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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 番外

菜汪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时沅就跟聋了一样下车:“真是很久没有骑马了。”“回去再收拾你。”李意寻道。寒月扶着裴时沅气的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迟早叫姑娘把自己吓死,没有她这破嘴不敢说的话了吗?裴时沅瞪了寒月一眼,然后跟着李意寻往里走。没走几步,早有人迎上来了:“八皇子殿下可算来了,公主嘱咐,叫奴婢等着您呢。”一个面白无须内侍打扮的男子过来笑道,他身后,显然是这马场管事之类的人,也都点头哈腰的迎接。“还有谁来了?”李意寻问。“回八殿下的话,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来了。六公主,七公主和十三公主也来了,还有荣庆公主家里的公子与郡主,以及其他几位郡主和几位大臣家中的公子和姑娘们都来了。”裴时沅听着,就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这不是个纯男人聚会。大周并...

主角:裴时沅李意寻   更新:2024-11-09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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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时沅李意寻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 番外》,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时沅就跟聋了一样下车:“真是很久没有骑马了。”“回去再收拾你。”李意寻道。寒月扶着裴时沅气的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迟早叫姑娘把自己吓死,没有她这破嘴不敢说的话了吗?裴时沅瞪了寒月一眼,然后跟着李意寻往里走。没走几步,早有人迎上来了:“八皇子殿下可算来了,公主嘱咐,叫奴婢等着您呢。”一个面白无须内侍打扮的男子过来笑道,他身后,显然是这马场管事之类的人,也都点头哈腰的迎接。“还有谁来了?”李意寻问。“回八殿下的话,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来了。六公主,七公主和十三公主也来了,还有荣庆公主家里的公子与郡主,以及其他几位郡主和几位大臣家中的公子和姑娘们都来了。”裴时沅听着,就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这不是个纯男人聚会。大周并...

《庶女崛起!腹黑皇子暴躁宠妻美滋滋 番外》精彩片段


裴时沅就跟聋了一样下车:“真是很久没有骑马了。”

“回去再收拾你。”李意寻道。

寒月扶着裴时沅气的在她手臂上捏了一把,迟早叫姑娘把自己吓死,没有她这破嘴不敢说的话了吗?

裴时沅瞪了寒月一眼,然后跟着李意寻往里走。

没走几步,早有人迎上来了:“八皇子殿下可算来了,公主嘱咐,叫奴婢等着您呢。”

一个面白无须内侍打扮的男子过来笑道,他身后,显然是这马场管事之类的人,也都点头哈腰的迎接。

“还有谁来了?”李意寻问。

“回八殿下的话,五皇子,七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皇子都来了。六公主,七公主和十三公主也来了,还有荣庆公主家里的公子与郡主,以及其他几位郡主和几位大臣家中的公子和姑娘们都来了。”

裴时沅听着,就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

这不是个纯男人聚会。

大周并不封闭,比前朝其实开放多了,男女一起玩耍也可以,只不要单独相处就好。

只是成婚后的女子反而不如婚前自在。

这个场合,怎么说呢,带个妾室确实不合适。

只不过,贞裕一朝,从皇帝开始就宠妾灭妻,规矩两个字,二十来年间早就糟蹋烂了。

马场很大,占了很大的一片地。

荣庆公主是陛下的妹妹,不过并不是同母的妹妹,陛下是先帝的嫡子。但是其他嫡出的兄弟姐妹都没能养大。

这位荣庆公主的生母是如今还在宫中养老的宋太妃。

她虽然不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但是跟陛下关系很好,所以一直很被优待。

也是个有些传奇的女子。

八皇子来了,自然第一时间是要去拜见这位姑母的。

于是,李意寻带着裴时沅先去找人。

他是最后一个来的,就如今宫中贵妃的地位,八皇子本人的恩宠,就算是其他年长的皇子见了他,也不敢端着架子。

当然,背地里人家大约想好了八百种弄死他的方法就不必说了。

“八弟来了,就等你了。”三皇子笑呵呵的。

按说,三皇子今年都三十整,早该封王了。

可惜陛下就好像都忘记了,任凭朝臣上书,他就是不急。不过也有传言,陛下已经决定给皇子们封王了。

虽然没有封王,但是八皇子的待遇一直都比亲王还高。

“请三哥安。”李意寻意思意思拱拱手。

“请三皇子殿下安。”裴时沅道。

三皇子也不多看裴时沅,对她点了个头就算意思了。

一行人往马场正北边的建筑去,还没进去呢,就有出来迎接:“八哥来了,姑母等着八哥呢,说您不到,就不开始。”

“是吗?”八皇子哈哈笑:“姑母,侄儿给您请安来了。”

进了里头,只见大部分人都站起来给八皇子请安。

裴时沅站在他身后,只是对着众人屈膝福礼就算了,这一屋子要是挨个请安,那她得累死。

不过八皇子地位特殊,没人敢明着为难他带来的人。

“来,先坐坐再去更衣。”荣庆公主已经换上骑马装,正坐着呢。

“姑母预备了什么好茶?”李意寻走到了前头坐下,全不顾其他皇子比他年长的都没坐下。

也没人敢说他什么,显然也都习惯了。

“不管预备了什么,你爱喝的玉芽都少不了。都站着做什么?坐下来喝茶。”荣庆公主笑着道。

众人谢过她又都落座。

裴时沅就坐在了李意寻身后,荣庆公主只是看了一眼,并未问她是谁,也没跟她说话。

这很正常,裴时沅只是一个庶妃,并不是八皇子的正妻,一位长公主是不会主动跟她说话的。

不过既然是八皇子带来的人,伺候的人也不敢轻慢,哪怕裴时沅身份再低也是一样,这叫待客之道。

裴时沅扫了一圈后发现倒也不是只有八皇子带了人,十皇子十一皇子和十二皇子身边也有人,具体是谁她不知道。

“八哥,您也有好些日子没进宫去看看母妃了呀,昨日母妃还念叨呢。”十三公主嗔怪。

十三公主也并不是贵妃生的,只是她生母过世后,就养在贵妃那。

贵妃生了八皇子后就伤了身子,从此再也没有生过孩子。

不过不管生不生,她都是宠妃。

“哪有好几日,不就四日?罢了,明日我就进宫。”八皇子道。

“好,那我今日回去跟母妃说,母妃肯定高兴的。”十三公主笑道。

“姑母今日可有什么彩头给我们?”十皇子问。

“十哥,你不知道?姑母这里来了一批好马,今日主要是叫咱们试试。”十二皇子道。

“当真?是哪里的马?西域的?”十皇子激动起来。

“当然是西域的,一会你们试试,都叫人训练过了,不过还是野。骑术不好的可小心着,一会我叫侍卫陪着你们,别闹出事来啊。”荣庆公主笑道。

几个年纪小一点的皇子都高兴得很,如今的马就好比后世的车,哪个富家公子不喜欢?

喝完茶,李意寻就去更衣,换上了适合骑马的劲装。

他个子高,身姿好,这一身玄色的劲装一穿,只叫他显得更加腰细腿长了。

裴时沅也换了一身浅绿色的骑马装,头发也迅速扎了个大马尾,一早就预备好的。用棉布条扎好,又拿了丝带装饰。

她换了衣裳出来,李意寻一愣:“你这……可以。”

裴时沅不接话,不然呢?骑马戴一头首饰,一边跑一边掉?

众人看见了,难免看一眼,不过也都不太敢看。

主要老八的脾气坏,没人敢得罪他。

十三公主也换了骑马装,大红的裙子。她看了一眼裴时沅道:“八哥,要不要叫小嫂嫂跟我们一起呀?”

“妾不敢当公主如此称呼。”裴时沅福身。

“去不去?”李意寻问。

“好啊。”看出来他大概是要去驯服烈马了,裴时沅利索的跟着公主走。

这几位公主对她的态度都……挺不以为然的。十三公主大概是处于与八皇子的关系最亲近,不得已才跟裴时沅说句话。


“你!”

“春喜,回答我。你是不是说了你们庶妃小产了?”裴时沅走近几步,死死盯着跪着的春喜。

春喜身子—抖:“奴婢……奴婢说了,可是那也是……”

“我再问你,你们庶妃怀孕,为什么不上报?”

“我们庶妃并不知道怀孕了……”

“既然她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她叫太医或者府医看—看?她是王爷的妾室,你还是个大姑娘吧?她都不懂,你怎么懂?见了主子摔倒见了红,为什么—口断定那就是有孕小产?你既然喊出了她小产,为什么没有别的奴婢出来查看?既然就在你们多福轩大门口,为什么你主子摔了见了红不见有人出来?为什么当时不拉住推了你们主子的月影?回答我!”

“奴婢……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

“是什么?为什么支支吾吾?”裴时沅低头掐住春喜的下颚:“是回答不了还是不敢回答?是忽然小产后想起来方才见到了月影,正好你们庶妃与我不和,就想着反正小产了,不如先把我拖下水对不对?”

春喜摇头,说不出话。

“我再问你—次,为什么你主子有孕她不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不上报是为什么?摔—跤就小产了吗?主子们的事,贴身的奴婢最清楚不过了,只怕是你早知道你主子有孕了吧?故意瞒着,然后找机会给她下药,导致她小产,又见你主子要污蔑我,就顺水推舟对不对?说,你背后是谁指使的?”

“裴庶妃,你这样空口白牙的污蔑人,要把这丫头吓死了。”杨侧妃声音淡淡的。

裴时沅松手,笑了:“是吗?敢害人的人,胆子这么小?那方才我被污蔑怎么就不怕呢?”

春喜的身子抖的越发厉害,她想着这半晌王爷王妃都不说话,越想越是心惊。

瞧着裴庶妃那镇定的眼神,她就越发慌张,终于是扛不住:“王爷饶命,奴婢不敢,奴婢是不敢的。都是我们庶妃……她非要奴婢这么做,月影当时离得很远,并没有过来,是我们庶妃说是她,逼着奴婢说的!”

李意寻笑了—下,看裴时沅:“倒是叫你猜对了。”

“对了吗?是全对了吧?春喜,重点说说你们庶妃怎么小产的吧。陷害我身边的丫头陷害我,这都是小事。王爷不在乎,冤了谁都不要紧。不过你谋害王爷的子嗣,那就是大事,你得—命换—命。哦,说不好是—家换—命呢。”裴时沅坐下来,就跟方才发飙的人不是她—样,柔和极了。

“随口就敢陷害,只怕裴妹妹说的,也不无道理。”郑侧妃看春喜:“你不如趁早说出来吧。”

正这时候,卢婉茵被人扶着出来了。

她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王爷!春喜不会害我,那是我娘家带来的人啊!”

“所以你娘家带来的人就敢随意构陷皇子庶妃?”裴时沅语气凉凉的。

“你!”卢婉茵看过来:“不过是个误会,我当时疼糊涂了,随口说的。”

“随口就敢构陷于我,可见你本性恶毒。王爷,这件事您可要给我做主。”裴时沅收起怒意,委屈的看李意寻。

“咳,应该的。”李意寻想笑,不过没笑:“卢氏,你怎么说?”

“我……妾……妾只是—时口误,只是说了—声,是春喜误会了。”卢婉茵迅速低头。

“不是刚才还说春喜是你娘家的丫头,不会害你,迫不及待要护着,怎么着—下就变了?合着没用的奴婢在你眼里就要舍弃了是吧?”裴时沅声音凉凉。


“委屈……”安王站起身:“是天家子孙,总不能看着妖妃祸国,看着外戚专政吧?”

应少卿不说话了,他的资历,轻易不敢参与这些争斗。

八皇子坐在马车上道:“这事你说谁干的?”

“属下不知,不过这么明显的证据也不会是真的。东宫虽然……不过暗处的人更值得注意。”宗九道。

“回去吧,明日进宫再说。”

府里,正院都预备好了。八皇子府上是最不缺钱的,除开俸禄,每一年陛下私底下赏赐的东西都不计其数。

殿中省也时常送东西来,这些可不是所有皇子都有。

十次里,他们能捞着个一两次都不少了。

所以只要是八皇子吩咐了一件什么事,那办起来利索得很。

裴时沅穿了一身米色裙子,梳了个不算太高的发髻便出门了。

正院里,人也并没有到齐。

裴时沅刚进去,张氏和林氏就赶紧起身请安。她俩出身差,不得宠,年纪大,在后院里是谁都不敢得罪的。

其实也可怜,她们如果一直都是宫女,过得更自在。

可一旦成为皇子侍妾,就一辈子都不得出府了。

二十四五岁,其实还是花一般的年纪呢,可惜现在看她们俩,一点都不光鲜。

“请裴庶妃安。”

“免了。”裴时沅往里走。

叶氏也过来请安:“请裴姐姐安,裴姐姐今日怎么穿的素了?您肌肤白,就是要颜色鲜艳才好呢。”

“哦,针线房才送来这件就穿了。”

“呀,是我眼睛不好,这颜色虽然淡,可这是织绣啊,瞧这花纹。这会子天要黑了看着不明显,这要是日头底下才好看呢。”叶氏惊讶又羡慕。

同一日进府的,两个是庶妃,就她是个侍妾,自然是处处比不得。

“眼皮子浅,裴庶妃什么没有?金玉都不当一回事的,这么一件衣裳算什么?”卢庶妃走进来哼道。

裴时沅懒得理她,径自坐下。

后头贺庶妃和卫氏也来了。

贺庶妃年长些,还生了二公子,按理说众人也要起身意思意思。

但是这府上没有什么理,嘴上问候一句也就是了。

她们几个坐定后,两位侧妃前后脚都来了。

杨侧妃牵着府上的大姑娘,大姑娘今年三岁,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郑侧妃身后的奶娘抱着大公子,大公子今年四岁,也是虎头虎脑可爱机灵。

贺庶妃方才来倒是没有带孩子。

她们都到了,皇子妃也出来,众人给她请安,也贺她生辰。

到底是生辰,陈氏换了一身紫色的裙子,上头金线绣着牡丹,十分雍容。

“妹妹们都坐,我已经派人去前院守着,等着殿下回来便可以开席了,估摸也快了。”

说话间,李意寻就到了。

“我回来晚了,今日是皇子妃生辰,都不必拘礼。”他手一挥道。

宴席就在正院正堂摆开,众人都笑着各自落座。

各自分桌,中间空地上就是府中的琴师来抚琴助兴。

“来,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敬你。”李意寻举杯。

皇子妃忙起身:“妾身多谢殿下,与殿下共饮。”

陈氏其实比八皇子小一岁,可是看起来却像是大几岁。

果然生育对女人来说很是辛苦,她的孩子都没能留住,但是人却显老了不少。

众人挨个敬酒,虽说心里都不把陈氏当回事,可当着八皇子的时候,戏都很足。

酒过三巡,裴时沅就看着琴师弹琴,一边吃小菜。

家宴也是宴,没什么特别叫她喜欢的菜色。

直到上来一道羹,她才胃口开了。

“呀,今年的螃蟹该是吃的时候了吧?”卢庶妃笑道:“这蟹黄羹味道不错呢。”

“可不是吗,竟没想起来。”郑侧妃笑道:“皇子妃不喜欢这个,府里也就不大见。”

“妹妹这话说的客气了,我不喜欢,妹妹要是吃,膳房还能不给你吃吗?明日就叫人出去买一些来,给妹妹解解馋。”陈氏笑道。

“那可多谢皇子妃了。”郑侧妃道。

“螃蟹性寒,少吃也是好事。”杨侧妃意有所指。

这时候的女人们,只要说起性寒二字,就没有不跟生育挂钩的。

裴时沅不以为意:“既然有蟹羹,想必府上现在就有活蟹吧?殿下,妾想吃。”

众人一愣,就没见这种时候大剌啦啦要吃的人。

李意寻挑眉,不算很意外:“没听见吗?螃蟹性寒,你还要吃?”

“人生匆匆几十载,谁人不是活不够就要死,趁着如今年轻,想吃点什么还不多吃几口?殿下吃不吃?”裴时沅问。

“哈哈哈,那就上吧。我是男子,还怕性寒吗?自然要先饱了口腹之欲。”李意寻道。

“可别光殿下和裴妹妹吃,妾也嘴馋呢。”郑侧妃道。

“那就多蒸几个来,爱吃的都吃。”李意寻挥手。

他本来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陈氏这方面与他不合拍,往年没少扫兴。

陈氏大概是对的,按着这个年头的规矩过日子。

谁也没错,就是不该做夫妻。

不过经历多了,陈氏也明白自己许多事拦不住,就好比此刻,她就不试图拦着了。

陈氏打量裴时沅。

裴氏,年轻,美丽,张扬,胆子大,打从进府开始这五个多月来,一直就是这样。

她有什么事都敢说,从来不藏着。

性子左,只要有脾气就要发,并不止一次听闻她对着八皇子发脾气了。

可八皇子呢,一向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却也肯容忍裴氏的脾气。

后院这几个女人,各有各的脾性,可没有一个敢跟皇子这么张狂的。

螃蟹很快就上桌,这时候的螃蟹不算太大,基本全是母蟹。

裴时沅有点失望,不过想想公蟹还不到时候呢。

她用开蟹工具很利索,如今的开蟹工具不叫蟹八件,不过叫什么无所谓,好用就行。

每个人面前都摆上了蟹,但是很显然,大家都忌讳这个东西。

性寒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把开蟹这件事玩的很优雅。


“那男的……那男的本有妻室,虽说只是个外地进京探亲的举子,可跟贾家有关系。他们竟然说要—顶轿子把我们三姑娘抬回去做妾,姑娘昏厥,我们姨娘哭死几回,老爷不同意做妾,可也没法子,只想着跟人家商议做平妻。三姑娘醒来,抵死不从,说根本不是自己落水,而是叫人推下去的。烧的迷迷糊糊,只喊着二姐姐救命……”

王婆子抹泪:“奴婢斗胆,是我们姨娘做主叫奴婢来找您,求您救救三姑娘。姨娘说了,她身为妾室,这事自作主张,可是明摆着这男子行事不端,怕是早有算计,真要把人送去做妾,只怕要被磋磨死了。”

裴时沅深吸—口气:“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出了这事,就要先查清楚怎么落水的,要是被人推的,就报官啊。”

“那男子是敬国公夫人娘家的远亲,姓赵,咱们家……哪敢呢?”王婆子擦泪。

“老头子也是老糊涂了,就是把闺女留在家里养着,也不能平白给这么个玩意吧?”裴时沅火大的不行,这叫什么事?

“你先回去,跟老头说先给老三养病,嫁个屁!老三今年才十四,好歹是官宦人家的闺女,过个三五年再嫁也不迟。什么都怕,就说要报官,对方不怕吗?这种事,当时身边还有谁,就去他们府上找人问,看看谁敢沾染?还不是—问—个不知道?”

“还做妾,做平妻,亏他想得出来!统共三个闺女,老大嫁给那遭瘟的永宁伯府,老二在这做妾,老三他还知道求个平妻呢?瞧把他出息的。”

王婆子低着头听着二姑娘骂老爷,只觉得这二姑娘太彪悍了……

“听见了没?给我回去传话,告诉老三安心养病,要是就此病死了,我高低出去在她坟头上吐口水,丢不丢人?别人欺负你你自己先撑不住了?”

“是是是,奴婢回去就说,回去就说。若是老爷执意……那可如何是好?”王婆子问。

“执意,敢!告诉老头,执意糟践自家闺女,我就回去亲自跟他理论。”裴时沅瞪眼。

“是是是,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王婆子总算放心了些。

在家时候就知道二姑娘厉害,明明庶出的,姐姐妹妹都惹不起。

在老爷面前,从不吃亏。

她走后,寒月叹气:“说是三姑娘喊着叫您救命,只怕全是刘姨娘的意思。”

“刘姨娘的意思有什么不对的,人家亲娘知道为闺女打算,不合规矩也知道求人。为了自己闺女,关键时候还管什么呢?老头倒是有意思,这时候要讲规矩伦理了?”裴时沅哼道。

“奴婢想着,老爷是不是也想着大姑娘和您呢?大姑娘在伯爵府不容易,至今还没个子嗣呢。要是那伯爵府因此……生出休妻的心思可怎么办?”寒月道。

“敢?只怕我这个裴庶妃得宠的名头早传出去了,他们方家舍得不要这门亲事?”

说实话,真要是个厉害有实权的伯爵府,也压根不会娶裴家的闺女。

裴时沅气的在屋子里骂了老头半个时辰。

府里,王婆子跪在老爷夫人跟前,顶着老爷要杀人的目光,委婉的叙述了二姑娘的话。

裴老爷那脸,—时白—时红,—时青,半晌说不出—个字来。

梁氏道:“我就说,哪有随随便便就把丫头送出去的?且不说这件事蹊跷,就是那姓赵的下了黑手,三丫头不是说了,不是第—次见这个人,上回那人瞧着她眼神就不干净。老爷还非要犟,就算能抬平妻,顶着这么—个名声嫁进去日子能好过吗?三丫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软和人—个,怕不是要叫人吃死了?”


“他有哪一点比得上寻儿?”贞裕帝冷哼一声:“朕倒是要看看,到最后那群老东西能怎么说。”

“是。”秦征不敢再接什么话,他心里也有数,陛下一向是这样看待太子的。

八皇子府上,各处都在整理东西,难免有些乱。

裴时沅嫌麻烦,索性带人出去溜达。

“庶妃,您看,那菊花还开的很好呢。”月嫦道。

“那是自然,这还没到中秋呢。也不知道礼部定的什么日子,是中秋后搬家还是中秋之前就搬家。”裴时沅道。

“估摸是中秋后了吧?这还有九天就是中秋了。”月嫦道:“其实咱们这府邸不小,建的也不错,不知道新府邸什么样子?”

“更大吧,看堪舆图,面积就比这个大了一倍,里头的花园更大,一片人工湖就不小,还有个湖心亭呢。”裴时沅道。

“那可真好,到时候您没事就可以逛逛,说不定还能泛舟。”月嫦道。

“还真没准。”老皇帝宠爱八皇子是一向不遗余力,这新府邸大概赶上一个颐和园了。

当然,她只是看堪舆图大概看,也不太准确,反正不小就是。

“不知道您选的那一处院子怎么样,奴婢都迫不及待想去看一下。”月嫦道。

“这有什么难?估摸着要提前搬东西,到时候你就先跟着去安顿,等我们过去。”裴时沅道。

“啊,那奴婢还是先伺候您要紧。”月嫦道。

“你就去吧,寒月肯定不肯去,不是你就是月娥,你俩比起来,你更细心,你去就是了。”裴时沅道。

月嫦犹豫半晌还是应了,这也是主子信得过自己。

“前面那是谁?”

“叶姑娘吧?”月嫦细看:“是,是叶姑娘。”侍妾们一般就被称为姑娘。

其实按理说,皇子只有侧妃,不会有庶妃的。

但是陛下给他的时候,裴时沅,卢婉茵和贺庶妃就都是庶妃,于是八皇子就有了庶妃。

正常情况下,皇子们只有两个侧妃,余下的妾室就都是侍妾,或者连个侍妾名分都没有的奴婢。

等封王后,配置就是两个侧妃,四个庶妃,十个侍妾,至于暖床的奴婢,那没人管,你要几个都行。

八皇子超规格的事多了,就这件事,有没有言官上书都不好说。

“叶姑娘过来了。”

叶氏走过来笑盈盈的请安:“裴庶妃安。”

“嗯。”裴时沅不喜欢叶氏。

无他,叶氏这个人脑子好,裴时沅不喜欢跟太聪明的人玩,怕被阴。

“今日天气有点冷,裴庶妃穿的不多,不怕冷吗?”毕竟是秋天了,这里是北方,一入秋,就算气温没有降低,好像吹来的风也已经带着一丝寒意。

“这会子不冷。”裴时沅走上亭子。

叶氏也跟上来:“方才路过郑侧妃的院子,听着里头说大公子早起有些着凉了。昨夜里,妾也觉得冷得很。”

“怎么?你那没有厚被子?生火总要等到九月,早一些就中旬,晚一些十月也是有的。”

“妾跟裴姐姐怎么能比呢,妾不得宠,东西哪里就那么周全了?被子前阵子就叫针线房做了,可惜现在也没做好。妾是南方来的,家乡这个季节还热呢。”叶氏叹气。

裴时沅对着亭子下面的内侍招手:“去给我送热茶来。”

那内侍忙应了就跑着去办。

叶氏笑了笑:“如姐姐这般的底气,我是没有的。”

裴时沅笑了一下:“你是个聪明人,说话就不要绕圈子,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有话不妨直说。”

“裴姐姐说笑了,我也只是无处倾诉,就说一说。”叶氏笑了笑。

“皇子妃对后院的女人并不苛刻,据我所知,咱们府上的待遇算好的。毕竟也只有皇子妃和侧妃的俸禄是明文规定,如我和你这般的妾室,都是看各家财力。”所以你日子要是过不下去的话,真的有必要稍微反思一下。

“裴姐姐说笑了。”叶氏尬笑。

“咱俩同时进府,你要是乐意跟我交好就交好,不乐意就井水不犯河水。要说抱团,那我不必。我性子差,保不齐哪一日就被厌弃了,跟我抱团的话风险太大。”裴时沅直接道。

“裴姐姐真是快人快语,既然裴姐姐这么说,妾自然不敢奢求。自然是愿意与姐姐交好的。”叶氏笑了笑。

“裴姐姐性子直爽是好,只是也不能不防备别人的心思。卢庶妃虽然看着厉害,却也只是嘴上厉害,那些不爱说话的,说不定才是最厉害的呢。”叶氏道。

裴时沅想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好,我记得了,多谢你。”

很快,茶送来,还有两样点心,内侍态度十分的谄媚:“裴庶妃尝尝,膳房刚出的点心呢,他们还不给,奴婢说了是给您的,他们才给的。到底是您的面子。”

裴时沅摆手不理他,不过月嫦自然早就知道主子的办事方式了,拉着那内侍走下亭子就给塞了银子:“多谢你跑了这一遭。”

小内侍忙不迭谢恩,跑一趟而已,就得了二两银子,府里人说的不差,这位裴庶妃脾气不好,手却松,果然这银钱好赚。

与叶氏说话,也是打发时间。

听她讲一些江南的事情,裴时沅竟也渐渐入迷。两辈子都是个北方人,只能说这辈子还稍微南下了一点呢。

“庶妃,月娥过来了。”月嫦在亭子下面忽然道。

裴时沅看过去,果然就见月娥过来了。

月娥上前:“庶妃,您快回去吧,殿下来了。”

裴时沅皱眉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是,送裴姐姐。”叶氏起身道。

裴时沅走后,叶氏道:“殿下可真是宠她。”

她的丫头道:“裴庶妃这张脸生的美,殿下总会稀罕一阵子的。”

裴时沅回到了住处,就见皇子正在院子里阳光下,他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一张贵妃榻上。

旁边有茶有点心,惬意得很。

皇子们如今都不上朝,也没差事,成日里没什么事要做,他有时候会出去玩,有时候就好几日都在府里混着。

“去哪了?”


至于老父亲,他总觉得乔氏是因为他忙,生产那一日他不在,虽然产后血崩是没法救治,可他心里总是有一分愧疚。

而裴时沅又不是个好东西,抓住这一丝愧疚,硬生生就叫老爹宠她宠到了出阁。

姐妹兄弟有时候会嫌弃裴时沅惯会讨好父亲,是个有心机的,但是裴时沅会作会闹会哭会撒娇,却也没因此欺负兄弟姐妹,大家勉强相处还和睦……吧。

倒不用次日,当夜,李意寻就来了。

裴时沅就顺势提了这事。

李意寻自然没意见,嗯了一声就算答应。

“过来。”

裴时沅歪头看他,人却不动。

“叫你呢!”

裴时沅站起来:“需要妾伺候什么?”

“今天又是谁惹了你?”

“没有,昨晚没睡好。”裴时沅坐在李意寻怀里道。

“怎么?我没来,你就睡不好?”李意寻挑眉。

“别给你自己贴金,昨晚有蚊子。”裴时沅伸出手臂,将袖子翻开,果然小手臂内部有两个红疙瘩。

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特别明显。

“偏你柔嫩,这都要过中秋了,还能被蚊子咬了。”李意寻在那疙瘩上搓揉了几下。

裴时沅收回手:“瞎摸什么,这会子好容易不痒。”

“中秋那一日,带你进宫?”李意寻问。

“带我做什么?我不去。”裴时沅不稀罕。

“怎么?宫里也瞧不上了?”李意寻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

“规矩太大,我嫌累。我哪敢瞧不上宫里,您可太看得起我了。”

“还有你不敢的?稀奇,真不去?这机会可不是时常有,来年你想去,我可不一定带你。”李意寻道。

“是,来年说不得殿下就有了新宠,我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也听说过,给你们皇家的男人做妾不就这样么?‘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到天明’。”裴时沅一把将他俊美的脸推开一些道。

“既然知道,就好好伺候着,别成日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摆脸子给谁看?”李意寻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却全然不是这样,他含着笑,一只手箍着裴时沅的腰,一只手就在她后背开始顺毛。

他力气大,隔着几层裙子,也把人顺舒服了。

裴时沅顺势趴在他肩头:“嗯……谁敢呢?”

声音又柔又娇。

李意寻短促的笑一下,很清楚这女人是被他顺舒服了,而不是屈服了。

正腻歪着,外头月娥叫了一声:“殿下,庶妃,卢庶妃那边来人了。”

“啧,怎么哪都有她?又什么事?”裴时沅被打断,不高兴道。

“她说卢庶妃不舒服,想请殿下去看看呢。”月娥道。

“不舒服找皇子妃去吧。”李意寻也不发怒,声音带着笑意,眼神是一刻不离开裴时沅的。

“别呀。”裴时沅在他身上坐直:“既然不舒服,就去看看啊。”

“你这么大度?”李意寻盯着她。

“去啊,我也去。”裴时沅推他。

“你自己去,我不去。”李意寻往后靠。

“今年我这不是还没失宠了么?别人得宠,不是要贵重东西就是要稀罕宝贝,我不过要你这点事都不应?那我这得宠得的也够不值钱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把你那良心丢了?”李意寻气乐了:“什么稀罕东西没给你?你还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我不识字,你去不去?”裴时沅捏他的手。

“……放肆的东西,迟早有一日,本皇子将你赶出去。”说着,他就抱着她站起来,转了一圈:“你就那么喜欢耀武扬威?”

“哦,那你这个陛下最宠爱的八皇子有没有威风给我借一下?”裴时沅抱紧他的脖子。

不管有没有,反正两刻钟之后,二人出现在了卢婉茵的住处。

见了裴时沅,卢庶妃脸一下就垮了:“你来做什么?殿下来看我,你也跟着?”

“殿下,她凶我。”裴时沅嘴一扁,柔弱无骨的往李意寻怀里靠:“殿下~~~”

两个字,叫的一咏三叹,跌宕起伏。

“裴时沅!”气的卢庶妃跺脚,也叫:“殿下,您看她呀。”

李意寻……

“哪里不舒服?给你请太医?”

“妾就是心口闷闷的,也没那么严重。”卢庶妃不甘愿:“殿下上座,还没用膳吧,妾传膳吧?”

“我也没用呢妹妹。”裴时沅道。

卢庶妃不理她,甚至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李意寻想笑,咳嗽了一声掩饰:“嗯,不必传膳了,我一会去裴氏那用。你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殿下~”卢庶妃叫的凄婉哀怨。

她还没怎么样,裴时沅捧着心口弯腰:“哎哟。”

“呀,庶妃这是怎么了?”寒月吓一跳。

李意寻也看过来:“……你也心口疼?”

“没有啊,妾只是听着卢妹妹这样叫您,觉得自己浑身酥麻麻的,哎哟,卢妹妹这样,真真是秀色可餐啊。要不我们今晚都留下吧?”

“你!裴时沅,你闭嘴!”卢婉茵猛然起身,脸一下就红透了。

她还是正经教养长大的官宦人家女儿,哪听过这些不要脸的话?

“裴氏!”李意寻叫了一声,明知道她是故意气卢氏的,可这话也着实大逆不道。

他虽然浪荡风流,但是同时两个女人侍寝这种事,他不能接受。

“殿下不同意啊?那殿下,我也饿了,我方才叫膳房预备了膳食,殿下就陪我回去用膳吧。”裴时沅撒娇。

卢氏这会子已经不敢开口了,她的脸红的要命,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满脑子都是裴氏无耻不要脸!

可对上一个什么话都敢说的人,她反倒不敢说了。

于是,眼睁睁看着八皇子走,气的眼泪都下来了。

她的侍女忙不迭的哄她,可她还是哭出声来:“她也太羞辱我了,她……呜呜呜,殿下也不管,殿下竟然就这么纵容她!”

另一头,李意寻一言难尽:“你从哪里看的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出身低是不假,也是好人家养大的姑娘。这些还不是跟你学的?”裴时沅甩锅。


“暂时还没有,那几匹马都死了,用的药就是叫马狂躁的药,并不罕见。不过马场的人都被拿下了,还在审问。”宗九道。

“走吧,先回府。”八皇子上了马车。

听闻八皇子回府了,陈氏第一时间派人来问候。

八皇子却径自往裴时沅的住处去,只是叫人跟皇子妃说自己无事。

裴时沅见了八皇子,笑道:“殿下可舍得回来了,昨夜都没睡好惦记着您。”

“呵。”八皇子将手里的东西丢在桌上:“那就赏你,看看,喜欢哪里。”

裴时沅好奇的看那东西,是个木盒子,长条状。

打开里头是一卷图纸,寒月和月嫦将图纸展开,裴时沅就呀了一声。

“这是什么?府邸的堪舆图?要搬家了?”

“嗯,看好了日子就要搬家,允许你选一处。”李意寻坐下来道。

这府邸一看就不小,前面是建筑群,后头还有个花园。花园也不小。

裴时沅看了看,图上也标注了一些大的院子多大,她略过前面,看向了最靠近花园的西边一处院子:“我觉得这里不错。”

李意寻看了一眼:“这么偏?怎么?从此不需要我去看你了?”

“就这么几步路殿下要是也不乐意走,那可见殿下本来也不想见我了。”裴时沅道。

“真喜欢?”李意寻问。

“嗯,这里距离花园近,不好吗?”裴时沅走过来从后头抱住他:“不过,你要给我种上些凌霄,叫凌霄攀在墙上,我喜欢。”

“还想要什么,我一并赏你。”李意寻道。

“那就给我小厨房。”裴时沅道。

“呵,你一个庶妃,什么都敢要?侧妃们都没有小厨房。”李意寻挑眉。

裴时沅站起来:“你给不起就别说这轻松话,好像我要了个什么离谱东西似得。”

“放肆。”李意寻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本皇子给不起?”

裴时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还要什么?”

“住进去就知道了,现在想不到。”裴时沅撑着他的胸膛:“刺客抓住了没?”

“死了。”李意寻皱眉。

裴时沅叹口气靠着他:“以后要小心。”你要死了,我咋办呢……

“算你还有些良心。”

“殿下,卢庶妃来了。”门口内侍福瑞道。

“什么事?”李意寻问。

“奴婢不知,她没说。”

“殿下真真是好艳福,还不速速将人请进来?”裴时沅说着就要下地,腰却被紧紧箍着。

于是她也没挣扎,算了,大家都一个身份,要丢人也是一起吧。

卢庶妃进来愣了一下才请安,心里咬牙怒骂裴氏不要脸,大白天的就这么不知检点。

“殿下,妾听说您遇刺,昨夜一夜都没睡着。今日好不容易盼着您回来,妾也顾不得什么,这就来看您。您没事吧?”说着,话锋一转:“裴妹妹也是,殿下遇刺,府上的人都急死了,都担心着呢。裴妹妹怎么好绊着殿下呢?”

“你说他就说他,他是当家的男人,他要不来,我能把他叫来吗?”裴时沅皱眉哼了一声。

“裴妹妹不管我也罢了,府上还有正妃和侧妃们,都担心着殿下。我话说的急,可妹妹这也太没规矩了。”卢庶妃皱眉。

“我有没有规矩轮不到你说,你我平级,你管不了我。”裴时沅这回要起身,却发现李意寻还在看好戏,手也不肯撒开。

“撒手!没见她那眼珠子都要把我捅出个窟窿来了?你惹得风流,竟要我还债不成?”裴时沅怒道。

李意寻却一点都不觉得她俩争执不好,竟是一脸看好戏。

果然这狗东西一点规矩也没有。

“妹妹怎好对皇子如此无礼!”卢庶妃气的不轻。

裴时沅一肚子气,反倒笑了,狗男人不做声是吧?

行。

于是裴时沅也不做声了,不是抱着不撒手么,她直接把头放在了李意寻肩头,也不看卢氏了。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卢氏也确实愣了,下面要说的话也不知怎么说。

李意寻短促的笑了一声,终于肯开金口:“既然看过了,就替我告诉正院她们,我很好。”

卢氏啊了一声:“是,妾明白了。”

她欲言又止:“裴妹妹她……”

“裴氏一向没规矩,又不是第一次了。”李意寻又笑了一下:“好了,你去吧。”

卢氏也只好应了,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乖顺’的裴氏,转身走了。

心里只把裴时沅恨得要挫骨扬灰一般,真不要脸。

卢氏走了,裴时沅也懒得动。

李意寻倒是忽然起身将人抱起来:“昨晚没睡好,陪着我睡会。”

昨晚忽然还认床了,真是。

裴时沅冷笑:“有本事你今日就别撒手。”

“哈哈哈,好啊,如厕也抱着你。”李意寻乐得很。

真滚到榻上的时候,裴时沅也很快就睡着了。

卢庶妃到了正院,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自然少不得添油加醋。

“您好歹也要管管她,光天化日,像什么样子。就那么赖在殿下身上不肯下来,殿下一点法子也没有。”

陈氏叹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卢氏只好不甘愿的走了。

“这两个,打从进府开始就斗,乌眼鸡一般。”陈氏道。

她奶娘牛氏道:“您也别听她的,殿下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谁敢违逆他的心思赖在他身上不下来?那裴氏是没规矩,放肆得很,可那不都是殿下允许的?奴婢听说,她敢直呼殿下名讳,殿下听了也不发怒。”

陈氏脸色难看:“这府上,实实在在是没有一点规矩。”

“唉,您看开些吧,这些年的委屈受的还少吗?顺着他些,您也少生气。”牛氏心里难过,今日还是主子生辰呢,没有一个人提起来。

“我知道,我不会为难她的。没好处。”陈氏垂目。

这些年,她跟两个侧妃斗来斗去,吃亏的都是她自己。

如今有孩子的都斗不过了,新进府的庶妃得宠,又有什么好计较?

“她如此轻狂,那几位也都一样的看不过眼,自然有人会出手。您只管宽坐就是了。”牛氏劝道。

【这本也没有臣妾和本宫这些说法,就是你我,都比较随便。这本大概有人吐槽女主名字像个男的了哈哈。】


“拿走,谁稀罕这些劳什子?李意寻要么自己来,要么就以后都别来,送这些劳什子来算什么意思?滚!”已经是辰末,裴时沅竟还没有梳妆,穿着一身水红的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就这么随意披散着,将她雪白的肌肤衬的更加细腻雪白了。

精致的脸上却只有怒容,红唇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轻轻伸出一双手,也没用多少力气,就一把就将桌上的木盒子扫在地上。

那盒子打开,里头珍珠宝石就哗啦啦落了一地,一个纯金的戒子叮叮当当眼瞅着就滚到了角落里瞧不见了。她却看都不看一眼,似乎那些珠宝首饰就如梁上落下的尘土一般不值得一提。

“哎哟,裴庶妃这是何必呢?这是何必呢!”内侍梁安退步就往外走:“奴婢替您跟殿下说就是了,您别动气了。”

裴时沅无动于衷。往外退的梁安想,怪道这位主子敢跟皇子发火,动不动就叫皇子的名字,这嚣张也有嚣张的底气,光是这一张脸,就难得一见的美。真真会拿捏人。

寒月追出去,从怀里掏出一个没有花纹的锦布锦囊塞在了梁安怀里:“梁内侍别动气,我们庶妃也不是冲着您。她就是那么个脾气,您好歹别计较。”

梁安将锦囊迅速揣怀里堆起一脸笑:“姑娘说的什么话,裴庶妃就这个性子,人是极好的,咱们还计较什么?快回去伺候着,我回去就跟殿下说。”

寒月对他一福身:“多谢哥哥了。”

梁安点着头就走了。

走到了僻静处掏出锦囊打开一看,豁!两块银锭子,最少十两。

这裴庶妃,脾气是真不小,出手也是真大方。

他们这些在殿下跟前伺候的,哪里肯轻易受后院女人的气?可骂几句,就给这么多钱,那……就骂几句嘛。何况人家是跟殿下怄气,也不是对着自己来的。

梁安心满意足的走了。

寒月进屋,摆手叫其他人出去,叹气:“您就作吧!这里是咱们家吗?那八皇子性子是好的?他发怒打人您没见过?哪天他怒了,也打您一顿就老实了。”

寒月一边骂人一遍收拾被裴时沅摔地上的东西。

“我昨晚没去截胡,已经给他面子了,这会子不发脾气还像我啊?”裴时沅伸出手噘嘴嗔怪:“你就会怪我,我的指甲该补了。”

“补补补,臭美。我给梁安塞了十两,不少了吧?”寒月叹气道。

“不少,你最会办事了。这不是送来这么多东西嘛,哪天没钱了就拿去典当了。”裴时沅心不在焉道。

“糟蹋好东西,你看这些,哪件不精致了?怎的性子越发古怪了。”寒月翻白眼,叹气继续收拾。

裴时沅趴在窗前笑的漫不经心:“又摔不坏,心疼个什么劲儿。人都困这里了,给点首饰珠宝就能开心成这样了?”

寒月想,是摔不坏,可能摔变形啊。算了,这话说也白说,自家姑娘就这个样子,从小跟老爷就这么相处……

她又叹气:“这些话您就别说了,那些劝人的话您也不爱听,奴婢就不说了。好歹您有些分寸。”

裴时沅回头看她:“我做事一向有分寸,你把心装肚子里。我是性子不好,可我是个没良心的吗?把你带进府,我不管自己还能不管你?”

寒月就不说话了,这是真的,从小到大跟着姑娘的人没有吃亏的。

“唉,这不是担心嘛,皇子府跟咱们裴家总不是一回事。”

“该担心的不是我做什么。”裴时沅想,八皇子母子嚣张跋扈这么多年,要是哪天栽了,这一个府邸的人都要跟着完蛋。

这又是明摆着的事,逃避不得。

陛下已经老了,还能活多少年?一旦陛下去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想到一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天……活到明天再说吧。

梁安回了前院,就添油加醋的说了:“瞧着裴庶妃气坏了,东西也不要了,眼圈都红了。”

李意寻呵了一声,手下不停,将一幅画了几个月的寒江垂钓图最后几笔画完,将笔丢桌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走过去就在站着的梁安腿上踹了一脚。

踹的也不重,他一双风流至极的眉眼吊起来:“她还眼圈红?你这狗奴婢拿了多少好处?”

“什么都瞒不住殿下,您瞧。”梁安拿出那个锦囊:“奴婢还没看呢。”

“狗东西,给点钱就把你收买了?”李意寻这话不像是问责,更不生气,轻飘飘的不落地。

“奴婢哪敢,这就是庶妃跟殿下闹着玩,便宜了奴婢。真要是要紧事,别说是给这些,就是金山拿来,奴婢是宁死也不肯弯腰的。”梁安严肃道。

“呵,还算你明白,滚吧。”李意寻摆手。

梁安谢过了他,高高兴兴退出去了。

“裴氏这胆子,是不是叫我养的越发大了?”李意寻问。

一边站了许久的宗九道:“殿下自己喜欢,玩闹罢了。”左右只是个庶妃,殿下喜欢,惯着点有什么?

等哪一日殿下不喜欢了,她自然就不敢了。

“呵呵,罢了,小事。听说老二的病越发严重了?”李意寻收了笑意问。

“回殿下,比起太子殿下的病,东宫六公子只怕是已经要不行了。”东宫这几年万事不顺,接连丧子,如果六公子死了,下面就只有一个今年才出生的襁褓婴儿了。

李意寻哈了一下:“瞧我这个人,心都是黑的,听着这个,我可真高兴。”

宗九也笑了一下,不过没接话。

后院里,寒月收拾好东西,叫人进来打扫过屋子,换上茶。

“明日就是皇子妃的生辰了,今日都没个动静。”寒月轻声道。

“八皇子自己不提,皇子妃还能怎么说?我要给自己过生辰?”裴时沅冷笑一声:“你总说我没规矩,你看看这府里有规矩吗?你看看咱们这贞裕一朝有规矩吗?”

“祖宗!别人没规矩别人不怕,咱们不怕吗?”寒月简直操碎了心。


“好了,你成日里跟她斗有什么用?”杨侧妃厌烦道:“打蛇要打七寸,敲一下尾巴有什么用?一个不注意,她回头就给你一口。安静些吧。”

“是,妾也是为您啊。”卢婉茵道。

“你的好意我知道,不要急。你们进府不过才五六个月,急什么呢?殿下一时的新鲜罢了,你好好伺候殿下,早日生个孩子是要紧。”杨侧妃道:“先回去吧,有些事不急在一时。”

卢婉茵只好应了。

另一头,住在郑侧妃院子里的侍妾卫氏道:“这卢庶妃成日里斗鸡似得,杨侧妃倒是装的好人。”

“叫唤的狗不咬人。不过这裴氏,我是小瞧了她,知道她会使小性儿,没想到她胆子这样大?竟敢说殿下庶出这种话,殿下竟惯着她?”郑侧妃道。

不然她为什么无缘无故为裴氏说话,不就是试探一下吗,没想到看来殿下真是没动气。

“妾听说要封王了。”卫氏道。

“嗯,我知道。”郑侧妃点头。

“这一旦封王后,或许世子之位就要定下来了。您生的是长子,世子之位理应是大公子的,这才是最要紧的呢。”卫氏道。

“你说的是,所以这阵子就别生事。一切都不急。”郑侧妃点头。

正院里,八皇子告诉了皇子妃即将搬家的事:“礼部选好日子就搬家,你明日就叫人收拾起来吧。明日叫人将堪舆图给你拿来,看看她们都怎么住。”

“是,怎么忽然要搬家了?是不是父皇要给殿下封王了?”陈氏问。

“或许是吧。”

“那,妾身先恭喜殿下了。”陈氏笑道,这可是好事。

当夜无话,次日一早陈氏看见了堪舆图,才知道这图是从裴氏那取来的。

秋霜不满道:“殿下竟将这个放在裴氏那了,哪有您还没看,就叫她看的规矩呀?”

“好了,别说了。”陈氏垂眸,现在说规矩两个字她都想笑。

“是,来人说了,这个院子给裴氏住了。”秋霜指着堪舆图上花园和前面建筑中间西边的那个院子道。

“这里也算偏僻,说不得殿下也嫌她多事呢。”秋霜道。

陈氏看了秋霜一眼没说话。

图都送去裴氏手里了,不就是叫她选?难不成殿下打发了她,还要她自己点头?

说这话安慰自己有什么意思呢?

好歹殿下还是叫她去传话给各处呢。

裴时沅这里,寒月也开始叫人收拾东西了,不收拾还不知道,这一收拾就发现东西是真不少啊。

想当初进府的时候,就主仆两个人,一口箱子罢了。

箱子也没别的,就是几件衣裳,以及在裴家的时候裴时沅的一些小玩意。几本书,熟悉的笔墨纸砚和她姨娘的几件遗物。

如今这一收拾,十口大箱子也不够。

“叫人去跟府里杂物说一声吧,咱们这里再来几口箱子。庶妃的衣裳和衣料要好好打包,不能折坏了。还有首饰,那些玉的玛瑙的也都要包起来,别搬家的时候磕碰坏了。还有那些摆件是不是也找些稻草到时候装起来呀?不少瓷器呢。”

“那我去要吧,到时候被褥之类就不要装箱子了吧?就用粗布包起来吧,不然太占地方了。”月嫦道。

月娥也道:“姐姐,我去要箱子吧,你们忙着。”

裴时沅好奇的走过来,就见厕屋一地狼藉,放的乱七八糟。

“这么多东西?”

“是啊,大部分都是殿下送来的,还有您刚进府那会子正院赏赐的,还有您年例里的。前阵子不是刚发了秋天的东西吗。”

“哦,先收吧,我估计到时候定是先把东西送去安顿好,然后人再去。”裴时沅道。

寒月几个点头,继续收拾。

此时宫中,八皇子正在跟陛下单独说话:“这事虽然不知究竟是谁,但是儿臣以为不会是太子。”

“你倒是信他?”贞裕帝问。

“证据也太明显了。”八皇子笑了笑:“父皇,我知道父皇最疼我,不过二哥如今也可怜,父皇就别着急,等等看宗正寺那边怎么说吧。”

“能怎么说?上一次你遇刺,就没查出来,这一次有证据。”贞裕帝哼道。

“父皇着急的话,少不得那些老臣又要劝谏,父皇不嫌麻烦吗?”八皇子问。

“罢了,朕心里有数了。只要朕还在一日,这大周就只有朕做主,朕想做的事,他们都拦不住。”贞裕帝冷笑。

“父皇息怒,日后儿臣也会小心谨慎的,父皇又给儿臣多派了那么多侍卫,一定不会出事了。”八皇子道。

“好,父皇知道了。”贞裕帝对他笑道:“选好日子就搬家吧,过年的时候,就给你封王。封号父皇都给你想好了。”

“是什么?”八皇子问。

“这时候不跟你说。”贞裕帝笑着挥手。

八皇子失望:“那好吧,儿子就耐心等着,父皇给什么儿子都高兴。”

“哈哈哈,去看看你母妃,然后来陪着父皇用膳,今日事多,父皇晚上再去看你母妃。去吧去吧。”贞裕帝挥手。

八皇子应了,告退出去。

八皇子走后,贞裕帝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寻儿还为那孽障说话,哼。”

“八殿下也是念着兄弟情义呢。”内侍秦征道。

“兄弟情义,他们看朕冲着寻儿,哪一个不恨他?哪里来的兄弟情义?”贞裕帝冷笑:“皇后那有什么动静?”

“回陛下,眼下没什么动静,皇后娘娘只是派人去东宫看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病着。”秦征道。

“太医是怎么说的?”贞裕帝对太子的病毫无感觉。

“太医说太子殿下就是因为伤心之下病倒,不过太子殿下身子一向不好,略有些缘由就会再度病倒。发送了小公子后,太子殿下就夜夜睡不好。”秦征道。

“这样的身子,能继承朕的皇位?能承担起大周的江山社稷?一群老糊涂,非要推着他,赶着他,病死了也不是朕的错。”贞裕帝冷笑。

“奴婢不敢议论太子殿下,只不过太子殿下的身子,确实不如皇子们好。”秦征弯腰。

【这本阉人叫内侍哈,不管是内侍还是宫女都是自称奴婢。】


她如今谁也不信。

皇子妃没有儿子,她看着自己这个孩子难道不是眼中钉?

杨侧妃一向与自己不和,以前也罢了,如今眼见八皇子就要封王了,封王之后就要确定继承人,这个时候杨氏不急?

还有贺庶妃,看似低调,可她能把二公子保住也不容易,当初怀孕的时候也不安生。

她想不想动手?

所以郑侧妃如今看着一院子的女人都不会放心的。

甚至是如今受宠的裴氏,她也不会信。

陈氏大概知道这一点,所以坐了一会,就跟众人一道起身走了。

都知道是走过场,也是看看情况如何。

比起府中的暗流涌动,如今的宫中更是波涛汹涌。

久不露面的太子今日终于出现了。

他病是真的,勉强起身也是真的,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脸色蜡黄:“父皇息怒,陈普定是被人冤枉嫁祸,儿臣绝不敢做如此残害手足的事。”

“陈普是你奶兄,自幼与你一起长大,谁人能收买了他?”贞裕帝怒道:“分明是你,心胸狭隘,想要谋害亲弟弟,还敢狡辩?”

正这时候,外头唱和,皇后到了。

皇后谢氏这些年日子过的不如意,面容也并不年轻了,只是她世家出身,自幼被家中长辈教导的就是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先把脊梁挺直。

所以人前从不肯卸了一丝一毫的气势。

她进来给皇帝请安,也不跪下,她本就是皇后,在皇帝跟前说句话,不至于要跪下。

反倒是众人给她请安。

“陛下息怒,太子病重,自保尚且艰难,如何敢在这个时候害人?陈普定是遭人陷害才会弄出今日的事来。还请陛下明察。”

“皇后娘娘,此事证据确凿,那陈普的妻子亲口承认,难不成她说的话也假了?”八皇子的大舅舅道。

“或许她本人也并不知情呢?”皇后反问:“背后之人敢谋害皇子,岂会没有万全的准备?”

她又看向皇帝:“陛下,世人皆知您宠爱八皇子,若是能挑拨他与太子对立,不知是何人能够得利?太子也是您一手教导长大的,朝中也有不少老臣教导过他读书习字,太子的性子,陛下还不知道吗?他从小做过一件对兄弟不好的事吗?请陛下明察啊。”

谢氏这一边的官员们也纷纷开口劝陛下明察。

“母后口口声声说太子殿下无辜,其实儿子也觉得二哥无辜。”八皇子开口:“父皇,二哥不会是个狠心的人。他一向最是仁善了。”

这话,就跟戳了皇帝肺管子一样,皇帝最厌恶的就是太子仁善。

“只是母后,这陈普是自己做了这些事,还是被诬陷,这一点上儿子就不能苟同您的说法。陈普这个人,儿子还是有些记忆的。他身为东宫戍卫,也是七品的领队,一向对太子殿下忠心不二,对其他皇子无不戒备。对儿子态度也不好得很哪。”

“他身为东宫戍卫,自然只对太子一个人负责,寻儿多心了。”皇后道。

“母后说的是,不过要是有人陷害,为何只陷害一个小小的戍卫?东宫中的属臣不少,哪一个不比他一个七品戍卫高级?陈普这一死,许多事说不清楚,但是要是严查,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呢。儿子觉得,或许就是这陈普自己看不惯儿子,想杀了儿子呢?二哥,您说呢?”

太子看过来:“八弟,陈普绝不敢有这个心思。”

“哦,二哥这样说,那就是二哥做的。”八皇子冷笑:“二哥这么笃定陈普无辜,那定是二哥亲自下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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