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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番外笔趣阁

粥粥吃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要是不行,咱也没办法儿了。”“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语气坚决地反驳:“有妈跟哥帮忙说和,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季琴攥紧拳。内心又重复了许多遍。她告诉自己昨天要不是因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么大力,让她出了丑,那孙婶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诶?”季阳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不闹了?”季琴陡然回神,随后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细想想,也觉得害怕了吧。”“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抢?”季琴看了看季阳手里的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买贵点儿的么?”“我艹,这一盒三毛钱,还不够好?”“不够。”季琴扬起下巴,神色透着傲气。“段虎爱抽的那个烟得一块一盒呢!”“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得让他们看出咱家的重视...

主角:段虎季春花   更新:2024-11-05 1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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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要是不行,咱也没办法儿了。”“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语气坚决地反驳:“有妈跟哥帮忙说和,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季琴攥紧拳。内心又重复了许多遍。她告诉自己昨天要不是因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么大力,让她出了丑,那孙婶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诶?”季阳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不闹了?”季琴陡然回神,随后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细想想,也觉得害怕了吧。”“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抢?”季琴看了看季阳手里的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买贵点儿的么?”“我艹,这一盒三毛钱,还不够好?”“不够。”季琴扬起下巴,神色透着傲气。“段虎爱抽的那个烟得一块一盒呢!”“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得让他们看出咱家的重视...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可要是不行,咱也没办法儿了。”

“不可能,”季琴眸色晦暗,语气坚决地反驳:“有妈跟哥帮忙说和,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季琴攥紧拳。

内心又重复了许多遍。

她告诉自己昨天要不是因为季春花敲她敲的那么大力,让她出了丑,那孙婶子看上的人肯定就是自己。

“... ...诶?”季阳忽然道:“肥婆咋不喊了?”

“不闹了?”

季琴陡然回神,随后也喜上眉梢:“可能她细想想,也觉得害怕了吧。”

“再说了,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轮到她来抢?”

季琴看了看季阳手里的烟,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我不是让你买贵点儿的么?”

“我艹,这一盒三毛钱,还不够好?”

“不够。”季琴扬起下巴,神色透着傲气。

“段虎爱抽的那个烟得一块一盒呢!”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你得让他们看出咱家的重视,这事儿才会聊得更顺利。”

“孙婶儿也不好意思驳咱的面子。”

“... ...行行行,奶奶的。”

季阳转身啐了口痰,“给你换去,换去。”

“你可记住喽,往后嫁过去了可得让我觉得这妹夫儿值嗷!”

“咋也得给我找补儿回来!”

季春花背抵着房门缓缓坐下,为了尽量将他们的谈话内容听得更清楚,她刚才没有再闹。

虽然季琴他们声音放的小,但她也隐约听了个大概。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季琴也就是想让许丽和季阳多踩她几脚,把她说的不堪一些,以此来动摇孙婶子跟段虎。

但听完这些以后,季春花也逐渐冷静。

她刚才已经失态了,或许是季琴因为段虎的事情太分神,才没来得及细想。

可她不能再过分失态了。

季琴终究是上辈子真正杀了她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和她撕破脸将所有的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自己未必会占什么便宜。

季春花很有自知之明,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

没有季琴机灵,也没她懂人情世故,

因为上辈子很讨厌跟别人交流,从来都是埋头过日子,所以也自然没有季琴的八面玲珑。

她只是死了一次,也不是被阎王爷换了个魂儿。

不会一下就变成一个很厉害的人,所以很多事都需要一点一点地推着走,努力动动脑子。

季春花又重新回忆了一遍段虎昨晚说的话。

她想通了,无论是段虎或是孙婶子其中的谁因为季家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信了、或是动摇了,她可能也就没必要再去争取了。

何必呢,她是想报恩。

但也没必要非得累死累活、甚至歇斯底里地去逼着人家接受她的恩情。

明眼儿人看了的,还以为她得是个多厚脸皮的姑娘呢。

季春花的安静引起了季琴的注意,她想起刚才季春花的话果然生起疑窦。

于是她试探着走到门口儿侧耳倾听。

里面似乎并没有动静。

“姐?”季琴小声地问:“你还好吗?”

季春花眸间一颤,闷闷地嗯了一声。

“... ...姐,我不求你非得明白我的苦心,但你刚才说那些话,我也挺难受的。”季琴死死地盯着门板,像是要穿透门板看到季春花的反应。

季春花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是有意的。”

“只是昨天在活动大院儿外面... ...”

“我听了那些话,觉得难受。”

“我觉得反正你们在外人眼里才是一家人,我还不如嫁人了好。”

“我明白,”季琴松了口气。

虽然疑惑,但她也觉得季春花是因为听到啥难听的话了,才会这么失常更靠谱些。

因为重生这种事实在过于灵异,咋可能逮谁赶谁身上呢。

季春花继续说:“而且我跟你去参加多少次相亲了,根本没有人能看上我呀。”

“琴琴你这么优秀,多少人争着抢着要把你娶回家疼,但我不一样... ...我哪里顾得上对方是啥人,我总不能在家里烂死吧!”

“不会的姐,”季琴听着从小到大季春花时常夸奖她的话,满意地笑了。

她昧心劝哄道:“万一孙婶子就想要你呢?是吧。”

“我也只是试试。”

“你刚才也说了,从前你受苦的时候我都没帮你... ...所以我醒悟了,我想努力帮你一回。姐。”

“但要是不行,就全当我没那个福分吧。”

季琴虽如此说着,还假意苦笑了一下。

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成算。

孙婶子那么迂腐陈旧的人,要是听到连家里人都觉得季春花不行,怎么可能还会选她!


段虎是话赶话,随意说一句。

那毕竟他只能想到这个。

没成想,季春花就像是脑子里一直没接上的弦儿终于被这句话接上了似的。

她腾的一下就涨红了一张脸,嗯嗯了半天,声音越发软,跟没骨头似的,完了低头儿哼哼:“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别瞎说... ...”

她这一低头,嫩生生的耳根子露出来了。

段虎高她好些,跟山一样。

不经意地就看到了跟她脖子、以及其他地方的肤色相差甚大的耳垂。

特白。

白得像牛奶... ...像剥了壳儿的鸡蛋,又白,还泛着粉红。

肉嘟嘟的... ...估摸着口感很好。

等会儿。

段虎激灵一下,头皮都发麻。

他刚才想的啥玩意儿?怎么就口感了?

“走了,你等我忙完找你去吧。”

段虎迅速转身。

季春花神一晃,“诶不行,你等会儿。”

她从大团结里至少抽出一半儿,快跑了几步塞给段虎。

偏偏段虎心里本来就怪怪的,这会儿她跑过来,就又忍不住盯着她看了。

不注意的时候倒是没啥,这一注意... ...跑起来的时候某些地方真是——

汹涌啊。

段虎忽然就想起了孙巧云总念叨的那句,找媳妇就得找胖乎的,好生养。

就是好奶娃是么?

“这些够了。”季春花脸蛋子还红扑扑的,拢了拢挡住视线的头发。

一双水色澄清的温软眼眸瞬间清晰暴露。

段虎指腹一抖,啊了一声。

知道了,他说。

随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去推板车了。

孙巧云还在车上跟季春花挥手呢,“丫头,回家跟你父母说啊。”

“别的你不用管,我们这两天儿就过去。”

季春花点头,绵绵的乖巧地说:“知道嘞婶儿,你们慢点儿!”

段虎绷着张脸,面无表情地哐哐推板车。

孙巧云睨他一眼,“寻思啥呢,跟有人欠你钱了似的。”

段虎说没有,人还还钱了呢。

他把手里的钱给了孙巧云,“她说太多,她家里贪。”

孙巧云惊着了,半天才接过来。

完了又顺着后面看了几眼,却已不见季春花的身影。

她转头感慨叹息:“好丫头,这真是个好丫头。”

“是个叫人心疼的丫头。”

“... ...好不好不知道,反挺傻。”

孙巧云呵呵笑了两声,“你甭以为你娘我看不出你不对劲,唠啥了跟人家?”

段虎脑子里瞬间闪回刚才的画面,他也不知咋的,嗓子眼儿有点发热发紧。

哑着声回:“唠狗屁磕儿。”

孙巧云不戳穿他,只笑。

刚才在大院儿她没看错,她家这个粗货打进去就看了人家闺女好几眼。

看来他不是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心思,而是随她这个娘。

眼毒、还各色。

轻易没有能惹他注意的。

孙巧云心里明镜儿似的,但凡今天她换一个人挑,这粗人绝对不会同意的。

甭看段虎孝顺,可他也是有自己钢铁一般的底线的。

段虎打小儿就跟别的娃不一样,并非是一两天儿了。

到了该知道丑俊的年纪,他却对女娃完全没兴趣。

就是个玩儿,就是个野。

不过他就自己玩,也不跟别的男娃交朋友,同样没有瞧上的。

段虎的太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富户儿,段虎生下来就是方圆几百里的小霸王,狗叫打狗,鹅叫撵鹅,甚至有回夜里山上下来匹老狼偷鸡,硬生生被仅有七岁的段虎举着菜刀给吓唬跑了。

小小的娃,浑身带着煞气,别说他看不看得上别人,那也没有娃敢跟他玩儿。

后来长大些,就突然天天吵嚷着要参军,要当兵,别的心思也全没有。

怎料到一朝家中破败,段虎他爸连着爷奶都没了,只剩下了裹着小脚走路都不方便的孙巧云,还有十岁出头的段虎。

自此,段虎再也没念叨过想当兵。

至于他愈发睚眦必报、野蛮粗鲁的性子,孙巧云不用想也知道为啥。

家里只剩他们娘儿俩后,这孩子就浑身都长满了坚硬又可怖的刺,那股子煞气也经年累月变得更加深重。

为了叫人都怕他,恨不能都绕着道走才好。

这样也就没人敢欺负他们,尤其是欺负她这个走路都走不顺当的旧社会妇女。

……

现实发展和计划严重脱轨,等到季琴终于醒过闷儿却再也没心思继续相亲了。

她的目标人物都跑了,她还相个屁!

而且她咋也没想到,她的竞争者竟然是这个邋里邋遢的肥婆!

简直是荒唐,笑掉大牙。

季琴在一片不舍和呼唤声中跑出大院儿,顺着土道追上季春花。

“姐!”她冒着汗,眼通红,失态般用力扯她:“你发疯了?魔道了?”

“你不想活了是吗?”

“... ...”季春花默默地将订婚钱揣口袋里,尽管抽出一半却还很厚的那沓钱瞬间将季琴的眼刺得更红。

季春花语气平淡:“我是嫁人,又不是去死,咋就不想活了。”

季琴哆嗦着道:“他是暴力分子!臭流氓!”

“到时候就会打你的!”

季春花抿唇:“爸妈还有季阳都打我,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段虎一个人打我,总好过三人一起打。”


他心里虚得要命,总觉得这会儿要是开灯她肯定能瞅出不对劲来。

他从刚才开始身上就滚滚烫的,像是生病了—样。

“哦... ...”季春花才垂下头,见他从身侧经过好像要去熄炉子却还是没忍住,“那你点炉子做啥?”

“不就这—会儿?”

“是—码事儿么?”段虎翻个白眼儿,就和跟傻子说话似的,“看不见不碍的,冻着了可咋整?”

“大冷天洗澡本来就好让风拍着,咋能不生炉子?”

言罢,他又哼哼,“更何况那厕所有灯你都能栽个大马趴儿,开不开灯对你来说就更不重要了。”

季春花当即臊红—张脸,又重新埋下头。

段虎熄了炉子,去厕所看了眼水。

淡淡的胰子香气还有股说不清的香味儿瞬间便往鼻子里钻,他额角—跳,立时转身离开。

“走,回家。”

段虎顺走茶几上的钥匙往兜儿里—溜,转头扫了她—眼。

季春花头发湿乎的,扎了个麻花辫柔软地垂落在肩侧。

他瞅不清她的脸,却见她新换了棉衣。

那透着水汽的辫子将肩膀处的布料殷出暗痕。

段虎眉—皱,说等会儿。

随后进里屋衣柜拿了条老大的围巾。

他叫她,“过来。”

季春花乖乖走过去。

毛线有点扎人,被他粗悍又麻利地照着她脑袋瓜儿连着脖子结结实实地绕了好几圈儿,“这我妈给我织的。”

“我嫌扎没戴过几回。”

“你凑合凑合,扎总比受风强。”

“嗯嗯。”季春花连连点头,只觉得心窝儿连着眼眶都又酸又胀,她声儿有点发颤,“不扎不扎,可舒服了。”

这围巾是比着段虎的体格儿织的,就算季春花比—般姑娘丰满,也是大半张脸几乎都被裹上了。

段虎倒觉得挺好。

到了这会儿他再也没提啥别低头了。

自打刚才那出闹剧以后,他现在尤其不敢看她那双眼。

那双... ...瞅着好像跟她身上的皮肉—样软、—样绵的眼。

他又攥住她的手,动作却明显迟缓犹豫。

可季春花也察觉不到,她注意力还在围巾上。

好暖和啊... ...季春花想。

许丽给季琴跟季阳都织过围巾、毛衣,但她没有。

别人家的姐妹还能倒换着用,她却从小到大都胖乎乎的。

衣服就不提了,尺寸天差地别。

围巾虽没所谓,但季琴也没给过她。

上辈子的季春花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向逆来顺受。

脑子本就不聪明、过得还艰难,就更懒得动了。

直到现在她才后知后觉,

就算是季琴不要的、不稀罕的东西,也绝对不能允许它落在自己的手里。

段虎攥着她原本还挺热乎的手心,下楼途中忽然顿了顿,“你到底是啥做的?”

“刚不还热乎儿着呢,咋这又有点儿凉了。”

季春花微愣,支吾:“我就是这个体质,不碍的。”

他浓黑眉心蹙紧,倒也没再说啥,只更用力地攥住她,“不都说胖子是啥冬暖夏凉么?”

“看来这话纯扒瞎。”

季春花噗嗤—声笑出来,“十根手指头伸出来都不—边儿粗了,那指定是十个胖子也十个样儿呗。”

“呵,”段虎干笑,“我说的啥来着?你就跟我能。”

“小嘴儿叭叭的。”

“老子跟你说啊,这要按照我们段家的规矩,你现在就已经是我娘们儿了,赶明儿有脾气别跟自家老爷们儿使,搞窝里斗。”

“往外头使去!”

“... ...”季春花不言声了。

俩人下了楼,他让她站楼门口等会儿。

季春花便继续埋头乖乖等,其实现在还真不是她故意低头,他把那大围巾裹得可紧了。


“... ...我知道了。”季春花已经不想再说啥了。

她只想保存力气听个清楚明白。

无论是啥结果,她都要亲耳听到。

如果这一遭,他们真的同意换成季琴,那她也绝对不会再坚持。

另寻出路便是。

季阳回来以后,三人就忙活上了。

压箱底儿的好茶叶都翻腾出来了,瓜子儿花生也都摆上了。

平时基本啥脏活儿累活儿都不干的他们,因为得把季春花关起来,所以只得自己上手儿收拾院子、屋子。

等收拾一溜儿够,季阳就一屁股瘫床上了。

然后就又念叨:“季琴啊,你跟妹夫以后要是不还我这个恩。我指定不干。”

季琴马上笑着安抚,“哥,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

“不行以后就让段虎给你在他那儿弄个闲职,再给你发点儿工资。”

“这不就是你妹子我一句话的事儿么。”

许丽跟季阳听得都无比激动:“诶呀诶呀,这好啊,这实在是太好了!”

季阳也美滋滋地眯着眼,“算你哥我没白疼你!”

段虎说的没错儿,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哐啷哐啷的推板车声音便由远至近。

季琴头一个儿听出来了,无比激动地站起来:“诶呀妈,来了!”

“是段虎他们来了!”

季琴赶紧捅咕许丽,这头一个去接的人肯定得是长辈。

许丽也紧张起来,啐口唾沫抹了抹头发赶忙往外走。

“诶呦,老季媳妇儿啊,给你报喜喽!”

没成想,打头儿的是个将近六十的老婶子!

许丽一愣:“方,方媒婆?”

这方媒婆不是都说要退休不干了嘛,咋又重操旧业了?

她可算是十村八店名声远扬的老媒婆了,替人说亲的成功率非常之高,事儿办的也漂亮。

“进来进来,先进屋聊来。”

虽然疑惑,但倒也没啥奇怪的。

原本这开始走嫁娶流程,为了避免谁反悔、谁惹是生非、或是出了差池没人说公道话,就得请个媒人从中跟个全程。

不过许丽还是没想到,只是娶季春花这个没人要的肥货,哪儿有必要如此正式。

给了钱,把人带走就了事!

“诶呦亲家,”孙巧云示意段虎把板车停在门口,由他搀扶着往院子里走。

她红光满面,瞧上去无比喜悦激动,一边点头和许丽打招呼一边四下寻摸:“我家未来儿媳妇呢?”

“咋也没瞅着呢。”

“... ... ”许丽面色一讪,不知道说啥。

站在后面的季琴赶忙笑着道:“孙婶儿,我姐起床的时候说肚子疼,可能是着凉了。”

“去茅房了。”

“哎呀,”孙巧云听着心疼,说:“不碍的不碍的,别催她。”

“让闺女上。”

“这不,媒人也在呢,咱们做长辈的先聊。”

孙巧云要往前走,却发现段虎杵在原地不动。

板着张大黑脸,扭头儿往院子外面茅厕的方向看。

孙巧云问他:“这大喜的日子你做啥嘞?”

“耷拉个脸皮子跟倔驴似的!”

“给我喜庆着点儿!”

“... ...”

段虎扭回头儿,不说话。

却暗暗磨后槽牙,眸色狠戾。

这蠢肥婆,都赖她昨晚上大冷天儿的发神经,非得跑出去帮什么屁琴说亲,才会着凉的!

拉吧!给你蹲坑蹲腿麻了才好!

活该!

他迈开脚步搀着孙巧云跟随着许丽的脚步往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季阳站在季琴身边仰脖儿看了段虎一眼。

段虎刹那间侧眸,凶悍且煞气深浓的眼神蓦地刺向季阳。

“瞅啥?”

季阳直接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脖子一缩立马看地。

“没... ...没瞅啥。”

“就是觉得呵呵呵呵,妹夫儿你个儿挺高,呵呵呵。”

许丽瞪圆双眼,见这流氓当真是没素质,大阳只是看他一眼他都跟要杀人一样。

这能行吗... ...

要是季春花那个肥婆嫁,她无所谓。

可是琴琴那么娇。

许丽心里开始打哆嗦了,季琴察觉到立时递了她个眼神。

许丽这才强迫自己把儿子闺女刚才说的话都回忆了一遍。

她不作声地咬了咬牙。

对,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

她家闺女从小就聪明,肯定不能说那没谱儿的话!

“亲家啊,”孙巧云进去以后歉疚一笑:“让你见笑了,我这脚站不住,方便坐下吗?”

许丽一愣,立时主动上前搀扶:“诶呦亲家,您可别说这外道话。”

“快快快,坐炕上。”

“枕头,琴琴,给孙婶儿把枕头垫后腰!支棱着累!”

“诶!”季琴甜腻地答了一声,上前就要去拿枕头。

怎料段虎直接大刀阔斧上前,顺着孙巧云旁边一坐。

如同肉山。

“不用了,”段虎冷脸道:“别人家的东西我妈用不习惯。”

“靠着我就成。”

“... ...”

“... ...”

屋内沉寂了一会儿。

很快却被方媒婆打破。

“老季他媳妇儿,段虎妈说闺女已经把订婚钱拿回来了,你可收了?”

许丽啊了一声,遂连忙点头:“收了,收了!”

足足好厚的一沓呢!

“成,那我说说剩下的,然后你也说说你家的陪嫁。”

方媒婆言罢便开始说:“彩礼除了四大件儿,再给添些粮票儿。”

“加上订婚钱,这条件就是放在县城也得是让人羡慕得眼儿红嘞!”

“老季媳妇儿,你看呢?”

“有啥不满意的吗?”

许丽脑子宕机了,话都没听清就木木然点点头。

心中却道:咋,咋整。

嫁妆这事儿她也没想过啊。

一般来说嫁妆虽然不用啥钱,但也得给做被子买新盆新衣裳。

季大强都没回来呢,她也没钱啊!

之前的钱... ...都被季阳偷摸儿给花了。

许丽刚开始还骂他,后来他总撒娇说好话,软磨硬泡的。

许丽狠不下那个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季琴见许丽愣住了,赶紧拿胳膊肘捅了捅季阳。

她这个大姑娘自是不好主动提起换亲的事儿,这个头儿必须得是许丽起。

季阳瞬间领会,赶忙蹭到许丽身后戳了戳她手臂,用只有娘儿俩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妈你放心,要是琴琴嫁。”

“这嫁妆我这个当哥哥的给她负责,肯定不能叫她光着屁溜儿嫁过去。”

许丽闻言当即定下心,随后便思索片刻,努力挤出一个不那么僵硬的笑容,“方媒婆,亲家,是这样的。”

“嫁妆啥的好说,别人家是啥样儿咱家也是啥样儿肯定没意见。”

“就是这门亲事... ...咱能不能换个人嫁?”


说完,她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姐都忘记叫直接直呼姓名,便迅速整理表情。

以一副保护姐姐的姿态仰头道:“不行,我姐脾气太好了,以后肯定会被段虎同志欺负的!”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受苦!”

“... ...”

季春花忍不住悄然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我现在就不受苦一样。

“诶呀,你们瞧,季琴同志心眼儿多好啊!竟然为了她的肥婆姐姐公然跟这个流氓作对!”

“是啊,这得是多勇敢啊... ...哎,太高风亮节了!”

“... ...”

嗯?

等等。

季春花眨巴眨巴毛茸茸的眼睫,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前方几乎将日光全挡住的段虎,又探头看了看坐在板车上的孙巧云。

愣了会儿,指自己:“是... ...我吗?”

段虎心想,这肥婆咋就看着傻了吧唧的呢。

山上的时候也是,说啥他骂人好听,别是脑子不好使吧。

虽说后面她说的那几句话,听着又好像不傻。

不光不傻... ...还... ...

“是你,丫头!就是你!”

孙巧云极亢奋,竟然扒着板车下来了!

段虎听见动静心里咯噔一声,也没想到他妈咋就一眼相中了这个奇怪的肥婆。

而且好像还贼稀罕,真瞅准了似的。

他赶紧转身去扶孙巧云。

再看孙巧云,已经开始掏口袋了。

她走过来的时候,手里攥着老厚一沓子的大团结。

众生见此也是一片哗然。

好家伙,真没见到出手这么阔绰还这么直接的!

直接拿钱砸啊这是。

不过,季春花这个肥婆真的配么?

孙巧云被段虎搀扶着走到季春花跟前儿,

“诶呀丫头,你别怕啊,婶儿跟你说这个钱啊,就是订婚钱。”

“你要是同意,就带家去。”

“不同意,也没事儿,婶儿不怪你。”

孙巧云笑着将钱捏在手里,没急着递。

可走近了,她看的更清楚。

这闺女眼神好,太干净了。

皮肉虽然脏的乎的,可她绝对不会看错。

又嫩又白。

手上有坑有疤,是个勤快能干活儿的。

虽说他们家绝对不是娶媳妇去做苦力的,也不用她赚钱。

可她绝对不会让儿子娶个有心眼儿的矫情的,只想翘着腿做奶奶的。

到了他们家,自是能做奶奶,但也要看这姑娘配不配得起。

“我... ...我... ...”

季春花是啥都想了,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个被看中的。

她都不会说话了,脑子也乱成了一锅粥。

周围的人民群众也没一个理解的。

“不是,这段虎他妈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了?放着季琴不挑,挑这么个肥婆?”

“你没听人说能生么,孙巧云是旧社会的妇女,裹着小脚呢,那思想肯定也陈旧。不都说啥,娶媳妇儿娶胖的,吃饺子吃烫的么!”

“诶呦我天啊... ...那,那段虎再不济,也不能看上这么个肥货吧?”

季琴耳膜里嗡嗡的,牙咬的嘴里都破了。

泛着满嘴的血腥味儿,恨不能直接将季春花撕了!

凭啥,凭啥她会被相中,这绝对不可能!

她尖锐的指尖刺进掌心,不想放弃。

马上拽住季春花的胳膊,像是为她打气,“姐,你别害怕。”

“不想就说不想。”

“没人会逼你的。”

季琴这么说着,眼里猩红更重,就好像特怕自己好姐姐遭罪似的。

可这大半辈子啥人都见过的孙巧云,却只消刚才那会儿就能将这个漂亮的闺女基本看个透彻。

她只笑,不说话。

这闺女的野心太重了,实在没法让人忽略。

但很显然,她的这个野心绝对不是因为真心地喜欢她儿子,而是为了别的什么... ...

再看胖乎乎的这个闺女呢。

她看着段虎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透着种敬佩和关心。

虽然不像是男女之情,但也绝对没有鄙夷和害怕。

不过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感情么,处着处着就出来了。

孙巧云又说了一句:“丫头,你甭管别人咋说,你只凭你的感觉,看看婶儿像是不讲道理的人吗。”

季春花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婶儿,我不怕。”

“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她坦诚地说:“我没想过... ...”

没想过什么,她说不出来了。

可这吭哧瘪肚的劲儿,段虎听不下去了。

他抬起粗糙掌心烦躁地搓了把后颈,“你个肥婆脑子不好使还磨叽。”

“行是不行你就给个话儿。”

“你说不行老子也绝对不缠着你。”

“你情我愿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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