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霜儿夜北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婢子绝色全局》,由网络作家“雨打琵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场噩梦,仿佛要了她的命,林霜儿身子颤抖如筛糠,声音渐渐含上哭腔。夜北承眉头一拧紧盯着林霜儿片刻,面色忽地一沉,眼底尽是未能尽兴后的不甘与不悦。只见身下的林霜儿满脸泪痕,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陷入一场噩梦,无法脱身。从她方才挣扎的动作来看,恐怕他就是那场令她无法挣脱的噩梦。夜北承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这一生处事光明磊落,可今日竟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看着林霜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夜北承内心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分明是她主动送上门的,怎反倒像是他欺负了她?眼底的欲火逐渐消散,夜北承缓缓将林霜儿从怀中放开。刚一放开她,女人的哭声就渐渐停息了。呵,果然,他才是她梦里的罪魁祸首。他无奈起身,打开抽屉,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小瓶。打开瓶塞,往...
《婢子绝色全局》精彩片段
一场噩梦,仿佛要了她的命,林霜儿身子颤抖如筛糠,声音渐渐含上哭腔。
夜北承眉头一拧紧盯着林霜儿片刻,面色忽地一沉,眼底尽是未能尽兴后的不甘与不悦。
只见身下的林霜儿满脸泪痕,浑身颤抖得厉害,仿佛陷入一场噩梦,无法脱身。
从她方才挣扎的动作来看,恐怕他就是那场令她无法挣脱的噩梦。
夜北承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这一生处事光明磊落,可今日竟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看着林霜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夜北承内心划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分明是她主动送上门的,怎反倒像是他欺负了她?
眼底的欲火逐渐消散,夜北承缓缓将林霜儿从怀中放开。
刚一放开她,女人的哭声就渐渐停息了。
呵,果然,他才是她梦里的罪魁祸首。
他无奈起身,打开抽屉,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拿出一小瓶。
打开瓶塞,往手心里倒了几粒黑色的药丸,又端起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茶水。
夜北承折返到床榻边,将手里的药丸一颗颗塞到林霜儿嘴里。
林霜儿似乎感觉到了嘴里有异物,她皱了皱眉,正要吐出来。
夜北承忽然俯身,用嘴狠狠堵住她的唇,将嘴里的水一点点渡入她口中……
……
林霜儿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环顾四周,周围还是熟悉的布置。脑海中冷不防闪过梦里的画面,林霜儿打了个寒颤。
怎会做那样无耻的梦呢?
一想到自己梦见和夜北承发生那样的事,林霜儿的心就拔凉拔凉的,背后直冒冷汗。
冬梅熬了药,一大早就给她送了过来。
探了探她的额头,冬梅松了口气:“还真是如你所料,你这身体真是铜墙铁骨,才一晚上就好了。”
林霜儿自己也摸了摸额头,果真是退烧了。
难怪今日一早醒来,她就感觉浑身轻松。
林霜儿笑了笑,道:“我就说吧,熬一夜就好了。”
冬梅睨了她一眼,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福大命大,有天神保佑。”
话落,冬梅似想到了什么,在她床上四处翻找。
“咦?昨天我还记得是放在这的,怎现在就找不着了?”
林霜儿问她:“找什么?”
冬梅道:“那本书,那本叫活色生香的书!”
林霜儿满脸疑惑,歪着小脑袋问她:“什么书?”
冬梅着急道:“就是那本教你如何伺候夫君的书!你偷偷放哪了?快给我,小李子最近发现我偷了他的书,今早上还问我要呢。”
林霜儿反应过来,连忙帮着她一起找。
自打冬梅把那本书留在她这里,她动没动,更别说看了。
冬梅:“怎么找不到呢?你放哪里了?”
林霜儿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冬梅:“快找找吧,要是拿不出,小李子不会饶过我的。”
林霜儿:……
林霜儿和冬梅在屋里找了半晌,也没看见那书的影子。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屋里的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片刻,就见赵嬷嬷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一看见林霜儿就拉着她往外走。
赵嬷嬷:“双啊,别忙活了,主母唤你去前厅呢。”
林霜儿面色惨白:“嬷嬷,发生了何事?”
她内心坎坷,就算是昨日未能及时将布匹拿回来,可她也受了罚了,为何今日还要传唤她去前厅呢?
赵嬷嬷神情严肃,也不明说是什么事,只叮嘱道:“待会见了主母不要乱说话,主母叫你干啥,你便干啥。”
“嬷嬷,小的粗鄙之人,怎配去王爷身边伺候,还望嬷嬷可怜林双,将我调去西厢院吧。”
后院,林霜儿跪在地上,双手揪着赵嬷嬷的衣袖,苦苦哀求。
她以为那日逃过一劫,没想到更大的劫难还在后头。
赵嬷嬷一早便来找她,说要将她调去王爷身边伺候。
她彻底懵怔了。
林霜儿害怕夜北承,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可如今,赵嬷嬷要将她调去夜北承身边,岂不是将她送入虎口?
即便那日夜北承并未认出她,可朝夕相处,林霜儿不敢保证哪日就被他识破了身份。
揪着赵嬷嬷的衣袖不肯放,林霜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嬷嬷可怜可怜林双吧,林双愚笨,实在难以胜任。”
赵嬷嬷也纳闷呢,府中那么多机灵好看的丫鬟,夜北承愣是一个都没看上,偏看上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
好吧,赵嬷嬷承认,林双的模样是过分水灵了些,可他到底是男儿身,到底没有女子细心。
虽说林双为人勤恳,吃苦耐劳,可他性子慢,沉默寡言,也不懂得曲意逢迎,讨主子欢心。
加上夜北承性情冷漠,手段狠厉,雪鸢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是容不得身边人犯错的!
“林双啊,嬷嬷也没办法,嬷嬷都替你说过好话了,只要你安分守己,王爷不会为难你的。”
说实在的,赵嬷嬷也舍不得将林双送入虎口,她也苦口婆心劝过了,让夜北承再好好挑挑,实在不满意,侯府还可以去外面买新的婢女,也不至于让一个洒扫院子的下人去主子身边贴身伺候。
可夜北承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
“我只要林双!”
“不懂规矩可以让她学!”
“本王可以给她时间,若还学不会,那侯府也容不下如此愚笨之人!届时,嬷嬷可将她打发了,叫她离开侯府便是!”
夜北承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林双父母早逝,若离了侯府,他要去哪里安身立命?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赵嬷嬷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能去王爷身边伺候,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若是做得好,王爷不会亏待你,你也不至于呆在这后院,一辈子做个洒扫院子的下人,你说是不是?”
林霜儿摇了摇头:“嬷嬷,林双不要什么福气,林双就想本本分分做个下人,那样的福气,林双可以让给别人。”
赵嬷嬷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怎就这么没有追求,就甘愿扫一辈子地?”
林霜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就乐意扫一辈子的地,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她不想去追求,因为太耗费精力。
她觉得一个月拿半两银子的月钱已经很不错了,她哪里还敢贪多。
赵嬷嬷恨铁不成钢,最后不得不将夜北承的原话转告给她。
“不是嬷嬷没替你说话,王爷说了,他只要你,若是你执意不肯去,那侯府也容不下你了。”
“别怪嬷嬷把丑话说在前头,身契未满被赶出府的,将一辈子被视为贱奴,一辈子也脱不了奴籍,这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嬷嬷,我……”
“放心大胆的去吧,王爷又不会吃了你。”
夜北承下意识就将怀里的人搂住,双手环上她的腰肢。
瘦小的一只缩在他怀里,软软的,香香的,跟没骨气似的。
他惊诧,原来女人的身子可以这样柔,这样软,这样香……
夜北承难以自控,覆在她腰肢的手掌渐渐收拢。
怀里的人却一瞬间抽离,只余一股幽香,似有若无。
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夜北承竟觉得有些失落。
林霜儿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小的没长眼睛,是小的冲撞了王爷。”
林霜儿浑身都在抖,仿佛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有急促的脚步声往这个方向逼近,夜北承循声望去,就看见秦管家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他满嘴的污言秽语,追着林霜儿骂了一路。
夜北承这才明白,为何她会怕成这样。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霜儿瘦弱的身躯抖得更厉害。
她知道落在秦管家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无奈之下,她抬眸,泫然若泣地看着夜北承,连声音都在发颤。
“王爷,秦管家他……他有意为难我,请王爷救命。”
话音刚落,秦管家已经追到了跟前。
他一眼就看见了夜北承,当即换了副嘴脸,谄媚的笑道:“王爷怎来这了?府中若是缺了什么东西,小的给您送过去便是,哪能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
说罢,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林霜儿,仿佛在警告她不准乱说话。
“怎么回事?”夜北承这话是看着林霜儿说的。
林霜儿刚要开口,秦管家抢先说道:“回王爷,是这小厮不懂规矩,我正好替王爷教训教训他。”
林霜儿一个劲的摇头:“不是的,王爷,秦管家他……他。”后面的话,她实在难以启齿。
若她实话实说,夜北承会不会相信她?
毕竟谁会相信,堂堂侯府的管家,竟有龙阳之好,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
若是不信她,那秦管家又将要如何报复她?
林霜儿想都不敢想。
秦管家怒斥道:“怎么?你这小厮不懂规矩也就罢了,还敢在王爷面前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林霜儿死死咬住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林霜儿噙满泪水的双眸,夜北承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怎么?本王的人还需你教训?”夜北承睨了秦管家一眼,声音极冷。
秦管家当即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王爷息怒,是小的自作主张了。”
看着林霜儿手上空空如也,夜北承微微蹙眉:“让你领的衣服呢?”
林霜儿如实道:“钱没带够,秦管家不让小的拿。”
一旁的秦管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竟真是王爷让他来领衣服?
王爷何时为了一个下人这般操心了?
早知如此,他方才千不该万不该为难于他……
果然,夜北承很快察觉出了不对劲,当即问道:“什么钱?”
林霜儿道:“原先他只收我五十文钱,今日我来领,他非要坐地起价,小的钱没带够,他便要……”
夜北承:“便要如何?”
林霜儿咬着唇,,脸色憋得通红,半晌才说道:“便要叫小的跟他进库房做个交易。”
秦管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正要狡辩,夜北承斜睨了他一眼,强大的压迫感让秦管家乖乖闭上了嘴。
夜北承耐着性子又问:“什么样的交易?”
林霜儿也不知如何形容,她也是头一遭遇见这种情况,最后支支吾吾说道:“秦管家他……他有龙阳之好……”
夜北承蹙眉渐深。
他再次看向林霜儿。
素净的脸颊不施粉黛却细腻白皙,一双柳眉杏目,睫毛长而弯曲,轻轻眨动间透着灵气。
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即便是女扮男装,也抵不住男人对她的觊觎。
夜北承不敢想象,若是她恢复了女儿身,不知又要招来多少苍蝇臭虫!
他看向跪在一旁的秦管家,心中压着一团无名火,道:“可有此事?”
他不知心口这团火是怎么来的,就好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
秦管家面色越来越苍白,手心也开始冒起冷汗,他先是怒瞪了林霜儿一眼,遂又说道:“没有的事,小的只是跟他开个玩笑。”
夜北承冷笑:“哦?龙阳之好也是玩笑?”
原本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上,瞬间又只剩下一片惨白,秦管家拼命磕头:“小的错了,小的胡乱说的。”
狭长的眸子微眯,夜北承冷道:“她是本王的人,听清楚了吗?”
这句话足以宣示主权,即便他要处置,也轮不到外人。
秦管家冷汗直流,只一个劲的点头。
林霜儿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缓缓抬起头,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她没想到夜北承会替她说话。
进府两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撑腰,替她主持公道。
这种滋味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飘在云端上,整个人轻飘飘的,有些不真实。
林霜儿浑身一哆嗦,抬眸瞬间,正好与夜北承的目光对视。
一双冷眸扫向她,宛若寒潭般深不见底,直直地注视着她,似要将她吞噬。
林霜儿被他的眼神盯得喘不过气,她慌忙移开了目光,又垂着头,直愣愣地盯着地面。
赵嬷嬷还想说些什么,主母摆了摆手,道:“事已至此,不必再说。”
话落,宫清月威严的神态变得亲近温和,她转身与夜北承说道:“夜儿,你快看看喜欢哪款花色。”
“随意就好。”夜北承看也没看那布料颜色,深邃的目光全程放在了林霜儿脸上。
他对那些布料不感兴趣,还是面前这个小东西有意思些。
她小脸蛋红扑扑的,听说要受罚,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下唇被她死死咬着,一双秀眉倔强地拧着,水灵灵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安。
他想,她若是向他求救,说不定他会饶恕她。
毕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那小家伙像是故意怄气一般,脊背挺得直直的,愣是看也没看他一眼。
呵,明明很害怕,可这小丫头却强装镇定,倒是有些骨气。
林霜儿起身,跪在前厅外的院子里,伸出手等着受罚。
秦管家拿出戒尺,站在林霜儿面前。
于公,府里的下人犯了错,都是由秦管家亲自出手惩戒。
于私,秦管家早就记恨上了林霜儿,上次便是因为调戏她不成,还被王爷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这会可逮着机会了!
“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前厅,林霜儿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秦管家可谓是用足了力道,恨不得将尺子打断。
一尺下去,林霜儿手心立刻浮现出一条醒目的红痕,林霜儿本能地缩了缩手掌。
秦管家用尺子挑了挑她的手背,厉声道:“手掌伸直了,这可是侯府的规矩,可别怪我下手狠。”
林霜儿死死咬着唇,颤抖着伸直了手。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
林霜儿没忍住,豆大的眼泪滚出了眼眶。
“这才两下,这就受不住了?”秦管家嗤笑,正要打第三下,前厅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夜北承不知发了什么火,竟徒手将手里的茶杯捏得粉碎。
掌心被锋利的瓷片割破,鲜血直流。
宫清月吓坏了,料子也顾不上看了,忙唤秦管家出府寻大夫。
岂料,夜北承什么也没说,他径直起身,朝门外走去。
路过林霜儿身边时,夜北承脚步顿了顿,眼眸微垂,落在她的脸上,黑眸顿时一冷……
原本红扑扑的脸蛋此刻惨白惨白的,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目光下移,夜北承看见林霜儿摊开的手掌心赫然出现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夜北承暗暗吸了一口气,阴冷的眸子定定地扫了一眼秦管家。
秦官家似乎明白了什么,手里的尺子应声落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
前厅顿时乱做一团,宫清月跟在夜北承身后一阵嘘寒问暖,说什么也要看看他的手。
可夜北承不让,像是故意在跟她斗气。
不一会功夫,前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裁缝手足无措地拿着软尺站在大厅中央。
林霜儿跪在院子里,有些怔愣。
方才夜北承看她的眼神,林霜儿看不懂,也猜不透,只觉得他好像很生气。
至于气什么,林霜儿猜测,应当是怪她搅了他的雅兴。
蚕豆很咸,她觉得十分口渴,见自己面前正好放着一杯水,想也没想,就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等咽下去的时候,她才咂了咂嘴,这才发现味道好像不对。
浓烈的醇厚之气从她胸腔里涌出,嘴里开始泛起苦味和辛辣味。
林霜儿皱了皱眉,连忙捂着想要打嗝的嘴,眼泪都辣出来了。
她再次看向桌上的水杯,这才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一杯上了年代的女儿红。
见夜北承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林霜儿赶紧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心虚地擦了擦嘴。
只是一杯而已,应当不会出事。
刚开始还无事,只不过胸口处有些发热而已,可渐渐地她就坐不住了,胸膛里如有一把火在烧。
林霜儿没喝过酒,酒量更是差得要命。
双颊渐渐泛红,粉嫩如三月桃花,醉意一上来就如潮水汹涌,止也止不住。
林霜儿忽然觉得无比困倦,小脑袋一下一下如小鸡啄米似的。
她揪着夜北承的袖子,软糯糯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接着,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往一旁斜斜倒去。
夜北承飞快地伸手,将她有力地搂了回来,手臂一收,林霜儿一下子就倒入了夜北承的怀里,不省人事。
他看一眼林霜儿嫣红的脸颊,沉目扫了在场的众人,冷声道:“谁给她倒的酒?”
夜北承冷目扫向众人,语气不悦:“谁给她倒的酒?”
众人面面相觑。
有夜北承护着,谁敢给她倒酒?
一副将看了看林霜儿面前的酒杯,恍然大悟,笑道:“俺们可不敢灌他酒,是这小家伙自己拿错了杯子,喝了王爷您的酒。”
夜北承这才看向自己面前的酒杯,方才还满满当当的酒,这会空空如也,一滴不剩地被她喝进了肚子里。
十年陈酿女儿红,纵使一个不胜酒力的成年男子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从未喝过酒的她。
众人朗声大笑,原是闹了场乌龙。
副将王魁看了看桌上只剩残渣的一碟蚕豆,忍不住打趣道:“好家伙,一碟蚕豆都吃完了,约摸是拿来下酒了,这不,一不小心把自己喝大了吧。”
众人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林霜儿头晕脑胀,正难受呢,周围吵闹的声音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抓着夜北承胸前的衣襟,小脑袋直往他怀里钻,嘴里发出撒娇似的哼哼声。
夜北承垂眸看了看不断往自己怀里钻的小家伙,又无奈又好笑。
她胆子肥了,敢背着他喝酒,还敢肆无忌惮地往他怀里钻,就连这撒娇的模样都跟大虎一模一样。
眼看天色不早了,也该带她回去了。
夜北承起身推开座椅,抱着林霜儿就下了楼。
众将士意犹未尽,追在身后问道:“王爷,还有下半场呢,把那小兄弟交给俺们照顾吧,咱们再喝一喝。”
夜北承头也不回:“不了,她想睡觉了。”
看着夜北承抱着林霜儿头也不回地离去,众人既震惊又诧异。
他们还从未见夜北承如此宠溺一个人。
等出了酒楼大门,玄武已经备好马车等在门外了。
见夜北承抱着林霜儿从里面出来,玄武赶紧替他掀开轿帘。
夜北承抱着林霜儿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林霜儿依偎在夜北承怀里,睡得正香甜,夜里忽有风来,吹开了轿帘,林霜儿微微蹙眉,往他怀里钻了钻。
玄武在外赶车,他问夜北承:“王爷,咱们现在是直接回府吗?”
侯府离这并不远,驱车只要半炷香的时间。
垂眸看了看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林霜儿,夜北承道:“走北路。”
从长安街回侯府,只有两条路,南路和北路。
南路最近,只要半炷香的时间,而北路稍远,几乎要绕整个京都一圈,约摸得要两炷香。
玄武什么也没问,驱着马车掉了个头,往北路的方向驶进。
酒意上头,林霜儿睡得十分不舒服,加上身上有束缚,就更不舒服了。迷迷糊糊间,她伸出一双小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胡乱拉扯着。
片刻,就见一块东西从林霜儿的里衣里掉了出来。
待看清了那东西,夜北承眉梢一挑,不由得挑唇一笑。
他俯下身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夜北承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晓这是什么东西。
想必,这便是她平时用来束胸的东西。
夜北承垂首,闻了闻手上的新奇玩意,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没了束胸的束缚,少女的身子更加香软,夜北承搂在怀里,轻得跟棉花似的。
覆在她腰间的手掌不自觉收拢,纤细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夜北承暗暗吸了口气。
她真的好软……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夜北承忍不住垂眸细细打量起她。
林霜儿醉红的脸颊,似漂浮着两朵红云,睫毛浓密弯长,鼻子小巧高挺,嘴唇莹润粉嫩……
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
夜北承正盯得入迷,怀里的人不知梦见了什么,嘴唇微张,呼吸渐渐急促。
无意间的小动作,撩人而不自知。
夜北承目光紧紧盯着林霜儿的唇,忽然有些魔怔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龌龊的念头。
幽暗的空间里,醇香的酒香和少女身上的幽香交缠错融。
夜北承慢慢俯身,缓缓靠近她,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夜北承的呼吸渐渐急促,与林霜儿的呼吸痴缠交错。
眼看着就要如偿所愿,不想,怀里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林霜儿一下子跌入夜北承幽深如潭的眸。
天色已深,月亮挂在树梢头,皎洁的清辉顺着窗户溜了进来,泼在两人身上。
夜北承的模样隐在黑暗里,只留下他的呼吸,炙热滚烫。
林霜儿脑袋昏昏沉沉,周围的一切都模模糊糊,包括眼前的夜北承。
她迷惘地看着眼前的黑影,双颊微红,眼神迷惘,胸口起起起伏伏。
“王爷……”迷迷糊糊唤了他一声,她迷惘的语调别有一番妩媚的滋味。
夜北承滚了滚喉咙,身体的血液逐渐开始沸腾。
“怎么了?”他低低回应,声音沙哑又带着男人独有的磁性。
林霜儿感觉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十分难受,脑袋更是肿胀难受,连眼前的人也看不清了。
“小的难受……”
她是真的难受,这种难受很难形容,让她睡也睡不好,醒也醒不过来。
“喝醉了当然难受。”他的话中带着明显的宠溺,林霜儿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不然夜北承怎么会这样对她说话呢?毕竟,在她的印象中,王爷应该是冷冰冷的,不近人情……
她嘴里哼哼了两声,似娇喘似抽泣。
眉头微蹙,她想要缓解,又不知如何缓解。
“王爷,好难受……”她找不到缓解的办法,只得紧紧拽着夜北承胸口的衣襟。
看着怀里的人渐渐睡去,夜北承再也忍不住,俯身,含住她湿软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舌,不留余地的索取她口内的香甜。
浴桶里的水太热,夜北承泡得十分难受。
他从桶里站起身,胡乱披了件外衫便去净房用冷水冲了个澡。
身体里那股冲动终于消失殆尽。
回到房中,夜北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无意中,目光又瞥见门扉上那几道抓痕。
脑海中不断涌出那日的场景。
门扉上那几道抓痕便是她忍受不住时才留下的痕迹。
原先,他意识模糊,并未看清那女人的模样,所以回想起来时总是模模糊糊,感受也没那么强烈。
如今,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林霜儿,再次将她代入那个场景,感觉便非常强烈了起来,竟叫他难以自控。
他觉得烦躁极了。
他并不是个贪图女色之人,甚至从未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
可仅仅只有一次的经历,怎叫他这般难忘……
媚药,定是那媚药留下的副作用!
他闭上眼,努力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灭。
他想,他是断然留不得她了!
林霜儿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就知道,她伺候不了夜北承,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神,每当面对夜北承时,她下意识就会害怕。
她想,明日她便去求赵嬷嬷,再将她调去后院扫院子。
冬梅来找她时,她正蜷缩在被子里,冬梅在门外悄悄地喊她,她才起身给她开门。
冬梅进了屋,看着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倍的房间,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
原先,林霜儿的房间靠近柴房十分简陋,自打将她安排在夜北承身边伺候,她便住进了雪鸢以前的房间。
这间房间十分敞亮,与夜北承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方便他随时传唤。
“你说左选右选,王爷怎就选了你呢?”冬梅将林霜儿上下打量了个遍,捏着她的脸,羡慕道:“林双啊林双,你说你一个男子为何生得这幅皮囊?府中这么多丫鬟竟不敌你一分?”
林霜儿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她自知冬梅是来取笑她的。
冬梅啧啧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道:“最近大家都在传王爷不近女色,可能有那方面的癖好。”
林霜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癖好?”
冬梅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家都在传,王爷有龙阳之好。”
林霜儿吓了一大跳:“你不想活了?这话也能乱说?若是传到王爷耳中,你还要不要活了?”
随即,林霜儿嘟嚷着,声音极小:“况且……况且王爷应当不是那种人。”
冬梅道:“你怎知道?难不成你见过王爷碰过女人?”
林霜儿脸颊通红。
她自然是见识过的,毕竟这件事就发生在她身上……
冬梅感叹道:“你说,王爷他一身铁骨,驰骋沙场,战无不胜,那样一个立于高台的男人,也不知那方面厉不厉害。”
冬梅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特别是在林霜儿面前,就更直率了。
林霜儿脸色更红了,缩在被褥里的腿微微打颤。
岂止厉害,简直可怕……
林霜儿万不敢让冬梅在说了,忙去捂她的嘴。
冬梅打掉她的手,一脸无畏:“是别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林霜儿心有余悸,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生怕冬梅嘴里再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冬梅道:“本来我还不信,可如今王爷选了你,我倒是信了几分。”
林霜儿慌忙打断:“你快别说了,王爷怎可能是那种人!”
她又想起那夜的事,那晚,他疯狂要了她一整夜,这样的夜北承怎可能不近女色。
冬梅道:“那你说说,王爷今年都二十有四了,怎还未立王妃?就连个通房也没有?”
林霜儿道:“兴许,兴许王爷志不在此。”
这事她也好奇,只是主子的事,她不敢揣度。
冬梅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今日是你伺候王爷沐浴的吧?”
林霜儿咽了咽口水,胆怯地点了点头,不知冬梅又要问什么。
冬梅嘿嘿一笑:“那你说说,王爷身材如何?没那方面的隐疾吧?”
“啊?”
“啊什么啊?你倒是说啊,我与翠翠她们打赌,若是输了,要赔二十个铜板呢!”
林霜儿道:“你怎敢拿王爷的事去打赌,也不怕嬷嬷打断你的手。”
冬梅无所畏惧:“你先别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林霜儿支支吾吾,半晌才道:“王爷他……身材极好。”
冬梅乐道:“那方面你猜测如何?”
林霜儿又羞又燥,身上的被褥被她揪出了褶皱,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庞大之物。
“很……很厉害。”
冬梅笑道:“我就知道,这二十个铜板怎么也得从翠翠兜里扣出来!”
临走时,冬梅提醒她:“这几日你可要小心秋菊,她现在恨你入骨呢,王爷选了你没选她,这两日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你当心她给你使绊子,偷偷报复你。”
就为这事冬梅还特意跑来叮嘱她,林霜儿有些感动。
冬梅跟她一样无父无母,自小便卖身入府,只是冬梅这人比她开朗活波,在府中十分吃得开。
林霜儿小她三岁,自林霜儿入府,冬梅便一直很照顾她。
总算送走了冬梅,林霜儿重重松了口气,想起冬梅的话,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殊不知,她们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夜北承的耳中。
两人的房间本就只隔着一堵墙,况且夜北承的听力极好,战场上尚且可以听风辨位,更何况是在侯府。
唇角微微上扬,夜北承脑海不断回荡那句话。
“很厉害。”
房间的温度再次上升,夜北承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他再次起身往净房走去。
林霜儿觉得夜北承这个人有时候很古怪。
他总喜欢叫她学这学那,也不管她想不想学,学不学得会!
林霜儿小脸涨得通红,目光扫了一眼书上的画册,实在不忍直视。
夜北承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因两人是面对面坐着的,不方便受教,便道:“坐到本王这边来。”
他坐的椅子是一张双人椅,正好可以坐两人。
林霜儿不情不愿,偏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面色通红地看了夜北承一眼,眸中尽是抗拒之情。
夜北承蹙起眉头,语气较之前严肃了几分:“你是本王身边的人,读书识字必不可少!不会还不肯好好学,那何时才能伺候妥帖?”
林霜儿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愿,嘴里小声嘟囔着:“小的原本就不想伺候你……”
声音太小,夜北承没听清,见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他问:“说什么?大声些。”
林霜儿没敢继续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知为何,见她这幅不情不愿的模样,夜北承打心底觉得烦躁。
许是与他预料中的反应相差太远,他想,她应当是求之不得的,应当是欢欢喜喜的。
可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他逼着她学一样!
他压着火气,道:“过来,别让本王再说第三遍!”
周遭的气温骤降,那股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夜北承又生气了,林霜儿永远无法猜透,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若是嫌弃她蠢笨,他大可换一个聪明伶俐的。
秋菊就聪明,还会写字识字,他大可叫秋菊伺候嘛!
心里想是这么想的,可林霜儿到底还是怕他的,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乖乖地挪步到他身边坐下。
见她这幅样子,夜北承恨铁不成钢,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她还不好好珍惜!
将书放回桌上,夜北承淡道:“今日先学习一章,若是学不会,今日晚饭就不准吃了,再罚你背侯府家规十遍!”
这样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
林霜儿撇了撇嘴,可怜巴巴地望向夜北承。
学还不成吗?
她数了数画册下面的一行小字,欲哭无泪。
要她一个大字不识的人一口气认全三十个字是不是有点难了?
林霜儿耷拉着个脑袋,将书平整地放在自己面前,目光尽可能地不去看那栩栩如生,神态丰富的画像,只盯着画册下的字。
见她终于肯老老实实学了,夜北承脸上的不悦这才淡了几分。
他先是指着书上的字读了一遍,而后一字一字的教林霜儿读。
这段字也是奇怪,连起来读就让人觉得面红耳赤,可拆开了一个个认,就觉得没那么不堪入耳了。
夜北承教的仔细,林霜儿也听的认真,很快便能自己读完这一行字了。
紧接着,夜北承提起笔,沾了墨,将那一小行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了下来。
他的字力透纸背,苍然有力,恰如他这个人一样。
为了让林霜儿尽快学会,他还将字拆分,一笔一划都按顺序写好了。
“看好了,一笔一划,都照着这纸上的顺序来。”
林霜儿接过笔,沾了墨,看着一张白纸却迟迟下不去笔。
黑色的墨滴在了洁白的纸上,晕开一朵墨花。
夜北承见她一直没动静,便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才发现,她脸色憋得通红,一双秀眉都拧到了一起。
他这才意识到,林霜儿连字都不认识,又如何会写。
不知为何,林霜儿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她脸颊渐渐通红,耳垂更是快要熟透了。
她迅速垂下头,不敢再正视夜北承,昨夜的梦让她感到无比羞耻。
夜北承收回目光,径直走到宫清月身旁坐下,道:“母亲,只有她最合儿子的意。”
宫清月还想再劝,夜北承却直接堵了她的嘴:“若母亲觉得不合适,那儿子身边就不需要人伺候了,儿子事务繁忙,日后直接住在宫里也是可以的。”
瞧瞧,这就是她养大的好儿子,成天就是为了气她的!
宫清月气得够呛,偏偏拿他没办法。
“罢了,罢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为娘管不了你了!”
林霜儿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想说些什么,赵嬷嬷连忙示意她不必再说。
林霜儿咬着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她知道,事已至此,哭也没用。
不情不愿地跟着夜北承回了东厢院。
林霜儿站在云轩房外,脚像灌了铅一样,僵在原地没动。
面对夜北承,她到底还是怕的。
夜北承走在前面,进了屋,他在里面等了一阵,未见林霜儿进来,便转身看向她,道:“还不跟进来?”
唤了几声,林霜儿才咬牙跟了进去。
恰逢玄武端了几盘糕点进来,香甜的气息一下子就勾起了人的食欲。
“王爷,这是主母让人做的糕点,让属下送过来尝尝。”
夜北承淡淡瞥了一眼糕点,微微蹙眉,道:“本王不喜甜食,端回去……”
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一旁的林霜儿,嘴里的话忽然改了口:“罢了,放这吧。”
打昨日起,林霜儿就没过吃过饭,今日好不容易退了烧,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就被传唤到了前厅去。
主子们饿了便能吃,可作为下人,她们一日三餐定时定量,错过了早膳,就只能等到中午了。
林霜儿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糕点,默默咽了咽口水。
见她站得离自己颇远,夜北承看向林霜儿,淡淡道:“过来。”
林霜儿站在原地不敢动。
夜北承压着性子又道了一遍。
“过来。”
“别让本王再说最后一次,乖乖过来。”
夜北承知道她怕他,所以语气尽可能的放低了。
在他的注视下,林霜儿只得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走。
林霜儿不明白,夜北承为何一定要她伺候呢?
她笨手笨脚,明明什么都比不上秋菊。
林霜儿袖中双手逐渐紧握,站在夜北承面前,身子绷得直直的,一颗心砰砰直跳。
见夜北承没说话,林霜儿心中没底,她抬眼,偷偷打量他神色,正巧与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林霜儿慌忙垂下头,脸颊更加滚烫,手也不听使唤的开始发抖。
他怎还在看她呢?
他看着她做什么呢?
“坐下。”半晌,夜北承忽然开口说道。
林霜儿诧异地抬眸。
屋里除了她,没别的人了,他这是在跟她说话吗?
见她没动,夜北承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椅子,又道:“让你坐下。”
林霜儿这才真的确定,夜北承是在跟她说话。
可是哪有下人跟主子同坐一起的?
“小的不敢,这不合规矩。”林霜儿连连摇头,身子抖得更厉害。
她的害怕全写在了脸上,夜北承微微蹙眉。
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又不会吃了她,她怎就这么害怕他?
夜北承看着面前的糕点,道:“不坐下,怎么伺候本王?”
林霜儿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她伺候他用膳?
她没伺候过主子,赵嬷嬷也只是笼统地教了一些,根本来不及细教,所以,她现在要怎么做呢?
林霜儿点了点头:“放心吧嬷嬷,我不会惹王爷生气的。”
两人出了府门,玄武已经备好了马车。
夜北承先是带着她去了自己平时操练士兵的练场看看。
练场里每日都有士兵在操练,那里军纪严明,整齐划一。
负责练兵的副将从未见过夜北承带外人来过军营,不由得好奇,纷纷侧目打量。
乍眼一看,原是个随从小厮,只是那小厮身子娇小,一步不离地紧跟在夜北承身后,羞答答的模样,倒像是小姑娘似的。
林霜儿哪里见过这等场景,看着那些操练的士兵,她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士兵嘴里呐喊的口号更是威武霸气,叫人莫名生畏。
随着他们的呐喊,林霜儿心口一颤一颤的,只得紧紧跟在夜北承身后,小手攥着夜北承的衣袖,像个狗皮膏药似的。
夜北承垂眸,瞥了一眼拽着他衣袖的小手,并未说什么,任由她拽着他的袖子跟在他身后。
等练兵结束之后,几个将领赶紧凑上来瞧个究竟。
其中跟夜北承关系最好的当属副将王魁,他看着夜北承身后跟着的小少年,笑道:“敢问王爷,这个羞答答的小少年是哪个?”
林霜儿躲在夜北承身后,探出个脑袋看向王魁,眼神怯生生的。
王魁这才瞧见她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还是头一遭见一个男子生得唇红齿白,模样精致,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似能说话似的。
夜北承面不改色地道:“她是本王的人,本王来带她练练胆子。”
大家伙一阵唏嘘,夜北承也没说林霜儿是他什么人,不过众人看她穿的是仆人小厮的衣服,便纷纷猜测,他兴许是王爷身边的随从。
夜北承许久不来军营,大家伙哪里能轻易放过他,纷纷吵着要去城里找个地方消遣一下。
夜北承虽贵为王爷,身份尊贵,但与这群将士出生入死,有过命的交情,所以私底下他对他们从不摆架子。
夜北承对领头的副将说道:“不急,晚点本王再与你们叙旧,现在本王还有要紧的事做。”
副将问道:“王爷有何事,不妨让俺们去做。”
夜北承忽然看向身后的林霜儿,道:“本王要带她去看看大虎。”
林霜儿浑身一颤,浑身的血液似要凝固了般。
王魁道:“王爷有所不知,大虎这几日胃口极好。”
揪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林霜儿眼眶噙着泪,怯生生地唤他:“王爷,小的又做错了什么……”
林霜儿欲哭无泪。
夜北承带着她来到专门饲养老虎的地方。
这里专门用土砖砌了一圈围墙,围墙高两丈,林霜儿刚走到围墙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林霜儿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双手止不住地揪着夜北承的衣袖,哀求道:“王爷,小的不进去行不行?”
夜北承道:“专门来一趟,怎能不进去看一看呢?”
大虎是他三年前出征时在战场上捡到的一只老虎幼崽。
记得刚捡到的时候,它才巴掌大一点,躺在他手心里嗷嗷待哺,极为可爱。
为了养活它,夜北承可算废了不少心思,小的时候要喝奶,他便日日去农户家里讨要牛奶或者羊奶给它喝,断奶后,它又要开始吃肉,夜北承就日日为它打野味。
直到它彻底成年,夜北承便想放任它回归森林,可它竟然不走,非要呆在夜北承身边,跟只猫儿似的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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