷,不少人都想让林嬷嬷到府中指导一二。

“这是我的两个孙女,没见过什么世面,以后就交到嬷嬷的手中了。”

老太夫人说罢,瞥了一眼宁茹儿,只希望林嬷嬷能将宁茹儿的习性掰回来,莫要再做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

“老太夫人说笑了,她们若是愿意学,我定毫不保留的教导。”

老太夫人老脸带笑,十分客气。

“以后就辛苦嬷嬷了,若有什么需求,国公府一定全力满足。”

林嬷嬷笑着回应,神情没有丝毫倨傲。

“我已经做惯了这些事情,担不得老太夫人辛苦二字。”

“只是我在宫里待久了,恐会严厉一点,不知两位姑娘可否受得住。”

“无妨,她们若是有不好的地方,嬷嬷尽管责罚。”

老太夫人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快同林嬷嬷问好。”

江枝意走到林嬷嬷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江家枝意见过嬷嬷。”

“是个水灵的。”

宁茹儿认定林嬷嬷是沈珞缇找来为难她的,所以心中十分不舒服。

但是碍于老太夫人的威严,还是恭敬行礼。

“茹儿见过嬷嬷。”

林嬷嬷打量着宁茹儿的行头,脸上神情未变。

“茹儿姑娘,既然老太夫人将你交到我手中,我有必要提点你。”

宁茹儿心道果然,就知道沈珞缇没憋好屁,这老太婆一进门就想给她下马威。

“茹儿姑娘,枝意姑娘比你小,规矩体统倒是比你懂得多。”

林嬷嬷这一提点,屋中的几人朝着两人看了过去。

两相对比之下,宁茹儿的万福礼确有点散漫,没有半点诚心。

老太夫人的眉头当即皱起,心中对宁茹儿的不满又添了一分。

“且我算的上你半个老师,你该以真面目示我,总不好叫我今日见了你,还认不得你的脸。”

宁茹儿快要气死了,是她想带着面纱的?

要不是沈珞缇那贱人告状,老太夫人怎会罚她?她的脸怎会跟猪头一样。

他也不会不理她。

宁茹儿余光扫过气定神闲的沈珞缇,心中的怨气更甚。

“我不过说你两句,茹儿姑娘这白眼怎还翻起来了?”




下晌,府里便传出宁茹儿打翻了老太夫人小佛堂的香炉,老太夫人下令掌嘴三十,禁足扶苏苑半个月。

“夫人,奴婢亲眼看到嬷嬷扶着茹姑娘回去,茹姑娘的脸高高肿起,有些地方甚至冒出了血迹,像极了刚煮熟的猪头。”

倩彤用手势比划,声情并茂。

沈珞缇轻笑出声。

“你见过煮熟的猪头?”

倩彤嘿嘿一笑,随即点头。

“在边关的时候,奴婢又一次偷溜到伙房,正好看到一个煮熟的猪头。”

显然这次老太夫人是下了狠手,江淮楠估计还在难过。

“画芷,回头你想办法调些膏药,好好帮茹姑娘一把。”

画芷会心一笑。

“奴婢明白,一定会让夫人满意。”

沈珞缇往后一趟,悠哉的靠在躺椅上。

她倒要看看,宁茹儿没了那副惹人怜的模样,江淮楠对她的感情是否如常。

“母亲。”

稚嫩的童声响起,一身白衣的小团子跑了进来。

因为跑得太急,小脸蛋红扑扑的。

沈珞缇眼神变得柔和,轻轻捏着江允的小鼻子。

“跑这么急,累不累?”

江允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一脸骄傲。

“阿允不累,阿允已经学会扎马步了,师傅都夸阿允厉害。”

沈珞缇前些日子让霜凡给阿允请了一个武学师傅,算的上霜凡的部下。

不求能得一身好武艺,沈珞缇只想让她的阿允健健康康的长大。

沈珞缇上手将江允搂进怀里,小家伙倒是比前些日子重了些。

“真乖。”

江允仰着头。

“那是,阿允是母亲的乖宝宝。”

沈珞缇亲了亲江允的小脸。

“嗯,阿允是母亲的乖宝宝。”

“母亲,表弟生病了,阿允要不要去看看表弟?”

沈珞缇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而是看着江允。

“阿允想去吗?”

江允额头微微皱起。

“不想,阿允不喜欢表弟。”

“阿允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

“可是阿允怕父亲责怪,父亲会说阿允不爱护表弟。”

“不会。”

沈珞缇捏着江允的小脸蛋,她不想江允继续为此烦扰。

“母亲带你出府可好?”

果然,江允一听可以出府,眉头立即舒展。

“好。”

沈珞缇看向倩彤。

“倩彤,准备一下。”

一刻钟后,沈珞缇带着江允坐上了出府的马车。

江允忍不住撩开帘子,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天边有一抹红色的霞光。

“母亲,等会我们要回府中用晚膳吗?”

“不用,母亲等会带阿允去酒楼。”

江允的眼睛亮晶晶的。

“阿允要吃水晶丸子,还要吃糖葫芦。”

“好。”

江允躲进沈珞缇的怀中。

“母亲最好了,阿允最爱母亲。”

沈珞缇瞧着江允这小模样,起了逗弄了心思。

“要是母亲不给阿允买糖葫芦,母亲就不好了?”

“当然不是,不管怎样母亲都是最好的。”

“小嘴真甜,今日是不是偷吃糖了?”

“才没有呢,阿允说的都是实话,最爱母亲。”

马车中不时有嬉笑的声音传来。

江淮楠步伐沉重,驻足在拾花苑门口。

江淮楠看着拾花苑的牌匾,脑海中忍不住想起沈珞缇隐忍的模样。

每次他站在宁茹儿那边,沈珞缇委屈的模样,还有那天晚上,她失望的模样。

江淮楠不免想起宁茹儿,他本以为茹儿纯良温善,可没想到她会给川儿下毒,目的就是为了栽赃珞缇。

之前在公主府的事情,还有川儿推到阿允的事情。

江淮楠的思绪越来越乱,怎么都想不通,茹儿明明不是这样的。

不知怎的,江淮楠的心突然被揪起来,闷闷沉沉。

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迈步往里走。

“珞缇。”

江淮楠走到卧房,沈珞缇并不在房中。

江淮楠心中疑惑,退了出去。

“夫人呢?”

洒扫的丫鬟急忙行礼。

“夫人带着小公子出府了。”

江淮楠心中一顿,他好似有半个月没有见阿允了,他一直担心川儿的身体,不曾问过阿允半分。

“他们出府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约莫半个时辰前。”

“他们出府作甚?”

“这个奴婢不知。”

江淮楠的心里更闷了,最近珞缇好像不太爱搭理他了,对他也没有往日的热情。

难道她真的对他失望透顶了?

不会的,珞缇那么爱他,一定是暂时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淮楠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转身进了屋中。

这边,沈珞缇母子到了京中最繁华的和春酒楼,沈珞缇带着江允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的窗口正对着横贯盛京的江流,小团子当时跑到窗户边,直勾勾的盯着江畔的摊贩。

“等吃了饭,母亲带你去许愿。”

“好。”

江允虽然才五岁,但是吃相很好,基本不用沈珞缇操心。

晚膳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许愿的河灯在江中倒影出不同的模样。

沈珞缇牵着江允的手,走到岸边。

“阿允,挑一个。”

江允挑了一个兔子河灯,又给沈珞缇挑了一个莲花河灯。

“母亲也要许愿。”

沈珞缇笑着点头,伸手接过江允递过来的河灯。

江允一路小跑,走到河边,学着旁人的动作,双手合十,嘴里念叨两句,才将花灯放了下去。

“母亲许了什么愿?”

沈珞缇点了点江允的额头。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小家伙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阿允也不能说,母亲不许问阿允。”

“好,母亲不问。”

沈珞缇轻笑出声,带着江允朝着下游走去。

母子两人在河边待了半个时辰,小家伙一路喋喋不休。

沈珞缇欢喜的同时又心生愧疚,前世她都不曾单独带她的阿允出府游玩。

不管去哪里,都带着那两个野种,有时候难免顾忌不到阿允的情绪。

可她的阿允并没有长歪。

想起江允上辈子的惨状,沈珞缇心抽痛起来,她倒是宁愿她的阿允长歪。

沈珞缇先是陪着江允回了院子,才转身回拾花苑。

走到院中,沈珞缇看着卧房亮起的烛火,眼眸立即沉的下来。

一天的好心情随之消失。




沈珞缇收拾好心情,抬步往里面走。

江淮楠听到声响,抬眸对上沈珞缇没有温度的黑眸。

江淮楠打量着沈珞缇,女子一身浅青色襦裙,五官还是那样的明媚。

可感觉变了,沈珞缇已经好久没问过他官场上的事情,也没有开口替他打点。

从前就算她不过问,也会定时搜罗一些好的礼品,好让他打点。

“珞缇,你带着阿允出府,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陪你们一起。”

沈珞缇微微弯唇。

“国公爷不是没空吗?”

江淮楠疑惑的皱眉,哪个下人乱传口信,回头一定割了那人的舌头。

“我几时说过我没空。”

“今日妹妹挨罚了,听说脸都被打肿了,我以为国公爷会去扶苏苑照顾川儿和妹妹。”

江淮楠噎住,不怪沈珞缇这样认为。

每次宁茹儿受伤,不管是大伤小伤,他都会找借口陪在宁茹儿的身边。

江淮楠感觉脸上的神情有点僵硬。

“她做了这样的错事,理应自己反省,我若是再去安慰她,恐会伤了祖母的心。”

沈珞缇点头,原来江淮楠也有是非之分啊。

“可国公爷不怕妹妹伤心?毕竟国公爷是妹妹最敬爱的人。”

江淮楠嘴角没来由抽了抽。

“从前就是太宠她,所以才让她失了分寸。”

沈珞缇没有说话,假装没看到江淮楠眼中的心虚。

“珞缇,这些日子是我忽视你们母子了,阿允一切都好?”

“阿允很好,国公爷照顾好川儿即可。”

江淮楠的话再次被堵回来,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

沈珞缇从前总会为阿允说上两句,让他多陪陪阿允,可如今她居然不再提及此事。

江淮楠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珞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会问清楚情况,不会再像之前一样。”

“好。”

沈珞缇回答十分干脆,可江淮楠听在耳里,并不舒服。

江淮楠起身,三两步走到沈珞缇的身边,再次伸出他的猪手。

沈珞缇轻轻抽出手,直接在江淮楠的对面坐下,顺势给江淮楠倒了一杯茶。

“珞缇,你不信任我?”

沈珞缇心中冷笑,相信江淮楠,她是觉得上辈子死得不够惨?

“国公爷为何这样说?”

沈珞缇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的讥讽。

“你回答得太干脆,我觉得不够真实。”

沈珞缇莞尔,放下手中的茶杯。

“国公爷是珞缇的夫君,是珞缇的天,珞缇怎会不相信国公爷?自是知道国公爷能做到,所以才干脆。”

沈珞缇见人说人话,面对江淮楠说的自然是鬼话。

江淮楠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中的不安稍稍平了些。

“珞缇,你会原谅茹儿吗?”

沈珞缇心道,果然如此,不愧是真爱。

“茹儿是国公爷的妹妹,都是一家人,我自是不会跟她计较。”

“但是国公爷也能看得出来,妹妹对我似乎有敌意,为了不让妹妹心烦,我不会像之前一样凑上前。”

沈珞缇轻飘飘两句话,为自己前后不一的态度寻了个合理的借口。

江淮楠轻声叹气。

“我没想到茹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替她道歉。”

“道歉就免了,我只是不知何处得罪了妹妹,妹妹为了栽赃我,居然狠心给川儿下毒,不知道的还以为川儿不是她亲生的。”

话音刚落,江淮楠眸色暗了下去。

“川儿还那么小,妹妹要是手抖,川儿的下半生可就毁了。”

江淮楠想到宁川那日的情形,脸色也不好看了。

“你没有做错,是茹儿不懂事。”

沈珞缇心中冷笑,难得。

宁茹儿也有错的时候。

“国公爷,这些日子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何事?”

“如今已然不是蜈蚣出没的季节,下人的洒扫也不曾停过,川儿怎会被蜈蚣咬到?”

果不其然,沈珞缇稍稍一点,江淮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可能是川儿调皮,不小心被蛰到。”

“也许吧,只是川儿受罪了。”

沈珞缇嘴角微微勾起,反将一军,她不是不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眼下虽不痛不痒,但是积累久了,总会破土而生。

“不讨论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江淮楠的小心脏要承受不住了,直接换了话题,茹儿只是一时糊涂。

“你们今晚去了哪里?”

沈珞缇没有隐瞒,三言两语道出今晚的去处。

“珞缇,下次我陪你们一起。”

“好。”

府中的来福吠了两句,沈珞缇怎会放在心上。

江淮楠再次上前走到沈珞缇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纤细白皙的小手。

“珞缇,我们该歇下了。”

沈珞缇避开江淮楠赤裸的目光。

“珞缇,看着我。”

江淮楠自以为深情的抚上沈珞缇的小脸,眼中还是那样的柔情。

沈珞缇咬着牙根,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她还需要装。

也不知道那两个瘦马被调教得怎样了。

“夫人,林嬷嬷到了。”

倩彤的声音适时响起,沈珞缇眸光亮了起来。

“国公爷,我去看看,你先歇息。”

说罢,不等江淮楠说话,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江淮楠看着沈珞缇的背影,倒是没有怀疑,只是难免不爽。

林嬷嬷等不及明天,非要大半夜进府?

沈珞缇走到门外,晦气的擦了擦手。

“嬷嬷真的到了?”

“嗯,就在西厢房。”

沈珞缇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西厢房的方向。

“嬷嬷。”

林嬷嬷起身拉起沈珞缇的手,四下看了一圈。

“没瘦,瞧着精气神也不错。”

沈珞缇拉着林嬷嬷坐下。

“嬷嬷这是?”

林嬷嬷摆了摆手。

“明日好给你奶嬷嬷回信,那老婆子担心你,又怕你说假话。”

沈珞缇心中明了,她的奶嬷嬷本也想跟着她回京城,但是临行前生了病。

沈珞缇念及嬷嬷年纪大了,且嬷嬷的家人都在边关,所以没让奶嬷嬷跟来。

“林嬷嬷可要如实相告,免得奶嬷嬷老是担心我。”

“老奴会的。”

说罢,林嬷嬷亲热的拉起沈珞缇的手,看了一眼倩彤。

倩彤十分有眼力见,出去看了一圈,同树上挂着的霜凡对视一眼,这才退回房间。

“珞缇,你跟嬷嬷说句实话,可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林嬷嬷不是傻子,她在皇宫多年,知道的弯弯绕绕加起来能绕皇城三圈。

所以收到沈珞缇信函的时候,心中便隐隐有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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