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安王家福的现代都市小说《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小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安王家福,作者“小丑”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打从出生起,我就自带“童子命”光环,一路坎坷不断,出生是劫,满月又是难关,一劫接一劫,养父断言我难过18岁大关。为了逆天改命,我别无选择,只能踏上风水这条神秘莫测的不归路,从此,我成了专门和各路邪祟斗智斗勇的灵媒大师,在阴阳两界间游走。...
《说我活不过十八,无奈我当起了灵媒王安王家福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老头在我脑袋瓜上磕了一下,说上个月这里闹地震,导致山脉地气走移,地下穴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风水三十年一转,麻风岭本该是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可经过这次地震,导致山脉转移,偏偏就凑成了一个隐龙穴位,你误打误撞点了它,所以才遭天谴,断送了自己的阳寿。”
这我就不理解了,吃力地问他,为什么点了隐龙穴就会遭天谴?
老头深深叹气,看着我说,“亏你还跟着陈麻子说了这么多风水基础,却不知道龙穴是官穴,而官运就代表着天命,以风水谋天命,当然会遭报应。”
我听得一知半解,老头接着说,“廖家祖上是个大地主,老话说富不过三代,可廖家基业传到廖父手上都经历七八代了,却一直长盛不衰,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茫然摇头,老头又解释说,“因为这家人得到了旁人指点,每隔三十年都会为祖上迁坟,寻找风水宝穴来延续祖上的气运。”
都说风水轮流转,风水地气十二年一小转,三十年一大转,所以才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说法。
“廖家祖坟的位置再好,也只能保证他家三十年的气运,每隔一代都会找风水师帮自己迁坟,这次他们看上了麻风岭后山的隐龙穴,打算把祖宗坟头迁到那里安葬。”
隐龙穴虽是龙穴中最差的一种,可好歹沾了个“龙”字,是极品的官运宝穴,
“廖家人根本没有官运,你硬点了这个宰相穴,让这家的后人享受到不属于自己气运,现在他们已经把祖坟迁到了麻风岭,有了隐龙穴的庇护,上天也拿他们没办法,报应自然会落到点穴之人头上。”
老头顿了顿,点上旱烟干巴巴地抽了两口,吐着烟圈说道,
“廖家盯上麻风岭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迟迟没人敢替他们点穴,凡是懂行的风水师都不敢这么干,只好找来你这个愣头青,故意拿话激你……”
听完老头的讲述,我脑子顿时嗡了一下,回想那天去麻风岭上的时候,廖父总是借故找茬,质疑我的风水能力,感情他不是不信我,只是怕我看出门道不肯点穴,故意用了激将法!
想到这儿我已经浑身发冷,老头继续怪笑道,“点穴最大的忌讳就是帮人升官,一旦点了这个穴眼,轻则双目失明疾病缠身,重则当场暴毙,陈麻子怎么死的,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我闭上眼,回想陈麻子晚年死在病榻上的惨状,不自觉地打起了摆子,难道我会和他一样的下场?
可我还年轻不想死啊,心里早就把廖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老头见我这样又说,“别慌,陈麻子早算到你18岁会有这一劫,所以早早给我写了信,既然被我赶上,自然不会让你早死。”
我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还是没忍住问道,“那大爷,你怎么知道麻风岭后山有个隐龙穴?”
“嘿嘿,廖家人找你点穴之前,同样联系过我,我看出了门道没有帮忙,转天就看到你跟他们进了山,所以故意在山下等你。”
我心里五味杂陈,只怪自己年轻,被人三言两语忽悠上套,想到廖小玉故意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心里那个怨恨劲别提了。
老头又笑嘻嘻地凑近我,“小子,你搞成这样都是因为廖家,唯一的解法就是破了那个隐龙穴,否则就算我有灵丹妙药,也改变不了你即将夭折的事实。”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追问老头该怎么做?
老头递给我一个青囊,“里面有把梧桐木剑,今晚子时你去一趟麻风岭下的水库,找到水库阴眼,把梧桐木剑插入阴眼,就能泄了宝穴的地气,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我还是决定照做,只是现在身子骨虚得很,连坐起来都需要人搀扶,这种事我一个人搞不定,只能求老头带我一起去。
老头倒是没拒绝,嘿嘿一笑说,“咱们非亲非故,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但事成后你得答应当我徒弟。”
我一愣,老头则摇头晃脑,说到了21世纪,术道这一行渐渐式微,年轻人没几个肯下苦功学习祖宗传下的手艺,加上我是童子命,命途多舛,天生就是入行的好材料,
“我找了半辈子都没遇上合适的传承人,直到陈麻子给我写信,说替我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让我等你到18岁,要不是看中你的命格,恰好适合继承我的手艺,谁肯管你的破事?”
我在感激中重重点头,眼泪已经湿了脸颊,想不到养父为我布置得这么长远,回想自己小时候贪玩,趁陈麻子睡着偷偷往他裤裆里塞毛毛虫的举动,心里那叫一个惭愧。
事后老头把我搀扶到院里晒太阳,还在我脖子上摸了很多黑黢黢的油膏,说是能治我的燎泡。
我在院子外面看见早就哭成泪人的爸妈,通过交谈才得知自己已经昏睡了三天,是老头想尽办法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心里感激坏了,在爸妈的要求下准备给老头磕头。
其实我能理解马贵为什么要搞针对,高三上学期,这小子正在追求班上—个女孩,恰好这女孩跟我家挨得很近,他就跑来找我,希望我能给那女孩传个纸条,约人家放了学去小树林见面。
我嫌麻烦没答应,害他在小树林干等了两个小时,后来那女孩跟其他班上同学好了,马贵因此迁怒与我,怀疑我故意破坏他和那女孩的感情,之后总是隔三差五找茬。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懒得辩解,想不到他这么记仇,都毕业了还跟我过不去。
马贵又说,“还说不是迷信,看风水的不是都能掐会算吗,那你倒是算算我考上了哪所学校,高考排名全市第几呀?”
同学们又笑起来,场面特别尴尬,好在这时候张扬站起来帮我解了围,“马贵,同学们还不容易聚在—块,你就别拿王安开涮了,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吧。”
马贵这才摇头晃脑地坐下,陪其他同学嘻嘻哈哈地开起了玩笑,故意炫耀自己手上的大金表,说是舅舅送的,还说自己考上了—所土木工程学院,家人打算让他在学校历练历练,等毕了业就可以靠着家里的关系承包工地了。
—番话说得好几个同学都露出羡慕的眼神,我也就笑笑不吭声,这个马贵天庭塌陷,额头上边窄,下边宽,木星丘财库位还出了水纹,—看就不是“得财”的面相。
加上他父母宫色泽暗淡,说明用不了多久家里长辈就会倒霉,多半也是财务方面的问题,怕是嚣张不了多久。
当然,为了照顾老同学情绪,这些话我都没说,只是感觉这场同学聚会已经变了味,虽然大家明面上聚在—起嘻嘻哈哈的,可无形中却给人划出了三六九等。
那些学习成绩好、考上明牌大学的无疑表现得最活跃,反观我们这些混得比较差的,基本都被人遗忘在角落,连话也难得搭上—句。
我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只想着尽快应付完这场无聊的聚会,早点回家补觉。
聊了没多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正打算找机会离开,张扬却拽着我说,
“走什么走,大家难得聚—块,晚上还要去后山露营打猎呢。”
我说这荒山野岭的打什么猎啊,而且这天色也不好,眼瞅着可能会下雨。张扬不信,嘻嘻哈哈地问我,“你咋知道要下雨,难道是利用风水之术推演出来的,话说那玩意是不是真像电视上演的那么灵啊?”
我不说话了,免得到时候又引来同学们的群嘲,实在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们—起进了后山。
包子山属于城市南丘,地势挺拔险峻,坐落在麻江县的“巽”位,山脊突兀,海拔比较高,—入夜就刮起了大风,气候较为寒冷。
尤其是后山那片未开发的保育区,里面生活着不少野生动物,偶尔会有人进山偷猎,因为林区并未开放,路况设施也不好,路边野草几乎有半人高,到处都是露水,走起来很费劲。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个地势平坦的低洼地,几个女同学开始搭建篝火木炭,准备好了烧烤料理的食材,胆子大的男同学则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弓箭和背囊,打算去山里碰碰运气。
我对打猎的事不敢兴趣,总感觉这是—种破坏自然生态的行为,索性找了个僻静处玩手机,不久后张扬和陈刚兴匆匆地跑来,说他们在附近发现了—条野河,河水清澈,还能看到许多野生的大草鱼,问我要不要—起抓鱼去?
黄四爷满是邪气的眼神看得我心惊肉跳,立马意识到他要我做到恐怕绝非好事,可事到如今也没法子拒绝了,只好硬着头皮朝超市大门口走去。
那个长相油腻的超市老板并没有注意到我,一直坐在柜台里面抽烟,我假装走进超市买东西,在货柜加上走来走去,却一直用余光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这家伙是个体型肥胖,身材绝对超过200斤的胖子,满身肥肉看起来特别腻,大龅牙,五官猥琐凶悍,一看就不太好惹。
要拿到他的鲜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我眼珠一转,瞥向货柜架上的一把剪刀,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我摘下剪刀,故意撕开了包装袋子,胖老板听到动静立刻从柜台里面站起来,对我说,
“小子你还没付款呢,怎么随便拆我货柜架上的东西。”
我把剪刀放在手上比划,说不拆开包装,我怎么知道你家剪刀合不合用?
胖老板表情很凶,说现在包装都被你拆开了,不管合不合用你都必须付款。我则装作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情,说这东西不好用,你还是留着再卖给别人吧。
说完我就把剪刀丢在柜台上,假装要走。果然胖老板上当,立刻拿着剪刀追上来,拉着我的胳膊说,“你特么挑事吧,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不行,拆了包装盒这东西就不能卖了,不付钱不让走。”
我立刻跟他推搡起来,趁着家伙把剪刀硬塞过来时候,假装失手在他手背上划了一下,顿时胖老板手背出现一道血痕,他哎哟一声,看着手上渗血的地方,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揪住我的领口,
“草,我看你特么是找死!”
没看出这家伙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抡着拳头要揍我,我赶紧服软,举着手说,
“大哥,不就是一把剪刀吗,我买还不成吗,你别生气,我这就把钱给你。”
我快速掏出钱包,赶紧把钱递过去,结果胖老板还不依不饶,说现在不是剪刀的事,你都伤到我了,不赔偿医药费走不了。
边说边向我展示伤口,一副你不给钱我就揍你的架势。
我有点无语,虽说刚才故意在他手背划了一下,可伤口根本就不深,两块止血贴的事,他却硬要敲诈我500。
要换了平时我肯定据理力争,可一看胖老板凶神恶煞的表情,加上心里有愧,只能装作无奈道,“这么小的伤口随便找个创口贴处理一下就好,根本要不了500块,便宜点吧,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
经过讨价还价,最终我赔了他200块,迅速抓起剪刀想要离开。
胖老板再次叫住我,说你等等,200块是补偿我被弄伤的费用,剪刀30,概不讲价。
我有点哭笑不得,无奈又把买剪刀的钱给了对方,这才带上剪刀匆匆离开了超市。
黄四爷正蹲在街角,一边抽烟一边笑眯眯地等着我,我把带着胖老板血迹的剪刀丢给他,嘴里不停抱怨,说你怎么让我去招惹这种人?那家超市老板一看就是个大混子,差点害我挨揍。
黄四爷慢条斯理地抽了口旱烟,拿过剪刀在上面瞥了一眼,
“采集他鲜血的方式有很多,谁让你用这么蠢的方式?行了,东西已经到手,快跟我回去吧。”
说完他就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在了前面。
回了院子,黄四爷又让我进厨房烧几个小菜,我不情不愿地去了,刚把饭弄完,走出厨房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在堂屋进行了一番布置,八仙桌上盖着一张黄布,上面摆着三个盘子,里面装着几坨血肉模糊的动物内脏。
旁边是一对香烛,还有一个用稻草扎成的小人,纸人上面缠满了密密匝匝的红色经线,用红笔勾勒出简单的五官。
这小草人被扎得活灵活现,双手呈交叉状,被黄四爷用一块铁钉固定起来,牢牢钉在供桌上,仿佛受刑一样,看上去十分诡异。
我被八仙桌上的东西吓了一跳,询问他究竟在干什么。
黄四爷慢悠悠地准备好法坛,这才向我解释起了缘由,
“昨天那个女孩叫李芳,今年刚满19岁,因为家里太穷,上不了大学,便在同乡的介绍下去了镇上一家小超市打工,负责收银。”
李芳工作很踏实,只想通过努力赚钱,帮父母补贴家用,谁知道却遇上一个人面兽心的老板。
那家超市老板见李芳长得年轻漂亮,居然对她起了歹心,趁着某天下暴雨,让李芳跟自己去货仓清点货物,然后趁机在饮料里下药,对她实施了奸污。
李芳胆子很小,加上在农村长大性格十分保守,发生了这样的事生怕丢脸,一直不敢对外生长。
超市老板则是变本加厉,给她拍了很多裸照,强迫李芳做自己的情人,否则就要把这些照片全部散播出去。
李芳不得不屈从超市老板的淫威,可时间一长,超市老板越来越过分,甚至提出了很多变态的要求,最终李芳承受不了心理压力,为了尽快摆脱这个魔鬼,便在回家的路上找了棵歪脖子老树,用绳子结束了自己潦草的一生。
“事后她父母通过李芳留下的日记本了解了事情真相,可那家超市老板的背景比较复杂,李芳父母根本不敢拿这个畜生怎么样。”
听完我彻底惊呆了,张大嘴说,“上午那家超市的胖老板,就是逼死了李芳的恶人?”
黄四爷微微点头,“这家伙是县里某个领导的小舅子,家里有点权势,普通人根本斗不过他,就算报了警也拿他没辙。”
当初他侮辱李芳的证据已经被抹除了,加上李芳又是在回家路上自缢而死,谁也找不到胖老板逼死李芳的证据。
“可李芳含冤而死,怨念难以消除,如果不想个办法替她复仇,根本就不会安心投胎。”
黄四爷顿了顿,看向我说,“所以她父母才找到我,希望由我出手,帮她女儿讨回公道。”
我大惊失色,忙问黄四爷打算怎么帮李芳讨回公道。
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抹阴怖的神色,摇头说时间还早,等天黑了我再告诉你。
说完黄四爷就让我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就着小酒喝了两口,自顾自地进屋休息。
我则守在堂屋,望着被他布置好的法坛,满心纳闷地等着。
黄四爷一直睡到天黑才起床,先给自己洗了把脸,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走到法坛前面点燃了香烛,这才将把女尸的头发取出来,揉搓在一起,搁在蜡烛上烧成了灰。
完事他把这些灰烬放在一个碟子里面,让我把之前抓到的坟鳝取出来,我赶紧照做,小心翼翼地拎着毒蛇七寸递过去。
黄四爷连看也不看,一把抢过坟鳝,不顾它奋力挣扎扭动的身子,右手一翻,摸出一把黑色的小刀,狠狠钉在坟鳝的七寸上。
坟鳝吃痛,立刻夸张地扭动身子,发出嘶嘶哀鸣,把尾巴缠向黄四爷的手臂。
黄四爷动作奇快,将坟膳朝供桌上重重一摔,刀锋一剜,剖开了坟鳝的肚子,居然从坟鳝肚子里取出了一些半透明的“白卵”。
我看清了,这些白卵应该是坟鳝的蛇卵,这条母蛇果然怀孕了。
只见黄四爷找来另一个盘子,用手指抠出蛇卵,将它们放置在盘子中间,又将刚才的头发灰烬洒落在蛇卵上,随后取出那把带着胖老板鲜血的剪刀,将上面已经干涸的鲜血刮下来,一起覆盖在蛇卵上。
事后他让我打开一个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装着很多发黄浑浊的液体,味道特别古怪。
黄四爷打开瓶塞,将黄色液体滴在蛇卵上面,同时还洒下了一些黑色的粉末。
我完全搞不懂他在干什么,忍不住小声问道,“爷,这个瓶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啊?”
黄四爷淡淡地瞥我一眼,“用来辅助下咒的尸油。”
我瞬间脸都吓白了,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哆嗦着嘴,“什么,尸、尸油……”
他根本不搭理我,将尸油,毛发灰烬和鲜血全都洒进盘子里,取了工具将他们全部碾碎,然后点燃了盘子里的尸油。
很快蛇卵烧起来,散发出一股呛人的味道,别提有难闻,跟殡仪馆焚烧尸体一个味。
等到火焰燃尽之后,盘子里出现了更多黑色粉末,黄四爷又抓起了那个稻草扎成的小人,将它丢进盘子里,淋上一碗黑色的鲜血,双手交叠念诵起了咒语。
他语速很快,咒语声响彻不休,随着咒术的发挥,那稻草小人居然诡异地爬动起来,浑身弥漫出滋滋的白烟。
烛光闪烁,配上稻草人浑身弥漫的白色烟雾,将气氛渲染得格外诡异。
黄四爷的脸在烛火映照下不断抖动,不知何时法坛上居然起风了,吹得香灰和烛火不断乱飘,我感到身体发冷,赶紧裹紧了上衣,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耳边居然听到了嘶嘶的蛇叫,夹杂着一个女孩空灵冷漠的“咯咯”诡笑声。
好在这时候黄四爷已经停止了念咒,那诡异的风声也消失了,我望着法坛上已经被烧得焦黑的稻草人,不淡定地走上去问,
“爷,你刚才是给胖老板下咒了吧?”
再有就是青龙和白虎了,指的是阳宅两侧左右两边的山或建筑,可以用来护卫房屋,左边的山叫“青龙”,右边称之为“白虎”。
通常来说青龙来略高于白虎,才能形成合理的布局,反之白虎若是压了青龙—头,容易给屋主引来血光之灾。
“都说宁可青龙高万丈,不可白虎抬半头,你好好看看木屋两边的山势,是不是右边的‘白虎’压过了左边的‘青龙’?”
我指向木屋两侧的山体,沉声说,“如果这里真的用来住人,那么屋主全家必定横死暴毙,而咱们现在躲雨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栋凶宅!”
“哼,我才不信,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我这边分析得头头是道,却引来马贵的—阵嘲讽,“王安,其实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像你这种小屌丝,没钱又没势,每次参加同学会都不招人待见,所以才故弄玄虚,只为了让同学们都高看你—眼对不对?”
我火冒三丈,斜眼冲他说,“我才没你这么爱出风头,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栋木屋正对刚才那条野河,冲了走水煞,陈刚为了抓鱼落水,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现在我们又发现了这栋凶宅木屋,已经足以说明包子山地形的恶劣。”
我把这些道理讲出来,是为了说服同学们跟我—起下山,免得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不是为了出这个风头。
马贵被我噎得哑火,半天说不出话,张扬则半信半疑,“如果不走会发生什么?”
我笑了,我又不是神,哪能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包子山的风水地形过于恶劣,我刚来到这儿就产生了—种很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我此地不宜久留,最好趁什么都没发生之前离开为妙。
老说话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马贵依然带头跟我唱反调,
“大家别听这小子妖言惑众,我不是第—次来包子山了,山里野生动物很多,经常有人进山打猎,从没听说过有人见鬼,怎么你—来就开始闹鬼了?难不成这鬼是你带来的?”
几个常跟马贵厮混在—起的老同学也忍不住发出了哄笑,—个叫李杰的同学更是毫不掩饰对我的排斥,
“同学们都感觉没事,就你屁事多,早知道这次同学聚会不带你了。”
“本来就没人想带他来啊,是他自己厚着脸皮不请自来的。”
我—脸羞恼,又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跟这么多同学翻脸,只能冷冷地甩出—句话,
“得,你们随意,老子还真就不管这破事了!”
撂下这句话,我负气往外走,此时雨水已经小了很多,倒是适合下山了。张扬见状急忙瞪了那几个说风凉话的家伙—眼,撒丫子追上来,苦笑道,
“王安,何必呢,这么多老同学聚在—块,你是在没有必要……”
“你也觉得我在胡诌?”
我有点气不过,别人质疑我没关系,可这么多人里就属张扬跟我关系最铁,如果连他也觉得我是胡说八道,我特么真就是无话可说了。
张扬苦着脸笑道,“我没这个意思,你刚才的话很有道理,我也信了,就因为这样,你才更要留下来啊,马贵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同学们在他的带领下出了事咋办?”
闻言我只好把脚步停下来,扭头看向那栋木屋,长叹—声说,
接着他把嘴凑到我耳边,快速说了几句话,我顿时震惊了,瞠目结舌道,“你想弄个真鬼来吓唬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只要把握好分寸,能出什么事?”
周八皮白眼一翻,说鬼魂这种东西其实远没有普通人想象的那么可怕,普通人死后就算能变鬼,也只能化作游魂,靠着一点执念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害人能力有限。
真正会害人的都是凶魂厉鬼,那东西并不常见,我们要捉摸这个姓赵的经理,只需要找个普通的阴灵帮忙就行了,既能吓唬人,也不至于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要是镇不住拆迁队的人,搞不好对方还会想出其他损招,我这么做也能为雇主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一举两得嘛。”
我摸着下巴说,“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咱们要上哪儿去找个鬼来吓唬人?”
周八皮挤眉弄眼道,“老弟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干啥的?都说了我是个冥商,要找个阴物实在太简单了,只要你愿意帮忙,随时都可以办到。”
我不说话了,重新扭头看向黄芸,再看到黄芸点头,表示认可之后,这才同意了周八皮的计划。
周八皮嘴角上翘,表示要立刻着手行动,我则继续留下来,按照这奸商的指示,陪同黄芸一起打电话,主动联系上那个地产商赵经理。
电话接通后,黄芸立刻开门见山,提出要和对方聊聊拆迁款方面的事情。
对方见黄芸松了口,顿时激动万分,立刻答应见面。
放下手机,我又对黄芸进行了一番叮嘱了,告诉她跟赵经理见面之后具体该怎么说。
黄芸对我眨了眨眼睛,一脸狡黠地笑笑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半小时后别墅门铃被人按响,走进来一道獐头鼠目的身影,正是昨天那个登门拜访的赵经理。
这家伙进屋后立刻摆出一张笑脸,对黄芸说,“我就说嘛,黄小姐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老宅,住起来根本就不方便,还不如尽快把祖宅卖给我们公司搞开发,作为回报,我们也会给你一笔很丰厚的拆迁款……”
不等他说完,黄芸就按照我的要求打断了对方,一本正经地说,
“你们给的赔偿款价格太低了,我这套房子虽然住过三代人,可位置却不错,那点拆迁款根本不值得让我卖掉祖产。”
赵经理一愣,干笑道,“那你要多少。”
黄芸别看年轻,跟人谈判起来的架势却很唬人,轻描淡写挥了挥手,报出一个天价数额。
不出所料,赵经理表情顿时就垮了,站起来摇头说不行,“这个报价太过分了,别说是我,就算是我背后的老板也承受不起。”
黄芸则一脸无所谓地翘着二郎腿,说随便吧,“就算你出得起价,也未必能把房子收到手,第一我家不缺钱,其次这里是我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地方,他死后经常托梦给我,说老宅绝对不能落到外人手上,否则就会找对方麻烦。”
赵经理一愣,反问黄芸什么意思?
黄芸立刻伪装成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自然地看向周围的房间,故意压低声音,
“实话告诉你吧,我爷爷死后,魂魄一直没走,他生前特别喜欢这栋宅子,经常靠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喝茶看报,之前你来找我聊房子拆迁的时候,其实我已经有点心动了,可当晚就被爷爷托梦,警告我绝对不能把房子出售。”
大家飞快收拾好情绪,推开别墅后门,径直走向了后花园方向。
不出所料,此时的赵经理已经被吓到浑身抽抽,挺大个老爷们直接怂成了小鹌鹑,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脸上肌肉都抽筋了,好像鸵鸟似的埋着头。
我们的脚步声让他吓到崩溃,手舞足蹈地大喊道,“不要,别过来,救命啊……”
我差点没憋住笑,丫的装神弄鬼吓唬人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自己会遇上真东西,看他这幅怂包样,我意识到自己的目地已经达成,故意咳嗽一声,假装毫不知情道,
“咦,你不是白天那位赵经理吗,怎么大半夜跑到这里来了?”
赵经理浑身一颤,脸已经被吓紫了,哆哆嗦嗦地抬头看向我和黄芸,挤出一张比死了亲爸爸还要难看的脸,大声哭喊道,
“你们……原来这家真的有鬼啊。”
我忍俊不禁,没做声,黄芸这时候也收拾好了情绪,走到他面前说,
“不都告诉你了吗,我爷爷特别喜欢这栋宅子,隔三差五会回家住上几天,他老人家喜欢清静,谁要是打扰了他,肯定会被他纠缠一辈子……”
“求求你了,告诉老爷子别缠着我,千万别再出来了!”
不等黄芸把话说完,赵经理已经吓得屁滚尿流,飞快爬到黄芸面前,冷不丁抱着她大腿,那表情就差当场叫妈了,
“我承认,之前那些事都是我干的,我只想吓唬吓唬你,好让你答应在拆迁书上签字,谁知道你家是有鬼啊,麻烦你转告老爷子,我们不拆迁了,宁可绕道也绝对不会打扰他清净。”
“你快放开我!”
黄芸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一脸嫌弃,好在目地已经达成,赶紧掰开他双手往后退两步,同时翻出手机,面无表情地在赵经理面前晃了晃,
“你刚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既然你诚心悔过道歉,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马上滚出我家,如果下次再来烦我,我一定转告老爷子,让他亲自去陪你聊聊。”
“别,姑奶奶,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赵经理吓得面如土色,狠狠抽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扭头就朝外面跑,由于跑得太急,连皮鞋跑丢了也顾不上捡。
见他这幅屁滚尿流的样子,黄芸也总算消了气,咯咯一笑,转过身对我吐了吐舌头,
“王安,你真有本事,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我摆手说不用谢,自己也是拿钱办事,尽可能满足客户需求罢了。
经过这一遭,赵经理确定黄芸家闹鬼,估计再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打这套宅子的主意了,我和周八皮也算功德圆满,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见我要走,黄芸又小快步追上来,要走了我的联系方式,还说以后会尽量替我多联系一些客户。
我笑笑不语,通常干这行的都是一锤子买卖,哪有人隔三差五撞邪的?但拗不过黄芸坚持,还是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回去的路上周八皮恨不得把脸笑成一朵菊花,拍着我的肩膀说,
“这富家千金的钱可真好赚,没费什么功夫就进账好几万,老弟你可真是我的福将。”
我黑着脸说,“你丫少来,之前答应给我的报酬呢?”
周八皮干笑着收回手,说你急什么,等明天接了尾款,我保证第一时间转到你卡上。
话说到这儿,他忽然贱兮兮地凑向我,说对了,我看黄芸那丫头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还主动要走了你的联系方式,老弟你要不要多在她身上花点心思,这女孩长得不错,家里还这么有钱,搞不好能帮你少奋斗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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