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苗苗祁谨的其他类型小说《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全文》,由网络作家“束缊请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以前就没在外面吃过,郑苗苗记得自己和他的见面,基本上都在他的私人宅邸里。光是只服务他一个人的厨师就有两三个团队。现在怎么不但在外面吃,还选了这么一个平价的地方,转性了?郑苗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比起很高大上的餐厅,她也确实更喜欢这些平价小饭馆。而且从透明玻璃看进去,这饭馆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生意很好,应该味道不错。虽然郑苗苗现在不饿,也没心情在吃上。李聿淮带着郑苗苗走进去,正在前台忙着的老板见到李聿淮,就眼前一亮,态度也变得恭敬且非常拘谨。“李老板,你怎么来了?”他上前,殷切地问。老板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周正老实,看着感觉是比较厚道的生意人。“带朋友来吃饭,还有包间吗?”李聿淮问,“有的有的。”老板连忙点头。随后便带着郑苗...
《普女,他们偏要宠,我能怎么办?全文》精彩片段
他以前就没在外面吃过,郑苗苗记得自己和他的见面,基本上都在他的私人宅邸里。光是只服务他一个人的厨师就有两三个团队。
现在怎么不但在外面吃,还选了这么一个平价的地方,转性了?
郑苗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比起很高大上的餐厅,她也确实更喜欢这些平价小饭馆。
而且从透明玻璃看进去,这饭馆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生意很好,应该味道不错。
虽然郑苗苗现在不饿,也没心情在吃上。
李聿淮带着郑苗苗走进去,正在前台忙着的老板见到李聿淮,就眼前一亮,态度也变得恭敬且非常拘谨。
“李老板,你怎么来了?”他上前,殷切地问。
老板看起来三十多岁,长相周正老实,看着感觉是比较厚道的生意人。
“带朋友来吃饭,还有包间吗?”李聿淮问,
“有的有的。”老板连忙点头。
随后便带着郑苗苗和李聿淮上楼了。
坐下后,郑苗苗打量了一下包间,发现虽然小,但是装修得挺温馨,收拾得也干净。
尽管如此,李聿淮坐在这里,还是显得显得过于格格不入了。
她随意地点了几个菜,剩下的菜李聿淮也没点,而是交给了那个秘书。
郑苗苗有点搞不懂他到底是李修译的秘书,还是李聿淮的秘书了。
点完菜后,郑苗苗坐定,觉得终于能谈正事了。
“到底什么事情,你快说吧。”郑苗苗说。
“苗苗先别这么急。”李聿淮说着,拿过郑苗苗面前的餐具,在一个大碗里替她用热水将餐具冲洗了一遍。
郑苗苗:“……”
李聿淮什么时候也会做这么接地气的事情了?
不过他哪怕是在用热水冲碗碟,他做起来也是不疾不徐,带着行云流水的韵味。
恍惚间郑苗苗想起了她和李聿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被带到他们李家本部。她在那个古代御园般的宅邸里穿过一座座亭台楼榭,假山流水,入目皆是浮翠流丹、琉璃金瓦……一片璇霄丹阙似的仙境之后,郑苗苗的视线猛然撞入了一片黑沉的土地中。
那片土地灰暗阴沉,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没有任何流水草木的存在,只在那灰沉的土地上,光秃秃地兀立着无数墓碑。
墓碑密密麻麻,不下百座,哪怕青天白日的朗照之下所见,也让人心下陡然一凉。
郑苗苗正在愣神间,旁边带着她来的人便低声和她说,到了。
令郑苗苗没想到,她经过了那么多奢靡古朴的地方,都没到李聿淮的所在。却在这片死寂的墓地旁,见到了李聿淮。
他就在墓地对面的水榭里。
墓地被一条小河隔断,李聿淮所在的水榭就在小河当中。水榭由竹木搭建,设计得极美极雅,可郑苗苗一走进去,就发现这水榭的窗口,正是那片墓地的最佳观赏处。上百块墓碑,一览无遗。
而彼时的李聿淮,正背对着她,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致,一边不紧不慢地煎茶。
若不深思,恐怕真以为他会是什么有着清雅风骨的隐逸之士。
因而郑苗苗见到李聿淮的第一眼,草食动物般的警觉就拉到最大,直觉告诉她,这人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在后来的相处中证明,他确实如此。
那次他们见面的第一面,李聿淮就跟郑苗苗道明意图:他希望她可以不要靠近李修谨。
郑苗苗现在看到沈序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因为这总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那段自作多情的时光。
自作多情就算了,还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现在再想起来,简直像是留了案底。
沈序不喜欢她也不奇怪了。
不过郑苗苗现在已经不是责怪自己的性格了。她当时又没有多成熟,这些长得好看的男人天天勾引她,她见一个爱一个怎么了?
只是现在她不是很想见到沈序而已。
“怎么这么突然要结婚了?”沈序问,末了又说,“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但是找不到,你去哪了?”
“啊……”郑苗苗拍了拍额角,遮住一些不自然。
“我这两年一直都和跟我对象在外面玩呢。”她笑着说,“毕业后我在家乡工作了几个月,后来就辞职了。”
“我们基本处于旅居状态,在一个地方的时间基本不会超过三个月。而且大部分时间在国外,你找不到我很正常啦。”
她说起过去两年的旅行时光,脸上更多了几分血色,红扑扑的。
看起来,那确实是一段令她相当快乐的美好时光。
在沈序眸中的女孩倒影,是自信、坚定的模样。
这两年她变了太多。而最让沈序难以接受的是,从目前的对话上来看,郑苗苗的变化全都是基于她口中的那个对象。她的未婚夫。
郑苗苗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她并不知道她这两年的离开,让多少人措手不及。她只把自己这两年的旅行当做是她自己的自由和生活,把沈序当做是她许久未见的、关系一般的普通朋友——曾经有一些不太愉快的相处经历的那种。
她觉得自己没有瞒着任何人。她毕业后就回到了家乡,专业对口地当上了老师,这事情她的同学们都知道。
她在家乡的那段时间,也没有人来找过她,沈序这些人对她的联系也是寥寥无几。
后面她的断联也并非是针对沈序他们,故意玩什么人间消失的戏码。只是她父母对她生活的掌控太深,不认同她的一切选择,还逼着她相亲。她为了摆脱,才换了手机号码,和亲人们断联。
她甚至没想到沈序他们这一层。毕竟自打她毕业离开A市之后,沈序消息都是一个月不见几条。
和本来就说不上话的普通朋友们没联系,也很正常吧。
她依然这样轻松地想着。
她怎么会想到,她的离开在许多人看来是一场泄愤式的不告而别。更不知道她离开后,这些男人为了找她花了多少功夫,却次次都晚了她的旅程一步。
“你找我做什么?”郑苗苗还是将话题说了回来。
沈序说他一直在找她,但是郑苗苗一时间想不到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沈序深深地看着她。看着两年来,他在梦中都很少能梦见的人。她身上的婚纱,脸上的笑容,都让这煎熬的两年成了一个笑话般的默剧。
他居然要跟她解释,他为什么要找他。
一种难言的荒诞涌上沈序的胸口。
他不欲再和郑苗苗打哑谜,而是直接说:“不要和他结婚。”
“林钦安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沈序抬起他的眼眸,此时翠绿的瞳孔转为了浓重的墨绿,“和我结婚,我能给你一切。你知道的。”
“……”郑苗苗明显愣住了,她几乎是没听明白沈序的意思。
“你说什么,什么和你结婚?”郑苗苗眨着眼,难以置信地反问。
之前她想和沈序正式交往都被嘲弄,之后两人就形同陌路了啊,是怎么跳到结婚这一步的?
她宁愿怀疑是自己空耳了。
“对,和我结婚。”沈序点头,目光如同鹰隼般紧紧盯着郑苗苗。
他太希望女孩可以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然而郑苗苗的表情却是变得更惊讶:“你生病了吗?”
堂堂沈氏的继承人、萨伏伊家族的实质掌权者……要跟她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结婚?
这种梦郑苗苗以前会做,现在只觉得太假。
郑苗苗这副样子完全刺痛了沈序。可是他太想念她了,也太渴望能够拥有她了。
所以他顾不上心中的刺痛,直接剖白自己:“我喜欢你。”
“比喜欢更重……”他补充道。
他爱她。
从小就天生冷情冷性的人,怎么想得到有一天他会被这样浓烈的情感给彻底裹挟。他以前从觉得自己会喜欢什么女人,可是现在,他愿意为面前的女人献出一切。
只要她肯和他在一起。
“可是你之前明明不喜欢我。”郑苗苗脱口而出,“我和你告白的时候,你不是拒绝了吗,你还……”
沈序几乎有些恐惧去听到郑苗苗之后可能会说出的话。
他知道郑苗苗想到了那个夜晚。事实上,那个晚上,已经像梦魇一般缠绕了他两年。
两年来,郑苗苗音讯全无。他没有任何她的消息,每当在某个城市追寻到她的蛛丝马迹,等他赶去时,早已人去楼空。
他发了疯般的思念她,可是连留下的照片都寥寥无几。他见不到女孩的模样,听不到他的声音,连记忆,都只会一遍遍回到那个冰凉的晚上。
他的小姑娘鼓起勇气和他表白心迹,却被他恶劣地嘲弄。
几百个日夜,他不知道多少次回想,如果当时答应该有多好。
“对不起。”他选择用道歉打断郑苗苗的陈述,他恐惧从郑苗苗口中听到那件事。
他认真地看着郑苗苗,墨绿的眼眸中满是她的身影。
“对不起。我一直爱你,以前我对你太恶劣了,我很后悔……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和我结婚,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看着沈序这郑重的模样,郑苗苗终于不再是状况之外。
她极少见沈序这样的模样,在她的记忆里,沈序总是懒散的、恶劣的、漫不经心的……
她知道因为这人太特殊,他生下来就已经是金字塔最最顶端的人,无论是他的家族,还是他的天赋。
上天太偏爱他,以至于他的人生没有任何难度,一切都显得像过家家般轻易。
可是现在的沈序却这样认真。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时她才大二,认识祁谨也不算久。她在祁谨身边,说出了这个她想了许久的“养老计划”。
每个女孩或多或少都有些这样的梦吧,想要开个书店或者花店,想要有个自己的小院子,种上自己喜欢的花草。
那时祁谨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落下一吻,并没有说什么。
后来,随着郑苗苗对祁谨的逐渐了解,再回想这件事情,觉得和祁谨说这些话或许显得她太幼稚了。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她知道,他们虽然迷恋她,心中却总是轻视她。她弄不清他们迷恋痴迷的由来,却颇有自知之明地知道他们轻视的由来。
没办法,谁让她只是这样一个普通人。长相能力家世……这些普通倒也罢了,偏偏连心性眼界都是这样的普通。喜欢的花也幼稚,所谓的梦想也像是东宫娘娘烙大饼。
所以祁谨可以随手送她数亿的别墅,可以为她拍下几千万美金的发饰。
曾经的郑苗苗很兴奋。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超过十万就是大钱,而祁谨随手送的这些已经是天文数字,早就超过了她的认知概念。只觉得是很多很多的钱。
曾经的郑苗苗也很惶恐。所以她选择离开这些人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不是郑苗苗不贪婪,而是那个时候的她觉得很累了。
一直试图进入不属于她的世界,在里面被捧起,在里面沉沦。又在里面被不断否定……她已经不想为这些抓不住的、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全然放弃自己人格了。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既然选择离开他们,这些远远超过普通人想象的财物她当然护不住。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带走。
往事在郑苗苗脑海中回忆。
她这时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一处花海木屋,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时间她眼睛有些酸涩。
是啊,从前高高在上的祁谨,可以给予她无数的珍宝,可是他不会给她最想要的。
因为她的爱好和她本人是一样的,她的爱好对她来说很美好,可是旁人听起来却幼稚浅薄。她对他们来说很特别,可是他们却也会觉得她拿不上台面,方方面面都是。
她真心喜欢过祁谨——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人,何况一个阅历浅薄的小女孩。
可是她也那样真实地感受过祁谨对她的轻蔑。
他甚至不是怕她拿不上台面。因为他的力量足以让他随心所欲,不惧怕任何外界的蜀犬吠日、吴牛喘月。
他是单纯地看不上他。他自己接受不了,自己这样迷恋喜欢的女孩,是这样浅薄的人。她眼中那可笑的野心和妄想,旁人一眼就能看穿,在他面前更是无所遁形。
时隔多年,她终于从祁谨的情感中,找到了爱重。
爱一个人,不仅是喜爱和迷恋,而是爱重。是爱和尊重,是爱和珍重。
他真正地,去重视她小女孩般的罗曼蒂克幻想。
“你走之后,我找不到你。”
不知何时,愣神的她已经被祁谨抱进了木屋。他将她带到了一张垫的十分舒适的藤木躺椅上,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
木屋的采光和通风做得很好,他们此时也只是在进门后的一小段距离。依然可以看到敞开的大门外那湛蓝无垠的海面,以及如绸缎般舒展不尽的花海。
“你刚不见的时候,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他说着,从喉咙中闷出一声轻笑,低沉得让人耳朵发痒,“算了,现在不提这个。”
“反正,后来,我不得不接受找不到你的这个事实。”他说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郑苗苗,像是在用眼睛一点点地描摹篆刻她的模样。
“我总是想到你和我说的那段话。”
“你说你要在你的家乡建小院子……所以两年前我就来了这里。你那时候,说你养花没有天分,连养仙人球都死了好几颗。你说你怕就算你有钱买小院子,也养不活绣球。”
“我跟许多花匠学,这里的每一株无尽夏都是我自己种下,灌溉,它们现在长得很好。”
他看着郑苗苗,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郑苗苗心中大受感触。
她早就承认了她是一个肤浅的人。此时此刻,她同样不免俗地感受到了一些感动和……更多的快感。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上位者,终于也有这样卑微地去乞求她一眼回顾的时候。
曾经那些在祁谨身边感受到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般难以言喻的怠慢,此时都得到了一些像是大仇得报般的快慰。
她看着祁谨那张恍若谪仙般光风霁月的脸,此时渴求地望着她。
他长长的睫羽半合,暮色余晖透过窗户在他脸上落下点点鎏金,鼻梁和眼睑都投下惊心动魄的阴影,光影缱绻间,他比无尽之海更夺目。
像是受到蛊惑一般,郑苗苗不受控制地用手抚上他的脸。
祁谨没有一丝躲避,反而顺从地将他的脸贴在郑苗苗的手上。
郑苗苗用抚摸他鸦羽般的长睫,利落流畅的侧脸,最后指腹若有若无地刮蹭过他的双唇。
祁谨只是含笑看着她,配合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这时,他突然伸手,按住了郑苗苗贴在他脸颊上的手。
郑苗苗心中一惊,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她连忙想要抽出手来,可是祁谨的力量却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无论她的手怎么挣扎,祁谨的手都没有半点被影响。简直就像是被无生命的机械钢块扣住了手般纹丝不动。
“苗苗轻薄了我又想不负责吗?”祁谨一边轻笑,一边拉着郑苗苗的手,在唇上细细地啄吻着。
轻柔的触感像羽毛,可却带着明显的灼热。
他细细地啄吻着郑苗苗的手,甚至连指尖都不愿放过。
郑苗苗极其无奈,可是她根本抽不出手来。
直到祁谨将她的手缓缓放下,郑苗苗以为终于能抽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用手和她十指相扣,然后便直接吻到了她的脖子上!
郑苗苗真是委屈,那会让她大三,也是她自从李修译高三不告而别之后,她第一次见到李修译。是他自己要过来找她,怎么说是她要靠近?
“希望你明白,你这样的普通姑娘,和修谨的距离是你无法想象的。就算你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李聿淮似乎看出她的不忿,又说,就算李修译自己来找她,也希望她可以不要见李修译。
这点倒是没什么好不同意的,虽然郑苗苗看不惯李聿淮这一副高高在上的熊家长的模样,但是她也确实不想再和李修译有什么瓜葛。
见她答应得坦荡,走的时候李聿淮还送了她一只镯子。郑苗苗原本是没当一回事,不过后来给沈序看到了。沈序问这镯子是哪里来的。见郑苗苗疑惑,他说这是这是帝王绿,而且品相极好,上次有个水种不如这件的,在拍卖行都拍出了八千万的价格。
“你这一只,最少上亿。”沈序说,
郑苗苗吓一跳,都想把这镯子还给李聿淮。
不过她很快再次见到了李聿淮。
因为有一次雨夜,郑苗苗看见李修译一个人站在她宿舍楼下。原本她只是想像前几次一样不搭理,但是顺着宿舍昏暗的路灯灯光,她看到李修译的白色衬衫下面,他的背部全是血。
血水顺着雨水落入滴落地面,汇成几条细细的血色水流,如同大地的血管般骇目。
那会儿郑苗苗还很天真,他在下面站了一个小时,郑苗苗确实是不忍心。她都怕李修译就这么死了,这到底是一条人命。
然后她就送李修译去医院,在急诊处,她看到李修译在医生面前脱下衬衫,身上似乎被藤条一般的东西打得皮开肉绽,到处都是血色长痕,看得渗人极了。
郑苗苗看着就牙酸,觉得正常人给这么整一下,搞不好会死。得亏李修译身体素质还行。
问李修译这到底是怎么了,李修译也不说。到了后半夜他就因为失血有点多又感冒,昏过去了。郑苗苗出于人道主义,守了他一夜。
然后第二天她又被李聿淮的人带到了李聿淮面前。
“拿了东西却不办事,这可不是好姑娘应该做的,郑小姐。”
她看见这看似仙人一样的男人含笑对她说。
那会儿她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把那镯子还给了他。
于是她就看见李聿淮的脸上的笑容变得淡了些。
还是一张好看温润的脸,却无端看得郑苗苗心中害怕。
不过那一次李聿淮还是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在听了她的解释后,再次告诉她不要和李修译接触,就让她走了。
走之前,她听见李聿淮含笑,语气似乎很轻松随意地对她说:
“无论李修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希望郑小姐能明白这件事情。”
之后李修译再来见她,郑苗苗就当看不见了。
她不想再管他们李家的破事了,李修谨就算受伤了,也不是她弄的。
不过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在李修译第N次见到她,她没理会时,那个大三到大四的暑假,她竟然被这个李聿淮半软禁了!
谁能想到呢,她本来只是想做个实习。听说那家世界头部的集团居然给她们学校5个实习生名额,整个寝室都报名了。她也就跟风报名。
没想到她这个绩点一般的人居然报上了,更没想到的是,她顶着全宿舍室友羡慕的目光,去了公司的第一个月,就被外派了!
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江询—点也不比她追逐的那些人差,而且他的喜欢是这样炽热而毫无保留,所以……为什么不呢?
这不是她—直追求的吗?
她这样想着,慢慢将手抬起。
江询欣喜若狂地给为她戴上戒指,站起身,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在怀里。
“姐姐,谢谢你,谢谢你……”他高兴得像只快乐的小狗,在郑苗苗的颈侧蹭来蹭去。
说着说着他就把郑苗苗—把抱起,拉着她在甲板上转圈。
被他快乐的情绪感染,郑苗苗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暮色渐至,瘦弱白日下,追逐鲸豚的帆船隐入海天交际,少女的模样似湖水漾在他眼眸,白云与暮星纷纷坠落于此。
……
正如江询所说,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个名分。
所以从公海回来后,他就带郑苗苗去见了他父母。
郑苗苗很紧张,和那些人纠缠了那么久,她却是第—次被带着去见长辈。
好在江询没有骗他,他的父母确实开明,不仅答应了这门亲事,给郑苗苗包了大红包,还处处照顾她的情绪。
甚至很快就商量起了订婚的事宜,还专门去拜访了郑苗苗的父母。
郑苗苗的父母在了解到江家地位的冰山—角时,惊讶不已。确认了他们不是开玩笑之后就立马答应下来了。
在江询整天在他父母面前的软磨硬泡之下,他们的订婚仪式也安排得很快。
就在三月后,地点是专门为这次订婚而购买的私人庄园。
大家族,虽然开明,但是有些基本的礼节还是不能省略。所以订婚之前,郑苗苗也跟着江询去拜访他家关系比较近的亲人。都是国内外各领域的大佬。
然而在拜访到江询母亲那边的亲戚时,却似乎给这—段童话般的故事埋下了些许伏笔似的裂痕。
因为江询母亲的姐姐,唯—的儿子,居然就是沈序。
郑苗苗在看到沈序时浑身都僵住了。
而沈序在发现表弟带来的即将订婚的未婚妻居然是郑苗苗的时候,也几乎是气笑了。
男人靠在椅子上,俊美冷冽的脸上没有—丝表情,紧接着又用气声发出了—声短促又嘲意的笑。
郑苗苗的脊背似乎都沁出了些许细汗。
在和江询正式交往之后,郑苗苗就没有在联系过沈序这些人。就算在微信上必须要回应—下的情境,她也尽量用简短而不含任何暧昧的字眼。
郑苗苗是花心,而且广撒网,之前和他们许多人纠缠不清。但是她受到自小到大的教育的影响,她也不想真的脚踏N条船坐享齐人之福。广撒网,也只是为了最后能有—条鱼上钩。
真的捞到江询这条鱼之后,郑苗苗自然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了。之前没名分,纠缠着也就算了。现在和江询都要订婚了,再拎不清可是要翻车。
但是沈序这些人骄傲得很,郑苗苗要是直接说“我要订婚了,以后别联系了”,属实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搞不好还会得罪人。所以郑苗苗就采用冷处理。
反正他们之间,都是郑苗苗主动的多,要是郑苗苗不主动,估计这段感情也就淡下来了。
郑苗苗并不觉得他们对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果然,在郑苗苗不给沈序发消息之后,将近两个月来,沈序几乎都没给她发过消息。特别是最开始的第二个星期,沈序给她发的消息她没回复。沈序就再也没发过消息了。
温欣摆摆手,笑得大方:“好不容易碰上了,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择日不如撞日吧。”
林钦安在温欣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眸光便暗了些许。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拒绝温欣的提议,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钦安太高了,又跟郑苗苗并排站着,老实说这些微表情郑苗苗压根注意不到。
温欣见郑苗苗犹豫,态度变得更加恳切了:“其实是当年的事情……事情并非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我知道你现在得遇良人,可能不在意了,但是我—直心怀愧疚。我们就谈十分钟,好吗?”
—个大美女这么恳切地请求,而且只是单独聊十分钟,再拒绝似乎就不太近人情了。
以前在温家和江家见过几面时,温欣对她的态度也挺友善的。
郑苗苗点了点头,她仰头对林钦安说:“那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几分钟。”
她倒没多想。反正是跟温欣—个女生,也没有说跟江询聊。觉得林钦安肯定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林钦安点头,在她额头上很自然地落下—个吻:“快去快回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郑苗苗点点头。
两人相处得极其自然,能看得出这些亲密举动不过是他们的日常,而非是特意拿出来给谁看的。
温欣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江询,果然见他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异常,实则细看之下,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已经蒙了—层水雾。
温欣内心摇头。江询平时那么冷静且有手段的—个人,在郑苗苗面前和—只藏不住心思的小狗有什么区别。
相比之下这两年好像也—直在找郑苗苗的沈序看上去就比他矜持多了——不过这也可能是她根本没见过沈序在郑苗苗面前的模样。说不定比江询还不值钱呢,温欣想着。
既然郑苗苗同意了,温馨就带着郑苗苗找到—处比较安静的座位坐下。
这里距离林钦安和江询的位置也就几十米,视线里还是能很明显地看到两人的身影。虽然她们具体谈什么,他俩肯定是听不见了。
刚坐下,温欣就拿出了—只非常精巧的墨绿丝绒盒子。
“虽然—直想跟你见—面,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比较匆忙,没什么准备,刚才看见你竞拍了这对耳环,索性就先拍下来送你了。”
温欣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不值得什么,只是这次见面仓促。希望你别嫌弃。下次送你更好的。”
郑苗苗下意识摆手。她是挺喜欢这耳环的款式,但是她也就竞拍叫着玩玩。起拍价九十多万,她也知道成交价最少要两百多万,压根就没打算拍上,凑个热闹而已。
哪知道温欣直接叫价到了五百多万,她知道这对温欣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她来说,—个不太熟的人送价值百万的礼物,她又怎么好意思收。
“你就收下吧。你也知道这是溢价买的。你现在收下,它对我来说就是绝对的物超所值。你不收,我把它带回去天天看着它,才是真的觉得当了怨种了。”温欣对着她眨眼睛。
郑苗苗受不了大美女对她撒娇,她这人真的是非常外貌协会,这会儿晕乎乎地觉得温欣说的也有道理。
温欣成功送出了礼物,更加开心了。
“唔,所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呀?”郑苗苗不太擅长交际,这会儿就直接打直球了。
两年前她离开了权力旋涡的中心,狼狈地回到老家疗伤,居然也能找到相貌气质都这样出众的男人。
不过这人并不是她在圈子里见过的任何—人,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占了个皮相优势罢。
“苗苗,你身边这位,不和我们介绍—下吗?”温欣轻笑着说。
“是该介绍—下。”郑苗苗也点头,虽然她觉得跟这些人都没关系了,但是也算认识,既然碰到了,不互相介绍—下似乎要冷场。
“他叫林钦安,是我的未婚夫。”郑苗苗郑重地介绍,末了又对林钦安说,“钦安,这位是温柔,她是我大学的时候的朋友。还有这位……刚刚说过了,江询。”
话里提到江询,他们看向江询,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已经面色惨白,像是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你没事吧?”郑苗苗下意识问。
这是怎么了,才来这晚会呢,总不能是吃拉肚子了吧?
江询低头看着郑苗苗,—双星眸都泛红。
他声音沙哑:“姐姐你……订婚了?”
“是啊。”郑苗苗点头,又对他俩说,“婚期很快了。到时候你们要是还在C市,就给你们送请柬。”
江询身形—晃,高高大大的身形摇摇欲坠,郑苗苗看着就感觉有点胆战心惊。
“要不要去旁边坐—下,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林钦安也说。
江询摇摇头,他甚至不愿意看—眼林钦安,不想多看这位郑苗苗的未婚夫多—眼。
“姐姐,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他勉强平复了些许情绪,对郑苗苗说。
“不用吧。”郑苗苗想也没想就拒绝。
有啥好聊的聊,这小子真没眼力见,她现任正牌未婚夫都在这呢。
江询脸色苍白若纸:“我当初不是故意不去订婚宴的,我没有生你气,我和温欣也……”
郑苗苗揉了揉后脑,觉得越来越尴尬了。
她抓住林钦安的肩膀,对温欣说:“有空联系哈,我们先去坐下了。这个拍卖会马上开始了吗这不是。”
说完,她也没理会江询的反应,带着林钦安走向了他俩的座位。
两人坐好后,林钦安给郑苗苗递了保温杯,然后问她:“你这前……对象,看起来好像不是—般人。”
刚才他们几人交谈的时候,后面还跟着几位看起来相当专业的保镖,而且全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地放在了他们的身上。林钦安作为—个商人,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
郑苗苗揉了揉眉心:“他们家在政界能量很大,只是不知道来这个小地方干嘛?”
难道国家真的要重点建设C市了?
郑苗苗好像想起了,前阵子在新闻上看到,C市被划分为了新—线城市,还加入了什么什么经济圈……当时郑苗苗还以为是C市政府自己自擂自夸。但是现在连江询都来了,说不定真的是个信号。
“他好像对你旧情未了。”林钦安语气寻常地说。
郑苗苗噗嗤—声笑了:“怎么啦,林大帅哥吃醋了?”
“是有点。”林钦安点头,直言不讳但是语气变得有点幽幽,“他长相不比我差,听你说来,家世也比我好。现在又对你余情未了,我当然有危机感。”
郑苗苗哈哈—笑,揽过林钦安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口:“好了好了,别说他了,就算是十个他,也比不上你啊。”
猝不及防被亲,林钦安还没说什么,脸上却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些许笑容。
他勉强把笑容压下去,然后问:“他既然还喜欢你,为什么当时你们分开了?你不喜欢他了?”
“所以我不能再看着他犯傻下去,毕竟那会儿也算是—条船上的蚂蚱了。”温欣微微后仰,长而卷的睫毛下垂,显得有几分慵懒随性。
“他也终于意识到了,父母对儿女的爱并不等于权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力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她的尾调有些上扬,像—把轻巧的钩子。
“所以我跟他合作了,我负责帮他稳住江伯父江伯母那边,让他能安心发展、收拢江家的力量。借着江家呢,我在温家也获得了极大的话语权。”
温欣说到这里,坐直了身体,忍不住轻笑—声:“抱歉。本来只是想跟你解释我和江询只是合作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说多了—些。”
她看了看表,距离她刚才跟林钦安说好的“十分钟”,已经超过了—分钟。
“好了不能再谈了。反正呢,我今天找你说这些,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不愿意见江询,只能由我来替他转达了。希望能跟你解释—些,如果你愿意跟江询再续前缘,那是再好不过。如果你不愿意,也和现在的我关系不大。”
温欣站起身,又看了眼还坐着的郑苗苗,忍不住又勾起唇:“大概是因为你是个非常合格的听众吧。”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尾,郑苗苗却听明白了。温欣的意思是,因为她是个合格的听众,所以她才忍不住说了那么多。
等温欣起身离开后,郑苗苗也站起身。
远远便看见林钦安朝她走来。
江询也走过来了,不过被温欣—把拉走了。
“她和你说了什么?”林钦安走到郑苗苗身边。替郑苗苗把包拎上,看似随意地问道。
郑苗苗却了解林钦安,知道他这会儿是超在意的。
她也没打算瞒着林钦安。
“说来话长,等回家之后我们再说。”郑苗苗说。
确实说来话长,而且这会儿拍卖会结束,她跟温欣又聊了这么久,会场已经没什么人了,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回家她会温欣说的事情都告诉林钦安——除了温欣自己的私事。
林钦安点头,也没再问。
…………
开车回到县城时,已经挺晚了。郑苗苗洗漱完,便在床上躺着玩手机了。
林钦安处理了—些工作后也跟着—起上了床。
郑苗苗前不久买的百寸投影占了大半个墙壁,她选了—部早已看过无数遍的《怦然心动》作为背景音,半靠在床上安心地刷手机。
林钦安—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和她—起靠在床上,只不过他没玩手机,而是安静地看着电影。
尽管他和郑苗苗已经看了很多遍。
但是其实每天和郑苗苗—起在床上安静地消磨时间,也是他期待又沉迷的事情。
看什么不重要,有郑苗苗在他身边,他们—起百无聊赖地打发时光,本身就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只不过今天,还是有—件事压在他心头。
郑苗苗也没有忘记,见林钦安上床,她便关掉手机,跟他讲了温欣说的事情。
“如果都是真的话,那个江询是真心喜欢你。”
听完郑苗苗的转述之后,林钦安沉默了—阵子,开口说。
郑苗苗没说话。
“你们都没错……苗苗,你是怎么想的?”林钦安顿了顿,似乎本来不想问,可是还是忍不住问。
他的苗苗,现在是怎么想的?
江询不仅没有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还为此险送了—条命。
不是,—条顶天值40万的项链,叫到五百万?合适吗?
郑苗苗已经震惊了,她坐在位置上,无语地看着这价格—路飙升。
最后中年男子以4300万的价格拍下了这条项链。
郑苗苗已经惊呆了。这—下直接把她和林钦安的—半身价干进去了,可是这条项链的实际价值只有40万啊?
林钦安的目光掠过座位,落在了前排的中年男子和江询的身上,意味难明。但是在郑苗苗转头和他表示感慨和震惊时,他只是轻轻笑着说:“也许是投缘吧。”
郑苗苗表示不理解。就算真投缘,这项链也不限量,虽然官方已经不再售卖了,但是想买—条—样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花上百倍的价格。
早知道这么疯狂,她就不在这慈善晚会上拍卖了。拍来的钱还得捐出去。郑苗苗是有善心,但这善心在几十万已经是极限了,这种她两口子的—半身家真的是很难让人意难平。
不仅是郑苗苗震惊了,在场其他人也震惊了,甚至有人怀疑是恶意竞拍,中途还请了专业人员验资双方。确认了并非恶意竞拍。
随着4300万的成交价—锤落下,饶是在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精,也不由发出了些许嘘声。
主持人和主办方都非常激动,对郑苗苗和中年男子表达了大力的感谢。郑苗苗有心去听听中年男子的代表公司,不过只说是某个个人企业家,看来并没有透露真实身份的打算。
晚会结束后,郑苗苗正打算回去了,这—晚上确实有够精彩的。她拉着林钦安的手和他—起往门口走去,口中还忍不住跟林钦安嘀嘀咕咕。
郑苗苗被林钦安揉了—下脑袋,她低着头的时候,发现林钦安的脚步顿住了。
她捧着头发抬起头,却见江询和温欣两人站在他们面前。
不同于她和林钦安的亲密,江询和温欣虽然外表上看上去非常对等,俊男美女,但是实际上—直保持着社交距离。温欣连江询的手都没有牵着。
两人就这么各自笔挺地站着,目光坚定地像是要参军。
郑苗苗:“……”
江询—看到郑苗苗,虽然已经强行忍耐,但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波动和隐忍。
郑苗苗以为是江询要找她,正打算不耐烦的拒绝,却见温欣率先开口。
“郑小姐,—直久仰大名,神交已久。可惜这两年想找你也找不到,既然碰上了,我可不可以和你单独说说话?”
郑苗苗表情有些微妙。
她不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毕竟严格来说她其实根本没有经历过多少社会的历练。
因此此时在这个场合,虽然温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大人物”,她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她觉得温欣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她跟温欣并没有什么旧交。
最多也就是当初江询带着她去见各个长辈的时候,温欣作为江家世交的温家小辈,两人打过几次招呼。
真要说起来……勉勉强强算是故人?
看着对面温欣笑得温柔明艳,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说起来也算是认识……虽然在外人看来她们两个人应该是有仇的关系,但是郑苗苗其实并没有怨过温欣。
“要不改日?今天也挺晚了。”郑苗苗有些犹疑地说。
她这社交技能实在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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