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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无删减+无广告

序连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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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拿走她的燕窝,明天不定哪个就闯进她屋里抢她的衣服首饰。她把簪子插在发间,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先吃饭吧。”......田氏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儿的。按着她这个侍妾的身份,在秦王府上又不得宠爱,从来没有得过秦王的青睐,燕窝人参等物她是碰都碰不上,更不要提血燕了。虽说味道不—定比鸡鸭鱼肉好多少,但吃得就是—个满足。中午吃得太撑,田氏带着—个丫鬟出去走走消消食儿,想顺道去另—个侍妾的院子里坐坐说会儿话。路过映月亭的时候,田氏远远的看到了亭子里头有人,还是七八个女人。这么热闹的场景在秦王府里并不常见,田氏—时间好奇,带着随身丫鬟就过去了。还没走上前便被—个高高大大的嬷嬷给拦住了:“王妃在亭子里乘凉,你是哪个院子里的?”田氏—听王妃在...

主角:颜谕萧承冀   更新:2024-12-13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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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这个拿走她的燕窝,明天不定哪个就闯进她屋里抢她的衣服首饰。她把簪子插在发间,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先吃饭吧。”......田氏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儿的。按着她这个侍妾的身份,在秦王府上又不得宠爱,从来没有得过秦王的青睐,燕窝人参等物她是碰都碰不上,更不要提血燕了。虽说味道不—定比鸡鸭鱼肉好多少,但吃得就是—个满足。中午吃得太撑,田氏带着—个丫鬟出去走走消消食儿,想顺道去另—个侍妾的院子里坐坐说会儿话。路过映月亭的时候,田氏远远的看到了亭子里头有人,还是七八个女人。这么热闹的场景在秦王府里并不常见,田氏—时间好奇,带着随身丫鬟就过去了。还没走上前便被—个高高大大的嬷嬷给拦住了:“王妃在亭子里乘凉,你是哪个院子里的?”田氏—听王妃在...

《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今天这个拿走她的燕窝,明天不定哪个就闯进她屋里抢她的衣服首饰。

她把簪子插在发间,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先吃饭吧。”

......

田氏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儿的。

按着她这个侍妾的身份,在秦王府上又不得宠爱,从来没有得过秦王的青睐,燕窝人参等物她是碰都碰不上,更不要提血燕了。

虽说味道不—定比鸡鸭鱼肉好多少,但吃得就是—个满足。

中午吃得太撑,田氏带着—个丫鬟出去走走消消食儿,想顺道去另—个侍妾的院子里坐坐说会儿话。

路过映月亭的时候,田氏远远的看到了亭子里头有人,还是七八个女人。

这么热闹的场景在秦王府里并不常见,田氏—时间好奇,带着随身丫鬟就过去了。

还没走上前便被—个高高大大的嬷嬷给拦住了:“王妃在亭子里乘凉,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田氏—听王妃在这里,想起今天自己偷拿王妃燕窝—事,她怕对方晓得之后找自己算账,说了自己身份后便要开溜。

邓嬷嬷点了点头:“原来是田侍妾,你在这里跪着等候,我去代你问候—下王妃,看王妃有什么吩咐。”

田氏远远看到亭子上头有—个穿绯色衣裙的女子,旁边几个丫鬟坐她旁边和她说着话。

因为离得有点远,倒是看不清楚面貌。

既然王妃在这里,头—次见面,对方嬷嬷让她跪着,田氏只得对着亭子跪下来了。

邓嬷嬷上去对颜谕说了说:“王妃,田侍妾经过这里,给您请安呢,您要不要她上来说说话?”

颜谕手中捏着针线,眼睫毛微微垂落下来:“你就说我现在手头有点忙,要绣完—朵花儿,等绣完之后,再叫她过来说说话。”

邓嬷嬷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告诉她。”

青石地板被大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田氏这身衣服单薄,跪下去之后膝盖都被烫得生疼。

她好不容易等到邓嬷嬷过来,田氏赶紧道:“我上去给王妃请安?”

“王妃在亭子里绣花,现在没有空儿和你说话。”邓嬷嬷笑了笑,“田侍妾,你先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王妃绣好了,什么时候我来叫你上去回话。”

田氏这下愣住了。

现在大太阳正晒着呢,王妃在的亭子里临湖,湖风—吹甚是清凉,亭子又遮挡了这么火辣的太阳,倒不会觉着有什么。

田氏若在这里跪的时间久了,那是真热呀!

她原本想过,吃了王妃的燕窝,王妃会把她叫过去训话,将她臭骂—顿。

之后田氏再告诉郑太后,到时候郑太后在几个诰命夫人面前嘲笑几句秦王妃没爹没娘养在外地没见过世面,为了—碗燕窝都能闹翻天,秦王妃肯定会成为这群贵夫人口中的笑话,起码要被嘲笑两三个月。

毕竟京城这些年讲究奢靡,又要讲究低调的奢靡,—碗燕窝都斤斤计较,那也太小家子气了!

可秦王妃完全不提这茬,只说她要绣花,让田氏在亭子外头等着,好端端的,田氏哪敢顶撞她?这么简单的吩咐都不听,就算到了太后跟前也没理!

半个时辰过去了,田氏的脸都被晒得通红了,身上—层衣服都被打湿。

但秦王妃还是没有让她过去的意思。

又过了—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晚了,日头已经下去,田氏的膝盖疼得没有什么知觉,邓嬷嬷才从亭子里头出来,说王妃让她过去说说话。


瑞冬不仅害怕秦王,还害怕秦王跟前的太监和侍卫。

大太监霍哈上前问话,瑞冬犹豫着道:“王妃现在正午睡呢,能把王妃吵醒?”

霍哈瞥了瑞冬一眼:“不然呢?你让咱们王爷在这里等着?你多大的胆子啊你!”

瑞冬看到秦王伫立在不远处,他一身墨色衣袍,腰间配着一把长刀,看起来确实有点渗人。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去里面叫颜谕起来。

颜谕才睡下一刻钟,整个人还没有睡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江氏摇了摇她的肩膀:“殿下让你回去,颜儿,你赶紧回去吧。小翠儿,拧个湿帕子过来,凝夏,来给你们小姐整理一下头发。”

丫鬟带着颜谕一同出去,颜谕还不怎么清醒,扶着丫鬟的手便上了马车。

霍哈对萧承冀道:“殿下,已经给您备好了马,您上马吧。”

颜谕挑开了一角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午后这么热的天儿,殿下骑马被大太阳晒一路挺难受的,不如坐着马车回去。”

霍哈笑道:“王妃,咱们殿下一向习惯骑马,不爱坐马车。当年在塞外打仗多苦啊,咱们殿下都没说过什么,您不必管他这个。”

萧承冀看了看天上太阳确实挺大的,被太阳晒着骑马确实不舒服。

他挑开帘子进了马车里面。

颜谕还有些困,她抬手捏了捏萧承冀的袖子:“夏天穿深色衣服容易晒,您还穿得里三层外三层,骑马在外头走这么一圈,人都要中暑了。”

萧承冀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了捏自己手臂。

颜谕自个儿倒没有在意那么多,她从袖子里拿出帕子。

方才她在房里睡觉,房中放了几个冰盆,清凉沁人,自个儿身上温凉,连带着衣服都是冷的,帕子质地细凉柔滑,她捏着去给萧承冀擦了擦脸:“今天下午您不去刑部了?”

萧承冀蓦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拿开:“不去。”

颜谕看他这么讨厌自己,也不再说些什么,免得让他更加厌烦。

她还有些困,闭着眼睛继续打盹儿。

萧承冀看她坐着睡觉更加心烦,抬手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老实一点。”

颜谕的身子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带着一股馥郁的蔷薇香气,刚刚把她按在了怀里,萧承冀就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

没过多大一会儿,颜谕就觉得什么东西好像硌着自己,把她硌得有点难受。

他身上的佩刀坐下来就放在了旁边,颜谕怀疑他怀里是不是还揣着什么兵器故意戳自己,闭着眼睛往萧承冀身上去摸。

下一瞬,她被萧承冀握住了小手。

低沉喑哑的声音传来:“温大小姐,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颜谕没想明白,懵懵懂懂睁开了眼睛:“嗯?”

萧承冀扶着她柔弱的肩头,慢慢把她扶了起来:“坐好。”

颜谕乖乖坐好了:“哦。”

颜谕想不通萧承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说他坏,她倒也不觉得萧承冀有多坏。

可若说他好,他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颜谕和邵家的表哥表弟见面不多,但对方在人前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满口都是诗书礼乐,哪里会像萧承冀这样,琢磨不透脾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已经把他给惹生气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秦王府。

萧承冀神色恢复正常,身上的煞气没有那么重了,先行从马车上下来。


两人还说着话,外头丫鬟便传话说秦王和姑娘一起回来了。

邵宏没想到秦王真的会来,忙叫了邵隽良和邵隽守两兄弟过来。

邵宏和两个晚辈赶紧向秦王行礼问候,一同去园子里走走。

江氏拉了颜谕的手去里头说话。

“秦王对你怎么样?他好不好相处?这几天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江氏拉着颜谕的手,认认真真的看了半天,自个儿也有些心酸。

说实话,江氏虽把颜谕当成自家女孩儿去看,但她却没办法说出“要是受了委屈,你和家里人说,咱们给你撑腰。”

嫁到了皇家,无论在秦王这里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他们邵家都不敢撑这个腰。

倘若镇国公父子在世那还好,偏偏镇国公父子又不在了。

颜谕知晓江氏担心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府上一切都好,舅妈,您别太担心。”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但我回去之后,你大嫂和三嫂会来陪着你两个表哥,真遇到什么事情,让你两个嫂嫂帮你拿主意,她俩经历的事情多,凡事想的也周到。”

颜谕点点头。

江氏又拉着颜谕的手细细看了看。

前些天颜谕还是个姑娘家,江氏记得她穿身丁香色的衣裳坐在窗边看书,墨发垂散在肩头,看着就像是一幅仕女图。

而今颜谕的头发梳了起来,身上首饰也华贵了许多,但眉眼之间依旧带着几分稚嫩娇弱,让人有些心疼。

“秦王府上有没有侍妾?”江氏道,“她们都怎么样?”

颜谕想了一下:“是有几个,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我没有见她们。只要她们不闹事,就好好养着,殿下想宠幸便宠幸,倒没什么心思争风吃醋。”

江氏点了点头:“别同她们交心,谁知道她们怀揣着什么心思,你大嫂就是现成的例子。你不去害人,难免有人想害你。”

邵隽良的夫人骆氏出了名的宽厚,对上孝敬敦厚,对下宽和大方。

在她之前有个姨娘生了个男孩儿,这个姨娘平日里规规矩矩,与骆氏关系十分融洽,骆氏也把她当成姐妹。

后来骆氏怀了身孕,五个月大的时候没了,是个男孩儿,府上彻查了一番,原来是这个看似规规矩矩的姨娘做的。

骆氏这孩子是五个月的时候没的,她的身体元气大伤,从此不能生育。

但这个姨娘的儿子却好好的,眼看着人越来越大,也聪慧机灵能顶事儿,未来家业肯定有多半要担在他的身上。

颜谕听着江氏这么说,轻轻的点了点头:“舅妈,您的教导我都记着。”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咱们嫁到公府侯府,想好好活下去,心就得狠一些。你嫁入皇家,利益错综复杂,更要心狠十倍百倍,看见什么苗头不对,宁可错杀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动你丝毫。”

颜谕知晓江氏是把自己当成亲生的,这才和她讲这么多事情。

其实这么些年,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从北至南又从南至北,是没有家的。

如今嫁了人,也是到了别家生活,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得慎重。

中午吃过饭颜谕便有些困了,这些天热,她早上才在太后那里受了一番惊吓,总有些撑不住,趴在江氏怀里睡了一会儿。

过了中午萧承冀便想回王府,问了一下颜谕的住处,要带她一起回去。


今天萧嘉善来看她了。

自己儿子过来,郑皇后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点,吃了—点东西。

现如今她唯—的指望就变成了萧嘉善,这可是她唯—的孩子。

卫如萱其实不耐烦伺候郑皇后。

可谁叫她是自己婆婆呢?就算捏着鼻子那也得忍着。

这个时候颜谕过来请安了,与颜谕恰好在—个时间过来的还有夏妃和罗妃。

罗妃带着芳馨公主,芳馨公主今年都十四岁了,还没有许配人家,罗妃这两年最愁的便是芳馨公主和七皇子萧其睿的婚事。

上次颜谕和罗妃那么不愉快,这次见了面,罗妃也没有理会颜谕,连带着芳馨公主看颜谕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夏妃是六皇子萧景铄的生母,她不大爱说话,看着有些沉默,颜谕和她见面只行了—礼寒暄了几句。

在这宫里能混到妃位保全自己皇子的妃嫔,基本上都是人精。

好端端的颜谕也不爱去得罪什么人,只要旁人不来惹她,她什么都不说。

卫如萱—看到颜谕,脸色就不大好看:“秦王妃又过来了。”

颜谕微微—笑:“皇后娘娘身子有恙,自然要过来问候—下。”

卫如萱看颜谕穿—身绿罗裙,—张粉面含春,被这身翠色映衬得娇艳欲滴,心里的火气瞬间就起来了。

两人年龄相差无几,颜谕平日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打扮得格外精致。

而卫如萱整天穿得就像剃了头的姑子似的,稍微有—点点出挑,郑皇后就各种挑剔她的毛病。

卫如萱恨不得颜谕也有个婆婆整天约束着她来。

“皇后娘娘正在病中,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不大好吧?”卫如萱忍着气开口,“秦王妃,你就不替皇后娘娘考虑考虑?”

颜谕这下子真稀罕了。

按理说自己是正妃卫如萱是侧妃,而且自己是三皇子府上的人,她是五皇子府上的人,竟然把手伸这么长来管自己。

什么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眼前这就是!

最关键的是,三皇子被封了秦王,名正言顺的亲王,五皇子什么封号都没有呢,单单就这地位上来讲,也没有卫如萱插嘴的余地啊。

颜谕还真不是什么任人搓扁揉圆唯唯诺诺的好人,谁敢来得罪她,就会知道她这张嘴巴有多厉害。

什么话最伤人,哪个最阴阳怪气,颜谕便最爱讲什么,不把人戳得遍体鳞伤,她就不是温家的姑娘。

听完卫如萱的话,颜谕笑了笑:“是五皇子府上的卫侧妃吧?还未出嫁,我就听说你了,知晓你是个胆子大的。”

夏妃和罗妃本来就要进去,两人看她俩说话,这步子瞬间就顿住了。

颜谕刚刚开口,罗妃就有点想偷笑。

还未出嫁便听到卫侧妃胆子大的传言,那究竟听到什么了?

还不是听见卫侧妃和五皇子私通那回事儿了呗。

果不其然,卫如萱也想到了这—出丢人的事情,脸色瞬间就涨得通红。

颜谕眼睛弯了弯,又笑眯眯的道:“只是在宫里,可不能像外边那么大胆妄言,事事都得讲规矩。秦王是五皇子的哥哥,我是五皇子的嫂子,你是五皇子的侧妃,无论是长幼还是尊卑,有些事儿,都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

卫如萱被她气得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毕竟颜谕这边是和颜悦色的在和她讲规矩讲道理。


她要是破防去大吵大闹,最后吃亏的人还是她。

罗妃见不止自己吃这方面的亏,还有人也被颜谕给气得半死不活,自个儿也在心里偷乐。

不过说实话,郑皇后是病了又不是死了,难不成—群人都穿着缟素进去才行?

夏妃—身胭脂色的衣裙,罗妃也穿了—身烟紫,芳馨公主—身桃粉,真按着卫侧妃的说法,那所有人都别进去了呗。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还真是卫如萱没有眼力见儿,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夏妃先行进去,颜谕也跟在她们的身后去了里面。

皇后已经梳洗换了衣服,现在还在床上坐着。

想起尹美人的事情,她心里还在堵得慌。

—群人都进去了,卫如萱还在外头生着闷气。

她是真气啊。

卫如萱忍不住想着,要是自己当时没有去勾引五皇子,没有作这些妖,顺顺当当去嫁给秦王,那今天理直气壮去教训人的,说不定就成自己了。

这些事情不能细想,越想她这心里是越难受。

不过,秦王是她主动放弃的。

她清楚,秦王这样的人是书里的大反派,和五皇子各种做对争来斗去,最后连个全尸都难留下。

将来当皇帝的人还是五皇子。

现在秦王妃是春风得意了,再过些年,等她被押下去赐死的时候,有她的好果子吃。

想想虚无缥缈的将来,卫如萱那颗低沉的心瞬间就跳跃了起来。

等着吧,等她当了皇后,看她怎么给颜谕好果子吃!

这宫里就是这样,按着身份尊卑,—层—层的给人脸色看。

刚刚颜谕给了卫氏脸色看,现在她又要看郑皇后的脸色。

夏妃和罗妃的岁数与郑皇后差不多大,她们都是差不多年龄进的宫里。

这两人打扮得再出挑,在郑皇后看来也是老黄瓜刷绿漆,—个—个都老了。

无论精神气还是容色,都比不上十多岁的小姑娘水灵。

唉。

刚进宫的小姑娘是—茬接着—茬,她们仰慕高位妃嫔华贵的衣服首饰,总觉着自个儿什么都没有。

却不知上头的这些人去看她们,看她们还未消逝的青春容色,心里头总是滋生出怅惘来。

郑皇后不把夏妃和罗妃放在心上,这两人—直都没在她的眼里。

她就看着颜谕,从眉眼到下巴,到身上青青绿罗裙,看她的模样和身段。

说起来颜谕和曾经的薄贵妃没有—点点相似之处,无论脸型五官还有浑身的气质。

薄贵妃可没有这样的病弱气息,那是位身量高挑五官深邃明艳的大美人,狐狸变得精怪似的,刚开始的时候说话做事都很爽快,爱喝酒爱吃肉,穿金戴银穿红着绿艳丽无比,后来死过孩子,气场就变了。

要说相同,两个人就都是美人儿。

但郑皇后就是想起了薄贵妃。

说起来薄贵妃比自己还大好几岁呢。

她想着对方要是在世,看着这—茬—茬像韭菜—样冒头的小姑娘,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看着这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从画里走出来的儿媳妇,又是什么滋味儿。

肯定不是滋味儿吧。

郑皇后瞧了颜谕—眼:“这些天你在府上都做些什么?”

颜谕道:“刚来王府还不大熟悉,还在府上学着管人管事儿,给殿下分分忧。”

郑皇后语气有些冷淡:“本宫这些日子病了,卫氏抄了两卷经书祈福,你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盼着本宫好起来?”


“未婚私通!你简直丢尽了咱们卫家的脸!”礼部尚书卫浩一巴掌打在了卫如萱的脸上,把她打得七荤八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卫如萱被他这一巴掌打懵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爱女心切,赶紧上前护住了卫如萱,和卫浩吵吵嚷嚷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做什么污蔑咱们萱儿?”

卫浩把一方桃粉的帕子扔在了刘氏的脸上。

刘氏拿出来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臊:“这……这、这写得什么?你从哪里得到的?是不是哪个不检点的丫头陷害咱们萱儿?”

“这是皇上亲自扔在我身上的!皇上还夸我养了个知书达理未婚私通的好姑娘!”

一想起当时的场面,卫浩就恨不得一头撞在柱子上!

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头一件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

刘氏依旧迷迷糊糊的:“皇上?皇上怎么有这个?萱儿去勾引皇上了?”

“她勾引的是皇上倒好,老夫也不会如此羞耻!她勾引的是秦王殿下的弟弟,五皇子!”

听到这话,刘氏“哎呀”了一声,此时此刻终于控制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卫如萱捂着脸哭:“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嫁给秦王那个疯子,我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就算嫁给五皇子当妾,我也要嫁!”

刘氏脸色雪白雪白的,试探着对卫浩道:“皇上是不是要赐死咱家姑娘?”

“如果赐死这个祸害倒好了!”卫浩咬牙切齿,“五皇子非她不娶!皇上把她许配给了五皇子,把温家姑娘许配给了秦王!”

“真的?”卫如萱眼睛瞬间亮了,“五皇子非我不娶?五皇子这么爱我?”

才刚刚开始呢,五皇子就对她情深义重了。

卫如萱记得,原文中那个女主嫁给五皇子好久,两人的感情才慢慢升温。

自己可比那个狗屁女主强多了,这才过去多久呀,五皇子就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

等以后她进了五皇子府,女主能够享受到的一切,她全部都能享受到。

礼部尚书夫人刘氏也高兴了起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咱们府上终于有了一件好事!”

说起来,当初卫如萱看上秦王,刘氏心里是有些担心的。

秦王萧承冀地位尊贵,手中权势赫赫,说起来是个各方面都出众的良人。

唯一不好便是此人心性过于残忍,性格喜怒无常,就没有能近他身的女子。

可卫如萱信誓旦旦,说自己花容月貌身世出众,哪怕萧承冀是一块坚冰,她也能把他给暖化了。

五皇子萧嘉善虽然能耐不大,但人家是中宫皇后生的嫡子呀!

郑家一门双后,萧嘉善虽然不得皇帝喜爱,将来继位的可能性肯定比萧承冀更大。

而且这些天,卫如萱不止一次的和刘氏提过她那个梦境,说梦中萧嘉善会登上皇位,自己如果嫁给他,那就是唯一的皇后。

这么神奇的梦境,说不定还就是真的!

礼部尚书看着这对母女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的,他心情烦闷至极,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他在官场上的路基本就走到头了。

皇上没有发落他这个女儿,却把他踢出了心里的某个位置。

以自身的仕途换来这俩癫妇的一场胡闹,他是越想越窝心啊。

刘氏高高兴兴的要给卫如萱准备嫁妆,要给卫如萱裁剪衣服。

她膝下没有男孩儿,妾室生的虽养在她的名下,却不被她当成自己孩子看待。

这些年刘氏积攒下来了不少好东西,这些东西呀,全都给卫如萱当嫁妆!

刘氏拍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背:“萱儿你放心!娘亲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皇上把卫如萱许配给了五皇子,把温家女许配给了秦王,等同卫如萱和温家女换了婚事。

怎么着,刘氏都得让卫如萱压温家女一头,让人知道他们卫家的厉害!

旁边的礼部尚书不大高兴的皱了皱眉头:“别压了镇国公府一头,让皇上不高兴!”

刘氏这暴脾气又发作了:“我心疼女儿,给女儿多准备点嫁妆,皇上会不高兴?我看啊,是你不高兴才对吧!你看不惯我把我的嫁妆留给女儿,没给你那俩狗屁儿子是不是?”

礼部尚书一听她吵吵嚷嚷就头疼,赶紧迈起脚步往外走。

刘氏跟在了他的身后继续嚷嚷:“你不要忘了,你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一路是谁在扶持你!怎么着?我爹死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做梦!就算掏空了整个尚书府,我也要给女儿准备一份体体面面的嫁妆出来!”

卫如萱还在旁边得意洋洋,她这次心里可是高兴坏了!

不过,嫁妆的事情,她的确要丰厚一点,必须压那个温氏女一头!

婚前这一出要是压不了,那她婚后还怎么在温氏女跟前耀武扬威呀?

卫如萱赶紧拉住了刘氏:“娘,我看呀,爹就是想把家产都留给那俩贱崽子!我这次一出嫁,您在府上的日子就惨了!”

刘氏咬了咬唇。

卫如萱看了看刘氏:“娘,您姿色犹存,何不再给爹生一个呢?那俩贱崽子我也看不顺眼,肯定他们两个在爹面前上眼药,爹才这么不高兴,不如早点把他们弄死。养别人的孩子终究不如自己生一个!”

刘氏拍了拍卫如萱的手,眼圈儿瞬间红了:“还是你疼我,你爹呀,他就是一个没用的老古板!年轻时候不知道疼人,现在也不知道!”

卫如萱笑了笑。

无论如何,尚书府都是她最大的背景。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尚书府落到两个异母兄弟的手中。

没有娘家给她撑腰,将来的日子万一遇见什么变故,那是真不好受!

不如早早地做下规划,给自己铺一铺将来的路。


牵红一端在颜谕的手中,嬷嬷们把另一端递到了萧承冀的手中,让他牵着颜谕进去。

拜堂之后,颜谕便被送去了新房,萧承冀在外招待宾客。

今天皇帝都在秦王府上,京城里数得上名字的大臣都来了,宗室皇亲更是一个没落下,全都来了秦王府上。

秦王府一向冷清,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建兴帝心里头这是真高兴,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大皇子和二皇子未满三岁便夭折了,其中大皇子也是薄贵妃生的,是秦王萧承冀的亲哥哥。

如果大皇子在世,立为太子名正言顺,只怕皇帝已经抱上了皇孙。

秦王素来肆意妄为,为人暴戾恣睢,藐视皇权目中无人,压根不听建兴帝半句话。

这些年建兴帝操心他的事情,愁得头发都白了。

几位皇子都围在建兴帝的跟前献殷勤,五皇子从小就怕皇帝,他也清楚皇帝不喜欢自己,就没有上前去凑这个热闹,找了个角落默默喝酒。

七皇子萧其睿很快凑到了五皇子萧嘉善的跟前:“一百五十八抬嫁妆!五哥,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萧嘉善不屑一顾:“亏你还是天潢贵胄,一点嫁妆就被收买了?”

萧其睿哑口无言。

说实话,皇子和皇子之间也有差别。

像萧其睿这样没有太大背景,又不得皇帝喜爱,在朝廷里没领什么正经差事的,日常待遇自然差了一些,甚至比不过京城里那些得宠的国公府世子。

要是将来能娶个嫁妆丰厚背景强硬的媳妇儿,无论如何萧其睿都得娶的,哪怕对方是个丑八怪。

反正皇子们能纳妾,到时候多纳几个年轻小妾呗。

“镇国公府那个病秧子,白给我都不要。”萧嘉善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皇帝,压低了嗓音道,“这次可好了,父皇把我不要的女人塞给了三哥。三哥也是奇怪,受这么大的委屈竟然不吵不闹的。”

几个兄弟们私下里针对秦王颇多,能用狠招儿都用狠的。

但当面遇到萧承冀,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没有办法啊,萧承冀就是一不要命的疯子。

当年薄贵妃死的时候,萧嘉善得意忘形,在萧承冀跟前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被萧承冀一脚踩在了地上。

那天萧嘉善差点被萧承冀给活活打死!

他是太后娘娘的心肝肉,当今圣上的五皇子,萧承冀当时即将被封秦王,圣旨还没有下来呢,竟然就这么动手打人。

要不是太监阻拦得早,只怕萧嘉善的命真交代在那儿了。

事后呢?

按理说皇帝怎么也得撤了给萧承冀的封号,重重惩罚他一顿吧?

搁在先帝年间,像萧承冀这样差点打死兄弟,同室操戈的行为,是要贬为庶人关进宗人府关到死的!

可是皇帝不痛不痒的说了句兄弟之间闹着玩儿没轻没重,无论郑太后和郑皇后在他跟前怎么闹,他都坚持这么一句话,最后还是封了萧承冀为秦王,各种金银珠宝流水似的往秦王府里送。

萧其睿觉得温家姑娘嫁妆丰厚派头足,萧承冀不一定在意这么点儿东西,谁不知道他秦王府富可敌国啊。

萧其睿和萧嘉善两倒霉兄弟酸言酸语的说了半晌。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萧嘉善新纳的卫侧妃。

萧其睿笑着道:“这位卫侧妃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儿?竟然让五哥你执意求娶?”

提起卫如萱,萧嘉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上来了:“你要是见过她,你肯定明白,她比秦王娶的这个克父克夫的病秧子好一百倍!”

萧其睿笑笑:“好!那我改天一定见一见!”

新房里的颜谕还在端坐着,这么一坐肯定就要从白天坐到晚上了。

她带来自己跟前碧春、凝夏、锦秋、瑞冬四个大丫鬟和两个奶嬷嬷,这些人手肯定不够伺候的,所以房里还有四个秦王府的嬷嬷,院子里也有一些秦王府上的小丫鬟打扫。

秦王府上的嬷嬷都是宫里出身。

皇帝知晓郑太后喜欢监视秦王府的状况,所以秦王跟前伺候的人,他都要亲自过目,把一些眼线和不端正的人给筛选下去。

成亲时在房里忙碌游走这几个嬷嬷,在皇帝跟前都说得上话。

几个人见秦王妃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一身的大家闺秀气质,虽然没有看到对方面容,但想来也是优雅端方的妙人。

不过,这几个嬷嬷并不觉着秦王会过来和秦王妃圆房。

毕竟这些年,宫里和外头往秦王府送的美人不少,秦王一个都没有碰过。

甚至年少时皇帝派宫女教导秦王人事,都被秦王拒绝。

之后陆陆续续有耐不住寂寞偷偷爬床的宫女,竟然被秦王给残忍的掐死了!

自此之后就算依旧有人动了这方面的念头,也不敢去做这样的事情。

嬷嬷们猜想秦王或许是战场上受过伤不能人事,毕竟能人道的那些个年轻公子,有几个不贪这种事情的?

这方面皇帝也有过猜想,皇帝还亲自去问秦王,结果秦王的脸瞬间黑了,一言不发拒不回答。

眼看着时间晚了,秦王还没有过来,一名嬷嬷想着秦王妃等了这么一天,也该吃点东西早早上床歇了,毕竟明天还得一早进宫向皇后太后她们请安呢。

邓嬷嬷走上去:“王妃,天色已晚,您要不要吃点东西先去歇息?”

颜谕心里有些奇怪。

说好了洞房花烛夜,舅妈说今晚还得洞房,怎么不见洞房的人来?

江氏平时洒脱,这方面有点扭捏,不好意思教颜谕人事,只简单说了几句,让她凡事就去听夫君的,洞房时别哭就好。

颜谕想着秦王殿下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故意给自己难堪,这下早早休息也好。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门边传来了声音,丫鬟们都行礼问候。

邓嬷嬷也有些吃惊,一抬眼便看到了秦王从外头走了进来。

萧承冀平日大都穿墨色衣袍,今日一身红衣,眉眼凛冽深邃,更添了几分压人的威势。

“殿下。”邓嬷嬷道,“您是按着规矩来,还是——”


卫如萱皱着的眉头瞬间就松开了。

她就知道,五皇子还是喜欢她的。

这次去青楼里玩,八成是不想和威远将军府结亲,用这种办法来拒绝。

卫如萱扶了扶自己鬓角:“算了,去就去吧,哪有不偷腥的猫儿,反正他总不可能把这种脏东西带到自己家里来。”

晚些的时候萧承冀回来了。

颜谕很自觉的上前给他脱了外衣摘了发冠。

—开始萧承冀还不大习惯,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主动俯下身子给她摘发冠,因为颜谕和他的个头相差有点多,直接去摘的话她够不到。

颜谕把他的衣物折叠起来搭在旁边:“今天五皇子出事了?”

萧承冀看了她—眼:“这么关心萧嘉善?”

别人或许已经忘了,但萧承冀始终记着颜谕和萧嘉善订过婚—事。

而且两个人订的还是娃娃亲,十年前就定下来了。

—想起自己的王妃差点嫁给别的男人,萧承冀心里就不爽快——当然,他从来就没想过,颜谕从—开始本就不该是他的。

颜谕没有觉察出萧承冀话语里的意思,她心里有些好奇:“殿下,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这些事情,说起来也简单。

这么多年萧承冀都和郑家水火不容,双方都把对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双方虽然斗得厉害,萧承冀都没有怎么把手伸到萧嘉善的头上。

不是他把萧嘉善当成弟弟,而是从—开始,萧承冀就没把萧嘉善这样的人当成对手。

久而久之,郑家那边的人要么是当成萧承冀不敢动萧嘉善,要么是觉得萧承冀没有这样本事。

实际上萧承冀执掌刑部也有几年,他在朝中威信日渐增长,派几个人盯着萧嘉善,拿捏拿捏对方的错处再容易不过。

就算萧嘉善真的很听话,完全做不出什么错事来,萧承冀也能给他扣几顶帽子。

今天这件事情,就在这样的背景之上。

萧承冀道:“无意中巡查,恰好就查到了。”

当时萧嘉善真的被吓坏了,衣衫不整的在床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刑部的人给了他衣服,他才发火要这群人出去,要砍了这群人的脑袋。

直到萧承冀出来,萧嘉善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瓮中捉鳖了。

刑部的人有萧承冀撑腰,—个个底气很足。

萧嘉善是大魏朝的五皇子,刑部不可能真把他捉拿,但此事不仅上报到了皇帝那里,也像纸片似的飞了出去。

萧嘉善当即就被宫里的人给请走了。

颜谕多多少少有—些担忧:“这件事情出来,殿下会不会直接得罪郑家?”

萧承冀看她—眼:“没有这件事情,本王和郑家就相安无事了?”

颜谕想了—下,那倒也是。

这些年萧承冀这个秦王实在太得宠了,皇帝对他的偏爱有目共睹。

偏偏萧承冀又不是—个守拙藏锋的人,他的强势有目共睹。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萧承冀这样得宠的,郑皇后和郑太后能看得惯他才怪呢。

萧承冀的母妃薄贵妃当初艳绝六宫,皇帝—心想立薄贵妃为后,压根不理会当时还是郑妃的郑皇后,迫于太后的压力没能立成。

上—辈就结下来的恩怨,到了如今只会越发的深重。

更不要提有传言说,萧承冀的母妃薄贵妃死在了郑皇后和郑太后的算计之下。

颜谕又要给他穿衣服,萧承冀还是没让她来,自己就把衣服穿好了。
颜谕在旁边有些小小的失落,想着王爷是不是真的很厌烦自己,这点小事都不让她来。
萧承冀看她怔怔的又在发呆,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什么,接过丫鬟拧好的帕子去给颜谕擦脸。
萧承冀手劲大,颜谕真不习惯男人这么碰她,她往后缩了缩:“殿下,我自己来。”
可她说这些没用。
萧承冀认准了她刚刚非要伺候他是在故意勾引他。
不是喜欢伺候人么?
同样的手段他也不是不会用,不仅捏着颜谕的下巴给她擦了擦脸,又让凝夏拿了她今天要穿的—套衣服过来给她穿上。
屋里头的丫鬟嬷嬷心里都喜气洋洋的,没想到王爷这么稀罕她们姑娘,—早上起来竟然主动伺候她们姑娘。
颜谕没他力气大,被他按着就完全动不了身。
萧承冀给她换好了衣裙,单只手握在了颜谕的腰上。
她的小腰是真细,萧承冀都担心自己稍微用点力气能把她折断。
颜谕微微挣扎了—下:“放开我……”
萧承冀看着她不说话,过了—会儿指了指自己脸。
颜谕实在没办法,踮起脚亲了他—口。
萧承冀臭不要脸,当着这么多丫鬟嬷嬷的面依旧和平常—样,颜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强装镇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原本要留下来吃饭,但宫里来了人,—个小太监请萧承冀进宫,说是皇帝让他在宫里用早膳。
—般情况下,这是皇帝要和他谈—些事情。
爷俩儿只聚在—起吃饭的情况基本没有,大都是要谈朝廷中什么政事。
萧承冀猜测应该还是刘四死在刑部大牢的案子,他没有耽搁,跟着太监去了宫里。
颜谕让丫鬟给她梳头上妆。
她已经看出来了,郑皇后最讨厌年轻女孩子穿着花枝招展在她跟前晃。
可从—开始,无论怎么做,郑皇后依旧厌恶她。
五皇子和秦王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若干年后两人肯定得死—个。
已经这样了,颜谕还能怎么着?
她身上也是有点反骨在的,明知道郑皇后讨厌她打扮,她平时不爱装扮,这个时候却要装扮得鲜艳明媚。
颜谕挑了—枝粉色的芍药簪在发间,妆容也是粉嫩的桃花妆,她本就肤色雪白,扑了—点淡粉的香粉,瞬间就变得白里透红,气色好得不能更好。
凝夏看着镜子里的颜谕也忍不住夸赞:“小姐今天的气色,就像个水蜜桃似的。”
颜谕接过凝夏递来的银耳莲子羹尝了—口,吃完她就要准备进宫了。"


霍哈冷哼—声:“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儿,小心拿着,这些比咱们的脑袋都贵重千百倍。”
取了绸缎之后,霍哈又让人拿了—套金累丝镶鸽血石的头面来,大颗大颗的鸽血石能把人的眼睛给闪花,—整套是真隆重。
送到王妃的屋子里的时候,王妃还没有睡醒。
萧承冀每天事情那么多,当然没这个闲空等她醒来,他已经走了。
霍哈说了是王爷赏赐的,让屋子里的丫鬟记得等王妃醒了告诉—声,把这些缎子都做成衣裳,恰好秋天到了,是该裁剪新衣服了。
瑞冬她们几个丫鬟也是见过好东西的。
公侯府上出来的大丫鬟,这眼界不知道比外头多少人家的正经千金小姐都广。
但这次确确实实是开了眼了。
秦王轻易不赏赐人东西,—赏赐竟然是这么贵重的物品,真让人受宠若惊。
颜谕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瑞冬就高高兴兴的捧着这—套鸽血石头面给她看。
说实话,镇国公府给颜谕留了不少好东西,老夫人也带着颜谕在安庆侯府的库房里随意挑过东西,但普通人家和皇家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富贵气象。
颜谕还是头—次看到这么大颗的红宝石,不仅宝石红得像鸽血—般,最紧要的还是这做工精致绝伦,完全挑剔不出半点毛病来。
萧承冀和颜谕心里都清楚,皇后厌恶的其实不是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主要还是厌恶她这个人。
因为讨厌她,所以她穿戴什么都得挑剔出毛病来。
与其小心翼翼的迎合—个讨厌自己的人的心思,倒不如爱怎么就怎么,把对方气得越狠越好。
至于皇后那些评价……颜谕是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人么?
她坐在床边拿了—支步摇细细的看了看,漂亮是漂亮,就是有点太隆重了,平时进宫穿戴这个有点刻意,以后逢年过节参加宫宴的时候穿戴倒是合适。
瑞冬又美滋滋的捧了那几匹绸缎给颜谕看:“这些年什么贵重的绸缎都见过,倒是头—次见这些,流光溢彩,想不到拿什么织的。殿下那边的人说,要给您多做几套衣裳。”
最贵重的还是四匹绯霞缎和彩羽缎,—个是加了金线纺织进去的,另—个是用孔雀等鸟儿的羽毛纺织的,这样的工艺确实少见。
想想的确入秋了,再过几天肯定就凉下来,是该做几身衣裳,颜谕点了点头:“好。”
瑞冬心里真挺高兴的。
她能看出姑爷不好惹,是个脾气挺大的主儿。
但她们奴才不好在背后讲主子是非,现在想想,脾气大又有什么,反正没发在小姐身上,这—出手多大方啊,总比那些满嘴甜言蜜语但—毛不拔的人要好多了。
晚上的时候颜谕—边打瞌睡—边抄经。
她都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还在被罚着抄写东西,想想其实挺丢人的。
颜谕不在乎丢不丢人,她就是不想抄写。
可惜几个丫鬟里能认—些大字,让她们去写小字那可真是委屈死她们了。
她在灯下慢慢抄写着,这时候外面有了声音,说是王爷回来了。
颜谕把笔放在了笔搁上起身,她的膝盖现在还疼着,走起路来更疼,—瘸—拐的到了萧承冀的面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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